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 , 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 的主角是 陈牧之 、 林瑜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都市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辞藻华美,文采斐然,本文的内容概括是:第1章“陈牧之同志,半个月后,你将执行第一个缉毒任务。我们将安排你假死,从此陈牧之这个名字,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望着庄严的国徽,他干脆利落地敬礼点头。“是,收到!”陈牧之刚走出警局,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商场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影后林瑜的采访视频。上面的她黑发红唇,一颦一笑都明艳动人,摄人心魄。
《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陈牧之同志,半个月后,你将执行第一个缉毒任务。我们将安排你假死,从此陈牧之这个名字,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望着庄严的国徽,他干脆利落地敬礼点头。
“是,收到!”
陈牧之刚走出警局,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商场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影后林瑜的采访视频。
上面的她黑发红唇,一颦一笑都明艳动人,摄人心魄。
这是他的妻子。
可此刻她却坐在别的男人身边,与他十指相扣,眼底饱含笑意的面对记者们对他们近期绯闻的打趣。
他缓缓低下头,不让自己去看,努力克制着心底翻滚的苦涩。
可路人的话还是猝不及防地钻进了他的耳中。
“哇,林瑜和宋凛风真的好配啊!一个影后一个影帝,郎才女貌,我真的好嗑她俩!”
“可惜啊,林瑜却还是跟她那个嫌贫爱富的软饭男结婚了,听说那男的当初就因为林瑜没钱才跟她分手,傍上了个富婆出国了,估计后面被富婆骗了,又灰溜溜的滚了回来。”
“你说林瑜这么一个大美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偏偏要那个软饭男,当年她不顾一切地追到机场,还出了严重的车祸,连心脏都被刺穿了。那么大的新闻软饭男连影子都没见到,听说是宋凛风给她捐的心脏才救了她。可惜,她这些年只把他当朋友。”
......
冷风像刀子似的割在他的脸上,在他心底割下一道丑陋而深的伤疤,翻滚出来的回忆让伤口沙疼。
曾经,他和林瑜的名字也被人这样拿出来称道。
那时候人们总说他俩一个校草、一个校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约定好,毕业后一起来到京市,不管能不能混出名气,都要结婚。
哪怕跑一辈子龙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可后来是他先食言了。
那天也是个深冬,天空飘着雪花,林瑜一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好久,久到浑身都冻到麻木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是宋凛风告诉她,他发现陈牧之在机场要准备出国,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
她疯了似的追了过去,一路上双目赤红,怕得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最后除了严重的车祸,心脏被碎片穿刺,其余器官也都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可她哪怕是这样,醒来第一件事还是忍下剧痛打给陈牧之,可电话那头只传来无尽的忙线声。
那天,她打了无数个,每一个拨出的瞬间她的全身好似被扔在针床上滚动似得,可全都没有打通。
她恨透了他。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成为了顶尖国际影后,并用权势强取豪夺与他结婚。
不是为了破镜重圆,而是为了报仇雪恨。
天太冷了,陈牧之还是打了个车。
透过车窗,外面飘起了零星雪花,外面的景象逐渐倒退,正如他这短暂的平静时光。
半个月后,他将彻底加入缉毒小队,过上在刀口舔血的生活。
有时候他也希望,自己被林瑜折磨死也好,死在爱人手上,总比死在毒枭的手上好。
可惜,他家三代都为国家缉毒事业而牺牲,这是他逃不了的命。
回到家,主卧微微开着一道门缝,里头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
他麻木地看了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来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良久,主卧的门开了。
当看到走出来的男人时,他不由得一愣。
宋凛风赤着上身,脖颈处还有着未消散的口红印,眼底的红血丝诉说着刚才的激烈。
与此同时,陈牧之还注意到他的左边心口处,有一道又深又丑的疤。
当他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时,还略带心虚地侧了侧身,抬手指向主卧道:“阿瑜说让你进去。”
陈牧之眼底再次恢复了方才的死气,低头朝着主卧走去。
一踏入,他胃里的酸水不禁翻滚起来。
林瑜翘着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双修长的长腿在灯光下尽显白皙,穿着白色真丝吊带裙,黑发如瀑般散落在身侧,红唇早已亲到边界模糊,精致的双眸透露出冰冷。
目光所及,皆深深刺痛着陈牧之的双眼。
“阿瑜,这些年你找别的男人也就算了,难道连宋凛风你也不放过吗?”
她比谁都知道,宋凛风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他的日子那么难,生命中唯一的两束光就是他们俩了。
可如今,他们的关系却逐渐扭曲,早已看不清最初的样子了。
林瑜眼底的秋波微颤,可看向他的目光仍旧冰冷,带着几分凉薄。
“陈牧之,看来你还没那么冷血,还记得他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怎么就偏偏不记得我了呢?”
“哦,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我没钱。”
话音落下,她放下长腿,站了起来,轻轻地从他身前走过,拿起床边放着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下一秒,朝着陈牧之的脸狠狠地砸去。
钞票散落一地,和地上的混乱融为一体。
陈牧之微微侧头闭眼,脸颊传来阵阵火辣。
她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陈牧之,你不是喜欢钱吗?我给你啊!这些够不够?够不够让你想起我!”
她的尾音骤然抬高,眸底微红,脸上有着几分怒气。
当年陈牧之和她的理由,是因为她穷,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可这是他骗她的。
她是这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连心都愿意挖给她,又怎么会不要她。
可他迫不得已,他得让她活下去。
他的父亲是缉毒警察,当年在任务失败后被毒枭知道,于是那些人杀了他,还报复他的家人。
他的母亲、妹妹全部被虐杀致死。
陈牧之为了不让林瑜受伤害,他只能不告而别,在警察的保护下离开。
可那天刚要登机,他便知道她出了车祸。
他不顾一切地冲了回去,想都没想便将心脏给了她。
那时候,他做好了要一命换一命的打算。
好在国家念及他父亲牺牲,给他换了一颗人工心脏,才救了他一命。
但这也意味着,从此他这条命归国家所有。
连他和林瑜结婚,也是上面要求他借着这个身份做得隐藏,一旦有了新任务,他就必须从她的身边离开。
一想到这些,他的眼底殷红。
林瑜见他一脸隐忍着委屈,眸底也跟着微微抬起。
“怎么?是想好了什么悲情的苦衷,把自己给打动了?”
回过神来,陈牧之冷笑一声,弯下腰一边捡钱一边说道:“什么苦衷不苦衷的,我就是喜欢钱,你给得越多,我能想起来关于你的故事更多。”
那些苦衷,他多年前不能说,那现在就更没必要说了。
对他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完成父亲生前的任务,然后继续苟活于世。
他这条命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和林瑜更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段时光,不过是自己偷来的。
第2章
见他如此,林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捡钱的陈牧之,抬脚狠狠地将他的手踩在脚下。
陈牧之忍着手上传来的阵痛,后牙槽咬得吱吱作响也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全当这些是真正进入毒枭窝点的训练了。
等到身心交织的痛都不怕了,便没什么可威胁到他的了。
深夜,他正要出门时,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激情拥吻的两人。
林瑜双眸死死的盯着门缝后的陈牧之,好似报复一般的在身前男人的耳边说着情话。
“老公,我好爱你啊,我真希望这辈子都有你在我身边。”
“我永远都爱你,你也永远爱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
陈牧之偏过头,轻轻地将门合上,连落锁的声音都控制得极轻。
正如他此刻夺眶而出的泪,强忍着颤抖的身子,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顺着门无助的滑落在地。
那些情话,是曾经他对她说的。
那时候他们和大多数来京市打拼的人一样,挤在二十平的出租屋内,日子清贫可感情浓烈。
每每下雪,她都会打开窗户伸手去接,望着漫天雪花对他说:“他们说,一起淋过雪的人,就当是一起白头偕老了。我们出去淋雪吧?”
陈牧之却把她一把揽回怀里,刮着她的鼻尖宠溺道:“傻瓜,我要真的和你共白头,你休想作弊哦。”
如今想想,不过是镜花水月,老天对他开得一个巨大的玩笑。
可这个玩笑不好笑,让他好痛,全身都跟着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后连嗓子眼里冒着些血腥味。
他想着,这是他最后一次再为她哭了。
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了,敲门声响起。
隔着门,他听到了林瑜略带沙哑的声音:“陈牧之,我饿了。”
陈牧之迅速抹了把脸,打开门。
可声音却仍旧平静:“好,你想吃什么?”
她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我要吃南门市场门口那家小馄饨。”
陈牧之微微抬眸,看向墙上的钟表。
已经十点了。
那家小馄饨生意非常火爆,一般这会都要收摊了,而且他们在北城区,光是过去都不止十五分钟。
他犹豫了几分道:“这个点了,估计已经要关门了,不如还是…”
“啪!”
又是一沓子厚厚的钞票甩在了他的下巴。
“谁能不爱钱呢?你把这些钱给她,让她给你做,剩下的当你的跑腿费了。”
说完,未等他回答,她便已经迈开长腿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说道:“拿了钱就赶紧滚去办事!”
陈牧之没再说什么,一把抓起地上的钱,朝着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等他赶到的时候,人家刚好收摊。
他急忙说道:“对不起!能不能麻烦您再给我做一份!”
老板娘摆摆手。
“哎呀,明天再来吧,我要收摊了。”
陈牧之拿出了一沓子厚厚的钞票,递给她道:“求你了,我今天必须得买到,这些钱都给你,你看看,能不能再给我做一份?”
哪怕灯光再昏暗,也抵挡不住钞票的光芒。
他这一沓子钱都要赶上她这一晚上的利润了。
老板娘笑着推了推他的手,笑着道:“算了,这点馅本来是我准备拿回去给我孩子做的,你既然这么想要,就给你吃了吧。”
陈牧之连连感谢,还是将那钱放进了钱筒里。
过了一会,老板娘指着他忽然说道:“哎呀,我想起你来了,之前是不是你还总和一个姑娘来啊?我想着你们经常九点多来,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小碗不要香菜?”
陈牧之微微一愣,鼻腔瞬间涌起一阵酸涩。
那时候他和林瑜在剧组跑龙套,经常在收工以后来这边吃上一碗馄饨才能心满意足的回家。
“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小碗不要香菜。”
好像林瑜爽朗清甜的声音还在耳侧回荡。
那时候,她是那么美,一双大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光,像天空上最闪耀的那颗星星。
“好了!要香菜不?”
老板娘见他没回答,以为是认错了,又问了一遍。
他略带哽咽道:“小碗,不要香菜…”
“您没认错,就是我。”
老板娘一笑,递给他时又问道:“那那个姑娘呢?你们结婚了没?有孩子了吧?”
“没,快离婚了。”
陈牧之驱车,快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当他将小馄饨放在林瑜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确实是南门市场那家的?你可别拿别人家的糊弄我,我能尝出来。”
陈牧之垂眸道:“真的是那家。”
“哼,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出发的那个点她们家估计都要收摊了,你怎么可能还能买到。”
林瑜冷眼看着他道。
“你尝尝就知道了,我去的时候刚好还有最后一份。”
她半信半疑地打开,当看到里面没有香菜的时候,眸色微微一颤,拿着勺子的手都跟着轻颤。
吃了一颗小馄饨后,她的眼睛习惯性的一亮。
陈牧之刚好将这短暂地一抹收入眼底。
这一刻,他仿佛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林瑜发现这确实是那家的味道,抬眼时对上了他发涩的眸眼。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微升起一层尴尬。
“你是怎么买到这家的?”
林瑜冰冷的质问打破了气氛。
陈牧之动了动干涩的喉咙。
“当然是用你给我的钱,你说的,没人会拒绝钱。我和她说,我的老板命令我今晚上一定要吃到这碗馄饨,你看她给我这么多钱,咱俩平分一下,你就当帮我......”
“滚。”
林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低吼出一个音节。
陈牧之闭上了嘴,转身准备朝着房间走去。
前脚刚要迈上台阶时,却听到她将馄饨倒掉的声音,与此同时,她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碗沾了你气味的馄饨,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陈牧之,你没有心,你永远都对不起我。”
她的话如同针扎,让陈牧之的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第3章
第二天起来时,宋凛风和林瑜正坐在餐桌边面对面吃着早餐。
从前她从来不会让带回来的男人在家里过夜,更何况是吃早餐。
宋凛风是第一个。
陈牧之忍下心里的别扭和酸涩,想继续转身上楼,却被林瑜叫住。
“过来吃早餐。”
他身形犹豫几秒,但仍旧迈开麻木的腿走到了额桌边。
“坐下,这是凛风派人从澳洲空运的芒果,你也吃一些吧。”
林瑜的话很轻,但只有陈牧之明白,这是一把锋利的温柔刀。
他芒果过敏,她比谁都清楚原因。
那年夏天,他冒着烈日在剧组做替身演员,不仅要承受高强度的打戏,还时常因为排戏过久而过了饭点。
他没什么名气,过了饭点就没有盒饭了,他只能饿着肚子喝冰水充饥,继续等待下一场戏。
半个月下来,他暴瘦了二十几斤,最后倒下了,身体免疫力下降,增加了不少过敏源。
他那么拼命都是为了林瑜二十四岁生日时的愿望。
“我希望可以在我二十五岁之前,嫁给陈牧之。”
如果要求婚,总得有个婚戒。
只有最好的婚戒,才能配得上他的林瑜。
那时的她急得泪流满面,抱着他说她不要钻戒了,她只要他好好活着。
后来钻戒买好了,他们却走散了。
如今面对着稀碎的婚姻,一切的回忆都成了他们互相伤害的武器。
陈牧之抬眸看了看林瑜,目光移向她空着的无名指,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他缓缓地端起身前的芒果西米露,打算一饮而尽。
“算了!”
正当嘴唇接触到冰冷地瓷碗时,林瑜叫停了。
陈牧之微微一愣,望着她的眼底升起一丝不可明说的情绪。
连正在吃着三明治的宋凛风也跟着一怔,不安地看向她。
可下一秒,她的眸底掠过一道寒光,语气仍旧冷气逼人。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喝这么好的东西,畜生是不能上餐桌的。”
畜生。
这样难听的词眼,不管听她骂了几次,陈牧之的心还是会忍不住得疼。
他侧过脸,自嘲般得笑了笑。
真可笑,他差一点就信了。
林瑜和宋凛风离开后,家里的佣人却突然忙了起来。
问过才知道,原来林瑜要在这个家里为宋凛风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庆祝他荣获影帝。
庆功宴那天,几乎大半个演艺圈的人都来了,无数的名流商人也受邀出席。
林瑜和宋凛风盛装出席,互相挽着手臂,与周围路过的权贵名流们打着招呼。
仿佛他们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才是夫妻。
甚至在宋凛风吹完蜡烛的时候,林瑜还豪掷千金送给他了一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定制款领带,上面的镶嵌的每一颗钻都经过了精心的雕刻。
“凛风,祝贺你,你就像这领带上闪耀得钻石般,光彩夺目,你值得最好的。”
话音落下,在众人的鼓掌欢呼声中,林瑜还亲了他的脸颊。
陈牧之站在台下的人群里,暗淡无光,周身不少人对他投来讽刺的同情。
“林瑜干得真漂亮,软饭男就是要这样折磨才对!”
“他可真能忍,果然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忍下去,怪不得他总能傍上富婆呢,真是毫无尊严呢!”
“结了婚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根本上不了桌。”
......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这些流言蜚语不过是小刺罢了,根本不会刺痛他。
不会刺痛,可他的眼泪却还是像脱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他生怕被人看见,连忙低头转身离开,逃了出去。
他可真不争气,又一次因为林瑜哭了。
夜晚的风冷得像刀子,吹在布满泪痕的脸上,弄得他生疼。
透过玻璃窗,暖光下,林瑜站在舞台中央,一袭浅紫色鱼尾长裙,黑发卷起散落腰间,美得好似童话里的公主。
这才是他深爱的林瑜,像公主一样高高在上,幸福美满,拥有一切的美好。
看着看着,他竟有些出神,全然没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陈牧之,你这样真像个变态!”
宋凛风站在身后,一脸阴沉地紧盯着他。
陈牧之一秒回到现实,转身看着他,不自觉地垂下眼眸。
宋凛风却上前猛地抓住他的领口,厉声吼道:“陈牧之!你还要继续做那个胆小鬼吗?你明明就还爱着阿瑜,你宁可看着她日夜痛苦,也不愿意告诉她你还爱着她吗?”
他和宋凛风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当年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陈牧之和林瑜互相折磨,看着他一个人痛苦难耐,多少次他都想将真相告诉林瑜,可最后还是被拦住。
因为陈牧之说,知道真相的林瑜,只会像他一样痛苦,而且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就算告诉了也只会痛苦,还不如让她恨着,恨,总比爱而不得要轻松得多。”
没人知道,那种一个人苦守秘密的滋味,就好像有把刀在身上刮皮削肉般痛苦。
他也想和爱的人在一起,他也不忍心看爱的人那么痛苦。
可他真的没一点办法。
宋凛风也红了眼,眼底藏着太多看不懂的苦涩。
“我真讨厌你这样,阿瑜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懦弱的人!你的懦弱甚至害得我也不能向她袒露心意,我明明也爱了她那么多年。”
“可她的心里却只有你!当年你不告而别,她一个人守在你们的出租屋里寻死都数不清多少次;
每次喝醉后都疯了似的叫你的名字,一遍遍的问我你到底为什么离开她,她说她什么都可以改;
一夜爆红后,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要和你结婚,你知不知道她被骂到狗血淋头,在片场被粉丝泼红油漆,可她连一个字都不让媒体曝光,她也才二十六岁啊,为了你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甚至连那些男人都是她找来在你面前演戏的,包括我,她连一根头发都不让别人碰!”
“她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为了你却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我真的嫉妒!我真的恨死你!”
说道这,他不由得顿了顿。
“陈牧之,你知道吗?原本她是不打算找我来演戏的,她这些年找得男人都和你很像,可我却和你一点都不像。”
“但我骗了她,骗她当年那颗心脏是我给她的。”
陈牧之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余光里仍旧是明媚耀眼的林瑜。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宋凛风无力地将他的衣领松开,眸色一转,掠过一层凉薄。
“陈牧之,当年你和我打赌,谁先拿到影帝,对方就要满足他一个心愿。”
“我的心愿是,把林瑜让给我。”
陈牧之眸色这才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丝笑。
“好。”
宋凛风的眼底留下一滴泪,带着一丝决绝。
“好啊,既然要让,那就个彻底,让她彻底狠毒你!”
话音落下,他便拿出一把水果刀,塞进陈牧之的手里。
下一秒,他握着他的手,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腰腹上!
第4章
“啊!!不要!”
宋凛风的求救声划破了寂静的院子,屋内所有人全都闻声冲了出来。
他们一眼就看到陈牧之手握着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腰腹。
宋凛风浑身是血,一脸痛苦的跪在陈牧之的脚下,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宋凛风白色的西装内衬,在月色下更显得血腥恐怖。
而陈牧之的眸色被掩盖在黑夜中,一眼望去,看到得只有一个溅了一脸血的冷漠杀手。
“陈牧之!!我看你是找死!”
林瑜惊得险些仄歪,望向陈牧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踩着高跟鞋就朝着宋凛风跑去。
她将宋凛风包在怀里,急切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宋凛风一边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边痛苦地看着她道:“阿瑜,陈牧之说他恨我抢了你,可我不后悔,我爱你,就算被他捅死我也爱你…”
林瑜仿佛听不见他的告白,急忙让身边的保镖把他给送到医院。
临走时,她眸色猩红地瞪着陈牧之,低吼道:“你,跟我滚去医院,但凡宋凛风今晚出一点问题,我一定会让你加倍的还回来!”
陈牧之被五花大绑着到了医院。
果然,宋凛风大出血,急需输血。
林瑜立刻就把陈牧之扔进了输血室。
“给我抽他的!!要多少抽多少!!”
陈牧之一听,立刻全身抗拒。
输血之前要做体检,还会被翻出以往的病史,到时候就会发现他心脏的秘密。
想到这,他便立刻抬脚想冲出输血室,抗拒地喊道:“我不要!!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而且他又不是什么特殊血型,我为什么要给他输血!!”
林瑜一把抓着他的手腕,阴沉着脸道:“你说为什么?是你害他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你不给他输血谁输血!!”
“放开我!放开我!!”陈牧之奋力挣脱,好似下定了决心今天要和她抗争到底。
林瑜的耐心很快就被他磨光了,她对着身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五六个保镖瞬间将陈牧之控制起来,直接摁到了输血台上。
他躺在冰冷的输血台上,不断地挣扎着起身,直到听到林瑜说:“不需要什么体检了,给我直接抽,先抽1000CC!”
陈牧之身形一震。
1000CC!
正常人一次抽血量是400cc,更何况他还不是个正常人…
她为了宋凛风,竟然不惜要了他的命!
这一刻,他忽然看不懂林瑜了,难道她真的恨他到连一丝的爱都没了吗?
此时,他侧头看向林瑜,她一直朝着手术室的方向看。
那样紧张地神色,她早已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半分......
一瞬间,他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在输血台上。
输血台的冰冷逐渐透过身体,他用余光扫过林瑜,只有无尽的厌恶和凉薄。
他自嘲得笑了笑,心里竟有些羡慕起了宋凛风。
也觉得他傻,其实他本可以不那么受苦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没等针头插入他的手臂,头顶忽然传来医生的话。
“不行,这位先生必须要做检查,否则如果弄错血型的话,很可能间接导致病人血凝。”
陈牧之的心再次提起来,他坐了起来,对上了林瑜一双充满怨气的眸子。
下一秒,她便从钱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沓钞票,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
抽得他脸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爱钱吗?来,这些钱买你的血够不够!!”她歇斯底里地喊道,看起来像是可以为了宋凛风倾家荡产的样子。
陈牧之平静地看着她,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疼得他透不过起来。
他忽然好奇如果林瑜知道他心脏有问题,会是什么态度。
几乎停顿了半分钟,林瑜就看到陈牧之弯下腰默默地捡起散落一地的钞票。
一张不落,连医生脚底的他都仔细地捡了起来。
然后将钞票的褶皱铺平,一脸满意地对着林瑜笑了笑道:“林总,您早说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也不用一直闹了。”
他转头对一侧的医生道:“医生,我们快点开始检查吧。”
林瑜看着他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模样,脸色阴沉至极,她咬牙切齿地对着身侧的医生叮嘱:“不管检查结果如果,他的血我今天都要定了!”
陈牧之仿佛没听到,仍旧面色平静保持微笑,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早已被划开无数个口子,鲜血横流。
十五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了出来,对着林瑜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不可以献血,他的心脏没有了,换成了人工心脏,身体各项机能也不好,不可以献血。”
林瑜的眉头紧皱,烦躁地翻看着报告问道:“人工心脏什么意思?那他的心脏去哪了?”
医生道:“这个的话,可能是捐给了别人,也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切除了,更换了人工心脏,具体得看不出来。”
林瑜听后,目光移向一侧的陈牧之,看着他一脸平静地模样,心里顿时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陈牧之,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和我耍什么悲情戏码,难道你下一秒就想告诉我,你当年把心脏给我了吗?”
陈牧之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嘴角强扯出一丝弧度,抬起头得意地看着她道:“哇,被你猜到了。”
“啪!”
林瑜将手里的报告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纸张划破了他的脸颊,渗出细密的血珠。
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看到她满目愤怒地朝着自己喊道:“陈牧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他没有说话,目光冷然地看着她。
林瑜脸色阴冷,对着身侧的医生问道:“那他的血型呢?吻合吗?”
医生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点点头。
林瑜顿时冷笑一声,抬手捏起陈牧之的下巴,力道仿佛要捏碎一般,一双娇艳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他。
“那就给我抽,抽干了我拿去喂狗!”
陈牧之看着她,眸底霎时一红,几个字犹如尖刀,在他心底刻下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口。
这一次,他不哭不闹,麻木的躺在输血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粗大的针头插入他的身体,血液被一点点抽出,身子也逐渐被似有若无的冰冷覆盖。
从脚趾穿过身体,最后到心脏,都冷得他忍不住发颤。
慢慢的,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随着右眼滑落了那道泪,带走了他残存的意识。
可惜,林瑜站在他的左侧。
第5章
铃铃铃——
一阵吵闹的来电声将他吵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忍住身上传来的不适,摸索到了手机。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难掩的虚弱。
“凛风要吃酒酿圆子,你去给他做好送到医院。”
林瑜的声音很冰冷,让他顿时清醒。
他也躺在病床上,也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为什么要他做?
可他根本来不及说拒绝的话,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算了,说了也没用。
电话无力的从手心滑落一侧,病房内黑漆漆一片,他目光麻木的看着天花板。
酒酿圆子。
他眸色一沉,心里好像扎了一根细密的倒刺,疼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那年林瑜发高烧吃不下东西,他给她做了酒酿圆子。
后来她只要一不舒服,他无论多累多忙都会给他做,那时候他还说如果以后你不爱我了,能不能看在酒酿圆子的份上,再爱我一次。
那时他心里想着,他要一辈子都只做给她一个人吃。
可如今,他却还要做给她的情人。
好讽刺。
他还是回到了家,准备做酒酿圆子。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走了,以后是生是死都不一定了,那就再给她做最后一次吧。
他明白,不是宋凛风想吃,是林瑜故意逼他罢了。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下人们正在屋内收拾昨晚的残局。
起初她们没看见陈牧之,肆无忌惮地聊天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可真是恶毒,都已经霸占着丈夫的位置不放了,竟然还想要谋害宋先生,他可是个演员,要是身上留下疤痕,那该怎么办啊。”
“我看他就是见不得人好,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教养出这样的人…”
听到父母,陈牧之的眸色微动。
他这才出了声,眸色冷得吓人。
“我父母怎么了?”
她们猛得转身,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尤其是看到陈牧之那张惨白得脸,眼底黑红,好像个怨气深重的鬼。
“走…快走…”
下人们全都一溜烟走了。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陈牧之沉重的叹气声。
他满身疲倦地来到厨房,做起了酒酿圆子。
难得的清净。
医院。
宋凛风只是尝了一小口,就皱起了眉头。
“酒酿好酸,圆子也不好吃,一点也不甜。牧之,你如果真的恨死我你大可以不必这样折磨我。”
他冷冰冰的看着他说道。
陈牧之安静地低着头站在床头的角落,身影略显孤单。
林瑜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说道:“我记得你的手艺挺好的啊,怎么?是嫌我不给钱,所以故意做得这么难吃?”
他咬了咬嘴唇。
其实只要她尝一下就能知道,这碗圆子是完全按照她的口味做得。
可她不会去尝,而是把它无情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陈牧之,你知不知道凛风的手术做了整整一夜,他整个人都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她眸色冰冷的看着他。
他扯了扯嘴角,他才不相信宋凛风那么利己的人会真的对自己下狠手。
见他一直不说话,林瑜的脸色阴沉得愈发可怕,指着他吼道:“陈牧之!你信不信我真的报警!”
“报警?抓我吗?为什么?”
陈牧之终于抬眸看着她问道。
“你说为什么,你差点把他捅死!”林瑜惊呼。
陈牧之的目光微微移向宋凛风,他的眼神巧妙的回避,侧过脑袋看着林瑜道:“阿瑜,算了,算我倒霉吧,我真没想到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到头来竟然想要我的命。”
说着,他靠在林瑜的肩头,阴影下的余光对着陈牧之露出一丝狡猾。
“陈牧之,你跟凛风道歉,否则…”
“我不道歉。”
陈牧之面无表情的说道。
语气坚决又硬气。
“道歉!我再说一次,你给我道歉!!”
林瑜高声吼道。
她是真的生气了。
陈牧之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但眼底的淡漠是他无声的抗议。
见此,林瑜直接打出手机,拨给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故意杀人…”
一把刀在陈牧之的心里悄悄地划开一道口子,疼得他藏在身后的手跟着发颤。
他抬眸看着林瑜:“林瑜,你真的相信我真的会伤害他?”
林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明说,但又恢复了冷漠。
“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瞬间,窗外响起仓促的警铃。
陈牧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悲凉的看着林瑜,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该伤你。”
他没办法,上面给他的任务是要安安稳稳的隐藏身份,一旦被林瑜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帽子,势必会耽误任务。
林瑜和宋凛风显然都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还以为陈牧之的骨头有多硬呢,光是听见警铃就软了。
“切,我根本就没报警,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她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陈牧之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突然捏住,反复揉捏摩擦,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瑜,我不想看见他,让他出去好不好?”宋凛风一脸委屈地说道。
林瑜瞥向陈牧之,不等她下达命令,便看到他已经缓缓走了出去。
可刚到门口,她的声音响起。
“不用走远,站在门口。”
病房门微微开着缝隙,陈牧之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他刚好可以看到林瑜。
她一脸温柔的看着靠在床边的宋凛风,眉眼间都带着说不出的情愫。
曾几何时,这样的目光她也曾在我身上停留。
宋凛风撒娇似的看着她说道:“阿瑜,我想吃糖,想要甜甜的。”
林瑜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一笑,从包里拿出一颗糖,贴心的剥掉糖衣,正要放进他嘴里,他却摇摇头,
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对着林瑜的耳边低语几句,逗得她面色染上一层绯红。
下一秒,她将糖含进嘴里,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吻了上去。
陈牧之在外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亲吻时的恋恋不舍,仿佛要吻到窒息才肯分开。
这对他来说,每一秒都像是凌迟处刑。
太残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的人去和别人亲吻,可自己又无法诉说心意。
这样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许久后,他们恋恋不舍的分开,林瑜趴在宋凛风的肩头,小脸通红,眼底的情意尚未退散。
这时她突然抬眸看向外面的陈牧之,目光瞬间凛冽。
他明白,那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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