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内容章节分享,此书的主要人物有 管裳 、 司空璟 ,是由佚名倾力编写。本书人物形象饱满,拍案叫绝,妙趣横生,引人入胜。管裳、司空璟全文主要讲的内容是:第1章管裳人还没清醒,脑袋瓜子嗡嗡的,耳边还全都是枪林弹雨、爆炸声。哗啦!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泼下来,霎时秒醒。“听着,从今儿个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淮安侯夫人!拿着你的休书,滚!”男人的声音像冰雹,和一厚封折子一起,朝她脑门砸过来。管裳本能动作比思维更快,倏地一抬手,将折子捏住。
《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管裳人还没清醒,脑袋瓜子嗡嗡的,耳边还全都是枪林弹雨、爆炸声。
哗啦!
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泼下来,霎时秒醒。
“听着,从今儿个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淮安侯夫人!拿着你的休书,滚!”
男人的声音像冰雹,和一厚封折子一起,朝她脑门砸过来。
管裳本能动作比思维更快,倏地一抬手,将折子捏住。
偌大的“休妻书”三个字映入眼帘。
掀开一看——
站在侯府门楣下的淮安侯卢宗平,大声呵斥:“贱妇管氏,成婚三年、多有过失,七出全占、罪无可赦!”
管裳一目十行,将这份休书浏览了一遍。
“其一:不敬婆母。将婆母气得病倒在床,期间仍多次寻衅,导致婆母长期缠绵病榻!”
管裳:恶婆婆装病!为了磋磨儿媳!
“二:无子。成亲三年,不曾有孕!”
管裳:三年没圆房!女人不能无性繁殖,怀不上是不是应该好好检讨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不行?
“三:善妒。曾将本侯妾室推入井中,一尸两命!”
管裳:嫁祸!推小妾的另有其人!
“四:犯口忌,四处闲扯是非,整日论人长短!”
管裳:这口锅纯属于天外飞来的,为了凑够七颗龙珠召唤神龙?
“五:盗窃,去年中秋,在宫中偷取珍妃玉佩!”
管裳:偷玉佩的,难道不是掉井里的小妾?哦,已经被杀人灭口了,死无对证!
“六:身患恶疾,去岁染上疫病,一身疮疤至今未愈,有碍观瞻!”
管裳:这点没得喷!不仅身上有疤,脸上也有!
“最后一条——奸淫!多次借口去寺庙进香,与马夫在外苟且。人证物证俱全,双方画押认证!”
管裳:马夫已经被乱棍打死了,证据全凭他们捏造呗?
她给整笑了。
没错,她穿越了!
她、管裳!壹号佣兵军团大小姐,人称“罗刹观音”,特工、军医双料大佬!
罗刹,说的是她的杀人技;
观音,则是她的逆天的医术,宛如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杨柳枝,有起死回生之能。
管裳,仁慈与邪恶的综合体,矛盾却真实存在!
而原主,淮安侯夫人,也叫管裳。
当年,管父身为五皇子之师,管家满门武将、颇受皇帝重用,一时风头无两、如日中天。
老淮安侯设计原主在及笄宴上落水,众目睽睽之下让卢宗平把原主捞起。之后,卢宗平各种甜言蜜语哄骗原主芳心,才得管父同意这门婚事。
可结果呢?
新婚夜渣男青梅竹马的表妹进了洞房,自称愿意做小只求她允许过门。原主这才知道:她被骗了婚!
后面两年,老淮安侯不但分走管家的势力,甚至——
去年皇子争储落下帷幕,管家被栽了个罪名,举家流放去南荒之地。这个罪名,便是老淮安侯捏造、并提供了所谓的罪证!
多行不义必自毙,同年老淮安侯被暗杀身亡,卢宗平继承了爵位。
卢宗平不顾孝期,将青梅表妹郭欣儿八抬大轿迎娶过门,是为平妻。
失去娘家维护,原主在侯府几乎是人尽可欺!
这不,卢家祖传的捏造罪名,造出来七出之条。
家逢变故、饱受屈辱,再被当众休妻,原主急怒攻心,死在了侯府门外!
此时,她一身狼藉,只穿着薄衫。身上不但被泼了冷水,还有烂菜叶、臭鸡蛋液,满头凌乱。
不过,她“罗刹观音”来了,势必要为原主报仇!
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管裳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围观人群还不少,除了淮安侯府的人,还有不少好事者。
“七出之条犯了个整整齐齐,能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她眼神,怎么,她不服气?”
“这等贱人,人人得而诛之!”
“对!打她!打死她!”
一群人冲了上来,拿棍子的、拿铁锹的、拿扁担的......手里有什么用什么,没有的干脆把鞋脱下。
瞬间,管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管裳发现,这里面好些都是眼熟的面孔——
卢宗平这个死渣男,还安排了人混在吃瓜群众里面带节奏,领头冲过来打她的,就是他安排的人!
卢宗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满意,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将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管裳唇角一勾:盼我死?不好意思,你等着死!
呼呼风声袭来,她眉骨一凛,拍地而起。
一个弓步上前,手刀砍向其中一人手腕,夺过这人手中的长棍。一阵嘎嘎乱杀,围攻她的七八个人全都躺在地上,抱着下腹哀嚎!
长棍在她手中旋转——猴哥的招牌动作。
她微微一笑:“专业打架,多谢各位捧场!不中不要钱哦!”
尽管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还有几个丑陋的疮疤,却哪儿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这一幕反转,实在出乎所有人预料。
卢宗平愣住,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你......你怎么会......你想干什么!”
第2章
“我想干什么?”管裳盯着他,笑纹弧度渐深,笑起来特别瘆人:“问、得、好!”
几分邪气,几分阴冷,一双凌厉的眉眼,蕴含着杀气!
长棍翻了个花背手在后,她缓缓走上台阶,朝卢宗平走去。
“卢宗平!你卢家骗婚、罗织罪名构陷管家,你还霸占我的嫁妆、想把我一脚踢开!下一步,是不是想我被休了后无处可栖,顺势弄死我?”
“很遗憾,惹到我,你算踢到铁板啦!”
本朝律法:犯七出之条被休离者,嫁妆充入夫家所有。
意味着,离开侯府她将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开局天坑,她现在还能干什么?
首先不能被休,把嫁妆保住!
哦,她这人,一毛不拔是基操,雁过拔毛是本色出演,卢家恶事做尽,她让淮安侯府从此后改姓“管”,不过分吧?
等她地位坐稳、组建自己的势力后,再想办法,把管家一大家子都搞回来,理所应当吧?
卢宗平是武将出身,但......
这只是他以为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娶了原主,得了岳家的帮扶,就凭被宠坏的妈宝男一个,那点文不成武不就的三脚猫功夫,啥也不是!
在管裳一步步朝他走去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胆怯,往后退了两步:“你不要过来!”
管裳手中长棍见缝插针似的一出,对准了他胯下,劲道极巧地一抖。
“啊!”
剧痛之下,卢宗平抱住下腹,发出开水壶一般的尖锐爆鸣!
管裳动作连贯,手中长棍抽出,对准了他的膝盖骨一个横扫。
卢宗平被她一棍挑飞,摔在了方才原主断气的位置!
膝盖剧痛好像要断了,他惊恐地看着她,声音都是抖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侯抓住她!给我打死她!”
管裳转过身来,眉眼充满了戾气。
她脸上本有疮疤,更像罗刹杀神!
一个灵活走位,避开了冲上来擒她的侯府护卫,再一个抢步上前,将长棍狠狠往卢宗平咽喉上戳,哼笑一声,道:“再说一遍,你让他们干什么?好好回答,不然我先弄死你!”
卢宗平从没有这般狼狈过,都破音了:“你们别过来、退后!都退后!”
众侍卫退了。
管裳轻飘飘地问:“你卢家踩着我管家的尸骨上位,我不说结束,你想休了我?门儿都没有!”
她名字不是白起的:无论你出什么牌,一律压死、管上!
卢宗平疼得浑身发抖,怒骂:“毒妇!”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尖叫:“我一定要休了你!”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暴吼:“贱人,你还敢打我!我杀了你!”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破音:“别打了!我不休你了总行了吧!不休了!”
“男人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管裳冷笑:“如果一顿不够,那就多打几顿!”
说着,她陡然变脸,笑吟吟地道:“侯爷,地上冷,咱们回府里说话吧?”
卢宗平敢说不吗?
小厮过来,将他扶进府门。
绕过照壁,管裳突然转头,“我要住主院!”
原主被这死渣男糟践,住的偏院离马厩很近,又吵又臭,条件简陋苛刻,采光极差。
她怎么能忍!
这座府邸将会是她的,早住早享受!
卢宗平自是不肯,痛得嗷嗷叫都要反对:“不行!我不同你住一起!”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管裳一回头,长棍在她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圈。
她挑眉:“我只是通知你搬出去。”
“什么?”卢宗平下意识想反对。
然而,瞧见那利落的棍花,他不但下面疼、膝盖骨疼,满头的包更疼!
他耻辱地同意了:“行。”
“要不怎么说,包治百病呢?”管裳将他的不甘看在眼里,不知道他在心里盘算什么小九九。
她大无畏地咧齿一笑:“还有件事,身为侯府主母,中馈之权今天开始归我!不过分吧?”
卢宗平本就像便秘的脸色,此时更像是吃了屎,下意识骂:“你在想屁吃!”
“多吃几个红薯,屁我可以放,不过......”管裳不痛不痒地反问:“你确定要吃屁?”
卢宗平恨得牙痒痒。
但,情势比人强,他打不过她!
他心里恨恨地道:不着急,慢慢来,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管裳不等他同意,立即下令:
“听见了吗?限你们在今日之内,把他的东西搬走。”
“江嬷嬷,你和暮冬一起,收拾屋子搬进来。”
“锁秋,给我备水沐浴!”
原主陪嫁来的这三人,至少可信。
人手太少,她得想办法,尽快把这天坑开局盘活!
卢宗平好拿捏,但那老太婆性格强势手段狠辣,不是省油的灯。
目前老太太“卧病在床”,中馈是平妻郭欣儿协理。
所以——
她先会一会卢宗平的小青梅表妹!
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她得先弄点称手的武器。
换了一身衣裳,管裳走出榆溪园,随便点了个家丁:“你,带我去兵器库!”
原主出身将门,底子不错,可惜嫁人后三年没练、也没过好日子,机能有点下降,纵体内住着管裳的灵魂,太重的武器也用着费劲。
管裳试了一圈,选了一把短刀。
比她常用的军刀要短上三寸,却已经是她在兵器库能找到的最趁手、也最方便携带的兵器。
选完武器,管裳用兵器库里的材料,简单制作了一把套在手臂上用的小弩。
这些兵器都不是很合适她用,她得抽时间,画出图纸亲自去找铁匠定制!
武器有了,自然少不得她的老本行——
“带我去药房!”
她爸是佣兵团团长,她妈是顶尖中西医双料大夫,她生下来就在基地,卷王本王,将父母的一身绝学继承过来。
医毒不分家,药用好了,除了能要人的命,还能要人的命!
管裳配药的时候,忍不住想:基地遇袭大爆炸,她是死了,她爸妈......逃出去了吗?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没了她,他们会不会开心一点?
在药房里鼓捣到入夜,管裳一身药味地回到榆溪园。
锁秋已经备好晚膳:“小姐饿了吧?”
她问:“卢宗平在干什么?”
锁秋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卢宗平是淮安侯的大名,连忙回答:“奴婢特意盯梢呢,侯爷住进了郭夫人院子,请了府医过来看伤。听说啊,下不了地儿了。”
管裳唇角一勾:“算他走运!”
但凡是她自己的体格,那一棍子下去卢宗平的膝盖骨会断掉!
吃完饭,她擦了擦嘴,大手一挥:“走,先把我的嫁妆拿回来!”
因为盘算原主“净身出户”,嫁妆早就在郭欣儿手里了。
管裳带着锁秋,直奔隔壁清秋园。
见她气势汹汹,刚从房里照顾卢宗平睡下的郭欣儿一愣,警惕地问:“你......你来做什么?”
第3章
“你说呢?”
管裳笑得灿烂。
原主长了一张漂亮得凌人的脸,比文臣女要英气、又比其他将门女明艳。
只可惜,脸上还有四五个消不去的疮疤,丑陋莫名。
相比之下,衬托得一身锦衣的郭欣儿宛如出水芙蓉,出奇的柔美。
“管姐姐。”郭欣儿声音也很温柔,有江南水乡的那种软糯味道。
她长了一张小白花的脸,清纯动人的眉目,也是极好的长相。成亲一年的滋润,让她多了两分俏少妇的气质。
管裳脱口而出:“别乱喊,我娘年纪大、已经绝经了,生不出来你!”
郭欣儿一愣。
从前管氏对她没有好脸色,但最多是闷声不吭,绝不会这样阴阳怪气。
她张嘴,正要说什么,又被管裳拦截了话头:“你如果非要跟我拉个亲戚关系,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爹。来,跪下喊爹,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你......胡说八道什么?”郭欣儿瞠目结舌。
论她对“横刀夺爱”的管氏,那自然是:怨恨。
对情敌她自以为了解,可这......怎么不一样了?
“我没有什么可跟你说的。”管裳将她隐藏的恨意看在眼里,伸出手:“来吧,把我嫁妆还给我。”
提到嫁妆,郭欣儿也不愣神了:“管......”
从前都是带着讥讽的“管姐姐”,想到刚才被怼喊爹,她改口:“那你得问表哥,他被你殴打成重伤,喝了安神汤才能睡下,你明日再来吧。”
管裳笑了:“成年人的明日再来,多半就是下辈子再来的意思了。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所以,我今天就要!”
郭欣儿抿了抿唇:“你跟我说也没用呀,这事儿表哥做主。”
“不!”
管裳不耐烦听她扯,挥了挥手:“现在的淮安侯府,我、做、主!”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她单方面认证了!
郭欣儿还想说什么,管裳沉下脸:“废话少说,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你这不是欺负人么?”郭欣儿瘪嘴便要哭:“管氏,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小美人儿眼眶红了,我见犹怜。
管裳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不耐烦地道:“为了哄你开心,卢宗平把我的嫁妆都送给了你。你现在交出来,万事大吉、两厢安好;你若不肯,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要,包括、但不限于把你打到服为止!”
美人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她这副做派整得跟流氓似的,浑身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匪气。郭欣儿气息一窒,眼里闪过一丝不忿,说话却依然娇娇柔柔:“管姐......管氏,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管裳翻了个白眼:“道理是什么,可以吃吗?跟你讲道理,你给我银子、还是房子、或者是美男子?”
郭欣儿被她这无厘头的说辞给弄怔住了:“美......美男子?”
她不懂,为什么还有美男子的事儿,跟银子、房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有问题?”管裳眉眼一瞪,配上脸上的疮疤,显得特别凶:“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公,等于坐拥房子、银子、美男子!”
郭欣儿凌乱:“......”
她在说什么?
这是个什么说法,头一次听说!
管裳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苦口婆心:“郭欣儿是吧?好女儿志在四方,后宅争斗不该埋没你的天才!你看看你,出身好、长得好、身段好,有治家能力、理账能力,是一等一的女强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对吧?咱不盯着一个男人看,天下美男子都可能是你的!”
一番说辞,打开了郭欣儿新世界的大门!
她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突然就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了?
短刀在管裳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了郭欣儿脸上,轻声问:“你也不想这么漂亮的脸蛋上面,留点印记吧?”
郭欣儿:“......”
刚刚是谁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
利刃寒芒就在眼前,凉飕飕的,郭欣儿从未经历过这些,人都吓傻了:“钥匙......钥匙在我房里,你放开我,我去拿!”
管裳同意了她的说法:“行。”
短刀一转,回到她掌心,转出花来。
她不是耍帅,而是从小喜欢转东西,万物在手皆可转。
可那刀锋在郭欣儿眼前晃了一圈,却让郭欣儿一抖。
她也没敢耍花招,老老实实把嫁妆库房的钥匙取了出来,“给你!”
说完,狠狠咬住下唇,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物归原主罢了,别哭得跟死了老公似的。”管裳抛了拋铜钥,挥了挥手:“锁秋,走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撬锁踹开库房的门,只不过......
该给的下马威,还是要给的!
震慑他们,让他们怕到骨子里,是精神压制。
同时也给她争取时间,赶紧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才好稳住地位。
回榆溪园的路上,几番回头的锁秋低声提醒:“小姐,郭夫人好像去老夫人那边了,定是告你的状。”
“随她去。”管裳拎着短刀在掌心玩转,不以为意地道:“你让江嬷嬷拿嫁妆册子来,把东西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少。”
老夫人不来找茬,她怎么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把掌家之权拿到手呢?
是夜,管裳不知道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她倏地睁开了眼睛!
一道高大颀长黑影落在床上,她床前多了个......
男人?
靠,采花大盗?
第4章
为了预防暗杀,管裳没放床帘。
她脑子瞬间清醒,枕头下短刀倏地出鞘,朝床前的黑影横扫过去。
对方的身手也不慢,一个仰倒,避开了划向他喉咙这一刀,惊诧问:“你会武功?”
管裳张口胡说八道:“我会跳舞!”
她一个翻滚下床,扑上去又是一刀。
刀势诡谲,好似还带拐弯的,连续几刀劈过去,黑影竟然一直闪避,只守不攻!
管裳其人,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兜底,做任何事都是一往无前,攻势也一样。
她很快占据了主动权,手肘狠狠撞上男人前胸,将他撞倒在榻上,下一瞬整个人扑了上去将人压死。
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哼笑一声,“说,是谁派你来的!”
她整个人都压在人家身上,自己是一点儿也不尴尬,但对方似乎很不自在......
哦不对,他的不自在不是因为身上多了个曲线玲珑的女人,而是:
“咳咳......管小姐......”
他咳得很厉害,气息急促后继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喘不上气、一命呜呼。
“碰瓷儿?”
管裳知道自己一肘击过去,伤害确实不小,但也没到这程度吧?
不过,他没喊她“淮安侯夫人”,而是“管小姐”,满意 1。
想了想,她把扔在床头的裙带扯过来,捉住男人的双手便开始捆人。
“你......”男人本能挣扎。
但身体素质是硬伤,纵有一身武功,在病痛折磨下也是白瞎。
“啧!”管裳语气里多多少少有点幸灾乐祸:“就这破烂身体,谁采谁还不一定呢!”
捆结实了,她将裙带的另一头绑在了床柱上。
角度特别刁钻,但凡把他颈下的枕头抽走,他就悬空了。
短刀丢在一边,她伸手摸到了他的腰。
温烫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腹部,男人惊住:“你......你做什么......”
一句“谁采谁”,成功把他带沟里了!
“紧张啥?”管裳嗤地一笑:“说不准我对你很满意,就让你不虚此行了呢!”
男人:“......”
遇上女流氓了!
这流氓还有点文化!
然,管裳嘴上说着下流话,却仅仅是扯下了他的裤腰带,将他的两只脚踝捆成了粽子!
做好这些,她拍了拍手,去箱笼里摸出夜明珠——原主本来当然没有这些东西,都是卢宗平的!
婚姻存续期间,这是共有财产——咳咳,卢渣男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夜明珠柔和的光映照在床榻上的男人脸上。
认清楚那张脸,管裳瞪大眼睛:“司空璟?”
原主的父亲管中楷,武状元出身。五皇子司空璟七岁拜他为师学习十八般武艺,时常进出管大将军府,原主自然认得。
她不禁失笑:“堂堂的五皇子殿下,半夜三更摸到别人老婆床上,这是皇子不当、想做帽子?”
一双亮晶晶的招子,露骨地在他五官上扫过。
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司空璟年二十一,天潢贵胄的出身,长相昳丽、五官精致,妥妥的建模脸。自幼文武兼修,身材不错、气质卓然。
品相成色比他差十倍的小哥哥,在会所里都贵出天际好吗!
司空璟显然被她轻浮浪荡的话给整无语了。
许是胸腔的痛楚让他声音有些发颤:“本殿......是来与你......谈盟......约的。”
他挣了挣四肢,“解开。”
“我不!”
自幼跟着一帮兵痞带大,管裳从小野到大,一身反骨,叫她往东她偏要往西的那种。
她寝衣的系带有些松散,白色交领内锁骨特别明显。
上面还有几个疮疤,斑斑点点的。
坐在床头,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床上,短刀入鞘,在掌心转啊转。
整个人流里流气的。
她唇角一咧,笑得像个一夜十户的淫Y魔,缓缓说道:“去年,二皇子登上太子宝座,五皇子被软禁长欢园。之后,太子党疯狂扑杀、剪除五皇子党羽,我那苦命的娘家管氏一族,也因此被流放南荒之地。”
垂眸看着面前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的男人,她笑了笑:“小美人儿,如今的你拿什么和我谈盟约?你这一身病骨,不小心就挂了吧?”
司空璟:“......”
“小美人儿”,是什么鬼?
他艰难开口:“我......”
想说什么,却有心无力,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发病中的矜贵殿下,娇弱得像营养不良的小秧苗。
黑色夜行衣因为腰带被扯掉,胸前白皙肌肤若隐若现,薄肌隐隐、春光乍泄、秀色可餐。
双手被捆着吊在床柱上,两只脚被捆在一起,呈现一个微微弯曲的姿势。
呼吸急促,脸颊出现不健康的红晕,浑身上下仿佛都在说:爷,请轻点儿宠!
管裳眸光微亮:好一个病弱美人儿......
但——
被美色迷眼,她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哼笑一声,道:“就你这病秧子,你还想杀个回马枪?”
司空璟沉默一瞬,“管师妹......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嗯。”管裳点头,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从前也不这么弱!”
司空璟:“......”
扎心了!
他想说点什么,却猛地一阵痉挛。
见他实在痛苦,医者本能让她突发好奇,伸手按在他的脉搏上。
须臾后松开,她歪头若有所思:“你曾中过本该一命呜呼的剧毒,有人用了虎狼之药吊住你的命,但也因此,损了你的五脏六腑。你这身体生机已断,如果没有奇遇,怕是活不过半年!”
旋即,她嘲讽一笑:“相信我,你还没摸到太子的毛,自己就死半路了!”
第5章
司空璟气息窒了一瞬,决定忽略掉她满口的虎狼之词,摘取重点:“不曾听闻,管师妹会医术?”
“我还有很多惊喜,是你不知道的!”
管裳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道:“这么着吧:我给你治病,你帮我拿下淮安侯府。”
她微微叹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活着。但,别拖我下水!”
现在的她,确实需要外力相助。
没有通天的皇权,想要把管家捞回来,难于上青天!
淮安侯府已经是外强中干,不行。
但,她不蹚浑水,不能为了捞管家而把自己赔进去!
司空璟薄唇微张,却又被一阵咳嗽阻断。
管裳叹息一声,亮出一把银针。
上手扒拉开他本就松散的衣襟,露出胸膛,迅速落针,在心肺上组成了一个阵型。
被扒衣裳的那一瞬,司空璟呼吸都停了。
但针阵形成后,他很快就呼吸顺畅了。
她亮了这一手,意思很明白:我有治愈你的实力!
司空璟身子舒坦了,尽管姿势很羞耻,他还是要践行此来目的:“本殿虽已势微,好歹还有一点积蓄,底下也还有一些人手。卢宗平不顶事,但他那亡父却是工于心计的主儿,做了不少铺垫。用好了,将管家捞回来并非奢望。若我能成事,必不会亏待你。”
“你想给我洗脑?”管裳一语道破天机,嗤地笑了一声,宛如猫咪一样轻盈地跳下了床铺。
她单手掐腰来回踱步,短刀在另一只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蟹邀,不吃从龙之功画大饼那套!”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登基第一战,先砍大功臣。
扶持皇帝坐轮椅,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同样套路的小说,她看的没有五百本也有三百本了!
“我管裳,吃不了做先锋敢死队的苦!”
“其二,以我的性子,功高了肯定会震主。”
“所以,我救你的命,换你给我助力。结盟,不约!”
短刀一停,倏地捏在手心,她回过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病美人儿,唇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来,问:“怎样?”
司空璟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胸前的那九根银针上。
管裳对自己的独门针术很有自信,就这么一个针阵下去,他已经不复方才那副毒发快要死的模样。
聪明人会怎么做选择,那还用猜吗?
果然——
半晌后,病秧子眸光重新挪到她身上,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扑朔迷离,看不真切。
终究应了:“行。”
管裳掌心收拢,握住旋转的短刀,动作潇洒又流畅。
“我开药,你回去先吃着。另外,我给你几个图纸,你让人用最快的速度帮我把东西做出来。明日,我看要见到你送来的人。”
她逻辑清晰、冷静如斯,干脆利落,态度强势。
谁被捆着谁弱势,这还不明显么?
司空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还能微微一笑,问:“可以给本殿解开束缚了么?”
管裳这混子,欣赏男色归欣赏,不客气的时候,那也真是个坏胚子。
她歪头一笑:“你都能不惊动侯府守卫,摸到床前了,若说没有帮手,我会信?”
说完转身去写药方。
再回来,原本被捆的男人果然已经松绑了,四平八稳地躺在床榻上,银针还在他胸前扎着。
屏风旁边,站着一名高大健硕的黑衣人,气息非常轻,存在感很低。
他便是五皇子座下的第一暗影——姜来。
“管小姐。”
先前管裳没下死手,但凡她真对司空璟产生威胁,想来早就被他一剑噶了。
管裳眸光一亮,当即转头去看司空璟,理不直气也壮:“你给我的人,不能比他差!不然,我二更死、你也逃不过三更!”
司空璟尚未表态,姜来先是唇角一抽。
暗影的敏锐,使得他没忍住仔细观察起管裳来。
管大将军的嫡女、淮安侯夫人,怎么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的管小姐虽骑射练得不错,但总归还是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的世家贵女,可眼前这位......
好似个女匪!
可,五皇子这一脉如今身处低谷,许多事只能卧薪尝胆、低调隐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次日晨。
壹号佣兵军团的人都说,管裳是个属二哈的。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不拉个雪橇跑二百公里,她就浑身不得劲儿。
尽管晚睡,她还是一大早起来,进行了高强度训练。
完了沐浴更衣,叫锁秋给身上所有疮疤抹了药后,才用早膳。
饭吃到一半,外面一片吵吵嚷嚷。
“我们小姐吩咐了,谁也不能进!”
“滚!老夫人你也敢拦!”
“啊!”
听到暮冬的惨叫,管裳眸光一冷。
暮冬是个忠心的,被推搡在台阶上,掌心都磨破皮流了血。但他很快爬起来阻拦:“你们不能进!”
人手不足,是管裳目前的硬伤。
她本打算今天去一趟牙行的,来不及了。
那传说中被原主气得缠绵病榻的老虔婆,由两个粗使婆子扶着走进院子,一个眼神也没给暮冬,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打死!”
跟在她后面的家丁立即冲上前,眼瞧着就要抓住暮冬的小胳膊了。
倏地一声风啸,一根细长的东西从门后飞过来,倏地穿进了那家丁的手背!
家丁惨叫“啊”,低头一看,竟是一根筷子!
“想打我的人?”
随着话语落下,管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看、谁、敢!”
她眸色凌厉,带上那一脸的疮疤,宛如地狱爬上来的罗刹。
原主虽是武将女,日常却相当低调,衣裳也都是偏素色居多。
可如今的管裳,偏喜欢重色调。
为了擦药方便,她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长衫,红艳艳的外披压住沉沉的黑色,霸气之中又带着生机盎然。
她放弃了原主的妇人发髻,梳起了高马尾。
纤长的身量、玲珑身段,款款走来。
她的步伐没有千金贵女、高门内妇的姿态,反而飒沓如流星,整个人潇洒又张扬。
往难听的说:这模样,活像个带着一寨子的匪寇出来拦路抢劫的土匪头子!
卢老夫人见她改头换面,却没想过有人能在短短时间内换了芯子,还当她是过去那个被孝道捆绑、可以任意磋磨的原主呢。
她沉声一喝:“管氏,给我跪下!”
第6章
管裳给整笑了。
但她没理会卢老夫人,而是转头看向暮冬,“有事么?”
她这个人,护短。
暮冬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被主子关心,瞬间心头暖暖,小声道:“无事。”
却悄悄把手藏去了身后。
管裳将他这小动作看在眼里,转头看向卢老夫人。
暮冬站到她身后,与锁秋并排,正在账房那边忙活的江嬷嬷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了。
但他们只有三人,对方有七八个!
“管氏,你竟敢打伤自己的夫婿!老身命你跪下,聋了么?”
卢老夫人被无视了,耷拉的眼皮掀起,嫌恶地扫了她一眼。
管裳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原主过门三年来,没有得婆婆待见过。
新婚次日敬茶,便开始立规矩,一口咬定算命先生说今日会被原主八字冲撞,须得原主跪足三个时辰、以诚心感动老天爷,才可解。
这老太婆——哦,其实也不算老,四十来岁罢了——她让原主端着茶水跪在庭院内,那一日正好下雨,原主被淋了个透,哪怕武将女身体康健,回去后还是得风寒病了一场。
之后三年,晨昏定省是基操,更多时候原主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老夫人那边,儿媳要尽的孝心她要做,奴仆做的事也让她来做。
管家被流放后,卢老夫人更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装病,目的便是为了磋磨原主!
管裳在心里念叨:管小妹啊,过去你吃的苦,我都会帮你要回来!
她噙着笑意,转头问:“锁秋,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我怎么只听到狗吠?哎呀呀,这侯府什么时候养了狗,还让进前院了呢?”
“贱妇,你敢嘲讽我是狗?反了天了!”卢老夫人被嘲讽了,怒不可遏:“你们给我把她按住,让她跪在这里!老身要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做婆婆的给儿媳妇立规矩,很正常。
可惜,她遇上的儿媳妇,不正常。
管裳听乐了:“我说死渣男他妈?我正想去找你把中馈之权交给我呢,没想到你这么体恤我,还省了我跑这一趟。”
她完全把卢老夫人的话当耳旁风,主打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只管掌握自己的节奏:“来吧,时间很宝贵,赶紧把交接做完,我忙着呢!”
说罢,她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卢老夫人一侧的嬷嬷,亲自上手扶住,笑嘻嘻地道:“死渣男他妈,咱们进去说!”
卢老夫人从没见过这个儿媳这副样子,一时之间愣住了,被她扶住才反应过来。
立即伸手推拒:“你别碰老身!”
之后才想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死啊死的。”
死渣男的意思,她不是特别明了。
她冷厉地道:“别以为你这般讨好,老身便能原谅你。我刚看过平儿了,你竟伤他这么重!我告诉你,你这种贱蹄子,老身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哦。”管裳一脸的无所谓。
她心道:讨好你?钥匙一块钱三把跳楼价,你配吗!
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卢老夫人一愣:“你这什么神情?没听到老身方才说什么吗?”
“听到啦。”管裳给了她一个纳闷的眼神:“你不喜欢我,应该是你难受,我需要有什么神情?”
“你......”卢老夫人气息一窒,好像一拳头砸进了棉花里。
在管氏面前,她还是头一次吃瘪!
她话还没说出口,管裳已经拖着她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往屋里去。
卢老夫人体型偏瘦小,即便没病,也禁不住一条拉雪橇的大型猛狗拖拽,在管裳的强力下,另一侧的嬷嬷竟也不得不脱手。
她几乎是被拎着走的,毫无命妇的仪态,拔高了声音怒吼:“站住!你给我停下!手撒开!放我下来!”
“哦,好的呢!”管裳从善如流地放手了。
她这人吧有个优点,主打一个听劝——咳咳,反骨的时间占99.9%,听劝0.1%!
这一松手,惯性作用往前冲的卢老夫人,猛地扑倒在台阶上,跌了个狗吃屎!
手心一痛,抬起来一看,流血了!
“啊!我要杀了你!”
哪儿还有贵妇人的样儿,完全就跟个疯婆子一样嘛!
管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却像淬了冰:“擦破皮了?见血了?疼吗?你的手是手,我家暮冬的手也是手!一报还一报,公平、公开、公正!”
“小姐......”暮冬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眼神,宛如看着观音菩萨显灵!
她脸上那么多疮疤,明明不中看,还被老夫人骂过是罗刹鬼,可她折腾侯府老夫人,只为了给小厮出头,这分明是观世音下凡好吗?
粗使婆子上前将卢老夫人扶了起来。
看到手上的血,卢老夫人怒火中烧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我抓住!老身要亲自打烂这贱人的手!”
跟来的人立即将管裳围住。
锁秋和江嬷嬷很快被控制住,暮冬也没能坚持多久。
管裳掌心亮出了短刀:“看来,你们是想放点血,给我祭刀!”
她正打算练练刀法,不想还没动手,空中突然降落两道黑影。
“属下冯朝、舍弟冯晚,见过管小姐!”
“来迟一步,请主子恕罪!”
管裳挑眉:“孪生兄弟?”
眼前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皆是一身玄色劲装,一个腰间挂着长剑,另一个则是长刀。
看来,这便是司空璟给她的人了!
冯朝拱手垂首:“是的,主子。”
应声后,便站在管裳身前,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环视了一圈:“谁敢动我家主子试试!”
而冯晚一句话没有,长刀带鞘朝押着锁秋三人的家丁砸过去,三两下把三人给解救出来。
突然多了两个生面孔,看上去还很锋利的样子,卢老夫人心头一慌,怒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侯府!”
有高手在,管裳如虎添翼,笑容醉人,柔声提醒:“那个啥......温馨提示,现在这侯府,是我的了!”
得寸进尺、见缝插针,是每一条狗子的专业素养!
啊呸,她才不是狗子!
管裳往卢老夫人走过去,凑在老夫人眼前轻声低语:“你今年不过四十来岁,未来的岁月还长着呢。要么,老老实实地躲在房里装你的病,要么,我就真让你病得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床上度过!”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衣襟,十分热情地道:“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再是你的江湖了!这边建议亲金盆洗手,主动将中馈之权交给儿媳,传出去都是五星好评,帝京年度十大好婆婆,必有你一席!”
这一堆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卢老夫人没法完全听懂,但重点她听得很明白:“想要老身把中馈给你,做梦!”
“啧!不听劝的人,吃枣药丸!”
第7章
管裳叹息一声,好像遇上了什么人生憾事一般,一脸的惆怅。
“我劝过你了的,先礼后兵做到位了,是吧?”
这波装逼,她给满分!
话音落,她变脸速度极快,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之时,陡然暴起。
一把掐住了卢老夫人的下颚,熟练地捏开卢老夫人的嘴。
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塞了进去!
“唔唔唔......”被塞了不知名的东西,卢老夫人自然不肯吞咽,但她的挣扎反抗在拉雪橇的面前完全不够看。
管裳一只手拍上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按了一下她的咽喉,下意识的动作,那一颗药丸就进去了!
“好了,完工。”管裳手一松,将卢老夫人推到了随行嬷嬷那边,拍了拍手,重新把腰间的短刀拎在手里。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滴转!
她长吁一口气,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你吃了我的十全大补丸,没有解药,今天晚上八条硬汉都满足不了你、明儿个你就能评上帝京十大猛女之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期不期待?”
“什么?”卢老夫人本以为她给自己塞的是毒药,可她说那是什么......
春药?
管裳嘿嘿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套路小说她看多了,三尸脑神丹带了个坏头,都是用什么慢性毒控制别人,不听话就等着毒发身亡。
她主打一个不走寻常路,用“十全大补丸”!
这哪里是干坏事,分明是做好事有木有?
“不信,你熬一熬今晚试试。”她笑眯眯地看向身后的人:“锁秋,今晚上若老夫人的人过来喊门,送上中馈之权的话,就放行。没给,就放男人!”
众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脑回路?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锁秋:“!!!”
小丫头竟然莫名兴奋:“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管裳好像了却了一件头等大事一般,幽幽舒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冯朝冯晚,你俩把他们丢出去,别耽误我考清北!”
她是把搞事业刻成座右铭的人,爱好搞钱,不喜欢搞内宅争斗哇。
当然,如果听不懂和气生财,她也略懂一点拳脚——核气生财!
板砖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
不用冯朝动手,卢老夫人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而管裳回到餐桌旁坐下,开始了她“考清北”的大计:
“江嬷嬷,你懂管账庶务,今日便去聘四位账房先生来,培养自己人。咱不差钱,有真才实学的,只管拿银子去砸来!”
“暮冬,你去牙行买四个丫鬟、四个小厮。要识字的,懂点药材的优先。嗯......重点是,要长得好看的!”
“锁秋,收拾屋子出来,给冯朝冯晚住下!”
各司其职。
冯朝冯晚也正式拜见新主子,冯朝向她说明:“殿下吩咐,从今往后,属下兄弟二人唯管小姐马首是瞻!”
管裳一愣,精准理解意思:“不回去了?”
冯朝颔首:“是的,一仆不侍二主,为免主子与下属离心离德,殿下将我二人送给管小姐了。”
“啧!”管裳头一歪,笑了:“我还真对这位殿下刮目相看了!”
原主的记忆里:天潢贵胄五皇子。
初见:小病美人儿。
现在:好大一只肥羊!
但问题又来了:“就你们俩?”
冯朝答道:“主子,舍弟不善言辞,但他隐匿能力更为出色,便让他贴身跟随保护主子。在下学过统驭,可以为主子打理外部事务。殿下的意思是,我二人归主子所有,若要用其他人,便由属下去借来。”
管裳轻轻点头:“可。”
她越发相信,那位五皇子殿下,表面上是个病弱美人儿受......咳咳,受字去掉——但实际上,他就是个白切黑,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问题不大!
“冯朝。”她思忖片刻,问:“若我说,我想组建一支雇佣兵团,你知道怎么招人吗?”
兄弟俩脸色俱是一变,对望一眼后,冯朝小声提醒:“主子,豢养私兵是重罪。”
“......”管裳僵了一瞬,旋即又笑了:“哦,我说错了,不是雇佣兵团。单纯就是我脾气不好容易得罪人,怕出门挨打,所以迫切需要请一队武师保护我!”
见二人一脸的一言难尽,她又补充一句:“再不济,江湖人开宗立派,不也是一个性质吗?就当我这是什么苍穹剑派不就完了?”
冯朝冯晚:“......”
主子是懂语言艺术的!
“主子需要多少人?”冯朝问。
管裳便知道,换汤不换药是yyds!
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动筷子,沉吟片刻,道:“我若说越多越好,那肯定会惹麻烦。现在的我实力不够,还是先苟着。那就......先招一个十人小分队,以后再慢慢扩大吧!”
“是!”冯晚答应了:“东大街长宁客栈,常年有武师打擂,多半是江湖人在那边混饭吃。属下去要资料过来让主子一观,等主子挑好了人,属下去谈来。”
他当真是个管事的料,又道:“如今主子身边人手匮乏,此事当尽快办妥。”
管裳眼眸一亮:“得,小病美人儿送来的人,深得我意!看来,我也要更用心给他治病才足以回报!”
她这个人心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但她这个人也念恩,投桃报李!
冯朝看她一眼,没能忍住多嘴一句:“主子为何一口一个小病美人儿地唤殿下?”
这跟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管裳却是一笑,大手一挥:“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当他的面我也这么喊,他也没怎么样啊!”
冯朝迟疑了一下,道:“属下已经是主子的人了,自当提醒。殿下的性子......并非世人看起来这般和善,主子与其打交道,当多留心眼。”
“哦。”管裳不以为意:“问题不大,我也不是看起来这么好相处,比你们看到的还要不好!”
冯朝冯晚:该说您对自个儿的定位清晰呢,还是不清晰?
她管她这副脾气叫好相处?
打发冯朝去办事后,管裳稍微做了个计划。
侯府的小药房,药材不是很齐全,她得扩大药房。但这个得拿到管家之权才能下手。
而侯府里住着的一大家子,总不能全都杀了。
那就一点一点接触,搞不好还有一些人能够为她所用。
收服人心,远比噶人难得多!
此乃后话,眼前有一件事非常重要:“冯晚,我已经十八岁了,现在练内功,还来得及吗?”
作为贴身暗影,冯晚是个不太有存在感的人,跟姜来很像。
他很少说话,声音十分暗沉沙哑,但逻辑很清晰:“练成绝世高手,不能。强大自身,何时开始都不晚。主子若想学,属下这有一本心法。”
“那就多谢了!”管裳高兴地挑眉:“司空璟送你俩过来给我,可是送到我心巴上了!我决定对他好一点!”
言犹在耳,入夜后,她就想收回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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