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城歪 的主要角色是 青梧 李潜诚 ,这是一本东方仙侠类型书籍,是人气作家佚名的作品,它的内容精彩纷呈,百看不厌,本书的全文大意是:第1章送不走的活阎王在丞相府为奴十年,我终于偷到兵符。逃往敌国前,我故意给李潜诚下了剧毒。看着他七窍流血,我笑着告诉他:“你父亲杀我全家时,就该想到今日。”新朝为将,我率军踏破故国山河。金殿之上,用剑指着龙椅上的他:“李潜诚,你也有今天。

《城里城歪》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送不走的活阎王
在丞相府为奴十年,我终于偷到兵符。
逃往敌国前,我故意给李潜诚下了剧毒。
看着他七窍流血,我笑着告诉他:“你父亲杀我全家时,就该想到今日。”
新朝为将,我率军踏破故国山河。
金殿之上,用剑指着龙椅上的他:“李潜诚,你也有今天。”
他却握住我的剑锋,笑得疯狂:“你以为,当初的毒为什么没发作?”
“因为从你进府那刻起,我就日日服用微量毒药——只为了陪你玩这场复仇游戏。”
“现在游戏结束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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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敲打着丞相府的青瓦,急促如逃命的鼓点。沈青梧浑身湿透,紧贴在回廊的阴影里,冰凉的雨水顺着她散乱的发梢滴落,渗进粗布衣裳,她却感觉不到冷。掌心下,那块青铜铸就的兵符棱角分明,硌得皮肉生疼,也压不住胸腔里那颗快要撞碎肋骨的心脏。
十年了。
从十岁那年被拖进这吃人的府邸,从锦衣玉食的沈家大小姐沦为最下等的粗使奴婢,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丞相李牧,那个在朝堂上温文尔雅、却在她家满门抄斩的刑场上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的男人,他的命脉,此刻就在她手里。还有他那个儿子,李潜诚。
她最后一次,望向府邸深处,李潜诚所居的“澄心斋”方向。雨幕深重,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几点昏黄灯火在风雨中飘摇,如同鬼火。那灯火下,此刻想必正上演着一出好戏——她半个时辰前,亲手在李潜诚惯用的那套雨过天青瓷茶具的内壁,涂上了“七日断魂散”。无色无味,遇热即融。算算时辰,药性该发作了。
沈青梧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冰冷的弧度。李潜诚,丞相独子,京城有名的纨绔,也是这十年里,将她呼来喝去、视如草芥的“主子”之一。给他下毒,并非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却是最让她心头快意的一环。凭什么他李家人能安享富贵,而她沈家就要在地底腐烂?
她转身,像一只真正的壁虎,悄无声息地滑入更浓的黑暗,循着早已摸透的、连接府外污渠的隐秘路径,消失在茫茫雨夜。
三日后,北境,苍茫的弋阳关下。
沈青梧跪在坚硬冰冷的军帐地面上,额头触地,双手高高托起那枚象征着南陈全国兵马调度的青铜虎符。帐内炭火噼啪,映着上首那位北燕主帅慕容厉深刻而冷硬的脸廓。他鹰隼般的目光落在虎符上,又缓缓移到沈青梧身上,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估量。
“南陈丞相府奴婢,沈青梧,”她的声音因长途奔逃和紧绷的心弦而沙哑,却字字清晰,“献上传国虎符,并南陈北境十三处关隘布防详图,只求燕军容身,许我复仇。”
慕容厉久久不语,帐内只有火焰吞吐的声响和帐外呼啸的风声。良久,他起身,沉重的战靴踏在地毡上,无声,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走到沈青梧面前,取走虎符,冰凉的手指无意间划过她的掌心。
“沈家……沈儒林的女儿?”他忽然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沈青梧猛地一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眼眶的灼热。“是。”她抬起头,脸上污迹斑斑,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燃烧着十年积压的恨火与孤注一掷的决绝,“沈家一百三十七口,只剩我一人。”
慕容厉看着她,那目光似乎穿透了她褴褛的衣衫和狼狈的外表,直看到骨子里去。忽然,他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虎符,我收了。人,我也收了。从今日起,你是我慕容厉麾下先锋营一名士卒。但记住,”他俯身,气息带着边塞风沙的粗砺,“北燕不养无用之人,更不养只知私仇、不顾大局的疯子。你的命,你的仇,都得用军功来换。”
“沈青梧领命!”她再次叩首,这一次,背脊挺得笔直。
接下来的两年,是血与火淬炼的两年。先锋营,北燕军中最锋利也最易折的刀锋。沈青梧从最低等的步卒做起,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在尸山血海中挣命。她比任何人都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无数个濒死的夜晚,她咬着破布,脑海里反复回放的,不是父母慈爱的面容,而是李潜诚接过那杯毒茶时,那漫不经心的、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那毒,该发作了吧?七窍流血,肠穿肚烂,死得丑陋不堪。每每想到此,她身上新增的伤疤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她的悍勇与近乎自毁的作战风格很快引起了慕容厉的注意,加之她献符有功,身份特殊,提拔的速度快得惊人。百夫长,千夫长,偏将……直到在一次奇袭南陈粮草重镇的战役中,她率三百死士,迂回百里,冒死点燃敌营,为大军的正面强攻创造了决定性的战机。那一战,她身被数创,左颊添了一道从眼角划到下颌的狰狞伤疤,却也在战后被慕容厉亲手擢升为游击将军,独领一军。
庆功宴上,篝火熊熊,肉香酒气弥漫。慕容厉当众将一杯烈酒递到她面前,火光映着他眼中罕见的激赏:“沈将军,此战首功!这道疤,是你勇武的勋章,亦是南陈国运的裂痕!”
沈青梧接过,一饮而尽。烈酒如火线般烧灼喉管,却暖不了她胸腔里那块寒冰。她摸着脸上凹凸的疤痕,目光投向南方漆黑的夜空。李潜诚,你看见了吗?这只是开始。
时机终于成熟。北燕厉兵秣马已久,南陈却因丞相“病重”(沈青梧知道,那不过是李潜诚中毒后,李家放出的遮掩烟雾)、朝局不稳而日渐衰颓。慕容厉拜沈青梧为前军主将,率五万精锐,叩关南下。
战事出乎意料地顺利,甚至顺利得让沈青梧心头偶尔会掠过一丝不安。南陈守军似乎总在关键处差了一口气,防线一触即溃。她踏过曾经熟悉的山水城池,如今皆在战火中变色。她骑着高头大马,铁甲寒光,穿过废墟和硝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惊慌逃窜的南陈百姓,看着跪地请降的南陈官吏。心底不是没有波澜,但那波澜很快被更深的恨意与一种空洞的麻木覆盖。
直到兵临南陈国都——建康城下。
这座她出生、长大的都城,曾经繁华如锦,如今却被战争的阴云笼罩,城头旌旗残破,守军面如土色。攻城战持续了三天三夜,血流漂杵。最终,燕军撞破了沉重的朱雀门。
沈青梧一马当先,冲入城内。街道空旷,唯有马蹄声和军队行进的金铁交鸣在回荡。直扑皇城,宫门早已洞开,宦官宫女作鸟兽散,昔日庄严肃穆的宫殿,此刻只剩下一种濒死的寂静。
她提着仍在滴血的长剑,一步步踏上太极殿那漫长的汉白玉阶梯。脚步落在光洁的石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一声声,敲打在她自己的心上。殿门敞开着,里面光线晦暗。
终于,她站在了金殿之中。
高台之上,那盘踞着金龙、象征着南陈至高权柄的龙椅,居然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只是那龙袍有些不合身,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他一只手随意地支着额角,仿佛只是小憩,而非亡国之君面对破国的将军。殿内没有侍卫,没有宫人,只有他们两人,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陈旧的熏香与新鲜的血腥混合的诡异味道。
是李潜诚。
沈青梧瞳孔骤缩。即使隔了这么远,即使他穿着龙袍,她依然能一眼认出。他没有死。不仅没有死,看样子,还在她逃离后不久,就坐上了这张龙椅。老皇帝呢?李牧呢?无数疑问瞬间涌上,但很快被更汹涌的恨意扑灭。他没死,更好。她要亲手了结。
她举起了手中的剑,剑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直指龙椅上的那个人。
“李潜诚,”她的声音嘶哑,裹挟着两年战火风沙的粗砺,和十年忍辱负重的毒液,“你也有今天。”
龙椅上的人,缓缓放下了支额的手,抬起头。
沈青梧呼吸一窒。
那张脸,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冷玉般的光泽。比她记忆里瘦削了许多,轮廓更加锋利,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但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总是盛满轻浮、嘲弄或是不耐烦的眼睛,此刻却幽深得像两口古井,映不出丝毫情绪,只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手中寒光凛冽的剑尖。
然后,他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讥笑,而是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压抑了太久终于得以释放的、带着疯狂意味的笑容。这笑容让他苍白的面容瞬间生动起来,却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他慢慢站起身,明黄的袍袖垂下。他没有呼救,没有惊慌,甚至没有试图去拿龙案上或许存在的武器(沈青梧注意到,那里空空如也)。他就这样,一步步,从容地,甚至带着点闲适地,从高台的台阶上走下来,走向她,走向那柄随时可以刺穿他喉咙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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