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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柏林》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好、好痛……”
我艰难地转动眼球,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架床上,房间简陋,刷着半截沉闷的绿色油漆。一盏昏黄的电灯吊在天花板下,窗外,是铅灰色的天空。
这不是马尔代夫的海滨医院。
这是在哪?这身挥之不去的剧痛又是怎么回事……
“吱呀——”
门被推开了。
靴跟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很清晰,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挺括灰色制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我的视线无法控制地钉在他胸前那枚显眼的金属十字勋章上。
他在我床前一步之外站定,开口说出了一串流畅我却完全陌生的语言。
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陌生的语言竟从我干裂的嘴唇里自动滑出。
男人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讶异:“我是约阿希姆副官。这里是柏林市立医院。”
“柏林?”头有点疼,我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以及这身奇怪的军装,问道:“你们是怎么把我转移到柏林来的?算了,护照没丢就行,我要回国,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
“出院?”他略过我说的那么大堆话,重复了一遍这两字:“王小姐,你的伤势很重,现在需要静养。”
仿佛是为了配合他,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他对约阿希姆点了点头,接着说:“小姐,您醒了?这真是万幸。您非常幸运,子弹距离心脏只差几毫米,失血很多,但手术很成功。您现在必须绝对卧床休息,任何剧烈活动都可能导致伤口破裂,那将是致命的。”
“什么子弹。”我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我要联系大使馆!”
约阿希姆转头对医生说:“她似乎……记不起很多事情,连基本状况都很混乱。”
医生表一脸表示理解的样子:“这种情况在经历重大创伤和失血后并不少见,可能是暂时的记忆缺失或混乱。她需要时间恢复。”
约阿希姆不再多问,他重新看向我,语气不容置疑:“王小姐,请您安心在这里休养。一切费用无需您操心。等您身体状况稳定,我会安排您转移到一处更舒适的住所进行康复。”
说完,他公式化地颔首,没有再多看我一眼,便与医生一同离开了。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你别走!不要走!”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我满嘴的胡言乱语。
床旁边的柜子上面放着一个女士手提包,我用颤抖着手拿过包,打开搭扣。
里面的东西很少:几张空白的图纸以及一张柏林工业大学的停课通知,日期赫然是——1938年10月。
1938年?!
1938年的柏林?!
我接着翻着其他东西,里头还有一张简单的食物购买清单,黄油、黑麦面包、土豆……在清单的角落,用一种娟秀而熟悉的笔迹,写着一个地址:“橡树街7号,蕨酒店”。
……
接下来的几天,我度日如年。伤口疼得钻心,心里的恐惧更甚。我强迫自己吃东西,配合检查,努力装出温顺听话但依旧懵懂困惑的样子。护士似乎相信了我因创伤而“智力受损”的说法,连带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怜悯。
约阿希姆没有再出现,而我的体力恢复了一点点,至少能勉强下地走几步了。
一个傍晚,天色灰暗,走廊里安静下来。我听到护士交接班的声音远去。
我忍着伤口撕裂般的痛楚,慢慢地从床上挪下来。柜子里有一套略显旧的女士外套和裙子。我费力地穿上,宽大的外套勉强遮掩住病号服和绷带。
我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廊空无一人。我靠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朝着记忆中模糊的出口方向挪动。
每一声远处的声响都让我心惊肉跳,每一次疼痛都让我几乎虚脱。但我不能停下。
终于,冰冷而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走出了医院大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窒息。
街道建筑墙面布满斑驳的弹痕或污渍,许多窗户用木板钉死。墙上涂刷着巨大刺眼的纳粹万字符标语和征兵海报,红底黑字的纳粹旗像不祥的乌鸦翅膀,悬挂在建筑门口。
这就是,1938年的德国……
这不是历史书,不是电影。这是活生生,血腥而残酷的现实。
我没有回头路。
我拉紧外套领子,低下头,凭着记忆中和一路小心翼翼问询得来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朝着“橡树街”走去。
终于,一栋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四层建筑出现在眼前,门廊灯牌上写着“HotelFarn”(蕨酒店)。
就是这里,我用尽最后力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
温暖却沉闷的空气裹挟着旧地毯和食物的味道扑面而来。前台只有一个打瞌睡的老人。
我茫然地站在门厅,喘着气,因疼痛和恐惧而微微发抖。
一个身影从旁边的休息区猛地站起,快步朝我冲来。
那是一个和我现在这身体年龄相仿的西方女孩,金色短发,面容焦急,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里面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逐云,上帝啊!你还活着?他们都说你死了!你这几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她拉着我,将我按在休息区的红绒扶手椅里。
“我不记得了,”我艰难地开口:“卡琳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记得醒来就在医院,身上有这个伤……”我用手捂住左胸上方,那里依旧传来阵阵钝痛,好疼,疼死了。
卡琳娜十分震惊:“天哪,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随后她迅速转身,对着前台那位被惊醒的老人快速说了几句话,老人点点头,蹒跚着走向后厨。很快,卡琳娜端来一杯温水和小块黑麦面包:“先吃点东西,你看起来糟透了。”
温水滋润了喉咙,但食物哽在喉间,难以下咽。
身体似乎暖和了一点。
沉重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门铃叮叮一声。
我们同时望去。进来的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她穿着深色大衣,行色匆匆,目光扫过前台,最后落在我身上。
女人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快步向我们走来。
“王逐云?”她开口,讲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你……这几天你去哪了?诺朽呢?”
我茫然地看着她,诺朽是谁?我叫王逐云吗?哦对了,忘记说我现在似乎是穿越的状态,一切像做梦一样,真的。
卡琳娜立刻站起身,挡在我身前半步,快速用德语解释道:“好像出了点问题。她受了很重的伤,刚刚从医院逃出来。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好像叫潘诺唯!
潘诺唯眉头紧紧蹙起,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不记得了?”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告诉我,诺朽在哪里?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迎上她的目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诺朽是谁。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潘诺唯死死盯着我,几秒钟沉默后,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
“你为什么不记得……”诺唯的声音颤抖着,很是绝望:“你怎么可以忘记?那是我弟弟啊!是诺朽,你们一起去的,他们说只有你被德国人送进了医院,诺朽他……他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泪水流得更凶:“他们都说你替他挡了枪!王逐云!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德国人挡子弹?你忘记了那群恶魔杀了施特恩先生!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
挡子弹……潘诺朽……施特恩先生……
这些名字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我的大脑。
“好痛……”一阵尖锐的疼痛猛地刺入我的太阳穴,我痛苦地捂住头,支离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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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一群年轻的面孔围坐在这家酒店的后厨里,情绪激动,空气中弥漫着悲愤。
一个老先生的身影在记忆中浮现,他温和地笑着,指导我们画素描……
接着是噩耗传来,他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和一个眉眼与潘诺唯有几分相似,却更青涩热情的男孩——潘诺朽,穿着不合身的侍应生制服,混进一个戒备森严的繁华大厅。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雪茄的味道,而我们紧张满手是汗。
一个穿着挺括灰色制服,佩戴十字勋章的高大男人的背影出现在视线中,背对着我们,正与人交谈,记忆里他的脸是很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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