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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浮生唯你是遗憾》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民国三年深冬,光裕剧场。

温菀春抱着琵琶挤过喧闹的听众,找到了老板。

“往后的场子我不来了......”

老板堆着笑:“明白明白,要做厂长夫人了不是?将来乐团里有差事,可得替我留意着。”

温菀春摇了摇头:“不是,我要替师父北上守灯塔。”

突兀的钢琴曲响起,老板瞬间明白过来。

他指着台上身着洋装的女子:“就因为她?”

“不是我说,厂长当初可为你包了整整三个月的场子,她这才一天你就......”

“听我一句劝,你放下身段同她争一争,这厂长夫人的位置,炙手可热啊。”

争?

她有什么资格同她争。

活人争不过死人,更不争过死了又活过来的人。

厂长宋昱盛的初恋明明已经死了,现在却又活着出现了。

当年明明是温菀春和宋昱盛先相识,宋昱盛是是温菀春师傅的养子,二人自幼青梅竹马。

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十多年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直到,宋昱盛的初恋张芷兰难产而死。

他抱着未满月的小如意,在剧场整整求了她三个月。

“我知道你喜欢我很多年,碍于父亲,我却只敢把你当妹妹,其实我早就想回应你了。”

温菀春起初并不相信,以为他只是急于给孩子找母亲。

可后来,他像追求心上人那般虔诚。

给她买喜欢的东西,漂亮的衣服,说动听的话。

甚至花重金请来名家,教她最新的唱段。

生日那天,他更是准备了上百朵玫瑰,当众向她表白。

“菀春,我喜欢你,请你嫁给我吧。”

在听众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她卸了防线,软了心。

无数个相濡以沫的日子里,她对宋昱盛的话,深信不疑。

直到,他难产的初恋死而复生,

变成了留洋归来的钢琴大师......

老板还在劝:“你跟着他就是享一辈子清福,你守那个破灯塔,指不定哪天跟你那个师傅一样病死在岛上了......”

如意突然跑了过来,“妈妈,爸爸说张阿姨冷,要你身上的呢子大衣穿。”

“你妈也冷啊,脱了她穿啥?”

“我爸说了这衣服是他买的,他说了算,他说给谁穿就给谁穿。”

“你这,小的也是个白眼狼......”

温菀春在老板的叹息声中脱下了衣裳。

“爸爸还说今天张阿姨要来家里做客,叫你多做几个菜,不要放辣椒,张阿姨不喜欢。”

后娘永远不如亲娘亲。

温菀春冷笑一声走进寒风中。

空旷的售票大厅,温菀春冷的直哆嗦。

“要一张去洪池的车票,越快越好。”

“快不了,最近的一班是七天后,30块一张,你要不要?”

“要。”

温菀春低头抚着琵琶,思绪飘忽。

自从替宋昱盛找到亲生父母后,师父便独自己一人回到海岛守灯塔。

这一晃,已经三年过去了。

她忙于乐团和剧场的琐事,已经很久没去看他。

没想到,最后听到的,是他病逝的消息。

她想了半天,都想不起小岛的模样,只记得灯塔的编号。

1327。

售票大厅外,寒风更烈,温婉春咬牙离开,却在下一秒被温暖包裹。

“菀春啊,你怎么在这儿?风这么大,也不多穿件衣服。”

打扮颇为得体的女人,脱下自己的棉袄给她披上。

温菀春有些慌张,旗袍没兜,她此时手拿着火车票。

“妈,你怎么来了?”

沈瑶心疼地替她拢紧衣裳:“我来这边儿有点事儿,结果出站没走两步就看见个人像你,要不是你身后的琵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转而看向那张车票:“怎么就一张票,昱盛不去吗?”

温菀春接过行李,眼神有些躲闪:“乐团忙,他走不开......”

“什么忙不忙的,那是他养父,好歹对他有恩。”

“嗯......”

小袄裹在身上,别提有多舒服了。

温菀春挽着沈瑶的胳膊,撒起娇来。

“妈,想求您个事儿。”

“昱盛说家里来贵客了,我想请您做个饭,我怕我做的不好吃,客人不喜欢......”

“谁啊,搞那么隆重。”

“如意的母亲,张芷兰。”

第二章

“哦。”

平平淡淡的回应,没有听说死人复生的惊讶。

在温菀春再三询问下,沈瑶道出了实情。

张芷兰和宋煜盛相恋时,宋煜盛还只是个穷小子。

张芷兰不愿跟他过穷苦日子,转而追求跟张家交好的宋家的大公子,宋霁礼。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仗着两家父母的交情,开始玩道德绑架的把戏。

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想设计怀上宋霁礼的孩子。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最后稀里糊涂怀上了宋昱盛的孩子。

实在是不想跟着穷小子,她就假死,扔下孩子跑了。

沈瑶不悦:“她后来听说宋昱盛才是我们家亲儿子,这不又上赶着回来了......”

“我两个儿子都被她惦记着,要不是念着昔日和她家的战友情,我真想......”

温婉春听着沈瑶诉述往事,小汽车很快开到了家门口。

二人在厨房忙忙碌碌,半小时后,宋昱盛带着张芷兰回来了。

饭桌上,他宠溺地看着张芷兰:“快尝尝,菀春的手艺可好了。”

“是吗?”

张芷兰笑的轻浮,夹起的菜还没进嘴就重重咳嗽起来。

“昱礼,这菜好辣,人家跟你说了,吃不了一点辣的。”

温菀春沉着脸布菜,全然不顾躲在宋昱盛怀里撒娇的女人。

“我都跟妈妈说了,张阿姨吃不了辣,妈你怎么还放辣椒。”如意筷子一撂,噘着嘴。

宋昱盛看着怀中重重咳嗽的张芷兰,脸一寸寸黑了下去。

“菀春,平日里你最得体,礼数最周到,今天是怎么了?”

沈瑶从房间里走出来,把最后一道菜重重砸在桌子上。

“吃不了辣就出去下馆子,在别人家摆什么架子!。”

看清来人,宋昱盛不敢出声。

张芷兰坐直了身子,谄媚地叫了声妈。

“你叫谁妈?宋昱盛是我儿子,菀春是我儿媳,你叫谁妈?”

张芷兰红了脸,小声嘀咕:“又没领证又没办婚礼的,说不准......”

“说不准你就能爬上我这蠢儿子的床了。”

宋昱盛刷地站起来:“妈你怎么能这样说芷兰,她好歹是如意的生母,她就是想来看看孩子。”

挂钟敲了七下,沈瑶快速脱下围裙:“懒得说你,我还有事,顾不得你们这烂摊子,我只嘱咐一句。”

“菀春是好孩子,她这个儿媳我是早就认下了的,你们谁也别想欺负她。”

可这嘱托没人听到心里去。

沈瑶一走,局势就变了。

温菀春刚拿起筷子,张芷兰就抹了泪。

“我是真吃不了辣,也闻不了辣味,昱盛你知道的,生孩子我吃了很多苦。”

宋昱盛心疼地不行,起身就要把菜倒掉。

“不行,菜不能倒,她要是闻不了就放橱柜里去。”

温菀春才夺过宋昱盛手中的盘子,转眼就看到如意将菜倒进了垃圾桶。

“宋如意!妈妈是不是教过你要节约粮食,有很多地方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你就把好好的菜都倒了?”

“张阿姨吃不了,你可以吃,爸爸妈妈也可以吃,实在不行,给邻居婶婶送去也行。”

她有些着急,音量大了些。

她向来无法忍受任何的浪费行为。

最开始她没有乐团的正式工作,只是借着师父的脸面在剧场演出。

宋昱盛也还没有找到亲生父母,到处给有钱人家当音乐老师。

两人还带着个未满月的小如意,一穷二白。

她经常傍晚才到菜市场买些折价的便宜货,肉更是两三个月才舍得买一次,买一次还要切成好几份,等馋的不行的时候再拿出来吃。

那时候,案板上的猪油,她都刮了又刮。

后来,宋家找了过来认回了宋昱盛,一切都好了起来。

从前的窘迫困苦,好像只有她自己记得了。

她悉心帮女儿养成的好习惯,也在这些日子逐渐瓦解。

温菀春收了盘子,如意躲在张芷兰怀里哭。

她明显不会哄孩子,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如意这名字是谁取的?”

如意抽噎着回答:“妈妈取的。”

张芷兰皱了眉:“都什么年代了,也太土了点,现在听着凑合,将来大了可是要被同学取笑的。”

“阿姨给你取个新名字,就叫Candy,翻译成中文就是糖果,好不好?”

如意停止哭声,好奇地读了好几遍,随后笑着点点头。

老旧白炽灯发出的光像温馨的烛火。

温菀春看着桌前的一家三口,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她握紧那张车票,将它藏在了琵琶盒里。

躺在床上,往事像电影一样不断闪过。

挂钟这次只响了一下,

随后而来的,是连续不断地敲门声。

第三章

“Candy小姐,请你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

开门的间隙,如意钻了进去。

温菀春打开灯,看到她嘴角还有食物残渣。

“妈妈,我要跟你道歉,张阿姨才是坏人。”

“我......,我半夜肚子饿了,吃完了橱柜里的菜,明明一点都不辣,张阿姨骗人!”

她不敢抬头看温菀春的脸色,弓着身子钻进了被窝。

声音小的可怜:“妈妈,我冷......”

温菀春没说话,但还是替她掖紧被角。

“那是你亲妈,不是坏人。”

“我早知道了,爸爸跟我说她才是妈妈,叫我多多讨好她,前几天我都照做了,可我发现张阿姨根本就不喜欢我。”

如意哼哼唧唧的,显然有几分委屈。

“她给我扎头发,扯得很疼,但爸爸一来,她就很温柔;刚才她说哄我睡觉,可哄睡着了她就去找爸爸了;我......,我不小心尿裤子了,她捂着鼻子说我骚气,呜呜呜呜......”

温菀春皱着眉头把她从被窝抱出来。

“年纪小小,想的还挺明白的。”

换好了干净的衣裳,如意也不再哭闹。

她贴着温菀春撒娇:“妈妈,我帮你把爸爸抢回来吧。”

“快睡觉吧。”

温菀春轻轻拍着如意,“傻孩子,他爱的是张芷兰,不是害张芷兰难产的凶手,从前他对你好,不过是觉得你有几分像她罢了。”

第二日一大早,张芷兰扶着腰从宋昱盛房里出来。

“早啊菀春,昨天Candy房里实在太冷了,我就去昱盛房里睡了,不过你别介意,我睡的沙发......”

她面色潮红,说着道歉的话,语气确是忍不住的炫耀。

温菀春点头:“他屋里确实暖和,他阳气盛。”

“啊,菀春不会是在怪我吧,我们真的没有睡在一起......”

宋昱盛赶紧安慰她:“没事儿,菀春不会介意的,你忘了,她向来大度,性子最好。”

是啊,她性子最好了。

当年他跟张芷兰谈恋爱,都是她在师父面前打掩护。

若是宋昱盛不来招惹她,她今日还能笑着祝福他们二人重逢。

哄好了张芷兰,宋昱盛才想起正事。

“芷兰回来也有些时间了,我准备在咱乐团给她找个工作,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乐团开个会。”

“嗯。”

温菀春冷冷应下,张芷兰先一步坐上了副驾。

她笑盈盈地看着温菀春:“我晕车,做后面不舒服,只能坐副驾了。”

“嗯。”

又一声没感情的嗯,叫宋昱盛有些奇怪。

“菀春,你怎么了?”

“妈妈她......”

如意才想开口,就被张芷兰打断:“Candy昨晚睡的好吗?你有话可以跟张阿姨说,就不要打扰你爸爸开车了,他昨晚没睡好。”

温柔关切叫宋昱盛心头一暖,他转过脸来替张芷兰系上安全带。

车内暧昧的氛围让温菀春感到窒息,她想透透气。

车窗才摇下来一条缝,张芷兰就重重咳嗽起来。

宋昱盛皱紧了眉头,声音带着愠怒:“菀春,关上。”

去乐团的路还算平坦,不知张芷兰怎么就被晃到了宋昱盛怀里。

她声音娇软,“昱盛,是我生完孩子身体太弱吹不了风,你不要凶菀春好不好?”

这副模样瞬间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宋昱盛按下按钮锁了车窗。

“最近天冷了,以后车窗都不许开了。”

“嗯。”

又是一声面无表情的“嗯”,温菀春闭上了眼。

还有六天,火车就来了。

第四章

小汽车开进了乐团的院子,宋昱盛绅士地将张芷兰从车上牵下来。

温菀春则是胸前抱着孩子,身后背着琵琶,一言不发。

众人不明所以,看向他们的目光皆是探寻。

张芷兰提着自己的西式长裙,笑着同乐团众人自我介绍:“我是你们宋厂长的初恋,如意的亲妈,将来还会是你们乐团的指挥,以后请多多关照。”

众人面色一变又一变,看向温菀春的眼神变成了怜悯。

场面有些尴尬,没人主动去握张芷兰伸出的手。

宋昱盛清了清嗓子,带头鼓起掌来:“大家愣着干嘛,欢迎啊!”

细细碎碎的巴掌声中,宋昱盛拉着张芷兰进了演奏大厅。

小徒弟百生凑到温菀春身后,满是不解:“师父,听说她是弹钢琴的,她来咱们民乐团当指挥干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张芷兰听了去。

她笑里藏刀,追着百生问:“你是干嘛的?”

温菀春上前,替他解围:“跑腿打杂的,平常给乐团打打谱子。”

张芷兰将他上下打量后,哼地一声追上了宋昱盛。

他正忙着叫人移开成堆的谱架:“芷兰你看,将来钢琴就放这里好不好?”

张芷兰撇撇嘴:“不好,这里位置太小了......”

心上人一句不喜欢,叫宋昱盛慌了神。

他干脆叫人连前排观众席也拆了:“这下够大了。”

首席琵琶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师傅,他气得把谱子砸到了宋昱盛脸上。

“你......,你简直,荒唐!”

中期十足的一声吼,吓了张芷兰缩进宋昱盛怀里。

“昱盛,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喜欢我......”

老师傅捶胸顿足:“你就仗着你亲爹在上头的那点人脉瞎胡搞,不是我不卖你这个人情,她是弹钢琴的,咱们民乐团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老师傅的话宋昱盛听不进去,只觉得被拂了面子,心里窝火。

“你一把年纪了,天天守着那些古板的老东西干什么,多跟西洋乐取取经,你那些破琵琶,早晚会被时代淘汰的。”

温菀春看不下去了,她有些古板,最是尊师重道。

“宋昱盛,你放尊重些,徐老师是咱民乐团刚成立时,你亲自到沪海求来的,咱们乐团有今天的发展,离不开徐老师的帮助。”

这话说完,宋昱盛神色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徐老师,面上闪过一丝愧疚。

“老师,我.......”

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张芷兰竟当众哭了起来。

“昱盛,我也是,也是为了乐团的发展啊,我就是想让咱们乐团创新一下,将来打出了名头,受益的是大家啊!”

她瑟缩着身子,看向一边动怒的温菀春。

“原来我是得罪人了,怪不得大家都跟我作对,大家都站在菀春那边儿,替菀春出气......”

她抽抽噎噎,“我来不是跟菀春抢你的,我只是来看看孩子,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既然大家都不喜欢的,我会离开的......”

她抹干了眼泪,作势要走。

“走”字一出,宋昱盛瞬间发狂,他不顾众人目光将她紧紧抱住:“芷兰,我不许你走,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

他转而看向温菀春,怒不可遏地朝她吼道:“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带着全乐团的人欺负她算什么本事!”

“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了,这个乐团我说了算,我说放钢琴就放钢琴,我说学西洋乐就学西洋乐,你们不愿意你们就走!”

如意没见过这样的宋昱盛,吓得哇哇大哭。

宋昱盛觉得心烦,他生平第一次,吼了自己的女儿。

“死丫头,闭嘴!”

如意瞬间止住哭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父亲。

乐团的众人面面相觑,纵使心有不满也无人离开。

再去找份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众人的沉默意味着屈服。

宋昱盛变本加厉:“等明年上半年的经费下来了,就买一台钢琴。”

“民乐团买钢琴上头审批肯定不过,我决定上报一件贵价的乐器顶替。”

他的目光在整个演奏厅寻找,最后停留在温菀春身后的琵琶上。

“我记得你这把琵琶,是象牙做的?”

第五章

温菀春笑了,木簪插着松松散散的发髻,叫她看起来有些苦涩。

“是啊,这是一把明代象牙琵琶,全身120块六边形象牙组成,每块象牙都有精美的雕刻,专家评估过,是可以入国博的程度,很贵。”

张芷兰从宋昱盛怀里探出头来:“真好,这下大家都不用为难了,经费有了,钢琴也有了,皆大欢喜。”

什么皆大欢喜,除了张芷兰和宋昱盛,根本没人能高兴起来。

百生小心翼翼看向温菀春:“师父,这不行吧,这把琴就是您的命,到时候一申报,经费是有了,但琴肯定会被一层一层供上去......”

宋昱盛大手一挥,毫不在意:“能换来钢琴就行。”

温菀春放下琵琶,将它从厚厚的琴盒里拿出:“能换来钢琴就行?宋昱盛,你是不认识它了吗?”

“师父这辈子有两个放不下的东西,一是象牙琴,二是你,他说再穷不卖象牙琴,再苦不......。”

乐团众人皆是一阵悲伤,唯有宋昱盛没听明白。

他急着为自己辩解:“不是卖琴,是拿去申请经费,琴顶多会被拿上去鉴定价值,最后还会回到咱们乐团,回到你手里的。”

“再说,这是我养父的琴,按理来说,只要我想要,它该归我的。”

温菀春看着他,只替师父觉得心寒。

师父刚捡到宋昱盛时,他才只有几个月。

人人都劝师父扔了他:“太小了,你捡回去也养不活......”

可师父不信,他求遍了小岛上每一户养牲畜的人家。

“给点奶吧,羊奶牛奶,猪奶也行,狗奶也可以,我把我的棉袄当给你......”

岛上物资匮乏,谁也没有多余的粮食。

一身傲骨的师父所索性折了身段到游船上唱起荤曲儿。

这一唱,就是十七年。

温菀春极力克制内心的悲伤:“师父病故了。”

宋昱盛一愣,随即发笑:“你别拿师父来唬我,他身体那么好,天天守着灯塔,每个月稳定有钱拿,商船还给他送东西,他能有什么事儿。”

“我说师父死了。”

“师父没了......”

温菀春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师父说江南景美,姑苏最甚,他说他新谱了一曲,还没来得及唱给我听。”

“他教我的长生殿,也才唱到第八回......”

如意用袖子替她擦去眼泪,小小的身子用力抱紧温菀春。

“妈妈别哭,是不是是给我送虎头鞋的爷爷,爷爷很好,我也喜欢他,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温菀春哭得发抖,哑着嗓子说好。

“妈妈带你一起去看他。”

百生偏过头去抹泪,徐老师傅低着头叹气。

宋昱盛这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养父死了。

“他生病为什么不给我写信?缺什么要什么跟我说,我肯定都会给他,病了他硬撑什么?”

事已至此,百生也不畏惧:“厂长这些天忙着陪张女士,您桌上的信已经堆了很厚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百生无语:“提了,催了您三次,特意提了是洪池来的信,你当时正在......,正在跟张女士......”

宋昱盛面色一变,心下了然。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工作了。

温菀春有时把乐团的事说给他听,他也觉得她烦。

他还发脾气,撕掉了她递来的好几封信。

“菀春,我......,我最近确实不在状态......”

“经费的事情,改天再说吧......”

养父的事情,他确实觉得亏欠,他准备暂时离开乐团好好处理一下。

可还未起身,怀中的张芷兰就挣脱开跑了出去。

她一把扯过温菀春的琵琶,将它重重摔在地上。

很清脆的一声响后,琴头断了。

第六章

温菀春不可置信,反复抚摸断痕,企图它能复原回去。

一次,两次,三次,还是失败。

她看向百生又看向老师傅,她还是不信。

“断了?”

张芷兰趾高气扬:“你傻了吗,断了就是断了,本来也不是你的东西,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温菀春看着无动于衷的宋昱盛,突然间心灰意冷。

“是啊,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

她转身离开,再不愿回头看着一切。

如意小跑着跟在她身后:“妈妈,琴头断了,如意也碎了。”

琴头上的如意,是整个琵琶上寓意最好,最珍贵的东西。

也是她女儿小如意名字的由来。

“妈妈,我不帮你抢爸爸了,爸爸不好,如意也不要他了。”

空旷的演奏大厅内,围观众人散去。

张芷兰迎上宋昱盛满是怒火的眼神,吻了上去。

“昱盛,她在利用你,利用你对师父的感情......”

宋昱盛在意乱情迷中回吻,二人缓缓倒在了一旁的扬琴中。

琴声清脆,抵不住宋昱盛一次又一次重击。

最后时刻,他抱紧了张芷兰:“我觉得你说的对。”

“你也知道,她暗恋我很多年了,你突然回来,她肯定是闹脾气了。”

“没事儿,她追我这么多年才有结果,她舍不得的,闹闹也就算了。”

张芷兰用裙角擦干扬琴上的水渍:“那昱盛哥哥觉得,在床上,我跟她,谁更厉害~”

宋昱盛宠溺地刮了刮她鼻子:“当然是你,我的宝贝。”

“她整天在家带孩子,都快熬成黄脸婆了,实不相瞒,我看到就没兴致,一次都没来过。”

“真的?”

“真的,为兰兰守身如玉!”

二人再次深吻,丝毫没注意到帷幕后操纵着录像机的百生。

等人走后,他捡起断头的琵琶,再一次擦拭扬琴。

光裕剧场,温菀春抱着孩子正同老板道别。

如意奶声奶气:“老板坏,我不是小白眼狼,我只爱妈妈。”

老板叹了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欣慰。

“孩子好就行,也不枉你辛苦养她这几年,你走了,剧场人气儿都散了,我再看看吧,毕竟咱这剧场所在的园林也是姑苏一绝。”

温菀春走完回廊亭,进入正中小院,好巧不巧遇上了宋昱盛。

他站在戏台子发呆,微风拂过侧脸,带起发丝飘动。

有那么一瞬间,让温菀春回忆起过去。

他就这样站在台下,向她求婚,一次又一次。

可也就是一瞬,她看到张芷兰嬉笑着跑进他怀里。

他的脖颈间还有细细密密的吻痕。

他们明明那么美好,宋昱盛明明也很爱张芷兰。

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去呢?

老板忙着和温菀春感慨时光,

“这戏台子可有说头了,你师父那个小老头把你送来时,说我这儿没戏台子寒酸,非要我新盖一个,他说戏台子就是脊梁骨,你说倔不倔。”

“他怕我不同意,还给我画了草图,给了我钱,台子上的青瓦还是他一块一块从乡下收来的,你别说,和咱这个园林还真配!”

直到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拆了。”

“昱盛,你看这风格跟我明显不搭啊,在这里弹钢琴土不土洋不洋的,咱把这整个园林都拆了吧,重新建成法式园林。”

张芷兰越说越激动:“就把假山换成雕塑,雕花窗弄成浮雕的,松竹梅也太土了点,换成蔷薇玫瑰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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