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逆子曹植,你比我还曹贼》为何成为书迷心头好?主角曹植的故事为何如此打动人心?

三国:逆子 曹植你比我还曹贼 是知名作家佚名写的,它的内容字斟句酌,一气呵成, 三国:逆子曹植 ,你比我还曹贼的主角是曹植,接下来为你描述本书的精彩介绍:第1章建安二年正月,许都司空府中弥漫着烤羊肉的焦香。八岁的曹植,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拿着竹简之乎者也,而是不停翻动着炉子上的竹签。一旁的曹彰麻利地串着肉串,就连六岁的小曹熊,也蹲在一旁打下手。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曹丕,看见眼前的一幕,心里盘算着,怎么哄骗曹植给自己几串这传说中的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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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逆子曹植,你比我还曹贼》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建安二年正月,许都司空府中弥漫着烤羊肉的焦香。

八岁的曹植,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拿着竹简之乎者也,而是不停翻动着炉子上的竹签。

一旁的曹彰麻利地串着肉串,就连六岁的小曹熊,也蹲在一旁打下手。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曹丕,看见眼前的一幕,心里盘算着,怎么哄骗曹植给自己几串这传说中的羊肉串。

“子建,你这用药材煨过的羊肉,想必对身体大有裨益吧。”

曹丕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跟曹植打了个招呼后,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炉火上,那些滋滋冒油的羊肉串。

“没有什么用,只是单纯为了好吃。”

曹植一边给肉串翻面,一边熟练地撒上烧烤料,并没有看蹲在身旁的曹丕。

“噢?那二哥倒要尝尝,究竟能有多好吃?”

曹丕说着,手很自然地伸向几串已经烤得焦黄的羊肉串。

曹植手疾眼快,先一步拿起肉串,自己留下五串,剩下全部递给曹彰和曹熊。

三个小家伙你一串我一串,吃得满嘴流油。

“嗯!真香!”

曹彰一口撸下三根签子,嘴角沾满了油脂和作料,憨笑着说道:“四弟,你这手艺比府里的厨子强多了!”

小曹熊年纪最小,吃得最欢,两只小胖手紧紧攥着肉串,吧唧着小嘴,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四哥我还要!”

曹植笑着又递给他一串,自己也吃了起来。

“这里面有两味药材,名叫孜然和辣椒粉,是我托人专门从西域商人那里买的,味道自然不一般。”

曹彰大口吃着烤串,含糊不清地继续夸赞道:“怪不得这么香!四弟,你真是个天才,做什么都厉害!”

曹丕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出来。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怜兮兮地说:“子建,好弟弟,也给二哥尝尝吧。”

曹植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吃着手中的肉串,故意说道:“二哥身份尊贵,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替父亲分忧,又怎么会跟我们这些小孩一样,整天就知道吃呢?”

曹彰和曹熊好像担心曹丕硬抢似的,默契地朝着曹植又坐近了些,将火炉挡的死死地。

小曹熊一边吃还故意吧唧嘴,惹得曹丕又气又馋。

曹丕知道,自己这三个弟弟,是还生自己的气呢。

前几天,曹植向曹操讨要做烤羊肉串的食材时,曹丕曾经斥责过他们,身为曹家子弟,应当每日勤学苦读,同时习练武艺,好在这乱世之中为父亲分忧。

曹丕主动解释道:“子建,二哥先前说你们,也是希望你们能懂事,做出点样子来给父亲看。我们本就是庶出,如果自己再不争气,父亲怎能喜欢我们?”

曹丕说得冠冕堂皇,可曹植却是嗤之以鼻。

身为穿越者,他怎么会看不出,曹丕故意在曹操面前,拉高自己踩低别人的小心机。

曹植又吃了一口肉串,不经意地说道:“二哥说得有理,我听说父亲即将发兵攻打张绣,二哥正好跟着去建功立业,别和我们仨小孩一样,整天就知道馋嘴。”

曹丕听到曹操要攻打西凉张绣的消息,先是兴奋,继而心生怀疑。

如此军机,自己每天跟在长公子曹昂身后,尚且没有听说。曹植一个学童如何知道?

是曹植信口胡说,还是曹昂故意瞒着自己?

“四弟别开玩笑了,我刚从大哥那回来,他都没听说要打仗,你哪里来的消息?”

曹植语气依然平静,眼神里却有一丝轻蔑:“大哥没听说?还是大哥没跟二哥说?反正我提醒你了,想在父亲面前表现,我劝二哥还是好好准备,他计划这次带着你跟大哥一起去历练的,大哥现在应该已经在偷偷准备了。”

“植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父亲真的要带你大哥、二哥去打仗?”

还不等曹丕有所反应,原本在屋中做活的卞夫人,急冲冲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曹植点点头,轻声安慰道:“是的母亲,恶来师父和奉孝师父都跟孩儿透露过,不会错的。不过母亲不必担心,这对二哥来说是好事,他每日勤学苦练,为的就是上战场建功立业。”

曹丕知道曹植的话里带着几分挖苦,不过他也没太在意,因为他的确等上战场的机会已经等了太久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平日里给曹昂当小跟班,没少为他办事,他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故意瞒着自己,难道是担心自己的功劳高于他不成。

卞夫人当然知道大儿子的心思,她的心里却更加不安,她紧紧地抓住曹丕的手,说道:“不行,我得去求你父亲,不能让他带你去!你还小,万一......”

她说着,眼眶便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曹植虽然是穿越而来,可对卞夫人的母子情却是真的,他能理解母亲此刻的心情。

这位可怜的女人,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四个儿子身上,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上战场呢。

曹丕没有注意到卞夫人眼中的泪水,一脸兴奋地说道:“母亲,这是好事啊,我每日苦练,终于也能上战场建功立业了!”

卞夫人急得直跺脚:“你还小,怎么能上战场呢?那可是玩命的地方!”

说着,她转身冲了出去,要去找曹操理论。

曹植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扶住她:“母亲,莫要冲动。父亲的决定,岂是轻易能改变的?”

就在这时,曹操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典韦等一众护卫。

他一眼便看到了卞夫人和拦着她的曹植,眉头微微皱起。

“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曹操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不悦。

卞夫人连忙对着曹操行了一礼,恳求道:“夫君,妾身求您,不要带丕儿去打仗!他还小,战场上刀剑无眼,妾身实在放心不下!”

曹操的目光落在曹植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小子六岁便能作诗,如今已经在许都有神童之名,给曹操大大长脸。

朝中多少名士都争着想收曹植为徒,可他偏偏看中了郭嘉,整天跟着郭嘉学兵法谋略。

这还说得过去,一年前不知怎么的,从小身子骨孱弱的曹植,硬是缠着典韦教他习武,这细皮嫩肉的,哪里是练武的材料。

曹操怎么可能想到,曹植之所以发生这样的变化,是因为此刻盘踞在他幼小身体里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一个拥有着超凡杀人技巧和战略头脑的雇佣兵王。

刚来到这个世界,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投错胎了,在这个名将云集的乱世三国,自己却偏偏重生成了曹植——一个在历史上以文采著称的悲情王子。

不过重生一年多来,他已经发现了重生后带给他的特殊加持。

虽然没有获得穿越小说中所说的各种奇怪系统,但他根骨奇佳,跑得比马还快,跳得比兔子还远,稍一用力能把牛摔个大跟头。能不能七步成诗不知道,七步杀人倒是没什么问题。

曹操没有回卞夫人的话,而是径直朝着曹植走去:“子建,这就是你说的烤羊肉串?为父在前殿之中就闻到香味了,这不,特意带着你两位师父和几个叔叔过来讨要几串。”

曹植拿起一把烤串,递到曹操手里,接着又递给典韦和不远处的郭嘉一把。

“父亲,二位师父,你们尽管吃,不够的话植儿再给你们烤。”

曹操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赞叹道:“嗯!鲜香麻辣,回味无穷!子建,你这烤肉的技艺,竟比宫中御厨还要高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典韦更是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大口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俺老典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四公子,你这手艺,不去当厨子真是可惜了!”

郭嘉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烤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妙哉!这肉串不仅味道鲜美,而且似乎还蕴含着一股奇特的能量,令人精神振奋,疲惫尽消。四公子,你这莫非是什么仙家秘方?”

第2章

曹植憨笑着挠挠头:“父亲和二位师父过奖了,植儿不过是用几味药材盖去了羊肉的腥膻味,同时通过火烤产生焦香罢了。”

卞夫人见曹操不理自己,反倒跟小孩子吃起烤串来了,气地扑上前去。

“夫君,若是你喜欢吃这烤串,以后我每日带着植儿给你做便是,只求你不要带丕儿去打仗,他还小......”

“妇人之见!如今诸侯割据,黎民遭难,我曹家儿郎理应上阵杀敌,匡扶社稷。丕儿已经十几岁了,是时候去战场上历练历练了。”

不等卞夫人说完,曹操便打断了她,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说罢,走到曹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彰儿,为父这次先带你大哥二哥去,下次有机会再带着你。你天生力大,一定要苦练武艺,将来定是一员虎将。”

“至于植儿,你除了饱学诗书,还要多跟你郭嘉师父学习战策谋略和治世之道,将来匡扶社稷不能光靠打仗,还要靠头脑。”

“丕儿,这次带着你,主要是长长见识,多跟你的叔伯们学习学习,看看他们是如何上阵杀敌的。”

曹丕激动地拱手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奋勇当先,绝不辱没父亲的威名!”

曹植看了看郭嘉,发现他面无血色。想必为了研究战策,又一连几日没有好好休息。

历史上的郭嘉,帮助曹操东征吕布、计取冀州,一统北方,奠定了曹魏的霸主地位。其谋略,远在诸葛亮、庞统、周瑜、荀彧等人之上。

只可惜身子文弱,跟着曹操连年征战沙场,三十八岁北击乌桓胜利后,就病死了。

曹植相信,若是郭嘉不死,历史上就不会有三国这段历史了,而是曹魏一家吞并各诸侯实现大一统。

如今自己既然穿越而来,一定要想办法调理好郭嘉的身体,改变他英年早逝的命运。

这样想着,曹植忍不住脱口而出:“父亲,奉孝师父又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吧,瞧他黑眼圈重的,请父亲下令,让他立刻回房睡觉,不然仗还没打,您的谋士就要累倒了。”

曹操答应一声,露出欣慰的笑容,回头看了看郭嘉,笑着说道:“奉孝,听见没有,你的好徒儿叫你回家睡觉,还不快回去。”

说罢,曹操转身离去,似乎不愿在此地继续停留。

郭嘉摸了摸曹植的头,没说什么,也跟着曹操离去。

典韦却像是有些吃醋的样子,对着曹植说了一句:“四公子,我也是你师父,你怎么不叫司空多关照我的身体?”

曹植调皮地回了句:“师父您的身体,比牛都壮,徒儿不需要担心啊。”

逗得典韦哈哈大笑。

众人离去后,卞夫人眼眶泛红,紧紧地抱着曹植,哽咽道:“植儿,你三哥脑子不灵光,你二哥不在家的日子里,你要帮娘多看着你三哥和五弟,别叫他们出去惹事。特别不要招惹你们大娘。”

曹植轻轻地拍着卞夫人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母亲放心,孩儿都明白。我会看好哥哥弟弟的。”

卞夫人感受着儿子的抚摸,心中稍感安慰。

曹丕则根本无暇顾及母亲的伤心,抑制不住心中兴奋,拿起长枪练习起来。

在曹丕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大哥曹昂一直被夸文武双全,是完美的世子继承人,四弟曹植从小被说成是神童,三弟曹彰也是天生神力。

自己呢,武力不如老三,文采不如四弟。因此曹丕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在战场上好好表现,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曹彰依旧啃着羊腿,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去了也是送死。”

曹丕不服气地反驳道:“三弟,你少瞧不起人!我苦练武艺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

曹植虽然看曹丕不爽,可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二哥,看在卞夫人这个可怜母亲的面上,还是决定好心劝曹丕几句。

“二哥,战场可不是儿戏,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跟府上的下人比画比画还行,到了战场上根本不够看。父亲此次只是希望你和大哥见见世面,并不指望你们立什么功劳,到时候只管跟在后面,莫要逞强。”

然而曹丕并不领情,不屑地对曹植说道:“父亲单人单骑,就敢刺杀董卓,正是这身虎胆才赢得天下英雄的真心跟随,我身为他的儿子,岂能贪生怕死?”

曹植见曹丕这副德性,也懒得劝他,不过倒也不必担心,历史上宛城之战,曹昂战死,曹丕却是相安无事,后来才能打压曹植,斩杀曹彰,顺利成了大魏国的开国皇帝。

卞夫人看着三个儿子的对话,越听越不放心,丕儿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上了战场无异于送死,她这个做母亲的绝不能坐视不理。

她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娘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吃的,多吃点,在战场上才有力气杀敌。”

然而,卞夫人并未真的去厨房,而是转身走向了丁夫人的院子。

丁夫人的继子曹昂也要被曹操带去战场。

如果她肯出面求情,叫曹操不要带两个孩子去,以她正房夫人的地位,或许曹操会听。

曹植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叹一声。

他已猜出母亲去做什么了,也知道丁夫人绝不会帮他们求情,反而可能会借机羞辱母亲。

但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让母亲亲身经历,才能明白。

于是叫上曹丕和曹彰,偷偷跟在卞夫人身后。

丁夫人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也早知道曹操要带儿子攻打张绣的事,此时正叫过曹昂叮嘱一番。

“昂儿,你此去战场,一定要奋勇当先,在你父亲面前好好表现,这样才能稳固你的继承人之位。还有,那野种曹丕,看起来不出众,但是心思最重,若有机会,最好让他战死沙场。”

曹昂心中一惊,他知道母亲对卞夫人一直心怀不满,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想要借刀杀人。

“母亲,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子桓毕竟是我的二弟。”

曹昂有些犹豫地问道。

丁夫人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好的?你当他是二弟,人家可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的世子之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些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曹昂沉默了,他虽然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默认了母亲的计划。

丁夫人和曹昂的对话刚刚结束,卞夫人便到了。

丫鬟通传后,卞夫人被领了进去。

卞夫人连忙上前行礼,语气恳切地说道:“姐姐,求您帮帮忙,劝劝夫君,不要让昂儿和丕儿上战场,他们还小,妾身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去冒险。”

第3章

丁夫人放下茶杯,冷笑一声:“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卞妹妹啊。怎么,你的宝贝儿子要上战场了,心疼了?当初你爬上夫君的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卞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屈辱,说道:“姐姐,妾身知道您不喜欢我,但丕儿也是夫君的骨肉,他们......”

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尖酸刻薄:“哼,庶出的野种也配叫夫君的骨肉?我告诉你,曹家不需要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卞夫人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姐姐,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贵为当家主母,丕儿也是您的孩子啊!”

丁夫人猛地站起身,指着卞夫人的鼻子骂道:“我的孩子?你配吗?我告诉你,我的孩子只有昂儿一个!至于你的那几个野种,最好都死在战场上,永远都别回来。你身为妾,不但不为夫君分忧,反而为了一己私利不让自己的孩子上战场,这分明是在扰乱军心,来人,给我张嘴。”

两个侍女闻言,上前抓住卞夫人的胳膊,将她强按在地上。

丁夫人的心腹赵婆子上前,对着卞夫人就要开打。

躲在门外偷听的曹植,知道母亲要吃亏,于是冲着曹彰使了个眼色,一起大步走了进去。

曹植怒视着丁夫人:“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娘来求你,既是想保护二哥,也是想保护大哥,难道你就敢保证曹昂不会有危险?还是因为他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生死?”

原本丁夫人还只是想借机整治卞夫人,曹植竟然突然冒出来顶撞自己,还挑拨他和曹昂的关系,则是直接将她激怒了。

丁夫人一生无子,刘夫人死后,她便将曹昂过继来当作嫡长子来养。

两个人的母子之情倒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丁夫人利用曹昂的长子身份巩固自己的主母地位,曹昂利用丁夫人的正房之位获得嫡子身份。

相比于曹昂的安危,丁夫人当然更在意他能否在嫡长子的位置上站稳脚跟,以稳固自己当家主母的权威。

如今被曹植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戳破,无疑是在挑拨她和曹昂的关系,自己如何能忍。

“来人啊,将卞氏这个贱人和她的几个孽畜给我拿下,狠狠地打!”

原本就按着卞夫人的两个侍女和赵婆子闻言,对着卞夫人就要开打。

“三哥,救母亲!”

曹植稚嫩的声音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清脆地响彻在院落里。

曹彰闻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幼虎,猛地窜了出去。

他一把抓住赵婆子油腻腻的头发,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她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赵婆子肥硕的身躯重重地撞在桌角上,发出一声惨叫,而后便瘫软在地,生死不知。

那两个原本按着卞夫人的侍女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两只受惊的兔子。

曹彰冷哼一声,大步上前,一手一个抓住她们的脑袋,猛地撞在一起。

“咚”的一声闷响,两个侍女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反了!反了!他竟然敢打我的人!”

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曹彰尖声叫骂:“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我上,把他拿下!”

院中十几个侍卫,都是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心腹,个个孔武有力,杀气腾腾。

他们早就对曹彰这个“傻小子”看不顺眼,如今得了命令,立刻抽出腰刀,将曹彰团团围住。

曹丕见状,暗道不好,这要是真打起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他眼珠一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去找父亲!”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曹彰面对十几个侍卫的包围,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几下便夺过一把侍卫的腰刀,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入人群。

刀光剑影闪烁,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侍卫虽然训练有素,但碍于曹彰的身份,不敢真下死手,反而处处受制。

再加上曹彰天生神力,勇猛无比,没几个回合,便有几个侍卫被他打翻在地,哀嚎不止。

曹植站在卞夫人身前,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露出一丝冷笑。

他轻轻地拍了拍卞夫人的手背,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三哥能应付。”

“植儿,快叫你三哥停手,跪下给你大娘道歉!”

卞夫人焦急地拉着曹植说道。

曹植护在卞夫人身前,沉声说道:“母亲,是大娘欺人太甚,叫三哥教训教训他们也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趁着曹彰不备,一刀砍向他的后背。曹彰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砍中。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闪现,挡在了曹彰身后。

“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只见曹植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竟然硬生生挡住了侍卫的攻击。

“四弟!”曹彰大惊失色。

曹植却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三哥,小心背后啊。”

他手腕一翻,匕首如同毒蛇一般刺出,正中那侍卫的咽喉。侍卫闷哼一声,倒地身亡。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吟诗作赋,文弱不堪的曹植,竟然如此狠辣果决,一招就要了那侍卫的命。

曹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还好有四弟你在,我打得太过瘾了,没注意身后,谢谢四弟帮我。”

曹植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三哥,你长眼睛不能只往前看,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行。”

“知道了,以后我多回头瞅瞅。”曹彰憨笑着答道。

曹植没再理曹彰,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

“谁再敢动我娘一下,这就是下场。”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落针可闻。

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杀人啦!来人!快来人!把这两个小畜生给我拿下!打死!给我打死!”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握着匕首的,正是曹植。

他如鬼魅一般,几步闪到丁夫人身前,眼神冰冷,语气森然:“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住手!”

后门的竹帘被猛地掀开,曹昂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

他本是过来劝母亲息事宁人的,却没想到听到了丁夫人凄厉的喊叫。

第4章

“昂儿,快!快杀了这两个小畜生!他们要杀了你娘!”

丁夫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曹植的钳制。

曹昂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

他指着曹植,厉声喝道:“曹子建!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我娘!”

曹植冷笑一声,匕首又往丁夫人的脖颈贴近了几分,一丝血珠渗了出来。

“放开她?可以啊,让她给我娘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刁难我娘,我就放了她。”

“你…你做梦!”

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口唾沫吐在曹植脸上:“你个小杂种,也配让我道歉?我可是当家主母。”

曹植面不改色地擦掉脸上的唾沫,眼神愈发冰冷。

“看来,大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手上微微用力,丁夫人脖颈上的伤口更深了,鲜血顺着匕首缓缓流下。

“住手!”

曹昂再也看不下去,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曹植冲了过去。

他自幼习武,剑术也算得上不错,此刻含怒出手,更是气势汹汹。

围观的侍卫和家丁们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两位公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们还不得陪葬啊。

卞夫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植儿,还不快放了你大娘!”

说着,就要冲过去,却被曹彰死死抱住。

曹彰早就看丁夫人母子不顺眼了,今天正好让曹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冲上去帮忙的准备。

别人不知道曹植本事,却不知他这位天生神力的曹家三公子,屡次败在曹植手下。

没人比曹彰更懂曹植!

曹昂的剑带着凌厉的剑风,直刺曹植。

然而,曹植却一动未动,只是在曹丕身体接近的时候,突然抬起一只脚,后发先至,狠狠地踹在曹昂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曹昂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众人皆惊。曹昂已是成年,且经过多位军中高手的培养,竟然被曹植一脚踹飞?

这曹植不是一个只会吟诗作赋的孩童吗?什么时候武功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曹昂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曹植,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他堂堂长公子,竟然在一个庶出的弟弟面前如此丢脸!

曹植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旧用匕首抵着丁夫人的脖子,语气冰冷。

“大娘,现在可以道歉了吗?”

丁夫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庶子如此羞辱。

曹昂挣扎着爬起来,再次冲向曹植,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直来直去,而是招式不断变化,试图绕过曹植的防御。

然而,曹植依旧只是用一只脚,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曹昂的所有攻击。他甚至连匕首都懒得放下,只是偶尔抬抬脚,就能将曹昂踹翻在地。

“砰!砰!砰!”

曹昂被接二连三地踹倒,颜面尽失,心中羞愤交加。

他从小就被丁夫人娇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曹植,我要杀了你!”

曹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侧身躲过曹昂的攻击,反手一掌劈在他的手腕上。

曹昂吃痛,手中长剑落地。曹植顺势一脚踩在剑柄上,长剑弹起,被他稳稳接在手中。

曹植将剑尖指向曹昂的喉咙,语气冰冷。

“就凭你?也想杀我?不自量力!”

曹昂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曹植的对手。这个平日里文弱不堪的弟弟,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实力。

丁夫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昂儿,快认输!快认输啊!”

曹昂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不甘。他堂堂嫡长子,竟然被一个庶出的弟弟如此羞辱,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怎么?还不服气?想再来一次?”

曹植说着,手中的长剑微微用力,曹昂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住手!”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曹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典韦、许褚等一众武将。

曹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府中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回事?”曹操厉声问道。

丁夫人看到曹操,仿佛看到了救星,哭喊着说道:“夫君,你快救救昂儿!这两个小畜生要杀了昂儿啊!”

曹操看了一眼被曹植用剑指着喉咙的曹昂,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众侍卫,以及被曹植挟持的丁夫人,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问道:“子建,子文,还不快把刀剑放下?”

曹植冷笑一声,说道:“父亲,难道您没看到吗?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羞辱我母亲,还要杀我们母子!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曹操看着地上躺着的侍卫尸体和昏倒的侍女,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有事可以找我主持公道,怎么能在你大娘府上舞刀弄枪。彰儿,你竟然还敢杀人,简直目无王法!”

曹彰一脸懵逼,谁说这人是他杀的了?

曹彰刚要开口,曹植却抢先说道:“人是我杀的。”

曹植此言一出,轮到曹操和他的一众部下惊呆了。

众人纷纷看向曹植。曹植却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正当防卫。如果我不出手,我娘就被他们打死了。”

曹操一脸惊愕地看着曹植。若是曹彰失手打死人,他尚能理解,毕竟曹彰发育早,性子也有些蛮。

他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曹植,竟然会出手杀人,他就算下得去手,一个八岁的学童,会有这个本事?

“不管怎么说,你先把剑放下,别伤着你大哥。”

曹操到底是心里最喜欢曹植,想打个圆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哪知道曹植并不领情:“我先前说了,只要主母向我母亲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欺负她,今天的事便就此作罢,否则,我就要他们好看!”

曹操在手下面前被曹植如此顶撞,也来了火气,怒骂道:“子建,你当真要反了不成?还不快快放下兵器!”

丁夫人见状,心道曹植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别人了,立即补刀道:“夫君,您都看见了,这曹子建当着您的面尚且如此无礼,您不在时又怎将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恨不得一刀宰了我和昂儿,好叫曹丕继承嫡子之位。”

曹操本想护着曹植,可眼下这情形,他要是再不给这小子点教训,日后如何管理内宅,在兵士们面前也会折损威信。

想到这,曹操怒喝一声:“恶来,仲康,将他二人给我拿下。”

第5章

平日里,曹植经常缠着典韦教自己武艺,说是为了强身健体,实则是为自己会武艺提前打好铺垫,曹植聪明伶俐,典韦虽然不懂诗文,可对这个徒儿一样非常喜爱。

眼下曹操下了令,身为将领,典韦却也不能不从。

跟许褚对视了一眼,他便朝着曹彰走去,曹植则交给许褚。

典韦走到曹彰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三公子,得罪了。”

他没拔刀,只当是小孩子玩闹,大手一伸就想把曹彰拎起来。

谁知手刚碰到曹彰的肩膀,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曹彰矮身一躲,顺势抓住典韦的手腕,反手一拧。典韦猝不及防,差点被这股怪力带倒。

“呦呵,三公子还真有两下子!”

典韦心中惊讶,这小子虽然身高体大,可毕竟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力气却大得惊人。

他收起轻视之心,扎稳马步,认真对待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竟然过了十几招。

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曹彰哪里像个十岁孩童,分明就是个小战神。

卞夫人则紧紧抓住衣角,心中为曹彰捏了把汗。

缠斗间,典韦瞅准时机,一个擒拿锁住了曹彰的胳膊。

曹彰虽力大,但终究年幼,经验不足,被典韦反剪双手,牢牢控制住。

典韦将曹彰提了起来,笑道:“三公子,承让了。”

曹彰虽被制服,却毫无惧色,反而咧嘴一笑:“典韦叔叔果然厉害,下次我一定赢你!”

典韦心中暗叹,这小子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气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另一边,许褚对付曹植,却遇到了大麻烦。

他起初根本没把曹植放在眼里,心想一个整天吟诗作对的小屁孩,能有什么本事?

这小子杀了侍卫,多半是侍卫碍于他的身份不敢还手。

我堂堂虎痴,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岂不贻笑大方?

他慢悠悠地走向曹植,甚至打了个哈欠,嘲讽道:“四公子,乖乖束手就擒吧,别让俺费劲。”

曹植前世玩三国战纪的时候,倒是挺喜欢用许褚的,可如今来到这三国时代,许褚的本领他还真不惧。

只见曹植的童声中带着几分傲气:“就凭你?也配?”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竟绕到了许褚身后,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许褚猝不及防,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他恼羞成怒,转身就要抓住曹植,哪知曹植身法灵活,快如闪电,他根本抓不住。

曹植一边躲闪,一边还不忘出言讥讽:“就你这速度,还想抓我?回家练几年再来吧!”

许褚堂堂三国名将,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如此戏耍,顿时感觉颜面尽失。他怒吼一声,使出全力,朝着曹植猛扑过去。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碰不到曹植的衣角。曹植就像一只泥鳅,滑不留手,总能在他即将抓住的时候,从他指缝间溜走。

曹操在一旁看着,以为许褚故意放水,怒喝道:“仲康,你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

许褚有苦难言,他哪里是放水,分明是根本抓不住啊!

曹操见许褚迟迟拿不下曹植,越发恼火,大手一挥:“都给我上!”

典韦和其他士兵一拥而上,将曹植团团围住。

以曹植后世兵王的格杀技能和穿越获得的无敌体质,其实这些人一拥而上,曹植也能应对,可他知道事情闹得太大,就当真不好收场了。

于是和典韦等众将过了几招之后,曹植故意露出惊慌之色,一个不留神被典韦放倒在地,跟着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仿佛又变回了充满童真的小孩子。

他知道,今天这一出戏,已经演得够用了。足以让府里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尤其是丁夫人和曹昂,以后再想欺负他娘,就得掂量掂量了。

曹植被押到曹操面前,曹操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为何要杀人?为何如此忤逆?”

曹植抬起头,眼神冰冷:“我杀的是欺负我娘的人,我忤逆的是不公正的待遇。我娘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儿子的,岂能袖手旁观?”

汉朝以孝治天下,连曹操自己也是举孝廉获得的官职。曹植拿保护自己的母亲说事,曹操一时还真不好反驳。

丁夫人没看出曹操的表情变化,在一旁添油加醋:“夫君,您看,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妄,将来还得了?今日他敢杀侍卫,明日就敢弑父!”

“是啊父亲,曹植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以后长大了还不一定做出什么恶事,不能不防啊。”曹昂附和道。

曹操捋须沉吟,心中同样动了真火。

可一转头,看到曹植那张稚嫩的小脸,曹操心中又软了下来。

自己当年也是个文采斐然的才俊,可跟这小子比起来,简直就是萤火之光比皓月。如此旷世奇才,怎能忍心责罚?

他心中天人交战,目光在曹植和丁夫人之间来回飘动。

曹植依旧面不改色,眼神清澈,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一般。

“子建和子文竟敢公然在主母府上行凶,的确罪大恶极......”

曹操缓缓开口,语气却不如先前那般坚定:“只是......”

他顿了顿,将目光转向地上那具扭曲的尸体,眉头紧锁:“植儿,你老实告诉为父,这侍卫,当真是你杀的?”

曹植微微一笑,反问道:“父亲,您觉得呢?”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曹操更加疑惑。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曹操的目光落在曹植纤细的手腕上,怎么也不相信这孩子,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狠厉。

他转头看向典韦,问道:“恶来,我记得一年前,植儿说想强身健体,拜你为师。你当时说这孩子不是习武的材料,今日他竟然失手杀人,更是与仲康缠斗几十回合,你这个当师父的怎么看?”

典韦瓮声瓮气地答道:“主公,俺当时确实说过,四公子不适合习武。他身子骨太弱,耐力也不行。可今日之事......俺也觉得蹊跷。”

他挠了挠头,一脸疑惑:“俺刚才检查过那侍卫的尸体,一击毙命,手法干净利落,像是老手所为。可四公子......他哪来这本事?”

曹操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在曹植身上。曹植依旧面不改色,眼神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曹操心头。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幼子,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往日的曹植虽然聪慧,却也带着孩童的天真和稚嫩,而此刻的他,却显得异常沉稳,甚至......有些可怕。

曹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一直以为曹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却没想到,他竟然隐藏着如此深不可测的一面。

卞夫人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闯了大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爷,彰儿和植儿还小,求老爷开恩啊!”

眼见曹操面色阴晴不定,卞夫人哭得梨花带雨,曹植心中冷笑。看来,还得自己出手才行。

第6章

曹植上前一步,对着曹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父亲,孩儿知错。孩儿不该失手杀人,更不该冲撞丁夫人。只是,孩儿也是一时情急,为了保护母亲,才不得已出手。还请父亲明察!”

曹操看着曹植,心中五味杂陈。

他正犯难,看见郭嘉急冲冲地赶来,正好将这个难题交给他。

“奉孝,你来得正好,你的好徒弟今日失手杀人,你这个当师父的难辞其咎,该怎么责罚,我听你的。”

郭嘉本来正和荀彧等人研究攻打宛城的细节,听说曹植杀了人,这才急冲冲地赶来,立即跪倒在地说道:“主公,既然三公子和四公子有如此本领,不如让他们随军出征,戴罪立功如何?”

郭嘉见曹操没反应,看来是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于是继续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有命。若是两位公子能平安归来,便是他的造化;若是......那也是天意如此,算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典韦也跟着附和道:“主公,奉孝说得对!两位公子年纪虽小,却有勇有谋,与其受家法惩治,不如让他们到战场上去,戴罪立功!”

郭嘉和典韦都清楚,曹植毕竟杀了人,若是按照国法和家法处置,就算不死也好不了。

可到了战场上,曹操又怎会真的让自己儿子冒险,何况还有他们这些武将保着,不会有什么闪失,因此才这样建议。

曹操闻言,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既能平息丁夫人的怒火,又能让曹植和曹彰远离后院的是非,还能让他们在战场上磨炼一番,何乐而不为?

他看向曹植,问道:“植儿,你愿意随军出征吗?”

曹植毫不犹豫地答道:“孩儿愿意!”

“彰儿呢?”

曹彰也坚定地回答道:孩儿愿往!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曹操一锤定音:“你们准备准备,不日即将随大军出征。”

卞夫人听闻曹操要带曹植和曹彰也去战场,还想跪下求情,却被曹植和曹丕双双劝住,叫她千万莫要再顶撞曹操。

曹植冲着丁夫人似有意似无意地笑了笑,立即点燃了对方的怒火。

丁夫人跳了起来,指着曹植的鼻子尖声叫骂:“好你个小畜生!杀人凶手!你以为你装模作样就能逃过惩罚吗?我告诉你,没门!”

她扭头看向曹操,声泪俱下:“夫君,这小畜生如此狠毒,今日不严惩,日后必成大患!他连府中侍卫都敢杀,将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曹操眉头紧锁,他原本打算借坡下驴,让曹植随军出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知丁夫人如此不依不饶。他沉声说道:“夫人,植儿年纪尚幼,只是一时糊涂,况且......”

“一时糊涂?老爷,您可别被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

丁夫人尖声打断曹操的话:“他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长大后还得了?今日他敢杀侍卫,明日就敢杀我,后天就敢杀您!”

曹操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丁夫人这番话,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冷冷地瞥了丁夫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夫人,此事我已经有了决断,你不必再插手。植儿文武双全,是我曹家未来的希望,岂是你能随意贬低的?”

丁夫人被曹操的语气吓了一跳,但她仍然不甘心:“夫君,您不能偏袒卞氏母子!我才是您的正妻,昂儿才是您的嫡长子!”

曹操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植儿虽然年幼,但他的才智和胆识,远超常人!就连奉孝和恶来也对他赞赏有加,你却一味地贬低他,你究竟是何居心?”

曹操的怒火,让丁夫人噤若寒蝉。她从未见过曹操如此生气,心中也有些害怕。但她仍然不服气,只是不敢再大声嚷嚷。

曹昂见状,连忙上前劝说道:“母亲,父亲已经做了决定,您就不要再说了。”

他凑到丁夫人耳边,低声说道:“母亲,您先忍耐一下,等到了战场上,孩儿自有办法对付他们,为您报仇!”

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她紧紧地握住曹昂的手,点了点头。

曹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一声。他如何不知丁夫人和曹昂的心思?

但他现在更看重的是曹植的潜力。曹植小小年纪,就敢于杀人,这份狠辣和果决,正是乱世之中生存所必需的优秀品质。

他再次看向曹植,语气缓和了许多:“植儿,你既已决定随军出征,便要好好表现,莫要辜负为父的期望。”

曹植恭恭敬敬地答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曹操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是块璞玉,只要稍加雕琢,日后必成大器!

就在这时,曹植突然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父亲,我......我肚子疼......”曹植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昏倒过去。

曹操见状,大惊失色:“来人!快传医官!”

卞夫人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扶住曹植:“植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曹植虚弱地靠在卞夫人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众人:“......”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曹植突然放了一个响亮的屁,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瞬间弥漫开来,熏得众人纷纷掩鼻后退。

曹植则一脸无辜地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母亲,我是不是......放屁了?”

不等卞夫人回答,曹操先开口道:“放了,放了大大的臭屁。比你老子这几十年放过最响最臭的屁还要大。”

曹操接着对众人说道:“都不走,留在这闻臭屁吗?”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接着纷纷退去。

卞夫人也赶紧带着孩子们回了自己的住处。

典韦眼看众人作鸟兽散,心中暗喜,正要脚底抹油开溜,却被丁夫人一声尖利的“典韦将军留步”定在了原地。

第7章

典韦僵硬地扭过头,求助似的看向曹操,却见曹操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主母有事吩咐,典韦你便留下吧。”

典韦心里暗骂曹操老奸巨猾,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得苦着脸应下。

曹操一走,丁夫人便沉下脸来,指着典韦的鼻子骂道:“典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偏心教植儿那小畜生武艺,却对我儿昂儿置之不理!”

典韦心中叫苦不迭,当初曹昂缠着他要拜师学艺,他嫌这小子天资一般,便以军务繁忙推脱了。

谁知一年后,曹植那小鬼也来凑热闹,非要拜他为师。曹植这孩子嘴甜,又鬼精鬼精的,典韦实在招架不住,心想反正教几招强身健体的花拳绣腿也无妨,便勉强答应了。

可今日曹植所用招式,简单狠辣,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自己毕竟是战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外地打仗,很少在府里,不知是曹植从哪位世外高人那里学来的本领,自己也蒙在鼓里。

如今被丁夫人指着鼻子骂偏心,典韦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夫人明鉴,末将并未教四公子什么杀人技,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罢了。”

“强身健体?哼!你当我眼瞎不成!那小畜生今日一招杀死侍卫的手法,只有你典韦将军能干出来!”丁夫人怒气冲冲,根本不听解释。

典韦额头冷汗直冒,他哪敢承认?只得继续狡辩:“夫人,四公子天资聪颖,许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末将实在不知情啊!”

“天资聪颖?我看是心狠手辣!那小畜生小小年纪,就敢杀人,长大了还得了!他日必成我曹家祸患!”丁夫人越说越气,恨不得将曹植碎尸万段。

典韦心中暗道:夫人啊,您可真是冤枉四公子了,他那哪是心狠手辣,分明是......算了,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

“夫人息怒,四公子年纪尚幼,不懂事,还请夫人多多包涵。”典韦只能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劝道。

“包涵?我如何包涵!难道要任由他们母子骑在我头上拉屎吗?”丁夫人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

“夫人,此事......”典韦还想再解释几句,却被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定要让那小畜生付出代价!”

典韦知道多说无益,只得拱手告退。

刚走出丁夫人的院子,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丁夫人歇斯底里地怒吼:“小畜生!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典韦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暗道:这女人,真是疯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典韦越想越觉得憋屈,他堂堂虎卫,竟然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真是奇耻大辱!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典韦打开门,只见曹植笑眯眯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腿:“典韦师父,徒儿特意给您带了下酒好菜,您尝尝。”

典韦看着曹植人畜无害的笑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四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典韦瓮声瓮气地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谨慎。

根据典韦的经验,曹植这小子只要给自己送好酒好菜,准是有求于自己,这次刚和丁夫人闹的这么不愉快,现在又来找自己,只怕是酒无好酒,菜无好菜。

曹植依旧调皮地笑着,仿佛没听出典韦语气中的试探:“师父说笑了,徒儿孝敬师父,难道还要有什么事吗?”

“少来这套!”

典韦翻了个白眼:“四公子鬼精鬼精的,每次送好酒好菜,准没好事!上次你送我那坛‘醉仙酿’,害我醉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发现自己光着屁股躺在马厩里,这次又想怎么整我?”

曹植故作委屈:“师父,徒儿一片孝心,您怎么可以如此揣测?”

“孝心?我看你是想害我丢官罢职!”

典韦哼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拿起一串羊腰子,塞进嘴里。

曹植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师父,徒儿这次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我就知道!说吧,想让我帮你揍谁?”

“都不是。”

曹植摇了摇头:“徒儿是想求师父,这次出征宛城,能否留在许都,保护府中家眷?”

典韦一口腰子差点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咳咳咳......你说什么?让我留在许都?保护家眷?”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置信:“我典韦是司空帐下第一猛将,岂能躲在后方,守在妇孺身边?”

曹植早料到典韦会有这样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师父,徒儿知道您最为勇猛善战,父亲征战多年能够平安无事,全都仰仗师父保护。只是我今天得罪了主母,我担心一旦我们兄弟三个上了战场,主母会趁机加害我娘和熊儿。”

典韦皱了皱眉头:“四公子,主公的家事属下不敢逾越,不过典韦相信主母宅心仁厚,不会做出打击报复的事情来。四公子多虑了。我也会叮嘱府中护卫,对卞夫人院子里多家关照。”

曹植叹了口气,他知道典韦对曹操忠心耿耿,可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改变他在宛城惨死的命运,于是换了个说法:“既然师父这样说,相信侍卫们会保护好我娘的,徒儿有一事,还望师父答应。”

“什么事?”

典韦警惕地看着曹植,心想这小子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宛城,无论取得怎样的胜利,都不可饮酒,更不可将双铁戟离身。”曹植一脸认真地说道。

典韦愣住了,他没想到曹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嗜酒如命,打了胜仗不叫喝酒庆祝,这不是要把他憋死吗?

“四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徒儿只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实不相瞒,徒儿最近经常做到同一个梦,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曹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师父,我梦见......梦见大军攻破宛城,敌军主将张绣投降。我父亲大喜,设宴款待,酒酣耳热之际,有人引荐了张绣的婶婶,说是美艳无双。我父亲有点特殊爱好,这您也知道,当即就要纳她为妾......”

典韦听得津津有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全然忘了曹植是在说梦话。

“然后呢?那小娘们长得咋样?”

第8章

曹植白了典韦一眼,示意典韦听他说完:“可是,师父,我梦见张绣这小子,表面上投降,心里其实并不服气。他见父亲......咳咳,占了他婶娘,恼羞成怒,就趁夜偷袭咱们!”

典韦听得一愣一愣的,抓了抓脑袋:“还有这事儿?那后来呢?”

“后来......”曹植故意停顿了一下,营造紧张气氛,“后来,张绣那厮带人杀了进来,咱们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梦见......梦见师父你......”

典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怎么了?”

曹植一脸沉痛:“师父,我梦见你,因为贪杯误事,喝得酩酊大醉,你的双铁戟,也被张绣那小子用计骗走了......你没了武器,又喝多了酒,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死......”

典韦一直觉得梦都是反的,但曹植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他心里也有些发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双铁戟,又灌了口酒压压惊。

“四公子,你这梦......怪吓人的。不过梦都是反的,主公身边高手如云,张绣那小子哪有胆子偷袭?”

曹植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但愿如此吧。师父,您就当是为了徒儿安心,答应我,到了宛城,千万别喝酒,也别让任何人碰你的双铁戟,好吗?”

典韦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四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你。不过,等仗打完了,你可得赔我几坛好酒!”

曹植见典韦答应,心中暗喜,连忙说道:“那是自然!等回了许都,徒儿一定亲自下厨,请师父喝个痛快!”

送离开典韦住处,曹植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之所以编造这个谎言,只是为了让典韦提高警惕,避免重蹈覆辙。

毕竟,典韦是曹操手下不可多得的猛将,也是他未来计划中重要的棋子。

接下来的几日,曹植可谓春风得意。

他和曹彰大闹丁夫人宅院,不但没有受到实质性惩罚,反而因展现出来的超强战力而备受曹操喜爱。

曹操几乎夜夜宿在卞夫人处,赏赐更是流水般送进院子,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堆满了库房。

卞夫人地位水涨船高,府中下人对她也越发恭敬,连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见了卞夫人也比以往客气了许多。

一日,曹植心血来潮,想吃前世挚爱的东坡肉。于是,他吩咐厨房准备上好的猪五花,又亲自调制香料,教导厨子烹制这道“改良版”东坡肉。

晚膳时,曹操来到卞夫人院中,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他精神一振,大步走到桌前,只见一盘色泽红亮的肉块摆在正中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是何物?”曹操好奇地问道。

“回父亲,这是植儿新做的菜,唤作‘东坡肉’。”曹植乖巧地答道。

曹操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肉质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香料的香味与肉香完美融合,回味无穷。

“妙哉,妙哉!”曹操赞不绝口,“植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厨艺,真是难得!”

卞夫人在一旁掩嘴轻笑:“这孩子,平日里就喜欢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妾身还担心他胡闹,没想到上次烤的那个什么羊肉串就叫人吃了这顿想下顿,今日竟又做出这般美味佳肴。”

曹操又连吃了数块,这才放下筷子,看着曹植,眼中满是慈爱:“植儿,你果然聪慧过人,不但诗才出众,练武也是奇才,连厨艺也如此精湛。为父甚感欣慰!”

曹植谦虚地低下头:“父亲谬赞,植儿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曹彰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也顾不得礼数,抓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曹操笑着说道。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享用着这顿美味佳肴。卞夫人看着曹操对曹植的喜爱,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曹彰在一旁大口吃肉,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自从弟弟曹植变得厉害之后,母亲卞氏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府里的下人们也对他们母子更加恭敬了。这让他感到十分高兴。

只有曹丕,看着曹操对曹植的偏爱,心中五味杂陈。他努力表现,却只换来曹操几句敷衍的夸奖,而曹植只是做了一道菜,就得到了曹操如此的赞赏,这让他如何不嫉妒?

“哼,不就是会做几道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曹丕心中暗想:“等将来我继承了父亲的基业,看你还怎么嚣张!”

除了曹丕,还有另一个人如坐针毡。

丁夫人独自一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听着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心中妒火中烧。她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卞氏!你个贱人!凭什么你生的儿子如此受宠!我才是曹操的正妻,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丁夫人越想越气,脸色铁青。她想起前几日,曹操对她冷淡的态度,以及对卞夫人母子的百般呵护,心中更是充满了怨恨。

“贱人!你等着!等曹操和那几个小畜生出征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几日后,曹操大军开始整军,准备向宛城进发。

曹昂因为上次被曹植所伤,未能完全康复,所以留在许都养伤。

这样看来,他到是可以躲过在宛城战死的命运,不过这正是曹植想要的结果。

倒不是曹植念在兄弟情义上,想保曹昂一命,实在是曹昂活着,他就是曹丕最大的敌人,卞夫人一家会团结起来对付他。

一旦曹昂死了,曹植自己就会成为曹丕最大的肉中钉眼中刺,此时自己的身体还是一个孩童,还不想与曹丕决裂,更不想因兄弟相残而令卞夫人伤心。

曹操大军出征当日,卞夫人忧心忡忡地将曹彰、曹丕和曹植叫到跟前,仔细叮嘱:“此去宛城,路途遥远,战事凶险,你们三兄弟定要小心谨慎,莫要逞强!只管跟在队伍后面,保全性命要紧!”

“知道了,娘,您都说了八百遍了。”

曹彰说着,抓起桌上一个苹果,咔嚓啃了一口,汁水四溅。

曹丕则认真地点头道:“娘亲放心,孩儿省得。”

曹植安抚地拍了拍卞夫人的手:“母亲不必担忧,孩儿会照顾好兄长们的。”

他转头看向曹彰,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三哥,此去凶险,莫要鲁莽行事,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第9章

曹植又对卞夫人和曹熊说道:“母亲,熊儿,你们在家也要小心,尽量避开丁夫人。若是她刁难你们,切莫与她正面冲突,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卞夫人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植儿,你也要保重自己。”

辞别母亲和幼弟后,三兄弟前往军营参加誓师大会。曹操大军旌旗猎猎,士气高昂,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盘踞在旷野之上。

汉献帝刘协也亲临誓师大会,为曹操大军壮行。

他看着曹操身后的曹丕和曹彰,赞许道:“曹司空一家,真乃满门忠烈啊!两位公子年纪轻轻,便随父出征,实乃我大汉之幸!”

曹操谦逊地拱手道:“陛下谬赞,臣等皆为大汉臣民,理应为国效力。”

刘协的目光落在曹植身上,微微一愣:“这位是......”

曹操笑着介绍道:“此乃臣幼子,曹植。”

“哦?就是那位六岁能诗的神童?”

得到曹操肯定的回答后,刘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曹司空,战场刀剑无眼,怎能带着如此年幼的孩子上战场?”

曹操哈哈大笑:“陛下有所不知,我这小儿子虽然年纪小,却也是个练家子。别看他表面文弱,连虎痴许褚也很难近身!”

刘协身边的太监和文臣们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窃笑起来。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连许褚都近不了身?曹操未免也太吹牛了吧!

刘协也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哦?曹司空此言当真?”

曹操胸有成竹地说:“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叫几个侍卫来比试比试。”

刘协的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他们虽然是皇帝的侍卫,但也知道曹操的厉害。万一得罪了曹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一个身材瘦削,留着长须的大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臣愿与这位小公子切磋一二。”

此人正是孔融,字文举,是当朝有名的大儒,也曾多次领兵打仗,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他欣赏曹植的才华,曾与曹植有过接触,但对曹植会武功的说法,他却是不信,甚至有些生气,这分明就是曹操这个贼子在戏耍陛下!

曹操饶有兴致地看着孔融,心想: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好斗。也罢,就让植儿陪他玩玩吧!

孔融走到曹植面前,摆开架势:“小公子,老夫与你过几招如何?”

曹植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也摆了个姿势。

“看招!”孔融大喝一声,一拳朝着曹植的面门打去。

曹植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孔融的攻击。

孔融一击不中,又接连出招,但都被曹植一一化解。

“孔大夫,您的伸手虽然敏捷,但实在上不了台面。”曹植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孔融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服气:“小公子,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孔融突然加快了攻击速度,招招都朝着曹植的要害攻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士兵们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叫好,实则是曹植看在孔融大儒的身份上,故意多让他比划几招,以免对方太过难堪。

见孔融翻来覆去就那几下子,展示的差不多了,曹植突然伸出脚,将孔融绊倒在地。

孔融摔了个狗啃泥,狼狈不堪。

曹植连忙上前,将孔融扶了起来:“老先生,您没事吧?”

孔融老脸一红,尴尬地摇了摇头:“老夫没事......”

国舅伏完见孔融吃瘪,心中暗笑,这老匹夫,一把年纪了,还逞什么能!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也上去和曹植过几招,也好在陛下面前露一手,却见刘协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伏完立刻明白陛下的意思,看来陛下是不想再让事态扩大,以免得罪曹操。他只得作罢,默默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刘协看着曹植和孔融的打斗,眼中充满了怨恨,心说曹操这老家伙,生的儿子也这么难对付,何时才能灭了这些奸贼。

他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军队,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兵马名义上是汉家军队,实际上却早已是曹操的私人武装。

他这个皇帝,不过是曹操手中的傀儡罢了。

心中这样想着,可嘴上还得对曹植大加赞赏:“曹司空,你的这位幼子,真是不凡啊!有曹爱卿父子,朕只需安心在宫中睡觉就可以了。”

曹操谦虚地笑了笑:“陛下过奖了。”

“出征的一应事宜都准备妥当了吗?”刘协转移话题道。

“陛下,大军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曹操回道。

刘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曹司空忠心为国,朕心甚慰。此番出征,务必剿灭西凉叛贼,以安社稷。”

说着,他将腰间的天子之剑解下,递给曹操:“此剑,就赐予司空,望司空以此剑,斩尽逆贼!”

曹操双手接过天子之剑,高举过头顶,放声高呼:“奉天子诏,讨伐逆贼!将士们,随我出征!”

“出征!出征!出征!”三军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浩浩荡荡的曹军,踏着震耳欲聋的鼓点,向着南阳宛城进发。

就在曹操大军出征后不久,南阳宛城就得到了军情密报。

西凉军张绣的府邸内,气氛凝重。

张绣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曹操这老贼,竟然真的打过来了!贾诩先生,你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诩捋着胡须,神色淡然道:“将军莫慌,曹操此番来攻,看似声势浩大,实则破绽百出。”

“哦?先生此话何意?”张绣连忙问道。

贾诩微微一笑:“将军可曾想过,曹操为何如此急于攻打宛城?”

张绣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先生的意思是,曹操急于立功,好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

贾诩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权臣。他急需一场胜仗,来证明自己的实力,震慑其他诸侯。”

“那我们该如何利用这一点?”张绣追问道。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军,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先示弱,再投降。”

第10章

“投降?”

张绣大惊失色,“先生,我们好不容易才占据了宛城,怎么能轻易投降?”

“将军勿急。”

贾诩解释道:“我说的投降,并非真的投降。而是先与曹操军斗将,展示我军实力,然后再假意投降。如此一来,曹操必然不会生疑,我们便可趁机反击,击溃曹操大军,然后直取许昌!”

“先生,此计虽妙,但风险极大。万一曹操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岂不是自投罗网?”

张绣眉头紧锁,心中犹豫不决。

贾诩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将军放心,曹操此人,虽然老奸巨猾,但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好色。”

张绣听得一头雾水:“好色?这与我们的计划有何关系?”

贾诩神秘一笑:“将军,曹操好人妻,已是人尽皆知,一旦有美色吸引,他就会不顾一切,而失去作为统帅的正常思考,。而且曹操在办那事的时候,他的部下根本不敢打扰。若是我们利用您美貌的婶婶......”

张绣顿时明白了贾诩的意图,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虽然勇猛,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有些优柔寡断。

贾诩压低声音,又在张绣耳边低语了几句。张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同意了。

“好,就依先生之计!”

当夜,张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贾诩所说的计划,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渴望保住自己的基业和性命;另一方面,他又对贾诩的计谋感到深深的不安。如果计划失败,他将失去一切。

烈日之下,曹军旌旗蔽日,绵延数里,缓缓向南阳宛城逼近。

曹丕骑在一匹矮小的马上,不时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抱怨道:“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了!也不知道这宛城什么时候才能打下来。”

曹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闻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还没打仗呢就喊累,上了战场还不得尿裤子?”

曹丕脸色涨红,反驳道:“老三…你才尿裤子!我只是说天气太热了。”

曹植因为个子太小,骑马还有些费劲,于是骑着一头小毛驴,慢悠悠地跟在队伍后面。

看着两个哥哥斗嘴,心中暗自好笑。这两个哥哥,一个鲁莽冲动,一个心胸狭窄,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时,前军斥候来报:“禀报司空,宛城已在眼前!”

曹操闻言精神一振,下令道:“全军加快行军速度,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鼓声隆隆,曹军士气高涨,向着宛城的方向快速前进。

宛城城楼上,张绣远远地望见曹军旌旗蔽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贾诩,问道:“先生,曹操大军已至,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诩捋了捋胡须,胸有成竹地说道:“将军莫慌,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城外,曹军迅速扎下营寨,旌旗猎猎,杀气腾腾。曹操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宛城,眼中闪烁着精光。

“报!张绣派人出城挑战!”

曹操对敌方的叫骂充耳不闻,召集谋士们商议对策:“我军刚到,张绣就迫不及待地讨敌骂阵,是何意啊?”

程昱分析道:“依我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若我军出战,敌军可趁着我军连日行军将士疲惫,讨些便宜,若我军不出战,张绣则可说我大军也不过如此,以此来鼓舞军中士气。”

荀攸点头道:“程昱所言极是。张绣兵力远不及我军,表面上积极迎战,实则心中恐慌,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郭嘉摇着羽扇,笑道:“司空,依我看,张绣此举,并非是想与我军决战,而是想…投降。”

“投降?”

曹操有些疑惑:“他为何要投降?”

郭嘉解释道:“张绣虽是西凉军阀,但与其他诸侯不同,他是继承了叔父张济的家业,并无太大的野心,只想保住自己的地盘和性命。如今我大军压境,他自知不敌,所以才想投降。”

“既然要投降,为何不送来降书顺表,却要派将讨敌骂阵?”

“是啊,难道不怕激怒司空,斩杀了他?”

几个谋士疑惑道。

郭嘉不慌不忙,待众人提出疑问后,解释道:“若是直接投降,虽可保全性命,但势必不会得到重用。主公爱才,只有展现出实力,才会得到主公的诚心招抚。张绣虽不才,可他的谋士贾诩并不简单,胡车儿也是骁勇善战的好汉,今日这出戏,想必是他二人联合为张绣演的。”

曹操沉吟片刻,觉得郭嘉所言有理,便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安营扎寨,不得擅自出战!”

曹军大营不远处,胡车儿勒住战马,手中长枪直指曹营,高声喝骂道:“曹操老贼,缩头乌龟!不敢出战,莫非是怕了爷爷不成?!爷爷我胡车儿在此,可敢有人出来与我一战?”

他身后跟着一队张绣军兵士,也跟着一起叫骂道:“曹操老贼,胆小如鼠!只会躲在营中,不敢出来见人!”

“出来!出来!出来!”

叫骂声响彻云霄,宛如一阵阵惊雷,在曹营上空炸响。

一些曹军士兵年轻气盛,听到这些污辱性的叫骂,顿时怒火中烧,纷纷请战。

“主公,末将愿出战,斩杀敌将,扬我军威!”曹仁冲进账内请求道。

“主公,末将也愿往!”夏侯惇附和道。

曹操坐在帐中,听着外面的叫骂声,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众将稍安勿躁。

胡车儿在城下叫骂了半天,口干舌燥,却无人应战,只得悻悻地准备返回城中。

“狂徒休走!”

就在这时,曹营中突然冲出一将,单人单骑曹胡车儿冲杀过来。

来将不是别人,正是曹操三子曹彰。

曹彰一到了两军阵前,就变得异常兴奋,早就按耐不住想要一试身手,奈何父亲却下令不准出战。

见对方如此嚣张,顿时怒火中烧,趁着曹操和众谋士商议之际,偷偷跑了出来。

曹彰单人单骑,直奔城下,对着胡车儿破口大骂:“你这厮,如此无礼,爷爷这就来教训你!”

曹植正忙着在一块石头上做煎肉,发现曹彰偷偷溜了,心道不好,连忙骑着小毛驴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三哥!你等等我!”

宛城城楼上,张绣见到这一幕,不由愣住了。他转头看向贾诩,疑惑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曹军会坚守不出么,怎么一人一骑冲杀出来了?”

第11章

贾诩眯着眼睛,望着城下的曹彰,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曹操军中,也有耐不住性子的人啊......”

胡车儿起先远远瞧见曹彰这身高马大的身影,还当是曹营里哪位久经沙场的猛将,心里暗自嘀咕:莫不是许褚那厮?

可走近了一看,却见来将虽是人高马大,却稚气未脱,活像个从学堂里偷跑出来的顽童。

胡车儿顿时来了精神,咧嘴笑道:“哪儿来的娃娃,几岁啦?断奶了没有啊?”

曹彰本就一肚子火,一听这话更是怒发冲冠。他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手中大戟划破空气,直取胡车儿首级。

这一戟来势汹汹,疾如闪电,竟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胡车儿万万没想到这“娃娃”如此暴躁,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这不符合两军斗将的规矩啊。

更没想到这看似稚嫩的孩童,出手竟如此迅猛。他大意之下,险些被曹彰一戟劈中。

慌忙之中,胡车儿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大刀。

“好小子,力气倒是不小!”

胡车儿稳住身形,心中暗惊,不敢再小瞧曹彰。他挥舞大刀,与曹彰战作一团。

两人你来我往,刀戟相交,激起阵阵火花。曹彰虽然年纪尚小,但天生神力,手中大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势大力沉,直逼胡车儿要害。

胡车儿也是沙场老将,经验丰富,刀法精妙,勉强抵挡着曹彰的攻势。

十几个回合下来,胡车儿心中越来越惊骇。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随手就能打发了,没想到这小子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招数精妙,竟然隐隐有压制自己的趋势。

他心中暗骂:这曹操究竟从哪儿找来的怪胎?

“娃娃,有两下子!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胡车儿虚晃一招,拉开距离,试图拖延时间,调整气息。

曹彰冷笑一声,哪里肯依他,大戟一指胡车儿,喝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曹彰是也!你若怕了,就赶紧滚回你娘的肚子里去吧!”

“曹彰?”

胡车儿一愣,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他猛然想起,曹操似乎确实有个儿子叫曹彰,据说天生神力,勇猛无比。莫非…就是眼前这个“娃娃”?

还没等他想明白,曹彰再次催马杀了过来,大戟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胡车儿疲于招架,渐渐落了下风。他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娃娃”逼得如此狼狈。

就在这时,城楼上的张绣终于坐不住了。他本想借胡车儿试探一下曹军的虚实,展示一下他西凉军马的雄风,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么个硬茬子。

眼见胡车儿就要败下阵来,张绣连忙下令鸣金收兵,同时亲自率军出城门接应。

胡车儿听到鸣金声,如蒙大赦,虚晃一招,拨马便逃。曹彰哪里肯放过他,紧追不舍。

“三哥!穷寇莫追!”

远处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骑着一头小毛驴,晃晃悠悠地追了上来。正是曹彰的四弟,曹植。

曹植一路追赶,终于来到了两军阵前。手里还拿着一个油腻腻的煎肉饼,在手中摇晃着喊道:“三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吃的,快回来。”

“等我斩了这敌将,再吃不迟。”

曹彰回了一句,继续向前追去。

胡车儿见曹彰这小子竟然紧追不舍,也不敢恋战,暗骂一声“小兔崽子,真他娘的邪门!”

接着狠狠一刀抽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四蹄飞也似的朝自家阵营跑去。

总算是跑回了自家队伍里,胡车儿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冷汗直冒。

军士们见胡车儿归队,知道自家将军吃了亏,立即朝着曹彰放箭。

曹彰抡起大戟,拨打着射来的箭矢,箭雨叮当作响,却也不敢再贸然向前。

此时张绣拍马赶到,老远就高声问道:“胡车儿,怎么回事?那小儿是何人,竟如此勇猛?”

胡车儿心有余悸地回道:“将军,那小子是曹操的儿子,曹彰!力大无穷,邪门得很!”

张绣一听,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是能擒住曹操的儿子,岂不是大功一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众将士听令,活捉曹彰,赏千金!若有闪失,提头来见!”张绣一声令下,西凉兵士们嗷嗷叫着冲向曹彰。

曹彰冷笑一声,怡然不惧,大戟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西凉兵虽然人多势众,却奈何不了他,被他杀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张绣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忍不住亲自出马。他绰号“北地枪王”,枪法精妙绝伦,一杆银枪舞得密不透风,直逼曹彰周身要害。曹彰也不敢大意,沉着应对,一时间两人竟战了个旗鼓相当。

却说曹操在营中得到消息,说曹彰擅自出战,顿时勃然大怒。

“这逆子!真是胆大包天!万一有个闪失,叫我如何向卞氏交代?”他一边骂,一边点齐兵马,亲自赶往两军阵前。

荀攸策马跟在曹操身后,苦劝道:“主公息怒,张绣骁勇,人称‘北地枪王’,三公子此去,恐有危险啊!”

曹操一听,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两军阵前。“快!典韦,许褚,速去接应三公子!”

典韦、许褚得令,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曹操远远望见两军阵前,曹彰与张绣战成一团,心中稍安。再仔细一看,发现曹彰虽然年纪尚小,但与张绣的打斗竟然不落下风,心中不禁得意起来。“哈哈!我儿果然勇猛!众将士莫要着急,且看我儿如何立功!”

贾诩站在城楼上观战,见敌将竟是曹操的亲儿子,心中顿时有了计策。连忙叫来传令兵,耳语了几句。

曹彰遇到张绣这样的高手,越打越兴奋,没注意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西凉兵士一拥而上,就要活捉曹彰。

曹操见状大惊失色,“救我儿!”他一声令下,曹军将士奋勇向前,与西凉兵厮杀在一起。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两军将士杀红了眼,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矮小的身影正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地靠近了战场。

正是曹植。

他手里还拿着那个油腻腻的煎肉饼,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见他突然将肉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三哥莫慌,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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