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遇清知第一章试读_微微凌不言免费无弹窗

不言遇清知 》完结小说在线阅读,它是佚名写的一本双男主书籍,主要讲述 微微 凌不言 之间的事情。本书文情并茂,情节引人入胜,描写生动,大力推荐。小说精彩试读:第1章朔风如刀,裹挟着来自漠北的沙尘与寒意,狠狠刮过雁门关斑驳的城墙。天色是沉郁的铁灰色,铅云低垂,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更严酷的风雪。一支玄甲骑兵,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踏着被冻得坚硬的官道,缓缓行至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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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遇清知》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朔风如刀,裹挟着来自漠北的沙尘与寒意,狠狠刮过雁门关斑驳的城墙。天色是沉郁的铁灰色,铅云低垂,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更严酷的风雪。一支玄甲骑兵,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踏着被冻得坚硬的官道,缓缓行至关前。队伍最前方,是一匹神骏的乌骓马,马上的将领身姿挺拔如松,玄铁打造的狰狞盔甲覆盖全身,肩头的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染着征尘与些许未曾彻底洗净的暗红。他正是大雍王朝的镇北侯,被誉为“战神”的凌不言。二十八岁的面容,因常年征战而显得棱角分明,肤色是久经风沙的微深,一双深邃的眼眸锐利如鹰,此刻正微微眯起,审视着前方紧闭的关门。

凯旋的意气尚未在胸膛里彻底荡开,关墙上异常森严的守备、比平日多出一倍的巡逻士卒,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飘来的、与血腥气混杂在一起的苦涩药味,都让他刚刚松弛几分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这不是迎接功臣的气氛,倒像是……如临大敌。

“侯爷!”副将陈岩策马从队伍侧翼疾驰而至,在凌不言马前勒住缰绳。他是凌不言的心腹,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凝重。他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般道:“情况有些不对。三日前,京城来了特使,手持陛下金牌,直接入驻了您的中军大帐。另外……关内,爆发了瘟疫。”

“瘟疫”二字,如同重锤,敲在凌不言的心头。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战功、特使、瘟疫,这三者交织在一起,在他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幅复杂而危险的图景。功高震主,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皇帝此时派来特使,是慰问,是监督,还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立刻询问细节,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已经看到了更多。关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门后守卫的士兵脸上,除了惯常的敬畏,还掺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和疲惫。空气中那股药味愈发浓烈,甚至盖过了军队本身携带的铁锈与汗水的味道。

“传令下去,”凌不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身后每一位将领的耳中,“全军在关外三里处扎营,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关。亲卫队随我入营。”他没有立刻去迎接所谓的特使,而是首先要掌控自己的军队,隔绝可能的疫病源头。这是为将者的本能。

乌骓马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雁门关。关内的景象,比关外更显压抑。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看到的百姓也多是面色惶惶,步履匆匆。一些屋舍门口挂着白色的布条,那是家有疫病患者的标志。压抑的哭声和剧烈的咳嗽声,不时从某些角落传来,给这座边塞雄关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凌不言的面色沉静如水,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已是寒冰凝聚。他直接朝着中军大帐的方向行去,盔甲在寂静的街道上碰撞出铿锵的节奏,仿佛战鼓的前奏。他要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瘟疫,究竟到了何种地步;那位京城来的特使,又带来了怎样的旨意。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或许比他刚刚结束的那场血战,更加凶险。

第2章

中军大帐,本应是凌不言运筹帷幄、发号施令的核心所在,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与军营格格不入的浓郁药香。炭盆在帐角烧得噼啪作响,努力驱散着北地的严寒,却无法完全掩盖那丝若有若无的病气。

凌不言掀开厚重的帐帘,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预想中宣旨的特使,也不是留守的将领,而是一个背对着他的、极其单薄的背影。

那人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月白色文士袍,料子看起来是上好的苏杭软缎,在这充斥着皮革、铁锈与汗水的粗犷环境里,脆弱得像一个误入的幻影。他正俯身在一个简易搭起的床铺前,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不时发出沉重咳嗽的士兵。那人微微侧着头,露出一段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脖颈,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青玉簪子松松挽着,几缕发丝垂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的动作很轻,正用一块干净的软布,蘸着温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士兵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虚汗。那双手,指节修长,肤色苍白,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掉。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甲胄摩擦的沉重声响,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直起身,转了过来。

帐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当凌不言看清他的脸时,周遭的一切仿佛瞬间静止。那是一张堪称绝色的面容,眉眼如远山含黛,鼻梁挺秀,唇形姣好,只是缺乏血色,带着一种长期被病痛缠绕的孱弱与憔悴。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瞳仁是纯粹的墨黑,清澈、沉静,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又像浸在水中的墨玉,带着洞悉世事的通透与淡淡的疏离。此刻,这双眼睛正不闪不避地迎上凌不言审视的、带着凛冽寒意的目光,里面没有寻常人见到他时的恐惧或谄媚,只有一片平静的坦然,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下官太医院苏清知,”他开口,声音温和清润,如同玉石相击,却因气力不足,尾音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沙哑,“奉陛下之命,前来诊治雁门关疫病。见过凌将军。”

凌不言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丈量着眼前这个名叫苏清知的年轻太医。太医院院使之孙,京城里传闻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病秧子。他怎么会来这里?皇帝派一个如此孱弱的人来处理凶险的军营瘟疫,是无人可用,还是别有深意?是真心救治,还是……来当眼线,甚至……

各种念头在凌不言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他常年处于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早已习惯了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来自京城的一切,尤其是这种看似无害的“恩典”。

他越过苏清知,径直走到主位那张铺着虎皮的帅椅上坐下,玄铁手套随意地摘下来,扔在面前的案几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没有请苏清知坐,也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声音比帐外的寒风更冷:

“苏太医。”他开口,每个字都像是冰珠砸在地上,“陛下的旨意,本侯已知。但既入我军营,一切规矩,需按我镇北军的战时律法行事。令行禁止,违者——无论身份,皆以军法论处。”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清知单薄的身躯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感:“尤其是你,苏太医。军营重地,非你太医院的后花园。你的每一步,每一剂药,都需按本侯的规矩来。明白吗?”

第3章

凌不言的话语,并非高声咆哮,却比帐外呼啸的北风更寒冷,更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玄铁铸就,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煞气,砸在寂静的帐篷里,也砸在帐内每一个人的心上。那声“军法论处”,更是如同断头台上的铡刀落下,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回音,宣告着在此地,律法高于一切,包括温情,包括解释,甚至,可能包括生命本身。

苏清知静静地立在原地,仿佛一株生长在悬崖边的瘦竹,风雪袭来时,他会弯曲,却不会折断。他那身月白色的衣袍,在昏暗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泛着柔和却固执的光晕,与凌不言周身玄铁的冷硬幽光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他脸上没有出现凌不言预想中,文官初入军营面对呵斥时常见的惶恐失措,也没有世家子弟被冒犯后的愠怒,甚至没有急于辩解的焦躁。他只是极轻微地垂敛了一下眼睫,那长而密的睫毛在他过于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短暂地遮掩了眸中可能掠过的一切情绪——是了然?是无奈?还是一闪而逝的锐利分析?

当他重新抬起眼帘时,目光依旧如同被雪水洗涤过的墨玉,清澈,沉静,带着一种与年龄和病体不符的通透与镇定。

“凌将军的规矩,下官自当谨记,并竭力遵守。”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清润,像是指尖滑过凉滑的丝绸,但在这温和之下,多了一份不容忽视的郑重,如同玉石沉入水中,自有其重量,“疫病之事,确乃燃眉之急,关乎雁门关内数千将士与数万百姓的性命安危。下官奉陛下之命而来,职责所在,必当殚精竭虑,寻得根治之法。在此期间,望将军能念在事急从权,予以必要的方便与支持。”

“方便?”凌不言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讥诮,几乎难以察觉。他没有因苏清知的平静而缓和态度,反而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撑在沉重的檀木案几上,那双洞察秋毫、惯于在万军丛中锁定敌酋的眼睛,此刻如同最精准的狩猎者,紧紧锁住了苏清知。他试图从那片沉静的墨色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伪、怯懦或算计。“在本侯这里,在镇北军中,最大的‘方便’,就是绝对的服从!服从军令,方能凝聚战力,方能于死地求生,方能在这看不见硝烟的瘟疫战场上,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减少无谓的伤亡!”

不言遇清知这本的开头可以说真的是虐到不行,看到后面发展还是挺不错的,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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