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月光坠我怀 中的主角人物有 阮鲤 、 江渝辞 ,这是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阮鲤、江渝辞的内容简要是:第1章阮鲤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没有人承认她的存在。回家时,邻居逗她:“你爸妈不要你了。”阮鲤当笑话听,等来的却是,怎么拧都拧不动的钥匙,没见过的邻居,拨不通的电话,转瞬入冬的天气。她跑去学校,保安不放她进去,她说她是高三一班的学生阮鲤,校长和班主任说学校没这号人物。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报了警。
《月光坠我怀》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阮鲤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没有人承认她的存在。
回家时,邻居逗她:“你爸妈不要你了。”
阮鲤当笑话听,等来的却是,怎么拧都拧不动的钥匙,没见过的邻居,拨不通的电话,转瞬入冬的天气。
她跑去学校,保安不放她进去,她说她是高三一班的学生阮鲤,校长和班主任说学校没这号人物。
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报了警。
“阮鲤......已经去世十年了,在2010年7月18号就向户口登记机关申报死亡登记,注销户口了......”
警察的话彻底撕碎她,阮鲤走在路上,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与她格格不入。
她,死了十年了?
阮鲤蹲在茫茫雪地里,似乎被所有人遗忘,被整个世界抛弃。
她身上仅有的,是一本捡来的日记。
日记本的主人小心而警惕,没有名字,没有日期,没有一笔记录自己,所有的笔触添在一个女孩身上。
一本日记,写满了她。
阮鲤泪水朦胧,抱着日记本无处可去。
天,被阴沉的暝色侵袭。
她去了日记本里唯一提及的一个地方。
“阮鲤。”
男人的脸隐匿在阴影里看不清,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出阮鲤名字的人。
视线里,女孩一身白衬衫,红裙子鲜明的颜色在夜晚格外惹眼。
他似乎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无框镜后,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睁圆,片刻失焦后,专注定在阮鲤身上,透着艰涩难耐。
“你,你认识我......”阮鲤声音哽咽发哑。
原来,最可怕的是被遗忘。
漫天大雪,阒寂无声,昏黄的路灯拉长地上的黑影,站在雪地里的女孩腿上有摔伤划痕青紫。
阮鲤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怕视线一模糊,他就不见了。
“帮帮我吧,只有你了。”
只有你,还记得我。
眼前的男人出神般盯着她,唇缝微微张开,讷讷无言。
静夜里,阮鲤脸色苍白,瞳眸映着昏黄光晕透亮晶润,却透着无助委屈,纤小身躯被冻得发抖,唇瓣渗出的血早已经干涸。
他睫毛微颤,垂眸掩下发红的眼睑,低低喃道:“......适可而止吧,江渝辞。”
死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出现。
或许,他该看医生了。
直到面前的女孩晕倒在他面前。
他抱着她体温过低的身体,指腹接触到她的呼吸,听着她蓬勃的心跳。
才发现,一切并不是他思念过度的幻觉。
华安医院。
导医台两个值班的咨询员凑到一起,共同盯着一个方向,“那是江医生?”
“是!没看错吧,江医生抱了一个女孩?脸色还很着急的样子?泰山压顶都不动声色的人,被他抱着的那位得是多严重啊。”
不仅外面的人好奇,给阮鲤急救的医生更好奇。
“好在没大碍,只是突然受冻,皮肤血管收缩,热量散失导致的晕厥。”李医生盯着江渝辞,调侃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着急的样,这位是熟人?”
“......不认识。”
护士拿来了暖毯和暖水袋给阮鲤盖上,意外发现阮鲤手中攥着的日记本,“这个......”
江渝辞看去,日记本的外壳已经泛黄,江渝辞却一辈子都记得。
他步子往病床迈去,显出几分着急,要拿走日记本,却被人死死攥住,抽不出一点。
“诶,江医生你要做什么,不能动病人的东西。”护士在旁边拦了一下。
李医生走过去,眼神盯着江渝辞不动,今天的江渝辞跟变了个人似的,先是着急忙慌把人送来,又去抢人小姑娘日记本。
“还说不认识,你可不是会随便拿别人东西的人,这位是?妹妹?”
李医生不是没怀疑过是女朋友,实在是江渝辞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就是对女人不感一点兴趣,再加上这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刚成年的样子。
“不是。”江渝辞松了手,没有再去夺日记本,看向李医生:“你们忙去吧,我来看这里。”
李医生担忧他:“你跨国二十几个小时赶回医院,又连着进行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主任都让你明天不用上班好好休息一天,你现在不回去睡觉是想送死?值班我在呢,用得着你?”
江渝辞怔怔望着床上的人,开口:“她睡不了多久,等她醒了我就回去。”
李医生看着他无奈叹气,和护士出去,关上了门。
江渝辞静静注视病床上躺着的人。
眼神描摹而过她的眉眼唇鼻,弯长的眉,眼型的弧度,甚至眼尾上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但他再清醒不过了,眼前这个面容稚嫩青涩的女孩不可能是阮鲤。
江渝辞反复扫过她的面庞,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像是要找出什么漏洞。
如果是本来就八分相似的人,微调或许能达到这个程度。
脸颊上的痣也可能是点的。
除此之外,江渝辞找不出其他理由。
江渝辞看了许久,直到眼中一阵酸涩,他收回视线按了按眉心。
前几天,他被叫回家里,被强制要求放弃医院的工作,他不愿意。
今晚,就出现了一个和阮鲤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他面前。
江渝辞拨通了一串号码。
唇缝才启,对面苛责强势的话扑面而来,“话已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不回来,非要去和你弟弟争那个科主任的位置,那就别怪我和你爸爸,用别的手段让你回来了。”
江渝辞面无表情,语气冷沉:“她成年了吗,为了你们的目的,就这么不择手段......”
“嘟嘟嘟......”
电话被挂掉,江渝辞缓了口气,放下手机。
病床上的人也醒了,怯生生盯着他看。
“我,我成年了的。”
“家长电话多少,或者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阮鲤埋头,眼神落在日记本上。
此时,阮鲤是多么羡慕这本日记里的女孩,她被人想着,念着,爱着。
而自己,没了家人,没了住处,没有人记得她。
除了面前的人。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他问。
阮鲤抬头,“我不是要讹钱,他们都说不认识我,我找不到我的家人,也回不去家,只有你记得我的名字,我们以前认识吗?”
江渝辞抿紧了唇,显然并没有信她,也不打算陪她演戏。
“日记本也是他们给你的?”江渝辞伸手要拿走日记本,被阮鲤死死护住。
“这是我捡来的,他们是谁啊?”
江渝辞目光凝视在她茫然的脸上,“丢了十年的东西,刚好被你捡到?你又刚好出现在我面前?”
“日记本还我。”江渝辞不想再在这耽误时间陪她演戏。
阮鲤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你帮我,我就还给你。”
江渝辞面上依旧冷淡,却连一开始那丁点对一个孩子走投无路的怜惜也没有了。
第2章
“我不会用它来交易,你要多少钱,我直接给你。”不容置喙的语气,压制着阮鲤那点活跃的心思。
“这,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阮鲤揪住身上的暖毯,眉心隆起,咬着干燥的唇瓣。
她的身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住不了酒店,办不了卡。
阮鲤躺在病床上,裹着被子,手里紧攥着日记本,殷切又可怜地看着他,“你帮帮我吧,我也会帮你的,我可以帮你追你的初恋,你负担我的日常生活就好了。”
“......”
“我不高,睡小床就好,打地铺也行。”阮鲤抿着唇,眨着眼睛看他。
“......”
“我吃的也不多,没肉也可以,能活就行......”她委屈地又让了一步。
“你留在我这也没用,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
“我不会一直赖着你的,等我找到真相,等我能回家了,我一定报答你。”阮鲤掀开被子,赤脚走到他面前,俨然已经拿面前的人当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阮鲤朝他笑,露出可爱的酒窝,“我很乖,很好养活的。”
江渝辞却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一样,盯着她愣神。
不仅脸,笑起来的酒窝,纤小的身形,说话时朝气蓬勃的语调,都和记忆深处的那个她重合。
江渝辞带着阮鲤离开医院,他身上的大衣不见了,穿到了后面女孩身上。
后面跟着的阮鲤裹着他的大衣,衣角几乎敛地,直直的像个笔筒,露出一颗圆脑袋。
江渝辞没开车来,打了一辆车。
两人坐上后座。
等到一切安定下来,阮鲤才感觉到身上各种摔伤伤口渗出的痒疼,她抿着唇,指尖默默拨弄膝盖上伤口旁边的灰。
江渝辞突然开口让司机在商贸城停一下。
阮鲤顿时有些无措。
直到江渝辞打开车门要下车,她小心翼翼拉住了他毛衣一角。
江渝辞转头,眼眸盯了下衣角攥着的手,才看向她。
阮鲤仰头看他,“你,你去哪啊。”她又补了句,“......骗人不好的。”
“买衣服。”他回了三个字。
阮鲤看向他宽阔的肩膀,他的大衣脱下来给她了,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衫和一件灰色毛衣。
阮鲤依旧不松手,“我能跟着你吗?”
看到江渝辞眼里的犹豫,她又说:“我不会缠着你买东西的。”
阮鲤似乎一直在向江渝辞强调自己很乖。
可怜巴巴的。
江渝辞先给司机付了一部分钱,以示两人并不是逃单。
就这样,带着比笔筒还直的阮鲤进了商城。
阮鲤跟着他进了一家女装店,才隐隐反应过来,江渝辞是要给自己买衣服。
阮鲤看向那些衣服,江渝辞却并不等她挑选,随便拿了几件就要付款。
江渝辞拿去付款的那些衣服,全是颜色黑灰,基础款式,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沉无趣。
阮鲤戳了下他的衣袖。
江渝辞后退了一步,似乎并不喜欢她的接触,清隽的眉眼看向她。
阮鲤的话缩了回去,弱弱道:“......没事。”
滴——
输入密码,江渝辞推开家门。
灯亮起的瞬间,暖气也自动开了。
“对了,你叫什么啊?”阮鲤站在门口问。
“江渝辞。”他嗓音淡哑,透着疲惫,像缓水慢流。
说完,他看向阮鲤的目光带着审视,“你呢。”
阮鲤顿滞,“你,你不是记得我名字吗?我叫阮鲤啊。”
江渝辞冷淡目光有一瞬的屑笑,“真名。”
“我真名就叫阮鲤。”她有微弱的恼怒,“我就是阮鲤。”
比起她的激动,江渝辞冷静多了,让她先进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阮鲤小声嘀咕了句,“管你信不信,我就叫阮鲤。”
江渝辞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
暖气充足,阮鲤脱了穿在自己身上颇显滑稽的大衣。
“谢谢。”她将衣服折好递给江渝辞。
江渝辞后退了一步,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那被染黑了的衬衫和裙子上。
阮鲤被嫌弃了,她把衣服挂在旁边的挂架上,“这...是酱油。”
江渝辞还什么都没说,眼前小姑娘瘪着嘴,眼泪巴巴的就哭了。
“我本来要回家的,妈妈叫我带瓶酱油回去,莫名其妙我就打不开门了,我家不是我家了,那个老人拿着拐杖打我,说我是小偷,可那明明是我家......”
江渝辞看到她身上很多地方有轻微擦伤,听着她的故事,根本没当真,眉心微微隆起,“他们故意弄伤你的?”
“我自己摔的。”阮鲤说着,看到江渝辞越过自己离开,她焦急往前迈了一步,“江,江渝辞,我睡哪啊?”
“先过来。”
阮鲤跟了过去。
浴室洗漱台前有两个杯子,阮鲤问出声:“你家里还有人啊。”
江渝辞冒了个没字,半蹲着从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没拆封的新牙刷。
他正要站起来,阮鲤按住了他的头。
江渝辞整个身体都僵硬住。
阮鲤指尖拈着一片很小的枯叶给他看。
“......”江渝辞唇抿得紧,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牙刷给她。
阮鲤正要用台面上的药膏,又被江渝辞拦住。
阮鲤看向他眨了眨眼。
“给你拿新的。”
阮鲤又看着他给自己拆了一盒新的牙膏,她问了句:“你有洁癖吗?”
江渝辞没回她的问题。
“你身上有伤,不适合洗澡,用帕子擦一下就好。”江渝辞把路上买的洗漱用品放在台面。
“那间是客房,你住哪。”江渝辞指着外面的一间房,又补了一句:“不要打扰我。”
阮鲤点了点头,“好。”
江渝辞说完,转身出去关了浴室的门。
阮鲤刷完牙,洗完脸,看着手里的浴巾,又看向旁边的花洒。
她扫视了一圈,都没找到开关。
阮鲤走过去,正巧站在花洒下面研究到底开关在哪里。
哗的一声,花洒出水了,淋了阮鲤一身。
她闭着眼睛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水也停了。
阮鲤垂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浇透,伤口也隐隐发疼。
她一时愣在浴室里有些不知所措,走到浴室门口打开门,看到江渝辞家里的地板被拖得蹭亮,全无人类生活痕迹。
阮鲤脱了脚上的鞋子,用浴巾擦干脚,小心翼翼往外走。
却在客厅看到了接水喝的江渝辞。
他脸上泛着困倦,像是走神般喝了一口水,看到阮鲤时眼神恍惚了一下。
随即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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