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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谙离恨苦 的主人公是暂无,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短篇小说类型的小说,这本书龙飞凤舞,文笔犀利,本文的精彩概述是:第一章嘲笑“子轩,别......会被看到”,芦苇荡中,陈晓棠被吻得目眩神迷,头脑中还保持着一丝清明。“我看过了,没人”,周子轩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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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谙离恨苦》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嘲笑

“子轩,别......会被看到”,芦苇荡中,陈晓棠被吻得目眩神迷,头脑中还保持着一丝清明。

“我看过了,没人”,周子轩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她紧紧抓着贴身衣物,喃喃道,“不行,我们还没结婚......”

周子轩听到这话一愣,旋即轻笑出声,哑声道:“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会不会......怀孕?”她的脸涨得通红,声音微不可闻。

“放心,之前不都没事。”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刚才谁说爱我的?”

她的脸更红,有些放弃似的抬手遮住了脸,不再挣扎。

周子轩抚摸她腰线的手轻轻一勾,将她仅剩的衣服剥落。

灼热的手心拂过她的全身,激起阵阵涟漪。

清风拂过芦苇荡,她觉得自己像是在风中摇曳的小船,随着波涛起伏飘摇。

风起潮涌,巨浪滔天,直至白光一片。

失神了半晌,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意识到周子轩开始穿衣了,就也撑着坐起来,摸索自己的衣服。

“明天还是这时候?”他理了理她濡湿的鬓发,手在她的唇瓣上流连。

“嗯,”她抿了抿唇,乖巧地点头。

周子轩送她回家后刚离开,远处响起雷声。

担心周子轩被雨淋湿,陈晓棠赶紧穿好雨衣,抓起雨伞就朝知青点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土坡后面一阵哄笑声,她一怔,轻轻走过去。

“子轩,你身体可以啊,小姑娘都叫出声了。果然会唱歌的人嗓子好,连叫起来都比别的女人好听。”

“这一般多久能怀孕啊,我已经忍不住想看陈树生知道他妹妹怀孕时的表情了。”

“陈树生当年强迫雯婷,让她大着肚子没法做人,年纪轻轻就没了,这笔账一定得血债血还!”

“他罪有应得,活该他妹妹跟他倒霉。听说他特别疼他这个瞎子妹妹?”

“子轩别难过,到时候咱们当着全村人的面把怀孕检查单摔在陈树生脸上,我看他还怎么继续当村支书。”

陈晓棠浑身一僵,感觉有一盆冷水兜头泼在身上。

“你说,她也看不见,要不我帮帮你?”男人嘿嘿笑着,“她那次掉河里还不是靠我。”

“你说什么?”周子轩的声音冷了下来。

“周哥别生气啊,我这不也是想让她早点怀孕......诶,你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个瞎子了吧?”

“你说呢,等着她将来给我生个小瞎子吗?没人愿意要她,我这就算帮忙吧。他哥害了雯婷,我就让他也尝尝自己心尖上的人被毁了的滋味。”周子轩声音中带了一丝狠戾。

“好吧,但是没我,你能第一次就扒了她的衣服?”

陈晓棠死死掐住手心,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她站立不稳。

土坡后面的人声渐远,她才有些脱力地滑坐在地上,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那个人的声音她记得,当初她好端端地走在池塘边,就是他在旁边突然大喊一声,自己才慌不择路地掉到了池塘里。

原来他们是一起的,周子轩救她就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

......

当初,周子轩的白月光孙雯婷就是在石桥村下乡的,但当年孙雯婷回乡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周子轩震惊不已,所以当孙雯婷问他要不要娶自己的时候,他没有立即回答。

第二天,他就听说了孙雯婷自杀的消息。

他跑到孙家,看见的只有灵堂上的一张黑白照片。

他后悔不已,一腔怒火无法发泄,执意放弃参军,也要到石桥村下乡。

到了石桥村,他打听到当年石桥村村支书陈树生与孙雯婷有不清白的传言,但孙雯婷去世后也就没什么人提了,陈树生继续当村支书。

当他看见陈树生那个不谙世事的盲人妹妹陈晓棠时,周子轩就萌生了一个计划。

那天,陈晓棠回家的时候路旁突然窜出一个人,在她旁边怪叫了一声,她吓了一跳转身逃跑,却不想慌不择路,掉进了不远处的池塘。

她不会游泳,挣扎两下就沉了下去。

呛了几口水后,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混乱中,她感觉有人揽着她的腰朝岸边游去。

再醒来时,她衣衫不整,吓得险些叫出声。

周子轩简单说了下他救她的经过,就趁夜色送她回家了。

从那以后,陈晓棠再遇到周子轩时,就有了丝别的情绪。

周子轩看出她的担忧,就告诉她当时没人看见,这件事就当是他们的秘密,他不会再提。

周子轩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她是知道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难免惹出闲言碎语。

周子轩给她吃了定心丸,她由衷地敬重他的人品。

周子轩也会默默帮她,在知青点,遇到陈晓棠干不了的活他会主动跟她交换,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他也会顺手帮她干了。

此后,两人更加熟络,聊天也越发投机。

后来小年夜里,知青都已经回老家了,知青点空荡荡的,只有周子轩还留在农村。

陈晓棠安静地陪他坐着,周子轩准备了点过节的菜,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瓶烧刀子。

他酒量不好,却喝得很快。

陈晓棠本想劝,但知道他家里突逢变故回不去,一个人形单影只心里难受,就由着他喝。

他一边喝,一边絮絮地念叨,“我有个妹妹,被人欺负后自杀了,我不知道是谁害了她,就算知道,我也没法帮她报仇。”

“我家现在这样,我都自身难保了,我还想着帮别人报仇,我也真是自不量力。”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竟带了哭腔。

她听到他的哭声,心里一片酸涩,一种莫名的情愫驱使她抱住了面前的人。

“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周子轩醉了,在她怀里怔愣半晌,才意识到了什么,疯狂地吻住了她......

之后便是一夜疯狂。

陈晓棠收回思绪,强撑着走回家。

第二天,她跟生产队请了假,坐着生产队的马车去了县里。

她给一个叫陆鸣的人发了电报,告诉他自己愿意参加他的项目。

第二章躲他

陈晓棠有副好嗓子,记性又极好,从小就跟着奶奶学了很多当地的民歌民谣。

当时陆鸣在石桥村插队,听过陈晓棠唱歌后,惊为天人。

下乡前他曾协助老师整理民歌,知道陈晓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后来他考回到了音乐学院,继续参加老师的项目,曾数次邀请陈晓棠去京市参加他们的项目。

陈晓棠自小和哥哥相依为命,作为盲人,对外界的恐惧比普通人更甚,便婉拒了。

此时她心里情绪翻涌,一切留恋、苦痛、惧怕都化为乌有。

她只盼着陆鸣那边快点回复,自己尽快离开周子轩,这辈子不再相见。

晚上,陈树生回家后,陈晓棠告诉她自己答应了陆鸣的邀请。

陈树生颇为惊讶,“晓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

周子轩的话瞬间涌进了她的脑海,她眼眶一热,却生生止住,“没什么,我一直想去的,只是之前胆子太小,现在终于想通了。”

其实,陈晓棠愿意去京市,陈树生是欣慰的。

一个盲人没有一技之长,在农村生活十分艰难。

偶尔有人上门提亲,也无非是看上了她的容貌。

他向来心疼妹妹,不愿意让她走一眼能看到头的路,何况她会走得比普通人更加艰难。

自己不能一辈子跟着她,总希望她能走出自己的路。

陈树生看着自己妹妹平静如水的侧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愿意就好,哥哥支持你。”

......

陈晓棠昨晚没有去芦苇荡,第二天也躲开了周子轩。

周子轩觉得有些怪异,毕竟陈晓棠一直对他千依百顺。

他按捺不住,悄悄跳到陈家后院,躲在陈晓棠窗下,远远地听到兄妹俩在聊天,其间不断出现“陆鸣”两个字。

等陈树生回房,陈晓棠继续整理行李,周子轩见状径直跳进她的房间。

陈晓棠听到响声,手一顿,很快猜到是他,继续叠衣服。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周子轩面色冷沉,微微蹙着眉。

陈晓棠心中莫名慌乱,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没什么,就是说起之前的事。”

“那怎么提到陆鸣了?”周子轩眉头皱得更紧。

“随便聊聊,他和我哥关系好,对我也还行。”她心内稍安。

“比我对你还好?”周子轩的声音转为调笑。

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周子轩又压低声音:“昨天你怎么没去芦苇荡?”他轻轻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抚了一下她丰润的嘴唇,“不想我吗?”

陈晓棠颤了一下,偏开了头,声音更低:“没有,我怕怀孕。”

“咱们好多次不都没事,你怎么还扭扭捏捏的?”他轻笑一声,“及时行乐不好吗,我看你也挺舒服的。”

“万一呢......你打算怎么办?”陈晓棠的声音中泄出一丝轻颤。

“那我就把你娶回家”,他随口回答,靠在她耳边轻吻她。

“现在去芦苇荡好不好,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他声音中有种笃定,以往只要他说想她爱她,她都没法拒绝。

陈晓棠站起身后撤一步,淡淡道:“我不舒服,你回去吧,别让我哥听见。”

周子轩怔愣半晌,定定地看着她,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他看她神色淡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走了。

第二天一早,陈晓棠又一次觉得头晕恶心。

这几天心情起伏不定,她只当这是小毛病没有注意。

但她猛地想到什么,心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记得村里的女人说过,怀孕的人会害喜,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低声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

她坐在床上,平静了几分钟,稳定了一下情绪对隔壁说:“哥,我今天想去县城买点东西。”

......

陈晓棠拿着挂号单,坐在卫生所妇产科门前。

她姑姑是县卫生所的医生,但她不敢找她姑姑,只能壮着胆子自己挂了妇科的号。

“陈晓棠......你怎么在这?”女人的声音带着迟疑。

陈晓棠的心怦怦乱跳,她听出这是生产队的孙雪薇。

她定了定心神,貌似无意地将手中的挂号单攥紧塞进衣兜里,随即扯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孙雪薇?太好了,我来找我姑姑,但是人太多我走错了路,你能帮我指下路吗?”

孙雪薇疑惑地看着她:“好吧,我带你去。”

她扶着陈晓棠离开,却回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妇产科”那几个字。

第二天上工,陈晓棠照例在炊事班做饭,因为陈晓棠眼睛不方便,队长让她一直干这种相对轻省的活,其余人就按日期轮流。

之前都没人说什么,但是今天,平时不言不语的孙雪薇忽然提出,一切以公平为准,某些人不能因为自己是干部家属就搞特殊,干轻省活却和大家拿一样的工分。

听见这话,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不由得看向陈晓棠。

陈晓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从未想搞什么特殊,但她的情况也实在干不了什么农活。

但此时她被激得情绪上涌,随口道:“我一直在炊事班,应该跟大家一起轮流下地干活。”

周子轩面色复杂,他上前一步想要拦住陈晓棠,却听孙雪薇说:“周子轩,今天轮到你去炊事班吧?”

他怔愣片刻,缓缓收回了手。

现在是初春,生产队大部分人都要插秧。

陈晓棠一下水田,就被水凉得一哆嗦。

她被旁边的知青提醒着,慢慢挪动步伐插秧,但很快就落下了进度。

冰凉的水冻得她唇色发白,泥土中不知什么味道让她胃里止不住地泛酸,她强撑着没有吐出来。

孙雪薇走到她身边,扫了一眼她的腹部,轻笑道:“晓棠,怎么脸都白了,是身体不舒服,想吐?”

她提高声音:“别是得了什么病吧,一个大姑娘想吐可是会惹人误会,要不要去卫生所检查一下?”

周围人的目光三三两两地落在她们身上,有人窃窃私语着。

陈晓棠心内一慌,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跤摔在水田里,浑身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陈晓棠听到远处有人跳进水田里,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男人一把抱起她,温声道:“别怕。”

陈晓棠听出,这是周子轩的声音,她整个人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周子轩安抚完陈晓棠后,沉下脸,对着孙雪薇冷声道:“你胡说什么,欺负小姑娘有意思吗?”

孙雪薇一怔,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溢满眼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天我和晓棠换班,她的活我来干。”周子轩冷冷丢下这句话,就大步抱着陈晓棠离开了。

周子轩将陈晓棠直接送回了家。

陈晓棠没说话,躲在被子里,微微发抖。

他满脸忧色,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晓棠,冻坏了吧,喝点红糖水。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要找我。”

陈晓棠闭着眼,一阵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她忽然干呕起来,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周子轩忙帮着她拍背,而后他猛地顿住,犹犹豫豫道:“你的那个......还正常吗?”

陈晓棠心里一惊,被子下的手紧紧攥住,“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孙雪薇的话,我还以为......”他有些迟疑,“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

“看过了,只是普通的肠胃炎。”陈晓棠平静道,“你很希望我怀孕?”

“怎么会,我怎么舍得?”周子轩回得急切:“不,我的意思是,等我们结婚后我才希望你生下我们的孩子。”

陈晓棠淡淡道:“哦,你想跟我结婚?”

“晓棠,你傻了,我不跟你结婚跟谁结婚?”

陈晓棠只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此时,前院的门被打开,周子轩见有人回来,急切道:“晓棠,我觉得你误会我了,晚上去芦苇荡好吗,我给你解释。”

他压低声音:“一定要去,你不去我就一直等你。”

周子轩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直到看见她点头,他才急匆匆从窗口跃出。

第三章陷阱

初春的夜风有些凉。

听着芦苇在风中的沙沙声,陈晓棠想起她和周子轩曾在这里幽会、缠绵,她心头一阵苦涩。

背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

陈晓棠觉得有些不对,以往他们约会虽然偷偷摸摸的,但周子轩不会放轻脚步,甚至会叫一下她,让她安心。

“是谁?”陈晓棠转过身,心怦怦乱跳,不自觉后退两步。

那人伸手缓缓接近她,在即将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她似有所感,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随后转身逃跑。

身后的人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上前几步抱住了她的腰。

陈晓棠刚要喊出声,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她在男人怀中挣扎,却被男人紧紧禁锢着,无法动弹,身上的衣服也被男人撕扯开了。

陈晓棠一急,张嘴咬在了男人手上。

男人吃痛,手劲一松,陈晓棠趁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他。

男人咒骂了一句,又欺身上来。

她只觉得有个硬物砸在她的后颈,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混乱中,她像是听到了孙雪薇的声音。

再醒来时,陈晓棠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周围静悄悄的。

她不明情况,没敢出声,摸索着下床,了解周围的环境。

很快,她就发现这是他们食堂旁边的一个空屋,炊事班的人偶尔会在这里吃饭休息。

远远地,她听到孙雪薇和周子轩激烈地争吵,她不发一声,悄悄向那个方向靠近。

“我说过了,我对她就是做戏,所以你让我约她去芦苇荡我就约了,你想找人撞破这件事让她出丑我也同意了,你为什么找人欺负她?”周子轩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

“周子轩,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在报仇,在做戏,你其实早对她动心了吧。”孙雪薇声音尖锐。

“我说过了,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心里只有雯婷,你还想让我怎么证明?”周子轩声音冷肃。

“她知道那个人不是我,直接去报案,村里人虽然也会有闲言碎语,但还是会有人同情她。”

“如果当时是我跑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报案,而是会承认自己婚前与人通奸,而且为了保护我,绝对不会把我供出来。”周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我要让所有人嘲笑他们兄妹俩,让陈树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这不是怕你跑不掉,那你的前程都毁了。”孙雪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本来就无所谓前程了。”周子轩凄然。

“还好我急中生智把她打晕,否则我都没法向她解释了。你让那人把手包扎好,别露出马脚。”

陈晓棠靠在窗边,浑身不自觉地发抖,眼泪静静地流下来。

被袭击的那一刻,她还想喊周子轩,希望正赶来的周子轩能救他,没想到他有个更阴狠的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

自己真可笑,像个傻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擦了擦眼泪,安静地躺回了床上。

......

接下来几天里,周子轩一直悄悄探望陈晓棠。

“晓棠,那天是我的错,我临时有事去晚了,赶到芦苇荡就看见你已经晕过去了,还有个人影看见我来就逃跑了。”周子轩声音沙哑

“我怕你出事,就没去追那个人,要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杀了他。”他声音里的狠戾不似作假。

陈晓棠淡淡道:“是吗。”

周子轩看着她平静如水的脸,急切道:“晓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别这样,你不知道你这样我心里多难过......”

陈晓棠淡淡道:“我挣扎的时候咬了那个人一口,他手上应该有伤痕,你帮我找找咱们认识的人里有没有手上受伤的人。”

周子轩略一迟疑:“好,你先别跟别人说这件事,这事对你影响不好,我偷偷地查。”

陈晓棠轻笑一声“好”。

之后陈晓棠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周子轩只得讪讪离开。

听见窗户关上的声音,陈晓棠的眼泪汹涌而下。

陈晓棠,还有什么理由不死心呢?

不久后,陈晓棠接到了陆鸣的电报,他说他安排好一切后,会亲自来接陈晓棠。

陈树生既高兴又忧心,陈晓棠却很淡定。

虽然前路漫长,不知有什么艰难险阻,但总比当别人复仇计划的棋子要好得多吧。

“哥,你还记得孙雯婷吗?”陈晓棠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想起她了?”陈树生一怔,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

“我就是忽然发现,孙雪薇和她,还有周子轩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陈晓棠轻声道。

“是吧......很久的事了,我都记不清了,你早点休息吧。”

“哥,我离开后,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了,跟他们相关的事你要小心一点。”

“知道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唠叨。”陈树生拍拍她的头就回了自己房间。

陈晓棠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相信哥哥的人品,但是周子轩他们的说法,以及村里的风言风语都让她有些犹豫。

但是每到说起这件事,哥哥就顾左右而言他,陈晓棠也不好再问。

希望自己只是哥哥的软肋,没有了她,周子轩就会停手吧。

可是第二天在炊事班做饭的时候,有熟人急匆匆跑来找陈晓棠。

“晓棠,不好了,你哥哥被警察带走了。”

第四章心死

她怔愣片刻,抓住来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人看看左右,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声音道:“好像是有个女知青报案,说你哥诱奸她......但我就是听说......”

陈晓棠摇头:“不可能,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她摘下围裙:“不行,我要去县里,听听他怎么说的。”

“可是现在你见不到人,我们都见不到,公安那边让你给他准备点日常用品,然后等通知就行了。”

周子轩上前一步:“你还是先准备吧,要是你非要去县里,我陪你去。”

陈晓棠想要拒绝,但此时心急如焚,就没再说什么。

来人把陈晓棠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陈哥说自己被冤枉了,能证明他清白的是一个军用水壶,他说你知道那个水壶在哪,水壶里的水千万不要倒掉,他让你把那个水壶交给公安。”

“嗯”,陈晓棠轻轻点头。

陈晓棠佯装镇定,回家给陈树生收拾行李。

她不断地找那个水壶,周子轩狐疑地问她:“晓棠,你在找什么?”

她淡定道:“没什么。”

她想起陈树生传给她的那句话,等周子轩走后,她到后院,在柴房的一个角落里摸到了一个军用水壶。

夜里,她一直睡不踏实,不断梦到三年前的那件事。

那时孙雯婷经常去陈家,对她也很好。

但是有一天不知为什么,孙雯婷就不再理她了。

村里有人说孙雯婷会嫁给陈树生,也有人说孙雯婷不检点的。

春节过后,孙雯婷再也没来石桥村,他们才知道她自杀了。

陈晓棠从梦中惊醒,因为她想起当时陈树生用的就是这个水壶。

而此时她再一摸,枕边已经空无一物。

她心中一惊,想起水壶三年前就被藏起来了,孙雯婷的事情也在三年前,昨晚周子轩一直在她家,找理由不想离开,她大约猜到水壶就在周子轩那。

她立刻去了知青点,孙雪薇却把她堵在了门口。

“你让一下,我要见周子轩。”陈晓棠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

“找他没用,水壶在我这。”孙雪薇声音里带着笑。

“把水壶还给我”,陈晓棠声音有点颤,“让周子轩出来。”

“这恐怕不行,后山那个山涧你知道吧,我不小心把它掉那里面了。”

“还多亏了你啊,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说陈树生是不是有个好妹妹?”孙雪薇笑声尖锐。

陈晓棠不自觉地发抖,“周子轩知道吗?”

孙雪薇得意道:“你说呢?他只爱我姐一个人,你不过是他复仇计划的棋子罢了。”

“陈树生无辜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姐因他而死,我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固执古板,非要卡着回城名额不给我姐,没让他跟我姐一起去死已经算是放过他了。”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知青不少,他们都是我姐的证人,你觉得你哥哥能逃脱法网吗?”

陈晓棠泪流满面,她踉跄上前,却被孙雪薇推倒在地。

远远地周子轩赶来,忙上前扶着陈晓棠。

陈晓棠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水壶呢?是不是你拿了?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子轩看见满脸泪痕的陈晓棠,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说:“我们先回去,我给你解释。”

“我不需要,我只要那个水壶!”陈晓棠声嘶力竭。

周围聚集了不少知青和村民,他们窃窃私语着。

“陈支书好像被人告了,是强奸罪,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就说当年陈树生不清白,人家大城市的姑娘会看上他,主动投怀送抱?肯定是他见色起意。”

“听说孙雯婷肚子都大了,一尸两命,造孽啊。”

“对了,我这倒有一样东西你可能想要。”孙雪薇笑着递给她一张纸。

“哦,我才想起来,你是瞎子嘛,我给你读,石桥镇卫生所妇产科,挂号人,陈晓棠。”孙雪薇放开声音,缓慢而清晰地读道。

陈晓棠如遭雷击,愣在当地久久回不过神。

“我想问问你,你一个黄花大姑娘为什么挂妇产科的号?”

四周的人议论的声音更大。

“我说陈树生的妹妹也有问题,长得一副狐狸精模样,一天唱来唱去的,看不着东西还不忘勾搭人。”

“不是前不久还被人发现在芦苇荡里,衣衫不整,估计早就失身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原来看她可怜,还去她家提亲,被陈树生给拒绝了。现在想起来,幸好幸好,不然家里娶个失身的女人回来,是要倒八辈子霉的。”

周子轩一把拦住孙雪薇,低声道:“差不多得了,陈树生已经进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当即甩开周子轩的手:“不想怎么样,你就不好奇吗?”

“说吧,是哪个野男人?”孙雪薇声音中带着挑衅。

“怎么,不能说?不会是陈树生吧?”孙雪薇笑得意味深长,“毕竟他有前科。”

陈晓棠听到这句话,怒火直冲头顶,上前一步抓住孙雪薇就踢打起来。

孙雪薇脸上瞬间出现了几处血痕。

周子轩吓了一跳,连忙抱住陈晓棠,回头吼道:“还不走?”

孙雪薇依旧淡定:“恼羞成怒了?可是凭什么你过正常的生活,我却家破人亡呢,这是陈树生的报应。”

陈晓棠不断厮打咒骂,可是她被周子轩禁锢得无法动弹,晕了过去。

周子轩将陈晓棠抱回陈家,一扭头就看见跟他关系不错的那几个人。

“子轩,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几人迟疑道。

“怎么可能,她人事不省地躺在路上,我总不能看着她那样吧,我还没那么卑鄙。”周子轩在厨房找粮食,一副要做饭的架势。

“现在陈树生进去了,证据也毁了,陈晓棠名声也臭了,咱们也算给雯婷报仇了,你还留在这干吗?”

听见“雯婷”两个字,周子轩身形一僵,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陈晓棠,将围裙一丢,“走吧。”

听见他们陆陆续续离开的声音,陈晓棠缓缓睁开眼睛。

周子轩一夜未眠。

晚上,他一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芦苇荡。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眼前不断浮现白天的场景。

孙雪薇说的话字字诛心,周围看客的嘲笑,陈晓棠绝望时的哭嚎,像一把刀一样凌迟着他的心。

他不明白,陈晓棠不就是他的一个棋子吗,不就是他报仇计划的一部分吗,为什么他开始不忍心看见她受伤害。

她曾经那样乖巧温顺,不谙世事,对自己毫无保留。

为什么现在她的脸上都是悲伤和绝望。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这绝不正常。

他想不明白。

但一想到陈晓棠未来毫无依靠,会受到周围人的欺凌,他的心就染上针扎般的疼痛。

他理不清自己混乱的思绪,但是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眼看着陈晓棠受苦。

她不应该承受这些。

她需要自己的照顾、保护。

对,明天就去告诉她,自己是她永远的依靠。

第二天,周子轩急匆匆去了陈家,却看见门上了锁。

他正茫然无措时,看见孙雪薇走过来,略带神秘地对他说:“村里有人去县里医院看病,你猜她在医院看到了谁?”

“陈、晓、棠!我昨天就是诈了她一下,没想到她还真怀上了,这下陈家更有得聊了。”

周子轩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拨开孙雪薇,朝通向县城的那条大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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