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县令全新篇阅览_罗不凡全文在哪看

金牌小县令 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罗不凡 ,这本书层次分明,字字珠玑,金牌小县令的内容概括是:第1章“呃......”罗不凡被四周笼罩的刺骨寒气冻醒,饥饿和疲倦席卷全身,他应激的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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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县令》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呃......”

罗不凡被四周笼罩的刺骨寒气冻醒,饥饿和疲倦席卷全身,他应激的闷哼了一声。

陌生而阴森的环境,让他忍不住发出正常人都会下意识想到的三大哲学拷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这三大拷问,罗不凡就赫然发现,这里充满了异样!

窸窣的兽吼近距离冲击着他的耳膜,野兽抽鼻涕的声音就在耳边,很是瘆人。

眯着双眼,他看到了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

狼群,妈呀!罗不凡紧紧闭上双眼!

听说野兽多不食死物,躺着装死,兴许能逃过一劫!

脑袋很晕,眩晕到了极致!

大量信息涌入脑海。

片刻之后,罗不凡确定了情况,果然还是穿越了!

穿越的这具身体,也叫罗不凡。可惜,是个贪财好色,脑满肠肥的昏官。

辽城县令罗不凡,大贪官!

本来县令罗不凡也心怀报国大志,发誓要做一位青天父母官。但在被分配到北域辽城之后不久,就被当地乡绅和上级官员同化,只能哀叹一声,堕入污浊之流。

就在前几日,辽城最大乡绅家族钱家少爷中举的庆宴上,罗不凡醉酒之后多说了几句轻蔑之言,就被钱家老爷怀恨在心,设计弄死,丢在辽城外的沼泽树林里。

而现世的罗不凡是一位画家,迫于生计,只能不停作画,因连夜作画,操劳过度,看到画中灵光乍现,脑袋一紧,就来到了这里。

“临摹个《牧马图》还能穿越了?”

罗不凡想到一个问题,《牧马图》乃是唐朝大画家韩翰的名作,描绘大唐辽阔的原野风貌,那这个世界,不会是唐朝吧?

狼群的鼻息越来越清晰,它们似乎发现了情况不对,周围的气息,也因为它们的警觉变得凝重。

一具尸体,不可能有呼吸,这群狼不傻,它们发现了,罗不凡还活着!

狼群一点点靠近,龇牙舔着舌头,静静的围住罗不凡,但没有发起攻击。

一分钟,两分钟,半小时,一小时,狼群就这样死死的坚守,没有半点要离开的迹象,也不进攻。

狼与人之间的博弈,人不动,狼也不动。

“这样死守,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况且,狼群就像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会爆发!”

听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想到狼之耐心,罗不凡紧紧咬住嘴唇。

“反正都是个死,不如拼一把,拼了!”

罗不凡没有多想,直接跳了起来,他要行动了,要么疯狂的逃离,要么跟恶狼分个高低!

罗不凡肚子很饿,但并没有感觉到体虚无力,反而,一想到对付狼群,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亢奋,浑身充满力量。

嗷嗷......

狼是群居动物,无论面对的敌人是强是弱,都整群猛扑。恶狼不但凶狠,并且极有耐心,即便庞大的动物,都会被它慢慢耗死。

罗不凡的“活”,激发了它们凶恶的本性,包围圈迅速缩小,一头头狠狼找准时机扑向罗不凡。

撕拉,撕拉......

第一头,第二头......

罗不凡的衣服被咬碎,撕的七零八落,周身布满血痕,血光四溅。

“畜生,安敢欺我?”

罗不凡大牙一咬,重拳对迎面扑来的一头恶狼轰去。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一股微白的灵光乍现,那其中有一物件,自然清晰的将每一头狼运动的轨迹展现出来。

每头狼的攻击,在他眼中都慢了数百倍,像蜗牛爬一般。

砰......

一声炸鸣,罗不凡肥硕的拳头,带着百斤之力,准确落到狼头上。恶狼被狠狠弹出去,在地上挣扎几下,立死。

呜呜......

群狼震惊的看了一眼那飞出去的狼,又望望罗不凡,产生一丝忌惮。

“我的拳头,这么厉害?”

罗不凡吃惊的瞪大眼睛,面对这群狼,他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却没想到......

一拳居然撼死一头狼?这手,还是那只仅能握动画笔的孱弱之手?

奇怪之余,罗不凡内心也无限狂喜,他手上的力量,应该是来自于脑袋中那暂放灵光的东西,穿越货,果然还是光环满满的!

“刚穿过来,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罗不凡得意的向狼群挥挥拳头:“想找死,就放马过来吧!”

嗷呜!

狼从来都不是轻易放弃的动物,它们成功被罗不凡激怒了。望了一眼同伴,恶狼开始发起第二轮猛攻。

这群狼的攻击极有章法,显然不知道是配合过多少次,疯狂的撕咬和狂抓,几乎密不透风,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块。

“太慢了!”

罗不凡嘴角上扬,躲开狼群的封锁,寻找空隙,各个击破。

诡异的拳风随着脑海中的线路精准移动,每一拳出击,都不落空。所到之处,恶狼非死即伤。

嗷嗷。

最后一头狼王被放倒,它终于意识到,不是罗不凡的对手,夹起尾巴,疯狂逃窜。

“我是辽城县令?吾乃县令!”

看一眼满地狼尸,又瞅瞅破烂不堪的官服,罗不凡悲喜交加。

前生考公务员,数次不举,最终沦落为卖画的,穷困潦倒,活的十分傻。在现世圆不了的当官梦,这就圆了?

“罗不凡,太窝囊了,死的惨啊!等我为你报仇雪恨吧!”

“还有,你想当清官的梦灭了,由我替你实现!”

“钱轻涛,钱不败,辽城的乡绅,我罗不凡要回来了!哈哈!”

罗不凡同情这具身体的遭遇,也为其不值,他已经感觉到,这身体跟他的命运再分不开。

吃了顿烤狼肉,罗不凡精神满满,面带红光。他凭借记忆,开始朝辽城走去。

“《丹书神图》?那究竟是什么?就是我的金手指吗?”

一路上,罗不凡都在思索脑海中那闪光的物件,那实际上是一本书。他所得指示和力量,就来自那本书,他察觉到,那本书所能给他带来的,还不仅仅刚刚那些。

“城楼上的兵士听好了,吾乃县令罗不凡,快快打开城门,让本官进去!”

站在城楼前的空地上,罗不凡双手掐腰,厉声喊道。

他想试探一下,原来的辽城县令罗不凡在这城中威信可还足?

“罗不凡?真的是罗县令?他已经失踪两天了,听说被钱家害死,这又回来了?”

“不会是鬼吧?”

城上的士兵都愣了下来,一阵打量。

“哼,肯定是鬼!就算不是鬼,他也该死,朝廷马上就要指派其他人来做县令,他又活了,真是不识趣!”

一士兵怯生生道:“尉长,辽城的乡绅我们可惹不起,这罗不凡注定要死,我们不能放他进来吧?”

尉长点点头,冷笑一声:“罗不凡,你已经死了,还敢阴魂不散?给我放箭!”

第2章

噗噗噗......

守城的弓箭手有失精准,箭矢杂乱无章的射落罗不凡脚前。

“没射中?继续给我射,弓箭手们,全都给我过来!射死他!”

听到尉长的呼声,城楼之上,呼呼啦啦一阵响动,弓箭手全体就位,箭矢如雨!

弓箭手中也有几个水平高的,箭矢连连从罗不凡身边擦过,射破衣物,险些擦出伤痕。若错两寸,必然是重伤!

“这是在玩真的!”

罗不凡惊呼一声,借着夜色,慌忙遁身。

嗖嗖嗖......

箭矢越来越稠密,差点射入后背。

好在罗不凡警觉的意识到不妙,闪逃了。

“本官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喘下一口粗气,罗不凡很吃惊,这具肥硕的身体,本来应该很笨拙。按照常理,他根本躲不过那些被下了死力的箭矢。这一切还是源于《丹书神图》!

“那《丹书神图》究竟是何物?”

罗不凡只知道他身上的异常来自那本书,可那本书此刻在他脑海中连影子都没有了......

罗不凡将注意力拉回:“看来原先的县令罗不凡在辽城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这情况就有点不妙了!”

“本官得想办法进城,重新恢复官位,建立威信!不知道城内是不是有别的县令坐镇了......”

“哼,那尉长和守城的士兵着实可恶,日后本官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罗不凡绕着城楼黑暗处踌躇,不敢再靠近正门。城楼兵士,皆有杀他之心,他可不愿意去触那霉头了。

罗不凡这具身体实在过于肥硕,刚才的速度,他并不能利索的掌握。

前世是个瘦子画家,如今的肥硕,让罗不凡很不自在。抽时间一定要减减肥才好!

“城门四闭,该如何进去?”

罗不凡在城门四面的隐蔽处绕行一周,终于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发现一个通道:“狗洞!”

古代的小城楼,似乎都会有这样的漏洞,罗不凡欣喜若狂!

进了城,藏身之所会多,他的人身安全系数就会变得很高!

罗不凡迫不及待的钻入狗洞,接下来就悲剧了!这具身体,太肥......

折腾了大半天,浑身肌肉撕裂的疼,罗不凡终于钻了进去。

进了城,罗不凡凭借记忆沿着小道朝县衙走去,一路上见到十几个穿着破烂的乞丐,散乱的躺在街道边。

辽城县就是一个脏乱差的小县城,一片狼藉,破败不堪。

不愧是北域,不愧是边疆地带,这城内,让罗不凡有些震惊。

不过,乡绅们的府邸,都气魄不凡,雄伟干净,和县城大面积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辽城县总共有五大乡绅家族,分别是最大的钱家,第二大的孙家,还有李家,周家和吴家。

借着夜间的微光,能看到五大乡绅家族的位置,都是鹤立鸡群之所。

“是他!是罗不凡!好你个贪官污吏罗县令,你还没死,你也有今天!”

“你害的我们好苦!”

“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他!”

罗不凡愣神的功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乞丐暗暗打量着他,确定是他之后,开始大呼。

罗不凡瞬间变成了过街的老鼠,十分狼狈。

七八个乞丐追了他好几条街,直到靠近县衙的时候,才慢慢停下,然后撤离。

“这个该死的罗县令,竟然还不死。他死了,日后我们也就消停了。”

“呵呵,傻子张,别天真了。一个小县令对我们有什么威胁?辽城县真正掌权的,是五大乡绅!他死不死都一样!”

“不错,他死了,还会有别的贪官污吏来,都是和五大乡绅同流合污。”

不远处传出清浅的议论,罗不凡内心百感交集!

“尼玛,看来这个罗县令横行辽城县,干了不少坏事,这辽城,该不会没有一个人想他活着吧?”

罗不凡很郁闷,若他在辽城县人人得而诛之,就危险了!

本来还以为到了城内会安全些,现在看来,情况反而更加紧急。

“还是先进县衙看看情况!”

县衙是罗不凡归属感最强的地方,毕竟自打来到辽城县,他就在这里任职。

盯着两个守门的衙役,罗不凡鼓起勇气,兴冲冲的走上去:“王汉、马朝,本官回来了!快开大门!”

“罗......罗大人?”二人愣了一下,“真的是您?大人,您这两天去了哪里?”

王汉和马朝看起来都老实巴交的,对罗不凡很恭敬,罗不凡这才放心。

“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讲!”

罗不凡甩甩袖子,径直走入。

“罗......罗大人!”王汉和马朝大呼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罗不凡回头看他们一眼。

王汉皱皱眉头:“钱大人在里面!”

“钱大人?主簿钱不败?”罗不凡嘴角一抽,“他是本官辅佐,自然该在县衙。”

“不是......大人......”王汉和马朝欲言又止,罗不凡已经走了进去。

“钱不败,你混账,你给我滚开!”

刚刚靠近卧室,罗不凡就听到一声愤怒的娇喝:“钱不败,你敢轻薄我,罗县令回来会扒了你的皮,你滚,快滚......”

娇喝声戛然而止,好像被扼住咽喉!

接下来是钱不败邪恶的怪笑:“紫瑜小娘皮,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与其便宜了罗县令那个窝囊废,还不如让本老爷爽一把!”

“实话告诉你,罗县令回不来了,就算他回来,你不是也不愿意伺候他吗?”

“他只是个丑陋的胖子,你被他糟蹋,太可惜了!”

“来吧,今天本老爷就把你办了!”

“啊!”张紫瑜惨呼一声,“钱不败,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哼,放开你?到了嘴边的肥肉,怎么能说放就放?本老爷不但要弄疼你......”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整个房间都狠狠震了一下。

钱不败被吓得一个哆嗦,慌忙提裤子。

“罗不凡,是你!你居然没有死?”钱不败不可思议的盯着罗不凡,眼神阴狠。

“呵呵,钱不败,本官没死,本官回来了,你是不是很失望?”罗不凡戏谑的看着钱不败,“我不死,你就要死!”

“哈哈哈哈,痴人说梦!”钱不败慌张的系好裤腰带,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我要死?罗县令,我就想问你,凭什么?是谁给你的自信?”

“你别忘了,我钱不败不仅仅是文士主簿,还是军武出身!”

钱不败相当于一星武修,在江湖门派中,不过虾兵蟹将,但在官府内,算是实力不俗的高手,一般人不是对手。

罗不凡一个文官,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小鸡。

“若是以前,我还可以装装样子。现在钱家都表态要你死,你又坏我好事,绝不能留你!只是可惜,上次那一脚,居然没有踢死你!”

“罗不凡,死吧!”

钱不败修腿上功夫十余年,鼓足力气,行前翻两倍之力,对罗不凡腹部踢去。

啪!

一声炸鸣,钱不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飞出去。

“膀胱炸,钱不败,十死无生!”

“啊!不......不可能!”钱不败难以置信的惨吼,“你怎么能伤得了我?”

“罗......罗大人!”

暗中,张紫瑜心中充满迥异,眼前的这个罗不凡,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

第3章

“钱不败,卒!”

随着罗不凡心中一声沉闷的嗡鸣,钱不败的瞳孔渐渐放大,顷刻间成了一具死尸。

关于钱不败的一些信息,在罗不凡头脑中清晰:“钱不败,清宁县前任县丞,曾因私欲致清宁县数名民女羞辱惨死。此人早该伏法,死有余辜。”

罗不凡长舒一口气,钱不败这个恶棍,衣冠禽兽,早该去死!因为钱家庇护,他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又做了辽城县主簿,实在可恶!

今日杀了他,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但钱不败是辽城县五大乡绅之首钱氏家族的核心人物之一,这次杀了他,钱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钱家在辽城县实力雄厚,势力庞大,举手投足之间,便行生杀大事。即便一县县令,他们也不介意采取虎口吞羊之法。

不过,罗不凡并不担心。钱家杀他,已不是第一次......他会静静的等着。

动静很快惊动衙役,钱不败的尸体被目瞪口呆的衙役们团团围了起来。

“钱主簿死了?”

“是被罗县令杀死的?”

“钱主簿可是军武出身,整个县衙都无人能敌,而罗县令手无缚鸡之力......”

“县令不是失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县令失踪,传言是被钱家害死。如今失而复返,便斩杀钱主簿,难道......”

衙役们无不错愕震惊,心中疑点重重。

“都看什么,还不把钱不败的尸体抬走!”

罗不凡瞪了衙役们一眼,眼神冰冷无比,如同万年寒冰!

衙役都是心中一冷,慌忙动手。

“懦弱的罗县令,何时有此等威风了?”

“他以前就是个弱鸡贪官,衙役之中,都无人尊重他!”

可如今,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衙役们备受威慑,这其中,包括钱家的“卧底”们。

“这个罗不凡,明明死了,怎么会还活着......他死而复生,判若两人了!”

钱家的眼线从罗不凡身上察觉到极度的不对,可是,谁又知道,他已不是原本的罗县令,而是来自现世的冒牌货!

“等等!”罗不凡突然叫住众衙役,“把钱不败的尸体丢到钱家门口去!”

“什么?”衙役们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尤其是那些卧底。

“罗县令这是疯了吗?他要向钱家挑衅?”

“这样做,可是公然挑战钱家的权威啊!”

“真的以为一个七品芝麻县令能压乡绅一头?”

“狂妄!自大!简直不可一世!”

“不久就能看到罗县令的尸体了!”

“不日,此子将被钱家碎尸万段!”

所有衙役都在心中暗暗震惊,更是为罗不凡感到悲哀!

一个没有任何势力和背景的小小县令,在别人的地盘耍威风,该是何等的愚蠢?何等的猖狂!

他的下场,又该是如何惨?

没有人敢违抗罗不凡的命令,他能杀死在县衙近乎无敌的钱不败,钱家的“卧底”就不至于笨到去招惹他。

但是,抬走钱不败尸体的衙役,个个脸上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

“哼,罗不凡连钱不败这位钱家的核心都敢杀,还挑衅钱家。离死不远了!”

“罗大人,我......”

回到卧室,张紫瑜战战兢兢的盯着罗不凡,瑟瑟发抖。

她已经察觉到罗不凡不是之前的罗县令,此刻被他的威严所震慑。

相由心生,罗不凡虽然依旧是个大胖子的形态,但这张脸,似乎俊俏了不少。

相比之前的罗县令,罗不凡是个英俊的胖子!

看到张紫瑜,罗不凡脑海中荡出层层涟漪:“张紫瑜,苦命女,有个姐姐,名张紫月。二女从小父母双亡,乞讨为生。因年少无知,被人诱骗拐卖到辽城县钱家。张紫瑜被赠予罗县令!”

“二女皆有天仙美貌,张紫月因不从钱家少爷,被殴打半死,转卖卿楼。”

罗不凡心里禁不住疼了一下,悄然打量着张紫瑜。

“面色白润,肤如凝脂,朱唇一点,体生凝香,前凸后翘,恰到好处。还真是天仙之貌!可惜命苦啊!自古红颜多薄命,就是用来形容此等女子吗?”

罗不凡摇摇头。

“紫瑜,天色不早了,你快回房歇息吧!”罗不凡摆摆手。

“啊?”张紫瑜愣了一下,红着脸,“大人不让小女伺候更衣?”

得到张紫瑜,难道不是罗县令一直梦寐以求的?

在此之前,罗县令还没有得手!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钱家害死了......

罗不凡拼命保持着端庄,心道:“本官倒是想让你侍寝,可那似乎太禽兽了!”

罗不凡苦笑着摆摆手:“快快歇息吧!本官不用更衣。”

“啊,不用更衣?”张紫瑜瞪大眼睛。

她都觉得眼前这位县令是不是魔性了?浑身肮脏不堪,衣服就像布条一样随意挂在身上,确定这都不用更衣?

“还......还是让小女为大人沐浴更衣吧!”

张紫瑜脸色羞红的厉害,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先前她最是厌恶罗不凡,可此时,竟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她对罗不凡产生强烈的亲近之感。

大概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斩杀钱不败救了自己吧。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额,那好吧......”

罗不凡的心跳很快,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美女为自己沐浴更衣,这会不会太禽兽?

前世的他,可从来没有这等待遇,他只是个吊丝画家,形象呆板,最是不讨女生喜欢,长这么大,甚至没有接触过异性!

温软的水,飘着花瓣的香味,淡淡的泡沫笼罩在浴室,腾起一丝迷雾。

一双俏白的玉手在肥嫩的皮肤上滑动,这感觉,宛如到了天际......

罗不凡享受的闭着眼,脸上泛起红晕:“不能这样,她还是个十六七的小女孩!”

罗不凡拼命的控制情绪,直到完全平息。

洗的差不多了,便道:“紫瑜,快去歇息吧!日后跟着本官,保你丰衣足食,生计无忧。有本官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片刻,罗不凡听到了轻微的啜泣声:“紫瑜承蒙罗大人大恩,愿服侍罗大人。”

罗不凡摆摆手:“快回去吧。府中再无人敢对你不客气,放心。”

张紫瑜心里很感动,她不知道罗不凡身上发生了什么,竟让他判若两人。但这位罗大人,让她感到很安全,甚至有一种鬼使神差的好感。

“呵呵,你不知,我罗不凡只是个冒牌的罗县令!不过,我这个冒牌货,将胜过正牌千百倍!自古红颜多薄命啊......那你的命运,就由我这个冒牌县令改变吧!还有你的姐姐......”

第4章

当晚,张紫瑜在辽城县衙睡的安心。

罗不凡的突然改变,让她像是堕入一场美梦!

她心里依依不舍,这场梦,不知何时就要惊醒了!

毕竟,以前的罗县令,可从来都没有如此开明、善良过!

罗县令猛然从懦弱变得威风飒飒,还斩杀了作恶多端的钱不败,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难道罗县令是个变太?他这样做一定有着别的目的吧......

张紫瑜打了个哈欠,没有再想下去。

今晚,她的内心,奇迹般的有着无限的安全感!

既然还有机会做这一场梦,为何不把握住呢?等它惊醒,岂不是一场空?

张紫瑜很快沉沉的睡去,她整个人,都被奇特的舒适感包围。

罗不凡更换了衣服,就大大咧咧的回到卧室。

疲惫感顿时袭来,他毫无顾忌,四仰八叉的砸在床上。

太困了,该是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了。

而这一觉,不须有任何担心!

刚刚杀了钱不败,他的威严已经震慑整个县衙,钱家的那些卧底,根本不敢来招惹他。

越是恨他的人,此刻就越感到奇怪和敬畏!

一个安睡的夜晚,除了罗不凡和张紫瑜,整个县衙都炸开了锅。

“大伙说说,罗县令为何能杀死钱主簿?这事情蹊跷啊!”

“难道罗县令也是军武出身,只是一直隐藏。这次是忍无可忍了!”

“哼,不会是如此!大家别忘了,以前罗县令在钱家人面前就像一条狗一样!连尊严都丧失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的?”

“罗县令太蹊跷了,他失踪了两天,回来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若不是隐忍多时不发,那只会有一个原因,他失踪的这两天,得到了世外高人的指点!”

“嗯,这个解释貌似合理!”

“如果罗县令真的变强了,那他会不会整肃辽城县,还本县一个清明?”

“糊涂了那么久,还会转性吗?恐怕难啊!”

“不过,看他挑衅钱家的样子,兴许......”

“罢了,多说无益,我等都先观望,看看这个罗县令究竟想要干嘛!”

“散了吧......”

衙役们心里都藏着对罗不凡无尽的疑惑,同时还有期待!

今夜,仅仅是因为斩杀了钱不败,众衙役对罗不凡的看法,就有了极大的改观。

以前无人会尊重他,而此时,无一人不是心生敬畏!

他们心里,也开始期待他日罗不凡会如何?

上次这种期待,还是罗不凡刚刚到任辽城县的时候。

那种期待,随着罗不凡与乡绅的勾结,荡然无存数年。今日,却是重新唤醒!

在县衙掀起一场小小风波的同时,乡绅钱家,已是巨浪滔天!

县衙恢复了平静,而钱家,注定要经历一个不眠之夜。

首先让他们震惊的是,罗不凡居然回来了!

他明明被钱不败所杀,钱家很多人都看到了,为什么又会回来?

非但如此,他居然还杀了钱不败!

还公然向钱家挑衅!

这是想要干嘛?

钱不败的尸体扔在钱家门口这件事情,让钱家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慌的一批。

大堂内,钱家上上下下围在一团,展开一场家庭会议。

钱轻涛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落了翡翠茶杯,摔的满地碎片。

“罗不凡为什么会回来?他应该已经死了!他怎么还会杀掉不败?”

钱轻涛愤怒的像一头抓狂的野兽,冰冷的眼神盯在眼前一位青年的身上。

青年俨然就是暗藏在县衙中的钱家眼线之一钱小乾,面对震怒的钱轻涛,他战战兢兢!

“老爷,罗不凡突然回归,事出蹊跷,小的实在想不明白!还请老爷决断!”

钱轻涛闷哼一声,不停的踱步:“这世上难道还有死而复生的说法?可恶!”

钱轻涛心中疑点重重,他这个见多识广的钱家大老爷,也想不明白!

“呵呵,父亲不必忧虑!”

就在钱轻涛焦灼难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一位身材高挑,英姿勃发的青年淡然的走入堂内。

“三少爷!”

见到这青年,钱家众人都恭敬的让了让路。

钱轻涛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谬儿,罗不凡一事,你可有想法?”

钱谬眼露精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聪慧和气度。

钱谬颇有些才气,高傲狂放,根本没有把罗不凡回归的事情放在心上。

“哼,父亲,罗不凡死而复归,的确有点诡异。不过,就算再诡异,又能如何?”

“难道父亲忘了,辽城县衙门的兵士,多半都是咱们钱家自己人。想要杀死罗不凡,简单至极!”

“他这次不死,肯定是我们有所疏忽!回头再去派人将他杀了即可!”

钱轻涛沉默了,钱谬一向有主见,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符合他的心意。

罗不凡复归之事太蹊跷,钱谬没有放在心上,他却是担心的紧。

“呵呵!”钱谬毕竟有点小聪明,能看出钱轻涛的心思,“父亲若不放心,明日孩儿去衙门打探一番,查明虚实便是!”

“罗不凡这次肯定是侥幸,等明日查明一切,让尉长钱牧结果了他,一切也就彻底结束了。”

钱轻涛满意的点点头:“嗯,呵呵,有钱牧在,一切都在我钱家的掌控之中。但是,如你所言,一定要查明来龙去脉。我要知道真相!”

钱谬精明的笑笑:“诸位都散了吧,父亲明日等我消息就是。”

......

天刚蒙蒙亮,罗不凡就醒了。不为别的,是被滔天的锣鼓声震醒的。

钱家被搅的安生不得,所以,钱谬很早就来县衙击鼓,他也要给罗不凡点颜色看看。

“走,你个死老婆子,今天你的死期算是到了!”

钱谬一脸狞笑,手里提着一位老妇,推推攘攘的走进县衙。

老妇连连跌在地上,又爬起来,浑身伤痕,叫苦不迭:“钱家这是仗势欺人啊!这辽城县没有王法了!抢人财宝,还要恶人告状,这就是让老妇死啊!”

老妇满脸绝望,她知道,县衙跟钱家勾结,县衙根本就是听钱家的。

这次,她无论如何都是倒霉!

只不过,听说了昨晚罗不凡斩杀钱不败的事情,她心里却是隐隐约约有些侥幸:“县令老爷,老婆子没有偷东西,还望县令老爷做主啊!”

“混账!死老婆子,事到如今还敢嘴硬!”钱谬怪笑一声,一脚将老妇踹翻在地!

第5章

“老婆子是冤枉的啊!钱家恶霸,欺人太甚,天理不容啊!”

老妇踉踉跄跄的撞入公堂,身上又擦出几处伤痕。

衙役们按部就班的排成两列,看到老妇跌在公堂内,不少有良心的衙役内心憋闷,忍不住咬咬牙。

但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老妇鸣不平。

钱家在辽城县势力太大,小小的衙役,纵然有所不满,也是有心无力!

砰!

钱谬一脚踏在老妇后背上,一脸狞笑:“偷东西的贱民,还敢喊冤,等会看如何治你的罪!”

“老婆子没有偷东西,我是被冤枉的!钱家恶人先告状!”

“哼,死老太婆,还敢嘴硬!找死!”

钱谬又踏几脚,最后一脚狠狠踩在老妇脸上。

老妇趴在地上,叫苦不迭。

已是有衙役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心里暗暗为老妇不值。

苦寒人家,没有任何背景,碰上钱家,只能认倒霉。

钱谬正是嚣张得意,只听见衙役中有人喊道:“罗大人来了!”

罗不凡穿着整齐的官服,威严迸发,一步步走上公堂,先是阴狠的瞄了钱谬一眼。

这眼神,冰冷如杀,让钱谬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是罗不凡,他真的没死!不知道今日他会不会配合!”

看到罗不凡,钱谬惊疑不定。

“哼,他不过是个弱鸡文官,就算不配合,又能怎样?”

钱谬转而森然一笑:“这公堂之内,一半以上都是我钱家的人。我才是这公堂的真正主宰!等一会,我说什么,岂不就是什么?”

想到这里,钱谬彻底放下心来,他的脚,还重重的踏在老妇的脸上。

“何人叨扰公堂,报上名来!”

罗不凡怒斥一声。

“大人,小的钱家钱谬,这贱妇偷了钱家宝贝,小的特来报官。”

钱谬不停的给罗不凡使眼色,这次罗不凡买不买账,在此一举。

奈何罗不凡压根不看钱谬,只是瞅一眼老妇,脸色越发狠厉起来:“大胆刁民,上了公堂,还敢胡闹!公堂之上,岂是你动武之处?来人,给我痛打二十大板!”

“不买账?”

钱谬脸色一黑:“看来罗县令真的要反我钱家,事已至此,也就没有必要留你了!”

钱谬当即呼唤左右,一大半衙役都站出来,将罗不凡围住。

还有一小部分衙役,站在原地观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衙役,都是辽城县的“好市民”,不与钱家为伍,更不想伤害罗不凡。

公堂之上三十衙役,二十人都属钱家,剩下十人又不作为,罗不凡瞬间陷入被动。

“大胆钱谬,你想造反?”罗不凡对那些站出的衙役呵斥一声,“你们也想造反!”

那些衙役一脸得意,戏谑的看着罗不凡。

原来的罗不凡,只是个废物腐儒,匹夫一怒,血溅十步,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此刻的局势已经清楚明了,在武力面前,一介书生,无任何用武之地。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便是此时的被动了。

“完了,这次罗县令算是废了!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这次钱家应该不会再让他死而复生了!”

“就知道我们的期待终究会是一场空,辽城县虎狼之地,一介儒生县令,又如何能治!”

“罢了,走吧,这个罗不凡,终究还是让我们失望!”

“他是转了性,看样子想要做回清官。可惜,根本不是钱家的对手,他只能是个废物!”

来围观的群众哀叹不已,他们本来就没有报什么希望。

罗不凡有想要作为的意思,至于能不能成功,这些人也该感到些许欣慰了。

老妇抬头看看罗不凡,眼中的绝望加重:“无为之官,比我都可怜,又怎么能救我!”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面对衙役的包围,罗不凡并没有半点紧张或忌惮。

在他的脸上,反而弥漫着一股狠辣和阴邪,甚至还有一点肆虐的笑。

“根据我朝律法,违抗官府,挫杀官威者,当斩之!”

众衙役还未反应过来,罗不凡肥硕的身体已经扑向人群。

他知道,此刻不可能有人帮他,他要向找回官威,树立威信,就要靠自己。

嘎巴!

下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罗不凡肥胖的身体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在衙役中间晃了一下,其中一个衙役的头就当场爆了!

他一拳狠狠的击碎了一个衙役的头颅,这一拳,还是击狼时的节奏!

这一拳,足足百斤重!防不胜防,那衙役死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罗大人!”

众多衙役,都忌惮的后退一步,战战兢兢的盯着罗不凡。

“罗大人还是一位武修?”

那些要走的百姓,惊闻身后的动静,折了回去。

“手无缚鸡之力的罗县令,当堂打爆一个衙役的头?”

“我们没有看错吧!”

一位老者揉了揉眼睛。

“难道老婆子有救了?”

场面虽然有点血腥,但老妇并没有害怕,她脸上反而透着解恨的意味。

“尔等还要违逆本官吗?”

罗不凡吹吹拳头:“本官再说一遍,抓住钱谬这个无耻之徒,给我痛打二十大板。”

依旧无人敢动!

只是死了一个人,他们还不足以害怕到瞬间与钱家为敌。

“这还不够!看来,要多死几个人了!”

嘎巴!

又是一个触不及防,另一个衙役,脑袋歪在一面,倒地而亡。

嘎巴嘎巴......

一连五个衙役,都是罗不凡精心挑选,杀气最重之人。

从他们身上,罗不凡判断出来,他们都是沾染过人命的该死之人。

“还有人要造反吗?”

罗不凡冷笑一声,如果这样还找不回场子的话,那只有杀尽钱家的衙役。

而钱家的那些衙役,已经看出,他们根本不是罗不凡的对手,他的速度太快!

并且,罗不凡就是针对他们而来的,这样下去,下一个死的人,或许就是他们。

“你们还不愿意动手吗?”

罗不凡提起一个衙役的脑袋,在手中晃了晃。

他也是无奈,这种场面,不以暴制暴,难以服众!

钱家的衙役都吞了口口水,森冷的目光投向钱谬。

那目光嗜血而重杀戮,钱谬心中一惊:“你们想干什么?”

“对不住了钱少爷,只有让你先吃点苦了!”

钱家剩余的十五个衙役,都围了上去,一把摁住钱谬,开始猛揍。

其他衙役都是一乐,也忙扑上去,机不可失,这是有仇报仇的好机会。

二十五个人,困住钱谬,稀里哗啦的揍了起来。

人群中,传出狰狞的惨吼。

罗不凡嘿嘿一笑,走上台前坐下,心中算是安定下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回了场子。接下来,该是让钱谬死的明白的时候了!”

第6章

“我钱家在辽城县势力庞大,你们胆敢造反吗?”钱谬双手护头,瞪大眼睛呵斥。

人群中不停传出:“对不起了钱少爷,今天的局面,难以预测,您得先委屈一下了!”

而在这些低沉的声音传出之际,钱家眼线动手的力度,也轻如薄棉。

见此情景,后面涌上来的衙役,心下起了一丝不妙。

打了钱家少爷,如果钱家迁怒?又怎么是他们一个小小的衙役能承受的?

这一刻,最后涌上去的衙役都犹豫了,他们狠狠将钢牙一咬,退了出来,在旁边不忿的观看。

这个时候有仇报仇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

他们没有必要为了维护一个废物县令的官威得罪钱家!

况且他突然与钱家为敌,实为蹊跷,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随着后面衙役停手,钱家的眼线更是一味的做样子。

钱谬的惨吼,不过是面对群围应激性的叫声罢了!

“算了,今天是不能惩治钱谬了!这县令,还是维护钱家!”

见到这一幕,民众再度失去了信心。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疑问:“那他为什么还要杀钱家埋下的衙役?这解释不通!”

“呵呵,有什么解释不通的。这个罗县令,想要减弱钱家对他的控制罢了。”

“他挑衙役动手,而不敢真的对钱谬下手,就是不想真的得罪钱家。”

“这个贪官污吏,本质上还是没有改变!”

“亏了我们刚刚还天真的以为他转了性!”

“哼,他依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停手吧!”

就在这时,钱谬缓缓向前踱了两步,脸上露出阴险的笑。

“果然不假,他这么快就开始重新维护钱谬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哼,差点被他骗了!这个罗县令,真是可恶!”

老妇似乎也认清了此时的情况,脸上那丝带着些许希望的光芒瞬间化作残败的阴云。

而钱谬,则是一脸的懵逼。

他被罗不凡搞晕了,今天他的一切做法,都太反常!

这让钱谬看不明白,他为什么先是杀了钱家的眼线,这又表现出一副要维护自己的样子。

他眼中的那份阴翳和狡诈,又让钱谬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突然意识到,罗不凡好像是在玩!

没错,就是玩弄他!

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钱家一个下马威?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用?

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钱谬突然笑了,得逞的大笑:“哈哈哈哈,罗不凡,你意识到自己的错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罗不凡的脸上。

他们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更或者,还期待着罗不凡能跟这个猖狂的钱谬继续敌对。

“不要对他抱任何希望了,至始至终,他跟钱家都是一伙的!”

“难道我们的希望,真的是又要破灭了吗?这个罗县令,究竟想要干嘛!”

围观者都很紧张,接下来就能看出罗不凡是不是真的要站在民众这边,还是要继续跟钱家狼狈为奸!

他们内心所希望的,自然是一个能为大家主持公道的好官,尽管辽城县早就因为乡绅变得千疮百孔。

“罗不凡,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吗?赶快向本少爷认个错,还能饶你一命!”

钱谬鼓起勇气,再度嚣张起来。

“我还真的是错了啊!”

罗不凡摇摇头,脸上的笑,似有悔意,但还凝聚着错综复杂的古怪。

这种笑容之下的眼神,落在钱谬身上,像猎人面对一头野兽。

“完了,就知道,他还是会向钱家妥协。这么久了,怎么能说转性就转性......”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快点跪下来给本少爷磕几个响头,学三声狗叫,再摇摇尾巴。本少爷就考虑放过你!”钱谬张狂大笑,他觉得自己重新掌控了场面。

然而,罗不凡却扑了上去,一把抠住钱谬的下巴,生生的把他提了起来。

一只修长的瘦手,与肥胖的身体显得既不搭配,像条鱼钩,挂紧钱谬。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他要干嘛?他也会像扭断那些衙役的脖颈一般,杀死钱谬吗?

“不,不要杀我!”

无尽的恐惧突兀的将钱谬笼罩,他发出可怜虫般的求饶。

罗不凡戏谑的盯住他的眼睛,慢慢地,从袖口中抽出了一根黑乎乎的东西。

铁棍!一根指头粗的精铁棍。

是昨晚罗不凡在床板下发现的,大概是原来的罗县令防身所用!

“你觉得是我错了?”

砰!

罗不凡对准钱谬的腿弯狠狠敲了下去!

钱谬的脸上,顿时变得非常精彩!

那个部位,是腿部筋肉聚集的地带,受到创击之后,疼痛最是难忍。

此刻,掺杂着被鱼钩钩住咽喉的感觉,钱谬满脸泪光。

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一股浓气憋闷在胸口,窒息掺杂剧痛,这酸爽,简直到了炼狱。

钱谬可怜巴巴的用眼睛盯着罗不凡,祈求饶恕。

“才一下,就受不了了吗?”

砰!

又是一精铁棍,精准的敲在腿弯筋肉聚集的部位。

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

几乎是相同的时间间隔,剧痛的刺激,极有节奏!

钱谬开始哽咽,泪水、鼻涕还有令人作呕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横流下来。

这就像,钓鱼人用竹竿不停的抽打挂在钩上的活鱼。

罗不凡的这双手,就是阎罗的审判,把钱谬钉在十字架上!

“还不妥协吗?”

“呵呵,据我估计,很少有人能承受我这三铁棍的!没想到,你缺坚持这么久!”

“你还不错,不像我想象的,是位娇嫩不堪的少爷。”

“你居然没有求饶,这让我很诧异!”

钱谬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倒想求饶,第一棍他就已经受不了了,可是,他哪里有求饶的机会?

此时,人群很静,他们看着罗不凡,觉得他就是个善良的恶魔。

怎么就这么解气呢?

他们眼中,也有些不少忌惮,此子,未免太狠了!

钱谬看似没受外伤,但给人的感觉,他已经处于濒死的边缘,这让围观的人既恐惧、又惊诧,骨子里还有些小惊喜。

“放心吧!本官不会错杀无辜的!今天,这案子要好好审理一下!”

钱谬突然松开手,钱谬掉在地上,双膝跪下,狼狈的呕呕。

极度的疼痛,很快让他变成一摊软面。

而罗不凡,脸上只有无限的阴冷,和让人难以揣摩的古怪!

“青天大老爷啊!要为老婆子做主啊!”

老妇感激涕零,她心里的恶气,已经出了大半。

罗不凡亲切的扶老妇人一把,笑笑:“当然,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去卖烤红薯啊!”

第7章

老妇人面容沧桑,脸上弥漫着粗壮的褶皱,那褶皱上面,浮着一些黑油似的脏污和淡淡的血迹。她神色憔悴,眼神惊疑不定,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这样的良民,是绝不敢在公堂上放肆的,她只有等着罗不凡把案子审完。

老妇人抖的厉害,从粗浅的麻布裤能隐约看出她那双浮肿了的腿。

“辽城县入秋就开始凉了,看您是寒腿发作,暂且不用跪了!”

老妇错愕的看罗不凡一眼!

这个在辽城县早已臭名昭著的县令,居然能表现出亲民的一面,这太让人吃惊了!

老妇的错愕在经过很短时间的挣扎之后,就消失了。毕竟,这位县令刚刚的一切举动和行为,不也是反常的?

从他凶狠的斩杀掉五个衙役,再到用一种极端狠辣的方式惩罚钱谬,又如何能用看待原来那个废物罗县令的视觉看待?

不过,围观的群众并没有彻底买账。

在他们眼里,罗不凡一直都在做样子,对钱谬的惩罚,从表面上看,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他不敢伤钱谬,就证明钱家依旧能掌控他,而他刚刚的一切做法,都是在收买人心罢了。

可是,在这个乡绅横行的辽城县,他收买人心有用吗?

所以,他的脑子还是处在抽筋状态,他只是在做无用功!多此一举!

钱谬渐渐恢复了,他缓缓站了起来。

刚才罗不凡的惩治,只会让他在短时间内痛苦,还真的没有触及根本。

他并没有受伤!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众人,都愤恨的撇撇嘴。

官绅勾结的烂戏,他们都不想看了!

“大胆,公堂之上,你敢不跪!”

罗不凡上去就是一脚,将钱谬踹翻。

众人都是狐疑了一下。

这一脚踹的不轻,钱谬闷哼一声,差点吐血。

若是演戏,没有必要演的这么足吧?

罗不凡的动作快准狠,钱谬不敢再招惹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罗不凡冷声道:“原告因何事与被告纠纷,速速道来!”

其实罗不凡清楚,这桩案件,就是钱谬对老妇人的陷害。

他把事情闹到公堂上,目的也是昭然若揭!

既然如此,今日罗不凡定然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遭到罗不凡的连番打击,钱谬如惊弓之鸟,甚至脑子里都没有了反抗的想法。

但故事还是要编的:“回禀大人,是这贱妇偷了我钱家的玉佩,本少爷才抓她来见官!”

“就在今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本少爷起床晨练,突然在院中看到一道黑影。那道黑影甚是诡异,本少爷觉得事有蹊跷,就连忙冲上去!抓住的正是这老妇!”

“这老妇的手中,正揣着我钱家祖传的玉佩!她还想逃,可惜被我抓住了......”

钱谬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老妇声音嘶哑的吼叫起来:“不,大人,他说谎,他说的不是真的!玉佩乃是老婆子家中祖传,这钱家少爷想要据为己有,从我手中抢夺啊!”

老妇神色着急,很是委屈。

围观的民众心里都燃起了一股激愤,这事情明摆着是钱谬使坏,他们心里也明镜似也!

“老大娘稍安勿躁,到本县这公堂上的事情,终究是要分出是非曲直的!”

见罗不凡的态度倾向老妇一边,钱谬心里有点忐忑。

不过又一想,就算陷害老妇不成,罗不凡也找不到证据说自己抢夺财物。

毕竟,此时那块玉佩,还原原本本的在老妇手中。

这也是钱谬狡猾,并没有夺走老妇的玉佩,即便事情指向对他不利的一面,也无法定他的罪。

要知道,古代的法制,跟现代相比,存在太多的漏洞!

这经常让狡猾的人钻到空子!

“老大娘,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大家听听吧!”

老妇人忙道:“大人明鉴啊!就是这钱家少爷抢夺老婆子我的宝玉!”

接下来,老妇一五一十的把她的遭遇讲了一遍:“我家祖传这块宝玉叫龙凤和鸣,年代久远,甚至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传下来的了!这块宝玉是祖传之物,价值极高,如果不是老婆子我家的小孙女危在旦夕,我是绝对不会当掉的!”

“就在今早,我去天和当铺,打算暂时抵当,筹钱救小孙女。不曾想,却遇到这钱家少爷,他不由分说,就抢夺老妇的宝玉,还拉老妇来县衙,说是盗了他钱家的玉!实在可恶啊!”

“胡说八道!”钱谬将脸一横,“你一个穷酸老太婆,哪里能有这么贵重的玉佩?这分明是我钱家之物!”

此言一出,众人都嘶了一声。

他们跟老妇熟悉,她家的确很穷,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贵重的祖传玉佩!

如果有祖传玉佩,她还用过的如此拮据吗?

就连他们,都有一丝相信,难道真的是她偷盗了钱家玉佩?

罗不凡也不急躁,看老妇一眼,道:“玉佩如今在何处?”

老妇忙伸出手,半遮半掩,生怕玉佩离开了自己,从她的样装便是能看出,这玉佩是她的无疑了!

而钱谬却是一脸不屑和不在意,好像这事情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单从此情此景判断,玉佩也不是钱家的!

祖传之物,哪怕是富可敌国的大户,又岂能有不在乎之理?

“放心吧老大娘,玉佩放在本官这里,查明了真相,是谁的,终究还会还给谁!”

罗不凡从老妇手中接过玉佩,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酸臭味,这气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大人,这玉佩是我钱家的,还望大人明断!”

钱谬趁着这个机会,不停的给罗不凡使眼色,可惜,罗不凡根本不应。

“这个罗县令,是下定决心跟我钱家为敌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钱谬的脸色凶狠起来。

此时,罗不凡已呼唤左右,在王汉和马朝耳边说道如此如此。

在罗不凡看来,这县衙中只有王汉和马朝以及其他少数几个衙役还值得信赖。

王汉和马朝听了罗不凡的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罗不凡呵呵一笑,平静的看着钱谬:“本官宣布,该案结了!是这钱谬诬陷,抢夺别人玉佩!”

“来人,给我把他的腿打断!”

“什么?昏官!你个昏官,你胡乱判案!”钱谬有点发懵。

第8章

听到罗不凡的宣布,众人先是乐呵了一下。这毕竟是罗不凡在针对钱家恶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在短暂的愉快之后,他们不免开始担忧!

“这狗县令,就是随意胡乱审案,他虽然今天对付的是钱家,但难保日后转过头来以此法对付我们!”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为自己是土皇帝?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没错,狗改不了吃屎,他的本性没有改变!他依旧是个混账!”

罗不凡敏锐的察觉到众人的愤怒,但他气定神闲,面无表情,表现的十分冷静。

“钱谬,本官不会冤枉你!”

“你所说的胡乱判案也根本不存在!今日,本官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罗不凡的话暗藏玄机,众人都愣了一下:“他要给我们证据?案子还没有开审,他就已经有证据了?”

所有人再次被搞蒙了,罗不凡从最开始就没有按常理出牌,这次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众人迟疑时,罗不凡喊道:“来人,传天和当铺铺主!”

老妇是到天和当铺行当,那天和当铺的铺主,最应该知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传来问问,就能知晓真相了!

但这一声喊,让不少明眼人都暗道一声:“傻缺、憨货!”

不为别的,这天和当铺乃是钱家内家当铺,铺主刘三,是钱家外戚,到时候他肯定会偏袒钱家。

传天和当铺的铺主刘三过来,只不过多一个编故事的人罢了!

“这罗县令,依旧是个缺脑子的东西!”

“我看,他还是害怕钱家,想用这种方式暗中讨好钱家!今天,他是不会为民做主了!”

“我倒是觉得不然,这罗县令身上有不少变化,见他面相,不至于傻到这步程度!”

“对啊,怎么说他也是科举及第,正牌考上的进士,这点脑力不可能没有!”

“是啊,咱们都能想到,他想不到?”

“继续往下看吧!看看他今天会玩出什么花样!”

在众人的猜疑中,刘三已经被传了过来。

“嘿嘿,这罗不凡,想玩什么?刘三是我的人!”钱谬阴冷的笑了。

罗不凡问道:“刘三,你且说说,今天一早,在你的天和当铺,发生了什么?”

刘三揪揪八字胡,奸诈的笑一声,一副小人模样:“大人,今早我见到钱少爷追着一位老妇人,一直追到我铺中。后来经过了解,是那贱妇偷了钱家的宝玉,拿到我铺中,想要当掉!”

“不,胡说八道!大人,你不要相信他!”

罗不凡摆摆手,目光落到钱谬身上:“据本县所知,天和当铺乃是钱家内家店铺。今日本县传刘三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他可能是同谋!这个案件,他本应避嫌,但是,他本身又有嫌疑!”

其实,钱谬之所以会抢夺老妇的龙凤和鸣,就是因为刘三。

如果不是他看到玉佩珍贵无比,价值连城,就通知了钱谬,他们又如何能碰到?

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源于刘三!

听罗不凡这一说,刘三和钱谬的脸同时黑了下来!

尤其是钱谬,脸色黑中带红,很是臊的慌,就在刚刚,他还以为罗不凡想要对他示好。

没想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到脸上!这一巴掌,真疼!

罗不凡眉目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越发让人觉得可怕。

没有人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众人更是觉得他深不可测!

突然,罗不凡开口了:“钱谬,本官问你,之前龙凤和鸣玉佩藏在何处?”

钱谬捏着下巴想了想,道:“龙凤和鸣乃是我钱家祖传,自然是在最隐蔽的地方。是在藏书阁的最深处!一盏熏香炉之中!”

“大人能看到,这龙凤和鸣玉佩上面,有黑色的熏香脏迹!”

说完,钱谬得意的笑笑,他也是之前看到玉上有脏的痕迹,这会儿正好编出些说辞。

他洋洋自得,以为得计!

对于钱谬的说法,罗不凡也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蠢货,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因为钱谬的回答,非但不能说明玉佩是钱家的,还正好相反。

“哼,那本官再问你,当时藏玉佩的人是谁?藏的时候,又有谁知道?”

钱谬皱了皱眉头,道:“这玉佩是我爹藏的,因为是祖传玉佩,在场的只有我和我爹!”

钱谬怕徒生事端,就只说了钱老爷,不把别人扯进来。

而他的说法,让人一听,就感觉有问题。

“钱家三子和钱家老爷一起藏祖传宝?”

“很好!”罗不凡又看向老妇,“若这祖传宝是你的,你藏在何处?”

“这......”老妇犹豫了一下,道,“老婆子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地方好藏的,只好藏在一坛子酸菜下面。”

听到老妇的话,罗不凡脸上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推测,是准确的!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这憨老婆子,说把传家玉佩放在酸菜坛子下面!”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编故事都不会!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够放在酸菜坛下!”

钱家的眼线张狂的大笑:“这还不好说?穷酸憨老婆子家里只有酸菜坛子还像个样儿!”

这话又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就在众人大笑时,王汉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棕黄色的小瓶,交给罗不凡:“大人,这东西很不好找,这次小的可是花了重金,但愿大人能公平断案,以理服众啊!”

罗不凡惊喜了一下,本以为这东西找不来,没想到,居然有!

那他就有办法坐实钱谬的罪名!

罗不凡道:“王汉,你放心即可!哦,还有,这桩花费,随后在衙内报销了就是,不会让你出银钱!”

“多谢罗大人!罗大人分的明细!这一瓶小东西,已经让小的倾家荡产了!”

说话间,马朝也从外面走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小布包,笑嘻嘻的跑上来:“罗大人,找到了,老大娘家酸菜坛下有跟玉佩气味相同的黑灰!此灰,与玉佩上沾惹的相同!”

罗不凡接过布包,又抻出玉佩,走到人群中间:“诸位,这案子算是破了!”

“大家且闻一闻,这玉佩之上的气息,和这布包有何异同?”

众人闻到,皆是一股酸臭的腐味,都遮住鼻子。

“好臭!钱家少爷不是说玉佩放在熏香炉中吗?熏香应该是香味,怎么是酸菜的臭味!”

“这......这说明......”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罗不凡道:“钱谬这次你没话说了吧?左右伺候,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等等,罗县令,单凭这气味,就判定玉佩是老妇的,这证据未免不足吧!”

“贱妇常吃酸菜,偷了我家玉佩,沾惹上酸菜气,也属正常吧!”钱谬阴冷的笑了。

“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大家都愣了一下。

“哼,事到如今,铁证在此,你还不服?”罗不凡眼神森冷,“本县专治不服!”

“哼,左右,先把他的腿给本县打断!本县自会给你满意的证据!”

第9章

“你们还不动手?天塌了,有本县顶着!”罗不凡大喝一声。

见罗不凡下定了决心,并且,他的威严产生很强的震慑。其中十个衙役,将牙一咬,提起乱棍,稀里哗啦的照准钱谬的腿干了起来!

钱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腿开始有浓郁的鲜血渗出。

“动真格的了!”

“痛快!看钱家人挨打,心里怎么就这么舒坦!”

“钱家这恶少,总算得到惩罚了!”

不出几分钟,钱谬的双腿就彻底断掉,像两摊烂泥挂在后面。

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罗不凡,我钱家,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次,人群中有不少人起了恻隐之心。

所谓能看贼吃饭,不看贼挨打,这次钱谬被打的有点太惨了。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拍手叫好的!

想想钱家在辽城县横行的场景,他们就暗道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这未免有点不妥!”

“如此惩罚钱谬是好,但总感觉不能服人!”

“诸位,本县公平断案,不会冤枉钱谬。只是提前惩罚!稍后,本县会给大家满意的证据。”

钱谬说完,以眼神示意那十位衙役,又对王汉和马朝道:“你们在这里看好了,本县去去就来!”

“这罗大人,能拿出什么铁的证据?”

“呵呵,他拿不出其他证据了!本举人都想不到还有证据,那就是没有!”

一位白面书生自信道。

“罗县令这场戏演的看似杂乱无章,又好像极有章法,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们还是继续看下去,看他是在拖延时间,还是真的能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

罗不凡去了书房,摸索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取灯火,又拿两张雪白的软宣纸,就回到公堂。

“诸位请看,这是两张普通的白纸,我先将其敷在玉佩之上!”

“要搞什么鬼?这能给出钱谬抢夺老妇玉佩的证据?”

罗不凡把其中一张白纸拿到钱谬、刘三还有老妇面前,让他们分别摁了十指。

而后,开始操作灯火和那棕黄的小瓶:“诸位,此乃提取指纹的碘熏之法!”

“任何人接触物品,都会留下手指纹路,而任何人的指纹,都不相同!”

“本官现在以宣纸包裹玉佩,将指纹沾走,显现给大家。”

“本官推断,这玉佩之上,便是只有刘三、钱谬和老大娘三人指纹!稍后对比便知!”

罗不凡边说边用碘酒的蒸汽熏烤宣纸,棕黄色的手指纹路慢慢显露出来。

众人都是有点发懵:“以指纹判断谁接触过玉佩?这就能判定谁说谎?”

片刻,罗不凡已经将玉佩上提取的指纹和三人指纹都烘烤出来。

至始至终,罗不凡都没有接触玉佩,所以,玉佩只上,只有三个人的指纹。

“大家传着看一下吧!”罗不凡把宣纸递给大家,去了手套,气定神闲的坐到堂上。

公堂上炸开了锅:“不错啊!确实只有三个人的指纹,这些指纹完全吻合!”

“这说明,钱谬在说谎!没有别人的指纹了,玉佩他爹没摸过!”

“诸位,这玉佩之上,分别有大老娘两种指纹,一种较深,一种较浅,更能证明,她在很久之前就接触过玉佩。近日,又接触过!”

“由此可以断定,玉佩就是老大娘的!”

众人都是确信的点点头,罗县令,最终还是拿出了证据!

众人都没有想这指纹提取法靠不靠谱,在他们的心里,这方法本就是确切!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用指纹断案,但却认为不会有错!

毕竟,指纹断案的文明,高于这个时代!

此刻,刚刚那白面书生脸色很不好看,像被抽了一巴掌:“这指纹断案甚是奇妙!想不到啊!”

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质疑罗不凡,他们只觉得钱谬很可恨。

罗不凡将玉佩还给老妇,左右威严道:“来人,把钱谬和刘三打入大牢!这二人肆意抢夺他人财物,又栽赃陷害,损毁他人名誉,还藐视公堂,造成严重的不良社会影响。根据本朝律法,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什么?我朝律法......”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钱谬就已经被拉下去。

罗不凡判罚的说法很奇怪,但所有人都能听懂,钱谬和刘三,要在大牢里面待五年了。

“罗县令终于办一件人事了啊!看来,他是真的想做青天大老爷!”

“可是,他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小县令,能扭得过辽城县五大乡绅?”

“唉,他不久将死啊!”

“可惜,辽城县不是他的天下!他好不容易悔悟,想要做好官,但就要死了。”

“可惜,可怜,可恨啊......”

这桩案件,罗不凡断的雷厉风行,他的形象,在民众心里,立刻高大起来。

但民众,心里只有担忧和焦虑。

在辽城县,好官是活不下去的。

但罗不凡却丝毫不担心:“呵呵,感谢《丹书神图》,不然,本官又怎么会知道碘熏法提取指纹?这真是一本文武奇书,日后,还需要慢慢参透其中内容!”

罗不凡只是一介画家,他能顺利断案,还是靠脑海中的《丹书神图》。

还有他的力量和速度,也得益于这本书。

但是《丹书神图》中内容,他才接触到皮毛。

现在,他既不知道如何从中获取知识或办法,获得的速度和力量也时灵时不灵。

他意识到,要想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就必须打通这本《丹书神图》。

只是,需要慢慢计较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单方面的接受《丹书神图》不知何时会突然提供的指示,然后,期待大麻烦的到来能够晚一点。

罗不凡正思考着以后的事情,忽然,《丹书神图》奇怪的冒出信息:“百步行针法,可打通人体奇脉,恢复体能,祛除病邪。运用此法,包治百病,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丹书》给的是理论,《神图》则在罗不凡眼前展现出一道道行针的轨迹。

这些轨迹十分清晰,引导着罗不凡,行针之法变得极易理解。

顷刻,罗不凡惊喜的点点头:“此乃古典奇妙医术!得此法,本官可成大医者!”

罗不凡正想着,堂外突然传来哭天喊地的大叫:“李老太,你快看看,快看看啊!你的小孙女!她,她气绝身亡了!”

第10章

只见一位蓬头垢面,发丝生白的妇人,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不顾一切的闯入公堂。

“大胆刁妇,敢闯公堂?还不快滚出去!”

钱家那些眼线衙役,作威作福惯了,见这妇人,就大声呵斥。

罗不凡白了那些衙役一眼:“呼喝什么?退下!”

前翻斩了五个衙役,早让这些人怕入骨髓,罗不凡这一喝,他们就像鹌鹑一样退到一边去了。

小女孩蜷缩在妇人怀里,面色焦黄,气若游丝,看样子是死了,即便没死,也难救回。

妇人把小女孩交给李老太,李老太听闻噩耗,呆在了原地。

稍息,才挤出两行清泪:“晚了,小樱桃,奶奶对不起你!”

“如果奶奶及时当了玉佩,给你请得大夫,你就不会死!”

“都怪那可恶的钱家少爷,不是他,人还有救!他断了双腿,活该!”

一时间群情激愤,矛头指向钱谬。

“那钱谬,死亦不足惜!”

这时,罗不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百步行针之法,难道应在这小女孩身上?”

“她好像还没死透,应该能救!”

罗不凡暗暗观察小女孩的身体情况,《丹书神图》有轻微的白气运转,让他更沉下心把握小女孩的病情。

“她还没死,气息阻塞,肺气难调,或许还有物质滞留肺内!”

罗不凡在《丹书神图》潜移默化的引导下,通过观察小女孩微弱的气息,很快就大致判断出她的病理。

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小女孩得的是什么病:“古人多传肺气之病,乃是痨症。这小女孩虚弱良久,必然是肺痨所致!如今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阶段!”

罗不凡捏捏下巴:“不过,只要还有一口气,本官都自信,能将你救回!”

突然,人群中有起哄者,喊道:“都是这罗狗官断案耗时太久,耽误太多时间。如果不是他,李老太就有时间给这小樱桃请大夫了!”

“小樱桃的死,罗不凡才是罪魁祸首!”

他这一起哄,不少人也跟着吵嚷起来:“不错,这狗官也有责任!”

“应该抓这狗官,用热油烹了!”

还有几个壮汉,直接对罗不凡冲上去,想要擒住他。

看这场面,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知晓,这几个人都是钱家安排的。

他们想要近罗不凡的身,却也是难。

罗不凡出手敏捷,勉强控制着速度和精准度,纷纷抠住他们的下巴,让他们吃了一通铁棍。

几个壮汉被敲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再也没有人敢出来闹事。

让罗不凡欣慰的是,也有人替他说话:“罗大人事先不知李老太家中有病人,案子断的久了,也不能怪他。换作别人,就算断的久,只怕这案子也断不清楚。”

罗不凡听了此话,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他点点头,对大家抱拳,道:“诸位,小樱桃还没有死,等本官将她救活!”

“什么?还没死?胡说的吧!人都已经硬了!”愤恨罗不凡的人,发狠道,“你这狗官,信口雌黄。”

李老太也是摇摇头:“罗大人,不用再费力气了,樱桃是真的死了!”

也有人疑问:“罗县令还会医术?这在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李老太,她没死!何不让我尝试一下?”

见罗不凡如此真挚,李老太激动的连连点头:“罗大人有这份心思,就是对老妇恩重如山啊!”

罗不凡让王汉和马朝取来一套银针。

接下来,就开始行针。

这百步行针之法,诡异奇特,每行一针,便是需要按照特有的规则,行上百步。积蓄力量,精准刺穴,达到冲击穴位之效。

百步行针,不出针便罢,一旦出针,必然会见疗效。

罗不凡循着脑海中的轨迹,步步为营,踏步蓄力,不敢有任何疏忽。

这可是关天的人命,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仅是人救不活,自己白白丢掉颜面。还可能会让小人抓住时机从中作梗。

到时候,若有人说小樱桃是他杀的,那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因此,罗不凡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确保完全按照脑海中的行针法进行。

现在他还不没有领悟到百步行针法的真谛,只能按照《丹书神图》中给的指示有点机械的去做。

“他为什么只是在踏步,像神汉子似的,神神叨叨,这能治病?”

“他莫不是疯了吧......”

“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个罗县令,以前最是不喜欢管闲事,如今,却又管的过头了!”

众人对他议论纷纷,没有几人是看好他的。

只有藏在人中的一位中医,面色凝重,小声道:“这是一种行针法,他是想通过聚力蓄力,精准的冲击穴位。难道是传说中的......”

那中医越想越是吃惊,人都开始瑟瑟发抖了!

“一百步,着!”

噌的一声,罗不凡一针刺入小樱桃的肺俞穴,这一针力道雄浑,位置精准,果断犀利,毫不拖泥,表现出极其厉害的行针手法。

那老中医,都忍不住赞叹一声。

这一针下去,罗不凡更是有了诸多感悟,他顷刻间,便是窥视到百步行针的门径:“原来是如此!”

接下来,罗不凡如法炮制,脚步越来越快,蓄力越来越足,位置的精准程度,也丝毫不减。

第二针,膏盲穴。第三针、四针......大椎穴、膈俞穴、足三里穴......

罗不凡一连使了十三针。

针毕之后,小女孩浑身出现一团诡异的气息,随即肺腑震荡,一口污血喷了出来。

然后,便是娇嫩的哭声:“呜呜呜......”

“成功了!”罗不凡一激动,大脑眩晕,也是一口血喷出。

众人未妨,罗不凡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四面,鸦雀无声!

众人,早就被罗不凡刚才一连串的针灸震惊!

“罗大人,您没事吧!”老中医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本官无事!”

罗不凡稍微歇息,才堪堪回转,道:“小樱桃无大碍了,日后,只要以三年陈艾,加入山甲,当归,川穹,丹参,益母草,乳香,牛膝,红花,等二十种草药调和服用,便会慢慢好转,直到痊愈!”

李老太扑通一声跪下:“罗青天,妙手回春啊!罗青天,大恩大德,老妇此生难以为报啊!”

那老中医情不自禁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罗大人,不知您还是位中医高手!老朽梁代,世代行医,愿听罗大人差遣!”

“梁大夫?呵呵,正好,梁大夫,您且帮帮本官,将小樱桃和李老太带回医馆配药吧!”

“老朽遵命!罗大人,真是宅心仁厚,父母之官啊!”

“对,父母官。罗大人,您就是我们的罗青天!”

经过这一事,大多民众,都认可了罗不凡,县衙呼声一片。

“父母官?罗青天?呵呵,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

县衙外,一声低沉的冷笑。

而后,一兵长气势汹汹的带着二三十号人围住县衙,这兵长冲入县衙,拱手冷笑一声:“罗大人,钱老爷有请,还请移步钱府吧!”

罗不凡见此人,眉头一皱,心下无比愤怒。

因为,此人是,辽城县尉长钱牧......

第11章

县尉长,又称县尉,说白了就相当于现世的县武装部部长。这钱牧就是辽城县县尉,也是罗不凡回城的那天晚上下令射杀他的人。

如今钱牧面色躁红,眼神有几分迷离和蔑视之意,显然是喝了大酒过来的。

他带领二三十守兵,皆是知根知底的亲近,无一不是饮了烂酒,晃晃悠悠,甚至连步子都定不下来。

这三十来人,为守城之职,却在这不年不节之时大肆饮酒,还直闯县衙,要将县老爷带到钱家。其意图和站队,也便昭然若揭!

见这队人围了县衙,围观者皆感不妙,这群本应该护守城池,保卫民众的官爷,却跟自己的上司较劲,成何体统?

当然,他们早就没有了体统。不然,身为县衙的兵职,城池之关键,又怎么会给乡绅做狗?

这队人一来,人群中有几位大汉,都是脸上愤怒,狠狠握紧拳头。

正当罗不凡断了钱少爷的诬陷案,还救活一条人命,深得民心的时候,他们来威胁县衙,为钱家涨威风,就是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之上!

这明摆着就是在找死!

不过,钱牧根本不在意!

找死又怎样?在这小小的辽城县,他可几乎是无敌的!

不仅罗不凡隐约记得,全城的百姓心里更是清楚明了。如果说钱不败曾经做过军兵,有一星武修实力的话,那这钱牧至少是一星武修顶尖,更准确点,他应该达到了二星武修的层次。

一星武修,可发五八十斤力,举手投足轰斩常人。

二星武修,可发百斤巨力,修得功法,招式有节,可称高手。

三星武修,便是身怀百斤以上力气,多是名门出身,有本门功力,修出些微内力。

简单点说,一星武修是不折不扣的武夫,甚至是莽夫,但在打架方面,比寻常人厉害很多。

触及二星武修的层次,就开始注重武功招式,算是摸到了武道的门径。

三星武修算武林中人!

随便一个武林中人出现在小小县衙中,便能秒杀全城,称霸为王。毕竟,县衙这种带着正统编制的地方,靠关系的时候实在太多了!

真正的武林人士,不屑于拉关系、走裙带,更何况,他们会遭到那些“有关系”者的排挤。

时而久之,就造成了“县衙无高手”的局面。

也就能解释钱牧这区区二星武修就是全城无敌的原因!

钱牧的实力,放在武林中可能连狗都不如,但在这辽城县,却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人敢招惹他。

在这冷兵器时代,拳头里面出政权,是堪称真理的描述。

至少,在辽城县内,武力为真理的说法,几乎不折不扣。

智谋固然重要,但智谋总有不太顶用的时候!比如,打架的时候,它没有武力来的直接。

看到钱牧的第一眼,罗不凡脸上就起了一阵很难察觉的阴冷,但这种阴冷表现在他的脸上,也只是让人看到他没有什么表情。

“竟然如此淡定?”

半醉半醒的钱牧,看到罗不凡的眼神后,心下嘀咕了一声。

这一刻,他突然无源头的察觉到,他看不透罗不凡!

若是寻常,见到这守兵围住公堂的场面,罗不凡早就该跪下来磕头了。可此时,他面对这些守兵,却是像猎人戏谑的盯着猎物上下打量一般。

他眼神中的深邃,根本无法看透!

“哼,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区区一个文官,能有什么本事?”

钱牧冷哼着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笑,始终带着无尽的鄙视。

传闻钱不败之死,是被罗不凡一脚踹飞,他更是在公堂之上,直接扭断了五名衙役的脖颈,这些,钱牧都是不信的。

就算他信,也没有什么好好惶恐的。毕竟,在辽城县无敌惯了,让他产生了自己会一直无敌下去的错觉!

“罗胖子,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钱老爷找你!让你去钱家!”

钱牧咬紧牙关,恶狠狠的道:“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别磨蹭了!”

“磨蹭?”罗不凡无奈的摇摇头,“你觉得本官是磨蹭?本官根本没有去的打算好吧!”

罗不凡突然像一道闪电般扑了出去,下一刻,钱牧就变成了挂在钩子上的鱼。

那条黑黝黝的铁棍,顺着罗不凡的手腕,准确的击落在钱牧的腿部。

“呃......”

钱牧闷哼一声,一只腿跪在地上。

这一跪,在他心里造成了极重的羞恼,他浑身肌肉震颤,青筋暴起,轰的从地上弹跳,摆脱了罗不凡的叩手。

这个一直在他心中不受任何尊重的废物罗胖子,怎么可能让他跪地!

对于一个辽城无敌的人,这是莫大的羞辱!

他,顿时便是起了杀心!

“罗胖子,老子杀了你!”

钱牧的腿很疼,那根腿筋被重击造成的痛楚,让他的行动有些不便。

但是,愤怒冲破了疼痛,他失控了!

接下来,一连串的武功招式开始大刀阔斧的在罗不凡面前施展。

钱牧使的是一招“恶虎扑食”,这招式乃是他从匪患手中拿到的一本武功秘籍中所得,日夜修炼,居然有所小成。正是这招式,让他达到了二星武修的层次。

“有点意思!”

罗不凡眉头微微一皱,连忙后退闪躲。

所谓恶虎正盛时,犹当趋避之。老虎在最凶猛的时候,不要硬刚,要快速躲避,让他无力可用,等力气一次次卸去,恶虎便终究不再是猛虎。

随后,众人便是看到,罗不凡章法混乱的在钱牧的攻击下躲来躲去,钱牧数十道攻击,都被他躲开。

场面有点乱,围观者的哀叹声和醉汉们的调笑声此起彼伏。

“你们看,这罗胖子像不像一只猴子,一只大胖猴子!他快被我们钱尉长逼的无路可退了!”

“是啊,这只大胖猿猴好恶心!猴子哪有这么胖的!”

“胖猴子就是我们尉长这头猛虎的下酒菜。这一架打完,辽城县就彻底属于我等了!”

“尉长用力,轰死这胖猴子!”

轰!

兀然,一声巨力,所有人都意外的惊呼一声。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套路,而钱牧,却诡异的飞了出去。

以一种优美的香蕉弧度,或者说像皮球......

随即,罗不凡身若利猿,却是一只喝醉的快猿,一把摁住钱牧的脖颈,坐在他的身上。

这一坐,有点勉强,罗不凡似乎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差点坐偏。

幸好,钱牧最终还是被压在身下!

“钱尉长败了?”

前一刻还在大笑的守兵,脸色突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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