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莫叹明月笑多情免费阅读免全文无弹窗_(裴宴苏棠谢凛)小说免费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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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叹明月笑多情》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谢凛,我和你结婚,你能不能把所有财产都转到我名下?”

闻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磁性得让人耳根发软:“棠棠,所以你嫁给我的理由是……图我钱多?”

“不然呢?”苏棠红唇轻启,语气干脆利落,“追我的这群人里,就数你最有钱,我急着结婚,你要是不愿意,我找别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谢凛低低的笑声,像是被她的直白取悦了:“可以,棠棠,我说过,你说什么都可以。”

“只是,这么多年,你满心都只有那个保镖,为什么突然决定嫁给我?”

苏棠神情微微一僵,眼前浮现出裴宴那张冷峻的脸。

“爱不爱有什么重要的,”她听见自己说,“钱才最重要,你放心,嫁给你后,我心里自然不会有他。”

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就要钱。

很多很多钱,多到能填满胸口这个血淋淋的洞。

谢凛低笑:“好。”

苏棠再次道:“你准备好婚礼,我准备好婚纱,半个月后,我准时穿着婚纱飞去北城嫁你。”

挂完电话后,她便下了劳斯莱斯,走进别墅,打算回房间收拾行李。

却在经过裴宴的保镖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喘。

门没关严。

透过缝隙,她看见裴宴靠在床头,素来清冷的脸上染着情欲的红。

他手里握着一条丝巾,正覆在那骇人的隆起上动作。

那条丝巾她很熟悉——

是苏昭的。

“昭昭……”

裴宴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说爱我……乖……说爱我……”

苏棠眸色冰冷地看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撞见了。

说来可笑,在这之前,她还以为裴宴对女人没兴趣。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在巷子里捡到浑身是血的裴宴。

洗干净后才发现,这张脸帅得让人心惊。

高挺的鼻梁,薄唇,下颌线条凌厉如刀刻,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像是淬了寒冰。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他说:“无家可归。”

于是她把他留在身边当保镖。

毕竟,谁不喜欢帅哥呢?

何况,帅成他这个样子的,实属罕见。

后来,一场汽车失控,裴宴毫不犹豫地扑到她面前,她毫发无损,而他浑身是血,差点丢了半条命。

虽然知道保镖就是干这活的,但她的心还是狠狠动了。

之后的日子,裴宴24小时贴身保护,他们同吃同住,她每天变着法子撩拨他。

假装跌倒往他怀里扑,沐浴时娇声唤他递浴巾,深夜穿着性感睡衣晃到他面前。

可这男人永远恭敬疏离,扶她时连指尖都克制,递浴巾时目不斜视,面对她的诱惑只会平静提醒:“大小姐,请自重。”

她曾经以为,裴宴清冷禁欲,对女人毫无兴趣,心想,没办法,实在太喜欢,大不了以后和他一起柏拉图算了。

直到三天前撞见他拿着苏昭的丝巾自渎。

又撞见他释放后,接起了一通电话。

那头传来调侃的声音:“裴少,什么时候回裴家?老爷子找你找疯了。”

裴宴嗓音冷淡:“再等等。”

“还等?当年你被死对头暗算,养好伤就该回去的,结果对苏二小姐一见钟情,非要留在苏家当保镖,一当就是三年,难不成你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公布身份了?”

裴宴点了根烟:“怕吓到她,慢慢来。”

那头笑了起来,“这倒是,谁能想到,苏家的保镖,居然是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裴家太子爷啊,你要露出身份,苏家那老头非得吓跪不可,不过我搞不明白,明明当初救你的是苏家大小姐,你怎么对苏家二小姐一见钟情了,我可听说苏家大小姐漂亮得很,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圈子里哪个男人不垂涎?连你那个死对头谢凛都追了她整整三年……”

“没兴趣。”裴宴打断他。

“那你还为她挡车祸?”

“爱屋及乌罢了。”裴宴吐了个烟圈,“昭昭善良,要是知道姐姐受伤,肯定得哭,我舍不得她掉眼泪。”

当时他电话打得久,完全没注意到站在门外的苏棠。

那一刻,她脸色惨白。

听到的信息太多,乃至一时间无法消化。

裴宴的真实身份,是那个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裴家太子爷?

他不是没欲望,而是欲望全给了苏昭?

当初救她,也不过是因为……爱屋及乌?

苏棠闭了闭眼,胸口像是被人生生剖开,冷风灌进去,冻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忽然觉得可笑。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苏昭?

她的妹妹。

从小到大,父母眼里只有苏昭。

七岁,她考第一,父母说:“昭昭才考倒数,你在这炫耀什么,你再优秀在我们心里也还是昭昭好。”

十三岁,她生病高烧,父母说:“你赶紧搬到杂物房去睡,没事别出来,别传染昭昭。”

十八岁,家族资金链出问题需要联姻,他们毫不犹豫选择将她推出去,哪怕对方是个六十岁的老头,还是她拼死反抗,才终于作罢。

但这些年,他们仍旧不肯罢休,明里暗里都要拿她去联姻换取家族最大的利益。

可跟苏昭说的却是:“昭昭不急啊,爸爸妈妈的心肝儿以后一定要嫁最好的男人。”

她不甘心,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结果却显示——她是亲生的。

她终于明白,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子女的。

有些父母,就是天生偏心。

所以她不求父母的爱了。

后来遇到裴宴,她以为终于有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可到头来,他爱的还是苏昭。

好。

既然他们都喜欢苏昭——

那她不要了。

她离他们远远的。

从此以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没人对她好……至少她还有钱。

里面的动作还在继续,一周七天,他有七天都在想着苏昭自渎。

他有没有想过,这是她的地盘!

想到这里,苏棠冷笑一声,抬手敲响了房门——

“出来!有事跟你说。”

第二章

里面安静了几秒。

片刻后,苏棠冷眼看着裴宴慢条斯理地将那条丝巾叠好,放进抽屉。

他系上皮带,衣冠楚楚地走出来时,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意乱情迷只是她的幻觉。

“大小姐请讲。”他声音冷淡。

“你马上要生日了?”苏棠扯了扯嘴角,“我提前送你个生日礼物。”

“不必。”

“放心,”她讥讽地笑了,“这次我可不会把自己送出去。”

以前每年他生日,她都会精心准备。

去年她穿着半透的蕾丝睡裙溜进他房间,故意将红酒洒在他衬衫上,指尖顺着水痕滑到他腰腹:“这份生日礼物……喜欢吗?”

前年更过分,她把自己用缎带绑成礼物,赤足踩着他军靴命令:“拆开看看?”

最疯的是三年前,她喝醉后骑在他腿上扯他领带,红唇贴着他喉结呢喃:“今晚特许你……以下犯上。”

可这男人永远冷静自持。

替她系好睡袍腰带,用毛毯裹住她光裸的长腿,甚至能面不改色地把她抱回卧室反锁房门。

“这次送你的礼物是,从今往后,我不再纠缠你了,因为,本大小姐……玩腻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语带讥讽,“裴宴,以前玩玩而已,你真以为我喜欢你?”

裴宴面色依旧平静。

她喜不喜欢他,他比谁都清楚。

那些藏在眼底的爱意,不是假的。

只是,以前她巴不得让他知道,她有多喜欢他。

这一次,为何又矢口否认。

在欲擒故纵?

刚要开口,别墅大门被推开,苏父苏母带着苏昭走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沓照片。

“棠棠,快来看看,之前的那些你不喜欢,家里重新给你选了些对象,你看看喜不喜欢。”

“哦,又要联姻……”苏棠早已看穿他们的把戏,慢悠悠地打断他们,“这次是哪个六十岁的老头?”

早就知道,不榨干她的最后一滴价值,他们不会罢休。

所以这一次,她干脆直接把自己嫁了出去。

无中间商,不赚差价。

苏母脸色一变,连忙指着一张照片:“胡说什么,这位陈总才五十八,家底丰厚,在海外有三座酒庄,实在是再好不过的良配了……”

“是吗,既然这么好……”苏棠笑了,“怎么不让你们心爱的昭昭去?反正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不都是先给她吗?这一次,我也让给她啊。”

苏父听出她字字带刺,忍不住蹙起了眉,“苏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个态度。”她站起身,冷冷道,“别忘了,这是我用自己钱买的别墅。你们现在算私闯民宅,要是下次还不请自来,我立刻报警。”

“混账,我是你爸!怎么叫私闯?”苏父暴怒,“你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从家里搬出去不说,对爸妈说话还夹枪带棒!”

“爸?”

“妈?”

她笑红了眼。

她生日,妹妹摔碎她的音乐盒,她的好妈妈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她高烧40度,她的好爸爸带妹妹去迪士尼,留她一个人在家抽搐;

还有各种数不清的偏心,如今,竟还有脸说,他们是她的爸妈?

她早都不认这个爸妈了。

从今往后,爱谁谁,她苏棠只爱自己!

“我愿意为家里出一份力。”苏昭突然开口,声音柔弱,“家里资金链困难,既然姐姐不愿意,要不……我嫁吧?”

第三章

话音未落,苏父苏母脸色骤变。

苏棠余光更是瞥见,裴宴身子微僵,而后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胡闹!”苏母一把将苏昭搂进怀里,“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你?妈妈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就是!”苏父急得直搓手,“联姻对象必须精挑细选,怎么能这么草率。”

他心疼地摸着苏昭的头发,“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家里还能撑得住。”

苏棠冷笑。

当年她喝得胃出血,为家族谈下十亿项目,父母连句“辛苦了”都没有。

现在苏昭一句空话,就成了“懂事”?

正在此刻,苏父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起电话的瞬间,他脸上的怒容瞬间化作狂喜:“你说什么?裴家愿意为苏家注资百亿?”

苏棠身子一僵,不由自主转头,正好瞥见裴宴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口袋。

一瞬间,她立马明白了他刚才在做什么。

她被逼婚那么多次,他冷眼旁观。

苏昭随口一句,他就出手百亿。

裴宴,你……当真是爱她啊。

“是是是……太感谢了!我们昭昭当然不会联姻!”苏父点头哈腰的样子活像个哈巴狗。

挂断电话后,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裴家要注资百亿!唯一条件就是不准昭昭联姻!”

“裴家太子爷?”苏昭惊呼出声,脸颊泛起红晕,“是号称‘南裴北谢’的那位?”

“对对对!就是我们南城的裴太子爷,和北城谢凛齐名,这两位可都是顶级豪门里的大人物啊。”苏父搓着手,眼睛发亮,“昭昭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裴太子爷?”

“我、我不知道啊……”苏昭一脸茫然,“不是说裴太子爷失踪三年了吗?”

“什么失踪!”苏母嗔怪,“肯定是假消息!”

她拉着苏昭的手,“要是裴太子爷真看上你了,你愿意吗?”

苏昭羞红了脸:“妈!我哪配得上……”

“怎么配不上?”苏父大笑,“我看很配!苏棠,你说是不是?”

苏棠却没回答,只是看向裴宴,笑意凉薄:“你觉得呢?裴太子爷和苏昭,配不配?”

裴宴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昭身上:“很配。”

“哎呀!你们别打趣我了!”

看着一众人都在说,苏昭羞怯得不行,捂着脸跑了出去。

苏父苏母还在笑着,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砰——!”

众人冲出门外,只见苏昭竟倒在血泊中,浅色连衣裙被染得猩红刺目。

她跑得太急,一出门竟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倒了!

“二小姐!”

苏棠看着裴宴箭步冲上前,素来沉稳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如此失态。

他一把抱起苏昭,疯了一般朝医院跑去!

苏棠站在原地没动,却被苏母狠狠拽住胳膊:“你还有没有良心?!亲妹妹都这样了还愣着!”

而后将她一把拖进了医院。

刚到医院,医生就面色匆匆地从手术室冲了出来。

“这次车祸撞得很严重,患者肾脏破裂,需要捐肾!”

“用我的!”苏父苏母异口同声地撸起袖子,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当场剖开自己。

苏棠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她躺在急救室里,失血过多到视线模糊,而父母却在电话里说:“让我们给她抽血?不行不行,昭昭明天要钢琴考级,我们还要去看,可不能起不来床……”

明明一样都是他们的女儿。

却,同人不同命。

“家属年纪太大不适合。”医生的话将她拉回现实,“还有其他直系亲属吗?”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向苏棠。

第四章

“棠棠!”苏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快去做配型!”

苏棠笑了,一把甩开母亲的手,后退两步抵在墙上:“我不去!”

“告诉你们,别逼我,要是逼我,我就从这窗户跳下去,谁都别想活!”

“你这个畜生!”苏父扬起巴掌,却在看到她讥讽的眼神时僵在半空。

“打啊。”苏棠仰起脸,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反正从小到大,你们眼里只有苏昭一个女儿。”

苏母气得浑身发抖:“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是啊,那是你们的女儿,关我什么事?”苏棠声音冷得像冰,“要是她没死叫我一声妈,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苏父脸色铁青,“你就是这么对你妹妹的?”

“妹妹?”苏棠觉得好笑,“我把她当妹妹,她呢?”

八岁那年,苏昭“不小心”把她精心准备的钢琴比赛礼服剪成碎片;

十岁那年,苏昭把她的头按进游泳池里,直到她差点溺死才松手;

十二岁时,苏昭在她的早餐里掺玻璃渣,害她胃出血住院半个月;

十六岁生日那天,苏昭把她锁在地下室,放火点燃了整栋仓库;

最恶毒的是那年冬天,苏昭故意把她反锁在天台,让她在零下十度的寒风里冻到失去知觉。而父母回来时,苏昭却哭着说:“姐姐非要上去看雪,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这样的妹妹,也配她救?

僵持之际,裴宴突然开口:“我去配型。”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苏父苏母破口大骂:“你啊你,该感谢你有个好保镖?”

苏棠扯了扯唇。

好保镖?

她这个好保镖哪里是为她,不过是在担心苏昭罢了!

配型结果出来,完全匹配。

裴宴毫不犹豫签了捐献同意书。

苏父松了口气,感激地拍着他的肩:“你放心,你这些天的误工费我们出,再给你五十万补偿!”

他们以为他只是个保镖,好打发。

只有苏棠知道,这位是随手能拿出百亿的裴家太子爷。

手术灯亮起时,她转身就走。

门关上前,裴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她决绝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半年前那次枪击,他护住了她,自己却受了伤。

这个骄纵的大小姐气得踹翻了医疗车,骂他“废物保镖连自己都护不住”,可颤抖的指尖给他包扎时,连酒精棉都不敢用力按。

她次次都担心死了他。

可这一次,他捐了一颗肾,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心口忽然莫名生了几分异样,但麻药生效,他无暇再想。

手术刚结束,麻药劲还没完全过,裴宴就强撑着下了病床。

伤口还渗着血,他却连病号服都没换,直接去了苏昭的病房。

苏昭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见他进来立刻红了眼眶:“裴宴哥哥……我都听说了,是你给我捐的肾……”

她抽抽搭搭地抹眼泪,“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裴宴脸色苍白,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用谢。”

苏昭从枕头下摸出一张金卡递过去:“这是我攒的零花钱,你一定要收下……”

“我不要钱。”裴宴声音沙哑。

“那……你想要什么?”苏昭眨着水汪汪的眼睛。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输液管滴答的声音。

裴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半晌才低声道:“二小姐……能和我约会一天吗?”

第五章

苏棠回到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第一天,她把所有给裴宴买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桶,从定制西装到洗漱用品,一件不留。

第二天,她去挑了件最美的婚纱,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第三天,她约了闺蜜喝下午茶。

林悦听说她要走,立马红了眼睛:“真的不回来了?”

苏棠笑着往她嘴里塞了块马卡龙:“是啊,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从今往后,这儿的烂事、烂人就都不用管了,傻瓜,别难过,该为我开心才是。”

回家时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心情难得轻松。

可一推开门,就看到裴宴站在客厅里,脸色苍白得吓人。

“这么快就出院了?”她语气平淡地问。

裴宴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衣帽间,神色复杂地看她:“大小姐为什么突然把我的东西全丢了?”

衣服、鞋子、牙刷……甚至连他用过的杯子都没留下。

“我花钱买的东西,想扔就扔。”她倒了杯水,语气轻描淡写,“工资没少你的,自己买新的去。”

她转身要走,裴宴却突然叫住她:“有件事,想请大小姐帮忙。”

苏棠挑眉转身。

百亿随便砸的太子爷,居然有事求她?

能让裴家太子爷开口求人的事,她还真有点兴趣。

“说。”

“我救了二小姐,她答应和我约会一天。”裴宴顿了顿,“但她要求……必须有你在场。”

苏棠笑了。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裴宴是装傻还是真傻。

他那么明显的爱意,苏昭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是看不上他这个“保镖”罢了。

现在苏昭自以为被裴太子爷看上,更不会搭理他。

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因为,他裴宴是她苏棠喜欢的人,所以,苏昭就是要苏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对她摇尾乞怜的!

“我凭什么答应?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保镖,还敢使唤我?”

她刚要离开,裴宴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碰她。

“大小姐怎样才肯答应?”他声音低沉。

苏棠回眸,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跪下来求我啊。”

她满意地看着裴宴瞳孔骤缩,知道他绝不会为这种事折腰。

正要抽身离开,却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裴宴,

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苏棠浑身僵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那个永远挺拔如松的男人,此刻垂着头跪在她脚边,后颈的线条绷得死紧。

“求你。”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棠突然大笑起来,笑得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都泛了红。

多可笑啊,她爱了三年都得不到的男人,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向她下跪。

笑着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抬手不经意地擦去,却听见裴宴低声道:“大小姐,你答应过的。”

“好啊。”苏棠听见自己说,“我陪你们去。”

第六章

第二天清早,苏棠走出别墅时,发现裴宴已经接来了苏昭。

他今天格外精心打扮过,穿着苏昭最爱的白色衬衫,那张俊美的脸在晨光下更加耀眼。

苏棠记得,以前她让他陪自己参加宴会,他永远是一身黑,她让他穿白色换换风格,他却说“不在保镖职责范围内”。

“姐姐!”苏昭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麻烦你陪我们啦~”

苏棠抽回手,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车子停在一家法式餐厅前。

裴宴先下车,绕到副驾驶为苏昭开门。

他一只手挡在车顶,另一只手自然地扶住苏昭的手腕。

“裴宴哥哥,你怎么知道这里?”苏昭惊喜地指着餐厅招牌,“我很早以前就想来这里吃饭了。”

裴宴声音温柔,“我听二小姐随口说过。”

进去后,裴宴翻阅菜单。

他修长的手指在纸页上轻点,嗓音低沉地对服务员道:“海鲜拼盘、香煎鹅肝、奶油焗龙虾……”

点了一堆,全是苏昭爱吃的。

裴宴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苏棠:“大小姐对海鲜过敏,点份沙拉如何。”

苏棠指尖一颤。

看来他分明知道她过敏,却还是选了这家以海鲜闻名的餐厅。

只为了苏昭一句喜欢。

“不用。”她冷笑,“我不饿。”

用餐时,裴宴细致地为苏昭剥虾,蘸好酱料才放到她盘中;有虾汁溅到苏昭嘴角,他自然地用餐巾纸擦去;苏昭随口一句撒娇说冷,他便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而这种亲昵,是他从未对苏棠展现过的。

“我去下洗手间。”苏棠淡淡起身。

回来时,她看见裴宴单膝跪地在苏昭面前,正为她系松开的鞋带。

餐厅里不少人侧目,他却毫不在意。

苏棠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荒谬。

这是那个连握手都要保持距离的裴宴吗?

吃完饭,裴宴又开车去了苏昭最爱的游乐园。

过山车前,苏昭害怕地往裴宴怀里缩:“裴宴哥哥,我害怕……”

裴宴抬手挡在她头顶:“别怕,我在。”

鬼屋里,苏昭尖叫着扑进他怀里,他稳稳接住她,低声安抚:“没事,都是假的。”

射击游戏摊前,他站在苏昭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瞄准,呼吸落在她耳畔:“放松,看准靶心。”

而苏棠,像个多余的影子,跟在他们身后。

看电影时,选的也是苏昭最爱的爱情片。

电影院里,苏昭抱着爆米花,时不时凑到裴宴耳边说笑。

黑暗中,苏棠看见他们的手偶尔碰触,又很快分开,像极了暧昧的试探。

玩了一天,苏昭又提议去滑雪。

到了滑雪场,苏昭借口让裴宴去买饮料,等他走远,脸上的天真瞬间消失。

“姐姐,看着你喜欢的人这么讨好我,很难受吧?”她得意地笑着。

苏棠系着滑雪板,头也不抬:“不难受。”

“装什么?”苏昭嗤笑,“你以前不是天天往他房里钻吗?可惜啊,他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今天这一整天你还没看出来吗,他眼里只有我。”

苏棠:“哦,那祝你们终成眷属。”

苏昭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平静的反应,没能成功让她破防,她一时间怔住几秒,但很快又冷笑道:“终成眷属?你开什么玩笑!他不过是个保镖,我可是被裴太子爷看上的人!你知道裴太子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吗?要不是为了恶心你,我才不会跟他约会!”

第七章

苏棠终于抬头,觉得可笑至极:“这话你怎么不当他面说?不喜欢就拒绝,很难吗?”

“为什么要拒绝?”苏昭歪着头,“多个爱慕者有什么不好?尤其是……”

她恶意地笑了,“抢走你喜欢的人,特别有成就感。”

“那你算盘打错了。”苏棠站起身,“我不喜欢他了,你天天炫耀的爸妈我也不在乎了。这些都是我不要的。”

她俯视着苏昭:“苏昭,说真的,我很可怜你,你从小成绩没我好,长得没我漂亮,身材更不如我,除了用这种下作手段,你还能怎样?”

“你!”

被戳中痛处,苏昭脸色骤变,扬起手就要打人。

可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苏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漫天白雪如巨浪般倾泻而下!

“雪崩!是雪崩!”

尖叫声四起,游客们疯狂逃窜,有人摔倒,有人被撞翻。

苏棠下意识转头看向裴宴,

他正朝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然而下一秒——

裴宴与她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径直冲向了她身后的苏昭。

苏棠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一把将苏昭护在怀里,用整个身体为她挡住冲击。

“轰——!!!”

雪浪如巨兽般吞噬一切。

苏棠甚至来不及反应,冰冷的雪已经漫过她的腰、胸口、脖颈——

最后淹没她的视线。

黑暗降临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裴宴紧紧抱着苏昭,头也不回地冲向安全地带。

苏棠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护士在换点滴。

“您醒了?”护士松了口气,“这次雪崩挺严重的,幸好搜救及时,不然许多人真要长眠雪地了。”

苏棠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护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又检查了各项指标才离开。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昭拎着一桶热汤走进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姐姐命真大呀。”她笑得甜美,眼里却淬着毒,“裴宴哥哥抱着我离开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姐姐,别人家的姐妹都和睦,唯有我总是针对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总在想,既生瑜何生亮,所以,我无时无刻都在希望你死呢?”

苏棠连头都没抬:“说完了?说完就滚。”

“还没呢。”苏昭凑近,“你知道吗?裴宴哥哥看我吓哭了,一路抱着我去医院,急得手都在抖,完全没想过回头救你……”

说完,她笑了起来,似是很是快意,而后打开整桶滚烫的鸡汤,作势要往苏棠身上倒。

苏棠早有防备,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拧,反手将整碗热汤泼了回去!

“啊——!”

苏昭尖叫,烫得直跳脚。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裴宴冲了进来。

“二小姐!”

“裴宴哥哥,别怪姐姐……”苏昭疼得直抽气,整张脸梨花带雨,“都是我的错……她怪我见死不救也是应该的……”

裴宴搂着她,没有说话,但看向苏棠的眼神却冷得骇人。

那一刻,苏棠清楚地从他眼底……看到了杀意。

他信了苏昭的话。

或者说,苏昭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大小姐,我请几天假,带二小姐去处理伤口。”

他冷冷说完,而后抱着苏昭大步离去。

苏棠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知道,这事没完。

第八章

深夜,苏棠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

她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她猛地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谁……”

话音未落,一块湿布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却还是抵不过药力,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那天和裴宴通电话的人!

“裴少,你当真要把她的皮移植给苏二小姐?谁不知道苏大小姐最爱漂亮,她要是知道了,真得和你拼命。”

“是她泼了昭昭。”裴宴的声音冷得像冰,“害得她重度烫伤需要植皮,自然得负责。”

苏棠浑身发冷,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有人掀开了她的病号服,开始给她打麻药。

但苏棠对麻药不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剧痛。

手术刀割开皮肤的瞬间,她痛得浑身发抖。

可更痛的是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出来,扔在地上践踏。

“这里交给你了。”裴宴的声音渐远,“办得隐秘点,到时候她醒来问手臂上的伤口怎么回事,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又去陪苏二小姐?”

“嗯。她说想吃城东那家甜品。”

“那可是跨越大半个城了。”那人笑起来,“你真是不动情则已,一动天崩地裂啊。堂堂裴太子爷,把一个女人宠成这样……”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苏棠在无声的剧痛中煎熬。

她能感觉到医生从她手臂取下一大片皮肤,鲜血顺着伤口流淌。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能示弱。

她苏棠,哪怕死,也决不示弱。

……

“苏小姐,您手臂上的伤口是输液时药物外渗导致的。”护士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留疤。”

苏棠盯着自己手臂上那块被纱布包裹的皮肤,忽然笑了。

“是吗?”她轻声问,“那为什么我腰上也疼?”

护士手一抖,托盘上的药瓶叮当作响。

“可、可能是您躺久了……”

“滚出去。”

护士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苏棠对着镜子,一把扯开手臂上的纱布,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创面。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巷里,裴宴浑身是血地倒在她车前。

她不顾司机的阻拦,执意把这个陌生人带回家。

当时他发着高烧,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她守了他三天三夜。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出院那天,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裴宴站在车边等她,身形挺拔如松,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她出来,他伸手想扶,却被她侧身避开。

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上了车,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裴宴怔了一瞬。

以往她见到他,不是娇笑着往他怀里扑,就是故意用高跟鞋尖蹭他小腿。今天却像看陌生人一样。

不过只片刻,他就不再细想,她的心情,不在他的揣摩范围内。

车子行驶到一半,管家打来电话。

“大小姐,今天是老爷夫人银婚纪念日,在老宅办了场宴会,您……”

“不去。”

“大小姐,那毕竟是您亲生父母……”

苏棠冷笑一声,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好,我会准时到场。”

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

她转头去了常去的造型室。

三个小时后,镜中的女孩美得惊心动魄——一袭红裙勾勒出曼妙曲线,眼线上挑,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猫,惊艳绝伦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裴宴推门进来时,明显怔了一瞬。

“大小姐,该出发了。”

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裴宴习惯性地拿起高跟鞋要替她穿,她却叫了另一个店员。

“麻烦你。”

裴宴的手僵在半空。

第九章

当苏棠踩着高跟鞋走进宴会厅时,全场静了一瞬。

“那是苏家大小姐?也太漂亮了……”

“苏总好福气啊,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苏棠无视众人的议论,直接走到香槟塔前拿了杯酒。

夜风微凉,苏棠站在泳池旁,仰头饮尽杯中酒。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昭端着果汁走过来。

“姐姐穿成这样,是故意的吧?想让所有人都看着我出丑?”

苏棠转身,红唇微勾:“故意什么?上次你说什么既生瑜何生亮?我只是让你看清楚……”

“就你,还不配跟我比。”

苏昭脸色一白,随即又笑了:“是吗?那为什么裴宴哥哥在雪崩时保护的是我?为什么他因为我一句话,就把你的皮植给我?”

苏棠懒得理她,转身要走,苏昭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自己往后一仰……

“扑通!”

水花四溅!

宾客们闻声赶来,裴宴第一个冲出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

“昭昭!”苏母尖叫。

当裴宴浑身湿透地把苏昭抱上来时,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从小到大欺负我我都忍了,但这是爸妈的银婚宴啊……”

“苏棠!”苏父暴怒,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你还有没有良心!”

苏棠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笑了。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大步走到泳池边,一把将刚缓过气的苏昭再次推了下去。

“给我看清楚!”她冷声道,“这一次,才是我苏棠推的!”

“你疯了!”苏母尖叫。

裴宴再次跳下水救人,看向苏棠的眼神冷得骇人。

当苏昭第二次被抱上来时,苏父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我很想做你们女儿吗?”苏棠环视四周,声音清晰得可怕,“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

她一字一顿:“我苏棠,今天要和你们彻底断绝关系,叛离苏家!”

苏父气得捂住胸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断绝关系,要受100棍家法!”

“我知道。”苏棠脱下高跟鞋扔在地上,“今天哪怕被打死,我也要离开这里。”

“好好好!”苏母指着祠堂方向,“那你就给我滚去受刑!我看你受不受得了这个苦!”

苏昭裹着毛巾,怯生生地说:“让裴宴哥哥执行吧……”

“他?”苏父皱眉,“他是你姐姐的保镖,肯定不会用力。”

“我相信裴宴哥哥……”苏昭红着眼圈看向裴宴,“对吧?”

苏棠怎会不知道苏昭的用意。

裴宴才刚看着她把苏昭“两次“推入水中,恨不得连杀了她的心都有,自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只会伤害苏昭的恶毒女人。

而苏昭,就是要让她苏棠看着,裴宴对她有多恨。

可是,她苏棠在乎吗!

裴宴接过沉甸甸的棍子。

第一棍下去,苏棠就吐了血。

可她却笑了。

依旧跪在祠堂中央,背挺得笔直。

“继续!”

裴宴每一棍都用了全力,木棍砸在背上的闷响听得人牙酸。

二十棍,她指甲抠进了掌心。

……

五十棍,血浸透了后背的礼服。

……

八十棍,她视线开始模糊,却始终没吭一声。

……

当最后一棍落下时,苏棠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恭喜你啊裴宴。”她嘴角还挂着血,却笑得明媚,“为你心尖尖上的人报完仇了,打得不错。”

裴宴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狼狈,心头莫名一颤。

苏棠一步步往外走,苏父在后面怒吼:“走出这个门,你就不是苏家大小姐!没钱没势,别回来求我们!”

“你们每个月给的那三瓜两枣……”苏棠回头,染血的唇角勾起,“我还真不稀罕。”

“记住,是你们以后——”她一字一顿,“没钱了,别来求我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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