《 求圣逐道 》完结版在线精彩阅读,它是佚名写的一本东方仙侠书籍,主要讲述 刘墨 妹妹 之间的事情。本书情节跌宕起伏,备受大家喜爱,实力推荐。小说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元初世界有个传说:流沙河底的石头能镇压妖魔。刘墨在小石村搬了十八年石头,被嘲笑天生就是当苦力的命。直到鱼妖屠村那天,他徒手举起万斤河底石。石中裂开的玉简写着:“恭迎第九代镇河人归位。”而河面浮起的鱼妖尸体上,插着本该在祠堂供奉的河神祭器。

《求圣逐道》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元初世界有个传说:流沙河底的石头能镇压妖魔。
刘墨在小石村搬了十八年石头,被嘲笑天生就是当苦力的命。
直到鱼妖屠村那天,他徒手举起万斤河底石。
石中裂开的玉简写着:“恭迎第九代镇河人归位。”
而河面浮起的鱼妖尸体上,插着本该在祠堂供奉的河神祭器。
风,像无数细密的鞭子,抽打着流沙河两岸连绵起伏的沙原,卷起遮天蔽日的昏黄。这风经年不息,带着河水特有的、微腥的湿润,又裹挟着沙砾粗粝的脾气,灌进小石村每一个角落,钻进每一条石头缝,也钻进村东头老槐树下,那个正在搬石头的少年粗布短褂的领口里。
少年叫刘墨,约莫十八岁的年纪,身量算不得特别高大,甚至有些偏瘦,但裸露在外的小臂和肩背,却筋肉紧绷,线条分明,覆盖着一层晒成古铜色的、汗津津的皮肤。他面前的空地上,歪歪扭扭垒着十几个青黑色的河石,大小不一,棱角粗糙,最小的也有海碗大,最大的那个,几乎抵到他大腿根,怕是不下三四百斤。他刚刚把它从河滩拖回来,在湿软的沙地上犁出一道深沟。
“嗬!”
刘墨低吼一声,腰背骤然发力,双臂肌肉贲起如铁铸,血管在皮肤下蚯蚓般扭动。他竟不是滚动,而是双手紧扣石头上天然的凹处,猛地将那最沉的巨石头搬离了地面,再一个旋身,“咚”一声闷响,稳稳摞在了石堆的最顶端。石堆晃了晃,终究稳住了。他直起身,抹了把顺着下巴颏滴落的汗珠,混着沙尘,在脸上冲出几道污痕,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热气在傍晚微凉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啧,刘黑子,又在这儿练你那身死力气呢?”
一个带着明显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刘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村里孙屠户家的儿子孙大膀,带着两个跟班,晃晃悠悠走过来。孙大膀比刘墨壮实一圈,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口,一身肥膘里裹着实实在在的力气,是村里年轻一辈里公认力气拔尖的,仅次于石匠赵师傅。
刘墨没搭理,蹲下身,用手拂去脚下另一块稍小石头上沾着的湿沙。这石头颜色比旁边的更深沉些,隐约有些暗纹,触手冰凉,哪怕在这燥热的暑气尾声里,也透着一股子河底带上来的阴沁。
“哑巴啦?”孙大膀走近,伸脚踢了踢刘墨刚垒好的石堆最下面一块,石堆又是微微一晃,“你说你,天天跟这些石头较劲,图个啥?搬来搬去,它们能给你变出米,变出肉,变出铜子儿来?还是指望哪天被哪个路过的贵人看上,收你当家丁?就你这闷葫芦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算了吧!”
旁边一个跟班嗤笑:“大膀哥,人家刘墨这叫‘磨砺’,说不定心里憋着大念头,要当咱们流沙河第一力士呢!”
“力士?呵!”孙大膀啐了一口,“力气大顶个鸟用!能打过河里的鱼妖?能顶住沙暴里的鬼风?咱们小石村,祖祖辈辈靠河吃饭,也靠河里的石头保平安!力气,那得用在正地方!像赵师傅那样,能采出合用的条石,打好地基,垒起防风墙,那才叫本事!再不济,像我爹,一把杀猪刀舞明白了,村里谁家吃肉不念个好?像你,刘黑子,空有一身蛮牛劲,就会祸害河滩,把这些没用的破石头堆来堆去,不是苦力命是啥?”
刘墨的手指在冰凉的石面上顿了顿,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抬起头,目光掠过孙大膀那张写满嘲弄的胖脸,望向不远处暮色里愈发沉黯的流沙河。河水潺潺,浑黄湍急,打着旋儿向东奔去,河面宽阔,对岸的沙丘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传说,这河底沉着数不清的石头,有些石头,能镇住河里的邪祟。小石村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村里人盖房垒墙,多多少少都会用些从河里捞上来的石头,尤其是盖祠堂、立村碑的时候,赵师傅总会挑那最沉、颜色最深的河心石。
可他搬这些石头,最初只是因为…顺手。小时候在河滩玩耍,别的孩子捡贝壳,他却总被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吸引,搬弄它们,比什么游戏都有趣。后来,力气渐长,这似乎成了他唯一能做、也唯一愿意持续做的事情。每一次力量的倾泻,肌肉的酸胀,石头沉稳压手的质感,都能让他心里那份莫名的、沉甸甸的空落,稍微踏实那么一点点。至于为什么空落,他自己也说不清,仿佛生来如此。
“总比有些人,力气只用在嘴皮子上强。”刘墨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是那种不常说话的人特有的干涩,语气却平直,没什么起伏。
孙大膀眉毛一竖:“你说啥?找揍是不是?”他捏了捏醋钵大的拳头,骨节咔吧作响。旁边两个跟班也往前凑了凑。
刘墨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土,看着孙大膀。他的眼神很静,像他常搬的那些河底石,没什么光亮,却沉甸甸的。孙大膀被他这么一看,没来由地心里一突,那股欺软怕硬的劲头滞了滞。他想起去年冬天,刘墨一个人把陷在河滩淤泥里的老王头家运石料的板车给扛了出来,那车上可装着五六块大条石…这小子,邪性,力气是真邪性。
“哼,懒得跟你这石头疙瘩一般见识!”孙大膀色厉内荏地摆摆手,“走,听说赵师傅那儿新起了一批石料,要去河神庙上梁用,咱瞧瞧去,那才是正经石头该待的地方!”
三人悻悻走了,留下一串渐远的哄笑和议论。
“河神庙上梁…”刘墨低声重复了一句,抬眼望向村子西头。那里,临近河岸的高处,一座新起的庙宇框架在暮色中显露出轮廓,比村里任何一座房屋都要高大、规整。听说用了最好的木料,最结实的河心石做基柱。为了这座庙,村里忙活了大半年,赵师傅带着徒弟们几乎住在了工地上。
流沙河有河神,也有河里的“东西”。这是小石村每个人从小就听烂了的古训。祭祀河神,用最好的东西,献上最虔诚的敬畏,才能保一村平安,保出河的渔船满载而归,保沙暴来临时有所庇护。而最近几年,关于河里“东西”的传闻,似乎多了起来。有人说夜半听到过河心传来怪声,像哭又像笑;有人说在起雾的天里,见过巨大的黑影在水下游弋;去年上游的芦苇村,就有渔船连人带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找到几片破碎的船板,上面留着深深的、像是被什么巨大爪子挠过的痕迹。
所以,重修河神庙,是村里眼下最大的事,比春耕秋收还紧要。
刘墨收回目光,弯腰,继续搬他的石头。一块,又一块。动作重复而稳定,仿佛不知疲倦。垒起的石堆越来越高,在渐浓的夜色里,像一座沉默的小小山丘。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微光也被奔涌的流沙河水吞没,村子里次第亮起昏黄的灯火,他才停手。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今日的“成果”,转身,沿着被踩得光滑的小径,朝村尾自家那座低矮的石头屋子走去。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一股熟悉的、清苦的草药味混合着粟米粥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一桌两凳,一张木板床,角落堆着些杂物。灶台前,一个穿着打补丁布裙的瘦小身影正在忙碌,是妹妹刘苇。听到门响,她回过头,露出一张清秀却透着病态苍白的小脸,眼睛很大,却没什么神采。
“哥,回来啦?洗洗手,饭快好了。”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气弱。
“嗯。”刘墨应了一声,走到屋角一个粗陶水缸前,舀水冲洗手脸。冰凉的水刺激着发热的皮肤,精神微微一振。他瞥见灶台上除了粥,还有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旁边居然放着两个比拳头略小、表皮粗糙的沙薯。
“哪来的?”刘墨擦了把脸,问。沙薯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在这季节,也是难得的垫饥物,他们家平日很少吃。
刘苇把粥盛到碗里,端上桌,小声道:“下午…孙家大娘给的。说她家孙大膀…嗯,说她家吃不完,放久了坏掉可惜。”
刘墨动作顿了顿,没说什么,坐下来,拿起一个沙薯,掰开,把明显大的一半放到妹妹碗边,自己啃着小的那一半。他知道孙家大娘心肠不坏,偶尔会接济他们这没爹没娘、妹妹又常年喝药的两兄妹。但这接济,多少也带着点对“没用”的刘墨和“病秧子”刘苇的怜悯。他嚼着干面微甜的薯肉,喉咙有些发哽。
“哥…”刘苇小口喝着粥,犹豫了一下,抬起眼,“我…我今天好像…听到河那边…有奇怪的声音。”
求圣逐道by佚名精彩又独特的魅力故事情节,深深的吸引着读者的眼球,小说很精彩,值得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