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本短篇小说非常火,它的名字是《 更衣室门后的食神 》,下面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本书的主要内容:第一章凌晨一点,“星河国际酒店”的后厨终于熄了主灯。不锈钢台面映着安全出口幽绿的光,像一片凝固的湖。 林晚 拧上最后一个水龙头,甩了甩因长时间浸泡而发白起皱的手指。她是打荷岗的,工作是流水线中最不起眼的一环:处理厨师们随手丢下的脏盘子,刮净隔水板上的厨余,把成堆的沾着油污的抹布分拣、浸泡、送洗。

《更衣室门后的食神》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凌晨一点,“星河国际酒店”的后厨终于熄了主灯。不锈钢台面映着安全出口幽绿的光,像一片凝固的湖。林晚拧上最后一个水龙头,甩了甩因长时间浸泡而发白起皱的手指。她是打荷岗的,工作是流水线中最不起眼的一环:处理厨师们随手丢下的脏盘子,刮净隔水板上的厨余,把成堆的沾着油污的抹布分拣、浸泡、送洗。她的工作服总是湿得最快,也最难闻,混杂着食物残渣、清洁剂和汗水的味道。
值夜班的保安手电光柱晃了晃,掠过她疲惫的脸。“林晚,又是你最晚。”
“马上就好,李哥。”林晚挤出笑,声音有些哑。等保安的脚步声远去,她并没有离开。她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偏僻角落——一个存放清洁工具的小隔间旁,这里不会被监控直接扫到。她拿出一个用旧毛巾仔细包裹的长条物体,展开,是两把刀。一把是趁手的切片刀,另一把是刃口已磨得极薄、显然被精心保养过的雕刻刀。刀柄缠着防滑布,被她的手汗浸润得颜色深了一块。
她没开灯,借着远处城市透进来的微光,从冷藏柜底层摸出几个酒店遗弃的、形状不太规则的萝卜和南瓜。没有成本压力,这是她唯一的“福利”。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回想白天主厨处理一条东星斑时那流畅如舞蹈的刀法,手腕的旋转,刀刃切入鱼肉与筋膜间那种微妙的阻力感。然后她睁眼,手中的刀动了。
最初是生涩的。刀与食材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后厨里被放大,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渐渐地,声音连贯起来,细密如春雨。萝卜片逐渐变得轻薄透明,在微光下几乎能透出影子;南瓜在她指间翻转,粗钝的轮廓被刀刃一点点削去,雏形初现。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下,在下巴汇成汗珠,滴落在不锈钢台面上,“嗒”的一声轻响,混入那连绵的刀声里。
她全神贯注,以至于没有听到那近乎无声的脚步声。
陈默 站在后厨通往消防通道的阴影交界处,像一尊融进黑暗里的雕塑。他穿着有些松垮的保安制服,帽子压得略低,遮住了部分眉眼,只留下线条硬朗的下颌和紧抿的唇。他手中没有拿手电,只是静静地看着。看林晚手腕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看她眉头紧锁时那份近乎执拗的专注,看她面对一个失败的雕花时,那瞬间的懊恼和立刻重新拿起另一个食材的决绝。
他的目光,不像是在审视一个偷用后厨资源的员工,更像一个收藏家在打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那目光里有衡量,有追溯,还有一种极深的平静,仿佛眼前女孩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在他心中激起一片早已熟稔的、关于火候、力度与节奏的涟漪。他看了很久,直到林晚因为手臂酸麻不得不停下,撑着台面喘息,他才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入更深的黑暗,脚步声被地毯完全吞噬。
第二天傍晚,酒店承办了一场顶级婚宴的后半程。杯盘狼藉被推进来,像一场风暴后的废墟。林晚和另外两个打荷工埋首在水池边,机械地冲刷、分拣。油腻的水汽蒸腾上来,闷得人喘不过气。主厨的咆哮偶尔从前场传来,因为某道甜品装饰的角度差了分毫。
林晚的手泡得发白,指尖传来阵阵刺痛,可能是哪里崩开了小口子。但她脑子里盘旋的,却是宴席上一道她偷偷瞥见的“开水白菜”。那道看起来清汤寡水的菜,据说汤底要用山鸡、火腿、干贝吊足十几个小时,再用鸡胸肉茸和猪肉茸反复“扫”汤,直至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油星。那种极致清鲜背后的繁复功夫,像一道遥不可及的光,照亮她眼前油腻的泡沫。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女更衣室。室内弥漫着廉价洗发水、汗水和各种化妆品混杂的气味。她的柜子在最角落,油漆斑驳。拧开锈迹的锁,扑面是干净的旧衣服味道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油墨香?
她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柜子顶部。那里通常积着一层薄灰。但现在,灰尘上有一道清晰的、被什么东西压过的痕迹。痕迹旁边,安静地躺着一张对折起来的、质地特殊的纸。不是普通的A4纸,更像是某种老式账簿用的纸,微微发黄,边缘甚至有些毛糙。
心脏莫名地跳快了几拍。她踮起脚,够下那张纸。展开。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上面是用极细的黑色钢笔书写的字迹,筋骨铮然,力透纸背。标题只有两个字:清汤。
下面不是她想象中的复杂配方列表,而是一段如同自语般的文字:
“鲜非浓,清非寡。高汤沸如涌泉,转文火,若美人初眠,气息悠长。鸡茸非为食,乃为‘信使’,携悬浮之微浊,沉于釜底。心要静,眼要疾,手要稳,撇浮沫如扫心上尘。至汤色澄澈,映灯影可辨毫发,则‘开水’成矣。得其清,方知百味可纳。”
文字旁边,用简练到近乎写意的线条,勾勒着一口砂锅,锅沿蒸汽的飘散方向,火苗的形状大小,甚至鸡茸下锅前的水分状态,都有细微标注。
林晚屏住呼吸,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连标点符号都咀嚼了几遍。这不像菜谱,更像一篇关于“清”的哲学笔记。但它每一个比喻,又都精准地指向操作的关键。尤其是“撇浮沫如扫心上尘”一句,让她白日里因疲累和重复劳动而生的烦躁,莫名地平复了一些。
是谁?谁会放这个在这里?给她的?
她猛地回头,更衣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刚换好衣服准备离开的同事,说说笑笑,没人注意角落里的她。她攥紧了这张纸,掌心微微出汗。是哪个好心的大厨?不可能,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不会用这种纸,也不会写这样的字。恶作剧?可这内容……
她把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衣兜里,心跳如鼓。
第三天,第四天……那张纸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隐秘的通道。她开始近乎贪婪地利用那点可怜的业余时间,对照着那些玄妙的文字尝试。没有昂贵的食材,她就用最便宜的鸡架、猪骨,尝试理解“气息悠长”的火候。用豆腐代替鸡茸,体会“扫汤”时那种细微的吸附感。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汤不是浑浊就是寡淡。但奇怪的是,每一次失败后,她似乎都能从那几句话里读出一点新的意思。
而陈默,那个沉默的夜班保安,出现在她视线里的频率似乎高了一些。有时是在她收工后走向更衣室的走廊拐角,他正背对着她检查灭火器;有时是在她深夜练习时,远处安全通道的门会偶尔开合,漏进一丝走廊的光,但从未有人进来。他的存在感很稀薄,像一道背景,林晚起初并未留意。
第五天,更衣室柜顶,又出现了新的纸。这次是“调鼎之用,盐之为首”,通篇讲盐在不同温度、不同食材中的渗透与调和,称之为“味之君子”,寥寥数语,却让林晚想起自己总是要么手重要么手轻的调味,豁然开朗。
第六天,是关于“火候”,将武火、文火、余火比作兵法中的正奇之变。
第七天,是“刀工”,直言“刀是手的延伸,意先于刀,观其纹理,顺其天成”,旁边画着几种常见食材的肌理走向图,精确得像解剖图。
林晚的世界被这些神秘的纸张彻底点亮了。白天繁重麻木的工作,仿佛成了她消化理解这些“秘籍”的实践场。她处理食材时开始留意纹理,打扫时观察主厨们灶火的大小,甚至尝菜渣时(尽管这不卫生),也努力分辨其中层次。她的眼睛里有了一种新的光,那种光,陈默在阴影里捕捉到了。他依旧不说话,只是观察的时间,似乎又长了几分。
变化悄然发生。一次,副厨忙乱中错把该上浆的肉丝直接丢进了锅里,眼看要老。林晚正好在旁边清理台面,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呼一声:“快捞起!用余温焖!”副厨一愣,下意识照做,竟挽救了那道菜。另一次,负责雕花的师傅手指受伤,一个简单的装饰萝卜花急用,主管急得跳脚,林晚小声说:“我……我试试?”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她拿起萝卜和那把私藏的雕刻刀,回忆着“秘籍”中“顺其天成”的线条,手下虽不如老师傅娴熟,却一气呵成雕出了一朵形态自然、花瓣层叠的月季,堪堪够用。
开始有人用新的眼光打量这个总是沉默寡言、身上带着清洁剂味道的打荷女工。
但秘密的赠予,并非只有林晚一人察觉。
更衣室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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