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的主角是 苏泞 、 陆淮亦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现代言情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文情并茂,深深的打动人心,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的简介是:第1章废弃的草屋床上,苏泞猛地睁开眼。本该得了癌症,器官衰竭的她此刻却觉得无比轻松。还不等苏泞思考,身后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谁派你来的?”苏泞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此刻身上的衣服半耷拉着,露出的肩头部分白皙肌肉结实,布满了细细的吻痕。
《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废弃的草屋床上,苏泞猛地睁开眼。
本该得了癌症,器官衰竭的她此刻却觉得无比轻松。
还不等苏泞思考,身后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苏泞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此刻身上的衣服半耷拉着,露出的肩头部分白皙肌肉结实,布满了细细的吻痕。
而她自己更是不着寸缕,乌黑靓丽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苏泞惊了一下,迅速扯过破被子盖住。
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让苏泞瞳孔一震。
她竟然重生了,重回到36年前,那时的她正是知青下乡的时候,却因为被人发现和村里的流浪汉鬼混,被人各种羞辱。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上人误会,最后她把一切都都推在这流浪汉身上,导致这乞丐被打断了手送了进去。
可其实,她和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发现,她被灌醉下药,流浪汉也被人下药,但这流浪汉有惊人的毅力。
她几次索取都被他忍住了,可别人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不这么认为了。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也没恶意,并不想害你。”
药效还没完全褪去,苏泞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让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男人冷冷嗤鼻,那厚重的刘海下精致的五官格外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深不见底令人胆寒的黑眸,“你不想害我,光着身子和我独处一室?”
苏泞瞥见男人手心握着的刀,手心的鲜血顺着刀滴落在地上。
可见他的药下的比她还猛,若非他有惊人的毅力,她清白必毁。
到底是谁要害她?
给她下药还不够,给这流浪汉也下了一头牛的量。
就在苏泞思考的时候,外面已经哄闹起来,大老远苏泞就听到有人在哀嚎。
“你们快救救泞泞,我看见她被那流浪汉带去了他的破草屋了,呜呜呜,泞泞,我可怜的泞泞啊。”
男人瞥了眼外面的动静,俊逸的脸变得更加冰冷,“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害我?”
苏泞咬唇。
“我说了,我没想害你。你把我的衣服给我。”
她的衣裙散落一地,想害她的人药下的特别猛,这才导致她才一进这流浪汉的草屋就恶女扑食了。
陆淮亦捡起她散落的衣裙还有贴身衣服,那柔软的触感让他面色微怔,随即被他扔了过去。
苏泞火速穿着衣裙,脑海中闪过前世的一幕幕。
1988年这年她和一群知青聚餐欢庆,因为她得到了返城的名额。
却不想这次欢庆她被人灌醉后送到了陆淮亦的房间,而这个男人同样被人下药为的就是彻底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无法回城。
谁也没想到,这男人宁可自残也控制住了,倒是她差点把别人强了。
为了护着自己的清白,她把一切都推卸到男人身上,导致男人被打断手送了进去。
陆淮亦一直背对着身,身后窸窣的声音不禁让他想起刚刚女孩娇媚柔软的模样,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暗沉的黑眸又沉了几分,
“你若不想毁了名节就先躲床下,等我把他们支走你再走。”
苏泞摇了摇头,“没用的。”
前世她可不就是躲在床下被人发现,坐实了偷情的名声嘛。
“有人有心想毁了我,我躲哪里都没用,就算我走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会咬定你折羞了我。”苏泞说着走到他身边,
她盯着陆淮亦目光灼灼,“跟我结婚,等过几年你如果找到合适的我们再离婚。”
陆淮亦眉头紧锁,女孩步步紧逼,“眼下只有这一条良策。”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要和我结婚。”陆淮亦嘴角带着些许淡漠的玩味。
本以为这城里来的小姑娘是个贪生怕死的,却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
苏泞哑然,她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这男人是个流浪汉因为被人抓到毁了她的清白打断手送了进去,再后来听说好像死在了里面。
这也导致苏泞一直深感愧疚,还为他立了一个无名碑。
“假结婚,各玩各的,到时候再离就是。”苏泞这话是想说服男人配合。
男人却微眯起眼,审视着眼前的女孩。
小小的个字长相甜美乖巧,平时瞧着也是个单纯的缺心眼,怎么在对待人生大事上这么随意。
她就没想到离了婚后背着的名声压力有多大吗?
难道,这女孩,另有目的?
陆淮亦眼底划过危险的气息,不带他深思。
破草屋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带头的女人扑了过来,“呜呜呜,可怜的泞泞,你怎么就被人糟践了。”
孟媛冲了进来结果却看到两人穿戴整齐,并没有想象中捉奸在床的一幕,她不禁紧皱眉头,“泞泞,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泞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瞧着孟媛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眼底恨意升起。
前世她到底多眼瞎竟没发现,原来孟媛从这时候就已经变了。
“恶心。”
随后跟来的男人穿着整洁的衬衣衣冠楚楚的吐出这句话。
“何梁生你别这样说泞泞,泞泞肯定也不想的,泞泞,你告诉大家是不是这流浪汉奸污了你,你一定不是自愿的,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孟媛拉着苏泞的手故意拉扯着她的衣服,试图让人看到她衣裙下的肮脏。
何梁生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贴近苏泞低声道:“说是他强的你,我会帮你。”
苏泞厌恶的甩开孟媛的手,盯着前世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一辈子,最后惨死他乡孤独而终的男人。
她深深地记着,前世她被人诬陷被毁了清白后,被人从床下抓住来她看到何梁生天都塌了。
那时的何梁生也是这么对她说的,让她都推倒一个没人要的流浪汉身上,她照做了,流浪汉下场很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倒是何梁生这个他们家赞助的穷小子对她不计前嫌甚至和她打结婚,替她背负骂名。
前世她真是爱惨了他才没看出,早在一开始她已经被他嫌弃。
何梁生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贪图他们家的钱,何梁生平步青云后她本想出去工作却被他以照顾孩子为由留在家里,当起了家庭主妇。
而后他开始兼手他们家厂,公司,他一步步做强的时候,孟媛成了他的贴身助理。
后来她得了癌症想跟何梁生要钱,却被他嫌恶心赶出了家,让她不要在家里传播病毒。
可这个家也是她的资产啊。
就连她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也对她深恶痛绝,她最后只能在五百块一年的廉租房里等死。
直到她在别人口中得知何梁生拍下千万粉钻送孟媛并且当众向她求婚,告知大家他们这些年爱的多么幸苦,孟媛才是她的初恋,而她不过是当年为了护着早就丢失的清白逼他结婚的毒妇。
没有人记得何梁生是怎么一步步吞噬苏家的,只记得他是名震一方的上市老总。
也没人记得孟媛是怎么踩着她上位的,只知道她是深情老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还记得她得癌症器官衰竭那天,他们三人出现在她廉价的出租房内对她说,
“泞泞真是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们父子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儿子都替我养的那么好。”
她儿子也是讥讽的笑着,“你不是我亲妈妈,孟妈妈才是我亲妈妈。”
就连她爱了一辈子的丈夫也是唾骂道:“一个被人玩坏的破鞋,要不是你家有钱,你以为我会娶你?我从来没碰过你结果你怀孕了,还生了个赔钱货女儿,那个赔钱货指不定是哪个流浪汉的。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摔死了。”
孟媛抬起手指展示着那颗千万粉钻好不得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真是谢谢你这么多年都帮我们吸甲醛,梁生送你的家具都是为了等你帮我们把甲醛洗干净我们在用。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才55岁就受不了得了绝症。”
“也罢,你啊天生就是贱命一条,当了梁生一辈子的舔狗,就算你是富家千金又如何,还不是替我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哈哈哈。”
苏泞气的吐血,临死的前一刻她发疯似的冲过去捅死了孟媛。
她只恨自己不能再多一口,将那两个恶毒的男人一并捅死。
可老天爷并不亏待她,让她再睁眼便回到了1988她被设计陷害的这一天。
这一世,她又岂会仍由这群狗男人逍遥自在!
第2章
孟媛在一旁看着好不得意,她朝着其他人便大叫着:“大家伙快点抓住那个流浪汉,是他玷污了苏泞。”
跟来的众人指指点点,“这臭流氓犯了流氓罪,拉出去枪毙!”
“对对对,枪毙!”
苏泞这位城里来的大学生长相甜美,村里多少单身汉都惦记着。
但是大家伙都清楚这女知青别的人都不喜欢,就喜欢同批下乡的男知青何梁生,天天不是帮人打饭就是主动帮忙干活。
原本大家都不奢望了,结果谁能想到这漂亮的女知青就这样被他们村的流浪汉给睡了,村里的单身汉们都有些憋屈,叫囔着打死流浪汉。
这流浪汉当初来他们村里,除了自己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要不是村长看他可怜让他去这西边的破草屋住,哪能让他得了这便宜。
陆淮亦冰冷的眸子里绽放着令人胆寒的光,他如雕像一般伫立在那,看着愤怒不已的村民们他脸色沉了又沉。
被人误解,被人群攻,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经历。
不过是孤立无援罢了。
陆淮亦眸子沉了沉,再也没有了光彩。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人握住,柔软又温暖。
“住口!”
苏泞紧紧握住陆淮亦的手,面对众人气势不减,“我说他玷污我了吗?孟媛你什么居心,一来就说他糟践我,玷污我。你哪知眼见瞧见了?”
孟媛没想到昔日没脑子没主见的女人,竟然质疑她当下就哭诉道:“泞泞,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太善良了,你不用护着糟践你的人。我们会把他送去枪毙的。你放心,今晚的事我和何梁生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苏泞轻嗤一声。
保密?
真可笑,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他们为她保密?
前世就因为她被诬陷,然后孟媛和何梁生其其为她说话,她才会瞎了眼当孟媛是好朋友好闺蜜。
才更觉得愧对何梁生,以至于和何梁生结婚的时候她什么要求都不敢提。
而何梁生更是在婚后以此为由对她百般折辱。
苏泞说道:“保密?保什么密,我喜欢他,主动追求,他也答应跟我好了。我们两在谈对象,怎么,还不允许别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了吗?”
何梁生立马皱眉,“你发什么疯?媛媛为了你好,你杵她干什么,还不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看向苏泞。
如果是以前,苏泞肯定会很害怕他误会,就算是其他男生追她也都是躲得远远的一句话不敢说。
然后各种讨好他,给他洗衣打饭,生怕他生气。
可现在,她竟然说在跟着流浪汉谈对象,开什么玩笑。
苏泞瞧着何梁生那理直气壮的指责,“你脑子进水了?她毁我清白,我还跟她道歉,还有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对我说教。我喜欢跟谁谈对象就跟谁谈对象。”
何梁生顿时黑了脸。
他知道苏泞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可偏偏他就是不喜欢这个没脑子的千金小姐。
奈何人家钱给的多,好吃好喝的供着,为了他的媛媛他不得和媛媛一起策划这一出。
这样一来,苏泞被人糟践了,而他不计前嫌愿意娶她也会争得她父母的同意。
而这次回城的指标也可以落到媛媛身上,可谓一石二鸟。
到时候他就可以踩着她上位,平步青云。
可谁能想到,这没脑子的草包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这种话来气他。
难道她不怕他会生气吗?
“泞泞,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流浪汉,你不是一直喜欢的是何梁生吗?我知道你被人糟践了心里难受,可我和梁生都不嫌弃你啊。”
“谈对象谈人家床上去啊,真是个荡妇,城里来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饥渴难耐跟站街小姐似的我瞧着平时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孟媛的表舅娘。
这次下乡唯一没怎么吃苦的就是孟媛了,前世她恋爱脑上头的时候,怕何梁生吃苦各种抢着干活,就连孟媛那份也干了。
孟媛在这还有个表亲,看孟媛穿着打扮以为在城里发了财各种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们却不知道,孟媛那一身,都是何梁生从她这得的好拿去讨好孟媛的。
而她上一世还被何梁生哄骗说,不过是想照顾好她的朋友,这样人家才会多帮她。
她真是蠢的离谱。
孟媛表舅娘话音刚落,众人也是对苏泞指指点点。
谈对象就谈对象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谁知道有没有睡一块,还没结婚呢也是不要脸。
苏泞瞥了孟媛一样,见她精致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何梁生也是一副鄙夷神情。
苏泞手上用力,更加握紧陆淮亦的手。
“李淑英你要是早上没漱口就别说话,一张口臭气熏天。你哪只眼睛见我和他躺床上去了?”
“喜欢怎么穿是我的自由管你屁事。你要说我穿的花俏,你女儿在百货商店卖衣服穿的更花哨,所以你女儿也是站街小姐?穿的花哨就为了来个客人陪一个?”
“还有你,收起你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跟我这装什么好人?还我被糟践了你和谁谁谁不嫌弃我,你谁啊你,我用得着你嫌不嫌弃。我正常谈恋爱关你屁事。倒是你,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出了什么事,莫不成是你给我下药送过来的?”
苏泞怼了李淑英就把火力集中在孟媛身上。
李淑英被她怼的火冒三丈,偏偏拿她这张嘴没办法。
孟媛见她这么一说,瞬间慌了神了,“泞,泞泞你可别瞎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害你啊。我是因为晚上没见你回屋担心你才跟你走,结果就看到那流浪汉把你掳走了!”
“什么时间,在哪里把我掳走了?”苏泞面不改色。
孟媛支支吾吾半天,“天太黑了,我忘了,我也没怎么看清......可能是......可能是......”
她求助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阴沉着脸,“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都被人给糟践了。”
“啪”地一声。
苏泞朝着何梁生重重打了一巴掌,何梁生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这臭嘴让我恶心。我都说我和他在谈对象,你哪知眼见瞧见我被糟践了,怎么,你给我下药了,还是给他下药了,我就非被他糟践不可吗?”
苏泞一句话说的孟媛和何梁生都有些后怕,两人有些心虚。
苏泞看向拿着老烟杆的村长说道:“村长,今晚我喝的有点多回去的路上差点掉水里。是他救了我,我其实早就喜欢他了,但是碍于身份一直没敢说。”
“但是现在我决定正式我的内心想法,我想请村长帮忙开个介绍信,我要和他结婚。”
“结婚?不行!”何梁生怒意冲冲,一口回绝。
第3章
何梁生阴沉着脸,一把扣住苏泞的手,“你再胡闹,我真生气了。你要是怕毁了名声,我娶你就是,你不是一直都奢望我娶你吗?”
苏泞被他这自信恶心的话说笑了。
前世她被这对狗男女陷害,以为何梁生娶她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这一世还想踩着她上位?
她宁肯嫁流浪汉,也绝不会便宜了何梁生这畜生!
“你娶我?你拿什么娶我?”苏泞毫不犹豫的戳中他的伤疤。
何梁生家境贫穷,所有一切都是她给的。
偏偏他没有一点感恩的心,还糟践她,各种使唤她,看着她跟一条狗似的在哪点头哈腰,他才满足。
如今,今非昔比了。
“苏知青,你认真的?”老村长询问道。
其实如今她要是真的和这男人谈对象倒是好办了。
要是真的传出去他们村的人糟践了知青,他这村长也做到头了。
眼下女孩主动说打结婚申请,倒是挺不错的。
苏泞点了点头,“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麻烦村长给我开个说明,顺便给他办个身份吧明天我两就去把这事给定了。”
“行,苏知青既然这么说了大家都别看了,这是人家小两口子的事。”
老村长把人给赶走,孟媛和梁生却有些慌了。
孟媛虽然巴不得苏泞嫁给流浪汉,看她作践自己。可她要是真嫁了,梁生说了,他爸爸不会高兴的,就不分他家产了,这可不行。
何梁生更是着急了,拉着苏泞不放,“不行,你不能和他结婚。”
“凭什么?”苏泞眼眸微抬。
何梁生一脸隐忍的模样,“你都被人毁了清白,我都说了不在意了,为了你的名声我可以娶你。这样你就算回家后脸上也过得去。”
“你要再做作,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何梁生的模样仿佛跟她在一起都是对她极大的恩赐一般。
苏泞笑了出声:“我可真是谢谢你啊,麻烦你松手,滚一边去。”
何梁生气愤的抓紧苏泞的手。
这女人,凭什么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不过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条狗,现在转性了吗?
何梁生盯着苏泞,想起她之前每次不听话,他不理她后,又跟狗一样跑到面前哀求的模样冷冷笑了。
“行,你有本事明天别来求我跟你去结婚!”
只要他生气,苏泞就会着急。
这次更不例外。
用不了明天,今晚估计都得到他门口哭着跪着求他快娶了她。
陆淮亦瞥见女孩有些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打掉重重禁锢女孩的手,何梁生火大的瞪着他,结果发现男人比他高一个头,虽然打扮有些邋遢,但气势一点不弱。
“好好好,苏泞,你长本事了,给我来这一出是吗,我等着,等你跪着求我!”
何梁生气冲冲的走了,孟媛也是有些嗤鼻面上还佯装着,“泞泞,你放心我去帮你劝劝梁生。”
所有人一走,陆淮亦目光沉沉地盯着女孩,“真结婚?”
苏泞想起前世所有受到的委屈都是因为今晚的事而开始的,她顿时倍感难受。
这一世,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结。”
“不是为了赌气?”陆淮亦瞥了眼何梁生他们离开的方向。
“有一部分,不过结婚我是认真的。既然有人对我下药,说明是铁了心想毁了我。如果我不和你结婚,迟早也会被人算计。与其让人惦记着算计,不如主动出击。”
虽然苏泞觉得这事多半是何梁生和孟媛做的。
但是这次返城一共就五个名额,下乡的知青有十几个,为了这个名额,其他人会不会干点什么也不得而知了。
这事,陆淮亦也是心知肚明。
只是,陆淮亦目光垂下,眸子变得有些狠戾。
敢玩花样玩到他身上,也是找死!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泞,岭川人今年18岁,父母是开厂的。但是因为这次下乡惹他们不高兴,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不过你放心,我会赚钱也有能力赚钱。”
“只要你和我签订一个结婚协议三年内不碰我,和我形式婚姻三年后离婚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离婚协议费!”
陆淮亦目光灼灼,深幽的黑眸里倒影着一个倔强漂亮的小脸。
他不由笑了一下。
本以为他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了,没想到遇到了个有趣的。
看着她为了自己人生而活的拼劲,竟让他也生出一抹想争取的心。
陆淮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男性荷尔蒙将她包围住,他的衣扣有些松,苏泞看见了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都是她的杰作。
苏泞耳根不禁有些发红。
她是真的恶女扑食,对人家又抱又啃的。
活了几十年她和何梁生一直是无性婚姻,直到有一年她喝醉在酒店和何梁生来过一次怀了后再也没有了。
可何梁生说从未和她做过。
淡淡的药材香混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脑海中酒店荒唐的一幕意外的和眼前的男人有些重合。
“脸红什么?”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她仿佛要燃起来了一样。
苏泞猛地推开他,仓促逃走,“明早我来找你一起去打结婚!”
逃出去后苏泞大口喘息,刚刚那一瞬间真是鬼使神差她竟然想起了前世那夜的放肆和荒唐。
但是也不可能,这个男人前世被送进去就死了。
陆淮亦靠着墙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盯着她逃走的背影,里面暗藏着一些不见底的光。
结婚,似乎,也不错。
苏泞回到知青住处,却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都扔了出来。
原本抱着胳膊看戏的孟媛见她回来,立马假惺惺拦着众人,“你们别这样,泞泞被人糟践已经够可怜了,你们怎么可以把她赶出去。”
“孟媛你就说太善良了,还替她说话呢。她都把我们这群大学生的脸都丢尽了。”
“她不是马上打结婚吗,打结婚的人可回不来城了,都打结婚了还跟我们住一起做什么,不知检点。”
几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给苏泞颜面。
苏泞冷冷瞥着他们,最后落在孟媛身上,“你以为毁了我,我回不来城你就能得到返城名额了?真是做梦。”
前世为了返城她听何梁生的话把一切过失都怪在那流浪汉身上,导致人家惨死。
她愧疚了一辈子晚晚做噩梦。
可现在她并不慌张了,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孟媛他们也休想返城!
第4章
“泞泞,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毁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孟媛故作委屈。
身边微胖绑着麻花辫的张荷花第一个跳了出来。
“就是,苏泞,你自己不要脸,还怪起别人来了。孟媛为了你那点破事忙前忙后,结果在你这吃力不讨好,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谁不知道你是何少爷身边一条狗啊。”
苏泞轻笑一声,“何少爷哪个何少爷?”
“你少装了,我们这,谁不知道,你天天缠着何少爷,不就是因为人家父母是开厂的,他是厂少。你不过是人家佣人的女儿,沾了别人的光,还想攀龙附凤。
你真以为你拿吃的喝的讨好我们,我们就会向着你啊,呸,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何少爷,你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还想嫁给何少爷,尽会做春秋大梦!”张荷花说着。
苏泞气笑了,“你听谁说,何梁生父母是开厂的?”
张荷花看向孟媛,苏泞这才想起来,她虽然和孟媛是同学,但是她并不清楚她和何梁生的关系。
何梁生家境贫寒,父母早亡被人收养,他的养父在她爸爸厂里当主任。
何叔人还是挺老实的,再加上何梁生成绩好,苏父便让何梁生搬来家里一起住,好顺带给她讲讲课一起高考。
结果没想到,一来二次她喜欢上了何梁生,她以前不懂事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收买人心。
她在何梁生身上花了不少钱,以至于让他飘飘然了。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因为看上何梁生的钱才对他死缠烂打?”苏泞盯着孟媛。
孟媛目光闪躲,却又带着一丝丝恨意。
明显是了。
苏泞明白了。
打从一开始这孟媛就不是冲着和她做朋友的,而是冲着何梁生给自己立的“富家阔少”去的。
“当然不是了,泞泞。”
孟媛在那装好人,苏泞瞧着恶心。
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她妈偷摸给她邮寄的好吃的,好用的,她都大方分享了。
结果一个个现在都这幅嘴脸,更认知认为她这是沾了他们家员工儿子的光,真是可笑。
苏泞瞧着众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我的东西怎么扔出来,给我擦干净怎么送回去。我一天还没结婚嫁出去,一天就还是下乡的知青,有资格住在知青点。”
“我劝你们最好别再在我这叨逼,我是结婚了不用返城了,保不准我心里不平衡让你们也回不去!”
苏泞回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着实吓到了众人。
平日里她性格温顺,好说话,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拿捏不住,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尤其是张荷花,刚想怼一句你敢,却想到,人家都不能回去了,都跟一个不认识的流浪汉结婚了。
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她实在是太敢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把她东西扔出来,又心虚的给捡回去了。
屋外,几个女知青围在一起恨得牙痒痒,“这苏泞真是不要脸,要我说,就应该把她的事捅回学校里,让学校开除她!”
“这不太好吧,男情女爱,两人都要结婚,倒也不算啥吧?”也有人小声开口说道。
“你们说这苏泞和那恶心的流浪汉到底那啥了没有啊?”
“应该没有吧,我看床单上都没落红。”
张荷花立马讥讽道:“那说不准她在城里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了,媛媛你们是同学这事你清楚不?”
孟媛才下乡的时候就给他们这同一批的知青们送了不少好看的发夹,再加上平时惯会装好人,也就导致她说的话最有权威性。
孟媛想起今天苏泞对她的不客气,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要不是她借住在梁生家里,要不是梁生告诉她,他爸爸特别喜欢苏泞,如果他不跟苏泞结婚,就没办法继承家产。
她是怎么也不同意梁生和她在一起的。
不过现在好了,苏泞脏了,就算她有幸嫁给梁生,梁生也不会碰她。
她巴不得苏泞嫁给那恶心丑陋的流浪汉,她恨不得现在就看苏泞跪在地上哀求梁生的模样,那个贱人,也就配这样。
“哎呀,你们别这样说,泞泞不是这样的。虽然她平时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很多男生都喜欢她的,她长相甜美,学校追求她的从来不少。”孟媛解释着。
张荷花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狐狸精。果然是见到男人就拔不下眼!”
“媛媛,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这狐狸精迟早得丢光我们所有人的脸。”
“就是,就是。”
孟媛享受着众人维护她捧她的感觉,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底不仅冷笑。
苏泞,你长得好看,在学校颇受欢迎又如何。
现在所有人维护的是我,他们喜欢的是我,就连你死乞白赖求着的梁生也是我的。
苏泞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她只觉得很累。
药效,酒精,还有今晚发生的事都让她觉得很累,才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阳光火辣辣照在她身上,她才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对于向来无视她的室友,苏泞倒也不是很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了返城这群人急着去村里表现露脸呢,她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拟定协议,然后找那个男人结婚去。
结婚协议已经拟定好了,她再次去到破草屋的时候,男人已经收拾好了。
让苏泞感到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把他厚重的络腮胡子给剃了,长长的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整个人干练有成熟。
她昨晚近距离看的时候就觉得男人不丑,甚至有点帅。
这下收拾干净看着更帅了,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有型。
“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呀,看来我运气还挺好呢。”苏泞眼巴巴地盯着他。
男人被她逗笑,“你脸皮倒是不薄。”
“就我这厚脸皮,我还以为早就在村里传开了呢。”苏泞无所谓的耸耸肩。
毕竟前世她追何梁生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她哪里还有脸啊。
“这是我们的结婚协议你看看,还有三年时间到了以后的赔偿款也写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弄。”苏泞将自己准备的合同递了过去。
半响她有些尴尬的问道,“那个......忘了问了,你认字不?”
陆淮亦瞧着这草率又有点可爱的女孩,拿起笔飒练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陆淮亦,你这字真好呀。”
苏泞瞧着男人的行楷,字迹工整还有些贵气。
不是说是流浪汉,什么都不记得吗?
还认得字,写的一手好字啊,就这书法她感觉都可以拿去卖了。
“陆......淮......亦”苏泞念着这个名字。
这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啊。
第5章
陆淮亦深幽地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怎么,认识?”
苏泞摇了摇头,“你名字挺好听的。”
是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可能是上辈子在哪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吧。
毕竟像陆淮亦这么帅的人,如果真遇到了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走吧,领证去。”
协议处理好了,苏泞也放了些心小心的将结婚协议给收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跟陆淮亦领证去。
有了昨晚的事,村长也怕这事在村里传开不好听,也托人帮她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苏知青,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村长将她单独叫道一旁。
“你现在已经和陆同志打结婚了,也不打算回城了,那知青点......”村长说的含蓄,这事总觉得是他们村里的人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他当初好心将那倒在水库的流浪汉捡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了。
这苏同志人善真是可惜了。
“我今天就搬出去。”
“苏知青,这事毕竟是在我们这发生的,委屈你了。昨天回去后我们大家伙开会商量了一下,准备把西边荷塘那边的地划一部分给你和陆同志。”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格外诚恳。
苏泞想起前世,村长也是这样,为了不让她把这事闹大也提出过将他们村里的一块地给她。
但当时她沉浸在被人诬陷失去清白的悲痛,和何梁生娶她的喜悦中,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待。
甚至,还在孟媛的推波助澜下辱骂了村长几句,临走前全村都格外不待见她。
但谁能想到就在她死前的几年,还是村长肯收留她,而西凤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当初靠近荷塘的地被发现有大量的矿产资源。
“谢谢村长,那再好不过了,你放心,我和淮亦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苏泞笑容甜美,看的村长是连连叹气耷拉着眼皮又抽了口手里的旱烟。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在这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真是可惜了。
陆淮亦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小伙子看着身强体壮的但是有一身懒病,不好动。
每天就靠去山里捡点野物填饱肚子,也不爱说话,成天就是发呆。
也不知道结了婚会不会好点。
“苏知青,我那老宅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没用的东西,你有空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有需要的尽管拖回家就是了。”
“行,谢谢村长。”
苏泞高兴极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苏泞在村长的老宅里淘宝似的,叮叮当当的装了一板车,陆淮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满脸幸喜的样忍不住笑了。
“这堆别人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你开心?”陆淮亦接过她淘出来的一个瓷碗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正好有两个青花瓷的碗咱们吃饭使,这个盘子也不错正好拿来装鱼。这个小杯子也挺好看的,我们拿去喝酒。”
苏泞仰着明媚的笑脸,阳光打在她白皙柔和的脸上,仿佛披了层柔光的天使一般。
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阳光,粉嫩嫩的唇看起来格外的Q弹。
陆淮亦黑眸沉了沉,笑了笑没说什么,“挺好。”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这小妮子,她在这一堆破瓷器中还真淘到好东西了。
明末的官窑瓷,晚清的盘子。
虽然有些瑕疵但品相还算完整,值不了太大的钱,倒也值点小钱。
张荷花孟媛等人听说苏泞和陆淮亦已经去打结婚了,都找到了村长这边想来看苏泞的笑话。
大老远他们就看到门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男人,而他面前苏泞正灰头土脸的在一堆垃圾里翻着东西。
瞧着她那自甘堕落的模样,孟媛心底好不痛快。
张荷花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哎呀,我们的苏知青怎么跑来捡垃圾了。”
孟媛一脸好人样:“泞泞,你要是手头不宽松,有困难你和我们说就好了。”
“你也是,平时就爱打肿脸充胖子让家里带一堆东西过来,是不是把家里吃垮了?”孟媛心疼的说道。
苏泞有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管你啥事,狗哭耗子假慈悲。”
“苏泞,你别给脸不要脸。孟媛心地善良为你考虑你怎么说话的,你就是这幅态度?”张荷花见孟媛受欺负立马出头替她打抱不平。
苏泞呵呵冷笑:“我用得着她假慈悲啊。可快拉倒吧,哪凉快哪待着去。一天天的跟着到处乱飞的苍蝇似的,真招人烦。”
几次被苏泞一怼脸色是彻底不好看了。
何梁生也听说了苏泞去打结婚的事,连忙赶到,才到孟媛就哭哭啼啼的围了过去,“梁生,你别怪泞泞。我没事的,她失了清白心底委屈我明白的。你快劝劝她吧,我们谁劝都不管用她非要嫁给那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
苏泞一脸怪异。
长相丑陋?
这孟媛眼睛是瞎的不成,没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大帅哥么,她管这叫长相丑陋?
何梁生阴沉着脸将苏泞一把拖到一旁,开口就是质疑:“你到底要闹到啥时候?”
“谁跟你闹了?”
“苏泞,我知道这是你一贯的手段,我都说了会娶你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你自己贪杯喝多了丢了清白,我已经不计前嫌答应娶你,让你可以体面的回家。你怎么还不知足?”何梁生想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你做这么多,是在气我让你把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吗?”
“苏泞,那你也太不懂事了。你已经是个破鞋了,我娶你,你照样可以回城。但是你不能霸占着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大家脸上都好看。”
“但是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为了气我破罐子破摔了是吗?难不成你真要嫁给那个流浪汉?”
“我可听说了,他来村里的这几个月可是好吃懒做,成天就是在屋里发呆,跟着这种男人,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苏泞对他有多卑微,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知道她父母本事大,想让苏泞回城肯定很容易。
她让出一个名额又如何,她家大业大的,又不愁没办法回去。
非霸占着这个名额。
不就是为了要挟他和她在一起吗?
为了媛媛,他不是不能考虑。
第6章
苏泞看向何梁生摇了摇头:“何同志,你想到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没那么重要。”
前世她认人不良,把何梁生当成她的一切。
他想要什么她都义无反顾的给。
哪怕知道何梁生对孟媛有着超出友情的好,她争风吃醋。
重来一世,她现在只觉得恶心。
前世自己是多想不开,非得围着一坨大的打转,跟鬼迷了眼似的。
她要是再继续喜欢这种人,脑子才有毛病。
“好,好,苏泞,好的很!”何梁生阴沉沉笑几声,
“你以为你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就能让我生气吃醋了吗?苏泞,你已经是个破鞋了,除了我,没人要你了。我给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以后,别等着求我!”
“啪!”地一声。
一张证明给拍到了何梁生脸上,何梁生顿时愤怒急了。
他瞪大眼怒气冲冲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气愤的瞳孔带着几许震惊。
这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比他还帅几分!
“你什么人,我和她说话,有你插手的空间吗?”
“合法丈夫。”陆淮亦亮着大队里才盖的鲜红的章,上面章都还没干呢。
他声音不轻不重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子战场上军人的气息,让何梁生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知青,有点畏惧。
孟媛听到陆淮亦说的话,不敢相信的冲了过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她不是嫁给了村里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光棍流浪汉了吗?”
打从一开始孟媛就看到这门口站着的高大帅气的男人了。
仅仅一个侧面都让她心动不已,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还有那充满军人气魄的气质。
她还以为这是村长的远房亲戚,本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
可现在,竟然告诉她,这个大帅哥竟然是苏泞的丈夫!
这种落差让孟媛心底气愤极了。
凭什么,她苏泞凭什么!
何梁生也是惊了一下,不是说好是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吗?
仔细想想他们平时确实没怎么遇到这流浪汉,再加上他平时顶着厚重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长相。
谁能想到他简单收拾干净后竟然这么帅。
张荷花是完全沉浸在陆淮亦的帅气中了,她敢发誓,哪怕她在城里百货商店的电视机前见到的那些明星,和陆淮亦相比都没有可比性。
他就好像是天神专门雕刻出来的一般。
脸上线条比例完美,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天堂。
就连身高快和门一样高了,绝对是一米八几!
这么帅的男人,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老公,咱们回家,不跟这群井底之蛙一般见识。”苏泞上前亲昵的挽着陆淮亦。
俊男美女站在一块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陆淮亦则是拿出帕子细心的给她擦拭着小脏手,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大手打了一圈绳子,单手将村长送的旧板车拉走。
走了几步陆淮亦停了下来,幽黑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知识分子还是管好嘴的好,有些字眼别在让我听到第二遍。”
“不然下次塞嘴里的就不是我们的结婚证明,说不定就是村里哪个阿旺的排泄物了。”
苏泞瞧着用随意口吻又带着威胁语气的男人,心一阵乱跳:“那不行,不能让他们骗吃骗喝的。走吧老公~”
何梁生气的眼都红了。
苏泞她怎么敢的!
她不过是他的一条狗,只会围着他转的一条狗,她怎么敢真的嫁人了?
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成为破鞋被人嫌弃,而他不计前嫌娶了她回去被她的父母夸奖,顺带接纳她父母给的丰厚嫁妆才对。
可现在,她竟然真的嫁人了。
孟媛也是妒忌的眼都红了,她看了看陆淮亦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敢怒不敢言的何梁生。
曾经她以为何梁生就是她见到过的最帅的男人了,有钱还有颜。
可现在和苏泞那便宜老公对比,光是个头都矮一个头,更别说长相和人家差的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凭什么,她苏泞凭什么!
孟媛气的暗暗跺脚,本想看到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嫁给村里的废物流浪汉,结果现在告诉她这流浪汉竟然这么帅。
没关系的孟媛,她苏泞不过是嫁给了一个流浪汉,那流浪汉长得再帅有什么用,以后也只能当个小白脸。
她的何少有钱!
“梁生,看来这次泞泞是心甘情愿了。”孟媛朝着张荷花说道,“荷花你先回知青点吧,今天泞泞就回去搬东西,她这才嫁人,那人家里家徒四壁的什么都没有。你看着点帮帮泞泞呢。”
孟媛一说,张荷花也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我得回去看着点,万一有人手脚不干净呢。”
“真是可惜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村里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啊,便宜苏泞那贱人了。”
张荷花临走前的感慨让何梁生和孟媛脸色都很难看。
“梁生,既然泞泞自己做了选择,我们就尊重她的选择吧。”孟媛看了看周围没人,上前牵住何梁生的手说道,“梁生,这也是好事呢。你不是一直很烦她缠着你吗,现在她和别人打结婚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城了。”
何梁生拳头紧握,一把甩开孟媛的手,心烦的很,“你懂什么!”
苏泞不嫁给他,他回去怎么和苏父交差,更别说要天价嫁妆了。
没有苏泞,以后谁给他当免费的银行让他随便花钱啊!
孟媛没想到何梁生知道苏泞真结婚的消息反应这么大,她红着眼,说哭就哭,“对不起梁生,是我自己以为是了,我还以为你很想和我一起回城呢。”
孟媛一哭,何梁生心疼坏了,连忙抱住她安慰道:“媛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爸很喜欢苏泞,我不跟她结婚我就没法继承家产。”
“梁生,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图你的钱的。”孟媛眼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招人心疼。
“梁生我们一起回城见见你的父亲吧,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他也一定会接受我的。我不比苏泞差,她能讨的叔叔阿姨的喜欢,我也可以的。”孟媛有自信。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夸奖的那个。
除了和苏泞在一起,总是被人说不如苏泞好看,但是论讨人心,苏泞可比不过她。
苏泞除了长得比她好看点,还有啥本事,讨人欢心还是她擅长一点。
何梁生脸色怪异,“以后再说吧。”
他总不能告诉孟媛,她想讨欢心的对象是苏泞的亲生父母吧!
第7章
何梁生的敷衍让孟媛心情失落到极点。
她不理解,为什么苏泞可以,她就不可以。
要论长相她觉得自己也不输给苏泞什么,更何况,她还是佣人的女儿。
而她却是工人阶级的女儿,这苏泞跟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媛媛,你回来了。苏泞刚刚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张荷花对孟媛说道,“你快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刚刚她在那床边磨磨蹭蹭的,我就怕她手脚不干净。”
孟媛假装惊讶的捂嘴,然后说道:“荷花,你可别乱说。我相信泞泞不会那么做的,她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
“这谁知道呢,她都嫁给了那个流浪汉,谁不知道那流浪汉家徒四壁,她本来就是何少家里佣人的孩子。追求何少不成,现在没钱用了,保不准有什么歪心思。”张荷花讥讽着。
孟媛脸上好不得意。
苏泞,你就算嫁了个小白脸有什么用,还不是穷!
她只要把何梁生的心牢牢抓住,让苏泞在他心底的形象彻底破灭就好。
只要苏泞没有一点返城的机会和希望,她孟媛就一定能够上位!
孟媛咬了咬牙决定拿出她的积蓄破费一下,只要把张荷花这个蠢货拉拢到自己阵营,以后脏事哪里还需要自己做。
孟媛去床下掏出了一个罐子,满心欢喜的打开结果发现只剩下一张十块钱,她的珍珠发夹不见了。
那可是海外的发夹珍贵着呢,国内都没有她这也是独一份啊!
就这么没了!
“我的发夹被人偷了!”孟媛大叫一声,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荷花连忙围了过来,“会不会苏泞干的,我就说她刚刚在这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做什么,一定是她偷的!”
张荷花的大嗓门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女知青,有个女知青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珍珠发夹不是苏泞家里人给她邮寄的嘛,什么时候成孟媛的了。”
女知青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也不敢说太大声。
孟媛阴沉着脸,面上还在装好人:“我自认为是苏泞最好的朋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偷我的东西的。她自甘堕落已经够让我失望伤心了,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媛媛,走,我们去找村长,队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荷花也有意把这事闹大,闹大了才好,这样说不定她的表现好,返城的名额就给她了。
苏泞这边才把自己东西带过来,她看着小又破的草屋,没说什么着手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房屋虽小,但也是个家。
陆淮亦将女孩的神情都看在眼底,没说什么,脑海里却也在琢磨一些事。
有些事来得实在是太巧了,正好被下药,正好被抓奸,正好就领了证。
想到自己已经和眼前的小丫头领了证,他都觉得有点梦幻。
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快,快点,别让她跑了。”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让苏泞不由皱眉,紧接着她就看到孟媛张荷花带着一堆知青还有村上,队上的干部冲了过来。
“这群烦人的苍蝇怎么又来了。”苏泞拧眉。
张荷花瞥见苏泞一下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村长,队长,就是她,偷了媛媛的东西。呀,这不禁偷了媛媛的东西,还偷了村长家里不少东西呢,这些都是村长家的吧。早上我就看到在村长门口鬼鬼祟祟的,原来早就有预谋了。”
张荷花故意扯着大嗓门叫囔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对苏泞指指点点起来。
“这瞧着人模人样的知识分子,怎么觉悟这么低,怎么还偷上东西了。”
“可不是,亏得我还觉得她是这批知青里长得最好看的,还想让她来当我的儿媳妇呢。得亏啊没找她。”
孟媛听着众人的议论小声抽噎着:“泞泞,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你再喜欢你跟我说,我送给你就是。那是我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够就这么拿走了。”
苏泞被他们吵的心烦,“哭哭哭,你家里是死了人要奔丧啊,成天就知道哭。”
“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拿你什么东西了,你倒是说说!”
“还有,这些旧家具是经过村长同意,我才搬走的。”苏泞一句句回道。
老村长也出面,“这些都是家里用不上准备卖废品的,让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带走的。”
张荷花见村长也替苏泞说话,翻了个白眼。
乡下人就是烂好心。
就应该让苏泞这贱货好好吃吃苦头。
“但她偷了媛媛的东西是事实。”张荷花拽着苏泞的手,“今天上午她去知青点搬东西,搬完东西,媛媛的珍珠发夹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苏泞顿时被气笑了,她当孟媛不见的是什么,原来是她妈妈给她邮寄的珍珠发夹。
那珍珠发夹她还没戴上就被孟媛看上了,她并不想送,何梁生却一个劲说她不适合这种夸张的发饰,不如给孟媛戴。
她还没同意,孟媛就笑嘻嘻的接过然后自己戴上了。
现在好了,东西掉了,又赖在她头上了。
“孟媛,你要不告诉一下大家,这珍珠发夹是你的吗?”苏泞一脸平静。
孟媛抽噎了一下:“对不起泞泞,我要是知道你不想送给我,我就不要了。我以为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甘心,竟然趁我不在又拿走了。”
“荷花,算了,我也不怪泞泞。毕竟现在泞泞生活拮据,那珍珠发夹就送给她了吧。”
苏泞是彻底被气笑了。
瞧瞧这话说的,和着她被抢走的东西,反而成了她孟媛大度了。
“松手。”
苏泞阴沉着脸,张荷花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松,你这小偷,你别想跑。”
苏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巴掌又脆又响。张荷花惊呆了,捂住自己的脸,“你,你,你怎么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允许你们咬我,还不准我打狗了?”
“第一,那珍珠发夹是我妈给我邮寄的,我当初并没有说送孟媛就被她先抢着去戴了,她当时说的是“借”她戴两天,再还我。什么时候借的东西成了你的了,要这么说,我现在跟你借个十万,改天还你,你借不借?”
“第二,口说无凭眼见为证,且不说那东西是不是你的,说我偷了,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是不知道,你们是诬陷上瘾了是吗?随便找一群人就来给我强行顶罪,国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苏泞站在那,挺直的背威严的目光,哪里还像昔日里没有主见唯唯诺诺跟在孟媛何梁生身边转的样。
她口齿清晰有条有理,甚至连气质都变了,让孟媛忍不住打了个颤,张荷花更是有了一丝惧怕。
孟媛瞧着走来的何梁生立马委屈着脸哭了出来:“泞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梁生走的太近,可我一直是把你们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
“既然你说你没有偷,那就没有偷吧。荷花我们走吧。”
第8章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我赏赐你了吗?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
“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第9章
“苏泞,你有证据吗?你说我偷了你十块钱,行啊,那就搜,要是搜不出来呢?”张荷花气笑了。
“搜不出来那肯定就在你的好姐妹身上啊,你让孟媛拿出来呗。”苏泞可不吃她这一套。
孟媛做梦都没想到,本来想让苏泞名声彻底败坏,结果惹来了自己一身骚。
“泞泞,凡事要讲证据。”孟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我知道你是妒忌我,但是泞泞,这钱真不是你的。这是我的。”
“就是,哪里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张荷花怒吼道,“我看你啊,分明就是眼红孟媛家境好,想贪了人家十块钱!”
苏泞就知道,依照孟媛的性子多想证明自己和贬低她肯定会拿出那张大团结来。
现在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钱,这十块钱可不少了。
苏泞微微一笑:“村长,你看看孟媛手上那张钱,写着什么。”
孟媛一听这话就暗觉不妙,还想收回去的时候,被老村长按住了,他接过孟媛手里的大团结仔细看了看,
“S......N。”
大家都凑了过来这钱上还真写了两个拼音呢。
“SN这不就是苏泞嘛。”杨婶说道。
张荷花气的胸口起伏,“谁知道这是不是别人的鬼画符,凭什么一个拼音就说是她。那也可以是,也可以是......婶娘啊,谁不懂是哪个婶娘的呢!”
苏泞示意老村长把钱给她然后当着众人面翻了一面,“不好意思,我习惯把钱正反面都备注明白。”
只见北面写着清清楚楚的两个字:“苏,泞。”
孟媛哪里想到,苏泞竟然这么贼竟然在钱上正反面都刻上字!
“这是梁生给我的,我,我......”孟媛着急了。
“何梁生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把我的钱给你,咋地,他包养你了啊?”苏泞说话直白,听得别人脸红。
孟媛气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这是,这是......”孟媛心急如焚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阴沉着脸。
好好,苏泞,你非要搞得大家下不来台吗?
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吗?
想威胁他,让他知道,他的生活费开支都是她给的吗?
何梁生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跟你借的,你忘了?”
苏泞笑眯眯看向他,“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说呢,孟知青怎么会偷我的钱呢。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跟我借了有一百块钱吧?总共十张大团结呢,上面都有我的名字呢。”
“得亏何知青还记得这事,你看我这也结婚了,现在手头紧也需要用钱,要不你赶紧把钱还了吧。”
“何知青应该不差我这点钱吧?”
苏泞记得前世她没少在这狗男人身上花钱,结果转头他都拿去给孟媛花了。
真是拿她当免费的提款机啊。
不过也得亏她上一世的恋爱脑,每次何梁生要钱的时候都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给他,以为这样就能加深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了。
没想到,这次倒是帮了她。
何梁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紧抿着唇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和孟媛那十块钱一并重重拍在桌上,一言不发的走了。
孟媛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张荷花整个人都气坏了,这事怎么就成这样了。
本来是想看苏泞丢人现眼,现在倒好,丢人现眼的是他们了。
“何知青,可别忘了剩下的八十块钱哦,别拖太久哦,不然别人该误会你是个赖皮蛇了。”苏泞笑容璀璨,前面何梁生走路踉跄了一下。
何梁生都不用回头都能想到那群没见识的村妇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了。
“梁生,你等等我,梁生!”
孟媛一路小跑的追上去,气红了眼:“梁生,你干嘛这么让这她,她不过是你家佣人的女儿。你才是大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们家佣人的孩子呢。”
“还有梁生,你不是每个月都有很多生活费吗?为什么还要跟苏泞借一百块钱啊?”
何梁生本来就有气,见孟媛问东问西没控制住情绪怒吼道:“还不是你什么都想要,钱除了花在你身上,还能做什么去了?”
孟媛被他一吼委屈的直掉眼泪,“对不起梁生,原来是因为我。我......”
何梁生很吃孟媛这套,一见她哭就心疼的不得了,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媛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我爸就真的很喜欢苏泞,因为我不想娶她,不行和她在一起,这不是停了我的生活费嘛。”
孟媛明白了。
果然,她就知道是苏泞那个贱人在从中作梗。
梁生都不喜欢她,非要上赶着贴,还不是看中了梁生家里的钱!
明知道梁生的父亲停了他的生活费,想让他吃吃苦头,就自作聪明的借钱给梁生,甚至在钱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什么还能有什么居心!
“梁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想办法帮你把剩下的钱凑上的。”孟媛格外温柔的哄着何梁生。
八十块钱,那可是她爸两个月不吃不喝的工钱啊,但是只要她主动替梁生还了钱。
让何梁生和苏泞之前没有什么,她就不能再威胁梁生了。
梁生还会对她感激涕零,八十块钱虽然多,但是能够当上何太太,当上厂长夫人,那以后还会有无数个八十块钱等着她随便花呢。
何梁生紧紧握住孟媛的手:“媛媛,有你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所有人都走了,热闹的草屋也冷清下来。
老村长看了看这小草屋,这还是早些年村里养鸡的鸡棚,后来空置了好几年,这才让陆淮亦收拾出来住。
眼下两人都成家了,再住这个也有些不合适。
“苏丫头,西边荷塘那块地已经批下来了。那边的荷塘已经荒废了没什么用,早年别人种的莲藕收成不好都烂在地里,味有点重。要收拾起来也比较费劲,你如果不嫌弃那荷塘也给你了,你能收拾出来种点什么也行。”
老村长一边说一边把几个盖着红印章的文件给她,“荷塘那边有个土房子,收拾收拾还是能住人的,你们这草屋实在是不适合住人,早点收拾出来搬过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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