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台免费看整本_沈逾白沈文免费大结局

人间台 》小说章节免费阅读,它是一本历史古代类型的书籍,本书主要讲述了 沈逾白 沈文 的故事。本书文采斐然,情节合理,语言朴实。小说精彩内容分享:第1章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敲在临川县衙后宅的青瓦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屋檐下踮着脚尖走路。到了寅时三刻,雨势骤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沈逾白就是在这一片滂沱雨声中醒来的。不,准确地说,是“林澈”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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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台》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

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敲在临川县衙后宅的青瓦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屋檐下踮着脚尖走路。到了寅时三刻,雨势骤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沈逾白就是在这一片滂沱雨声中醒来的。

不,准确地说,是“林澈”在这具陌生的身体里睁开了眼睛。

他首先感到的是窒息——不是水呛进肺里的那种窒息,而是灵魂被塞进一个狭小容器的挤压感。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中冲撞:法院档案室里整齐排列的铁灰色柜子,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卷宗编号,同事喊他“林老师,这份判决书您看下”;紧接着又是另一段记忆——青瓦白墙的小院,穿长衫的中年男人严厉的训斥,妇人温柔的汤药,还有……冰凉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口鼻,肺里像火烧一样疼……

“咳……咳咳……”

真实的咳嗽从喉咙里冲出来,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沈逾白——或者说,身体里那个二十八岁的现代灵魂——猛地撑起身子,在昏暗的房间里剧烈喘息。

他抬起手,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看见一双苍白瘦削的手腕。皮肤很白,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手指修长,指节处有薄茧——这是常年握笔留下的。这不是林澈的手。林澈的手腕要粗一些,掌心有健身留下的茧子,右手虎口处还有一道小时候削竹笔留下的疤。

可这双手现在长在他身上。

沈逾白艰难地转动脖颈,打量这个房间。不大,约莫十平米,陈设简单:一张硬木床,挂着素色帐子;一张书案,上面整齐摞着几本书;一个半旧的衣柜;墙角还有个炭盆,里面的炭火已经熄了,只剩一点暗红的余烬。空气里有淡淡的药味,混合着雨天特有的潮湿气息。

窗外的雨声更急了。

他试图理清思绪。林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法院档案室——那天他加班整理一批二十年前的旧案卷,发现三起故意伤害案的证据链存在矛盾,正准备写报告,突然心脏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再醒来,就成了“沈逾白”。

这具身体的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零零散散地拼凑出一个轮廓:十七岁,临川县令沈文远的庶子,母亲柳氏原是乐籍歌女,脱籍后成了沈文远的妾室。因出身卑微,他在家中并不受重视,性格内向沉默,唯一的爱好是读书。三日前,他“失足”落入临川河,被救上来时已没了气息,昏迷整整三天。

可沈逾白知道,那不是失足。

在落水前的最后一刻,他——或者说原身——清楚地感觉到一只手从背后猛推过来。力道很大,带着决绝的杀意。他甚至听见了推他那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一句压得极低的、几乎被风声吞没的话:“别怪我……”

是谁?

为什么?

“逾白?你醒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妇人端着药碗走进来。她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半旧的靛青衣裙,头发简单挽成髻,插一根木簪。面容憔悴,眼角有细密的皱纹,但眉目清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韵。此刻她眼眶通红,像是刚哭过。

这是柳氏,这具身体的母亲。

沈逾白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娘……”

声音嘶哑陌生。柳氏手一颤,药碗差点脱手。她快步走到床边,放下碗,冰凉的手探上他的额头:“还烧着……你昏了三天三夜,娘以为……”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他手背上,滚烫。

沈逾白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下。林澈的父母早逝,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样关心过了。

“父亲呢?”他问。记忆中,那位县令父亲对他向来严厉疏离。

柳氏眼神黯了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在书房……盐政衙门的李主簿来了,说常平仓的事……”她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勉强笑了笑,“你好好养病,这些事莫要操心。来,把药喝了。”

药很苦,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沈逾白皱着眉喝完,柳氏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两颗蜜饯:“含着,去去苦味。”

“娘,我落水那天……”沈逾白试探着开口。

柳氏脸色瞬间白了:“别提那天的事!你爹说了,就是意外,以后谁也不许提!”她语气急促,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你好好养身子,等好了,娘送你去你外祖母家住些日子……”

她在害怕。

沈逾白垂下眼,没再追问。柳氏又仔细替他掖好被角,嘱咐了几句,才端着空碗轻手轻脚离开。关门时,沈逾白看见她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睛,肩膀微微颤抖。

雨还在下。

沈逾白躺不住。他撑着床沿慢慢起身,腿脚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潮湿的冷风灌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院中的青石板被雨水洗得发亮,墙角那株老梅树在风雨里摇晃,枝叶拍打着墙壁,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这是临川县衙的后宅,三进小院,朴素得有些寒酸。沈文远是七品县令,俸禄微薄,加上为官清廉,家里并无多少积蓄。记忆中,原身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里看书——四书五经、史书方志,甚至还有一些杂书。这孩子读书很杂,记忆里有许多零散的知识:本朝律法、盐铁专营的沿革、江南织造的运作……

突然,一段记忆碎片猛地撞进脑海。

是落水前三天。原身去书房找父亲,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一个尖细的男声——是县丞赵康——压着嗓子说:“……账目必须平了!常平仓那边拖不了几天……”父亲的声音很沉:“那是赈灾粮!动了要掉脑袋的!”赵康冷笑:“沈大人,现在说这个晚了。盐引的事你我都有份,要是捅出去……”

原身吓得屏住呼吸,悄悄退开。但他记住了“盐引”这个词。

第二天,他趁父亲外出,偷偷潜入书房。在书架后的暗格里,找到一本紫皮账册。他翻看几页,手开始发抖——里面记录了去年十月至今,临川县“额外”发放的盐引数量,足有三千引之多。而朝廷去年九月就下令整顿盐政,十月后地方无权直接发放盐引。这些盐引是假的。

账册最后一页,按着五个鲜红的指印。其中一个指印,拇指处有块明显的缺损——赵县丞右手拇指,去年剿匪时被山贼砍了一刀,好了后留下个月牙形的疤。

原身抄录了关键几页,把账册放回原处。他本想找机会告诉父亲,可还没来得及,就“失足”落水了。

“咳咳……”沈逾白按住突突作痛的太阳穴。现代的林澈是法院档案员,最擅长的就是从琐碎信息中拼凑真相。此刻,职业本能压过了穿越的惶惑。

账册。假盐引。常平仓。灭口。

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而凶手很可能就是县丞赵康——或者,至少与他有关。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逾白从窗缝看出去,几个衙役冒着雨往前衙跑,脸上都带着凝重神色。隐约听见有人喊:“……火还没灭透……知府大人快到了……”

常平仓失火了?

沈逾白心里一沉。常平仓是朝廷在地方设置的粮仓,用于平抑粮价、赈济灾民。这个时候失火,未免太巧了。

他关上窗,回到床边坐下。身体还很虚弱,刚才站那一会儿就头晕目眩。但脑子却异常清醒——两段记忆在慢慢融合,属于林澈的逻辑思维和属于沈逾白的知识储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视角。

如果赵康真的在倒卖假盐引,那么常平仓的粮食很可能也被动了。假盐引需要真粮食来“洗白”——把粮食卖给盐商,盐商用假盐引充当盐税,粮食就变成了“合法”收入。而一旦事情败露,一把火烧掉粮仓,死无对证。

这手法不算高明,但在地方上足够用了。

问题是,父亲沈文远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从记忆碎片看,他至少知情,而且很可能被迫参与了一部分。否则赵康不会那么有恃无恐。

沈逾白闭上眼睛,开始梳理已知信息:

一、原身发现了假盐引的账册,被灭口。

二、常平仓失火,时间点可疑。

三、父亲态度异常,母亲极度恐惧。

四、赵康是临川县二把手,在本地经营多年,根基深厚。

五、自己现在是“死而复生”的沈逾白,凶手很可能还会再次下手。

理清这些,沈逾白反倒冷静下来。林澈在法院工作八年,见过太多黑暗,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复杂的局面,越要从最简单的点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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