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投诚 》小说主要是围绕着 苏见远 古董 的故事展开,是作者佚名精心打磨的都市日常书籍,它的内容结构层次分明,剧情紧凑,推荐给大家。《另类投诚》全文主要讲的是:第1章梧桐巷的老槐树又落了一地细碎的花瓣,风一吹,就黏在苏见远那件洗得发白的卡其色衬衫后领上。他浑然不觉,左手拎着一只鼓囊囊的帆布包,右手攥着一把生了锈的游标卡尺,正蹲在巷口的垃圾桶旁,对着一只被人丢弃的陶瓷碗,眉头皱得像打了个死结。“三点五厘米,口径偏差零点二,胎质疏松,釉色不均……啧,可惜了。

《另类投诚》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梧桐巷的老槐树又落了一地细碎的花瓣,风一吹,就黏在苏见远那件洗得发白的卡其色衬衫后领上。他浑然不觉,左手拎着一只鼓囊囊的帆布包,右手攥着一把生了锈的游标卡尺,正蹲在巷口的垃圾桶旁,对着一只被人丢弃的陶瓷碗,眉头皱得像打了个死结。
“三点五厘米,口径偏差零点二,胎质疏松,釉色不均……啧,可惜了。”他低声嘟囔着,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碗底的落款,那模样,仿佛不是在看一只垃圾桶里的破碗,而是在鉴赏什么稀世珍宝。
路过的王大妈挎着菜篮子,老远就看见了他,脚步一顿,扯着嗓子喊:“见远啊!又捡破烂呢?”
苏见远闻声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王大妈,这不是破烂,是民国时期的民窑瓷碗,有收藏价值。”
王大妈撇撇嘴,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嘴里还在念叨:“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谈恋爱不结婚,天天跟这些瓶瓶罐罐破烂玩意儿打交道,真是个怪咖。”
这话像羽毛似的,轻飘飘地落在苏见远耳朵里,他没反驳,也没生气,只是重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把那只瓷碗用报纸包好,塞进了帆布包里。
苏见远,男,三十九岁,梧桐巷居民眼中最名副其实的“怪先生”。
他的怪,是刻在骨子里的。
首先,他的作息和整个巷子的人格格不入。别人早睡早起,他偏昼伏夜出。白天要么蹲在垃圾桶旁“寻宝”,要么窝在家里对着一堆旧物写写画画;晚上则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在台灯下研究那些瓶瓶罐罐,有时候兴致来了,能对着一只陶罐看上一整夜,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古董对话。
其次,他的饮食习惯也怪得离谱。他从不下馆子,也很少点外卖,一日三餐全靠自己做,而且做饭的规矩多得吓人。比如,西红柿炒蛋必须严格按照“三个西红柿两个鸡蛋”的比例,多一个少一个都不行;煮面条的水必须是沸腾三分钟后再下面,煮出来的面要精确到“根根分明,不黏不连”;就连切葱花,都得切成一厘米长的葱段,差一毫都要重新切。
巷子里的人都说,苏见远这种人,别说结婚了,怕是连个愿意跟他吃一顿饭的人都找不到。
这话其实不假。苏见远不是没相过亲,前几年,热心的张阿姨给他介绍过好几个姑娘,有小学老师,有护士,还有公务员,可每次相亲,都以失败告终。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跟一位中学语文老师相亲。姑娘长得文静秀气,对苏见远的第一印象也还算不错,毕竟他身高一米八,眉眼周正,鼻梁挺直,抛开那些怪癖不谈,算得上是个英俊的男人。
两人约在一家西餐厅,苏见远提前半小时到,不是为了等姑娘,而是为了测量餐桌的高度、椅子的角度,甚至连餐具摆放的间距都用尺子量了一遍。
姑娘来了之后,他第一句话不是“你好”,而是“这家餐厅的刀叉间距是十五厘米,不符合人体工程学,吃饭的时候容易碰倒水杯”。
吃饭的时候,姑娘点了一份牛排,要了七分熟。苏见远却皱着眉,一本正经地纠正:“七分熟的牛排内部温度是六十三摄氏度,这个温度下,牛肉的肌红蛋白没有完全凝固,口感偏韧,而且存在细菌残留的风险,建议你改成全熟。”
姑娘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没说话。
后来,姑娘聊起最近看的电影,苏见远却打断她:“电影的镜头语言运用得不够精准,第三十二分钟的那个长镜头,晃动幅度太大,容易让观众产生眩晕感,不符合视觉美学。”
一顿饭下来,姑娘没说几句话,全程都是苏见远在发表各种“专业见解”。最后,姑娘借口去洗手间,再也没回来,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苏先生,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但我们不合适。”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给苏见远介绍对象了。他也乐得清静,依旧过着自己的“怪咖生活”。
苏见远住的是一栋老式的二层小楼,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植物,不是什么名贵的花草,而是一些别人看不上眼的野草。他给每一株野草都起了名字,每天早上都会按时给它们浇水,比照顾自己还上心。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木头和旧书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里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有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关于古董、历史、物理的书籍,还有一些他捡回来的“宝贝”——生锈的铜锁、缺了角的砚台、泛黄的旧报纸。
他把帆布包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只民国瓷碗,放在书桌上的放大镜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碗的尺寸、胎质、釉色,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橘红色的余晖洒在书桌上,给那些旧物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苏见远抬起头,看着窗外的老槐树,忽然想起了母亲生前说过的话。
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摸着他的头说:“见远啊,你这孩子,心思太细,对什么都太较真,以后过日子,哪能这么斤斤计较呢?”
那时候,他还年轻,听了这话只觉得不以为然。他觉得,生活就应该是精准的,是有规可循的,就像那些古董,每一道纹路,每一个尺寸,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可如今,他快四十岁了,依旧孑然一身,守着满屋子的旧物,守着自己的那些怪规矩。
他放下笔,走到院子里,坐在那把吱呀作响的藤椅上,看着天上慢慢升起的星星。晚风带着槐花的香气,拂过他的脸颊,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不婚主义者”,这是苏见远对外界的标签。别人问起他为什么不结婚,他总是淡淡地说:“不想结。”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句“不想结”的背后,藏着多少无人知晓的心思。
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他还没遇到那个能包容他所有怪癖,能跟他一起对着一只破碗研究半天,能理解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的人。
就像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食无定味,适口者珍。”
感情这回事,大抵也是如此。
正想着,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他的发小,也是他唯一的朋友,赵磊。
苏见远接起电话,那边传来赵磊咋咋呼呼的声音:“见远!周末同学聚会,你必须来!多少年没见了,大家都想看看你这个‘古董专家’!”
苏见远皱了皱眉,他最不喜欢这种人多热闹的场合。“不去,没意思。”
“别啊!”赵磊急了,“这次聚会,有个老同学从国外回来,是个大美女!而且,人家也是学考古的,跟你是同行!说不定你们能聊得来呢!”
苏见远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考古同行?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松了口:“……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苏见远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忽然觉得,或许,这个周末,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老槐树上的花瓣,又一次被风吹落,落在他的肩头,像一场无声的约定。
第2章
周末的阳光格外慷慨,透过梧桐巷的枝叶,筛下一地跳跃的光斑。苏见远站在衣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
他身上穿着一件熨烫得毫无褶皱的白衬衫,领口挺括得像块小钢板,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的西裤,裤线笔直得能当尺子用。这是他能找出的、最“合群”的一套衣服。
临出门前,他又忍不住拿出卷尺,量了量衬衫袖口的长度——二十三厘米,刚好露出手腕两指宽,不多不少,符合他的标准。
聚会的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私房菜馆,包厢里闹哄哄的,烟味、饭菜香和谈笑声混杂在一起,钻进苏见远的鼻子里,让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
“哟!苏见远来了!”赵磊眼尖,第一个冲过来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苏见远的身子晃了晃。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精准地保持在三十厘米的安全范围。
“稀客啊!怪先生肯赏脸,真是给足了我们面子!”有人跟着起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苏见远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人。大多是些半生不熟的面孔,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过,此刻凑在一起,聊的无非是房子、车子、孩子,那些他不感兴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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