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 重生86 , 娇妻不用愁 , 我的空间啥都有 是一本先虐后甜类型的书,主要讲述了 田野 、 方园 两人的精彩生活,很多书友好奇想看,分享一下精彩节选供大家赏析:第1章“疼!”田野艰难的想要摸摸自己疼痛的地方,可他的灵魂就像离体了一样,一点也动弹不得。耳边传来一个不真实又很久远的声音:“方园,我可以出钱救田野,也可以帮你养大孩子,但是你必须乖乖的从了我!”田野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声音分明是他的好大哥田大勇。
《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疼!”
田野艰难的想要摸摸自己疼痛的地方,可他的灵魂就像离体了一样,一点也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一个不真实又很久远的声音:
“方园,我可以出钱救田野,也可以帮你养大孩子,但是你必须乖乖的从了我!”
田野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声音分明是他的好大哥田大勇。
这时又有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
“方园,不是我说你,你如果给田野生出个男孩,把你男人和老人伺候好,我想不出田野能找出什么理由在外不归家!”
说话的人是一个三角眼的中年妇女,是田野的养母,徐小凤。
她龇着大黄牙,手指头戳着方园的额头。
“就你这样瘦得跟燕巴虎似的,屁股上没有半斤肉,也难怪田野不心疼你,也只有大勇他好心拉你一把,你只要答应和大勇拉帮套,他一准能让你生出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在田野的面前抬起头了!”
“这没什么,在我们这一辈这种事情很常见,都是为了让家人活下去,这并不丢脸!”
田野心中猛地一惊!
方园?
拉帮套?
我这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1986年的春天。
他还清晰的记得这一天,他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喝酒之后回来,被债主堵住了门。
因为没钱还,他差点被人打死,那些人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田野,说三天后再来,否则要拉着方园和小芳芳去卖掉抵债。
这个时候田大勇站了出来,逼着方园答应他拉帮套,然后替他们还上这一笔钱,而且答应送田野去医院。
为了救那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丈夫和避免被卖掉的芳芳,她咬着牙去求田野的娘徐小凤。
也正是这个时候,方园被田大勇和徐小凤下药玷污了她的身子,最后她含恨喝了敌敌畏自杀了。求她?求她有个屁用,自己压根就不是她的亲儿子,这是他上一辈子查出来的。
田野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茅草混着陈年蛛网在房梁上摇晃,夯土墙裂缝里灌进的风,吹在糊墙的《人民日报》上蹭出沙沙响。
那页1978年的头版头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被撕去大半,残存的铅字洇着暗褐色的血渍。
没错了,这是三十多年前自己住过的夯土房。
自己重生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赶在方园被灌药之前。
田野挣扎着爬了起来,身上的剧痛让他每做一个动作都异常的艰难。
突然他身上传来一阵清凉感,一时间身上所有的疼痛顿时消失,那些伤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让他突然能动了,他赶紧坐起身。
堂厅里,方园顶着一张受尽委屈的脸,迎着老太太那张像喷壶一样的嘴:
“娘!田野也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那么偏心!”
“你不光不救他,还帮着大伯打我的主意......”
田大勇走上前来,一把扯住方园散乱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
“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们结婚当晚,我可是趴墙根听的清清楚楚!你当时的那种骚劲儿呢?!”
田大勇说着,另一只手就要去扒方园的衣服。
方园死命挣扎,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
田大勇抬头喊道:
“娘!搭把手!我就不信了!等我把她弄老实了,她还不答应!”
徐小凤连忙上手死死抓住方园的两只手。
田大勇扯开自己的外衣的扣子,对着徐小凤使了个眼色。
徐小凤连忙端起旁边的陶瓷缸递了过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
田大勇端着缸子在手上摇晃着。
“这是从谢牛医那里弄来的好东西,我知道你难为情,只要你喝上一口,它会让你立刻忘记那些事情!喝完这一缸子,绝对让你舒服!”
田大勇的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方园吓的脸颊苍白,紧咬牙关,拼命挣扎,不让他捏住自己的下巴。
“还特么敢反抗!”
徐小凤再次按住了方园,田大勇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然后掐住了她的脸,把她的嘴唇挤出一条缝:
“给老子喝了!”
方园被按在地上,挣脱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搪瓷缸离自己的嘴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
“砰!”
木门轰然倒塌,田野含恨闯入。
众人惊愕转头。
寒光闪过。
半截柴刀正插在田大勇两腿之间的泥地上,刀柄还在嗡嗡震颤。
田野的牙齿都几乎被自己咬出血来,自己再晚来一点点,方园就要被他占便宜了,这个媳妇上辈子自己没疼,让他后悔了大半辈子。
这辈子,别人哪怕是碰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田大勇的狞笑凝固在脸上,他的脸色也由原来的红润,变成了绛紫色,随后又变成了煞白。
他低头看了看插在裤裆上的柴刀,顿时失声惨叫了出来:
“啊~”
那声音简直就要掀翻田野家的茅草屋顶。
他颤抖着把屁股往后挪退半步,裤子扫过地上的红色的鲜血,幸好,那柴刀只是擦着他的大腿插了进去,要是多那么一点点,他肯定会成为一个废人。
他浑身打起了摆子,冷汗从他的额头悄然滴落。
方园慌乱的扯过自己的衣服,坐起身来,一滴清泪顺着漂亮的脸颊滑落,惊恐的看了看田大勇,又看了看田野。
他能感觉田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自己已经不干净了,今晚一顿毒打是逃不了了!
“田大勇!”田野舔了舔自己开裂的嘴角,走近田大勇。
看到田野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田大勇心中发寒,忍着痛迎着田野的目光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田大勇僵在原地。
一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以为田野不在家,翻进了他们家,准备玷污方园,后来给赶回来的田野暴揍了一顿,并且威胁他说:
“我的女人,我要打要骂是我的事,你如果胆敢再对她有什么想法,我就要了你的命!”
“你......你玩真的!”
田大勇的话还没说完,田野抡起拳头,就朝着他砸了过去。
“嘭!”
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田大勇的下巴上,将他那引以为傲的银镶牙嘣飞。
田大勇还没来得及惨叫,田野将两个拳头抡圆了,朝着田大勇的脑袋猛砸。
“让你特么碰我的媳妇!”
“让你特么的欺负我的孩子!”
“给老子死!!”
砰!砰!砰!
一拳接着一拳砸在田大勇的脑袋上,拳拳到肉,没一会的功夫,田大勇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
在这期间徐小凤想要拉住田野,可田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她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拉不开。
正在紧急关头,他瞥见了地上的柴刀,她连忙扯了出来,对着田野大喊:
“住手!住手啊!”
第2章
徐小凤心急火燎的,她双手举着柴刀,颤颤巍巍,砍又不敢砍,只敢站那大声嚷嚷。
见田野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她一咬牙,举着柴刀就往田野的头上砍去。
听到吵闹声的村民也在这个时候围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很多人都惊呼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爸爸!”
芳芳本来是被方园放在隔壁家的,听到家里传来的吵闹声,她还是忍不住跑过来从门外探出头看。
她一眼就看到了徐小凤拿着柴刀劈向田野,小脸一下子吓的煞白,惊叫出声。
方园看到这一幕也瞪大了双眼,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在这关键时刻,田野的脚下一勾,将一只腌菜的坛子踢向徐小凤的脚下。
徐小凤眼里只有田野,刚跨出一只脚,就不偏不倚的踩在翻滚过来的腌菜坛子上。
只听哎呦一声,徐小凤被绊倒,脸朝地面倒了下去,一头磕在泥地上。
这一磕,那是磕得相当的瓷实,大家伙都听到了“咚”的一声响。
田野打得也差不多了,田大勇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打下去他就要被自己打死了。
田大勇必须死,但是出手的人绝对不能是自己,否则他过不了法律这一关。
他随即停手,转头一看,乐了。
徐小凤趴在地上跟事故现场似的。
徐小凤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个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让她的额头红肿一片。
她坐起身来双手拍着大腿,直接嚎开了:
“啊~天老爷!儿子打娘了!”
田野摊开两只手,然后指了指门外的人群说道:
“这么多人都看着的,我可没动手,是你自己摔的,可别赖到我头上来。”
田野虽然知道,徐小凤不是他的亲娘,自己是捡来的,但是外人并不知道。
所以他这个时候并不好对徐小凤下手,最起码不能在明面上动手。
徐小凤可不管这些,她直接仰面往地上一躺,耍起无赖来。
“明明是你打的我!儿子打娘了,天老爷,你收了这个不孝子吧!”
“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田野冷笑,这老家伙耍泼打滚的样子,他是见识过的,死的都要说成活的。
接下来,她肯定是要装晕,然后想把田野打娘的事情坐实。
和田野预料的一模一样,这老太太两眼一翻,两腿一蹬,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田野嘴角一扯,想演戏是吧?好啊!就看看谁更能演吧!
在众人的视线中,田野慌了神,连忙蹲了下来。
“娘!”
“娘啊!你怎么样了!”
田野的那一副样子,像极了死了娘的孩子,就差眼泪没有掉下来了。
方园看到这一幕,一脸的惨淡,刚刚看到田野暴打田大勇,她还以为田野真的是为了她。
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也只是为了自己不戴绿帽子而已。
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田野已经活过来了,芳芳也就有人带了,自己还不如死了彻底。
正在她思考间,就听到田野对她喊道:
“水!水!快给娘喝水!”
田野一手挽着徐小凤的头,一手指了指方园身边的搪瓷缸。
方园一愣,看了看搪瓷缸,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她和田大勇母子三人可是清楚的很。
那可是给牛喝的春药啊。
田野分明也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要拿这个水来给徐小凤喝?
“发啥愣啊!救人啊!把水递过来!”
看着田野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她有些木讷的递过缸子,不明白他的用意。
只是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她就明白过来了。
田野一把抓过缸子,直接上手捏开徐小凤的嘴唇,就往她的嘴里灌。
“娘!喝水了!”
“不!不要...呜呜呜...呕...”
徐小凤本来就是装晕的,哪里经得了田野这样的猛灌,勉强喝了几口后,她感觉到这个水喝到嘴里有股苦味,连忙睁开眼睛。
瞬间她就看到了让她惊恐的一幕,这是那个掺了一包春药的水。
她连忙一把推开田野,搪瓷缸也被甩了出去,哐啷啷在地上打着旋儿,里面的水已经没有了。
徐小凤翻过身来,手指头深深的塞进自己的喉咙,想把刚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方园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竟然有些同情起徐小凤来。
这一缸子药,本来是田大勇给自己准备的,如果自己喝了,大不了找田野解决。
可现在全被恶婆婆给喝了,公公三年前就死了,她该怎么解决?
“娘...”
田大勇这时适时的喊出了声。
果然全天下所有的娘都是爱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听到田大勇的呼喊,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喝下去的春药。
看到嘴里在喷血的儿子,吓得一下子推开了田野,爬到了田大勇的面前。
“大勇!大勇啊!你咋样了?”
田大勇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胀了起来,已经面目全非,裤裆里还在流着血,徐小凤想要给他扶起来,但又无从下手,怕又给他弄痛了。
她看着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儿子,浑浊的眼里迸出凶光:
“田野你这个遭瘟的,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徐小凤指着田野破口大骂。
“娘,你别说了,快带我去医院!”
田大勇有些虚弱,说话都很费劲了,他的嘴唇煞白煞白的,显然是失血过多了。
“好好!娘带你去医院!”
说着徐小凤搀扶起田大勇,往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徐小凤还不忘回头恐吓田野:
“老二!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报到公安那里去,让你吃枪子儿!”
眼见着徐小凤和田大勇走了,热闹没得看了,围观的村民也都先后离去。
田野一转头,看到方园,身子猛地僵住了。
方园的五官极为精致好看。
冷白色的皮肤搭配上鹅蛋脸,光滑的能掐出水来。
盈盈微翘的红唇微微张开着,像极了后世的一位女明星辛止蕾。
只是脸色憔悴,身材消瘦,身上穿的是破旧的棉袄。
小芳芳正紧紧的缩在妈妈怀里,小心翼翼的看着田野。
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了。
田野红了眼眶,声音颤抖哽咽:
“媳妇!”
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抱抱自己的老婆孩子。
方园眼眶还挂着泪痕,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满恐惧。
今天他差点被人玷污了,田野肯定不会放过她,一顿狂风暴雨,肯定是躲不过的了。
她只能认命,谁让自己当初瞎了眼一定要嫁给他呢。
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那柔弱的样子看得让人心疼:
说完,她就开始解开自己的棉袄,棉袄脱到肩膀处。
雪白的脖颈延伸到她漂亮而又紧致的锁骨上,更加衬出了她皮肤的白皙。
只是很快,田野就看到了方园肩膀上的两块脱皮的地方。
那是扁担磨出来的。
她把扣子全部解开,漏出了里面洗的都已经掉了丝线的内衬。
甚至连里面巨大的美好都能看清楚。
“来吧!”
第3章
田野忍不住鼻头一酸,撇开了视线。
“妈妈,我要吃奶奶!”
小芳芳看到方园脱衣服,她忍不住的喉头滚动,她饿了。
她都两岁多了,还在吃奶。
因为长期缺乏营养,除了给她吃饭之外,方园还要给她喂奶。
可是......她没有奶水啊。
看到这样的场景,田野暗骂自己畜生不如,随即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巴掌,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方园对于田野的这一动作已经麻木了,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田野扇自己的巴掌了。
面对方园的不理睬,小芳芳委屈的哭出了声,以前,只要跟妈妈说吃奶奶,妈妈就会毫不犹豫的满足她。
“妈妈...呜呜...”
听到孩子的哭声,方园连忙掀起自己内衬的一边,小芳芳就连忙一头钻进她的怀里。
只是没有几秒钟,小方方再次哭出了声。
她吸不出奶水。
田野看着心里揪着疼。
他捡起地上的柴刀,胡乱的穿上鞋子,第一次以温柔的口吻对着方园说道:
“媳妇,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弄吃的!”
说着,捡起门口的一个背篓,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
“那个不会有人要的,换不了钱!”
他的身后传来方园的哭泣声和绝望的叫喊。
方园低头看了一眼瘦弱的孩子,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对往后日子发愁。
“你就放心等着吧!”
重生回来,不光要阻止媳妇自杀,最重要的,是要让她们娘俩过上好日子,除了吃得饱穿得暖,还要顿顿有肥肉,还盖新房子。
他唯有快速的挣到钱才能改善这一切。
这几年,双轨制逐渐取代计划经济,是一个闭着眼睛都能捡到钱的时期,那绝对是遍地的黄金。
是真正的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的年代。
用后世雷总的话说就是:站在时代的风口,猪都能飞上天。
但终究想是想,做事得一步一步来。
当务之急他必须解决老婆孩子的营养问题,孩子已经两岁多了,不能再喝母乳了。
他要给女儿买米糊糊,让他戒奶。
还要给老婆吃肉,给她增加些营养,今天徐小凤都说他瘦得跟燕巴虎似的。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田野迈开大长腿,朝着后山跑去。
他记得很清楚,后山有一个土夫子挖过的盗洞,有一只三百来斤的大野猪不小心掉进了那盗洞里,爬不出来。
等人发现了那个野猪的时候,那野猪已经在里面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发现的日子刚刚好,就在后天。
那自己现在过去属于是捷足先登了。
只要搞到了这个野猪,那老婆孩子就都有肉吃了,孩子就可以称这个时间戒奶了。
心中有了希望,田野爬起山来也特别的快,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已经到了北山的山头。
循着记忆的方向找过去,终于很快就听到了猪叫。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果然,在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洞里发现了那只野猪。
这坑洞的边缘,还有一些刚挖出来不久的泥土,想必是那些土夫子弃用的盗洞。
看来这个山头上是有一个大墓了,不过现在田野没心思去管这个,给老婆孩子吃肉才是最紧要的。
而且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行动,因为野猪通常是家庭群居的,这里有一只,附近应该还会有。
他找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树,直接将他砍断,然后把头削尖。
往自己的手掌心吐了口痰,搓了搓手之后,提起棍子对准那只野猪。
田野的出现仿佛更加激怒了野猪,它红着眼睛,浑身的肌肉紧绷,身上的毛发就像钢针一样竖起。
它比之前挣扎得还要疯狂,前蹄在洞坑壁上抓刨,每一次落脚都能在坑壁上留下一个脚印。
田野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着野猪的眼睛,寻找着最好的时机。
想要弄死这头野猪,可不容易,要知道野猪发狠起来那是比狼和老虎都要可怕的。
首先,就是它的皮太厚了,布满全身。
其次它的獠牙只要顶到人身上,只需要一下,就能让人开膛破肚。
田野要在短时间内搞死它,只能从它的眼睛下手,这个地方是它最脆弱的地方。
终于,野猪在往田野这个方向跳的时候,他找到了时机。
他果断的将手中的树枝刺了下去,随后从野猪的眼眶里带出大量的鲜血和一只眼球。
很快,它的整张脸就变得血肉模糊,它也变得更加疯狂了。
再一次往上跳的时候,很明显的比之前更高了。
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说的一点也没错。
在这个关乎自己生死的关头,这野猪爆发出了它前所未有的潜力。
它的前蹄已经搭在了坑洞口,身下的泥土纷纷下坠,两只后蹄只需要再找到一个着力点,它就能蹦出来。
田野后退一步,从地上捡起柴刀。
“喝!”低吼一声。
手中的柴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砍向了那头野猪。
“吼!”
野猪的头被田野砍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身子也掉进了坑里,它惨叫着像只无头苍蝇,在洞里乱窜乱跳。
打蛇随棍上。
田野把棍尖狠狠地往它身上招呼,或扎,或砸。
终于在田野都快脱力的情况下,那野猪也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头上往地上蔓延,渗透进土里。
田野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休息了一会,里面的野猪再也没有了动静之后,他才下到洞里。
柴刀一刀砍在它的喉咙,给它来了个大放血。
现在野猪是死了,怎么运回去又是个难题。
这可让田野犯了愁了。
他抬头看向坑洞的上方。
得先搞几根藤条,把这个猪拉上去。
“如果能像其他的重生者一样,有一个随身空间就好了!”
田野摇头苦笑的嘟囔着,手掌拍打在这头重达三百斤的大肥猪身上。
突然,他的手下一轻,他的手掌拍了个空。
他转头一看,顿时汗毛倒竖,吓出一身冷汗,那头大肥猪竟然不见了。
“卧槽!”
田野惊呼出声。
不会是真的吧?
他急忙抬手看了看手掌,就在刚才,他的手掌心传来一股清凉感。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指摸了摸。
瞬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百来个方的空间。
他尝试着将柴刀放了进去,然后又取了出来。
这些都只需要自己的一个念头就可以办到。
他又尝试着将野猪也取了出来。
一个巨大的压迫感传来,他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那只野猪重重的被扔到了地上。
田野狂喜,老天对自己还真是不薄,给他重生弥补遗憾的机会,还给了他空间。
有了这个东西,在这个市场经济还没彻底开放的年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做起投机倒把了。
任谁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第4章
不过,有空间这件事情可要藏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趁现在天还没黑,他直接一咕噜跑下山,来到小溪边,将野猪洗干净,内脏什么的也都留着了,估摸着手感,将他们全部都割成了一斤一块的放回了空间。
回到村里,田野找了同村的一个儿时的伙伴赵三借了自行车。
火速的踩着去到了镇上。
现在虽然在深市已经彻底放开了市场经济,但国内还有很多的地方实行的是双轨制,而青山村这个穷乡,还是计划经济。
所以在镇上买卖东西都还属于投机倒把,虽然也有少部分人在做,但都是躲着做的,一旦被投机倒把办的人抓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田野把二八大杠都踩得快冒烟了,终于赶在了镇上的服装厂下工前,到了职工家属楼这边。
在邮局搞了点旧报纸,往家属楼门口的地上一摊,拿出切好的十几块猪肉,一一摆在纸上。
一个票贩子大叔走到田野的身边轻轻的说了句:
“同志,票子要吧?粮票肉票工业票,布票糖票自行车票,你要啥我都有!”
田野望着这个满嘴顺口溜的家伙,叹了口气说道:
“我现在还没钱,等会我卖了这些东西,在跟你买一些。”
票贩子大叔看到田野把肉直接摆在门面上有点蒙圈,他说道:
“同志!你可真行啊!你就这么摆地摊卖,你就不怕投机倒把办的人给你抓去?”
田野嘿嘿一笑,指了指外面穿着军大衣,来回晃荡的人说道:
“大叔,你看...”
田野的话还没说完,那人顿时就不乐意了,眉头一竖:
“呸呸呸!你叫谁大叔呢?我才十九岁,还没你大呢!”
“夺...夺少?”
田野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人留着大胡子,笑起来一脸的褶子,那抬头纹深得都可以夹核桃了。
他竟然说自己是19岁。
看到田野一脸不信任的样子,他连忙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封了胶壳的卡片来,递到田野的面前:
“我的身份证,今天才办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十九岁?”
田野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种第一代的身份证了,当他掏出来的那一刻,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付继平,1967年...呀!你还真是19岁啊,人不可貌相啊,对不住了兄弟!”
付继平摆了摆手说道:
“嗨!这也不怪你,我活了19年了,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跟别人解释我的年纪。
诶,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田野愣了一下,又指了指外面的那些军大衣说道:
“这外面这么多投机倒把的,要抓肯定先抓他们的,只要一看到他们有什么要跑的动作,咱就一头往家属楼里钻,他能奈我何?”
“卧槽!牛逼!”
付继平给田野竖了个大拇指,看着田野地上的肉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你这肉...怎么卖的啊?”
田野整理着地上的肉说道:
“有票八毛,没票一块五!”
“呀!你这咋卖的比供销社还贵呢!?”
田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手掌长的獠牙来:
“我这可是野猪肉,卖一块钱一斤都有人要!”
这么一说付继平顿时来了兴趣,他把两只手交叉插进袖子里,蹲了下来轻声的在田野耳边说道:
“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呗?”
“你说!”田野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给我七毛钱一斤,我帮你卖,也买八毛,我抽一毛钱一斤的水,如果没票的,我抽两毛,你看行不?”
田野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付继平。
人才啊!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偷偷的做买卖,这个家伙竟然干起了分销来了。
这种人说不定以后是自己生意上的一个大助力,能聊,还有生意头脑,真心不错。
田野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拍即合。
开始分工合作,田野负责在门口卖,付继平负责游走打野,把人往这里带。
很快,第一单生意就开张了,付继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称来。
田野每次上称要么就是给人给的高高的,要么就是直接抹掉几分钱的零头,看得付继平是一阵肉疼。
田野一句“称低是人心,称高是德行”就给他打发了。
只是让付继平纳闷的是,他明明亲自带了好些个人过来买肉,也亲眼看到他们成交给钱了的,可转眼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肉不光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前还多了一块。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挠头挠了好久。
日头渐渐偏西,田野看时间不早了,就结束了卖肉,还有几十斤肉和猪头猪脚还在空间里,他不打算卖了。
猪脚可是好东西,富含胶原蛋白,下奶也是个好宝贝,媳妇刚好可以吃。
便和付继平找了个地方盘点收获。
付继平这个人精得很,把自己带来过的人,买了多少肉记得清清楚楚,直接给出了自己要抽多少的水。
他的结果倒是和田野算的差不多。
今天卖掉了200斤左右的肉,得钱260加60斤左右的肉票。
要分给付继平8块3毛加20斤肉票。
田野大方的直接给了他10块。
付继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审视着田野:
“兄弟!这可是两块啊!你不心疼?”
田野摆了摆手说道:
“两块钱挣了你这样一个朋友,值!”
两块钱,要知道,现在服装厂的普通工人的工资也才30块一个月啊,这两块钱他们得挣两天呢。
付继平有些感动,他紧紧的攥着那十块钱,然后让他更为感动的是,田野又将一块肉递到他面前:
“来!拿回去打打牙祭!”
这话一出口,付继平这个络腮胡大叔的眼眶都红了。
他之前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最近这些日子才被放出来,人人都看不起他。
可眼前的人竟然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嘴唇颤抖,木讷的接过肉。
只听田野继续说道:
“你给我一斤糖票,二十斤粮票和五斤油票......”
说着田野已经算好了钱,塞到付继平的手上。
“野哥!那...我就不...不挣你钱了!按成本价拿去,这些票你拿去!”
付继平太感动了,本来想说他不要钱了,但是他没那个脸开口,因为他实在太穷了,这些票,他还有好多都是欠着别人钱的。
田野笑了笑,看出了他的为难,自己也不在意,直接收了票,还是原价给了他钱。
随后在付继平的泪光中,一脚潇洒的踏上自行车,走了。
“称低是人心,称高是德行。”付继平看着田野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田野来到供销社,将手上的所有的票都换成了实物。
还买了一些调料,当然还不能少了自己家小公主的糖果和米糊糊。
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少的。
想起自己家的两个美人儿,他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连AK都压不住。
他们也许都在等着自己回去吧。
因为自己答应过他们,等自己回去给他们弄吃的。
田野一路哼着愉快的歌儿回家,回家的路上,他感觉自行车都踩得轻快了许多。
很快就到了村子,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升起了炊烟。
他把车子还给了赵三,再步行回家。
到了家里转弯的拐角,他才从空间里把今天买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进了背篓里,米实在是放不下,只能拎在手上了。
离家还有几百米,他就看到了方园和小芳芳正坐在屋前的马扎上玩过家家。
田野深吸了一口气,这景象,太美了,美到让人想哭。
自己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不知道好好珍惜。
走近家门,就看到小芳芳捡起一块鹅卵石递到妈妈的嘴边,用她糯糯的声音说道:
“妈妈!给你吃大肥诱!”
方园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腮帮子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
她假装张开大嘴“啊呜”一口,砸吧砸吧嘴。
“亚米亚米,小宝烧的大肥诱真好吃!”
田野看得心中犯酸,泪水有些压不住。
他强行的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绪,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块肉出来。
这是他特意留下来的最肥的地方。
“宝贝!你看,这是什么?”
小芳芳一回头,小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是肥诱,是大肥诱...哦哦!有诱诱吃咯!有诱诱吃咯!”
小家伙兴奋的拍着手,幸福得像一朵花儿。
两个美人,一个开心,而另一个人的脸色却相当的不好看。
“你是不是又去找人借钱了?”
第5章
“我没有去借钱......这是我去后山......”
田野急忙解释。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对小芳芳好一些,不要害了她......”
方园并不想听田野的解释,这个人在她面前的“前科”实在太多了。
如今,她不再奢望田野能彻底变好,只求他能为女儿着想,倘若哪天自己不在了,芳芳不至于无父无母,孤苦伶仃。
田野原本满心期待,想着方园见了这些东西会喜出望外,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方园的第一反应竟是怀疑他出去借钱了,脸上没有丝毫喜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不争气的孩子。
田野心头猛地一痛,他深知,哀莫大于心死,方园的反应意味着她对自己已彻底绝望。
面对这个被自己伤透了心的女人,即便重活一世,他仍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沉默片刻后,田野放下背上的背篓,动作有些迟缓,从里面拿出米糊糊和糖果,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这是给芳芳买的米糊糊和糖果,咱们可以趁这个时候给她戒奶......”
听到这话,抱着女儿的方园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神情,说道:
“你这又是买肉又是买糖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钱,你该怎么还?”
“媳妇,你别误会,我真没有去借钱......”
田野有些委屈。
方园脸色沉了下来,质问道:
“你又去赌了?”
她站起身,满含怨气地看着田野,情绪有些激动,“你这次是把房子抵押了还是把我们娘俩抵押了?田野,你非要把我们娘俩往死路上逼吗?”
田野连忙摆手,眼神中满是诚恳,急切地说道:
“我没有,这钱,来路很干净的!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去赌了!”
“你这话说过多少次了?可结果呢?你欠了赌债,被人差点打死,我也差点被......”
方园对田野的话,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田野直接愣在了原地,是啊,自己百口莫辩,过去的种种劣迹,让他此刻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去做饭!”
他把糖和米糊糊放在方园身边的桌上,弯下腰将其他东西都收拾进背篓,然后提进屋子。
太阳已经下山,天边只剩下一抹淡淡的余晖,外面渐渐黑了下来,屋里早就漆黑一片,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希望。
田野走进屋子,摸索着拉开了电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这个狭小而破旧的空间。
刚往灶房里走了两步,背后又传来方园的声音:
“咱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你就别浪费钱了行吗?”
家里从1984年底拉电线开始,只有第一次测试电是否通的时候亮过,之后这电灯就再没被点亮过。
田野不挣钱,家里所有的支出全靠方园一个女人苦苦支撑。
想到这里,田野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厉害,他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上辈子都干了些什么浑蛋事啊,真活该自己上辈子当了一辈子“和尚”。
田野拉灭电灯,点起了煤油灯。
他开始在灶房忙碌起来,先烧小炉子,将猪脚仔细地清洗干净,加入黄豆放在一起焖。
这道菜用的时间最长,猪脚要炖得软烂入味才好吃。
要融化媳妇冰封的心,也许就像这个炖猪脚一样,需要耐心和火候。
他去后院摘了几颗青菜,将青菜清洗干净,动作娴熟。
接着把肥肉瘦肉分开,肥肉炼油,油渣炒青菜。
另一边,在灶台上煮饭,吊罐里烧水,一切都做得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其他老爷们那种手忙脚乱的样子。
不一会儿,灶房里就传来滋滋的响声,那是肉在锅里翻炒的声音,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越来越浓郁,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这香味从茅草的屋顶飘散出去,传了半个村子。
隔壁的孩子闻到这香味,馋得直哭,哭着闹着要让大人给自己烧肉吃。
方园在外面看到田野忙碌的样子,惊讶得有些发愣。
眼前这个在灶房里有条不紊做饭的男人,真的是田野吗?
这还是之前那个好酒好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吗?
村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绝对不会进灶房,更别说烧菜了,连碗都没洗过一个。
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变好了?
不可能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园断定田野肯定是想打什么鬼主意。
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啊,从娘家带回来的那点嫁妆,早就被他拿去赌了,家里能卖的,除了这破土坯房,就只剩下她们娘俩了。
“妈妈!吃甜甜!”
小芳芳指着田野带回来的硬块糖,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方园的思绪。
突然间,方园瞥见了小芳芳手上戴着的银手镯。
这个手镯还是她外婆送她的周岁礼物,这应该是家里目前唯一还能值那么一点点钱的物件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方园撕开一颗糖的糖纸,递到芳芳的嘴边,轻声说道:
“宝贝,把你的手镯先放在妈妈这里好么?”
没用多长时间,三个菜就已经做好了。
当饭菜端上桌,小芳芳看到一大盘子的红烧肉,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顿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口水止不住地流,把衣襟都打湿了。
“吃饭咯!”
田野拿来碗筷,幸福的笑容在煤油灯的照耀下,被镀上了一层暖黄色。
瞧见桌上的一个瓦罐和一大盆的红烧肉,还有那鲜翠欲滴的青菜,方园并没有靠近过来,她的眼神中尽是怀疑,她甚至怀疑田野是不是在菜里下了毒。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田野会好端端地突然对她们母女俩这么好,过去的伤害,还历历在目。
看到媳妇这般警惕的样子,田野很是无奈,也难怪媳妇这样防着自己,只能怪自己之前太不像话了。
田野只能先坐下来,在几个菜上都夹了一筷子,送到自己嘴里,动作缓慢,仿佛在向方园证明着什么。
看到田野把一大口肥肉塞进嘴里,被妈妈护着的小芳芳已经口水横流了。
“芳芳!到爸爸这里来!”
田野对着芳芳拍了拍手,既然暂时做不通媳妇的工作,只能先做好女儿的工作了。
小芳芳看了田野,又看了一眼方园,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在征求妈妈的意思。
方园想了一下,如果田野要害她们娘俩,有很多办法,如果真的要在饭菜里下毒,那就死了一了百了吧。
如果田野真的下得去这样的狠手,那女儿迟早也要遭到他的毒手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一起带走。
于是,她放开了小芳芳。
小家伙犹豫了一下,脚步有些迟疑,还是有些胆怯地走了过来。
第6章
田野一把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动作轻柔,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田野伸出手掌,宠溺地说道:
“把糖吐了,吃饭饭咯!”
小芳芳很听话地吐出糖果,这让她鼓鼓的腮帮子顿时就缩下去了好大一块。
沾着口水的糖块吐到田野的手上,小家伙吐出小小的红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那可爱的模样,让田野的心都化了。
又漂亮又可爱,真随她妈。
田野把糖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然后夹了一块肉塞到女儿嘴里。
小家伙顿时用两个小拳头顶住腮帮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喊道:
“好好吃!爸爸烧的诱诱好好吃!嗷呜......”
猪油顺着她油亮的唇角往下淌,她陶醉极了。
当然好吃了,为了照顾女儿的小嫩牙,田野可是把这肉烧到入口即化的程度。
看着女儿的小嘴像土拨鼠似的,吃得津津有味,田野非常满足。
“妈妈也吃!”
小芳芳对着方园招招手,方园根本就没有想要动筷子的意思,看着小芳芳满嘴的油,她从口袋里取出手绢,够着身子去给她擦嘴。
正在这时,田野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猛不丁地塞进她的嘴里......
“唔......”方园的眸子瞪得溜圆,口水在嘴里顿时爆炸开来,让她的腮帮子酸涩得不行。
她连忙闭上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瞟了田野一眼。
这红烧肉也太好吃了吧?入口即化,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肉了,那久违的美味,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他真的变好了?
眼见方园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田野赶紧抓住这个时机,将瓦罐打开。
一阵诱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方园她鼻翼轻动,那香味浓郁淳厚,猪脚的肉香混合着黄豆的清甜,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料气息,瞬间勾起了她的食欲。
顿时让她的喉头滚动。
她忍不住的对着瓦罐里看了看。
只见瓦罐里的黄豆炖猪脚色泽红亮诱人。
猪脚被炖煮得表皮微微泛着焦糖色,在煤油灯下泛着油润的光泽,黄豆则吸饱了汤汁,变得饱满金黄。
田野拿出勺子将里面的猪脚乘到碗里,猪脚在勺子上微微的晃动,就像果冻一样。
把碗递到方园的面前:
“这个是特意为你做的,黄豆焖猪脚,给你下奶的。”
方园有些犹豫,但是眼前的猪脚实在太香了。
夹起一块猪脚放入口中。
软糯的猪脚入口即化,丰富的胶原蛋白让她的嘴唇都有些黏腻,每一口都夹杂着幸福感,每一口又那么的不真实。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
以前,哪怕是一个鸡蛋,那都得是田野的,自己顶多只能用炒菜的锅涮点水泡饭吃。
可那口感,那美味,哪怕是梦里都梦不出来的。
接着,她身子偏向一边,把自己的背对着田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她又舀起一勺黄豆,绵软的黄豆在齿间散开,带着猪脚汤汁的鲜美。
她不禁眯起眼睛,一口接着一口,那浓郁的汤汁也让她舍不得浪费。
吃完了一碗,刚转身把碗放到桌上,田野又把她的碗拿走,接着又给她乘了一碗。
这一顿饭,把小芳芳和方园两个人都吃美了。
方园都打饱嗝了。
对面传来“嘶溜嘶溜”的声音,方园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芳芳把碗底都舔得发亮,小肚子鼓鼓的已经撑不下了,可嘴巴还想吃。
“小馋猫!不吃了,明天还有!”
田野眼眶发酸,拿下她的碗继续说道,“不光明天有,以后天天都有!”
一家人吃完饭,田野收碗,正当方园准备去抢着收碗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方园抬头看了一眼田野,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田野明显感觉到了,安慰了方园一句:“不用担心,我去看看!”
田野起身开门,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月光里,领头的国字脸民警掸了掸制服上的灰:
“是田野同志吗?”
田野点了点头说道:“是!”
“田野同志,我需要你跟我们去趟所里了解下情况。”
听到这话,正在收拾碗筷的方园手里的汤勺“当啷”磕在瓦罐沿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方园刚刚还因为今天晚上的晚饭,心中对田野泛起一丝改观,可这转瞬之间,公安的到来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将她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击碎。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满心都是恐惧与绝望,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连忙问道:
“公安同志,是出什么事了?”
公安只是简单回应:“去了就知道。”
方园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闪过,她下意识地觉得田野的钱来路不正,肯定是干了偷抢的坏事。
她慌乱地将今天田野带回来的背篓拿了出来,把糖果和米糊糊一股脑都放进背篓里,双手捧着背篓,对着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田野是不是去偷去抢了?这些是他带回来的东西,我们没动多少,你们拿去还给人家吧!求求你们开开恩放了他吧!”
尽管她对田野失望透顶,可一想到小芳芳,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她不想小芳芳小小的年纪就失去爸爸。
可谁知道,公安看了她拿出来的东西愣了一下说道:
“同志,我们找田野同志,不是因为这个!”。
小芳芳也吓哭了,连忙躲到方园的身后,紧紧地抓住她的裤子,小小的身子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她不敢抬头看这些穿着威严制服的公安。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方园下意识地将小芳芳往怀里拉了拉,用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试图安抚她,可她自己的手却抖得厉害,根本无法给女儿带来多少安慰。
田野见状,心里一阵心疼,他蹲下身子,对着小芳芳轻声说道:
“芳芳乖,不哭,爸爸去去就回,你要听妈妈的话。”
小芳芳抽抽噎噎地从方园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用带着泪花的眼睛看着田野,声音带着哭腔:
“爸爸,你不要走,我害怕。”
田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不怕不怕,爸爸很快就回来陪你。”
方园看着田野,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无奈,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田野站起身,看向方园,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
“媳妇,你别担心,我没做过坏事,肯定能说清楚。”
方园咬了咬嘴唇,她多希望田野说的是真的,可过去的经历让她的心里始终充满了不安。
小芳芳看到田野被带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园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拍打她的背。
夜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怀里的小芳芳还在抽泣,她轻轻晃着女儿,嘴里喃喃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
第7章
她轻轻晃着女儿,嘴里喃喃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
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女儿,还是在安慰自己。
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人声,只见邻居们和一些村民正聚在自家门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我就说嘛,田老二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整天赌博酗酒,还打老婆,被公安带走那是迟早的事!”
村里有名的大嘴巴王婶扯着嗓子说道,脸上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他这样的人,就该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就是就是,今天他打他大哥还以为他突然转性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李大叔也在一旁附和着,脸上满是鄙夷。
“方园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男人。这下好了,被公安带走,她也算是解脱了。”
张奶奶摇着头,叹了口气。
这些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方园的心里。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窗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曾经,田野的种种恶行确实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可今天,她分明从田野的举动中感受到了一丝改变的希望,而如今这希望又被无情地碾碎。
方园的眼眶渐渐湿润,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对田野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失望和愤怒,那些被打骂、被羞辱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
另一方面,她又想起了今晚田野做饭时的认真模样,还有他对女儿的温柔,心中又有些许不忍。
她知道,不管田野曾经多么混蛋,他始终是小芳芳的父亲,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哼,我看方园以后可怎么办哟,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难咯!”
王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要是我啊早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她娘家能愿意收留她吗?她当初可是不听劝,非要嫁给田野这个混蛋。”李大叔冷笑着说。
方园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心中的委屈和无助达到了顶点。
她关上窗户,背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变成这样,这日子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青山镇派出所。
田野被安排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两个治安队的成员走了进来。
两人进来后直接打开了审讯桌上的灯,亮得刺眼的探照灯打在田野的脸上。
“姓名?”
“田野!”
“性别。”
田野用手挡住灯泡的方向,眯缝着眼睛想努力地看清楚灯光后面的人的表情。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问吗?
“叩叩!!!”
灯光的后面发出手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
“性别!”
“男。”
灯后面的人明显地顿了一下,他审讯了这么多人了,第一次看到在他们面前这么淡定的人。
他认真地看了一眼田野。
“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田野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就解释解释,你的大哥为什么大腿中刀吧!人家告你故意伤害。”
田野就知道公安找自己就是这个事,而眼前这两个人又不是公安的身份,只是治安联防队的成员而已。
按理说他们是无权来审问自己的,但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脸上毫无波澜地说道:
“他对我媳妇耍流氓,我不断了他的命根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田野不知道田大勇和徐小凤两个人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年头流氓罪会吃枪子儿的吗?
两人看着田野的表情,感觉有些棘手了。
他们虽然不是正规编制的公安人员,但是也不是普通的农民敢顶嘴的。
眼前这人这种表情很淡然,竟然还敢呛嘴。
但凡被他们抓到这里的,能有这样的表现的只有两种人:
一是心理素质极强的人。
二是特别狠的人。
可他一个农民,又没有前科,怎么能做到这么淡定的,这年头,但凡提到跟他们派出所和治安队擦边的事,就没有几个不害怕的。
看到田野这一脸无辜的样子,要不是受害人正在他们所里,他还真信他无辜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田野眯了眯眼不卑不亢地说道:
“同志,捉贼捉赃,你们可有什么证据表明我是故意伤害?”
一个治安队员拍了一下桌子:
“人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娘徐小凤还在医院里灌肥皂水,他们都这么惨了,难道是他们自己做的?”
田野冷笑了一下说道:
“如果谁惨谁有罪的话,那我自己砍断我一只手,我是不是就可以告你们刑讯逼供?”
“你!!!看来你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
那个治安队员一手抄起桌子上的电棍,顿时发出骇人的“噼里啪啦”声。
说着他将腰上的皮带解了下来,走到灯前,在田野的面前晃了晃。
“你现在嘴硬,我希望等一会电棍顶到你的身上的时候,你还能这么嘴硬!”
田野丝毫不慌地说道: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首先你只是治安联防队,法律规定你们并没有审问的权利,你对我动的每一下都会付出代价......我希望你想清楚,别搞到到时候下不来台是小事,还把这么好的差事给弄丢了!”
“呵呵!代价!你一个泥腿子竟然跟我提代价!”那治安队员笑了起来,笑的很张狂。
“什么是法律,我们就是法律,明白吗?”
那人走到灯前,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田野的面前。
田野早就猜到是谁了,这不就是徐小凤的那个好弟弟徐一山么?
是他的话,那这事就说的通了,肯定是田大勇和徐小凤两个人找他帮忙,让他直接给田野扣上罪名了。
田野冷笑:“呵呵!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那个好舅舅啊!我劝你还是别对我动手,到时候搞得自己下不来台才好!”
“呵呵!天上雷公大,地上舅舅大,舅舅打外甥谁也不能说什么!”
他从后面的桌子上拿出几张纸,然后递到田野的面前,继续说道: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在这个上面签个字,这事就算了了,也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田野朝着那纸上一看,只见那纸上都是以他的语气,讲述着自己对田大勇和徐小凤两个人使用暴力,另外还列举了一些自己的一些不存在的罪状。
这个字如果签了,自己不吃枪子儿,也要蹲个十年八年的大牢。
田野心中恼怒,自己还是出手太轻了,当时就应该一刀废了他。
现在这家伙竟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行啊!我的好舅舅!业务挺熟练的嘛,连笔录都帮我做好了,你还真是贴心啊!”
田野冷笑。
“小子!现在跟我套近乎没有用,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东西签了,我绝对不动你半下,而且我还会在方队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免得你吃枪子儿。”
田野都快被他气笑了,反问道:
“那如果我不签呢?你准备电死我吗?”
第8章
“不签也可以,反正我们人证物证都有,况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进到这里,你觉得你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那你动我一下试试?”
田野已经想好了,这个字自己肯定是不会签的。
等会徐一山如果把电棍往自己的身上捅。那自己就乘机用体内空间把他的东西给收了。
“看来,你一定要尝尝这个玩意的厉害了...”
......
另一边,村长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紧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村民,以及两个办案的公安。
“洪村长,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人带回去吧!”
两个公安刚刚跟村长了解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原来,他们不光请了田野来,还请了村里的村长和两个当时在场的村民。
五人来到等候室,结果没有发现田野的人影。
他们连忙问在前面当值的人员。
“方队长,你今天不是请了治安队的人来辅助办案么,刚刚徐一山把人带进去审问了。”
“什么!?”方队长顿时头有些懵了。
他们派出所办案还稍微按流程走,但是这治安队他们没有正规编制,可是真的会乱来的啊。
而且他也没说他是嫌疑人啊,如果是嫌疑人的话,他肯定是被拷起来的啊!
这都叫什么事!
方队长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前台当值的公安顿时就预感到不妙,脑门上的汗“噌”的一下就滚落了下来。
“我...我去看看!”
方队长也快步跟上。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方队长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先走两步,来到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嘭!”
徐一山拿着电棍在手上按了一下,电棍的尖头传来蓝色的电弧。
只是他刚准备怼到田野的身上,突然房间门被踹开了。
他有些疑惑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张威严且充满怒气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呃呃呃呃呃呃~!”
而这时他的身后又突然传来一连串发抖的声音。
他再次回头,只见田野浑身抽搐,翻着白眼,身子笔直而且僵硬,一下子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
徐一山懵了。
不是!我还没电到你身上啊!
徐一山双腿一抖差点吓跪在地上。
“方...方队长!”徐一山结结巴巴,方队长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他刚才还颐指气使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下来。
而且田野这小子,自己压根就没电他啊,演什么演,这是要害死自己啊!
村长和两个村民连忙冲上前去查看田野的状况。
“徐队长,田野同志怎么会出现在审讯室?”方队长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
“这...这个田野他故意伤害,手段残忍,情节恶劣,我...”
徐一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方队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他吓得小腿肚子直抖,拼命地想法子。
作为治安队的成员,他们确实是有辅助公安办案的义务,但是他私自审问,就已经是越权了。
“故意伤害?你难道没见到我们带他过来的时候都没戴手铐吗?还是说你徐一山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徐一山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他不由得想起田大勇的嘱托,他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抽死,心想这孙子已经是故意害自己的。
他不是说这件事情十拿九稳,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受害者吗?
“我...我是听受害人说...说的。”
“所以你就听信一人之言?然后你还动了逼供的手段了?”
徐一闪双腿一软,五大三粗的他顿时就瘫坐到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田野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被电棍打过的,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他连忙扯了扯自己一起来的治安队员杨文,想让他帮助自己说两句。
谁知那一直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杨文却低下了头说道:
“方队长,我跟他说过的,可他非要这么做,他是队长...我应该拼死拉住他的...是我失职...”
“你...”徐一山猛地抬头,用手指指着杨文,心中有万千个草泥马跑过。
平时队长前队长后的,跟个哈巴狗一样的奉承着自己,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不帮助自己反而还捅自己一刀。
徐一山面如死灰。
“徐队长,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你这两年也是尽心尽力,都忘了办案要走流程,哎!明天你就把位置让出来吧!”
听到方队长这句话杨文心中大喜,如果这个徐一山下去了,那自己不就最有机会上来了?
这田野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第一次就给自己送了一份大礼。
田野这边,村长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要不是自己壮点,差点被他给摇散架了。
他本来就是装的,那徐一山压根就没碰到自己分毫。
“田野,你没事吧?”
田野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没事!”
“田野同志,你没事就好,如果你在这里受到了什么委屈,你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为你做主!”
方队长也走上前来。
田野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说道:
“方队长!我没事!他们没有对我动手,我只是老毛病犯了!”
田野的这句话一出口,方队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徐一山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刚才自己这么对付田野,田野肯定会伺机报复自己的。
可让他意外欣喜的是,田野这小子关键时刻认怂了。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权威和威望的,肯定是这小子想到自己如果这次供出他,等下次自己肯定会狠狠的报复他。
对!他肯定是想到了这点。
想到这里,徐一山心中开始得意起来。
他冷眼看了杨文一眼,心道:
“好啊!小子!背后捅我刀子是吧!你看我等会怎么治你!”
正在他欣喜间,方队长蹲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田野同志,我是这里的队长,你的这个案子是由我负责的,你是不是在这里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了,是不是他们对你刑讯逼供了?
你放心大胆地告诉我,我们派出所肯定会秉公办案,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方...方队长!我舅舅...啊不!徐队长,他...他没打我!也没让我签字...”
说着他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往后倒退了几步,正好露出屁股底下那几张还没有签过字的认罪书。
“舅舅?”
田野越是这么说,方队长越是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说舅舅两个字?
很快他就看到了地上的纸,第一行上写着大大的“认罪书”三个字。
他连忙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大怒:
“好啊!徐一山!你好大的胆子!”
第9章
“徐一山,你竟然对人屈打成招!”
徐一山的尿都快吓出来了,他没想到田野竟然玩这么一出。
就在前一秒他还以为田野是认怂了,怕了自己了,没想到,他这个好外甥竟然看起兵法了,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了。
“方队长,请听我解释...我...”
徐一山还没说完,田野连忙插嘴道:
“方队长!舅舅打外甥天经地义的!”
徐一山听闻此言,恨不得一把掐死田野,刚刚自己对他说的话,现在却成了打向自己的巴掌。
“怎么回事?”
方队长皱眉。
村长连忙跟方队长说起他们的关系。
方队长这才恍然大悟,总算是弄明白了,后面的事情不用问都很清楚了。
这徐一山和徐小凤是兄妹,他们肯定是串通好的,想让田野直接定罪,如果要不是自己来得早,说不定这个家伙还有可能整出田野畏罪自杀的戏码来。
“把这个徐一山给我扣了!等会我要亲自审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队长里面对后面的公安同志交代。
徐一山身子一颤,脸色立马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这次玩完了。
本来他如果只是刑讯逼供的话,没多大的罪,顶多就是把自己从队长这个职位上给撸下来,那只能是犯了小错而已。
但是扯上徐小凤这个事情,那罪过就大了,这是包庇犯罪,而且自己还是半个公职人员,那绝对罪加一等。
徐一山被架走,方队长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他扶起田野说道:
“田野同志,你受苦了!事情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你放心,这三个坏东西,以后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
“真的吗,方队长!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今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田野连忙答谢。
“应该做的!我们的队伍之间出现了害群之马,我想你道歉!”
方队长对着田野行了一个军礼。
而后田野和村长三人一同出了派出所,方队长亲自送了出来。
走出派出所,田野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了方队长一眼问道:
“方队长,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方灿?”
方队长刚准备转身,听到田野喊自己,他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田野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
田野突然想起来上辈子就是在半个月后,镇里举行了一次吊唁会,一个叫做方灿的公安在追捕匪徒的时候不幸胸口中弹牺牲了。
想来应该就是他了。
田野今天和他接触下来,发现这个方灿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一个很正直的人,于是想挽救他一条性命。
田野走近方灿说道:
“方队长,这几天,你出勤一定要穿上防弹衣!”
方灿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穿防弹衣?我们这种小地方的派出所可没有这个东西!”
“没有,就去县局去弄,你听我的!这个东西能救你一命!”
田野说完,然后转身就走,不再多说。
他怕自己说出来太骇人听闻,要知道这些人可是一根筋的主,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喂!你说清楚啊!”
方灿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田野头也不会对他摆了摆手:
“方队长!你一定要听我的!”
回家的路上,田野专门往向家转了一下。
在向家,他有一把56半自动的枪,放在柴房里。
这枪还是在大集体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个时候他有一个好差事,那就是给林场看山。
后来责任田到户,林场也没有工分拿了,那把枪也就被收起来了。
现在国家还没有出台相关的野货的保护政策,正好乘这个时候给老婆孩子改善下生活,顺便还可以给自己积累一些资金。
田野轻车熟路地翻后院进去,直接从柴房里拿走了枪,顺便拿走了仅剩一盒的子弹,放进随身空间,随后直接回家。
至于造访一下老田家,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为了拿这把枪,他甚至觉得沾到这家的边都晦气。
快到家时,周围邻居家的灯都灭了,自己家破旧的窗户里,透出巴掌大的灯光,心中生出一种暖暖的感觉。
上辈子他哪怕是已经身家亿万,也从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己亮的。
虽然方园很恨自己,可这盏灯说明,她骨子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田野来到门前,轻轻的叩响木门。
叩了好几次,喊着方园的名字,这才听到礼物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门一开,田野便看到举着煤油灯的方园,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她还穿着白天那间洗得岔了线的汗衫,汗衫里鼓鼓囊囊的,没有任何的阻隔,显然,她也还没洗澡。
看到田野,方园没有说话,只是用怀有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田野,随后一转身,进屋。
她没有问田野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对他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她恨!这一次被派出所带走,为什么没有被关起来?
向田野这种人就应该被关个几年,最好能吃个枪子儿。
没有他,她们娘俩的日子还有一些盼头。
但是世事总是不能如愿,这个害人精又回来了,这预示着,他们娘两的苦日子还要继续。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为什么他不死?
田野也跟着进屋,插好了门栓。
“你还没洗吧?你先去床上躺会,我去烧水。”
煤油灯给媳妇,田野直接抹黑进了柴房,划着火柴丢进灶膛,很快就生起火来,总归有点光亮了。
将晚饭拿几个碗洗掉,顺便洗了个锅,田野把水缸里仅剩的水全部都舀到了锅里。
不一会的功夫,热气就上来了。
煤油灯芯子爆了个灯花,把田野的影子投在糊着旧报纸的夯土墙上。
他蹲在红漆剥落的木盆前,手指头试了三遍水温。
前天打碎的暖壶胆还堆在墙角,细细碎碎的反射着煤油灯的光。
方园整个人都蜷缩在床角,把膝盖紧紧的抱在怀里。
王者田野那贴心的动作,她有些发愣,以前田野是绝对不会为她做这些的,哪怕自己大着肚子的时候,都没有过,甚至每天都害要自己给他洗脚。
如果水温稍微凉点或者热点,自己还会遭到毒打。
他不知道田野今天是抽的什么风,难道他真想要变好了?
方园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一只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
“水好了!来洗吧!”
田野的脸上带着春风一样的笑容,能为媳妇做这一切真好。
方园狐疑的挪着步子走近盆边,但一直在防着田野,像一只被主任揍怕的奶狗,眼神里都是惶恐。
田野看出了她的心思,赶紧后退,撤到床边,方园这才大胆的走过去。
她背对着田野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雾气朦胧中,一副洁白如玉一般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出现在田野的眼前。
随着她下身那条满是补丁的蓝色裤子褪下,两条笔直且明晃晃的没退一直到延伸到大腿。
老式的高腰短裤,松松垮垮,但挡不住方园那丰腴而又挺翘的臀部,田野情不自禁的深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痴了。
第10章
雾气消散了一些,田野的眼睛看得也更清楚了,他的心突然就像被刀子扎了一样的疼。
本来方园的身上是完美无瑕的,而现在,她的背上横着竖着斜着,纵横交错着道道伤痕和淤青。
这些可都是自己的“杰作”啊!自己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褪去裤子的过程方园像在剥自己的皮。
粗布裤子下磨着鞭伤,疼得她直抽气。
裤子在脱到脚踝时她开始打颤,一个巨大的水泡猝不及防地撞进田野眼里。
这是他前天晚上发脾气摔碎暖水瓶给烫的。
田野的鼻子发酸,揉了揉鼻子,心疼的不行:
“媳......”
刚挤出声气儿就哽住了,喉头一股咸味传来,他流泪了。
往前蹭了半步,布鞋底碾着地上的暖水瓶碎屑,惊得方园猛地转身。
他胡乱的把脱到一半的衣裳胡乱往胸前拽,后脚一下子踩进水里,疼的她倒吸冷气。
她踉跄蹲了下来,膝盖弯磕在木盆上也顾不上疼。
“不要过来!”
“要打我,请你背着点孩子,不然会吵醒她的!”
只是她突然注意到田野的脸上挂着泪,让她感觉有些莫名。
“你别误会!”田野连忙用袖子揩了一把眼睛急忙转身出门,门口传来一句,“水凉了,我再去打点热水。”
......
夜慢慢深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鸡叫了。
很快天空也泛起鱼肚白。
方园一夜没睡,她把小芳芳护在靠墙的那一边,身子一直紧绷着。
她昨晚还没有挨田野的打,她不知道这顿打什么时候才能落下来,心里想着这个,她一直都无法安然入睡。
而且,在她的枕头下来,还藏着一个重要的东西——小芳芳的银手镯,她不知道田野会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把他偷走。
田野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默默的看着两个人。
他现在内心在做着天人交战,上床还是不上床。
上床吧,他还有点不适应,毕竟在他的世界里,方园已经离开几十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
而且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这具血气方刚的身体,如果这个时候侵犯她,今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好感,估计也要付诸东流了。
不上床,方园又一直在提防着自己。
他叹了口气,尽量放舒缓自己的情绪,说道:
“媳妇,我...我之前是个混蛋,我知道错了......”
“我会努力的挣钱,让你们住进大房子,过上好日子......”
说完这些,田野从椅子上站起身。
“你睡会吧!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饭!”
说着田野起身,出门去了。
没有了田野在身旁,方园终于是扛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田野从灶房提了桶,田野直奔村子口的那口老井。
来回好几次,把灶房里的那个水缸挑得满满的,这才还是生火。
没多久,方园被一阵香味弄醒,此时天色渐渐已经亮了起来。
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起身,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田野的人。
她心里一惊,连忙回到房间,把手伸到枕头底下。
冰凉的触感入手,她这才放下心来,手镯还在。
她闻着香味出门,在灶房的小煤球炉子上看到了正在冒着热气的青菜瘦肉粥。
一打开锅盖,一股鲜香的味道侵入鼻腔,让她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一瞥眼,他看到灶台上的锅铲下压着一张用木炭写下的字:
“媳妇,我出去挣钱了。
煮好的粥,记得吃,肉在腌菜缸子里,我放了盐,不要舍不得吃,你和孩子都需要营养!”
方园看着纸上的笔迹,心脏在这一刻漏了一拍似的。
此时她的眼眶有些发热,喉咙里挤出一句:
“田野,我还能再信你吗?”
她从碗柜里拿出碗和筷子,乘了一碗粥放在碗里。
粥很稠,混着猪肉的味道,在这个年代算是难得吃得上的美味了。
混着眼泪她吃了一碗,但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又乘了一碗。
田野一路前往北山,昨天,他运气好,那只野猪误打误撞的闯进了盗洞,但是今天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就难说了。
毕竟,猎人除了有技术之外,还得有很好的运气才行。
他走到北山脚下,就从空间里拿出那把56半,稍微给枪上了点油,他便开始熟悉这枪的手感来。
刚打几发的时候,他有点没掌握好这枪的后坐力,两枪都打偏了。
一直打到第五枪,手感就上来了,中了一只斑鸠。
田野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将斑鸠丢进随身空间。
这斑鸠不大,但是好歹也是个肉。
虽说现在已经到了1986年了,责任田都已经到户,但是这里的市场经济还是没有放开,人们的生活物资还是很紧缺。
所以也会经常有人上山打猎,这个村子,打猎的首选就是北山,北山是一片原始森林,而且绵延数十公里,很适合动物们的生存和繁衍。
只是,北山的外围猎物已经相对稀缺了,都被人打没了。
有不少的猎户出去一整天,回家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所以想要猎到大一点的猎物,那就的深入一些。
深入森林那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山上有成群结队的狼群,一旦遇到十死无生。
田野也不敢贸然的往里面闯,只能慢慢的一点点的往里面走。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他突然听到了野鸡的叫声,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一般情况下野鸡发出这样的叫声,其实是在求偶。
他赶紧把枪收了起来,既然这只野鸡在这里叫,那肯定附近就还有其他的野鸡,如果他开枪的话,就会吓跑其他的野鸡。
他准备做一个简易的陷进来捕捉。
他在山林里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终于发现了一处坡度比较高的地方。
这里的地形很理想,山坡上有不少小孩手臂粗细的树木可以用来做套索的触发装置,而且周围的草丛和灌木能很好地隐藏陷阱。
田野仔细观察了一下,选定了几棵位置合适的树。
他从空间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粗麻绳,开始制作绳结套索。
为了提高成功率,他每隔一段距离就设置一个套索。
做好陷阱后,田野小心翼翼地躲到了坡下面的杂草里。
这里既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陷阱,又不容易被发现。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开始运用自己所学的口技模仿起野鸡的叫声。
不一会儿,周围的草丛里就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他成功的吸引到了野鸡。
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它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周围没有什么危险,便慢慢地朝着田野的位置走去。
当野鸡走到套索附近时,田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野鸡的一举一动。
突然,野鸡的一只脚不小心踏进了套索里。套索一下子就触发了,它扑腾着翅膀,发出惊慌的叫声,在空中不停地挣扎。
田野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激动,立马冲了上去,也不管它死活了,柴刀一划拉,将绳子砍断,直接连绳子带鸡一起收进随身空间。
要是让它叫的时间长了,恐怕会惊动其他的野鸡或者动物。
他如法炮制准备来抓第二只。
这一次,他的叫声更加熟练和逼真,不一会儿,就又吸引了几只野鸡朝着陷阱的方向走来。
很快又抓住了一只野鸡,田野激动得不行,没想到自己刚出手就有了收获,他迅速抓住这只野鸡,用力一扭,就把它脖子扭断了。
他掂了掂,这只野鸡差不多有四五斤重,刚好一只给媳妇和女儿补补身子,另一只拿到街上去卖掉。
田野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就发现地上的草有被啃食过的痕迹,还看到了一些颗粒状的粪便。
“太棒了,附近肯定有野兔!”
第11章
田野心中一喜,他尽量放轻脚步,眼睛仔细地搜寻着野兔的踪迹。
很快,他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野兔,正低着头吃草呢。
这只野兔十分警觉,吃两口草就会抬起头,竖着耳朵观察周围的动静。
田野慢慢地靠近,当距离野兔大概七八米的时候,野兔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它直立起身子,四处张望。
田野知道,这已经是能靠近的极限距离了,再往前肯定会被发现。他举起弩弓,瞄准野兔,果断扣动了扳机。
“嘭——”子弹射出的速度极快,带着强劲的力量,直接命中了野兔。
子弹的惯性让野兔又往前飞出去了一米多远才掉在地上。
田野赶忙跑过去,把野兔捡起来,掂了掂,差不多有四斤重。
“今天虽然没有打到大的猎物,但也够了。”田野看了看天色开心地说道。
眼看着太阳渐渐爬升,田野觉得今天要回去了,否则赶不上早上卖了。
就在他准备收拾东西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蜂巢挂在树上。田野一看到这蜂巢,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蜂蜜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一般只有有钱人家才能吃得起。
这真是个好东西,不光可以吃,还可以做面膜,只要配合一点芦荟和珍珠粉就可以。
媳妇身上那么多的伤,只要用上这个,相信很快她身上的皮肤就会光洁如小芳芳一样。
等媳妇身上的伤只好了,到时候...嘿嘿嘿!
田野想着,情不自禁的脸上露出一副猪哥哥样的表情。
这么大一个蜂巢,里面的蜂蜜至少也有七八斤呢,说什么也要带回去。
不光蜂蜜,那蜂蛹也是大补之物啊,很难搞到的。
田野看了看周围,找了一根树枝,然后,他又用鲜树叶包了一些干草,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树上。
趴在树干上点火柴,不一会,浓烟从干草里冒了出来,蜜蜂被这浓烟熏得四处乱飞。
等蜜蜂差不多都被熏跑了,田野拿出匕首,把蜂巢切了下来。
他没有整个切掉,他想着,得给蜜蜂留一块蜂巢,这样下次还能再来取蜜。
他慢慢地从树上爬下来,忍不住吃了一口蜂蜜,那甜美的味道一下子就沁入了心田。
蜂蜜是个好东西,不光可以吃,还可以做面膜,只要配合一点芦荟就可以。
媳妇身上那么多的伤,只要用上这个,相信很快她身上的皮肤就会光洁如小芳芳一样。
可问题是,现在芦荟几乎没有家养的,都是野生。
这种东西一般生长在高山上,而且对土质也有讲究,它们喜欢半荒漠沙土、石沙土上,也有一些生长在悬崖上、石堆缝隙中或树草丛中。
这个东西的移植也很简单,而且一根芦荟所产出的凝胶很多。
不过这个东西只要能找到一颗,那就是找到一窝。
为了让媳妇早日用上芦荟面膜,田野决心找到芦荟再去,今天时间还长,也不一定要赶早。
很快,他便在一个乱石堆里找到了芦荟的踪迹。
这些芦荟三五成群的竖得高高的,叶片宽大且长,这长的足有一米,矮一点的也有60到80公分。
而且数量众多,显然是从没有人采过这个东西,让它们有了野蛮生长的条件。
也难怪,在这里人们把它叫做“野油葱”。
以前饥荒年代,也不是没人吃过,只是这个东西苦,而且压根就不顶饿,它滑得很,很容易让人变成直肠子。
它不光把自己滑出来,还会带着其他的食物一起滑出来。
所以这个东西就不受人待见了。
田野没有把他们全部都两根挖起,只是拿出柴刀割掉大半部分,这样一来,过一段时间,这些芦荟还能再发起来,他还可以再来收割。
很快便割了几十根芦荟,塞到空间。
他也顺便挖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芦荟,他想尝试着放到后院里去培育试试看,如果能培育成功,这也不失是一个赚钱的好路子。
下了山,田野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到了村子外围的烂泥塘便捣鼓了一些野生的薄荷,如果面膜里面再加上一点薄荷,那清凉感觉会更好一些。
说做就做,媳妇身上的伤看着实在让人心疼,他是一天都看不下去,越早解决越好。
现在薄荷也解决了,所有的原材料都有了,装这个面膜的瓶子又成了难题。
现在能搞到的瓶子只有两种,一种是罐头瓶子,那个太大了,估计装个几瓶就没了,而且必须要卖大价钱才对得起自己这么些材料。
在这个普通职工都只有30-50块工资的年头,自己这一大瓶要卖多少钱呢?
一百?那就做好烂在家里的准备吧。
少了可划不来。
另外一种就是诊所用的那种打屁股针的小瓶子,那种又太小,用一次就差不多了,
而且这两种瓶子在这个镇上,甚至县里都没有,除非到别的地区去买。
现在这个镇上除了一家快要倒闭的服装厂,还有一家不瘟不火的墨厂。
突然他灵光一闪。
咦?墨水瓶,这个大小差不多了,一个墨水瓶大概能用个五次的样子,而且这个瓶子的成本也不贵,墨厂的那些职工肯定有瓶子的资源。
不过他暂时不需要那么大批量的瓶子,能有个几十个就可以了,随随便便都能弄到。
刚好,今天也没有什么东西卖,干脆直接去墨厂那边去碰碰运气。
到了墨厂,田野直接用半边兔子跟一个墨厂的职工换了50个空瓶子,然后又到诊所买了一罐烫伤膏就准备回家了,昨天的那头猪卖得还剩一些,田野不准备卖了,都已经腌了起来,留着自己家吃的。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早点回家去研究面膜去,好让自己的媳妇身上的伤早点好起来。
别看事情没多少,其实田野办完这些事,时间都已经来到了下午四五点样子了。
主要是自己没个自行车,非常的不方便,看来买自行车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否则,这样的效率太低了。
总是问别人借也不太好。
......
现在并不是农忙的季节,方园和芳芳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里,只是上午的时候去把后面的菜地浇了下水。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太阳偏西,农村里平时不干农活的时候都是只吃两顿饭。
虽然早上田野煮的粥让方园吃的很满足,小芳芳也吃了一些,还吃了一些迷糊。
现在两人都有些饿了,于是方园把昨天晚上田野剩下来的菜放到锅里热一下,准备吃晚饭。
纵使是昨天的剩菜,一倒到锅里,滋滋作响,肉香味弥漫,很快就飘散了出去。
另一户人家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耸了耸鼻子,朝着坐在自己身边大白米饭就着咸菜往嘴里塞的男人问道:
“这是谁家啊!昨晚烧肉,今天又烧肉!”
“你这婆娘,你管谁家呢,吃你的饭吧!”男人白了女人一眼,吃进去的咸菜有点难以下咽。
“咱们附近就这几家,这又不是逢年又不是过节的,咋能天天吃肉呢?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田老二家里?”
“那个烂赌鬼?他们家能有大白米饭吃就已经不错了。”男人冷笑。
“可是他万一赢钱了呢?那田野一个月前打破我们家的腌菜坛子,还没赔钱呢!”女人一提眉毛,敞开嗓子说道。
“你不是从她那拿过来五个鸡蛋了吗?”
“钱是钱,蛋是蛋,那是两码事!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女人放下碗筷走出门去。
方园热好菜,把两碗菜端上桌,对着正坐在门槛上玩石子的小芳芳喊道:
“宝贝!来!洗手吃饭了!”
她拉着小芳芳去洗手,随手关上了门,她主要是怕人看见说什么闲话。
方园带着小芳芳洗好手,坐上桌,刚准备拿起筷子吃饭。
这时,大门被敲响了。
方园心里一惊,喊了一句是谁。
“我!你桂花姐!”陈桂花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丝怒气,尽管她刻意的压抑了,但是还是被方园听出了不正常。
方园的神色有些紧张,都是一个村的,她自然知道谁家人不好惹。
这陈桂花就是村里相当难惹的主,她是极其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的。
小芳芳听到声音也有些害怕。
方园立刻安慰道:
“没事的,宝贝,妈妈去看一下!你先吃饭!”说着站起身去开门。
虽然自己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但是人都已经上门来了,总不能把人一直关门外。
方园一打开门,就看到陈桂花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他陪着笑脸问道:
“桂花姐,有事吗?”
陈桂花一把推开方园挤进屋子,一看到桌上的红烧肉和猪蹄,顿时就阴阳怪气起来:
“哟!你家日子过得不错嘛!昨晚吃肉,今天又吃肉,怎么?有钱了?我那个腌菜坛子的钱什么时候还给我啊?!”
第12章
方园满脸无辜的说道:
“你那坛子顶多两毛钱,可你月初的时候从我这里拿走了五个鸡蛋啊!”
陈桂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方园的鼻子尖酸开骂:
“少他娘的说那些没用的,鸡蛋那是啥?那是利息,还了利息难道本金就不用还了吗?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有钱吃肉,没钱还我!快还钱!”
方园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但是她确实是一分钱都没有,她有些尴尬的说道:
“桂花姐,我...没钱!”
陈桂花的力不饶人喝道:
“你今天要是不还钱,你就别怪我骂街了哈。”
“桂花姐,您就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我真没钱,求您了。”
方园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了。
她想着真不行就去把田野带回来的那些肉卖掉吧。
卖掉那些肉,自己顶多挨顿打,田野打完了就没事了,可这种泼妇,她绝对比田野还可恨。
“求我也没用!赶紧还钱!”陈桂花冷冷地瞪着她,
“没钱!没钱你还吃得起肉?你糊弄谁呢?你该不是爬上了那个屠户佬的床了吧?不然这么大块的肉,谁家舍得吃!
要不,你干脆出去卖吧!!你有那个资本,男人见了你都走不动道!”
各种各样羞辱的话劈头盖脸的压向方园,让方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着陈桂花的叫嚷,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围观,并对着他们家的门口指指点点。
方园委屈极了,屋子里小芳芳见到妈妈被人欺负了,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妈妈,不要欺负我妈妈!”
听到芳芳的声音,方园猛然回头,她顿时心疼得眼泪一下子就冲出了眼眶。
纵使刚才被人欺负成那样,她都没有掉泪。
可看到自己的女儿哭了,她崩溃了。
“芳芳不哭,妈妈没事的!”
方园流着眼泪给芳芳擦掉眼泪。
芳芳也用小手给方园擦掉眼泪,然后一转头看向那陈桂花,凶奶凶的说道:
“你们欺负妈妈,你们是坏人!”
说着小小的身板冲出妈妈的怀抱,要去关门。
“滚开!你个赔钱货”陈桂花不厌其烦,一声暴喝,将芳芳推倒在地,芳芳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芳芳的笑屁屁好疼!”
“别打我的芳芳,你们要打就打我!”
方园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子,摸摸她的小屁股。
“哭哭哭!流那点猫尿给谁看呢?我告诉你,少跟老娘来这一套!”
方园抱着芳芳,两人哭得肝肠寸断,她不敢出去和陈桂花理论,因为对方一句“还钱”就能让她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辱骂,这些年,她已经记不清遭受过多少次这样的羞辱了。
只因田野在外面欠的债太多了。
田野兴冲冲的回来,他在脑子里面幻想了好多次给媳妇擦芦荟膏的香烟场面,一路上激动得不行。
回来的路上都是哼着歌儿回来的。
可一走出拐角,听到方园和芳芳的带着哭腔的哭喊,他顿时就像被雷击了一样。
他心里一沉,滔天的怒火涌上心头。
“他妈的!找死!”
田野快步飞奔到进屋,一下子掀开了还在喋喋不休满嘴脏话的陈桂花。
蹲下来拍了拍蜷缩在一起的母女俩,说道:
“别怕!我回来了!”
芳芳趴在方园的怀里,听到田野的声音,转过头看到田野,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像决堤了一样,比刚才哭得更大声了:
“爸爸!这个坏人...她...欺负妈妈...还推芳芳...芳芳的屁屁好疼!呜呜呜!”
听到芳芳撕心裂肺的哭诉,田野的心里就像有把刀子在一块一块地割着他。
他好一顿安慰,才让小芳芳的哭声渐渐平息,身边的叫骂声却一点都没有因为他回来而停止,反而越骂越起劲起来。
田野现在没空搭理她,现在他的眼里,妻子和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等他安慰好了小芳芳,才重新把她交到方园的手里,用了极致压抑的温柔声音说道:
“放心,交给我!”
方园怎么也没想到田野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以往家里出什么事,田野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如果他在外面听到自己娘俩被欺负,他恨不得躲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可此刻,看着田野站起来时在逆光中的背影,她觉得那背影突然变得无比高大,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让她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田野眼神就像一把刀子走到陈桂花的面前,狠狠地盯着她。
陈桂花看着田野,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毕竟田野平时的名声可不太好,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还整天和一群混混在一起。
“哟,回来了啊?既然回来了就把钱还了吧,别想着赖账哈!”
陈桂花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他想着,自己背后站着这么多的乡亲,田野再怎么样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对自己怎么样吧?
更何况自己家就在几十米外,她只要一喊,自己家的男人就能拿着扁担从家里冲出来,替自己撑腰。
“打破了你一个腌菜坛子是吧?”田野直视着她,说道,“你先把从我家拿走的鸡蛋拿回来给我!”
“我说过了!那是利息!!”
陈桂花一脸的倨傲。
“哦?利息是吗?咱们打倒走资派才多久,现在又开始冒头了是吗?那我得去公社问问看...”
田野直接把公社搬出来吓唬她,陈桂花一听这话,顿时有些语塞,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给你就给你!等着!”
说车陈桂花甩着她那肥腻的大屁股一路跑回了家,很快又从家里出来,手里捧着五个鸡蛋,他递到田的面前说道:
“呐!鸡蛋还给你,赶紧还钱,别废话!”
她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她心想田野也只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都是一个村的,谁家什么样,都清楚得很。
他田野手上要是能有一毛钱,他都能拿去赌。
田野把鸡蛋交回给方园,然后转身,眼神盯着陈桂花,质问道:“你刚才说我的肉哪来的?”
“啥?”
“我问你你刚才说我的肉哪来的?”
陈桂花犹豫了一下,她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田野不敢把她怎么样,便梗着脖子说道:
“说她爬上了屠户佬的床,才有的肉,怎么着?我说错了?田野啊!不是我说你!你这狐狸精媳妇你可要看紧一点,不然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知道!”
田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陈桂花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陈桂花被打得一个趔趄,要不是撞到门框,她都能一头栽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田野会真的动手。
“你竟敢打我?”陈桂花捂着通红的脸,愤怒地尖叫道。
田野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看法,再次欺身上前,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啪!”响亮的巴掌声,让围观的村民都害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感觉他们离得近了,田野也要揍他们似的。
“打你怎么了?谁让你嘴贱了,我没撕了你的嘴已经算好的了!
我告诉你,你那破腌菜坛子,想让我还钱,你想都别想,等明天我直接去镇上给你买一件还你,你爱要不要!”田野声色俱厉地喝道。
“啊!赵铁柱你这没用的东西,你要是再不出来,你媳妇就要被人打死了!”陈桂花捂着脸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抢地地叫嚷起来。
这是人群的外围有一个男人举着扁担冲了过来:
“敢打我媳妇!老子跟你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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