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警察:靠破案步步高升无弹窗试读_秦岸完结版小说

《重生警察:靠破案步步高升》小说主角是 秦岸 ,本书由作者佚名倾力打造,它的内容内容丰富多彩,下笔流畅,非常吸引人。小说精彩阅读:第1章海东市。临松街花园小区。......一道警戒线围住了27号楼前面的绿地。四周都是指指点点的老百姓。秦岸和指导员老白正站在一个四肢弯折的尸体面前。两名辅警在警戒外维持秩序。"死者女性,年龄25至30岁,左半身着地导致颈椎反向......"秦岸一边观察尸体,一边在笔记本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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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警察:靠破案步步高升》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海东市。

临松街花园小区。

......

一道警戒线围住了27号楼前面的绿地。

四周都是指指点点的老百姓。

秦岸和指导员老白正站在一个四肢弯折的尸体面前。

两名辅警在警戒外维持秩序。

"死者女性,年龄25至30岁,左半身着地导致颈椎反向......"

秦岸一边观察尸体,一边在笔记本记着。

突然他眉头一皱,止住了说话。

"你这脑震荡真不碍事?三天前被撞的那一下可是不轻啊!"

旁边的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秦岸深呼吸一下,语气轻松地说道:“白叔,没事的。”可他心里清楚,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身体和此时的身份。

没错。

他是个穿越者。

三天前他还是省厅最年轻的刑侦专家,追捕连环杀手时连人带车翻下盘山公路。而此刻却他却重生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小民警的身上。

“我知道你对这种场面有抵触,但还是要克服一下,最起码坚持到法医过来。”老白压低嗓门:"赵所长为你次事故挨了处分,往政法委调动的事也黄了.....所以这两天你多长点心眼,千万别招惹他!"

“明白了白叔,你放心吧。”

老白年轻时曾经和秦岸的父亲同是刑警队的战友,所以总是额外多提点他几句。

“大家不要围观!让一让!!”老白分开围观人群,指挥着两名辅警维持现场秩序。

“死者身高一米六七左右身上的手链和项链都在,衣服比较完整......”秦岸继续勘察着现场,甚至蹲到了尸体的旁边。

眼看着他观察得得这么仔细,两名辅警满脸难以置信。

“他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啊!之前但凡有类似的事,他都躲得远远的。去年也有个跳楼死亡的,秦岸看了一眼吐了两天。“

“他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

“算了,别管他。哎哎!”辅警拦住了跨过警戒线的群众,“大爷,请站在警戒线以外。那位阿姨赶紧带着孙子回家吧,这场面不应该让孩子看啊”

秦岸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好,小心地拨开死者的头发,查看其与地面接触的伤口。

“嗯?”秦岸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死者的手腕上,脸色突然就是一变。

他刚想把手伸过去,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谁让你乱动尸体的!”

所长赵志国跟两名所里的民警快步赶过来,身后还跟着法医陈明。

“你竟敢破坏现场?”一到跟前,赵志国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装什么刑侦高手啊!去年看了一眼尸体吐了两天,上个月你连尿检板都拿反了!我说你......“

可话没说完,赵志国莫名感到一种压迫感。

因为,此时秦岸的眼睛里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慌张和茫然。

而是一种深邃和锐利的神态。

这种眼神一闪而过,赵志国满心疑惑,“不可能,秦岸这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约束伤。”秦岸的话简短而有力。

“什么?”赵志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死者的手腕有约束伤。”秦岸的声音像把手术刀划开闷热的空气。

“皮下出血呈环状分布,这是被尼龙绳捆绑超过两小时的特征。”

这句话让陈明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手里的镊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猛然抬头看着秦岸,完全不相信这么专业的结论是从秦岸的嘴里说出来的。

“放屁!”

赵志国涨红着脸夺过勘察记录本,自己怎么可能被秦岸上了一课!

“上周你连静脉注射和皮下注射都分不清,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指着尸体另一处的紫色瘢痕,“这分明是跳楼导致的血管爆裂!狗屁不懂,你的意思说这是谋杀?”

赵志国的声音有点大,“谋杀”两个字一出口,警戒线外举着手机拍摄的人群突然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赵所你也别着急,秦岸也是想学习进步嘛!”老白赶紧过来打了个圆场,还朝秦岸使了个眼色。

秦岸看了一眼人群,把声音压低得有些深沉,“赵所,跳楼造成的伤痕通常呈放射状分布。”

“而死者手腕上的伤痕边缘清晰,且分布均匀,明显不是跳楼所致。”

他把话说完又看向陈明,“陈老师,你说呢?”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陈明的身上。

陈明暗骂秦岸王八蛋,平白无故地把自己拉进来躺枪。

可法医的专业素养还是让他说出了客观的结论。

“初步看......确实存在生活反应,这个约束伤是有可能的......”

所谓生活反应是指机体在生前,受到各种致伤因素作用后所出现的一系列局部和全身应答性反应。

老白无奈地挠了挠额头,看来刚才自己的话算是白说了,秦岸这是生生的在打赵所长的脸啊!

赵志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伸手指着秦岸张嘴刚想说什么。

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驶来停在了现场附近,赵志国瞟了一眼车牌,立刻放下手挺直身子。

一个男人走出车门,他头发花白,一身警服。尤其是肩膀上的两杠两花格外引人注意。

“李局,您怎么来了!”赵志国连忙迎了上去。

听他这么一称呼,秦岸就清楚了,这个人就是分局副局长李明强。

“刚在市局开完会,路上听说有案子,就过来看看。”

李明强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眉头一皱,“市里刚开完治安工作会议,强调要稳定社会秩序,你们这边可别出什么问题!”

赵志国连忙点头,“局长放心。”

“现在什么情况?”

“一名女性跳...啊,坠楼。目前还在勘察现场。”

李明强点点头,撩开警戒带走进了现场。

此时尸体旁蹲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陈明,李明强自然认识,因为一个分局也就三个法医。

而另一个年轻民警,看得比陈明还仔细,他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新来的实习法医。

赵志国顺着李明强的眼神看过去,心里的火立刻就有些压不住,“秦岸,你他M......”

话没说完他忽然就反应过来,局长还在旁边。他只能强压出火气。

“秦岸!这有专业的法医,轮不到你干这个事。你去走访一下周边群众。”

李明强看了一眼走开的秦岸没有说话,转头对陈明说道:“目前有什么疑点?”

“死者的手腕处出现了约束后的生活反应,说明死者在坠楼之前曾被人控制。”

李明强蹲下身子看了看死者的手腕,确实发现了相关的痕迹。

“嗯!不错,挺细致。”

陈明听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最终苦笑了一下。

“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秦岸先发现的。”

“秦岸?”李明强起身环顾四周,“是谁?新来法医了?”

第2章

陈明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周围群众说话的年轻民警,“就是他。临松街派出所民警。”

“是他呀。怪不得刚才看得那么仔细。”

“李局,你别理他。我们派出所的一个愣头青,前两天出警被老头乐给撞了,现在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李明强点点头,继续问陈明,“还有什么发现?”

陈明看着手里的记录单,“死者年龄25到30岁,大概是在七到八层坠落,身上的财物没有丢失。除了手腕处的异常创伤,身上还有几处擦伤,但还不能确定是坠楼前造成的还是坠落过程中造成的。其他的要等尸体解剖之后才能确定了。”

李明强听了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赵志国。

赵志国仿佛遇到了突击考试,关键是他到了之后就被秦岸气了个半死,根本还没来得及看现场。

他只能急忙解释,“李局,我跟您是前后脚到的现场。我还没来得及勘察现场,稍后我了解下情况再向您汇报。”

李明强也没追问,一抬头就看向了不远处的秦岸。

他想了一下,抬手招呼,“小秦!秦岸!来,来一下。”

秦岸合上手里的记录本,快步走过来,“李局,您好!”

“你好,来,说说你的发现。”

“好。”秦岸打开记录本,看了一眼说道:“从尸体的目前的情况看,死者手腕有生活反应,说明坠楼前有被捆绑的可能性。另外,死者脚踝有撞击伤。”

他又指了指三楼和四楼之间的楼体腰线,“根据伤口处碎屑残留以及楼体外形可以推断出,死者在坠落的过程中,撞击到了楼体腰线上。而这样一来也说明死者坠楼的抛物线和楼体过于贴近,不符合跳楼自杀的特征。”

“据此,”秦岸的话不紧不慢,声音也不大,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信服感。

“我觉得死者极有可能不是自杀。”

“另外,通过刚才走访得知,死者名叫罗子娟,29岁,定安市人,一年前来本市,经营着一家网店,出事之前一直独自居住在27号楼2单元816室,就是那里。”说着他抬手指了一下上方的窗户。

“报案人是一楼的业主,当时他正好站在窗前,就看见一个人影从天而落。他外出查看,就发现了坠楼的死者。”

“报案人晕血,看到现场腿就软了,爬着回到单元门内,并拨打了报警电话。据他回忆,一直到我们赶到封锁现场,单元里没有人出去。”

秦岸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派出所民警都愣住了。

“我的天,这还是秦岸吗?”

“他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李明强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了欣赏的眼神,“不错!!”

前世的秦岸早已习惯了别人的夸奖,但此时此刻新的身份,还是让他多少有些成就感的。

“走,上去看看。”李明强率先走进单元门。

赵志国急忙拦住了也想跟上来的秦岸,“怎么哪都有你呢?接着做你的走访去!”

......

打开816的房门。

这是一套面积不大的一居室,由于是小区的最南排,因此采光极佳。

窗外是一大片还未开发的建筑用地,此时已经是杂草丛生。

客厅此时有些混乱,一张椅子突兀地翻倒在中央,墙上有一张罗子娟的大幅照片。

照片上罗子娟很漂亮而且还有一种妩媚的感觉,只可惜斯人已逝,香消玉殒。

阳台的窗户开着,正对着下方尸体的位置。房间里的情况,更加印证了秦岸的推断,死者极有可能不是自杀。

“这里的房子没有防盗窗呢?”李明强看着打开的窗户问道。

终于有一道题可以回答了,赵志国立刻积极起来,“这个事情我知道,由于这个小区比较老了,之前居民自己安装的防盗窗很多已经开始生锈老化。上个月就发生了防盗铁条脱落,砸伤人的事情,还是我们所里来处理的,所以这几天社区就安排施工队对小区所有的防盗窗进行统一拆除更换。”

“确实就像秦岸说的,死者不是自杀。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第一现场。死者当时应该是被绑在客厅的这个椅子上。房间门锁完好,看来是死者认识的人作案。”李明强看了一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就像秦岸说的。”这几个字就像锤子一样,重重地敲在赵志国的心上。

他赶紧拿出手机把罗子娟的信息发给所里的文员,希望能尽快得到关于死者的社会关系信息。

必须找到机会在局长面前展示一番,风头不能让秦岸这小子给抢了!

赵志国一边在房间里勘察,一边等着手机的回信。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一抬头,忽然发现秦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此时正蹲在床头柜前不知道翻看着什么。

“秦岸!!你怎么回事?拿领导说话当放屁是吗?不是让你在楼下走访群众吗?”

赵志国觉得秦岸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赵所,该问的我都问得差不多了。由于事发在午后,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小区里几乎没有人,所有没有目击者。”

秦岸有些玩味地看着赵志国,“赵所,你怎么看见我总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前世的秦岸从警二十年,大大小小的场面他见过太多了。区区一个赵志国,他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心思。

“你!你才干几年警察,看过几个现场!我告诉你,万一破坏了现场,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志国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顾不上再骂秦岸,赶紧掏出手机查看信息。

看了一番之后,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得意的神色。

终于轮到我展示了!

“李局!我这有个线索。”

“哦?”李明强闻听走过来,“赵所,你有什么线索?说说。”

赵志国清清嗓子,回答:“死者罗子娟一年前和前夫张伟离婚,然后搬到这里居住。”

“他们的离婚原因是感情不合,而且张伟还有家暴的行为,两个人当时闹得很不愉快。”

“这张伟是个危险人物,半年前因为打架斗殴致人受伤,被拘役了三个月。出来之后就来到了本市,他很有可能就是奔着罗子娟来的。我觉得张伟有重大作案嫌疑。”

李明强听了点点头,“这么说,张伟确实有嫌疑,他现在在本市什么地方?”

“局长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嗯!不错。”听到局长的肯定,赵志国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

“不是!不是张伟!”一个声音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

第3章

赵志国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他循声望去,立刻变得咬牙切齿,又是秦岸!!

“秦岸,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局长在这,你别信口开河!”

秦岸看都没看赵志国,继续说道:“罗子娟和张伟的感情有重归于好的迹象,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即将复婚。”

赵志国简直被他气笑了。

“你说梦话呢!罗子娟通知你的还是张伟通知你的?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信口开河,我就申请停你的职!”

不仅仅是他,一旁的老白也觉得他的这个说法有些过于匪夷所思。

他见秦岸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没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只好委婉地劝阻。

“秦岸,我知道你也是急于破案,不过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别急着下结论。”

“不用想了,我有证据。”

秦岸抬手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黄金戒指,戒面是桃心的形状。

“这是我刚刚在床头柜里找到的,应该是一枚婚戒。”

他把证物袋递给陈明,“陈老师,你看下,是不是和死者无名指上的痕迹吻合。”

陈明接过证物袋,仔细地和相机里的照片核对了一番,然后点点头。

“没错,这应该就是罗子娟的结婚戒指,戒指的内圈还有雕刻的字迹。ZJloveZW。”

“这是子娟和张伟的名字缩写。”老白点点头,“说得没错,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秦岸指了下证物袋,“你们仔细看一下。”

“由于罗子娟离婚后就摘下了戒指,并且没有好好保管,所以戒面花纹和内圈的雕刻字迹有些污垢。”

“你们再对比一下,这枚戒指的戒面和戒圈外侧,明显要比内侧干净得多,而且痕迹很新,这说明什么问题?”

“戒指近期被清理过。”陈明立刻回答。

“没错,一枚被搁置的结婚戒指再次被仔细地清理,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重拾旧爱。”

“谬论!”赵志国冷笑一声,“女同志都爱美,清理自己的首饰不是很正常吗?”

这次李明强也站在了赵志国一边。

“秦岸,你的观察推理能力确实很强。但赵所的话有道理,贸然下这样的结论确实有些仓促了。他毕竟是老同志了,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你还是要向他多学习。”

有了副局长的支持,赵志国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秦岸,你不要总是仗着父亲的光环就自以为是。我不否认你父亲是个优秀的警察,可最后不也......你还差得远呢。你必须要虚心,才能不给你父亲丢人。”

身体原主秦岸的父亲曾经是刑侦支队队长,只可惜在一次围捕行动中不幸牺牲。

重生后的秦岸毕竟也受到了原主记忆的影响。赵志国的话,既否定了他的能力,也没有尊重秦岸的父亲。

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言语中就带了一股火气。

“赵所,自以为是的是你。你有没有想过,罗子娟为什么把戒指清理完了却不戴吗?”

秦岸轻描淡写的一句,顿时让赵志国有些语塞。

“她,她为什么不戴?这我怎么知道,她不想戴呗。”

“那是因为有了新的钻戒,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勘察的现场!”秦岸一句话让赵志国的脸涨得通红。

他拿出了一张商场的收据小票,“这也是在床头柜里找到的。购买时间是一周前,备注一栏写的是雕刻内容:ZJloveZW。”

“这很明显是张伟送给罗子娟的示好礼物,并且用了当年婚戒上雕刻的内容。而罗子娟收下了钻戒,也就说明她重新接受了张伟。”

“那么钻戒呢?”一位派出所的民警问道,“我们已经仔细搜查了整个房间,并没有发现。”

秦岸点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

“一枚钻戒,没必要藏到过于隐蔽的地方。而它消失不见,不在房间里,也不在死者身上,那么......”

话说到这,他低头思索了片刻。

赵志国一见顿时窃喜,心中暗忖:“编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这装腔作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随即秦岸走到窗边,抬手比量了一下,又用力地甩了下胳膊。

“哎!秦岸,你少在这装神弄鬼!”

赵志国趁机赶紧调侃秦岸两句。

老白不希望出现什么尴尬的场面,尤其还是局长在场的情况下。

“没发现钻戒是不是没找仔细啊,要不再找找。或者根本就不在家里?”

“我觉得南边的空地,尤其是荒地那边,应该马上派人去搜寻一下,可能会有收获。”

经过刚才一系列的操作,原本寂寂无名的秦岸莫名的有了一种令人信服的权威感。

几名辅警下意识地就想去照做。

可他们刚想转身,就被赵志国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秦岸!轮得到你下命令了?我看你......”

“快去。”没等赵志国的话说完,李明强已经发了话。

局长的命令已下,赵志国自然不敢怠慢,带着派出所的人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此时陈明完成了室内的勘察。

“室内没有发现血迹,有拉扯纠缠的痕迹,一共发现了三种指纹。其中一种是死者罗子娟的。”

“剩下的指纹,一种是死者前夫张伟的,剩下的一种应该就是凶手的。”

“秦岸,关于凶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秦岸给他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但李明强却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民警。自己在副局长的位置上也做了几年了,要想再进一步,手下正需要这样的精兵强将。

“罗子娟手腕上的捆绑痕迹不一般,那是一种特殊绳结的压痕。这种绳结最早用于屠宰捆绑家畜,后来广泛用于登山攀岩等体育活动上。”

“它采用双重交叉回环结构,能确保当主绳承受超出45°侧向拉力时,绳套会自行松脱,警院《高危坠落绳结力学分析》有相关的数据。”

“所以凶手不是在屠宰场干过,就是喜欢登山攀岩。而且凶手并不是为了财,因为死者的首饰还在。但却单单对这枚戒指下手,就说明戒指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第4章

“戒指是被凶手拿走了吗?”李明强也不自觉地开始顺着秦岸的思路走。

秦岸微微摇了摇头,“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李明强干咳一声,声音沉了下来,“这个案子影响很坏,一定要尽快破案,给居民们一个交代。”

老白一个立正,“是!”

秦岸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一个立正。他不由得提醒自己,必须赶紧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几分钟后,赵志国和几名民警快步进门,在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戒指盒。

“局长,我们在那边的建筑工地围墙附近发现了这个。”

赵志国神色复杂地瞥了秦岸一眼。

李明强打开戒指盒,里面露出来一枚闪亮的钻戒。

他伸手拿出来看了看,又递给了老白。

老白直接去看戒指内圈的刻字,很快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这就是那枚钻戒。凶手能把它扔那么远,看来他恨这枚戒指。这么看来,这应该是情杀。”

“凶手应该是罗子娟的追求者或者情人,当得知她要和前夫复婚之后,由爱生恨,进而痛下杀手。”

秦岸很自然地推测出了凶手的动机。

“等下!”李明强突然摆了摆手,转头看向秦岸。

“你在楼下的时候说,从报案人最先发现尸体到你们赶到封锁现场,单元里没有人出去,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还在楼内,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邻居。”

秦岸点点头,“没错。”

他转头看向门外的群众,“物业的工作人员在不在?”

“在在!”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身着职业黑西装走出人群,“我是这栋楼的物业管家,我姓毛。”

“毛管家你想想,在这个单元里,有没有一个男性,身材魁梧。在肉联厂工作或者喜欢攀岩,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

“这个......”物业管家正在回忆。赵志国突然注意到一个身穿黑色半袖的男人,低着头正转身走出人群。

此时物业管家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黑衣男人,“哎,马哥,你不是攀岩协会的吗?”

黑衣男人充耳不闻,继续加快脚步。

“等一下!!”赵志国喊了一句同时朝那个方向走去。

男人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突然加快了速度。

赵志国连同其他民警反应迅速,见状拨开人群就追了上去。

黑衣男人速度也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楼梯间的拐角处。

众人循声沿着楼梯一路向下追击,却在四楼失去了他的踪迹。

“分开找!”赵志国挥了挥手。

秦岸下到三楼,慢慢地推开楼梯间的门,隐约间看到走廊另一侧楼梯间的声控灯熄灭了。

他立刻放轻脚步,快速走过去。

楼梯间的门刚被推开,一股恶风突然迎面吹来。

秦岸立刻后仰躲避,一个灭火器重重地砸在了防火门上。

他下意识地向腰间摸枪,却只摸到了一副手铐,他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

可就在是他迟疑的这一下,黑衣男人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灭火器再次砸过来,秦岸侧身躲避,可他此时的身体反应速度和肌肉强度远不出他前世,原本轻松的躲避动作,此时只是堪堪闪开,灭火器贴着他的头皮划过。

尽管身体强度不如前世,但那些格斗擒拿的动作仍旧在秦岸的记忆里。

他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扳,黑衣男人吃痛灭火器掉在地上。秦岸紧接着一个肘击,砸在他的鼻梁上。

黑衣男人只觉眼冒金星,没等他反应过来,秦岸一个背摔,将对方死死地按在地上,回手掏出手铐用力地按在他的手腕上。

秦岸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是前世,这样的搏斗他连大气都不喘一下,可现在竟然累成这个样子。

此时额头上鲜血流了下来,他伸手抹了抹,“秦岸啊秦岸,你这身体......年纪轻轻的太缺乏锻炼了!”

赵志国和老白等人赶到,众人全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秦岸,这,这你干的?”

“废话!”秦岸没好气地瞥了他们一眼,“不是我干的,难不成是他自己把自己拷上的?!”

“你什么时候有这身手了?”

“难道是这家伙太弱了?”

“别瞎说了,你看看他胳膊上的肌肉,比你的都粗!”

几名民警上前把黑衣男人拉起来带走。

老白伸手把秦岸拉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你这脑门啊,这边伤没好,那边又添了新伤,你这是想长犄角啊?”

秦岸一笑,没说什么。

赵志国在旁冷哼一声,“我看他今天就是想长犄角,净弄些洋式!”

他没好气地拎起地上的灭火器,“袭警拒捕,这是证据。赶紧的,收队了!”

黑衣男人被暂时带回了临松街派出所。分局刑警大队也派人过来协助审讯。

缓过劲来的秦岸,除了头疼头晕甚至还有些恶心无力。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跑到值班室的床上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张开眼的时候,老白正坐在对面的床上看手机。

“醒啦?你今天可是风光了,当着李局的面大展身手。看他那个表情,应该是对你非常喜欢。我看你啊,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分局了。”

老白推了推桌上的保温饭盒,“食堂没饭了,凑合吃点吧。”

秦岸确实饿了,端起饭盒大口吃起来。“凶手审得怎么样了?”

“跟你推测的一样。”老白放下手机,讲了一下大概的情况。

凶手名叫马昌茂,单身,在一家外企工作,平时喜欢攀岩。

半年前他和楼下的邻居罗子娟相识。马昌茂很快就被漂亮妩媚的罗子娟迷得神魂颠倒。

不仅经常送给她奢侈的礼物,还多次打钱给对方,金额高达几十万。

原本打算抱得美人归的马昌茂,突然发现罗子娟和前夫来往甚密,甚至有了要复婚的打算。

这个消息对于马昌茂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案发当天,他找罗子娟理论,本想着得不到人至少把钱要回来一部分。

可罗子娟一口回绝,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第5章

马昌茂发了狠,捆住了罗子娟企图逼她就范。

可罗子娟料定马昌茂没有这个胆子,所以根本不害怕甚至开始讽刺羞辱他。

马昌茂一气之下把张伟送给罗子娟的钻戒扔出窗外。

罗子娟趁其不备,想要冲到窗前呼救,却被马昌茂发觉捂住口鼻。

两个人争执之下,罗子娟不慎从窗口跌出。

马昌茂拉住了罗子娟手腕上的绳子,他原本有机会把人救上来。

但想起之前的一幕幕,马昌茂脑子一热,解开了罗子娟手腕上的绳结......

案子了结,秦岸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下班啦!”

夕阳像一块融化的琥珀,把老家属院的红砖墙染成蜂蜜色。

秦岸在拐弯处停住脚步,鞋尖踢了墙上拐角处那条熟悉的裂缝。

原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这道裂痕是八岁那年他骑三轮车撞出来的。

“小岸!”一个苍老的声音让他不由得一惊。

秦岸转头看到一名灰白短发的老人攥着锅铲正站在一楼院子的门前。

“奶...奶奶。”

“您...”秦岸喉结滚动两下,那些刑侦审讯课上学过的微表情控制突然失了效。

奶奶看到秦岸的头,愣了一下就一路小跑的过来,踮脚要碰他额角的纱布,他本能地后仰半步又生生止住。

“所里又出紧急任务了?上回摔得还没好利索......”她突然噤声,浑浊的眼睛蒙了层水光,“要不要紧?”

“没事,奶奶。”秦岸无所谓地笑了起来,“都是皮外伤,小事。”

“那就好。”老人点点头转身时围裙带子扫过掉漆的栏杆,“和你爸一样,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秦岸望着她微驼的背影融进暖黄的灯光里,鼻腔突然发酸。

原主秦岸已经在三天受到撞击的时候离开了,此刻胸腔里鼓动的,是另一个人的心跳。

秦岸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挽住老人的胳膊,“奶奶,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啊?我都饿了!”

“煨了汽锅鸡,还差两棵香茅草,你赶紧去买!另外再买条鳜鱼!”

......

这个时间的菜市场热闹不已,卖香料的大姐笑着递来草绳捆好的香茅:“小秦警官来给奶奶跑腿啊?”

“是啊。”秦岸点点头,“对了,大姐,卖鳜鱼的在哪?”

“那边!”大姐抬手指了指,“绕过前面那个卖烤鸭的,再往前走两个通道就能看到了。”

秦岸依言拐进了水产区,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排水沟里漂着死虾的须脚,一面写着“周记水产”的铸铁招牌,正在夕阳的映照下淌着锈水。

摊位铁盆里两条鳜鱼的尾鳍纹路引起他注意。

正常鳜鱼尾纹呈放射状,而眼前这两条的纹路却在末端诡异地扭成螺旋。

这是鱼死后肌肉僵直状态下被强行摆尾的证据。

老周见来了客人急忙招呼,“要点什么?来条鳜鱼?”

秦岸摇了摇头,“你这鳜鱼不新鲜。”

“不可能!”老周一把抓起铁盆里的鱼,“你看这鱼多鲜亮,肉多紧实。”

周围还有几个买鱼的大妈,也赞同了老周的说法。

“是啊,这鱼蛮新鲜的。”

“小伙子年轻,不太会挑鱼。”

“是家属院的小秦警官啊,我跟你讲啊,不新鲜的鱼,不会这么鲜亮的。”

有的人还认出了秦岸。

“鲜亮是因为泡了明矾。”

秦岸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顿时激怒了老周。

他眉头一皱,一把将鱼扔回盆里,瞪着眼睛,“你是来找茬的吧!”

秦岸丝毫不惧地看着他,“可以找市场管理的人过来看看。”

“好啊!”老周胸脯一挺,显得理直气壮。

“市场管理的陆师傅上午心脏不舒服去医院了,现在还没回来。”隔壁卖海带的老板说道。

“难怪。”秦岸冷笑一声,转身就想走。毕竟这不是他的职权范围,还是等市场管理的人回来反映给他们处理比较好。

“想走!”老周一下拦住了他的去路,“污蔑我半天了,说走就走了?这两条鱼我是卖不出去了,你把它买走,不然这事不算完!”

旁边立刻有人劝解,“哎呀,小秦警官也是年轻不太懂这些,他没有恶意,老周,算了算了。”

“警察?”老周眉毛一挑,“警察就能随便欺负老百姓?警察就能污蔑人?你这么说我的鱼,有什么证据啊!来,大家评评理!”

经老周这么一煽动,围观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警察说话也不能不负责任。”

“该不会是想讹条鱼吃吧。”

既然已经牵扯到了警察的身份,秦岸就真的不能一走了之了。

他看着老周,眼神中已经有了一丝愠色,“你想要证据是吧?”

秦岸转身走到对面的蔬菜摊前,“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借用一片。”说着他撕下一片紫甘蓝叶,然后在手里捏碎。

“大家看好了啊!”秦岸蹲在铁盆前,抓起一条鳜鱼,用手推掉一些鳞片。接着把手里的紫甘蓝碎涂抹在了鱼身上。

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由得面面相觑。

可几分钟之后,涂抹了紫甘蓝的地方,鱼肉由白色变成了浅红色。

“这......这能说明什么!”老周虽然还在嘴硬,但他心里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好。

“紫甘蓝中的花青素,在明矾的酸性环境中,会呈现出变红的反应。”

秦岸大声的对着围观的人群解释道。

然后他缓慢的站起身,盯着老周,“你解释一下,怎么的,你这鱼会变脸啊?”

“我......我怎么知道。”老周说话已经有些结巴了,“肯......肯定是渔场的问题。”

面对周围群众投来的白眼,他只能继续苍白地解释,“我......我也是被骗了,我......我现在就把这两条鱼扔了。”

“还是警察同志厉害啊!”

“是啊,年纪轻轻的,懂的知识真多!”

秦岸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周围人群的赞叹声中起身离开了。

奶奶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秦岸在另外的摊位上买到了一条鳜鱼。

他提着鱼还没走出市场,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哪来的流浪狗!”

第6章

秦岸循声望去,只见一条大黑狗咬着一袋鱼肉,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

老周拿着一根木棍在后面紧追不舍......

秦岸却没时间去看这幅鸡飞狗跳的场面,因为奶奶还在家里等着。

他走出市场刚一拐弯,就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嘿!”

秦岸一转头,“陈明?”

秦岸和陈明其实是旧相识,两个人毕业于同一所警校。说起来陈明还是秦岸的师兄,两个人从学校就认识,关系一直不错。

毕业后,陈明成了一名法医,而秦岸成了派出所的一名民警。

“你今天可以啊!一段时间没见你,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秦岸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应付一句,“我也会进步嘛!”

“进步?你这哪是进步,你这是飞跃。你怎么回事?福尔摩斯附体了?”

秦岸忍不住笑了笑,心说:陈明啊陈明,差点就被你猜中了。

“我刚才去家里,奶奶说你出来买菜了,我就过来看看。”

“你可真行,我们家一做好吃的你就来。”

两个人边聊边走,快到家的时候,忽然看到一辆警车闪着警灯,直奔菜市场的方向驶去......

“太香了!奶奶!”陈明一边帮着端菜,一边不住地赞叹。

“小明啊,没事经常过来吃饭。”秦岸的奶奶也很喜欢陈明。

“他啊,巴不得过来吃饭呢!”秦岸盛了一碗饭递过去。

“小明啊,我们小岸比较老实,以后工作上你多帮帮他。”

“他?还用我帮他?”

陈明瞪大了眼睛,“奶奶你是不知道,他今天自己就破了一个案子,还徒手抓了一个......”

看到秦岸给他使眼色,陈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改口:“反正,奶奶,你就放心吧。”

香喷喷的米饭,配上红烧鳜鱼,还有汽锅鸡,秦岸闻着就流口水。

可他刚吃了一口,手机就响了。

“喂,白叔?嗯......知道了......好。”

“怎么了?”陈明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

“有点事,离咱这不远,我过去看看。”

“现在?”奶奶放下饭碗,显得有些担心,“总得吃完了饭再去吧。”

“没事,说不定一会儿就完事了,我回来再吃。”

秦岸用力拍了一下陈明,“你悠着点,别都吃了!”说完就快步出了门。

“嘿!这小子!”陈明起身笑着追了出去。

两个人一到院子里,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到底什么事?”

“菜市场发现了疑似人体组织,110把案子转到了我们所里,我现在过去确认一下。”

“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陈明是法医,做这样的事情轻车熟路。

秦岸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也好。”

两个人跟奶奶打了个招呼,就骑上电动车朝着菜市场驶去。

“这样的事情,你们所不能就派你自己去吧?”

“白叔在菜市场门口跟咱们汇合。现在所里人手不够,我们所和附近辖区派出所,最近正在忙儿童失踪案。”

“这个我也听说了,分局刑侦大队这段时间的重点也是这个案子。陆续三名儿童失踪,家长都急疯了。”

“人贩子太可恶了!”

两个人说着就到了菜市场门口,老白已经在那等着了。

“白叔。”

老白点点头,转头看到了陈明,“哎?你也在?”

陈明笑了笑,“正在秦岸家蹭饭呢。”

“那正好,有你这个法医在,事情就简单多了。”

几人走进市场,110的巡警还在,双方进行了一下简单的交接。

通过对方的描述,秦岸对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案发现场在市场外围的一个小储藏间,里面放着的是商户们的杂物以及一些原材料。

老白进去看了一圈,就对陈明说道:“麻烦了。”

陈明点点头,就带上手套走了进去。

“哪位是报案人?”老白看着周围的人问道。

“我,我。”一个男人举了举手。

秦岸一见这人他还认识,老周。

老周一见来的警察是秦岸,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打了个招呼,“秦警官也在啊。”

老白跟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临松街派出所的,我姓白。麻烦你再描述一下发现的经过。”

“好好。”老周定了定神。

“我是市场里卖鱼的,这个秦警官知道。”

秦岸不想搭他的话,摆摆手让他继续说。

“今天下午五点多,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只大黑狗,窜到我的摊上,叼着一袋鱼肉就跑。”

“你说我这也是小本买卖,这一袋鱼也不少的钱了。现在这市场管理费也贵,房贷车贷,孩子上学,用钱的地方......”

“行了行了,”老白打断了他,“说重点,怎么发现的?”

“哦哦,我生气啊,就追那条大黑狗,一路追到了这间屋里。那狗估计是觉得没处跑了,就把鱼肉扔下了。”

“我赶紧捡起来了。我可不是不讲卫生啊,我是怕别人捡走吃了。”

秦岸想起他白天的那副嘴脸,猜想他八成是捡回去接着卖。

老周继续说道,“我正准备出去,就看到那边的编织袋上放着个布娃娃。我心说谁家的货放这了,这要是弄脏了还怎么卖啊。”

“可我再仔细一看,我滴妈呀!!”

“那布娃娃的手上挂着一条舌头。”

老周说到这都带着哭腔了,“这不是猪舌头,猪舌头又宽又厚,也不是羊舌头,羊舌头细长。那还能是啥?

“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出来就报了警。”

秦岸听完走进现场,他只看了一眼那个娃娃,就确定挂在娃娃手上的就是一条人舌头,而且属于一位成年女性。

陈明直起身子,面色凝重,“上报吧。”

一个人被割下舌头,除非立刻采取专业有效的急救措施,否则凶多吉少。

换句话说,这极有可能意味着一桩凶杀案。

老白自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给分局打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一辆车就停在了市场门口。一个魁梧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第7章

此人四十多岁,有些不修边幅,脸上留着花白的胡茬。

陈明一见就赶紧打了个招呼,“徐大队,你怎么过来了?”

这个人正是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徐玉山。

“陈明你在这呢?”看见陈明在,徐玉山有些意外,“现场勘察了吗?”

陈明摇摇头,“现场太乱了,各种脚印和指纹。而且我也没带家伙,没办法太细致。”

“行,你开我车先回分局。你师父正好有事找你,晚点你带着东西再过来。”

“好。”陈明朝秦岸示意了一下就快步离开了。

老白上前和这个人握了握手,“徐大队,辛苦你亲自跑一趟。”

“白师傅你好!职责所在,应该的。”

“就你自己过来的?”

“嗨,队里的人这几天都在盯那三起儿童失踪案。一个个忙的分身乏术啊,所以我就先过来看看。”

徐玉山看了看秦岸,尽管不认识还是点了点头。

他走进储藏室转了一圈,“目前只发现了这个吗?附近有没有人报失踪?”

老白摇了摇头,“除了儿童失踪案的孩子,我们所没有接到成人的失踪报案。”

徐玉山挠挠头,“以目前的情况也无从查起啊。”

“我看还是尽快找到这个舌头的主人。”

老白曾经也是刑警,所以经验还是有的。

“我明白啊白师傅。”徐玉山苦笑,“我总不能拿着舌头在市场上找人挨个比对吧。哎,对了,监控呢?监控有吧。”

“有是有,”老白说道,“只不过,这个市场年久失修,好多都坏了,只有大门口和里面的两三个还能用。”

“那没办法了。”徐玉山伸了个懒腰,掏出一支烟,“还是等陈明回来取证之后,去DNA数据库比对一下吧,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线索。”秦岸突然开口说道。

“哦?”徐玉山诧异地看着秦岸,“那你说说看。”

“舌头的主人,女性,四十岁左右,曾经有类似机械制造相关单位的工作经历,目前在市场摆摊。这个人性格泼辣,嗓门很大。有一个大的保温杯。”

徐玉山立时瞪大了眼睛,嘴里叼着的烟都忘记点了。

他盯着秦岸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老白,“你们所的人才?”

老白点了点头。他理解徐玉山的惊讶。在上次坠楼案的时候,他就已经大致领教过了。

徐玉山看着秦岸张了张嘴,“你小子跟我在这说书呢?张嘴就来啊!”

秦岸也不反驳,微微一笑,“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

“你个小毛孩子,少来这套。装什么老中医。”

徐玉山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老白说道:“你们所的这小孩有意思啊。”

老白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赵志国的身影。

虽然他也不明白,但总觉得秦岸的话并非空穴来风,“那个,你要不具体说下?”

“解释啥啊!”徐玉山摆了摆手,然后转头朝着围观的市场商户问道。

“你们市场里卖东西的真有这么个人吗?”

“女的,四十多岁,以前在机械厂一类的地方上过班,性格泼辣,大嗓门。手里经常拿着一个大保温杯。”

“这......”听他这么一问,大家都有些犹豫,“有吗?”“谁啊?”“大保温杯?”

徐玉山冷笑一声,张嘴刚想说什么。

一位卖菜的大姐推了推旁边的一位大娘,“二婶子,你说他们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小满啊?”

“小满?”大娘略一沉吟,“呦!可不是嘛!”

她俩的对话,立刻引起了旁边人的响应,“对,他们说的这个人确实像小满。”

“对,她就老拿着一个大水杯。”

“她那大嗓门,我都嫌她闹得慌。”

“她以前是不是那个,那个什么厂子里的?”

“对,就是小满!”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议论,徐玉山的脸色顿时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惊讶中带着一些好奇,难以置信中又有一丝尴尬。

老白上前摆了摆手,“大家慢慢说,这个小满是什么人?今天来了吗?”

卖菜的大姐开口说道:“小满是市场里面卖水果的。今天确实没看到她。”

“那你能不能联系上她?”

“我给她打给电话。”大姐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听筒里就传出了“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她的家在哪?”秦岸问道。

“离市场不远。不过,我只知道大概的位置。”

“那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过去一下。”

“行。等我把摊收了。”

大姐走离开去收摊,秦岸、老白和徐玉山在原地等候。

从秦岸刚才说完结论,徐玉山就一直盯着他看。

秦岸被他看得有点烦,“徐大队,你有事啊?”

徐玉山深吸了一口烟,“你会算卦?”

“徐大队,你别开玩笑。身为一个警察,你怎么能信这种东西。”

“我当然不信啊。”徐玉山有些急切,“可你刚才那一套怎么想出来的?而且还蒙对了。”

徐玉山的话有些不太中听。

老白急忙打了个圆场,他知道徐玉山这个人并不坏,只是性格太直了。

“秦岸,你就给徐大队解释一下,我也想听听。”

“秦岸??”

“你就是秦岸?”徐玉山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我听李局说起过你,侦破坠楼案的是你吧?”

“大家的功劳。”

“李局对你可是赞不绝口。”

“李局过誉了。”

没有了刚才满脸的质疑,徐玉山伸手拍了拍秦岸的肩膀,“说说,你小子是怎么得出这些特征的?”

秦岸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徐玉山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其实很简单。舌头属于女性这个很好判断,我相信你们都看出来了。”

“我之所以说她在机械厂一类的工厂上过班,是因为在舌头上有金属色的反光。”

“这说明舌头的主人有铅、汞等重金属慢性中毒的迹象,这很明显是一个职业病损伤。而在咱们这个地区,女性比较容易接触到这一类工作的岗位,就是机械厂或者其他制造厂的喷漆工或者防腐涂层加工的岗位。”

第8章

“年龄也是根据她职业病的程度推算出工作的年数,再结合菜市场摆摊的情况,两者结合,差不多四十多岁。”

“至于大嗓门,是因为舌头的根部有轻微的静脉曲张的迹象。这是长期声带振动充血造成的。”

徐玉山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厉害!你是干过法医吗?”

“那倒没有,但这些都是警校学过的知识。”

这句话听起来没问题,因为知识就是摆在那的,谁都能学。

真正困难的是运用。能够把这些知识融会贯通运用起来的人,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那个大保温杯,你是怎么推测的?”徐玉山的语气中已经有了请教的感觉。

“舌乳头萎缩啊,这是典型的长期高血糖引发的微循环障碍。”

“所以,舌头的主人有糖尿病。”徐玉山已经学会了抢答。

“糖尿病的人口渴是常规症状,再加上她爱说话嗓门大,就更容易口干,所以需要喝更多的水。”

“没错,徐大队分析得非常正确。”秦岸朝着徐玉山竖了竖大拇指。

徐玉山笑骂了一句,“你小子少他妈挖苦我!”

这时,陈明带着物证提取箱赶回来了,“调查得怎么样了?”

“基本锁定受害人了。”老白说道。

“这么快!”陈明打开箱子就开始取证。

老白看了一眼徐玉山,“这不是因为徐大队在吗。”

“嘿!老白,你也挖苦我是吧,我看你们所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凶手呢?有眉目吗?”陈明一边取证一边问。

徐玉山用手比画了一下,“从舌头根部的切口看,凶手是左手持刀。而且刀口整齐,说明凶手善于用刀,甚至是职业用刀。”

徐玉山的推断合情合理,刑侦大队长毕竟不是吃干饭的。

没过多久,卖菜的大姐回来,“走吧,警察同志。”

老白拍了拍秦岸,“你们俩去吧,我留下,安排人封锁一下现场。”

徐玉山和秦岸跟着大姐走出市场。

“远吗大姐?”徐玉山掏出了车钥匙,“咱们要不要开车去?”

“不远,”大姐抬手指了一下,“就那边,走一会儿就到了。”

菜市场的北侧,是一片老旧的区域。大片的平房和棚户,不少的房子墙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这里居住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一些零星的窗户中透出灯光。

路边的老槐树上的瘤疤好像一张狰狞的人脸,三人手里的手电光如同银刀划破前方的黑暗。

“就是前面那个胡同。”卖菜的大姐指着前面说道:“我上次从这过,见她从那出来,具体是里面哪一家我就不知道了。”

“好,谢谢你了大姐。”徐玉山和秦岸迈步朝胡同里面走去。

胡同里面有两家人,其中一家亮着灯光。

徐玉山上前敲了敲门,没过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就开了。可开门的却是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道:“你找谁?”

“你父母在家吗?”秦岸弯下腰问道。

小女孩回了下头,此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走到了门口,“你们找谁?”

徐玉山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是警察,想问一下,小满是不是住在这?”

“小满?”

“四十多岁,是市场里卖水果的。”

“哦哦,知道了,她住对面。”男人往对面张望了一下,“黑着灯呢,可能还没回来。”

“你最近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男人回忆了一下,“昨天早上吧,我出门看到她准备出摊。”

“她家平时几个人住?”

“好像就她自己,我没见过其他人。”

“好的谢谢。”秦岸刚要转身,又突然回过头来,“这么晚了,一定要注意安全,看好孩子,不要让她自己来给陌生人开门。”

“好的好的。”男人连连点头。

两人走到对面的门前,徐玉山敲了敲门,不出意料地无人应答。

徐玉山左右看看无人,朝着秦岸使了个眼色。

“什么意思?”秦岸假装不明白。

“翻墙吧,怎么你还得让我这个老人上啊?”

“徐大队,你这是让我违反纪律啊。”

“哎呀!”徐玉山推了秦岸一把,“快上吧,出了事我担着。”

其实不用徐玉山说,秦岸也是这个想法。

他用力一跳双手抓住围墙,向上一翻就进到了里面。

这个院子不大,墙边堆着好多的塑料周转箱,想来应该是小满平时进货用来装水果的。

院子中间还有一辆银灰色的电动三轮车。

秦岸轻轻地走到屋门前,侧耳仔细地听了一下,屋里没有一丝声音。

他推开门探头看了看,确实没有人。

秦岸稍稍松了口气,他走进屋内打开手电四处查看。

屋里的陈设比较简单,都是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桌上摆着一尊佛像,桌上还有散落的香灰。

墙边挂着一个祈福香囊,上面除了祈福语之外还写着它来自法庆寺。

秦岸走到床边,找到一根头发放进了证物袋。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墙角的一个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秦岸走过去把它打开,里面装了一些小玩具和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些糖果。

他伸手拿起一颗,橙黄色的塑料包装纸,在手电光下反射出亮金色的光。

圆形的常福记商标,好像是模仿了某品牌的糖果。

这个小满有小孩?还是自己童心未泯?

虽然他暂时想象不到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但总觉得不对劲。

秦岸把箱子重新盖好,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身后。

他下意识的一拳打了出去,尽管身体不如前世,但这一拳的速度依然很快。

没想到黑影一把握住了秦岸的手腕,随即就要往后扯。

秦岸另一只手迅速上前抓住对方的手,一个擒拿就要压他的手腕。

对方的反应速度也很快,立刻用力顶住。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秦岸!你干什么!是我!”

第9章

“徐大队?”

秦岸急忙松了手,“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看你半天没出来,担心你出什么事。”

“没事。”

“有什么发现?”

“发现了一些玩具和糖果。”

“玩具和糖果?”徐玉山听了也有些疑惑,“这说明她有个孩子或者心智不成熟?”

“也许吧。”秦岸又示意了一下墙上,“看来这个小满经常去庙里。”

徐玉山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取证了吗?”

“完事了,走吧。”

两个人跳出院墙往回走。

徐玉山揉了揉被抓得发麻的手腕,“看不出来,你小子身手可以啊!”

“没有没有,我胡乱打的。”

“这你可别谦虚。”徐玉山斜了他一眼,“能跟我弄个平手,可没那么简单。我可是海东市公安系统比武格斗组亚军。”

“冠军是谁?”

徐玉山皱起眉头看着他,“我说你小子会不会聊天?”

秦岸嘿嘿一笑,“能跟您平手纯属侥幸,我这不也是好奇嘛。”

其实他心里明白,以自己现在的格斗水平确实不是徐玉山的对手。

可如果身体恢复到前世的状态。

徐玉山在他手里走不过五个回合。

“徐大队,你这身手都是亚军,那冠军得什么样啊。”

徐玉山的表情有些无奈,“冠军是市局支队的那个怪物!”

“谁啊?”

“你早晚会认识的。”

两个人很快回到了菜市场,此时天色已晚,市场里的大部分商户已经打烊。

一辆警车在路边闪着警灯。

秦岸正在好奇是谁来了,一个人已经快步迎了上来。

“徐大队,辛苦,我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是赵志国!

“赵所,不用客气,职责所在。”

赵志国转头看到了旁边的秦岸,“小秦你也在?没给徐大队添乱吧。”

“怎么会!秦岸非常优秀,这次能进展这么快,真是多亏他了。”

赵志国沉下脸瞥了一眼秦岸,“有点小聪明,就是经常会自以为是。”

徐玉山微微一怔,看了看秦岸,又看了看赵志国没有说话。

赵志国上前把秦岸挤到后面,自己站在徐玉山的旁边,“关于被害人身份和凶手,有没有什么进展?”

“还都不能确定,等待检验结果吧。”

“我也是刚从分局回来。”说着还神神秘秘地凑到徐玉山的耳边,小声嘀咕。

“这次儿童失踪案上面特别重视,局长的意思是明天咱们一起到分局开个案情会。这边我安排人配合咱们队里。”

秦岸看得莫名其妙,这里一共三个人,你这是防谁呢?有这个必要吗!

他知道赵志国就是故意恶心他。

“那个,秦岸,”赵志国转过头,“明天老白他们会继续调查,你就在所里值班。”

“我值班?”

秦岸心里不由得暗骂,老赵你这做得也太明显了!

看到秦岸似乎有些不满,赵志国继续解释,“小秦呐,你这么年轻,多做一些服务老百姓的基层工作,容易把心踏下来,这对你有好处。”

去你妈的!秦岸心里已骂了起来。

前世的秦岸早已经荣辱不惊,但如今他似乎受到了身体原主年轻的记忆和认知的影响,逐渐地有些血气方刚的变化。

这样的感觉,既让他有些意外,又很期待和兴奋。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秦岸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可窗户里的灯还亮着。

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打盹。

“奶奶,我回来了,您怎么还不去睡觉啊。”

“等你呢,你还没吃饭吧,等下,我去给你热热。”奶奶缓慢地起身走进厨房。

原本还没觉得饿,可一闻到饭菜的香味,秦岸的肚子就开始叫了起来。

一连吃了三碗饭,连秦岸自己都感慨,这就是年轻人的饭量啊。

第二天。

秦岸坐在派出所空荡的值班室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在脑子里把昨天经历的事情过了一遍,总觉得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割下受害者的舌头,这很像是报复行为,但是满小红在哪呢?哪怕是遇害了,尸体又在哪呢?凶手为什么要弄走她的尸体?

秦岸拿出手机给陈明拨去了电话。

“喂?”一个十分慵懒的声音传来,“谁啊?”

“陈明,是我。”

“秦岸?有事吗?”

“我想问问昨天菜市场舌头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

“被害人身份信息确定了吗?”

“确定了。”

“你跟我说下。”

“大哥!”陈明很是不满,“你一大早把我弄醒就问了问这个?我昨天晚上弄到凌晨,刚睡一会儿。你说的这些信息,都已经同步给你们所了,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岸只能一个劲地安抚,“我明白你辛苦,你也知道我们所长,他都不想让我参与这个案子。”

“哎呀,行吧行吧。”陈明的语气清醒了许多,看来是彻底醒盹了。

“那个舌头和你带回来的头发样本是同一个人。”

“被害人名叫满小红,本市人,父母几年前相继过世。她本人一直在本市工作,曾经是造船厂的喷漆工。五年前,因为身体的原因辞职,然后就一直在市场卖水果。她唯一的租住地就是你们去过的那个地方。”

“好的,记住啦。你赶紧睡吧,改天请你吃饭。”

“我还睡个屁啊。”陈明嘟囔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秦岸登录系统按照姓名查找相关信息,辖区叫满小红的很少,符合条件的就一个,而且信息也不是很多。

他本想在满小红租住地上找些线索,却发现系统上根本没有备案。

其实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在这种城中村租房,很多都没有正规手续,跟房东讲好租金就可以了。

可尽管秦岸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信息,却意外发现了另外一个线索。

满小红在城郊租了一个冷库。

秦岸急忙记下地址。

他看了看旁边的辅警小刘,“哎,兄弟帮忙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哦,好。”小刘自然也不会拒绝。

“辛苦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岸出门骑上电动车就直奔城郊新冷库。

重生警察:靠破案步步高升by佚名完结小说,此小说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表达很细腻,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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