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牧的命运:深度解读《我在东北当第六仙儿》必读章节

我在东北当第六仙儿 》精彩小说内容全文在线读,小说主角是 刘小牧 ,这是佚名最新打造的悬疑书籍。本书辞藻华美,跌宕起伏,内容丰富多彩,文笔清新,推荐给大家。刘小牧全文主要讲的是:第1章村里办白事一直有一个说法,孩子比父母先死的,不能办葬礼。除非死在污秽之地......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贺摔死在了村头后的桃林里。那时夏天日头正盛的时候,我和小贺约好了去村后头的桃林偷果子吃。谁知道那天爷爷临时决定带我去镇上办事,想着能到镇上吃席,我果断爽了小贺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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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北当第六仙儿》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村里办白事一直有一个说法,孩子比父母先死的,不能办葬礼。除非死在污秽之地......

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贺摔死在了村头后的桃林里。

那时夏天日头正盛的时候,我和小贺约好了去村后头的桃林偷果子吃。

谁知道那天爷爷临时决定带我去镇上办事,想着能到镇上吃席,我果断爽了小贺的约。

等回来再约个时间去不就好了,反正他年长我几岁也经常说话不算数的,我如是想。

谁都没想到,一向熟悉爬树的小贺会被树枝扎到脚,从树上掉下来摔到石头上磕死。

接到消息赶回来时,小贺娘已经哭的晕了过去,小贺爹强撑着悲伤招呼大伙坐下商量小贺的白事。

大伙沉默许久,谁也拿不定主意。

“这孩子死在了桃树林,不算污秽地,到底不吉利,丧事得大办特办,去去晦气。”

说话的是我爷爷,在村里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家都叫他三爷。爷爷年岁70左右,见多识广,早年上过战场,晚年学过风水。总是神神秘秘的我都不大了解他。

村里的红白事基本都是要过他的手才能定下,村里人对他很尊敬。

“村后那片桃林我看挺茂盛的桃子又不错,怎么也算不上秽地啊?”一个中年男人嘟囔起来。

毕竟长辈要给小辈磕头发丧,这事传出去到底失了颜面。

爷爷吐出一口旱烟说道:“小贺这娃是子时出生的土耗子,本就与木相克,况且是桃林,加上出事又在正午时分,土木不容,阴阳不和,也算得上是大凶。

听爷爷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慌了神,纷纷讨起对策来。

“先前说了,丧事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这七天之内,家里不能缺人,找几个和小贺这娃子年龄相仿的的孩子,每一个时辰换一次香火,烧一次纸钱。”

大伙细细听着爷爷吩咐,最后定下来人是我与村里另外五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两个人一组四个时辰换一波。

我有点不理解爷爷的想法,因为里面就属我年龄最小,难不成我是凑数的?

二龙村就几十户的人家,人少小孩子也多不到哪里去。更甭说年龄相仿的。

“切记灵堂不能少于两人,就连上厕所也得找人代替你们,方可离开,知道了吗!”

“至于抬棺和压棺的人选,等我回去推算一下再来告诉大伙。

事已至此,我也没回家,直接就在小贺家安顿下来,当晚就开始。

和我在一起的人是白蘑,我和小贺,白蘑是铁三角关系。

如今小贺没了,我和白蘑心里也不好受,烧纸钱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其实小贺今天也叫我和他一起去桃林爬树的,但是我要帮奶奶放牛,就没同他去。”

白蘑抹着眼泪,言语中一片愧疚。

“我当时要是跟着他去就好了,没准拉他一把,他就不会......”

我和白蘑敞开心扉,哭着说我也爽了小贺的约,希望小贺不会怪我们.

屋外天已经完全黑了,隐约传来几声猫叫。

大人们搭起棚子后就开始打牌,喝酒划拳,时不时还有几句骂声传来。

小贺妈哭着给小贺缝被子,嘴里念叨着:“盖上被子我娃就不冷了......不冷了......”

第二日天刚亮爷爷就过来了,不晓得咋回事,我总觉得爷爷比昨天老了一点,明明什么都没变,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昨晚我在家里仔细算过了,小贺这娃命理属土,桃林木气旺盛,又是头着石头而亡,石属金,土生金,金克木,木吸土,事出正午,这孩子怨气不小,得在压棺人前头加一个引路人。

爷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神色漠然,夹杂着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

“压棺人和引路人最好要找和小贺这娃相熟之人,年差不过3岁,一路上喊着回家,小贺这娃才能安然下葬。”

话刚说完,小贺妈就拉着我和白蘑向大伙说:“小牧和白蘑这俩孩子平时跟小贺最要好,从小玩到大的娃娃,让他俩去压棺和引路最合适不过了。

白蘑父母常年在村外包种农活,家里只有年迈的奶奶,老太太架不住小贺娘的泣涕涟涟,只能心软答应了。

我望向爷爷,见他对我摆了摆手,我也只能应了下来。

这日我和白蘑是在夜里十点钟开始,一直守到第二天早晨6点。

前半夜我与白蘑还能坚持说闲话扯皮,到了后半夜,白蘑突然喊着要去蹲茅厕,扯了几张烧纸的纸钱便匆匆跑走。

抬眼一看已经三点,又到了烧纸的时候。

我麻利的将纸钱点着扔进火盆,上完香后又摆了三拜,嘴里说着爷爷下午教给我的话:

“小贺娃子乖,拿了钱财要吃饱。”

“小贺娃子顺,走在地府无人拦。”

“小贺娃子好,来世投个富贵胎。”

正当我把最后一个字念完,灵堂前忽地吹过一阵阴风,吹灭了一根蜡烛。

我没多想,重新点燃了一根蜡烛又把剩下的纸钱烧完。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夏天,可是到了后半夜总是冷飕飕的。

白蘑上茅房还没回来,整个灵堂就我一个人,怪瘆人的。

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播放起了恐怖片,越想越害怕。

大半夜的又不能叫喊,身上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正在这时又好死不死地想起来爷爷说过,灵堂绝对不能只留一个人。

爷爷也真是,只说不能留一个人,又不说后果,这么轻飘飘一句话,谁会重视啊!

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现下只能暗暗祈祷白蘑快点回来,快点回来。

“小牧......小牧......”

我以为是白蘑,视线看向院子里,却空无一人。

这下我真的慌了,心脏嘭嘭嘭,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那声音由远及近,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叫着我的名字:

“小牧......小牧......”

此刻我确信这声音就在屋子里!

“小牧......小牧......”

我强使自己平复下来,听爷爷说过,心越虚命火就越弱,越有可能被脏东西缠上。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不经意,视线不停的环顾四周。

忽然,我听见头顶房梁上有咯咯咯的声音。

我缓缓抬起头,朝房梁上看去...

见到了我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我看见,一个人形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一张长满白毛的带血人皮!正挂在房梁上!

晃啊...晃啊...

是...小贺!

他挂在房梁上,当啷着个脑袋,内脏都空了!一下,一下的,用手扯着自己的人皮!

“小牧...小牧...

你能帮我把皮缝好吗?

这风吹得我好冷呀...”

“小牧......你失约了......”

“叽叽叽......”

从他的口中,还时不时发出一阵老鼠的声音...

“叽叽叽......”

第2章

“哎呦!这啥玩意!突然听到了白蘑的惊叫声。“

此时,头顶小贺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了,我惊魂未定的睁开双眼。

抬头再望向房梁时,小贺的身影不见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低头。

不知是什么时候!

我面前地上趴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映着火盆的光亮看去,是一刺猬,这刺猬比土狗还大上两圈儿!

大刺猬呲着牙,像人一样直立而起,盯着房梁!

发出一阵阵老太太一样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晚甚是瘆人...

不会儿,那大刺猬主动走了。

我和白蘑长都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他在屁股底下摸了摸,随后手中多了几根银灰色的毛发。

“咦?有老鼠来过吗?”

白蘑疑惑的盯着地面。

我看着白蘑手中的灰毛,那分明就是老鼠的毛!

此刻我明白,我刚刚看到的房梁上的一幕都是真实的。

小贺确实是来找我了。

后来,大天也亮了,我也被吓坏了!

好在一夜惊魂过后,我和白蘑都没什么事儿,有惊无险。

可我始终没有提见到过小贺,记得爷爷说过:

“因果不能改,真法不可说,不知者无罪。”

不能让白蘑知道,不能让我唯一的好朋友触及因果。

第二天白天,我在家整整睡了一天。

到了晚上,爷爷把我叫了起来,在有几个小时,给小贺送葬的时辰就到了。

我收拾整齐,跟着爷爷来到小贺儿家,白蘑也早早的已经到了。

小贺儿他妈给我俩熬了一大锅旮沓汤,我和白蘑吃得是肚皮溜圆。

饭后,我跟白蘑又闲扯了一阵儿,不知不觉就到了送葬的时间。

由我爷爷牵头儿,大人们在忙碌着送葬前的准备,我和白蘑看着棺材上小贺的遗照不自觉的聊起昔日和小贺一起玩时的往事。

不知不觉,时辰到了。

出发前,爷爷郑重其事地告诫我们:必须在一小时内抬棺下葬,这是规矩。

村中的女人不得上山,阴气太重,只能送到山下,但可以举起火把目送。

抬棺的是小贺爹和三个村里的壮汉,开路的是我爷爷。

我跟在爷爷身后引路这让我安心不少,白蘑坐在棺材上压棺。

坟地在山腰处,只能从山间荆棘密布的小路逆行而上。

必须由爷爷带路,由他来开辟一条新路,所以一般村民是找不到的。

晚上的山路崎岖难走,走到桃树林时。

爷爷突然催促我们:赶快点,这风吹的,山里要下雨,桃树林周边阴气会更旺,容易出事。

没等他说完,一阵阴风吹过,随之而来的就是雨点。

赶紧走了几步,白蘑屁股一滑,从棺材上摔了下去。

紧接着,小贺他爹踏了个空,瞬间摔倒半跪在地上。

一下子,棺材的重量一下就压在了剩余三个抬棺的村民身上。

下雨天,本来路就滑,其中一个村民脚底一滑。

“噗通...”

棺材应声落地,重重的砸在了一个村民的腿上,随着村民妈呀一声惨叫,没钉钉子的棺材盖滚落。

“哗啦啦....”

小贺儿的棺材里钻出来一大群老鼠,足足有上百只!

再看那棺材里小贺的尸体,破烂的白布之下是残缺不全的骨架,身上的肉被老鼠吃没了,血骷髅头里爬满了驱虫和老鼠屎。

如此残忍的一幕为人父母怎能受得了。

小贺他娘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小贺他爹也是疯了一样就想往自己儿子身上扑,几个村民才把男人勉强拉住。

“凶!大凶!大凶啊!

起棺!起棺!”

如此诡异的一幕,我爷爷赶紧让人把棺材重新抬起,拿九根棺材钉死死的把棺材盖子钉上!

钉上棺材后,怪事又发生了,那小孩用的百十来斤重的薄皮棺材,就好像长在了地里一样,四名壮汉上前一起发力,竟然纹丝未动。

甚至增加人手到八个人上手,一起抬,小贺的棺材仿佛重达万斤,依旧是纹丝未动。

见此,我爷爷当即让我和白蘑一头一尾,同时往棺材上撒一泡尿。

然后,两泡童子尿下去,棺材的重量恢复了正常,能抬动了。

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一行送葬的队伍终于是把棺材抬到了提起挖好的坟地。

就在众人把棺材落到土坑里,一系列的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烧火盆时,竟又出了岔子。

烧火盆也是我们这儿的习俗,孩子早如果不满十八岁都算夭折早亡。

无论什么死因,夭折的孩子都相当于成年人的横死,非正常死亡,鬼差不愿意收。

相传只有家里人到下葬的最后一步,尽可能的多烧些纸钱贿赂鬼差,鬼差收足了银钱才肯带孩子下地府轮回。

葬坑旁,摆着一个红色洗脸盆,各式各样的车马冥币金元宝在盆边摆了一大堆。

小贺他娘边哭,边往盆里塞东西,直到塞的满满登登装不下了,我爷爷点了头,小贺他娘开始点火。

小贺娘呜呜咽咽的抽泣声悲天悯人,气氛十分哀伤,在场的我和白蘑也流下了眼泪。

我盯着小贺娘手里的火柴盒,一下,两下,直到用了大半盒的火柴,那盆里的纸东西就是点不着!

见此,我爷爷有些急了,他让小贺他爹他娘以及家人们都对着火盆劝说小贺,劝他快安心的走吧!

可谁劝也没用,点不着就是点不着。

最后,我走进了人群,走上火盆前:

“小贺,对不起。

下辈子,我们还在做朋友!”

我口中的最后一个字说完,一瞬间...

“砰!”

铁盆中的烈焰熊熊燃起!

在那火焰升腾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只白毛老鼠,躲藏在火苗里,正对着我阴森地笑着...

第3章

那天上山送葬结束,爷爷把我接回家以后我就躺在炕上就开始发高烧,小脸儿烫得像火炉,烧到了后半夜,烧得连我爷都不认识了。

我爷爷知道他孙子是撞了邪,但他老头子给人看白事儿终究还是个半路出家的两把刀,孩子吓着儿了,烧两张黄纸叫叫魂儿还行。可眼下我这情况明显是撞上厉害的脏东西了。

大半夜的,我爷走东家窜西家,给我讨来了百家面,熬成汤灌下去了,不好使。纸钱烧了一大把,也不好使。

后来把小贺他爹妈也找来了,就想着估计是小贺那孩子活着的时候跟我玩儿的好,舍不得我,才闹上我了。于是我爷爷就寻思着让他爹妈来,帮忙叫叫魂儿,说两句好话,结果也没用。

最后实在是不行了,眼看我躺炕上都烧得翻白眼了,我爷爷带着几个乡亲,亲自上门,去了趟白蘑家。

为啥去白蘑家呢,白蘑他太奶奶是一位真正的高人,往前数二十年,老太太在东北出马看病那是响当当的堂口,东三省都有名。

只是现在年岁大了,90多岁了,头五六年前老太太就已经糊涂了。

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和几位乡亲,大半夜的拉毛驴车硬给老太太抬到了我家。

当晚白蘑那小子一听说我病了,也光着脚丫跟了过来。

我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当时我家小屋里围满了人。

老太太枯树一样的老手抚上了我的额头,而后又让我爷爷掰开我的嘴,老太太把她那皱巴巴的手指头伸进了我嘴里两根。 “孩子啊!咬啊!

咬啊!你使劲儿咬!”

我就记得当时自己牙痒痒,尤其是前门儿上下四颗大板牙,就很痒,就想磨磨牙,于是我就使劲儿的咬。

直到把老太太的手指咬出血!

嘴里沾上血那一刻,我就彻底魔怔了,啥也不知道的,四脚乱蹬,我爷爷和几个叔叔大爷们四五个壮劳力才勉强把我个小孩儿按住。

老太太叹了一声,摇了摇脑袋,拄着拐杖就要走。

我爷爷一看急了,七十来岁的人就差给老太太磕头下跪了,求老太太救救他孙子。

老太太说,我是让百年耗子精盯上了,昨晚上她白家老仙儿已经救我一次了,但却救不了第二次,这都是命。

就连小贺儿那孩子也是替我扛了灾人才没的。

现在要是想救我,就剩一个法子了。

老太太看出来我身上也有仙根,是打我生下来就带着的,只是没开窍。

要是能给我开了窍,领了仙儿,我身上的那路仙家兴许能保我一命。

但我身上这仙家实在是不好开窍,得用骡马黄牛等大牲口七七四十九头,放血活祭才有机会给我开窍。

我爷爷一听这条件都蒙了,那个年月,农村种地的庄户人家,家里有两口大牲口都得当宝儿,那是重要的生产工具,让他上哪儿整七七四十九头去!

就算把整个村子的牲口都拉到我家也不一定能凑上四十九头啊!

但即使条件再难,为了救孙子,老头儿砸锅卖铁硬凑也得凑。

那天,白蘑奶奶临走时,老太太用血给我画了一道符,贴在了我的脑门上,告诉我爷爷符不能动,能保我三天的命,给我爷爷争取三天时间。

白蘑不亏是我的好兄弟,他哭了,寻死觅活磨他爹妈,到底还是把他家那头去年新买的老黑驴牵到了我家。

小贺儿他爹妈两口子也算人性好,把自己家吃饭用的几匹牲口都牵到了我家,又凑了点钱给了我爷爷。

之后是我爷爷砸锅卖铁借遍了全村又花钱去镇上买,终于,折腾了三天,才凑上了七七四十九头大牲口。

那天中午,火辣辣的太阳万里无云,村头一片大野地上,挤满了人,都是十里八村看热闹的乡亲。

白蘑他奶奶要给我举行开窍仪式。

我爷爷按照老太太的指示,在那片大野地上挖了个几米见方一人多高的深坑。

紧接着,按照老太太的吩咐,一锹锹黑土竖着把我埋在了坑里,就露个小脑袋在外边,在我脑袋周围还围了一圈大号的石磨盘。

紧接着时辰一到,几个壮劳力就开始把牛马驴等大牲口挨个牵到磨盘周围割脖子开始放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眼睁睁的看着牛脖子上的血呲出来几米远。

呲在我,脑袋上,脸上,把我身子周围的黑土都泡成了红色,腥味儿直钻鼻腔!

一开始我还很抗拒,看见周围的那些鲜血,打心底里的害怕。

后来,随着宰杀的牲口一头接一头,我竟然越来越兴奋!

后来开始直接用嘴接着血往下咽!

肚子就像个无底洞,这血怎么喝也喝不够!

当时这一幕,周围看热闹的乡民都吓坏了,胆子小的都不敢看了,跑回家去了。

白蘑他奶奶也是直皱眉头,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让我爷爷继续杀牲口。

牲口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下午都没停,直到,日头渐渐西沉...

大野地上,躺了一地的牲口尸体!

杀牲口的刽子手都累的换了好几波,屠刀都已经卷刃。

七七四十九头牲口还剩下最后一头。

这最后一头牲口是头北方少见的黑牛,两个犄角半米多长,一身肌肉块头壮得吓人。

我爷爷亲自操刀,牵过着黑牛来到我的身边。

此时的我呲着两颗牙像极了一只大耗子,双眼冒绿光,眼睛瞪着黑牛,嘴里吱吱吱兴奋的叫。

见我的样子,我爷爷犹豫了,牵着黑牛不知如何是好。

白蘑他奶奶拄着桃木拐杖,走了过来,看了看马上彻底要落山的日头,喊了一嗓子:

“快动手!”

我爷爷把心一横,一刀扎进了牛脖子里,最后往外一挑。

瞬间,那黑牛的喉管儿被割断,一腔子血像喷泉似的朝我的脑袋批头而下。

“哗啦啦...”

紧接着埋在土里的我嗷的一声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本晴朗的天儿瞬时轰隆隆一声响,一道水桶粗的天雷咔嚓一声直奔我而来。

“轰!”的一声,升起了几丈高的浓烟!

“咔咔咔...”

“轰轰轰...”

直接劈在了我的身上!炸的周围浓烟滚滚。

随着浓烟渐渐散去...

那十几个磨盘已化成了满地的齑粉碎石...

人们瞧见浓烟里,远远的站起来一个小孩的身影...

我,全身焦黑,眉眼猩红,正缓缓的向我爷爷走去,野地周围的群山中百兽齐鸣!

白蘑他奶奶拄着拐杖,小心的来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扒在我的眼皮上往我眼珠子里看。

老太太只看了一眼,便是一声惨叫,拐杖一扔,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给我磕头!

双眼流出血泪,嘴里止不住的喊着:

“弟子无知,求仙家莫怪!”

“弟子无知,求老仙饶命!!”

“弟子无知,求仙家莫怪!!!”

......

第4章

天刚一亮,二龙村爷爷家的院门便被敲响了......

来敲门的正是本村的后生,貌似十四五岁壮的像个牛犊子,看那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此刻在屋里,爷爷并不在家,只有我在炕上睡觉。

“谁啊?这么讨厌!”被急促敲门声打扰了好觉,我气坏了,听那声音很着急。

没办法只能伸个懒腰爬起来了,开门一看竟是白蘑。

“这么爱练字么,一大早就来。”我调侃着

“三爷出事了,从集上回来的时候马车倒了腿被压伤了,现在人在村口......”

没等白蘑说完,我一把推开他就往屋子外走。

清晨的乡道雾气还未散去,我来不及穿外套,以最快的速度往村口赶去。

雾气划过我的脸庞,朦朦胧胧的,勾起了我阵阵回忆。

三年前的那次事情虽然让我保住了性命,除了时不时的会头疼。

不过也让爷爷的负担越来越重了。

村里人敬爷爷德高望重,没有让爷爷还牲口的钱。

但是拗不过爷爷的倔脾气,爷爷每天都去镇里的早集帮人破凶算吉,赚钱还债。

又怕我再遇到生命危险,忙完回家后又教我看书认字。

爷爷早年在讲武堂学习过,村里的大人几乎都算他半个学生。

闲暇时间我也会帮爷爷去看宅选墓,也学到了爷爷的几分真传。

还好有白蘑一起,这三年倒也过得安稳。

“小牧等等我!”白蘑也跟了过来。

“白蘑,你不回家给你奶奶煮粥么?”我随口一问。

三年前因为我,白婆婆的一双招子坏了,本来就年事已高现在行动更不方便了。

“出门前我就弄好了,三爷也是我爷出了事我能不去看看吗?更何况照顾了我三年看书识字......”

见我不说话,白蘑继续道:

“三年前的事情怨不得你,咱们兄弟之间有必要在意这些吗?”

我低头不语,心里感觉暖暖的。

一刻钟不到,我俩就跑到了村口。

离不远就看到了一个精瘦的老头,抽着旱烟坐在路边。

我鼻子一酸忍着眼泪,走到跟前。

“爷爷,我扶您回家。”

“小牧啊,这么早起床来接爷爷,没睡好会不会头痛啊?”

“爷爷,你搭着我肩膀我比小牧壮实多了。”白蘑凑了过来

“爷爷没事,就是扭到了炕里躺个两天就能动了,正好还能看着你们练字。”

爷爷对我们俩说着

一听到练字白蘑吓得不吱声了,因为字写得丑没少被爷爷敲脑壳。

走到了院里,为了不练字白蘑主动请缨去帮忙砍柴火,我便把爷爷扶进了炕上休息。

“爷爷,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还要去镇里帮个厂长的女儿看病呢。”

爷爷说完就坐了起来。

“那我替您去吧,您教我的八宅明镜我也学得差不多了。”我扶着爷爷的腿不让他继续起来

“小牧啊,这次不一样,这厂子老板出手阔绰,这看好了都够咱生活一年了。”

“这八宅明镜,我都是略懂皮毛,你个傻小子能学会什么东西,别逞能。”

爷爷说完就要继续起身,我知道,爷爷平时都是帮乡里乡外免费看卦。

要不是因为我,爷爷不可能每天都跑那么远帮商贩看相。

“可是我这两年帮人驱凶,也没出过问题啊!”我大吼着

我罕见的对爷爷发了脾气,这也是我记事起唯一的一次。

“好吧,依你依你,孩子大了得自己看看了,不过危险咱一定得回来,这钱咱不要也罢。”爷爷说完也不急着起来了。

半卧在炕头缓缓地吐着烟,眼里充满了欣慰。

第二天上午,我穿着一身黑衣背着乾坤袋就坐着马车去镇上了。

临行时没通知白蘑,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何时回家,也不能耽误他照顾奶奶。

马车停到了一个大院门口,门口排满了进货的人,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显贵。

“今天东家身体不适,皮子没赶出来,大家再等两天......”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喊着

这应该就是爷爷说的厂老板家了,因为门外排队的人太多,声音嘈杂,我喊不应管家。

索性绕路看看有没有小门,绕了大半圈被我找到了。

“哎哎哎!!!干什么的!”不知管家什么时候过来了挡在了我的面前。

“您好,我是二龙村三爷家的三郎,我爷爷叫我来的。”我如实回道

“三郎?三爷怎么没来?你是哪家的愣小子?去去去.....这事情你看不了”

管家说完就把我往外推赶。

恰巧路过了一个小房间,青烟袅袅,给我一种不适感。

我直接说道:院里女人身上有脏东西吧?

闻言管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诧异的看着我。

“你若不信我,我走便是”说完我就往外走。

“小哥,小哥别走啊...”管家话都没说完就抓着我的袖口不放。

“最近看相的人太多了,没一个看得明白,东家心善不管看的好不好都给了盘缠。”

“实在没办法才找了三爷,没想到是小哥您来了。”管家边走边说把我领进了正厅。

有钱人家里就是气派哈,我环顾四周,周围摆放的皆是黄花梨的制品。

拇指粗的沉香持续燃烧着,烟雾缭绕的布满了整个前厅。

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盯着我。

管家见状俯身低语了阵阵,男人的视线才转移开来。

“脸倒是挺秀气的,三爷的孙子说是唱戏的我倒是相信,这一天天的来了这么多人没一个能看的明白的。”

“你可别坏了三爷的名声。”男人抿了口茶说道

我咧嘴一笑

“我观院内阴气环绕,屋内又有沉香燃烧,是不是有人身体有所不适呢?”

”夫宅者,乃是阴阳之枢纽,是以阴不独王,以阳未得。”

“院内阴气过重,有煞气环绕,目测在侧室之内,这几天是不是家宅不宁?”

“啪嚓!”没等我说完男人的茶杯就从手中滑落至地面。

“小哥,多有得罪了,快把我女儿带进来。”

男人一只手招呼着管家去找人,一只手把我往侧位上领。

不一会来了一个女人,貌似二十出头,面容姣好,带着耳环项链,身披一件皮毛大衣,脚穿皮鞋,一看就是富家女。

仔细一看,我见那女人莲藕一般白净的手臂上却满满都是溃斑。

留着浓水,腥臭可闻,让人感到恶心。

“将你那毛皮大衣脱下来!或许还能多活几日!”

一股阴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传出,说完我捂着头趴倒在了茶桌上。

“又开始了...”我痛苦的呢喃着。

第5章

我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了出来。

映着桌前杯子里茶水的反射,见我面目狰狞,左眼瞳孔冒出幽幽绿光。

本就白皙的脸庞痛苦的冷汗直流。

我不敢将头抬起来,生怕被屋子里的人看到。

“你这张皮哪里来的!”又是一句话从我的嘴里蹦出。

这声音夹杂了些许愤怒。

“三郎,这是小姐托朋友从长白山带回来的,据说还是一只少见的大狐狸皮子花了好几百块钱呢。”

管家随口接道。

“什么!让我死还不够吗!把我的下人也除掉拨皮了吗!”

“好好好!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这话从我的脑海中闪过后,我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瞟过窗外见天已经黑了大半。

不知何时被人安排到了一个客房里。

“每次头痛都是毫无预兆的,这三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药,用了多少偏方都没辙。”

“还好这次东家有事求我把我安排在了客房,下次在外边晕倒搞不好要被别人抓去黑煤窑。”

我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着。

“你这根骨真是烂,三年了还是这般孱弱。”

“谁!谁在说话!”我警惕的环绕四周

“我怎么会落到这小子的身上,除了生辰八字与我较为契合,其他的一言难尽啊...”

“谁!到底是谁!”我大喊着

“行了行了,别磨叽了!你闭上右眼,屏息凝神。”

听到声音后我如实照做。

脑海闪过一阵杂音,后貌似看见了一个黑衣少年。

那少年模样看似十六七,气宇不凡,神态冷峻,鼻梁高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颇有一番魅力。

“看见了吧!那你可以滚了!”

黑衣青年说完就一脚向我踢来,我瞬间清醒了。

“我尼玛!”感觉脑壳剧痛我忍不住叫骂到。

“喂!小子有个事你得帮我。”少年的声音从我的脑海中传来

“你到底是谁啊!难不成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头痛吗!”

我不等少年话说完,愤怒的敲着天灵盖质问着。

“你别激动啊,要不是我你三年前就该死了,这么一算你还能多活7年。”

“什么?我只能活到20岁了?”我呆滞了

“还好是遇见了我,咱俩命格相似能通活窍,不然你早就被那白毛耗子附身炼成人皮鼠了。”

见我不语,少年继续道:

“你被那耗子伤了根骨,阳寿尽失。”

“要想让一个阳寿将尽的人不死,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借命,另一种是续命。”

“借命顾名思义就是将其他人的寿命借来用,但这种方法过于恶毒,别人如果只有十年寿命,你借来十年,那他就死了,所以这种方法有违天道,必遭天谴,施术者不得善终。”

“那白毛耗子借了你的寿命修行,所以我才能借着天雷落到你的灵窍里。”

“那续命呢?”我紧忙问道。

“续命则要好的多,续命就是以各种天才地宝,宝丹灵药给人续命,过去那些达官贵人想方设法都要弄一根千年人参放家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不行了,吃人参吊命。”

我吃了一惊:

“那这不也活不了多久呀,况且我家哪里有钱买灵药,到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

少年闻言嘿嘿一笑

“第二种不适合你,但是第一种更适合你。”

“你要我杀人?你这不是害我么!你这家伙让我头痛不说还要我杀人。”

我的头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

“对别人来说是人你则不一样了,准确来说你现在不算是完整的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今天接连的事故出现,让我有些崩溃。

“啪咔...”房门被推开了,一看是管家抱着个菜篮子进来了。

“三郎爷您醒了?身体哪里有不舒服吗?”

“没事的阿伯,我就是做噩梦了。”

管家闻言一愣点了点头:

“小姐这病,请了不少人看了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有的更是被吓傻了,我看你年岁不大,别出了问题,不然我们这一家子也不好向三爷交代。”

管家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能治好东家女儿,就算爷爷来也不行。我只能感觉到那女人身上有邪祟但是怎么驱除我还没有办法。

“小子答应他!”

少年的话从我脑中飘来。

“快答应他!”

少年继续催促道。

“阿伯,我能解决小姐的问题,不过要子时才行,不能有人围观,地点在前厅,注意要锁好院门不能有任何闲杂人。”

我转头向管家吩咐道。

管家听后大喜,直接把菜篮放到了我的床前。

“那太好了,这是后厨给您准备的晚饭,吃饱了先不够再叫我。”

说完就走了出去识趣的关上门。

“小子你还挺懂门道的,位置和时辰都选的不错。”

“牛皮可是你吹的,我可没办法解决。”

我打开菜篮回应着,定眼一看三菜一汤有鱼有肉,也不客气直接开造。

“小子我可帮不了你什么,还是得靠你自己”

“呜呜呜,嗯...”我听完他的话差点噎到。

“你咽下去再说话,怎么就这点出息。”

“这菜我家一年也吃不到几次,再说了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饿死了你不也得死?”

少年也不和我拌嘴,沉默许久道:

“其实,这个事情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我放下了碗筷仔细聆听

“普通人寿元将近那两种办法些许合适,你的话有第三种办法。”

“什么办法?”

“修炼...”

“哦...”我拿起碗筷继续吃着。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少年有些不悦

“你小说看多了?人怎么可能修炼?”

“都说了别人不行,你可以。”

“你也就年长我两三岁说话怎么比我爷爷都墨迹?”

我也不想听他废话继续扫荡残羹。

“老子我的年龄都能当你祖宗了,说谁墨迹呢?”

“咱就不能一次说完么?说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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