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你来生共白头 是一本短篇小说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乔颜 陆寻洲 发展,这本书寓意深刻,发人深思,允你来生共白头讲述了:第一章乔颜替妹妹坐了五年牢。出狱的那天,家里人一个都没来看她。她的女儿被养在福利院里,得了心脏病,就快要死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乔颜忍着眼泪,给她曾经的未婚夫陆寻洲打去了电话。“能借我十万块钱吗?“她已经签字了,不久后将自己的心脏捐给女儿。但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刚出狱的乔颜身无分文,她实在走投无路。
《允你来生共白头》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乔颜替妹妹坐了五年牢。
出狱的那天,家里人一个都没来看她。
她的女儿被养在福利院里,得了心脏病,就快要死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乔颜忍着眼泪,给她曾经的未婚夫陆寻洲打去了电话。
“能借我十万块钱吗?“
她已经签字了,不久后将自己的心脏捐给女儿。
但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刚出狱的乔颜身无分文,她实在走投无路。
对面沉默一瞬,随即是陆寻洲的冷笑:
“乔颜,你居然还有脸来找我。”
乔颜胸口闷痛。
如果有的选,她并不想再联系陆寻洲。
可乔家不可能给她这笔钱,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陆寻洲。
曾经爱她如命的陆寻洲。
“你想要钱?可以啊,来云顶度假村。”
丢下这句话,陆寻洲挂了电话。
乔颜赶到云顶度假村的别墅门口时,激烈的动作声正从里面传来。
窗帘的阴影印着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男人的低吟和女人的娇喘混合在一处。
“心心,叫我的名字。”
“陆寻洲......我......我爱你......”
乔颜站在别墅门口,浑身像被冻住了一般。
里面的人是她曾经的爱人——陆寻洲,和她的妹妹——乔心心。
乔颜转身想走,却被助理拦住。
“陆总说,想要钱,就在这里等他。”
天空乌云密布,渐渐下起了雨。
乔颜站在雨里,一直等到后半夜,陆寻洲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推开门。
此刻的男人矜贵无比,他打量着浑身湿透、冷得发抖的乔颜。
“不好意思啊,跟我未婚妻一时情浓,就把你忘了。”
她身体已经冻得完全失去知觉,心脏似乎也一样。
乔颜垂下眼睛,最终没能忍住问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可以接受陆寻洲结婚生子,可为什么偏偏是她的妹妹,乔心心。
他明明知道,乔心心作为霸凌者欺负过她那么多次,是她最讨厌的人。
可她话音未落,一个香槟杯便砸到了乔颜脸上。
血瞬间混着雨水一起流下来。
“你有脸问我这个问题吗,乔颜?”
“你当年背叛我做出那种事,如果不是心心,我早就死了。”
远处的服务生们原本都在疑惑,不明白连对待清洁工都温文尔雅的陆总,为何这样折磨一个落魄的女人。
但听到“乔颜”这个名字后,所有人恍然大悟。
他们看乔颜的眼神,也从迷惑,变成了鄙夷、憎恶、幸灾乐祸。
人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恶心。
当年她是豪门千金,陆总却还是一个领补助金的清贫学生。
为了娶她,陆寻洲不要命地赚钱,做家教、发传单、跟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可乔颜呢?
当陆寻洲为了给她买订婚戒指跑了一个月外卖时,她在劳斯莱斯里,跟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富商酗酒后玩车震。
结果两人花的太花,意外撞死了路人,上了新闻。
老富商也当场死亡,乔颜被警方逮捕。
乔家觉得丢人,不肯出保释金,让法院从重判决。
到这个份上了,陆寻洲都不愿相信。
他认定乔颜有苦衷,于是拼命攒钱,想要凑够保释金,见乔颜一面。
因为过度疲劳,他从脚手架上掉下去,被十几根钢筋插入身体,差点死掉。
他昏迷时,乔颜被查出怀孕,短暂地保释出狱。
陆寻洲的朋友给乔颜打电话,告诉她陆寻洲就要死了,求她来看陆寻洲一眼。
“乔颜,哪怕冲着孩子,来看看他吧......”
电话那端却是乔颜的嗤笑:
“笑死,你们不会以为我这孩子是陆寻洲的吧?”
“像他这种长得帅的穷光蛋,用来玩一玩就够了,谁脑子坏了要给他生个小穷光蛋啊!”
“这个孩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给老Baby怀上的,你们千万别耽误我认亲。”
陆寻洲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的那天,乔颜拿着孕检报告跑到老富商家里,跟对方的老婆大打出手,要求分老富商的遗产。
至此,陆寻洲才终于看清了乔颜的真面目。
他九死一生地活下来,但被钢筋穿透的身体直到今天仍然会隐隐作痛,这也让他恨透了乔颜。
此刻,看着陆寻洲恨不得她去死的眼神,乔颜默默低下头。
没有人知道,她从未骗过陆寻洲。
她曾经爱惨了陆寻洲是真的,想不顾一切嫁给陆寻洲也是真的。
但她没得选。
在外人看来,乔颜是乔家从小宠到大的千金小姐。
但直到十八岁那年,她妹妹乔心心找上门来时,乔颜才得知,她并不是乔家的亲生女儿。
她是乔心心当初被人贩子偷走后,乔家为了填补伤痛,从福利院抱回来的养女,而乔心心才是乔家的真千金。
乔心心回来后,虽然乔家父母嘴上说,两个人今后都是乔家的女儿。
但当乔心心和老富商玩车震撞死了人,哭着给乔家爸妈打电话时。
乔父乔母毫不犹豫地灌醉了乔颜,将她运进了车里。
他们不舍得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入狱,就拿乔颜去顶罪。
乔颜不是没有反抗过。
警察局里,她拒绝认罪,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直到乔父托人送来了一张陆寻洲的照片。
照片里,十几根钢筋从陆寻洲的身体穿过,他浑身是血,面色惨白。
“爸爸可以出钱救他,但颜颜,你要好好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明白吗?”
这是威胁。
如果乔颜不认罪,等警方调查清楚真相,还她清白,陆寻洲也早就死了。
为了陆寻洲,乔颜妥协了。
她出具了口供,认下了一切罪证。
此后顶替乔心心,在狱中服刑五年。
在狱中,她生下了女儿小念。
小念一出生就被乔家抱走,被迫跟乔颜分开。
等乔颜终于出狱见到她,小念已经因为心脏病,即将死去。
这五年来,乔颜没有履行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命换她活下去。
“我最后问你一次。”
面前,传来陆寻洲冷冷的声音。
“当年的事,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第二章
面对陆寻洲的询问,乔颜忍住了泪意,平静地说:
“没有。”
陆寻洲的眼神黯了黯,随即冷笑出来:
“就算你说有,我也不会相信。”
他当年被她骗得那么惨,如今绝不会再被骗第二次。
“你不是想要钱吗?”
陆寻洲嘲讽道,“刚好,心心不喜欢陌生的服务员,你来伺候我们一晚,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脑海里闪过女儿病中苍白的小脸。
乔颜闭了闭眼:“成交。”
整整一晚,她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不堪入耳的种种声音。
陆寻洲隔一段时间就会打开门,冷着脸吩咐乔颜。
有时是套不够了,让她去买。
有时是他和乔心心在浴缸里云雨后,让她去收拾狼藉。
乔颜忙了一整夜,被雨淋湿的衣服黏在身上,让她的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天明时分,她靠在门框旁,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陆寻洲已经去公司了。
乔心心穿着真丝睡袍,端着咖啡,从别墅中缓缓走出,低头打量着狼狈不堪的乔颜:
“姐姐,好久不见呀。”
乔颜站起身。
淋了一夜雨,她有些发烧,头疼得仿佛要炸开。
但她还是撑住一口气,问乔心心:
“钱呢?”
乔心心啜饮一口咖啡:
“寻洲出门前,留了十万块。”
看着乔颜骤然亮起的眼睛,乔心心不紧不慢道:
“可是姐姐,这个钱,我不能给你。”
“十万块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瓶酒、一条项链,的确不是什么大钱。”
“但重点是,我不能培养你这种出卖尊严换钱的习惯。”
乔心心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姐姐,你这样糟蹋自己,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了,该多难过呀。”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乔颜一把揪住乔心心的领子。
“我不想废话。”
“乔心心,把钱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乔心心盯着乔颜,缓缓地从包中拿出一沓钞票。
然后突然扬手,扔进了旁边的壁炉!
“你!”
乔颜急了,她一把推开乔心心,扑到壁炉边。
那是她女儿的救命钱啊!
眼看着乔颜就要不管不顾地将手伸进火焰,一只大手突然拽住她的后衣襟,将她一把扯开。
乔颜重重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抬起眼,一张英俊却冷漠的脸正俯视着她。
是陆寻洲。
“寻洲......
乔心心委屈地哭喊起来。
她捂着脚踝,疼得眼眶都红了。
陆寻洲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将她扶进自己怀里,检查她的脚踝。
“疼不疼?”
乔心心含着眼泪点点头:“嗯,好疼。”
她随即抓着陆寻洲的胳膊摇晃:“寻洲,你别怪姐姐,是我的错,我不肯给她钱,她才生气推了我。”
陆寻洲的脸上愠怒渐浓:“不管任何原因,谁伤害你,我就弄死谁。”
乔颜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
陆寻洲不问缘由地护着乔心心的模样。
跟他当初护着自己时,一模一样。
陆寻洲转头看向乔颜,眼神冰冷。
“给心心道歉。”
乔颜咬住嘴唇,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
陆寻洲曾经从不会让她道歉。
偶尔吵架冷战了,明明是她的错,也是他先跑过来:“对不起老婆,老公不该惹你生气,再原谅老公一回好不好?”
他说她是他的宝贝,他永远不会让他的宝贝对任何人低头,包括他自己也不行。
然而此刻,他抓起乔心心喝了一半的咖啡泼到她脸上:
“问你话呢!你道不道歉?”
漫长的沉默后,陆寻洲耐心耗尽。
他抱起乔心心,转身要走。
走出十几步,身后传来声音。
“对不起。”
陆寻洲回过头。
乔颜弯着腰,冲着他们的方向鞠躬。
曾经骄傲矜持的大小姐,此刻衣服被壁炉燎得一片熏黑,头发上往下滴着咖啡,狼狈难堪到极点。
她低着头,陆寻洲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道歉。请问,现在可以给我钱了吗?”
卑微至极的语气,却让陆寻洲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拿出十万块砸在乔颜身上,陆寻洲冷冷道:
“赏你了,乔大小姐。”
“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条狗。”
第三章
拿着十万块钱,乔颜去交了手术定金,又聘请了一个护工。
剩下的一点零钱,她为小念买了一个小蛋糕。
这是小念第一次吃蛋糕。
她好开心,连粘在盒子上的奶油,都小心翼翼地刮下来放进嘴里。
“妈妈,你怎么不吃?”
小念懂事地将小叉子递给乔颜。
乔颜摇头:“妈妈不爱吃甜的。”
她其实最爱吃甜食了。
当初,陆寻洲会骑着摩托车穿越半个城市,就为了给她抢一家甜品屋新烤出炉的蛋挞。
为了让她吃到时还是热的,陆寻洲把盒子藏在胸前的口袋。
当晚洗澡时,乔颜才发现他的胸口一片烫伤。
她骂他傻,问他疼不疼。
他笑着给她擦眼泪:“一点都不疼。”
都是往事了。
女儿睡下后,乔颜缩在角落里,终于放任自己大哭了一场。
天明时分,她擦干眼泪,出去找工作。
一个月后,她就要死去,但在此之前,她希望尽可能多地为女儿攒一点钱。
乔颜推开病房的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寻洲。
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来来往往的护士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矜贵又英俊的男人。
有好事的小护士凑上去问:“先生,您是来......”
“来看我的孩子。”陆寻洲说。
乔颜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知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然而,下一瞬,乔心心便从走廊的另一角走出来。
陆寻洲立刻迎上去,乔心心冲他羞涩地点了点头。
陆寻洲高兴地抱起乔心心转了好几圈:
“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乔颜站在阴影里,窒息而又无力的寒冷将她淹没。
原来是乔心心怀孕了啊。
真好,他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名正言顺地叫他爸爸,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而自己的存在,只会毁掉他如今来之不易的幸福。
乔颜抿了抿唇,转身想离开。
乔心心却看到了她。
“姐姐。”
她一路小跑上前,拉住乔颜。
“我怀上寻洲的孩子了呢。”
乔颜忍着胸口的翻涌,冷漠道:“恭喜。”
乔心心摸着肚子,柔声说:
“姐姐,我好高兴,可也很为你难过。”
“寻洲当初明明那么爱你。”
“为了给你买订婚戒指,他跑了一个月外卖,腊月里路上结了冰,他连人带车翻进护城河,被捞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昏迷了,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枚戒指。”
“但凡你不要玩得那么花,现在陆太太就是你了,给他生下孩子的人也会是你。”
“可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去跟那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玩车震呢?”
乔颜盯着乔心心理直气壮的脸,不明白人为何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你是怎么有脸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的?
乔心心捂嘴轻笑:
“怎么,威胁我啊?是要把真相告诉寻洲吗?”
她凑在乔颜的耳旁,低声道:
“当年的事早就定案了,你觉得现在你去跟陆寻洲说你冤枉,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脑海里划过陆寻洲无条件护着乔心心的模样。
乔颜的胸口划过一阵又一阵的锐痛。
一个是当年差点害死他的前女友,一个是如今怀着他孩子的未婚妻。
该相信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没关系。乔颜对自己说。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陆寻洲永远恨着她也好,这样他才不会再因为她难过。
说话间,陆寻洲也走了过来。
“心心。”他冷淡道,“你现在怀着孕,少跟这种无耻下贱的人多费口舌。”
乔心心怯生生地说:“可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呀。”
“姐姐,我第一次怀孕,实在是很紧张,你是生过孩子有经验的人,能不能来照顾我呀?”
乔颜不用想都知道乔心心要干什么。
一旦她孕中有半点不适,都可以怪到自己头上。
这种烫手山芋,她不可能接。
“不能。”
眼看着乔颜断然拒绝,陆寻洲生气了。
“乔颜,你做出那种败坏乔家名声的事,这五年来心心和乔伯父伯母一直生活在非议里。”
“即便是这样,心心仍然不计前嫌,想尽办法跟你修复关系,你呢?你霸占了心心十八年的人生,如今连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乔心心红了眼眶,靠在陆寻洲的肩头。
“好啦,寻洲,姐姐不愿意就不勉强了......”
眼看着陆寻洲要为了乔心心进一步逼迫自己。
乔颜抢先道: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一个月后我就要走了。”
陆寻洲原本满心愠怒,闻言微微一愣。
“你要去哪?”
乔颜抿住嘴唇,并不回答。
“回答我,你要去哪?!”
陆寻洲的质问响彻走廊。
细弱的哭声却突然在角落里响起。
是小念。
她睡醒了找不到妈妈,光着脚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乔颜心疼极了,她赶紧伸出手:“乖,妈妈陪你回去睡觉。”
小念却冲向陆寻洲。
“坏人!不许欺负我妈妈!”
她一口咬在陆寻洲的腿上。
陆寻洲吃痛,想也没想地抬腿踹了过去。
“小念!”
乔颜扑了过去。
她一把将小念护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挨了陆寻洲这一脚。
疼痛从后心一路传到前心,乔颜摔在地上,喉咙当即泛起腥甜。
“妈妈!”小念大哭。
“妈妈没事。”乔颜苍白着脸笑了笑,“我们走。”
她抱起小念,转身回病房。
身后传来陆寻洲厌恶的声音:
“张嘴就咬人,乔颜,你自己贱得像条狗,生出来的孩子也像狗。”
“我要是生出这种小孩,我就把她掐死。”
乔颜的脊背猛地僵住了。
她沉默良久,回过头来,冲陆寻洲笑了。
“所以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啊,陆总。”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根本不配。”
第四章
无视陆寻洲难看到吓人的脸色,乔颜抱着小念,头也不回地离开。
日子变得十分忙碌。
乔颜白天出门赚钱,晚上回来陪伴小念。
然而这天,她离开医院没多久,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
“乔小姐,快回来!!”
乔颜飞奔回医院时,走廊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几个身影。
乔父,乔母,乔心心,以及陆寻洲。
他们带着司机和保姆,围在护工身边,争抢着去抓小念的胳膊和腿,要把小念抢过来。
护工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根本抢不过这么多人,此刻摔倒在地,身上还挨了乔父一脚。
“干什么!你们要对我的孩子干什么!”
乔颜红着眼睛冲了过去。
小念是她最后的底线,谁都不能伤害她的女儿!
乔母挡住她,搓着手笑道:
“颜颜,我们没有要伤害这个孩子的意思。”
“是心心,她不是怀孕了嘛,产检发现她有地中海贫血,需要赶紧输血,不然对胎儿不好。”
“心心是稀有血型,血库里没有,刚好这个孩子和心心血型一样,所以我们就想让她给心心献血......”
乔颜一听就疯了。
“小念有心脏病,你们让她献血,不就是要变相地逼死她吗!”
她推开乔母,拼命地往里挤,要把小念抱回来。
乔母踉跄几步,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眶当场就红了。
乔父怒急攻心,一个耳光甩在乔颜脸上。
“没良心的东西!还敢推你母亲!我们教养了十八年,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你一个出生在福利院的贱种,在乔家享受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做人要知恩图报!”
这一耳光打得极狠,乔颜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但她就像是完全没有痛觉,恍若未闻地继续往里挤。
眼看着她就要挤进去,一个有力的臂膀突然从身后箍住了她。
陆寻洲抱着拼命挣扎的乔颜,将她从人群中拉离。
“放开我!”
乔颜撕心裂肺地喊。
小念嗓子已经哭哑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喊妈妈。
乔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她有心脏病啊,她会死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就是因为她有心脏病。”
耳旁传来陆寻洲冷静到近乎漠然的声音。
“乔颜,反正这孩子无论如何都活不过六岁,那么早几天晚几天死,也没什么区别吧?”
“不如让她给心心献血,这样心心母子平安,也算她为来生积德了。”
乔颜不挣扎了。
一滴眼泪从她眼中落下,重重砸在陆寻洲的手上。
陆寻洲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骤然松开了她。
乔颜回过头,她看着陆寻洲,眼神平静,声音嘶哑:
“好,积德是吧?”
“我是她妈妈,我替她积德。”
她撩开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臂:“我和乔心心的血型也一样,我来给她献血。”
乔心心失声道:“这怎么行?姐姐,你有重度贫血啊。”
乔颜实在是懒得看她惺惺作态的模样。
她闭上眼,冷淡道:“没关系,我可以。”
一片静默。
良久,陆寻洲低声问:“你就那么护着你和那个老头子生的贱种?”
他随即重重一脚踹在消防栓上:
“好,乔颜,你想找死,没人拦着你!”
病房的墙壁一片失血的惨白。
针头扎在乔颜的手臂里,像是在吸走她的生命。
她的头越来越晕,眼睛看不清前方的东西。
门口依稀传来护士的声音。
“陆总,差不多够了。”
“够了吗?”
陆寻洲低声喃喃,像是反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不够。”
他当初为了凑够保释金见她一面,在工地上不眠不休,被十几根钢筋插进身体,流了多少血。
如果不是乔心心为他输血,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早就死了。
现在这才哪到哪?乔颜根本没有赎清她的罪孽!
第五章
乔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梦中,她又回到了十八岁。
那时候她在乔家无忧无虑地长大,又单纯又没心眼儿,根本斗不过有备而来的乔心心。
乔心心诬陷她霸凌,诬陷她作弊。
全世界都相信乔心心,包括乔父乔母。
只有陆寻洲,他坚定地站在乔颜这边。
他甚至没有问过真相,就毫不犹豫地说:“我的宝贝不是那样的人。”
十八岁的陆寻洲冲乔颜张开了双臂,乔颜扑进他的怀抱。
陆寻洲。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她有太多话想说。
她想说,陆寻洲,我好疼,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一直这么爱我,能不能别丢下我。
可梦在这一刻骤然消散了。
“陆寻洲......”乔颜喃喃。
病房的门口,静静立着一个身影。
他穿着高定西装,逆光中看不清楚神情,但似乎在等着她的下半句。
所有的话盘桓在心口无法说出。
乔颜最后只是轻声说:“陆寻洲,你可以再给我一些钱吗?”
陆寻洲的神色沉下去。
片刻后,他冷漠地笑了:
“你昏迷的时候叫了几个小时我的名字,我还以为要索我的命呢,原来还是想要钱。”
掏出一整沓钞票砸在乔颜的病床上,陆寻洲冷淡道:“钱给你,把你的佛珠手串给心心,怎么样?”
乔颜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那里有一串佛珠。
不是多么贵的材质,但是是当初陆寻洲在寺里一步一磕头,磕了一千多级台阶,为她求到的。
“你老是生病,我就向积云寺的主持求了这个,听说很灵验。”
似乎真的很灵,自那之后,乔颜连感冒都很少得。
如今,乔心心怀了身孕,陆寻洲想将这佛珠给她。
“本来想为心心单独求一串,但主持已经圆寂了,无法再为新的手串开光。”
陆寻洲冷冷地看着乔颜。
“所以我出十万,买你的这串,怎么样?”
乔颜轻轻地抚摸着佛珠。
这是陆寻洲最后一样留给她的礼物。
当初在监狱里,有犯人想抢走这串佛珠,找了十几个同伙毒打乔颜。
她愣是死死地护住它,被踩断了两根手指也没松开手。
此时此刻,乔颜抬起头,看向陆寻洲。
“不行。”
她的拒绝,让陆寻洲的眸光短暂地一亮。
但下一瞬,乔颜便抚摸着手串:
“十万怎么够?如今这手串变得稀有,自然要提高价钱。”
陆寻洲看她的眼神,再次充满了厌恶。
他笑自己,居然以为她会珍视这串佛珠。
现在看来,就算珍视,也只是珍视它能换到的钱罢了。
拿出一张银行卡,陆寻洲嫌恶地问:
“卡里有一百万,够吗?”
“够了。”
乔颜立刻扑上来,一把抢过银行卡,动作之快,仿佛生怕晚一点陆寻洲就反悔了。
陆寻洲不想再看她这副恶心的样子,转身离开:
“明天,亲自去寺里,在佛前完成转赠。”
积云寺在一座渔岛上。
乔颜跟着乔家人和陆寻洲,一起上了岛。
寺中烟火袅袅,她对着佛祖,诚心地许下愿望。
前面的愿望,都与小念有关。
最后一愿,则为了陆寻洲。
愿吾爱陆寻洲,忘却与我有关的前尘,余生平安喜乐。
心口微痛,她虔诚地拜了下去。
然而,刚许完愿,乔颜突然听到游人高喊:
“出事了!有人被浪卷走了!”
乔颜冲到岸边,乔心心正急得眼眶通红:
“那串佛珠被浪卷走了,我叫寻洲别捡,他非要去捡,结果越走越深!”
远处,陆寻洲的身影正随着海浪一起一伏,眼看就要被涨潮的海水吞没。
想也没想,乔颜捡起一个岸边的救生圈,冲了下去。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暴雨倾盆降落,刚刚平静的海面此刻怒浪翻卷。
乔颜终于游到了陆寻洲的身边。
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往水下沉去。
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串佛珠。
乔颜将救生圈套在陆寻洲身上,推着他拼命朝前游去。
终于,她游到了一处礁石旁。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陆寻洲推上礁石,一个浪打来,乔颜坠入了海中。
她被海水裹挟着漂向深处,就在乔颜以为自己要葬身鱼腹时,远处亮起了渔船的星星灯火。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向了渔船。
两个小时后,乔颜终于被渔船送到了岸边。
浑身上下都是暗礁带来的擦伤,但她顾不得疼痛,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急着找陆寻洲。
好在新闻显示,陆寻洲已经获救,如今正在医院。
乔颜赶到了病房外。
里面,陆寻洲抱着乔心心,满脸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腹: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还怀着孩子,怎么能跳到海里救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辈子怎么活下去!”
乔心心扁着嘴撒娇:“人家当时着急嘛,哪能想到那么多。”
“以后不许再让我这么担心。”
陆寻洲告诫着。
随后,他拿出那串佛珠,小心翼翼地戴在乔心心的手腕上。
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一对历经劫难、更加深爱彼此的眷侣。
乔颜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她知道,从海中救起陆寻洲的功劳,又落在了乔心心头上。
就像之前,自己在保释期间给陆寻洲输血、大着肚子照顾他,后来,那个人也都变成了乔心心。
但没关系。
佛祖已经遂了她的愿,让陆寻洲平安。
她自然也不该,贪心地奢求更多。
第六章
乔颜将陆寻洲给的一百万,存在了小念的名下。
她算过,这些钱是够小念读到大学的。
但她仍然想再多为女儿攒一点,哪怕多个一万两万,都是小念日后生活的底气。
刚好,有之前的朋友听说乔颜出狱了,给她介绍了酒吧唱歌的工作。
“虽然辛苦了些,但好在工资高,还是日结。”
乔颜应了下来。
但一推开门,她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和她想象的开放式舞台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封闭的包厢。
一群富二代在里面笑眯眯地盯着她,就好像盯着羊羔的恶狼。
乔颜转身就想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富二代一左一右地拉住乔颜,另一个则快速地锁上了门。
“随便喊,这里隔音效果好极了。”
为首的富二代敲了敲墙壁,气定神闲地看着乔颜。
乔颜冷着脸:
“赵鹏,你想干什么?”
江城的富二代圈子就这么大,很多都在同一所国际学校读过书。
乔颜早就认识赵鹏,更准确地说,是赵鹏追过乔颜很多年。
“干嘛啊乔颜,当初你还是乔家大小姐,我追你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现在呢?乔家都不认你了,你一个生过孩子的二手货,还在我面前摆那冰山大小姐的傲娇样儿,你觉得自己配吗?”
乔颜不说话。
手却悄悄伸进兜里,解锁了自己的手机。
这么多年了,她的快捷键,只有那一个号码。
然而,赵鹏的一个跟班儿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动作。
“鹏哥,她想报警!”
赵鹏立刻上前,一脚踹在乔颜的肚子上。
乔颜疼得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昏黑,手机也被抢走了。
“告诉你,报警也没用,警察局长是我舅舅!”
赵鹏狠狠啐道,随后一看手机,乐了。
“哟,原来不是报警,是打给陆寻洲啊。“
他把屏幕拿到乔颜脸前:
“你自己看,陆寻洲理你吗?”
不怪赵鹏幸灾乐祸。
乔颜一共打去了三个电话。
陆寻洲通通挂掉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鹏捏起乔颜的下巴。恨恨道:
“当初圈子里那么多有钱的哥们儿追你,你眼神都不给我们一个,天天追在陆寻洲那穷逼的屁股后面跑。”
“现在呢,人家发迹了,娶的是谁?乔心心!乔家货真价实的大小姐!”
“你呢,一个冒牌货养女,一个跟老头儿搞过的破鞋,还在这装纯装矜持?告诉你,老子今天肯要你,是老子给你面子!”
赵鹏用肥胖的手指戳着乔颜的鼻子。
乔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随后,一口咬了上去。
赵鹏惨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在地上打滚。
趁着小弟们都冲到赵鹏身边,乔颜快速地跑向窗户,跳了下去。
第七章
幸好楼层不高,繁茂的灌木丛接住了她。
即便如此,脚踝还是钻心地疼。
乔颜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她不能落到赵鹏手里,这个人的变态是出了名的,他的好几任前女友都失去了生育能力。
然而,赵鹏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从楼梯上追了下来。
乔颜脚踝受伤,根本跑不快。
前方是一片停车场,一辆劳斯莱斯正停在前面。
是陆寻洲的车!
乔颜挥起手,踉踉跄跄地朝那边跑过去。
“陆寻洲......”
她大喊,但嗓子含了血,声音根本传不远。
陆寻洲坐在驾驶位上,副驾是乔心心。
乔心心摸着小腹,有些烦躁。
她今天特意设局,叫人把乔颜送给赵鹏。
尽管陆寻洲很爱她,但乔心心还是不放心。
所以她希望一箭双雕,既能在赵鹏面前卖个好,又能除掉乔颜。
毕竟被赵鹏玩一遭,不玩死,也得玩残。
结果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原本该陪她产检的陆寻洲,突然开车到了附近。
此刻,陆寻洲停在路边,低着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后视镜里,乔颜居然冲了过来。
乔心心急了。
她摸着小腹,一副痛苦的样子,叫出声来:
“寻洲,我好疼,不会是羊水破了吧......”
陆寻洲犹豫了一瞬。
随即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我送你去医院。”
乔颜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劳斯莱斯在她前方不远处发动,绝尘而去。
她失去了最后的力气,摔倒在地。
后面,赵鹏的人已经赶到了。
他们将乔颜绑上车,随后摁住她,将一管针剂打进了她的身体。
乔颜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在一辆敞篷跑车的副驾上。
浑身绵软无力,只有一股又一股的灼热。
“怎么样,这是小爷新搞到的药,劲儿很大吧?”
赵鹏开着车奔驰在山路上,兴奋地喊。
他是顶级的纨绔富二代,什么都玩过了,只追求极致的刺激。
此刻,跑车在山路上奔驰,赵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乔颜的头往自己两腿之间摁。
“来,你不是跟那老富商玩过这套吗,给小爷也体验一下。”
乔颜无力地挣扎着:“停车......”
赵鹏不满地大声嚷道:“快点,让小爷爽一下!”
突然,赵鹏愣住了。
后视镜里,出现了另一辆越野车。
车牌号他很熟悉。
是陆寻洲的。
赵鹏已经开得很快了,然而陆寻洲开得比他更快。
就像是不要命一样,在山路上狂飙。
赵鹏咬紧了牙,大骂:
“陆寻洲,你发的什么疯!”
骂归骂,陆寻洲现在并不是赵鹏能得罪得起的人,他赶紧踩油门,想尽快甩掉陆寻洲。
然而陆寻洲却突然飙到赵鹏的车侧,方向盘一打,直接朝他撞了过来!
这是不要命了吗!
赵鹏不得不紧踩刹车。
最后,两车在相距几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住。
赵鹏被安全气囊弹得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陆寻洲就一把拉开车门,把他拎了出去。
一拳打在赵鹏脸上,他瞬间感觉自己的鼻梁断了。
随后又是一拳。
每一拳都下了死手。
赵鹏起初还叫嚣着自己的爸爸是谁,后来真的害怕了。
荒郊野岭的,他要是真被打死了,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陆哥,这事儿真的怪不到我头上啊。”
赵鹏大声求饶,断裂的牙齿和鲜血一起从口中飞出:
“是乔颜主动勾引我的,她说她带那老富商体验过的,也都能带我体验,只要我给够钱就行......”
“你说我这钱也花了,人也没碰,你别打我了行不行......”
赵鹏拿出手机,忙不迭地给陆寻洲看转账记录。
果然,在看到赵鹏给乔颜转了一百万后,陆寻洲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赵鹏在心里庆幸。
幸好听乔心心的,留了这一手。
这样万一被人发现了,也是双方自愿,怪不到他头上。
陆寻洲踹开赵鹏,一拳砸在车上。
他的手全是血,但他呆立在那里,似乎感觉不到疼。
赵鹏逮到机会,赶紧跑了。
车里只剩下乔颜。
安全气囊弹出来的时候,乔颜就已经昏了过去。
此刻她挣扎着醒来,看到的便是陆寻洲。
陆寻洲的手上、衬衫上全是血。
他盯着她,眼睛通红,目光也似乎含着血:
“乔颜,你就那么下贱?”
那是他曾经拉一下手都会心跳不已的女孩。
她却为了一点钱,随便谁都可以玩!
暴怒冲昏了陆寻洲的头脑,不等乔颜回答,陆寻洲便一把将她拽出来,扔进了自己的车里。
随后他锁了车门,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乔颜失声问:“你要干什么......”
陆寻洲一把将她的裙子拽了起来。
“陆寻洲!你疯了吗!”乔颜拼命地挣扎,“你有未婚妻了!我不当第三者!”
陆寻洲笑了。
他掐着乔颜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第三者?乔颜,别抬高自己,你可不是什么第三者。”
“按夜收费的女人罢了,一夜开多少价,你说了算。”
乔颜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这么疼。
十八岁那个清澈的少年陆寻洲就像是在她眼前死了。
现在面前的人陌生到她不认识。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一个耳光甩了过去:“陆寻洲,你敢!”
那一巴掌打得陆寻洲偏过头去。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
这是他被彻底激怒的表现。
“我怎么不敢?”
“乔颜,六十多岁的老富商可以,赵鹏那个变态的废物也可以。”
“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是我给得不够多吗?”
他掐住乔颜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上,一把撕开了她的裙子。
第八章
荒野寂静,只有残酷的月光透过车顶,照在乔颜的脸上。
陆寻洲像是疯了。
吻不是吻,只能叫咬,咬得他们两个的唇舌全是血腥味。
下面的冲撞剧烈到极点,乔颜越喊疼,陆寻洲越往里。
不像是做爱,倒像是杀人。
乔颜几次昏过去,几次醒来。
最后一次睁开眼时,陆寻洲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站在很远的旷野里,背对着她,月光照在他赤luo的后背上,手中烟头的火星一明一灭。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寻洲抽了整整一包烟才回来。
乔颜靠在车门上,见他回来也没反应。
陆寻洲不想多话,直接一把拉开车门。
结果乔颜直挺挺地倒了出来。
陆寻洲的声线微微一抖:
“乔颜,这是玩的哪一套把戏?装死吗?”
乔颜趴在冰冷的泥地上,一动不动。
陆寻洲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蹲下身,把乔颜翻过来。
她眼睛紧闭,牙齿微微打颤,整个人体温烫得吓人。
陆寻洲怔了证。
他把乔颜搬上车,一脚油门。
去哪?
医院?
不行。乔家人都在医院。
陆寻洲以最快速度回了家,然后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张医生,速来别墅这边。”
然而就在这时,乔心心的电话打了过来。
“寻洲,你在哪啊?我好害怕。”
电话里,她哭得凄惨至极。
“我好疼,疼到受不了,寻洲,救救我,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陆寻洲放下电话,看向床上的乔颜。
一面是高烧到有生命危险的乔颜。
一面是怀着孩子疼到受不了的乔心心。
就在他心乱如麻时,乔颜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轻声喃喃:“陆寻洲......”
陆寻洲心里一动,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听到她清晰地说:“你滚,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陆寻洲的脸色沉下去。
他不明白。
为什么其他男人给点钱就能让她谄媚讨好,陪尽笑脸。
唯独他陆寻洲,曾经把一整颗心和命都给她,换来的却是一句滚。
愠怒和嫉妒将陆寻洲整个胸腔烧得生疼,他笑起来: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
他看都不再看乔颜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重重地甩上门。
“张医生吗?”他打去电话,“不用来别墅了,直接去医院。对,是心心,她孕中突然疼得厉害。”
陆寻洲离开后,求生的本能支撑起乔颜。
她爬到浴室,放了一整缸的冷水,躺了进去。
体温在冷水中渐渐回落,意识逐渐复苏。
她拼命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每一寸皮肤都被搓得红肿不堪。
最后,乔颜打开花洒,在水声的遮掩中,她终于蜷缩着抱紧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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