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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清风为你》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从名门贵女沦为军ji的第五年,姜挽宁早已学会将尊严撕碎和着屈辱一并咽下。
营帐外,号声响起。
像是得到了命令,她麻木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这五年,她每日要做的便是躺好等着那些将士进来。
只是这一次进来的人却将她带到了另外一个营帐中。
“上面的大人来军中视察,机灵点,好好伺候。”
陪人的事情,姜挽宁不是第一次。
营帐里,已经坐满了人。
她半蹲在一个男人身边,近乎谄媚捏起酒壶往他口中喂,身体似有似无的蹭着男人的身体。
手腕被男人一把握住,下一刻人便被带进了怀中。
男人摩挲着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轻浮。
“裴大人,这军中的女人同那些青楼的可不同,各个都是大家闺秀,我怀中这位就是曾经名动京城的姜大小姐,在军中很是出名,在床榻上那也是销魂的狠啊。”
“是吗?”
熟悉的声音,让姜挽宁身子一僵,猛地抬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那原本青涩的少年,如今变得沉稳孤傲,周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他穿着墨色长衫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主位上,面容依旧如记忆般的模样。
手中把玩着酒杯,还隐隐能看见泛白的指尖。
他垂着头,漫不经心的垂眸回了一句。
在场的男人身旁都抱着一个军继,唯有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见她看去,上方的男人笑着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打趣的道。
“姜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在这儿看见裴大人很意外,难道你不知道他现在可是首辅大人吗?”
“我记得当初,姜大小姐是要嫁给裴大人的吧,后来却陷害了裴大人一家,害的裴大人远走边城的吧?”
只一瞬,姜挽宁就懂了今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裴肇坐在对面,唇角带着笑意,眼中却是冷淡至极。
分开五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切都意想不到。
如今的裴肇不在是那个裴家罪臣之子,而是权野朝堂的首辅大人。
一身墨色官服衬得他威严俊冷,只微微一个眼神便能让人不寒而栗。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
反观如今的姜挽宁,军中最低贱的军ji,任人把玩的玩物。
“的确是她做的。”
裴肇语气从容,难得好脾气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众人各怀鬼胎。
从他语气里揣摩着他的意思,投其所好。
“不过也幸好裴大人没要她,这女人长得美是美,但是这心肠太歹毒了一些,得洗洗。”抱着姜挽宁的男人开了口。
“那你说怎么洗?”
众人不解。
下一刻,便见男人的手一点点探进了姜挽宁的怀中,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他们故意羞辱,为的就是讨好裴肇。
裴肇自始至终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也一言不发。
姜挽宁心口隐隐作痛,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
她捏起酒杯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轻声在他耳边低喃。
“大人讨厌,这么多人呢,要是想给奴家好好洗,一会儿去了旁的营帐,奴家全都依你。”
营帐空荡,可这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下一刻,男人一个巴掌打了过来。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今儿我就让你在这儿洗,听懂了吗?”
姜挽宁没去管脸上的疼,扬起了笑容,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衫。
“大人说如何便如何。”
随着她褪去外衫的那一刻,营帐里的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昂。
男人更是直接一壶茶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这才像样,小美人,边洗边爬去给各位大人看......”
男人发号了施令,姜挽宁自然照做。
五年足够让她懂得了生存之道,也明白如何才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她识趣的每爬到一个将士面前,就褪去一件衣衫。
茶水浸湿了她的一切,将身材包裹的淋漓尽致。
男人眼睛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眼看着只剩下粉色的肚兜,她依旧没有停下来。
学狗爬这种事算不上屈辱,这些男人有太多癖好了。
抬手要褪下去最后一件遮掩的时候,突然一盏茶杯砸了过来。
“滚出去。”
碎片割破了她的脸颊,姜挽宁并不觉得疼,只觉得这营帐太闷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只刚出了营帐,胳膊就被人扯住,随即身子被困在了一个熟悉的怀中。
她下意识躲开,可男人却紧紧将她禁锢,周身的气息吓人的要命。
“这就是当初你要的前程?”
第二章
四目相对,营帐里透出的光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拉的很长。
姜挽宁看着眼前的人,恍惚想到了成亲的那一日。
大红红帐挂满了裴府,那些人便是这时冲进来的。
红帐被他们踩在脚下,一张圣旨给裴家一百零八条人命定了生死。
哀嚎声哭喊声充斥着整个长廊,裴肇上前扯住她的胳膊,让她跟他离开。
“跟我走,我定护你周全。”
他替着她挡下了那些刀光剑影,可她却冷漠推开了他。
“通敌的密报是我送到皇上手中的,你觉得我会跟你走吗?”
“为什么?”
裴肇不懂,可他并未多问,只央求姜挽宁同他走。
“我知你定有你的道理,但现在我们不说这些,先离开这里。”
他红着眼,,那是姜挽宁从未见过的眼神。
愤怒、痛恨却无比坚定。
他始终相信她。
可她却抛下了他。
“跟你走浪迹天涯,一辈子逃亡吗?”
“你一个罪人,凭什么让我跟你离开,阻挡我的前程?”
她将头上的发簪扔在了地上,踩着它大步出了裴府。
那发簪是他同她的定情信物。
他恨她应该的。
“你为何不在姜家,却在这里?”
裴肇将她从记忆中拉回,语气依旧冷漠。
“这同大人无关。”
“大人难不成是心疼奴了?”
她挑衅的一笑,挣扎的想要推开身前的人。
停留的片刻,胃里早已翻江倒海,涌上来的全都是烧心的酸水。
可裴肇却困着她不放,滚烫的热度传进了她的心尖。
心口处的疼越发明显,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她奋力的挣脱几下,挣脱不开,眼中不禁扬起冷笑。
“裴大人这是要强人所难吗,不过这儿有这儿的规矩,大人想要睡我,得排队,等我伺候好了里面的那位大人后,定会伺候您的。”
裴肇眼中似在冒火,手上的力气更重了几分,咬牙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伺候人?”
“是,这里的规矩便是将每一位爷伺候高兴,裴大人,无论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可您看在我现在这样的身份上,都先放一放吧。”
“不过爷要是感兴趣,也可以过来坐坐,看一看宁儿的本事,给您日后床事上增添一点乐趣。”
裴肇原本的怒气化作一抹轻笑,眼神又阴又冷。
“何必那么麻烦,你站在一旁便能给我增添乐趣。”
不等姜挽宁明白过来,人已被裴肇扛了起来扔进了马车回了裴府。
这一夜,她站在帘帐外看着裴肇要了身下女人一遍又一遍。
听着那熟悉的嗓音传来的闷声以及女人急不可耐的叫声,都在她麻木的心口处刺了一刀又一刀。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漫长的一夜才堪堪停止。
裴肇随意套了一件外衫掀开了帘帐,身上布满了红痕。
他将一份卖身契书拿给姜挽宁看,冲着她冷漠的道。
“日后你就留在柔柔身边伺候她。”
沈林柔,沈将军的独女,裴肇的未婚妻。
曾经和姜挽宁同称京城才女,一直对裴肇有意。
沈林柔半露着身子从床榻上走了下来,从背后抱住了裴肇的腰,羞涩的一笑。
“说什么呢?”
裴肇将她从身后拉到了身前,眼中满是柔情的回道。
“没什么,叙旧而已。”
沈林柔听着看向了姜挽宁,原本的笑意顿了一瞬。
“姜小姐脸怎么伤了?”
她伸手打算上前,被身旁的人一把握住。
“别碰,脏。”
沈林柔故作娇羞的吐了吐舌头,在看向姜挽宁时,转了话茬。
“阿肇就是这样,昨晚没扰了姜小姐的清梦吧,他总是要个不停,你不会介意吧?”
“她有什么资格介意,你是裴府的夫人,她只是个下人,我先去上朝,回来带你爱吃的翡翠糕。”
沈林柔听着撒娇的仰起了头,裴肇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姜挽宁,随即在她额角处亲了一下。
沈林柔这才任起离开。
等到人一走,沈林柔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向姜挽宁时满是厌恶。
“还要谢谢你当初害他弃他,否则我也不能如愿啊。”
“过几日我便要同他完婚了,姜挽宁你不该这个时候出现。”
“我会尽快离开的。”姜挽宁面无表情的回道。
她转身要走,沈林柔却突然叫住了她。
“不是尽快,现在就走,我会送你离开。”
只是姜挽宁前脚刚坐上马车,还未出城,后脚便被裴肇拦了下来。
永宁门前。
裴肇翻身下马,一把将姜挽宁从马车上扯了下来,怒气冲冲的吼道。
“如若不是我正好碰见,你是不是又要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一走了之!”
“姜挽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裴家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说走就走!”
不顾姜挽宁手腕处传来的疼,一把将人扛起扔到了马上。
下一刻翻身上马,带着她一路回到了裴府。
第三章
裴府书房。
裴肇将身上的姜挽宁一把扔到了贵妃榻上,随即压了上来。
榻上还放着未看完的书籍,咯着姜挽宁的腰间,惹得她发出一声轻呼。
裴肇却没停下,垂头亲了上来。
温热的温度敷上的那一刻,姜挽宁脑中嗡的一下炸开。
她抗拒的推搡着身上的人,早已没了那些理智,挣扎的大喊。
“裴肇,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好痛,你放开......”
裴肇微微顿住了动作,红着眼低垂着眼眸看着身下的人,咬牙说道。
“痛吗,你也知道痛吗,那你猜猜这几年我有多痛?”
下一刻不管不顾直接撕开了姜挽宁身上的衣衫。
姜挽宁脑中一瞬间的空白,悚然席卷了全身。
她不能让他碰自己。
可身上的男人显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无论她踢他打他甚至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下去,他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眼泪如决堤一般滑落了下来,直到浸湿了男人身上的衣衫,他才堪堪松了手。
他看着她,眼里是不屑和自嘲。
“姜挽宁,被我碰就这么难受,就这么让你受不了吗!”
他狠狠一拳锤到了她的耳边,发出一声巨响。
姜挽宁吓的脸色一白,目光避开了他。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爷,沈小姐身边的丫鬟来报,沈小姐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看一下。”
裴肇没有任何的停顿,起身便离开了。
空荡的书房只剩下姜挽宁一个人,她缓缓撑起了身子,拢了拢身上破碎的衣衫。
自嘲的一笑。
“活的可真脏。”
当初她出卖裴府,毁了裴家,同时也背负了骂名。
他们说她是克星,说她蛇蝎心肠,恶毒至极。
她父亲为了姜家名声将她送进了军中舍弃了她,对外却称她自知悔恨决议去了寺庙代发修行。
五年屈辱,她扛下来了。
她想活着。
活着等他活着的消息,活着看他能不能回来。
她如愿了,可现在她却后悔自己活着。
小厮走了进来,将她带去了沈林柔的院子里伺候。
屋中时不时传来两人低声细语的交谈,姜挽宁听着,心里酸涩的要命,可却觉得这样挺好。
如今的首辅大人该配一位贵女。
沈林柔爱他至深,沈家的地位更是能给他填上一份助力。
寒风凛冽的刺骨,姜挽宁只觉得头重脚轻。
不知何时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在醒来时,人已经在了偏殿。
沈林柔站在床榻旁垂眸看着她,脸上满是妒色。
“明明你都离开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
姜挽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确实不该在这里。
沈林柔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嫉妒更让她面容沉了几分。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该知道如今的你早就配不上他了,而他对你除了恨,也不剩下别的什么了。”
“将你困在这里,无非就是自尊心作祟不死心罢了,那你便让他死心,”
“姜挽宁,当初你如何做到的,我相信你现在也能做到?”
第四章
姜挽宁大病了一场,每日躺在偏房里,不曾踏出去一步。
丫鬟每日会送来吃食,也会带进来一些消息。
她说,“我们爷今日因为沈小姐的一句想看荷花,便下池塘一个时辰为沈小姐采莲。”
她说,“沈小姐想要放纸鸢,我们爷连夜做了十只出来,让沈小姐一次玩的高兴。”
她说,“婚期临近,我们爷不顾危险,去寻了一颗最大的珠子,要给沈小姐做头饰。”
她细数着裴肇对沈林柔的偏爱,往事却如洪水决堤一般侵蚀着姜挽宁的思绪。
那时他也曾为她种下满院子的玉兰,也曾为她亲手雕刻小像,作为她的生辰礼物。
他也曾说,“我裴肇在此立誓,一生一世唯有宁宁一人,如若违背天打雷劈。”
可他们到底没有走到最后。
她将裴家推向了深渊,却也不得不那么做。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十五岁那年。
她和裴肇游街时,看见了一只很好看的簪子,可偏偏掌柜的说这簪子有了买家,说什么都不肯卖。
姜挽宁不愿为人所难,拉着裴肇离开了。
隔天,那簪子却到了她手中。
她惊讶不已,问他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说,“宁宁就是想要这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来。”
那天雪染了整个京城,他将簪子插到了她的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梦的太深,她恍惚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额角。
她缓缓睁开了眼,似瞧见了裴肇。
她笑了笑,柔声开口。
“阿肇,要下雪了吧,我还想要个簪子。”
不等上方的人说什么,姜挽宁翻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翌日醒来,她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一根雕花玉簪。
原来那不是梦。
姜挽宁小心翼翼将簪子放在手中,一遍遍抚摸着,如获珍宝,可同时又觉得不安。
就像偷来的幸福,并不真正属于她。
正当这时,沈林柔走了进来,一同和她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姜挽宁,你没忘了我同你说过的话吧?”
男人一看见姜挽宁,眼中便冒了光。
姜挽宁一阵反胃,可还是点了点头。
“我记得。”
沈林柔朝着那男人使了个眼神,男人便迫不及待朝着姜挽宁扑了过去。
身上的汉味,让姜挽宁泛起了恶心,可还是忍了下来。
裴肇被带来时,就瞧见了这一幕。
姜挽宁衣衫不整的跨坐在男人身上,男人那双手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胸前。
裴肇脑袋瞬间炸开,上前一把将姜挽宁扯了下来。
姜挽宁身子撞上了桌角,传来一阵疼痛,但半点未曾显露。
只是故作惊慌的看向裴肇,急着上前护住了床榻上的人。
“裴肇,和他无关,你要是看不惯冲着我来。”
她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刺眼的要命。
不远处玉簪被随意扔到了地上,碎成了一半。
裴肇胸腔里的火气不断的攀升,他红着眼看向姜挽宁,眼中满是厌恶。
“你可真让人恶心。”
姜挽宁见他没对床榻上的人怎样,仰着头回道。
“大人放我走吧,我和许公子情投意合,五年里兮兮相惜,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
字字诛心,字字情深意切。
身后赶来的沈林柔见着,也开口替着她求情。
“阿肇,姜小姐这五年过得不易,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归宿,那便成全她吧,而且我看着许公子的外貌也不差,和姜小姐很是般配,该是真心相爱的,你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就是,我和阿宁那是真心的,她跟我睡了好几觉了,裴大人一直不放人,难道想捡我的破鞋不成?”
裴肇突然便笑了起来,一字一句的道。
“姜挽宁,你可能还没弄清楚,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中,便是我裴府的人,通奸被抓,依照裴府的规矩,五十个大板,但愿你还有命和你的情郎远走高飞!”
第五章
她被压在了院中的长凳上,有侍卫上前行刑。
那板子三尺五寸,别说姜挽宁,便是常年训练有素的侍卫挨上几下也要去半条命。
裴肇从旁坐着监刑。
啪!
第一下板子下去,姜挽宁觉得灵魂都要被打了出来。
她红着眼,半点声音也没让自己发出来。
身后的衣衫破开后,是鲜红的血肉,一层层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倒是和这满院的红花应了景。
啪!
第二下板子下去,姜挽宁五脏六腑移了位。
那血花又绽放了几分,像是要嵌进她的身体里一般。
她好像瞧见裴肇眼中的厌恶更甚了。
第三下......
她听见裴肇的声音传来。
“姜挽宁,求我,求我便放过你。”
姜挽宁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她仰着头笑着看向裴肇,轻声说道。
“求你......求裴大人放过......放过许公子,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裴肇垂着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他紧咬着牙,冷笑的看向姜挽宁,点了点头。
“好,很好,打,给我继续打......”
第四下......
第五下......
姜挽宁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堪。
耳边似有裴肇愤怒的吼声传来。
“姜挽宁,这便是你逃避刑罚的手段吗?”
“好啊,那你那个情夫也别想活......”
好吵!
姜挽宁很想告诉自己清醒一些,可无论怎么努力,最后还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一夜满城的大夫都被请进了裴府,连宫中的御医都惊动了。
姜挽宁对此毫无所知,她似被拉进了一个深渊。
无尽的黑暗,困得她不知所措。
恍惚间,她听见了裴肇的声音。
他语气急切且专横,一声声吼着她。
“姜挽宁,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就让整个姜家给你陪葬,我要让你那个情夫生不如死。”
“姜挽宁,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我便什么都依你。”
“我错了,可我怎么能不恨你?”
“可姜挽宁......怎样才能让你留下来?”
......
姜挽宁养伤的这几日,裴肇一次也没出现过。
除了偶尔有丫鬟送来吃食和一碗碗的苦药,便再也不见其他。
这一切都在告诉姜挽宁,那晚听到的声音不过是幻听。
他恨死了她,又怎么会求她醒过来呢?
能够下床的那日,姜挽宁主动去寻了裴肇。
裴肇刚刚下朝,便瞧见姜挽宁站在书房门外等她。
比起刚见她时,她更加清瘦了不少。
御医说,姜挽宁身子大亏,又挨了几板子需要细心调养几年,方能回到如初。
可明明姜家不是说她代发修行吗?
如何出现在了军中?
蜷缩的手指紧了紧,抬步走了过去。
姜挽宁听到声音,忙迎了上来,到了跟前突然跪了下去。
裴肇心下一沉,手下意识伸了出去,可又堪堪停住,冷声问道。
“何事?”
“裴大人,这几日我不见许公子,你将他怎么样了,求你放我离开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裴肇瞬间沉了脸,目光又阴又冷。
“姜挽宁,你就那么喜欢他?”
“对,”姜挽宁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态度决绝,“此生非他不可。”
裴肇身子一僵,那轻柔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阿肇,我这一生非你不可。”
往事历历在目,可一切却再也回不去了。
裴肇垂着的手紧握在了一起,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脖颈处青筋凸显,可见他此时有多生气。
可他却反而笑出了声,朝着身后人摆了摆手,很快一个盒子递了上来。
裴肇将盒子扔到了姜挽宁的面前。
盒子下落时盖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姜挽宁瞬间吓得白了脸。
第六章
盒子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只半截手臂。
姜挽宁不敢置信的看向裴肇,怒吼道。
“裴肇,你对他干了什么?”
裴肇脸上是唏嘘的笑,“姜挽宁,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是裴家的奴,没有我点头,你便没资格离开,懂吗?”
“否则谁带你离开,都是一样的下场。”
姜挽宁凝眸,只觉得有些悲哀。
“裴肇,强求留一个心里早已没有你的人在身边,何必呢,图什么?”
“呵,不知道要是我同别人说,首辅大人对我爱而不得,会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故事呢?”
裴肇眯着眸看着地上的人,不等回答,沈林柔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
“裴大人,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您快去看看吧。”
裴肇没多看姜挽宁一眼,顾不得其他,抬步往外走去。
姜挽宁看着他一点点消失的背影,心口处的疼越发明显。
以前的裴肇最讨厌的便是狠戾的手段。
可如今他的手段只会更狠。
五年......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姜挽宁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裴肇不在是那个需要她陪着的少年郎了......
他是首辅大人,是在京城跺一跺脚都能让京城颤一颤的人。
真不知是该替他高兴,还是该觉得难过。
回去的路上,经过沈林柔的院子。
敞开的大门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沈林柔坐在躺椅上,裴肇半蹲在一旁,哄着她喝药。
“太苦了。”
沈林柔撒娇的将头别到一旁,裴肇便变着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递了过去。
“吃了药就可以吃这些。”
沈林柔笑了笑,可转瞬又摇了摇头。
“还是苦。”
裴肇皱眉,“那我去拿糖。”
沈林柔突然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说了一句,“傻瓜”,随后唇就敷了上去。
裴肇没动,等到一吻结束,还打趣了一句。
“看来我比蜜饯还甜。”
他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溺出蜜来。
沈林柔扑进了他的怀中,目光似有似无扫过门外的身影,柔声说道。
“阿肇,别再喜欢姜挽宁了,喜欢我好不好?”
裴肇身子一僵,可下一瞬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点头应下。
“好,日后心中便只有你一人。”
姜挽宁嘴角轻轻扯动,眼角爬上一抹悲凉,不在多留,旋即决然转身离去。
第七章
接下来的几日,裴肇都在陪着沈林柔。
时常能听到下人在议论裴肇对沈林柔的好。
更是在她生辰这日,为她大办宴请。
京城近乎全部的达官贵人都来了,连皇上都送来了贺礼。
众人无不羡慕裴肇对沈林柔的喜爱,还未过门便这般,日后那还了得。
姜挽宁也被迫来了宴会。
一众曾经的熟悉面孔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将她同沈林柔作着对比。
“听说她是被裴大人从军中带回来的,一个万人骑的贱货,怎配来这种场合?”
“我猜该是裴大人恨死了她,所以才故意让她来被羞辱,谁不知道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小姐,沈小姐不过是过个生辰,便请了这么多人来庆贺,整个京城还有谁有这样的待遇。”
姜挽宁对于这些风言风语半点也不放在心上,她听过太多比这难听的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她坐在那里毫无反应,有人上前问道。
“姜小姐,你来给沈小姐庆生,不知道准备了什么礼物,不会是空手来的吧?”
“其实空手来也不是不可以,我听哥哥说姜小姐舞跳的不错,很得军中将士们喜欢,要不然也给沈小姐献只舞吧,算是贺礼了。”
她们故意羞辱姜挽宁,以此来讨好今日宴会的主人。
沈林柔刚巧这时走了过来,听到这话,故作好心的开口替着姜挽宁找补。
“以前姜小姐是形势所逼,你们不要闹了,是我邀请姜小姐的,她事先不知是我的生辰。”
“沈小姐,你怎这般好心,你忘了她当初都做过什么吗?”
“算了。”
“我跳......”
姜挽宁站了起来,笑着同沈林柔说道。
“沈小姐既然喜欢看,那我便献丑了。”
她用余光看向远处走来的众人,手中的袖子便甩了出去。
裴肇一众人走来刚巧看见这一幕,沈林柔忙迎上来解释。
“是姜小姐非要跳,她还说......”
“不要紧,她本来就是讨人欢心的玩应,如若柔柔爱看,就让她跳个够。”
沈林柔笑了笑,只是挽着裴肇的手紧了又紧。
一曲结束,姜挽宁躲去了后花园。
这些小姐们都有个喜好,便是羞辱旁人。
如若她不接招,她们便会没完没了。
她不怕他们,只是没必要在这种场合给裴肇弄得太难堪。
反正她现在早已不是什么体面的人了,那么多将士们面前都跳过,只是给这些贵女跳一支没什么大不了。
正想着有人从旁走了出来,姜挽宁一见来人眉头皱紧,转身就要离开。
手却被一把扯住,下一刻人便被带进了那人怀中。
“姜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祝小侯爷。”
这人是京城的无赖,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便肆意妄为。
姜挽宁实在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挣脱的想要离开,结果祝小侯爷却说什么都不肯将她放开。
“以前我就对姜小姐垂帘已久,本以为姜小姐去了寺庙清修,却不想躲在军中啊,早知道本侯爷早就救你于水火之中了。”
他手一点点探进姜挽宁的怀中,姜挽宁心下一慌,用力的挣脱出来。
祝小侯爷一个不慎,直接摔在了地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妈的,臭表子,小爷要你那是看得上你,真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姜家大小姐吗,以为赖上裴肇就能如何,我告诉你裴肇喜欢的可是沈林柔,不是你这个贱货。”
他起身还要追上来,姜挽宁抬脚就跑。
如若今日是在军中,祝小侯爷做什么她都会依他。
但现在是在裴府,她不能。
慌乱逃跑时,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正着。
沈林柔看着一脸慌乱的人,又瞧见身后紧追不舍的祝小侯爷,当即有了主意,身子往后直直倒去,头撞上了路旁的石头,瞬间血染湿了地面。
众人赶到时,就瞧见了这一幕。
裴肇急忙跑了过来,将人从地上抱起。
沈林柔伸手扯住了他,声音虚弱的道。
“别怪姜小姐,她也是情不自禁,阿肇,你成全她,让她同小侯爷离开吧。”
裴肇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冲着一旁的侍卫命令道。
“先将姜挽宁关起来,等我回来发落。”
随即抱着沈林柔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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