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木雕大师 , 箱子里的禽兽 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许浩 、 江玉燕 ,这本书妙语连珠,妙笔生花,本文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六零年代。秋雨潇潇地下了一天。整个四九城的街道两旁,铺满了金黄的树叶。红星四合院。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推开窗户,轻吸了一口冷气,感叹道:“哎,就刷了一会儿电视剧,怎么就给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四合院世界?”男子名叫许浩。半个小时前从地球穿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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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六零年代。
秋雨潇潇地下了一天。
整个四九城的街道两旁,铺满了金黄的树叶。
红星四合院。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推开窗户,轻吸了一口冷气,感叹道:“哎,就刷了一会儿电视剧,怎么就给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四合院世界?”
男子名叫许浩。
半个小时前从地球穿越而来。
至于是魂穿还是身穿,许浩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像上辈子一样的英俊帅气,名字也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脑海中闯入了一部分记忆。
融合后。
许浩很快便得知了自己身份。
他是许浩。
四合院的一名普通住户,手里掌握着一门扎纸人的手艺活。
几年前,父母被院里禽兽气的撒手人寰,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四合院。
许浩每天在家做好纸扎人,卖到乡下过世老人的家属手里,收入不错,还经常能带回来山货,日子算是红红火火!
然而。
昨天晚上的全院大会上。
他被诬陷了!
二大爷刘海中丢了三张全国粮票,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干脆把小日子过得不错,并且父母双亡的许浩拉出来,当这个冤大头。
在场众人纷纷应和,都说看到许浩最近鬼鬼祟祟,经常爬到刘海中家窗户上,更有甚者直接说:那偷粮票的贼,肯定就是许浩!
就这样。
许浩被口诛笔伐了一晚上。
虽然他从未承认,据理力争,但最终,还是在众禽的要挟和怒怼下,给二大爷公开道了歉,并赔付了粮票!
事实上。
这样的事情经常在大院发生。
禽兽们看到许浩无父无母,还是个独立的扎纸手艺人,没有依靠,也没有正式的单位,收入却不错,所以经常合起伙儿来欺负他,坑钱、坑粮票,还坑他从乡下带回来的土特产。
积年累月的愤怒情绪。
在那一刻爆发了。
许浩一晚上没睡着觉。
气的嗝屁了!
这也间接导致了穿越!
融合完所有记忆后,许浩也颇感气愤,是的,这些禽兽绝对要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更加恶心,更加让人心生呕吐。
不过。
许浩不是一个爱算计的人,他穿越到这个年代,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对院儿里这帮禽兽,简单来说就一个原则:别惹我,谁惹......弄死谁!
然而。
就在许浩这样想的时候。
身后柜子上的十个纸扎人,正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短短几秒的功夫,那些禽兽模样的扎纸人,就全都变成了精致的木头人,就跟前世的二次元手办差不多。
许浩没有注意。
他只是感觉肚子有些饿。
打算去柜子里翻一翻,然而,他回头的瞬间,柜子上闪出一道明晃晃的金光,只是,仅仅刹那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许浩感觉有些异常。
走神了?
还是穿越者后遗症?
思考片刻。
许浩没有在意。
他晃了晃脑袋。
整个人快速安定了下来。
下一秒。
他就注意到了柜子上的十个木头人。
额.......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傻柱......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聋老太太.......易中海.......棒梗......
禽兽们的辨识度很高。
许浩扫了一眼,便全部识别出了院儿里的这些禽兽。
搜索记忆后发现,原主每次受院儿里人的欺负,都会从这些小人身上撒气,这也是他制作这些小人的原因。
此外。
许浩还注意到一条记忆,今天上午,他约好了前往一个名叫金家村的乡下,村里有一家老人过世了,请他去做纸扎!
许浩向来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所以他没有耽误,简单拾掇了一下,便带好所有工具,离开了四合院。
去了金家村。
许浩也没浪费时间,凭借脑海中的记忆,他很快便做完了纸扎。
中午就要回去。
金大娘留不住人吃饭,拿了工钱后,又逮了一只院子里的老母鸡,还有家里刚做的一块新的猪油皂,交给了许浩。
终是抵不过金大娘的热情。
许浩提溜着东西。
回了四合院。
只是,他感觉有些诧异,为什么金大娘对自己这么好,离别之际,还承诺说,附近十里八乡的纸扎活儿,以后都交给许浩来做!
此时。
正是轧钢厂下班的时候。
四合院的禽兽们,陆陆续续回到红星四合院,在院子里洗衣服、晒太阳、接水。
许浩进门。
心情大好。
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看着在鸡笼里的母鸡。
“嘿嘿,小鸡崽,以后吃鸡蛋就靠你了。”
路过前院。
阎埠贵看的眼都红了,这么一只老母鸡,那得够吃好几顿的了,这小兔崽子,命真好,往回拿的东西,都是个稀罕货!
可心里却想着:
“不就是个做纸扎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还是一个吃公粮的人呢?”
第2章
阎埠贵拿鼻孔出气,狗眼看人低。
可心里却盘算着。
怎么能把许浩的东西,搂回自己家里,要知道,许浩一直都是被欺负的主,被坑了,也不敢吱声!
阎埠贵心里小算盘打的呱呱响!
路过中院。
贾张氏那老妇人的丑恶嘴脸!
尽然的显现出来。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老母鸡,好像用眼睛就能拿回自己家似的,自语道:“哼,许浩这小王八羔子,这么一大只鸡,可够给自己的大孙子好好的补一补了。”
贾张氏横着满身的肥肉。
站在院子中间。
“许浩,今天又出去干活了?”
许浩没有说话,只是往后院自己家走,压根儿没给她好脸色!
“哎你这孩子,咋这么没教养,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
这个时候。
刚从轧钢厂回来的易中海,也瞧见了这一幕,他虽然不缺钱,但是也不乐意让许浩好过,毕竟当年许浩的父母可是得罪过他!
许浩走进后院的功夫,易中海已经跟了上去。
易中海心里想着:“这许浩,指不定从哪里弄来的老母鸡,自己作为这个院的一大爷,必须好好管理。”
要知道。
四合院可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怎么能容下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
许浩一副云淡风轻。
将鸡笼子放在门口后,他就进了屋子。
咕嘟咕嘟。
喝了一大碗水,这才作罢。
外边。
刚吃过午饭的聋老太太出门晒太阳,已经快过百的她,放下拐棍,悠哉悠哉的坐在藤椅上,别提有多舒坦了。
她可是四合院的定海神针,哪家和哪家发生了什么事,最终都要她掺合一脚才行!
倚老卖老!
还偏袒人。
本事大着呢!
也得亏四合院的那几个禽兽,把她当个宝一样的供着,要不然早就该下地府了!......
傻柱刚从食堂回来。
路上遇到了二大爷刘海中。
俩人正好碰一起了。
刘海中是一个实打实的官迷,喜欢教育别人,他见不得别人一丁点好,每次看许浩带回来一点土特产,他就十分不高兴。
刘海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许浩门口的鸡笼子。
凑上前去。
仔细一看。
嘿,好大一只老母鸡!
刘海中站在许浩窗底下,扯着嗓子发难。
语气也是酸酸的。
“呦呵,许浩,你从哪里弄来的老母鸡,这估计还能下好几年的蛋!”
这一喊,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傻柱刚进门,就听到后院二大爷的声音,顺嘴一句话就秃噜出去了。
“还能是哪里的?肯定是偷来的呗,他一个小纸扎匠,也就能给那些穷乡僻壤的地儿做点儿工,会有这么多钱?”
易中海早就在这等着了。
也跟着扯了一嗓子。
“是偷的,就赶紧给人家送回去,穷也要穷的有志气,有底气,红星四合院是个和谐的大家庭,容不下贼人。”
刘海中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许浩,你躲起来有什么用,我可告诉你啊,你别给我们院子里惹麻烦,坏了名声不说,还让人戳着脊梁骨,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谁知道。
许浩早就不是那个,从前懦弱且不敢吱声的许浩了。
所以。
面对众禽咄咄逼人的语气,他直接怼道:“他妈的,老子的鸡怎么就来路不明了,老子是凭借本事挣来的,关你们屁事!”
聋老太太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
话里话外更加过分。
“行了行了,柱子,这都啥时候了,你快歇着去吧,下午还要上班呢,别因为那个兔崽子,耽误了你的工作。”
聋老太太的拐杖,有节奏的敲在地上。
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耐烦,干瘪的脸上,遍布皱纹,眉眼之间,没有一丝丝善意。
看到演双簧的禽兽们,许浩莞尔一笑,话说......这四合院,可真有意思啊!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禽兽是真禽兽,可以说是猪狗不如,合伙儿气死许家父母后,还不肯作罢,继续欺负一个半大的孩子!
许浩倒是无所谓,他是一名穿越者,虽然没绑定系统,但也不至于被禽兽欺负到头上来。
在这个年代。
过好日子,那才是正经事。......
“老太太,您这可说对了!”
“咱们院儿的晦气都是他带进来的!”
听到有人搭腔。
聋老太太骂人更狠了。
“这个小畜生,没爹没妈的,没有教养,甭理他就是了,你们都回去吧,他偷了人的东西,最后祸害的还是他自己!”
刘海中溜须拍马的本事一流。
脑袋立刻就凑上去。
“老太太,还是您通透,这兔崽子,就是欠教训!”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许浩家里一直没动静。
他们也觉得无趣,于是,刘海中,易中海他们,一前一后的回了屋子,临走的时候,易中海又回头说了一句:
“要是偷的,就去街道办自首,许家小子,听到没有!”
声音比之前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
一阵光反在许浩脸上,他再次注意到了那十个木头人。
这十个木头人,把禽兽们个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甚至.......就连每个人讨厌至极的丑恶嘴脸,也分毫不差,正整齐放置在内侧的窗台上。
上面布满了灰尘。
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闲来无事。
许浩就来了心思!
第3章
在许浩的记忆里,这十个禽兽小人,一直被前身打磨的光鲜亮丽。
虽然前身每次受了禽兽们的欺负,都会拿它们撒气,但前身制作这些禽兽小人的时候,花费了很大力气,所以他十分珍惜自己的作品。
反观现在。
灰蒙蒙的。
许浩也是个勤快的人。
说干就干。
先往大红的洗脸盆里。
舀一瓢水进去。
就准备洗了。
只是,木头人拿下来的时候,那一层灰,差点没把许浩送走。
许浩闭紧呼吸,喃喃道:“嚯!!!都是土,先洗洗吧,这一层灰,都快把木头本身的纹理遮盖住了!”
从哪个开始呢?
许浩点来点去,最终抓住了聋老太太。
“行嘞,就你吧。”
许浩将聋老太太的木头人率先放进水里。......
这个时候。
院子里,聋老太太忽然就觉得阳光照过来,刺的她眼睛疼。
哼哼几声。
用拐杖撑着,就要起来。
谁成想,阳光晃过来,聋老太太头晕眼花,一个没站稳。
“扑通一声......”
跌落在台阶下面一口储水的水缸里。
聋老太太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
“咕噜咕噜!”
“.......”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
各家都吃完饭,躺床上休息去了,院子里空无一人。
凑巧。
许大茂从乡下放电影回来。
今天的东家出手大方,一甩手就是五块钱,他心情那个美啊~
许大茂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嘴里哼着小曲儿。
只不过。
当他走进后院的一刹那。
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他看到聋老太太栽进了缸里,两只小短腿在外边拼命的扑腾着,被溺在水里的老太太,早就没了声音!
缸里满满的水,被溢出来了大半。
要说这个院子里,还有谁恨聋老太太?
非许大茂莫属了。
每次跟傻柱对着干,聋老太太总要横插一杠,护犊子似的护着傻柱。
许大茂每次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去,有苦说不出,也没处说,只能自己消化!
所以。
看到老太太遭殃。
许大茂咧嘴邪恶一笑,心里某个邪恶想法小人早就开始张牙舞爪了。
“嘿嘿,你个死老太太,老东西,淹死你才好,看以后还有谁为傻柱撑腰,到时候,我就整死他。”
但是。
毕竟是一个院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生命攸关的大事。
许大茂心里仅有的一点良知,让他良心不安。
犹豫了一分钟。
再定睛一看。
聋老太太已经不动弹了。
看样子......凶多吉少了。
这正好也与许大茂的内心契合。
心里连连冷笑。
“老东西,这下,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许大茂整了整自己的情绪。
假装很着急的在院子里大声叫喊。
许大茂撸起袖子,两只手狠狠的拉着聋老太太的腿。
嘴里大声吆喝着。
“大家快出来啊,聋老太太掉水里了,快救人啊。”
喊得煞有其事。
这也惊动了整个四合院里的人。
听到声音,一大妈最先冲出来。
此时。
许大茂已经将聋老太太从水桶里拉出来。
平放在地上了。
聋老太太的脸已经惨白了。
闻声。
二大爷,二大妈,蛾子,秦淮茹,还有一群小孩,都涌了过来。
刘海中痛心疾首。
慢慢上前。
掰开眼睛一看。
众人大惊。
“瞳孔已经散了!”
再一探气,早就没了呼吸。
一大妈一家跟聋老太太“感情深厚”,所以,在得知这个结果后,悲伤蔓延在他的周身间,她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坐在了地上。
缓缓道:
“聋老太太,没了。”
许大茂蹲在最前面,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
声音沙哑。
“老太太,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回来看到,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这演技,不当演员都可惜了。
大伙儿也都被惊着了。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悲怆。
整个大院里的人都出动了。
这个中午注定不太平!
许浩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透过窗子。
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
有真的难过的,也有是可惜的,更有甚者,是来看热闹的。
总归。
四合院算是热闹起来了。
许浩心如止水。
那些禽兽们,不管如何,都很他没半毛钱的关系,只要他们不折腾到自己头上,是死是活,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他不想凑这个热闹。
死了人的事,能不掺合就不掺合。
惹上一身骚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那些禽兽们的心有多黑,他早就见识过了。
在许浩的记忆里,聋老太太干的缺德事。
数不胜数。
从近看到远。
今天中午捕风捉影的骂人,就差将自己蹂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了。
第4章
上次阎埠贵家丢东西的事情,罪名推到了自己头上,少不了聋老太太的推波助澜。
小畜生小畜生的叫着,压根儿没有一个作为长辈所应有的慈爱。
而且,父母死后的第二年,许浩被四合院的那帮禽兽们诬陷,大冬天被扒了衣服,搜身检查也是聋老太太想出来的法子。
那股子屈辱感,让许浩终生难忘。
最早的一次,聋老太太带着傻柱众人,冲进自己屋子里,吵着闹着说自己做的东西晦气,让自己滚出四合院。
想要继续住。
必须把那些恶心玩意都清理出去。
最后,还是靠着许浩把自己锁在里屋,默默忍受着长达几个小时的漫骂,并且家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这才作罢!
这都是致命的伤害!
所以,前身对于聋老太太这个家伙,可谓讨厌极了。
同样。
占据了原主身体,融合了原主记忆,穿越而来的许浩,也顺其自然潜移默化的与原主进行了各方面的同步,所以,也是讨厌起了这个老东西。
他隔着窗户缝,看着人群,喃喃道:
“也算是报应了。”
厂里刚才通知说回来一批钢材,急需处理,所以,众禽刚回到院儿,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连忙前往了轧钢厂!
此时的院儿里只剩下了大妈团!
大家都慌了神。
一大妈拖着颤抖的双腿。
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眼角的两行泪,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天都要塌下来了,天塌了......”
小跑着去轧钢厂寻易中海去了。
轧钢厂。
易中海正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一大妈就好像是丢了魂似的。
上去就把易中海拉到了一边。
“哎,老婆子,怎么来这了?”
一大妈压低了声音。
“出事了,出大事了,聋老太太没了,你快回去吧!”
易中海一愣神。
惊呼一声。
“什么,中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回去再说。”
易中海将手套扔下。
转头叮嘱自己的爱徒贾东旭。
“刚刚我在机器里融化了一些钢,你好好注意点,别出什么岔子,我先回大院一趟。”
“师傅,您就放心去吧。”
两人慌忙的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看到聋老太太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哪里还有一点血色,头发滴着水,衣服也湿透了!
尽管一早就知道了结果。
但。
看到这一幕。
易中海还是惊骇极了。
他的腿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就软了,一大妈眼急手快的扶着他,脸上的悲怆,也是显而易见的。
“老太太,我这才走了一会的功夫,你怎么就走了......”
他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
跟老太太的感情也颇为深厚。
所以。
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叹息。
许大茂肉笑皮不笑,叹道:“一大爷,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老太太的后事!”
听到这句话。
易中海的理智完全拉回来了。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
遣散众人。
“大家都回去吧,后面的事情,我安顿下来,再通知大家!”
许大茂眼珠一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是表忠心的时候,于是说道:“一大爷,我跟你一起,一个人总有招呼不到的地方。”
角落里。
阎埠贵默默向后退了几步。
他在琢磨,聋老太太膝下无儿无女,这办丧事的钱,谁出?
难道......见者有份?
算了算了。
我还是不掺和这事儿了!
易中海也没在意这些,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
“大茂,你是个好孩子。”
“一大爷,这都是应该的。”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就是许大茂的做派。
虽然他心里厌恶的要死。
但是。
心里的小算盘,让他不得不如此。
他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这次傻柱失去了大靠山,自己把一大爷拉拢过来,就能死死的拿捏傻柱了!
报仇的机会来了。
“傻柱,以后我不把你整的叫我爷爷,我就不是许大茂了。”
第5章
外边闹翻了天。
许浩充耳不闻。
此时的他。
正专心致志的洗木头人。
洗完聋老太太。
擦拭干净后。
许浩拿起了贾东旭的木头人。
“扑腾一声。”
扔进了水盆里。
然而。
就在木头人进水的一刹那。
轧钢厂工厂内,贾东旭身体失衡,右胳膊放偏,左手稍一用力,没抓稳扶手,直直的掉进了正在沸腾的钢水里。
原本。
他谨记易中海的教诲,眼睛不眨的盯着钢水。
但在某一瞬间。
他感觉那钢水有很强的吸引力!
于是。
他便抓着一边机器的把手。
想探头看钢水的融化情况。
结果。
也不知道是自己没站稳,还是那钢水太过吸引,亦或者是有某股神奇的力量,总之,直接让贾东旭掉进了钢水当中。
好家伙。
几百度的钢水,碰到皮肤,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贾东旭瞳孔放大,惊恐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一刻,下半身体的疼痛,让他全身发麻。
车间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救…救命。”
听到这番动静,一个年轻工友小伙子,跃上台子。
随后。
车间众人都涌上来了。
只见,贾东旭拼命的抓着正在高速运转的机器边缘,下半身早就看不见了。
血水染红了钢水!
场面十分血腥。
看到这一幕,工友们都震惊了。
“快,快把人拉上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有眼急手快的,已经上前搭手去了,最终,大家奋力,才将人给拉扯上来!
看到这般模样的贾东旭。
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的人眼眶湿了。
有些胆小的,直接跑开了!
还有一些,原地吐了!
因为拉上来的。
只有上半身。
血淋淋的甩在众工友面前。
上半截身体的骨头,依稀可见。
贾东旭的嘴唇发白。
满脸发紫。
瞳孔发散。
在拉上来的瞬间,贾东旭直接就晕死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总之,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毫无血色。
下一秒。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车间。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叹息之余。
这些年轻小伙子们,
开始忙活起来。
有送医院的,有通知厂里领导的,有通知家属的。......
四合院内。
易中海愁容满面。
正琢磨着。
如何办聋老太太的后事。
然而。
这个时候。
门外忽然冲进来几个年轻小伙子,慌里慌张的进了大门,穿过前院,直奔中院,看到易中海后,连忙道:“易师傅,贾东旭出事了。”
秦淮茹就在不远处。
她挺着个大肚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后背有些发凉,瞳孔放大,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过来,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贾张氏也听到了自己儿子出事儿的消息,整个人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原本。
聋老太太的意外去世。
贾张氏心里乐开了花。
毕竟聋老太太是整个大院,唯一能将她制的服服帖帖的人,这老东西一死,谁还能镇得住她?
所以。
她无比开心。
但是。
听到这个这一消息后。
贾张氏从天上,一下子跌倒了地狱。
她整个人几乎瞬间疯狂。
迈着两条小短腿,颤着一身的肥肉,飞快的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个小伙子的衣领,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声音歇斯底里,疯狂发问:
“东旭,东旭怎么了。”
“快说。”
小伙子被勒的够呛,但也没有生气,毕竟那血腥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东旭,恐怕…下半身保不住了,我们救下他的时候,他的下半身,已经被钢水融化了,现在应该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就像是晴天霹雳,在四合院炸开了。
秦淮茹慌了神,浑身被失去了力气,脸上没了血色,整个人晃晃悠悠,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一黑,晕倒了。
而贾张氏脸上的泪水,如瀑布一般,喷涌而出。
易中海心中也是一痛。
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也保不住了。
痛定思痛。
“快,......快,去医院!”
贾张氏语无伦次,身体最先作出的反应,就是拉着两个小伙,就往外冲。
嘴里还喃喃着:
“去医院,去医院。”
看到贾张氏满脸老泪,一股脑的冲了出去,五岁的棒梗,匍匐在地上,抱着秦淮茹号啕大哭,不停擦着脸上的泪,大叫着奶奶。
也跑了出去。......
这一场闹剧过去后。
四合院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动静太大的缘故,所以,院儿里今天发生的这所有事情,都一字不落的落到了许浩耳朵里。
只不过。
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子。
他才懒得掺和这些事情。
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呼!
又洗完一个!
下一个就是秦淮茹了!
第6章
许浩拿起秦淮茹的木头人,端倪了几秒,才是扔到了水盆当中。
下一秒。
中院。
刚刚晕倒的秦淮茹,猛然惊醒,心里就像是扎了一刀子,剜心的疼。
同时。
裤子底下有阵阵湿意。
秦淮茹伸手一摸。
血水,夹杂着一股子腥味的羊水,粘在手上。
秦淮茹一愣,随即就开始叫喊。
“啊......救命。”
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后院。
就连院子里树枝上的鸟儿,都被惊走了。
跑过来的一大妈一惊。
大呼一声。
“羊水破了!”
经验丰富的邻居们,一看这情况。
都震惊了?
“早产了,早产了。”
“快送医院。”
秦淮茹一听,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留着点力气,等会有你疼的时候!”
大院里的“有经验”的妇人家。
蹲着指点江山。
“淮茹,快深呼吸,别憋着孩子!”
“现在还不是生的时候,这羊水没了,养分就没了,这孩子......哎。”
你一言,我一语。
易中海也慌了神。
要知道,这生孩子的事,也是生命攸关的大事,在易中海和一大妈眼里,更是如此,所以,这是他心中认为的最大的事情。
片刻后。
他便急急忙忙就去推院里的独轮车了。
一大妈瘫坐在地上,悲怆的抹泪,“哎呦,聋老太太还没安置,造孽,造孽啊。”
最后,大家只能把聋老太太的尸体,用草席子卷住,安置在床上,等着回来处理。
众人合力,把秦淮茹运上独轮车,这才出发。......
夏秋之际。
还有些许燥热。
午后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一路上,易中海哼哧哼哧的拉着车,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倒霉事。
一桩桩,一件件,把整个四合院的天都要掀起来了!
易中海痛不欲生,悲怆的眼神里,又透露出星星点点的希望。
额.......
也许这道路两旁盛开的槐花,就是老天爷的暗示。
易中海喘着粗气,声音沙哑。
“淮茹,这孩子,生下来就叫她槐花吧!”
一大妈没好气的骂道:
“老易啊,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功夫给孩子起名字?”
看着车上奄奄一息,嘴唇发白的秦淮茹。
一大妈又抹了一把泪。
“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八个月,受了刺激,早产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现在东旭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赶紧的吧!”
一大妈的话音刚落。
秦淮茹缓缓睁开眼睛,一轮阵痛袭来,像是要把肚子里的器官,都搅个天翻地覆,羊水也越流越多,顺着独轮车,洋洋洒洒的滴落路上。
一会的功夫。
秦淮茹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她咬着牙,手里死死抓着身子底下垫的一床褥子,豆子大的泪珠子,跟汗水混合在一起,头发都湿透了。
额头前的碎发,贴在脸上,就像是濒临绝境,要死了一般。
趁着痛意稍微减轻了几分。
秦淮茹张嘴,声音断断续续的,“一大爷......咱们…咱们快点吧。”
易中海的心沉了沉。
拉车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兴许是颠簸的原因。
一阵熟悉的痛感,就像暴风雨一样,更为猛烈的袭来。
秦淮茹实在忍不住了。
“啊,疼死我了,呜呜呜,救命啊......”
一大妈的心也揪成了一团,眼眶湿润,泪水直淌,握着秦淮茹的手,“淮茹,马上就到医院了,你挺住了,一定没事的。”
“啊......一大妈,我......我太疼了,我要死了。”
大街上。
一老一小,哭着喊着。
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独轮车上有血渗下去。
路人更为震惊。
易中海拉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差没飞起来了。
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医院。
一路上,经历了无数次阵痛。
秦淮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啃噬,折磨着她。
身下的褥子被抓烂了好几个洞。
这一路,难于上青天。......
第7章
六医院内。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急诊室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全上阵。
贾东旭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你们.......”
他已经送来十分钟了,但腰部以下的血液,还在一直在往外流,棉布染得透红,采用了个各种止血手段,也不见效果!
贾东旭的嘴角发白,转而又发紫。
身体的整个痛感,让他生不如死。
“我......我想死!”
贾东旭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响着。
贾张氏心就像被揪着似的。
恨不得现在躺在上面的是她。
护士们进进出出,那沾血的棉条,一托盘一托盘的被端出去。
急症室内。
贾东旭实在撑不住了。
“我......他娘的。”
他一声怒吼,直接抓挠起了距离他最近的医生,这一剧烈的动作,就像是拽断了最后一根稻草,刹那间,刚被止住一些的腰部,又裂开了一个口子。
血就像水似的。
在地上散开!......
地面已然已经是血红色的了。
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小护士,直接大哭着跑出去了。
贾张氏一看不对劲。
奋力的冲进去。
但是,当他站在急症室内,看着地上,墙上的血,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贾东旭,这一幕,差点儿让她彻底崩溃!
抱起医生的大腿。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医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吧,他还这么年轻,我老婆子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棒梗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坏了,声嘶力竭地嚎哭着。
是啊。
上午还完好无损的爸爸,现在就剩半个人了!
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跟着贾张氏,上去抱着医生的腰。
棒梗虽然个头不大。
但刚好能够住医生的腰,一双小手,使劲的拽着医生的衣服,嘴里喊着:“医生,求求你了,救救我爸爸吧,他快死了,求…求你了。”
奶孙俩凄惨无比!
同时。
贾东旭在那边又惨叫起来。
因为身体的疼痛刺激,他双手抓着旁边的玻璃,使劲的挠,玻璃很快就被抓的血迹斑斑,爪子印留在上面,一深一浅的,触目惊心。
白色的嘴唇,咬的发青,发紫,喊话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额头上更是满头大汗!
见状,贾张氏更加疯癫了,跪下直接就磕头了:“医生,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儿子,这样下去,他流血也会流死的。”
她肥头大耳,头发一甩一甩,头砰砰的撞击在地上,殊不知,这样只会影响医生的心智和进度!
贾张氏嘴里不断的重复着: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儿子。”
头皮磕破了,血渗出来了,她也浑然不知,旁边的棒梗被贾张氏这阵势吓坏了,抱着贾张氏,一个劲的往上拖。
“奶奶,奶奶,你起来,你起来!”
贾东旭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床上,身下是一滩血水,奄奄一息。
医生实在没办法了。
他们相视看一眼,点了点头。
拿出一个针头筷子粗细的注射器,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强效止血剂!”
几个医生,护士,齐心合力,给要死不死的贾东旭,来了一个鲤鱼大翻身。
一声声尖叫声,响彻整个急诊室。
“我去你妈的,啊......”
这一个翻身,血溅当场,染红了医生们的白大褂。
贾东旭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医生撸起袖子,手脚麻利,将针头冲着尾椎骨,狠狠的干了进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刚刚晕过去的贾东旭,瞬间又清醒了,躺在床上,直直的翻着白眼。
药水顺着针管,被慢慢的推进身体里。
贾东旭哼唧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见效很快。
血立刻里不喷了,但还是往外渗!
“主任,再这样下去,流血也能流死人。”
主任双手沾满了血迹,眼镜背后深邃的眼睛,闪着精光,医生们也个个都愁容满面,碰到这样的患者,算他们倒霉。
要是死了的话,这一大家子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主治医生推门而出。
憋了一嗓子:
“谁是贾东旭的家属,赶紧献血。”
闻言。
门口等着的一大一小,就往上扑,贾张氏脑袋磕破了,晕晕乎乎的,动作慢了些,棒梗扯着破烂的衣服,走上前。
一双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只有瞪着的两只眼睛,幽幽的转着。
医生打量他片刻,就下了定论。
“你这小孩,太小了,浑身上下都没多少血,怎么献?”
随即。
又朝着楼道大喊几声:
“贾东旭的家属,贾东旭的家属,快点来。”
过了几秒。
一个头发杂乱,脸上老泪纵横,脑袋血迹斑斑的老人,忽地出现在医生面前。
第8章
医生一个踉跄。
贾张氏这才崛起他的小嘴,缓缓道:
“我是.......”
医生退后了几步,打量了她一眼。
“你是贾东旭的直系亲属?”
贾张氏拨开头发,脸上似干未干的血迹,泪痕还挂在脸上,就像一个疯子一般。
她缓缓开口道:
“我是她妈,东旭需要多少血。”
“他失血过多,至少也得三升血。”
贾张氏的角色一白。
瞳孔放大,十分震惊!
“什么,这么多,那还不得把我抽干?”
医生看她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耐烦了。
“人都快没了,你想不想救你儿子了。”
贾张氏颤着满脸的肥肉,结结巴巴的问道。
“那,那个,针头多粗?”
这时候,门从里面推开,护士慌慌张张。
“主任......人快不行了,必须立刻就输血。”
医生二话没说,一股脑就闯进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个筷子粗的针头了。
接着。
几个护士也跟着出来,拿着装血的袋子。
贾张氏看到针头,连连推后。
“啊,这么粗的针头。”
医生才不管这么多,把人直接一把拉过来,按在楼道的椅子上。
贾张氏张牙舞抓,两只腿短扑腾着:“医生,不行,不行啊,我最怕扎针了,这么粗的针头,不得疼死我?”
医生把人压制的死死的,两个护士帮忙把衣服扯下来。
肥胖粗糙的胳膊,公然露出来。
贾张氏发出猪叫声。
“啊,造孽呀,造孽啊,你们这个黑心的医院,是要整死我啊!”
哭天喊地,引来医院众人侧目。
医生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针管,嘴里念念有词,“大娘,来不及了,再拖下去,你儿子就要死了,保证你死不了就行了。”
说完。
针管一骨碌的扎下去。
针头穿过皮肤,还有油腻腻的肥肉,扎进血管里。
血袋里立刻就有血涌进去了。
“啊......你们这医院,杀千刀的,抽了我的血,你们要是救不活我儿子,我可要扒你们的皮。”
疼痛感持续加持着,贾张氏鬼哭狼嚎。
“你们这些畜生,哎呦,疼死我了。”
已经装满了两大袋血。
贾张氏的脸色越来越白,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整个身体里的精力,都被抽干了。
声音也弱了不少,喘着粗气。
哎呦哎呦的叫着,十分惨烈。
身体将近一半的血被抽走,平日里生龙火虎,见谁锤谁的贾张氏,就像是被拔了獠牙的恶畜,只有一副凶狠的外表,徒有虚表。
针管拔出的一瞬间。
没了依托。
贾张氏立刻就腿哆嗦着,瘫软在地上了。
衣服凌乱的团在肚子上,胳膊上的针口,就算没有棉棒堵着,也没有一点血渗出来了。
“主任,不行,还差点!”
护士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嗓音,贾张氏浑身都抖了三抖,她坐在地上,手耷拉在椅子上,用着最后的一点力气,翻着白眼,骂骂咧咧:
“你们这些个狗娘养的东西,是想要害死我?”
主任眼睛瞟着旁边的棒梗。
“抽这个小孩的补上。”
棒梗看到那胳膊粗的针,早就吓尿了。
裤子下面一阵温热,一股子童子尿的味道,就散出来了。
“我不要,我不要。”
大声喊叫着,就要跑了。
裤裆里尿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医生快速抓住棒梗,硬生生的拽过去。
“抽血是要救你爸爸,不然他就得死了。”
听到这话,棒梗方才挣扎的没那么厉害了,护士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扒了棒梗的衣服,毕竟是个五六岁的小孩,主任下手的动作轻了一些。
但是。
这种刺穿肉体的疼痛等级,是普通打针的十倍,哪是一个小孩能承受的。
“哇”的一声,棒梗就要跳起来了。
医生狠狠的将人按在地上,猛抽血。
身体的血液,缓缓的往出流。
棒梗人都麻了,身体轻飘飘的,嘴唇早就失了血色。
抽完血,棒梗就被扔在了地上。
医生带着刚抽的,还有温度的三大袋子血液,重新进了急诊室内。
贾张氏还是心疼自己的孙子。
连滚带爬的抓着棒梗。
一老一少,靠在一起,瘫坐在地上,意识都有一些模糊了。
恍惚之间。
易中海跟一大妈,推着大院里的独轮车,就闯进了医院里。
秦淮茹的情况非常糟糕,嘴唇青紫青紫的,肚子的阵阵疼痛,让她生不如死。
脸上豆大的汗珠,泪水,混为一体。
身子底下的褥子,也被撕的稀巴烂。
第9章
衣服已经湿透了,脸色完全是苍白的,意识有些模糊,但是巨大的痛苦,又时不时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想喊,嘴怎么也张不开了。
就像是已经濒临绝境,距离死神不远了。
独轮车下。
血水一路滴落,染红了医院的地。
来看病的人,都纷纷侧目!
也纷纷震惊!
易中海推着独轮车,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来往的人,都避之不及,生怕撞到自己。
易中海的衣服也早就湿透,脸上憋的通红,脚底下的鞋子,也丢了一只。
狼狈不堪。
扯着嗓子大喊:
“来人啊,快来来人。”
一大妈也跟着扯了一嗓子。
“医生在哪,来人啊,羊水,羊水破了,快救人啊。”
紧接着。
就冲出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
看到眼前的独轮车。
推了进去。
路过急诊室门口,祖孙二人与秦淮茹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擦肩而过。
五岁的棒梗,心里的恐惧,慢慢的扩大,转而到撞击着幼小的心灵,已经干枯的泪水,又重新涌出来。
短短一天之内。
父母都在生死一线之间。
他幼小的心脏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打击,脸色发青,浑身都抽蓄起来,眼睛也翻着白眼,什么都看不清了。
贾张氏看着孙子的模样,心里一惊。
是啊。
她已经失去了半个儿子,孙子可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
贾张氏眼珠子溜溜的转动着,心急如焚,拖着身后的墙壁,就要起来,但是,失血过多,能醒着就算她命大了。
想站起来,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于是。
他刚要站起来,腿一软,便重新跌落在地上,一团肥肉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贾张氏再一次尝试,再一次失败。
只能瘫坐在地上,抱着满身尿骚味的棒梗,掐着他的人中。
悲怆而又无奈的痛哭:
“大孙子啊,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这是什么世道啊,啥事也让我造上了。”
路上来往的,就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们。
而刚刚过去的易中海跟一大妈对视一眼,心生可怜。
这一大家子,真是叫个惨啊…
一大妈心里想着:
“肯定是贾张氏,平时嘴上不积德,整天想着怎么欺负别人,怎么占便宜,比泼妇还要泼妇,这是遭报应了啊,”
......
四合院内。
跟医院的腥风血雨是两个极端。
许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手一个木头人,一泼水。
嘴里还念叨着。
“这雕刻的手艺真好,个个都栩栩如生,把人的神态雕刻的逼真自然,就像是活了一般。”
尤其是傻柱,壮实的身子,脸上的憨笑,出神入化。
许浩捧着傻柱这个木头人。
伸展了伸展胳膊,活动活动筋骨。
接着。
就将傻柱的木头人扔进了水盆。
嘴角上扬,道:
“好好给你洗洗吧。。。。。”
…
轧钢厂。
后厨食堂里。
今天新杀了一头猪,要给工人们改善伙食。
在这个贫穷的年代,这么大一头猪,让人眼馋都眼馋不来。
后厨里也喜气洋洋的,终于能大口吃肉了。
这么大一头猪的油水,杂碎,那也是让人咽唾沫的。
马华是傻柱的大徒弟,手脚麻利。
身上挂着一个围裙,提着一个大柴棒子,脸上还有一抹黑,说道:“师傅,锅里的水已经温好了,喊人把猪往上架吧。”
傻柱憨憨的笑着,拍了一下马华的头,得意道:“你这小子,你师傅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
接着。
傻柱就撸起袖子,脖子一梗,气势十足的说道:“这还用得着喊人?你师傅我一个人就能把猪扛上去了。”
这话说的十分嚣张。
马华挠了挠头,摸着后脑勺,喃喃道:“这几百斤重的大猪…”
傻柱得瑟起来,哼哼道:
“哼,你师父我扛几百斤棒子面那会儿,你还在家里耍泥巴呢!”
随后。
大喊一声:
“架猪,今天我保准让你们吃的满嘴流油!”
马华对傻柱很是崇拜,拍手大呼:“师父威武霸气,这猪,也就师父你这样的能人,能以一人之力架上去。”
接着,小徒弟小胖也跟着拍马屁。
“师父跟人打架那会,一手撂倒一个,那才叫一个真男人,就没有咱师父办不到的事。”
马华接着搭腔。
“那是,咱师父的名气可是响当当的,十八般武艺,都有一手,这抬猪的营生,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厨房打杂的小伙子,也伸出个脑袋,说着:
“何师傅的本事大着呢,我们村的庄稼汉都没这么大力气,就凭这一股子气势,也能把一般人给甩到屁股后头去了。”
第10章
这一顿吹捧。
傻柱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后面了。
嘴一抽抽,那味儿就出来了。
“你们这群小子,嘴就像抹了蜜了,哈哈哈。”
“那还是师父厉害,我敢说,这轧钢厂里,没有一个不服的。”
傻柱被这些个蜜糖一般的话,捧到了天上了:“哎呦,你们可真是的,说话就捡着好听的说,来,今天一人多吃一碗肉。”
众人再次欢呼。
“师父威武,师父英明。”
傻柱神采奕奕,吹了吹眼前的刘海,就上手了。
旁边围着众人,傻柱更是卖力了。
只见他双手抱住猪腰,脸色憋红,一鼓作气,一个劲的往上造。
“嘿,来喽。”
趁着这功夫,还不忘秀一把。
说时迟,那时快。
傻柱脚下探着凳子,就往灶台上踩。
好巧不巧,灶台上的水蒸气,一部分已经化成了小水珠,一瞬间,傻柱脚下打滑,没站稳,一阵霹雳吧啦,几百斤的大猪,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猪身率先落地。
肥头大耳,一弹一弹的。
惊骇众人!
大家下意识的就退到安全距离。
这几百斤的猪要砸下来,不被压死,也得断几根肋骨。
与此同时,
“扑腾一声…”
傻柱双手腾空抓挠,直挺挺的掉进锅里。
一只鞋飞出去,直接掉进附近的调料盒子里,现场水花四溅当场,一部分水,已经溢出来,锅口处一片狼藉。
傻柱在锅里使劲的扑腾,但是水太烫了,身体的痛感,让他站不起来。
看着这一幕。
食堂里所有人,都懵逼了。
傻柱嗷嗷的叫声,惊醒众人!
马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心里一惊,瞳孔放大,大喊一声:
“快救师父!”
众人惊讶过度,这一句怒吼,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人神志清醒,下一秒,已经慌了神的七八个人,一涌而上。
片刻的功夫,傻柱就被锅里的水,烧的不成样子,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他越疼,就是扑腾,底下的烫水,被搅动上来,就像烧红的火钳子狠狠的烫在胸膛上,那个滋味,十分的酸爽。
饶是铁一样的身子,也到底是血肉之躯,傻柱大喊:“他娘个腿的,啊…疼死老子了。”
忍住苦痛。
傻柱又怒吼一声:
“快......快加冷水。”
马华心里一心想着,把傻柱拉出来,招呼众人。
“快,把灶台擦干净,救人。”
大家手忙脚乱,急的眼睛都红了,动作也没能快几分。
终于,几个大汉子站了上去,拉着傻柱的身体,往出拖拽。
傻柱碰到锅壁,身上的伤口,疼的要命。
他大吼一声,又重新挣脱回去了。
“扑腾。”
又是一阵水花飞溅。
众人大惊,齐齐喊道:
“师父。”
傻柱身上已经快被蜕皮了,血肉模糊,水也已经变成血水,浑浊不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皮肤,都被热水侵蚀着。
傻柱大吼一声,又重新挣扎到锅口。
众人再次齐心协力,一股脑的把人拉上去了,虽然锅里的水没烧开,但是温度也不低,傻柱上来的时候,血水滴落,身上都是大泡。
打杂的小伙子,手里抓着冷水管子,嘴里喊着:
“何师傅,我来给你降降温。”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水,就直直的浇在傻柱的伤口上,让他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
那滋味,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傻柱伤口被刺激,立刻就跳起来了。
嘴里又吼又骂:
“你个王八羔子,想整死老子,快关水,快点。”
小伙子一愣,不明所以,却也是听话的关了水。
傻柱脖子上的伤口,直接的接触到冷水,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那被烧起来的皮,彻底废了。
傻柱还不解气,瞪着眼珠子大骂:
“我让你给锅里加冷水,没让你浇身上,我怎么就招来你们这些傻叉徒弟?”
众人再次懵逼。
手足无措。
退后到安全距离。
傻柱人已经疼麻了,脾气也大起来,怒吼着:“快送我去医院,愣着干什么,等死呢?”
就在这时。
刚进来的帮厨,眼睛瞪大,惊叫一声:
“傻柱…你,你的脸。”
随后就‘呕’了一声,跑出去了。
众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傻柱的侧脸,已经没了一层皮,里面的肉黏糊糊的,血水顺着脖子淌下去,再看脖子跟肩膀下面,也要就褪了一层皮,皮肤组织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马华抄起来手边的拉菜的小推车,众人就把傻柱架上去了。
这没能架上猪褪毛。
人倒是被褪掉了一层皮!
第11章
“啊…妈了个巴子的,疼死老子了。”
刚被众人抬上去,傻柱就感觉到,后背的皮肤,都被粘连到了衣服上。
这无疑是二次伤害!
“师父,你忍一忍,我们立刻把你送去医院。”
傻柱咬着牙,指甲狠狠的抓着推车上面的铁板,头上的汗淌下来,落在左侧脸颊的伤口上,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他一个激灵,双手下意识的抓脸。
这一抓,瞬间就血肉模糊,那一层皮,直接就扒拉下来了,场面十分血腥,傻柱咬着牙,脸憋的通红通红的。
众人加快速度,把人送到医院。
......
医院里。
秦淮茹刚被推进了手术室。
易中海跟一大妈也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虚脱的坐在椅子上。
楼道里。
一大妈惆怅感叹道:
“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个的,接连出事,不会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易中海两只脚,踩着一只鞋,虚脱的靠在墙壁上。
他这把年纪,就算有力气,也经不住身体跟精神的双重打击,心脏也受不了了。
他没有吱声,心里却在想着:
“能有什么?还不是贾张氏平日嚣张跋扈,欺负人,现在这才是报应来了,就是可怜了两个孩子了!”
不远处。
棒梗跟贾张氏在另一个椅子上躺着,就像两个乞丐一般。
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头发凌乱,脸色白的就像是死人一般,吊着一口气,一喘一喘的,平日里的悍妇模样,消失殆尽。
此时,外面传来马华的大声喊叫。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烫伤了。”
几个护士慌忙的跑出去,嘴里还是念叨着:“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来,都是一些重症病人。”
这一会儿功夫。
傻柱已经被徒弟们抬进去了。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冰冷的车子上,脖子上,脸上的血肉,黏在一起,甚是骇人!
看到这一幕。
在大厅里的小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就连护士们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烧伤这么严重,恐怕是要毁容了吧。
马华心急如焚,带着哭腔道:
“医生,快救救我师父。”
远处,易中海嘀咕着:“这不是马华的声音吗?”
趁着一大妈愣神的空隙,易中海已经赤脚跑出去了。
然而。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终生难忘,只见,傻柱的脸颊,已经面目全非,还有露出来的皮肤,大大小小的泡,人也已经没意识了。
易中海痛心疾首,大喊一声:
“傻柱。”
一大妈猛然站起来,踉跄着,跑了出去。
易中海无儿无女,还要靠着傻柱养老呢,所以,看到傻柱这般模样,他一股脑便扑了上去,抓着六神无主的马华问道:
“你师父这是出什么事了,没事儿吧?”
易中海蹲在傻柱身前,看着他的惨状,悲怆的喊道:“傻柱,傻柱,你可别吓一大爷啊,你感觉怎么样?”
下一秒。
护士涌上来把易中海扒拉开。
“来,让一让,让一让,病人现在需要及时治疗。”
傻柱是被疼晕过去的,听着周边吵闹,他缓缓睁开眼睛,双手耷拉着着,头也歪到了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死不了。”
紧接着。
傻柱就被抬走了。
一大妈趴在地上,小声的抽泣着,五官揉成一团,痛苦极了。
“傻柱啊,这可真是倒大霉了。”
易中海心里已经痛的麻木了,不过,他毕竟是个要脸面的人,于是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拉着一大妈,离开了医院大厅。
......
此时。
四合院内。
许浩的屋子里。
许浩把洗好的四个木头人,都甩了水,一个一个的,方正的摆在窗台上晾干,光线照射下,这几个木头人,绝对是一系列极致的工艺品!
许浩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因为一蹲的太久的腿,都有些麻木了。
伸了个懒腰。
准备接着干。
这次轮到刘海中了,他那肥胖的肚子,肚皮上的褶皱,都被雕刻的有模有样。
脸上的肥肉,一褶一褶的皱纹,清晰可见,积的灰尘也最多,双眼好像发着亮光,像是凸显了他官迷的本质。
许浩嘴里喃喃道:
“把这个装腔作势的人也洗洗吧,数他最脏了,灰都积在这缝隙里面了。”
话音刚落。
“扑腾”一声,毫不犹豫的将刘海中的木头人,扔进了水盆,溅起来一阵水花。
......
此时此刻。
轧钢厂内。
刘海中突然尿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临时加班,还不给点慰问品,厂领导也真是抠门啊!”
第12章
说完。
刘海中就脱下粘人的手套,迈着肥胖的小短腿,去上厕所了。
路过贾东旭所在的车间,看到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刘海中也是个八卦的,就凑过去听了一嘴。
显然,车间所有工友的内心都掀起来了惊涛骇浪,没了工作的心思,魂都还没归位呢。
“东旭这次可是凶多吉少了,那血喷的,流了一地。”
另外一个垂头丧气,长叹一声:
“下半身都没了,就算活着,也是一个废物了,真是飞来横祸啊,留着一家老小,往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偏偏刘海中是个铁血无情的人,根本不为所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体现的淋漓尽致。
边走,还边冷哼一声:
“哼,贾张氏那个老东西,没了儿子,她还嚣张个屁啊。”
说着。
刘海中就朝着厕所去了,丝毫不顾及邻里之间的情谊。
期间。
路过食堂。
食堂里也是嘈杂声一片。
帮厨的女人,还哭个不停,那场面,实实在在的把她吓坏了。
打杂的小伙道:“脸上的肉被血糊了满脸,全身都是泡,猪还在地上摔着。我当时都吓懵了。”
刘海中又听了一嘴,依旧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丑恶嘴脸。
心里还怨恨着。
“这傻柱出事真不是时候,这猪没人处理,食堂的人都撂挑子,这猪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的上,真是晦气。”
说完还不解气,在厕所外边的墙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自言自语道:
“这两人不是活该吗?”
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这大院里的关键人物都出了事,这大院里的大大小小的事,还得他多上心管着。
在轧钢厂当不了官,在四合院里过一把瘾,也是极好的。
去了厕所,就在刘海中刚刚蹲下来的时候。
“噗。”
屁声戛然而止。
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刘海中只感觉脚底下一滑,一个后仰没有收住,因为身体肥胖,蹲着支撑力不足,一个跟头,就栽进了茅坑里。
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来人了啊,救命,救命。”
刘海中一个二百斤猛男,后果也可想而知,那叫一个惨,裤子半耷拉着,整个人奋力的向上扑腾,但由于昨天刚下过雨,坑里积水多,刘海中整个身子都被掩住了。
而且。
因为大力扑腾,周边的脏东西,溅起来,他整个脸上,头上都是。
这个时候。
正在清扫院子里瑟瑟的枫叶的郭大撇子,听闻厕所里的惨叫声,还有扑腾水的声音,心里疑惑,放下扫把,进入一探究竟。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刘海中已经快被屎尿掩住了,满嘴都是屎尿,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呛,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郭大撇子心里一惊。
这家伙。
怎么掉厕所坑里去了?
原本两人就有过节,刘海中经常明着暗着的嘲讽他不受重用,被派着打扫院子,低人一等。
为此,两人还大打出手.
所以。
看到他这么倒霉,郭大撇子心中痛快了不少!
他并不想直接就把刘海中救起来,最起码得让这死胖子,好好受一会儿罪才行,平时嘴上不积德,上个厕所,都是老天爷的报应来了!
刘海中在里面一直扑腾,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不敢沉下去,恍惚之间,看到一个人影,他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张嘴就要大喊。
这一张嘴不要紧,屎尿一股脑的都窜进了嘴里,刘海中疯狂咳嗽,惨烈无比。
郭大撇子恶心的退后了几步,捂着鼻子,十分嫌弃。
刘海中又多淹了一会儿,郭大撇子也没想要他的命,何况有其他人来了,到时候被人看到,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所以。
他就出去招呼人了。
没一会儿。
厂里来了一众人,手里拿着类似铁锹的工具,见到此情此景,众人心中无比震惊,是啊,这人掉厕所里,轧钢厂还是头一遭!
“我去,刘海中怎么掉进去的,那么大的块头,这也太恶心了。”
“怎么救人,这都是屎尿,人都快要淹进去了。”
“就是啊,刚下雨,后面都是积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这刘海中平日里喜欢命令人,没给下面的人落好印象,而对于上面的领导,他恨不得把脸都贴上去巴结。
所以。
大家都对他嗤之以鼻!
最后。
还是组长大呵一声: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先把人救上来!”
恶臭味一阵一阵的扑过来。
恶心至极。
大家捏着鼻子,开始救人。
而茅坑里,刘海中已经没了力气,扑腾的劲都没了,只能听到众人的嘈杂声。......
这本书还有人看没,慌得一批,吱个声呗?
第13章
刘海中没了声儿。
人群中有人大喊:
“刘师傅,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了。”
刘海中七窍都被糊住了,周围臭气熏天,隐约能听到嗡嗡的声音。
扔了一根绳子下去,组长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劲,大吼:“刘师傅,抓住绳子。”
刘海中激灵一下子,抖了抖沾满了屎尿的身体。
很快,他便在屎尿水里一个劲的摸索起来,众人看了,直犯恶心,甚至有的人,直接当场就吐了酸水。
刘海中沾满了屎尿的胖手,死死的抓着绳子。
上面的人,齐心协力的往上拉扯。
“一二,一二。”
刘海中的身体,逐渐从里面起来。
身子一寸一寸的挪动,绳子也一寸一寸的在那个水泥灰上磨着,那种恶臭的味道,也一阵阵的散发出来,臭气熏天。
“他娘的,真是倒霉,这么臭,今天我媳妇肯定不让我上床睡了。”
一阵谩骂,大家心里都恨死了刘海中。
刘海中的眼睛早就被糊住,对上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整个身体都依托在了绳子上。
突然,
绳子一阵断裂。
“扑腾。”
刘海中再次重重的人摔了下去。
“哎呦。”
那些拉绳子的工友们,都一屁股坐在厕所地上疼的嗷嗷叫。
“这什么破绳子,啥玩意儿,疼死老子了。”
刘海中在底下更为惨烈,溅起来的屎尿,再次的浇在他身上,浑身上下,都浸透了,衣服也早就被泡软了。
众人只能找了一根更粗的绳子,再次搭救,这次,大家齐心协力,刘海中终于被拉上来了。
关键时刻,
前面拉绳子的大喊。
“哎呦,卡住了,卡住了。”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刘海中被卡在坑位底下,横竖上不来,沉渣泛起,陈年老屎的味道,那别提多酸爽了,大家伙都要吐了,各有默契的退后到安全距离。
刘海中的手都磨破了。
破了皮的手,粘了那些污秽东西,疼的他只哼哼。
只剩出气的鼻子。
“刘师傅,你侧着身子,转过去。”
刘海中照做。
“一二。”
众人奋力拉绳子,两下的功夫,刘海中就被甩在厕所地上。
重获新生。
众人再次震惊。
刘海中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耳朵里正在淌着稀黄的水,脸上也沾满了一坨坨黄色的屎,还有一些在衣服上挂着,整个人都臭了。
“呕。”
一个工友,服不住这架势。
当场就吐了。
“刘师傅,你还好吗?”
刘海中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喘气也穿不过来。
众口一起将其送医院。
......
六医院内。
易中海跟一大妈,经历三重打击,浑身都虚脱了。
但也松了一口气。
希望这倒霉的一天,赶紧过去。
就在此时,一股子臭味,从鼻腔传过来,一大妈皱着眉头,疑惑道:
“这什么味啊,臭死了,这儿也没厕所啊。”
很快。
易中海就看到了轧钢厂的熟人。
心里一惊。
啊?
谁又出事儿了。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给他送走。
这刘海中被轧钢厂的塑料布包裹着,一行人都捏着鼻子。
还有一些不明液体,滴落在地上。
医院里来往的众人,十分震惊,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纷纷跑开。
一大妈随后。
这状况,彻底破防了。
“这是掉茅坑了吧,恶心死了。”
就剩两个护士也都被叫出来了,跟着出来的几个医生,看到这情况,也纷纷皱眉,指挥着工友们,把人抬进去。
终于,刘海中被抬到了医院的水池子里。
接下来,
就是清洗了。
护士们都捂着鼻子,退后了,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里的厌恶,怎么都挡不住,大家都是花一般的年纪,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场面。
忍着没跑出去,也是够面子的了。
实在无奈。
不能把人一直晾在这,易中海提议:
“这样吧,让家属来清洗。”
一大妈被医院里沉闷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主动提议,“我去叫人。”
一溜烟的跑出去了,年纪大了,腿脚却好使。
......
四合院里。
许浩长呼一口气,有些累了,索性不洗了。
他手里拿着阎埠贵的木头人,上面有模有样的,挂着一副眼镜,后面那双贼精贼精的眼睛里,透露着算计的光芒。
许浩将木头人又放了回去,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就睡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一大妈闯进院子,一脚踢翻院子里的废弃铝锅。
“噼里啪啦。”
响声震天,惊醒了熟睡的许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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