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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之绞 这本书的主人公暂无才识过人,作者“佚名”书写能力佳,故事紧凑,收获了很多好评。第一章当通房丫鬟的第二年,少爷将我纳为了侍妾。少夫人有些不高兴,满腔醋火都发泄到了我身上。冬日雪地里罚跪,暑天骄阳下站规矩,都是寻常。少爷表面上安慰我,转头却与夫人在房中笑闹:“不过是依附主家才能活的菟丝花罢了,卿卿大可不必将她放在眼里。”我佯装不知,越发低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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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之绞》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当通房丫鬟的第二年,少爷将我纳为了侍妾。

少夫人有些不高兴,满腔醋火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冬日雪地里罚跪,暑天骄阳下站规矩,都是寻常。

少爷表面上安慰我,转头却与夫人在房中笑闹:

“不过是依附主家才能活的菟丝花罢了,卿卿大可不必将她放在眼里。”

我佯装不知,越发低眉顺眼。

他还不知道,这菟丝花——最擅长的就是绞杀宿主啊。

1

我照常给少夫人端茶请安的时候,少爷已经出门了。

少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出来,说是少夫人还没醒,让我先在外面等着。

我垂眸应了声“是”,便乖觉地退到台阶下方,静静站着。

正值盛夏,日头没过多久便升起来,罩在我头顶。

像我这样的侍妾,自然是不配穿罗和纱这种细软凉爽的面料。

就算是夏季,也只能身着宽袍大袖,顶着日头等待请安。

足足站了两个时辰,那丫头终于昂着下巴冷哼一声:

“少夫人梳洗好了,你进来吧。”

我点了点头,用帕子拂去满头汗水,这才敢拾阶而上。

走到一半却因膝盖酸麻疼痛,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台阶上。

丫头瞥了我一眼,呸道:“当真是出身低贱,这样不懂规矩,好端端地走个路都能摔倒。少爷又不在,你做这幅娇滴滴的样子给谁看?”

我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冲她笑了笑。

“是我疏忽了,绵音姑娘别见怪。”

进屋时,少夫人沈宛棠已经坐在堂上了。

我规规矩矩行了礼,捧着茶上前。

她端起茶饮了一口,慢悠悠问道:“这就是你泡的茶?”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茶水便兜头泼到了我脸上。

有茶叶渣子飞溅进我的眼睛,我却连抬手揉一下都不敢,慌忙跪倒在地,连声认错:

“贱妾知错,求少夫人恕罪!”

沈宛棠审视着地上的我,忽然笑了笑。

“只是泡的茶温度不宜罢了,你何必抖成这样?张口便是求我恕罪,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伏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哆嗦,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见状,语气反倒愈加悠哉:“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说我这个少夫人,苛待你了?”

我连忙道:“少夫人言重了,是贱妾不懂规矩,冲撞了您。少夫人仁慈,从未苛待过我。”

堂上沉默了片刻,屋内落针可闻。

沈宛棠在一片静默里陡然开口,面上分明含着笑,声音却如寒冰。

“既是不懂规矩,那我便好好教教你规矩。”

“今日你这茶泡的着实难以入口,不如就亲自为我磨一碗豆浆,只当是赔罪了。绵音,带她去后院磨坊。”

绵音立刻领命,将我带了下去。

我跟在她身后,心中一片绝望。

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心知肚明。

2

少爷回来的时候,沈宛棠早已差人来通传,许我回屋歇息了。

通过下人的嘴,她意味深长地叮嘱:“你今日磨豆子,也的确是乏了,回屋伺候少爷时自己当心点。别一时收不住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得少爷烦心。”

我勉力站着,点头称是。

当晚,陆景生又一次宿在我房中。

他拉着我坐到床边,解我的衣衫时,却不小心碰到了我身上的针孔。

我没忍住,短促地叫了一声。

陆景生眉头微皱,由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我,问道:

“可是宛棠又教你站规矩了?”

我连忙道:“没有,少夫人心慈,不曾为难过我。”

陆景生叹了口气,手上解衣服的动作不停。

他说:“其实我都知道,你进府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

最后一件贴身小衣也被剥去,他拥着我倒在榻上,吻过来时,含糊着说了最后一句:

“宛棠性子倔,平日我不在,你不要与她起争端。”

我温顺垂眸,说了声“好”。

一夜温存。

次日一大早,陆景生就被沈宛棠差人叫走了。

虽还没到请安的时刻,但我不敢耽搁,梳洗完毕后就提前去了——

若是真的按照家规里的时刻,不早不晚地过去,沈宛棠必定又有的是规矩教我。

我在阶前等候时,陆景生还在她房间内。

隔着门窗,有几句笑谈声传出来。

我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不敢表现出丝毫欲偷听主子谈话的模样。

可大约是院内太过安静,于是陆景生和沈宛棠的说话声也变得格外清晰。

他说:“你又何必跟一个妾室这样过不去?平白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沈宛棠似乎娇嗔了一句什么,于是陆景生便愉悦地笑了一声。

“她一介孤女,身后无人,无论到哪,也只能当个依附主人家的菟丝花罢了,如何能与你相比?”

“我只是拿她当个消遣罢了,卿卿莫要放在心上。”

我乖顺地垂眸,听了这话,反倒没忍住扬起了唇角。

菟丝花啊?我见过的。

乡下最常见的寄生物,只能凭借攀附大树,吸取养分苟活。

可是陆景生不知道么?

这菟丝子,无论缠绕上了哪棵树,最后都一定会将其绞杀啊。

一如当初,被我攀附上的皇商赵柏。

说起来,我如今之所以能成为陆景生的侍妾,多亏了我的上一个主家呢。

我原本只是个乐妓,后被皇商赵柏看中,隔三差五便将我从青楼接到他的宅邸,为他弹奏琵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之久,赵柏却突然因罪被查抄。

前来抄家的官员,正是京兆尹陆大人。

当时赵柏已经畏罪自尽,临死前放了一把大火,将整座宅邸烧了个一干二净。

火扑灭后,赵府只剩下一个满身是灰,受惊无措的我。

面对来抄家的精兵,我跪伏在地,眸光娇柔一扫,流连到了陆大人身旁的年轻男子身上。

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他眼神微动,对陆大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我低着头,耳畔却听清了,他对京兆尹陆大人说的是:

“爹,这女子想来也是无辜受牵连,不如便带回府……当个丫头使唤吧?”

我就这样从青楼妓子,变成了京兆尹府陆少爷的通房丫鬟。

再到后来,变成了他的侍妾。

他说的很对。

世道艰难,我一个小女子,身如浮萍,只能当个依附旁人的菟丝子罢了。

可是他一定猜不到。

当日皇商宅邸烧死所有人的那场大火,其实是我放的啊。

就连赵柏本人,也是我亲手勒死的呢。

3

大约是陆景生的话起了作用,沈宛棠不再于明面上虐待我。

晨起奉茶时,绵音将我直接叫进了里屋。

沈宛棠正坐在梳妆桌前,对着铜镜端详自己的妆容。

通过铜镜,她扫了一眼身后的我,淡淡道:

“听说你从前在青楼时,对京中时下流行的各式发髻最是了解,今天便由你来伺候我梳头吧。”

我上前几步,拾起梳子,用了半柱香的功夫,替她梳了一个飞仙髻。

沈宛棠照了照镜子,脸上喜怒难辨。

良久,她勾起唇角微笑:“不愧是勾栏里出来的货色,这么久了,勾引男人的本事竟还一点没忘。梳个头,都能梳出这种新奇的式样来。”

说着,她慢悠悠起身,直视着我问道:

“只不过,你为本夫人梳这种,未出阁少女才适宜的发髻,合适吗?”

我连忙低头,答道:“少夫人即便已过双十,容貌却依旧娇美无双,只是……”

说到这里,我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不敢再说。

沈宛棠冷笑着抬起我的下巴,“只是什么?说下去!”

我闭了闭眼,在她冷毒的目光里不敢有丝毫隐瞒,硬着头皮继续道:

“只是少夫人若能用脂粉将眼角皱纹盖住,这发髻就更适合了!”

沈宛棠没有说话。

我的膝盖窝突然一痛,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是绵音从背后狠狠踹了我一脚。

“放肆!少夫人容貌明明完美无缺,你竟敢说出这等不实不敬之语来?”

我哭着磕头求饶,沈宛棠却出奇地冷静。

她居高临下看着我,道:“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若是被少爷知道,又该说我自降身段欺负你了。罢了,都出去吧。”

绵音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斟酌着道:“少夫人,这贱妾满口胡话,您别……”

“我叫你们全都出去!”

沈宛棠却突然尖声打断,将一众丫鬟都吓得一哆嗦,纷纷低头退了出去。

我刚出门,便毫不意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接一阵瓷片碎裂的声音。

想来,沈宛棠该是把屋内的铜镜和各种花瓶摆设都砸了个遍。

我低下头,眉眼忍不住弯了弯。

看来少夫人果然是极其在意自己容貌的呢。

4

那天过后,沈宛棠又开始变着法子的折磨我。

许是她下手太狠,我生了场病,然后破天荒地错过了请安的时刻。

绵音怒冲冲过来叫我的时候,我正捧着杯子喝药。

见她进来,我连忙一口气喝尽杯中药液,咳嗽了几声说道:

“求姑娘转告少夫人,贱妾今日身子实在不适,无法前去伺候她梳妆了。”

绵音冷下脸色,刚要开口,眸光却突然扫到了杯底的一点余药。

她走近两步,皱眉问道:“你喝的这是什么药?颜色通红诡异,我从没见过。”

我侧身将杯子挡住,勉强笑道:“不过是家乡土药方罢了,姑娘没见过也正常,不是什么名贵药材。”

绵音看着我道:“是吗?如此最好。”

她转身离开,不忘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不过我记得你不是自小就生养在青楼吗?怎么,原来你也有故乡啊?”

我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瞬间白了脸色。

当天下午,我就被沈宛棠身边的家丁拖进了她的屋内。

她坐在一面新铜镜前,一下一下梳着头发,冲我柔声道:

“月娘,听说你近日身子不适,自己配了药来喝。如何?那药还管用吗?”

我佯装冷静:“不过是贱妾自己胡乱喝的,求个心安罢了。”

话音刚落,沈宛棠重重将梳子搁到了桌子上。

她起身走到我面前,低头仔细打量着我的脸,勾起了唇角。

“月娘啊,你出身青楼,那里三教九流最多,消息也最灵通,一定听说过,‘南疆赤果’吧?”

我身子僵了一瞬,这是从南疆传来的异域鲜果,果汁鲜红如血,可兑茶饮用。

据说男人喝了,便可补肾益精。而女人喝了则永葆青春,容颜不老。

这赤果饮一传入京城,便引得众多贵人争相购买,千金难求。

想来沈宛棠即便贵为京兆尹府的少夫人,也很难买到。

见我沉默,沈宛棠的耐心终于耗尽。

她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指,扯住了我的头发,在我耳边问道:

“你哪来的赤果饮?交出来!”

我一开始还在嘴硬,称自己从不知道什么赤果饮。

沈宛棠便让人把银针扎进了我十个手指,我几乎痛没了半条命,终于将剩下的半壶茶饮,交给了她。

沈宛棠迫不及待,一口气便全部喝掉了。

果汁沾上了她的嘴唇,衬得她像一个妖艳的鬼魅。

她几乎是容光焕发地弯下腰,看着我的满脸泪水,笑吟吟问:

“如何?我的眼角,现在还有纹路吗?”

我惶恐摇头:“没有了,少夫人容颜绝色,便是未出阁的少女也比不过您。”

沈宛棠笑得很开心,瞳孔里逐渐出现了一丝癫狂。

我看着她笑,心底也越来越愉悦。

可怜的少夫人。

她还不知道,所谓的赤果茶饮,是会让人致幻上瘾的毒药啊。

5

沈宛棠开始逐渐痴迷于这种茶饮。

最初的时候,她问过我是如何得到这种茶饮的。

我自然如实交代,告诉她是因为从前在青楼时,鸨母为拉拢恩客,高价买了许多存放在青楼。

我偷取了一些,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每当觉得自己容颜憔悴时,便会取一些来用。

沈宛棠嗤笑:“又偷又藏的,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可是我“偷来藏好”的果饮很快就被她喝光了。

沈宛棠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她时常摸着自己的脸,问绵音:“我的脸是不是又变得暗沉无光了?我的眼角是不是又出现纹路了?”

绵音不敢回答。

无论她回答什么,沈宛棠都不会信,只会变得更暴怒。

她差人去私买果饮,可没有门路,连赤果茶饮的兜售地点都问不到。

于是她又想到了我。

昏暗的房间内,她抓着我的手,用一种极端渴求的眼神看着我,古怪地笑:

“月娘,你一定知道在哪里买,我给你钱,你去替我寻来好不好?”

我勉强应下了。

少夫人果然大方,出手便是一百锭金子。

我带着钱出府上街,然后悠哉悠哉地逛了一通。

京城最好的酒楼,我进去品尝了一番。

最出名的脂粉铺子,我挨个买了一遍。

还有绸缎庄,成衣店,能逛的,我几乎逛了个遍。

毕竟,我有的是钱,可以用来好好爱护自己了。

菟丝子缠绕上一棵树后,可不就是会拼命汲取它的养分,用来壮大自自己嘛。

傍晚时分,我估摸着沈宛棠此刻应该已经难捱到了极点,终于决定回府。

果然,她一见到我,立刻扑了上来,尖锐叫喊:“果饮呢?你替我买的赤果茶饮呢?!”

我为难地说:“没有赤果茶饮了。官差们说这东西喝了有害,近期抓了不少兜售的商贩,京城现在严禁买卖果饮呢。”

沈宛棠扇了我一巴掌。

我扬起手,扇了回去。

沈宛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甩了甩手,看着掌心的脓血,嫌恶地看着她。

“少夫人,你今日没有照镜子吗?”

沈宛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惶恐地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脸。

我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少夫人,你还不知道吗?你现在满脸都鼓起了脓包,简直像只癞蛤蟆一样,既丑陋,又恶心。”

“你猜,少爷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沈宛棠大声尖叫起来。

她终于疯了,抓起桌上一把剪子要来捅我。

门外似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我余光瞥了一眼窗外。

然后“啊”了一声,立即打开门逃出去,躲到了来人背后。

“噗嗤——”一声,是刀刃捅进血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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