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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战神受刑杀猪五年的我x x法场》精彩章节试读

猪肉、碎骨头撒了一地。

王二麻子吓了一跳,看见是我,立马叉着腰骂道:“l d,你发什么疯?想造反啊?”

他走过来,伸手就要拿我摊子上最好的那块里脊肉:“正好,这块肉归爷了,算是你不敬官差的罚款。”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王二麻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第2章

他脸上的肉抖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想吃人啊?”

我想吃人。

我想把他这张臭嘴撕烂。

那是沈长歌。

那是把我们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给我们酒喝,给我们肉吃,让我们这群烂人挺直腰杆做人的沈长歌!

这帮杂碎,竟然敢这么说她?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冲上脑门的血气硬生生压了下去。

现在的我,只是个杀猪的。

我不说话,只是把手里那把还在滴油的剁骨刀慢慢抽了出来,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

滋啦——滋啦——

声音刺耳。

王二麻子咽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走了:“神经病!早晚把你抓进大牢!”

人群散了。

我看着那张被贴在墙上的皇榜。

上面的字我不认识几个,但我认得那个名字。

沈长歌。

名字上被画了一个鲜红的叉,像是一道流血的伤口。

我解下腰间的围裙,把摊子上的肉全扔给了路过的野狗。

然后拿出那块早就写好的木牌子,挂在了肉铺门口。

牌子上写着八个字:

东主有事,歇业杀人。

我回了家。

家是个破落的小院,推门进去,只有一股子霉味和中药味。

哑巴媳妇正坐在那张断了一条腿的板凳上纳鞋底。

她是我三年前捡回来的。

那时候她是流民,快饿死了,我给了她半个馒头,她就跟了我。

虽然不会说话,但心细,知道疼人。

看见我回来这么早,她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活计,比划着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径直走到后院的地窖口。

搬开压在上面的大石头,我又铲了几铲土,露出了一个生满铁锈的铁箱子。

那是我五年前埋下去的。

那时候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打开它了。

我以为我可以忘了。

忘了死囚营里的血,忘了北疆的风沙,忘了那天晚上,那个穿着染血银甲的女人,举着酒碗对我们说:“在我沈长歌麾下,没有囚犯,只有兄弟!谁敢把后背交给我,我就带谁回家!”

那天晚上,我是第一次喝到人喝的酒,不是泔水,不是尿,是热辣辣的烧刀子。

我想起那天我们在护城河里填命,上面箭如雨下,督战官要把我们当沙袋扔进去堵缺口。

是她单枪匹马杀回来,一刀砍了督战官的脑袋,把我们从泥坑里拽出来。

她说:“做人,得把头抬起来。”

我打开了箱子。

里面躺着一把陌刀。

刀身长一丈,重四十五斤,上面满是缺口,那是砍马腿、砍人头留下的记号。

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早就烂了,露出了黑沉沉的铁芯。

我伸手握住刀柄。

冰冷,沉重,熟悉。

就像握住了我这五年的命。

哑巴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她看着我手里的刀,脸吓得煞白。

第3章

她知道这是杀人的东西。

她冲过来,死死拽着我的袖子,拼命摇头,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不想让我去。

她知道,这一去,这日子就没了。

安稳觉没了,热乎饭没了,我也可能回不来了。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发酸。

我也不想去。

我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也想把这辈子混过去算了。

可是不行。

那是沈长歌啊。

如果没有她,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是护城河底的一具烂骨头了,哪来的这个家,哪来的这个媳妇?

我把手从她手里ch ch来,动作很慢,但很硬。

“媳妇,”我沙哑着嗓子说,“你男人以前是个ch sh,是条狗。有人把我当人看了一回,现在她要死了,我要是不去,那我连狗都不如。”

哑巴媳妇愣住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不拽我了。

她转身跑进屋里,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

手里捧着那一套我早就洗干净、叠整齐的破烂皮甲。

那是我退伍时偷偷带回来的,上面还有干涸发黑的血迹。

她流着泪,帮我把甲穿上,把带子系紧。

最后,她用手语比划了一下:活着回来,饭在锅里。

我鼻子一酸,没敢再看她,抓起陌刀,大步走出了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月亮被云遮得严严实实,黑得像个锅底。

正好。

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摸了摸怀里那枚贴身藏了五年的骨哨,那是死囚营的信物。

只要哨声一响,不管是人是鬼,都得归队。

我把它放到嘴边,鼓起腮帮子,猛地吹响。

“呜——”

凄厉的哨声划破了夜空,像鬼哭,像狼嚎,像来自地狱的索命符。

我要去看看,当年那帮老兄弟,还有几个带把儿的活着。

城南有一座破庙,供的是个断了头的土地公。

以前我们死囚营还在的时候,经常开玩笑说,咱们这种烂命,也就配拜拜这种残废神仙。

我赶到的时候,庙里黑漆漆的,只有几只老鼠吱吱乱叫。

没人?

我心里凉了半截。

也对,五年了。

大家都有家有口了,谁还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

谁愿意为了一个必死的将军,去劫几千御林军守卫的法场?

我苦笑一声,把陌刀往地上一插,靠着那断头土地像坐了下来。

没人来就算了。

老子一个人去。

就在这时候,破庙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咳咳……l d,你这哨子吹得还是那么难听,跟哭丧似的。”

我猛地回头。

黑暗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他手里拿着根竹竿,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

瞎子。

当年死囚营的神射手,据说一百步外能射断苍蝇腿。退伍后眼睛坏了,就在城门口给人算命。

“你来了。”我说。

“能不来吗?”瞎子摸索着走过来,“我这算命摊子今天被人砸了,说我算得不准。我一算,原来是因为今天要见血光,不吉利。”

第4章

“哐当!”

破庙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股浓烈的酒气冲了进来。

一个壮得像头黑熊的汉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个半空的酒坛子。

“妈的……谁吹哨子?吵得老子觉都睡不好!”

酒鬼。

当年的死囚营先锋,力大无穷,能扛着城门跑十里地。

现在是个烂醉如泥的醉汉,天天躺在泥坑里睡觉。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裂开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哟,l d,这身皮还没扔呢?看着跟个新郎官似的。”

紧接着,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瘦得像只猴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支毛笔,衣服上全是墨点子。

书生。

当年因为写反诗被抓进死囚营的军师,一肚子坏水。这几年在青楼给人写艳词混饭吃。

“我就知道是你们几个祸害。”书生把毛笔一扔,嫌弃地拍了拍手,“大晚上的不睡觉,想干什么?造反啊?”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眼眶有点热。

来了。

都来了。

除了这几个,陆陆续续地,又从黑暗里钻出来七八个人。

有卖烧饼的,有挑大粪的,有更夫,有偷儿。

一个个看着都落魄得很,像一群丧家之犬。

但当他们看见我那把插在地上的陌刀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那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神色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狼一样的凶光。

那是见过血、杀过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有的眼神。

“怎么说?”酒鬼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粉碎,“明天咱们怎么干?”

我环视了一圈。

一共十二个人。

我们要面对的,是几千御林军,是高墙深垒的法场,是大楚朝廷的脸面。

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劫法场。”我只说了三个字。

没人说话。

没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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