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十年 ,你告诉我太子是女的?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由网络畅销大神“佚名”倾力执笔,讲述了主人公 祝云清 、 谢霁川 之间的感情纠葛,受到了广大书友的喜爱。第1章烛火摇曳,昏暗的大殿内,轻纱床幔翻滚,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祝云清微微睁开眼,黑暗中没能够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却依稀能辨认出是个年轻俊郎的男人,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散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斗了十年,你告诉我太子是女的?》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烛火摇曳,昏暗的大殿内,轻纱床幔翻滚,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
祝云清微微睁开眼,黑暗中没能够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却依稀能辨认出是个年轻俊郎的男人,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散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刚有一点意识,祝云清眨了眨眼,依旧是陌生的环境,雕花楠木大床,红纱床幔,精致古朴的衣柜......
她猛地坐起来,身上的异常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卧,槽!真穿了!
整理脑海中的记忆,她才知道自己在连轴转做了十台手术后猝死,穿成了燕国的废物太子。
这也就算了,太子就太子吧,关键她是个女的啊!
当年她母后生的是龙凤胎,哥哥早幺,正逢皇帝宠妃刚生下一个儿子,母后感觉到了危机,便铤而走险,偷龙转凤让她顶替了哥哥的身份活着。
真是大胆啊!
她母后倒是前两年病死撒手不管了,原主战战兢兢又活了两年。
今日老皇帝过寿,宫中设宴,原主一杯酒喝下后感觉不舒服,就被自己的婢女扶到了这里,迷迷糊糊间发现婢女竟然大胆要脱她衣服睡她。
原主吓的酒都醒了一半,偏偏这房间里点了媚香,原主无力反抗,生生把自己吓死了。
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可刚刚跟自己睡的明明就是个男人。
祝云清麻溜儿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果然看见地上躺着自己的婢女翠莲。
她上去探了探脉,松口气。
还好,还活着!
今日有人设局必定是冲着捉奸来的,祝云清想要赶紧离开这里,一摸身上,顿时脸色大变。
“我玉佩呢!”
那可是象征着太子身份的玉佩,丢在这里,有嘴都说不清。
祝云清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心里七上八下,祈祷可千万别被那个男人拿了回头威胁她。
正着急,突然就听见外面响起男人刻意压低的,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翠莲,好了吗?”
祝云清微微眯起眼。
这是三皇子的声音!
好啊!她正愁找幕后之人呢,这傻子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祝云清轻哼一声,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死猪一样的翠莲,一把将人拎起来丢床上去,然后小心翼翼靠近门口,故意掐着嗓子道。
“殿下......奴婢......奴婢害怕,您来帮帮奴婢......”
三皇子在外面骂了一声,这才推门进来,却不想刚一跨进来,就被祝云清敲了闷棍。
睁大眼睛一回头,就看见祝云清对着他微微一笑:“走你!”
然后软软的身子就被祝云清一脚踹进殿,反手关上门。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了翠莲用剩下的媚香,她分成几截儿一起点燃了,还故意放在两人周围,加大剂量。
第2章
再给两人弄醒,就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祝云清翻墙出去,从花园里绕了一圈,才假装无事地慢悠悠往刚刚那处宫殿而去。
半路遇见以老皇帝和齐贵妃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乌泱泱朝着那边去了。
还没到门口呢,就听见里面响起的声音。
在场众人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
齐贵妃眸光微闪,心里划过快意,捂着嘴惊呼:“这......这不是太子殿下之前休息的殿宇吗,今日皇上寿宴,殿下却在这里......”
她不说了,一副自知失言的模样,又小心翼翼看向老皇帝,无奈道:“皇上千万不要生气,定然是太子他年纪小不懂事,被人勾引了......”
老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咬牙切齿,目光阴冷地盯着门口
跟随而来的朝臣贵妇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更有几位老臣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太子殿下不成体统,圣上大寿,竟做出这般有伤风化体统的事情来,实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堪为一国储君!”
“圣上明查,此等贪色昏聩之人,怎能胜任储君之位,圣上千万不要姑息,定要严惩不贷!”
齐贵妃的娘家兄长领头,带着一众朝臣都跪了下来。
“求圣上明查,褫夺太子之位,处以幽禁之刑!”
老皇帝闭了闭眼,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太子荒淫无度,来人!将他......”
齐贵妃紧张兴奋得手心都要冒汗了,一双眼睛迸射出精光。
就等着老皇帝开口把太子往死里弄。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道笑盈盈地清越嗓音。
“哎呀呀,什么事儿这样热闹,说出来让孤一起高兴高兴啊!”
祝云清摸着下巴,满脸含笑的模样实在晃眼。
齐贵妃:“!”
在场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她,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老皇帝缓了缓神,最先反应过来:“老四,你怎么在这里,里面的是?”
祝云清先是见礼,然后耸耸肩,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儿臣不知道啊,刚刚儿臣喝多了酒,就去池塘旁边吹吹风醒酒,没想到回来就有这么大热闹看啦。”
齐贵妃心头一梗,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咬了咬牙,攥着手心开口:“皇上,既然太子殿下不在里面,想来这也是一场误会......”
然她话音未落,祝云清已经兴奋地蹦起来去推门了。
“父皇明鉴,儿臣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祸乱宫闱!”
众人齐齐伸长了脖子去看,皆倒吸一口凉气。
殿门大开。
里面的三皇子和翠莲正纠缠在一起。
“不堪入目!简直不堪入目啊!”有年纪大的御史大夫已经臊得满脸通红,一甩袖子痛斥出声。
第3章
老皇帝脸色铁青,差点气厥过去:“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朕拉开!朕要打死这个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祝云清还在加油鼓劲儿:“父皇英明!三哥如此不成体统,该罚他终身幽禁!”
齐贵妃吓得两眼一黑,嗷一声尖叫,直直晕了过去。
眼看着三皇子跟翠莲抱在一起,侍卫怕伤到两人一脸为难,老皇帝终于忍不住,脸色铁青冲进去一脚踹三皇子心窝上。
“混账东西!”
剧烈的疼痛传来,三皇子捂着心口恍惚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众人,惊得跳起来,跪在地上磕头。
“父......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祝云清叹口气,立刻上前补刀:“父皇英明,想来三哥应该是年纪小不懂事,才被人勾引了。”
她这话算是把刚刚齐贵妃挤兑她的话还了回去,顺便把三皇子秽乱后宫的罪名坐实。
刚醒过来的齐贵妃两眼一抹黑,又晕了。
宫人们兵荒马乱的惊呼声,抬人的声音,以及三皇子和翠莲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混杂在一起,老皇帝脑瓜子嗡嗡的,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老眼昏花之下竟然转头问祝云清:“太子!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祝云清吃瓜吃得正上头呢,闻言张嘴就想说当然是直接弄死他,丫,的,竟然敢暗算她,哼哼!
不过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她一摊手,焉头搭脑叹口气:“儿臣不知!”
老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点着她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合适的词儿来形容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最后怒气冲冲指着三皇子:“老三秽乱后宫,罚幽禁一年,立刻执行,不得有误!”
“这个贱婢......”他凌厉的目光落在翠莲身上,冷哼一声:“乱棍打死吧!”
翠莲刚要哭,就被人捂着嘴拖出去了。
外面传来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几声闷响过后,再没了生息。
祝云清听得心惊胆战,差一点这要被乱棍打死的就该是她这个祸乱朝纲的假太子了。
转头对上老皇帝幽深的目光,心里一个“咯噔”,忙低眉敛目做草包状。
老皇帝又叹了口气,目光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这是他和发妻唯一的孩子,却也最不争气,整日里窝窝囊囊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老皇帝看着乱糟糟的宫殿,冷哼一声,对祝云清冷冷丢下一句:“随我到御书房来!”
祝云清愣愣跟在后头,心里还在惴惴不安,自己的玉佩到底是弄哪里去了。
失身就算了,她连个目标都没有,真是好抓马!
御书房门口,祝云清迟迟不愿意迈出那一步,她一双眉毛拧成麻花,心里想了一万次身份暴露后的悲惨结局。
她右脚埋进去又缩回来,总之就是......偷感很重。
“太子殿下在这里缩着脑袋做什么?难不成又做错了什么事,怕被皇上责骂?”
身后响起男子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祝云清回头,正看见身姿昂藏的男子大马金刀跨步而来,英俊硬朗的五官,一双漆黑深眸带着几分狂放不羁的洒脱与英气。
第4章
竟是铁甲卫统领池景澈。
因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一看见她,下意识就伸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那铁砂掌似的力道,好悬没把祝云清一巴掌拍死。
祝云清蒙咳一阵,小脸都憋红了。
池景澈见她这副模样就是眉头一皱,撇撇嘴:“娘们唧唧的!”
祝云清顿时汗毛倒竖。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还是说,刚刚跟自己睡的男人就是他?
祝云清定睛一看,正看见池景澈垮进了御书房的殿门。
那硬挺昂扬的身姿,别说,还真挺像。
“殿下这么直勾勾盯着男人看,就不怕被怀疑?”一道温和中透着几分莫测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好听极了。
祝云清炸了。
怀疑什么?怀疑她的女儿身?
她机械地扭过头,正对上一双碎冰似的琉璃色深眸,精致五官如精雕细琢,肤色冷白,正似笑非笑看着她,狐狸似的。
白发如雪锻般柔顺披散在肩头,紫衣锦袍翩然若仙,身姿挺拔飘逸,逆光而来,宛若周身披着一层浅淡的圣光。
竟是国师大人谢霁川!
也是原主最忌惮的一位人物,这位国师大人亦正亦邪,总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身影,这劲瘦的小腰......嗯,难不成是他?
祝云清狠狠咽口水,试探着问了一句:“国师大人,您说的,怀疑什么?”
她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闪烁着清澈的愚蠢,又满是真挚。
谢霁川只是笑,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悠悠一声叹:“当然是怀疑殿下有龙阳之好,喜欢男人啊。”
他一双略显狭长的桃花运弯成了月牙儿,对着祝云清微微一笑,拂袖进门,只留下扑鼻的松雪香。
祝云清更害怕了。
这话怎么个意思?
她喜欢男人?
难不成那个男人还真是国师?
啊啊啊!想到这种可能她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此人多智近妖,武功又深不可测,若真是他,自己在他手底下只怕三招都过不了,是被秒杀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国师厌女,寻常女子三尺之内都靠近不得。
若是自己真把他睡了,岂不是得被这疯批玩死?
她一颗心狂跳不安,迎面看见不远处又有一个人慢条斯理走来。
前两个人都还没弄清楚呢,不会又来一个吧?
那她还怎么排除筛选。
待对方走近了,祝云清才看清,是她的老师,内阁大臣兼太子太傅沈煜,还好还好,这位老大人胡子花白走路都发颤,万不可能是他的。
沈煜是个顽固小老头,但是好在对他很好又护犊子,是比她父皇更可靠的存在。
她赶紧施礼,请老师一同进了御书房。
从走进门,她就在谢霁川和池景澈这两人身上来回穿梭。
脑子里还没理出来一个头绪,就听见头顶的老皇帝慢声道:
“太子顽劣不堪大任,眼看下个月就是外国使臣进京觐见的日子,到时候两国皇室宗亲比武大会,只怕太子会丢尽颜面!”
“沈爱卿满腹经纶,池爱卿骑射第一,又有谢天师保驾护航,相信一个月后,太子定然能有所长进,扬我国威!”
第5章
她从老皇帝精光闪烁的目光里,觉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下一句就是惊雷。
老皇帝不容抗拒的目光落在祝云清的身上,凉声道:“为了保证使臣觐见时太子不给朕丢脸,这一个月太子就跟着三位爱卿好好学习文韬武略,朕会派人盯着!”
这不是羊入虎口!
祝云清痛苦得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刚想开口,老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
“你若是不愿意,朕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言下之意,他可以废太子。
行吧,她歇菜了。
“儿臣遵旨!”
祝云清跟着三人从御书房退出来,臊眉耷眼一脸想死。
“殿下要打起精神来,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连我手底下的兵蛋子都不如,更何况与向来蛮狠善武的南国人打擂台!”
池景澈嫌弃地看着祝云清的小身板,摇了摇头,拍着她单薄的肩膀接着道。
“我家在东郊围场有一处别苑,殿下这个月就随臣一起去别苑好好练练骑射吧!”
祝云清张嘴就是拒绝:“不行!”
“为何?”池景澈蹙眉。
祝云清理所当然:“我认床!离开东宫我睡不着觉!”
池景澈笑得爽快,大大咧咧一摆手:“那还不简单,臣让人把殿下的床一起搬过去不就行了,”
祝云清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不是床的事!总之我不去!”
她要是去了,暴露女儿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池景澈眉头皱得死紧,突然凑近祝云清:“殿下,之前皇后娘娘送您的那块玉佩去哪了?”
祝云清瞪圆了眼。
咋的,这是想拿这件事威胁她?
难不成真是这小子?
她吓出一身冷汗,嘴角直抽,几乎是咬牙切齿:“好好的怎么扯到玉佩上了,不是说让我去你的别苑练骑射吗,去就去!”
她倒要看看这小子憋什么坏呢。
池景澈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行!那臣这就回去让人把别苑收拾出来,恭候殿下大驾!”
这小子是装傻还是真傻?
祝云清拿捏不准。
“那我便随殿下一起去吧。”一直不远不近在祝云清身边跟着的谢霁川突然开口,声音温脉,眼睛含笑。
那笑容却着实让祝云清心里毛毛的。
这狐狸憋什么坏呢!
“还是算了吧!”池景澈龇着牙花:“国师大人身娇体贵,可别去围场磕着碰着了。”
很明显,他也不太喜欢这位高深莫测的国师大人。
祝云清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
谢霁川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皇上刚刚说了,要臣为殿下保驾护航,为了保证一个月后使臣觐见比武大会不出差错,臣这个月自然要贴身护着殿下。”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笑得春风和煦。
祝云清害怕极了。
“也......也行吧。”她妥协了。
如此,他们两都要去,沈太傅还要监督祝云清课业,自然也要跟着。
事情就这么定了,祝云清甚至毫无反驳之力。
麻的,这个太子当的太憋屈啦!
第6章
闷闷不乐回到东宫,祝云清解开衣服,看见自己白皙肌肤上青一片紫一片的痕迹,欲哭无泪。
那死男人属狼的,这么残暴。
肯定是池景澈那个小狼崽子!
不敢让宫人发现,她只能洗完澡自己一点点抹药膏到身上,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疼一边骂池景澈。
等她登基一定要阉了那个死小子!
刚穿好衣裳,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殿下。”
是谢霁川的声音。
因为年纪轻轻德高望重,再加上一手推演之术出神入化,谢霁川是有随意出入东宫权利的。
祝云清心头一跳,赶紧把药膏盖好一脚踹进床底下,这才慌乱地去开门。
却看见夜色下,一身紫色锦袍的谢霁川清风明月一般地站在门口,那一张好看到近乎妖孽的脸极具欺骗性。
“国师大人这么晚了,找我所为何事?”
谢霁川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带着笑:“没什么,今日臣夜观天象,发现国之储君红鸾星动又泛着血光,恐殿下是遇见危险,就来看看。”
呵呵!
可不就是血光!
杀头的红鸾星动!
祝云清皮笑肉不笑:“国师恐怕是看错了,我屋里女人都没有,何来红鸾星动,夜深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就要关门,谢霁川却抬手制止她,轻而易举四两拨千斤推开门,闲庭信步走了进去。
目光随意四处搜寻,轻笑:“红鸾星动,未必就是男人。”
祝云清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她心态崩了,走上前去:“国师大人真会说笑,我一个男人,难不成红鸾星动还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那也太恶心了,对吧?”
她目光紧紧落在谢霁川的脸上,想从他脸上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然而谢霁川脸上的笑弧都没变一下,只是温润道:“殿下说的极是,是臣逾越了。”
说完他收回视线,对着祝云清施了一礼:“既如此,殿下还请早点歇息,明日一早臣等你一起启程去围场。”
说完他长袖一甩,施施然离开。
祝云清赶紧上前把门关好,转身将背抵在门上,腿脚都是软的。
她刚想松一口气。
眼角余光却瞥见地上有一块通体剔透的碧绿玉佩。
祝云清头皮都要炸开了,她猛地扑过去,将玉佩捡起来细看。
果真就是她丢的那一块!
祝云清简直都要疯了!
她猛地冲回去打开门,外面夜色漆黑,哪里还有谢霁川的身影。
他什么意思?
把玉佩丢在这里,是有意还是无意?
玉佩真是他拿走的?
祝云清满脑子问号,心跳的飞快,CPU都要烧干了。
睡的时候有多爽,她这会儿就有多慌!
祝云清死死捏着玉佩,脸色难看的把门砰一声关上,转身摆烂,往床上一躺。
要死就死,她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依旧风平浪静。
祝云清一晚上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去了猎场。
还别说,池景澈这人虽然挺讨厌,但是他家这个别苑的猎场还真不错。
风景秀美,地势广阔,祝云清走在里面心境都开阔不少。
第7章
如果能忽略迎面走过来的一行人的话,应该会更好。
几个世家子看着就吊儿郎当,模样极为嚣张。
“哟!太子殿下竟然也来骑马,真是罕见啊!就是不知道殿下这脾气嫩肉的,经得住一个来回吗,哈哈哈......”
说话的人是威远侯府的世子爷,汪贵妃的亲侄子汪崇阳。
总而言之,是她的死对头。
汪崇阳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世家公子,一个个都是以他马首是瞻。
虽然不敢明面上嘲讽辱骂,不过也跟着阴阳怪气了几句。
祝云清懒得搭理这几个神经病,转身要走,却被汪崇阳拦住。
他嬉皮笑脸从身上摸出一样物件,在祝云清的跟前比划。
“殿下急什么,我有样东西想请殿下看看呢。”
那是一只通体碧绿,做工精美绝巧的兰花玉簪,素净通透,美不胜收。
祝云清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是原主母妃曾经最喜欢的簪子,她宝贝了一辈子,临死的时候东西却不翼而飞。
想来应该是被汪贵妃拿走了。
如今他们这是想用簪子拿捏她?祝云清暗暗攥紧手心。
汪崇阳得意地扬了扬眉:“怎么样,太子爷对此物可有兴趣啊?”
祝云清抬头冷冷看着对方,声音薄凉:“你想如何?”
汪崇阳又把簪子收回来,嘿嘿一笑,眼底闪过一抹阴光:“再下就是想跟殿下进林子里比试比试狩猎。”
“若是殿下能赢了我们几个,这簪子便送与殿下,若是不能,啧啧......”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这簪子我可就送春风楼的柳姑娘了,正好前几日她伺候得爷舒坦,正找不到什么赏的呢。”
“你敢!”
祝云清眼睛里盛满怒意,几乎咬紧了牙。
到底是母亲的遗物,随意丢给风尘女子做打赏,这是莫大的羞辱!
祝云清恨不得把这王八蛋脑袋都拧下来当球踢。
池景澈一身骑装短打威风赫赫走来,横眉冷目,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怒意,粗声粗气怒道:“汪崇阳!你别太过分了!”
他一双虎目圆瞪,看着还真有几分吓人。
汪崇阳外强中干,下意识后退两步,缩到同伴后面,冷哼道:“池将军!这是我与太子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池景澈撸起袖子,冷笑:“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既然是太子的事,那我管定了!”
虽然平日里他嫌弃太子细皮嫩肉像娘们,可到底是自己罩着的人,他绝不允许有别人欺负他!
汪崇阳气得脸红耳赤,拿着簪子冷笑:“行啊!你想管是吧,那我也不比了,明儿就把簪子送柳姑娘去!”
池景澈并不知道这簪子的来历,轻嗤一声,正要开口。
却听见祝云清淡淡道:“我跟你比!”
汪崇阳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这可是太子殿下自己说的,我可没欺负人啊!大家都替我做个见证!”
池景澈拉了祝云清一把:“你疯了!”
祝云清的马术有多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第8章
祝云清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站出来,目光薄凉盯着汪崇阳,下巴微抬:“我可以跟你比!“不过我得加个筹码,我赢了的话,不止这簪子要归我,你还得跪在我跟前喊一百声爷爷,怎么样?”
汪崇阳根本想都不想,便点头答应:“行!若是本公子赢了,你得自己跪着打自己五十耳光,再去我姑母跟前负荆请罪,承认自己陷害三表哥!”
果然是汪贵妃授意!
祝云清冷笑:“行!一言为定!”
汪崇阳阴恻恻笑了笑,眼底闪过志在必得。
毕竟祝云清是出了名的草包,别说狩猎了,平地都能摔跤的笨蛋。
而且他还在林子里安排了别的东西,保准让祝云清不死也脱层皮。
想到自己即将立功,他更显得意气风发起来。
比赛开始之际,汪崇阳一群人已经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祝云清还在跟自己的马磨合,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几次过后,终于找到要领,冲进了密林中。
只要她的猎物能比这些人多,她就算是赢了。
一身紫衣银发矜贵非常的谢霁川,站在高高的石阶上,目光淡然看着林子,琉璃色的瞳孔里像是倒映着璀璨光华。
“国师大人倒是淡定,一旦进入猎场,便是危险重重,你就不怕太子出事!”池景澈心神不宁,忍不住呛声。
刚刚祝云清跟汪崇阳打赌比赛,这家伙就没有开口表过态。
池景澈那个气啊!
真心为祝云清捏一把汗,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牵挂和焦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密林的动静,一点不敢错眼。
只有谢霁川,他脸上是饶有兴趣的兴味,摇了摇头:“你还是不了解她。”
池景澈愕然,气得哼哼:“我就是太了解她,才更担心!”
说完他一副心事无人说的无力模样,赶紧回去布置人手,如果祝云清一旦出事,要第一时间出手救人。
另一边,密林之中。
汪崇阳几个人早就甩掉了祝云清远远一大截。
早就在密林中提前等待,布置好陷阱,准备好要狠狠教训她一顿了。
祝云清踏马而来,这一路虽然急,却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敏锐的目光时刻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在遇见一片枯草地,猛地勒紧缰绳停下,眼看着面前新铺就的枯黄树叶,禁不住冷笑一声。
这几个二世祖,就算是做陷阱,也这般没用!
她不动声色,跳下马踢了块石头,朝着前方砸过去。
果不其然,前方地面瞬间塌陷,露出底下的深坑。
左前方的灌木丛传出动静,显然是有人见一计不成,想要去通风报信。
几乎是与此同时,祝云清眼疾手快拉弓搭箭,瞄准方向一箭射过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上辈子作为军医她的枪法可不是白练的,虽然武器换了,但是原理都差不多。
只听见前方一声惨叫,有人扑通摔在地上。
祝云清骑马追上去,果然看见一个跟在汪崇阳身边的公子哥,正扭曲着脸挣扎,他的左边肩胛骨一支羽箭贯穿皮肉,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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