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风月不入眉弯免费阅读全文章节_风月不入眉弯全本免费的小说_(风月不入眉弯)全文阅读

风月不入眉弯 》由著名作者佚名精心创造,小说主角是暂无,小说内容非常好,内容丰富多彩,情节跌宕起伏,大力推荐。《风月不入眉弯》小说内容精彩阅读:第一章1谢西洲和冯芷烟隐婚七年,她承诺会给他一个惊喜。他以为她会公开已婚身份。可颁奖典礼当晚,冯芷烟却当着全球观众的面,向另一个男人表白。「书怀,这是我向你求婚的第100次,希望你能答应我。」「我不想再和别人玩游戏了,只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谢西洲才明白,自己隐忍付出的七年,只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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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入眉弯》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1

谢西洲和冯芷烟隐婚七年,她承诺会给他一个惊喜。

他以为她会公开已婚身份。

可颁奖典礼当晚,冯芷烟却当着全球观众的面,向另一个男人表白。

「书怀,这是我向你求婚的第100次,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不想再和别人玩游戏了,只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谢西洲才明白,自己隐忍付出的七年,只是一场游戏。

他没有吵,也没有闹,甚至还给她准备了两份惊喜。

第一份,他送给她一场,和别人的婚礼。

第二份,他送了她一张,自己的遗书。

......

从颁奖现场出来,谢西洲转身拨通了维和部队的电话。

「秦队,你上次说的战地摄影师还缺吗?我最近没有其他计划,可以跟你去西利亚。」

电话那边的男人略有些迟疑,沉吟片刻才问出疑问:

「谢大摄影师,三天前你才拒绝了我,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谢西洲没有立即回答,直到指尖的猩红差点灼到了手指,才艰涩地挤出一句:

「没什么,国内呆腻了。」

秦队也是无言,话筒里全是两个男人的呼吸声,顿了几秒,话语里才罕见地透出几丝严肃:

「我要提前告诉你,西利亚连连战火,每家每人都能随手配枪,这次维和任务是三年,期间你作为战地摄影我并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要不要和家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不用。」谢西洲几乎没有犹豫,便拒绝了男人的提议。

嘴里那句「我没有家」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温和的嗓音里是少见的坚决。

秦队见状也不好再劝,聊了几句后,才约定好时间:

「那好,五天后,我们一同出发。」

挂断电话,谢西洲面色平静,再没了半个小时前的愤怒。

七年来,在一次次的等待中,仿佛早已耗尽了所有的喜怒哀乐。

手机上的直播还在继续,冯芷烟当着全球观众的面哭得双眼通红,在主持人热烈又煽情的话语中,简书怀感动的不行,当即一把搂住冯芷烟狠狠地吻了过去。

他吻得很凶,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吞吃入腹,谢西洲像是自虐似一帧一帧看着,即便是心底酸疼得不行,却依然死死盯着屏幕。

将唇舌之间的纠缠和拉扯,甚至连晶亮的津液也一一尽收眼底。

夜空中大雪飞扬,这一刻,谢西洲觉得自己的心底也下起了雪。

混着冰的凉意,吹出阵阵生冷刺骨的寒风。

顺着呼吸侵入四肢百骸,他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全凝固住了,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揪心的疼。

谢西洲紧了紧手心,恨不得将掌心的手机一把捏碎,网友的评论不断翻涌着:

「简大经纪人和冯影后早就该结婚了,相扶3年,神仙般的爱情啊。」

「就是,同行业还有共同话题,最主要还是双向奔赴!」

「求婚100次也!想想都好浪漫啊!我也想要冯影后这样的女朋友!」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那些烧心的评论,眼前闪过这7年来的点点滴滴。

没有人知道,他和冯芷烟是京大戏剧学院的同学,大四那年他对她一见钟情。

也没有人知道,谢西洲曾是冯芷烟父母资助过的贫困生。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她,从此便化身成一条恋爱脑的舔狗,跟在她身边四处吆喝,想替她遮风挡雨,也想护她余生安乐。

为了她,他戏剧和摄影双专业同修,只为了能和她有共同语言,能陪她跑剧组试戏对台词。

为了她,他甚至放弃毕摄的机会,只为做她的临时经纪人帮她挡酒,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

在片场,甚至在有爆炸戏份时不顾安危第一时间扑到她身上,后背被灼烧成一片,怀里的她却毫发无伤。

他整整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也许是这一次的奋不顾身,终于感动了冯芷烟,在他出院后,她终于答应嫁给他。

唯一的条件是,等她拿了影后大奖,才能公布两人的婚姻关系。

那时的她眼角带泪,一副脆弱无奈的口吻:

「西洲,你知道娱乐圈这一行竞争残酷,要是我被人发现已婚,我的前途就完了。」

「你那么爱我,一定能理解的,对不对?」

于是,她仗着谢西洲的爱,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周而复始。

第一次她夺得影后的当晚,告诉谢西洲,她找来竹马简书怀当她的经纪人。

第二次她夺得影后的当晚,通知他,她要为简书怀圆梦,向他求100次婚。

第三次......她依然没有选择谢西洲。

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浓醇猛烈的气息顿时盈满口腔,可即便这样,也盖不住满嘴的苦味和心头的酸涩。

他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回过头,深深地看了身后大剧院一眼。

给常合作的律师敲出一行字:「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和冯芷烟完了。」

那边回信很快:「恭喜你,你终于想通了!」

第二章2

差不多将近九点,冯芷烟带着一身冷气混着酒味到了家,酡红的脸颊衬着波光盈盈的双眼,是一张颠倒众人的脸。

可惜她眼里的柔情却不是为了自己,谢西洲默默转过头,心底轻叹一声。

她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见到他反而不耐地责问了一句:

「我不是给了你一张票,让你晚上接我和书怀回家吗?怎么左右等不到你人?」

谢西洲稍稍平复的心,又不断开始下沉,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在全球直播的颁奖现场和别的男人求婚,竟还能要求她这个丈夫送她和那个人回家。

他之前到底是有多贱有多舔,才纵容出她这样的理直气壮?

怒极之下,他笑了,问得也很直白:「你是不是真想和简书怀结婚?」

冯芷烟抬眸,男人罕见地冷了脸色,眼底一贯的柔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陌生,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心虚。

口气稍缓,嘴里下意识解释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时书怀从小到大的梦想,是希望有个人能和他求婚100次。」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这种小事我怎么能拒绝?」

女人开口解释的那一瞬间,谢西洲对她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可等冯芷烟说完话,他心底最后一丝小火苗也噌的一声,全部熄灭。

只剩下袅袅余烟。

谢西洲突兀地笑了,心底是说不出的抽痛。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傻,原以为用7年时间的陪伴水滴石穿,总能叫这个女人爱上他。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白月光的力量。

想到此,他浑身突地起了很浓重的倦意,也没有多问其他,只淡淡一句:

「随你吧,你开心就好。」

转身那一刻,他眼底的光暗了下去,拿起睡衣朝卫生间走去,丢下冯芷烟一个人在客厅发愣。

以前,不管她多晚到家,只要喝了酒,桌上必然有一碗酸甜的解酒汤,只因为她讨厌一切苦的东西。

所以谢西洲特地和大厨取经,学来这个秘方,不仅不苦,甚至还能缓解明天的头疼。

可当她视线扫视了桌上一遍,又跑去厨房看了一遍,才最终确认。

今晚的谢西洲,什么都没做。

她心里没来由地蹿起一股火,刚想发酵时,简书怀的电话恰好响起。

她忙不迭接起,一双秀眉微蹙,声音却柔软无比:「书怀,我在。」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下一秒,她陡然变了脸色,口气里满是担忧:

「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随即,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甚至连话都来不及交代一句,拿起桌上的包,急冲冲跑出门。

等谢西洲带着一身湿气从淋浴间出来时,只听大门被摔得震天响!

不用猜,肯定也是和简书怀有关,只有和他有关,才能叫冯芷烟如此在意。

他一边用毛巾擦干湿发一边翻出手机查看新闻。

果然,社交账号的热搜全部被「当红女星冯芷烟向经纪人简书怀求婚」这样的字眼占据。

最新一条却是,「简书怀胃出血住院,影后冯芷烟贴身陪同!」

谢西洲淡淡地看着,眼底没有一丝意外,毕竟这是那位一贯的作风。

这几年里,他哪怕擦破了点皮,也必然会给冯芷烟打个电话,选的时间都还挺巧。

不是谢西洲的生日,就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拜他所赐,谢西洲和冯芷烟后面这三年的婚姻生活里,重要的节日从来没有一起聚过。

他但凡问起,冯芷烟必然会冷脸甩脸子,一脸他小肚鸡肠嘴欠的模样:

「书怀的爸妈不在了,我只是多照顾他而已,我们之间要是真有什么,也没你什么事了。」

脑海里记忆翻飞,却猝不及防被一通电话打断。

他瞟了来电姓名一眼,是冯芷烟,沉吟几秒,还是接了电话:「怎么了?」

「老公,你来趟医院好不好,书怀胃出血,好严重......我好害怕......」

女人几乎是哽咽着说完这段话,声音里全是哭腔,罕见地称呼他老公。

没有平日的颐指气使,也没有刚才的不耐与责备。

只剩下,纯粹的担忧和恐惧。

却不是为了谢西洲,而是为了简书怀。

这一刻,谢西洲微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发力。

「老公,你能不能熬点东西送过来,外卖的东西书怀喝不惯,他今晚胃出血全是因为替我挡酒的......外面还有好多记者......」耳边是冯芷烟持续的示弱和委屈。

听在谢西洲的心底,却像是受伤的心口被撒了盐一样腌着疼。

这几秒之间,谢西洲的脑海有无数种想法,可几秒之后,他脱口而出的依然还是一贯的安慰:

「别哭了,我马上过去......」

第三章3

谢西洲几乎是叹息般说完最后一句,挂断电话的那一秒,他嘴里又苦又涩。

他安慰自己,反正也要走了,就帮她最后这一次。

夜晚的海市很冷,大雪苍茫下,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白。

就像谢西洲的心,一片荒凉,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电话订外卖。

做个外卖员,是他能说服自己的极限,再多就不能了。

等他到了医院,沿着楼层找到房间号,抬脚刚要敲门时,便听到里面一阵衣服的窸窣声,紧接着便是简书怀的声音:

「芷烟,这样骗谢西洲不好吧......虽然他提前离开颁奖宴,没有替我们挡酒,但这么晚骗他过来,我总觉得有些愧疚......」

撩起的窗帘下,冯芷烟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从面对简书怀的柔情缱绻到说起谢西洲时的冷漠不耐,转变不过在一瞬间。

「你就是太识大体了,如果他今晚等我们一起走,咱们怎么会被灌酒,你又怎么会胃痛?」

「让他熬点汤来,算是便宜他了,再说,能为我跑腿,他一个舔狗求之不得。」

两人之间眉来眼去的场景,全一一落进了谢西洲的眼底,拎着外卖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毕露。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浑身翻滚的气血,一寸寸压了下去。

随即,冯芷烟拿起桌上的梨子削起皮来,几个来回,便将一整个梨切成细小块状。

一块块,喂进简书怀的嘴里。

他投桃报李,也拿起一块喂给她吃,可冯芷烟却果断地摇头:

「这梨子哪能分,分梨分离,我不要和你分离!」

谢西洲看着女人面上浮起的绯红,禁不住自嘲一笑,只觉自己简直蠢到了家,为了她一个电话,竟然眼巴巴地半夜来送温暖,却不料也只是她的一个谎言。

七年的婚姻对于她只是一场游戏,而他对她的爱护和心意也毫不值钱。

谢西洲闭了闭眼,眼底不禁想起另一幕。

几年前,他为了护她被道具炸伤,躺在这家医院三个月,不能吃不能喝。

她也只是象征性地请了个护工将自己打发了,以拍摄任务为由跑去剧组拍戏,那时他也不过认为她只是事业心重。

可轮到简书怀时,她便像换了一个人,为他申请豪华VIP套房不说,还放下身段亲自做护工对他嘘寒问暖。

同一个人,两种关心,只是因为对象不同。

谢西洲攥紧了双拳,十指直直嵌入掌心,任窗口的寒风将自己满腔的心火扑灭。

好半晌后,他拎着两袋子外卖走出了医院,走到了街边的乞丐面前。

他放下外卖后,乞丐忙不迭地连声道谢,接着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谢西洲的嘴角泛起冰凉的笑意,忍不住讽刺地想:

「看!就连陌生的乞丐也会对我的心意,真诚感激。」

「可同床共枕了7年的枕边人,却怎么也捂不热......」

他一边笑着一边摇头,眼底温热的泪,大颗大颗滚落,顺着脸颊一行行流下,映着天边的圆月更见冰冷。

脚踩在深重的积雪上,沙沙地响,就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颤颤地疼。

这一刻,谢西洲彻底死心。

一直在医院的冯芷烟左右等不到人,不由得气恼,掏出手机不停地给谢西洲发信息。

「到哪了?」

「怎么还不来?」

以往她的任何信息,这个男人都是秒速回复,可今晚却罕见地如泥牛沉入大海,没有半分动静。

她闷闷地坐在病房,可视线一落到熟睡的简书怀身上,心里的郁气又稍稍缓解了些,

上前几步给他整理好床被。

冯芷烟是在次日下午才回到家的。

对于谢西洲的反常,她虽然心底有些疑惑,但也并不很在意,换了舒服的鞋子后,便提高了声音:「谢西洲!我饿了!」

可视线所及之处却是满屋的空荡,并没有人回应,她咦了一声,这时,卧室的房门被人从里拉开。

「你在家怎么不说话,我说我饿了......」

「点外卖。」男人的声音是少见的冷硬。

冯芷烟满脸的错愕,她想不到自己被这么轻飘飘地打发了,怔愣间嘴里不由地问道:

「那你呢?以前都是你给我做饭......」

谢西洲的脸不知什么转了过来,看不出喜怒,却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成功让女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以前,她只要到家,拖鞋和水果早就提前准备好,哪怕她凌晨回家,他也能二话不说下地起床给她做饭。

可现在,他不愿意了。

所以,他淡声补了一句:「我还要出门,你自己点外卖吧,或者让助理给你送。」

话落,他转身穿上外套,冬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明明带着暖的底色却又偏偏生出冷。

冯芷烟刚刚冒出的火头突地熄灭了,沉吟几秒,疑惑地问道:

「大冬天的你去哪?」

她一边问,一边伸手扯住男人的手腕,指甲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力,钳进肉里。

下一秒,伴随着男人的声音,她整只手被甩开。

「放手,你弄痛我了。」

第四章4

仍旧是平淡字句,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眼底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冯芷烟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有些难以置信:

「你吃错了什么药?一回来就给我冷脸?」

男人仍旧没有回答,淡淡瞥她一眼,擦身而过弯腰穿起了鞋。

要是以前,但凡她皱皱眉,他就要连声柔哄恨不得把人捧在掌心,别说做饭甚至都能把命给她。

可是现在,他的一颗心如被数九寒天的冰雪冻住,再不能回暖,更别提还要花心思哄她。

原来,被伤透的心,再也不能复生。

等谢西洲踏出门时,冯芷烟已经回过了神,她上前拦了一步,理直气壮道:

「你既然要出去,那我要和你一起。」说着便要换上刚脱下的高跟鞋。

可一抬眸,就对上男人不带温度的眼:

「我们一帮子同事,你去不合适。」

她换鞋的动作因为男人这句话顿时一僵,像是很不理解,他竟然在拒绝她的示好。

毕竟以前,都是他死乞白赖地求她参加,可都被她一一无视。

不等她理清思绪,谢西洲擦身而过,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等他开车到达兰园,一众同事早已全部到齐。

看见他的身影,女同事们笑着打趣:「什么风把我们谢大摄影吹过来?」

「同事好几年,我都没见你出来过,还怀疑是家里的小娇妻不让你出门呢!」

另一个人咧着嘴凑趣道:

「他一个宅男,哪来的娇妻?我看他就是单纯的社恐!」

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同事们这样调侃,谢西洲也只能苦笑地摇摇头,他们说的也没错,这几年,他为了冯芷烟几乎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社交。

其实几年前他作为杂志社的主摄,晚上也偶尔会和同事们出来小酌一杯。

可某一晚,他却在酒吧撞破冯芷烟慵懒地躺在简书怀的肩窝里,当时的她没有任何的惊慌,甚至懒懒地说了声,只是来见制片人。

他傻傻的也就信了,从没怀疑过什么,可冯芷烟却话锋一转,语带不满地瞪了过去:

「谢西洲,咱们这关系,你天天晚上出来不合适,再说你这一身酒气的我也不爱闻......」

「以后,酒吧你还是别来了,乖乖在家等我,好吗?」

冯芷烟说什么都是好的,从那以后,他果然再没去过酒吧。

想到这,谢西洲摇摇头,好脾气地站起来向众人赔罪:「我的错,自罚一杯。」

他好脾气地站了起来和众人一边赔罪一边喝酒。

一众人笑笑闹闹,不知不觉谈到最近的热搜话题:

「冯影后真是大手笔,颁奖典礼用来求婚,还是第100次,应该是爱惨了那什么简书怀吧?」

谢西洲拿着酒杯的手一颤,酒水险些撒了出来。

可一旁的人却毫无知觉,继续笑闹着八卦:

「可不是,两人青梅竹马,简书怀又将冯芷烟送上了事业的巅峰!算是双向奔赴吧!但是求婚那么多次真的太浪漫了!真的人间爱神!」

「最近冯影后的粉丝都在催两人快些结婚呢!他们马上该有一场世纪婚礼吧!」

没有谁注意到谢西洲略微黯淡的神色,他沉默地喝着酒,一口又一口。

简直把酒当成了白开水,这时不知谁问了一句:

「西洲,你那么大也要考虑终身大事了,一直单着总不是事!你看人家大影后都要结婚了!还是主动求的婚!」

「你是个男人,看中合意的姑娘,总要主动出击!」

同事们七嘴八舌地劝着,谢西洲闻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放在滚沸的油锅里来回地煎炸,一呼一吸,都带着疼。

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块巨石,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连眼底都涌上阵阵热意。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做一个冷眼旁观的透明人。

听着同事们兴高采烈,讨论着他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是青梅竹马双向奔赴......

他一直紧紧咬着唇,连唇齿间弥漫的血腥气也毫无所觉。

这次聚会其实算是一个告别,因为秦队的维和任务还在保密中,他也不好和众人提及。

只提了嘴停职远行,同事们以为他只是去旅行,便也没有多问。

喝了两三轮之后,众人蹒跚着脚步纷纷告别。

冬日的夜,总是黑得很快。

等谢西洲到了家换了鞋,一转身便看到沉着脸的冯芷烟,正一脸不悦地站在客厅中央。

「你怎么喝那么多!浑身都是酒气,难闻死了......」

她鼻尖微动,下意识后退一步,说话间隐约间带着嫌弃。

谢西洲见状脱外套的动作一顿,心尖像是针被刺一样,脱口而出的话也不禁冷了下来:

「你到底是嫌我身上的酒味难闻,还是嫌弃我这个人?」

第五章5

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反正都要走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呢?

这样想着,便自嘲般笑了笑。

这样悲凉的笑容和罕见的沉郁落在冯芷烟的眼底,让她不禁有些揪心。

心底原本的火气又平复了少许,顿了顿,才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

「你要吃我和简述怀的醋就直说,别整日阴阳怪气!怪渗人的!」

她以为自己给了台阶,谢西洲应该上前求和,不料男人像是没听到似的,转身拿着外套进了卧室。

谢西洲这一副冷淡的样子,彻底惹恼了冯芷烟。

她手一扬,不知砸了什么东西,随即客厅里「噼里叭啦」响了许久。

等他人出来时,地上早已狼藉一片,到处都是碎渣。

冯芷烟的唇抿得死紧,两只眼里蕴满怒意,可谢西洲看着满地的碎渣也只是身形微顿,甚至连眼皮也未掀起,便要擦肩而过。

他的冷漠和无视与之前的纵容和宠溺,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被宠坏了的冯芷烟根本受不了,她提高了音量:

「谢西洲!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男人身形微顿,半晌才无奈地转过身,一副她无理取闹的口吻反问: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闹?」

「如果你还没消气,家里的东西随便砸,我明天起床再收拾,现在,我困了。」

话落,他再不管女人,直接上床闭了眼。

气的冯芷烟恼怒地踢了沙发一脚,却拿沉默的男人毫无办法,只能恨声出门。

随着「砰」的一声,谢西洲睁开了眼,心底漫出一片无边无际的倦意。

次日,秦队约他见面,将手里的一包资料递给他。

「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为了保密,出国后你将以假身份在西利亚开展工作,到时所有人都不会看到你的消息。」

秦队漆黑的眼神盯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沉吟几秒后还是说出了口:

「我们每次出任务都会给家人留遗书,临走前,你也留一份吧。」

谢西洲眼底划过落寞的光,好半晌才沉默点头「好」。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格外早,还走在路上便接到杂志主编打来的电话:

「西洲啊,明晚巴沙的慈善晚宴再帮我拍一次,这边的摄影还没到位,费用按照独立摄影师结给你,怎么样?」

平心而论,谢西洲再不想和那两人有什么牵扯,可是这个主编也算是他的伯乐之一,思索半晌,还是无奈地答应。

「好。」男人声音低沉简短。

「最近冯影后因为求婚的事,热度居高不下,你到时多拍点她和简书怀的片子......」

主编噼里啪啦地说着,可后面的话,谢西洲早已魂游天外,只机械地应付「嗯嗯」。

挂断电话,他才狠狠吐出几口浊气,像是要把压抑许久的沉郁和憋闷全部吐个干净。

等他回到家,不出意外,冯芷烟还没有回来。

要是以前,她没有拍摄任务,但凡有一晚不在家,他都要夺命连环CALL的。

可现在,他没有任何想过问的意愿,瞥了一眼手机后,去到厨房做了简单的晚餐。

正吃着呢,冯芷烟却罕见地来了视讯电话。

按了接听后,女人明艳的脸出现在镜头前,还是一贯的颐指气使:

「我今晚有活动不回去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谢西洲淡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嗯。」

这平淡的一声,让对面的女人不满意了,她秀眉微蹙,提高了声音:「嗯?你以前不是最担心我不归宿吗?怎么这次问都不问?」

男人头也不抬地回答:「不是有简书怀在吗?」

第六章6

冯芷烟闻言一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隐约地有些酸疼。

不知想到什么,她紧追着又问了一句:「你以前不是最爱吃飞醋,怎么现在不在意了?」

她略带心慌的眼神,紧紧粘在镜头前男人的脸上。

谢西洲突地笑了,轻飘飘一句:「你们不是竹马吗?有什么好吃醋的?」

话落,他甚至对着冯芷烟又重复一句:「放心吧,我以后再不会吃醋。」

这一句说完,不知是因为没电还是怎么,手机突然关机,本该高兴的冯芷烟却有些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

怔愣间,一旁传来简书怀的声音:「芷烟,明天的礼服送来了,快试试!」

正烦恼的女人,果断抛开心中的杂念,走了过去。

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次日,谢西洲调整好摄影器材后,便在家里收拾杂物。

他翻开储藏室搬出一个箱子,那里的旧物全是他的大宝贝。

一本本带着批注的书本被翻出来,一张张汇款单也被摊平放在地上,直到最后一张泛黄的贺卡被拿了出来。

上面一行稚嫩的字迹写着:「谢洲,你的名字为什么不叫谢西洲呢?吹梦到西洲这句诗很好听噢~」

那是十七岁的冯芷烟发出的疑问,后来,他果然将本名谢洲改为了谢西洲。

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她,他眼含热切不停地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我叫谢西洲,吹梦到西洲的那个西洲......」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冯芷烟都没有印象,甚至还认为他脑子有点问题。

后来,他便不再提了。

不知不觉他又掏出烟点上,垂头点烟的那一刻,眼角的晶莹缓缓滴落,他猛吸一口烟后,便将所有的东西在火盆里一一点燃。

心底的那些不舍和记忆,好像也跟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一寸一寸,变成了灰烬。

可眼底的泪却「滴嗒滴嗒」落个不停,他没有擦,也没有管。

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纷扬的白雪,一口又一口地狠狠抽着烟。

晚上7点,巴沙晚宴准时开始,一年一度的时尚盛事,来往的人全是行业里的顶流。

谢西洲拿着相机左右找着角度,拍下一张张名利场。

下一秒,冯芷烟身穿G家黑丝绒修身礼服和简书怀相携而来,两人同样的品牌同样的黑色,甚至是同样的胸针配饰。

都是冯芷烟最喜欢的品牌,曾经的他为了和她官宣那一天费尽心思,买到了G家限量版的情侣款礼服准备当做礼物送给她。

可它们现在却穿在冯芷烟和简书怀的身上......

他们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两个人十指紧握,低眉浅笑间全是恋爱的甜蜜。

到了内场,简书怀看到谢西洲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示威性地扬了扬手。

「她不仅为我求婚100次,还贴心地为我准备情侣礼服......你看,连这枚婚戒甚至都是她送我的,你拿什么和我比?」

「我劝你,还是早点给我挪位置吧?要不然,难堪的可是你!」

男人的嘴角带着笃定的笑容,晃得人刺眼无比,可谢西洲像是没听到似的,只不停地按着快门。

这时,和冯芷烟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拉着她一起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这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听说,你为他买下了一座小岛用来办婚礼?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冯芷烟笑得明艳无比:「我想给他最好的婚礼仪式,让他一辈子都回味无穷!」

眼波流转间,全是满满的宠溺,落进众人眼底,又是一阵幸福的尖叫声。

她脸上谈到简书怀的甜蜜和柔情,在看到谢西洲时,肉眼可见地淡了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笑得客套又疏离:「你怎么在这?」

「拍点照片。」谢西洲回答的一贯简短。

这时,那几位好友不知谁冒了一句:

「芷烟,你们婚礼的摄影师可以找谢大师!」

「他的拍照技术可太绝了,有他在,你们的甜蜜瞬间肯定都能一个不落地被镜头记录下来!」

谢西洲没有说话,他以为冯芷烟会开口拒绝。

谁料,她只是笑笑不语,瞥了埋头拍摄的谢西洲一眼,意味深长地开口:

「不!那天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

第七章7

她这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众人都没看懂,还要再问时,那边来了几位导演和制片人,她们立即笑眯眯地赶过去打招呼。

一直忙到九点,所有的拍照环节才结束。

谢西洲收拾好摄影设备,正准备出门时被冯芷烟从身后叫住:「谢西洲,等一下!」

男人回头,便看到面色酡红的两人正紧紧地贴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薄薄衣物下,两人熨贴的体温。

要是以前,他早该又是一阵心痛了吧。

可现在,他只淡淡移开了视线像是没看到似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冯芷烟罕见地扬起了唇角,话语里透着喜意:「一起回去吧,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话落也不等他,直接与简书怀十指交握,从谢西洲的面前走过。

等到了家,谢西洲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才理解冯芷烟口中的惊喜是什么。

他刚想说「我的生日不是今天,你记错了。」

下一秒,冯芷烟说出口的话,直接将他整个人钉在原地,挪不动脚。

「书怀,今年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的生日带西洲凑一份,就一起办了。」

简书怀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笑道:

「哎,这有什么,他都能把老婆让我了,一个生日带他凑一份子,没啥!」

话落,他又像是找补似的添了一句:

「刚刚是开玩笑哈,西洲你不会介意吧。」

冯芷烟嗔怪地看他一眼,眼底全是宠溺和纵容,转头向谢西洲脸上的笑不自觉就淡了下来:「你还不谢谢书怀,要不是他大度,这个生日可没你的份。」

谢西洲放摄影包的手一顿,刚想说自己不需要,可那两人全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一副只等他过来的模样。

他今天累了一天,并不想花费什么力气再和她争吵,便走过去坐下。

何况,谢西洲也想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冯芷烟从来不会记得他的生日,更别提给他过生日。

一旁的简书怀一副志得意满的笑,脸上写满了胜利的笑容。

随着吹蜡烛切蛋糕的动作落下,冯芷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慢悠悠开了口:

「过几天我和书怀举办婚宴仪式,证婚人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她口里的话一顿和身旁的简书怀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才侧眸看向谢西洲:

「要不,你做我们的证婚人吧。」

冯芷烟的话里甚至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通知,这一刻的谢西洲冷静无比。

即便他做好了各种准备,但听到她亲口说出的话,还是忍不住瞳孔一震,脑海里冒出一句「果然」。

他怎么都想不到,冯芷烟会要求他证婚,亲眼见证,她和别人的世纪婚礼。

原来,这就是她在会场说的更重要的任务!

原来,这就是她今晚要给他的惊喜!

什么生日,什么蛋糕,全是幌子!

谢西洲放在桌下的手几乎要掐出血痕,可面上却无半丝波澜,顿了几秒之后,才慢慢点头,从嗓子挤出一句:「好。」

甚至,他还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冯芷烟,唇角微弯,言语由衷地祝福道:

「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明明是喜气洋溢的祝福话,可听在冯芷烟的耳里却是有些刺耳,她刚想问点什么,却被一旁的简书怀抢了话。

「西洲,你该不是生气了吧?你知道芷烟这次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夙愿......」

谢西洲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怎么会!她和你不仅仅是竹马,更是你只手捧红的大明星。」

「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一听他这样说,冯芷烟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异样转瞬也被抹平,当即再不管他当面和简书怀谈论起婚宴的细节来。

谢西洲再不愿留下给人当电灯泡,起身进了房,冯芷烟的余光扫到他落寞的背影,心底隐隐有些不适,可下一秒,又被简书怀占去了全部的心神,再想不起谢西洲一丝一毫。

或许是前一晚睡得太晚,次日,冯芷烟醒得很晚。

一起床,家里什么都没有,冰箱里只有一盒泡面,气得她对着电话大声质问:

「谢西洲,你怎么不做早饭!我饿了!」

此刻正在公安局的男人,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便锁住了屏。

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明天就要离开,他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办妥,对面的工作人员看着身份证有些好奇:

「谢先生,你这个谢西洲的名字不是挺好听吗?怎么又要改回去?」

「这次改回去,就再不能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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