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神藏 是一本悬疑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封禅鸣 、 陆珠儿 发展,这本书拍案叫绝,妙趣横生,天官神藏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自古以来,盗墓一词儿不再罕见,尤其是当下科技飞速发展,短视频应接不暇,在这个年代,盗墓为IP的大电影更是被堂而皇之的搬上了大荧幕,让人评头论足。电影里讲,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天官神藏》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自古以来,盗墓一词儿不再罕见,尤其是当下科技飞速发展,短视频应接不暇,在这个年代,盗墓为IP的大电影更是被堂而皇之的搬上了大荧幕,让人评头论足。
电影里讲,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但鲜少人知盗墓其实分两派,四门,八大坎子,电影中撰述的传闻大多出自于古籍野史中,属闲人凭空杜撰,其中奇诡学说被赋予了极强的神秘色彩,被无数人津津乐道。
但其实,盗墓摸金一说却早有其事。
我叫封禅鸣,干的就是这一行摸金倒斗的买卖。
我做这个营生,没有什么苦大仇深,没有死爹没娘的狗血剧情。
更不是因为喜欢偷鸡摸狗,干一行爱一行,实在是我们老封家啊,自打祖宗根根上就是鼓捣这门道的行家。
只因为我姓封而已。
封姓,算不上名门望族,而这姓氏少见,历史上出挑的名人也不多,但是我家是留着族谱的。
往前头数几百年,我祖宗是封王礼。
就是明代亲手砸碎了发丘天官印的观山太保。
出身不假,有迹可循,但这事儿听我爷说却是谣传。
毕竟,在观山太保之前,我的祖宗吃的是曹操的官粮,领的是发丘中郎将的印信,那可是头一遭吃皇粮的,所以后来这观山太保砸了发丘天官印自然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不过这发丘天官印的确是碎了不错。
因为我亲眼见过,其中的一半就传到了我爷的手中,至于另一半,早已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发丘天官印,以及这印信后头埋藏着的天官宝藏。
这是我爷一辈子的执念。
这老头儿啊,不,或者说我们整个封家的祖祖辈辈们日日夜夜魔怔了一半做梦都想找到另外一半,到了我爷这辈更是疯魔了。
半生蹉跎,他翻遍名山大川,走遍了天下墓葬,而后心灰意冷立下毒誓,宣布金盆洗手,告诉我们封家后人自此不再摸金。
但其实没辙,不丧气也不行。
往前头数三十年还好说,近年来明面上的官盗(勘探队)愈发猖獗,尤其是关中地界儿这些大墓林立的地方,更是管制极严。
若是碰到了明清的物件儿了还好说,但倘若是真碰了什么青铜古器,那保不齐就是一排整齐的花生米。
索性,我就收了心思,安心当个良民。
我如今的营生早就不是见不得光的盗墓贼,而是朱雀桥的观音巷里倒腾古玩的坐地商,我打小跟着我爷,我爹妈干的就是盗墓倒斗的买卖,一双眼力自然不在话下,在观音巷但凡提起封小爷的名头,哪个都得竖起大拇指。
我照子亮,名头响,眼力太毒。
没几年就赚个盆满钵满。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的告别了见不得光的倒斗生涯,这辈子都不再摸金,只是没想到,一次入局让我深陷泥潭,这双腿再也没拔出来过。
那是一个午后,我刚从外边儿收货回来。
干古玩这行,眼皮子浅的做不了,寻常人入行十年才算是青皮,但我不一样,我这个坐地商原本也是地皮党起家。
就是街面上那些练摊的。
可他们是靠着糊弄外乡人来赚点糊口钱,我眼力毒辣,盘子又大,没两年功夫就有了一号。
这行里,有了字号的才能叫坐地商。
我从观音巷正门进去,没走两步就发现我自家的门口乌央乌央的挤着一堆的人,我只当是我收货的几天里啥时候家门口又多了个地皮党,这并不罕见。
到底是泗水绕长安的十三朝古都。
这关中的地界儿上风水绝佳,所以大墓也多,这也就造成了长安城里古玩市场发展的特别好,而观音巷就是这长安城里最大的古玩市场。
上至琴棋书画,下至瓷器玉石多不胜数。
不少人在这当个地皮党也能赚个四五六,起码混口饱饭不成问题。有能耐的,跟我一样有了字号,成了坐地商。
若是没点子本事的,要不了两三天的功夫就会配的倾家荡产,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吃上这一碗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家门口多出来个练摊的,我压根没在意,不过经过摊子的时候我瞄了一眼。
发现这摊儿上是赌文玩的。
国家禁赌禁毒力度向来空前,就连一个孩子也知道我与赌毒不共戴天的牢骚话,但其实赌文玩这方面一般都没有太严格的管制。
文玩是雅物,谈赌俗气,不都说盛世金银,乱世古玩吗?
就是这个理儿。
不过只是扫了一眼,我就兴致缺缺了,因为这摊上着实没什么好东西,真东西有,但不多。
何况,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练摊的摊主是带着托的。
意思是靠着摊位上仅有的几件儿真东西来做局,坑的就是那些个外地不懂行,因为这赌文玩是采取猜盲盒的形式,就是拿一个纸箱子,做成了九宫格,然后上头用白布封住掏一个洞出来。
摊主将宝贝放在上头摇晃。
文玩从洞里落下去,吊在哪个格子里,若是客人猜中了就能分文不取的拿走。看起来像是赌运气,但我是老.江湖了,如何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若真是赌运气,那也好说,总有早起门口落喜鹊的。
可惜,这帮人压根就没打算把好玩意白白送人,因为那白布下头有门道,东西掉下去就被替换掉了。
不过这摊主倒是非常惹眼。
是个漂亮姑娘,扎着马尾辫,脸蛋白皙晶莹,身材凹.凸有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偶尔朝着客人们望过去柔情似水。
简单点,腰细腿长屁股大。
我没理,扭头进屋,可没成想,连续几天这伙人都把摊子支到了我的家门口,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这伙人三番五次的把摊子摆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么是来者不怀好意,要么就是有其他的琢磨。
何况......
这伙人身上有骨子特别的味道。
前两天我就闻出来了。
第2章
“美女,我玩一把。”
我想了想,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来。
这赌文玩别看摊子小,但其实赌的非常大,单次一千块。当然了,真要是押中了宝贝那绝对值得回城票价。
或许一千块钱有人觉得没什么,但架不住容易上头,赌这字儿一旦碰了就万劫不复,小小的练摊让你倾家荡产也有可能。
“那敢情好,帅哥,你选哪一个?
帅哥你放心,我们这儿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操作,绝对不蒙人,中不中全靠你运气。”
漂亮姑娘朝我丢来一个眼波,我心中暗笑,心道你别一会哭出来就行。
随即,我抬手就指了一个数字。
是九!
用易经上的描述来说九字这是极数,而在九宫格中位置在右上,是最难中的位置。
姑娘眼中一喜,连忙开口招呼。
“大家伙都看好啦,这位帅哥选的是九,要是开出来,这枚古币可就是他的了。大家让一让,我可开始了。”
于是,漂亮姑娘开始满满的摇晃,兜在白布中的文玩晃啊晃的,开始朝着中间的破洞移动。
这时候,身后有人好似不经意的碰了我一下。
来了。
我心中一笑,可表面上装作茫然的扭头一瞧,我知道这个撞我的人就是这伙人安排的托儿,目的就是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也是我看不上他们的地方。
若是真有大本事的,早就练成了鬼手,别说是肉眼,就算是高频摄像机在跟前放着也不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这样最好。
我骂骂咧咧两句,喊叫是哪个生瓜蛋子不开眼,可别说,我的身子一侧却稍微前倾轻轻碰了姑娘手里的箱子一下,箱子多摇晃了一下,只是停稳后姑娘眼中的喜色还没落下,脸色瞬间就绷住了。
就连姑娘旁边的胖子也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有些惊愣,他皱了皱眉头看向摊主,后者秀眉蹙了蹙。
“磨叽什么,到底开不开嘛。”
我装作不耐烦的叫嚷了一声。
“开!”
姑娘一咬牙,随即掀开了盖在箱子上的白布。
呼啦一下。
不少驻足围观的看客们就惊呼起来,因为大差不差落在箱子里写着九字记号的格子里刚好落了一枚铜钱落在了上头。
“牛啊,小哥儿你这一下可大发了,这物件儿可金贵,那是双喜龙币啊,这摊上就赶着这一个物件儿最值钱,你这运道也是没谁了。”
“是啊,是啊,保守估计都得大几万吧,姑娘,别愣着了赶紧给啊,你们不会是不认证吧。”
典型的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我这个中了头奖的正主儿还没说什么,一群凑热闹的吃瓜群众就咋呼开了。
这摊主儿显然也是个认账的,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看着周遭群情激奋的群众也不好不认证,只能一甩手就将这大钱儿丢在了我手里。
我掂量了一下就揣进了兜里。
看热闹的人里头也是有懂行的,知道这一件儿大钱是明末的东西,是当时崇祯帝铸造的双喜龙币,是喜得双生子特地铸造的,寓意大明江山风调雨顺。
谁曾想却成了亡国帝,所以这双喜龙币极富收藏价值,价格也一路走高。
但说实话,这玩意我还真瞧不上。
暂且不提我和我爷摸金倒斗的时候走遍名山大川,钻过了无数的古墓,自然也就瞧过数之不尽的宝贝。
就是现在,我是坐地商,手头上经手的物件儿也不止是这简单的万把块钱的大钱能遮的了眼的,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我出手玩这一把,主要还是为了敲山震虎。
这伙人把摊子支到了我家的门脸上三天,我甭管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但这头到底要出上一回,不然别人还当我封小爷的名头是假的。
拿了物件,我又继续玩了一盘。
我本就是冲着敲山震虎,震慑宵小去的,当然不会空手而归,两压两中,不过等到了第三盘我就摆手拒绝了。
有句话说的好,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做事得有度,若是继续赢下去当然不难,可那样就不是敲山震虎,而是真的砸场子了。大家都在一条绳上混饭吃,没必要,我也不想把事儿弄得太僵。
“承让!”
我吹着口哨背着手就要离开。
“帅哥,挣了笔大钱,不继续玩玩?”
“连赢了两盘,这两件加起来得十几万,鸿运当头。”
“你这手气要杀疯了眼,那发家致富可就是这头一遭了。姑娘我没别的能耐,但这话我说得出,却做得到,帅哥要不要来把大的?”
姑娘见我要走,连忙开口激我。
“点到即止。”
我颇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若是识趣,对方甭管心里头盘算着什么都该乖乖的退走。
这样一来,里子面子就全都有了,我起到了我的目的,而对方也最多就是损失一枚古钱币罢了,这几天他们也赚得盆满钵满了。
“别介啊,帅哥怕不是担心输吧,还是说瞧不上我这摊子上的玩意儿,放心,姑娘我兜里有真东西,总不能叫帅哥失望而归。”
“当然了,东西金贵,咱们也得换个玩法。”
这漂亮姑娘一把就拽住了我。
她凑到我跟前软声温语的说了一句,胸前的半边白宝宝直么蹭我的胳膊,一股子幽香朝着我的鼻孔里钻。
这是激将不成改美人计了?
“那敢情好,玩可以,但是总得见了彩头才好,姑娘有什么宝贝大可以亮出来,若是真入了小爷我的眼,小爷我有的是钱。”
我没二话,笑着就答应下来。
我本来心想着放他们一马,可他们缠着我不放,就别怪我给他们上一课了。
姑娘抿嘴一笑,丢给我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然后借口宝贝金贵不能入了外人的眼,拉着我就往胡同里头走。
我正琢磨着这伙人不是寻思我好欺负要黑吃黑的时候,走到半截,姑娘停了下来,她往怀里一掏,就摸出个物件儿来。
我起初没在意。
只是眸光一扫,我的眼神却是定了定。
姑娘手中拿着的东西只有巴掌大小,用一根绳子拴着,上头有厚厚的包浆,看年代已经极其久远但显然保存的非常完好。
“哪来的?”
我上前一步,就要去抓。
谁知这姑娘身手也不错,我手刚伸过去,后者敏锐的缩手然后举起来一放物件儿就直接落在了她胸前挤出来的深沟里。
“看上了?”
“我问你哪来的!”
我上前一步,直视着这姑娘的眼睛,脸色没了方才的轻挑。若是有镜子,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一定能够吓死人。
旁人见了或许只道那是老物件儿,可落在我这样的人眼中自然清楚那是什么。
金丝缠底,狼牙做引。
这是摸金符。
正儿八经的摸金符。
第3章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有一天还能见到这个玩意。
我们老封家祖上是官盗,除了观山太保,最早能够追溯到曹操年间,是领了天官印的发丘中郎将。
虽说如今发丘天官印已经只存了一半,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盗墓祖师爷。
而曹操座下设发丘中郎将一人,领金银,宝册,其他还有十六个摸金校尉,为其鞍前马后,受到中郎将统领,管辖。
凭证就是摸金符。
和发丘中郎将的天官印一样,时移世易,残留于世间的摸金符早已经下落不明,据传闻,摸金符中藏着失传的半块天官印的下落。
可惜,摸金符难寻,最后在世间露面是在清末,一人挂三符的张三链子风头无两,是盗门中门槛子顶破天的爷。
我爷一辈子在土里头刨食也没寻觅到一枚摸金符,而他勒令我金盆洗手,不再摸金的。而今日竟然在一个姑娘家家的手里瞧见了。
我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毕竟,发丘天官印的线索那可是缠着我们封家祖祖辈辈几十代的梦魇。
这伙人是冲着我来的。
自始至终就是。
我没想到自己想要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把自己带进了他们的局里,而此刻,瞧见了摸金符,我就知道,自己没了出局的本钱。
“别急嘛,封小爷看来是个识货的,不往我们大老远专程来寻你这一遭。”
“不过啊,想要我的这件宝贝,用那些个糊弄冤大头的小打小闹可不成,总得玩点新花样才行。”
姑娘笑眯眯的看着我,好似吃定了我一般。
我冷哼一声,没搭理。
“别说旁的,怎么玩?”
我不能不上心,直截了当的询问道。
“快人快语!”
姑娘朝着我送了一个拇指,随机,她展露笑颜,双眸却直勾勾的盯着我。“当然是玩个大的,就是不知道道.上哄传能耐通天的封小爷有没有这个胆量。”
“当然,若是封小爷真的做到了,那这物件儿陆珠儿双手奉上。”
闻声,我点点头,我看着眼前自称陆珠儿的姑娘将她的容貌刻在了骨子里,随即转身,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定好了日子来寻我。”
丢下一句,我扭身就走。
我这一下,陆珠儿顿时愣了,她眨了眨眼,好半晌才追上来。“封小爷不问问我们从哪来,往哪去,又要做什么?”
“需要问?”
我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鸠子翻身,龙吸水。都是盗门的出身,真当爷我闻不出你们身上的土腥味?”
“你们做的这局冲的就是我,还要问我从哪来到哪去岂不是笑话?不过看在那玩意的份上,爷认了。”
一听这话,陆珠儿呆立当场。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却没想早就被我一眼看破了,对此,我却没什么表示,对方身上的土腥味打见面儿的第一眼我就察觉出来不对。
这伙人看似是在观音巷里练摊的地皮党。
但实则暗地里干的却是鸡鸣狗盗,摸金倒斗的买卖,在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我要是认不出来这双眼珠子就可以戳瞎了。
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
这伙人看起来有点本事,而且听口音是北地人,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了长安城寻我到底为的是什么玩意?
但转瞬,这想法我就抛弃了。
甭管对方打什么主意都不打紧,只要这摸金符是真的,其他的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陆珠儿没让我等太久。
当天晚上,她就带着人找上了门,其中两个我认识,一个是白天给他当托的胖子而另一个我没见过,身材精瘦,身高不超过一米五,走起路来垫着脚,人长的更是记不起眼,不过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双肩,心中了然。
“鸡鸣狗盗?”
我一句话说出来,对方顿时变了脸色。
“封小爷好本事,不愧是行当里祖师爷一般的存在,一般人可认不出咱的来历。就是不知道这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是也想传闻中的那么神。”小矮子嘿嘿一笑,他声音尖锐,声线却很低。
我耸肩摇头。
盗门南北派,四门,八大坎子,出自齐国的鸡鸣狗盗擅长挖洞走土,一口嗓子千变万化能学任何动物的叫声。
这算是八大坎子里偏门的一种,旁人不认识,我如何不清楚?
“手底下的本事如何,那得看是什么东西,值不值得我出手。”
我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着瘦猴一眼,目光望向了陆珠儿。“陆小姐是吧,有什么门道亮出来,我接着就是。只是不清楚,我的东西带了没有。”
“自然带了。”
陆珠儿一笑,她指着瘦猴儿开口介绍道。“他叫陈豪,就是坎子里的鸡鸣狗盗,手底下的功夫很硬,是我们这口锅里的腿子。”
我点头,算是应了。
“那他呢?别告诉我,他是苦力。”
我扭头看向胖子,后者嘿嘿一乐,伸出大手跟我握了一下,自我介绍到。“我是韩东,下苦的活儿咱可受不了那个罪,不瞒封小爷,咱啊,是专门搞后勤的。”
“往后处着封小爷就清楚,飞机大炮我韩东没本事弄来,但其他的玩意儿,天上飞地,地上跑的,就没有我韩东搞不定的玩意。”
“至于下苦的傻大个在路上等着,回头封小爷就能见着了。”
一听这话,我就乐了,这口气可不小。
眼下,腿子,后勤加下苦,再算上陆珠儿这个明显支锅的,一个小型团伙算是齐了,而此刻,他们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们想找我做掌眼?”
“聪明。”
陆珠儿弯眉一笑,随即软糯糯的开口。“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脑子,你们封家人在行当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有你做这掌眼,我们心服口服。”
“不敢当。”
我摇了摇头,拱手道。“不过陆小姐,你们既然知道我们封家人是这行的祖师爷,也就该知道,往前头数十年我们就金盆洗手了。”
“看在摸金符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回,恩怨两清,往后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而且我们有话在先,我不下墓。”
虽然我看在摸金符的份上答应出手,可我没打算和陆珠儿她们这一伙人深交,顶了天就是拿到了东西就一拍两散。
“那可未必。”
陆珠儿神秘一笑,随即凑近了一些,吐气如.兰。“封小爷对摸金符感兴趣,那这一墓封小爷就是非下不可了。”
“你瞧,这是什么?”
我听着一乐,听这话音儿好似陆珠儿手里还有比摸金符更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值得我破例,破了当初立下的毒誓?
正想着。
陆珠儿手里的小坤包一抖,又是拿出了一样东西。
“扎纸成人?”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我封家的手段,或者说,这是观山太保的手段。
这不可能。
第4章
犹记我爹娘要走的时候罕见下了场鹅毛大雪。
俩人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放人。
后来俩人是趁夜偷跑的,听说是下了东北那边的什么什么坟。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连个物件都没捎回。
原本纸扎成人的绝活得在爹三十三岁的时候传他。
他这么一走,绝活就折在了老爷子手上。
我幼时跟爷爷学过些皮毛,明白纸扎化人术的厉害。
就差最后一步纸人点睛,老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教我。
直到老爷子咽气,我都没能习得全部。
抗肩以来我再也没听哪个能人提过这秘术,不想今天竟在陆珠儿这个丫头片子手里开眼了。
“怎么样?熟悉吧?”
陆珠儿晃了晃手里那半个常人.大小的纸人头。
“到底哪来的?”我紧皱眉头,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玩意儿。
观山太保传下的纸扎手段极为厉害,点了五官的纸人难辨真假。
没点造化的根本做不来,所以我绝不可能认错
而且我看她手里拿着的不像是老物件,算算时候很可能是老爷子的手笔。
“想知道是哪来的,你跟我们走一遭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陆珠儿得意洋洋的把东西收回去,像是笃定了我会答应。
“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兜圈子,不肯说,那就都别想走了。”
我急了。
一抬手,门窗嘭的一声一齐关上了。
胖子赶紧挡在陆珠儿跟前手往后腰探,估计带家伙来的。
“哈哈哈,封小爷别动气。”
陆珠儿笑着推开胖子,两指掐着一张卡片搁在桌上。
“我们今天来就是求你掌眼的。那两件东西算是登门的诚意,也不是在威胁小爷你。”
“我看今天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一晚为限,我等你电话。”
说完,陆珠儿带头兀自推门就走了。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上二楼开了小屋的门锁。
里头放着三张遗像,三口棺椁。
爹娘跟前的是衣冠冢,老爷子跟前的却是一口空棺。
“爷爷,你到底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十三年前夏,老爷子一走整七天未归。
再见他浑身是血在家门口唤着我的小名。
“鸣儿,走。”
“鸣儿,走。”
“鸣儿,走。”
当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拿银针封住了老爷子七窍想吊着他的气。
转头找郎中回来的时候,老爷子不见了。
地上只留着一滩血,还有一小撮纸灰。
我没日没夜找了他三天。
第三天晚上,有人登门送了口盘龙黑棺来。
我以为是老爷子的什么故人,提灯一看,才发现送棺来的竟然是四个纸人!
过后我大病三日,醒后终于接受了老爷子没了这个事实。
但老爷子死的蹊跷,时至今日我都没能找见他的尸骨。
甚至连他究竟是死是活都不敢轻下定论。
这事儿在我心里落了根。
今天陆珠儿带着那东西一来,我心里冒出个念头。
他们要去的那斗里,备不住藏着封家祖辈的秘密。
说不定
还会有发丘印
我不敢再想了,赶紧下楼捡起陆珠儿放下的卡片。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去了电话。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过来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擦黑叫韩东上街买些家伙事,天一亮就走。”
另一边一通杂乱,随后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封爷放一百个心,你要的我韩胖子都备的齐齐的。”
“甭管能不能用上,绝不叫你空手下斗!”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
观山太保纸扎秘术现世,封家后人再度露面道行。
估计会引起不少人觊觎。
此行注定艰难,且我现在一抹两黑,连去哪都不知道。
盘算了一晚上,阳光一透进来我就爬去给老爷子上了两炷香。
“要是你孙子我有本事,发丘印就交给我来查。”
“这票要是没个苗头,我定听你老人家的话,金盆洗手,再不下斗。”
砰砰砰。
“小爷,醒没?”
陆珠儿他们仨来了。
“东西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轻装上阵,不见有什么家伙。
“观音街口越野上,接上你咱们就走。”
“不对。”
我站住脚。
“少个人吧?”
陆珠儿笑了笑。
“下苦的大个儿留岭上了,那地儿是个肥羊,锅没支.起,羊遭宰了那不是白架火了?”
陆珠儿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探过路了。
“放心吧,不白走一趟。咱几个的命交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东拍拍我肩膀招呼出门。
跟着从观音街巷尾出来,一个大越野就停在那。
四下没人,韩东一把掀开后备箱。
霍,好家伙!
黑驴蹄子,黑狗血,火折子,铁钩子,粗绳钱等等一应俱全。
“你这是把两派的都学过去了。”
我勾嘴笑笑,伸手翻了翻,还有不少冷器埋在下面,一看是花了大价钱的。
“有备无患,也好叫小爷放心上路......”
“胖子!”陆珠儿怒呵。
“呸!放心启程,启程。”
倒斗摸金行当忌讳这些粗话,韩东脱口而出两个字倒是叫我起了疑心。
要真是常走刀尖的,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别往心里去,韩东是替的,上个后勤姓刘,折洞里了。”
陆珠儿解释完就上了车。
我也就没太在意。
车上了国道,沿南线走。
途中几人只管睡觉,轮流开车,一言不发。
跑了一天一夜,车上了岭。
等到进了山坳,所有人就都清醒了,各个眉头紧锁盯着前路。
不知不觉山间起了薄雾。
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落下窗,空气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湿漉漉的。
树杈子鬼手一样遮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
还常听枭声扑棱扑棱飞过来飞过去。
砰!
“怎么回事!”
韩东.突然刹车,所有人都猛的磕了头。
陆珠儿坐在副驾,这一声磕的可是响。
车灯照着前头,雾气把光围的死死的。
就看见车挡风玻璃上有一抹红,像是血......
“胖子!说话!”陆珠儿捂着头,推门要下车。
韩东一手抓住她,咽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像......撞人了......”
人?
怎么可能!
这荒郊野岭,哪来的人!?
第5章
山坳有大墓,阴瘴之下难免养活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依我看可能是山魈一类的玩意儿,见着车灯以为是人就往前扑。
“先别慌。胖子,你留在这别动,其余人跟我一起下车看看。”
外头一股土腥发潮的味道,薄雾缓缓浮动,越来越浓。
我们围着车子检查了一圈,连车顶车底都看了一遍,没见着什么东西。
“该不会撞飞出去了吧?”
瘦猴陈豪挠了挠头,想往林子周边走。
“别动!”
陆珠儿突然开口,循声看去她站在车头前。
车光照着她的脸色苍白无比,正凝重盯着车内。
难不成撞的是什么脏东西,趁我们下去进了车里?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韩东一人儿在车里坐着,也没别的人影啊。
等等!
不对!
挡风玻璃上那抹血哪去了?
“糟了,上车!”
我大吼一声,招呼陆珠儿和陈豪赶紧回去。
“胖子!锁门!”
咔哒。
“走!快!来不及了!”
韩东什么也没问,一脚油门到底,直奔着半山腰去。
“刚才怎么回事?什么来不及了?”
陆珠儿转头问我,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没擦去。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车肯定没撞着活物,因为挡风玻璃根本没有血迹。”
“我总觉得......像是有东西故意想把咱们引下车。”
气氛有些凝重,我深呼吸几口气,毕竟这种压迫感我也有年头没遭过了。
“总而言之,既然咱们已经进了山,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陆珠儿三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经此一遭,韩东不敢再开快车。
可还没过了十分钟呢,路上就又出事了。
车经过一处陡路,上下颠簸了好一阵子,最终熄了火。
“这车是我专门找人改过的!”韩东满头大汗,着急的解释。
又试着转动车钥匙,但无济于事。
陆珠儿没怪他,而是猫腰跨到后排开始翻找什么。
“该死!这是遇上拦路的了!”
陆珠儿抽了把工兵铲,踢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我紧随其后。
下车一看,轮子被一个鼓起的土包拦住。
但那土包大小不足以绊车,陆珠儿口中的“拦路”只怕另有其诡。
环视四周并无异样,我接过工兵铲对着那土包就是几下。
砰。
很快就碰到了硬物。
掘开一看,里头埋着不少森森白骨!
头骨一个叠着一个,粗略估计少说也有将近二十个。
且看大小,无一大人,全都是半大孩子的!
“我说的嘛,原来是有人不想让咱走。”
陆珠儿冷笑一声,抬铲就要把那堆白骨移走。
我见情况不妙,赶紧呵住她。
“别动!”
“既然是拦路的,你就算是给挪走了也没用。这片山层层叠叠,指不定藏着多少大墓!”
陆珠儿用力把铲子摔在地上,铲面一半都砸进了土里。
“那又怎样!”
“咱们是来下斗的,得罪了人家对咱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万一是有心人布置的,你这就是自投罗网!”
刚才看工兵铲轻易砸下去那么深,我就知道,这块土被动过。
除了眼前这个土包,林子里肯定还藏着不少。
我初来乍到,不了解这深山里的情况。
但最佳之计绝不是硬碰硬。
“依我说,给点钱算了。大不了咱们绕个道走,免得给自己惹上骚。”
说着,我从后备箱取来了一些黄纸扔在坑里。
“无意冒犯,多有得罪。我们不是什么贪财的人,不害你老窝。”
这是我冲隐藏在暗处,埋骨拦路的人说的。
话音刚落,一股无名风突.起,坑里的纸钱全都被吹散了,一张都没留。
陆珠儿冷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笑话。
“人家不稀罕你这仨瓜俩枣,铲走算了!”
她一脚踢向铲柄,把工兵铲踢的老高,翻了几个跟头落在她手里。
可还没等陆珠儿动手,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强劲又无比寒冷的风。
砂石裹卷,乘着风噼里啪啦往人脸上砸。
吹过林子树叶那动静像是鬼哭一样。
我和陆珠儿停住了,顶着风眯着眼睛往远处看。
直到韩东.突然喊了一句,“快上车!后面来东西了!”
我赶紧往回跑,前脚刚跳上车,后脚就看见一只大鸟砰的一声砸在了玻璃上。
紧接着十只二十只通体黑色的大鸟,从风口处飞过来,一下下往车身上抓。
“我去,你听这动静,要是抓在人身上可不废了!”陈豪昂头看着车外惊叫道。
“胖子,还能走吗?”陆珠儿皱着眉,手里的工兵铲时刻防备着车窗。
韩东嘶了一声,左右看了看。
“能走是能走,就是路被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会儿整辆车几乎全部被黑鸟围住,且外头厉风不止。
怕是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赶过来。
“点火,先挪吧。”我提议道。
韩东皱了下眉,又尝试转动钥匙,这次果然点着火了。
车轮一点点转动,那群大鸟也紧跟着。
陆珠儿急了,扭头冲陈豪叫道,“瘦猴儿,想办法!”
后者眉头微蹙,转头拿了个挡板过来抵住窗口。
接着叫韩东降下车窗,学着大鸟的叫声往远处传。
“呜呜呜咕咕......”
起初陈豪的声音被淹没在杂声中,根本听不出。
好在没过多久,声音传的远了些,那些大鸟有了反应。
我赶紧凑过去接过了陈豪手中的挡板。
他冲我点头示意,手围在嘴边儿上叫声音传的更远了些。
大鸟有了反应,开始扑棱翅膀往远处飞去,很快飞离了车子。
“行啊瘦猴!嘴上功夫没白练啊!”陆珠儿笑着打趣他。
陈豪赶紧开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心有余悸道,“放屁,是因为这次命好!”
“等等,你们之前不是来过了吗?”
我突然想起这一点。
既然来过,应该知道这山里的凶险才对。
“来过。”陆珠儿缓了口气,“当时来路没遇见怪事,不知道今天犯哪门子邪乎劲儿。”
我沉默了。
直觉告诉我,这一趟怕是要更麻烦了。
说话间山路开阔了不少。
又过了没一会儿,一栋二层小楼突兀出现在了靠山顶的崖边上。
第6章
韩东把车开进林子里,沿路做了记号,徒步走向那栋小楼。
像他们这种不入大流的土夫子,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事。
凡事都得小心再小心。
就按韩东这做法看,要是把车停在楼外,被有心人扎了车胎可就耽误了功夫。
斗子里瞬息万变,要是就因为这一耽误没了生机,可来不及后悔。
“走吧,高个儿等着呢。”
陆珠儿拍了拍我肩膀,轻车熟路走进小楼。
这地方是个歇脚的旅店。
盖在这估计就是为了陆珠儿这种行山路的人方便的。
已经深更半夜了,楼里安静的很。
陆珠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招手带头往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咚......
咚咚咚......
咚......
暗号敲门。
吱呀一声,门被从内打开了。
屋里坐着个得有将近两米高的男人,一脸横肉,身上全是结实的肌肉块子。
陆珠儿往他身边一站,就跟小鸡崽子似的。
“介绍一下,这是高海斌。祖上是跟着卸岭做事的,家里是灌大顶,能撑得起咱们这口锅。”
之后她又像高海斌介绍了我的身份。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
“咱们先休息一会儿,今晚辛苦大家去踩盘子。”
踩盘子是倒斗黑话,踩点的意思。
这趟来的急,我倒是觉得早点下斗挺好的。
那纸人头几乎成了我心里挥之不去的魇,这种邪乎事还是尽早解决了为妙。
半夜两点半,众人小憩结束,陆珠儿牵头出发了。
她拿了个手绘的图,以宾馆小楼为起,沿线找路。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陆珠儿带我到了一处低崖。
崖高七八米,底下都是被炸开的碎石头块。
“高个儿,看你的了。”
高海斌点点头,一个翻身直接跳了下去。
崖不见人,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约莫一分钟后,崖壁传来他的声音,“安全。”
陆珠儿拍了拍我肩膀往崖边走去。
只见她面对着我纵身一跃,半道突然出现一双手牢牢将她抓住。
原来崖下还有个洞。
那洞口大约有两米半那么高,却只有我半个身子那么窄。
陈豪扔了个火折子进去,在前头开路。
高海斌夹在中间,他个子高身子壮,走起来有些吃力。
从偏门进去,过了老长的甬道,这才进了斗里。
瘦猴捡起火折子在石壁上划了一道,左右看了看,“没人来过。”
“这就是那地方了?”
环顾一周,这墓室太过普通。
石壁上还有浸水的潮气,到处都是灰土土的,不像是有什么好东西。
“当然不是,这地方好像就是个陪葬穴。”
“屋里有两口棺,有几件难看的物件,再就没别的了。”
陪葬穴大多设在主墓周边,这么说来,主墓应该就在这附近。
“走,进去瞧瞧。”
我还记得陆珠儿说过,上一个姓刘的后勤就是折在洞里的。
多看看说不定会有更多关于主墓的线索。
甬道再往前,确实就是两口棺材。
棺盖已经被撬开,里面搁着一男一女两具尸骨。
棺材也就是普通老百姓人家用的石棺,没什么特殊的。
“封小爷也觉得这地儿不对劲吧?我怎么看着就像是普通人家下葬呢?”
韩东也是第一次来这,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新奇。
不过新人就是新人,没经验。
“这确实是陪葬穴,你看那个普通人家把夫妻坟盖在山洞里的?”
接着我又转头问陆珠儿,“这洞不光只有这么大吧?明显塌方过一次。”
“你带我来,是想把碎石头后面的物件取出来吧?”
陆珠儿被戳破了心思,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是掌眼在,想让你帮忙看看有没有法子嘛!”
“这,你应该问大个儿啊!我又不是下苦!”
说着我就要往外走。
因为我心里有数,陆珠儿没说实话。
倒斗这口锅一旦支.起来了,就必须要所有成员相互信任。
这可是把自己的命交在别人手上,不信可就完蛋了。
陆珠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伸手拦住我。
“行行行,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洞确实塌方过一次,那时我们刚取了两件,贯口可能是因为炸药炸洞口的原因塌了。”
说到伤心处,陆珠儿叹了口气。
“刘子贪了,没出来。我们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他的尸首......”
“没可能了。”我毫不客气告知了陆珠儿事实。
“一旦开贯口,整个洞就塌了。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值得在看的线索了。”
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陆珠儿也没再坚持,恋恋不舍看了一眼碎石。
“去主墓看看吧。”
我主要是着急接下来的行程。
毕竟这一趟我也是带着目的来的,总得让我有点收获吧。
可陆珠儿就三个字把我打回了现实。
“没找着。”
啥?
“主墓没找着呢,来这就下了一次土,没找见主墓。”
“你逗我玩呢?那踩什么盘子?”我一脸无奈。
陆珠儿不还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不是等你来发力吗?”
“发力个屁,时辰过了,明天戌时再来吧。”
原以为这次踩盘子能有点收获,谁知道这些家伙摆我一道。
知道我是观山后代,这是那我当摸金校尉用了,想让我用用寻龙分金看缠山的本事。
没办法,白来一趟,有这时间不如多睡一会,明晚到了时辰再来。
我们几个又灰头土脸回了旅店,我连个躺着的地方都没有,就在摇椅上靠着过了一夜。
次日下午,大家休息的都差不多了。
陆珠儿带我们下去吃饭,怎料我们刚一下楼,正碰上几个从外来也要住店的。
来的三男三女,清一色黑色紧身衣,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背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也是要下斗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奔着那墓来的。
他们也一眼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就站在门口与我们对峙,也不进来。
陆珠儿是个有脾气的,翻了个白眼坐在一张八仙桌上。
怎料黑衣人领头那女的竟直接坐在了陆珠儿对面。
俩人就这么盯着对方,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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