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完结章节阅读, 陈严 是这本书的主角,是网络作者佚名倾力打磨的军事书籍。这本小说内容非常好,情节引人入胜,描写生动,大力推荐。《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小说内容精彩阅读:第1章(平行世界,无时间线)三月份,北国草原的积雪刚刚消融,一年一度的“赤日和军演”拉开帷幕。上一次军演中,空降兵作为红方,输的那叫一个惨。空降兵再次踏上演兵场,喊出了“踏平赤日和,活捉满向东”的口号,大有一股复仇的味道。陈严,来自空降兵·雷神突击队。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平行世界,无时间线)
三月份,北国草原的积雪刚刚消融,一年一度的“赤日和军演”拉开帷幕。
上一次军演中,空降兵作为红方,输的那叫一个惨。
空降兵再次踏上演兵场,喊出了“踏平赤日和,活捉满向东”的口号,大有一股复仇的味道。
陈严,来自空降兵·雷神突击队。
肩膀上的军衔刚刚晋升为“一毛二”,却在心里暗暗发誓:
——要在演习中好好表现,争取闹个开门红,如果能在首管面前露个脸就更好了!
可惜陈严的运气不太好,跳伞的时候突然遭遇横风,裹挟着他远远地向空降场外飘去。
在大风中降落,又被摔了一个狗啃泥。
远处有人影闪动,不用问,肯定是过来搜捕的蓝军。
陈严急忙爬起来逃窜,嘴里骂骂咧咧:“他酿的,刚落地就被包围了!”
此时的陈严才意识到,“开门红”是不用想了,“露个脸”倒是现成的,不过是负面的。
陈严被追的慌不择路,无意间却跑进蓝军旅的纵深处。
一辆越野车高速驶来,车顶的大喇叭高喊:“空降兵,投降吧,我们给你准备了烤全羊!”
投降?
陈严怒骂一声:“老子可不会行琺式军礼!”
为了躲避追捕,陈严顺着地势起伏跑进一片洼地,一个海泡子让他停下脚步,没路了。
越野车随后追来,一名蓝军看着海泡子疑惑地说:“那个空降兵明明跑到这里,却不见人影,难道他躲进水里了?”
另一名蓝军满脸“否定”的神色:“不可能,水里的温度能冻死个人。”
话里话外都是“演习而已”,这个空降兵玩什么命啊?
蓝军沿着海泡子搜索片刻,终于一无所获,他们笃定空降兵逃往别处,于是上车离开。
待到越野车轰鸣声渐远,陈严从海泡子里露出头:“抓我?抓瞎去吧!”
冰冷的海泡子冻得陈严上牙直磕下牙,哆哆嗦嗦地掏出单兵终端确定坐标,紧接着又是一苦脸。
大风使他偏离了位置,此时陈严距离集结地还有十几公里,他只能走过去。
但是陈严很快发现,集结地不用去了。
单兵终端上显示着导演部的通报:
——空降兵的集结地遭遇战术核导弹轰炸。
陈严心中哀嚎,上来就扔战术核弹,蓝军旅怕不是还要呼风唤雨?
想要呼叫指挥部,却发现自己处于蓝军腹地的强电磁干扰之中,战术电台失去了作用。
陈严感觉有点绝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此时,蓝军旅的指挥部——
无人机回传画面上,大群空降兵身上亮起了代表“阵亡”的红灯,一名蓝军参谋笑起来:“大名鼎鼎的空降兵,我看也不过如此。”
而指挥员满向东,脸上却是遗憾的神色,他似乎不想看到作为对手的空降兵一败涂地。
满向东低声说了一句:“空降兵,上-甘-岭英雄部队的传人,你们可不要堕了先辈的威风!”
话虽如此,但是满向东接着命令:“再来一颗战术核弹!”
此次演习,蓝军旅并不仅仅是“找茬部队”,他们还负责着另一项任务。
确切地说是,选拔!
——选拔优秀部队,赴境外剿灭“蜱路伎”恐怖分子。
同一时间,空降兵的指挥部——
一个营级空降,一枪未发就全部报销,指挥员秦季平气得摔了帽子。
这时,指挥屏幕上有定位闪烁,作战参谋提醒:“首管,还有一个人幸存。”
看来这次演习又要铩羽而归了,秦季平叹了口气:“任务失败,通知他回来吧。”
呼叫了半天,陈严却接收不到。
秦季平无奈地说:“他身处包围之中,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蓝军会把他送回来的。”
参谋盯着陈严的定位信号,企盼地说:“他的位置不错,说不定能搅蓝军旅个天翻地覆。”
秦季平丝毫没有抱希望:“还指望,蚊子啃死大象?”
事情是想当然的,陈严孤身一人处于蓝军旅腹地,被活捉或者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蚊子”在海泡子附近潜伏下来,陈严在等待天黑,然后趁着夜色掩护转移。
挨到天黑,可大草原上风云突变,一场春雨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海泡子浸湿的衣服,好不容易被体温烘干,陈严现在又变得跟落汤鸡似的。
陈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手摸到额头时一片滚烫。
他暗叫不好,又累又冷又饿,现在又开始发烧了!
没有支援,没有通讯,也没有上级的指挥,陈严自己劝自己,要不然放弃吧。
紧接着,陈严又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演习就是实战,放弃就是投降!
先辈们无数次演示过标准答案,自己抄作业都不会吗?
摸索着从医药包里掏出几片退烧和消炎药片,胡乱地扔进嘴里,昂起头和着雨水咽了下去。
不远处传来一串轰鸣声,蓝军旅的一个车队正在经过此地。
大雨使草原变得泥泞不堪,哪怕发动机发出变了调的轰鸣,车队的行进速度却不快。
是个机会,陈严决定顺着车辙跟上去,他口中低喝着为自己打气:“就算是只蚊子,老子也要叮他一管子血!”
大雨没有停息的迹象,冰凉的雨水带走了陈严的体温。
不过却因祸得福,雨幕使蓝军热成像仪的搜索距离大幅度衰减,竟帮陈严躲过了一道道搜索。
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陈严跌跌撞撞的来到一处山坳。
陈严惊喜的发现,撞上大鱼了!
山坳中拉起了伪装网,成功骗过了高空的侦察无人机,却骗不过陈严的眼睛。
各型车辆进进出出,不乏有装甲车、指挥车、通讯车,这些都不是重点。
其中最醒目的是,标有“严禁烟火”的油罐车,这是蓝军旅的油料补给站!
陈严欣喜若狂,习惯性的打开单兵终端确定坐标,然后传回后方呼叫炮火支援。
刚打开战术电台,陈严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根本就叫不来炮火支援。
但是陈严不死心,猫着腰继续向山坳中靠近,他在心里打定主意,打掉几台油罐车也好啊。
耀眼的闪电划过夜空,也将山坳照亮,陈严急忙趴下,继而春雷声隆隆响起。
就这一瞬间,陈严发现前方有一团隆起,在草丛中格外突兀。
聚睛细看过去,陈严判断出来,那是“敌人”的一个潜伏哨。
划了一个弧线,陈严从潜伏哨的监视死角摸上去,正准备突然发难的时候,因发烧所致的眩晕感接憧而来。
陈严用力晃晃脑袋,急促的几个深呼吸之后,眩晕感稍减。
继续从背后靠近潜伏哨,此时不过一个箭步的距离了。
陈严趴在地上腾起上半身,右脚蹬地,就像一只将欲扑食得猎豹!
待到又一道闪电划过山坳,伴着隆隆的春雷,陈严猛地向潜伏哨扑上去。
探出右臂锁住潜伏哨的脖颈,手肘处加力压迫他的气管,陈严合身趴在他的身上,防止他拼命扑打的四肢搞出动静。
潜伏哨的双眼上翻,慢慢地停止了挣扎,陈严将他放开轻声说道:“战友,得罪了。”
手上动作不停,从潜伏哨身上翻出通讯器,陈严在心中惊呼:“老天爷都在帮我!”
红、蓝之间的通讯设有屏障,陈严退而求其次,干脆将通讯调整到公共频道。
陈严将自己的定位传递之后,连续呼喊:
——“鹰巢鹰巢,我是夜鸮,向我开炮!”
第2章
连续呼叫三次,陈严扔下对讲机夺路狂奔,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搜索过来。
原本无线电静默,公共频道却突然出现明语呼叫,不亚于响彻大草原的这一声声春雷!
演习场顿时乱成一锅粥,导演总部还没搞清楚状况,红、蓝双方却先一步醒过盹儿来。
满向东肃然惊恐:“不好!”
秦季平拍案而起:“位置?”
行军电脑上,作战参谋十指翻飞,确认之后汇报:“那是一个隐蔽的山坳,跳伞偏离空降场的那个战士,他的定位信号刚刚出现在那里。”
秦季平猛地一拍桌子:“这小子肯定发现目标了,命令,实施火力覆盖!”
“呼号夜鸮?”秦季平咕哝了一句,然后满怀希冀地问:“这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作战参谋一通查询和询问,终于回答:“报告首管,他叫陈严。”
一个连的PCL-171式车载榴弹炮迅速进入发射阵地,炮兵连长抄着送话器大喊:“各炮注意!”
——“103号目标,表尺532,高低减3,方向向右0-01。”
——“高爆榴弹,瞬发引信,复合增程装药,装填。”
——“全连八发急促射,预备~放!”
火力不足恐惧症晚期,全连急促射也不需要基准炮校正,主打一个炮火覆盖。
陈严正在疯狂逃命,以躲避己方炮火,狂奔几百米后,他脚步一踉跄,一头栽倒进泥水里。
就在此时,头顶上传来炮弹“日乌日乌”的掠空声,紧接着砸到山坳里。
发射训练弹,导演总部模拟毁伤效果,很快通报传来:
——蓝军的油料补给站遭到炮火覆盖,判定损毁,责令退出演习。
白天的时候,空降兵的集结地遭到炮火覆盖,一个营的兵力被判退出演习,这下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陈严爬起来哈哈大笑:“也让你们尝尝炮火覆盖的滋味!”
但是他很快就不笑了,大股的“敌人”搜索过来,他继续狼狈逃窜。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
现代战争中,油料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蓝军旅的大批车辆要趴窝了。
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空降兵在演习场上实施了大规模空降,攻击箭头直抵蓝军旅的前沿阵地。
而数架直-20直升机也在夜色中起飞,搭载着多个特战小队,低空飞行躲过了雷达搜索,直扎蓝军旅的后方,他们的目的是“斩首满向东”!
蓝军旅的指挥部里,满向东静下心来,他自持掌握着“天顶星科技”,反败为胜不是没有机会。
一道道命令,从蓝军旅指挥部接连传递出来:
——向空降兵的攻击出发地发射战术核导弹;
——由59改模拟的“艾布拉姆斯”坦克发起反冲锋;
——并呼叫了空中支援,一个蓝军旅竟然配了四个中队的F-22战斗机,甚至还有两个中队的B-2隐形战略轰炸机......
而导演总部再次明目张胆地“偏袒”,直接把空降兵的战术意图传递给蓝军旅。
攻击不顺的消息不停地传来,秦季平咬牙切齿地下了死命令:“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就算是拼刺刀,也要把蓝军旅的防线给我啃下来!”
空降兵摆出不要命的劲头,蓝军旅的防线终于出现松动,但是攻击部队也付出巨大代价。
如果这是真的战争,每一片土地上都将洒满战士的鲜血!
意识到守不住了,满向东果断下令,放弃第一道防线,收缩防御。
满向东知道,空降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自己只要守住这一波次进攻,继而就可以发起反击。
蓝军旅的指挥部也在加紧转移,因为狡猾如狐狸的满向东发现,多支空降兵的特战小队已经渗透到己方腹地。
趁着混乱,陈严再次躲避过追捕,此时他躲藏在一簇灌木丛下,稍事休息。
陈严从背囊中翻找出最后一块压缩干粮,就着雨水咽下去,稍稍缓解了一点腹中饥饿。
草原上的灌木本就低矮,时值春天也未抽出枝丫,为陈严遮挡下的雨水也少的可怜。
陈严裹着雨衣,再次缩缩身子,他抱怨一声:“这场雨怎么还不停?”
疲惫让陈严的脑袋发胀,他强令自己不许睡,如果在这寒冷的雨夜中睡着,闹不好就要出大问题。
捧起一洼雨水泼到脸上,被凉意一激,陈严瞬间清醒了许多。
喘息片刻,陈严艰难地爬起身,他要去找大部队了。
判断好大致方向,陈严沿着草原上的一条便路向前走去,转过一片开阔地带,他隐约中听到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难道是追捕的“敌人”?
陈严急忙跑下便路卧倒,没一会,一辆“猛士”高机动越野车蹦蹦跳跳的驶来。
为了隐蔽,“猛士”没有开灯,驾驶员只凭借夜视仪驾驶。
“猛士”的速度很快,车上的人应该不是冲自己来的。
轰鸣声由远及近,陈严不想招惹事端,他准备等“猛士”驶过后再行动。
可是事与愿违,驾驶员没看清路,前轮发出“咣当”一声,“猛士”越野车停在了离陈严不远的位置。
车轮继续空转,却越陷越深。
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蓝军上尉,他抄起一把工兵锹往车轮位置挖了几锹,然后招呼车上的人下来推车。
见没人注意到自己,陈严心里嘟囔着“你们就陷在这儿吧”,倒退着身子向后匍匐。
可是眼光一扫,陈严的夜视仪里发现了些许不寻常。
车顶上搭载着天线,是辆通讯指挥车。
副驾驶上坐着一名大校,他的肩膀上挂着代表“导调员”的黄色臂章,大校是导演部的人。
(注:导调员,相当于演习中的裁判。)
后排车门一开,下来一个皮肤黝黑、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
陈严忍不住的瞪大眼睛,这个人的面容好熟悉啊!
而且四十多岁的年纪,竟然挂着“中士”军衔?
陈严的心中狂跳不已,似乎军功章正在向自己招手!
陈严放弃了撤退的打算,匍匐着向正在推车的几个人运动过去。
那名“中士”竟然很警惕,随着陈严的移动,他不自觉的将视线扫了过来。
被发现了,陈严抢先出手!
大雨中,陈严半跪而起,191式突击步枪抵进肩窝的同时就打出一个短点射。
“中士”年龄不小,反应却快的出奇,就在陈严瞄准的瞬间,他抹身躲到车的另一侧。
一击不中,陈严来不及遗憾,微微调转枪口将蓝军上尉“击毙”。
不理会站在旁边看戏的导调员,陈严再次一枪“击毙”没反应过来的驾驶员,掠着车身跑向“中士”躲避的位置。
陈严刚把枪口探过车角,却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递到自己的双手,191式突击步枪也脱手而飞。
陈严不退反冲,立掌为刀劈掉对方指过来的手枪,“中士”却再次发难,一脚狠踹向陈严的胸口。
陈严吃力不住,向后踉跄几步,好悬没有仰面摔倒。
陈严狼狈地站稳身形,口中讥笑出声:“这么大年纪了,才一个中士,你咋混的啊?”
“中士”揉着被陈严打痛的手腕,脸上却挂着憨厚的笑,并没有做声。
陈严突然规规矩矩地立正敬礼,并换了一个称呼:“满旅长好!”
第3章
满向东笑着还礼:“你好啊,空降兵。”
陈严探手从肋下抽出伞兵刀:
——“满旅长,不要怪我没有上下级观念,演习就是实战。今天我一定要活捉了你!”
伞兵刀划开雨幕,寒锋凛凛!
一旁的大校导调员厉声提醒:“空降兵,放下你的刀!”
满向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导演部不是常说吗?演习就是实战。”
说着话,满向东|突然身子一低,探手捡起车轮边的工兵锹,抡圆了就招呼过来。
堂堂蓝军旅旅长,竟然说打就打?
陈严急忙侧身躲避,啸风掠过耳廓。
一寸短,一寸险,陈严反握紧伞兵刀横挥了过去。
别看满向东四十多岁了,身手却格外利落,上半身后仰躲过陈严的伞兵刀。
看来没几把刷子是当不了蓝军旅旅长的!
同时,满向东手中的工兵锹上撩,格开陈严的伞兵刀,趁着工兵锹高举的力道再次劈下来。
一寸长,一寸强,工兵锹就像苍蝇拍一样,狠狠地拍到陈严持刀的右手上。
伞兵刀呛啷落地,陈严的手直接被拍抽抽了。
对面传来戏谑的声音:“空降兵,就你还想要活捉我?”
陈严捂着右手,就差疼地原地转圈。
高烧不退的脑子里本就昏昏沉沉的,此刻右手的疼痛感接憧而至,眩晕感更是如排山倒海而来。
陈严用力眨了眨眼,把流进眼睛里的雨水挤出来,突然大喊一声,不闪不避地朝满向东扑去。
满向东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陈严冲撞而去,两人抱着一起跌倒。
抱着满向东在雨水中打了几个滚,陈严已经杀红了眼,探手摸出一枚演习手榴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拔开了拉环。
一旁的演习导调员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喊着“小心”冲上来,夺过陈严手中的演习手榴弹扔出去。
演习手榴弹在不远处轰然爆开,迸发出杀伤模拟的磁粉,让陈严和满向东身上亮起代表“阵亡”的红灯。
导调员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他酿的空降兵,演习炸药也能炸死人的!”
虽然,演习手榴弹和普通手榴弹不同,但是也装有炸药,威力可比二踢脚大得多。
刚才陈严和满向东滚打在一起,如果在他俩怀里爆炸,搞断几根肋骨都是轻的。
陈严困难地抬起头,向导调员请求道:“首管,请判定我和满旅长同归于尽!”
事情是明摆着的,陈严和满向东身上红灯大闪,肯定是“阵亡”了。
导调员不由地有些愣神,“作恶多端”的满向东,就这样被空降兵给干掉了?
但是满向东却畅快地大笑起来:“我同意,我和这个空降兵同归于尽。”
满向东伸手去拉扯陈严起身,嘴里夸赞:“好小伙子,你是好样的!”
陈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努力想要作出一个开心的表情,嘴角却只是抽|动了一下,终于精力憔悴的再次一头摔倒。
导调员大喊着“快救人”去把陈严扶起,满向东探到他额头的时候,止不住苦笑出声:“这个空降兵为了干掉我,遭了多大的罪啊?”
满向东“阵亡”,趁着蓝军副旅长重新建立指挥部的间隙,空降兵再次发起了进攻。
演习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杀~”,战斗瞬间进行到了白热化。
部队的“伤亡”不断地增加,高科技武器损失殆尽,只剩下军人与军人的较量。
蓝军旅的指挥部就在眼前,可是拦在前边的还有最后一道防线,红、蓝双方都已筋疲力尽,不管哪一方发起新的进攻,演习结果也会尘埃落定。
秦季平组织起自己的警卫排,这是空降兵最后的兵力了,他手指前方嘶声呐喊:“狭路相逢勇者胜,空降兵,突击!”
说完,年逾六旬的秦季平身先士卒,他要带着自己的警卫排,去和蓝军旅拼刺刀!
指挥员秦季平很快“阵亡”,副手接过指挥权,副手“阵亡”,指挥顺位继续接替。
到了最后,后勤部主任带着仅剩的十五名空降兵,冲上了蓝军旅指挥部所在的高地......
导演总部的通报终于传来:
——空降兵,作为参演红方部队,取得了演习最终胜利!
胜利是如此艰难,空降兵们却没有心情来大肆庆祝,他们拍拍身上的灰尘,撤下了演习场。
当陈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野战医院的方舱里,浑身就跟散架一样的哪儿哪儿都疼。
倒不是生病,而是累的。
陈严记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着高烧在雨夜中狂奔,不仅端掉蓝军的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
一把薅掉身上的监控仪器,陈严挣扎着离开病床。
刚从方舱门探出脑袋,立刻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快来人啊,那个空降兵跑出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野战医院的一名护士。
陈严抱怨了一声:“什么话,我又不是犯人!”
野战方舱里忙活起来,几名军医赶过来。
其中年龄较大的一位笑着说:“空降兵同志,你好啊,我是野战医院的院长。”
陈严大喊着“院长好”准备立正敬礼,却发现没穿军装,于是又讪讪的把手放下。
院长不以为意:“蓝军旅、空降兵和导演部,三个单位的首管给我打过招呼,要好好照顾你。小伙子,你这规格够高的呀!”
陈严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然后接连就是几个问题:
——“演习结束了吗?谁胜利了?战果如何?”
院长笑着回答:“结束了,你们空降兵胜利。至于战果,导演总部会有总结会。”
陈严只是受冷发烧,再加上心力交瘁而昏迷,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
不过野战医院却严格遵守命令,哪怕陈严不发烧了,也硬是把他摁在病床上。
方舱外边响起一串“叽叽喳喳”,还不时有人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是一群年轻的军医和护士。
陈严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可外边的人就跟看猴儿一样!
——“快看,这就是那个空降兵。”
——“听说他端掉一个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了。”
——“他好年轻啊,还是雷神突击队的特种兵呢!”
......
突然,野战方舱外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看猴儿”的人也一哄而散。
野战医院的院长第一个走进来,后边人的军衔却一个比一个高,大校导调员、蓝军旅长满向东。
最后一位肩上的将星熠熠,分明是个少将!
少将不是别人,正是秦季平,此次演习的红方总指挥,空降兵集团军的三号人物。
作为集团军参谋长的秦季平,下沉指挥,带着一个空中突击旅、雷神突击队的一个中队,来参加演习。
陈严急忙从病床上弹起来:“首管好!”
秦季平盯着他的眼睛:“雷神突击队,一中队,一分队队长,陈严中尉,呼号‘夜鸮’。好小伙子,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陈严恨不得蹦起来,心中狂呼:“少将啊、参谋长啊、整个空降兵里的实权三号人物啊......”
此次演习,陈严不仅表现出色,还闹了一个开门红,甚至还在首管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把脸!
一阵嘘寒问暖,首管们准备离开。
野战方舱外边,秦季平突然停下脚步:“韩部长,我的战士,达到你们的选拔标准了吗?”
被称为“韩部长”的大校导调员笑了:“如果这样的战士都不能达标,那还能有谁呢?”
野战方舱内,陈严扎煞着耳朵只听到两个词,“选拔”和“达标”。
丈二的陈严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任务?
第4章
足足在野战医院里躺了两天,陈严感觉自己都快躺废了。
自当兵以来,每天都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像这样不用训练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于是,陈严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人啊,就是犯贱!
到了第三天被批准可以下床,一众军医和护士却不打算放过他,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病号,就拿着陈严进行“野战救护”的演练。
年轻军医和陈严开玩笑:“空降兵,你倒是真受点伤也好啊,我们科室主任是骨科专家,我也好练练手!”
两个抬担架的护士笑岔了气,直接把陈严摔下来,也差点把他摔成真伤员。
陈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劳护士姐姐们的大驾,我自己能走。”
护士们却不依不饶,硬是“逼”着陈严躺在担架上,他在心中哀叹:
——你们拿我刷KPI呢?想让我断手断脚就明说!
好不容易,野战医院的院长在“出院证明”上签了字,陈严迫不及待地想要返回部队。
刚走出野战医院,“嘎吱”一声急刹,一辆“猛士”越野车停在陈严面前。
副驾驶车门一开,下来一个陆军大校。
陈严认出对方,导演部的人,之前听到他被称为“韩部长”。
陈严急忙敬礼:“韩部长好!”
韩部长还礼之后说:“你好啊,我叫韩志强,隶属于总部,作训部长。”
对方的自我介绍干脆利落,陈严好奇地问:“韩部长,您来野战医院干什么?”
韩志强的回答很简单:“接人。”
——“接谁?”
——“接你!”
一问一答,陈严更疑惑了。
对方一个陆军大校,自己是空军中尉,接我干嘛?
还不等陈严反应,韩志强已经把一份人员抽调文件拍在他面前:“上车吧。”
总不能把我卖了!陈严一屁股坐上车。
“猛士”越野车行驶起来,韩志强笑着说道:“你不用返回部队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你归我指挥。”
俗话说,陆军土,海军洋,空军牛笔会飞翔。
陈严忍不住惊恐起来。
好好的空降兵还没当够,不会让我陆军吧?
韩志强继续解释:“总部正在组建一支营级战斗队,赴境外参加演习。当然,演习只是明面上的,实际目的是要剿灭一伙恐怖分子。”
陈严回忆起野战方舱外边,秦季平和韩志强的小声交谈,“选拔”和“达标”。
为了此次“反恐演习”,选拔优秀的战士临时组建一支山地合成营,当任务结束,所有人将会归建原单位。
到那个时候,所有战士都会成长为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骨干,然后就是生根发芽,并开枝散叶。
既可以锻炼部队,又可以培养出更多的优秀战士,和当年的“南疆轮战”有点像。
陈严猜测,空降兵擅长空中突击,看来是让自己担任“眼睛”。
(注:眼睛,指侦察和引导。)
再联想到最近的新闻,蜱路伎恐怖分子,多次发动对我国公民的袭击,陈严心中有谱了。
“蜱路伎”宵小却在幕后黑手的支持下跳梁不断,东方大国誓要将其剿灭。
当合成演练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将要正式出国演习,代号——“和平勇士”!
陈严急忙问:“只有我自己?”
韩志强说道:“夜鸮小队,共计八个人,已经全部转隶,去汇合你的战友们吧。”
陈严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最起码有一群难兄难弟的老战友。
“猛士”越野车在大草原上快速掠过,溜溜地跑了一天,天色渐黑的时候,韩志强才招呼着下车:“到了。”
下车之后的陈严环视四周,这里是漠南高原的戈壁滩,要比“赤日图”训练场更为荒凉。
戈壁滩上有很多“坦克”和“导弹”的充气伪装假目标,伴着北风呼啸,正在随风晃荡。
再往远处看,野战方舱摆了一长溜,那就是临时驻地了。
高原、戈壁、荒漠,这里的环境和西南邻国的蜱路伎省有些类似,看来总部是下足了功夫。
韩志强交待:“夜鸮小队的宿舍在12号方舱,去吧。”
陈严向着野战方舱一溜小跑,路过覆盖着伪装网的野战炊事车的时候,还不忘䁖了一眼。
炊事班正在炒糖色,看来今天晚饭要吃红烧肉。
在野战医院吃够了寡淡的病号饭,陈严嘴里的哈喇子立刻流下来。
来到12号方舱,陈严站在门外好一通拍打,挂在衣服上的尘土立刻飞扬着将他笼罩,好似一丛氲氤。
听闻声音,副队长沈逸飞迎出来:“还以为你要醉死在野战医院护士们的温柔乡里呢!”
一想起护士们,陈严就直打怵,刚走进方舱,战友们立刻把他举上天花板。
因为他们的队长在这次演习中干掉了满向东,狠狠地为空降兵出了一口恶气。
而且这次境外作战的任务,也是陈严无意之间争取到的。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一听说打仗,恨不得嗷嗷叫着往上冲!
这次围剿恐怖分子的主力,是来自西南军区的一支山地合成营。
改革已见成效,战斗力大幅加强,无论怎么看,他们的配置当属豪华。
山地合成营,营长是副团级中校,组建有营级司令部,配属营级参谋长,加强有一个直升机中队和一个无人机分队。
除了一个后勤保障连和一个作战支援连之外,装备有少量的15式轻坦,其余多以轻型的轮式车辆为主。
比如,“山猫”全地形突击车、“猛士”高机动越野车、ZBL-08式轮式步兵战车、PCL-171式122毫米车载榴弹炮。
还他酿的“丧心病狂”,装备了40管122毫米轻型车载火箭炮......
然后,再配属一支精锐的空降兵特战小队。
围剿穿拖鞋、拿AK的恐怖分子,也“勉强”够用了。
休息了一夜,由总部作训部长韩志强负责,出国之前的训练正式展开。
一到训练的时候,韩志强就摆出一副“死老子”的面容,陈严都怀疑他的面部神经元坏死了。
正值沙尘暴肆虐的春天,戈壁滩上的风沙又格外大,每天走下训练场,抖搂一下衣服,最少半斤土。
都是挑选出来的精兵悍将,训练进展神速,陈严的夜鸮小队也和山地合成营配合地越来越默契。
韩志强板着的脸上,难得露出满意神色。
周五下午操课结束,韩志强通知众人,休整两天。
周六早上,陈严抢在起床号之前早早地起床,围着临时驻地溜达了一圈。
陈严兜里的烟早就断顿了,他想出去碰碰运气。
按理说这里驻训着一个合成营,少说也有三、五百号人,足够吸引着“强军战车”蜂拥而至。
可惜这里太荒凉了,又处于戈壁滩腹地,“强军战车”竟然懒得过来,陈严最终失望而归。
看到炊事班正在准备早饭,陈严客气地跟人家打招呼:“班长,今天早上吃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炊事班长说:“打卤面、包子、鸡蛋,搭配牛奶和豆浆,还有小咸菜。”
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是伙食还算不错。
陈严正准备舔着脸去讨个包子吃的时候,心思却首先活络起来。
部队驻扎在戈壁滩深处,但是后勤供应却很充足,炊事班的人肯定要隔三差五的外出采购。
陈严满脸堆笑地跟炊事班长套起了近乎:“班长,听你口音是鲁东人吧?我也是,咱们是老乡!”
炊事班长可见多了这种事,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严:“有话直说。”
陈严笑的很是讨好:“班长,出去买菜的时候,帮我带几包烟吧。”
说着话,就要掏钱递过去。
炊事班长笑了,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随手扔过来:“先凑合着抽,我就不给你捎了,因为昨天是最后一次外出买菜。”
陈严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支点上,然后瞬间猛醒,最后一次买菜?
第5章
也就是说,炊事班很快就不用在这儿做饭了,也代表部队马上就要开拔了。
这是陈严好习惯,在任何时候都要和后勤人员搞好关系,特别是老同志!
得到从炊事班搞来的“情报”,陈严飞跑回宿舍方舱,对战友们说:“最多两天,我们就不用在这儿吃沙子了。”
沈逸飞兴趣缺缺:“没错,没错,换个地方吃沙子。”
虽然是在野外驻训,但是一日生活制度却要坚持,开饭前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饭前一支歌”。
以往开饭前,值班员都是用诸如《团结》或者《战士》起头,三、两句就唱完,赶紧吃饭。
不过今天,韩志强亲自指挥起来:“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预备~唱!”
戈壁滩上黄沙弥漫,这个早晨并不晴朗,但是一众军|人扯着嗓子嚎起来: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
——但是这世界并不安宁,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
......
战斗精神队列歌曲,歌词和曲调中就透漏着别样气氛。
陈严明白,韩志强是在有意制造大战前的紧张。
同时也更加佐证了自己的判断,围剿恐怖分子的任务要开始了。
吃过早饭,部队在休整期间,也没有训练任务。
不过身处戈壁滩上,卫生用水都是定量,连洗把脸都是奢侈,实在没啥好“休整”的。
到了下午,沙尘暴陡然加大起来,吹的外围的充气坦克东倒西歪。
这些都是必要的伪装,韩志强交代无所事事的众人去加固一下。
陈严扣上风镜、戴上防沙面罩,一头闯进沙尘暴中。
肆虐的沙尘暴遮天蔽日,百十米之外就不可见物,而身处其中的人就好像在沙子里滚了一圈。
沈逸飞又在抱怨连天:“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仔细一看......嘿,雷神突击队的!”
其余队员立刻乐不可支起来,陈严赶忙呵斥:“少说点怪话,也不怕沙子灌到你嘴里!”
沈逸飞摇头晃脑的不在意,陈严知道,自己又是说了也白说。
沈逸飞这个人哪都好,信息工程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可多得的特战人才。
分明是个知识分子,就是有点不着调。
用沈逸飞自己的话说就是,人生已诸多苦难,为何不嬉笑而过?
陈严不再搭理沈逸飞,因为一张嘴风沙就往里灌,他用工兵锹铲起砂石,埋在充气坦克的基座上。
狂风卷飞沙,才下午四点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伴着沙尘暴的肆虐,戈壁滩上也在暗流涌动,太空中多了一只鬼鬼祟祟的“眼睛”。
因为狂风吹搅了一部分充气伪装,镁国佬的一颗间谍卫星悄悄变轨,意欲侦察。
军事航天部队动作迅速,使用反卫星武器将其击落,间谍卫星坠毁在漠北国。
而我国的“农业卫星”侦察到,镁国佬的伞降救援队,突然消失在驻考瑞亚的龙山军事基地。
不过漠北国被两个国家环绕,镁国佬的军机无法进入,除非从太空。
伞降救援队乘坐民航进入,然后在漠北国部队协助下,从地面向卫星坠毁地点前进。
同一时间,一则命令传到韩志强的办公桌上。
韩志强思虑片刻,抄起了送话器:“陈严,跑步向我报道。”
意识到有情况,陈严结束通话后,向战友们扔下一句话:“来活了,做好战斗准备!”
陈严跑进指挥方舱,敬礼的右手还没举到太阳穴,却被韩志强摆摆手制止了。
韩志强意味深长地说:“马上就要去境外反恐了,我本来想明天进行最后一次考核,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因为,老朋友不远万里来考核你们了!”
老朋友,除了镁国佬还能是谁?
陈严立正大喝:“请韩部长下命令!”
韩志强的语气不容置疑:“命令!”
——“夜鸮小队,越境漠北国,抢在镁国佬的伞降救援队之前,把间谍卫星的控制器带回来。”
毋庸置疑,任何一颗卫星都是一个国家的航天机密。
如果能够获取到镁国佬卫星的控制器,再经过技术分析以破解它的通讯频率,从地面监控他们的卫星网络也不是不可能。
简易军用机场上,一架直-20通用直升机和一架直-8L运输直升机并排在一起。
铁翼飞旋,直升机已经做好了起飞准备。
夜鸮小队快速整理装备,随后跑上机场。
出发在即,韩志强的目光就像检阅一样,从八张年轻的脸庞上掠过:
——尖兵孙上明,呼号“长箭”,军衔少尉,川蜀人。
被空降兵从地震废墟中救出的少年,高举“长大我当空降兵”的牌子送别救灾的军车,长大后实现了自己的誓言。
——狙击手张甘峰,呼号“冷枪”,军衔中尉,豫南人。
和所有的狙击手一样,性格内敛,脸上时常挂着波澜不惊的微笑。
——爆破手伍岭云,呼号“雷公”,军衔少尉,山城人。
身上背着专用爆破包,里边永远塞满了雷管、TNT和黑索金,以至于没人愿意挨着他。
——机枪手黄东新,呼号“烟鬼”,军衔一级上士,甘陇人。
(注:最新衔级,取消士官,改称军士。共七级,依次为:下士、中士,二级、一级上士,三级、二级、一级军士长。)
人高马大的西北汉子,健壮的就如一颗高机子弹,手中的机枪随时会为小队提供压制火力。
——火力手秦方中,呼号“炮仗”,军衔少尉,辽东人。
他的身份其实最好辨别,背后的大筒子就说明了一切,“火力不足恐惧症”晚期患者。
——卫生员刘红华,呼号“兽医”,军衔“一道杠”,冀北人。
凭借“战场救护”在全军比武中拿了名次,战士提干,又被保送到军医大学深造,学成归来不久,还保留着“军校学员”身份。
——副队长沈逸飞,呼号“秀才”,军衔上尉,江淮人。
还兼任通讯兵和技术装备操作手,因为是技术干部出身,所以他在小队中的军衔最高。
信息工程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脸上戴着一副军用黑框近视镜,常把“包含二极管的玩意儿没有我玩不转的”挂在嘴边,自信的有些自负,还有一点知识分子的“傲娇”。
——指挥员陈严,呼号“夜鸮”,军衔中尉,鲁东人。
一家三代军人,爷爷参加过抗镁援chao,父亲是南疆自卫反击战老兵。
但爷爷和父亲早已离开部队,一个是农民、一个是工人,都是普通人。
陈严毫无背景,就算有,也是凭借自己努力而获得的首管赏识。
相对战友们的专长,陈严身上似乎没有什么闪光点。
格斗不如孙上明,救护不如刘红华,射击不如张甘峰,操作专业的技术装备比起沈逸飞更是抓瞎。
但是陈严擅长战术指挥,他才是基层特战分队最需要的指挥员。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历经多次残酷的战斗,陈严会把战友们活着带回来。
——“空降兵!”
韩志强突然大喝一声,夜鸮小队的八人,习惯性的靠拢了脚后跟,“啪!”
韩志强问道:“空降兵,你们准备好了吗?”
陈严和战友们齐声怒喝:“时刻准备着!”
第6章
韩志强大手一挥:“登机!”
陈严大喊着“向右转、跑步走”,带着战友们跑上直-20,正准备拧身关闭机舱,却看到韩志强神情肃穆地向自己敬礼。
韩志强在为出征的战士送行,陈严本想举手还礼,可是满身的装备让自己行动不便。
情况紧急,但是陈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下来:“韩部长,可千万别给我敬礼,我怕一敬礼就回不来了。”
韩志强放下敬礼的手,骂了一句:“他酿的熊兵!”
随即,韩志强板着的脸上露出笑容:“完成任务,平安回来,一个都不能少!”
陈严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力关闭舱门。
直-20和直-8L开始在狂风中滑跑,伴着发动机的轰鸣飞上天。
(注:没有看错,也没有写错,直升机在某些条件下起飞也需要滑跑。)
随后,两架直升机一前一后,改平方向之后一路向北,向着国境线飞去。
直升机高速飞行,从舷窗向外看去,远处有道黝黑的山体隆成一线。
沈逸飞不禁悠然神往,按下送话器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那就是所说的阴山山脉吧?”
(注:虽然众人紧挨在一起,但是直升机轰鸣,面对面交流也需要送话器。)
陈严点点头:“没错,霍去病追亡逐北、封狼居胥,就是从那里经过。”
伴随着荒凉感,一股豪迈感油然而生,汉唐名将的熠熠光辉似乎就在眼前,空降兵俨然当年的“飞将军”。
陈严忍不住畅快地笑起来:“我们也是!”
陈严查看了下自己的单兵终端,一个坐标点正在闪烁,相距国境线以北的四十公里处。
那是一条季节性河流,夏季的时候河水充盈,此刻正值春季,河床早已干涸。
镁国佬的侦察卫星就坠毁在河床上。
因为考虑到国际影响,直升机接近国境线之后就需要返航,陈严要从地面机动四十公里。
现在是深夜十点,利用一个小时运动到卫星坠落处,取到控制设备,争取在天亮之前返回国境。
陈严再次确定了一下“北斗”手台上的位置,然后叮嘱众人:“注意,我们的任务是卫星控制器。遇敌不要纠缠,快进快出、快打快撤。”
沈逸飞赞同的点点头:“没错,伞降救援队可不是吃素的。”
伞降救援队,隶属于镁国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可不要被“救援”二字骗了,这是一支标准的特种部队。
这支部队战斗力强悍,专门深入敌后执行任务,诸如营救跳伞的飞行员,又比如现在搜寻坠毁的卫星。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陈严故意把嘴角撇到耳朵上。
——“扯淡的伞降救援队,敢来招惹老子,老子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摁死在漠北的羊粪上!”
听闻此话,战友们都“狂妄”地大笑起来,空降兵作为上-甘-岭的传人,就应该有这份豪气。
镁国佬又怎么样?
顶着武器的代差,老一辈军人照样把他们揍趴下!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陈严的耳机里传来直升机驾驶员的声音:“空降兵,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
陈严看了看单兵终端,代表自己坐标的红点快要和国境线重合了。
直升机下降高度,却因大风无法平稳降落,驾驶员技高人胆大,操控着直-20单脚悬停。
“哗啦”一声,陈严拉开舱门,挥着手大喊:“我们走!”
二、三米的高度,陈严带着战友们鱼贯跳下,面向国境线以外做好了警戒。
而直-8L也下降了高度,尾舱门打开,将固定在空投底座上的“山猫”全地形车推下来。
一大一小的两辆“山猫”,其中一辆是4×4轻型版,另一辆是6×6标准版,刚好可以装载到直-8L的宽体加长机舱里。
随着夜鸮小队完成机降,两架直升机摇晃着飞走了,而天空中有一架“双尾蝎”无人机靠了过来。
“双尾蝎”无人机利用热红外仪将区域扫描之后,位于后方指挥部的操作员通报道:“夜鸮,区域安全,祝你们行动顺利,无人机将听从你的指示!”
好歹是越境一个主权国家,大张旗鼓的肯定不合适。
而无人机就不一样了,漠北国没有能力击落“双尾蝎”,反正一点证据都没有,可以很方便的推诿扯皮。
陈严急忙回复:“谢谢,一切顺利!”
夜鸮小队的众人向着天空掀亮了低频红外信号灯,以便为高空的无人机标记自己的位置。
“双尾蝎”无人机远超小型特种作战级别的定位,此刻配属到陈严的脑袋上,他顿时感觉自己的脸格外大。
既有“小山猫”,又有“双尾蝎”,此行任务,众人手中拿的全是国产现役装备。
至于越境作战,为什么没有更换外军装备?
第一是没时间——
成体系的后勤供应,换支枪,就需要更换一系列的携行具。
伪装身份,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换支枪就行的。
第二是没必要——
镁国佬偷偷侦察在先,为保守军事秘密,我们出于无奈才将其击落。
我都把你的侦察卫星打下来了,冲突的两方都知道谁是谁,有必要自欺欺人的更换武器装备?
别看现在两国争斗不断,可在明面上却没撕破脸,该有的正常交往一件也没落下。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军事史上的哪次“秘密行动”,能够做到绝对保密?
在21世纪初,镁国佬可没少在我国西北边境上搞小动作,那时的他们照样使用现役装备。
众人迅速解脱空投底座,小山猫发动起来。
陈严跨上小山猫,招呼一声:“我们走。”
两辆小山猫一前一后,在572号界碑旁一掠而过,继续在缓冲区行驶了两公里,这才靠近实际国境线。
陈严吩咐众人放慢速度,无人机指挥的通报适时地传来:“国境线安全,可以越境。”
陈严低喝一声:“越境!”
小山猫再次咆哮起来,轰鸣着离开国境线。
离开祖国,戈壁滩上彻底没路了,小山猫在坑坑洼洼的戈壁滩上行驶着,就好像蹦蹦跳跳。
为了防止暴露,小山猫在黑夜中行驶却没有开启车灯,驾驶员只凭借着夜视仪驾驶。
目前时速六十公里,也差不多是小山猫在复杂地形的极限了。
开车的秦方中一个没看清,车轮轧到一块凸起的石头,小山猫差点飞起来。
“舒适性”对于小山猫就是一个陌生的字眼,减震只能靠屁股。
陈严听到后排传来一声闷哼,他记起来,黄东新的腰部有旧伤。
陈严急忙回头询问:“黄班长,没问题吧?”
秦方中也抱歉的回头,黄东新随便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别看黄东新只是一个“兵”,却在小队中兵龄最长、年龄最大,就像“老大哥”一般的存在。
特种部队的老士官,手里没点绝活是不可能的,出于尊敬,陈严会在私下里喊他一声“黄班长”。
但是黄东新从来没有倚仗着自己的兵龄来“倚老卖老”,在战斗中,执行陈严的命令毫不含糊。
当兵久了,黄东新是个老烟枪,因此得了个“烟鬼”的呼号。
黑夜的气温骤降,随着气流的变化,此时沙尘暴也小了一点。
但饶是如此,车上的众人,就好像是从沙海中捞出来的一样。
陈严再次裹了裹防沙面罩,可是张嘴闭嘴之间,依旧感觉满嘴都是牙碜。
屁股也要被颠成八瓣了,陈严瞥了一眼“北斗”手台,距离目标地点还剩最后二十分钟的路程。
就在这时,一串通讯闯进陈严的耳机:“夜鸮,我是鹰巢,收到请回复。”
是韩志强的声音,陈严急忙按下送话器:“我是夜鸮,鹰巢请讲。”
韩志强在送话器里说:“情况有些不利。”
——“漠北国打算躺这遭浑水了,三辆步战车正和镁国佬一起向间谍卫星的位置赶去。
——“而一支十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间谍卫星坠毁的位置,并警戒住目标。”
真是镁国佬的好大儿啊,因为距离的便利,漠军竟然第一时间到达,等待伞降救援队前来接收。
其实漠北国又有点可怜,一南一北的两个邻居包围着,它就跟饺子馅似的。
亲南或者亲北,另一个邻居肯定不放心,漠北国只好向域外的镁国佬靠拢。
不过历史无数次的证明,大国博弈,小国死的都很惨。
想要取得间谍卫星的控制器,那支十二人的先头部队不足为虑,正在集结的装甲部队才是大问题。
必须赶在大部队到来之前解决这一小股敌人,时间不太充裕,陈严再次命令加快速度。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佚名全文在线阅读,本小说用个性化描写手法描写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赚足了观众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