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是一本非常火的经典短篇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毕业进⼚后 , 我靠直播法考成⽹红 ,这本书妙不可言,欢风华丽,本文的简介是:第一章收到顶级律所offer后,我在广东某电子厂宿舍打开直播软件时,直播间突然涌入五万观众。弹幕疯狂刷着“恭喜强哥上岸”,我郑重地对着屏幕深深鞠躬。“直播间的家人们,这是我们一起解出的第3251道民法题。”……去年夏天,我攥着毕业证书跪在祖坟前,父亲手里的荆条直直地甩在我身上。
《毕业进⼚后,我靠直播法考成⽹红》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收到顶级律所offer后,我在广东某电子厂宿舍打开直播软件时,直播间突然涌入五万观众。
弹幕疯狂刷着“恭喜强哥上岸”,我郑重地对着屏幕深深鞠躬。
“直播间的家人们,这是我们一起解出的第3251道民法题。”
……
去年夏天,我攥着毕业证书跪在祖坟前,父亲手里的荆条直直地甩在我身上。
“我们砸锅卖铁凑出来钱,供你上大学,为的不就是将来能找个好工作,你爹你妈一辈子在土里刨食已经够苦了,你要是敢在流水线上当一辈子骡子,死了都不许进这个门!”
不远处,收割机正隆隆碾碎麦茬,母亲的呜咽声掺杂在其中,轻得让人怀疑是幻听。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被工地辞退了,包工头用三张假钞结算了半个月工资。
本就贫穷的家里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亲戚们对我们避而远之,流浪狗都不会来我家要饭。
更可怕的是,还有大学四年的助学贷款等着还。
晚上,我妈掀开我的汗衫,一边抹碘伏一边说:
“法考没考过就找不着好工作?那你大学四年白学了吗?这个考试就这么重要?
实在不行在家里再复习一年,你上电子厂干活那才是没有出路了!”
“嘶,妈,我要不去上班,那助学贷款咋还?”我梗着脖子扭过头去看我妈。
“你们一年挣得那点自己留着花就行,别管我了。”
一听我提钱,我妈瞪起了眼,伸手在我腰上打着圈拧了一下。
我知道她不想我受苦,可苦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我不吃苦,受累的就得是他们。
我没办法跟我妈解释,法学更像一个世袭制专业。
没过法考当然也能先在律所实习,只要你有一个在律所当大par的爹。
但是像我一样毫无背景,空有一腔热血,觉得自己一定能执行正义,一头扎进法律的深坑,那是真的蠢。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都知道还要选择这个专业?我很想说,我是无辜的。
穷人根本没有掌握这些信息的眼界,四年前报考高考志愿时,我不懂,我爸妈更不懂。
对于一个有点中二,很想出人头地的高中毕业生来说,很容易就掉进法律的陷阱。
当身边的同学纷纷开始进入各大律所实习时,我投出去的简历甚至都没有被打开过几次。
心灰意冷的我开始了浑浑噩噩的日子。
甚至在最重要的法考到来时,连一个闹钟都忘记订。
我骗我妈说,考试没过,其实我根本没去,我的人生烂透了,我知道的。
连法考都过不了的人,更没有一个律所会要。
不过还有更烂的:钱也是没有的。
为了能养活自己,还上助学贷款,我开始找其他行业的工作,这个时候才明白新闻里说的就业形势严峻有多严峻。
不光学法律的找不到工作,学什么专业的都很难找工作。
在人才市场被一众985、211毕业生挤到墙角时,电子厂招工启事上“包食宿”三个字像救命稻草。
虽然流水线时薪20元,但比起自己租房做饭能省不少钱。
就这样,我收拾好行李,来到了广州的一个电子厂。
第二章
电子厂的流水线是一条银灰色的巨蟒,仿佛在吞噬着一切生机。
我站在3号工位,面前的传送带上是源源不断的手机主板。
食指磨出的水泡还没结痂,手腕已经学会自动执行“贴标-扫码-装箱”的机械动作。
下了夜班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
潦草一收拾就蜷缩在上铺,拉上我淘换来的二手床帘,支上有点瘸腿的小折叠桌。
打开在地摊上买的暖光手电筒,铺开一本真题开始刷。
一旁的手机也调试好了,法考强哥的直播间里不一会就涌进来几十人。
直播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在兼顾工作和法考之余,还能增加收入的方式。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主播,每个月收入只有几百块,但有几个老粉陪着一起奋斗能极大减轻我孤军奋斗的无助感。
每天一起直播刷题,是我为数不多感到幸福的时刻。
就比如现在,我做到一道刑法题:一男性甲对他的女友乙求爱,乙女觉得甲很烦,仍然决定不爱他,甚至还说你要死就去死吧!甲一怒之下跳河自杀了。请问这个案件中:女友犯罪吗?
“当然是无罪!考点是不作为犯罪。”ID叫“法考张三”的老粉秒回。
我正要点头,手机突然震动——直播间跳出新提示:“用户『青龙彪哥』打赏大啤酒×1,附言:大律师赏口饭吃呗!”
看见这个ID我生理性反胃,像是被一双沾着机油的手攥住了胃。
那个总把工牌斜挂在啤酒肚上的男人,今早又在车间里拎着我的《XX讲刑法》抖落。
“咱们厂出了个文曲星啊!可惜流水线的命,偏要做大法官的梦!”
工友们哄笑中,阿彪故意把流水线调速键多按了两档,传送带发疯般向前窜去,我的指甲在主板边缘刮出带血的弧线。
阿彪是电子厂一霸,他的青龙纹身从后背一直延伸到手腕处,据说值两个月工资。
我第一次被他盯上,是在更衣室换下浸透汗水的工服,从包里拿换洗衣服时,露出半截的《法考宝典》。
“呦,还法考呢?大学生,给哥看看玉皇大帝的天条上写了啥呗?”他夺过书,当众朗读我标注的“男性被强奸不算强奸罪”,引发一片嗤笑。
真正的冲突爆发在中秋节前夜。
我在厕所隔间背法制史时,突然隔板顶上哗啦泼下一桶凉水。
阿彪踩在洗手台上,青龙纹身在手背青筋上张牙舞爪:“帮你醒醒脑!读书读傻了,怎么上夜班?”
看着泡烂的教材瘫在污水里,我照旧打开了直播,弹幕正在刷屏“强哥今天怎么迟到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把镜头对准满地纸浆:“家人们,今天教大家一个法制史冷知识——你们知道法律的法为什么是水字旁吗?”
当晚,阿彪在工友群发了我直播录屏截图。
我在直播学习的事被公之于众,在厂里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厂子里是这样的,如果你是同时有好几个女朋友的海王,或者一夜连喝三场的勇士,大家只会觉得你小子真有本事。
但是你要是偷摸学习,那就是罪人,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才是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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