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宠法医庶女 》由人气作者“佚名”倾力创作,本书中精彩描述了 苏九月 、 楼晏 凄美而纯洁的爱情故事。小说精彩概述:第1章阵阵哀乐之声传入耳中,隔着厚厚的棺材板儿,九月觉着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这难听的声音穿破了。第1章阵阵哀乐之声传入耳中,隔着厚厚的棺材板儿,九月觉着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这难听的声音穿破了。
《盛宠法医庶女》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阵阵哀乐之声传入耳中,隔着厚厚的棺材板儿,九月觉着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这难听的声音穿破了。
想想就他妹的有气,她堂堂一个特种部队精英,兜里还揣着特级法医资格证,虽说是刚被入编,在第一次跟随正式队伍演习中就被猪一样的队友出卖,那埋在地底的炸药好死不死的就在她屁股下面爆炸,想逃命都没来得及,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被炸飞,连喘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阵亡。
好歹也出过十几次重大任务,她九月无论是从谋略城府还是身手都绝对是这一批特种部队新人中一等一的人才,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最信任的队友面前。
她可是法医啊!竟然有一天沦落到尸体被炸飞无人能对她做尸首死因检查的地步!死的太冤!
更他娘可恨的是,穿越就穿越,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从昨晚到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地,就一直静观其变,老实的躺在棺材里边没有动。
躺了也不知多久,就在刚刚终于听见有人打开门的声音时,外边传来一阵儿低弱的哭声:“四小姐......”
有人厉声催促:“哭什么哭,人已经死三天了,再怎么哭也是活不过来了!少在这里找晦气!快把人抬走,在老爷回来之前赶紧把人给殓了......”
这一路上那些抬着棺材的人脚程很快,九月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但要是再拖延下去怕是自己现在这条小命也将要保不住,可她现在这副躺在棺材里的身体娇娇软软的使不出什么力气,手边也没有可利用的工具,陡然的,她缓缓抬起手,在棺材板儿上敲了敲。
“叩叩。”
一阵敲打的声音从棺材里传了出来,几个抬着棺材的大汉脸皆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两眼。
“怎么回事?这棺材里怎么有声音?”
“不管她,赶紧把人入殓。”一把粗重的男声带着狠绝的味道:“快走!”
“可是真的好像是有什么声音,该不会人还没死透吧?”
“叩叩——”又是一阵诡异的敲打声。
这时已经是凌晨,天将亮,街上没什么人走动,但偶尔有一些早起的小摊儿出来了,抬棺材的四个汉子又嘀咕了几句什么,像是怕被人发现,继续迅速的把人抬走。
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一条长长的军队让那几个大汉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好好的做个死人生意,怎么偏偏撞上今日从北边凯旋归来的军队。
朝着军旗的方向远远望去,那可不就是当朝晟王爷的大军么?
几个大汉连忙放下棺材想要躲到一旁去,但是那棺材里不停的敲打声还是引起了前方人的注意。
“站住!何人在此?竟敢冲撞晟王的车驾?”
晟王楼晏,元恒皇朝皇帝的十六子,常年驻守于漠北王府镇守边关,骁勇善战,更善用兵良策,两年前以三千骑兵战五万敌军大胜,更被赞为现世诸葛,但为人低调谦逊,无心参与储君纷争,甚得帝之宠爱,但却不知因何原因,已经有五年不曾回过皇都。
九月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忽然出现这么一段认知,从她醒来后脑子里就有些模模糊糊的东西,似乎是存着一些这副身体原来的残缺记忆,并不完整。
并没有时间思考太久,这棺材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虫子,身上痒的要命,九月骤然狠狠朝着棺材盖儿踹了一脚,本是想引起那个什么军队的人注意,却没想到,棺材盖儿竟然就这么被她踢开了!
她刚一坐起身,旁边的大汉便一蹦三尺高像是活见鬼了一样的跳开。
“诈尸了!”
“你是人是鬼?”
在那军队前,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银色铠甲打马过来,这人看起来像是个参将,他眼里倒是没有什么惊恐,但眼神锋利的仿佛要将她穿出个洞来。
九月嘴角一抽,看看这周围人的装束,便抬起手来嘿嘿一笑,很是入乡随俗的说道:“贵人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女鬼来了,不错,在下正是如假包换的女......”
话音未落,颈上赫然一阵入骨的冰凉。
她瞬时禁了声,斜眼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柄长剑,只觉古人这玩意儿虽不如枪好使,但这个小参将使剑的手法还真是快狠准到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马上结束她的小命儿。
刚穿越,人生地不熟的,这身体还没什么力气,九月可不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
她顿时贼眉鼠眼的一笑,伸手把脖子上的剑推了开:“别这么严肃,我这刚从棺材里坐起来,您要是怕我触了霉头,就朝这地上吐三口唾沫,保准没有晦气沾身,您看我这......”
依旧是话还没说完,那长剑便再次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十六爷寅时回皇都的消息是谁通知你们的?不说实话,小爷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那人一声厉喝,吓的那几个抬棺材的汉子跪成了一片。
“大爷饶命啊,我们无意冲撞了十六爷的车驾,我们只是给苏丞相家的四小姐送殡,这送殡大都是赶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免得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给人招晦气,真的没想到会冲撞到了各位爷爷,饶命啊!”
“还敢扯谎?”那人眉眼一瞪,神情狠厉严肃的让人九月颇为吃惊。
“承大人。”后边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公公,低声在那人马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那参将这才收了剑,冷冷的瞥了一眼几个跪倒在地的大汉:“算你们命大!还不快滚!”
“好好......小的们滚!谢大爷不杀之恩......”
说着那几个大汉就要再把棺材抬起来,可再一看见直挺挺的坐在棺材里的苏家四小姐,顿时都犹豫了一下,在这么多人的眼前,也不好把一个活人抬去入殓了,何况都是刚刚死里逃生的,谁会为了几个钱不要命,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便匆匆忙忙的跑了。
九月亦是悄悄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打算和他们一起“滚”,却是双脚刚一落地,那骑马的男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苏丞相府的四小姐?”
九月低眉顺眼的咧嘴一笑:“大爷您这是认识我么?”
第2章
那冷面小参将冷冷的打马转身:“不认识。”
九月依旧是低眉顺目的侧身让到一边,表面上笑着像是在谢那位小爷的不杀不恩,直到军队向皇都里继续走,她才侧过脸,藏着无尽暗忙的眼眸盯着旁边那副被遗弃了的棺材,若有所思。
刚才从那几人口中她也听出了自己的身份,脑子里也残留着一些关于这身体的记忆,只是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那些人急急忙忙的要把她入殓,又是堂堂丞相府的小姐,送个殡都没个家里人跟着送送,要说这事儿没点儿蹊跷打死了她都不信。
眼前亘长的队伍之中一驾金顶以及黑色周身嵌了皇家七宝的马车缓缓而过,车边的垂帘被风轻轻拂起,马车中的男人面若冠玉,肤色白皙,一袭紫色长衫于身,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亦有乌黑的发如流云般垂在双肩,轻帘浮动,凌晨未退的星月瞬间为之黯淡......
九月的注意力依然在那副棺材上,视线已经转移到了那面竟然轻轻一踢就掀开了的棺材盖儿,旁边的钉子上似乎是有被人翘过的痕迹。
马车中的男人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下,疏冷而深邃的眼正在看着手边的一方棋盘,并没有看路边的那个女子,直至车帘再次被风吹起,他抬起眼,目光在那满身狼狈的女子身上掠过,看见了她眼中的那抹不知从何而来的狡黠与冰冷,清俊的眉宇微微一动,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子。
车帘落下,马车徐徐而过。
清澈见底的小河边儿,九月蹲在那里用手捧着喝了两口水,心里直呼这古代的水质就是好,水里一丁点儿杂味儿都没有,入口甘甜,她正要洗脸,却是刚一仔细看向河里的倒影,她瞬间两眼一瞪。
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像个钟无燕似的?眼睛边上还红了一块儿?
可是仔细看看,那红红的印迹边上似乎是有晕开了的迹象,她伸手沾了水在上边用力抹了抹,竟然真的能擦掉!
她愣了一下,没再急着洗脸,记忆中的这个身体名叫苏九月,也就比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无父无母的孤儿多了一个姓氏而己,貌似从小在丞相府就备受欺凌,更因为她脸上这块儿胎记而被人各种嫌弃,可是这块胎记怎么会是假的?
一个时辰后,九月本来是打算先回皇都城里蹭点吃的喝的填饱肚子,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谁知还没走进皇城,迎面便冲来两个丫头还有几个像是家丁护卫的人,其中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活菩萨似的瞬间就跑了过来。
“四小姐!您真的还活着?早上听人家说您诈尸了,我还不信,要不是丞相爷提前回了府,知道了这件事,急急派我们出来寻你,怕是......”
眼前的丫头叫香儿,还有其他几个丫头也红着眼睛,但却是不敢说话,像是真的怕她是诈尸还魂的鬼一样,一些简单的记忆九月还是记得清的,她笑笑,拍拍香儿的脑袋:“你小姐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哭什么?人还没死呢就别哭丧。”
香儿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连连点头。
还没回到府里,九月随口编了个理由想要套一些话,结果一路上就听那几个丫头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怎么会记不清了呢?四小姐,您可是咱们丞相府二夫人生的小姐,虽说是庶出,但二夫人好歹过去也是番国的公主,身份可金贵着呢,不然皇上怎么会把您许配给安王家的世子?虽然那世子病弱,但好歹也是个世子呐!小姐您就不该想不开,寻死觅活的吓死我们了,幸好您还活着,也幸好丞相爷提前回了府让我们出来找您,不然现在止不定出了什么乱子呢......”
“哦?我是想不开,自尽的?”九月笑眯眯的问。
坐在香儿旁边的那个不停说话的小丫头顿时禁了声,似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九月:“小姐,这您也记不清了?您一头撞在了丞相府后园的假山上面,流了好多的血......”
“也不是完全记不清,可能是撞坏了脑子,有一些小事情印象模糊了。”九月依旧是笑眯眯的,心里却是掂量着这小丫头话中的真实性。
上辈子死就死在太相信身边的人这一点上,这辈子她要是再不长记性那也算是白活了第二遭。
“你叫玲音是吧?”
“呃,四小姐......是......”
“你呢?你叫什么?”九月忽然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一些的丫头。
“四小姐,我是霜染,二夫人身边的丫头。”霜染恭敬的对她低了低头。
九月挑眉,有些记不清这个苏九月的娘究竟是否还活着,也就没有胡乱开口问一句为什么娘没有来接她这种问题,她只是盯着那霜染看了一会儿,便笑着说:“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霜染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小心的将手探了过来,却是迟疑的看向忽然握住她手腕的九月:“四小姐,您这是......”
九月前世在特种部队不仅是特种精英,她更精通法医学,法医不仅会检查死人,不仅会配合警方办案,法医更也是个与医生一样合格的医者。
看这小妞呼吸的频率和像是有些恶心想吐却强忍着的表情,九月还是忍不住给她把了个脉。
见她在把脉,霜染惊的想要收回手,可手腕却被九月钳制住,不敢大力扯动,只是有些可怜的望着她:“四小姐......”
九月没一会儿就放开了她的手,仿佛什么都没探出来似的笑笑:“你脸色不太好,以前经常见大夫探脉看诊,我这会儿也想试试,但是完全探不明白,以后有时间真要好好看看医书什么的......”
这四小姐“死而复生”后有许多说话的方式和举动都与过去大相径庭,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着疑惑,但谁也不敢开口胡乱问。
霜染却是抿嘴笑了一下:“四小姐说笑了,您都快要嫁去世子府了,以后就是尊贵的世子妃,哪里还需要看医书去给别人诊病呀?即使是在丞相府,您也不必......”
九月轻笑,虽然自己中医把脉不太精通,但也并不是一窍不通,她要是连怀个孕都探不出来的话她也就是个废柴了。
第3章
她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当真。”
霜染一愣,连忙闭上了嘴,却是若有若无的隐隐皱了一下眉,悄悄看了一眼九月,见她无聊的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在向外看,觉得这位四小姐除了性格上似乎有些改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变化,轻呼了一口气,没再接她的话茬。
在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之前,路边偶尔传过的流言蜚语一字不落的全入了九月的耳中。
“听说了没有?丞相府的四小姐死而复生啦,好像是昨晚儿被抬去打算入殓,结果天还没亮就自己从棺材里坐起来了,这事儿可真是玄乎的紧......”
“我也听说了,丞相老爷震怒,这四小姐可是再用不了多久就要嫁给当朝世子爷了,忽然闹了这么一出,丞相爷和皇家险些攀不上亲戚......”
“谁说攀不上亲戚?这丞相府的嫡女二小姐苏衿之不是刚刚被赐婚给太子的儿子吗?区区一个庶女四小姐,还是个脸上有一大块儿胎记的丑八怪,这么多年没少给丞相府出丑,这丞相大人震怒肯定是为了别的事儿,谁不知道丞相大人的心头肉是二小姐呀,那四小姐算个屁......”
“那个四小姐确实丑的吓人,给我做老婆我都不要,她自尽的这件事世子要是知道了估计会高兴坏了吧,可谁想到她竟然又活了呢......”
之前的苏九月究竟为什么不把脸上的胎记弄掉,这种假胎记让她生活在这样的困境中,却是至死都留在脸上,她还记得早上在河边的时候,虽然没有把脸上的胎记洗掉,但是洗掉了头上的血迹,要说丞相府的人不看重这个四小姐她还真的相信,人死了都没给换一身衣服或者是洗洗脸洗洗身子,直接就塞进棺材里了,真够狠的。
然而就在她被香儿扶着走下马车时,听见丞相府门前有个像是嬷嬷的妇人恭敬对旁边衣着显贵的中年男子说:“老爷,听说今儿十六爷回了皇都,皇上召集群臣入宫呢,您还是先去宫里,这四小姐的事情还是等晚一些再说吧,夫人那边也......”
可当那嬷嬷看见已经走过来的苏四小姐时,一触到四小姐带着别样精气神儿的双眼,顿时惊慌的低下头去,悄悄的站在了苏丞相的身后。
丞相苏升平看见额头上有伤,但却精气神儿很足的苏九月,炯然有神的眼里闪过几缕不明切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有心疼,亦有不理解,看了她一会儿,苏升平才道:“月儿,让你嫁给世子,可是爹爹委屈了你?”
苏九月一介庶女,又是个眼睛周围有那么一大块红胎记的丑八怪,能嫁给世子爷当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怎么可能是委屈着了她?
九月一听这苏丞相的问法,就知道这老头儿精明的很,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在关心自己女儿的心思,可实际上却是在警告她别再寻死觅活,因为她这是高攀,何来委屈一说?
“爹爹,女儿不委屈。”九月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说了一句,然后依着这副身体记忆中的一些礼节的方式轻轻福了福身:“是女儿糊涂了,请爹爹原谅。”
平时苏九月是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小草包,性格又软又孬,任府中人打骂欺凌,这会儿本应该发抖的跪在地上请罪,可看着眼前这只是微微一福身便四两拨千斤的想把事儿直接翻篇儿的九月,苏升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仍旧沾着血的衣服上轻轻拍了拍:“孩子,爹是为了你好,既然你命大,死里逃生,更当珍惜才是。”
好一句命大,好一句死里逃生,她这身衣服上的血还在呢,要不是她九月借尸还魂穿越到这里来,他这闺女早就已经被扔进火里被人给殓成灰了。
九月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女儿经此生死大劫,也算是懂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女儿不会再做这种傻事,请爹爹放心。”
她这回答倒是让苏升平很是满意,的确,经历一场生死,会顿悟许多事情也是情有可原,苏升平点头说道:“十六爷今日回了皇都,皇上摆宴召群臣入宫,爹爹虽想留在府中和你说说话,但身不由己,需得及时进宫晋见,让你身边这几个丫头带你回房好好洗洗,这身上的血都洗净了,再把额头撞伤的地方敷些药。”
“是,老爷。”香儿和玲音连忙在旁边福了福身。
苏升平又看了九月一眼,见这孩子镇定非常,始终保持微笑,虽有疑惑,但也不疑有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府,然后便转身上了入宫的马车。
那之前站在丞相府门前的嬷嬷见丞相爷走了,转身便要进府,仿佛没有看见四小姐一样。
“等等,陈嬷嬷。”九月却是忽然叫住她。
陈嬷嬷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飘乎,似乎是对四小姐又活了的这件事儿有点不能接受,自己毕竟是跟在丞相夫人身边多年的嬷嬷,便不以为然的看了苏九月一眼:“老奴还有事情要去做,四小姐这是......”
九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看她很不顺眼,她在残缺的记忆里隐约记得这位陈嬷嬷在苏九月临死前似乎是出现过,但苏九月是否真的自尽而亡,还是和这个陈嬷嬷有什么关系,她却记不清了。
好吧,她承认,这副身体估计真的是在假山上被撞出了毛病,不仅对过往的记忆有些模糊,这会儿更是觉得浑身奇痒无比,陈嬷嬷盯着她看了老半天,然后轻轻一笑:“四小姐若是没事的话,那老奴......”
算了算了,这身上痒的要命,九月也没心意和她说什么,只是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陈嬷嬷一惊,九月收了眼神,催促香儿她们赶紧带她进去洗澡沐浴,先解了身上这痒再说!
“四妹!”刚一进丞相府,迎面走来的一个绝妙的美人儿便一脸欣喜的唤了她一声。
九月瞥了一眼那个美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脑子里莫名的嗡的一响,仿佛感觉到这具身体对眼前之人的抗拒。
这美人儿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苏衿之,元恒皇朝众所周之的丞相府家的才女,传闻苏衿之知书达理,琴棋书画舞五艺精通,世上无一女子可以比拟,苏衿之为人更是豁达通透,对府里的兄弟姊妹很是照顾,很得人心。
第4章
看着眼前这漂亮的跟水做似的人儿,九月感叹,这丫就是一人生赢家啊!
她带着那仅存的残缺的记忆,打量着眼前笑的很是开心的苏衿之,彼时九月还存着一种名叫恻隐之心的东西,做为穿越后第一个对她笑脸相迎的丞相府中的人物,而不是像昨晚那样举剑要杀她的小参将,你让她怎么忍心对着眼前笑的很真很真的苏二小姐怒脸相迎呢?
即使她明明感觉到这副身体本能的对眼前的美人儿有着强烈的抗拒和排斥,九月露出一抹姐妹间相亲相爱的笑意:“二姐这是......”
“四妹,原谅姐姐这几日在宫中陪伴太后,竟不知府中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今早随爹爹赶回府时才知道四妹你这几日的遭遇,幸好你大难不死,否则我也是要伤心死了。”苏衿之没有做作的抹眼泪,只是一脸温暖的笑着,伸过手来,用手中素净的帕子擦了擦她身上的血迹,见那血迹已经干涸许多了,便突地眼睛一红,像是看着都不忍心。
好一个演技精湛的苏家二小姐,连苏九月原本的身体都惧怕她,可见即使她演的再好,原来的苏九月也知道她从没安好心,但是这么多年在府中唯唯诺诺习惯了,而她也经常是被苏衿之拉出去笼络人心的好对象,只要在府中对苏九月好一点,送些吃穿用度,送两盆花或是金钗,大家便都说苏衿之是活菩萨转世,面慈心善云云,对这么一个人人嫌弃的丑丫头都这么关心。
事实上九月还在怀疑这周围都没什么人,苏衿之怎么还会把戏演的这么传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衿之是在做什么?”
那道声音清亮干净,是一把极好听的男声,九月还未转身,便见苏衿之眼神一亮,徐徐上前做了个万福礼:“长孙殿下。”
九月转过身,看见那男人头带金冠,一身浅青色衣袍将颀长的身材趁的洽到好处,一双狭长的凤目里搀着一抹温柔,笑看着苏衿之:“起身吧。”
苏衿之含羞带怯的直起了身子,九月却是面无表情的瞥着那位皇长孙殿下,搞了半天原来是知道皇长孙会来,在这丞相府门前又演了一桩仁德善心的好戏。
“皇长孙殿下怎会过来,不是说今日十六爷回宫,皇上他......”
“二小姐,我们殿下就听说丞相府出了事情,怕您伤心难过,赶在圣上摆宴之前来府中看一看你,十六爷这会儿已经入了宫,我们殿下马上就得走呢。”小太监在皇长孙身后尖声细语的笑着说。
苏衿之脸上现出一团好看的粉红,似是有些羞赧:“殿下,衿之没什么事情,倒是我这四妹,死里逃生,真真是叫人心疼......”说着,她伸手便拉过九月的手。
九月却是不着痕迹的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她瞥了一眼转过头来的苏衿之,笑的无害:“二姐,之前那棺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死人躺过,我怀疑那里有尸虫,现在我这身上痒的很......”
尸虫?
一听这话,苏衿之本来又要去拉她的手瞬间收了回去,脸色亦是青了青。
但因为皇长孙在前也不好大步退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是发现了苏九月的态度有些不同往常,莫名的哪里隐隐透着几分古怪。
“四妹,当真里面会有那东西?”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与迟疑,还有,探究。
九月呵呵笑着:“谁晓得呐?就记得躺在里面的时候身上有些奇怪的东西在爬,痒的很,兴许是呢。”
苏衿之这下是彻底将双手规规矩矩的端在自己身前,文文静静的捏着帕子,似是一脸担忧心疼的看了九月一会儿。
须臾她转身,走向皇长孙的方向,又行了个礼:“殿下,爹爹不在府中,衿之还要陪一陪四妹,宫中既然有事情,殿下就请回吧,不必挂念衿之。”
事实上九月现在痒的抓心挠肺的,没心意看那二小姐和皇长孙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她在这里反倒碍了别人的眼,何况那皇长孙连看都不削看她一眼,她索性直接带着香儿和玲音走了。
回到苏九月的房间,也不去看那屋子里摆着的白烛和门上悬挂的白布,香儿也很麻利的备了热水来给她洗身子,依稀记得曾经苏九月都是由丫寰服侍着沐浴,但是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洗脸,九月让香儿和玲音在门外侯着,自己整个人浸入了木捅中的热水里,憋了一会儿气便受不了的钻了出来。
这副身体真是虚弱的可以,过去她在水下憋气能憋个五分钟,可现在竟然一分钟不到就受不了,低头看着这瘦弱的小身板儿,看着水中这张病恹恹的小脸和脸上那块红印,看来要多吃点东西加强锻炼才是。
洗过澡后,坐在铜镜前把梳妆台上的几个小盒子翻了个遍,才找到所谓的胭脂,放在鼻间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这似乎是极为上好的胭脂,只要不遇到水就不会掉色,小心的按着之前的样子把眼睛周围涂了胭脂,对着镜子照啊照,仔细看来,这苏九月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如果脸上没有这块胎记的话,再好好保养保养,也是个模样不错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的很呢。
“四小姐,夫人来了......”忽然,门外传来玲音放的很轻的声音。
九月应了一声,丞相府的夫人是苏衿之的生母,不知道苏九月的死和这对十分得人心的母女有没有关系,可九月在残缺的记忆里回想着这些人,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感觉是一回事,真相又是一回事,总是要不动声色的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定论,只凭感觉,也不一定靠谱。
丞相夫人慕清莲,世袭定安侯的长女,曾嫁入丞相府为妾,大夫人病亡后被扶为丞相府正夫人,因其在府中管理有方,上下对她极是拥戴,也是个很得人心的主子。
还真别说,当九月看见这丞相夫人的第一眼时,便也差点被表像所迷,这夫人慕清莲虽是一身精致妆容,但衣着颜色素净,不像电视剧里那些穿金带银满脑袋都是金步摇的那种当家主母的类型,她身上没着太多的物件儿,只有手上带了一对翡翠镯子,可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打扮,却依然不掩其贵为丞相夫人的气度。
第5章
“月儿身体可还安好?”慕清莲进了门,柔和的笑着扶起正微微欠身的九月,和蔼可亲的问。
“夫人,月儿很好,让夫人您受惊了。”九月站直了身体,眼神却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立在门边的香儿。
香儿很机灵,一看见她的眼神儿便懂了,连忙殷勤的将房间里的白烛收起,又将一些悬挂着的白布都收拾了出去,顿时,这死气沉沉的屋子里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我们堂堂相府,竟会出这种差错,实在是不应该,这一次你这孩子可真的是遭了一场大罪,看着就心疼。”慕清莲抬手在她肩抚了抚。
九月只是淡笑,轻轻摇头:“已经没事了。”
要说九月的感觉,她觉得这位就是来这里走个过场。
慕清莲毕竟是当家的主母,该有的压惊赏赐还是有的,备了一些薄礼来说是给她压压惊,又叫了大夫替她把脉,确定九月的身体是真的无碍了之后,又寒暄了一阵儿便施施然的走了。
不知道这慕清莲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即使她和苏衿之这对母女再怎样做表面功夫,九月早晚都会看个一清二楚。
九月终究不是苏九月,既然老天选择让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无论是刀山火海,总也要活着爬出去。
这四小姐才刚回丞相府,府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不管外边的风吹草动,她却是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把守在门外的香儿和玲音吓坏了,以为四小姐又死过去了似的。
皇都城内遭窃啦!
九月穿越过来的半个月后,皇都城内开始流言四起,据传是每逢半夜都有个黑衣蒙面人去城内各家药铺盗窃,不是这家今夜少了一盒冬虫夏草就是那家昨夜少了一包人参。
然而那黑衣蒙面人却都只是在每家偷一小包药材,其作案手段极其卑鄙。
因为元恒皇朝有那么一道法令,所丢财物不足二两者,案件概不受理。
这就让始作俑者苏家的四小姐尝到了甜头,晚上四处偷药材,白天躲在屋子里磨药粉,香儿和玲音只知道四小姐比以往更不爱出门了,却也不敢进去打扰。
和这些古人玩智商,做个小毛贼还是很爽滴!他们根本摸不清楚她每天晚上会去哪一家药铺,即使是在窗上定了木板来防她,那木板还在,可是药铺里的药材还是一转眼就被偷了,真是遭人恨的牙痒痒。
当然她偷的都是各种富户,那些穷苦百姓的小药铺她也不忍心去顺手牵羊。
根本没人想得到这懦弱又草包的苏家四小姐就是那每日偷盗的小贼。
在二十一世纪玩的都是真枪实弹和各种精密的器材,在这里她要是不做点儿什么东西来防身的话太没安全感了。
据说有几家有点名头的药铺找了一些当官的亲戚,安排了一些捕快在店里守夜,等着小毛贼自己送上门,九月当然没傻到真的去挑衅那些捕快,当然如果他们想要和她单挑的话她还是可以为了那些个昂贵的人参去试一试的,但她还是不打算去,因为他们没人想和她单挑。
咳,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九月当下很英明的没再去那几家有点背景儿的药铺,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了一家皇都城里一家新开的药铺,不过这药铺似乎是有些来头,前后院里居然有家丁把守,若不是为了前几天听说的雪莲,她才懒得来和这些家丁周旋。
娇瘦利落的身影在皇都城的几处房顶上迅速穿梭,一跳一跃间如鬼魅般不易让人察觉,直至潜入目标处的房顶,九月缓缓蹲下身,打量着那几个家丁。虽说是家丁的装扮,但看起来这些人都不像是一般小厮,站姿端正像是官兵,她心下一紧,这家药铺该不会是什么人用来遮人眼视暗度陈仓来的吧......
正想着,忽然旁边不知道从哪里跳来一只猫,叫了一声,九月眉头一皱,狠狠瞪了一眼那只惹祸的猫,听见下边那几个家丁已经向她这边的房顶冲了过来,她起身便跑。
不是打不过,她只是不确定这些人究竟是等着抓她还是在等其他什么人落网,总要先跑到安全地带再陪他们玩一玩儿,黑色的身影以着奇快的速度飞向城中的一棵大树上,那些家丁身手不错,果然如她所想,不是普通的家丁,那间新开的药铺背后的老板是谁?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共十余个家丁,只有五六个追了出来,可见他们不吃掉虎离山这种小计。
九月躲在树上蹲了一会儿,听见不远处有马声传来,透过树叶的缝隙向下看去,只见那日举着剑差点直接杀了她的小参将打马而来,目色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几个靠近前方树下的家丁。
“何人在此?”
几个家丁看见骑在马上的人,惊了一下,连忙跪了下去:“原来是十六爷府上的承大人,奴才们奉我家主子的命在药铺留守,正在追一个可疑的人影,追到这里却追丢了,没想到会遇上承大人。”
承封目色淡冷:“你家主子?”
“回承大人的话,我们是太子的......”
“好了,不必说了,不管你们主子是谁,这夜里不太平,还是少在这皇都城的主街上走动为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承封忽然打断他们的话。
“是!”
直到家丁走了,换个方向去寻人,承封冷冷的看向身后的侍卫:“刚才前方那道人影你们可是都看见了?”
“回承大人,是看见了......”
“那人轻功似乎不错,去找找,看看是什么来路,是敌是友。”
承封下了马,带着几个侍卫去了附近搜查,树下还停留着一个看马的侍卫,九月在树上蹲的腿快要麻了,忽然兹溜一下从树上滑了下来,在那侍卫转过身来的刹那抬起手便朝他颈后狠狠一劈。
不到半个时辰后——
“大人,没找到人!”
“这四下都搜查了,没什么可疑的人,街上大都是关了门的商户和普通住户,早已熄灯就寝了,要不要逐个敲门进去搜查?”
承封回到树下,伸手抚了抚马背:“十六爷才刚回来,勿行扰民之事,那人既不是在晟王府生事被追,暂且随他去吧。”
第6章
承封接过树下侍卫递来的缰绳,跃身上马:“回王府。”
十几名侍卫随着承大人赶回晟王府,到了马厩时承封将缰绳扔给一旁那个子矮小的侍卫,同时侧头疑惑的问:“李柱,你今儿怎么一直低着头走路?”
“李柱”低着头用着奇怪的声音说:“大人,奴才晚上着了凉,这会儿嗓子有些闷哑,不能抬头见风,怕咳嗽出来惊了马。”
“嗓子哑?我看你这声音哑起来倒像是个娘们儿!”旁边的侍卫忽然笑道。
“李柱”尴尬的低着头:“俺从小只要一着凉,声音就变味儿,俺娘都嫌弃这声音......”
四周哄然大笑,承封却是道:“得了,正巧十六爷前阵子受了伤,最近一直在用药浴,你随我去住府郎中那里顺便抓些药来,早点把你这嗓子治好......”
“还傻站着干什么?随我来。”承封又看他一眼。
“李柱”连忙跟上,两人去住府郎中屋里取了些药材,之后路过主院,承封拿着一包药材走向前方的屋子,站在门外一改平日冰冷的脸色,恭敬的轻声说:“爷,药拿来了,轻语丫头今儿身子不舒服,我准了她一日的假,我找个其他人来伺候您沐浴。”
“李柱”站的有些远,听不清房间里的声音,只是忽然听见承封回头说:“李柱,咱们王爷一个月前在北边受伤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也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是十分信任,今儿你来伺候主子沐浴,切记小心别碰到伤口。”
假扮李柱的九月眼皮陡然一跳,妈蛋,会不会是中了什么圈套了?
手里已经又被塞了一包药:“今儿你要是把王爷伺候好了,明天我就准你一日病假,好好养养你这嗓子。”
九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却点了点头,又听承封说:“把热水准备好,然后把这药材放进去,再伺候主子沐浴,一定要小心,记住没有?”
“奴才记住了。”
“自称什么奴才?你当自己是太监?当初你进咱们晟王府的时候不是早就已经帮你脱了奴籍?你小子奴性不改呀这是......”承封抬手就在她的脑袋上一敲,然后不耐烦道:“快去!”
丫的过去宫廷戏看多了,奴才俩字儿顺嘴就溜了出来,之前没人惊疑,这会儿承封倒是损了他一句,然后便走了。
九月掂量着手里的药材,在考虑要不要现在赶快开溜,之前假扮成小侍卫也只是为了避开之前那些家丁的视线,毕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什么势力,不想惹祸上身,进了这晟王府也非她本来的意愿,难不成她还真要在这里伺候那位十六爷沐浴,开什么玩笑?
正在她打算脚底抹油之时,前方的房门忽然打开,楼晏一袭素白单衣,流云黑发垂在背后,淡淡的睨了一眼门外的她,说了句“进来”,便转身回了房里。
看着那漠然颀长的背影,九月嘴里“咝!”了一声,好半天才从刚刚那张好看的清俊容颜上回过了神!过去的苏九月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晟王楼晏,只是听说过这位王爷而己,没想到这位爷竟然长的这样好看!
就算她九月不是色女,可看了看四周,发现这王府中似乎是藏着不少暗卫,犹豫了一下,便直接提着手里的药材走了进去。
妈哒!不就是洗个澡吗?还是个受了伤的王爷,真要是出啥事止不定会能打得过谁呐!
这间王府似乎在整修中,不然王爷怎么会住在前院的屋子里?听说十六爷五年没有回皇都,一回来皇帝老儿就高兴的叫人给晟王重建王府,又赐了许多别院,可这位爷显然对新王府和别院都没什么兴趣。
一走进屋子里就看见这屋中简单的摆设,人都说从一个屋内的陈设装修可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内心,可这间屋子却看不出这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更别说是内心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打算在这里长住的原因,还是只是随便找一间住下,堂堂一个王爷,生活态度有这么随意么?
似乎这十六爷回皇都时没带多少人,怎么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刚刚承封说的轻语丫头病了,难道就只带了一个丫鬟回来?
感觉有些蹊跷,九月却也不能妄动,只是来来回回的去打了热水回来,直到主屋内气氲盎然,她才抹了抹汗,转头看向始终在榻边看着一卷书的楼晏:“爷,水已调好,药泡在水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可以沐浴了。”
“嗯。”
楼晏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不会过于粗犷也不会太过阴柔,就是那种洽到好处让人听起来便觉得和煦舒坦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即使只是一个字,也让人忍不住侧眸看向他的脸。
真真儿是个漂亮的男人,只是过于冷淡了些,不过好在一点,这位爷冷漠非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加上这屋内气氲盎然更看不清她的身形和脸,只要安全伺候他沐浴过后,应该能找到机会溜之大吉。
楼晏走至屏风后,看了一眼眼前漂浮着药材的水面,这才抬起眼,隔着一层层漂浮的水雾,看向她。
明明是隔着水雾看不真切,可九月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视线中的冰冷,明明是个长的如此绝色的男人,怎么眼神会这么凉?
“站在那里做什么?”就在九月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是假扮的侍卫时,楼晏忽然说道。
“哈?”她一愣,她不站在这里难道还要坐进这水里陪他一起洗澡不成?
不知怎么的就想歪了,见楼晏在那里不动,依旧隔着水雾在看她,她这才想起来他是受了伤,敢情这位爷是在等她上前替他脱衣服。
她嘴角一抽,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没伺候过什么人,现在丫竟然让她给他脱衣服?
不过......
九月走到他身后,伸手过去,本想着虽然这辈子第一次伺候人,但好歹也能一饱眼福,自己也不算是吃亏哈,反正又不是她脱了衣服给别人看。
手随心动便直接就要将他身上的单衣脱下来,却是忽然,手腕一紧,被人一把握住。
九月本能的倏地就要将手抽出去,哪知还未行动,抬起的另一只手也被人钳制住,耳边是毫无温度的声音:“冒充王府侍卫,胆量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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