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就流放 , 搬空王府一路浪 是知名作家佚名写的,它的内容文不加点,回肠荡气,穿成炮灰就流放,搬空王府一路浪的主角是 苏夏 、 宁宴 ,本书全本叙述的是:第1章“我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我有什么错?”陆怀川双手紧紧握住苏夏的肩膀大吼。"我是喜欢你妹妹,可那又怎样?只要你帮我伪造冠军侯府通敌的证据,我还是会娶你的!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不好吗?"苏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手。“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陆怀川脸上。
《穿成炮灰就流放,搬空王府一路浪》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我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我有什么错?”陆怀川双手紧紧握住苏夏的肩膀大吼。
"我是喜欢你妹妹,可那又怎样?只要你帮我伪造冠军侯府通敌的证据,我还是会娶你的!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不好吗?"
苏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手。
“啪”的一声。
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陆怀川脸上。
“去你妈的!”
“陆怀川呀,陆怀川,你说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脸的?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意,设计我嫁给冠军侯府的瘸腿世子。诱骗我替你办事,给冠军侯府扣上私吞军饷的恶名,暗地里还和苏媛儿打得火热。如今我都被你和苏媛儿整得要和宁宴一家去流放了,结果你还让我帮你伪造冠军侯府造反的证据?”
"你是嫌我死得慢吗?"
没错,她苏夏,和原主同名同姓。
但她可不是原主那个蠢货,她是穿书过来的。
她原本可是一名叱咤风云的特工,为了完成刺杀任务,登上了飞往Z国的飞机。
在乘机途中她打开手机看了一本言情小说。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但当她看到其中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炮灰实在是作得一手好死,为了一个恶毒男人粉身碎骨,还甘之如饴,就忍不住骂了几句。
结果,命运就像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她竟然穿书了,还就穿成了这个蠢货苏夏!
陆怀川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紧紧攥着苏夏的手,“不会的,夏夏,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怎么会舍得你去死呢?”
苏夏这个蠢货,一向好摆布得很,今日怎会如此聪明?
苏夏听着这虚伪至极的话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觉恶心到了极点。
“爱?我这就给你看看什么是爱!”
苏夏怒目圆睁,将穿书过来的怒气全部撒到他身上。
她猛地抬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陆怀川狠狠掀翻在地,对着陆怀川拳打脚踢,直打得陆怀川瘫倒在地,鼻青脸肿,半点动弹不得。
苏夏打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
舒服。
苏夏心中暗暗盘算。
她现在穿书过来,首要之事便是找到男主宁宴,拿到那封至关重要的和离书。
虽说她阴差阳错与宁宴成了亲,可宁宴大男主,他有自己官配女主,自己又何必在这复杂的感情纠葛里搅和。
她现在只想脱身之后再暗中帮男主一家少受点苦,也算是还了原主的孽,等到男主彻底翻案之后。
她再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远离这勾心斗角、纷争不断的是非之地,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休闲日子,毕竟她早已厌倦了从前在特工生涯里天天杀人放火的生活。
今日也算是个远离杀伐的契机。
苏夏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外走去,想从这个郊外的田庄回到冠军侯府,赶紧要一封和离书。
然而,她推开门,到了外屋。
只见宁宴被绳索紧紧捆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苏夏,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天色仿若被墨汁浸染,黑沉沉地压下来,屋内烛火摇曳。
苏夏讪讪地笑了两声,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牵强,“那个......刚才屋里的话你没听见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将宁宴嘴里塞着的布团轻轻拿了出来。
宁宴不语。
"能不能回去之后,把休书给我?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休书?你做梦!!”
宁宴剑眉瞬间拧起,宛如两把锋利的宝剑,恨不得戳死苏夏。
苏夏被宁宴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质吸引,只觉宁宴愈发显得俊逸非凡,那与生俱来的矜贵韵味让人欲罢不能。
她呼吸一滞,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帅”二字。
可她很快回过神来,心里清楚得很,这可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她深知自己身处一本名为《流放种田?骄矜世子对我俯首称臣》的书中,自己不过是个炮灰,妹妹苏媛儿是恶毒女配,陆怀川是恶毒男配,还有那一群联手针对冠军侯府的大臣和二皇子,也都是书中的反派。
而太后,更是那个妄图垂帘听政的终极反派大boss。至于宁宴,他可是天命男主,命运坎坷,先是遭受断腿之痛,后又被羞辱流放,全家蒙冤,好在最后在女主江心月的帮助下,不仅治好了双腿,还在岭南击退外敌,清查了当年被陷害的证据,最终被封为一等护国侯,与女主甜蜜相伴,还生了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苏夏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就是个炮灰,何苦搅和进这复杂的剧情里?
找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苟着,平平静静活到九十九,不好吗?
苏夏手脚麻利地解开宁宴身上的绳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试图说服他,“别呀,咱再商量商量?你看我们又没同房,你不还嫌我对你那三个养子不好,对你母亲不孝顺吗?正好休了我,你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休想,我说怎么官府核查侯府例银的时候,账簿上怎么会凭空多了十万两?正好对上军中缺失的银子!原来是你和陆怀川里应外合!导致我全府被流放!想走!你这一辈都走不掉了!”宁宴双手刚被松开,便如饿狼扑食般死死握住苏夏的手腕。
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指尖深深陷入她的肌肤,很快便掐出个血印子,可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大婚当日,他满心欢喜地将她明媒正娶进府,给了她世子妃的尊贵身份,对未来的生活也曾抱过美好的期许。
可她进府之后,不仅不允许与自己同房,还肆意虐待他的三个养子,把他的母亲气得一病不起。
自她踏入侯府的那一刻起,整个侯府便陷入了无尽的混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如今,她竟还联合陆怀川陷害他全家流放,这般深仇大恨,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第2章
"真的不行?"
苏夏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决然。
看来情况比她想得要棘手。
她稍一用力,将被握出红痕的手抽出,对着那片泛着红的手腕轻轻吹了口气,望了一眼罪魁祸首。
嘶,这小瘸子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倒不小,怪疼的。
宁宴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
她竟然挣脱了?
紧接着,他不顾双腿的伤痛,紧咬着牙,猛地用双臂支撑起身体,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朝着苏夏扑了过去。
他歪歪斜斜地栽向苏夏,一口狠狠咬上她的腿,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咒骂,"行个屁!你想摆脱我,白日做梦!”
"宁宴,你可是堂堂男主,大男主啊!你属狗的?"
苏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高声尖叫,“快松口!”
她被宁宴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得浑身一颤,右腿处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
但很快,苏夏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松口!我只是要和离书,又没说不帮你翻案!松嘴啊!"
苏夏疼得眼眶瞬间泛红,整个人都因剧痛而颤抖起来,可她暗中观察宁宴发力的方式,分析他的破绽。
但宁宴纹丝不动。
她慌了神,双手立刻用力去掰宁宴的嘴,指尖深深抠进宁宴脸颊的肉里,试探宁宴咬合力道的分布,发现硬掰根本掰不开,甚至可能硬生生让他扯下一块肉。
苏夏眼眸骤寒,贝齿紧咬下唇。
刹那间,她松开死死攥着的双手,身形如电,顺势一个角度刁钻的凌厉肘击。
宁宴的身形猛地一滞,发出一声闷哼,被掀翻在地,终于松开了口。
然而此时,她的腿上已然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血印,鲜血不断涌出,顺着小腿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血花。
苏夏神色凝重,俯身凑近,细细审视着右腿的伤口。
一个几近咬入骨头的血红牙印。
“这家伙,还真是有一副钢牙铁嘴。”
正苏夏以为能心平气和地与这个书中的男主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宁宴的右手悄然攥紧。
苏夏也瞬间迅速做出反应,右手悄然蓄力。
宁宴眸光骤冷,瞅准苏夏身形稍顿的间隙,猛地欺身而上,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哼,今日本世子要你的命!”
宁宴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寒霜,“你害得我侯府家宅不宁,把我孩子折磨得不成样子,又把我母亲气得卧床不起,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当冠军侯府是什么地方,你又把我宁宴当成什么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夏被掐得面色涨红如熟透的番茄,呼吸也愈发困难。
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濒死之人的挣扎。
原主作的孽,全报应到她身上了!
但苏夏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一边艰难地喘着粗气,一边右手暗自积蓄力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宁宴,就在宁宴因愤怒情绪稍有放松警惕的瞬间,苏夏敏锐捕捉到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右手迅速探出,精准地扣住宁宴的手腕,与此同时,她腰部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翻身,竟将宁宴反压在自己身下。
“打个商量,小帅哥。”
苏夏强忍着呼吸不畅带来的眩晕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
“我在这一年之内,必定助侯府解脱困境,一年之后,你给我和离书,我们两不相欠,怎么样?”
她心里清楚,就算此刻拿到和离书一走了之,以宁宴对原主的恨意,就算自己日后暗中帮了他,他大概率还是会记恨自己。
她必须得洗白,原主造的孽,她不得不还!
眼下先帮男主解决侯府困境,还了人情债,再谋划自己的养老大计,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宁宴被苏夏狠狠压在身下,四肢像被触怒的困兽般拼命扭动。
“你这毒妇!”宁宴双眼通红,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敢这般对我,你好大的胆子!”
苏夏竟然拿他家被流放的事羞辱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苏夏究竟是何时学会的武功?
他虽双腿残废,可自幼练武打下的深厚根基还在,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如今却被她压制,这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哼,别以为会点三脚猫功夫就了不起。”
宁宴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等我脱身,定要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苏夏黛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啧,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苏夏感知到身下宁宴肌肉紧绷,暗中发力,试图挣脱,双膝稳稳抵住宁宴的身躯两侧,同时双手如铁铸般死死摁住他。
面对宁宴一连串恶毒咒骂,苏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脑子飞速运转,语调恳切,“小哥哥长的这么帅,骂人可不好。"
"以前那些糟心事是我做下的,我认!我现在是真心实意想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往后绝对不坑你!”
言语间,苏夏还举起手对天发誓,试图古人敬畏因果报应的心理,让宁宴相信她的改变是出于真心。
宁宴腮帮子高高鼓起,咬着牙,“我不信这个!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既往不咎?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么好糊弄?”
苏夏柳眉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迅速盘算,
然后转身进了内屋,直接将半死不活的陆怀川像拖死狗似的从里面拖了出来。
“砰”的一声,陆怀川被重重扔到宁宴面前。
苏夏站直身子,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紧不慢开口,“你不是不信我有诚意?陆怀川,他可没少在背后给你使绊子。现在我把他打成这样,你信我了吗?”
宁宴当场就看傻了,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打得?他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就你之前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能为他把侯府都卖了,怎么,这就幡然醒悟了?还是说,你又在耍什么新花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夏,脸上写满了狐疑与傲娇。
哼,冠军侯府和镇北王府向来势如水火,他和陆怀川更是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
之前侯府被害,就是他在背后捣鬼,没少给他使绊子,各种羞辱虐待他。
苏夏之前还巴巴地为他掏空侯府,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现在又把他打成这副鬼样子,该不会是做戏给他看吧?
宁宴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我可告诉你,别想用这种小把戏糊弄本世子,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一毫的算计,本世子饶不了你!”
"好好好。我怎么敢骗世子呢?"
苏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本书中的男主还挺傲娇!
第3章
苏夏开始熟练的处理起伤口。
她刚进屋时,腿上的伤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
她想着要是自己的特工专属空间能跟着一起穿过来就好了。
作为特工,受伤是常有的事,空间里那些治疗的药物可都是保命的宝贝。
可也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她只是意念随意一动,眼前竟白光一闪,她真的进了那熟悉的空间。
往里一瞧,好家伙,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齐全的药品,还有执行任务时搜罗来的稀奇玩意儿,和一些吃的,一样不少,都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
原来这个空间跟着她穿书了!
苏夏差点没笑出声,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妙哉!
当下她也没含糊,顺手就拿了些急需的药品出来。
宁宴双腿有疾,又不愿意让苏夏看了笑话,索性坐在地上,目光紧锁着眼前这个身穿粉衣的女子。
以往行事莽撞得像个没头苍蝇,现在倒好,举手投足间还真有几分英气,说话也有了底气。
力气也是出奇的大!
怎么,这是撞了哪门子大运?
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吧?
苏夏再也忍不住腿部的疼,继续给伤口抹药,嘴里忍不住吐槽宁宴。
"你这下嘴也太狠了吧。简直跟属狗的似的!"
宁宴好不容易在地上撑起身子,被苏夏这一番数落,原本俊逸的脸上“唰”地一下泛起了潮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他嘴里结结巴巴地吐出三个字:“对......不住。”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赶忙补救,“怎么没咬死你!一年之后,我侯府若是没脱困,我亲自取你狗命!”
"诶?"苏夏仔细打量着宁宴,愈发觉得这个男主傲娇毒舌。
她动作麻利地将伤口包扎好,整理好裙摆,随后伸手把宁宴从地上扶起来,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宁宴这腿伤,自己有本事治好,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徐徐图之。
毕竟这腿伤都有三四年了,哪能一下子就治好呢?
她从兜里掏出一粒能防止腿伤恶化的特效药,递到宁宴面前。
宁宴抬眸瞪了她一眼,没吭声,伸手把药扔掉,嘴巴闭得紧紧的,跟蚌壳似的。
苏夏见状,也不勉强,心里明白,人家有自己的官配女主,自己一个外来的穿越者,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不吃就不吃呗,自己也落得轻松。
苏夏转身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一壶茶,"哗啦"一声,直接浇在陆怀川的脸上,扯着嗓子喊道,"喂,醒醒!该起来办事了!"
陆怀川被冷水一激,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张嘴喊人。
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苏夏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一颗药强行塞了进去。"怎么,想喊人?你可想好了,我要是死了,这毒可就没人给你解了。"
苏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透着丝丝寒意。
陆怀川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假惺惺地说道,"当然不是,乖夏夏,你怎么把宁宴放了呢?就是他从中作梗,才阻止了我们相爱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找人把他送回侯府,听好了,以后不准再刁难他!”苏夏杏眼圆睁,语气冰冷。
陆怀川回想起刚才那颗药被苏夏强硬塞进咽喉的画面,心里一阵恼火,可又不敢发作,
只能硬生生把怒气憋了回去,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好,好,我这就将他送回去。夏夏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来人!”
不一会儿,一名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把宁宴送回侯府,手脚麻利点!”
小厮瞅了瞅宁宴,又看看自家公子,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您不抽他了吗?还有公子您这脸,都挂彩了,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滚!叫你做什么就去做,哪那么多问题!”陆怀川被问得一懵,恼羞成怒。
宁宴在被带下去之前,意味深长地望了苏夏一眼,以示警告。
随后他便被小厮搀扶着离开了。
“夏夏,我的好夏夏,是不是嫌哥哥我近日冷落你了?一直没好好陪你......”陆怀川见宁宴一走,立马换了副嘴脸,像条哈巴狗似的凑到苏夏跟前。
“别生气嘛,苏媛儿那丫头我是喜欢,可我心里清楚,她不过就是你的替身罢了,哥哥最爱的还是你。”
陆怀川心里门儿清,苏夏今天这状态不对劲,得先把她稳住。
毕竟伪造通敌叛国的罪状,这可是他们和太后费了好大劲儿布下的局,万事俱备,就差最后一步了。
可不能在自己这儿出岔子。
这事儿一旦成了,那兵权的一大部分可就稳稳握在他们和太后手中了。
苏夏看着陆怀川那一脸谄媚、往前凑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瞧瞧这货,长得歪瓜裂枣,没半点宁宴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骄矜和帅气,还在这儿跟自己玩美人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来的脸啊!
想到这儿,苏夏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厌恶。
“别动,闭眼!”
苏夏声音轻柔,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
陆怀川一听,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美滋滋地想着。
女人果然好哄,这不,随便说几句好话,就又被自己拿捏住了,还玩起这种小情趣来了。
他忙不迭地闭上双眼,脸上堆满了期待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满心欢喜地等待苏夏像小鸟依人般扑进自己怀里。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温柔的拥抱,而是苏夏毫不留情的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陆怀川像个破麻袋似的直挺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苏夏看着倒地的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致幻剂,在陆怀川鼻下轻轻晃了晃。
这致幻剂可大有来头,只要闻上一点,就能让人陷入男女交好的迷幻场景,短时间内意识全无。
苏夏可不想被这讨厌的家伙纠缠,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解决掉陆怀川后,苏夏一刻也没耽搁,像一只敏捷的夜猫,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朝着镇北王府奔去。
她心里清楚,镇北王府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害得侯府差点去流放,自己得想办法储备物资。
根据书中的描述,她知道镇北王府的库房在北面,一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戒备森严的库房。
苏夏站在库房前,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后大手一挥。
眨眼间,库房里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珍稀古玩,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被放入她随身携带的空间飞去。
不光是这些值钱玩意儿,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美酒、精致的生活用品,统统被苏夏收入囊中。
第4章
苏夏利落地将一众物资归置完毕之后,忽的,不经意间瞥向库房的一处墙角,久久凝视。
让她起疑的是,库房内其他角落皆蒙着或厚或薄的灰尘,就算是放着金银的地方都有灰,唯有这一角,没有落什么灰,一尘不染。
"好干净?"
苏夏美眸微凝,心中泛起疑云,迈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
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写满了思索,接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角落里那破碎的纹理。
细腻的触感传递到掌心,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紧接着,她又蹲下身子,灵活地转动了一下角落里掉落的石子。
刹那间。
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库房中回荡开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召唤。
“暗室?”
苏夏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这个念头。
虽然原著中没提,凭借着她对各类言情小说的了解的了解,但凡库房之中暗藏暗室,里面必定藏着稀世珍宝。
再不济,也得比外面的这些贵重。
苏夏目光扫视被她搬空的架子,随后目光紧紧锁定在地上的三枚石子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狡黠,开始来回转动石子,侧耳倾听着每一次转动所发出的声音。
终于,在经过一番精心的调整后,三枚石子被她准确无误地转到了正确的位置。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
那原本破碎的纹理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撕开,一条又窄又黑的暗道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夏唇角微微上扬,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行了!”
苏夏双手一拍,内心狂喜,脚下生风,迫不及待地快步踏入暗室。
昏暗烛火摇曳,一抹悠长的人影缓缓探入更深处。
眨眼间,苏夏已经进入暗室内部。
暗室的全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苏夏眼前。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竟是琳琅满目的兵器,刀枪剑戟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斧钺钩叉形态各异,还有那小巧精致却暗藏杀机的劲弩。
苏夏嫩白的手掌抚上一柄斧头,触手的冰凉触及她的肌肤。
"这些兵器虽没有现代钢铁那般坚硬与完美,但其品质在书中的世界里,却堪称数一数二。"
"如今冠军侯府全家被流放,朝廷必定严防死守,定不会让他们带走任何物品,更别说是朝廷严防死守的铁器利刃。"
而且,这一路流放,必定危机四伏,不知会有多少心怀不轨之人前来找麻烦,而这些兵器,将成为侯府众人防身御敌的绝佳利器。
“天助我也!”苏夏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大手一挥,一众利器,全部收入空间。
一番精心搜罗,
苏夏将镇北王府库房里的宝贝几乎搬了个一干二净,动作利落又悄无声息,仿佛夜中狡黠的狸猫。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诗句,
只不过她这是“再别镇北王府库房”,而且是挥一挥衣袖,绝不落下一个值钱物件儿。
苏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狡黠,冲着空荡荡的库房调皮地眨了眨眼,那wink里满是聪慧与自信。
随后,她施施然迈出库房,心中已然有了周全的计划。
先回庄子稍作休息,恢复精力,再设法让那个渣男把自己送回侯府。
若是直接返回侯府,虽然并非不可行,但实在太过突兀,极不符合常理,定会无端引来他人的猜疑和关注,徒增麻烦。
既然当初是被渣男接走的,那么让他再送回去,既能顺理成章地掩盖自己的行踪,又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苏夏步伐从容,悄咪咪的准备溜出王府,但当路过镇北王府那景致优美,静谧幽深的花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轻柔的、嗲嗲的,尾音会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娇弱无辜。
“大公子好雅致~竟然约媛儿出来赏月。”
声音婉转莺啼,在夜色中回荡,透着丝丝缕缕的谄媚与娇柔。
"美景赠佳人,媛儿与我来说,就如这天上的明月一般皎洁高贵。"
"公子尽会说些好听话哄我,哪有人能与月亮相比呢。姐姐生得貌美,才情又高,为人处世也是面面俱到。
不像媛儿,总是笨手笨脚的,还爱说错话,若不是大公子您不嫌弃,媛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媛儿说什么呢,那勾引我弟弟的贱妇怎么能和你比呢?"
苏夏躲在花园的暗影里,死死咬了咬牙,“好个苏媛儿,这绿茶手段耍得可真溜,养鱼就罢了,居然还玩起拉踩这一套!”
没错,这苏媛儿在书里,那可是个实力不容小觑的恶毒女配,作为苏夏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最擅长的就是养“鱼塘”。
不管是哪家高官的公子哥儿,她都能巧妙周旋,暧昧的钩子一抛一个准,却又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把柄。
平日里,她就像一朵人畜无害的纯情小白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用那轻柔嗲气的声音说什么对优秀俊美的男子不过是有仰慕之心罢了。
可实际上,这丫头没少在定安侯府——也就是苏夏的娘家,暗戳戳地搞小动作。
她常常含沙射影地拉踩原主,在背后编排各种流言蜚语,处心积虑地破坏原主的名声,激原主干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她在侯府里受尽了家人的冷眼和厌恶。
苏夏越想越气,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指节都泛白了。
可很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计上心头。
“喜欢拉踩是吧,喜欢养鱼是吧!”
苏夏凭借着对书中细节的熟悉,轻手轻脚地摸到了陆怀川,也就是刚才大公子口中的弟弟的房间。
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
她蘸了蘸桌上的墨,眼神专注而坚定,运笔如飞,模仿着苏媛儿那娟秀的字迹,写下了一首诗,“陌上花繁蝶自忙,清风拂柳影成双。塘间并蒂非吾愿,独赏孤云向晚阳。”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笺放在陆怀川的床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要知道,陆晚阳可是陆怀川的大哥,也就是刚才和苏媛儿在花园里卿卿我我的那位大公子。
苏夏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后续的精彩画面,不禁低声自语,
“也不知这渣女的鱼塘被炸了,这朵小白花会是怎样的表情?那渣男要是发现自己被哥哥戴了绿帽子,又会不会气到跳脚呢?”
第5章
苏夏将这件事做完,趁着夜阑人静,悄然回到了郊外那处静谧的庄子。
她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借着昏暗的月色,瞧见陆怀川睡姿猥琐中透着几分恶心。
苏夏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身上,陆怀川因为中了苏夏的迷幻药,依旧睡得很沉,只是身体直挺挺地滚落到床下。
苏夏见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利落地躺上了床,阖上双眼,准备安睡。
......
翌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
苏夏之前下的迷幻药效力渐渐消散,在冰冷地板上睡了一夜的陆怀川缓缓转醒。
他揉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嘴里嘟囔着,“我不是和夏夏一起颠鸾倒凤,共度了良宵吗?怎么一觉醒来竟掉到床底下来了?”
陆怀川摸着全身被苏夏暴打的痕迹,此时已变得青紫,倒抽一口冷气。
想要他直说不就行了,还至于玩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给他打的。
他心情愤懑,抬眼朝着罪魁祸首望去,只见床上的美人儿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妩媚动人,正睡得香甜。
陆怀川心中抑郁一扫而光,心中一动,抬手便想要轻抚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
尽管昨日苏夏一反常态,狠狠揍了他一顿,可昨夜她的热情似火,种种风情的的确确令他魂牵梦绕。
难以忘怀。
他暗自思忖,若是苏夏往后都能如昨夜一般温柔缱绻地伺候自己,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倒也无妨。
这般想着,他那双手缓缓凑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苏夏的脸颊。
可就在这时,
苏夏敏锐地察觉到床边的细微动静,双眼猛地睁开,动作极快,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扼住陆怀川的腕骨,眼神冰冷地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陆怀川赔着笑脸,轻声哄道,“好夏夏,你还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吗?自然是心疼你、怜爱你呀。”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想看到我和你妹妹在一起。我也承认,在你嫁给宁宴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是我负了你。”
“可你昨日打也打了,闹也闹过了,昨夜我也让你心满意足了不是?今日就别再折腾了,好好与我相处不好吗?”
“还有,你昨日给我喂的那药,不过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罢了,我懂你的心思,夏夏。”
苏夏听闻陆怀川的话,冷冷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呵,这人还真是盲目自信!
在他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陆二公子不要自作多情。”
苏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嫌弃地将陆怀川的手腕狠狠甩到一旁。
“起初,我的确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可昨夜之后,我才发现,你......远没有我想象中那般出色。”
苏夏眼神淡漠,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们之间,好聚好散吧!”
陆怀川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苏夏,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说什么?”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对尊严的严重挑衅。
苏夏却不慌不忙,身姿轻盈地翻身下床,眨眼间便将张牙舞爪的陆怀川制伏在身下,动作干净利落。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如霜,“我是说,你根本不行!还有,马上备马车送我回府,否则,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少唬我!我昨天吃了你的药,什么异常感觉都没有。再说了,你不过是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闺阁小姐,能有什么厉害的毒药?”
陆怀川在她身下拼命挣扎,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信。
“是吗?那你低下头仔细瞧瞧,自己心脏处的皮肤是不是已经发黑了?
识相点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一个月后,我自会给你解药,不然,你的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了。”
苏夏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
......
不多时,
一辆马车从郊外那略显荒凉的庄子出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朝着京城的侯府驶去。
一路上,马车里寂静无声,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抵达侯府后,小厮小心翼翼地将苏夏扶下马车。
苏夏稳稳落地,抬眸。
入目而来的是被重兵把守的府门,已然断落,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冠军侯府牌匾。
苏夏心中一惊,原主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书中昔日的冠军侯府,何等威风,武将路过皆下马,文官至此也会驻足,可如今,竟落得这般凄凉的境地......
她往后要怎么还才行?
作者到底是怎么想的,让原主炮灰成这样!!
苏夏站在侯府门前,深吸了一口略显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走进府中,目光所及,皆是衰败之象。
庭院中杂草丛生,廊柱上的朱漆剥落,一片荒芜。
可更让她心生疑惑的是,这侯府虽已败落,却为何连一个人影都不见,寂静得有些诡异。
“人都去哪儿了?”苏夏低声自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侧廊匆匆走来。
那女子身着虽还算华丽的锦服,却难掩面容上的憔悴与疲惫,手中还端着一盆血水。
苏夏心中一动,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白姨娘,这府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苏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哀怨,有无奈,更有一丝隐隐的恳求。
“你......你就别再折腾了,夫人身子骨弱,经不住折腾,世子的情况也不好,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你要是想和离,我去跟宴儿说便是,你去找镇北王府的陆怀川吧,别再留在这侯府了。”
白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怆,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守护好这摇摇欲坠的侯府,实在不愿再生出任何事端。
她本是风尘之中的女子,当年幸得侯爷出手相救,才得以脱离苦海,被纳为妾室。
而侯府夫人不仅不嫌弃她的出身,还对她情谊深厚,关怀备至。
自那以后,她便一心侍奉在侯爷和夫人身边,只想报这份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情。
可谁能想到,自从苏夏嫁进侯府,一切都变了。
夫人被气得口吐鲜血,一病不起;
侯爷更是被镇北王一纸折子状告贪污军饷,如今还被扣押在宫中,生死未卜;
宁宴的腿伤尚未痊愈,整个人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这侯府上下,更是被判了流放之刑。
如今的侯府,早已千疮百孔,若苏夏再闹出什么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第6章
听到这话,再看看白姨娘看她如瘟神一般的眼神,苏夏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简直恨不能把原主生吞活剥了。
白姨娘将话说完,便急匆匆要离去。
苏夏心下一急,伸手猛地拉住了她的衣袖,“等等!我保证,绝不捣乱,更不会无端生事。你就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府里的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白姨娘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与不耐,“哎,你是真的啥都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装糊涂呢?”
顿了顿,她还是开口说道,"这府里的下人,十有八九都被关在地牢里了,剩下的也没几个。宁宴他腿上有伤,身边得有小厮伺候着,大宝和二宝那边呢,安排了两个婆子照应,除此之外,就没别人了。府里其他的人,都待在各自的屋子里,轮流照顾夫人呢。”
苏夏目光突然落在白姨娘手中那盛着血水的器皿上,眼神一凝,抬手指了指,“你手里的这血水是怎么回事?”
此时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这是宁宴母亲咳出来的不成?
看这血水的颜色,恐怕命不久矣......
“让开!别挡道!”白姨娘彻底没了耐心,不愿再多看苏夏一眼,冷着脸,径直朝着主屋的方向大步走去。
苏夏心中早有推测,紧随白柳的身后跟过去,随她一同到了主屋。
一进屋子,苏夏下意识地抬眸望去。
屋内光线昏暗,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色如纸般苍白的妇人,身体微微颤抖着,时不时剧烈地咳嗽几声,咳出的鲜血滴落在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苏夏心中猛地一紧,瞳孔瞬间骤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就算原主行事乖张,战力惊人,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宁宴的母亲气成这副模样,这情况明显不对劲,分明是中了毒!
她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抬手轻轻抚上妇人的手腕,想要探一探脉象。
指尖刚触碰到妇人的肌肤,她便心中一沉,那脉象微弱得如同悬于一线的细丝,毫无疑问,这就是中毒的症状!
白姨娘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急忙冲上前,用力将苏夏的手拍开,怒声呵斥道,“你在做什么?不是保证过不气夫人了吗?别在这里捣乱!”
苏夏被拍开手后,只是嘿嘿一笑,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说道,“不气,我肯定不气夫人。我就是想看看夫人的情况。”
她的脑海中迅速回想起书中的情节。
宁宴的母亲先是被原主气得咳血,而后在流放的艰难途中,又多次和原主发生激烈争执,最终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而原主在这之后不久,也就彻底下线了,当时的情节甚至还不到整本书内容的二十分之一。
可如今,这看似板上钉钉的死因竟露出了别样的端倪。
苏夏心中清楚,这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就原主这个被当作炮灰的角色,平日里行事鲁莽冲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帮陆怀川把那十万两白银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侯府?
若说府中没有个厉害的内应从中协助,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苏夏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桌上的茶壶上,冲着白姨娘随意地挥了挥手,侧着身子准备走出去。
中间趁着白姨娘全神贯注地给夫人擦拭血水的间隙,她眼疾手快,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一颗解毒丸,以极快的速度扔入了茶壶之中。
有了这颗解毒丸,宁宴母亲的命就保住了。
这人,她得慢慢查。
做完这一切,苏夏迅速回到了宁宴所在,也就是原主的院子里。
她快步走进主屋,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开始翻找原主的梳妆台和衣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
做在床上的宁宴一手抱着一个三岁的娃娃,恶狠狠地盯着她翻箱倒柜,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怎么?是想收拾东西跑路了?果然,我就不该信你!”
苏夏因为宁宴的话回头一瞥,目光瞬间被眼前的场景锁住。
只见宁宴双眉微蹙,眼神中满是疼惜与专注,正轻声细语地哄着怀中那个三岁的奶娃娃。
那奶娃娃面色略显苍白,小手无力地搭在宁宴的手臂上,唯有一张小嘴还在有气无力地吸吮着宁宴的手指,动作迟缓而又虚弱。
苏夏心中一紧,瞬间忆起这奶娃娃的悲惨身世。
三年前,宁宴的大哥血洒战场,魂归天际,大嫂也随之殉情而去,留下了这三个可怜的孩子,其中最小的当时还嗷嗷待哺。
瞧着奶娃娃这副病弱的模样,苏夏不禁开口询问,“府中难道连适合孩子吃的东西都没有吗?”
宁宴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吃的?就那些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饼子?他一个体弱多病的三岁孩子,如何能咽得下去?”
说罢,他狠狠瞪了苏夏一眼,心中对她的失望又多了几分。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她,看吧,这不是又在故意气人嘛!
苏夏被这眼神瞪得有些心虚,脸上微微发烫。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虽然是穿书而来,可哪能把这书中的事情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呢,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这人脾气也太暴躁了。
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果断转身,走到衣柜前,看似随意地打开柜门,实则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袋旺仔小馒头,将袋子递到宁宴面前。
宁宴望着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愣了愣,仿佛在问,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苏夏将包装撕开,往宁宴嘴里塞了一个。
淡淡的奶香味在宁宴的口中晕染开口。
宁宴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甜,别过头,轻哼了一声,耳朵却红透了,"谢谢。"
苏夏揉了揉耳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你说啥?"
宁宴轻咳一声,耳朵更红了,搓了搓三宝的衣角,"多谢了。但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你走。"
反正现在无论苏夏如何发誓保证,自己都不会给她和离书的。
第7章
苏夏望着宁宴那副别扭着道谢的模样,隐隐出神。
眼前的宁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举一动满是丰神俊朗。
他不经意间露出的那一抹浅笑,恰似春风轻柔地拂去冬雪,瞬间让人心生向往。
再瞧他那傲娇又别扭的神态,无端地撩拨着人心,叫人忍不住思绪飘飞,浮想联翩。
苏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轻轻摸一摸宁宴的脸,指尖尚未触及,便被宁宴敏捷地躲开了。
宁宴一边将手中的小馒头细心地喂给怀中的三宝,一边恼羞地瞪了苏夏一眼,那眼神里似嗔似怒,“你干嘛?”
此刻的宁宴,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可爱,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这模样更是惹得苏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怎么,我自己的夫君,摸一摸都不行?”
苏夏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语气里满是亲昵与调侃。
宁宴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能。”
“给,你来抱着。”宁宴说着,便要将怀中的三宝递给苏夏。
苏夏却见那小小的孩童在宁宴怀中挣扎了几下,又往他怀里钻去,奶声奶气地带着几个鼻音道,“要爹爹......”
那声音稚嫩又娇弱,仿佛轻轻一呵气便会消散。
苏夏见状,觉得这小孩应该是先天体弱,在这侯府里金尊玉贵的养着,不可能有别的发病情况。
于是轻轻地将小孩揽了过来。她捏了捏小男孩娇嫩的脸蛋,检查了一下呼吸,“娘亲抱不好吗?娘亲可比爹爹温柔多了。”
果然,就是肺炎。
可能是宁宴大嫂当时跟着一起在战场上,得知丈夫死后气血攻心,导致这孩子月份不足便生了下来。
以至于免疫系统没有发育好,导致出现了肺炎。
眼前的小男孩身体触碰到苏夏的手掌时身体忍不住瑟缩,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鹿崽,"不......打。我乖。"
苏夏动作极轻,怀着慈爱在鸡蛋般滑嫩的小脸上摸了摸,"不打,好吃吗?"
只见三宝仰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捏起一个小馒头送入苏夏嘴唇边,"吃。"
苏夏内心都被萌翻了,"好可爱。"
就是还有些怕自己。
苏夏想着自己空间里应该有治肺炎的特效药,但是现在不太好拿,得找个时间去拿。
"你知道我平常的信件或者喜欢看的书在哪里不?"
苏夏抱着怀里的小孩,眉头掀起一抹弧度,又忧心起幕后的黑手来。
但是她从原书中实在找不到,必须得找宁宴这个书里的人问问。
"你说这些?怎么,还想着陆怀川?"宁宴挑了挑眉,眉眼间带着一股寒气,嘴唇抿成一线。
苏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摞书和几封信件平整的放在床榻旁。
"跟陆怀川有什么关系?"苏夏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伸手过书和信。
她都把陆怀川打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还是经常拿他说事?
但很快,苏夏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世子爱上我》,《妾身多妩媚,骄矜世子狠狠爱》,至陆郎的信件。
其内容如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她嘞个老天奶!
不怪宁宴多疑,实在是原主对陆怀川的恋爱脑太过沉重。
苏夏皱着细眉将书本和信件翻了个边,但是里面除了几片柳叶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还有别的信件吗?"
宁宴看三宝吃的有些噎着了,指着木桌上的茶壶,"怎么,这些信件还不足以对你的陆郎聊表相思?
你先给三宝去倒些温水过来。"
苏夏唇瓣轻咬,起身去倒出杯温水,望着窗外隐隐出神。
到底接应陆怀川的人是谁呢?
另一边,陆怀川已经回到了镇北王府,正在书案前咬着牙给身上的伤口擦药。
经过昨夜一整夜的发酵,有的已经变成青紫不一的颜色
,还有他的胸口处那块发黑的印记。
苏夏竟然敢给自己下毒!
以前都围在自己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
陆怀川眉头紧皱,将手中的药瓶碰的甩向地面,将书案上的物品一把都推落。
上面的笔墨纸砚和一些书信书本哐当一下,全落下去。
陆怀川拿起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娟秀。
"是媛儿写给我的?"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可当他看到"晚阳"两个字时,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挼成一团,原本平整的纸张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
但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将纸团狠狠踩在脚下,额头上青筋暴起。
"苏媛儿!"
"世子唤我?"苏媛儿一身白色衣裙,内心被吓得一激灵,忙地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盘糕点。
"世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苏媛儿看到他身上的青紫痕迹和一圈圈的纱布。
陆怀川将贴上来的一把推开,"滚开,你要是喜欢陆晚阳就去找他!"
苏媛儿心中忐忑,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恐惧。
但她认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从来不会失手,顿时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泪眼朦胧起来。
"世子为何如此对媛儿,媛儿与大公子什么都没有。"
"苏媛儿,你既然喜欢我大哥就去找他。我不差你这一个女人。"
苏媛儿的解释不仅没有将陆怀川的怒火平息,反而愈燃愈旺。
陆怀川猛得一拍桌子,将衣服穿好,略过苏媛儿,推门而出。
"世子,王爷找您。"一个小厮低头禀报。
"父亲在哪?"
"回世子,在书房。"
陆怀川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快步走到书房,绕过一张古旧的屏风。
"父亲找我何事?"
"苏夏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算了,一个女人终究是帮不上多大的忙,找机会把她灭口。另外,陛下有意要保冠军侯,判了三日后流放岭南,太后那边的意思是......"
镇北王眼神犀利狠毒,作了一个"杀"的动作。
第8章
陆怀川不自觉握紧拳头,牙关紧咬,"是,父亲。"
但在动手之前,他得把解药从苏夏手中要出来。
"嗯,去库房的暗室里取劲弩吧,用完再换回去,那可是为父花了大价钱从楚国买来的利器,再往上面涂上毒药,务必保证见血封喉,斩草除根。"镇北王略微抬手,眼神冰冷到极致,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利刃,直刺对面之人的心脏。
"是,父亲。",陆怀川嘴唇微微抿起,表情凝重。
陆怀川起身退去,但他并没有去暗室,而且找人去绑了苏夏的兄长苏清野。
他必须把解药要回来。
不多时,他再次带人回到了那个郊外的庄子,悠悠的煮起茶来。
在静谧的小院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
陆怀川微微俯身,用竹夹夹起几枚松炭放入炉中,壶中的水开始微微颤动,越来越沸腾。
陆怀川望着茶壶中沸腾的水,眼神锐利如鹰,"苏夏,这次我就不信你还能跟我耀武扬威!"
苏夏现在怎么学来的武功已经不重要了,能不能帮他也不重要。
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去苏夏的耐心。
他要,杀了她!
......
......
而此时的苏夏正在已经被抄完家的侯府中有目的地将探寻着。
"桌椅板凳,收!"
"锅碗瓢盆,收!"
"被褥,大木箱子,收!"
虽然抄家的时候,将府中值钱之类的东西,入金银珠宝,玉石房产之类的收走。
但,这些常用的家具还剩着,之后流放肯定不会去什么好地方,这些东西肯定用的着。
自己既然没办法阻止流放,就要让男主在这条路上过得好些,再好些。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地跑过来。
正看到桌椅板凳消失的场景,三宝皱着小小的眉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
"消......消失了?"
奶声奶气的小嫩音传入苏夏耳中,苏夏注意到身下的小人,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蹲下身将他抱起来,"怎么啦?乖宝?"
三宝捂着小胸膛,呼哧呼哧喘着热气,"娘亲是天上的仙女吗?会法术?"
"对,娘亲是仙女。这件事情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娘亲就要飞走了,知道吗?"
三宝眼睛弯成月牙,重重点头,"嗯!"
"三宝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宁......你爹爹出事了?"
"爹爹说有人找你。"
苏夏抱着三宝,手里将一颗药丸喂进三宝的嘴里,那是她从空间里拿的治肺炎的药。
只要坚持吃,虽然不能习武,但是做到和常人无异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药可是她在现代专门找时间和她一个师姐专门研制的特效药。
苏夏拿到那封信,一手抱着三宝,一只手拿着信封,边看边往宁宴的屋里走。
等到了屋中,苏夏将三宝放心,将信打开,读了一遍。
她柳眉倒竖,原本温柔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怒火,"竟然敢绑苏清野威胁我!"
宁宴见状,虽然下巴高高扬起,可嘴唇的蠕动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要不要我找人帮你?"
"你在关心我吗?"苏夏收了眼中的怒火,贴过身去。
"你别自作多情,小爷只是怕你反悔了救侯府。"
苏夏闻言,嘴角挂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像五彩斑斓的花朵。
要不说人家是男主呢!
因为他善!
"那你不好奇我怎么救吗?"
宁宴微微侧头,装作不在意地向身旁的人问道,"怎么救?"
他苏夏见到宁宴傲娇嘴硬的模样,肩膀止不住地微微耸动,噗地一下笑出声。
"先去岭南,京中不仅有太后的人紧咬着冠军侯府不放,皇帝也却是觉得冠军侯府功高震主,声誉过大,影响皇权,我们不如等到在流放之地,彻底远离斗争,以谋活路。"
书中大致的局势就是这样,她不能直接揭穿镇北王府的诬陷,一旦揭穿,不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其它势力也不会放过这个功高震主,满门忠良战功的侯府。
盛极必衰,古人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宁宴目光沉稳而有力,微微颔首,"嗯。"
冠军侯府能落得这步田地,不全是苏夏的过错。
整个侯府声势太大,父亲又刚直不阿,有时还会与皇帝直言不讳,恐怕得罪的人不少。
如今苏夏说的办法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现在只希望父亲能够平安从宫中回来,家里的仆人们从地牢中出来。
宁宴愤懑地锤了锤床榻,随后叹出口气,但,他这腿恐怕在流放路上会是个拖累......
苏夏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小帅哥,我会护好你的。"
时间不早了,她该去会会陆怀川那个渣男了!
苏夏说完从侯府出门坐上了前去郊外庄子的马车。
马车走在去往庄子的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节奏沉重。
郊外的庄子。
苏夏下了马车,看到庄子外面一抹刺眼的绿,稻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即便偶尔有微风拂过,也只是勉强晃动几下,没了往日的活力,紧了紧拳头。
记吃不记打。
哼,不识好歹,很快,陆怀川很快就要变得和这稻苗一样了。
"你找我来什么事?"
苏夏冷睨着正在悠悠煮茶的陆怀川,冷冷打量着他身后几个身穿粗布麻衣,凶神恶煞,孔武有力的打手。
陆怀川一抬手,一个青衣男子被拽了上来。
"你觉得呢?你哥哥在我手上,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办?"
陆怀川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苏夏报臂冷冷看着他,"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
就这些把戏?
能威胁到她?
"上!给我把她拿下!苏夏,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一个不小心挑他的手筋就不好了。"
"你哥哥才华横溢,号称京城四公子之首,你也不想因为你,他之后成为个废人吧?"
"不会。"
苏夏身形如闪电,三下并作两下解决了自己面前的几名打手。
"成为废人的是你!"
第9章
苏夏一把掀翻陆怀川架在苏清野手腕上的刀,利落的将他的手腕卸掉。
"咔嚓"一声,陆怀川捂着手腕蜷缩在地,"好疼!"
苏夏利落的解开捆在苏清野手腕上和脚上的绳子,看到他手腕还有一条细小的口子,隐隐渗出点鲜血。
"其它地方没伤到吧,抱歉,我尽全力赶过来了,没想到他会用你来威胁我。"苏夏低垂着头,看向苏清野的眸光中带着懊悔与自责。
她该想的这一步的,原主在定安侯府中还有个亲哥哥。
陆怀川心狠手辣,在她手上屡次吃亏,怎么会不想办法讨要回来?
苏清野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动作利落的女子,和她抱歉的神色,目光定格,"姑娘来自哪里,怎么和家中小妹如此之像?"
定安侯府,他和苏夏是母亲的孩子,母亲去后,父亲纳了新夫人,他和苏夏在府中相依为命,怎奈何苏夏一直傻傻的听这继母的话跟他对着干,还老被苏媛儿利用。
眼前这名武功高强,果敢凌厉,还对自己道歉的姑娘,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像!我就是!"苏夏看着苏清野盯着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心中有点怕自己露馅。
别人都好瞒,可眼前这位,是跟原主自幼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人。
"诶!真的吗?我妹妹这么厉害?"
"哥哥是不是一直盼着我蠢一点?"苏夏学着原主的模样叉腰,然后将苏清野扶起来。
"现在这样好,咱们......走吧。"苏清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你的头,手掌带着温热的力量,动作轻柔而舒缓。
苏夏感受着苏清野关切的话语和轻柔的动作,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
那股温暖,如同涓涓细流,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缓缓溢出。
"等等哥,我去给陆公子一点感谢!"
苏夏别扭地转过头去,这是她来到这个异世界得到的第一份关心,她不可能不动容。
苏夏来到蜷缩着身体的陆怀川面前,原本温和的面容变得冰冷。
"你说是不是啊?陆公子?"苏夏冷冷的抬起脚,用力踩向他另一只手腕。
陆怀川脸瞬间变得煞白,疼得龇牙咧嘴。
"苏夏!"
"我要你的命!"
"还不出来,是非要看我死了才甘心吗?"陆怀川望向屋内。
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从屋外冷冷的走出,不发一言,直直朝苏夏打过一掌。
苏清野见势不对,"夏夏快跑,我认识他,他是几年前消失的那名顶尖剑客!"
苏夏看到黑衣剑客眼神中冷冽杀意,不自觉捏紧了双拳。
这个人,凭她现在的本事,打不过......
"你确定要让他动手吗?"苏夏后退一步抓住陆怀川的脖领子。
"想想你身上的毒,你觉得除了我,还有人能解?"
苏夏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杀!我身为镇北王府的世子,什么样的大夫请不来?"
"既如此,那就成全世子!"苏夏拔出发间的银簪,猛得差入陆怀川的胸口,只差一寸,便可让陆怀川即刻毙命。
瞬间,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一大片殷红的血迹迅速在他胸口处透过衣襟,洇湿了布料。
苏夏作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带着苏清野迅速的跑掉。
黑衣刺客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毕竟他的剑一出鞘,是必定要见血的!
黑衣刺客死死盯住苏夏跑里的方向,毫不犹豫的拔腿追出去。
"回......回来......救我。"陆怀川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气若游丝。
而苏夏,在府门外将阻挡的小厮掀翻,将马车上的马拉出来,熟练的翻身上马,带着苏清野逃之夭夭。
"夏夏,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苏清野心脏砰砰跳过不停。
"还有武功,你平常伤口流血都要哭上半天,如今怎么敢将簪子直接插入陆怀川的胸口?"
"你不是喜欢他吗?"
苏清野一股脑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全部问出,总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真实。
他做梦都想让自己的妹妹不跟在陆怀川屁股后面转,想让她能够明辨是非,有主见。
可真当苏夏有主见时,他却总感觉不真实。
苏清野伸手捏了捏苏夏的脸,"疼吗?"
"很疼!"苏夏咬了咬牙。
"你没做梦!我是被陆怀川刺激到了!"
"他一边和苏媛儿眉来眼去,一边又揪着我不放!我不会放过他的。"
苏夏手里拽着缰绳,驾着马去到奴隶市场。
她记得这里是有名武功很高强的人,是楚国的太子,只不过被人追杀失去了记忆,后来又意外落到人贩子手中,几经转手来到了燕国。
"是吗?"苏清野还是不相信,他不觉得这个刺激可以让苏夏的变化如此之大。
但她既然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了。
苏夏驾马进入奴隶市场。一股混杂着汗臭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苏夏翻身下马,捂着鼻子,"跟我走。"
各处卖奴隶的尽情叫卖,"来看看!这女奴老实本分,手脚勤快,在之前的主人家从未出过差错,绝对是伺候人的好手!小姐,买回去吧,绝对亏不了!"
这名商贩拉住苏夏的手,被苏夏甩开。
“这丫头能歌善舞,舞姿曼妙,歌声婉转,买回去闲暇时给府上添些乐子,多好!公子可要带回家中!"
另一名商贩拉住苏清野,苏清野皱了皱眉头,将衣袖从商贩手里拿出来。
"夏夏,我们倒底去哪啊?"
"去给你买名打手,比刚才那个黑衣人还有厉害的打手。"
苏夏带着苏清野来到一个囚笼面前,里面的人半死不活的一动不动。
一名商贩走出来,"公子,小姐,可是要买奴隶,请跟小人来。"
商贩看着苏夏一直盯着笼里面的人,好心提醒,"小姐是想将他买回去做奴隶?"
"这奴隶脾气大的很,还打伤过人,这不,就是将他打成这样,他这眼里的凶狠也没有消减半点!"
"小姐还是随小人去看看其它的奴隶吧,都比这个要听话,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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