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雪霰散 , 我向春山行 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暂无发展,这本书字斟句酌,回肠荡气,君如雪霰散,我向春山行的详情概要:第一章嫁给徐汉卿的第五年,他和我的庶妹苟且,珠胎暗结。人人都说,当年他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竟敢独闯贼窝,于乱刀之下将我解救出来。我是他心尖上的人。可此刻,他正匍匐在庶妹的胸前,抚摸着她的肚子,温声细语:“从今往后,你肚子里的这个,就是我徐家唯一的后。”他抬谢燕婉进门的那日。
《君如雪霰散,我向春山行》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嫁给徐汉卿的第五年,他和我的庶妹苟且,珠胎暗结。
人人都说,当年他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竟敢独闯贼窝,于乱刀之下将我解救出来。
我是他心尖上的人。
可此刻,他正匍匐在庶妹的胸前,抚摸着她的肚子,温声细语:
“从今往后,你肚子里的这个,就是我徐家唯一的后。”
他抬谢燕婉进门的那日。
徐府当家主母失踪的消息遍布汴城的大街小巷。
夜里雷声轰隆,乌云密布。
近日,夫君奉命监督京河堤坝修筑一事,常常至深夜才回。
我担心大雨将至,喊来碧玉,拿上雨伞,再添些点心,送往屯田营。
刚到营地,便远远地看见夫君所在的棚里灯火敞亮。
传来他与一众同僚饮酒猜拳的声音。
“徐大人不光是拳法了得,哄女娘也是很有一手。”
“是呀,徐大人如今可真是艳福不浅,这娥皇女英可都归徐大人了,羡煞我们兄弟几个。”
我在棚外听的真切,胸口像压着一块沉沉的石头,叫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可别瞎说,我至今可只有一房,锦萱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木门吱呀一声,被大风吹开了半截。
棚里的徐汉卿酒意朦胧,声音却掷地有声。
“当年我是如何孤身涉嫌将她救出贼窝的,你们又不是不知。”
“她可是我豁出性命娶到的娘子,我怎会轻易辜负。”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里紧握的伞柄也稍稍松开了些。
棚内的气氛瞬时凝重了起来。
我稍稍移步,准备推门而入。
他却忽然轻嗤一声。
“只是婚后我才知道,原来她也不是什么清白矜贵的,她的闺中韵事,在座可有不知的?”
说完,他环视一圈,眉宇间透着满满的自嘲。
我木然呆立,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众同僚纷纷低头不语。
他又语焉不详地一笑。
“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她那么清冷高贵的一个女娘,竟…罢了罢了,喝酒喝酒。”
他又举起手中的酒杯,瓷器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伞柄,羞愤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他是从哪里听信了谗言,竟还合着外人拿着我的闺中清誉当作酒足饭饱的谈资。
突然,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众人纷纷赶往河边加固堤坝。
这时,棚内传来一声女子娇声的呢喃。
“徐郎,那我呢。”
半开的大门虚掩,棚里坐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徐汉卿。
她侧着头,看不清脸。
“她是你唯一的妻,那我呢?”
说话间,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双肩微微抖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徐汉卿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你可是我徐某人专属的解语花,你在我这,无人可比。”
说完,便像往常在家与我嬉闹一般,用食指轻轻刮了刮女子的鼻梁。
女子这才破涕为笑,露出了真容。
我定睛一看,竟是谢燕婉,我父亲的外室女,我的庶妹。
怎么会是她。
第二章
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浑身颤栗。
手中的伞莫名打开,竹制伞骨扎入掌心,沁出点点血丝。
只见他匍匐在谢燕婉的胸前,抚摸着她的肚子,温声细语:“锦萱再好,她也不能为我徐家传宗接代。从今往后,你肚子里的这个,就是我徐家唯一的后。”
谢燕婉莞尔一笑。
“那姐姐呢。”
徐汉卿缓缓起身,敛了敛神色。
“她在闺中的那些风流韵事,早就人尽皆知,不然当年怎肯低嫁于我。”
“当初那个孩子,是我让人下的手,不为旁的,只为保我徐家正统血脉。”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导致她不孕。”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棚里的徐汉卿,心中悲愤交加。
我的瑶瑶,竟是被他害死的。
谢燕婉轻抚他的脸颊,狡黠一笑。
“当初姐姐有孕,你下了狠手,她腹中八月大的孩儿早产,一出生就断了气,姐姐也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如今,别说给徐郎传宗接代,就是要同房都难,这可不就剩我这肚子里的独苗了嘛。”
“只是,徐郎你何时才肯娶我进门,我肚子里的这个可等不及了。”
徐汉卿亲了亲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别着急啊,我不是已经给你买下了整个银楼了吗。孩子出生前,我必定会给你们娘俩一个名分。”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茫然四顾,泣不成声。
双手紧紧地抓握地上的沙石。
既然君非磐石,那么妾又何苦要做那韧如丝的蒲苇。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以为他公务繁忙,心疼他早出晚归。
却不想,原来是忙于陪伴佳人左右。
他说要府里节省开支,让我过紧日子。
却不想,他拿着大把的银子为谢燕婉买下了整个银楼。
当年,他还是父亲的得意门生。
一朝中榜,成了炙手可热的探花郎。
被众多权贵世家相中,争着抢着要他当贵婿。
偏他无动于衷。
只是越发勤快地跑来相府,向父亲求教朝堂之事。
久而久之,父亲看出他心悦于我。
在一次前往归心寺烧香礼佛的途中。
我被山匪掳走。
千钧一发之际,他挺身而出,将我于乱刀之下解救出来,而他自己身受重伤。
父亲借机将我许配于他,以报救命之恩。
他仕途顺遂,得皇上青眼。
现如今更是父亲在朝堂的左膀右臂。
我若一心和离,父亲又怎会答允。
碧玉手足无措地将我扶起,纸伞高高举过我的头顶,却被我无意打落。
我一路淋着雨,踉踉跄跄地回到徐宅,来到后院那棵桂花树下,瑶瑶的墓碑前。
泪如雨下。
忽然,一把纸伞为我挡去了落雨。
“娘子,这是又思念瑶瑶了,要担心自己的身子。”
他弯腰作势要扶我,被我下意识躲开。
伸出的左手僵在半空。
“娘子,可是生气了?京河堤坝修筑一事实在繁琐,抽不开身,还请娘子勿怪。”
“等忙完这几日,我一定好好陪娘子。”
第三章
我抬眼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看见了他眼中的些许得意。
如今步步高升的他,又逢外妇有孕,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我强装镇定,不让他看出我心里的伤痛和恨意。
“没有,只是官人身上有股香味,我向来对香料过敏。”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蔷薇水的味道,应该是跟谢燕婉缠绵时,外衣染上了香味。
徐汉卿往自个的身上使劲闻了闻。
眼底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许是刚刚同张寒他们饮酒时不小心将酒撒到了外衣上。”
我勾了勾唇,没有再接话,搭着他的手,缓缓起身。
他顺势搂住我的腰,将伞的大部分留给了我。
一路上叮嘱我要小心着凉,并让碧玉连夜煮了姜汤,亲自喂我。
他对我的关怀有增无减。
我的心却似烧尽的香,只剩一截冷灰。
翌日,我还是发了高烧。
徐汉卿眉头紧锁,时不时地用手背触摸我的额头。
并叫人备了马车,准备带我去回春堂找大夫。
这时,小厮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面露难色,目光迟疑。
“娘子,昨夜大雨冲毁了一处河堤,我得去现场看看。”
我顶着昏沉沉的脑袋,点了点头。
“公务重要,快去吧。”
他走后,碧玉见我高烧不退,又为我另外叫了辆马车。
待我们到了回春堂,却看见自家的马车也停在了门口。
我心中疑惑。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求诊的谢燕婉,却不见徐汉卿。
“夫人脉象尚可,老夫给你开些安胎饮加固本元,再将养些时日,这胎可稳。”
听着大夫的诊断,我心底的余灰也连着被吹散。
她起身向大夫告辞。
转身的瞬间刚好迎上我复杂的目光。
她先是一愣。
然后脸上浮现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挺着个肚子大摇大摆地向我走了过来。
“哟,姐姐,这是又生病了吧。”
我看向她的肚子,觉得刺眼。
我怀瑶瑶的时候,肚子也这般圆润。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眼间尽是挑衅。
“姐姐,你猜,我这肚子里的这个是谁的。”
一阵冷风吹来,我剧烈地咳了起来,碧玉见状,为我披上披风。
谢燕婉凑了过来,俯在我耳旁。
“是姐夫的。”
她以为我还一无所知,等着看我如何情绪失控。
也罢,我就陪她演一出。
我气的一把推开她。
“你胡说什么,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做出此等丑事,还敢攀污你姐夫,你的名声不要了,还要连累你姐夫的官声不成。”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桌子,轻蔑地笑着。
“徐郎马上就要抬我进门了,父亲都跟他商量好日子了,就你还蒙在鼓里呢。”
“你婚后多年无子,徐郎可怜你,才让你占着徐家主母的位置,你识相的话,就早点把当家娘子的位置让出来。”
我的脑袋愈加昏沉。
我没有想到这竟是父亲的算计。
“你真是跟你母亲一样下贱,就喜欢给人当外室。”
谢燕婉听到这话,双眼猩红,攥紧了拳头,要过来打我。
第四章
“别提我母亲,当年我母亲本是要带着我回相府认祖归宗,就是你那将军府出来的母亲,逼的她当场撞柱自尽,你们都是害死她的凶手。”
说着,便要冲过来打我。
而我,在她碰到我的瞬间,应声倒下。
恰巧,徐汉卿进门,看到了一切。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守在我身边。
可待我醒来,他却不见踪影。
碧玉回相府向母亲求助,为我请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告诉我风寒已无大碍。
经过这一年多的调理,我的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过些时日便可同房。
换作从前,我肯定欣喜不已。
可如今,我的身子,他休想再碰。
我塞了一锭银子给张太医,让他务必守口如瓶。
便又昏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我再次醒来,徐汉卿正坐在我的床边。
若有所思地握着我的手。
我想要抽回,可他却握的更紧。
他的神情略显疲惫。
谢燕婉与我大打出手,动了胎气。
他撇下我,陪着谢燕婉四处看医求药,还亲自熬药喂药,暖心安抚。
见她身子稳了才回来见我。
我的心像被剜了一般疼痛。
以前,我以为他的柔情专属于我一人。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这是我对他最深的误解。
良久,他终于开口。
“燕婉怀了我的孩子,我和岳父大人商量了一下,准备这个月十五让她进门。”
“你的身子一直不好,就当是让她替我们生个孩子,这样,你也不用再经历生产之痛。”
此前,我还因自己难产后身子孱弱,常年不能与他行夫妻之事,心存愧疚。
每每谈及此事,他目光坚定:“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以为我是得了什么福报,才能嫁到这么好的他。
如今想来,真真可笑。
我抹了抹眼角。
他更加的慌乱。
双膝“扑通”一声,跪在我了的床前。
“娘子,等你身子好了,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面对他如此深情,我一脸的淡漠。
心中再无波澜。
我轻叹一声。
“起来吧,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夫君纳妾也是迟早的事,况且,是父亲允的。只是我的身子还要将养些时日,婚礼事宜怕是帮不上忙。”
他拧紧的眉目稍稍放松。
跟着,缓缓起身,对着我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而我,思绪飘远。
心中早已有了别的盘算。
我以为谢燕婉大着肚子,婚礼会一切从简。
谁知她竟要求婚礼所有的礼数要按正妻的来。
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未婚有孕一般。
徐汉卿无奈,只好找来婚庆商家帮忙布置。
宅院门户遍悬茜素红绸,庭院古树系同心结,红色灯笼挂满长廊。
恍惚间,又回到了我和他成婚的那日。
他带着我拜别父母,接受满堂宾客的祝福。
红烛摇曳,我们共饮合卺酒。
酒醉微醺,他将我揽入怀中。
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今,誓言犹在,君已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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