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的小说名字是 长风吹彻骨 ,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短篇小说书籍,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语言朴实,文笔清新,长风吹彻骨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赫连承得胜归来那日,我抱着三百二十七封家书,任由大雪压满肩头。最后一封信上:“待我封侯拜相,定以十里红妆,重娶你一次。”墨迹还未干。可他站在我面前时却说:“阿宁,云溪金枝玉叶,给她平妻之位已是委屈,你不要闹。”我看着他怀中的娇弱女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长风吹彻骨》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赫连承得胜归来那日,我抱着三百二十七封家书,任由大雪压满肩头。
最后一封信上:“待我封侯拜相,定以十里红妆,重娶你一次。”
墨迹还未干。
可他站在我面前时却说:“阿宁,云溪金枝玉叶,给她平妻之位已是委屈,你不要闹。”
我看着他怀中的娇弱女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我呢?”
我从不求人,但为他跪遍了长安的每一块青石,拨弄琴弦的十指,在算盘上磨出了茧子,散尽了万贯家财,这长安风的,早就冻彻了我宁折不弯的风骨,这些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他眉宇锁起,声音只剩下不耐。
“阿宁,我不会休弃与你,安分做你的将军夫人,就算补偿。”
他抱着美人离去,我站在风雪中轻笑出声。
补偿?
我十年的付出,原来只配得上这两个字。
既然我这十年心血,只是你情深义重的垫脚石,那我就亲手,把你这用我骨血堆砌的锦绣前程,变得一文不值。
......
回到房中。
我把信一封一封撕碎。
信纸如刀,一个字都在撕扯着我。
这封,是他远赴边塞第一年,他说,边关苦寒,得卿卿一信,胜过三军裹革。
我日夜家书不断,只怕他日寒月暖难捱苦楚。
又过半年,他说,粮草告急,归期无望。
我变卖田产,以女子之身随船远航,所得利益上下打点,让军饷粮草源源不断送往边关。
而我那双弹惯古琴的手,拨弄坏了几把算盘。
又两年后,他说,被人欺凌,朝中无人晋升无望,恐此生难归,只得遥寄相思。
那日,从不求人的我,跪在太傅府门前,任凭冰雪浸透我每一寸风骨。
我压着心口,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脉崩断的声音。
“小环,你出府去找七皇子,就说,求他帮我和离。”
小环心疼的眼都红了。
她走后,我推门去拿账本,准备和离之时,划明家产。
却在廊下,看见赫连承与一个太监低声交代。
“皇上怎么说?‘通敌’这个罪名,足以让周家满门抄斩了吧?”
“将军放心,只要周家钱财能入国库,皇上如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杂家有句不该说的话,用陪你十多年的发妻一家,给区区一个前朝余孽,换公主仪仗,这是不是......太不值了?”
赫连承的声音冷的像冰:“云曦乃前朝公主,恢复身份圣上也能彰显善待前朝皇室的仁德之心,至于周晚宁,商贾之女,本就下贱,留她一条命做将军夫人,已是恩赐......”
我浑身血液寸寸成冰。
为了给他筹集粮草,我跟胡人通商,如今却成了他口中“通敌”的铁证。
一个阉人尚念十年相守的情分,他却要用我们一家三百余口的血肉,给楚云溪铺路!
院外突然喧闹起来。
“冤枉啊!”
我爹被人拽着头发从我身边拖过去。
“爹!”我声音凄厉,想抓住我爹的衣角,却只抓住了一片空气。
一转头,又对上赫连承冷漠的双眼。
“赫连承!”
我跪倒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袍角,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你不能这么做!我家是清白的!”
“只要你放过周家,你要我做牛做马,要我当街为奴,要我怎么样都成!”
他冷冷打落我的手。
“周晚宁,云曦的身份,比你周家满门的性命,重要得多。”
“我可以保下你,让你继续做将军夫人,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你若是非要闹,就跟周家人一起,到天牢里去闹。”
我卑微的磕头,求他放过我周家上下。
额头砸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却后退了半步,那双冷漠的眼俯视着我,没兴起半分波澜。
太监看不下去伸手扶我。
“夫人,杂家劝你就认了吧,将军为了云溪公主的事,连军功都不要了,在御书房前,跪了整整一日呢。”
太监声音尖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恍惚想起,他曾因别人一句“商人之女,浑身铜臭”,整整一个月没与我说话,那时我以为,他是在意面子,傻傻的哄了他一个月。
可如今他宁可葬送自己的前途军功,也要给楚云溪争取公主身份。
如此强烈的对比。
何其讽刺。
我望着无边夜色,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唇角勾起惨笑。
“里通外国我家从未做过,更不会认。”
“如果真有通敌,那我便是主谋!你赫连城吃的每一口粮食,长的每一寸骨肉,都是用我‘里通外国’的银子喂出来的!!把我抓起来吧。”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你疯了是不是?”
我狠狠呸了他一口:“我没疯。”
“我只是不想,与禽兽共处一室!”
禁军把我拖走时,我看见了他眼中的错愕。
还有楚云溪眼中的得意。
第2章
天牢里弥漫着血腥和腐臭。
当晚,楚云曦穿着一身妃色的华服,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我为自己缝制,准备在赫连承凯旋后,穿给他看的。
“周晚宁。”
她娇笑着,一字一句地念我的名字。
“你知道吗?承哥哥说,每次看到你那张精于算计的脸,他都觉得恶心。”
“他说,你低劣卑贱,就算当了将军夫人,也摆脱不了商人的市侩。”
“听承哥哥说,你在床上,比花魁还要放荡~”
我浑身剧震,赫连承竟然连我们夫妻床事,都跟她说了?
而且,那放荡不是他说我床上无趣,逼着我做的吗?
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楚云溪脸上的笑容更浓。
她抬起手,手腕上东珠手串粒粒莹润生光。
那是我嫁妆里的物件。
“不用看了,承哥哥把你所有的嫁妆田产,都作为娶我的聘礼了~”
“对了,你说我发现了什么?你明明只是一个女子,你家为什么会这么宠你?连宗祠的钥匙都在你这。”
我猛然挣扎起来,锁着我的铁链哗啦啦直响:“你干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木头嘛,自然是烧了,至于你......”
楚云溪狠狠一攥我手上的铁链。
两边铁索瞬间绞紧,生生嵌入我腕骨的皮肉里。
我疼的惨叫出声。
她却突然捂着手腕,往后一退,眼眶瞬间红了。
“周姐姐,你疯了吗?为什么咬我?”
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赫连承一脚踹在我心口。
“毒妇!云曦好心来看你,你竟敢伤她!”
他眼都未抬,猛地一拽铁链,将我整个人吊了起来。
狱卒手中的皮鞭裹挟着风声,狠狠地抽在我身上。
“赫连承!我没有!她手上根本没有伤!”
我哀嚎着,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他连看都没看,夺过狱卒手中皮鞭狠狠砸下,每一下,都带起一片血肉。
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
心口却像是破了个大洞,牢房里腐朽的风,一次次从里面呼啸而过,似是拨弄着腐肉,痛彻心扉。
赫连承停手时,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血沫从嘴角溢出,我声音微弱:“赫连承,你会后悔的。”
他扫了我一眼,护着楚云曦离开,只留下一句:“掌嘴一百,教教她规矩,让她下次不敢在伤云溪。”
狱卒们阴笑着将我围住:“呸,什么将军夫人,还不是我们手里的阶下囚。”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我顿时尝到了满口血腥味。
我看见将军府管家就周到一旁,面无表情地计数。
这十年情爱,竟然如此荒谬。
他竟为了一个莫须有的诬陷,如此羞辱我。
甚至连查都不愿意查一下。
一百个耳光打完,我几乎看不出人样。
听着狱卒嘲笑我将军夫人的声音,我握紧了拳头。
第3章
几天后,我的贴身丫鬟小环哭着来给我送饭。
隔着牢门,她泣不成声:“小姐,我该怎么办?那天您让我送信给七王爷,我不该去的,不去我就能守着小姐了......”
我嘴里发苦,连饭都咽不下去。
如今我偌大的周家,竟只剩一个小丫鬟在外面奔走。
“去城外菩萨庙,挪开第六块地砖,把里面的东西交给七皇子就能救我,切记切记。”我压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接下来几日,酷刑连日不断。
我十指被一段段砸碎,身上到处都是用刑留下的恐怖伤疤。
“周小姐,你还不肯说?不过是几本密账而已,你何必呢?”
我虚弱的摇头,就算我死,也不可能用我周家最后的骨血,给赫连承铺路,哪怕是一寸一厘。
狱卒拿着烧红的烙铁,不忍地别过头。
“夫人,别怪我们。”
烙铁猛的按在我身上,我疼的仰起头,尖锐的叫声,穿透整个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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