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潮生记 》完结章节阅读,它是一本东方仙侠类型的书籍,本书主要讲述了 金刚 高阶 的故事。这本小说内容非常好,妙不可言,文风幽默。 金刚高阶 小说内容精彩阅读:第1章鸿蒙初判,清浊乃分。灵气氤氲,谓之“炁”。人得天地灵机,始有修真炼道之法。昔有隐士栖隐崆峒,观四时变化而悟玄理,著《云笈》传世,开道门源流。后圣贤西出函谷,留《道经》五千言,阐道德之本、自然之旨,道统由是大昌。然道法幽微,非根器上乘者难窥门径,故立观气、抱一、无为、坐忘四境。

《潮生记》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鸿蒙初判,清浊乃分。灵气氤氲,谓之“炁”。人得天地灵机,始有修真炼道之法。
昔有隐士栖隐崆峒,观四时变化而悟玄理,著《云笈》传世,开道门源流。后圣贤西出函谷,留《道经》五千言,阐道德之本、自然之旨,道统由是大昌。然道法幽微,非根器上乘者难窥门径,故立观气、抱一、无为、坐忘四境。当世道门以玉虚宗、抱朴观为尊,一持《黄庭》秘要,一精丹鼎之术,皆隐于洞天福地,门人不过百余。
三代以降,礼法渐弛。先圣删定六经,倡仁义忠恕,立儒家法统。门下承继者养浩然气,明教化道,及至大周一统,独尊儒术,遂为显学。儒家修行重经世之功,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四境,以文章养气,以功业证道。当世书院遍布九州,以明德书院、正心学宫为首,前者承《大学》“明明德”之训,后者本《尚书》“正心诚意”之旨,弟子逾万,州县官吏多出其门。
西方有觉者于菩提树下证道,创沙门一脉。佛法东传后,禅宗明心见性,净土念佛往生,密宗持咒结印,法门虽异,皆求超脱轮回、登临彼岸。修行次第分阿罗汉果、菩萨果、佛陀果、涅槃果,对应四重天。当世莲华寺、金刚窟香火最盛,寺产田亩累千顷,商号遍布通衢。
道门求长生,儒家治天下,佛门渡众生,本各守其道。然自大周定鼎三百载,修真界渐生变局:
道门虽居山林清修,然有宗门为求丹成,暗行采补秘术;或借“斩妖除魔”之名,强夺天地灵脉,美其名曰“顺应天道”。
儒家书院遍布朝野,弟子多入仕途。然功名既盛,便有学宫与地方权贵勾连,借“教化百姓”之名行兼并之实;或将圣贤经义曲解为晋身之阶,忠恕之道渐成空谈。
佛门广纳香火,寺产丰饶。然有寺院以“广种福田”为由,强募布施,贫者亦不能免;或借“降妖护法”之说,铲除异己,慈悲表象之下,金刚之怒频生。
三派虽表面共举“论道大会”,同订修真律例,实则暗流汹涌:
一曰道统之争。三家皆自称正统,互斥异端。灵脉、弟子、典籍之争,三百年来从未止息。
二曰朝廷制衡。天子设钦天监掌灵气监测,立潜龙卫查修士犯禁。更铸九鼎镇九州龙脉,布“禁灵大阵”以慑高阶。仙凡之间,界限森严。
三曰第四境之谜。自三百年前最后一位坐忘境修士于东海渡劫失败,世间再未出第四境大能。有秘闻流传,谓触摸此境门槛者,皆窥见可怖真相——破境之时,便是人性消散、永缚天道之日。故当世高阶修士,多徘徊门前,不敢寸进。
然天下之势,非独庙堂江湖可尽述。
市井之间,偶有异闻:贪暴者将亡,常梦见无名老者含笑相问;欺民者逞凶,每遇墨线画地成牢;妖氛弥漫之地,时有市井弦音涤荡清明。
更有沿海渔村世代传言:每逢大灾之年,必有灰衣人踏浪而至,不言不语,撒网捕鱼分与饥民,天明即去,唯留滩涂脚印数行,潮来则没。
修士闻之,多嗤为愚民妄语。然老辈渔夫醉后常言:“那海上来的,比庙里供的,更像神仙。”
今大周景和十七年,春。海内晏然,四境承平。
临州东北二十里,白沙村。
十五岁渔家子刘长生晨起读毕《千字文》,推开柴门。
父亲刘大河立于院中,指着海天之交那一线微白:
“吾儿,且观那日头——”
话音未落。
黑水湾方向,乌云骤起,海浪嘶鸣如万马奔腾。
村中老犬齐齐仰天长吠,檐下渔网无风自动。
少年却怔怔望着远海。
他看见——
乌云之中,隐有金光翻滚,如龙如蟒。
金光之下,黑浪之间,十七艘渔船正扬帆出港,船头香火青烟笔直升天。
浪涌潮生,星移物换。
大道三千,终归人间。
第2章
刘长生合上《千字文》时,听见院里的梭子声停了。
晨光从东海的缝隙里渗出来,给白沙村的茅草屋顶镀了层灰白。父亲刘大河站在薄雾里,手里拎着刚补好的渔网——粗麻绳在他掌心勒出深褐色的茧痕,像老树被海风雕出的年轮。
“读完了?”父亲问,声音带着渔民特有的沙哑,像是被盐水浸透的木头。
“读完了。”长生顿了顿,目光越过父亲的肩头,望向远处那片墨黑色的海,“爹,书上说‘天地玄黄’,可咱们这海,为什么是黑的?”
刘大河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和海一起沉默。黑水湾在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像一块沉在水底的墨玉,安静得诡异,连潮声都压得很低。
“海黑,是因为深。”许久,父亲的声音混着潮声飘过来,“深的地方,什么都藏得住——鱼群、暗流、沉船,还有……别的。”
他说“别的”时,喉结动了动,像是咽下了半句话。
长生还想问,父亲已经弯腰开始收拾渔具。今天是朔日大潮,白沙村十七户渔家要结队出深海。这是三辈人传下来的规矩——黑水湾外三十里有片暗礁群,像鲨鱼龇开的牙,独船过去,十有八九回不来。
“把桨扛过来。”
长生蹲下身,肩膀抵住船桨的中段。桨木浸了四十年的海水,重得像生了根。他咬着牙站起来,感觉到木质纹理透过薄衫硌进皮肉——这是父亲二十岁那年自己砍木削的,握手处磨出了人形凹陷,刚好嵌进掌心的茧。
“在家看好你娘。”父亲走到柴扉边,忽然回头。晨光此刻爬过他的额角,照亮那些被海风割出的皱纹,“那本《千字文》,下月初七前要抄三遍。我要查。”
长生点头。他今年十五,按渔村的规矩,这个年纪的男孩早该跟着父辈上船了。但父亲不让,母亲也不让。
“咱家得出个读书人。”父亲总在补网的间隙说这话,粗糙的指头点着《千字文》发黄的纸页,“海里刨食,三代人够了。你爷爷死在风浪里,我这条腿……”他捶了捶右膝,那里有次触礁留下的旧伤,“也该换个活法了。”
卯时三刻,村里响起海螺号。
呜——呜呜——
声音苍凉悠长,像海在哭。十七艘渔船陆续离岸,破开平滑如绸的水面。每艘船的船头都供着黄纸符,那是上月从莲华寺求来的平安符,三钱银子一张。纸符在晨风里哗哗地响,像一群振翅的麻雀,急着要飞离这片海。
长生站在最高的那块礁石上,看着船队变成一串越来越淡的黑点。晨雾渐浓,那些黑点先是模糊,然后融化,最后彻底消失在海天交界处。
母亲王氏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针线筐。她没看海,而是坐在门槛上,抽出渔网开始补。针是特制的,铁杆磨得发亮,穿的是浸过桐油的麻线。
“你爹的网,这里该再补一针。”她忽然说,手指点着网眼中央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破口,“他总忘记。”
长生知道,母亲的眼睛没看网——她眼角余光一直拴在海平面上,拴在第三艘船,那艘桅杆系着褪色红布的自家船上。
……
晌午时分,黑水湾起雾了。
不是寻常海雾。寻常雾是白的,是从天上慢慢压下来的。这雾却是灰黑色,贴着水面爬,像有生命的活物。几个呼吸间,它就吞没了整条海岸线,连村口那棵老槐树都只剩下半截影子。
雾里带着腥气——不是鱼的鲜腥,也不是海草的咸腥,是铁锈混着腐草的味道,像是谁把生锈的刀埋在湿泥里,过了几十年再挖出来的那种气味。
村里七条老狗同时开始狂吠。不是警惕的叫,是恐惧的、拖长音的哀嚎,像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王氏手里的针掉在地上。她站起来,盯着雾海,嘴唇一点一点失去血色。
“娘?”长生扶住她的胳膊,感觉到母亲在发抖。
“不对……”王氏的声音发颤,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雾颜色不对……你闻到了吗?”
长生这才注意到,雾的深处隐隐透出暗金色。很淡,像是有人把香烛烧剩的烟灰洒进了水里,随着波纹一圈圈漾开。但那金色在动,在流转,在……呼吸。
雾中传来第一声闷响。
像巨鲸在深海翻身,又像远处山岩崩裂。声音隔着水和雾传来,闷得让人心口发慌。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一声比一声近,一声比一声沉。
码头上观望的渔妇们尖叫起来。
长生看见海面拱起来了。
不是浪,是整个海平面像被什么东西从底下顶起,隆起一个巨大的弧形。那弧光滑、完整,像是有人在水底吹出一个巨大的气泡。弧顶最高处,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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