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惟愿再无重逢日 》小说内容怎么看完结,小说主角是暂无,这是佚名最新打造的经典短篇书籍。本书作者文笔流畅,描写生动,内容非常精彩。暂无小说精彩内容分享:第一章“我27岁,那方面需求挺大的,你能行吗?”一句话,段砚礼跟了她三年。现在,他决定放弃了。库里南后座上散落着女士内衣,女人已经走了。小姨的电话再次拨过来时,段砚礼这次没着急拒绝。“阿砚,下个月是你妈妈忌日,我和你小姨夫顺道来京市谈生意,你白伯伯的女儿这次也同行,你……要跟我们一起吗?”“好。
《惟愿再无重逢日》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27岁,那方面需求挺大的,你能行吗?”
一句话,段砚礼跟了她三年。
现在,他决定放弃了。
库里南后座上散落着女士内衣,女人已经走了。
小姨的电话再次拨过来时,段砚礼这次没着急拒绝。
“阿砚,下个月是你妈妈忌日,我和你小姨夫顺道来京市谈生意,你白伯伯的女儿这次也同行,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好。”段砚礼嘴角微嘲,“这次,我去。”
和乔疏影在一起后,他逐渐疏远了小姨一家,连清明,都没能去给他故去的母亲上一炷香。
只因小姨不放心他,总想让段砚礼去沪市。
而每当他在乔疏影面前表达出一点对亡母的思念,乔疏影先是沉默,后冷漠地看着段砚礼。
“死人已死,活人才是最重要的,小美对你爸和你是真心的,你要是在家总念起你妈,让她怎么想?”
乔疏影是他后妈的闺蜜,也因此段砚礼才会和对方认识。
后妈的婚礼上,段砚礼被下了药,误闯进一间房,强要了乔疏影。
他百般歉意,她似水柔情,一来二去的,生了情谊。
小她3岁,却事事以她为重,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数不清的日夜,抵死的缠绵。
他本以为两个人会顺理成章的结婚,直到看到了那份体检报告。
体检人是:段淳,检测结果是:精子质量低下,没有存活能力。
而在报告的背后,有一行娟秀的字体——
阿淳,一定会有一个属于自己。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字迹,段砚礼烂熟于心,他甚至都能幻想出,乔疏影写这行字时,是何模样。
“砚礼,你会对我负责的,对不对?”
回忆里,乔疏影勾唇,拍了拍平坦的小腹。
"那你给我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就不怕你反悔了。"
段砚礼虔诚的答应,他会娶乔疏影,会和她有爱情的结晶。
可直到现在,段砚礼才明白乔疏影真正的心愿是什么。
她想要一个段家的孩子。
为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要一个孩子……
“砰——”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乔疏影去而复返。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段砚礼瞥向后视镜,自己的脸白得像鬼。
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眼前这张昳丽的脸,写满了对自己的关系和爱意。
“砚礼,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疏影慌了,连忙伸手探向段砚礼的额头。
段砚礼不动声色的避了避。
“我没事。”
他挑起乔疏影的下颌,看着她:“姐姐,你爱我吗?”
乔疏影微微一怔,笑出声。
“当然了。”
“我好像把手机落下了,你看见了吗?”
乔疏影有些不自然的在副驾驶上翻找。
找到手机的那一刻,她像是突然间舒了一口气。
再抬头,看见段砚礼依旧是兴致不高的模样,本来准备拿了手机就走的心思。
这一刻也换了。
乔疏影哄着段砚礼带他回了她家。
“砚礼,我们一起去洗澡吧~我还没试过浴室呢……”她含羞带怯,小手不安分地往段砚礼胸口探去。
大掌,捏住了她的手腕,乔疏影抬眉,在段砚礼眼里却看到一片冰冷,她微微一怔。
“砚礼?”
第二章
段砚礼脑袋很乱,他摇了摇头。
“我今天不太舒服,下次吧。”
乔疏影关心地问了几句,从医药箱拿出药,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自顾自的拿着衣服去了浴室,又从拿出三脚架和防水摄像头。。
段砚礼呼吸紧了紧。
“姐姐,这个,用来做什么?”
乔疏影笑了笑。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这么紧张?”
她走到段砚礼身边,像只猫一样,忽然间扑倒在段砚礼身上,指尖在他胸口处打转。
“和你的每一次都是最美好的,我想记录下来,我本来想,如果我们在浴室里……录下来,而且——”
乔疏影在他耳边低语:“现场一定很刺激,听说在刺激的环境下,更能容易怀孕,宝宝,你爱我,一定会想我有你的孩子吧?”
调情的话没能让段砚礼热水沸腾。
他凝着她的眼,心却在苦笑。
不会的。
他们不会有孩子的。
曾经,在乔疏影对他说不想做措施时,为了她的名声,段砚礼自己吃了男性避孕药,担心药物不可靠,又自己去做了绝育,想着等他们结婚了,再去接上。
乔疏影在他耳边骄吟,手不安分地溜进裤缝,段砚礼闭上眼。
“姐姐,脏。”
乔疏影笑笑:“我不嫌弃。”
弄了半天都没发应,乔疏影蹙眉,只当他今天是真的不舒服,抓着衣服就去了浴室。
段砚礼坐起身,走到阳台,想从柜子里找烟抽。
一拉开柜子,一本有些破损的笔记本映入眼帘。
以前,他提出想看,被乔疏影慌忙拒绝了。
她说,里面是自己最重要的秘密,段砚礼什么时候和她有孩子,就什么时候让他知道。
思绪凌乱间,他翻开了笔记本。
第一页——
【我好爱段淳,这辈子只想当他的新娘。】
从少女怀春到和他三年,每一页,都是深爱不移。
【还好段砚礼能和阿淳五分相似,我才能把段砚礼当成他,否则那一夜,我是不愿意的。】
【我要赶紧怀上孩子,阿淳,你能等我,那一天很快的。】
段砚礼狼狈地逃了出来,他在暴雨中冲刺,又在水洼前猛踩刹车。
旁边,是跨海大桥,望着一汪黑潭,段砚礼低声呢喃:“乔疏影,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回去的时候,段砚礼捡了一只同样没人要而淋雨的小狗。
路上,他摘了它脖颈上的项圈,重新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安安。
别墅,高美和段迟为段淳迎风,一家人其乐融融。
听到开门声,三人看段砚礼的眼里满是惊讶。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和你的女朋友……那个么?”高美意有所指,桌布下,脚尖不忘蹭着段淳。
段迟皱眉,一副严父模样,对段砚礼说教。
“年纪轻轻,纵欲享乐算什么事?你看看你哥哥,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深造,你呢?真不知道你都在外面鬼混什么,听你美姨说,你都已经谈了三年了,一直都不带回家,对方不会是什么不清白的人吧?”
段砚礼冷冷看去,不发一言。
段迟被激怒,欲要动粗,段淳及时拦住,看向段砚礼,笑得讳莫如深。
“爸,我跟弟弟好好聊聊。”
段砚礼第一时间拒绝了,抱着小狗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身上还是湿的。
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房门被推开,段淳矜贵地踏进房门。
“被我玩过的女人,是不是很爽?”
第三章
“她被我调教得很浪,你一定也很喜欢吧?嗯?哈哈哈”
字字句句,化为刀,猛地刺向段砚礼。
尽管在刚才,他下定决心和乔疏影分开,可那是自己此生爱过的第一个女人,三年里的日日夜夜,他幻想过无数次他们幸福生活。
他们是那么的合拍,有喜欢的音乐,相近的审美,就连男欢女爱都那么契合。
可在段淳嘴里,他视若珍宝的人,被贬入泥潭!
在段淳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时,段淳一拳挥了过去。
“闭嘴!”
段淳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怒火喷薄而发。
“艹,老子弄死你!”
段淳掐住段砚礼的脖颈抵在墙上。
安安护主,急得汪汪大叫,胸腔发出低吠,猛地扑了过去,一口咬在段淳的腿上!
“啊——!!!”
段淳和段砚礼都被送到了医院。
乔疏影听到消息后,火速往医院赶。
晚上,急诊医生只有一个。
段砚礼伤口感染,高烧四十二度,昏昏沉沉间,听到乔疏影的声音。
“先别管他,救段淳!”
……
段砚礼昏迷了三天。
三天里,“救段淳”三个字像梦魇一样困住了他。
段砚礼是惊醒的。
他梦见妈妈抱着安安来看他,跟他哭诉安安死得有多么惨。
后背,被冷汗浸湿。
手疼的厉害,低头一看,药瓶已经回血了。
段砚礼心慌得不行,他自己拔了针,摁住肿胀的手背往外冲。
段淳的病房在他的对面。
段砚礼手刚放在把手上,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口,看到段淳把乔疏影堵在门上,上下其手,吻得她忘乎所以。
段砚礼心口一阵阵的刺痛,他抬手捂着胸口,手背上,血流如注,染红了身上的病号服。
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打开了。
乔疏影吓得惊呼一声。
“砚礼,你怎么了!”
段砚礼看着她,乔疏影特意去补了一个妆,显得嘴唇更肿,粉白的粉底,衬得脖颈上的吻痕明显。
段砚礼眼底赤红一片。
他拉住准备出去叫护士的乔疏影,声音哽咽。
“乔疏影。”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乔疏影一愣,看段砚礼的模样有些陌生。
她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
“砚礼,你生病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乖,我去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段砚礼放开了手。
他闭上眼。
大脑自动像播放电影一样,把两人过往的一一回放。
是日照金山,许愿岁岁今朝。
是鸡鸣寺下,许愿生生相爱。
是情人桥上,许愿此生不渝。
是无数次相互凝望,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
乔疏影只会在看到他的眉眼时露出深情,原来是因为,段砚礼的眉眼是最像段淳的地方。
喉头上下滑动,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
在乔疏影回来前,段砚礼已经离开了医院。
别墅里,空无一人。
“安安,安安?”
段砚礼叫了一遍又一遍,可依旧没找到那只小狗。
心,不安了起来。
他刚要打电话问段迟,高美的电话插了进来。
段砚礼蹙了蹙眉,还是接了。
“小礼啊,你赶紧来酒吧,你跟疏影吵架了吗?她喝醉了!”
段砚礼呼吸漏了一拍。
乔疏影酒精过敏,严重的话是会死的!
他下意识地紧张道:“快叫救护车,她酒精过敏!”
高美哎呀一声。
“她谁的话都不听啊,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给你打电话了,你快来啊!”
段砚礼紧了紧手指。
人命关天,这是最后一次为她担心。
以后乔疏影的事,就再也和自己无关了。
深吸一口气,他问了地址。
到了包厢,推门而入。
一股肉香味扑面而来。
包厢里,其乐融融,段淳坐在中间,两边分别是高美和乔疏影。
“砚礼你来了啊,来来来,吃肉,刚做的,可好吃了。”
第四章
段砚礼直视着乔疏影,后者不自然地和段淳拉开身位,又被一只大手给拽了回去。
“你不是喝酒了么。”段砚礼冷漠地问。
乔疏影垂下眸,轻咬着唇。
高美浅笑,端着一碗肉走到他面前。
“别生气呀,这不是怕你不来嘛,都是一家人,肯定要搞好关系对不对?尝尝,现做的狗肉,这可是疏影亲自送去给老板杀的哦~”
狗肉?!
段砚礼瞪大了眼睛,遍体生寒。
人在情绪极端时,会格外的冷静,这是身体对主人的保护机制。
段砚礼周身翻着寒气,一双眼,逐渐凌厉,直直的刺向乔疏影。
“这是安安吗?”
“乔疏影,是你送去给狗肉店老板的?”
乔疏影心跳漏了一拍。
被段砚礼这么看着,她莫可名状的心慌,她分辨不出是因为什么,只当是自己心里有鬼,心虚。
段淳笑了笑,撸起裤管,露出一截小腿,安安根本就没有咬破他的皮,如果不是他指着,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狗已经咬人了,不能留,吃了就吃了吧。”
段淳给乔疏影盛了一碗汤,送到她嘴边。
“我弟发烧,你照顾他也辛苦了,多喝点。”
乔疏影下意识地张开嘴,贝齿咬主碗沿,小口小口地喝着。
砰——
段淳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五官抽搐,冷汗直流。
乔疏影紧张地扶住他:“阿淳,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下一秒,她脸色一变,捂住小腹,倒在了地上。
包厢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也多有了异样。
……
段砚礼很想他们死。
可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也不想这群人脏了安安的轮回路。
他叫了救护车。
由于狗肉店老板烹饪不当,他们食物中毒,只是情节轻重不同。
乔疏影和段淳吃得最多,俩人的情况更严重。
医院人手不足,只能先救一个。
医生果断选择先救乔疏影,因为她还喝了点酒,过敏有严重的趋势。
“不,你们先救阿淳!”
段砚礼周身散发着寒气。
他掰正乔疏影的肩膀,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乔疏影,你不要命了?段淳是个男人,情况没你严重,耽搁下去,你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知不知道?!”
乔疏影咬着牙,疼得五官皱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先,先救阿淳。”
乔疏影明明是最怕疼的。
就算是晚上睡觉被蚊子盯了,都会疼得睡不着觉。
现在,对疼痛这么敏感的一个人,竟然还学会了孔融让梨。
段砚礼站在乔疏影面前,她疼得视线模糊,压根没看清段砚礼脸上的冷漠。
她急了,用尽全身力气大吼:“救他,段砚礼,别让我恨你!”
段砚礼很平静地垂眸。
她的爱与恨,他通通都不想要了。
段砚礼翻弄着手机,冷不丁问了一句。
“乔疏影,如果先救他你会死,那你还会救他么?”
类似的问题,段砚礼以前问过乔疏影。
如果两人遇到只能活一个困境,乔疏影想让谁活。
乔疏影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
她捧着段砚礼的脸说:“砚礼,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我不舍得你痛苦,所以,还是你消失吧。”
可换了一个男主角,她的优先则变了人。
段砚礼神色淡淡,辨不出喜怒。他蹲下身子,扶住乔疏影的肩。
“乔疏影,救他,我们就分手。”
乔疏影疼得意识模糊,一直重复着:“救阿淳。”
段砚礼联系了好友,以最快的速度又找来一个医生,他抱着乔疏影,往另一个医院去了。
好友连夜赶来,见段砚礼守在门外,他心情复杂。
“阿礼,我实在看不去了,乔疏影不值得你这么对她。”
旁观者清,他一直都觉得,乔疏影是带着功利心接近段砚礼的也配不上他。
段砚礼望着破晓的曙光。
“这是最后一次了。”
第五章
乔疏影醒来时,她还在输液。
“怎么是我在输液?”
她撑着疲软的身子坐起,段砚礼站在一旁,不为所动,冷冷地凝着她。
“阿淳呢?他怎么样了?我不是让你先救他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乔疏影放声质问,她不管不顾,从桌上抄起东西朝着段砚礼的方向重重砸了过去,这副模样,活像一个疯子。
段砚礼盯着打碎在脚边的玻璃杯。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他和乔疏影三年,就像一块脆弱的玻璃,最后的结局,就是碎渣。
段砚礼该做的,就是把这些碎渣从他的人生中清理干净。
段砚礼对乔疏影说:“我听你的,让医生先救她,我带着你重新换了一家医院。”
乔疏影闻声一顿,她诧异地看着段砚礼,讪讪地低下头。
“砚礼,我……那毕竟是你的哥哥,我和你的关系还没公开,我怕你为了救我没有及时救他,你会被你爸责骂。”
段砚礼竟有些想笑。
以前,乔疏影说什么,哪怕是再离谱的谎言他都会信,以至于,乔疏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傻子,怎么样都能敷衍过去。
病房沉默了一分钟不到,乔疏影又提出要去看段淳。
段砚礼指了指吊瓶里的大半针水。
“连一个小时都不愿意等?”
乔疏影沉下脸,责备道。
“砚礼,你怎么能这么冷血?那可是你哥哥啊!带我去看他,不然,我们就分手!”
段砚礼失笑,让护士给她拔针。
护士想劝,段砚礼依旧坚持,护士无奈叹气,既然是病人的意愿,那她也只能照做了。
全程,段砚礼态度冷漠,乔疏影惊讶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段砚礼开车送她去另一家医院。
三月,天气阴影不定,又逢倒春寒,竟飘起了鹅毛大雪。
车停在外面,要走一截小路才到医院。
大雪纷飞,零落在段砚礼和乔疏影的身上,段砚礼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在掌心里,瞬间化成了水。
他和乔疏影的感情就像是这场雪。
看似纯白靓洁,实则冰寒刺骨,来时汹涌澎湃,却能眨眼消散,成为物理意义上的塑性形变,永远回不到最初。
乔疏影抱怨了一句说变就变的天气,段砚礼却在这场雪中默默地和她告别。
在段淳的病房门口,段砚礼叫住了她。
“乔疏影,我之前送了你一串手串,我突然想拿回来了,你还给我吧。”
他从没用这种语气叫过自己,乔疏影心底莫名的烦躁,不耐烦地转过身,瞪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我来看你哥哥你不开心?那可是你的亲哥哥啊,段砚礼,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声声质问,仿佛段砚礼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病房内,响起段淳的声音。
“疏影,是你来看了我吗?”
乔疏影当即褪下那串我亲手凿的玲珑骰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绳子断裂,菩提根磨得珠子掉了一地,骰子里的红豆早就不知所踪。
进去前,乔疏影不忘数落一句:“段砚礼,你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要是不为今天的行为道歉,我绝不会原谅你!”
第六章
乔疏影放下狠话,径直走入病房。
她想,段砚礼一定还会像从前一样,乖乖地站在原地反思,等她出来后,立马向自己低头认错。
可惜。
她失策了。
段砚礼只是想跟她告别,为自己的初恋,被她占据的青春画上一个句号。
尽管两人的初见是一场算计。
可对于那时的段砚礼而言,乔疏影的出现是一场救赎,是她帮着自己走出了丧母之痛,在自己接受不了父亲丧妻新娶,是乔疏影对他说——
“砚礼,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你还有我,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凝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串,段砚礼忽然觉得,这场告别也无意义。
他找到保洁员,给了她一笔钱。
“麻烦你,把那里的垃圾扫了吧。”
段砚礼毅然决然的转身,
然后以最快的时候处理了自己名下的所有房产和车子,在乔疏影还在照顾段淳的时候,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收走。
他的三年,在乔疏影这,一只小小的箱子就能全部装完。
段砚礼刚扔了箱子,乔疏影的电话就打来了。
“还不知错吗?”
乔疏影端着兴师问罪的架势。
电话另一头,传来男人的声音,距离有些远也刻意压低,可段砚礼却听得一清二楚。
段淳说:“别耽误了正事,跟他说订婚!”
乔疏影一开始的架子端的太高,段砚礼又没有接她的话,她话锋转得极不自然。
“算了,谁让我这么爱你呢,砚礼,下次不能这样了。”
“下周六是你的生日,我亲手定制的婚纱也到了,在那天,我们举办订婚仪式吧。”
段砚礼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眨了眨眼,依旧一言不发。
乔疏影只当他是太过开心,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她放软了声音,低估了一句:“傻子,我怎么可能真的生你气?高兴坏了吧?你好好准备,这几天我们先不见面了,我期待着,你生日,我们订婚的那一天。”
说完,乔疏影挂了电话。
……
段砚礼注意到段淳的朋友圈,是两张去海岛的机票和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
并配文——
【总要和喜欢的人,去一次天涯海角吧?就让那些爱而不得的人,羡慕一辈子吧!】
最后,还有一个挑衅意味极强的表情包。
机票上的名字,欲盖弥彰地露出半个乔字,照片上的手,段砚礼一眼就能看出是乔疏影的。
食指处,有一颗痣,每次意乱情迷时,段砚礼总会吻着她手上的黑痣,说着至死不渝的情话。
段砚礼一直想和乔疏影去看海。
但她怕热,不喜欢大海的咸腥味。
“去那就是浪费时间和生命,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懂点事,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不要总想着出去玩?”
段砚礼被破了一盆冷水,他甚至不知道乔疏影为什么会突然不开心,只一个劲的低头认错。
如今,后知后觉,原来那会段淳和一个女生走得比较近,所以,满眼爱意的人成了出气包。
乔疏影也会有爱得奋不顾身的时候,只是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乔疏影只想借种,把段砚礼当成工具,从来不曾正眼直视过他的爱意,偏偏陷入爱情的人眼盲心瞎,也看不出她的鄙夷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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