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重返八零:这富家公子我不当了全本免费阅读在线_(梁咏彦、梁诗柳)无删全文阅读全文_(重返八零:这富家公子我不当了)全文阅读

《重返八零:这富家公子我不当了》小说主角是 梁咏彦梁诗柳 ,本书由作者佚名倾力打造,这本书的作者描写生动,文笔极佳,备受大家喜爱。梁咏彦、梁诗柳小说章节内容分享:第1章“梁咏彦,这西装是我亲手给小远挑的!是他去跨国集团面试穿的!你懂不懂这件事的重要性?你居然敢剪碎?没见识还坏心眼的东西!我弄死你!有能耐你去揍外面的人!去找死刑犯单挑!欺负我弟弟算什么本事!”梁咏彦站在角落有些茫然。他面前,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女人指着他鼻子骂个不停,那是他二姐齐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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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八零:这富家公子我不当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梁咏彦,这西装是我亲手给小远挑的!是他去跨国集团面试穿的!你懂不懂这件事的重要性?你居然敢剪碎?没见识还坏心眼的东西!我弄死你!有能耐你去揍外面的人!去找死刑犯单挑!欺负我弟弟算什么本事!”

梁咏彦站在角落有些茫然。

他面前,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女人指着他鼻子骂个不停,那是他二姐齐婉欣。

面前的红木书桌表面铺了绿色的绒布,上面盖着透明的玻璃板。

墙上有一张挂历,上面的年份日期写着一九八零。

他重生了?

上辈子他父母双亡,年纪轻轻就下海做生意,白手起家,到三十五岁终于功成名就,成为千禧年最知名企业家之一。

却在一次意外中离世,再睁眼竟成为宛城首富齐家的假少爷。

出生时在医院里被抱错,起初齐家人并不知道,宠着家里唯一的男丁,将他当继承人来培养。

直到一月前,意外发现齐家少爷另有其人。

自此他被冠上小偷的名号,偷走了齐家真少爷十八年的人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敢屡次三番欺负齐高远。

到后来齐家人还把他的姓氏改了回去,要和他撇清关系。

原主的记忆刚灌入脑海,他的火气就升了起来。

“让你不许背地使坏你偏要干这恶心事!狗改不了吃屎!”

“二姐你别生气,哥可能只是觉得那件西装不好看,没别的意思,你别怪他。”

突然,书房门口响起一道无辜男声。

那是齐家真正的小少爷齐高远,他虽在乡下长大,但一身书卷气,白白净净的,身材瘦削,看起来让人颇为心疼。

竟如此颠倒黑白,梁咏彦干脆忍不住,毫不客气嗤笑出声:

“不好看?原来你自己把西装剪了,是觉得不好看。”

自从齐高远回来就屡次三番污蔑他,原主为了家庭和睦一忍再忍,结果只是被误会得更深!

想想那些被误会后一次次低头忍下污蔑的场景,原主的憋屈感同身受地传进梁咏彦心里。

这也让他再难忍下去!拳头也跟着攥了起来!

他才不是个隐忍的性格!

“你胡说什么?”齐婉欣一听这话就气得火冒三丈,“你敢污蔑小远?你算个什么东西?”

“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居然还敢欺负我弟弟?!”

“你还要点脸吗?你根本不配活着!武北监狱里的劳改犯都比你要脸!比你是个人!”

齐婉欣当即朝梁咏彦扬起巴掌!

“二姐你别生气,要打就打我,别为难哥了,他心里肯定不舒服......”齐高远立刻过来拉架。

“自己剪了西装又赖在我头上,以前也做过一样的事,你以为我还会忍?!”

他这副颠倒是非装好人的嘴脸,让梁咏彦彻底看不下去,新仇旧恨累计,他直接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齐高远的脸上!

“我成全你的要求!”

齐高远愣住,两行鼻血从脸上滑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敢动手?!”齐婉欣也尖叫出声,彻底气炸了!

“你反了天了!!”

嘈杂声引来了齐父齐母,两人见到齐高远脸上的鼻血,脸色都变了!

齐母急忙去拿热毛巾帮他擦脸,转头朝着梁咏彦骂道:“你这白眼狼......”

“要是没有我们养着,你不知道早就死在哪个山沟沟里,尸体都让人扔到垃圾堆去了!怎么可能活这么大?你这条命就是我们给的!现在你竟然这么忘恩负义......”

她气得浑身颤抖:“今天就滚回你乡下的家里去!我们齐家容不下你!我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

齐父也长叹口气,看向梁咏彦的眼神颇为复杂,“咏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梁咏彦面色平和,心底唯有冷笑。

“当年在医院被抱错并非我的错,这些年来我孝顺爸妈,照顾两个姐姐,扪心自问,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

“爸让我去厂里干活,从底层做起,后来我找到几个生产线漏洞,修复以后,厂里绩效翻倍,这种事难道你们都不记得?”

“但现在,只是齐高远在短短一月里数次陷害我,你们就彻底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只能说明是你们眼盲心瞎。”

他很清楚这些话根本不能让齐家人转变看法。

他只是替原主解释清楚,让自己没有遗憾。

“你们之前有句话说的没错,没有你们的养育,我的确活不到这么大。”

说着,梁咏彦竟直接在齐父齐母面前双膝跪地!

虽然他们对他没有恩情,但取代了原主,原主所受的恩情他也是该还的。

这下,屋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谢谢爸妈的养育之恩,谢谢大姐、二姐的照顾。”

之后,他规规矩矩向他们磕了三个头。

“既然你们不愿让我留在齐家,那么这声父母,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们,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这番话,让一脸凶相的齐母都被镇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唯独齐婉欣嗤了一声,小声嘀咕:“装什么!”

“这是干什么?”突然,门口响起一道清冷女声。

齐家大姐齐婉秀从楼下上来,刚好看到梁咏彦下跪的一幕。

她在外贸公司做经理,平常就是不苟言笑的女强人风格,一头长卷发很是亮眼,黑色贴身职业装颇为彰显气质,说起话来也很飒爽。

“姐,他要走了!”齐婉欣立刻说明情况,“他要回他那穷乡僻壤的乡下去了,不会再给我们碍眼!”

齐婉秀居高临下审视他一番,轻蔑勾唇:“终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齐婉欣咬牙切齿:“他要是还有脸再赖下去,我非要找人弄死他不可!”

“别为了这种事脏了自己的手。”齐婉秀轻飘飘道,“把他扔到派出所,让警察处理就是了。”

随后她威胁朝他扬了扬下巴:“听好了,以后回到乡下,也改姓梁,就和我们齐家再无任何关系,你再敢出现,我就报警!”

第2章

“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往垃圾堆里凑?所以,我不会再回来。”

撂下这样一句话,梁咏彦直接离开。

他只想快点摆脱这家人,也想看看这个年代和这个世界。

小小的背包里只有几件便宜的衣服,裤兜里揣着四十七块二,这就是他的全部身家。

花一毛钱坐公交到汽车站,再花三毛钱买了汽车票,来到三平镇,这是离宛城最远的一个镇子。

从镇上坐驴车到乡下,下了驴车,还要走七八公里的山路。

但梁咏彦并不在意,反而觉得一切都很亲切。

他小时候也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

每天要跑一个小时才能从家里跑到镇上的学校,家里只能给他带两个巴掌大的玉米饼子,每到下午时就饿得饥肠辘辘。

所以晚上放学回家,路过田埂,他就悄悄伸手从地里摘点吃的。

有时是未成熟的玉米,剥开玉米皮,里面的玉米粒又大又稀疏,软嫩但没什么味道,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有时他会摘一两个辣椒,小小的辣椒并不太辣,水分很足,绿绿的,水嫩爽口。

梁咏彦一边走,一边露出微笑。

命运能给他重生一次的机会,他已经很满足了,哪怕又回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也可以再白手起家一次,他不是还很年轻,还有一把力气吗?

到了梁家村,他扬起嗓门,问了村口第一户人家:“老乡,梁闯家在哪?”

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一路打听过去,还没找到地方,就看到几人从小路那头迎了过来!

为首的男人又黑又瘦,脸上手上满是风霜褶皱,他身边跟着的女人也只穿了粗布衣服,焦急地小跑着。

他们后面是个打扮普通但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应该就是梁咏彦的姐姐。

“彦娃子!”

几人来到梁咏彦面前,想握住他的手,又不敢。

梁咏彦穿了一件不算新的黑色夹克,脚上的皮鞋因走了太远的山路,原本光滑的鞋面上满是泥泞。

即便如此,他也比几人看上去光鲜得多,连手都因没做过农活显得更为细腻。

“爸,妈。”

梁咏彦主动伸出了手。

“哎!”梁母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我的娃儿受苦了......”

“娃儿在城里享福,哪里就受苦了?回到咱家里才受苦!”梁闯虽然挺高的,但脊背因操劳弯着,显得比梁咏彦更矮。

“彦弟,我是你二姐,梁诗柳。”

梁诗柳两手有些紧张地交握着,脸上挂着些不好意思的笑,她皮肤有点糙,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的结果,但脸上笑容很是温和,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从他们三个人的脸上,梁咏彦看出同样的神情。

那就是,小心翼翼。

他颇为感触,想说些话安慰他们,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上辈子经历过的事不少,但和亲人团聚,却是从未有过的。

很快,三个人领着他,来到家里的院外。

“一直就听说你要回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梁闯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一边说话一边看梁咏彦,但又不敢一直盯着他,瞄上一眼就迅速挪开视线。

“这边是茅厕,我又把墙往上垒了一层,冬天刮风就不能直接打到身上了。”

他指着院角。

“你先给孩子介绍茅厕干啥!”梁母名叫吕凤,一脸埋怨地瞪了梁闯一眼。

“娃子,你睡这间屋!”

她带梁咏彦进了屋门,身后,梁诗柳顺势接过梁咏彦手里的包,帮他提着。

梁咏彦看过去时,她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看得梁咏彦有些心酸。

说是有两间屋,但中间是用布帘隔开的。

里面那间屋里有一张大炕,屋角还有一张书桌,书桌木料看起来很新,但上面颜色参差不齐,显然是用各种不同木头打出来的。

“你爹听说你要回来,就给你打了一张桌子,要是不合适啊再让他给你改。”吕凤说。

“对,爹的木匠活做得可好了!”梁闯立刻笑着道。

“谢谢爹。”梁咏彦立刻说。

梁闯和吕凤都愣了一下,忙道:“不用谢!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哪有这么多外道话!”

狭小的里间只有几平米,外间稍稍大些,炕的大小却差不多,连同烧饭的灶台和吃饭的饭桌都挤在一起,屋里能落脚的地方反倒更少。

“你们都住外间?”梁咏彦看了一圈,问。

“没事,我们住得下!”吕凤立刻说,“你大姐在镇里做护士,平常都住镇里的宿舍,周末回来和我们挤挤就行了!”

“这......”梁咏彦觉得不合适。

他正想劝母亲和二姐住里间,还没开口,就听见屋外响起一阵嘈杂。

“梁高远!给我出来!梁家人呢?”

梁咏彦眉头一皱。

梁高远,不就是齐高远被认回齐家之前的名字吗?怎么还会有人来这里找他?

听到几人叫梁高远的名字,梁家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纷纷抢在梁咏彦前面赶了出去!

“他早就回城里去了!你们要找他去城里找!别再来我们这!”

梁闯拎起一根扫帚,目露凶光。

但,站在院外的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手里都拎着棍子,一看就不好惹!

“他走了,子债父偿,你就把他欠我们的钱还了吧!正好你亲儿子从城里回来,都知道他在城里过得是有钱人的日子,还拿不出这几百块钱?”

梁咏彦一愣。

这是要钱要到他身上来了?

第3章

梁咏彦还没说话,梁闯就先一步挡在他面前。

“我儿子可没钱!”

“这钱我还!”

“老东西,你还个屁!”

几个混混出口就是脏话,指着梁闯一顿痛骂。

“说你能还上这钱不如说我是你爹!”

“你们......”梁闯气得扬起扫帚,叫刚认回来的儿子看见这一幕,不仅丢脸,肯定也让他觉得这个家呆不下去。

“你们再骂?”

梁闯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梁咏彦飞起一脚,敏捷地朝为首那个混混踹了过去!

齐高远身子瘦弱,每次被讨债时都被打得跪在地上求饶。

这几个小混混也都没想到,梁家从城里回来的小子,竟然这么猛!

为首混混直接被踹飞出去,重重砸在另一个混混身上。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一起拎着棍子冲了上来,梁咏彦侧身躲过,顺势和其中一人错开位置,一把擒住他后颈同时,脚也踹到另一人身上。

几个动作间,四人就都倒在地上。

活动了一下手腕,梁咏彦心里稍放心了些。

上辈子学的泰拳技巧还在,而且还因变年轻了,身子敏捷许多。

这下,梁家三人彻底惊呆!

“齐高远为什么欠你们钱?”梁咏彦居高临下地问。

“他,他在镇上赌输了,问我们借的钱,说等他赌赢了就还!”混混立刻叫嚷着。

梁咏彦立刻明白了。

上辈子他就知道,赌和毒一样,碰了就再也抽不了身。

没想到齐高远竟然沾赌,看来他回了齐家也不可能改好,齐家更有钱,说不定被他败得更快。

他可以把这笔钱还了,毕竟这笔债不仅是齐高远的事,还是梁闯的事。

齐高远跑了,这些人会一直找梁闯,找其他的梁家人,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在野地里直接欺负了他姐姐,更是追悔莫及的事。

但他也不可能白白还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早晚会找齐高远把这笔钱讨回来。

“说吧,齐高远欠你们多少钱。”为首混混正要起来,梁咏彦就一脚踹在了他肩上,让他趴在地上回答!

“连本带利六百,六百四......”

“我问本金。”梁咏彦冷笑一声,“别拿你的高利贷出来吓唬人,借条给我看看!”

他满身煞气,小混混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踩碎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小心从口袋里掏出欠条,谨慎地往前递了递。

另外几人也过来,谨慎盯着,生怕梁咏彦将欠条毁了。

“本金三百七,我会在十天之内还你。”

“行,这可是你说的!”混混们没想到梁咏彦真的能还钱,当即说道!

“十天,再还不上......哥几个扒了你家房子!”

留下狠话,几个混混走了。

梁咏彦便转身回屋,朝一脸担忧的三人安慰道:“没事,进屋说。”

才在炕头坐下,门帘就被一挑。

一个苗条的女人快步走进来,一见梁咏彦就眼前一亮:“彦弟!”

她一身蓝色女式中山装,脚上的白布鞋一尘不染,头发也规规矩矩挽在脑后,手里还提着个挎包,一看就是个整洁利落的人。

“这是你大姐,梁夏月。”吕凤赶紧介绍。

“弟,我刚从镇上回来,给你带了饼干。”梁夏月上前,脸上笑意温婉,从皮包里掏出一包饼干放到梁咏彦面前。

“镇上买的,平常诗柳就爱吃。”她说。

梁咏彦还没道谢,就听梁闯叹口气:“儿啊,咱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肯定不如你在城里吃得好,委屈你了,现在又摊上这事......”

梁咏彦摇头,直接拆了饼干:“我爱吃这个,谢谢大姐。”

梁夏月顿时松了口气,看着一脸担忧的三个家人,她眉心也拧起来:“刚才这是怎么了?”

吕凤简单把要债的事说完,梁夏月也跟着垮了脸。

“要不......”她想了想,“咏彦,你先回城里躲一段时间?齐家人怎么说也和你有十八年的恩情,再收留你几天,不成问题吧?”

“我不躲,已经说了这钱我会还,我怎么能让你们替我挡着?”梁咏彦坚决地说。

“但,但这怎么办?咏彦哪拿得出三百七十块钱!”吕凤急了。

“我去卖血吧,那钱是在这里欠下的,现在出了事当然得我担着。”梁闯深吸口气,做出决定。

“我手里有工资,还有自己攒的嫁妆。”梁夏月也跟着说,还朝梁咏彦解释,“高远把妈给我备的嫁妆都偷走了,不是咱们家没攒钱,实在是......”

四人看向梁咏彦的表情又出现之前那种局促和不安,生怕他嫌弃这里。

梁咏彦皱眉:“爹,卖血的事就别提了,身子废了以后怎么做农活?还得靠你养家。”

梁闯一愣,随即笑道:“卖一两次而已,哪能有啥影响?你爹我身子硬朗得很!”

“那也不行。”梁咏彦毫不犹豫地说。

他虽然只有十八岁,但身上那种说一不二的气势,让梁闯都愣了一下,下意识没再反驳。

“但大姐攒的钱......”梁咏彦看向梁夏月。

“有将近两百块呢!我都能拿出来!”梁夏月立刻说。

但梁咏彦却不是那个意思:“大姐,我能赚钱,但我手里其实只有这些。”他直接将裤兜里的四十多块钱全都拿了出来。

“实话说,齐家人不待见我,我走的时候也没给我钱,咱们的钱加起来有两百多,我拿这些钱做启动资金,去镇上做点小生意,十天之后就能攒够他们要的钱了。”

这样的开局,实际上比上辈子还好些。

两百多的巨款做第一桶金,他上辈子可没这么豪横的手笔。

不过他不打算按三百七的钱去还那些人,等他对这里熟络些,找机会和他们谈谈,大不了动手,就能只还本不还利。

话音落下,梁家四人愣了,看着梁咏彦的眼神都变了!

梁咏彦挺白,一看就是没在地里干过农活的,长得也俊,大眼睛像吕凤,高鼻梁像梁闯,五官比他两个姐姐都好看,但一点都不娘气,颇为冷峻。

而他竟有这样的胆识,梁家四人有点不敢信,又莫名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见几人都看着他不说话,梁咏彦又补充:“要是你们不信我,我也能先拿我手里的钱......”

“我信你!”他还没说完,大姐梁夏月就打断了他。

“虽然咱俩是第一次见,但我一见你就觉着你是我弟弟!”梁夏月弯着眼睛笑了,“你跟高远一点都不一样!你身上这气质啊,跟我们家里人都一样!”

“咱们咏彦身上是贵气,哪和家里人一样了?”梁闯立刻说。

梁咏彦没忍住勾起了唇。

他发现了,他亲爹就是喜欢泼人冷水,但心肠是热的,人也有担当。

“咱闺女是在镇里做大事的,比你懂!你知道什么叫气质吗!”吕凤紧跟着就怼了回去。

梁闯也不生气,嘿嘿地笑。

梁咏彦顿时觉得这种感觉颇为新奇,原来一个真正的家,是这样的。

“行了,别打岔。”梁夏月严肃起来。

当着家人的面,她伸手到衣服里层缝的小布袋里,一点点掏出了一沓零钱。

有五块的,有十块的,甚至还有不少一两块的票子。

“都给你,姐信你的。”梁夏月数都没数,就把钱推到梁咏彦面前。

“你不用有压力,这些钱不算啥!”

她大大方方地说,“就算失败了也不用愁,姐再攒就是!”

第4章

“大姐......”

梁咏彦没想到梁夏月竟然这么爽快,正想着还回去些,让她自己留着。

没想到梁夏月又说:“你大姐这么漂亮,两百块不到的嫁妆怎么衬得起我?这点钱你就拿着吧!就当姐给你的见面礼!”

梁咏彦心头阵阵暖意涌起。

这两辈子,连同在齐家原主的回忆里,他都没体会过如此温暖的感觉。

“谢谢大姐,谢谢爹。”他认真道,“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现在只凭嘴上说说没用,等他做出成绩来,自然能让他们放心。

“弟,那我帮你的忙。”梁诗柳小声说,“我在家里帮忙做农活,也没工作,你需要我做什么就说。”

“好,谢谢二姐。”梁咏彦点头。

“那我就给你们做饭!”吕凤笑着,“儿饿了吧?他爹,去杀只鸡!”

梁闯立刻站起来去屋后的鸡圈里逮鸡:“这鸡是专门给你养的,就等你回来给你炖着吃!”

吕凤干活麻利,很快,热乎乎的炖鸡和柴火饭就放到了桌上。

梁咏彦刚拿起筷子,就看爹娘两人一人从碗里夹起一只鸡腿,放到他碗里。

两只鸡腿拿过来,碗里就不剩什么了。

“这......”梁咏彦都愣了,几秒后才把鸡腿又夹回去,“不用这样!”

“那怎么行?”

不仅梁闯吕凤,就连梁咏彦的两个姐姐都觉得这样的举动理所应当。

“以前高远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弟你就吃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梁诗柳小声说完,眼里带着些怯怯神色,生怕梁咏彦生气似的。

梁咏彦顿时明白了。

看齐高远那副模样,估计就仗着自己是家里唯一男丁,在家作威作福,炖一只鸡,他一个人吃两个鸡腿。

为了心疼他,连农活也不让他做,梁家这么穷,反倒把他养得像个小少爷。

可惜即便如此齐高远还是有副坏心肠,人也瘦得像根豆芽,看来有些天生的东西,后天再怎么改,都改不了。

“咱们一人吃一口吧,你们也都干活,怎么能让我自己吃?”

梁咏彦直接上手,把两只鸡腿掰了好几块,一人碗里放了一块。

“吃吧,再不吃我要生气了!”他学着梁闯的样子吓唬他们。

心里感情却颇为复杂,又是心疼被齐高远欺负的家人,又感到温暖。

上辈子他父母早亡,亲戚冷眼,后来好不容易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因事故一尸两命......

这辈子难得体验到家的温暖,他眼圈发酸,忙低头吃饭。

当晚,梁咏彦还是拗不过家里人,独自睡在了里间的热炕上。

怕他嫌冷,炕里的柴火烧得旺极了,他热得盖不住被,干脆坐起来思索着。

到底怎么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赚到第一桶金?

宛城是全国最大的城市,三平镇虽然是宛城周边最远最小的镇,但也比其他更穷的地方要强上不少。

所以只要他做点小生意,虽赚不到大钱,但这第一桶金至少能稍稍攒起来一些,不仅够还上钱,还能再做些别的......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梁咏彦就起了床,吃完吕凤准备的大饼和咸菜,就带着二姐梁诗柳前去镇上赶集。

集市不大,梁咏彦逛了一圈,只见到卖花布的,卖饼干蛋糕的,还有些粗糙的日用品。

和他上辈子第一次做生意时的镇子差不多。

“弟,你有信心吗?”

梁诗柳平常很少来镇上,此时看着有些胆怯,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一个招工的牌子,便说:“那边招女服务员,一个月二十块钱,要不......”

“我已经有主意了。”梁咏彦说。

随后他来到一处摊位前,问摊主:“你这糯米怎么卖的?”

“一毛钱一斤。”摊主打量着梁咏彦身上的皮夹克,“小兄弟要几斤?”

“我都要了。”梁咏彦指了指摊主面前的大袋子,“给我称一下吧。”

不仅摊主目瞪口呆,连梁诗柳都惊呆了。

大姐信任梁咏彦,她也跟着信,但她对这个弟弟不了解,跟着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看梁咏彦突然买这么多糯米,她更是搞不明白,心头稍感怀疑。

“一共四十三斤。”摊主没想到今天一出摊就能被买走这么多,顿时喜笑颜开。

梁诗柳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生怕梁咏彦不高兴。

“我要下面的。”梁咏彦却早就看出了端倪,一指袋子最下面,“上面的陈米我不要。”

梁诗柳的眼神顿时浮现出惊讶。

梁咏彦竟然能看出来?

她还想提醒来着!

他在城里长大,这辈子肯定都没下过乡,怎么可能分得清新米陈米?

“哎你这小兄弟......”摊主被戳穿,有点恼怒,“就这么卖!你爱买不买!”

“行。”梁咏彦也不跟他废话,“不卖拉倒,咱们走。”

随即他拉着梁诗柳离开,还边走边说:“我认出来他是荣山村的了,咱们直接去他们村里买,肯定有新鲜又便宜的。”

“哎你等等!”这下摊主脸色变了,“我给你拿新米!你买十斤我送你两斤行不行?”

他本来就是从村里收了糯米来镇上卖的,要是梁咏彦直接去他们村里买,哪还有他做这生意的机会?

梁咏彦转头,朝他笑了笑:“买十斤送三斤,得让我好好挑挑。”

中午,梁咏彦便和梁诗柳带了几十斤糯米到了家。

出乎梁咏彦的意料,二姐说帮他就帮他,跟他一起抬了糯米回家,平常虽然少言寡语,但干起活来却很麻利,力气也不小,抬那么沉的东西回去,一句都没抱怨。

两人一进村口,就被不少人看见了。

还有人去地里喊梁闯:“闯子!看看你儿子买啥回来了!”

梁咏彦早就知道自己刚被认回来,肯定会有不少人都盯着他。

所以他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大大方方抬着糯米回了家。

很快梁闯和吕凤都从地里回来,见到地上这一大袋糯米,都露出惊讶又一言难尽的表情。

邻居也闻声赶过来看热闹:“我说闯子,你那假儿子回去了,真儿子也没强到哪去,怎么又干这不着四六的事啊?”

梁闯顿时不高兴了:“我儿子乐意做啥就做啥!你管的着吗!”

第5章

“不是的,我弟...我弟他要做生意。”

梁诗柳虽然脸皮薄,但也跟着小声解释。

屋里刚出来的胖女人一听,满脸嘲弄,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就你弟?城里来的那个小白脸?做什么生意?别再把你们家底都败光了!”

见对方还在嘲讽,梁诗柳攥着粉拳怯生生回怼道:“我弟弟是城里人,要做大买卖,你们不懂别乱说!”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炸药桶,惹得一众邻居哄堂大笑。

“你那假儿子就是城里人,还不是天天在村里招摇撞骗?”

“上山下山才几年,那些知青,不都是死读书的书呆子?”

“老梁,你假儿子给家败了一半,悠着点,别让你这真儿子再给另一半败了。”

胖女人在女人堆里继续补刀,尖酸刻薄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进梁家人的心窝。

梁闯听到这些话,气得满脸通红,举起铁锹就要打人。

“你们这群嚼舌根的婆娘!再胡说八道,老子打烂你们的嘴!”

梁咏彦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淡淡地摇了摇头。

“算了,爸,这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他心里明白,这些乡里乡亲就喜欢这些家长里短,等着看自己家笑话。

城里可以直接对齐家动手,但自己爹妈就在村里生活,他没法跟这些人撕破脸。

“咱们是做大买卖的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梁咏彦拍了拍二姐和爹娘的肩膀,低声安慰道。

说着,把一行人推进门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街坊邻居只当梁家了怂,屋外嬉笑声愈发刺耳。

...

眼看二姐做饭,爹在一旁闷头抽着旱烟。

梁咏彦也不再多说,反倒开始把糯米倒在院子里晾晒,开始准备他的“大买卖”。

他先用热水将糯米泡软,然后加点糖水,按照比例调配好,随后支起吃席用的大锅蒸煮...

整个过程他都亲力亲为,一丝不苟。

梁诗柳做完饭,也站在一旁帮忙烧火。

看着弟弟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弟,你到底要做啥?这糯米蒸熟了能卖钱吗?”

梁咏彦神秘一笑:“二姐,你就等着瞧好吧!”

他好歹有城里人的记忆,那些人爱吃什么,他一清二楚!

...

两天后。

一股浓郁的甜香味从梁家小院飘散开来,引得不少村民驻足围观。

梁咏彦将蒸熟的糯米摊开晾凉,然后切成小块,裹上一层薄薄的糖霜。

“这是什么玩意儿?”

院内,梁诗柳好奇地拿起他做的小玩意,小心翼翼的挑一块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

“真甜!好吃!”

梁咏彦笑着开口解释道:“这是江米条,城里人都爱吃。”

“二姐,你明天跟我去城里卖,一斤少说卖两毛钱。”

梁诗柳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更是张成了“O”型。

“就…就这些?两毛钱一斤?”

“弟,你没糊涂吧?糖水不要钱,糯米成本也就几分钱...”

“这么简单的工序,城里人又不傻,怎么会买?”

梁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眯着眼凑过来,捻起一块江米条,犹豫地放进嘴里。

瞬间,一股甜味在口腔炸开,让他眉头皱得像个老苦瓜!

“儿子,这东西齁甜,还填不饱肚子,卖估计是卖不出去。”

“大闺女哎吃甜的,不行就都给你姐当零嘴吃...”

吕凤一听这话,上去就给了梁闯后脑勺一巴掌,叉着腰佯怒道:“咱儿子第一次做买卖,你不想点子帮他卖,还说这些丧气话,怎么当爹的!”

看爹妈又要拌嘴,梁咏彦无奈地笑了笑,赶忙起身来打圆场。

“没事的,爹,娘,你们不用操心,我有办法。”

梁闯一听这话,梗着脖子,一脸自豪:“就是,咱儿子是城里来的,浑身贵气,哪用咱们出意见。”

变脸速度之快,堪比翻书!

看着一家人轮流,梁咏彦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赶紧还钱,要让亲爹娘过上好日子。

晚饭桌上,一家四口相对无言。

梁诗柳时不时偷瞄一眼梁咏彦,满腹疑问,却也不敢再问。

梁闯则是一个劲儿地吧嗒旱烟,烟雾缭绕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吕凤,一心给梁咏彦夹菜,生怕给自己儿子饿坏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梁咏彦就和梁诗柳套好了驴车,装上满满两大筐江米条,准备出发去镇上。

刚出村口,就撞上了几个扛着锄头下地的村民。

看到梁家姐弟俩这阵仗,立刻开始了他们的“早间新闻播报”。

“哟,老梁家这儿子,天还没亮就进城享福去了,地里的活儿是一点儿不沾啊。”“唉,老梁是命苦,一把年纪了,指望不上儿子,只能自己下地。”

“听说前两天还买了几十斤糯米,估摸着城里娇惯久了,是嫌白米难吃。”

梁诗柳一听这话,小脸涨得通红,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梁咏彦拦了下来。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

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便赶着驴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几个村民在原地面面相觑。

拉车的驴一路小跑,扬起阵阵尘土。

紧赶慢赶,两人总算在天大亮之前赶到了镇上。

碰上赶集,这会的路边已然人声鼎沸。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着牲畜的粪便味,一股脑地钻进鼻腔,让人感觉既生动又混乱。

“二姐,快,把车停那边!”

梁咏彦指着街角一块还算空旷的地方,催促道。“得亏来得早,不然恐怕靠里的摊位都挤不上。”

这年头,镇上的集市管理还很松散,没有固定的摊位费,也没有划分区域,完全是谁先占领就是谁的。

来的晚了,只能在边缘角落摆摊,人流量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梁诗柳麻利地将驴车停稳,跳下车帮着梁咏彦一起布置摊位。

她将带来的两大筐江米条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地上,又从车厢里拿出几块干净的布铺在筐子上,防止落灰。

梁咏彦则趁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牌子,立在摊位正前方。

只见牌子上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城里特产:香甜江米条,两毛钱一斤”。

正当两人红红火火地摆弄着,忽然一道黑影挡在了摊位正前方。

“谁让你们占这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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