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说爱你 这本书的主人公暂无才识过人,作者“佚名”书写能力佳,故事紧凑,收获了很多好评。第1章赎罪的第三年,只因姜诚的手指被小玩具划破了,温华清就被家庭医生抽了整整三袋血。他虚弱的跌坐在地,又被季婉柔拉到房间里。她咬上他的耳朵,“阿诚就在你隔壁,叫出来给他听,让他知道你在受惩罚。”季婉柔用尽手段折磨他,一鞭又一鞭的打上他的后背,最后逼他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她拿着手机一拍,打了马赛克发到朋友圈。
《等风说爱你》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赎罪的第三年,只因姜诚的手指被小玩具划破了,温华清就被家庭医生抽了整整三袋血。
他虚弱的跌坐在地,又被季婉柔拉到房间里。
她咬上他的耳朵,“阿诚就在你隔壁,叫出来给他听,让他知道你在受惩罚。”
季婉柔用尽手段折磨他,一鞭又一鞭的打上他的后背,最后逼他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
她拿着手机一拍,打了马赛克发到朋友圈。
【罪人就该这么赎罪。】
朋友纷纷留言。
【又是每日一次的福利时间,婉柔姐,求高清照!】
【三年了,温华清真是越来越像是条狗了,我记得有一次,婉柔姐用三块钱买的地摊货冒充大师开光的手串,故意丢到河里,温华清真就跳河找了一夜,最后实在找不到了,第二天发着高烧在庙前跪了一天求手串,昏倒前还在求婉柔姐原谅,真是笑死我了。】
【没想到当年那么高傲的金融精英今天也会出来卖,婉柔姐,多少钱一次?】
季婉柔一条一条的给温华清翻着评论。
温华清跪在地上,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三年前,连他出门都要担心他被人觊觎的季婉柔,却在三年后,将他这个领了结婚证的老公挂到网上。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
姜诚进来,得意的扫了温华清一眼,“姐姐,又到了给干爹干妈烧纸的日子了。”
季婉柔厌恶的扔下短袖短裤,“穿好了就出去跪着。”
昨夜的北城下了一场大雪。
温华清跪在雪地里,一遍遍的抄写我有罪三个字。
身上的白色短袖早就被鲜血染红,眉毛也因为低温结了薄薄的寒霜。
房间内的季婉柔和姜诚正在调笑。
“姐姐,别生气了,等会儿姐夫冻坏了你该心疼了。”
季婉柔冷笑,“让他写,他一日不承认就要受一日的罪。”
姜诚得意的挑了挑眉,站在壁炉前吃冰淇淋。
外面隔着一扇落地窗,温华清的手被冻的几乎拿不住笔,他不敢让污渍掉在纸上,季婉柔说写坏一个字就要重新抄写一万遍。
三年前季父季母因为车祸去世,事后季婉柔从他们的手机上看到了一条短信。
“我想吃城北的梅花糕。”
雪天路况不好,城北又远,季家父母出了车祸,自那以后季婉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那条短信不是他发的,任由他怎么解释,季婉柔都不信,固执的让他给父母赎罪。
温华清颤巍巍的又写了一遍我有罪,只是天实在是太冷了,他穿的又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睡梦中,温华清恍然间回到了过去,那会儿季婉柔会在雨天手捧鲜花来接他,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夜失眠。
再然后是季婉柔红肿的双眼,“温华清,我要你给他们赎罪。”
这三年温华清一直坚持自己没错,他想让季婉柔相信自己。
可是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温华清突然就明白了了,季婉柔或许不是不信他,而是需要一个人来给父母的车祸背锅,需要一个借口来发泄情绪。
而他就是那个借口。
温华清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他们的新房里,季婉柔坐在旁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的手凑过来似是要摸自己的脸,眼中还有一抹怜惜?
看到他,温华清下意识开口:“我没有,短信不是我发的。”
近乎呓语的哭诉却让季婉柔的耐心耗尽。
她猛地扯起温华清,拖着他就往禁闭室去,“三年了,你还是死不悔改!”
“你不配让我生下孩子,活该冻到昏迷。”
温华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季婉柔,她流掉了他们的孩子......
一滴清泪从他眼角落下,他就像是一个脆弱易碎的娃娃,崩溃出声,“季婉柔你会后悔的。”
回答他的是禁闭室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温华清被粗暴的扔进来,他的额头撞到桌角,痛的温华清浑身一颤,颤着睫毛睁开眼。
钻心的疼直入心扉,温华清伸手一摸,果然流血了。
以前,他哪怕只是手指划了一道,季婉柔也会心疼的抱着他去医院。
明明那伤口再慢半分钟就愈合了。
如今他额头伤重到能留疤,季婉柔却仿佛没有看见,扔了毛笔和宣纸进来。
“抄一万遍我有罪,写不完就不用出来了。”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听见外面传来娇俏的女声。
“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姐夫又犯错了吗?”
季婉柔冷声反驳,“这里没有姐夫,只有罪人。”
温华清自嘲的勾起唇角,在黑暗里摸索到了纸和笔,却没有抄写。
季婉柔没有送墨进来,他要想写字,只能用他的血。
停顿了几分钟,温华清还是用笔蘸了身上的血。
季婉柔说到做到。
他这一身伤如果得不到治疗会死的。
温华清还不想死,他还没有找到当年是谁发的短信,没有找到孤儿院的下落,他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自己。
第2章
在黑暗中无法视物,温华清伤口的血都流干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抄了几遍。
温华清用僵了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小心的打开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晚上七点了。
手机电量不足,随时都会关机,温华清要省着点用。
不等他放下手机,禁闭室的大门突然开了。
刺目的光照的温华清的眼睛睁不开。
姜诚拿着手电筒在温华清的眼前晃来晃去,“姐姐让我来问问你写的怎么样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刻意拖长了尾音,“你写成这样怎么对得起干爹干妈?重写!”
姜诚拿出打火机,将温华清写好的几张点燃,很快,他的心血就变成灰烬落到地上。
温华清有气无力,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诚烧掉他的东西。
姜诚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立刻转头扑进刚下楼的季婉柔怀里,“姐姐,他居然一张都没有写,毫无悔改之心。”
季婉柔冷了脸,她借着室内的灯光看了一眼,果然没见宣纸上有任何字迹。
温华清下意识辩解,“我写了的......”
“又撒谎!”季婉柔毫不信任的打断他,“温华清,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她偶尔也会想起以前那个肆意张扬的温华清,不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愿意承认他的过错,明明......
“姐姐!”
姜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的眼角带着眼泪,“刚刚医院给我打电话,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可不可以让姐夫也去做个配型?”
若是往常,季婉柔一定会拒绝,可今天的温华清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她想给他个教训,只是配型而已,又不是一定会成功。
季婉柔走向温华清,视线扫过他苍白的脸颊,用一种近乎报复的语气说道:“还活着也是一件好事,能去给阿诚做肾配型。”
她想,温华清终于也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报复的快感让她轻轻勾起唇又很快因为心脏的钝痛而收敛。
温华清双目失神的看着她平坦的腹部。
那里曾有一个孩子,曾有一个哪怕他每次都吃避孕药也顽强活下来的孩子。
可是,他却死在了亲生父母手里。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姜诚带着哭腔的声音,“姐姐,你也知道我得了很严重的肾病,要是不快点找到肾源,我很快就会死的。”
季婉柔不再迟疑,她抓起温华清就把他丢到车上。
姜诚的父母很早就因为救季婉柔去世了。
在那之后,季婉柔就收养了十岁的姜诚,父母死后,更是把他当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不能容忍最后的亲人也离他而去。
到了医院之后,季婉柔把温华清丢给医生,“查查他的肾能不能匹配阿诚。”
医生和姜诚对视了一眼,没有理会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温华清。
粗大的针头捅进他千疮百孔的皮肤。
大量鲜血流失,让他本就苍白的脸颊看起来像是尸体一样没有温度。
温华清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来不及见一面的孩子。
被亲妈恨到流产,孩子死的时候该有多痛苦......
温华清再也撑不住,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时,他听见有人在议论他。
“长得这么像,会不会真是那家的走丢的儿子?”
姜诚冰冷的声音传来,“他是季家不要的男人,你最好别管闲事。”
顿了顿,他又说:“你把肾脏匹配的报告拿去给我姐,我要让温华清死在手术台上。”
很快,门被推开,医生和姜诚都离开了。
温华清睁开眼时,只看到站在门口的季婉柔。
她不自在的挪开视线,“阿诚的病不能再拖了,只有一个肾,你也能活得好好的。”
温华清自嘲的勾起唇,“如果我说,姜诚想让我死在手术台上呢?”
他头痛的厉害,可还是不自觉浮现出姜诚和医生的对话。
他说的“那家”指的是谁,是他亲生父母的家吗?
如果是的话,他就可以离开季婉柔,回到亲生父母怀里。
在那之前,他不能让捐肾手术顺利进行。
说话的时候,温华清的眼里不自觉的带了渴望。
季婉柔冷哼一声,“不想捐就说不想捐,还要找个借口来污蔑阿诚,温华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这一百万当做买你肾的钱,这个价钱比市场价要高很多。”
温华清悲凉一笑。
原来,他的妻子把他全身的器官当做是可以买卖的生意。
他接过支票,在季婉柔冰冷的眼神中撕的粉碎。
季婉柔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她阴沉开口,“别给脸不要脸,你欠了我家两条命,捐个肾又怎么了?”
温华清正想据理力争,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助理推开门,“季总,你要我买的梅花糕到了。”
温华清不可置信的扫过包装盒。
自从季家父母出车祸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梅花糕了。
季婉柔说,那是他害死父母的罪证。
可是。
“那条短信不是我发的!”温华清倔强开口。
季婉柔罕见的没有发怒,她淡淡的嗯了一声,将助理买来的梅花糕丢到垃圾桶里。
她的眼神复杂难言。
“阿清。”
三年来,她第一次喊出谈恋爱时的亲昵称呼。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没有那条短信。”
第3章
病房里的电视正巧播放到访谈节目。
主持人问季婉柔,“季女士,你年纪轻轻就撑起整个季家,又嫁了年少相爱的老公,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遗憾吗?”
季婉柔皱起眉,很快又舒展开。
电视里的人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温华清,不等他接起又迅速挂断。
“没有。”她毫不犹豫的出声,“我没有任何遗憾。”
季婉柔也听到了电视里的声音,她烦躁的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
她又从垃圾桶里捡起梅花糕,拆开包装盒,“吃吧,温华清,你不是我的遗憾,永远都不会是。”
说完这句话,季婉柔的脸色又恢复成了惯常的冷漠,接过助理递上的同意书和钢笔。
“我是你的妻子,捐肾同意书,我替你签。”
温华清瞳孔一缩,他疯了一般去抢季婉柔手里的通知书,却不慎打翻了梅花糕。
一朵朵梅花造型的糕点落到地上,又被季婉柔的鞋子碾碎。
她站起身,轻易就禁锢住温华清的手。
“你冷静一下,这颗肾就当你还了我季家一条命,剩下的那条命,等你还干净了——”
说话间,季婉柔的眼里不自觉带了渴望。
“你那么爱我,一定舍不得离开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不!”温华清红了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就算没有那一天,我也要和你离婚,季婉柔,我要和你离婚。”
季婉柔的神色毫无变化,她像摸宠物一样摸上温华清的脑袋,“听话,别闹了,等手术过后,我让孤儿院的院长给你打电话。”
温华清的心一下子就动摇了。
季婉柔的手里握着他唯一的软肋。
他至今都不知道孤儿院里的人过的怎么样。
他闭上眼睛,沙哑出声,“好,我听话,不闹了,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季婉柔看着他了无生气的表情,突然有些烦躁,“下午有个酒局,你陪我一起。”
温华清扯动嘴唇,“好。”
季婉柔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大发慈悲的开口,“我记得你爱喝梅花酒,我会让他们准备好,毕竟动完手术后,你就不能碰酒了。”
原来她也知道没了一颗肾就不能正常生活了。
夺了他的肾,又让他在手术前喝够梅花酒,这就是他的施舍吗?
温华清被带去了酒场,一杯又一杯的灌下肚子,梅花酒入口酸涩,像是他的心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他爱吃爱喝的东西,季婉柔曾经发誓都要学会,做给他吃。
别墅的梅树下至今都埋着季婉柔亲手酿下的梅花酒。
那本来是要在婚礼当天打开的。
可他们结婚时只是匆匆领了证,季婉柔以孝期为由,没有办婚礼,没有请宾客。
温华清心疼她,即使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同房,温华清也不怪她,反而在夜里悄悄流泪,偷着摸上她消瘦的脸颊。
可换来的却是季婉柔的一句恨他。
恨到要让他捐出一颗肾。
“别喝了。”季婉柔握住他的手,“你刚…生病,喝多了不好。”
温华清喝的半醉,迷迷糊糊的想去碰季婉柔的脸,“柔柔,我的柔柔,你回来了吗?”
突然,季婉柔接到姜诚的电话,她看了一眼,慌忙起身去接。
温华清的手扑了一个空,人也清醒了不少。
他看着季婉柔的背影,动了动嘴唇。
年少挚爱,总以为这一辈子非她不可,可后来才发现,再爱的东西,喝多了也会觉得难受。
梅花酒,他不爱喝了。
趁着季婉柔出去打电话的功夫,有个朋友犹豫半响,还是开口道:“姐夫,我冒味问一句,你家里人还好吗?”
温华清摇了摇头,“我是孤儿。”
朋友眼睛一亮,“京城温家有个儿子失踪了,最近才查到他被咱们北城一个孤儿院收养了,姐夫的年纪也对的上,说不定就是流落在外的温家少爷。”
第4章
温华清加了他的微信,求他帮忙打听一下,但是暂时不要让季婉柔知道。
“如果真的找到了父母,我希望能亲口告诉婉柔,毕竟她一直想帮我找到家人,我不想让他失望。”
温华清没有撒谎,以前的季婉柔愿意付出一切去帮他找家人。
她总说温华清是被家人的祝福的孩子,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的亲人也一定很想念他。
温华清知道那话是哄他的,可他却不觉得难受,因为他有了人爱。
想到这里,温华清倒了杯白酒喝下去。
辛辣的酒液刺激的他眼泪直流。
朋友扯了一张纸巾,“姐夫哭什么呢,找到家人了这是好事。”
温华清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门口。
他知道,季婉柔不会回来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贵公子小姐们玩累了,想换个场子接着玩,这才想起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温华清。
“姐夫,我们先送你回去?婉柔姐肯定是有事耽误了才没有回来。”
温华清站起身,“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话音刚落,他窘迫的红了脸,“可,可以借我一点钱吗?我没拿钱包。”
朋友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却没多问,打开手机叫了个车,直到把温华清送上车,他们才放心离去。
温华清还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姐夫没结婚前不是金融精英吗?我爸还想挖他呢,怎么结了婚连一分钱都没了?”
他们渐行渐远,声音也弱了下去。
温华清看向车窗上,在职场的日子陌生的好像是前世。
那双操纵证券股票的手如今却只配写“我有罪”三个字,只配在厨房里准备一日三餐,一个人打扫整个别墅。
温华清扯起唇角,如果这是爱季婉柔的代价,那就太大了。
他决定,无论温家是不是他父母的家,他都要在找到孤儿院后离开季婉柔。
到了北郊别墅后,温华清下车开锁,却被客厅的狼藉吓到了。
满地都是乱扔的衣服。
最近的客厅里传来姜诚嘤咛的声音,“姐姐,你轻一点,我好痛。”
温华清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们是姐弟,怎么可以这样!
季婉柔娇媚的呼吸声传来,“阿清,要是你该多好......”
她把姜诚错认成了温华清?
温华清走到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推开门。
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姜诚哭得更大声了,“姐姐,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再提那个男人了,我们才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只有我才是爱你的,温华清根本不爱你!”
季婉柔眼神一黯,她用力咬上姜诚的肩膀,“闭嘴,喊我柔柔。”
姜诚娇羞出声,“柔柔......”
季婉柔再也忍不住,吻上他的红唇,“阿清......”
事后,季婉柔点了一根烟。
“阿诚,谢谢你肯当阿清的替身,如果没有那条短信,我们现在就该是这个样子。”
姜诚缩在床上,眼眸含泪,“可是姐姐,你明明知道那条短信不是他......”
“闭嘴。”
季婉柔毫不客气的打了他一巴掌,“这件事不准再提起!”
第5章
温华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那条短信,那条害了他三年的短信!
姜诚知道真相,就连季婉柔也知道了!
他匆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要再看一眼当年的短信有什么问题,却绝望的发现手机关机了。
温华清慌乱的抬眸,眼神无措又惊恐的对上刚推开房门的季婉柔。
“不。”
“不可能。”
温华清害怕的倒退几步。
他能接受爱人因为误会不再爱他,却不能接受,她用三年的时间编织罪名,强行将他困在身边!
季婉柔呆愣的朝他伸出手,“温华清,你都听见了......”
姜诚得意的挽住季婉柔的胳膊,“姐夫,如你所见,我们在一起了。”
他指着房间里的狼藉,“既然回来了,就去打扫干净。”
三年以来,他已经习惯将温华清当做保姆。
季婉柔没有反对,她像是回神一般,上前两步抓住温华清的手,“对,你还要赎罪,你还没写完一万遍我有罪,你还欠季家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温华清头疼欲裂,感觉四面八方有张巨大的网将他网罗起来,呼吸不畅。
他拼尽此生的涵养才忍着没有大骂出口,而是狠狠甩了季婉柔一巴掌。
“你早就知道那条短信不是我发的了,对不对?”
季婉柔看着温华清眼里的失望,心脏蓦地一疼。
她不能失去温华清,三年前不可以,今天也不可以。
她逼自己冷静下来,拽着温华清的手再次将他丢到禁闭室。
门关上前,温华清只听到季婉柔冷漠的声音。
“温华清,你听话,等你捐了肾,还了季家的人命,我们就去国外,好好的在一起。”
“不。”
那条短信不是他发的,他没有欠季家任何人的命。
温华清顾不得扭伤的脚腕,疯了一般跑到门边,用力拍门,“季婉柔,你不能这样对我。”
外面又响起姜诚甜腻的声音。
“柔柔,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这么对我,我知道你的内心一定备受煎熬,没关系,我都理解,我都能原谅。”
姜诚又一次主动做起温华清的替身,甚至自作主张代他原谅了季婉柔。”
温华清的脑子一阵又一阵的疼,他用力去扣门锁,扣到指甲尽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季婉柔,你放我出去!”
就算不能放他离开,也不要当着他的面,在他亲自挑的婚房里找一个替身欢爱。
你们不能这样。
不能......
温华清眼前一阵阵发黑,心情的大起大落让他饱受折磨的身子再也受不住,昏过去的同时发起了高烧。
姜诚勾住季婉柔的腰,“柔柔,我们再来一次。”
季婉柔喉咙一紧,忍不住咬上他的耳朵,“阿清,这样真好......”
是她想象中的幸福生活,只是还缺一个孩子。
温华清再次醒来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渴的厉害,忍不住出声,“水。”
一杯水很快递到他的唇边。
季婉柔冷静的声音响起,“我不是有意将你关到禁闭室,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
“最后一条命,你做阿诚的替身吧,我给你预约了整容医生,你整成他的模样,再去国外让我怀孕,等我生下孩子,所有人就都会以为那是阿诚的孩子。”
第6章
温华清颤着手打翻水杯,望着眼前几乎陌生的爱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为什么?你明知道短信不是我发的,也知道姜诚并不是季家的亲生孩子,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对着他赎罪!”
季婉柔抿唇,她冷静的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都捡起来。
“阿清,因为那条短信是我发的,是我想让父母给你准备梅花糕,找不到我的手机才会用你的手机发。”
一个不小心,锋利的碎片划破季婉柔的手,她却恍然未觉。
“我们是夫妻,同甘共苦,有罪同担,阿诚虽然不是季家亲生的,但却是季家如今唯一一个无罪之人,我们当然要向他赎罪。”
季婉柔将水杯碎片丢进垃圾桶,重新倒了一杯水到他的唇边,“这些日子你都不要出门了,等你整容完成,我们就出国。”
季家的生意重心从三年前就转移到了国外,这些年留在国内也只是为了处理剩下的生意和赎罪。
温华清气的浑身发抖,第一次觉得当年爱上季婉柔就是个错误。
这样冷血的人,怎么值得他爱?又怎么懂得什么是爱?
他指着门口,“滚!”
季婉柔疲惫的脱下外套盖在温华清身上,“我可以出去,但你不要想着逃。”
她出去的时候将门上了锁。
温华清迫不及待的下床去开窗户,却发觉二楼的窗户也被他锁死了。
窗户的材质是他亲自订的,自然知道有多坚硬,不可能用蛮力打破。
他回望婚房里的摆设,自嘲的勾起唇。
季婉柔喜静,她就将整个婚房设计成黑白色调,所有摆设都按照季婉柔喜欢的来设计。
三年前,他怀揣着最热烈的情愫嫁给季婉柔。
三年来,他抱着微弱的希望探求真相,希望季婉柔有朝一日知道短信不是他发的,能够再次爱上他。
可如今他发现,温华清和季婉柔的爱情自始至终就是个笑话。
她最爱她自己。
温华清站起身,摔碎桌头柜的摆设,接着是灯和柜子。
他要毁了他们的婚房。
保险柜的密码很好猜,是温华清的生日。
里面放着几张协议。
温华清原本想撕掉,却在触及离婚协议几个字时,突然停下了。
协议书上早就签好了季婉柔的名字,内容则是要他净身出户。
协议书的后面是两份整容预约。
一个是他,一个是姜诚。
温华清呼吸一紧。
季婉柔让他整容成姜诚的样子,那姜诚呢,她又想让姜诚变成谁的样子?
温华清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姜诚假扮他的样子。
难道季婉柔想让他们两个人整容成彼此的样子,交换身份?
温华清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甚至想不明白季婉柔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姜诚推门进来,眼里是藏不住的妒忌。
“都怪你提前回来,现在姐姐非要先出国才肯做换肾手术!”
姜诚买通医生说他有肾病,目的就是为了让温华清死在手术台上,现在季婉柔突然决定去国外,他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姜诚只能换个法子。
他丢下一把匕首,想刺激温华清自杀,“那条短信是姐姐发的,这么多年,她无法承担害死家人的痛苦,就逼着你代他赎罪,仿佛站在道德制高点就能赎清自己的罪孽。”
“温华清,你一个无罪之人要逼着给我捐肾,那该多痛苦,这世间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给你个去死的机会,一了百了。”
温华清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去捡地上的匕首,而是将两张整容预约递给姜诚。
“你爱季婉柔吗?如果爱的话,我给你另一个选择。”
季婉柔已经预约好了整容手术,如果姜诚能买通医生,那么进手术室的是温华清,从手术室出来那个人是姜诚,季婉柔也不会发现吧?
“但我有一个要求,告诉我孤儿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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