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顶流爱豆怀孕了,孩子是我的全文阅读全本_赵俊哲、井上舞雪在线阅读

震惊!顶流爱豆怀孕了, 孩子是我的 是一本都市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赵俊哲井上舞雪 发展,这本书情节合理,跌宕起伏,震惊!顶流爱豆怀孕了,孩子是我的主要描写的是:第1章“欧尼酱,我怀孕了。”我勒个去@#¥我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一支华子想要点上,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手哆嗦,点了几次都没能点燃。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只喷着细长蓝色火焰的防风打火机凑到了我面前。我怔了怔,抬起了头,目光随之落在了那张近乎完美的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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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顶流爱豆怀孕了,孩子是我的》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欧尼酱,我怀孕了。”

我勒个去@#¥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一支华子想要点上,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手哆嗦,点了几次都没能点燃。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只喷着细长蓝色火焰的防风打火机凑到了我面前。

我怔了怔,抬起了头,目光随之落在了那张近乎完美的俏脸上。

井上舞雪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限温柔地看着我。

我不敢迎着她炽热的目光和她对视。

低下头,借着她的火将烟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尝试着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话说,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

“谁的种你就去找谁去啊,打电话把我从公司里叫出来干什么?”

“孩子是你的。”

我夹烟的手一哆嗦,刚抽了两口的华子,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烟,脑子里浮现出新版三国演义中曹操那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井上舞雪低头看了看我掉在地上的烟,然后仰着小脸,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又倔强说道:“两个多月前我们上过床......”

“两个多月前?”我冷笑了一声,“现在才来找我,你当我是老实人呢?”

“赵俊哲——”井上舞雪声音高了两度,“你,混蛋~!”

井上舞雪贝齿轻咬下唇,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屈辱,我甚至在她的眼眶中,看到了一些清澈晶莹的东西。

“是,我承认,那天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然后就上了一次床。”

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情,事后大家谁都没有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毕竟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也就是了,又何必说出来呢?

现在两个多月过去快三个月了,她突然跑过来跟我说,怀了我的孩子?

井上舞雪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之所以现在才来找你,是因为医生说胎儿太小,需要五到七周才能做人流,今天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下午要去把孩子拿掉。”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瞬间明白了,她这是来讹钱的,于是我极不耐烦地打断道:“行了,不就是想要钱吗?”

说着,我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扫码转给她。

“她的眼角我也会画。”

井上舞雪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莫名地说了一句。

我的手机壁纸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女孩甜甜地对着我微笑。

“神经病!”

我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点开微信,将余额全部转给了她。

一共三百七十三块六毛四!

“就这么多了,全给你了。”

井上舞雪凄然一笑,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转过身,往妇幼保健院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那孤独纤弱的背影,我心中莫名涌上一丝难过。

井上舞雪是日本人,因不满家里安排相亲,一年前和中国男友一起私奔来了鹏城,却不想她那个男友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来到鹏城后,很快便有了新欢,然后将她无情地抛弃。

身无分文的井上舞雪,无颜回国面对父母,便只身留在了鹏城,在我公司附近一家夜场领舞驻唱,而我也是那家夜场的常客,这一来二去的,我和她便算相识了。

那天我心情极糟,独自一人来到“夜色撩人”买醉,那天天气不好,夜场客人不是很多,井上舞雪便搬出一箱瓦仑丁,和我在夜场里喝得天昏地暗。

怎么回到家的我不知道,只是醒来后发现,井上舞雪一丝不挂地蜷缩在我怀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望着井上舞雪渐离渐远去的身影,我想了想,又叫住了她。

井上舞雪转过身,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我跑过去,从裤兜里掏出一些零钱,有十块、五块、五毛......一股脑儿全都掏了出来,放在她手里:“就这么多了。”

井上舞雪手里握着我掏给她的零钱,并没有将手缩回,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不敢看她,只得叹了一口气,打开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这是我工资卡,里面还有两千多块钱,是用来交房租的,你拿去吧,密码是六个零,自己买点东西补补,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不容易,别落下什么病来。”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不算吧,最多就是同情。”

井上舞雪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零钱和银行卡放进包里,转身消失在人海中。

下班后,我正趴在桌子上,寻思着下半个月的吃饭问题,这时,老梁凑了过来。

老梁名叫梁孟德,年纪比我大几岁,每天上班跟我一样划水。

别看老梁成天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这厮就是一个色狼!人渣!败类!贱人!衣冠禽兽!

丫的什么坏事都敢干,什么女人都敢睡。

找小姐啊,约主播啊,泡良家啊,会网友啊......没有这货不敢做的。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相传他老婆还是个绝色大美女,一个投资公司的老板,海归硕士,就连我们公司都是他老婆公司投资的,想想老天真是瞎了狗眼。

看到老梁凑了过来,我心念一动,何不找他借点钱?

我还没开口,老梁就先开口了。

“你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可真行啊。”

他这没头没脑的整这么一句,搞得我一头雾水。

“少装了,下午你在楼下和一个大美女站在一起,我都看见了。”老梁一脸坏笑地搭着我的肩膀,“那妞长得可真俊啊,老实交待,昨晚是不是把人家给豁豁了?”

我老脸一红,说道:“梁哥,你可就别损我了,在你面前,我们几个都是弟弟。”想了想,又道:“梁哥,都下班了,怎么还不回去?”

老梁脸色瞬间尴尬起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回去,回去那么早干嘛?”

“那要不咱哥俩去喝一杯?正好我有事求你。”

老梁不知是计,还以为我求他传授御女经验,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本想在楼下小炒随便点几个菜意思一下,谁知道老梁非得拉着我去“夜色撩人”,说那夜场有个领舞驻唱,是他生平之所见的极品,一定要去看看。

我哭笑不得,“夜色撩人”不就是井上舞雪所在的夜场吗?他说的领舞驻唱不就是井上舞雪吗?

料想井上舞雪若下午去了医院做人流,今晚肯定是不会在的,于是我便没有拒绝。

夜场老板是个韩国人,知道我们这些老色批去他的夜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开门见山地说,井上舞雪请假了,并没有在。

说实话,老梁是有些失望,但来都来了,索性就点了两打瓦仑丁和几碟下酒的小菜。

我一个劲儿地给老梁灌酒,几瓶酒下肚后,老梁说话的舌头都大了。

我不失时机地说道:“梁哥,小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你借点钱。”

“咦,这工资不是才发了一个多星期,怎么就没了?”

老梁一听我开口借钱,酒意便去了大半,警惕地说道。

“唉~!别提了,下午你也看到了,就那个来找我的女的。”我叹了一口气,“那女的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靠~!”老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兄弟,你被讹了~!”

“可不是吗?”我佯装哭丧着脸,“这都过去三个月了,突然跑来跟我说,怀了我的孩子。”

“你信了?”老梁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除非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做亲子鉴定,否则怎么能信呢?”

老梁比划了一个点赞的手势,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多半就连她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然后将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讹,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男孩子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我连连称是,拿着啤酒,又给老梁满上。

“那后来呢?”老梁追问道。

“后来她要去医院把孩子拿掉,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我还是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

老梁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没法说清,给钱是对的,免得惹上一身骚。”

我见时机成熟,接口道:“梁哥,还有两周多才发工资,小弟这手里确实没钱了,你看,你要是手头宽裕的话,借我三千块应应急吧。”

“好,好的,没问题!”

老梁满口答应了下来,可话刚出口,这厮似乎觉得有些不对,瞪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这才叹了一口气,“兄弟,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你是知道的。”

“本来是有三千块钱的,可前天去会所洗桑拿,看中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还是小日子的人,她奶奶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一时没忍住…”

老梁愤愤不已,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捣鼓一阵后,接着道:“给你转过去一千块,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了,你将就点省省花吧。”

我点了一下收款,虽然觉得少了点,但也不好意思再要了,于是对老梁说道:“梁哥,听说你老婆很漂亮啊!你为什么还要出去鬼混?”

老梁笑道:“小赵啊,你还没结婚,你不懂。”说着,拿起一支筷子,敲了敲我点的卤水拼盘。

“这女人就好比这卤水拼盘,吃上几次还好,你要是顿顿吃,天天吃,月月吃,我就问你,你腻不腻?”

“腻~!”我连连点头。

老梁语重心长地接着说:“女人也是相同的道理,我们男人啊,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常言道,一生不睡三个女人,死了阎王爷也不依啊。”

三个?你奶奶的三百个都不止了吧?

我一边在心中鄙夷着老梁,一边听他吹嘘着自己泡妞的英雄往事,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井上舞雪打来的,于是随手就挂了。

谁知道手还没缩回来,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还是井上舞雪,她可真够执着的。

于是挂了再响,响了再挂,就这样,我和井上舞雪极限拉扯了几次后,她终于消停了。

刚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正要跟老梁走一个,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该不会是井上舞雪见我不接电话,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过来的吧?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接这个电话,只盼着望井上舞雪自己挂了。

可是丫的一直在打,一副我不接电话就誓死不休的态度。

铃声是徐良的那首《在回忆中死去》,自从宋美佳离开后,我每天都会单曲循环,可此刻,却像是一只催命的丧钟,一声一声的敲打着我的心。

终于,我的心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炼狱般的折磨,我抓起手机,气极败坏地按下了接听键。

不等井上舞雪说话,我便如机关枪似的将心中的烦躁情绪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烦不烦,钱都给你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谁知电话那头并不是井上舞雪,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你是赵俊哲先生吗?”

不等我说是还是不是,对方接着又说道:

“我这里是妇幼保健院,井上舞雪小姐一个小时前,在我们这里做了人流,在离开医院的时候突然大出血,现在正在抢救,她说她在这座城市,只认识你一个人......”

卧槽~!!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我已经撒丫子往外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妇幼保健院。

第2章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电话里说井上舞雪人流后大流血时,我心里会如此紧张。

或许是护士那句“她说她在这个城市只认识你一个人”,又或者,是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渣男。

也许,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冲进医院,我跑到了一楼问询站,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那问询站的护士,正在抢救大出血的病人在哪里。

那名护士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似乎对此事毫不知情。

“这位先生你别着急,可能消息同步不及时,我帮你问问,她叫什么名字?”说着,护士正准备拿起电话要打。

“井上舞雪!”

话音刚落,我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欧尼酱”,下意识转过身,只见井上舞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只是一张俏脸苍白无力,毫无血色,旁边站着一名小护士,正帮她拿着一只吊瓶。

我愣了十多秒,这才意识到,什么术后大出血云云,这摆明了就是井上舞雪伙同旁边的小护士戏耍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冲井上舞雪发火,但想到她一个小时前独自一人面对着冰冷的医疗器械时,我忍住了。

“有意思吗?”我冷冷扔下一句话,转身便往医院门口走去。

“欧尼酱~!”

井上舞雪在身后叫我,我没有停下脚步。

“欧尼酱~!”

她十分委屈地又叫了一声,紧接着,一个柔若无骨的身子,贴在了我的后背上,一双纤手从身后环抱住我的腰。

“早知道我就应该把孩子生下来,让你对我愧疚一辈子。”

我奋力挣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指着她平坦的小腹,“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弄大了你的肚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又看了看我,目光中满满地柔情:“是你,赵俊哲。”

“......”

“没见过你们这样撒狗粮的,我受不鸟了。”旁边拿吊瓶的护士满脸写满了无奈,她将吊瓶往我手里一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会吊完记得来分诊台。”

我显然是被气昏了头,竟然忘记旁边还有护士。

“你特么还有完没完,你把彩超拿出来我看看日期。”

井上舞雪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上前一步,双手再次抱住了我的腰,将脸埋在我怀里,闭着眼睛,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欧尼酱~!”

她喊了我一声,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惋惜,“你说如果今天我不做人流,把孩子生下来,每天看着他围在你身边叫你爸爸,你说你该会有多幸福?”

我愣了愣,想要伸手将她推开,却又于心不忍。

“欧尼酱~!我后悔了。”怀中的井上舞雪,尽管脸上还带着笑,但此时大颗大颗的泪水,已经顺颊而下,打湿了我胸前的衣裳。

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得任由井上舞雪死死地抱着我,在我怀中放肆地抽泣。

许久,我感觉到怀中抽动的身体已经渐渐平复后,这才说道:“水快吊完了。”

“嗯。”井上舞雪应了一声,缓缓将埋在我怀中的头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

“吊完这瓶水,要是医生说没什么问题,那我就要回去了,以后没事你就别来烦我了,就当我俩从来不曾认识过。”

井上舞雪怔怔地看着我,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欧尼酱,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谈不上讨厌吧,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和你一起喝过那么多的酒。”

陪着井上舞雪回到分诊台,先前帮拿吊瓶的护士看到我俩回来,调侃道:“小两口撒完狗粮啦?”

井上舞雪俏脸微微一红,没有说什么,我也懒得跟一个陌生人解释我和井上舞雪的关系,只问道:“现在她可以回家了吗?”

护士拿出一个吊瓶,一边插管一边说道:“急什么,你女朋友贫血有些严重,还得再给她输一瓶营养液。”

什么?还要输一瓶?营养液?

就在我发愣之际,那护士拿起了一张单据放在我手里:“你也别闲着,去缴费拿药。”

我拿着医院开具的单据,跑到了一楼取药处。

负责取药的医师拿着单据看了一眼,然后在电脑上一番操作后告诉我,一共两千七。

“卧槽~!你们这药也太特么贵了吧。”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贵?”那医师笑了笑,“现在知道贵了?早做好安全措施,哪来的这么多事儿?”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个拎着两袋药的男的,“看看他,人家八千多的费用,眼皮都没眨一下。”

顺着医师的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拎着两大袋药的大冤种。

无奈之下,我只能掏出手机,看着零钱账户上老梁转我的一千块,说道:“能不能少抓点药,我手机上只有一千块了,抓一千块的药就行了。”

那医师忍俊不禁:“你搁菜市场买菜啊?”

“行吧。”我拿出手机,将微信钱包中的一千块,存到了绑定的银行卡,然后将扣除方式改为绑定的银行卡后,这才将二维码递给医生。

五分钟后,医师从窗口递出来一个大袋子,并叮嘱我一些吃药的注意事项和忌讳。

我拎着满满一袋药回到了分诊台,井上舞雪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挂着吊瓶,见到我后,没有安全感的表情,总算是舒展了一些。

我将药放在旁边椅子上,告诉她,抓药时钱不够,只好刷了下午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井上舞雪“嗯”了一声,“谢谢。”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我急道。

“听得懂啊,刷了下午你给我的卡。”井上舞雪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特么都快气晕了。

“我的意思是说,给你的那张银行卡里,没多少钱了,要不你把卡还给我?”

“你不是绑了微信了吗?这卡在我这里和在你那里有什么区别?”

我愣了愣,她这么说好像也对,但毕竟是我的工资卡,可是她又不是我女朋友,凭什么给她拿着?

但看到她刚做完人流,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句话始终不忍说出口。

等井上舞雪吊完水后,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步伐虚浮的她依偎着我走出医院,忽然她开口道:“欧尼酱,我在夜场领舞驻唱只是暂时的,我其实是一名爱豆。”

我微微一怔,随后冷冷一笑:“看得出来。”

井上舞雪吃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演技也无可挑剔,要不要我给你颁发一个小金人?”

井上舞雪一怔,抓着我的胳膊晃了晃,嗔道:“你要是在乎我,我犯得着这样吗?”

是啊,我在乎过她吗?

自从宋美佳离开我后,我在乎过谁?我谁都不在乎,甚至包括我自己。

“欧尼酱~!”井上舞雪松开拽我胳膊的手,站在原地喊了我一声,“你觉得我漂亮吗?”

“这不废话吗?你要不漂亮我能跟你滚床单?”

说真的,井上舞雪是我所认识的女性中长得最漂亮的,一米七三的高挑个儿,一头雾霾蓝灰色的大波浪,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更显得明眸皓齿,唇红肤白,再加上一双匀称修长的大长腿,有点小性感,有点小撩人,任谁看了谁不迷糊?

“欧尼酱,忘了宋美佳吧。”井上舞雪大声道,“等我成了顶流爱豆,我会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

说完,井上舞雪从我手中拿起装药的袋子后,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幼稚~!”

望着无声远去的比亚迪,我心中感到一阵阵彷徨。

第3章

比亚迪最终消失在车流中,我回过神,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准备打车回家。

原本银行卡还有两千块左右,加上老梁借我的一千块,一共三千多块钱,付了井上舞雪的医药费两千七,还剩下三百多块钱。

打车肯定是够的,但我还是犹豫了半晌,最终选择坐公交车回去。

不是打车打不起,而是公交车更具性价比。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实时公交车行驶状况,到我家的末班车离最近的站台只有两个站了,错过了就只能打车回去了。

为了省下那三十块钱的打车费,我撒丫子便往公交站台跑。

由于是末班车,车上的乘客比较多,但刚好有一个人起身下车,我眼疾脚快,愣是让我抢到了这个座位,心中像中了福彩一样暗爽了一下,准备掏出手机刷一刷短视频。

刷着刷着,感到一阵阵睡意袭卷而来,白天在公司里忙活了八个小时,下午又被井上舞雪那句“怀了我孩子”的话惊吓到,晚上又在医院里折腾了半天,车子刚开动没多久,我就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车子刚从我家那站台起步,我心里一急,叫司机停车,司机大哥不耐烦地说他开的是公交车,不是出租车,离开公交站台一律不能停。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可是又没办法,无奈地坐到了下一站,等公交车启动后,我实在忍不住对着开走的公交车竖了一个中指,这才转身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了手机的声音,我以为是我的手机响,可是掏出来一看发现不是,此时公交站台已经没有候车的乘客了,一个人都没有,这手机铃声究竟是哪里发出来的?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一低头,果然在候车座位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包包,声音就是从那个包包里发出来的。

难怪手机铃声听着并不是太响,甚至还有些闷,敢情是装在包包里。

陡然看见这包包时,我大脑第一个反应:这是一个局,说不定此时此刻潜在黑暗中,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我,就等我将那个包包捡起来后,一拥而上将我人赃并获,接着再跟我提出见者有份,一起分了包包里的钱和物。

这个套路实在太熟悉了,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也听同事们说过十遍八遍的,想要老子捡这包包,做梦去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坦然了许多,便不再理会这包,大步往家里走去。

刚走了两步,包里的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听歌曲似乎还是邓紫棋的《A.I.N.Y》,幸好手机是放在包里的,加上现在公交站台并没有什么人,要不然就这么响着,一定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我瞅了瞅四周没人注意,便走上前去,用鞋尖轻轻踢了踢这个黑色的包,从腿尖传来的触感告诉我,这个包里没有多少东西,但也不是空的,除手机外,应该还有别的。

从成色上来看,这个包包还很新,应该买了还没多久,款式也非常好看,看标志竟然还是驴牌。

看来包包的主人应该很有钱啊,骗子应该不会用这么好的包包来做局吧?

我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暗示,无非就是在犹豫:

到底是捡?还是不捡?

正在犹豫间,我蓦地又想起公司的带货一姐苏曼青,听说上个月她在机场的一个装饰用的花盆里,捡到了枚DR的钻戒,拿去DR专卖店鉴定,竟然是唯爱印记款,虽然只是18K金,但主钻足足有1克拉啊,而且是F色的,售价高达十多万呢。

机场摄像头也不少吧,人家苏曼青戴着那条项链整整直播了一个月,也没听说施主来找过她。

人家一个娘们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个屁啊,再说了,现在不是手头紧吗?要是包里的手机是个新款,转手卖掉也值个千儿八百的,至少能让我撑到发工资啊。

我若是不捡的话,只会便宜了那些眼力好的傻子。

想是这样想,但我还是犹豫了七八秒,终于狠下心,弯腰将包包捡了起来,然后塞进怀里,佯装镇定地大步离开现场。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捡了一个包包,却像是做了贼一样紧张,好像我捡的不是一个包,而是一颗C4。

C4肯定不会是C4,万一包包里面有违禁品呢?

万一这个时候要是被抓个现行,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想到这里,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吓得我找了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推开门走了进去,点了一杯大可乐和一份大薯条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才拿出包包,仔细地端详起来。

包包不大,却很精致,而且还是“驴牌”的,款式新,质感好。

我虽然不懂包,也看不出来是正品还是高仿,就算是高仿,这么新的包包,回头挂在闲鱼上也能卖个几百大洋,更何况,这包里还有一台手机啊。

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可乐后,我狂乱的心跳逐渐平复了下来,这才将包包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台成色崭新的手机,等我将手机拿出来一看,原本已经平复的小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躁动了起来。

卧槽,这下发达了,刚上市的水果十三普若麦克斯。

据说这款手机刚上市时,将近一万多大洋呢,再看看自己那台破旧的维沃,我心里顿感一阵说不出的嫌弃。

我将手机放到一旁,然后开始清点包包里面的物品。

一支花西子的国风口红,一支雅诗兰黛的眼线笔,一面补妆用的小镜子,两张信用卡,还有十三张百元大钞......卧槽,还有一盒三只装的冈本。

万万没想到,在手机扫码支付盛行的今天,竟然还有人带着现钞,还是十三张百元大钞,哈哈,整整一千三百大洋啊。

钱虽然不多,但我却兴奋得不得了,毕竟我现在已穷得叮当响了,打个倒立都掉不出几个子儿,再说了,从小到大,我最多一次就捡到过七块八块的,现在一下子捡了一千三百块,整个人就像是中了双球色头奖一样。

清点完后,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包里并没有想象中的违禁品。

可兴奋之余,我又有些纠结了,单从手机的价值来看,能用得起这种手机的人,这包多半也不会是高仿了。

这么一算,单是包包和手机价值,就已经超过了几万大洋了,若是将其据为己有,我的良心就有些忍不住隐隐作痛,毕竟我在小学时,是班里第一个会唱“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宝宝。

包里又没有失主的身份证,手机又需要指纹解锁,想要还给失主,臣妾也办不到啊。

况且,刚捡到这好几万大洋的东东,转手就要还回去,相比这种肝肠寸断的痛楚,良心上的那点折磨,算个屁啊。

记得刚来鹏城的时候,我的公交卡丢了,也没见谁捡到还给我?

俗话说得好,捡到当买到,金子银子都换不到。

我天人交战了一番,准备先将手机关机时,这台水果ProMax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手机的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就像是偷到东西被人当场抓了现形一样,明知道现在肯德基没什么客人,可心里仍是慌的一匹,整个人一下子手足无措了起来。

想要将电话挂断,却始终没能提起勇气,手机伴随着铃声不断地振动着,我忽然觉得这台水果手机变得沉重无比,甚至还有一些扎手。

听着手里机传出的邓紫棋的歌声,我忽然间有些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将手机关机,也不至于现在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现在倒好,电话打过来了,挂又不能挂,接又不敢接,就任由邓大小姐一直在那里唱着,我所能做的,就是祈祷上帝真主玛莉亚,盼着电话那头赶紧挂了。

可是打电话的那人,似乎偏偏跟我杠上了,老子不接,她也不挂,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系统自动挂了机。

谢天谢地~!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刚落了下来,这时,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像黑白无常催命一样,一副不把老子整崩溃誓不罢休的气势,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炼狱般的心理折磨,手指重重一划,接通了电话。

“喂~?”我心里慌的一匹,只好咽了一口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口水,试图掩饰我慌乱的声音。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女声。

第4章

我敢肯定,甚至可以确定。

对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概率,可能是一个美女。

因为她的声音很好听,成熟中带着一些小性感,小性感中又透着小妩媚,语气软糯娇柔,温文尔雅。

“请问,你手中的这部手机,是在XXX公交车站捡到的吗?”

我心里想说“不是”,可是嘴巴却很老实,不等大脑下达撒谎的指令,就“嗯”了一声:“是在那捡到的。”

话音刚落,我便忍不住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要知道,在这一声“嗯”之后,就代表价值几万大洋的东西,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老子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猜到了我想将其据为己有的龌龊心思,居然吃吃轻笑了一笑。

要不然,她怎么会笑?丢了东西还能笑得出来?这没天理啊。

“那......”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你......可以把包包和手机......还给我吗?”

老子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可是事到如今,失主都开口了,难道我还能拒绝吗?

我还可以拒绝吗?

啊?

我声音干涩地说道:“可以。”

说来也怪,当我说出“可以”的时候,心情莫名变得轻松了不少,对方也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找我拿......”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却说道:“你看今晚可以吗?”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今晚我有空。”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心里想着会不会太晚了?

对方见我没有吭声,以为是我怕有诈,便解释道:“是这样的,手机里有一份别人发我的BP,很重要,明天上午开会时,我需要用到,所以......实在不好意思,你看今晚方便吗?”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个美女(我猜的),我也没再好意思拒绝,于是我便告诉了对方,我在XXX公交站附近的一家肯德基等她。

反正想让老子送过去,没门。

“那要不这样吧?你出肯德基后一直往前走,走到十字路口左拐两百米,那里有家老树咖啡,我请你喝咖啡吧。”

“咖啡?”

我苦笑了一下,价值几万块的东西,还让老子给她送过去,只是请我喝一杯咖啡?什么咖啡能值大几万?把你喝了还差不多。

这个想法冷不丁地冒了出来,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小心脏同时也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我平日里虽然在公司跟着老梁口嗨,但毕竟我也不是老梁那种人啊。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我的手机是177887*****,若是你先到了,打我电话。”

“那行,咖啡厅门口,不见不散。”

我丢,还不见不散,搞得跟小情侣约会似的。

挂了电话,我将拿出来的东西又重新放回了包里,哼着杰哥的《双截棍》走出了肯德基。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

“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哼!”

当我哼到第四遍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咖啡厅门口了。

咖啡厅虽然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里面只坐着四五对情侣模样的客人,而我则拿着包包,背对着站在咖啡厅门口,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地瞄着门口过往的路人,但凡有点姿色的我都看了个遍,却不见一个女人向我走来。

又等了十多分钟,仍不见有人过来,莫不会放我鸽子?

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才是失主啊,要放鸽子也应该是我来放啊。

可就这么站着干等,显得有些傻叉,于是我转身向咖啡厅走去,打算先找个座位先坐下来,边刷短视频边等。

刚迈出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致妩媚极致性感极致撩人的声音,比电话里还好听十倍。

“你好~!”

我这小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转过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半晌都没给她一个回应,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定格,画面中只有我和她,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立着。

我心中忍不住一阵惊叹。

优雅!性感!妩媚!

优雅:指的是她整个人的气质和仪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束了一个马尾,头上戴着一顶时尚的棒球帽,目光平视,嘴角含笑,右手的手掌轻轻地搭在了左手的手背上,十分自然地垂放在小腹前,整个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舒服愉悦的感觉。

如果说她的美丽是上帝赐给她的礼物,那么她的优雅,则是艺术熏陶的结晶。

性感:并不是指她衣着暴露,而是指她的身材,以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再加上两人眼睛对视直线与地平线的夹角,根据勾股定律粗略计算可以得出,她的身高约在一米六八左右。

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圆领紧身T恤,下身穿着一条格子短裙,将整个身段勾勒得凸凹有致,雪白温润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纤细的项链,项链前端挂着一颗泪滴形状的蓝色水晶,更显得脖颈线条修长柔软,端的像一只白天鹅。

妩媚:这是一种只有成熟女性才特有的绰约风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媚态,并不是老梁口中所说的风骚。

这样的妩媚,是涉世未深的少女所不具备的,比如井上舞雪。我想老梁若是在这里,肯定想将眼前这个女人拉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因为,我也想。

就在我对眼前这女人惊为天人之际,心中也在暗暗庆幸,看来答应还她包包的选择是明智的,咖啡的价值自然是比不上包包和手机的价值,但加上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

女人见我失神地盯着她看,白晳的俏脸竟然掠起一片红云,随即向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盈盈。”

盈盈?

你搁这儿拍《笑傲江湖》呢?你要是盈盈,那我还是令狐冲呢。

心里这么想着,可没想到嘴里却说了出来。

“你......你好......我叫令狐冲。”说着,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女人小手。

入手滑腻,柔若无骨。

盈盈微微一怔,继而将手抽回,抿嘴轻笑。

我回过神来,自知说错了话,没来由的老脸一红,尴尬无比,只好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叫赵俊哲。”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一时间竟然都没再说话。

盈盈显然是在等我开口,可我此时大脑却一片空白,平日里老梁教的那些泡妞七十二招,一招都想不起来。

美女我不是没见过,宋美佳老子就不提了,拎出井上舞雪也要比她略胜一筹,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一时间,氛围尴尬到了极点,我甚至都忘记我是来还她包包的,直到女人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黑色包包时,我才恍然大悟,说道:“虽然电话里你说包包是你的,但本着对失主负责的原则,你得说说包里有什么。”

盈盈笑道:“没想到你还这么谨慎呀?包里一台水果十三,两张信用卡,一张平安的,一张渣打的,嗯......还有一支花西子的口红,一支雅诗兰黛的眼线笔,大概一千多块钱的现金,还有......”说到这里,不知道盈盈想到了什么,突然间俏脸飞红,便不再往下说了。

我差点忍不住帮她补充“还有一盒三只装的冈本”。

“你看看包里少了什么没有。”我将包包递还给了她,然后补充道:“先说好哦,我只是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我可什么都没动,要是少了什么,可别怪我。”

盈盈笑了笑,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叠百元大钞,往前一递:“赵先生,感谢你拾金不昧,这些钱你就收着,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我眼馋地望着她手中的百元大钞,心想还是你懂我啊,我正为接下来半个月的吃饭问题发愁呢。

可是这钱我能接吗?

我不能接,为什么?

如果我接了,好不容易在美女心树立起来的拾金不昧的伟岸的形象,将会彻底崩塌,价值几万的包包和手机都还了,再要这一千多大洋也没有意思,倒不如给美女留个好印象更为重要。

于是我义正辞严地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要是一个贪财的人,就不会这么老大晚地跑来还你包包和手机了,拾金不昧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小时候,我可是班里第一个会唱‘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呢,你不要看不起人。”

说完这句话,我只感到胃里一阵阵痉挛,差点没吐出来。

盈盈微微一怔,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像我这样品德如此高尚的人,随后似乎又被我说话时严肃的语气和表情逗笑了,随后她便不再坚持,将钱放回包里,低声说道:“谢谢。”

她说完“谢谢”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说话,氛围再一次尴尬了起来。

沉默了好一阵后,我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如果没别的事儿,那我......我就先回去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卧槽~!

她竟然说“嗯”。

有没有搞错,她竟然说“嗯”。

她不是来请我喝咖啡的吗?

我说我要回去了,只不过是老梁教的“以退为进”的策略而已,旨在提醒她该请我喝咖啡了,可她竟然说“嗯”?

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我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自己的狗窝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断地骂自己大傻子。

就在我不抱任何希望走了十多米距离后,忽然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喂~!”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不是说好了请你喝咖啡的吗?”

第5章

他NND,老子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

我转过身,和她相距十多米的距离,我和她就这么站着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她的脸上表情十分复杂,犹豫、纠结、期待和羞涩,几种表情交织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见我停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一种轻松且开心的笑意。

“上二楼吧。”说着,也不等我回答,兀自转身走进了咖啡厅。

我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

她步履不快,似是有意无意地等着我,到了楼梯处,我终于跟上了她的步伐。

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她臀部位置刚好与我的视线平行,看着她那扭动着浑圆挺翘的蜜桃臀,我不知怎的,想到了她包包里那一盒冈本。

一个年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包包里竟然有那个东西,她莫不是老梁口中常说的寂寞少妇,专门出来打野的?

我就是那个野?

要不然,怎么解释那盒冈本?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迷糊。

来到二楼,她走到靠边的角落,然后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替她拉开椅子,她说了一声“谢谢”后,这才坐了下去。

卧槽,这女人还真是有些小心机啊。

坐下来后,她问我想喝什么咖啡?

我说随便吧,反正我对咖啡也没那么多研究,喝下去都一个味儿。

女人笑了笑,点了两杯冰拿铁。

等等,冰拿铁?

冰?

我心领神会地笑了。

果不其然啊,她就是出来打野的,暗示得这么明显。

要知道,上大学时我和宋美佳逛街,但凡点饮料咖啡奶茶,宋美佳说不要放冰时,我就知道她这几天亲戚来串门,这女人上来就点冰拿铁,这不摆明告诉我,她亲戚不在家吗?

点了两杯冰拿铁后,女人便不再说话了,手肘轻轻搭在咖啡桌上,手掌托着下颌,将头转而望向窗外,看似在有意无意地欣赏窗外的城市夜景,实际上我能感受到她那慌乱的眼神和怦然的心跳声。

怦怦——

怦怦——

我的内心也随着她那“怦怦”的心跳声,荡起了一阵阵涟漪。

突然间,我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确切地说,应该是偷情的感觉。

这时,服务员端着两杯冰拿铁走了过来,放在了我俩的面前,她转过头来对服务员道了一声“谢谢”后,将冰拿铁端了起来,抿了一小口,然后又轻轻将咖啡放下,继续转头望着窗外。

说来也怪,明明说好的请我喝咖啡,可是除了点咖啡时说了一句话,她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坐在我对面,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许久才端起咖啡浅浅地抿上一口。

背景音响里放着华仔演唱的《暗里着迷》,加上柔和的灯光、明艳的少妇,还有这暧昧且浪漫的环境,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会有偷情的感觉了。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自上到下,从内到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忧郁气质,尤其是她的眼神,出奇的空虚,不仅空虚,还有幽怨和落寞。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像是在拍一部无声电影。

就在我盯着她看时,她突然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转而停在了我身上,就这样,我和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在空中相接,我没有避让,她也没有退缩,就这样,我俩对视了足足三分钟。

终究,我还是没能抗住败下阵来,将目光下移,端起桌上的咖啡呷了一口,试图掩饰着我慌乱的眼神和尴尬。

这时,女人的右手立了起来,以桌子为支点,小巧纤长的手掌轻轻托着右边的脸颊,头也微微偏着,就这么目不转睛呆呆地盯着我看。

我强装若无其事,但心里却直发毛,我甚至不太理解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女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大胆且没教养的举动。

我瞥了她一眼后,急忙又将目光移开,随后拿出手机,关了静音,打开抖音,心不在焉地随意翻弄着。

此时此刻,我终于相信了圣斗士里说的第七感是真实存在的,我明明没去看对面这个女人,但仍能感觉得到来自女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脸上。

这一停留,就是足足五分钟。

足足五分钟啊,大哥。

我特么快要崩不住了,你丫的请我来喝咖啡,却不说一句感谢的话,你究竟几个意思啊?莫不是要用身体来报答我的拾金不昧?还是说因为寂寞,想要找个人陪她喝咖啡,仅此而已?

眼看杯中的咖啡已经见底,我也不好意思再点一杯,毕竟说好的这女人请客嘛,既然她不说话,咖啡也喝完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于是我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今晚请我喝咖啡,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女人怔怔地望着,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你也早些回去。”

“嗯~!”

......

出了咖啡厅,我便一路往我的狗窝走,一路走,一路想,可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不明白今晚这个怪女人在搞哪一出戏。

你说要打野吧,似乎她又没什么暗示;你说要感谢我吧,整整一个多小时,却一句话也不说;你说看不上我吧,特喵地竟然能盯着我足足看了五分钟。

老梁深谙此道,等周一上班时,一定要好好向他请教请教。

忙活了一整天,回到家后,我还没来及得洗漱,躺在床上划了一下手机,就沉沉睡去。

等听到手机响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一共有八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八个未接电话,其中有七个是井上舞雪打来的,还有一个是我妈打给我的,可当我看到那条短信时,我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

短信内容是:

“今晚可以陪我喝咖啡吗?”

短信末尾,还有一个捂嘴笑的表情,看着这个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在挑衅我?

我心中正疑惑,这女人怎么知道老子的手机号码?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在约咖啡厅的时候我曾说过一遍,当时她也重复核对了一次,没想到她竟然记住了。

我犹豫再三,在手机上敲了下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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