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繁星不许霜寒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畅读_繁星不许霜寒洲全文免费阅读无广告(繁星不许霜寒洲)

暂无的书名是 繁星不许霜寒洲 ,是最近非常受书迷喜欢的作家佚名精心打磨而成的,它的内容无可挑剔,让人爱不释手,它是一本短篇小说类型的书籍,本书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我和傅鸣洲订婚了。他将订婚戒指几近粗暴地戴在我的手上。红着眼说,“沈星回,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手指被蹭破了皮肉,我也红了眼眶。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是个世家小姐,而我不过是大山里来的野丫头。后来,当我和别人私订终身的事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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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不许霜寒洲》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我和傅鸣洲订婚了。

他将订婚戒指几近粗暴地戴在我的手上。

红着眼说,“沈星回,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手指被蹭破了皮肉,我也红了眼眶。

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是个世家小姐,而我不过是大山里来的野丫头。

后来,当我和别人私订终身的事被戳穿。

他恼羞成怒地问我,“沈星回,我还不如一个傻子?”

“阿福不是傻子。”

“他是我丈夫。”

傅鸣洲的眸光死寂一片,“那我呢?”

......

“丫头,你救了鸣洲,想要什么赏赐?”

傅老太拉过我满是冻疮的手,轻轻地问。

可我脑子里只把大山里过冬的必需品想了个遍。

细面、粗布还是炭火?

这个冬天万不可再让奶奶受饿受冻。

傅老太看出了我的为难,双手一合,笑道“赏赐你慢慢想,先去歇息,择日和鸣洲订婚。”

一路上,我目瞪口呆地跟着仆妇跨过傅宅的亭台楼阁、河池小山、画栋游廊。

却没注意到傅鸣洲看向我那厌恶的眼神。

他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我的房间,把我的包袱散落一地。

“村野乡妇也配进我傅家的门第,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他的声音不小,引来了周围长工仆妇的窃窃私语。

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揶揄。

我忽略掉那些不善的视线,迈过一地狼藉的衣服。

只是心疼地拍了拍香囊上沾染的灰尘,模糊了视线。

“村妇,不想死的话明天就给我滚,越远越好。”

他嫌弃地拍了拍扔过我包袱的手,撂下一句话走了。

傅鸣洲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他的心上人是苏月云,只不过三年前苏家落寞,苏月云被迫远走他乡,嫁了他人。

只是时运不济,她的丈夫没多久就得了肺痨,死了。

而苏小姐继承了丈夫的家产,重回上京。

现在的她是上京有名的才女,还有统制大人撑腰,纵使嫁过人,可许多男人依旧对她趋之若鹜。

其中就包括把她视作白月光的傅鸣洲。

而我,只不过是救了他一命的山野女子。

若不是他在傅老太太面前答应了要娶我,我想我是不会答应与他订婚的。

我也万万没想到,他答应了娶我,却在订婚宴上玩起了失踪。

被抓回来时,他一身狼狈。

却依旧桀骜不驯地不肯低头。

直到傅老太以死相逼,他才不舍得放开苏月云的手。

傅鸣洲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走向我,将订婚戒指几近粗暴戴在我的手上。

红着眼说,“沈星回,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手指被蹭破了皮肉,我也红了眼眶。

第2章

在山里的时候,傅鸣洲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那时的他也不叫傅鸣洲,我叫他阿福。

阿福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个人。

他会给我上树摘果子,即使是酸倒牙,我们也会笑着傻乎乎地吃完。

也会给我下河捞鱼,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举着河鱼向我耍宝的样子。

他说他会娶我,说我永远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眼前的傅鸣洲让我感到很陌生。

我清楚地知道,他已经不再是我的阿福了。

我自嘲地笑笑,心想,等到陪他过完生日,我就离开吧。

逃婚后的第二天,我正在收拾行囊,小丫鬟却过来传话,说外面风雪凛冽。

少爷在亭台上与三五好友赏雪,怕是会着凉。

傅老太看了我一眼,我不忍拒绝老人家的心意,还是接过丫鬟手里的披风,撑伞赶了过去。

“傅少,打算什么时候当新郎官?”

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语气极为不屑,“谁说我会娶她?”

我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友人继续笑道,“现下你们订了婚,全上京都知道你们的关系。”

“那姑娘虽小家子气了点,但你也别辜负了人家。”

傅鸣洲借着酒劲,摔碎了酒杯,地上狼藉一片。

他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语气凉薄,“先是借机在山里救了我,再来向我奶奶逼婚。”

“心思算尽求得这门婚事,不过是看我傅家根基深厚,想觅得一个好依靠。”

“等奶奶身体好些了,我便赶她走,别再我面前碍眼。”

一众好友皆惊愕,纷纷举杯追问。

“这苏小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惹得傅少这么专情,非卿莫娶。”

“比起乡村野妇,苏小姐的确远胜一筹。”

众人哄笑间,傅鸣洲却敛了神色维护。

“月云是名门闺秀,岂容你们背后编排。”

......

披风也不知何时掉落在脚边,沾满了碎雪。

原来我在大山里我打退了豺狼、赶跑了地蛇,用树藤将他紧紧地缠在我背上。

一脚深一脚浅地将他背回了傅家。

自己却被磨破了脚,满身冻疮,脚趾肿的像馒头一样。

在他眼里,却成了算计。

身后的来人捡起了披风,拉着我走了过去。

苏月云生得真好看,身着艳丽的红梅刺绣旗袍。

烫着最时兴的卷发,美得十分张扬。

“怎么穿得这样单薄?”

傅鸣洲看到苏月云,眼睛一亮,再转而看到我。

便是满眼的嫌弃。

他起身将苏月云迎向了软榻,又把我递过去的披风,朝她拢了拢。

炉烟袅袅,他细细地叮嘱,生怕遗漏,“去沏杯茶来,上等云景红,记得要快速出汤,月云不爱喝苦的。”

我将茶一寸一寸递上,苏月云好似见不着一般,与旁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杯身炙热滚烫,双手指尖早已烫伤了皮肉。

可我却感受不到痛。

最后是傅鸣洲看不下去,把茶端了起来。

还不忘示意我赶紧走,别让血腥脏了苏月云的眼睛。

回去的路上,细碎的雪不断地飘进领口。

冻得我直打哆嗦。

上京的冬天太冷了,比大山还要冷。

我有点想家了,想奶奶酿的米酒、想我的阿福。

第3章

夜晚,我梦见了还是阿福的傅鸣洲。

阿福是村口王瘸子在山里捡来的,说是在山里撞了头,成了个傻子,看着四肢健壮,或许也能干些粗活,变把他从山洼里带了出来。

我正好遇见,觉得可怜,便用两担柴火从王瘸子手里买下了他。

我给他刮净了成团的鬓发和胡楂,换上了整洁的麻布马甲。

阿福生得真好看,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星辰般的光芒。

白天,他拉着板车去山里劈柴,我则跷起腿靠在板车上哼歌。

“听,一颗星星落地作响。”

“它不说话,它想回家。”

“月缺月满上时,星星笑了。”

“原来月亮在哪,家就在哪。”

阿福最爱听我哼这首歌,歌停下时,他便会跑过来讨水喝。

喉结滚动、汗水淋漓。

脱下湿透的马甲,光着精壮的膀子,汗珠儿顺着胸膛往下淌,太阳光一照直发亮。

阿福一下又一下,劈得木材开了花。

不足一月,柴房的柴就堆成了山。

阿福憨憨笑着跑过来领赏。

“你想要什么?”分神之际,手里的针乱了方向。

我蹙着眉看向手指的殷红,下一秒,阿福便含着我的手指,吐词不清地说,“想要阿星不受伤。”

“还有呢。”

“想要阿星的香囊。”

“还有呢?”

“想要阿星做我媳妇!”

他兴奋地大叫着,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瞬间羞红了脸,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臊着跑回了房。

阿福被拦在门外心急地敲门。

“阿星,快开门。”

“阿福不傻,快开门。”

......

“快开门!”

敲门声越来越大,快把门都敲坏了。

阿福的声音也越来越陌生,像是另一个人。

“沈星回,把门打开,你给我滚出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刚起身就看到傅鸣洲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冷冷地看着我:“你还睡得着?”

我有些不解,“我有什么睡不着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恶毒?”

虽然这段时间,他总是时不时地来找我的茬。

我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怎么了?”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昨晚月云喝了你送去的茶汤,上吐下泻,你怎么用心如此之毒?”

“那份茶我泡了两杯,一杯给了你心肝宝贝,一杯给了老太太。”

“自己吃坏了肚子,倒也不必赖在我身上。”

我一愣,心底顿时钻出了一股委屈。

我越来越能分清他和阿福的区别,他们完全不像一个人。

“敢做不敢认?”他语气轻蔑,“原来山里村妇,都是这般没皮没脸!”

我大怒,“山里的女子才不会敢做不敢认,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认?”

“倒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来冤枉人,你算什么堂堂上京的男人?”

“你......”

傅鸣洲气结。

“你要是想嫁进傅家,除非从我的身上踩过去。”

他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我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傅鸣洲来我房里闹得动静太大。

惊动了老太太,要求彻查这件事。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去往苏云月那边大夫就传来了消息。

原是她昨晚柿饼吃多了,又就着茶汤,诱发了腹痛。

但不管是苏小姐还是傅鸣洲,都没有人愿意简单地查一查。

要不是老夫人发了话,便谁也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我顿时明白。

如今的傅鸣洲早已认定我是个满心算计,心机深沉的姑娘。

既然他不在意我是怎样的人,我又何必执着于此。

我下定了要离开的决心,就在他生日过后吧。

第4章

这几日,难得的清闲。

我找来一个大箱子。

把之前写的几百封请柬,还有歪歪扭扭裁下的红喜字,自己手缝的大红嫁衣,全都整整齐齐地叠好装了进去。

然后唤家仆搬去了老太太房里。

“就说是我自己的意思,与旁人无关。”

家仆领了话,急匆匆地抬着箱子走了。

不到一刻钟,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沈姑娘,老太太唤你出门一趟。”

佛陀寺是上京香火最旺的寺庙,求姻缘出了名的灵验。

老太太自作主张地替我求了一卦姻缘签,递到我手里。

【梦中得宝醒来无,自谓南山只是锄。】

一个连解签先生看了也连连摇头的下签。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谢了老太太的好意。

可她偏不信邪,又从信女手上买下一枚同心结。

让我抛到院落的古树上去。

那棵古树又称千年姻缘树,抛上同心结的恋人。

大多有个好结局。

“快去,我在这等你。”

老太太蹙着眉催促,我只好笑着点点头,遂了她的意。

我将名字写在同心结上,朝着古树扔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

我的同心结被另一块打落在地,碎成了两半。

看吧,连老天也帮不了我。

古树的另一侧传来女子娇羞的声音,“信女月云愿与鸣洲永结同心,生生世世。”

“鸣洲亦愿。”

不远处,两个交叠的声音如胶似漆,傅鸣洲小心翼翼低头在苏月云的额上落下一吻。

看着携手并立的两人,我都忍不住惊叹,真是般配!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侧身往我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把苏云月的手牵得更紧了些。

“你也学会这种跟踪的伎俩了?”

傅鸣洲轻蔑地看着我,神色有些鄙夷。

我的心顿时犹如垂死挣扎的鱼一般,闷得喘不上气。

在他眼里,我竟是如此卑鄙的人。

苏月云见状,亲热地挽着傅鸣洲的手。

“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姑娘果然生得一副惹人怜爱的好模样,就连我见了都得多看几眼。”

“只是山中野草终归是下贱,还是不要有太多妄想。”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傅鸣洲,“鸣洲和我是青梅竹马,自然会选择娶我,对不对?”

傅鸣洲笑着点点头。

“我没有跟踪你们。”

“哟,那倒是我不小心把你的同心结碰下来了。”

“沈姑娘,这是给谁人求姻缘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弯腰拾起了那块碎了的同心结。

“沈星回、阿…福?”

“沈姑娘,这同心结上面写着的阿福可是你的心上人?”

我看着一脸错愕的傅鸣洲,点了点头。

“你既有了心上人,还一心想嫁进傅家,嫁给鸣洲。”

“沈姑娘存的是什么心呢?”

“莫不真是随了外头的闲言,大树底下好乘凉?”

苏月云莞尔一笑,接着道,“我原本打算,要真是个踏实的姑娘,还可以给鸣洲做个妾室。”

“可眼下沈姑娘的德行,怕是会让傅家蒙羞......”

傅鸣洲拧着眉打断,“月云,傅家少奶奶永远只有你一个,我会跟奶奶说明,我只娶你一人。”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傅少说的是,我不过一介野草,又怎么入你的法眼。”

“不劳您费心,傅家的高门攀不上,也不会攀。”

“等说服了老太太我就回去,不给你们添堵。”

我从苏月云手上夺过同心结,随手扔进了香火炉。

看着火舌将它一寸寸吞噬,我心中的执念也随着一起消失了。

丝毫没注意到,傅鸣洲脸上闪过的一丝心疼。

“傅少,我虽身份低微,却也从未有过给人当妾室的打算。”

“你跟我订婚,上京谁人不知,这会又清高给谁看?”

他见我神色决绝,越发口不择言,“我倒要看看你那心心念念的情郎,什么时候来迎娶你。”

“他死了。”我嗫动着嘴唇开口,说给他们听,也说给自己听。

“他死在了大山里。”

我压下心头的苦涩,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苏月云娇笑的声音,“鸣洲,我们去买糖炒栗子吧。”

“云姨家的栗子出了新口味。我们买来尝尝。”

傅鸣洲怔怔地看着沈星回的背影出神,以至于苏月云一连唤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星回难过。

他的心偶尔也会跟着隐隐作疼。

上次她被热茶烫到,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刺穿了一般。

但还是嘴硬地让她赶紧走。

这次也一样。

她有心上人不是很好吗,正好有个理由赶她走。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嫉妒得快要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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