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后,我囤满空间物资顿顿吃肉全文阅读全本_苏清澜、林盼儿、萧凌霄最新篇章

断亲后 ,我囤满空间物资顿顿吃肉》小说完结全文阅读,《断亲后,我囤满空间物资顿顿吃肉》已经编写完结,小说中涉及到的主要出场人物是 苏清澜林盼儿萧凌霄 。本书内容描绘丰富,跌宕起伏,内容丰富多彩,非常吸引人。苏清澜、林盼儿、萧凌霄小说精彩阅读:第1章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打破了农家小院的宁静。竹条呼啸着挥舞在空中,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刺骨的疼痛。“奶奶,我错了......”破旧的院子里,林盼儿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她的脸颊因疼痛而扭曲,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滚落,沾湿了胸前褪色的粗布衣裳。老妇人狰狞着面容,手中的竹条越挥越快。

封面

《断亲后,我囤满空间物资顿顿吃肉》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打破了农家小院的宁静。

竹条呼啸着挥舞在空中,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刺骨的疼痛。

“奶奶,我错了......”破旧的院子里,林盼儿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她的脸颊因疼痛而扭曲,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滚落,沾湿了胸前褪色的粗布衣裳。

老妇人狰狞着面容,手中的竹条越挥越快。她佝偻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仿佛一个挥舞着刑具的魔鬼:“贱蹄子!我要你这个扫把星好看!哪来的胆子偷拿家里的东西?”

檐下,一个圆滚滚的小男孩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他那张圆脸上沾满了油渍,一边往嘴里塞着香喷喷的油渣,一边得意地喊道:“奶奶打死她!打死这个贱人!”

院子角落里,几只母鸡被这动静惊得咯咯直叫,慌乱地四处乱窜。

林盼儿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眼前一阵发黑。她那瘦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突兀地划破长空。乌云不知何时遮蔽了天空,四处阴沉一片。

苏清澜猛然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正朝着自己抽来的狰狞长条。她本能地一个翻身,抬脚便朝老妇人踹去。动作间,她感觉到这具身体虚弱至极,抬脚时也十分笨拙,但多年的武学训练还是让她准确地找到了发力点。

“砰!”老妇人重重地跌坐在地,发髻散乱,满脸不可思议。

苏清澜也愣住了。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陌生而困惑。这里是哪?她记得自己明明在自家的后山练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破败的农家小院?

土坯墙歪歪扭扭,许多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茅草。茅草屋顶摇摇欲坠,几处漏洞透着天光。院子里的一切都透着陈旧和贫穷。眼前的老妇人和男孩都是古装打扮,发髻也是古代样式。

“反了天了!”老妇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举着竹条就要再打,“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还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苏清澜眼神一冷,多年习武的经验让她迅速做出反应。她一把抓住老妇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甩了两个耳光。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惊得房檐下的燕子扑棱着飞走了。

老妇人捂着通红的脸颊,尖叫着:“来人啊!大山!这贱蹄子要打死我了!快来人啊!”

一时间,狭小的院子尽是刺耳的尖叫声。

苏清澜刚要继续动手,却感觉一阵虚弱袭来,接着四肢无力,胸口也闷痛不已。这具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砰”的一声,木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魁梧的男人冲出屋子。他一把抄起靠在墙边的锄头,涨红着脸朝苏清澜冲来。

“畜生!敢打你奶奶,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男人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举着锄头的手青筋暴起。

苏清澜看了眼男人手中明晃晃的锄头,心知以这具身体的状态不是对手。她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骂这破身体。

农家小院的木门半开着,她趁机钻了出去。身后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和脚步声,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沿着泥泞的小路一路狂奔,经过几户人家时,有人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

苏清澜一路跑进后山,直到确定甩开了追兵才停下来。她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裳,再也顾不上什么,靠着一棵大树不断喘息。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惊起一群乌鸦,黑压压的一片掠过天空。

苏清澜刚感觉稍微喘过一点气,一股剧烈的头痛便蓦的袭来。她捂着太阳穴蹲下身子,大量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林盼儿,是个可怜的农家女,从小父母双亡,被一个远房伯父家收养。但那伯父却不拿她当自家女儿养,而是当成丫鬟使唤。她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还要忍受家人的拳打脚踢。今天不过是饿极了,想偷吃一块油渣,就被活活打死了。

苏清澜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没想到自己居然穿越到这种地方,落到这样的家庭。

她苏清澜堂堂古武世家传人,岂是能任人欺凌的?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线阳光。苏清澜稍事休息,开始打量这具身体的状况。虽然现在虚弱不堪,但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运用自身所学,把这具身体调养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喊声和狗叫声。看来那些人并没有放弃追捕她。苏清澜眯起眼睛,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万事都要养好身体再说。

苏清澜靠在树干上,手指轻轻抚过脸颊。掌心的粗糙老茧,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是成了一个可怜的农家女。

林盼儿——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刺耳啊。

山间的风带着潮湿的寒气,吹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回想起方才与老妇人的那场撕打,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现在回林家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当务之急是找个安身之处。”苏清澜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四周茂密的树林。

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阵咕噜声,她苦笑着拍了拍自己干瘪的肚子。这具身体实在太过孱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苏清澜扶着树干勉强向前挪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头晕目眩的感觉越发强烈。这副身子骨和她原来的身体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正当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左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发现那枚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古玉手镯竟然也跟着她来到了这个世界。

手镯通体翠绿,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此物是连专家都难以断代的稀世珍品,也是奶奶临终前唯一留给她的遗物。

“原来你也跟着我来了......”苏清澜轻抚着手镯,眼眶不由湿润。有了这镯子,她也算在异世有了些念想。

苏清澜抹了抹眼泪,刚想继续往前走,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她在现代经营生活超市和私人医院的景象。画面十分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她下意识地松开手,画面瞬间消失。再次触碰,画面又重新浮现。“这是......”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空间?”

第2章

经过多次尝试之后,苏清澜确信这不是幻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试图用精神力从便利店拿走一根糖果。下一秒,巧克力就实实在在地出现在她手中。

她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香甜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糖分得到补充后,眩晕的感觉逐渐消退。“这也太神奇了…”苏清澜压下心头的惊喜,连忙又取出一个面包充饥,三两口吃完,这才有精力仔细研究这个神奇的空间。经过一番摸索,她发现空间里的物品取出后会自动补充,但她本人却无法进入空间。更神奇的是,这手镯还能随着她的意愿隐形或者显形。

“这下有意思了。”她轻笑出声,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虽然突然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但有了这个金手指,至少不用担心生存问题了。

休息片刻,苏清澜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身处山林中,去寻获些野物也是不错。一念即起,苏清澜便往山林深处行去。她从小习武,所谓艺高人胆大,原生态的山林对于旁人可能危险重重,但对她而言就如游乐场一般。

行至一处草丛,细微的窸窣声传入耳中。她屏住呼吸,动作轻巧地捡起一颗小石子。

草丛晃动,一只肥硕的野兔跳了出来。她眼疾手快,石子破空而去,正中野兔脑袋。虽然失去了内力加持,但多年练就的准头依然不减。

苏清澜拎着晕倒的野兔来到小溪边,熟练地处理起来。由于有空间里的生活超市各种工具和作料的辅助,很快,诱人的香气便在林间飘散开来。烤兔肉让她吃的眉开眼笑,连骨带肉吃饱后又去打了第二只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带只野兔回去,或许能让原来那个林盼儿的家人消消气。”她暗自盘算,“我将就在林家对付几天,等将这里的情况打探清楚再说。”

太阳西斜,她拎着野兔往林家走去。远远望见那熟悉的小院,她心下警觉,不由放慢脚步一点点靠近。院内空无一人,但屋里传来的对话声让她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那死丫头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是那老妇人刺耳的声音。

“死了也好,本来就不是我们林家的种。”林大江的语气冷得像冰,“当初就是因为没后,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如今来了耀祖,留着她干什么?”

“你这个糊涂东西!”老妇人啐了一口,“这死丫头手脚麻利,家里的一应活计都指望她呢。难道还要老娘我亲自挑水做饭?再说她都十四了,王大虎家那个残废儿子不是愿意出三十两银子娶媳妇吗?”

“三十两?!”林大江的声音陡然提高,“当初买她才花了三两,这下赚大发了!”

“可不是嘛,这么多年总算能回本了。”老妇人阴测测地笑着。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钱氏欢喜的声音透过墙缝传来,“不仅能翻新房子,耀祖也能去学堂了!”

苏清澜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疼痛才让她勉强保持清醒。这些人的恶毒远超她的想象,竟然打算把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卖给残废!

原主的遭遇让她心如刀绞。从小被当做奴仆使唤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沦为他人敛财的工具。既然老天让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接替了原主的位置,她就一定要替原主讨个公道。那些欺辱原主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那死丫头要是不愿意怎么办?”钱氏还是有些担忧。

“不愿意?”林大江冷笑一声,“一个吃白饭的赔钱货,还敢不愿意?饿她几顿,打她几下,自然就老实了。”

苏清澜眼底一片冰冷。

“娘,我这就去把那死丫头抓回来!”林大江的声音越来越近。

苏清澜迅速退开几步,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往院门走去。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林大江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贱骨头,还知道回来?”林大江恶狠狠地盯着她,“不是想死吗?怎么不去死个痛快?”

苏清澜低着头,将手中的野兔举了举,故作讨好道:“爹,我、我打到一只野兔......”

林大江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抢过野兔,仔细打量着。这野兔足有五六斤重,皮毛油亮,一看就是上好的肉。

“还算你有点用处。”他冷哼一声,“赶紧去弄饭喂猪去!”

“是......”苏清澜乖巧应声。

看着苏清澜转身离开的背影,林大江得意的笑了一下。这死丫头还是一惯的逆来顺受,看来不用费太大力气就能把她嫁出去。

厨房里,苏清澜站在破旧的灶台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米缸里还剩下小半缸玉米面,她想都没想,直接全倒了出来,和着野菜一起,煮了一大锅糊糊。

锅里的玉米面粥煮得又稠又黏,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苏清澜端着锅,径直走向猪圈。

“咕噜咕噜......”猪圈里传来猪吃食的声音,那些粥被一滴不剩地倒进了猪食槽。

林大江提着宰好的野兔走进厨房,脸上原本满是得意,可当他看到空荡荡的厨房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死丫头,饭呢?”

苏清澜站在猪圈旁,天真地眨眨眼:“都喂猪了啊。爹不是让我煮饭喂猪吗?”

“你......”林大江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打人。可想到那三十两银子的彩礼,他生生忍住了。“重新去煮饭!”

“没料了。”苏清澜摊摊手,“玉米面都用完了。”

林大江一把掀开米缸盖子,见里面空空如也,顿时暴跳如雷:“小畜生,你是故意的!”

“我哪有?”苏清澜一脸无辜,“爹明明说煮饭喂猪,我照做了啊。再说了,猪吃得饱,长得快,不是更好卖钱吗?”

“你......”林大江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着指着苏清澜。

苏清澜抱起案板上的野兔就跑:“爹,你不是盼着我死吗?那我这就去死!”

“站住!把野兔放下!”林大江追了出去,可苏清澜早就跑进了山里。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林大江在山脚下大喊。

喊了几声后,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救命!”

林大江被这凄厉的叫声吓得一个激灵,怕自己惹火上身,连野兔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跑。但没过多久,苏清澜就追了上来,她脸上沾着血迹,一脸惊恐:“爹,有条大蛇,野兔被它吃了......”

林大江为消失的野兔一阵心疼,但想到三十两银子,还是压下了怒火:“行了,回家吧。”

苏清澜低着头跟在后面,暗自扬了下唇角。野兔早就被她收进了空间,至于脸上的血迹,不过是故意涂上的罢了。

回到家里,林大江气冲冲地把这事告诉了钱氏。钱氏听完后,目露阴狠:“这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得赶紧把她嫁出去。”

“可不是。”林大江冷笑,“明天我就去找王大虎,把婚事定下来。”

苏清澜缩在角落里,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摸了摸里面放着的一些干草,借低头的动作掩去眼底的神色。

既然他们要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那她偏要让他们一分钱也赚不到。

第3章

林盼儿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间破旧的柴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霉味让她皱起眉头。

这间房破到不能再破,角落里堆着几块发黑的木板,上面铺着一层发霉的稻草,几件打满补丁的破棉袄躺在稻草上,黑漆漆的棉絮从破洞里钻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啧,真够寒酸的。”林盼儿轻声嘀咕着,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和破棉袄卷起来扔到角落。这些东西暂时还不能丢掉,免得引起林家人的怀疑。打扫完毕,她从空间里取出行军床,铺上柔软的被褥。

确认门窗紧闭后,林盼儿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前世的家传功法。虽然重来一世,但那些烂熟于心的功法要诀却未曾忘记。她闭上眼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引导气息在经脉中运行。

月上中天,但整整一夜过去,林盼儿却并未感受到丝毫内力。她睁开眼,心里并不着急。上一世她可是花了整整一年才入门,这具身体比前世更加羸弱,想要速成是不可能的。

天刚蒙蒙亮,林盼儿就起身洗漱。院子里一片寂静,其他人还在呼呼大睡。晨光微熹,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露水的清香。

她先去田里转了一圈,看着比杂草还矮的禾苗,不禁摇头。林家一群懒人,地里的活全都丢给她一个人,这点收成连饲料都不够。与其在这贫瘠的土地上浪费时间,不如去深山碰碰运气。

林盼儿扛起砍刀往深山走去。作为前世古武医学世家的传人,她对山中药材略知一二,可以借此寻个突破口。况且空间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可以拿去卖钱,日后不愁没有经济来源。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锻炼这副羸弱的身子。

山路崎岖,林盼儿走的小心翼翼。清晨的山林雾气缭绕,参天古木投下斑驳的阴影。忽然,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一头野猪从草丛中窜出。

林盼儿心里一紧,但面上依旧镇定。这野猪约莫一百五六十斤,獠牙外露,双眼通红,以她现在的体格硬拼必死无疑。

她从空间取出一些麻骨粉,悄悄撒向野猪。野猪嗅了嗅空气中的异味,突然变得暴躁起来,朝着林盼儿的方向冲来。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练练手吧。”林盼儿握紧砍刀,摆出防御姿态。

没有内力加持的身体确实不好使,即便野猪中了麻骨粉,林盼儿依然打得气喘吁吁。她不断变换位置,利用地形周旋,同时寻找机会反击。

凭借前世的武功招式,她勉强应付,但随着时间推移,体力不支的感觉越发明显。汗水浸透了衣衫,手臂也因长时间紧握砍刀而发颤。

野猪浑身是血,攻势却依然凶猛。林盼儿想将它收入空间,却怎么也无法做到。“莫非空间不收活物?”她暗自思索,同时不敢有丝毫分心。

又缠斗片刻,野猪终于力竭倒地。果然,死去的野猪立刻被收入空间。林盼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林盼儿警惕地环顾四周,不敢久留,立即撤退。她轻车熟路地避开常有人经过的山路,朝着一处隐蔽的小溪走去。

来到小溪边,她取出昨日猎到的野兔,熟练地烤起肉来。溪水潺潺,鸟语花香,远处不时传来虫鸣。林盼儿靠在一块温暖的岩石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有吃有喝,还有景可赏的日子,倒也惬意。”她满意的勾起唇角。

吃饱喝足,林盼儿开始山林探索。今天的运气不错,一路上除了刚才的野猪外,没再遇到什么大型猛兽,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一窝新鲜的野鸡蛋,这些猎物足够她吃好几天了。树根下的两株野山参虽然品相一般,但也算是意外之喜。林盼儿小心翼翼地将野鸡蛋用干草包好,轻轻放进空间里。

山间的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林盼儿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还未西斜,便顺手挖了些野菜,拎着砍刀往林家走去。

远远地,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吵闹声。老妇人王氏尖酸刻薄的声音格外刺耳:“那死丫头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口饭都不给我们做!”

“要不是看在那笔聘礼的份上...”林大江的咒骂声紧随其后,伴随着重重的跺脚声。

钱氏阴阳怪气地附和:“再忍忍吧,等她及笄就能送去王大虎家了。打可以打,骂可以骂,下手有个分寸便是。”

林盼儿站在院外,握紧了手中的砍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呵,一群白眼狼。”她冷笑一声,直接把手中的野菜扔进了路边的杂草丛。野菜散落一地,沾满了泥土。

“我回来了。”她大步跨进院子,故意踩得地面啪啪作响。

钱氏正搂着林耀祖坐在堂前,小儿子趴在她怀里撒娇。见林盼儿空着手回来,钱氏顿时沉下脸:“你这死丫头,出去大半天,连点野菜都不知道摘,今晚全家吃什么?”

林盼儿勾起嘴角,眼中满是讥讽:“你们一家子都是废物吗?非得靠我一个小姑娘养活?林耀祖都八岁了还要你喂饭,你死了他是不是得跟着你去阴间吃奶?”

钱氏愣住了,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她猛地将林耀祖推到一边,抄起一旁的竹条,面目狰狞地扑了上来:“我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

林盼儿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击。她顺势抓住钱氏的手腕,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抬脚就往她小腿上踹去。

“啊——”钱氏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她随即冲着林大江吼道:“你是死人吗?还不快来管管这个孽障!”

林大江正在院子另一头劈柴,听到喊声怒吼着冲了过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林盼儿却已经一把夺过竹条,对着钱氏就是一顿狂抽。竹条呼呼作响,每一下都带着她压抑已久的怒火。

“啪!”

“这一下,是还你平日里掐我的债!”

“啪!”

“这一下,是还你偷藏我的口粮!”

“啪!”

“这一下,是还你往我饭里放虫子!”

第4章

钱氏被打得满地打滚,王氏躲在一旁不敢上前。林耀祖吓得哇哇大哭,抱着钱氏的腿不撒手。

“小畜生,你敢打你娘,不怕天打雷劈吗?”林大江大声咆哮,胡须因愤怒而颤抖。

林盼儿冷眼扫了他一眼,手上的竹条毫不留情地扫过他的屁股:“天天虐待我的娘,还你要不要?还有你,你也配当我爹?”

林大江吃痛,恼羞成怒地跑去拿锄头。看到他拿起农具,林盼儿心里一紧,立刻扔下竹条,转身就往山上跑去。

现在这副身体还不是林大江的对手,男人的拳头她还是吃不消的,当即跑为上计。她脚步飞快,眨眼就跑出去好远。

“林盼儿!你这混账给我停下!”林大江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怒骂,“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林盼儿跑到一处陡坡前停下脚步,回头冷笑:“来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过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林大江举着锄头的手顿住了,猛然想起那三十两银子的彩礼。他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锄头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回到院子,钱氏还要冲出去找林盼儿算账,被林大江一把拉住:“别忘了,她现在值三十两银子!打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小贱蹄子,今晚休想碰一口饭!”钱氏扯着嗓子骂道。

林盼儿远远地回击:“对,林家全家都是贱种,你那喂猪的糊糊还是自己留着吃吧!我宁可饿死也不吃你们剩下的猪食!”

日落西山,林盼儿躲在柴房里,从空间取出剩下的烤野兔。香喷喷的肉味顿时飘散开来,她小口小口地品尝着,享受着难得的美味。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很快,林大江就被香味引来了。他用力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插上了。

“死丫头,把肉交出来!”他怒吼道,拳头砸得门板啪啪作响。

林盼儿不慌不忙地将食物收进空间,施施然开了门:“爹,您说笑了,我连晚饭都没得吃,哪来的肉啊?”

林大江疯了似的在柴房里翻找,掀翻了草垛,踢倒了水缸,却什么也没发现。他只能对着满屋子的香味干瞪眼,气得直跺脚。

“贱丫头,你给我等着!”他摔门而去。

直到月上中天,林家人都睡熟后,林盼儿才轻车熟路地从空间里取出行军床,开始打坐修炼。经脉中的真气缓缓流转,这具身体虽然孱弱,但是资质却比后世的自己好上不少。才一天居然就炼出一丝真气。真是意外之喜。

天色将明,林盼儿睁开眼睛,收起行军床。今天她打算去县城,采到的药材和野猪肉都需要处理。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草棚的门,却发现林大江正躲在墙角偷看。见她出来,他慌忙躲到了另一边。

林盼儿假装没看见,哼着跑调的小曲往村口走去。林大江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时不时东张西望。

刚出村不久,就遇到了赶着牛车的纪老汉。老人家正要往县城送粮食。

“林家丫头,您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纪老汉慈祥地问道。

林盼儿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纪大爷,我想去县城看看。”

“上来吧,大爷带你去。”纪老汉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这孩子,在林家受了太多苦。”

林盼儿默默垂下眼帘。

后面的林大江看着她上了纪老汉的牛车,急得直跺脚。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也厚着脸皮去蹭车。

牛车缓缓驶向县城,林盼儿靠在草垛上,闭目养神。她知道,林大江一定会跟来,但这正中她下怀。

偶尔睁开眼,她能看到路边秋日的野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这一世,她要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纪老汉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眼中满是心疼:“盼儿啊,你这些日子瘦了不少。”

林盼儿扯了扯嘴角:“纪大爷,我没事的。”她顿了顿,又道:“等我赚了银子,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纪老汉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村里无人不知,林家的小闺女林盼儿过的是什么日子。

“盼儿啊,纪老汉突然压低声音,“你...你知道自己不是林家亲生的吧?”

林盼儿手指一紧,但很快又松开:“我猜到了。”

纪大爷叹了口气:“当年你才三岁,是从牙贩手里买来的。虽然衣衫褴褛,但那料子可是上等货...”

林盼儿静静听着,心里浮现出许多零碎的画面。其实不止现在的林盼儿,就是原主也早就察觉到些端倪,比如王氏看她的眼神总带着几分嫌恶,比如林盼儿那张和林家完全不一样的漂亮面孔。

进了县城,两人分头行事。林盼儿拿着药材去了几家大药铺,终于在最后一家谈妥了价钱。

“姑娘,这野山参年份不小,”掌柜的捋着胡子,“三两银子,可还满意?”

林盼儿点点头:“多谢掌柜。”

出了药铺,她在街上转了转,租了辆独轮车。她找到个偏僻的巷子,打算把空间里的野猪取出来。

野猪刚取出来,独轮车就歪歪扭扭地倒了。林盼儿揉了揉额头,正想着该怎么办,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出现在巷口。

“姑娘要推去哪?我来帮你。”少年跑过来问道。

“去卖肉的地方,”林盼儿笑道,“如果大哥愿意帮忙,我带你去吃臊子面。”

“那我要三碗!”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

两人合力推着车来到肉铺,老板是个和气的中年汉子,但脸色有些发黄。

“小姑娘,野猪肉我是收的,一斤十文,这是最高价了。”

林盼儿点头应下,称完重量后,老板特意割了块肥瘦相间的肉要送给她。

“大叔,”林盼儿看着他的脸色,“您是不是经常肚子疼?”

老板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懂些医术,”林盼儿替他把了脉,“是肠胃炎,我给您开个方子...”

天色渐暗时,林盼儿来到城门口等纪大爷。上了牛车,她笑嘻嘻地晃着手中的肉:“大爷,咱们找个地方把这肉烤了吧!”

“好啊好啊,”纪大爷爽朗地笑道,“你这丫头懂事,知道不能带回家给那些人。”

第5章

纪大爷牵着牛车,在山间小路上走了许久,终于选中了一处背风的山坡。四周树木葱郁,枝叶交错,将料峭的春寒挡在外头。

“丫头,这地方可还成?”纪大爷停下牛车,抹了把额头的汗,“这儿树多遮风,生火也方便。”

林盼儿从车上跳下来,仔细打量四周。山坡不算陡峭,脚下是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绵绵的。不远处有片竹林,嫩竹抽出新芽,在风中轻轻摇曳。

“就这儿吧。”她点点头,“您先把牛拴好,我去砍些竹子。”

说着,她从牛车上取下一把锋利的镰刀。刀面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映出她眼底的狠厉。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郁气,今天也该发泄出来了。

纪大爷将牛拴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上,暗叹这丫头,举手投足间哪有半点女孩娇生惯养的样子,倒像是从小在山野里吃着苦头长大的。

“咔嚓”几声,林盼儿几下就砍倒了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她动作麻利地将竹子截成段,又找了些干枯的树枝。纪大爷也没闲着,在周围捡起枯枝落叶。看着林盼儿利落地生火,他心里暗自叹息。这丫头,从小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火苗渐渐蹿高,林盼儿从包裹里取出一块肉,仔细切成厚薄均匀的片状。刀工之精准,让纪大爷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谁家姑娘,竟有这样的手艺?”他忍不住问道。

林盼儿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却扬起一丝苦笑:“在林家这些年,什么活计没干过?就连杀猪,我都跟着村里的屠户学过。”

“唉......”纪大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肉片串在削尖的竹签上,架在火上烤制。油脂滴落在炭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惹得纪大爷不住地咽口水。

“大爷,您尝尝。”林盼儿将一串烤得金黄的肉递过去,“这可是最嫩的里脊肉。”

“使不得使不得。”纪大爷连连摆手,“你这丫头太瘦了,得多补补。”

“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林盼儿执意将肉塞到他手中,“就当是车钱。再说了,这么多肉,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纪大爷无奈,只得接过烤肉,小口咬着。肉质鲜嫩,调味恰到好处,连他这个常年吃粗茶淡饭的老汉都忍不住赞叹。

林盼儿却不似他这般斯文,大口大口地啃着烤肉。她得赶紧把身子养好,这异世界没有亲人,只能靠自己。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待两人吃饱喝足,收拾停当,再次踏上归程。林盼儿望着渐渐远去的山坡,心中暗暗记下这处位置。说不定以后还要用得着。

与此同时,林家小院里的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那般压抑。

王氏手中紧攥着一根竹条,眼中怒火翻腾。她身边站着林大江,脸色铁青得可怕。

“这死丫头,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林大江咬牙切齿,“村里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等她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王氏恶狠狠地挥舞着竹条,“敢这么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她!”

钱氏坐在门槛上,幸灾乐祸地搓着手:“这丫头,就是被惯坏了。往常打骂都不管用,今天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林耀祖倚在墙边,一言不发。但那阴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当林盼儿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入小院时,王氏立刻如同被激怒的母狮,扬起竹条就要打:“死丫头,你敢跑哪去了?”

林盼儿眼神一冷,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关你屁事。”

这短短四个字,如同一把火,彻底点燃了王氏的怒火:“你个忤逆女,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忤逆?”林盼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院中众人,“你们当我是什么?一条狗?随意打骂的奴才?”

林大江怒不可遏,抄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打。

林盼儿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抽出篱笆上的竹竿。她身形一转,轻巧地躲过扫把,反手就是一棍。

“啪!”的一声脆响。

林大江吃痛,捂着被打的地方直跳。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往日里任打任骂的丫头,今天竟敢反抗。

场面瞬间失控。林盼儿如同出笼的猛虎,竹棍在她手中上下翻飞。王氏、林大江、钱氏,甚至连林耀祖都没能躲过。

惨叫声引来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站在院外,议论纷纷。

“打得好!”有人暗暗叫好,“这林家一家子,欺负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不是嘛,那死老太婆最会挑拨是非,活该挨打!”

“这林大江也不是好东西,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打骂自家闺女。”

也有人摇头叹息:“再怎么说,那也是养她的长辈啊。这样大打出手,传出去不好听。”

林盼儿充耳不闻,只有手中竹棍越发凌厉。十一年的委屈,十一年的苦楚,她要在今天开始统统替原主讨回来。

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好似一群叽喳乱叫的麻雀。

夏夜悠长,正好方便吃瓜看戏打发时间。

“这不是林家养的那个闺女吗?啧啧,以前都是个软柿子,今儿个竟然敢动手打人了?”一个尖锐的女声从人群中传出。

“可不是,以前那个盼儿见了人都低着头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另一个沙哑的男声附和道,眼中带着几分看戏的兴味。

林盼儿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握着一根竹棍,目光冷冷地扫过院子里的林大江和王氏。月光下,她瘦削的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手中的竹棍还带着几分温度,那是刚才狠狠抽在王氏身上时留下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但林盼儿毫不在意,她的眼中只有那对可恨的夫妻。

王氏一边捂着发红的胳膊,一边对着院子里的人大喊:“快去叫王大虎来!这死丫头疯了!”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孙婶子应声往外跑,她那肥胖的身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转眼就消失在院子门口。

第6章

林盼儿看着王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内心涌起一阵反胃。她还记得前身被这对夫妻虐待的每一天,记得那些不见天日的劳作,记得那些饥寒交迫的夜晚,更记得听到这狠毒的一家人要把原主卖给瘸子时,原主残存的一丝意念彻骨的绝望。

这些仇她怎能不报?

“啪!”

又是一棍子重重落下,这次直接打在了王氏的大腿上。

“贱蹄子,你敢打我?”王氏又惊又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青筋暴突。

林盼儿冷笑一声:“打你?你折磨我这么多年,现在尝到被打的滋味如何?”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带刺。

纪大爷和纪婆子挤过围观的人群赶到现场。纪大爷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平日里最见不得欺负人的事。只见他气喘吁吁地站定,目光在场上扫了一圈。

“盼儿这孩子,老夫看着长大的。”纪大爷捋了捋胡子,“从小就被你们林家虐待,一天只给一顿饭,还要干那么多活计。你们把她当牛马使唤,今天她反抗,也是应该的!”

王氏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老纪,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

“我就要管!”纪大爷也来了脾气,声音提高了八度,“盼儿又不是你们亲生的,是你从牙贩手里买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折磨她?”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连蛙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林盼儿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纪爷爷,你说什么?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这个秘密的揭发来得正是时候。

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胡说八道!盼儿就是我儿媳妇生的!”

纪大爷冷哼一声:“装什么装!当年老夫可是亲眼看着你从牙贩手里买她回来的。那时候大江媳妇生不出,买了盼儿没多久才有了耀祖。”

这时,王大虎带着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匆匆赶到。他原本还想把盼儿说给自己那个瘸腿儿子,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由得心里一惊。

瘸子配软柿子还行,这样的烈马,他儿子可是驾驭不了。

林盼儿看到王大虎来了,收起了竹棍,但眼中的戒备丝毫未减。她太清楚这些人的嘴脸了,前世就是王大虎牵的线,才让她落入那般境地。

王氏见盼儿收起竹棍,顿时来了胆子,抬手就要打她。

林盼儿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顺势一棍子抽在王氏屁股上:“想打我?做梦!”

“啊!”王氏惨叫一声,捂着屁股连连后退。

王大虎连忙喊道:“都住手!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

林盼儿冷笑:“好好说?这十几年我受的苦,谁来说理?一天干十几个时辰的活,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是破烂,冬天还要睡在草棚里,这些谁来说理?”

她目光如刀,直视着王氏和林大江:“既然我不是你们亲生的,那从今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你们也别想再打我骂我,更别想把我卖人!”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村民都忍不住点头。确实,这些年林家对盼儿的苛待,大家都看在眼里。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叹气道:“盼儿说得对,这些年她受的苦,我们都看在眼里。林家是造了什么孽,把好好一个闺女逼成这样。”

“可不是,盼儿从小就懂事,干活也麻利,要不是林家这么磋磨她,谁能想到她会动手打人呢?”

“我看她这是忍无可忍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林盼儿说话。毕竟这些年,大家也都看不过眼林家的所作所为。

王大虎看事情不好善后了,思索片刻,对王氏道:“既然盼儿不是你们亲生的,那你们也该善待于她。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如让盼儿搬出去住吧。”

王氏急了:“不行!我们养她这么多年......”

“养我?”林盼儿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们是养我,还是在压榨我?这些年我干的活,够还你们十倍养育之恩了!”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王氏:“要不要我把这些年的账都算给大家听听?我十岁就要下地干活,还得操持这个家,你们给过我什么?破衣烂衫,剩饭冷粥,连个像样的铺盖都没有!”

村民们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为林盼儿打抱不平。

王大虎被吵得头大,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盼儿你先搬到纪大爷家住几天,等找到合适的去处再说。”

林盼儿点头应下,转身就往屋里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并不多,一个破布包袱就装得下。十几年的苦难生活,除了一身伤痕,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推开自己住了多年的草棚门,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角落里的稻草堆上,还留着她昨晚睡过的痕迹。

收拾东西时,她摸到了藏在墙角的一个小布包。那是原主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几个铜钱,

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在世间吃了那么多苦,最后只留下了几个铜钱。

捏紧那个小布包,林盼儿的脊背不自觉地挺得更直了。她没有任何犹豫,大步走出了这个令她窒息的院子。

身后传来王氏的咒骂声:“丧良心的东西!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们......”

林盼儿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村民们自觉给她让出一条路,看着这个往日里唯唯诺诺的姑娘,头也不回得离开了那个林家。

纪大爷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说:“盼儿啊,你放心在我家住着,只要有我老纪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林盼儿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波澜。

到达纪大爷家后。

“盼儿,这几日就委屈你住这儿了。”纪大爷的老伴儿楚大娘的声音里带着慈祥,“被褥都是新换的,你看还缺什么?”

“多谢大娘。”林盼儿心中一暖,眼眶微微发红。

待洗漱完毕,向老两口道过晚安,林盼儿回到房中盘膝调息。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来到这世上后,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护着她。

第7章

次日天还未大亮,东方只有一线微明。林盼儿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却见灶房烟囱里已升起袅袅炊烟。

“盼儿,这么早就起来了?”楚大娘正在灶前忙活,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大娘,我来帮你。”林盼儿快步上前。

“不用不用,”楚大娘连连摆手,“你先去洗漱,饭菜马上就好。”

晨光中,她们享用了一顿温馨的早餐。饭后,林盼儿突然开口:“纪大爷,今日不如上山去找些野味?”

纪大爷眼睛顿时一亮,胡须都翘了起来:“好啊,这主意不错。我这便去备马车。”

“盼儿,”楚大娘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你昨日才来,不如歇息一天?”

“大娘放心,”林盼儿笑着说道,眼角眉梢都带着自信,“说不定今晚就能改善伙食了。”

纪大爷套好牛车,挑了把趁手的砍刀。两人带着干粮水囊,向着群山进发。初夏的山风轻拂过脸庞,带来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来到山脚下,林盼儿对纪大爷说:“大爷在这里等我,我去深处看看。”

“使不得!”纪大爷脸色骤变,急得直跺脚,“那深山里多危险啊,连壮年汉子都不敢轻易进去。前些日子还有人说看见了豺狼!”

“大爷别担心,”林盼儿安抚道,“我有分寸,不会走太远。再说我随身带着避野兽的药,遇到危险也能应付。”

她提着砍刀,小心翼翼地向深处摸去。这深山里人迹罕至,树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没走多久,她就发现了几株珍贵的药材。她仔细辨认后小心采集,又在草丛中逮到一只肥硕的野兔。

正当她准备往回走时,突然听到一阵野猪的哼叫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灌木被踩踏的沙沙声。

林盼儿屏住呼吸,紧贴着一棵大树,蹑手蹑脚地靠近声源。透过枝叶的缝隙,她看见一群体型硕大的野猪正在觅食。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她悄悄退开一段距离,从空间里取出药材,迅速配制成迷药。他手上的动作又稳而快,生怕惊动了不远处的猎物。

待药粉配制完成,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野猪群,趁它们不备时撒出迷药。药粉随风飘散,野猪们很快就东倒西歪地躺倒在地,发出微弱的鼾声。

林盼儿正准备将野猪收入空间,却发现还有气息的野猪无法收纳。她皱眉思索片刻,最终无奈地取出匕首,给野猪放血。

由于没有帮手,她杀得又急,鲜血溅了她满身,腥味在林间弥漫。于是林盼儿不敢有丝毫耽搁,手上的动作更快了。这深山老林里危机四伏,血腥味很可能引来更危险的野兽。

突然,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林盼儿心头一紧,不敢回头查看,飞快地处理完最后一头野猪。

等收拾完所有猎物,她已然成了个血人。远处似有低沉的兽吼传来,她来不及清理自己,将大野猪都丢进空间,只抓起一头小野猪和野兔,拼命往外跑。

“纪大爷!快来帮忙!”到了安全地带,她高声呼喊。

纪大爷闻声拎着镰刀跑来,见她浑身是血,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盼儿,你伤着没有?可吓死我了!”

“没事,大爷,”林盼儿喘着粗气,“就是没力气了,帮我把这野猪拖到车上。”

纪大爷一边帮忙,一边唠叨:“你这丫头,太冒险了。野猪多凶猛啊,万一有个闪失......”

“我用迷药把野猪放倒了才下手的,”林盼儿解释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可是药铺特制的强效迷药,连老虎都能放倒呢。”

“难怪你这么大胆,”纪大爷松了口气,帮她把猎物固定在车上,“不过下次可别这样了,你要是出事,我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

返程的路上,纪大爷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林盼儿却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山林深处,看来这个山里的好东西是真不少啊。

“大爷,这头野猪不大,咱们自个儿留着吃吧。”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后天我再进山打些猎物去县城换银子。”

纪大爷皱眉看着她破烂的衣衫:“不行,得卖了换布料给你做身新衣裳。你这身都快成布条了,成何体统。”

“大爷~”林盼儿拖长了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您看我这身子骨多瘦,得多补补才是。”

纪大爷被她这一撒娇,心顿时软了下来:“成成成,都听你的。”

日头渐高,村民们陆续从地里回来。看到林盼儿浑身是血地坐在牛车上,纷纷围了上来。

“这野猪哪来的?”有人问道。

“是盼儿打的。”纪大爷满脸自豪。

“什么?她一个小姑娘?”

“深山那么危险,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

议论声此起彼伏,林盼儿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从前在林家时,这些村民也曾偷偷帮助过她,那份善意她一直记在心里。

“对啊,林盼儿去山林打猎,怎么不见林家的人一起呢?”突然有人问道。

纪大爷脸色一沉:“盼儿已经和林家断绝关系了,现在是我们纪家的人。”

这话一出,村民们又是一阵哗然。不过,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神色。林家那般苛待一个孩子的做法,早就让村里人看不过眼了。

回到纪家,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了。几个野菜饼子配上咸菜粥,虽然简单,却让林盼儿觉得格外温暖。

吃过饭没多久,纪家小儿子纪三就匆匆赶来了。

“爹!”楚五一进门就急道,“您怎能独自深入险境?太危险了!”

“臭小子,这头野猪是盼儿丫头猎到的,不是我。”纪大爷没好气地说。

纪三这才注意到林盼儿满身的血迹,连忙关切地问:“没受伤吧?”

“纪三哥放心,都是猪血。”林盼儿笑着回答,“对了,你能帮忙处理这头野猪吗?叫上大哥二哥一起来吧,今晚咱们好好吃顿肉。”

第8章

纪三爽快地应下,很快就把其他兄弟都叫来了。纪三嫂还特意给林盼儿带了件干净衣裳,让她换上。

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这头野猪说小其实也不小,体型壮硕,黑褐色的皮毛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估摸着也有一百来斤重。纪大爷和他的三个儿子围在大铁锅旁,各自忙着手上的活计。开水浇上去的瞬间,“嗤嗤”的声响中,野猪坚硬的鬃毛逐渐软化下来。

“老三,把刀给我。”纪大爷伸手接过儿子递来的工具,布满老茧的手掌握紧刀柄,熟练地在野猪身上来回刮动。刀片与皮毛接触的“沙沙”声中,一层层猪毛被清理干净。

“盼儿,别愣着了,来帮忙。”纪大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招呼声里带着亲切。

林盼儿快步上前,加入到忙碌的队伍中。野猪很快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纪家老大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拿起一旁磨得锃亮的杀猪刀,手起刀落,熟练地剖开野猪的肚子。温热的蒸汽从腹腔中升起,混合着独特的野味儿,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纪大哥,给我来两大块肉。”林盼儿双手捧着木盆,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鲜嫩的猪肉。阳光下,肉质的纹理清晰可见,油脂均匀地分布其中,透着诱人的光泽。

楚家老大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盼儿,你这丫头,胃口不小啊。”说着,利落地割下两大块上好的肉放进她的木盆里。

“今天可是要好好吃一顿呢。”林盼儿眉眼弯弯,转身朝屋里喊道,“三嫂,快来帮我切肉。”

屋里很快热闹起来。女人们有的切肉,有的削竹签,连孩子们也跟着打下手。趁着众人不注意,林盼儿悄悄从空间里取出各种调料,将肉块仔细腌制。香料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盼儿啊,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纪大嫂凑近闻了闻,赞叹道,“这香味儿,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夜幕降临时,院子里升起了篝火。烤肉的香味四处飘散,欢声笑语不断。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勾勒出温暖的笑容。林盼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平凡而温馨。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王氏领着林大江大步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阴郁的神色,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盼儿身上。

一道令人生厌的尖细嗓音突兀地响起。

“盼儿啊,这是在烤什么肉呢?”王氏倚在门框上,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香味都飘到我家去了。”

林盼儿手上的动作微顿,却没有抬头。“野猪肉。”

“野猪肉?”王氏眼睛一亮,搓着手往前凑了几步,“这可是好东西啊!你弟弟耀祖最喜欢吃肉了,给他留两串呗?”

“弟弟?”林盼儿冷笑一声,终于抬起头来,“我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弟弟?想要烤肉?二十文一串,爱买不买。”

王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二十文?你这是抢钱呢?这价钱都够买两斤猪肉了!”

“那您请便。”林盼儿语气平淡,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烤肉,“我辛辛苦苦猎到的山兽,自己都舍不得多吃。要买就这个价,不买您请回。”

“你这死丫头!”王氏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林家养了你十一年,你就这么不懂事?要你点肉还得给钱?你良心让狗吃了?”

这句话如同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林盼儿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她猛地站起身,木凳被带得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养我?”她大步走向屋檐下,随手抄起一柄砍刀,“让我当牛做马十一年,现在还敢来要东西?很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有多"懂事"!”

王氏被她眼中的寒光吓得后退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林盼儿提刀向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好好感谢您这十一年的"养育之恩"!”

王氏见她来势汹汹,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疯丫头要杀人了!”

林盼儿冷哼一声,转身回到火堆旁。她刚要坐下,又听见一阵脚步声。

“林盼儿!”林耀祖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肥胖的脸上带着倨傲,“打到野猪也不知道孝敬爹娘,你这个赔钱货!”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林盼儿一巴掌扇在林耀祖脸上,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都趔趄了几步。

“小畜生,”她眼中闪着寒光,“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我说话?”

林耀祖捂着脸,瞬间嚎啕大哭:“奶奶!赔钱货打我!我要吃烤肉!”

王氏在门外急得直跺脚,想冲进来又不敢。林盼儿见状,提起砍刀作势要追。王氏吓得魂飞魄散,冲进来拽住林耀祖就往外跑。

“快跑啊!这疯丫头要杀人了!”

林耀祖一边挣扎一边叫嚷:“我不走!我要吃烤肉!奶奶你打死这小贱人!”

林盼儿眼中怒火更盛,随手抄起一根竹棍就追了上去。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林耀祖,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抽。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四邻。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林盼儿手上毫不留情,“既然你爹娘不会教,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王氏想上前阻拦,却也被林盼儿抽得哭爹喊娘。这时,林大江闻声赶来,见状大怒,抄起木棍就要打林盼儿。

林盼儿身形一闪,反手一脚将他踹倒,竹棍雨点般落下。三人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引得路过的村民纷纷驻足围观。

“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林大江被打得满地打滚,仍不忘破口大骂,“林家把你好好养大,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好?”林盼儿冷笑,手上动作不停,“让我从小干活到大,连口肉都不舍得给我吃,这就是你们的好?整天让我干这干那,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这就是你们的好?”

说着,她又是一棍子抽在林大江身上。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林大江挣扎着想爬起来,“你等着,我这就去衙门告你!”

“去啊!”林盼儿毫不畏惧,“正好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是怎么虐待我这个养女的!”

这时,王大虎和几个族老闻讯赶来。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盼儿,”王大虎叹了口气,“你这样打人是不对的。”

林盼儿转过身,带着冷笑看着王大虎:“那他们这样欺负我就对了?王大虎,您老实说,这些年我在林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您心里没数吗?”

王大虎被她直白的话问得语塞,一时答不上来。

“我告诉你们,”林盼儿环视四周,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从今天起,谁要是敢来我这里耍横,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走回院子,捡起之前放下的烤肉继续烤制。围观的村民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说话。

楚大娘颤巍巍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盼儿啊,”老人家叹了口气,“你这脾气得改改。”

林盼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大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有些事,不用拳头说话,那些人永远不会明白。”

第9章

翌日清晨,林盼儿早早起身。她换上一身利落的布衣,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砍刀。

“大娘,我去林子里逛逛。”她对正在厨房忙活的楚大娘打了声招呼,“下午申时让大爷赶牛车到昨天那地方接我就行。”

楚大娘从灶台边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担忧:“盼儿啊,让你大爷陪你去吧,这深山老林的,万一遇到点什么...”

“不用担心,我带了防身的家伙。”林盼儿拍了拍腰间的砍刀,背起竹篓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进山后,她从空间里取出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边走边吃。晨光熹微,山间雾气渐散,露水在树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一路上,她遇到不少珍贵药材。灵芝、何首乌、山参...每一株都价值不菲。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挖出来,放进竹篓。运气不错,还打到两只野鸡,捡了一窝新鲜的鸡蛋。

就在她准备往回走时,眼前突然闪过一抹赤红。定睛一看,林盼儿差点惊叫出声。

“天呐!千年紫玉参!”

那是一株生长在古松树根部的紫玉参,通体如血般鲜红,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这可是无价之宝,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林盼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在她即将碰到灵芝的瞬间,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寒毛直竖的气息。

她猛地回头,一只体型硕大的斑斓猛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老虎离她不过十步之遥,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那对幽绿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完了!”

林盼儿想也不想,扔下背篓撒腿就跑。她不敢直线奔跑,而是借助周围的树木做掩护,同时从空间取出一块生肉,用力往旁边扔去。

趁老虎被肉香吸引的瞬间,她迅速攀上一棵大树。然而老虎很快发现了她的意图,一个跃身扑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

“嗷!”老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重重摔在地上。它的右眼插着一柄锋利的长剑,鲜血顺着剑身滴落。

林盼儿不敢耽搁,赶紧跳下树,抡起砍刀狠狠砸在老虎头上。待确认老虎彻底昏迷,她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危机解除后,她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那位救命恩人。但山林寂静,除了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动静。

“多谢恩人相救!”她朝四周拱手,声音真诚,“请你露个面吧!”

耳畔只有山风轻抚树叶的沙沙声,半晌无人回应。

在树下斑驳的光影中,林盼儿低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手中的长剑,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这把剑通体泛着冰蓝光泽,剑身修长,薄如蝉翼却锋锐无比。剑格处雕刻着繁复精致的暗纹,一条游龙盘旋其上,栩栩如生。剑柄缠着青色的丝绦,每一道纹路都彰显着它非比寻常的来历。

在这个农业社会,能拥有这等利器的,必然是不凡的人物。林盼儿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想起刚刚千钧一发之际,这柄长剑却如流星般划破长空没入猛虎左眼,那等精准的剑法,即便是在古武世家中也是顶尖的高手。

“使出这惊天一剑的高手,应该就在附近。”林盼儿握紧剑柄,循着剑飞来的方向寻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隐约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林盼儿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

“姑娘,在下在这里。”一个带着虚弱的男声响起,声音虽然有些无力,却依然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贵气。

林盼儿循声望去,只见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下靠着一名黑衣男子。他身形修长,五官如刀削般俊朗,此刻正单手捂着腹部,面露痛色地想要站起。

“别动!”林盼儿快步上前,蹲在他身边,“是你救了我?”

男人抬眼看她,眉头微皱:“这里除我之外,难道还有第二人?”

这语气挺冲啊,林盼儿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长得帅了不起啊。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好歹救了你一次,冲就冲吧。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见他身着青色锦衣,举手投足间尽是难以掩饰的贵气,这种人怎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你受伤了?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林盼儿说着就要去扶他。

男人却微微侧身避开:“不劳烦姑娘。我行动不便,可否请姑娘帮我找个大夫来即可。”

果然是贵公子的做派,矜持,守礼,并且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做派。

在前世,她身边这种人还真不少。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和村民打交道,今日遇见,林盼儿有种见到熟人般的奇妙感觉。

和市井村民打交道她还需要摸索一番,对付公子爷,林盼儿不要太熟练。

于是林盼儿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巧了,我正是一名大夫”。

一个精通中西医还自带一整个医院资源的大夫,她在心里补充道。

男人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看向她。当他看清面前这个村姑打扮的小姑娘的容貌时,,心跳都漏了一拍。清艳的五官有着独特的灵气,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这张脸好熟悉......难道是她?

“怎么,我很漂亮?看呆了?”林盼儿见他发愣,忍不住打趣道。

男人回过神来,轻咳一声:“你说你是大夫?”语气中满是质疑,“姑娘小小年纪,怎会...”

“信不信由你,”林盼儿打断他的话,“容我以大夫的专业提醒你,从你的脸色判断,你也撑不到我去找另一个大夫了。”

男人露出一抹苦笑:“那就有劳姑娘了。”

林盼儿扶着他找了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开始仔细检查伤势。掀开被鲜血浸透的衣衫,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赫然映入眼帘。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紫,明显是中了剧毒。

她蹙眉凑近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伤虽未伤及内脏,但剑上涂的毒性极其霸道。若非这人内力深厚,恐怕早已毒发身亡。

“你这伤...”林盼儿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警觉地抬头,只见几片树叶无风自落。

男子也察觉到了异样,低声道:“有人跟踪。”

林盼儿不动声色地将他扶起:“附近有个山洞,我们过去再说?”

仗着前日布置捕兽陷阱熟悉了地形,林盼儿半拉半扶着男子从小径快速的离开了密林。

男子鼻息渐重,眼见内力无法压制毒性,林盼儿安慰道:“这毒需要紫玉参解,我背篓里刚好有一株。”

她瞥了眼背篓里那株好不容易找到的紫玉参,心里一阵肉疼。原本还打算卖了换银子盖房子呢,如今看来只能用来救人了。

第10章

经过一段跋涉,两人终于来到那个山洞。洞口虽然不大,但内里却颇为宽敞,还算干燥整洁。将男子放平在地上,林盼儿趁他一时昏沉,背过身便从空间取出金针,在他伤口处封住穴道,让毒性不再侵入脏腑。然后用竹刀切下薄薄一片紫玉参让他含在舌下。

然后吩咐道:“我先给你压制毒性,现在马上回村取些药材,服一剂便可解毒。你在此安心等我即可”

“小心些。”男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这三个字。

林盼儿点点头,转身离去。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林间,萧凌霄的目光才收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盼儿哪里是回村,只不过给她等会拿出来的药物食物给个明路而已。出去的这会功夫,从空间里一阵翻检找出适合拿出来的药材,药罐,还有今天打的那两只野鸡,。

没过多久,林盼儿就提着药材,炊具和几只野物回来了。她三下五除二就将野兔野鸡处理干净,动作利索得让人咋舌。

“你这身手...”萧凌霄有些讶异。

林盼儿笑了笑:“在山里长大的,这点本事不算什么。对了,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萧凌霄。”

“哦,我叫林盼儿。”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处理他的伤口,“这毒不太好对付,汤药煎好后,你性命无碍,但是余毒需要半月时间才能完全清除。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

萧凌霄望着她认真的侧脸,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看似普通的山野少女,似乎处处都透着不寻常。

柴火上熬着野鸡汤,林盼儿将野兔仔细处理完毕后,她从腰间的布袋中取出精心调配的香料,均匀地涂抹在兔肉表面。这是她前世家族的秘方,不仅能去腥增香,更能让肉质更加鲜嫩多汁。

架起火堆,林盼儿将抹好香料的野兔固定在木架上,开始慢慢转动。随着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诱人的香气很快在林间弥漫开来。

不远处的萧凌霄早已饥肠辘辘。从清晨到现在除了刚才的汤药,他是滴水未进,光是闻着这股香气就让他的胃部一阵翻腾。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那只正在变得金黄的野兔。

“咕噜——”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林盼儿听到这声响,嘴角微微上扬。她装作没听见,继续专注地烤着兔肉。油脂在火焰的炙烤下渐渐融化,金黄的外皮泛起诱人的光泽。

等到野兔烤至外焦里嫩,林盼儿利落地撕下一只兔腿,递向萧凌霄:“吃吧,趁热。”

他接过兔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浓郁的香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鲜嫩的肉质配上特制的香料,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作为天元国战神王爷,他自小锦衣玉食,却从未尝过如此美味。

“这香料...”萧凌霄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忍不住开口询问。

林盼儿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独家秘方,不外传。”

火堆的光芒映在她清秀的面容上,为那双略显冷淡的眼眸添了几分暖意。萧凌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专心对付起眼前的美食。

待他吃饱喝足,林盼儿仔细清理了营地,还不忘给他添了些干柴。收拾停当后,她转身准备离开。

“林姑娘,”萧凌霄突然出声,“多谢。”

林盼儿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很快消失在林间。

第二天清晨,林盼儿便和纪大爷一起赶着牛车进了城。街道上已经有不少早起的商贩在忙碌,空气中飘散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盼儿丫头,”纪大爷温和地说道,“你先去忙你的事。我手头还有几件事得处理,咱们待会城门口见。”

这正中林盼儿下怀。她笑着应道:“好,大爷您先去忙。牛车能借我用用吗?”

“使得,你用着正好。”纪大爷笑呵呵地应允。

等纪大爷走后,林盼儿找了个僻静处,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她迅速将空间里的野猪和老虎都搬到了牛车上,用麻布严实地盖好,这才往集市赶去。

集市上已经熙熙攘攘,挑担的、赶车的、叫卖的,好不热闹。林盼儿熟门熟路地来到肉铺前,卖肉的大叔一见她就热情地打招呼:“小姑娘又来啦?”

林盼儿笑着点头:“嗯,这次收获不错。”她轻轻揭开覆盖的一端,让大叔看清车上的猎物。

大叔眼前一亮,连连称赞:“好家伙!这野猪养得够肥的。”他仔细挑选了一头最大的野猪,称重三百零四斤,给了她三两银子。

其他几头野猪也很快卖完,就剩下那只老虎静静地躺在车上。大叔见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去玉满楼试试,他们最近在收这个。”

玉满楼坐落在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门面气派,装潢豪华。门口的店小二见她衣衫褴褛,本想赶人,但当看到车上的东西后,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小二,快去请掌柜的过来。”

不多时,掌柜的带着东家匆匆赶来。当看到完整的虎尸时,东家双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查看起来。

“品相完好,皮毛光亮,确实是难得的好货。”东家满意地点头,“三百两,如何?”

林盼儿轻轻摇头:“光是这张虎皮就不止这个价,更别提虎骨了。东家若是诚心要,就开个合适的价钱。”

她语气平淡,但眼神坚定。东家与掌柜的对视一眼,似乎在权衡利弊。

“姑娘好眼力,”东家笑道,“那依姑娘看,多少合适?”

林盼儿不急不慢地说道:“五百两,一分不少。”

“五百两?”东家面露难色,“是不是太...”

“林盼儿再次将麻袋掀开一角,露出那只猎获的老虎。皮毛油亮,体型硕大,即便已经死去,依然威风凛凛。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她眼中带着狡黠,轻轻抚摸着老虎的皮毛,“您瞧,这毛色多漂亮,连一点破损都没有。五百两银子,要我说都算便宜了。”

东家搓着手,目光在老虎身上来回打量。这确实是上好的食材,若是做成席面,那可真是独一份的招牌。可看着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他又觉得这价格开得太高了。

“这个......”他犹豫着开口,“这个价格还行吧?这已经是很好的价钱了。”

林盼儿嘴角微微上扬。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县城里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猎物的没几个,但做饭馆生意的最是看重这种稀罕物。更何况,这东家刚才看老虎时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她作势要将老虎重新包起来:“那算了,老板您要是觉得贵,我去别家看看。这么大一只老虎,想来也不愁卖。”

话音未落,就见东家面色一变,连忙伸手去拦:“且慢且慢!”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要这个数就这个数吧!”

断亲后,我囤满空间物资顿顿吃肉&佚名小说免费阅读全文,看完本小说,就上本网站。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