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书 极品赘婿 由网络大神佚名所撰写,它的内容无可挑剔,让人爱不释手,它是一本历史类型的书籍,极品赘婿的主角是 陈元 、 柳依依 ,本书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公堂之上。一朝穿越的陈元,还没来得及弄清这是哪,就听堂上惊堂木响。啪!“今,证据确凿,凶手陈元供认不讳,判斩立决!”陈元瞬间懵了。“贼老天,你玩我!”“不求像别人一样,上来就开大,又是金手指又是系统,你好歹让我慢慢苟着猥琐发育也行啊。”来不及多想。陈元于出保命本能,快速融合前主部分记忆并高呼。
《极品赘婿》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公堂之上。
一朝穿越的陈元,还没来得及弄清这是哪,就听堂上惊堂木响。
啪!
“今,证据确凿,凶手陈元供认不讳,判斩立决!”
陈元瞬间懵了。
“贼老天,你玩我!”
“不求像别人一样,上来就开大,又是金手指又是系统,你好歹让我慢慢苟着猥琐发育也行啊。”
来不及多想。
陈元于出保命本能,快速融合前主部分记忆并高呼。
“岳父大人,且慢!”
陈元一边高喝,暗道自己拿的是地狱副本,被无端冤枉是凶手不说,主审此案的还是自己老丈人。
老丈人斩女婿,这也是没谁了。
最要命的是前主还特嘛主动招认了。
陈元话音才落,堂上惊堂木再响。
“咄,你这凶手住口。”
“虽你是本官的女婿,但本官也不会因此徇私,更何况你这孽婿自行招认。”
陈元此时心中万马奔腾。
自己这老丈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轴。
他自己想当官场清流,就非把自己女婿搭进去不成。
别管陈元是不是柳家赘婿,就问堂上的柳如海柳大人,是不是他老丈人吧。
本来县令柳如海之女柳依依,当初不同意这门亲事,却因柳如海念陈元乃故人之子的情份,不愿毁除婚约,硬将陈元招赘柳家。
这年月的读书为官之人,都如此死脑筋?
陈元顾不得更多碎碎念,更快速融合前主记忆,猛然站起。
“我要翻供。”
“按大乾律及正常审理流程,我有一次申辩机会未用。”
柳如海听罢,正要开口,他身边负责缉拿陈元归案的女捕快周青青忍不住噗嗤一声。
“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人赃并获不说,自己供认之事竟要翻供,劝你不要无谓挣扎,就算拖延时间也没人能救你。”
这时堂上柳如海沉下脸色。
“周捕头且退到一边,让这凶手说下去。”
说完,柳如海轻声感慨。
“柳家出此孽婿,实是家门不幸!待此案了结,本官自会向府丞大人请罪,请其恕我管教无方。”
陈元一阵无语,难怪自己老丈人为官至今依旧还是一名县令。
为了当官场清流,连自己女婿都杀的人,哪个上级敢重用,天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不心血来潮,会举报弹劾上级。
话虽如此。
陈元此时,也算有了喘息机会继续快速梳理记忆。
“柳大人,你不能因为仵作之言,及各方面有待商榷之证词,就先入为主认定我为凶手。”
死者小翠,年方十八,与陈元确实有点关系,甚至是暧昧。
虽谈不上青梅竹马,但也绝非普通发小关系。
只因现实残酷,陈元因为有一个狗屁婚约在身,加上柳家人认死理,哪怕陈家现在没落得不行,柳如海还死守陈元父母生前留下的,一纸指腹为婚的婚约不放,陈元入赘柳家成为事实。
小翠本不介意给陈元做小,但是奈何小翠父母势力眼,眼见陈元家道没落,又父母双亡,怎肯让她与陈元继续来往。
为彻底断了小翠念想,前不久她已被父母安排下,许配人家,就等对方迎娶。
小翠这次偷跑出来,无非是想跟陈元做最后告别。
结果两人见面的第二天,小翠便途中遇害。
死状之惨,不忍直视。
竟是身遭数锤而亡。
此时小翠父母,及她未来夫君家,皆一口咬定小翠之死与陈元有关,一纸诉状呈上公堂。
陈元示入赘柳家前,所居陈家村各家多以打铁为生。
小翠的死因为铁锤多次击打,死因耐人寻味。
仵作的证词及苦主控告,都对陈元极其不利。
仵作一再强调,他经认真反复检查,凶手反复击打的原因,必因其力气不够,无法一击毙命,才反复击打,直致死者毙命。
众所周知,整个阳平县只有陈家村才能十分方便地寻得铁锤。
原因无他,只因大乾王朝对于这方面管控严格,未得官府授权,民间不得私藏铁器。
陈家村是整个阳平县唯一被授权的地方。
试想,以打铁为生的铁匠,哪个不是力大如牛,他们想锤死小翠,根本无需第二下。
只有陈元这个读书人,最值得怀疑,且有杀人动机。
阳平县谁不知道,小翠与陈元早年相好之事,如今她要嫁人,陈元便杀其泄愤。
至于陈元被指认为凶手的第三点,是因为小翠身上值钱的首饰不见了。
而陈元却于事发当天,去当铺典当过首饰。
经当铺老板及小翠家人确认,其款式正与小翠生前所戴相同。
陈元未亲口招认前,虽一再表示这首饰是他娘亲留下的遗物,碰巧和小翠佩戴是相同款式。
但这种解释,在一心秉公办案的柳如海面前,如此苍白无力。
天底下哪来如此巧合之事。
一个小姑娘家,所佩饰物竟与中年妇人相同,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退一步讲。
就算陈元所说是真,他亦是不孝之子。
自己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他都拿去当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就凭此点,陈元能干出杀人越货之事,并不奇怪。
陈元这时随着申辩深入,直指问题关键。
“既然说我持锤行凶,请问凶器又在哪?柳大人总不至未找到凶器前,凭以上证据草草结案。”
柳如海面色微沉。
“确实不能,但是方才你已经亲口招认,并签字画押,又如何解释?”
陈元暗自无语,前主自己求死,干嘛连累他。
虽说无端卷进命案,但是负责审案的是你老丈人,你就当场申冤呗,但是前主却偏偏在审了两句过后,就自写罪状当堂伏法。
陈元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毕竟前主给他留下一个几乎无解的死局。
这时,捕快周青青再次站出。
“大人,莫听凶手一面之词。”
“我入职捕快数载,不说办案无数,但每起经手之凶案,凶手无不第一时间藏匿凶器并打扫现场。”
说着,周青青话锋一转。
“不巧的是,我缉拿陈元归案时,从其鞋底发现一根扫把毛,而事发当天现场有被人打扫过的痕迹,这应该不是巧合。”
陈元此时想骂娘。
他到底哪得罪这女捕快了,有必要死抠这些细节,把自己往死里整?
第2章
陈元一番思忖随着记忆继续融合,终于搞懂原因。
“原来如此。”
“她这是想公报私仇。”
念头一动。
陈元当堂反驳周青青。
“周捕快之言,听起来很有道理,实则漏洞百出。”
“我请问周捕快,事发地点,是不是每日都有人定期打扫?而这些人鞋面上,难保不会沾上扫把毛。”
周青青此时一阵无言以对。
“这......你说得确实。”
这时陈元继续反问。
“另外,我还请问周捕快,就算我真是凶手,有这打扫的工夫,为何不尸体藏匿,反是做无谓的打扫的工作。”
周青青再次无法反驳。
“不错,你说得这些确实合乎情理。”
这时陈元笑了。
“所以,我认为周捕快所谓的证据,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此话一出,周青青当场急了。
在场众人随之瞪目。
“怎么,周捕快跟陈元有过节?”
“如果真是这样,就难怪周捕快缉拿之时,表现如此积极了。”
周青青这时默默低头。
她和陈元说起来,确实有些小过节,但是这事她不想被人知道。
因为周青青是县衙捕快,不可避免会来往县太爷柳如府上,那日周青青无端被陈元身体的前主人缠上,说是想跟她学武功。
周青青不肯教他,然后这身体前主人,就有些死皮赖脸,两人发生撕扯被不小心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
周青青虽说是捕快,颇有些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风范,但是到底也是姑娘家,这种事情自然不愿被人提及。
她眼见陈元要当众说出这段隐情,内心慌乱。
“我没有!我以前虽出入柳府,但是跟你不熟。”
陈元继续笑。
“真是这样,还是因为你恼我那日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陈元此时,也不是想有意为难周青青,实在不先搞定周青青,她真会成为自己洗清冤屈的一大阻力。
陈元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
哗!
人群瞬间炸开。
“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也难怪周捕快非往死里整陈元了,感情是不想被人知道。”
周青青这时脸胀得通红。
“请不要说与案子无关之事。”
就在这时,公堂之外,柳依依直接怔在原地。
柳依依本不想来,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若不来只会被外人诟病。
现在已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虽知陈元平日就不着调,却也不至干出杀人越货之事,所以她又不得不来。
毕竟柳如海极其注重名声。
若是她做为陈元的娘子,此时都不来看一眼,必被人非议。
“罢了,不如就看看此事结果。”
“反正当初约法三章,且不管他真的杀人,我正好借此机会,按约定将他休了算了。”
因为柳依依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是父母强要把这段婚姻加到她头上,所以她和陈元约法三章,第一两人只夫妻之名,绝不会有夫妻之实,第二则是它日若有心仪对象,柳依依可无条件休了陈元,第三则是陈元要对她父母表现尊重,不能让其父母看出任何破绽。
虽说眼下陈元没有犯这三条当中任何一条,但是柳依依还是生出欲休陈元之心。
长痛不如短痛。
这段不自主的婚姻,也是时候结束了。
只是她行至半路,就听人说陈元当堂认供,承认自己杀人,并且被父亲判了斩刑。
“怎么,他真的杀人了?”
柳依依这才加快脚步,想一看事情究竟。
虽然两人并没有感情,但是她不相信陈元会是凶手。
因为她了解陈元。
就算陈元真有一天杀人,也不会杀女人。
陈元如果不是赘婿身份,又家道中落,整日眠花宿必如家常便饭。
即便入赘柳家,陈元不敢真有实际行动,但是一些轻浮之举亦不曾少做。
柳依依早对这个男人失去信心。
不思进取,一无是处!
这八个字,但是她对陈元的盖棺定论。
这时,她又在公堂外听陈元当众说自己曾摸过周青青,简直难以相信。
陈元做出这种事情,柳依依毫不意外,但是他今天不知廉耻地竟当众说出,简直枉为读书之人。
“唉,他好歹也身有秀才功名,他简直......”
柳依依这时已经不想多看一眼。
“春红,我们走吧。”
二人正要离开,陈元已注意到柳依依。
“娘子,你也不信我?”
“我今日不惜自污先行供认,就是为了让真凶放松警惕,然后好将其缉拿归案,娘子这样走了岂不可惜,你也不想你家相公,背负杀人罪名含恨而终吧。”
陈元说这番话,完全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随口胡说八道。
他无非是想着有更多时间,好好融合前身的记忆,好快些找出破这死局之法。
能把柳依依叫住,自然会更多地把时间拖延下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围观众人,再次炸开。
“什么,陈元这样做,原是为了引出真凶?”
“难道我们前面真误会了他不成?”
这时其实围观的人已经不多。
毕竟在宣判的时候,围观之人都觉得此事已尘埃落定,有那闲工夫关心陈元死活,还不如关心一下陈元斩首后,柳依依会嫁给谁。
平阳县谁不知道,招赘陈元入柳府,绝非柳依依本意。
而柳依依不只才华出众,而且模样可人,说起她的追求者,如果排队的话,不说能从平阳县排至隔壁青枫县也差不多。
此时,柳依依只得留下。
“好,既然你说有冤屈,我倒愿意相信,你是清白,不然我柳家也要因你而声名受损。”
“你如何证明没有杀人?”
这时陈元已基本上把一些前身记忆融合得差不多。
他身形站定。
“首先,我承认事发那日确实去过当铺,但是当掉的千真万确是我娘留下的遗物,我拿这些钱随后去了药铺,若是不信,你们可以询问药铺老板。”
柳依依这时发问。
“你去药铺做什么,说得好像家里不给钱用似的,我柳家人对你可没这般苛刻。”
陈元摊手。
“我买砒霜,毒老鼠不可以吗?”
“我承认柳家这方面确实待我不薄,但是我说砒霜,你们会给这钱?”
陈元说得这些,让众人更加炸裂。
第3章
柳如海这时示意众人安静,随后缓缓开口。
“确实前几日,府上闹鼠患。”
“陈元,既是正当之用,你因何不与我说?”
陈元暗自无语,若真如他说的只是为了除鼠患,又怎至于当掉母亲留下的遗物。
真实原因,是那时身体前主人就想服毒自尽。
自打入赘柳家,陈元便日益消沉。
毕竟与别人家当赘婿,在这个年月被人极其看不起。
又加之小翠突然与他告别,这陈元竟一时想不开,就想自我了断。
后来前身已准备服下砒霜,却临时后悔,他听人说服毒自杀的死状会很难看。
既然自己没办法下手,那么他只好借贪上人命官司的机会,让岳父大人手下郐子手给自己来一刀。
但是想要认罪伏法,总要说清楚做案过程,不然他也不会在接受完审问后,才写下认罪书。
这便是事情经过。
若非陈元碰巧穿越而来,这身体已然成了刀下鬼。
陈元心中暗骂这个身体前主人死心眼儿。
这可是入赘县太爷家啊,别说县太爷了,就陈元生活的时代,给村长家当上门女婿都求之不得。
退一步讲,这前身体有志心,不想被人说吃软饭,也有无数种办法。
就算心灰意冷,无意功名,好歹也能老丈人的光开个私塾,就凭是县太爷女婿这身份,多少人削尖脑脑袋也要来捧场。
总之陈元看来,前身有一万个理由好好活着,结果非选择寻死这条路。
陈元这时已经不愿意再骂这个前身。
他现在大话都说出去了,得尽快想办法破局才是。
陈元收回思绪。
“岳父大人,现在不说这些。”
“既然仵作指出,凶手所持凶器是一把铁锤,我想应该把持有铁锤的人都传至公堂,然后逐一筛查。”
柳如海点头称是。
“不错,确实应当逐一筛查,但是不能因此就排除你的嫌疑。”
陈元万没想到,自己这老岳父这般钻牛角尖。
“是,事情水落石出前,我依旧有嫌疑,绝不否认。”
陈元此时不卑不亢。
他很清楚,现在急也没用,只能先凭有限的线索,把可能的嫌疑人先揪出来。
“这该死的地狱开局,上来就要查凶案,自证清白。”
眼下。
陈元仅仅是有了喘息之机,离真正破局还差太多,他思绪飞快转动,一会儿人被带到他要如何快速找出凶手。
周青青刚才一番话,有一点没有说错。
凶手在作案后第一时间,如果无法处理现场尸,也必然会将凶器藏好,至少要洗去上面的血迹。
陈家村许多人家都以打铁为生,打铁的锤子被冲洗过后,然后再打两炉铁过后,又是水又是火的,已经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
猛然间,陈元想到一个很古老的方法可以一试。
这是一个很经典的案例,不知道这个年月的人,有没人听过黑猫断案。
过程十分简单,无非就是让所有人都从一处经过,然后在柱子上摸一把,让有灵性的猫看着自己过去,等整个过程结束,通了灵性的猫,就会告诉大家谁是凶手。
陈元搜刮前身的记忆,觉得这样可行。
至少以前身秀才的身份,也算得上饱读群书,不曾在某些轶闻当中读到有关内容。
陈元这时走到众人跟前。
“各位我岳父家养了一只猫,极有灵性,他可以帮忙辩认凶手。”
众人对此等事情闻所未闻。
柳如海也是一阵糊涂。
自己家养的猫通有灵性,这事他怎么不知情。
柳依依这时在人群当中撇嘴。
“他又要搞什么花样?难得有机会申辩,他怎又学起了平时不着调的性情?”
这时所有人都被带到,而柳如海家中那只猫也被抱来了。
陈元这时告诉柳如海,他还需要一段很粗的木头,然后将其点燃生火后,取其一段做为与灵猫通话的介质。
此时他本想着,把实话跟柳如海或者身边师爷讲清楚,可是如此一来就会让人诟病,这里面有暗箱操作。
他只能把一切都安排在明处,同时又不能让人生疑。
你要提前跟人说,木炭会掉色,心虚的人才不敢摸,这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陈元只能从细节处着手,有意让大家转移视线,不去关注木炭会掉色本身。
陈元越是扮得神神秘秘,柳依依越是觉得陈元不靠谱。
而周青青这时更是觉得陈元是拖延时间。
“陈元,我都说了再拖延下去,也改变不了结果。”
陈元并不理会,反而哼起了歌。
反正他也清楚,自己不管随便哼什么歌,做为穿越而来的人,他这歌声在旁人眼里,都和念咒语差不多。
主要是这个年代的咒语,他也不会念。
干脆哼几首现代歌,让别人听不懂算了,这样反而显得更加神秘。
“不是,陈元唱得这是什么?”
“我好像听唱得是路上的野花莫要采吧。”
“对对对,好像是这么唱的,我听到还有什么有些话儿要交代,难道陈元真能和灵猫沟通,这就与之交代上了?只是后面,又情啊爱啊的,这又是啥意思?”
伴着议论,公堂上的柳如海和身边都感觉有些懵。
“老爷,姑爷这是唱得哪一出?”
“本官也不知道,且看他下面如何进行吧。”
随着陈元成功把人们注意力引到别处,正式环节终于到来。
果不其然,陈元这般神神鬼鬼的一番折腾后,那个真正的凶手不敢去摸那段木炭,然后就这人手上没有沾染炭黑。
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陈元总算是松了口气。
仵作的推断还真就没错,凶手确实力气不大,因为这凶手是个行将就木的干巴老头。
只是这老头儿人老心不老,那天小翠正好经过,老头见色起义就上前调戏,小翠自然不从,然后老头就一时气愤抡锤击打。
老头儿后来勉强把小翠尸拖到野外,发现她身上有值钱的首饰,就顺手牵羊给摘走了。
闻得真相如此,众人无不唏嘘。
“唉,差点冤枉了好人。”
“可不是么,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心思。”
“还真别说,陈元这一招真是高明。”
第4章
陈元这时看向众人,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开口。
“其实,此番能顺利找出凶手,岳父大人亦功不可没,若无岳父大人配合,凶手岂会放松警惕,并这么快伏法?”
陈元倒不是非要给柳如海拍这彩虹屁,而是他接下来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得先找个靠山,而柳如海乃是本地县令,整个平阳县好像没有比他更大的靠山了。
柳如海这时很懵。
他身边的师爷同样懵。
“老爷,原来这一切都是您的计划。”
“大人为查凶手,还事实真相,竟不惜先行自污,实是卑职楷模。”
这时围观百姓亦是交口称赞。
虽然柳如海现在还是懵的,但是面对众口一辞,他想不承认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一番谋划,众人都不会相信。
人群当中,春红轻声。
“我就觉得姑爷不会杀人。”
“虽然小姐眼里,姑爷不怎么着调,我却觉得姑父人挺好的。”
柳依依这时白了一眼。
“他,到底哪里好了,我怎么没发现?”
此时陈元不管有没有听到柳依依和春红的对话,他知道在初步取得老丈人好感的前提下,也得适当地让自己这位都不曾碰过一下的娘子,多少改变下对自己的看法。
不然按约定,她哪天真把自己休了,逐出柳家。
自己才找到的靠山岂不又塌了。
“那个娘子,现在真凶虽然伏法,咱们是不是出于人道,要对苦主进行一下安抚?”
这种情况下柳依依又能说啥。
“这原本都是应该的。”
陈元点头。
“好,那就请娘子代我先行与苦主十两银子。”
柳依依顿时泄气,她都后悔与陈元搭这话茬。
他倒是还真难慷别人之慨。
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娶媳妇置地了,陈元可真大方。
虽说柳如海做为本地县令,并不差这十两银子,但是柳依依感觉这银子掏得有点冤枉。
陈元这时却笑着解释。
“娘子,我现在虽证得清白,可前面是嫌犯,身上怎么可能有银子,你别误会。”
“另外我陈元的娘子,又岂是妒妇?自不会因为我与小翠以前有过一段,便计较在心,这一点我还是非常相信娘子的。”
陈元不断把一顶顶高帽子往柳依依身上扣,让柳依依更加不得不掏这笔银子。
这时围观百姓,再次交口称赞。
“不愧是县太爷家的千金。”
“到底有大家风范,不只才华横溢,今日一见实为女中丈夫啊。”
陈元眼见两顶高帽送出取得初步效果,也不差多送一顶给周青青。
“周捕头,适才也多谢你的配合。”
“本来我当初不同意,你以自污手段,转移凶手注意力,但是身为捕快,你却坚持只为真相,陈元对你更加敬佩了。”
陈元给了周青青这样一个台阶,而且变相抬高周青青身份,这顶高帽周青青不想戴也得戴上。
“确实,一切只是为了查清案子。”
“现在真凶已然伏法,往后此事谁也休提了。”
这时春红又自轻轻碰了一下柳依依衣角。
“小姐,我就说姑爷不是这样的人吧。”
“原来这一切,又是为了查案子,看来你对姑爷的印象有些刻板。”
柳依依有点不敢相信。
“我真的误会他了?”
“可不吗,其实小姐就是眼光高罢了,姑爷绝非小姐说得那般不堪。”
柳依依再次白眼。
“我说春红,你倒底是谁的丫环,怎么处处向着陈元说话,既然事情真相查明,凶手也伏了法,我们先回去吧。”
说罢,柳依依领着春红先行离开。
这时陈元被柳如海留在衙门。
“贤婿,有些事情你该提前与我说的。”
“今日之事,若差池一步,为父岂父岂非抱憾终身?”
陈元闻言轻笑。
“父亲,现在说好像也不迟。”
“若无他事,小婿先行告退,我想依依经历此事,一定需要好生安慰。虽说有惊无险,但是此事我未提前通知她,害她担心,也是我的不是。”
柳如海此时毫不知情,自己宝贝闺女竟然和女婿陈元,还有约法三章,到现在两人都未曾有夫妻之实,反而觉得两人有些别扭,只是小两口正常的吵闹。
“去吧,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
“也是我平日对她太过骄纵,让贤婿受委屈了。”
“虽然外人眼里,你是入赘我柳家,但是为父可从未这样想过。”
......
衙门外。
陈元出门,正好遇到周青青。
周青青这时用手指向前面的马车。
“陈元,你现在出名了,可是人们口中公认的断案能手,现在连依依小姐,对你都刮目相看,她可是一直在等你哟。”
周青青的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她因为职务关系,会不时出入柳家,所以对于陈元和柳依依之间感情冷淡一事,多少有些耳闻。
此时她说话这般阴阳,分明就是记恨前面的事情。
陈元暗道一声,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千万别让女人对你记仇,不然会很麻烦。
此刻陈元更加感同身受。
等陈元上车,他才发现被周青青给耍了。
这哪里是柳依依的马车,车上坐得分明是天香楼的姑娘。
“陈公子是要回柳府吗?”
“既然已经上车,又正好顺路,还真是缘份。”
虽说天香楼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但是在外面的风评还是不太好。
毕竟这个年月的人,思想还是保守的。
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然后初步让靠山稳固下来,结果就被周青青给阴了。
陈元这时想下车,已然不及。
车子已然撒了欢的向前奔跑,就陈元这身板,他强行跳下去,非摔个骨断筋折不可。
没办法。
谁让前身好好一个大男人,就因为一点破事,整日郁郁寡欢,好好一个大男人,生生活成了一副怨妇的样子。
就这状态,身体能强壮结实就见鬼了。
陈元本想着这样捱回府,但是天香楼这姑娘很主动。
索性他也别装了。
“想知道我公堂上唱得什么歌吗?”
“当然,我们也好奇陈公子公堂上唱得是什么,那些真的只是歌,而不咒语?”
陈元无语。
果然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流行,这么美妙动听的歌,竟然被当成咒语。
第5章
陈元面对此时情景,在唱路边的野花莫要采,显然不应景。
考虑对面做得天香楼的姑娘,陈元略作思忖,歌声脱口而出。
“这不是偶然,也不是祝愿,这是上天对重逢的安排......”
陈元之所选这首歌,全是因为他觉得天香楼出来的姑娘,感情经历应当挺丰富的,或者遇到过负心男子。
果不其然。
一首歌唱完,陈元还知芳名的姑娘,已被唱哭。
“陈公子,是用歌声言说我的心声吗?”
“这歌写得真好,直白易懂,不像其他书生写的那般,只是无病呻吟陈词烂调,哪比得陈公子所作,真令人感同深受。”
“不知陈公子可否将这歌送与我,我便好回去与姐妹之间传唱。”
陈元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知道这歌本身也不是他写的。
“当然。”
“只要姑娘高兴。”
“好,锦言多谢陈公子。”
这时马车已到柳府外面。
锦言姑娘反而不舍陈元下车离去。
“这么快就到了吗?”
“不知陈公子哪日有时间,若蒙不弃,我想请公子再为我量身一首歌词。”
陈元想都未想,爽快答应。
“能为锦言姑娘写歌,荣幸之至。”
锦言千恩万谢,一路欢天喜地,同时哼唱着陈元才教她的歌,一路奔了天香楼方向。
哪想这一幕正被柳依依撞见。
“陈元,你身有秀才功名,又是我柳家女婿,怎可自降身价,与一风月女子有染,还为其写歌,简直,简直辱没斯文。”
陈元这时却突然发笑。
“哦?这么说,娘子还是关心我的,不然为何在意我的一举一动。”
柳依依当即一个白眼。
“哪个要关心你,不管你我有何约定,但是名义上还是夫妻,你不顾及颜面,也要多少考虑一下我吧。”
“往后,此等有辱斯文之事,还是莫要做了。”
陈元这时点头称是。
“娘子说得极是。”
“往后,我听娘子的便是。”
一边说着,陈元却心中一阵对于前主的吐槽。
这前主是多不懂女孩子心思啊。
柳依依对这段婚姻很抵触没错,但是她不是因为心中有陈元,然后气不过陈元自暴自弃的做法。
哪怕陈元后面都混吃等死了,柳依依也没有提出把陈元休掉,这足以证明柳依依是愿意给陈元机会的。
自己不努力,还怪女人瞧不起?
陈元越加觉得,前主真是读书把脑子读坏掉了。
“算了,许多事情还是慢慢来吧。我要上来就替前主挽回柳依依的心,反而会适得其反吧。”
陈元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现在老丈人那边已经搞定,这个未曾碰过的娘子,心中还没有彻底放弃,他就有了暂时安身立命的机会。
一边迈步回府,陈元有些气不过周青青对他的戏耍。
在陈元的字典里,只要条件允许,报仇可没有隔夜这一说。
当天晚上,等柳如海从衙门回来,陈元就过来找这位老丈人。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而有这件事情,只消父亲一句话。”
柳如海听后一愣。
“贤婿有何请求?”
“如何是为父一句话的事情,你难道想要为父用权利寻租不成?”
陈元听后面露微笑。
“孩儿自知父亲为人,违反原则之事,自是不敢开口。”
“其实孩儿只是想跟周捕快学些拳脚功夫,当然这并不会占用他的公务时间,只会利用她的空闲时间,请她到府上教导孩儿。”
柳如海听完面露奇怪。
“你这段时间不思功名之事,为父却也没有逼你,但是你一读书人,因何突然对于习武之事,突然产生兴趣?”
陈元这是脸露神秘。
“个中原因,父亲更该清楚。”
“现今大乾王朝,绝非表面看来这般风平浪静,但是真有那么一天,孩儿不说上阵杀敌,总得自保的同时还能护柳家平安。”
“男儿一世,以孩儿现在这状况,封妻荫子恐怕一时无法做到,但总不至连自己家人都无力保护,不然岂非枉活?”
陈元一番话,直说得柳如海眉开眼笑。
“哈哈,我原以为你整日郁郁,乃是意志消沉,未想竟心怀天下。”
“不错不错,我柳如海有佳婿如此,夫复何求!”
“为父明日便与周捕快言说此事。”
......
内室。
陈元从柳如海那边回来,直接过来找柳依依。
“娘子,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柳依依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何事你说,说完你便自回里间。”
柳依依当初不想与陈元有夫妻之实,又不想让父母知道,就以方便陈元夜读为名,在里面隔出一间屋,言说是单独为陈元准备的书房,实则是让陈元每日只在这狭小空间过夜,并且每当陈元入内,必在门外落一道锁。
至于陈元起夜之事,更是悉心地备好夜壶之物。
总之她是铁了心,不给陈元任何机会。
“其实也无它事,就是我们的约定多加一个补充。”
柳依依听后凤毛轻轻挑。
“你想反悔?”
陈元笑着摆手。
“不不不,我只是想说,我们往后不得干涉彼此行事,这样这约法三章,才更加完美。”
柳依依是万没想到,陈元会加这样一条补充。
“我没有听错,你要补充的就是这条?”
陈元无比确定。
“当然,既然你早晚有心休我,我为何不能及早给自己寻一后路。”
柳依依顿时无语。
“你的意思,是你在外面寻花问柳,我都不能理会?”
“你别忘了,你到底还是我柳家女婿。”
陈元听完大笑。
“我就一入赘之人,就算贼心贼胆都有,也得有这笔闲钱去做这些事情。”
陈元的话简单而直接,并且毫不避讳自己想法,做为男人这方面他不是不想,是现实不允许罢了。
柳依依几乎气晕。
“你还真好意思承认,我就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胸无志向。”
陈元当即反驳。
“我有远大志向,你就会改变想法不成?反不如现在这样,呆在柳府每日赏花看景,倒也落得悠闲自在。”
柳依依彻底无话可说。
“你还真是让我看得起你。”
第6章
柳依依气呼呼地说完这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陈元。
“既然这样,我没什么没同意的,既然彼此不互相干涉,我倒正好多与县上的乡绅名流家的公子多走动一些。”
陈元此时听出,柳依依分明说得是气话。
她若真有这心思,早就一纸休书奉上。
柳依依身边的狂蜂浪蝶,难道还少吗?
“罢了,反正都打算欲擒故纵了,先由她去好了。”
陈元也不生气,笑呵呵转身进了里屋。
“麻烦娘子把门锁好,我虽然没有别的优点,但是言而有信这点,还是能做到的。”
柳依依感觉要疯。
虽说陈元平时给他的印象就不怎么样,但是今天的他确实有点反常。
陈元此时十分淡定,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当然,这只是陈元装出来的。
他可没功夫真的安稳入睡,他得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至少他知道,就在前不久,他跟自己老丈人说得那番话,并不完是给其戴高帽,大乾王朝真的危机四伏。
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
而恰好前主以前没少在外面走动,把许多事情都看在眼里。
那会儿这身体前主,单纯地只为了到外面买醉,终日浑浑噩噩,所看所见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陈元既然接管这具身体,就不能像以前一样。
歌舞升平的背后,实则暗涛汹涌。
按说以柳依依的聪明,她如果对外有深入接触,还不至于看不出,但是许多事情,柳如海不想让她知道。
并且柳依依接触的这些人,都是些终日只知风花雪月的主儿,正如锦言所说这帮所谓的读书人,除了会写一些言之无物的酸文,还能干些什么。
真正的家国大事,他们全然不知。
就拿朝廷不许民间私藏铁器一事来说,这背后其实是朝廷在为打仗在做准备。
但是朝廷又不能让百姓因为要打起来,而感受到恐慌。
所以才特别批准各乡各县,都会有专门的铁匠铺,打造日常生产的器具,好维持日常生活及生产。
如此集中管理,还不是把节省下来的铁矿资源,更多地用来打造武器。
这一点身在官场的柳如海岂会看不出。
不然也不会被陈元戴了高帽以后,发出一番别样感慨,并且十分赞同陈元的决定。
“算了,这个世界到底如何,我还要进一步了解,今日先休息再说。”
陈元这时候,才慢慢进入梦乡。
......
次日。
周青青来到柳府。
虽然她不情愿,但是县太爷发话,她不得不来。
“陈元,你什么意思,上次你想拜师不成,这回就想用柳大人压我?”
陈元面色平静。
“不敢!”
“实在是诚心求教不成,只好出此下策。”
周青青此时想不明白,陈元好好一个读书人,放着书不读,非要学这些武枪弄棒的把式做什么。
“那,你总要告诉我想习武的原因吧。”
陈元这时没有掩饰。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想着学几式拳脚,不说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好歹做为男人,有能力能保护一家老小。”
“这年月虽算不上兵慌马乱,但是听说附近就有土匪山贼出没,这些人可是专打大户人家的主意。真急眼了,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抢县太爷的府邸。本来这些人眼里,就无王法二字。”
陈元也没跟周青青说太多。
反正以周青青的身份和职务,她似乎还接触不到更多朝廷方面的内幕,而且她平时为人又大大咧咧,也不会往更深处去想。
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如果这大乾王朝真就一片歌舞升平,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上山去当土匪。
陈元未穿前,好歹也是学社会及心理学方向的高材生。
亏得他是这方面的专业,不然遇到上来就是地狱开局的状况,也不可能用一招心理学手段巧妙化解。
陈元现在回头一想,还有些后怕。
得亏这回专业对口,不然真就是才穿越就直接嘎了。
也因为这些,才使得陈元现在凭融合前主一些记忆,这些有限的线索进行串联,有着自己的推断和结论。
虽然对于不太乐观的形势有了初步分析,但是陈元眼下能做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谁让这前身这么颓废呢。
但凡他不是这般消沉,终日浑噩不堪,也能多为陈元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如果说这身体前主,唯一还有些优点的话,就是书没少读。
当世的各种经典不说烂熟于胸,也相去不远。
这也是柳依依看不惯陈元的一个原因。
就凭这博览群书,不说高中状元,好歹也能位列榜单,再次也能混到举人。
简直就是一副好牌,打得稀碎。
所谓家道中落,只是借口。
“他这抗打击能力,也太差了。”
陈元依旧忍不住暗自吐槽。
这时周青青竟未想到,陈元一心想习武,竟是为了这些原因。
“好吧,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不过习武可是苦差事,你能受得了吗?”
陈元这时朗声大笑。
“那要看谁教不是?”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周女侠这样的佳人教我,我一定学得非常认真,并且还会学得很快。”
周青青这时后悔刚才说的话。
“滚!”
“再说,信不信我马上就走?还有不要叫我女侠,请叫我周捕快。”
陈元没在反驳。
“好的,周捕快。”
“你教我之前,我想复习一下以前,这样我就不会犯规。”
周青青当时气得翻白眼。
“你什么意思,没完了是吧。”
陈元这时神情自若地解释着。
“你别误会,既然是习武,肯定见招拆招,我不重温一下那天场景,又如何在将来切磋技艺时,不重蹈覆辙?”
“我发誓,真的只是想重温一下,而且保证,这秘密连都老婆孩子也不会说。”
周青青彻底要疯。
“你还说!”
“你要是不想诚心学,我走了!”
周青青说完,转身就走。
她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登徒浪子,这里可是柳府,陈元竟然光天化日,出言如此轻浮。
周青青不想再忍。
第7章
陈元这时恢复常态。
“周捕头,你不会开不起玩笑吧。”
“现在我给周捕头陪罪。”
周青青哼了一声。
“你觉得这玩笑,很好笑是吧。”
陈元这时变得一本正色。
“好,那我便不与周捕头说笑,现在弟子陈元,正式向周捕头请教。”
说着。
陈元一个弯身鞠躬的动作。
“周捕头,我这样做,够诚心吗?”
陈元几次三番管周青青叫捕头,当时周青青就感觉不妥。
“态度是可以,但是称呼有问题。”
陈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哈哈,怪我。”
“放心,这第二个秘密,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周青青直接懵了。
“你又知道我啥秘密?”
陈元这时假意看向四周,见四下无人,才语带神秘说道:“我当然不会说出你想取代捕头的位子,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想从捕快升职为捕头,也很正常。”
周青青听了这话,不由杏眼圆睁。
“我什么时候想要取代捕头位置了,你把话说清楚。”
陈元这时只是笑。
“哈哈,当然没有。”
“我都说了,会替你保密的,反正就当我没说,你也没这想法就是了。”
周青青越加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就当啊,是本来就没有。”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学不学,不然我真走了。”
陈元不在多言,开始老老实实地与周青青从基本功开始学起。
而这中间到也规规矩矩。
学着学着,陈元突然来了一句。
“哟,王捕头你来了。”
周青青猛然回头。
“王捕头来了,他在哪?”
陈元大笑。
“哈哈,还说没有?我不过提了一句王捕头来了,你就紧张成这样。”
周青青这时面色铁青。
“没完了是吧,你自己练吧,我不想看到你。”
周青青气鼓鼓地自顾离开。
陈元这时身后高喊。
“你放心,我说过会保守秘密,一定说到做到。”
周青青这时想死的心都有。
总之在陈元这里,她有取代王捕头的想法,这事算是坐实了。
此时。
周青青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是陈元存心打击报复,同时暗自担心,陈元不会嘴巴没有把门四处宣扬吧。
即便她行得正做得端,但是奈何她的顶头上司王捕头心眼极小。
“陈元,你这混蛋,我周青青绝不会这样就被你拿捏的。”
周青青前脚才走,陈元看到春红正在那里忙前忙后。
“春红姐,你这是忙什么呢?”
“原来是姑爷,也没什么,就是小姐明天要在府上招待几位客人,命我提前准备一下。”
陈元听了这些心中未免打鼓。
“小姐有没有说男的女的?”
春红这时疑惑地看向陈元。
“姑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小姐?”
“更何况就算是男的,也非单独一人,姑爷一向大度,不会真吃这种干醋吧。”
陈元听后嗯了一声。
“说得也是。”
“春红姐,你说像娘子这般要才有才要颜有颜之人,是不是往来之人也得各方面都极为出众。”
春红嗯了一声。
“那是自然,若非这般人物,又岂配被小姐请到府上坐客。”
“姑爷这般盘问,莫非真的吃醋了,不过想想也是,我如果是姑父,悉知小姐要与一些男子来往,虽是正常走动,也未免心中生出些许不适。”
陈元之时叫过春红,让她先放一放手头的事情。
“既然明天,是你先要迎接客人,就请你帮娘子把把关,我这有一道题目,只要能解出来的人,就让他们进来。”
“记得,千万不要说是我出的,总之不管说是岳父还是娘子对他们的考验,千万别提此事与我有关。”
春桃表示明白。
“哈哈,我就知道这是姑爷在意小姐,又不想惹小姐不高兴。”
“我一定把交代的事情办到。”
......
次日。
柳府外面多出一道极难的题目。
本来陈元是打算用一些刁钻诗文或者千古绝对来考验这些人,但是想想万一柳依依接触的这些人当中,真有人琢磨这个,岂不白费一番心血。
在陈元的印象当中,平阳县似无这样的人,但是隔壁青枫县可是有这么一位,没事就琢磨一些古怪诗文以及各种绝对。
保险起见,陈元干脆另辟蹊径。
虽说大乾王朝,在科学方面不只设有明经,还有明算,另外还有武科。
但是明算方面,一直不被重视。
就算明算科方面,有人知道一些数学理论,但是更高深的属于现代数学方面的知识,一定会难倒一众人。
陈元出得这道题,是勾股定理的一个衍生。
据说发现这个问题的人,因为难倒老师,最终老师解决不了问题,就把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了。
勾三股四玄五,但凡有点数学常识都知道,但是问题变一下,如果已经两条直角边都等于1的情况下,求解斜边是多少,如果不用现代数学知识的话,就让人难办了。
陈元一番出题,内心暗自无语。
这年月穿越者都得是全方位人才,才能混得下去么?
就这样,今天被柳依依约来的人,男子不管高矮胖瘦,只要是柳依依邀请对角,都被难到外面,被放进来的只有几名女子。
柳依依顿时奇怪。
“为何不见其他几位公子。”
“依依,你不知道吗,柳大人出了一道难题,现在几位都在解题呢。而且柳大人说了,唯有解开题目者方可进入,几位公子虽说本可不必理会,毕竟柳大人也不至有意为难,但是几位谁都想证明自己更会解题,我们也拦不住啊。”
柳依依当即皱眉,却不好说不知此事,这样只会难堪。
外面几位公子,算了一天,也没有结果。
“为何除不尽。”
“这到底为何啊。”
这时陈元带着春红走到门前。
“几位公子,因何在门外徘徊。”
“既然来了柳府,何不进来一叙,不然给外人知晓,只会说我柳家失礼。”
这时这几算题之人,同时也是柳依依暗中追求者,虽说要心眼里看不起陈元,但是这里毕竟是柳府,陈元又如此客气,他们也不好多说。
“多谢。”
“我等若解不出此题,有何面目进入。”
“柳大人这题出得果然非同凡响,这世间竟然还有无法除尽之数?”
第8章
一时间,整个平阳县,人人皆知县令柳如海在自家府外,设了一道难题,无人能解。
这事越传越邪乎。
而偏偏有人不信邪,非要解出不可。
无一例外,这题根本无人给出准确得数,最终只得放弃。
枊依依这时正在责怪父亲。
“父亲因何出此刁钻古怪之题,使得我正常走动的朋友,都不得入府?”
柳如海此时,已经猜出这必是陈元所为。
他更加意识到,这是陈元对于柳依依一些行为表达不满。
毕竟柳依依平时就有外出以诗会友的习惯,而这其中男男女女自不必说。
陈元对此事有些看法,实属正常。
“够了。”
“你平日到外面,以诗会友为父也未曾反对,但是你实是不该,将这些男男女女都引来家中。”
“为父乃一方县令,难道你想让外人因此说为父闲话,我柳如海自知自己女儿品性,但是亦怕人言可畏,你当为父愿意如此吗?”
柳依依无奈。
“女儿知错,是女儿考虑不周。”
“那往后女儿再与这些友人联系,只在外面便是。”
柳如海哼了一声。
“你是真未把为父的话放在心上。”
“虽说陈元乃入赘我柳家,但是严格来说,你亦是嫁为人妇,也该知道收敛。”
柳依依听罢,当时凤眉上扬。
“如此说,是陈元找过父亲?”
柳如海这时起身,他本想拍桌子,但是手到半空又落下。
“你这丫头!”
“竟如此油盐不进,还要反怪陈元,为父明确告诉你,陈元对此只字未提。”
柳依依并不相信,此事与陈元一点关系都没有。
“父亲,我才是您亲女儿啊。”
“你怎么今日反向着陈元说话。”
这时柳依依身边的丫环春红开口。
“小姐,您消消气。”
“这几日姑爷足不出户,只在后院习武,我可以证明。”
柳依依再次挑眉。
“习武?”
“他几时竟开始习武了?”
柳如海这时面沉似水。
“怎么,陈元身为你的夫君,你竟连他何时请示我,然后求周捕快教他一些防身功夫,这些都不知情吗?”
“枉你与陈元每日朝夕相对,亏得陈元那天一番真心话语,才说动为父破例动用手中权利,才使得周捕快愿意抽空闲,过来指点陈元习武。”
说着,柳如海叫过春红。
“你却把陈元叫来,今日我要让这丫头当面听陈元把那日的话再说一番,也好让她知道陈元是何等情义之人。”
春红诺诺领命。
一边过来找陈元,她感觉这次事情恐怕要闹大。
整个事情她是知情的,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只瞒着小姐,不然事情只会更加没法收场。
“姑爷,现在只怕你要当面再言说一遍,那日与老爷不知说得什么话,事情才好收场,要是姑爷不出面,恐怕我也受到牵连。”
陈元跟随春红到了柳如海住处。
“父亲你叫我,听春红说依依对这次事情有所误会,有些男儿真心话,本不必让女人知晓,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出才可解依依心中疑惑。”
说完陈元落地有声地,把那晚话语重复一番。
“娘子,这便是我恳求父亲,让周捕快教我的原因。”
“若你还是不信,大可以找周捕快询问。”
柳依依当场目瞪口呆。
“你,真是这样想的?”
陈元微微一人示意动作,然后反问。
“不然我能怎么想?”
“不管以后如何,我现在都是柳家女婿,娘子觉得呢。”
陈元此时话中带话。
他想告诉柳依依,若还在纠缠此事不放,他可要当面说实话了。
“好,我也愿意相信,你真心这样想。”
“是我误会你了。”
柳依依此时内心很矛盾。
聪明如她,自然看出这一次是父亲和春红,都在配合陈元打掩护,但是陈元那番话偏偏又说到她的心里。
“罢了,事情到此为止便可,我倒要看看,他这样说了,后面又是不是真这样做。”
“若真如此,我倒还真想给他一个机会。”
......
翌日。
柳依依好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身边那些狂蜂浪蝶有些急了。
“依依小姐,又没来吗?”
“真是急死人,现在解不开题柳家进不去,依依小姐又不来。”
“秋澜姐,这次只好麻烦你传话了。”
这名叫秋澜的女子,到了柳府,此时陈元正在院中练功。
因为秋澜是常客,陈元自然认得。
“秋澜姐可是找娘子的,想必是依依几日未出门,大家都很挂念吧。”
“我这便告诉娘子。”
秋澜此时不禁心中一奇。
“这陈元到底哪里不好了,为何依依总是看不上他。”
不多时柳依依出来。
“秋澜,我们走吧。”
秋澜这时看了一眼陈元,又看了一眼柳依依。
“依依,你不跟陈元说一声?”
陈元这时笑着上前。
“娘子要做什么,又何必问我,老话说抓得越紧失得越快,就像这样!”
陈元说话间,顺势弯身在地上拾了把沙土。
秋澜看着沙土在陈元指尖流下,却如同犯了花痴一般。
“陈元这话说得好有哲理。”
柳依依顿感无语,虽然她也觉得陈元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别理了,这么大人了还玩沙子,简直就是幼稚,我们走。”
柳依依嘴上说着,但是内心地一阵七上八下。
“难道那日陈元提出的补充,真正意义在于此?他看似对我放手,实际上是不想失去太快?”
“唉,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怎么想的,我对他这种人,不是早该失望透顶吗。”
一路心事重重,柳依依虽有旧友见面,但好像并不在状态。
秋澜这时上前打趣。
“看来,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陈元。”
“依依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既然你今天魂都丢了,我想咱们还是改日吧。”
待柳依依回到家中,发现柳如海这时正给陈元准备银子。
“父亲,若非故友约定,我实在不该向您讨要银两。”
见此情景,柳依依顿时火大。
“陈元,你没事要银子干嘛?”
“另外你这么晚了,又赴谁的约?”
陈元这时面不改色。
“哈哈,说起来我们这方面还真是兴趣相同,你平日以诗会友,我这次则是去为友人写歌。”
第9章
柳依依听说陈元这次是与友人写歌,不禁凤眉微挑。
“确实,你已经许久未涉诗文之事,这次实属难得。”
“只是我担心你多日未习诗文,而今重又拾起,不知水平如何,若是退步的话,出去只会被人贻笑大方。”
陈元这时越加肯定,柳依依心中还是为他留了一席之地,不禁心中暗喜。
“看来,我得展现一番,免得节外生枝。”
最主要是陈元现在接管这具身体,而自己身边守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却依旧没有成为既定事实,陈元于心不忍。
在陈元看来,所谓的约法三章,只是形同虚设,到时候想让其不成立,还不是一句话的意思。
退一步讲。
就算不能马上变成既定事实,只要柳依依心中还给自己预留位置,自己就不愁没有栖身之地。
想要有一番建树,得先打好基础。
如果过整日愁吃愁住的日子,还谈什么诗与远方。
就算为了基本生存。
和柳依依之间,也要维系好关系。
收回念头。
陈元当即再展歌喉。
谁让他前世是校园十大歌手呢。
这年月当穿越者这个行业,也很卷,不具一些各方面的综合实力,当不了穿越者。
但是此时当着岳父、岳母,还是自己媳妇面前,总不能唱前面那些歌曲。
必须正能量!
陈元清了清嗓子。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这首《精忠报国》自是热血豪迈,听了让人不禁血脉贲张,直想奔赴沙场,饥餐渴饮。
三人听得如痴如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陈元,这是你写的?”
“这词真好,唱得连我这女子,都想弃笔投戎了。”
陈元这时并未选择说谎。
“我一文弱书生,又如何写得这般热血之歌。”
“不过像这般歌典,我倒是习得许多,你们想听待我回来,便唱与你们听。”
柳依依不禁一奇。
“哦?那是谁写的,真想见一下。”
陈元这时隐诲地表达。
“那你怕是见不到。”
“这人并想与今世之人透露,所以我亦得保密。”
陈元本想着就说这是自己写的,反正又没人查证,但是想想这样做,有些不尊重人。
别人辛苦写的歌,凭什么穿越过来,就成了你写的。
这是做人起码的一点良知吧。
这看起来有些圣母,但是实则是陈元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今天你说这是你的原创,明天又说那是你的原创,早晚谎话说得自己当真。
但是谎言就是谎言,早晚有被戳破的一天。
反不如大方承认,然后落得心安理得。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时的柳如海,以及柳夫人包括柳依依,都觉得这就是陈元所创,却不愿承认。
尤其是柳如海。
那日陈元一番话,早已将他打动。
他坚信自己的女婿,是胸怀天下之人,唯有如此胸襟,才能此等歌曲。
但是陈元当面否认,柳如海也不好多说。
“元儿,你快去快回吧。”
“方才又因唱歌耽误了些时间,迟了恐让友人久候,失了礼数。”
......
天香楼。
“请问锦言姑娘可在?”
陈元来至天香楼,因以前不曾来过,他又不知锦言姑娘何处,只得自顾喊起。
“懂不懂规矩,上来就找姑娘。”
天香楼小二乜斜一眼陈元。
陈元这时自是听懂小二话语,笑呵呵地将银子拍在桌上。
“可是这般规矩。”
虽说以前陈元不曾来过,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男人么。
这种地方,进来之后便懂。
小二这时一改前面嘴脸,忙不迭上楼。
陈元在下面安心等候。
等候的同时,陈元开始仔细观察。
但见这里出入的竟都是一些文人雅士,举止谈吐间,倒也透出些不凡。
天香楼只是外面风评不好,实则没有想像中不堪。
虽同样是青楼,但是这才是属于真正意义的青楼。
本来青楼就是高雅的地方,真正人们容易误会的行业,另有称呼。
至于这种只为吟诗作赋,弹琴听曲的地方,啥时被污名化,陈元也懒得去追究。
锦言此时也未想到,陈元竟然来。
“陈公子,我不是做梦吧。”
“你当真来了?”
陈元大笑。
“友人有约,我岂有不来之理,那日一别答应再送你一首歌,我总不能失约。”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侧目。
“什么,感情锦言姑娘所唱,竟是陈公子所写。”
“陈公子大才啊。”
“我等原都以为,诗词之事必佶屈聱牙,未想浅白文字,竟更令人动情。”
陈元这时有点懵。
他是真没想到,古代人也对之乎者也这一套特别反感。
“各位见笑,我并无这等本事。”
“实不相瞒,这些都是他人所作,我只是代人传唱。”
但是陈元这话,根本没人相信。
反正这些歌就是陈元写的,已经是所有人的公认。
陈元不禁感叹。
“我只是实话实说,有这么难吗?”
“这些真不是我写的!”
而且陈无这时来都来了,如今又被众人认定,他当然要再留下一首歌,才能蒙混过去。
好在这方面陈元一点都含糊。
“好吧,那我就将唱一道《后天》好了。”
反正后世的流行歌曲那么多,堪称经典的也不少,足够陈元应付一段时间。
这时锦言姑娘含情脉脉。
“陈公子,可否楼上一叙。”
陈元当然秒懂这话的含金量。
“这,真的好吗?”
还未等疑问落地,已经有人开始起哄。
“风花雪月本就是雅事,陈公子若是推脱,便是矫情。”
一番起哄。
这些人已识趣地散开。
......
平阳县,野外。
此时周青青身上带了伤。
她之所以受伤,并不因为别的。
还不是因为最近不太平,这附近有山贼土匪出没。
周青青虽然一介女流,但是在怎么说也是县衙一名捕快,所以清除匪患也是她份内之事。
按说这种事情,周青青与大家一起行动。
但是周青青这次偏偏要当独行侠。
趁着夜色,她竟然一人摸进土匪老巢。
第10章
周青青之所以受伤,倒也不是因为这帮土匪武功多高。
只因为周青青地形不熟。
要知这帮土匪都盘踞此多年,这就已经先占了优势。
同时,他们为防官府围剿,更在关键地方设下机关埋伏。
周青青这伤,还真非与土匪交手所致。
以周青青的武功,若说十几二十个土匪不得近身那是瞎说,但是三五个一起上,非其对手,却是真的。
这帮土匪想伤她,谈何容易。
坏就坏在周青青中了人家埋伏,然后胸口被竹箭刺入。
这时周青青正在逃亡路上。
在这帮土匪眼中,可没有怜香惜玉一说,更何况周青青武功如此高,这帮土匪压根也没把她当女人看。
他们的字典当中,只有趁人病要其命这一信条。
这时周青青已经逃回平阳县城。
而身后这帮亡命的匪徒,依然不肯放弃。
对于目无法纪的土匪来说,夜闯县城算什么,如果不是他们头目一再交代,让他们收敛一些,这帮手底下的人,怕不是白天都敢闯入城中进行一番打砸。
没办法,谁让山上太穷。
不砸不抢,他们如何生存。
......
天香楼,此时已是华灯初上。
平阳县虽然外围闹些匪患,但是在柳如海的治理下,县城之内倒还算太平。
对于城外的匪患,也不是柳如海不想彻底剿除,耐何县衙人手有限。
好在这帮匪徒,只是在城外滋扰,平日对于平阳百姓尚算友善,柳如海也只好能说得过去之时,便对其听之任之。
没办法。
柳如海在平阳县看似风光无限,但是放眼大乾王朝,不过一芝麻绿豆大的官员。
这帮土匪又不是闹到了攻城掠县,朝廷方面正经事情还顾不过,谁有空去理会一区区小县的琐事,至少平阳县虽然闹匪患,却未听说闹出人命。
这种情况下,就算柳如海往上奏请,请求朝廷派兵,送出的奏章估计也是石沉大海。
这也是那日陈元一番,对柳如海触动极大的原因。
正因有柳如海在有限能力内,励精图治,才有了眼下的歌舞升平。
才有了这帮文人雅士,对洒高歌,风花雪月。
说起谈风论月,平阳县又有哪里比得上天香楼是最佳去处。
这些文人雅士,最津津乐道的,就是灯下赏美。
月下看花,灯下观美。
乃是这些人认为的最大人生乐事。
此时,陈元就坐在锦言屋内。
红灯幔账,气氛暧昧。
这种情况下,陈元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而能被天香楼选中的姑娘,哪个不是如花似玉。
陈元看得很痴。
锦言这时噗嗤轻笑。
“公子为何只是看着我,而不说话?”
“习惯了。”
陈元下意识的答话。
他这一搭话,反而把锦言说愣了。
“习惯了?这......”
“莫非公子在家中时,也是这般望着依依小姐?”
陈元这时意识到,有些失言。
他所谓的习惯了,可不是与柳依依,而是一时失神,竟忘了此时身在何处。
其实他所为的习惯,正和某些少年一般,对着画像发呆而已。
至于柳依依,他可没这机会。
若是柳依依给他这样的机会,还怕后面没有好事发生。
所谓二人朝夕相对,不过是隔门而居。
也就只有大家共同进餐之时,陈元或许会对柳依依发呆那么一刻,然后柳依依若是心情好时,才不曾发作。
陈元此时,竟觉得有些莫名委屈。
但是此时已经失言的他,又不得把说的话圆全一番。
“倒也不是经常如此,无非饭桌之时,会对望几眼。”
锦言这时更加奇怪。
“哦?如此说,公子却与依依小姐笃定情深,竟连饭间也未忘眼神交流。”
“如此说来,这番陈公子来此,倒是我的不是了。”
“若然给依依小姐知道公子来我这里,我反倒说不清楚,虽然你我之间出乎情止乎礼,但是今夜,实不便留公子过夜。”
陈元听了这话,有种特别想哭的冲突。
暗怪自己为何无故失言,只因一番胡乱解释,反而失却机会。
柳依依那日都已经点头同意,他的补充约定,所以陈元这样做,并不犯规。
这里可是古代。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不会被人说什么。
陈元可不想装什么纯情圣人。
男人该有的表达,该有的诉求,为什么不能直接一些。
而且现在柳依依也仅仅是心中疑似给陈元留着位子,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陈元又不能直接去问,这种没影的事情,万一空欢喜一场,陈元岂不亏大了。
强行捆绑,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此结束对于彼此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要不是因为陈元现在还未有安身立命之地,不用柳依依说,他自己或许也会提出结束这段婚姻。
陈元承认。
他对柳依依现在只是利用,还谈不上感情二字。
要是两人真到后面擦出什么感情的小火花,陈元自然会收敛,他可不是那种不负责的男人。
陈元一边想着心事,缓缓起身。
“好,那就改日打扰。”
锦言也没多说什么。
“陈公子且慢,请稍等我一下。”
说着锦言转身出去,陈元也不知锦言出去所为何事,端起桌上茶杯轻啜一口。
正在这时。
陈元感觉屋顶有动静,当他抬头时发现有人已经用手捂住他嘴巴。
“小声,外面有人追我。”
陈元这才注意到,进来这人竟然是周青青。
他轻轻移开周青青手臂。
“周捕快,难道有人追你这样的女汉子,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周青青当时瞪大眼睛。
“不是那个追,是我被土匪盯上了。”
陈元听后更是乐开花的表情。
“哈哈,感情是他们想押你回山上当土匪婆,我就说正常有哪个男人愿意追求女汉子。”
周青青彻底翻了白眼。
“你,你,简直狗嘴......”
本来她想说陈元狗嘴吐不出象牙。
结果这时候周青青竟突然晕倒。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声。
“都给老子让开。”
“我们是土匪,不想死的滚远点。”
“不错,哥几个只是上这来追一个女的,跟你们没关系。”
第11章
一众土匪不由分说,开始各屋搜索。
“呸,真晦气,竟然是一个小白脸跟小娘子在喝酒。”
“继续搜。”
陈元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不是,这次来真的?”
陈元左右看了看,事到如今除了把周青青藏起来,也没别的办法。
他虽说跟周青青已经开始学武,但是这还没入门呢。
更何况,周青青都打不过这帮人,陈元就更不行了。
等陈元一边抱起周青青,准备把她暂时先藏到锦言床上,才发现周青青竟然受了伤。
“搞什么,又给我出难题。”
“算了,现在还不行,得想办法把这帮土匪糊弄走,才能来一波心肺复苏。”
不多时,这伙土匪来到陈元屋子。
“咦,这屋怎么就一个小白脸,没有女人?”
“大哥,我只想一个人坐会儿。这地方虽然不缺女人,但是我这屋肯定没有。”
“你们要是不信自管翻,我不介意。”
陈元这时显得很淡定。
因为他有这个自信,这帮土匪不会翻。
就在刚才,陈元听得很清楚,这帮土匪好像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特别反感,甚至有某些方面的心理问题,只要被他们看到男女坐到一起,就会往那方面的事情联想,然后由心往外觉得恶心。
陈元都有些怀疑,这帮家伙到底是土匪还是出家人。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土匪看了一眼,发现陈元后面是女人睡的床,眼神满是厌恶。
“呸,翻女人住的床,老子觉得恶心。”
几名土匪开始奔了下间屋子。
陈元这时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敢马上过去看周青青的情况。
不能因为一时间心急,引来土匪注意。
陈元焦急地等着事情平息。
等到外面终于安静下来,陈元这才敢过去看周青青伤势。
陈元本来想着,要不要对她做一次心肺复苏,但是看现在周青青呼吸还算平稳,他就没打算用这更加剧烈的手段。
话虽如此。
但是他总得知道周青青伤在何处。
陈元试探性跨过身子,开始对周青青身上进行检查。
正在这时,天香楼的妈妈来了。
刚一开门,她就乖巧地把门关上了。
“不好意思,我来得不是时候。”
“只是陈公子在锦言的房间,与其他女子欢娱,总归不太好吧。”
正在这时锦言回来了。
她当即一怔。
“妈妈,到底发生何事?”
陈元一阵头大。
这事有些解释不清。
偏偏这时周青青醒了过来,她当即大叫出声。
“啊,陈元你这混蛋!”
陈元是万没想到,事情会更加混乱。
“周捕快,你受伤我,我刚才帮你检查一下。”
周青青一听这里,叫得更加厉害。
“这么说,你刚才都看到了,你......”
“你,你不要脸!”
这时外面的妈妈和锦言,更是满脸错愕。
“里面的人,竟然是周捕快,这......”
“陈公了周捕快之间,她们竟然......”
两人想想,都觉得两人之间没可能,周青青虽然长得倒算标致,但是到底是习武之人,谁不知道他是平阳县的女汉子。
无论如何,都没有谁会把她和陈元联系到一起。
但是偏偏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
陈元这时只好长话短说。
“刚才那伙土匪要追的就是周捕头,我只好将她藏了起来。”
“至于刚才,我确实只是想看她伤到何处,却未曾想受伤的地方......”
说到这儿,陈元点到即止。
毕竟听到的人能懂就行,不必要直说,这也算是给大家都留个面子。
锦言和天香楼的妈妈恍然大悟。
“原来那伙人在追周捕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元摇头。
“具体原因,我还没来得及问。”
周青青这时拖着伤体,一把挣开陈元,然后简单地说明前因后果。
陈元听后备感无语。
“你一个人上山跟土匪单挑。”
“行了,你今晚暂时留在这儿,我回去替你向柳大人那边请假。”
说着陈元出来,然后看向锦言二人。
“麻烦两位,抽空给周捕头请个郎中,费用算到我头上,容后还上。”
锦言这时噗呲一乐。
“还钱之事大可不必,不但不要还钱,而且这次我们还要给陈公子一笔费用。”
陈元怔了一下。
“给我钱?”
锦言点头。
“不错,因为陈公子的歌客人都喜欢听,所以姐妹们商量了一下,总不能让陈公子白帮忙,所以这钱是你应得的。”
陈元是真没想到,还能靠写歌赚钱。
既然是对方胜情难却,陈元也只能收下。
毕竟现在陈无缺钱,这次来天香楼他是问岳父要的钱,但是总不能手头一点余钱没用,并且次次跟老丈人开口吧。
就算是入赘柳家,这钱拿到手里也不踏实。
既然能靠写歌赚钱,这倒不乏是眼下一条赚钱门路,好歹手中有些余钱,不必遇事捉襟见肘。
“多谢,今日这钱我就收了,但是下次我会免费送上两首,那时你们再提钱字,便是生分了。”
就凭锦言给他提供这条赚钱新思路,免费送两首新歌,又算得了什么,就当是信息费好了。
同时。
陈元的思路也跟着打开了。
赚钱这事,可不能仅仅拘泥于眼下。
但是具体后面要找什么门路,陈元一时间还未想好。
总之陈元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
......
柳府,陈无回来的有点晚。
他回来后,直接奔发柳如海的住处。
“父亲,您休息了吗,我有事找您。”
“这么晚了,你有何事?”
“其实我不想说的,但是不说不行,我能进屋说吗?”
柳如海不知发生何等大事,当即把陈元让进屋中。
“父亲,请原谅我瞒了,你是那位友人是天香楼的姑娘,但是这不是重点,主要是我在那看到了周捕头。”
柳如海听后有些懵。
“不是,你去天香楼了?”
“然后,你说在那遇到周捕头,不是她因为这事儿,看你不顺眼,就把你打了吧。”
陈元这时候豁出去了。
要是不如实承认,没办法及时通知柳如海,然后好让他暂时帮忙瞒着周青青的上司王捕头。
王捕头这人有些方面,和柳如海有得一拼遇事认死理。
别管周青青一人独立上山与匪徒单挑是对是错,但是肯定犯了王捕头定下的规矩。
第12章
柳如海听说周青青擅自行动,也很生气。
但是陈元都出面说情了,而且她现在又伤重,柳如海还是心软下来。
“好吧,此事我会暂时瞒着。”
“只是元儿啊,不是为父怪你,你往后行事前,能不能提前跟为父说。下去吧,你的事情为父也一并替你瞒下,毕竟为父知道,天香楼并非想像中的样子。”
事情本来可就此告一段落。
但是没成想,这时候柳夫人从里间屋子出来。
要说整个谈话全给她听到,倒也没什么,偏偏前面的话她未听到,后面天香楼三字,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柳夫人当时就炸了。
“老东西,你去天香楼就算了,怎么还想让元儿替你隐瞒。”
柳如海和陈元各自无语。
柳夫人这是整个给听拧了。
“娘,不是父亲去天香楼了,是我去了。”
陈元这样解释,本来就是实话实说,但是柳夫人却听不进去。
“元儿,不用替老东西掩饰,我看他就是嫌我最近单独在里屋吃斋念佛,然后一个人就忍不住才会跑出去的。”
陈元这时愈加无语。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老岳父竟然也跟自己一个待遇,感情他们也分屋睡。
如果真是这样,柳依依这样对陈元,好像有遗传倾向。
本来这件事情,再解释一番或许就此误会消除,偏偏这时柳依依听到陈元归来的动静跑来父母房间。
陈元怀疑柳依依有遗传母亲某些基因倾向,还真就给他猜对了。
柳依依好巧不巧地,也正发听到天香楼三字这个重点,其他的是一句也没听进。
“陈元,你可真对得起我。”
“怪不得回来以后,不敢直接回屋,感情这是想让父母替你瞒着。”
这时柳夫人站出。
“依依,怎么跟元儿说话呢。”
“你这回可是误会元儿了,他这是替父亲遮掩,才不惜自污,真去逛天香楼的是你的好父亲柳如海柳大人。”
柳如海这时很无奈。
“姑娘,这次不怪陈元,你听父亲解释。”
这下事情搞大了。
翁婿二人,谁都解释不清。
最终结果,柳夫人和柳依依母女睡到一起,只剩下翁婿二人,对着夜色喝起了闷酒。
......
数天后。
陈元写的歌,风靡整个平阳县。
也因为这个原因,陈元给天香楼的姑娘写歌这事,在平阳县全面传开。
事情不可避免地传入柳依依耳中,当然也包括柳夫人。
也因如此。
此时柳如海总算是让自己得以摘清,但是陈元可就彻底无法解释。
虽说柳依依知道实情,也只是生气,但是陈元死皮赖脸拿补充约定说事,柳依依一时间倒不能把他如何,但是陈元在柳夫人那边可是形像全无。
这让陈元有些头大。
毕竟他现在才认清形势,知道柳家真正的大小王是谁。
这柳如海柳大人,好像在家里面也只能屈居二把手的位置。
陈元暗怪自己的前身,为何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让他只上来讨得老丈人欢心,却忽略了丈母娘才是决定性因素。
这还真是坑人不浅。
陈元现在只好重新制定计划,毕竟他也看出,一时半刻他还得继续呆在柳家。
丈母娘不开心,自己很难混下去。
思来想去。
陈元想到一个办法,以后就跟在柳依依身边那些文友后面混。
这样一来她就是每日只与柳依依朝夕相对。
那时候看这位老丈母娘,还能说出啥来。
陈元一时间,并未完全摸透这位丈母娘的脾气秉性,不能上来就胡整。
第二天。
陈元主动过来找柳依依。
“娘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柳依依白了一眼。
“反正你我之间,都约定过各自不互相干涉,你做什么何必跟我商量。”
很显然柳依依是在生闷气。
陈元陪着笑脸。
“这次的事情不一样,因为跟你有关。”
柳依依凤眉半弯。
“跟我有关?”
“不错,我打算自掏腰包,然后组个局,和你的那些文友认识一下。”
柳依依听后没好气的回了句。
“你觉得我会同意,都说了互不干涉,你想认识我的文友,这是什么意思,想监视我?”
陈元这时突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这事吧,其实也不算商量,而是我已经把他们约出来了,就等你来参加。”
柳依依当场就要崩溃。
“你凭什么把他们约出来,而且你有这本事?”
陈元并不避讳。
“我当然没有,但是天香楼的姑娘们有啊。”
“你的这些文友,个个风流倜傥,流连出入天香楼本就是一段佳话,你不会不知道吧。”
柳依依不信。
他认识这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还有一些士绅子弟,竟然会流连出入这种地方。
陈元这时看柳依依的眼神,反而觉得她活得太天真了。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
“既然这样,我好像不该跟你说这些,自顾前去便是。”
柳依依气不过。
“等一下,我为什么不跟你去,我要亲眼所见才行。”
陈元心中暗喜。
只要让柳依依看到这些人,内在里多么虚伪,他就没了潜在威胁,至少可以证明这帮人不诚实,不像陈元敢于承认。
至于彻底改变柳依依看法,让她知道天香楼就是一个娱乐场所,没有其他,好像还有些困难,毕竟一种观念根深蒂固,想改变的话有点难。
但是如此一来,却可改变丈母娘的一些看法。
反正你姑娘都跟着去天香楼了,你要是还抱有成见,那就是对你自己的亲闺女也持怀疑态度。
......
天香楼。
果不其然,柳依依那些以文会友的几位公子都在。
他们也未想到陈元把柳依依领来。
“陈老弟,这局是你让几位姑娘牵线组的不假,你怎么还带着娘子啊。”
柳依依这时没有好脸色,看向几人。
“你们的意思,我不该来这儿?”
“陈元以及你们,不都一再强调,这里只是娱乐之所,为何你们能来,我不能来?”
这时陈元站出。
“这就是几位公子的不对了。”
“你们也说这局是我组的,我是否带娘子,难道需要跟你们提前招呼。”
“倒是几位当中,有人本可以带娘子一起前来,却未曾带来,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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