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妾室跑路了全章节阅读_姜濡、宣炡全本未删节

姜濡宣炡 的小说名字是 摄政王的妾室跑路了 ,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言情书籍,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简明扼要,重点突出,摄政王的妾室跑路了的内容概括是:第1章姜濡睡到半夜,口干舌燥,身体发热。她喊丫环给她倒水,喊了半天,没人应。她难受的坐起来,蹒跚着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点亮油灯。她端着油灯,披一件薄外套,打开门。门刚打开,还来不及看清外面,也来不及喊丫环,迎面扑来一阵香粉,之后她就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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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妾室跑路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姜濡睡到半夜,口干舌燥,身体发热。

她喊丫环给她倒水,喊了半天,没人应。

她难受的坐起来,蹒跚着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点亮油灯。

她端着油灯,披一件薄外套,打开门。

门刚打开,还来不及看清外面,也来不及喊丫环,迎面扑来一阵香粉,之后她就倒地不起了。

油灯落在地上,很快被一只手拾起来,连带着地上散落的灯油,也被收拾干净。

姜濡被抬进屋内,衣服剥尽,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宣炡进来的时候没察觉到异样,直至走到床畔,这才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

一个美人。

肌白赛雪,眉若细柳,鹅蛋脸庞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眼睛闭着,睫毛卷起优美的弧度,微阖的双唇,红嫩娇滴。

秀发枕在脑后,她安静的躺着,身上搭着很薄的毯子,能清晰的将她整个身体的曲线看个透彻。

宣炡微微皱眉,冲外面喊:“鲁宇。”

鲁宇正准备走,听到里面呼喊声,当即转身,往屋内走去:“王爷。”

宣炡穿过屏风出来,对他道:“把李婶喊来。”

鲁宇见宣炡一脸冷霜,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耽误,顷刻间出去,把李婶带来了。

李婶见礼:“王爷。”

宣炡指向屏风里面的大床:“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鲁宇愕然一怔,女人?什么女人?

李婶咦了一声,抬头,有些茫然:“不是王爷说让姜五姑娘留宿的吗?姜五姑娘手上拿了王爷的信物,我看了信物,这才放她进来的......”

说到这里,她脸色猛然一变:“王爷,那不是你的信物?”

李婶跟她的丈夫李强是宣炡从敌军手上救下来的,从那时候起他夫妻二人就誓死效忠宣炡。

正好宣炡的梅花庄园需要人打理,就把他夫妻二人安排到这里了。

他二人已经看管这个梅花庄园好几年了,从没出过差错。

这次好像犯了一个大错。

李婶吓的当即就跪了下去。

鲁宇总算知道刚刚王爷的脸色怎么那般难看了。

这个梅花庄园是王爷的私产,很少有人知道。

王爷今晚留宿在这里,也几乎无人知晓。

但就是有人提前送了一个女人过来。

这个女人身上还有王爷的信物!

鲁宇眼神立刻变得凶狠,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王爷,要不要我去......”

宣炡眯眼:“你蠢吗?没听李婶刚说,她是姜五姑娘?”

又冷嗤一声:“整个皇城,有几家姓姜?别忘了,这次负责接本王回城的人,就是姜侍郎。”

又想到一件事情,面色变得古怪。

他问李婶:“你说的信物,是不是一块白色的玉佩,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李婶点头:“是的王爷,确实是一块白色的玉佩,雕刻着王爷的名字,我也就是看到了那块玉佩,这才相信了那婆子说的话,哪里知道......”

“那信物确实是我的。”

“!”

李婶越发茫然了:“既是王爷的,那......”

宣炡挥挥手:“没你事情了,你下去吧,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但下次要警醒些,别又被人利用了。”

李婶咀嚼着‘利用’二字,脸色越发的白,立刻匍匐着退出去。

门关上,宣炡走到大床边,盯着床上的姜濡看着。

第2章

鲁宇迷糊了:“王爷,你的信物怎么会在一个女人身上?”

宣炡收回视线,迈过屏风,坐在了外面的暖榻里。

鲁宇是他的副侯,是他在第一次战役的时候收到身边的人,这几年跟着他,忠心耿耿,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宣炡没瞒他:“那块玉佩,我给了陛下的。”

鲁宇跟了宣炡多年,隐约知道宣炡跟当今陛下的关系,陛下手中有宣炡的玉佩,好像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陛下怎么把玉佩给了姜侍郎的女儿呢?

鲁宇是武将,打仗可以,动脑子不行。

他只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但想不到有何深意。

他只能想到一点:“王爷,陛下这是打算把姜五姑娘赐给你?”

宣炡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如果真是赐,就不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

鲁宇摸了摸脑袋:“属下愚钝,想不明白。”

宣炡眯了眯眼:“好了,你回去休息吧,也很晚了,赶了几天的路,早些休息。”

鲁宇看向屏风里面:“那位姑娘......”

“不是你该操心的。”

“......”

鲁宇默默的抿了抿唇,心塞的离开了。

宣炡坐在那里没动。

他跟姜侍郎有过节,五年前陛下想要立太子,大臣们持两种意见,一拨人主张立长,一拨人主张立嫡。

是的,陛下的长子不是皇后所生,而是德妃所生。

皇后生的儿子,排在第二,是二皇子。

德妃的儿子是大皇子。

到底是立长,还是立嫡,大臣们争的很凶。

宣炡作为君王手中的利剑,自然是听从君王的,君王想立长,不想立嫡。

他就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了立长不立嫡的一番言论。

最后被君王发配到了荒凉的雷州。

立太子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到现在大离国也还没有太子。

姜侍郎在那个时候落井下石,没少给他使坏。

如今他被封为摄政王,陛下派姜侍郎来迎接他,还把他的玉佩给了姜侍郎的女儿,让姜侍郎的女儿来伺候他,这委实有些诡异。

不过想到这位陛下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又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看陛下还健在呢,却封他为摄政王,这是一个正常的君王会做的事吗?

一般封摄政王,是先皇去了,新帝太小太年幼,处理不了国事,这才需要摄政王辅助。

如今的陛下活的好好的,膝下两个皇子也都成年,却封他为摄政王,这明显是又拿他来当枪使啊。

而他这把枪,这一次还得跟姜侍郎绑在一起。

他是枪,姜侍郎大概就是那枪上飘飞的红樱。

也不知道姜侍郎是如何得罪了陛下,要被这样推出来当活靶子。

宣炡坐在那里思考分析了很久,把君王的用意、姜侍郎那边的反应,以及德妃一派、皇后一派会有的反应,以及可能会做出来的举动,都详细考虑、斟酌推敲之后,心里定了定。

他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脱衣服。

外衣和中衣脱掉之后,他穿着里衣,掀开被子。

被子掀开,女子娇嫩的身子就展露在了眼下。

她什么都没穿,这样的冲击有点大,宣炡别过头,缓了片刻,又重新将头扭回来。

第3章

这个女人是陛下让他睡的,他不睡也不行。

睡了才能让陛下安心。

既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了,宣炡就大大方方的看了一遍。

看完,身体有些燥。

他深吸口气,伸手将姜濡推了一下。

指腹碰到她的肌肤,只觉得细腻柔滑的很。

他喉结滚了下,又用力将她往内侧推了推。

第一次推的时候力道不大,她睫毛颤了下,没醒,第二次用了些力道,她醒了。

宣炡就在看她,她睁开眼后,两个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姜濡黑眸里泛滥着一层盈盈水润,像星光,亦像波浪,非常漂亮。

她有些迷离,渴的难受,她瞧见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而是一杯清甜的山泉。

她冲着山泉扑过去,嘴里还在呢喃着:“水、水......”

宣炡见她睁开了眼睛,本来想跟她好好谈谈的,如果能和平相处,那最好了,但她见到他后就扑了过来,在他身上乱啃乱咬,他还穿着里衣呢,她也咬的下去。

宣炡一手搂她腰,一手固定住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拉开自己。

可手触到她软的像棉花一样的腰,那腰又细的不行,感觉他一个大手掌就能握严实了,他又心神一荡。

掌心下的肌肤滑腻柔软,很烫人。

刚刚推她的时候,没发觉她的皮肤发烫,这会儿却觉得她浑身上下,温度高的吓人。

宣炡皱眉,知道她肯定吃了什么药了,而刚刚他没碰她,她的药效就没发作,现在却是发作了。

宣炡正准备将她打晕,她却在胡乱之中啃住了他的嘴。

宣炡气息一沉,黑眸变得幽深。

他也是千里急奔赶路回来的,很累,今晚没想快活,本想跟她谈一谈,知道她中药后,又想将她打晕,丢给李婶,让李婶去解决,却被她挑起了满身的火。

宣炡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强行拉开。

她舔着唇,盯着他的唇,眼神热的好像能将宣炡都化了。

她声音带了哭腔,盈盈水眸更像是要落雨了:“给我水、水......”

她不顾头皮的疼痛,扑上去又吻住宣炡。

宣炡猛的将她压在床上,扯了自己的里衣。

结束之后,宣炡起身,叫了热水。

看一眼床上瘫软的她,还有那摊血迹,默默抿唇,将她抱起来,坐在了浴桶里清洗。

她不安分,也不老实,宣炡发狠的又要了她一次。

她哭着喊着,跟刚刚没什么两样。

宣炡丝毫不怜惜,将她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他实在累,而她好像也累的不行,再也不折腾了,也不吵着要喝水了。

宣炡心想,老子什么时候变成水了?

李婶进来伺候,看了一眼凌乱污秽的大床,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说,收拾好,立马下去了。

宣炡上床睡觉,看一眼里侧的姜濡,想把她弄到别处睡,想想还是算了。

她也可怜,是个可怜人。

第4章

睡一觉醒来,宣炡精神抖擞,再看里侧,那女人还在睡,小小的一团,揉在被子里,巴掌大的小脸露了出来,一头乌发铺在床上,唇很红艳,肌肤白嫩,黑的黑,白的白,红的红,组合在一起,真跟妖物似的。

宣炡收回视线,下床,他自己穿好衣服,出去了。

他在外面洗漱,然后让李婶去熬避子汤。

李婶不敢反驳,立马去熬了。

姜濡睡到午时才醒,这个时候快要吃午饭了。

听到动静,李婶进来,看到姜濡醒了,立马拿了一套新衣裳过来,又将熬好的避子汤热了热,一并端过来。

姜濡浑身酸疼,一开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后来记忆一点点涌现。

而随着记忆一点点涌现,她白皙的脸也越来越白,最后变成了绝望。

她攥紧手指,慢慢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然后啊了一声。

那一声啊,有些惨烈,也有些撕心裂肺。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她迫切的询问李婶,昨晚这个庄园是不是进来了采花贼,她被采花贼玷污了。

李婶见她这样问,脸上浮起古怪之色:“姜五姑娘,你不知道你昨天是来服侍谁的?”

服侍!

这两个字,像一个无情的十字架,狠狠的钉在了姜濡的身体上。

她面色僵硬:“我昨晚服侍了谁?”

“摄政王啊!”

摄政王?

宣炡?!

身为姜家五姑娘,她对这个名字耳熟能详,而他的事迹,也是皇城里的人最喜欢津津乐道的。

他草根出生,却被陛下亲点为天子近臣,为陛下征战四方,如今又被封为摄政王,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

他的权势,堪比帝王一半。

她昨晚服侍的男人,居然是他!

姜濡再回想这整件事情,才发现她早就入了圈套。

已经入秋了,刘氏要往安禅寺里送衣物,又说她手底下的人都安排了差事,一时抽不出人手,让她帮忙,去安禅寺走一趟。

她虽然觉得奇怪,却没多想,也觉得这是个机会,往安禅寺里走一趟,做做善事,能让她的名声更好一些,到时候说亲的时候,会更有把握。

她带着绿草跟方妈妈,还有姜府的一些下人,去了安禅寺。

在安禅寺里忙了五天,事情才忙完。

忙完后方妈妈提议让她休息一天,再回去。

她觉得出都出来了,玩一天也不错,就听了方妈妈的建议。

方妈妈说安禅寺的山脚下有姜府的庄园,她来的时候,刘氏给了她信物,让她拿着信物上前,守门的人会放他们进去,让他们住一晚的。

不管是绿草还是方妈妈,都是她姨娘留给她的人,她很信任她们,并没怀疑什么。

她带着绿草,跟着方妈妈来到了庄园门前。

方妈妈拿了信物给守门的一个婶子看,那婶子看了,果然让她们进去了。

婶子姓李,对她们非常客气,招呼的也周到。

但她一直喊她姜五小姐,而不是五小姐,她当时觉得怪异,也没多想。

因为她太信任方妈妈了,从来没想过方妈妈会害她。

第5章

姜濡想到这里,眼泪流了出来,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她还失了身,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李婶吓一跳,立马去向宣炡汇报。

宣炡正忙着呢,他这一次回皇城,可不是回来享清福的,他是来为陛下‘征战’的。

他带了两个副侯跟随,先回皇城,打听消息。

曹行野、张骞、池回带十万大军垫后。

曹行野领兵四万,张骞、池回分别领兵三万,分批秘密驻扎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

鲁宇跟在他身边,随时办差。

朱瑞昨晚就进城了,刚刚回来,在汇报事情。

李婶敲门:“王爷,姜五姑娘醒了,但又晕死过去了,奴婢要怎么办呢?”

宣炡听的烦燥,一个女人的事情,也来叨扰他。

朱瑞却是一惊:“什么姜五姑娘?”

他就算再有本事,也打听不到君王的事情。

这件事情又是秘密进行的,他昨晚只打听到姜府派人去了安禅寺,也知道这其中有姜五姑娘,但并不知道姜五姑娘在他家王爷这里。

鲁宇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朱瑞震惊:“王爷,你收了姜五姑娘?”

宣炡眉头微拧:“这是陛下的意思。”

又想到昨晚那个女人的身段、柔媚的声音、动情时如妖精般的脸,还有哭着喊疼的小模样,终究还是多了一份柔情。

他站起身:“我去看看,你们在书房里等我。”

宣炡去了卧房,姜濡已经醒了,她正在穿衣服。

中衣刚穿好,外衣还没披到身上,听到了脚步声。

她抬头,然后看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听过很多他的事迹,但几乎没见过他的人。

这算是第一次看到本人。

生的威猛高大,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身上有很强的气势,这种气势跟文人气势不一样,总感觉那气势挟携着一些腥风血雨。

浓眉大眼,眼瞳很黑,像一口枯井,望过去,仿佛是看进了一道深渊,深渊底下埋着什么,完全瞧不清。

整张脸有些冷酷,棱角太过分明,显得他不好招惹。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锦袍,袍尾用金线织了层层的云纹,腰上系着金玉带,衣襟和领口处也都是金线刺纹,雍容贵气。

头戴金冠,墨发后束,精神奕奕,锋利冷漠。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子近臣,如今声名显赫的摄政王吗?

姜濡垂了垂眸,丢开外裳,站起身:“姜濡见过摄政王。”

她身子微颤,两腿几乎站不稳,但还是把礼行周全了。

宣炡看向李婶,眼神询问:“不是说晕死过去了?”

李婶摊了摊手,意思是:“刚刚确实晕死过去了。”

宣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姑娘,他昨晚没打算收她的,是她自己主动。

好吧,她中了药,她也无辜。

宣炡站了片刻,朝李婶挥了挥手。

李婶离开后,宣炡上前,原本是要拉姜濡的手,将她拉起来的。

她却往后一缩。

这个动作无端的让宣炡恼怒。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扔在后面的床上。

第6章

姜濡立马爬坐起来,一脸惊恐,拿被子挡住自己,往大床深处退,又一脸防备警惕的盯着他。

宣炡好笑:“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这个时候搞这样的动作,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姜濡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不是我自愿的。”

“是你主动的。”

“......”

姜濡崩溃:“我被别人下了药!”

宣炡嘴角露出讽刺:“你父亲把你送到本王床上,就是让你来伺候本王的,下没下药,结果都一样。”

姜濡也猜到了,刘氏不敢的,哪怕刘氏想害她,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宣炡是摄政王,刘氏想算计也算计不到他头上去。

能神不知鬼不觉做下这一切的,还能让摄政王也愿意中招的,必然跟她父亲有关。

可猜想是一回事,被人点破又是一回事,姜濡心如刀割,被亲人加害的滋味,如同黄莲一般在嘴中蔓延。

那滋味太苦了,苦的她难以下咽。

姜濡泪流满面,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得给她个名分,不然她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失去清白的她,没有好人家会要的。

而被送出去的她,也只是姜家人手中的棋子罢了,她无法再寻求他们的帮助和庇护。

她只能从眼前这个男人下手。

她软声道:“我的清白给了你,你得对我负责,给我一个名分。”

宣炡讶异眉梢,他想过她会大哭大闹,寻死觅活,但凡她是正经的姑娘,被人破了身子,醒来后肯定会崩溃,事实上,她看上去确实不好。

但他没想到,她在这样糟糕的情绪下,还能理智思考,知道找他要名分。

宣炡饶有兴味道:“你想当本王什么?妻子?妾室?”

姜濡反问道:“王爷觉得我能当什么?”

宣炡扯唇,语气不带轻蔑,却又刺裸裸的将她贬的一文不值:“送上门的都不值钱,你充其量只能当个玩物。”

姜濡呼吸一沉,捏在被子上的手蓦的攥紧,加大了力量,几乎要将被子揉烂了。

她眼眶通红,不是因为他贬低她,而是因为她打小的梦想就是嫁个如意郎君,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姨娘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却因为受人蒙骗,与人私奔,最后遭了遗弃,后来遇到了姜泰昌,做了姜泰昌的姨娘,毁了一辈子。

她立志不当妾,哪怕嫁的普通,也要当正头娘子。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

她瞧不上妾,可她现在却连妾都不如,多么可笑。

姜濡痛到了极致,不怒反笑:“好,玩物就玩物,这好歹也是一个身份。”

宣炡有些意外,他觉得高门大户里的小姐,哪怕是庶出,也很自恃身份。

他故意贬损她为玩物,她肯定会生气,会气冲冲离开,那他就不用应付她了。

他的时间宝贵,可不是用在她身上的。

却没想到,她怒虽怒,却不失控,还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一个‘新身份’。

宣炡多看了姜濡几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第7章

姜濡大大方方的下床,将衣服穿好,看了一眼矮几上的汤碗,端起来,闭着眼睛喝了。

药很苦,可比起被亲人卖出去,这点苦算什么呢。

喝完,她搁下汤碗,看向宣炡:“王爷,妾既跟了你,那是不是要跟着你一起住到王府里去呢?”

宣炡又深深看她一眼:“你愿意当玩物,那就随本王走。”

言外之意是,你不想当玩物了,本王也不留你,昨晚的事情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一切都看她自己的意愿。

姜濡没说话,她身子不舒服,也不想跟他周旋。

她失了身,只能找他庇护,利用他的权势,收拾她想收拾的人。

如果有必要,她也要拿下他,坐到摄政王妃的宝座上去。

姜濡走上前,踮起脚尖在宣炡的脸上亲了一下:“我愿意跟王爷走。”

也是选择了当他的玩物。

宣炡眯眼,眼前女人很诱人,唇红齿香,经过昨晚的承宠,她身上多了一种妩媚的韵味,玲珑身姿,柔弱娇俏,她长的过分美丽,又刻意展露她的风情,此刻的她,比妖精还勾魂。

宣炡黑眸变深,却没任何动作,他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开胸前,扔回了床上:“既选择了当玩物,那就好好做一个玩物。”

说完他就走了。

姜濡在床上趴俯了一会儿,喘了口气,这才支着身子站起来。

她出去找绿草跟方妈妈,结果绿草跟方妈妈都不在。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游廊里,抬头看七月的天空。

空气中飘浮着梅花的香气,虽然还没入冬,但她刚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有很多梅树都开花了。

她一个人走回卧房,刚坐下,李婶过来了,喊她去吃午饭。

姜濡问道:“李婶,昨天跟我一起来的丫环和妈妈呢?”

李婶现在知道她是被迫来伺候宣炡的了,她有些同情她,但也只是同情。

她并不能帮她什么,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下人呢。

李婶说道:“她们昨晚把你送来,看你睡着之后,就走了,说是安禅寺里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她们去收拾一下。”

当时李婶没多想,现在知道那是借口了。

那个丫环跟妈妈,把她们的小姐卖了,自然不敢再来伺候了。

或者说,昨晚她们本来就只是送姜濡过来的,并不是来伺候她的。

姜濡心如死灰,这一刻她没说话,只觉得心口那里沉甸甸的仿佛压了千斤重的石头,沉的她喘不过气,说不了话。

昨晚确实是绿草跟方妈妈伺候的她。

她睡之前,方妈妈给她端了一碗汤水过来,说是补汤,还说她忙了那么多天,肯定累,喝点补汤,补补身子。

她没怀疑,喝下了,那补汤是乌鸡汤,因为乌鸡味重,里面还放了一些药材,她就没喝出来别的味道。

想来媚药就是洒在里面的。

之后她口干舌燥,起床喊人,又被人打晕,定然都是方妈妈做的。

而绿草,是帮凶。

她们害了她,却想一走了之,怎么可能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的身契还在她手里,她们定然还在姜府。

等她回去了,定要好好收拾她们。

姜濡水润的眼里迸发出狠狠的冷意。

第8章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厢房里,摆了一张桌子,三盘菜,一个碗,一双筷子。

姜濡知道,这是准备给她一个人吃的。

她是玩物,没资格跟摄政王一起用膳。

她也没在意,坐过去吃了。

毕竟昨晚太累了,早上又没吃饭,她也饿了。

哪怕心情不好,可饿到极致,情绪也影响不了填饱肚子。

姜濡吃饱,找李婶要书看,李婶去请示了宣炡,给姜濡拿了几本书。

姜濡看了半个时辰,累了,回床上休息。

这一睡就睡了一下午。

宣炡忙了一下午,把皇城内的情况都打探清楚了。

又接到了曹行野的信。

宣炡心中有底,让鲁宇和朱瑞准备准备,明天起来就进城。

如今君王要把他跟姜侍郎绑一起,宣炡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信,让李强送到了姜府。

信里其实也没写什么,就写了明天宣炡出发的时辰,姜泰昌负责迎接他,根据这封信,能更好的把控时间。

忙完已经戌时了,宣炡让李婶另外收拾了一个房间,他正宽衣,有人走了进来。

他拧眉,隐约猜到来人是谁。

不管是李强,还是李婶,都不敢闯他的房间。

鲁宇跟朱瑞已经去休息了,不会这个时候过来,就算过来,也会先在门口请示。

不请示就随意进来的,应该只有那个女人了。

宣炡没动作,也没往声音来源处看,自顾的脱衣。

声音绕过屏风走进来,宣炡余光扫过去,还真的是她。

他面色不善:“谁让你进来的?”

姜濡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裳,挂在屏风上,又去帮他脱中衣。

宣炡按住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拿开甩掉:“本王问你话!”

姜濡抱住他,又亲他的脸。

宣炡:“......”

姜濡稍稍退开,水眸盈盈望着他:“王爷收了我,哪怕只是玩物,只是摆件,我也要尽到我的责任。王爷,晚上就让妾来伺候你吧。”

宣炡掐住她的下巴,面色冷毅:“不疼了?”

他这样的表情,配合着他冷漠的语气,说出这三个字,实在违和。

姜濡轻轻笑了下,这一笑,像微风拂过三月桃花,落了满地缤纷。

宣炡眸色微动。

她娇羞道:“王爷你想哪里去了,妾说的伺候,是伺候王爷更衣脱靴,洗漱起床,不过如果王爷想,妾也还能坚持的。”

宣炡甩开她的脸,他动作粗鲁,蛮力也大,脸甩出去的同时,她的脑袋也跟着晃荡一下,身子跟着往旁边冲去,差点跌倒。

姜濡稳住身子,皱眉。

莽夫,以为我多想伺候你呢。

要不是我的身子给了你,你又是摄政王,我才懒得跟你周旋。

姜濡转过身子,一脸受伤道:“王爷既不需要妾,那妾离开就是了。”

宣炡没搭理她,等她走出门,他一挥手,一股内力甩出去,直接将门关上了。

姜濡:“......”

她回到自己的卧房,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也可能是昨天的遭遇,让她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所以她失眠了。

第9章

第二天还在沉睡中,李婶就拍响了门:“姜五姑娘,王爷要出发了,你赶紧起床。”

姜濡睡的昏沉,起不来。

李婶又来一句:“王爷说了,他不会等你,你如果没跟上,以后就不用跟上了。”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姜濡,姜濡猛的坐起来,快速下床穿衣,又打开门出来。

李婶看她头发乱糟糟的,笑道:“不用这么着急,王爷刚去吃早饭,你先把头发梳一梳。”

姜濡担忧:“不会赶不上吧?算了,不梳了,我先去找王爷。”

姜濡担心宣炡会故意甩下她,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但她不知道宣炡在哪里吃饭,让李婶带她去。

李婶为难:“你这样去不好的。”没王爷的吩咐,她可不敢私自带她过去。

姜濡说道:“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挨骂的。”

李婶笑了笑,觉得她挺好的一个姑娘,可想到她被家人们卖了,她又叹气。

李婶说道:“我带你去,但你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不然王爷生气了,你遭殃,我也遭殃。”

姜濡点头:“我知道的李婶,快走吧。”

李婶把姜濡带到了宣炡吃饭的地方,也是一个厢房,不过不是宣炡一个人,而是三个人,除了宣炡外,还有鲁宇、朱瑞。

他们在说事情,不是很机密的事情,就是进城的事情,如果是机密的事情,也不会在这里说。

姜濡站在门口默默的等,屋内飘出来的饭香太诱人了,她的肚子没忍住,发生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鲁宇大喝:“谁在外面?”

朱瑞已经快速出来了。

看到门口立了一个女人,衣服穿的齐整,但头发有点乱,那张脸在晨曦里,美的不可方物。

朱瑞收回视线,进去汇报。

鲁宇知道是姜濡站在外面,看了宣炡一眼,不说话了。

他快速扒饭,扒完就走。

朱瑞也吃的很快,三两下吃完,快速的离开了。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朝姜濡看了一眼。

姜濡冲他们笑笑,那一笑不说倾国倾城,却也绝色无双,鲁宇跟朱瑞都心头一跳,赶紧收回视线。

他们常年在边关,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简直比仙女还漂亮。

以前也跟宣炡一起回过皇城,在皇城住了很长时间,见过很多漂亮的美人,但总觉得别人的美,无法跟姜濡比。

两个属下都离开后,宣炡沉声道:“进来。”

姜濡理了理头发,慢腾腾走进去。

不等宣炡质问她,她先开口:“李婶说你要走了,我怕你不等我,又不知道你何时能吃完饭,我就想着在这里等你,你吃完饭出来,我就跟着你一起走,那样你就甩不掉我了。”

宣炡揉了揉眉心,看一眼她散乱的头发,再看一眼她咕咕叫的肚子,有些无语:“你先去把头发梳好,再去吃饭。”

“不了,时间不够。”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

姜濡抬眼,小声问:“那你会等我的哦?”

宣炡:“......”

“会不会等我嘛?”

第10章

宣炡眼皮狂跳,见鬼一般,恶狠狠道:“好好说话,不要学鸭子叫!”

姜濡内心翻白眼,你才鸭子叫。

不懂风情的木头疙瘩!

她低头,垂眼:“王爷是个大英雄,说了带上我,就一定会带上我的,不会言而无信的,我相信你。”

说完,她站起身,出去了。

宣炡看着面前的饭菜,无端的没了胃口。

这都是什么事。

原以为只是睡了一个女人,不,只是睡了一个玩物,一个棋子,一个摆件。

却没想到,这个摆件心术不正。

想到这是君王的旨意,宣炡还是忍下了。

好歹她长的漂亮,身段婀娜。

宣炡又吃了一碗饭,起身离开。

他每餐都是四大碗饭的,早餐也一样,但今天早上只吃了两碗,没吃饱,烦。

门外早就准备好了三匹快马,鲁宇跟朱瑞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宣炡到了后,三个人上马,往皇城去了。

姜泰昌已经带人等在城门口,看到宣炡过来,立马狗腿的带着他,去了皇宫。

姜濡梳好头发,又吃了早饭,去找宣炡,却得知他已经走了。

姜濡震惊,这什么王爷,什么大英雄,说话不算话,狗屁啊!

正想骂宣炡几句,李强牵了辆马车过来:“姜五姑娘,王爷说他一会儿要进宫,没办法带着你,问你是去王府,还是回姜府。”

“去王府!”

她要先在王府露个脸,把她名分摆过去,之后再回姜府。

她要问问她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还要回去收拾绿草跟方妈妈。

李强听她说要去王府,二话不说,带着她去了。

摄政王府以前叫平宣侯府,宣炡在封王之前是平宣侯。

宣炡年少时是住在皇城里的,虽经常出征,但一旦凯旋,必然回平宣侯府住。

后来他被贬罚雷州,五年没回来。

虽然他五年没回来,但平宣侯里的奴才们都还在,他们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如今宣炡封王,没额外要王府,还是住在平宣侯府,只不过平宣侯府改换门庭了,变成了摄政王府。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前,李强搬来脚蹬:“姜五姑娘,摄政王府到了。”

姜濡掀开帘子,走下马车,看了一眼面前的大门。

大门前有两个石狮子,门口十层台阶,匾额上写着‘摄政王府’四个大字。

李强上前敲门,很快门房来开门。

李强跟门房说了几句话,门房看了一眼远处的姜濡,又对李强道:“你稍等,我汇报给大管家。”

门房关上门,跑开了,不多久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李强看到这个男人,比较恭敬:“梁管家,她是姜五姑娘,王爷让我送过来的。”

听到是宣炡让送过来的,梁忠不敢马虎,立马将姜濡迎进去了。

姜濡进去之后,又往后面看了一眼那道大门。

梁忠问道:“姜五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姜濡反问:“这是大门?”

梁忠笑着说:“是大门,王爷的马车,从不走侧门。”

姜濡是瞧见马车上写了一个宣字的,她心想,原来她是沾了马车的光,不然以她玩物的身份,是没资格走大门的,以后指不定都是侧门进出,小门进出了。

她不再说话,跟着梁忠进了院子。

第11章

梁忠带着她,穿过好几个垂花门,七拐八绕的,这才到了后院。

姜濡心想,这摄政王府,还真是大。

姜泰昌是从三品官职,姜府已经很大了,但比起这个摄政王府,完全是小乌见大乌。

梁忠到了后院后,带她去见了后院的管事,叫梅姑。

梁忠说:“梅姑,这位是姜五姑娘,是王爷安排进来的人,你好生照顾。”

梅姑大约二十多岁,双眼皮,但眼睛不大,却非常有神,瓜子脸,皮肤偏黑,瘦瘦的,个子挺高,面相偏冷,给人一种也不好招惹的感觉。

梅姑跟梁忠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宣炡的意思。

两个人能在宣炡这里站稳脚跟,自然是极聪明的。

王爷让这个女人来王府,又把这个女人的身份介绍的这般清楚,是打算给她名分的。

不然一个没名没分的人,是不必介绍那么清楚的。

介绍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介绍身份。

梅姑说道:“梁管家放心,我会妥善照顾好姜五姑娘的。”

梁管家放心了,很快离开。

梅姑带姜濡挑选院子。

“后院的院落很多,一处一处的挑选下去,费时间也累,姜五姑娘可以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院子,奴婢为你筛选一下,然后再去挑选,那样又快又不累。”

她看着不好接近,但说话很热情,是属于那种外表冷酷,内在热情的人。

她走路很轻盈,应该是个练家子。

姜濡默默的想,这个梅管事,不是一般人。

她很会办事,梁管家让她安置她,她不直接给她收拾一个院落,反而让她挑。

一是打探她的喜好。

二是打探她会不会住下来,是长久住下来,还是暂时来一下。

暂时来一下的话,就不会刻意要一个院落,但如果是长久住下来,就会挑选一个中意的院落,毕竟要长住,肯定想住的舒服。

姜濡瞥了梅姑一眼,笑着说:“我想住一个环境好一些,又比较舒服的院子。”

梅姑说道:“这样的院落有五处,奴婢带你过去,等你挑好了,奴婢再安排人收拾。”

姜濡点点头,跟着她去了。

这五处院子分别在五个地方,院子里的景致都不一样,装修格局也不一样。

姜濡看完,选中了一个叫‘桂花苑’的地方。

这个院子里种了一排的桂花,现在还不到九月,桂花还没开,但等开花的时候,这里就很美了。

而且桂花的用途多,到时候她还能用桂花做糕点、酿酒等。

除了这排桂花树外,这个院子里还有一个人工温泉池,虽然小,但足够姜濡用了。

这个人工温泉池目前是冷的,但梅姑说了,到了冬天,温泉池会加热,到时候泡澡会非常舒服。

如今她现在想用,也可以让人加热。

除了人工温泉池外,还有一个冰室,冰室里摆放着桌椅板凳,还有床,冰室的冷度不高,是寻常避暑用的。

也是梅姑说了姜濡才知道,这个桂花苑,以前是宣炡用来消遣闲乐的地方。

姜濡问道:“梅管事,我选了这个桂花苑住,王爷会不会不高兴啊?”

第12章

梅姑说道:“这就要看在王爷心里,是姜五姑娘重要,还是这个院子重要了。”

姜濡心里嘀咕,那还用选?肯定是这个院子重要。

姜濡叹气:“我喜欢这个院子,等王爷晚上回来,如果不高兴,我再换。”

意思是,就选这个了。

梅姑立马派人来收拾,收拾好,姜濡直接住下了。

梅姑派了一个叫紫藤的丫鬟过来伺候她,又在院子里安排了两个粗使婆子,三个洒扫的人,两个粗使丫鬟。

姜濡在摄政王府住下的时候,宣炡也进了宫。

姜泰昌的任务完成,他回了姜府。

刘氏立马去找他:“老爷,看到濡儿了吗?”

姜泰昌摇头:“没有,应该还在王爷的庄园里。”

昨晚宣炡的信里没提姜濡,早上姜泰昌见到了宣炡,也没敢问。

那个私人庄园是宣炡的地盘,如果不是陛下给了他一个宣炡的信物,他也不敢让姜濡过去的,他自己也不敢派人去盯梢,也就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猜测着人应该还在那个庄园里。

刘氏忧心道:“濡儿这个时候定然知道怎么回事了,老爷,你说她会不会恨我们呀?”

姜泰昌瞬间拧眉:“她是姜家的女儿,在姜家需要她的时候,她本就应该站出去,如果就因为这件事情,就恨我们,那她也不配做姜家的女儿。”

刘氏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笑道:“老爷别气,濡儿懂事听话,定能理解我们的。”

姜泰昌哼了一声,去了书房。

刘氏去找了自己的女儿。

姜碧迫不及待的问:“娘,姜濡那边有情况没有,摄政王接纳她了?”

刘氏喝了一口茶水:“到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成了。”

姜碧语气酸酸的:“真是便宜她了,能伺候摄政王,也算她的福气了。”

刘氏笑道:“再伺候也是低贱之人,摄政王是不可能娶她为正妃的,你不用自降身阶跟她比。”

姜碧哼道:“我才不跟她比呢!她算什么东西,能让我跟她比。”

刘氏看一眼女儿,不说话了。

姜濡长的太好看,姜碧打心里嫉妒她,说不比,但哪可能真不比?

还是孩子,不甘示弱。

就长相来说,姜府的几个姑娘,确实没一个比得过姜濡。

但就身份来说,姜濡给她女儿提鞋都不配。

刘氏说道:“反正她已经毁了,也被你父亲当作棋子送了出去,以后她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姜碧知道她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姜濡勾搭不成霍亦舟了。

但想到姜濡长的漂亮,姜碧又担心:“就她那长相,如果她有心勾引摄政王,指不定能哄个侧妃当当呢。”

刘氏可不这么想:“你以为摄政王是什么人?他如果贪恋美色,也不会到现在房中也无一人了,面对一块石头,姜濡再使劲也没用。”

宣炡十二岁被陛下点为天子近臣,十五岁名扬大离国,那个时候就有很多女子倾心于他。

待他十八岁,很多官僚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平宣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第13章

但他铁石心肠,视红颜如骷颅,暴力拒绝了所有巴结的人,反倒惹怒了很多官僚。

不多久他就被贬罚去了雷州,很多人落井下石。

当时姜泰昌也想把姜碧说亲给宣炡,也被宣炡拒绝了。

他也是怀恨在心,才对宣炡落井下石。

这些事情刘氏都知道,她深知宣炡是块顽石,任何女人都撬不开他的心,所以姜泰昌要送女人给宣炡的时候,她就推荐了姜濡。

如果宣炡的心好撬,她倒也愿意让自己女儿去的。

一时的屈辱,却可以换来未来的飞黄腾达,为什么不做呢?

只是宣炡不是良配,刘氏才不会害自己女儿,这才把姜濡推出去。

姜碧不知道刘氏的心思,觉得她母亲说的也对,摄政王就是铜皮铁骨,任凭姜濡再漂亮,也打动不了摄政王半分。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做王妃的命。

一辈子都只能是玩物,任男人践踏。

想到这里,姜碧开心了。

只要姜濡过的惨,姜碧就开心。

姜碧幸灾乐祸道:“但愿她不要被摄政王玩腻赶出来,那样她还真的成了丧家犬了。”

姜濡不知道刘氏跟姜碧正在用歹毒的心思议论她,她在桂花苑住下后,就在想事情。

中午吃完饭,午睡了一个钟头,起来继续想事情。

晚上用了饭后,她没想事情了,她让紫藤找了一本书给她,她在看书。

一边看书,一边等宣炡。

倒不是刻意等他,只是她打算明天回姜府,想从王府带一个丫环跟一个侍卫回去,这件事情得请示宣炡,就只能等他了。

宣炡是戌时五刻回来的,他在皇宫陪君王用了饭,也喝了酒。

回来后去了听涛院。

鲁宇和朱瑞在皇城都有家,他们回了自己的家。

宣炡传唤了梁忠,问了姜濡的事情。

梁忠一一答了。

听到姜濡那么多院子不选,偏偏选了桂花苑住,他吐槽一句:“就是来克我的吧?专选我喜欢的院子住。”

梁忠笑着说:“姜五姑娘跟王爷心有灵犀,喜欢的都一样。”

宣炡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会拍这样的马屁了?”

梁忠笑呵呵道:“王爷以前也没女人啊。”

意思是,你以前没女人,我想拍这样的马屁,也没地方拍。

宣炡有点想踢他了,这都说的什么话。

他站在那里,沉默的洗手,换衣衫,又去了书房。

梁忠送了一碗解酒汤过来,就走了。

宣炡没喝醉,这点酒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事,但还是将解酒汤喝了。

半道的时候又有些渴,差人送茶水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影。

宣炡低头看手中的信件,没抬头,只说道:“把水壶搁下就行了。”

那人走近书桌,一阵熟悉的香气传来,香气不浓,淡淡的,很好闻。

宣炡猛的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姜濡。

他扫一眼书房大门,门已经关上了。

他拿起书,压在信件上,抬头看她,不冷不热的语气:“没本王的允许,谁让你来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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