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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犹为情难却 书中的两位主角是暂无,由网络大神佚名编写而成,这本书描写生动,引人入胜,本文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三公主洛书韵第69次提亲,穿越者裴济长终于同意了她的求婚。婚后,女人夜夜需求不断,缠着裴济长要了一次又一次,哪怕他风寒发热,都不曾放过。直到她的长姐发生意外后的某天,洛书韵突然收了性子,“济长,你身子弱需要好好修养,这段日子本宫先忍忍,不夜夜跟你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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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犹为情难却》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三公主洛书韵第69次提亲,穿越者裴济长终于同意了她的求婚。

婚后,女人夜夜需求不断,缠着裴济长要了一次又一次,哪怕他风寒发热,都不曾放过。

直到她的长姐发生意外后的某天,洛书韵突然收了性子,“济长,你身子弱需要好好修养,这段日子本宫先忍忍,不夜夜跟你索求了。”

“还有,近日朝政繁忙,本宫时常会宿在书房,你要照顾好自己。”

大文朝,女子也能为官为将。

洛书韵身为皇太女,协理政务,征战四方。

裴济长以她为傲,担心她累坏身子,亲自熬了药膳去看她。

可他却恰巧发现,自己的妻子悄悄溜进了姐夫齐承席的寝宫。

那一夜,整个长云殿都能听见洛书韵的娇吟,还有齐承席的欢愉声,甚至他屋子里的床直接被摇塌了。

也是在这一夜,裴济长和洛书韵的儿子意外落水,裴济长奋力将他救上岸,自己却感染风寒,高烧不起。

他无力起身救治儿子,命下人去找御医。

下人眼神闪烁,说御医和医官都被三公主叫去了长云殿伺候齐承席,长驸马的指甲刚刚折断了。

裴济长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过去。

半昏半醒之际,他听见洛书韵回来了。

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姐夫齐承席。

“你不说就回来看他一眼吗?他现在没事,我们走吧,咱们刚拜完堂,今晚还得继续洞房呢。”

齐承席拉着洛书韵,神色不满。

洛书韵目光落在裴济长苍白的脸上,眼底闪过不忍和心疼,“二皇兄早亡,如今长姐也发生意外,皇室只剩本宫一人,母后不想断了长姐一脉,让本宫兼祧两房,为你借腹生子,可你是本宫的姐夫,济长才是本宫的驸马,这件事你不准让他知道。”

“一切都听三公主的。”齐承席伸手将洛书韵拉到怀里,嘴唇在她额头摩擦,“好妹妹,快代替你长姐跟姐夫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胡闹!”洛书韵推开他,齐承席却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小腹处,一路向下探索。

两人胡闹间,女人疑惑了下,“你怎么穿人家济长的外袍?”

齐承席却笑了笑,“既然是追求刺激,当然是贯彻到底了。”

洛书韵的眸色渐渐染上情欲,半推半就跟齐承席滚到了软榻,“姐夫好大胆子,在这里也敢勾引本宫!”洛书韵低喘,语气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齐承席用力挺身,“妹妹不喜欢姐夫和小姨子的身份吗?为了能与我生下皇室继承人,三公主都舍得放弃亲生儿子的命,承席今晚必须奖赏三公主一个孩子。”

“喜欢,但这话以后不许再说!治儿的死是意外!”

“好,那三公主专心点,喊我姐夫。”齐承席用力撞击着她。

洛书韵说话声含糊不清,“嗯......姐夫......”

床上的裴济长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不断从眼眶流出。

他只记得一句话,洛书韵放弃了治儿的命!

那个曾经发誓要与他相守一生的女人,如今对他们的儿子见死不救。

她曾为跟他在一起立下军令状,征战北疆,鏖战数月,九死一生。

她曾为营救被挟持的他,砍了自己十几刀,险些丧命。

她曾为了让皇上同意他们的婚事,负荆跪在雪地里,磕了一千个头。

她曾为生下治儿,疼了三天三夜......

他们那么多的回忆全是假的吗?

心口钝痛,裴济长身子颤了颤,彻底昏睡过去。

他再次睁开眼,已是三天后。

洛书韵双眼红肿,面色苍白,不眠不休守了他三日。

“济长,你终于醒了。”见他醒来,女人眼里满是惊喜。

“是本宫疏忽,没有照顾好治儿,失去治儿,本宫心如刀绞,若是你再有事,本宫会活不下去的。”洛书韵落泪,哭得真切。

裴济长视线落在她衣领处没有遮住的吻痕,呼吸滞了一瞬,“治儿本可以不用死的。”

洛书韵动作一顿,有些心虚,“本宫会惩治那些没用的奴才!本宫知道你伤心,济长,你养好身子,本宫会为你再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裴济长别开头,红了眼角,他想继续质问她孩子的事情,却听见门口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三公主,长驸马不舒服,指甲似是又出血了。”

洛书韵皱了皱眉,为难地看着裴济长,“让他找御医!”

“可......皇后娘娘让奴婢来找您,还说您若不去,便赐裴济长二十棍。您若答应替长公主借腹生个孩子,皇后娘娘就让裴济长留在您身边,不再为难他。”宫女提高声调模仿着皇后的语气,皇后不承认裴济长这个驸马,永远直呼姓名。

“本宫去劝劝母后,让她别再胡闹,什么兼祧两房的荒唐想法,本宫不可能跟姐夫生孩子,济长,等我回来。”洛书韵言之凿凿,态度坚决。

裴济长只觉得心更疼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开口,“洛书韵,你可还记得你说不会骗我?如果你骗了我,就会一辈子失去我......”

洛书韵走得急,根本没听清他的话,只是呼吸莫名乱了一分。

洛书韵没再回来。

裴济长在子时将孩子的尸体抱到后院烧了,抱着儿子的骨灰一夜未眠。

他本是21世纪医学博士,一次意外穿来了这个架空的历史朝代。

他昏倒在荒无人烟的沙漠,被征战的三公主洛书韵所救。

他利用空间物资在军中治病救人,用自制的青霉素帮洛书韵屡获战功。

洛书韵把他奉为天神下凡,事事以他为先,渐渐他们也互生情愫,裴济长被她的付出感动,放弃了唯一一次穿回现代的机会。

可洛书韵却让他赌输了。

天亮之时,裴济长让下人拿来笔墨写下和离书。

这段满是谎言的婚姻,他不要了。

刚写完和离书,侯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就将他强行带去凤栖宫。

正厅内,皇后娘娘端坐主位,洛书韵和沈承席坐在两侧。

沈承席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看着裴济长的眼里满是挑衅。

皇后看到裴济长,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裴济长,三公主说你医术了得,今日就让本宫瞧瞧你的本事,大驸马指甲无端出血,你给医治一下。”

沈承席受宠若惊,谢过皇后恩典,脱掉鞋袜,将脚伸向了裴济长。

皇后一直瞧不上裴济长无依无靠的身世,这是故意侮辱他,“这样看病瞧不清,你跪着吧。”

裴济长微微蹙眉,看向洛书韵,“你也想我跪着给他治?”

洛书韵眼神闪躲,一脸为难,起身握着他的手,“济长,医者父母心,你就当一次寻常的问诊。日后,本宫定不会让母后再为难你。”

裴济长捏紧袖中的和离书,轻笑出声,今日都不站在他身边,哪还有什么日后。

“好,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妥协。”

洛书韵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很满意他这么懂事。

裴济长跪在地上,沈承席故意将脚怼到他脸上,他忍着恶心,替沈承席拔掉嵌入皮肉的指甲。

沈承席疼得闷哼,最后竟一脚将他踢开。

“妹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疼了。”沈承席一脸惶恐,作势就要下跪请罪。

洛书韵眼疾手快扶住他,“脚伤着,别跪,济长不会怪你。”

裴济长默不作声,他跟皇后行礼告退。

摸着袖中的和离书,心里晕开一抹苦涩,等签了和离书,他就离开这里。

第二章

洛书韵要追裴济长,身后的沈承席突然捂着嘴吐了血。

“姐夫怎么了,快找御医。”洛书韵惊呼一声,扶住沈承席。

沈承席摇晃了几下倒在洛书韵的身上,她命人扶着沈承席往外走。

她眼里只有昏迷的沈承席,撞倒了裴济长都浑然不知。

裴济长跌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笑红了眼尾。

洛书韵,我们彻底结束了。

御医检查是沈承席中毒了,毒是从他脚趾的伤口进入体内的。

刚回到飞云殿的裴济长又被带到了长云殿,沈承席虚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黑血不断从他嘴角溢出。

裴济长愣了一瞬,就听见皇后娘娘的斥责。

“混账东西,连长驸马都敢害,让给他治病,你竟给他下毒!”

“母后!济长不会害人!”洛书韵立刻反驳,迎着裴济长走过去。

“济长,本宫相信你不会害姐夫,定是有什么误会。”她眼里满是心疼,贴在裴济长耳边低语,“济长,姐夫不容易,你快给他解药吧。”

裴济长呼吸一紧,后退一步,满眼失望,“你真的相信我?”

“这种毒,是你研制的,但本宫相信你不是故意要害他......”洛书韵握着裴济长的,越说声音越小。

裴济长心酸,挣脱开她的手,一抹心疼蔓延心底。

当年,他为了给洛书韵解毒,以身试毒,在军中研究毒药和解药。

如今倒成了坐实他害人的证据。

“要我救他可以,签了这个。”裴济长拿出和离书。

此时的齐承席又吐了一口血,皇后娘娘在一旁惊呼,洛书韵急忙扯过和离书,蘸着齐承席的血写上了名字。

“济长快救人。”洛书韵一个字都没看。

裴济长心头一酸,收好和离书,拿出针灸和解药,替齐承席解毒。

“皇后,三公主,你们还是让承席走吧,承席还想苟活着,不想死在宫里。”齐承席醒来就哽咽求情,担心自己死在宫里。

“好孩子,有本宫在,定叫你好好活着!来人,裴济长恶毒,毒害长驸马,送掖庭司查办!”皇后娘娘厉呵,侍卫破门而入。

裴济长后退一步,沉声道,“我没有!”

“主子,事到如今您就别瞒了,三公主爱你如命,你认个错,三公主就原谅你了。”裴济长身边一个太监突然跪地,忍痛说出他在银针上下毒的过程。

“人证物证具在,书韵,休了他,将他送掖庭查办。”皇后娘娘气急。

洛书韵跪在地上,极力摇头,“母后,儿臣不会休夫,儿臣也不会将济长送掖庭,还请母后将此事交给儿臣处理。”

“长驸马被害成这样,必须给他个交代!”皇后娘娘喜欢身为太傅长子的齐承席,想让他当驸马,才一直逼迫洛书韵兼祧两房。

“济长,你去佛堂跪十二个时辰反省,日后不许靠近姐夫。”洛书韵痛心疾首,眼底藏着失望。

裴济长眼眸流露悲伤,他看向洛书韵,“我只说一次,我没有下毒,洛书韵,你信我吗?”

洛书韵目光闪烁,迟疑不决。

裴济长凄然一笑,心中已有答案。

裴济长被强行带去了佛堂下跪反省,佛堂外传来凄惨的哭喊声,诬陷他的太监被皇后娘娘下令杖毙。

裴济长眼底没有波澜,出卖他的人,不值得他可怜。

一个时辰之后,洛书韵来了。

她拿过斗篷给裴济长披上,又将三层软垫放在他膝盖下面。

“济长,你受苦了。本宫若不让你跪佛堂,母后定会将你送掖庭司,本宫不愿意你受苦。”

“本宫知道你怨本宫,本宫以后会弥补你,会更加爱你,喝了这汤暖暖身子。”洛书韵将汤送到裴济长嘴边。

药香味入鼻,裴济长的心头一酸,“洛书韵,你如果想跟齐承席成亲,我可以成全你。”

“但你,不能残害我的身体。”

洛书韵的手一抖,汤水洒了几滴出来。

她为了跟齐承席生子,给裴济长下了暂时让人不举的药。只要控制好药量,及时吃解药,不会造成真正的损伤。

“济长,本宫只爱你,你是本宫唯一的夫君,本宫说过,不会跟齐承席在一起。不想喝,就不喝了。”洛书韵眼神闪烁,要汤倒掉。

裴济长的心更疼,她究竟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爱他,一边又欺骗伤害他的?

裴济长闭上眼,心痛长叹,“我喝,就当了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他肯喝,洛书韵一阵欣喜,完全没听清他后面虚弱的话。

她亲自给裴济长喂下了一整碗伤身子的药。

很快,裴济长就腹痛难忍,眼前阵阵发黑。

洛书韵惊慌,连忙命人将他带离佛堂,

裴济长再次昏迷。

他曾经为洛书韵挡下一箭,那箭上带毒,毒素一直没有清除干净,方才喝下的汤药引起了毒发。

御医说他伤了根源,需要好好修养。

洛书韵心痛不已,守在床边等着他醒来。

裴济长睁开眼,洛书韵拉着他的手睡着了,他轻轻抽回。

洛书韵惊醒,连忙又握紧,“济长,你醒了,饿了吧,我去叫厨房给你煮粥。”

裴济长声音沙哑,“不用了。”

“本宫听说你将我们的治儿烧了,骨灰在哪?本宫将他埋进皇陵。”洛书韵又道。

“不用了。”裴济长眸色又暗了几分,她不配碰他的儿子。

“济长,你在怪本宫?本宫真的是因为太爱你,害怕失去你......”

她伸手想触碰裴济长的脸,裴济长别开头。

“我累了,你走吧。”裴济长背过身。

洛书韵长叹一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那你先休息,本宫回头再来看你,济长,本宫真的爱你,别多想。”

裴济长闭上眼睛,热泪滑落脸颊。

洛书韵,你的爱都是谎言和伤害,我不要了。

第三章

接下来的几日,洛书韵只来看过他一次。

京郊城外有贼匪出没,皇上派洛书韵去剿匪。

这日,齐承席大张旗鼓来了飞云殿,他带着一个锦盒来答谢裴济长的救命之恩。

“妹夫,你身体可还好?”齐承席笑意盈盈,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他跟洛书韵姐妹青梅竹马,两姐妹为他争风吃醋。

裴济长的突然出现,改变了洛书韵,他只能选择迎娶长公主。

还没拜堂,她就突染恶疾去世。

若不是皇后娘娘疼他,让洛书韵兼祧两房,他这一辈子怕是再难娶妻。

“出去。”裴济长冷冷看着他,不愿跟他纠缠。

“那晚,你听到了吧?我知道你醒着呢!”齐承席走到裴济长床边,低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书韵急着要跟我拜堂嘛?”

“因为她有了身孕,早在两个月前,我们就已经同房了。为了这段时间不让你碰她,她还给你吃了药,你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至于你的治儿,他撞见了我跟公主亲热,公主就让人给灌了麻沸汤扔下水,还不让御医救治......”

“齐承席,你不是人!”裴济长翻身下床,目眦欲裂,眼泪夺眶而出,抓住他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害死我的孩子!”

齐承席吓了一跳,狠狠推开他,“疯子,把他抓起来!”

裴济长被宫人死死按在地上,齐承席打开锦盒,拿出一颗灰白色的药丸。

“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书韵用小贱种骨灰做的药丸,专门给我补身子的。”

裴济长心如同被大手攥着,疼得快要窒息,他痛苦嘶吼,“不可能,你骗我!”

齐承席阴狠笑了笑,打开裴济长放骨灰的柜子,裴济长的心沉入谷底。

骨灰不见了。

为什么!

他的儿子!

“把儿子还给我。”裴济长挣扎,眼泪模糊了视线。

“给你!”齐承席将锦盒扔在地上,那颗药丸滚落。

裴济长手去捡药丸,齐承席狠狠踩在他手背上。

裴济长吃痛却没有松手,紧紧抓着药丸不放。

“裴济长,滚出皇宫,离开书韵。”齐承席脚下用力,死死碾着他的手。

“把儿子还给我,我会走。”裴济长死死盯着手里的药丸。

“你要小贱种啊?跟我来。”齐承席轻笑,让下人将裴济长带去池塘边。

当着裴济长的面,齐承席将另一个装着药丸的木盒丢进了池塘。

“裴济长,你儿子喂鱼了。你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捞到小贱种呢。”

“齐承席不要!”

裴济长瞪大双眼,眼底一片猩红,奋力睁开束缚,纵身跳下水。

孩子别怕,爹来救你。

裴济长抓住下沉的木盒往上游,头刚浮出水面,就被跳下来的齐承席按回水里。

齐承席故意在看到洛书韵之后跳进水里。

“救命,我不会游泳。救我!”齐承席大喊大叫,不停按压身下裴济长,“妹夫,你放手好不好,别拉我下去,我求求你了。”

洛书韵听到齐承席的呼救,直接跳入水里。

见裴济长和齐承席纠缠在一起,她第一时间推开裴济长,拖着齐承席上岸。

裴济长被她一推,整个身子没.入水里,脚被水草缠住,一时间挣脱不开。

木盒进水,骨灰制成的药丸被溶,在他眼前慢慢消失。

他双眼通红,心在滴血,胸口越来越疼,快要窒息。

他咬紧牙关,抱着木盒,撑着一口气用力扯开海草,爬上岸边。

爬到岸边,他的掌心已经血肉模糊,他恍若未觉,紧紧抱着木盒,冲向长云殿。

屋子里传出齐承席虚弱低语和洛书韵的关心。

裴济长推开门,洛书韵吓了一跳,下意识推开怀里的齐承席。

“济长,你怎么来了?”洛书韵神色慌张,看到他浑身湿透,皱了皱眉脱掉披风给他披上,“别着凉。”

裴济长没看她一眼,死死盯着床上的齐承席,眼里是她不曾看到过的悲痛和愤怒,她微微一愣。

裴济长推开她,抓住床上的齐承席,逼问,“齐承席,告诉我,那真的是我儿子的骨灰吗?”

“妹夫,你在说什么?”齐承席哭了起来。

“告诉我真相!”裴济长红了眼,心痛到浑身颤抖,掐住齐承席的脖子。

齐承席吓得浑身发抖,不停求救,仿佛裴济长真的要杀了他。

“三公主救我,我不想死,妹夫疯了。”

洛书韵脸色一沉,猛地抓住裴济长,将他甩开。

“够了!济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姐夫?”

裴济长倒在地上,额头磕到桌角,鲜血混着眼泪流下,他的眼前一片血红。

齐承席趁机扑到洛书韵身边,惊呼一声,“他流血了。”

“济长。”洛书韵转身看过去,脸色瞬间变了。

“三公主快送他回去,不用管我死活。”齐承席惊魂未定,“先是中毒,又是落水,下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我不如就这样死了吧。”

洛书韵眼底的心疼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失望,看裴济长的目光冷了几分,“济长,你就这么容不下姐夫?你太让本宫失望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

裴济长的心不由抽疼,他抬眸,隔着血红看向洛书韵,眼里一片死寂,“他把儿子的骨灰扔进了河里。”

“妹夫,你讨厌我也不能这么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齐承席委屈。

“不可能!儿子的骨灰已经被本宫埋进皇陵。”洛书韵选择相信齐承席,“济长,孩子的事情本宫也很难过,但你不能因此伤害姐夫!你回飞云殿吧,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出来。”

“你不信我?”

洛书韵拧眉,默不作声。

裴济长凄然一笑,心在一瞬间破碎,她曾说过会永远相信他,她的永远竟这么短。

裴济长缓缓起身,双腿一软跪倒在门边,他扶住门站起,“洛书韵,没有哪个娘亲会将自己孩子的骨灰给别人当药的。”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儿子的骨灰已经埋进皇陵!”洛书韵烦躁,“济长,莫要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洛书韵叫来下人带裴济长回去。

他冷笑一声,甩开宫女的手,步履艰难地走出去。

洛书韵看着裴济长的背影,内心泛起不安,他好似在一步步走出她的生命。

第四章

当夜,裴济长发了高烧。

飞云殿的宫女去抓药,被拦着不准进药局。她去求见洛书韵,看到她和皇后娘娘在陪齐承席。

皇后娘娘认定裴济长是装的,齐承席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洛书韵相信了他们。

让宫女带口信给裴济长,别想着没用的手段,他只要跟长驸马道歉,并且承诺以后不伤害长驸马,她就会原谅他。

宫女跪在床边,细细讲述了一切。

裴济长平静点点头,让宫女下去歇着。

对洛书韵死心之后,她的态度也就伤不到他了。

夜深人静之时,他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空间,从里面拿出抗生素和退烧药还有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空间随着他穿越而来,空间的物资曾帮助洛书韵屡获军功,但每启用一次,他的寿命就会缩短一个月。

洛书韵得知以后,便不准他再启用空间,她想跟他白首偕老。

洛书韵曾经爱他是真的,现在骗他伤他也是真。

裴济长不再多想,给自己注射药物,他要尽快恢复身体,还有事情要做。

翌日一早,裴济长带着和离书入宫求见太后娘娘。

他曾救过太后的命,太后允诺他一个请求。

“太后娘娘,草民有一事相求,草民已经跟公主和离,请太后娘娘帮草民掩去踪迹。”裴济长跪地一拜。

“你与三公主恩爱天下皆知,为何会和离?”太后不解。

“娘娘,三公主私下兼祧两房,害死我孩儿。”裴济长平静讲述一切,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心死之后,一切都仿佛不再重要。

太后的目光从震惊到愤怒,“岂有此理!她竟如此荒唐,哀家替你做主,将那齐承席赶出宫。”

“多谢娘娘垂怜,草民只想离开,让她永远也找不到草民。若娘娘愿意替草民做主,请太后娘娘帮草民一个忙。”

“你说。”

“令天下皆知我与洛书韵和离,不需要她兼祧两房,可以正大光明跟长驸马在一起。”裴济长再次叩首。

“好。”太后允了。

裴济长回到飞云殿的路上,恰好看到洛书韵陪着齐承席在御花园乘凉,她喂齐承席吃凉粉。

凉粉是裴济长教她做的,起初她常常做给裴济长吃,后来她嫌麻烦,就再也没做过。

如今她竟不嫌麻烦,亲自做给齐承席吃。

“承席多吃点,身体健康,才能让本宫生出健康的儿子。”洛书韵对齐承席的称呼从姐夫变成了承席,视线温柔地落在他脸上。

“妹妹也吃。”齐承席笑着喂了她一口,她刚要张嘴,齐承席就抢先含进嘴里,朝她亲了过去。

洛书韵愣了一瞬,积极地回吻。

齐承席的动作突然停顿,推开洛书韵。

“怎么了?”洛书韵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到了裴济长。

她猛地站起来,面露惊慌,朝他走过去,伸手拉他,“济长,你别误会,本宫跟姐夫......”

裴济长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嘲讽道,“你们没什么,你只是替长姐照顾他。”

“济长,你相信本宫,本宫只爱你。”

裴济长冷笑,他的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洛书韵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再次伸手想牵裴济长。

只听身后的齐承席突然惊呼,“啊,我头好疼。”

洛书韵的动作一僵,回头看了一眼捂住额头的齐承席,内心开始挣扎。

裴济长见状,走上前,“我来给长驸马瞧瞧。”

“不用!济长你别碰他!”洛书韵立刻挡在裴济长面前,神色紧张,担心他对齐承席下手。

裴济长故作疑惑,“怕我害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当然不是!本宫的济长最棒,只是你身子弱,本宫担心姐夫过了病气给你。”洛书韵解释。

“养好身子,本宫剿匪成功,后日父皇在宫里设宴,你陪本宫一同出席。”洛书韵说完,扶着齐承席离开。

裴济长目送她跟齐承席离开,死去的心没有半分疼痛。

他转身回到飞云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环顾一周,屋子里都是洛书韵送他的礼物,是她爱过他的痕迹。

她为他亲手做的纸鸢,她将他们画在了上面。

她亲手替他缝制的衣衫,她扎破了十指,每缝一针都代表着她的爱。

她亲手给孩子做的木马,上面刻着她爱他一生一世的誓言。

......

裴济长让下人帮他拿到院子,一样一样丢进火里。

随后去了小库房,整理了飞云殿的钱财,将他从空间带来的药品和物资都放了回去。

属于他的东西,他要带走。

裴济长打开库房门,正好看到齐承席的宫女鬼鬼祟祟离开。

他微微蹙眉,没有理会。

再次回到飞云殿,他看到洛书韵站在院里,盯着那堆灰烬发呆,有些不安。

听到脚步声,洛书韵抬头看向他。

“济长,你烧了什么?”

裴济长一脸平静,“一些没用的东西。”

洛书韵眸光闪了闪,跟着他进了屋,“济长,本宫有事情要同你商量,母后让姐夫搬来飞云殿,你若不愿意,本宫可以同母后说。”

“好。”裴济长淡淡应了一声,“我将正屋也收拾出来给他。”

“本宫的济长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宫宴过后,本宫带你出宫游玩。”

听他答应,她就迫不及待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屋子里缺少的东西。

裴济长也不在意,她离开之后,继续收拾着剩下的东西,让人带离皇室。

洛书韵整日守在长云殿陪齐承席,给他寻来各种新奇的东西。

还亲手为他雕刻了玉佩,跟他一起吟诗作画。

宫人们偷偷议论洛书韵对齐承席的偏爱,洛书韵兼祧两房的事情,变成了宫内公开的秘密。

补品和赏赐如流水一样送进长云殿。

人人都羡慕齐承席,也开始暗中贬低裴济长。

裴济长罔若未闻,这一切都不再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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