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傅临州沈芳菲的芳菲落尽梨花白奇幻:芳菲落尽梨花白最新篇章,立刻开启!

傅临州 沈芳菲 是《 芳菲落尽梨花白 》中的主要角色,由佚名所创作,它的内容内容丰富多彩,下笔流畅,非常吸引人。 傅临州沈芳菲 小说精彩阅读:第一章沈芳菲是公认的江城第一名媛,清纯优雅,饱读诗书,引无数富家千金争相效仿。谁都不知道,她偷偷和自己的继兄在一起五年。以及,流过七个孩子。化妆间里,女人坐在梳妆台上,长长的礼服裙堆叠到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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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落尽梨花白》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沈芳菲是公认的江城第一名媛,清纯优雅,饱读诗书,引无数富家千金争相效仿。

谁都不知道,她偷偷和自己的继兄在一起五年。

以及,流过七个孩子。

化妆间里,女人坐在梳妆台上,长长的礼服裙堆叠到腰间。

沈芳菲抱着男人的头颅,软着声音求饶:“哥哥,马上到我了,能不能等会儿......”

傅临州低哑地笑了一声:“那可不行,答应哥哥的事就要做到啊。”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芳菲姐,下一个到你了哦,快出来准备一下。”

沈芳菲吓得浑身僵硬。

傅临州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附在她耳畔低语:“菲菲乖,先去领奖,哥哥等你。”

沈芳菲耳根发烫,勉强打理好衣服头发,僵着两条腿走出门,又咬着唇回头看他。

“哥哥......等我回来......”

傅临州低笑出声,幽黯的桃花眼深不见底。

“好。”

沈芳菲这才放心离开,听着外场台上颁奖嘉宾报幕。

“获得第32届金狐奖最佳电视节目主持人的是,沈芳菲小姐!”

她强行压下身体里的战栗,恢复第一名媛的端庄姿态,优雅上台,从容致辞。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平复住刚刚的小插曲,镇定不迫地继续说完。

领完奖,她急匆匆地回到化妆间。

先收拾好自己,再跟傅临州算账!

门刚推开一条缝,她抬头瞥见门牌号,发现找错了门,正要关上,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哄笑。

“州哥你也太会玩了,让芳菲妹妹夹着那玩意儿上台领奖,万一掉出来不得刺激死!”

傅临州长指把玩着遥控,嘴角挑起一抹恶劣的笑。

“怎么会,紧着呢。”

“啧啧啧,睡了五年还这么紧,这是天生名器啊,难怪州哥跟牲口似的见了她就欲罢不能。”

“要是她那个小三妈妈知道自己的名媛女儿在继子身下这么放纵,会不会当场心脏病发一命呜呼啊!”

沈芳菲好像被兜头泼下一盆冰水,整个人僵在原地。

只听傅临州冷哼一声:“她最好是。”

“当年洛锦书那个贱人为了嫁进豪门千方百计勾引傅叔叔,气得州哥的妈妈怀着孕跳楼身亡,这可是血债!州哥设计勾引沈芳菲芳心暗许,睡了她五年,狠心打掉她七个孩子,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复洛锦书啊!”

沈芳菲脑子里嗡地一下,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手下意识捂住小腹。

她的孩子,都是被傅临州打掉的?

不是因为她体质不好意外流产的吗!

“七张流产单,州哥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出来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江城第一名媛有多下贱放纵,看她们母女两个贱人还有什么脸混下去!”

沈芳菲大脑一片空白,握着门把手的手掌惨白,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傅临州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

追求她,一遍遍地说爱她,一次又一次为他们失去的孩子痛哭流涕,全都是为了报复她母亲演的戏?

“州哥,怎么不说话?不会睡了五年,你舍不得了吧?”

“舍不得?”刚刚在她耳边说尽情话的喑哑嗓音里满是讥讽和阴狠,“洛锦书逼死我母亲的时候可没有半分心软。我只是在想,下个月就是洛锦书的生日,我爸要为她大宴宾客。不如就在她的生日宴上公布吧,让圈子里所有人都看到,她女儿被玩烂了。”

“洛锦书那个女人,最要面子,喜欢出风头。我就是要在她最得意的时候打垮她!最好是她受不了打击病发身亡,一命还一命!”

“过瘾!州哥威武!”

“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洛锦书的表情了!”

“对了,沈芳菲还在台上领奖吧?州哥你把遥控器借我玩玩呗,那个浪货平时端得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我早就想弄她了!”

傅临州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圈烟雾,懒懒挑眉看向那人,遥控器在手上一抛一抛。

“想玩?过来拿啊。”

沈芳菲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几乎快要站不住。

她跟傅临州的相识,相爱,原来只是一场骗局。

傅临州要毁了她们母女,她却傻傻交出一颗心,为他做尽一切羞耻的事!

心底好像压了块巨石,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

忽然,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

“菲菲,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第二章

沈芳菲迅速关上门,憋回眼眶的泪水,转身走向洛锦书时已是得体的表情。

“没什么,开错了别人的化妆间。”

她带着洛锦书拐进隔壁化妆间。

洛锦书越看女儿越满意,忍不住夸了几句。

沈芳菲勉强笑了笑,感觉到身体里愈加强烈的震颤,暗暗咬住牙。

傅临州,难道真的让别人动了那个遥控器......

洛锦书没注意女儿的异常,兴奋地说:“菲菲,老爷子终于同意让你改姓傅,记入家谱了!”

沈芳菲愣住。

她知道这对洛锦书来说意味着什么。

傅家长辈一直看不上洛锦书这个二嫁女。

五年前她和傅同舟的婚礼,傅家长辈甚至拒绝出席,还特地遣人来当众宣布,沈芳菲不得改傅姓,不得入家谱,不得继承傅家财产。

这三个不得打得洛锦书脑袋嗡嗡作响,让她被嘲笑了好几年都抬不起头。

如今,沈芳菲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傅家的认可,她们现在是真正的傅家人了。

可傅临州一直恨着她们。

她不仅不能改傅姓,还要彻底离开傅家。

沈芳菲轻轻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苦涩,温声说:“妈妈,爷爷奶奶肯认我,我也很高兴。”

“但是姓,就暂时不改了吧。”

“其实下个月台里对我有新的工作安排,我最近可能会离开国内一段时间。改姓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什么?你要出国?可是......”

“妈妈,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啊,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见女儿一脸渴望,洛锦书虽然舍不得,还是忍痛答应了。

沈芳菲叮嘱,工作是保密项目,不要告诉任何人。

送走母亲,沈芳菲瞬间脱力般的趴到化妆台上。

其实外派出国的事她还没答应,因为舍不得傅临州。

可现在,却是最好的机会。

沈芳菲拿出手机,颤抖着在OA系统上的外派职务单里,点了“同意”。

下一秒,傅临州推门进来。

男人眉骨锋锐,鼻挺唇薄,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极淡的红晕,恣意不羁。

他走到沈芳菲身边,蹲下身,欣赏她嫣热难耐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个不羁的笑。

“菲菲,憋得很辛苦吧,哥哥这就来帮你。”

修长手指钻进女人的裙子,用力拔出了什么。

微弱的电流声响起。

沈芳菲禁不住嘤咛一声,水润通红的眼眸祈求地看着傅临州:“哥哥......”

男人低哑地笑了笑,把震动不停的东西扔到桌上,倾身覆了过去。

“菲菲好乖,刚在那么多人面前都忍住了......”

“哥哥好好奖励你......”

傅临州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廓,她看着表情沉迷的男人,心神恍惚。

刚刚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傅临州真的骗了她五年,打掉她七个孩子,还要当众毁了她们母女?

她想亲自确认一次。

于是,他的手探进裙底时,她躲了过去。

男人不解地看过来。

沈芳菲看进他汹涌的眼底,小声说:“哥哥,我这个月,例假没来。”

傅临州一顿,随即把脸埋进她的脖颈,笑了起来。

“菲菲,我好高兴。”

“我们又有孩子了。”

“这次,我们一定要留下他。”

男人的声音那样激动而真诚,沈芳菲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希望。

也许刚刚只是个误会,也许是她听错了......

可下一秒,她被他整个翻过来,裙子在一瞬间被扒下。

“宝宝,我太高兴了,我们今天试试新的姿势,很刺激的......”

话音未落,便长驱直入。

“啊!不要......”

沈芳菲身体钝痛,回头看见傅临州野兽一般猩红无情的眸子,心顿时跌倒了谷底。

他们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怀孕,被傅临州做得太凶流产的。

他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再杀死她一个孩子!

沈芳菲咬着牙承受一次次的撞击,眼泪大颗大颗涌了出来。

她恨自己太蠢,轻易被蛊惑,天真地以为傅临州真的爱上了她,甚至愿意为了她放下自己母亲的死,接纳她的母亲。

她无数次地幻想和傅临州光明正大地站在所有人面前,走进婚姻的殿堂,住进属于他们的小家。

她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不知过了多久,傅临州才停下,温柔地把她收拾干净,抱进车里,然后去买她最喜欢的冰淇淋。

每次做完口干舌燥,她都馋这一口。

他那样体贴,每一个细节都照顾得服服帖帖。

可惜,每一口甜蜜都是复仇的毒药。

这样的血仇,仅仅是她离开就能消解的吗?

她走了,他会不会继续找别的方法报复母亲?

想到他咬牙切齿的那句“一命还一命”,沈芳菲暗下决心,拨出一个电话。

“时序哥,你们医院可以帮我出具一份死亡证明吗?”

“不,不是别人,是我本人。”

第三章

其实沈芳菲和傅临州初见时,并不知道他是自己的继兄。

五年前,洛锦书和傅同舟结婚时,傅临州的母亲罗玉去世才半年。

傅临州自从母亲离世后就搬了出去,连傅叔叔婚礼都没出现,沈芳菲也没见过他。

那时她还是大二的学生,也是校园广播台的主播。

在结束一次夜间广播后,沈芳菲被人尾随。是傅临州出现打跑了坏人,护送她到宿舍楼下。

她告别前看了一眼,才知他头被打破了,淌着血跟在她身后走了一路。

她纠结良久,还是把他送进医院,看护了一晚。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格,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共度一夜。

第二次见面,是在不久后的讲座上。

一个本校毕业的企业家学长回校开展创业座谈会,沈芳菲被电台委以重任去现场采访。

没想到是傅临州。

她坐在台下,呆呆地看着台上意气风发,恣意洒脱的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颗芳心陷落。

后来的采访环节,沈芳菲被现场观众撺掇,逼问傅临州有没有女朋友。

傅临州含笑低头看了她半晌,直到她脸颊红透,他才笑吟吟地说:“希望她能给我这个机会,做我的女朋友。”

沈芳菲又是高兴,又是不安。

她深知母亲嫁进豪门不易,这两年一直谨言慎行,力求成为完美名媛,一步也不敢行差踏错。

傅临州太有魅力,也太危险,不是自己应该招惹的人。

她开始躲着他,他却步步紧逼,用尽手段撩拨追求。

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

不是败给他的死缠烂打,而是败给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

那之后,傅临州哄着占有了他。

车里、办公室、教室,只要他们在一起,他总是不知餍足地索取。

沈芳菲也害羞,但磨不过傅临州的厚脸皮,也暗喜男人对自己的迷恋。

直到后来,妈妈突然说离家一年的傅家大少爷回来了,要她回家吃饭认人。

她无法描述自己看到傅临州坐在家里餐桌上时有多么震惊。

她气坏了,气他骗了她这么久,将她陷于豪门兄妹地下恋这样不堪的境地。

可这个混球,当着父母的面就敢在餐桌下面挑|逗她。

之后更是在爸妈眼皮子底下,压着她解锁了一个又一个场景。

家里的卧室、客厅、厨房、书房,到处都是他们的痕迹。

她知道自己完了,她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诱惑。

所幸他待她很好,任她予取予求,甚至比洛锦书还要体贴理解她。

她也就放任自己,随他沉|沦。

五年了,除了流产七次,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完美得就像一场梦。

深夜,沈芳菲被人从梦中吻醒,男人霸道的气息占据了她全部呼吸。

傅临州又在半夜偷偷溜进她房里,这五年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如此。

沈芳菲心中一酸,用力推开了他。

傅临州伸手去摸她的脸:“宝宝,谁惹你不高兴了?”

看着他毫无破绽的宠溺表情,她黯然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借口。

“孩子还不稳定,我们暂时别这样了。”

傅临州看了她几秒,轻笑一声。

“好,这次先放过你。”

他翻身在她旁边躺下。

沈芳菲看着他优越的侧脸,抿了抿唇,说:“哥哥,上次说要去R国旅游,下个月就去好不好?”

他闭着眼嗯了一声:“等阿姨生日宴结束我们就去。”

沈芳菲神色一凝。

“其实,月初季节比较好,正赶上樱花季。妈妈说了,她的生日会都是长辈,我们不用非要去的......”

傅临州打断她:“阿姨的生日,我们做晚辈的怎么能缺席?你可是她的骄傲,她一定等着在生日宴上好好炫耀你这个好女儿呢。”

“再说,我也给阿姨准备了一份大礼呢,准备了五年......”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马上就要睡着。

沈芳菲轻声问:“礼物在哪里?”

傅临州迷迷糊糊地答:“书房......”

刚说完,他就沉入梦中。

沈芳菲睁着眼又等了片刻,悄悄起身走到书房,上下翻找。

终于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傅临州准备的大礼。

那是满满一柜子,几千张流产单的复印件。

那些白花花的纸张触目惊心,看得她脸色惨白,难以呼吸。

傅临州,是真的决心要让她们母女身败名裂。

不惜牺牲亲生骨肉。

傅临州,你好狠!

沈芳菲流着眼泪,找出傅庭州给自己写的情书,一张张地看,一张张地烧。

每周一封,五年,一共261封。她看了一整晚,烧了一整晚,把他从自己的心上一点点烧成灰烬。

第二天,电视台的同事给她发来消息。

【芳菲姐,糟了,台里空降了一个女主播,说要接替你的黄金档!你快回来!】

第四章

傅临州送沈芳菲去上班时,沈芳菲一路都兴致不高。

他追问了几句,她没搭理,他也没在意。

只是在沈芳菲下车前,拿过她的包往里面塞了几个她最爱的小甜点,亲了亲她的发顶。

“我们菲菲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告诉哥哥了。”

“但你要记住,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有任何需要随叫随到。”

沈芳菲心情复杂地下了车。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在憎恨一个人的同时,还可以演出这样的深情。

但她不会再相信了。

刚走进办公室,就被同事拉着进了会议室。

新来的女主播正坐在台长身边,脸庞精致,一头海藻卷发,事业线傲人,是和她完全不同的张扬妩媚型。

看见沈芳菲的目光,新主播勾唇一笑,满是挑衅。

台长看见沈芳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就整理好表情,当众宣布。

“这位乔茉是刚从国外著名广播学院进修回国的高材生,以后,八点档的节目交给她来做。”

同事忍不住问:“那芳菲姐呢?”

台长清了清嗓子,说:“芳菲能力强,深夜档一直是台里的弱项,就交给她来做,相信她一定能做好。”

同事们为沈芳菲抱不平:“深夜档根本就没几个人看,再做也不可能做过黄金档啊!”

“八点档一直都是芳菲姐的节目,收视率从来都是全国第一,为什么要交给一个新人?”

“芳菲姐刚刚拿了金狐奖,台里不升反降,这不合适吧。”

“别说了,没听见吗,人家姓乔,乔氏地产的乔。”

......

沈芳菲蹙眉。

其实她已经接受台里高层的外派任务,下个月就要出国,手上的八点档本就要交出去的。

可她不能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节目被一个不知底细的关系户截胡。

台长被问得焦头烂额,示意沈芳菲出来镇下场子。

她向来懂事体面,顾全大局,不会给人难堪。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才先斩后奏。

可这次,她一反常态地强硬:“不知道乔小姐师从哪位大家?做过什么节目?拿过什么奖项?我们台的主持人招聘都有硬性要求,从业五年以下除非有出色表现才会破格录取。乔小姐想做八点档,总要拿出点东西说服大家。”

台长满头冷汗。

乔茉却镇定自若,慢慢走到沈芳菲面前,双手撑到桌上,紧紧盯着她。

“你说的东西,我都没有,也不需要。”

“我乔家千金的招牌,就是最大的破格。”

“不像某些假千金,费尽心思打造名媛品牌,假惺惺迎合观众。”

“我乔茉什么样,名媛就是什么样。”

“更何况,沈小姐你,表面清高,私德败坏,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迟早会被人扒出来的。”

“早点挖掉你这颗雷,台里也免受损失。”

沈芳菲手一抖,恼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乔茉嗤笑一声:“谁不要脸还自己承认了,像你这种——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手拨弄头发时,不小心带倒沈芳菲的包。

许是傅临州没拉好拉链,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

同事白了她一眼,蹲下身帮忙捡东西:“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是什么!”

一声惊叫,众人齐齐看过来,脸色古怪。

沈芳菲心觉不妙,站起来倾身看向地上,登时头皮一炸,脸色瞬间惨白。

铂金包里滚出的那根粉色物件,正是昨天塞在她身体里的东西!

全场氛围凝固,所有人异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根根冰针扎得她透心凉。

怎么可能!这个东西一向是傅临州保管的,怎么会在她包里!

她张口想要辩解,喉头却僵硬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看见乔茉得意又讥讽的笑容。

“沈小姐果真是,冰清玉洁啊。”

第五章

会议匆匆结束,八点档最终还是归了乔茉。

沈芳菲浑浑噩噩走出来,数不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鄙夷、讥讽、猥琐。

她抓着手机落荒而逃,拨通傅临州的电话,哭着质问他为什么那个东西会在她包里。

傅临州被她哭得心慌意乱,急声说道:“菲菲别哭,我来接你。”

不过十分钟,他就冲进大楼,揽着她回到车上。

听她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说完,他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满脸愧疚。

“对不起菲菲,是哥哥拿错了,我以为是防狼手电,直接装了进去......”

“我去跟你们台长说,我保证不会有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菲菲别哭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吧,哥哥最看不得你哭,宝宝也会伤心的......”

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满眼都是心疼。

沈芳菲一言不发,任由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做足深情爱人的姿态。

她不愿再看他虚伪的表演,开口说了句:“好了,回家吧。”

然后戴上耳机,闭目不语。

傅临州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忽然手机震动。

他看了眼沈芳菲,不懂声色地摸出耳机戴上,接通电话。

与此同时,沈芳菲寂静的耳机里忽然传出女人咯咯笑的声音。

“阿州,那个贱人的表情好精彩,你真该看一看。”

她吓了一跳,骤然睁眼,看到傅临州正戴着一边耳机接电话。

摸了摸自己的耳机,才反应过来。

她拿错了他的一只耳机。

乔茉继续说:“还得是你,换了我是怎么都想不出让她这样出丑的法子。这次你亲手帮我把那东西放到她包里,我很满意。”

沈芳菲僵住,那东西竟然是傅临州故意放进去的!

“可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还要跟沈芳菲演戏,我还是很不安。你给我拍几张她的照片好不好?不穿的那种。”

傅临州眉头微蹙,低声斥道:“我有我的计划,你别瞎掺和。”

乔茉有些怀疑:“你实话告诉我,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吗?”

傅临州顿了顿,轻声吐出一个“是”。

乔茉安心几分,仍噘着嘴不依不饶:“可是她一个电话你就来接,我还是不放心。阿州,你要向我证明,你心里完全没有她。”

傅临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下意识看向身侧的女人。

安静,柔美,一如这五年来的每一个刻,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亮出自己所有弱点。

却隐隐让他有了失控的感觉。

良久,他移开视线,冷静开口。

“我会证明的。”

沈芳菲眉心一拧,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原来乔茉是他的未婚妻啊。

明明从领奖那天晚上听到傅临州的欺骗以后,她就彻底死心了。

为什么现在还会觉得痛呢?

大概是戒断反应吧。

时间问题,只要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她一定会彻底放下这个男人。

第六章

一连好几天傅临州都赔着小心讨好沈芳菲。

沈芳菲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便顺势揭过这件事。

只是晚上开始锁好门,借口为孩子好,不再让他近身。

也方便她悄悄收拾个人物品。

那些被小心翼翼珍藏在保险柜里,和傅临州有关的东西全都一一清除。

他们偷偷拍下的数千张照片。

傅临州费尽心思全世界搜罗的礼物。

背着父母一起旅行的机票。

这些积攒了五年的甜蜜,再也没有得见天光的时刻。

在傅临州温柔讨好她的每一天,她都在一点一点清除他们的回忆。

第十五天的时候,终于全部清空。

外派时间下来了,正是洛锦书生日宴当天。

沈芳菲去领事馆办完出国手续,刚回家就被傅临州带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趴体。

她本想拒绝,可那位朋友家里和傅氏有合作,也是她的粉丝,非常希望她能赏脸。

她只好同意。

到了地方才知道,乔茉也在,很淡然地和她打了招呼。

沈芳菲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总觉得她平静的眼眸中藏着涌动的暗流。

吃饭时,傅临州坐在沈芳菲旁边,懒散不羁的男人自然地给她夹菜,盛汤,剥虾,挑去她不爱的香菜葱花。

朋友们纷纷打趣:“整个江城,能让傅大少爷这样伺候的女人,也只有菲菲了。”

“临州这是把妹妹当女儿宠啊。”

“有傅少这样的大舅哥,菲菲将来的男朋友可要遭老罪喽。”

男人挑眉哂笑:“我傅临州的妹妹,自然要配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众人起哄大笑。

乔茉脸色难看,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容,盛了碗海鲜粥递到沈芳菲面前。

“今天的厨师是潮州菜出身,海鲜粥是拿手菜,菲菲你快尝尝。”

沈芳菲眸色一凝,看向乔茉。

她仍然笑着,眼中却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光。

沈芳菲了然。

她是故意的。

沈芳菲第二个孩子就是被一碗海鲜粥送走的。

因潮式海鲜粥里喜放花生酱提鲜,而沈芳菲恰好对花生过敏。

那次,傅临州自责不已,之后所有饭局菜式他都要再三强调不能有花生。

而现在,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却什么也没说。

乔茉见她一直不接,咬唇说道:“怎么不吃?菲菲你不会还在介意电视台的那件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的玩......”

“我吃。”

沈芳菲抿唇接过了那碗粥。

她不吃,乔茉是不会罢休的。

总不能真让她在大庭广众下把玩具的事说出来。

乔茉唇角提起一抹胜利的笑。

沈芳菲在碗中搅动几下,闭上眼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

却被拦住。

傅临州接过那碗粥,眉眼疏淡。

“你最近胃不好,别吃寒凉的。”

乔茉脸色倏然冷凝。

沈芳菲空空的手心被他塞入一碗八宝元宵,加了很多她喜欢的山楂。

她忽然有些想哭。

就算是欺骗和报复,他们也实实在在相处了五年。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所以把他从心里挖掉的时候,才会那么痛。

吃过晚饭,沈芳菲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过去。

迷糊间,感觉耳边吵闹,身体仿佛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呼吸也越来越窒闷。

几近窒息之际,她终于睁眼醒来,却看到一个猥琐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她尖叫一声,手脚乱踢,和男人一起从沙发上翻下来。

“你行不行啊老马,一个小妞也按不住!”

“让你昨晚别搞那么多,现在虚了吧!”

沈芳菲惊恐地看到傅临州和其他人都不见了,房里只有几个陌生男人,全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其中一个举着手机正在拍摄。

她头皮一炸,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那些人对视一眼,邪笑着跟上去。

沈芳菲跑出门,外面是就是沙滩大海,荒无人烟。

她闷头乱跑,最终被人揪住头发按倒在海水中。

男人们团团围住她,七手八脚去扒她的衣服。

“这娘们细皮嫩|肉的真带劲!看这两条腿,老子能玩一年!”

“说让老子干第一名媛,老子还当是吹牛呢!早知道是这买卖,老子贴钱都要干!”

“滚开!别碰我!”

沈芳菲拼命踢打,可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那些野兽|般的男人。

她的裙子被撕开,一双双大手粗暴地在她身上游走,闪光灯咔嚓咔嚓打在她脸上。

绝望占满了她的心神,她本能地哭着大喊:“救命!哥哥救我!哥哥——”

忽然一个人影冲过来,一脚踹翻那个拍摄的男人。

月光下,傅临州俊美的脸庞宛如地狱恶鬼,浑身散发暴戾的气息。

沈芳菲看着他怒吼着将每一个男人砸倒在地,浑身溅满鲜血。

海浪将她越推越远,她沉入静谧的水中,再无声息。

第七章

醒来时,她躺在柔|软的床上,鼻间满是消毒水的气味。

病房门没关紧,她听到外面传来的激烈争执声。

乔茉双眸含泪,崩溃质问。

“阿州,你为什么要救沈芳菲!你说过会向我证明你心里没有她的,这就是你的证明吗!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贱人了!”

朋友们纷纷开口解释。

“你别胡思乱想啊乔茉,你跟州哥那么多年感情,眼看着要结婚了,你还信不过他吗?阿姨的死是他这么多年的一块心病,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杀母仇人的女儿!”

“就是!乔茉你想想,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怎么会忍心打掉他们的孩子!州哥可是活生生从沈芳菲肚子里打掉了七个孩子不带手软的!沈芳菲在州哥眼里就是个下贱的复仇工具,你别多疑了!”

乔茉固执地看着傅临州,眼眶通红。

“阿州,你告诉我,是这样吗?”

傅临州沉默片刻,不耐烦地“啧”了声:“瞎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我救她是因为,她又怀孕了。”

“我要把她的肚子养大,等到那个贱人的生日宴时,让所有人亲眼看看她那个第一名媛女儿的孽种!”

“这个孩子,我要她亲手杀掉!”

狠戾的话音落下,沈芳菲心如死灰,兄弟们纷纷叫好。

“还得是你啊州哥!够狠!”

乔茉又是畅快傅临州对沈芳菲的狠绝,又是妒忌他们的肌肤之亲,不依不饶地说:“可我就是不高兴!那个贱人霸占你那么久,我就是要全世界都看到她被最肮脏的男人睡!阿州,你满足我好不好?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干涉你了!”

傅临州却突然发了狠,踹翻一条椅子,大声吼道:“这他妈是我的事!乔茉,我给你脸了是吗?你跟我要这要那,真当自己是傅家少奶奶了!”

“话我已经说过了,你他妈爱信不信!外面争着抢着要进傅家的女人多得是,你自己看着办!”

乔茉吓得怔住,回过神来气得大叫:“傅临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居然这么对我!”

朋友们纷纷劝傅临州消火。

他坐在歪斜的椅子上,疲惫地撑住额头。

闭上眼,眼前全是沈芳菲惊恐绝望的脸。

他刚刚撒谎了。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冲出去救她。

他早就知道乔茉的把戏,早就决定放任默许。

可身体比他的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

那一刻想要杀人的暴戾盖过了所有。

他想,他陪她演了五年,早已习惯对她保护和宠爱,所以才看不了她受到伤害。

只是习惯,没关系,他可以纠正。

离生日宴不到半个月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他不会继续失控了。

助理打来电话,问乔茉找来的那些男人要怎么处理。

其实已经被他打得半残了。

他依旧拧紧了眉,冷冰冰|地吩咐,将他们送去东南亚。

冷静下来的乔茉看着他挂断电话,冷笑一声。

“傅临州,你知道你在自己骗自己吗?”

“你根本就爱惨了她!你爱到没有办法容忍任何人伤害她!”

“呵!报仇!你骗鬼呢!”

傅临州猛然握住拳头。

乔茉说得没错。

沈芳菲是他的仇人,是他的复仇工具。

他不该爱惜她,应该狠狠伤害她。

她受的苦多一点,偿的债就多一点。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升出一丝扭曲而隐秘的快|感。

只要偿的债够多,他们也许可以放下过去,拥有以后......

傅临州长长呼出一口气,淡然说道:“我没有爱上自己的仇人,也没有忘记报仇。”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会再插手。”

乔茉的眼睛一下亮了。

第八章

沈芳菲睡醒时,傅临州不在,床边坐着的,居然是乔茉。

她一句话也不说,表情阴沉地盯着她。

沈芳菲有些头皮发麻,正要开口问她想干什么,忽然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乔茉神色阴狠:“沈芳菲,你很得意是不是?趁我出国留学霸占阿州五年,别人的未婚夫用得爽吗?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多年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昨天居然为了你骂我!”

沈芳菲捂着红肿的脸,咬牙道:“他从来没说过他有未婚妻!我是被骗的,你该去找他算账!”

“你闭嘴!”乔茉好像疯了一样又是一巴掌,直接把沈芳菲的嘴角打出血,“要不是你勾引阿州怎么会睡你!你跟你那个小三妈一样都是抢别人老公的贱货!不,你比你妈更无耻!你竟然敢一再怀上阿州的孩子!”

她目光灼灼,癫狂地看向沈芳菲的小腹。

沈芳菲浑身一凉,下意识往后缩。

乔茉已经尖叫一声抄起凳子砸到她肚子上。

“你休想生下阿州的孩子!他要保这个孩子,我偏要宰了他!野种就该死!”

沈芳菲剧痛之下滚下床,乔茉不依不饶地追着她打,逼得她抱头缩进墙角。

“你疯了!快住手!”

巴掌拳脚雨点一样噼里啪啦打到她身上,她痛得叫不出来,无意中瞥见禁闭的房门上,玻璃窗外站了个人,一晃又不见了。

沈芳菲心中一凉。

是傅临州。

他明明看见了,却袖手旁观,任由乔茉发疯伤害她。

她咬牙抱紧自己,眼泪混着鲜血滑落。

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在乔茉狠狠踹了她腹部两脚后,医生护士才姗姗来迟阻止她的暴行,把沈芳菲送走抢救。

蒋时序特地赶回来亲自救治沈芳菲。

沈芳菲被推回来时,傅临州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冷意。

看着病床上苍白的人,他沙哑问道:“菲菲怎么样?”

蒋时序冷声道:“命大,没伤到内脏和骨头,只是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开创性伤口也不少,会留疤。”

傅临州的手在西装口袋里紧握成拳,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那孩子......”

蒋时序目光挪向沈芳菲,眼神闪烁:“孩子,没事。”

傅临州稍稍松了口气。

住院这几天,傅临州编了个理由骗过家里,每天在医院寸步不离。

亲手给沈芳菲换药,喂她吃饭,晚上抱着她讲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未来。

她心中冷笑,他们哪还有未来啊。

傅临州却很平和,甚至有些高兴。

沈芳菲受了这样多的折磨,母亲应该高兴了吧?

如果他想和沈芳菲在一起,母亲应该,会同意吧?

生日宴前一天晚上,沈芳菲和傅临州共进晚餐。

暖灯温馨,饭香四溢,餐桌对面的女人抬眸对他浅笑。

傅临州有些恍惚。

竟生出荒谬的念头,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他忽然心中一痛,陡然意识到,过了明天,这样宁静柔和的沈芳菲,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们之间,只剩血淋淋的背叛。

傅临州眸色浓烈,忽的握住沈芳菲的手,握得很紧。

他舍不得伤害她的。

可叫他放下仇恨,那也绝不可能。

他艰难地想,最后一次,这是他最后一次伤害她。

看在她的份上,这次之后,他不再追究洛锦书。

以后,他们可以没有阻碍地在一起。

她那样心软,那样爱他。

再恨他,总会再给他机会的。

再说,他们还有个孩子呢。

他们散不了。

想到这里,他高兴起来,多喝了好几杯。

沈芳菲安静地看着他醉倒在沙发上,然后转身上楼,拖出行李箱。

门一开一合,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傅临州一个人的呼吸。

沈芳菲坐上早早停在后院的车,向司机打招呼。

“谢谢你帮我,时序哥。”

蒋时序回头,温声说:“假死的事都安排好了,现在去机场吗?”

沈芳菲最后看了眼住了五年的房子,低声说:“嗯,走吧。”

江城第一名媛,将彻底消失在今夜。

傅临州,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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