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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青山》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今日是我青梅竹马的夫君靖安侯陆承渊迎娶平妻的日子。
而那新妇,是我亲手救下、视若亲妹的婢女青璃。
「姐姐,你知道吗?我已有身孕,是侯爷的骨肉。」
「侯爷早已厌弃了你,他说你这副病弱的身子,连碰都不愿碰一下。我才是他如今心尖上的人。」
我抬眸,望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只觉得恶心。
一年前,我在雪地里捡回奄奄一息的青璃,教她琴棋书画,为她挡下侯府苛责,却不想养出一只噬主的狼。
真是可笑,我那夫君明明两年前就生不出孩子了。
下一秒,陆承渊抬手掐住我的脖颈:
「毒妇!璃儿怀有身孕,你竟敢对她冷笑!」
话毕,门外的下人进来将我按倒,拿起沾满盐水的刀划伤我的脸。
「这世间只能有一张这般的脸,你好自为之。」
他曾说,无论我能否生育,他都会一生一世护我周全。
我也心甘情愿替他担着不孕的罪名。
可如今,那些誓言已随风消散。
待三日后父亲从南疆回来,我便亲手剥开他们的皮。
1.
话毕,我被按在地面上,盐水浸透的刀刃划过我的脸。
「烂了最好,谁让你讽刺璃儿,你该得到教训。」
「你摆这副脸色给谁看?青璃只是平妻,你依旧是靖安侯夫人,这已经是本侯对你的恩赐,你还想怎样?」
「恩赐?陆承渊,你毁我容貌,辱我尊严,这就是你所谓的恩赐?」
陆承渊眼中怒意更甚,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你就是嫉妒璃儿有孕,你自己不能生那怪的了别人?」
是啊,我不能生育,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纳妾,理所当然地羞辱我。
陆承渊低头看向怀中的青璃,语气又温柔下来。
「璃儿别怕,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的珍宝。」
听见这话,我看向他。
三年前,也是在这座庭院里,陆承渊跪在雪地中向我求亲。
他说会一生一世护我周全。
那时他眼中的柔情蜜意,与现在判若两人。
陆承渊被我这样的眼神刺痛,猛地摔上房门。
我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血混着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我本以为再这样相安无事地撑够七天,等父亲回来,就会结束。
没想到,当晚陆承渊便将我喊我主院。
主院内,红绸未撤,喜烛犹燃。
陆承渊慵懒地靠在软榻上,而青璃则娇柔地依偎在他怀里。
我踏入内室时,青璃像是被我的脸吓到往陆承渊怀里缩了缩。
「侯爷,姐姐的脸不会毁了吧!」
陆承渊冷冷抬眸,目光落在我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上。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愣着做什么?你早上欺负璃儿的账我还没给你算清,跪下,给璃儿端洗脚水。」
我看向陆承渊,一字一句道:
「陆承渊,你休想。」
陆承渊眸色骤冷,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沈容华,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你现在不过是个连婢女都不如的弃妇!本侯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我被他拽得,却仍旧不肯低头。
青璃见状,故作心疼地劝道。
他却只言无需可怜我,然后硬生生将我压得跪倒在地。
一盆温热的水被端到我面前。
「伺候璃儿洗脚。若洒出一滴,本侯便再在你脸上划一刀。」
2.
青璃娇怯地伸出脚,一脸得意。
我缓缓抬眸,看向青璃那张与我有七分相似的脸,忽地笑了。
然后,我端起那盆洗脚水,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猛地将水泼向她!
陆承渊勃然大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按在地上!
另一只手端起水盆。
「你不是嫌水脏吗?那就让你尝尝,到底有多脏!」
他捏开我的嘴,将那脏水往我口中灌去。
苦涩腥臭的液体涌入喉咙,我呛得直咳嗽。
青璃假惺惺地递来帕子,我一把打落她的手,抬头死死盯着陆承渊。
「记住今日的教训,明日准时来伺候璃儿洗漱。」
碧桃哭着将我扶起时。
「我不。」
陆承渊顿时恼了。
「既然那么不愿意,今晚上也不用回去了。跪在这里守夜,若敢离开半步我便让人打断碧桃的腿。」
我浑身一颤,看向搀着我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陆承渊知道我的软肋,我无法看着身边唯一衷心我的人受罪。
我没有办法,只能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跪在房外。
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脸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陆承渊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关上了房门。
烛光透过窗纸,将屋内两人的影子投在我面前的地上。
陆承渊弯腰抱起青璃的身影,像一把刀插进我心脏。
「侯爷轻些,小心孩子。」
青璃娇软的声音透过窗缝传来。
「太医说了,三个月后无碍。」
紧接着是衣物窸窣落地的声响。
原来就算怀孕,他也愿意碰她。
记忆如潮水涌来,自从三年前我小产后,陆承渊便再未碰过我。
他说怕伤了我根本,要等我养好身子。
后来我病情加重,他连我的院子都不常来了。
「夫人体弱,经不起折腾。」
可现在,他却能与怀孕的青璃翻云覆雨。
窗内传来的每一声喘息都像把刀,一下下凌迟着我早已破碎的心。
我忽然想起那年在梅林中,陆承渊将斗篷披在我肩上,说会一辈子护着我。
那时他的眼神那么温柔,仿佛我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三更鼓响时,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我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突然间,暴雨倾盆而下。
府中的下人们躲在廊下,窃窃私语,眼中满是怜悯。
「夫人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侯爷也太狠心了,夫人的脸都烂了。」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壮着胆子走进内室。
陆承渊正搂着青璃喂葡萄,见他进来,眉头一皱。
「侯爷,夫人在外面跪了很久了,这雨太大,夫人身子本就不好,怕是……」
陆承渊猛地拍案,将人赶了出去。
老夫人听说后,也派人前来劝他。
可都无济于事。
直到我崩溃的前一秒,青璃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侯爷,姐姐身子本就不好,我好担心,而且这雨声吵得妾身头疼,腹中孩儿也不安生!」
陆承渊立刻下令让人将我带去柴房。
这么多人求情,都比不过她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被拖走时,最后看了一眼相拥的两人。
青璃躲在陆承渊怀里,对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柴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脸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
可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幸运的是,父亲还有两日就回来了。
那时,南疆的密信也该到了。
3.
我蜷缩在干草堆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容华,我陆承渊此生只爱你一人。」
「就算没有子嗣又如何?我要的是你,不是孩子。」
「别听那些闲言碎语,我只要你平安喜乐。」
当初说这些话时,他眼里的柔情不是假的。
那时的陆承渊会因为我咳了一声就彻夜守候。
会因为我喜欢城南的梅花就冒雪去折。
会因为我一句「怕黑」就在房里点满长明灯。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是从一年前那个雪夜。
青璃奄奄一息地倒在侯府后门的雪堆里开始的。
那时所有人都劝我,来路不明的女子,救不得。
可我还是心软了。
我亲自为青璃擦拭伤口,熬药喂食,甚至让出自己的狐裘给她取暖。
青璃醒来后,哭着说自己是被赌鬼父亲卖进青楼的,好不容易逃出来。
我见她与我长相相似,从未怀疑,只觉得是缘分。
所以从那天起,青璃就成了我名义上的妹妹。
我教她读书写字,教她琴棋书画,甚至亲手为她梳妆打扮。
府里下人都说,夫人待这丫头比亲妹妹还亲。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端倪是在十个月前。
那天偶然听见两个婆子在墙角嚼舌根。
「青璃姑娘最近总往侯爷书房跑。」
「可不是,昨儿个我亲眼看见她从侯爷房里出来,衣衫不整的。」
我当即呵斥了那两个婆子,罚了她们三个月月钱。
当晚,我问陆承渊,他当时摔了茶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我信了,甚至为我对他的怀疑道歉。
可是后来,我染了风寒,陆承渊亲自为我煎药。
半夜醒来,我发现枕边无人,却听见隔壁厢房传来女子压抑的呻吟。
「侯爷,轻些……姐姐就在隔壁……」
「怕什么?她睡得沉,你这小妖精,比那病秧子有味多了……"
我当时如遭雷击,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次日清晨,陆承渊端着药碗进来,额角还带着汗。
他温柔地抚过我的额头。
「昨夜去书房处理军务,回来晚了。可好些了?」
我看着他衣领下的抓痕,鬼使神差地问:「你脖子上是什么?」
陆承渊却面不改色,只道是蚊虫多。
隆冬时节,哪来的蚊子?
可我竟点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我最信任的两个人。
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夫君。
一个是与我长相相似的妹妹。
他们联手把我推进地狱,而我竟然还一次次为他们找借口!
柴房门锁突然响动,打断了我的回忆。
青璃挺着微隆的腹部,扶着丫鬟的进来。
「姐姐怎么沦落至此?侯爷也真是的,就算您故意欺负我,也不该这样罚您呀。」
我抬眼看向这个自己曾当亲妹妹疼爱的女子。
青璃穿着正红色的裙子,那是只有正妻才能着的颜色。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
青璃突然俯身掐住我下巴,甜腻笑容瞬间扭曲。
「就因为你待我不薄!每次你施舍般给我衣裳首饰时,知不知道我多想划花你这张高高在上的脸?」
「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京城第一美人?呵」
镜中映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对比之下,青璃那与我七分相似的脸更年轻、鲜活。
「侯爷说,我比你懂事,最重要的是,我能给他生儿子。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一年前那场偶遇,是侯爷安排的。」
「侯爷早就嫌你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了。
原来不是孩子重要,而是他从未真正爱过我。
那些温柔体贴,不过是权衡利弊的伪装。
如今有了子嗣,有了更年轻貌美的替代品,我这个旧人自然该被弃如敝履。
柴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青璃瞬间变脸,哭着跪倒在地。
「姐姐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陆承渊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青璃。
「毒妇!璃儿若有闪失,本侯要你沈家满门陪葬!」
我被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陆承渊小心翼翼抱起青璃的模样,突然想起成亲那年,我失足落水,他也是这样惊慌失措地抱着自己一路狂奔回府。
原来人心变得这样快。
我突然开口。
「陆承渊。你记不记得,当初在沈府桃树下,你说过什么?"
「你说,若负容华,必遭千刀万剐。」
陆承渊背影僵了僵,随即冷笑。
「疯言疯语。」
待脚步声远去,我从手中拿出带血的玉佩。
是方才青璃靠近时,我趁机从她腰间顺来的。
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叡」字。
当朝太子的名讳,正是陆承叡。
4.
夜晚,房门被猛地踹开。
陆承渊大步跨入,将我晃醒。
「璃儿险些小产,你竟还在此安睡?现在就去给璃儿磕头赔罪!」
他拽着我的头发就往门外拖。
主院内,青璃半卧在榻上,见我们进来,立刻红了眼眶。
「侯爷,别为难姐姐了,是璃儿自己不小心。」
「听见没有?璃儿这般为你求情,你却心如蛇蝎!」
青璃怯生生地扯了扯陆承渊的袖子。
「侯爷,妾身听说姐姐当年马球技艺冠绝京城?明日府里办马球会,能不能让姐姐……」
春桃突然冲进来跪下。
「不行!侯爷明鉴!夫人脸上有伤,怎能骑马?况且世家夫人从不上场打马球,这是要夫人当戏子取乐啊!」
「轮到你个贱婢插嘴?既然璃儿想看,你明日就上场。若敢不从本侯就将这贱婢发卖出去!」
我看向春桃,这丫头从小跟着自己,此刻额头磕出了血,却还一个劲摇头示意她别答应。
「好,我打。」
明日马球会,太子会来。
既然要演戏,我就送他们一场毕生难忘的好戏。
马球场彩旗招展,京城大半权贵齐聚靖安侯马场。
我用半面纱遮住溃烂的右脸,四周投来的目光像刀子般剐着我。
「听说靖安侯夫人被那小妾逼着下场打马球?」
「什么夫人啊,现在就是个连婢女都不如的弃妇。」
「啧啧,沈尚书要是知道女儿被作践成这样,还不带气死。」
场边传来嗤笑,我沉默地翻身上马,却在俯身时迅速将从青璃怀中取出的玉佩放于马下。
随着铜锣声响,马球飞射而出。
看台上的羞辱声不断传来。
「快看!靖安侯夫人像不像杂耍班的猴子?」
「脸都烂了还有脸出来现眼!」
青璃娇声道:「侯爷,我想看姐姐摘下面纱打球嘛!」
陆承渊当即厉喝,让我将面纱摘下。
全场哗然,我摘下面纱。
那张溃烂流脓的脸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青璃得意地往陆承渊怀里钻。
我突然一笑,猛地夹紧马腹,直冲看台!
那片被磨的锋利的玉佩,在擦过看台的瞬间,狠狠划向青璃脖颈!
青璃尖叫着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喷涌而出。
全场大乱,陆承渊拔剑冲来,却见我调转马头,直冲主看台。
那里坐着刚刚现身的太子!
「护驾!」
侍卫们一拥而上,我在刀剑加身前突然勒马,从怀中掏出那枚带血的玉佩。
「太子殿下!您赏给爱人的玉佩,可还认得?」
阳光下,玉佩背面的「叡」字清晰可见。
太子脸色骤变。
下一秒,陆承渊的剑已经抵住我的喉咙。
「侯爷急什么?不如先看看您心尖上的璃儿,流的是不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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