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灵魂归有体 的主角是 陈声远 、 明亭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玄幻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形神具备,韵味无穷,本文讲述了:第1章陈镝这团具有异能的灵魂,在明末的躯体叫李陈镝,字声远。在现代的身体叫陈声远,笔名叫长空鸣箭。
《去只灵魂归有体》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陈镝这团具有异能的灵魂,在明末的躯体叫李陈镝,字声远。在现代的身体叫陈声远,笔名叫长空鸣箭。
陈镝在占城玩三天后飞菲城,本来气象条件非常好,在飞行的高空,望着眼前的碧空蓝天无垠,机下大海如缎,海岛如盆景般点缀,陈镝心旷神怡,突然在内心里默算着真实的历史中,建奴入关多少年了,中华大地此时的情境,老家真实的惨境如何。
一念之间,陈镝感觉眼前突然一黑,飞机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挺举起来,再缓缓地放下落在坚实的地面。
同一时间,妙玉哭着给公主电话,说她做早课时,看见公子的飞机出事了。打公子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公主开始不以为然,试着打公子的手机也是关机,打凯丝特的手机也关机,但打奈芙蒂的手机一打就通,但奈芙蒂说她到半岛后没随公子飞,现在还在娘家玩。狄波娅与兰茜王妃随公子在飞。再打兰茜与狄波娅的手机,全是关机状态。
公主立刻就慌了,急忙召集小群飞丰收城,电话给儿子李新陆,让空军查看他父亲的空军副一号在哪儿。公主带敏儿、殷妃、雨雨、南南、秀云诸王妃飞丰收城三军总司令部。
公主她们飞到丰收城后,印薇单独报告公主,霞妹密报,雷达部队向她紧急报告,空军副一号在占城飞菲城航线时,信号突然消失,大概率是飞机失事了。小双已经调集周边所有海军与空军,出动军舰与飞机在全力搜救。铿儿已经命令海军直升机航母全部直升机出动贴着海面搜救。气象条件很好,只要公子他们漂在海面,肯定能获救。
但连续半个月的海陆空地毯式搜索没有任何线索。公主与其他的王妃都悲伤到了极点,妙玉与衍紫在庵子里从早到晚地为公子祈福。
那天清早,陈镝带着兰茜她们三个王妃飞菲城,飞出占城区,陈镝感觉飞机突然抖了一下,面前突然一黑,再睁开眼时,飞机已经平稳地降落在后世声远老家后面的那个晒谷场上。外面正是天将拂晓时分。
兰茜便问公子飞到哪儿了,怎么刚才是早上,现在却成了黑夜。
陈镝关了飞机引擎,开玩笑式地说,亲爱的王妃们,我们飞到了古寨。
三个王妃都说公子吓糊涂了,飞机再快也不会有这么快。刚才飞机突然抖了一下,眼前就只是黑了一下,眨眼的功夫不可能能飞这么远。
陈镝感觉出是飞到了老家古寨,但不清楚飞到了什么年代,有担心是清初时代,便让狄波娅将手枪从枪套里拿出来上膛警戒。
兰茜说她也带了枪。陈镝让她将枪从包里拿出来,但不用紧张。
陈镝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再找到手电,打开舱门,从行李舱里找到步枪,瞄了一眼机舱里的那挺机枪。用手电照了一下机身周围,发现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也就是说,降落的时代不是陈镝起飞的时代,也不是陈镝穿越前的时代。
外面有人打着手电,打开晒场院子大门过来了。
看到手电,陈镝内心里想,肯定不是清朝,落后的清朝,可没有这先进的家用电器。看到晒场周围修了高高的围墙,也可以肯定是自己穿越后的时代,也就放下了心。
陈镝打开舱门让兰茜她们不用紧张,也别下飞机,各自找件外套穿着,外面大概是深秋时分,有些凉。
弥儿与虹虹媳妇打着手电过来了,看到一架飞机,顿时紧张,将手电往陈镝脸上一照,顿时笑了。虹虹大声说,小帅哥不错呀,开着飞机来拜访你的老同学。弥儿依旧有些紧张。
陈镝用手电对着他们一照,兰茜她们三个人就从舱门走了出来,跟弥儿与虹虹打招呼。兰茜跟那边的虹虹熟悉,便对虹虹说,虹虹媳妇,你可以哦,竟然喊你王爷公公小帅哥。
看到虹虹还想争辩,弥儿便让虹虹不要乱说话。狄波娅便对弥儿说,弥儿总官,你怎么不上班在老家呀。
弥儿可能将总官听成了总经理的意思,就说是妈妈托梦给他,让他回老家等爸爸回家。
陈镝问弥儿家里有车吗?
弥儿说有三台车,两台越野车,一台MPV。
陈镝说,弥儿,你回去将MPV开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要将飞机上的东西运回家。
弥儿打着手电回家开车,虹虹就留下陪大家说话。凯丝特应该在南都时认识虹虹,就问虹虹是从北美飞来的吗?
虹虹说这个外国美女好有意思哦,她可一直在深圳,还从没去过北美。
陈镝告诉虹虹不要多探听,凯丝特也不要多问,回去再告诉你们,作好心理准备,到时别吓着了。我们飞过了几百年。
弥儿将车开过来,陈镝打开行李舱,与弥儿将宝石玉器全搬到车里,陈镝点了支烟,问弥儿家里有没有棚布,最好能将飞机覆盖一下。
弥儿说有,当年修建别墅时,盖材料置了几块大棚布,就放在晒场边的杂屋里。说完,弥儿带陈镝打着手电找到棚布,在找棚布时弥儿告诉陈镝,叔叔与婶婶去年全走了。达弟修好房子住了一年。
提了三大块棚友回来,看到父亲一手轻松提一块棚布,弥儿夸奖父亲手劲依然如从前那般大。放下棚布,叫兰茜与狄波娅帮忙,四个人将飞机盖好。
六个人将车开出晒谷场,弥儿停车,下车将晒谷场的大门锁上。进了别墅院子,将别墅的电动门关上,车子直接开到地下车库。
从地下车库上楼梯进入别墅大厅,虹虹就去泡茶。
可能是兰茜发现了别墅与她印象里古寨老家不同,就起身去查看,走到神龛边时,兰茜突然喊了起来,说,公子,老家怎么有大敏、殷妃和霓娖公主的照片。
弥儿起身过去,告诉兰茜,三张女士照片是家里三个长辈的遗像。最左边的那张是婶婶的,中间的那张是妈妈的,右边的那张是父亲第一任妻子的。上面那排左边的是叔叔的遗像,右边的是,右边的是,虹虹接口说是公公的遗像。叔叔与婶婶的照片呢,因为弟弟的是新房子,老家人说新屋没过三年,我们两兄弟又经常不在家,就请到了这边别墅。
兰茜盯着弥儿看了一会说,弥儿你是梦游吧,左边是大敏王妃的,她跟你伯父生了一个儿子明达,在江西做洪都王。怎么成了你婶婶?你妈妈是娟姑姑,你喊殷妃是喊妈妈,但你是娟姑姑生的。右边的那个是你霓娖妈妈没错,但不能说是你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她们三个都还活着。霓娖公主还年轻,正在飞机动力研究所负责,我们的飞机引擎就是你霓娖妈妈领衔研究出来的。
陈镝笑着让兰茜别激动,弥儿与虹虹也不用害怕。大家坐下来,我来告诉大家实情。
正好虹虹将茶泡好倒上了,狄波娅和凯丝特已经喝了一口茶。
大家坐好后,陈镝问弥儿,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弥儿说没有,他与虹虹两人连续梦见妈妈,让他们一定回老家迎接爸爸。就前天回来了。昨天去坟上看了一下。
陈镝就让大家靠近他。陈镝轻声说,他是弥儿的父亲,只是身体在南岳修行时修成了这个样子,带来的三个美女是他的三个王妃,他们四个人从很久以前穿越回来的。弥儿的妈妈在前世就是兰茜王妃说的殷妃。殷妃是王妃,但本身名字就叫殷妃,是一个大医学专家。弥儿的婶婶,在前世也是他的一个王妃,叫做连敏,因家里还有一个王妃叫虞敏,她们来自同一个医生世家,就一个叫大敏,一个叫小敏。至于你霓姨,前世叫霓娖,是大明凤阳王家的公主,嫁给我以后,去读了大学,现在在研究飞机发动机,负责一个研究所。
虹虹就笑了,说婆婆有段时间老说她前世是一个医科大学的校长。
陈镝说,希望没有吓着你们。我们四个人真的来自很早以前,时间相当于你们历史中讲的清朝初期,但我们的世界已经没了清朝。如果弥儿与虹虹不相信,可以去查看我带来的玉器,上面有时间,都是大明时代的。
兰茜便问,公子我们回得去了吗?
陈镝说她们三个人可能回不去了,他或许能回去。但不管怎样,他不会丢下她们三个人不管的。
陈镝便正式向弥儿与虹虹介绍带来的三个王妃。
兰茜,英国人,西医手术专家。英国郡主公主。
狄波娅,中东半岛人,相当于现在沙特一个部落的公主。但在我们所在的年代,她做着非东王,那个头上顶着一块布的富豪国家,只是她管辖区的一小部分。
凯丝特,埃及人,是埃及一个部落王的公主。从事移动电话管理工作。
她们回不去了,现在就要办理身份%证。因此这个要弥儿通过朋友关系想办法,给我们四个人办理假的身份证明。另外,弥儿出面,给我们办一个实业。投资我有办法解决。
在外面,我们不能再以父子关系相称了,跟别人介绍时,说我们是朋友吧。午休时给我一间安静的房间,下午给我一台车,我要带她们三个去县城,让她们适应一下现代人的生活。
陈镝笑了一下,对虹虹说,儿媳不要害怕,我们是活着的人,不是鬼。不信你可以摸一下三个妈妈,肯定有体温有脉搏的。
说完后,陈镝对弥儿说,最好能将他们四人的国籍办成半岛那些国家或斯里兰卡的。如果弥儿有困难,那么他自己出面算了。但这事必须保密。虹虹在外面不能说哦,娘家人也不能说的。
虹虹说她明白利害关系的。父亲如果想做实业,可以直接接手她刚办的那个珠宝公司。
陈镝笑了,说,正好可以将带来的珠宝销售出去一部分。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陈镝便带弥儿、虹虹和三个王妃去地下室,打开珠宝箱与钻石盒,让弥儿想一下如何收藏这些宝贝。
弥儿说在家没事,就锁在车上。下次开这台车回深圳,存放在深圳的别墅地下室暗室里就行。
虹虹安排房间。将陈镝四人安排在二楼。陈镝没上楼,对虹虹说,他们也没早餐,他去做早餐。虹虹等会过来搭一个手。
在厨房,虹虹轻声问陈镝,小帅哥,你真是我们父亲,真是穿越到了大明,又带着漂亮王妃穿越回来了?真的做了国王?
陈镝一边煎蛋,一边告诉虹虹,一切都是真的。他做了王,而且不止一个王,其实他的王国比当下任何一个国家都大,当下那些大国,顶多是他手下的一个行政区。那边的弥儿正在管理着那个天下。
三个王妃冲完凉后下来了,看到餐桌上的早餐。兰茜便问,公子,这是你做的早餐?
狄波娅吃了几口后,对虹虹说,真不敢想象,堂堂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王爷,竟然能下厨房做出那么美味的早餐。
早餐后,陈镝让弥儿帮他们四人各买一只手机,办一个卡。凯丝特说,公子,我们不是有手机吗?
陈镝告诉凯丝特,我们的手机还是模拟信号的,现在已经是数据时代了,我们的手机接受不到信号,更解码不了现代信号。现在的手机很先进,有许多功能。晚上教你们如何用。
弥儿便问爸爸上午如何安排?要不要虹虹在家陪你们四个人?
陈镝说不用,在这里他到处熟悉。
弥儿就说他带虹虹去县城办理手机,顺便帮大家置些衣服回来。
陈镝让弥儿只要办好手机卡就行。衣服下午我们去县城自己挑选吧。
弥儿说行,但要大家去录个门锁指纹。否则开不了门。
录完指纹后,弥儿告诉陈镝如果不用指纹,就要用密码开门,开门的密码就是爸爸的农历生日。六位数加#号。陈镝按了一下密码,门锁打开。
陈镝想了一下,让弥儿给点现金给他们。
弥儿告诉爸爸,现金在爸爸卧室的保险箱里,密码是妈妈的农历生日。
陈镝点了点头。告诉弥儿,在外面可不能喊他爸爸,否则会露馅的。
弥儿将车钥匙给了陈镝,说他们去县城了。弥儿夫妇出门后,陈镝去楼上给他的那间大卧室,打开衣柜,找到保险箱,输入密码,取了一万元现金放在身上。
下楼后问兰茜她们上午是开车出去玩,还是在家玩?
兰茜说,公子,上午我们去古寨村里转悠一下,看看后世的古寨与我们见过的古寨有什么不同。下午去茶洲城看看,看看那个公子抱着我吻的大街还在不。
陈镝告诉兰茜肯定还在,但没从前那样漂亮了,老城如果没改造,可能很破败了。但新城区漂亮。
等她们三个人化妆后,陈镝带她们去寨里看看。
陈镝出门后,先去小商店买了两包烟和一只打火机。给在店里闲聊的男人散了一圈烟。年龄大的陈镝都认识,当然他们都不认识陈镝。那个店家老板娘本是陈镝一个族侄媳妇,接过陈镝的两张一百元钱后,退回一张给陈镝,说,小帅哥,两包烟刚好一百,打火机送你。你们是弥老总的朋友吧。弥老总要喊她嫂子呢。
陈镝用古寨话说是的,不过他认识她。如果说出她的名字,她老公的名字和她娘家是哪儿的,能否送他四瓶饮料?
老板娘说不可能咯,如果能说她的名字,她老公的名字和娘家是哪儿的,她不仅送水,烟也送了,这一百块也退回给小帅哥。
陈镝笑了笑,说他不仅认识老板娘,这儿刚才接烟的男人他都认识,店里年纪大的他都认识。
陈镝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兰茜便好奇这玩艺,从公子手中拿过去按了几下,狄波娅与凯丝特也都好奇,都按了几下,凯丝特没找准诀窍,没打燃。那些围观的乡亲就哄笑这个外国婆没用过打火机。
凯丝特立马说,这玩意确实没用过,但她可不是外国婆,她是正正当当的古寨婆。一口南都腔。
大家以为是开玩笑,就大笑起来。就笑我们古寨哪个有福气的男人娶到了这么标致的外国婆。凯丝特大大方方地指着陈镝说,肯定是我家公子呗。
老板娘给了陈镝四瓶水,说既然是弥弟的朋友,水送了。陈镝便说不陪大家了,我们去寨里转转。
转了一圈后,兰茜说变化蛮大,房子是新的,但没了从前那种传统文化气了。家里的两口鱼塘也让人建了房子。四周山上的那些参天古树不见了。
陈镝解释,当今政权建立时,家里的山田房产都收归了公有。两口池塘也已经收归公有了。后面可能是出售给了个人做建房基地。
回到别墅,兰茜眼睛勾勾地望着公子说她想睡一会。陈镝便说先都去他的那间卧室,然后她们各自回自己的卧室休息。
凯丝特说她不行,那个来了。幸好包里有一条上次备用的卫生巾。
陈镝便让凯丝特去小客厅泡咖啡。陈镝让兰茜与狄波娅进卧室,自己带凯丝特去小客厅,教会她如何使用电热咖啡壶。
在大卧室安慰好兰茜与狄波娅后,陈镝收拾好,带她们去小客厅喝咖啡。十点钟,弥儿虹虹回家了,带回他的一个同学,当然也是陈镝的学生,但陈镝不认识这个学生,这个学生更不会认识面前的老师了。
弥儿告诉陈镝,这是他的一个同学,有做证的铁关系。今天来就是拍照片的。
拍照后,那个学生登记了一些信息就开车走了,保证一周内将证件送到。跟弥儿说,老同学,收费贵是因为证件要做得跟真的一样,现在是联网时代,护照入境有记录的,因此必须让人代持入境,在电脑里留下记录。代持的人呢,回去只能走黑道,因此花费就大了。
弥儿说没事咯,这四个朋友其实都是正经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那学生说他明白,不说了,他马上去办事,今后不管谁问起,阿弥都不可说找过他,他来过这儿。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天大的事他不会牵连老同学的。今后这事不要自己出面,让手下码仔办理就行。老同学也是有身份的人。
那个学生走后,弥儿就让虹虹教三个阿姨使用手机。他教父亲用手机。
陈镝说他会用,他回房间休息一下,午餐呢在家吃还是外面去吃,如果在家吃他休息半小时下来炒菜,虹虹煮好饭就行。
弥儿说不用准备,刚才小姑电话过来,听这儿的邻居说我们回家了,打电话让我们去小姑家中餐。
陈镝说行吧,等会带点礼物给你小姑,不可暴露我们的身份哦,就说我们是朋友。
进到卧室,陈镝反锁房间。躺在床上,想愰回丰收城,结果连愰三回愰不过去。
试着将心思愰到明天中午的茶洲城,结果一愰就到了。陈镝飘到一家彩票店。看了一下前几期的开奖数字和奖池奖金。赶紧愰回来,将弥儿送他的手机打开,发现已经装了两张卡,里面存了他与虹虹的电话号码,二号、三号、四号手机的两个号码,最后两个号码注明是墨姐手机。
陈镝登录网站,查看彩票开奖情况。看完有些小兴奋,就用力握了一下拳头。打开房间,问弥儿这个手机号码是多少。
弥儿就笑了,说老爸还是out了,可以查看到本机两个号码的。接着就告诉陈镝移动号码是多少,联通号码是多少,每个号码都存了两千块钱话费。移动老总是同学,今天让四个前台帮忙一次性搞定,都申请了微信号,微信里面都注入了一万块钱。支付密码都一样,是他的农历生日。现在付款大家习惯用手机支付,几乎不用现金,保险柜里的现金还是春节时包红包用剩下的。
如果后面钱少了,只要给他或虹虹一个电话或信息,就会转账过来,家里的资产不小了。
陈镝过去,问三个王妃掌握了新手机的使用方法没有。
凯丝特说,大小她也是管移动电讯的,这东西一提示就会的。
弥儿就说要去小姑家了。到了地下车库,陈镝让弥儿将MPV车门打开,取了些宝石放在兰茜包里。
陈镝开一辆车,弥儿开一辆车。
陈镝在前,弥儿跟着在后面,一直开到小妹家门前大坪停车。小妹与妹夫出来,肯定不认识陈镝,更不认识陈镝身边的三个外国美女,以为陈镝走错了,陈镝笑着跟小妹与妹夫招呼。弥儿车到了后,告诉小姑与小姑夫,这四个人是他的好朋友。今天早上到的,一来小姑姑就请客,午餐肯定有家里喂养的鸡。
到了客厅,陈镝让兰茜给四颗宝石给小妹,告诉小妹,两颗是给她的礼物,两颗是给她媳妇的。
虹虹就对她小姑说,小姑,这位老板出手大方哦,一颗宝石至少值十万,今天可要招待好这位老板与三个美女哦,土鸡土鸭全要有哦。
小妹赶紧说,那这礼太重了,不能接受。赶紧将宝石退回给兰茜。陈镝笑着骂小妹说,蠢子,给你就接受呗。弥儿也在旁边劝他小姑收下。
小妹说,刚才这个老板骂她蠢子,特别像小时候大哥骂她的声音。
陈镝就说,蠢子,你就当我是你大哥咯,不就能收下大嫂的礼物。
嘿嘿,这个老板有味,比我家弥儿还年轻,就敢称是我大哥。
弥儿接声说,小姑不要多说了,收下礼物吧,别弄丢了,真值很多钱的,虹虹正开了家珠宝店,比我们都懂行。这位老板跟我们关系特殊。
陈镝扔一支烟给妹夫,并喊了他的小名。陈镝走出客厅抽烟,打量了一下几十年没有看见的小妹家周边的景色。大妹已经过世了,弟弟也过世了,小妹也老了。
弥儿也不年轻了。
可能是弥儿电话中告诉她小姑中餐要迟一点,因此到那后,菜还在准备中,鸡鸭已经杀好,但没有炖,鱼还没有杀,放在水桶里养着,弥儿就说他来杀鱼。虹虹就请三个阿姨打字牌。狄波娅与凯丝特竟然都会打,四个美女坐在小桌上打上了。陈镝说开车去镇上买烟去,弥儿问要不要陪同,陈镝说不用,他哪哪都熟悉。
陈镝出门后开了一段就上高速,开到邻近的江西莲花一个镇上,在一个超市拿了两条烟。再开车去彩票店花五百元买了一组大奖型彩票,一百倍不追加,一百倍追加。自己动手打的。全程墨镜口罩普通话。陈镝有些好奇墨儿的车上备着成包的口罩,墨镜可能是墨儿自己的,感觉近视度数跟儿子从前的眼镜相符。
买好后就上高速往回走,到了小妹家,丰盛的午餐才上桌。
午餐喝酒,妹夫兴趣来了,要跟陈镝多喝几杯酒,陈镝说下午要开车去县城,不能喝酒,让交警拦着了可麻烦大了。
狄波娅说她下午开车,公子喝酒吧,难得这位先生这么热情。
陈镝告诉狄波娅与凯丝特,那个腊肉是猪肉。凯丝特就笑了,说她们都让公子带坏了,猪肉也能吃,公子不要转移话题。午餐带兰茜姐跟这户人家的男人喝几杯吧,车呢她们两人开就行。
陈镝说你们初来这儿,开车跟我们那边还有些不一样的。我不放心。
弥儿就说喝吧,下午让虹虹开一台车,他开一台车。
兰茜说她真有些想喝这儿的那种米酒了。陈镝只好陪兰茜喝。
喝到最后,小妹对弥儿说,你这个朋友和那个外国美女喝酒有大哥那样厉害。喝这么多酒,根本看不出来。你小姑夫喝醉了。
午餐后喝茶,喝茶后开车去县城买衣服。虹虹开车带三个王妃,弥儿开车带陈镝。
上了高速后,弥儿说你是爸爸无疑。莫非爸爸真成了神仙。今天门上密码,保险柜密码,手机支付密码,爸爸都知道,来小姑家,他特意跟在后面,结果爸爸直接开到小姑家门前。爸爸如果不返回穿越的那个王朝,就去深圳玩吧。这三个妈妈可能还能生孩子。
陈镝说他在担心,那边还有不少王妃,其中公主就不少。还有一个大王国要治理,但现在好像回不去了。弥儿不要说话了,专心开车。他要想想如何通知那边好让那边放心。
陈镝默神想了一会,便问弥儿那些假证做好后是送古寨吗?
第2章
弥儿说是,就是上次那个同学负责,估计是快递。爸爸应该对他有印象,当年他高二时跟二中的学生打群架,学校将他开除了。是当年他们从初中一块升学的同学中唯一没有考上大学的。如果不开除,估计考个大学没问题。今天也是凑巧,这个同学正在移动公司做老总的那个同学那儿玩,就问他有没这路子。
哦,对了,驾驶证已经电话让人帮爸爸搞定了。明天可以送过来。
陈镝让弥儿今后不能再接触这些路子。他其实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的路径。如果弥儿有事,明天就回深圳,将宝石全带过去,他在这边还玩一段时间。另外在深圳帮他置一套别墅,他不能跟弥儿他们住一块。
弥儿告诉爸爸,别墅家里还有两套,是为孩子准备的。另外在东莞松山湖还有一套别墅。爸爸过去后,看三个阿姨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吧。家里钱够多。爸爸不想做事就玩,爸爸从前投资的那些公司,现在还在分红。只是在广州的那个广告公司倒闭了。
虹虹说给我们一家珠宝公司,要有个职业做掩护好些。否则容易招人怀疑。如果我们能返回去,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到了县城,先去置办穿着。陈镝提醒凯丝特要买卫生巾。置办好后,开车在县城转了一圈,弥儿与虹虹去同学家有点事,陈镝步行带兰茜她们去了当年吻兰茜的那个位置。在步行过程中,兰茜说这儿的物价好高哦,她的王妃津贴,加军事医科大校长的工资和军人津贴刚好够一件大衣的钱,虹虹呢是个富婆,今天去了那家店子,拣贵的帮她们选。
陈镝告诉她们,标价有些虚高,可以讲价打折的。另外,这儿的钱没我们的钱抵钱。我们的钱是一两银子两块钱,这儿的钱,一两银子大概是一百八十块。也就是说,我们的一元,是这儿的九十元。再一个虹虹有钱,在虹虹手里掌管的钱,可能是听姑娘与添添名下加起来那么多钱。你们花点,小小意思。
狄波娅就说,难怪虹虹说,拣喜欢与质地好、做工精致的买,最后她结账。
晚餐是弥儿一个同班同学招待,当然陈镝认识他,他不认识陈镝。晚餐后,返回家里,兰茜就喊打字牌。虹虹就陪着上桌,兰茜告诉陈镝,公子,几好玩,虹虹家竟然也有一个姑姑叫一佳,也是开大商场的。也是一个美女,跟我们家的一佳还蛮象呢。
陈镝问兰茜是不是从虹虹手机里看了她姑姑的照片。
兰茜点了点头。
弥儿泡茶后去房间打电话了,看样子是公司里有事。
陈镝就去店里玩,看到三个族侄打牌三缺一,便问他们,他上场行不行。他们说,行啊,但不打大的。
陈镝说打多大由他们定。他只是打发时间。
其实是陈镝感觉到公主在哭,陈镝的内心乱了,一乱那个想法就特别强烈,当着媳妇虹虹的面,在三个王妃身上真是多一下手都不好意思的,做公公还是要有公公的样子,就跑出来玩牌。
打了几局后,店老板娘又过来问陈镝认不认识三个打牌的人。陈镝说他今天早上才到,哪能认识咯,上午是跟老板娘开玩笑的。
打到收场,陈镝自然是赢家,陈镝将赢的钱全换成香烟给三个族侄。回到家里,兰茜她们还在打牌,其实是一边打牌一边打港。主要是虹虹问,三个王妃解释。
弥儿看到陈镝回家了。就过来喊爸爸过书房说事。结果是三件事。第一件,明天下午四个人的驾照有人送过来。费用已经付了。第二件,护照一周内可以搞定。搞定后名字要启用新名字,驾照也要用新的。第三件事,他与虹虹明天回深圳,爸爸与三个阿姨在老家住,最好别用驾照证去登记,如果录了相,说不定后面启用新名字就麻烦。护照送来后,爸爸决定什么时间去深圳,到时电话联系。在这边呢,生活他让一个堂婶婶过来照顾。
陈镝说不用,他可以搞定。
弥儿说,小玉家,爸爸是不是要去看一下?怕爸爸忘记了小玉是谁,解释了一下,小玉就是叔叔家女儿。如果去,他就过几天电话给小玉,让她过来接爸爸过去,就说是接他公司的朋友去家里玩。
陈镝说不用,他哪天开车去小玉家转一圈,真想看看这个侄女。她不是在深圳你们公司做事吗?
弥儿说,小玉婆婆中风了,今年在家照顾婆婆。爸爸还记得小玉婆婆吧,当年也在爸爸这个年级组的。
陈镝点了点头说,弥儿毕业走了后才跟英纯一个年级,英纯丈夫应该过世了吧?弥儿点了点头,说小玉公公走了十多年。
陈镝问弥儿家里的酒放在哪儿。
弥儿就笑了,说回家没跟爸爸介绍,地下室有一个酒窖呢。带爸爸去看咯。
下到地下室,弥儿告诉爸爸如何开启进入车库的门,如何开启酒窖的门,如何开启暗室的门。
陈镝拿了两瓶酒上来,弥儿说干脆多拿几瓶,我们炒些菜,陪三个阿姨也喝两杯,明天他与虹虹就回深圳了,到时在深圳家里公司食堂里去喝,公司里的厨师做菜做得好。
两父子在厨房忙了一通,叫兰茜她们过来宵夜。
一上桌,虹虹就敬酒,就说,喊你们爸妈真的开不了口,但面前的你们真是爸妈。从前看穿越小说以为是胡扯,现在竟然发生在自家。如果没有爸爸前面几回现身,估计这回要吓到住院。婆婆生前后面确信爸爸成仙了,我们还笑她是想爸爸想癫了。想起来还是自己幼稚了。
嗯,后面不要把我们当爸爸妈妈吧。内心里认为就行。平时当朋友看待。如果运气好,我们还是要回到那边去的。今晚公主哭到送进了医科大附属医院。
三个王妃便问公主有危险吗?陈镝说没有,有殷妃与敏儿、大敏她们在,这点问题是小问题。不过我今天想清楚了一个问题。
狄波娅问公子想清了什么问题。
陈镝说,就是两边时间不对称的问题。按照那边的时间,我到那边已经四十四年了,但这边我离开的时间只有二十二年。我离开时,弥儿二十一岁,如果按在那边算,弥儿已经是六十五岁了,其实弥儿今年只有四十三岁。如果再回去,你们都会变年轻,顶多是遇到我时那样子。
不想了,收场休息。弥儿与虹虹也早点休息,明天要开长途车。
弥儿说,开这么点距离的车还不算什么,跟虹虹换着开,虹虹的车开得溜呢。
回到楼上房间,陈镝将兰茜与狄波娅使劲地安慰了两个回合,再去凯丝特房间抱着凯丝特睡。
天亮后,陈镝起床先晨练再做早餐。在准备早餐时顺便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彩票开奖情况,开心得让陈镝吹起了口哨。
兰茜起床唱圣歌,听见公子吹口哨,便问公子怎么这么开心。她昨晚睡得特别香,早晨突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天,要做一个礼拜。可惜这儿没教堂。
陈镝让兰茜不急,早餐后他有办法。可以打开网上的教堂做礼拜。兰茜便说公子,现在就教她如何打开网上教堂咯。陈镝接过兰茜手机,熟练地打开网上教堂,让兰茜去做礼拜。
早餐后,陈镝喊弥儿去房间,将两张彩票交给弥儿,叮嘱他今天回到广东,明天去将奖领了。
弥儿看了一下彩票,问在江西买的,能在广东领奖不?
陈镝说他昨天用手机在网上查了,这种彩票,全国通行兑奖。领奖时,捐款一千万吧。如果自已不方便,可以委托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去领取。数目有些大,一定要留下文字依据,这点特别重要。人性的贪婪,有时候是有意试出来的,有时候是无意引诱出来的。
弥儿说他知道,爸爸放心。他早餐后就带虹虹走了,有事随时给他或虹虹打电话,另外达弟的电话号码也发到爸爸手机上了。每天要什么菜,只要跟开店子的嫂子说一声就行,她就会让人送到她店里。或者爸爸开车带阿姨去集市上采购也行。
然后轻声跟陈镝说,他已经电话给在公安做头头的同学电话了,这期间这边有事让他罩着,其实爸爸认识他,就是当年班上那个好成绩的体特生。驾照下午有人快递送来,到时取件验证码用手机发给爸爸。那个证件也是这样操作。
陈镝笑了笑,让弥儿不用那样操心,他能应对一切的。到了深圳回个短信。
弥儿走了后,陈镝问三个王妃今天想去哪儿玩?
狄波娅说带她们去集市走走吧,要早些适应这个时代。跟虹虹买东西,好多东西她们都不会。就那个付款,根本不用钞票,用手机一扫,输入数字就搞定了。有一个地方,根本数字都不用输入,让手机一扫就成了。凯丝特马上赞同。陈镝用眼神询问兰茜的意思,兰茜说到了公子的家乡与公子的时代,一切听公子的。这个时代她梦见过。但是一个更漂亮的的大城市。
好吧,今天带你们去兰茜跟公主去过的那个集市玩,正好今天逢墟。中餐就在那边饭馆解决。
四个人换上当下的服装,开车到了集市,墟上人不多,有一些出售自家出产的人,大多是老人,陈镝其实在老家生活时间不长,因此也不太认识这些人。带着三个王妃在墟上缓缓地走着,偶尔停下问问王妃们感兴趣的物品价格,或称上一点,教她们使用手机支付。
四个人太显眼了,尤其是三个异族美女。开始是我们游览市场,最后变成了别人围观我们。在人群中,陈镝认出了好几个熟人。当然,没有人能认出他的。
转了一个多小时,采购了一些王妃们喜欢的农产品,去超市买了些她们喜欢的零食,四个人开车到了那个祖安家菜馆,点了个包厢,坐下喝茶时,陈镝跟三个王妃讲了祖安这个历史名人,讲了这人与家里祖上的渊源关系。
狄波娅说,官职跟她差不多,但肯定没她那般权威。
陈镝想了一下,好象是那么回事。陈镝就讲了自已奶奶讲过的祖安小时候的那些笑话。
中餐时,凯丝特说她不喝酒,等会她开车。陈镝告诉她们,中午喝点没事,可以从山路开回家。兰茜说或者开间房休息一下再回家,她发现来的路上有旅社,不远。
陈镝说不行,开房间要证件,我们没带证件。另外,这个时代一个男人只允许娶一房妻子,如果我带你们三个美人去开房间,旅社马上就会向上报告,派出所可能会来查房,查到了就麻烦。
点的菜都是清淡或微辣的,陈镝单独要了一份油泼辣椒,上的米酒。主食上的卷子。
中餐结帐后,陈镝开车带三个王妃沿乡村道往家里开。乡村道已经全部硬化了,其实蛮好走,两边风景也不错。但除了狄波娅有兴趣外,其他三个人没什么兴趣,因为在那个时代的南都,风景可比这儿更美。
在路上,陈镝问凯丝特是不是想那边的家了。
凯丝特诚实地说有公子在身边不想家的,但担心孩子了。
狄波娅便让凯丝特不用担心,有娟姑姑负责呢,比我们自己还带得好。放心吧,她的孩子比凯丝特的还小都不担心,你担心干嘛,开心地在这边陪好公子。
回到家,陈镝去店里取快递,老板娘告诉陈镝,弥老总给我们订了一只土鸡,要不要杀了送过来。陈镝说送一只吧。
回到别墅,陈镝看到兰茜与狄波娅在房间躺着,凯丝特在泡咖啡。
凯丝特让公子上楼去安慰兰茜她们,等会下来喝咖啡。
三个人下楼喝咖啡时,陈镝说明天带她们去一个风景区玩,可能能见到一个跟我们家一个王妃长得非常象的人。但要年轻一些。
狄波娅便说,公子,明天把她娶回来,公子在这边正好有四房妻子。陈镝笑了笑没说什么。
陈镝喝完咖啡后,土鸡杀了送了过来,陈镝问多少钱,那个小年轻说不用付钱,弥哥电话给他,说老板是我们家的一个长辈,在古寨时,如果想吃鸡鸭与鱼,随时给他电话,山羊肉呢就要等杀羊。他办那个农庄全是弥哥投资的。
陈镝问他父亲是谁,结果是权民一系的,他父亲是陈镝一个堂弟,叫陈虞富。
陈镝又问了他的名字,手机号和家里人情况,问了他哥哥在干嘛。
这孩子叫陈云,他哥哥去了弥儿的公司一个厂子做经理,他呢是前年回来做农庄的,原来也在深圳做事。这个农庄名义上是他的,其实是家族的,弥哥的意思是趁当下政策支持,占块地盘再说,把祖坟那块山全圈进去了,投资超过三千万了,弥哥通过同学关系,从上面套了一些钱,现在已经是赢利状态了,但每年的招待费不少,没办法,家族要有一个用于联络的平台。这些只能家里人才能说的。
陈镝给了陈云一包烟,凯丝特送来一杯咖啡。陈云便问老板要不要帮忙将鸡切了。陈镝说不用,等会做白切鸡。
陈云有些自豪地告诉陈镝,现在我们这一系在古寨势力蛮大。大伯伯当年带出去读书的那些人,近二十年都发财了,都是大老板。并解释大伯伯就是弥哥的父亲,可惜大伯伯不在了。虞家与颜家也有人伴着弥哥发财了,但老板没我们家的大,而且都是大伯伯当年带出去读书的,因此对我们家很尊敬。墨姐是个大官,上次带警卫回家过年,当年那张家小子,开始嚣张得很,后面乖乖地上门赔礼道谦。据说这个小子让人狠狠地整了一回。公安又派人过来调查他蓄意破坏干部的坟墓,吓得躲了几个月。
看到陈镝不接话,陈云就邀请陈镝有时间去他的农庄玩,随时电话给他。
陈云走后,陈镝去店里买烟。车上的烟留着备用。
回来收到弥儿的短信,报告他们已经安全到深圳的家。在广州将奖兑了,数额有些大。
陈镝让他管着,如果他墨姐需要的话,打些给她。驾照已经收到。
回到别墅,陈镝动手做晚餐,三个王妃陪着。
晚餐后三个人出门散步。往水塬方向走,兰茜说山形依旧,道路更好了,但原来的厂房不见了。茶水河的水也小了。
回家路过店子时,乡亲们都在捧着手机议论江西一个人昨晚中了一个大奖,十几个亿。陈镝上前一看,是一个叫抖音的应用软件上发布的视频。陈镝是第一次看到这软件。
回到家,狄波娅让公子陪她们打牌玩,陈镝说我们四个人玩不刺激,看看电视吧,后世的电视节目可比我们那边的电视节目丰富多彩。
陪三个王妃看电视到十二点钟。凯丝特对这个遥控器很有兴趣,便缠着公子讲原理,说如果能回那边,她就要开发这个功能。
凯丝特说她释怀了,不担心孩子了,让公子晚上陪狄波娅睡。
早上从狄波娅房间起床,让她们收拾好,带她们去外面早餐,早餐后开车去南岳。
早餐后全程高速到了南岳,买了门票后开车到了半山亭后面的那个庵子,游客不多,但观音像前的信女不少。在庵子的大院里,看见住持尼姑,兰茜便大喊妙玉王妃,奔了过去。妙玉不认识兰茜,便双手合什向兰茜打招呼。
看到陈镝,便佛礼后问陈镝是驸马?
游客听到住持竟然喊一个年轻人为驸马,便好奇地问现在怎么还有驸马。陈镝笑了笑说,这三个美女都是外国公主,他自然就是驸马了。
凯丝特轻声对陈镝说,公子,这个不是我们家的妙玉王妃吗?
陈镝点了点头,便问妙玉去静室说个事,这儿不方便,再一个,她们三人不信佛教的。她们有自己的信仰。
妙玉带陈镝四个人进入后院静室,首先泡茶。陈镝站在围墙边探头看了一下当年自已静修时的那栋房子,很好,依旧在。
坐下后,兰茜问妙玉是不是我们家妙玉王妃。妙玉回答她的法名是妙玉,可不是什么王妃,出家了可没出嫁过。陈镝让兰茜不要问这些事。这个妙玉不是我们家的那个妙玉王妃,只是很象而已。
妙玉就感谢陈镝捐款重修庵子,说中午要在庵子里用斋席招待施主。
妙玉出门后,兰茜问公子是咋回事,用的英语。陈镝用英语解释了一通。妙玉回来后,跟兰茜她们唠嗑,兰茜便要妙玉的手机号码。妙玉报了后,问兰茜有没有微信。兰茜说,前晚虹虹媳妇给她们申请了微信号,教了她们如何用,正好用一下试试。
在加微信号时,妙玉问兰茜,那个虹虹是不是朱弥的夫人?说完反首告诉陈镝,她梦见过这几个人。
中餐是在庵子里吃素餐,中餐后,陈镝说要回去了。兰茜她们便邀请妙玉随我们一块回古寨老家。
妙玉好象动心了,便望着陈镝。陈镝说,这个随她自已的意思走,如果今天不方便,这些天我们都在古寨,妙玉可随时过去玩。到时发位置给她。
妙玉说,跟施主还没加微信呢。陈镝打开微信,跟妙玉加上了。
下了南岳,带三个王妃去衡阳城。路上,兰茜说这个车好象比我们的车要高级。几乎听不到引擎声音。在衡阳转了一圈,去超市添置了些东西。在衡阳一家酒店晚餐后开车回家。
到家十一点多了,洗漱后休息。
早上收到妙玉的微信,说昨晚梦见了施主,施主失踪了,很多美人在哭。她告诉一个看上去象做领导的佩枪美女,公子带着三个美女已经回到了未来。但回不去了。
在后面的日子,陈镝白天带三个王妃去茶洲城玩,晚上回家睡。在县城遇见了好多熟悉的人。感觉王妃们很快适应了当代的节奏。
第六天早上,妙玉微信让陈镝给她发个位置。下午妙玉就开车到了古寨,晚餐陈镝他们正常喝酒,特意用一只新锅单独为妙玉炒了四个素菜,妙玉喝着茶陪着,陪完后就去楼上房间打坐。第七天早上,陈镝起床时,妙玉已经起床在做早课。陈镝舞了一会剑,练了两趟枪后,回房间冲洗了一下身体下来做五个人的早餐。到傍晚护照没有送来,但弥儿打电话过来告诉陈镝,护照已经搞定,正在快递途中。
第八天下午快递到了,陈镝领到快递后,发现四个人的护照全是斯里兰卡籍的。随护照给每人办一张新驾照。四个人全有新名字,还有各自的身份资料说明。兰茜的是斯国英裔,短名字是玛格丽特。凯丝特是斯国埃及裔,短名字是奈菲尔塔罗。狄波娅是斯国中东裔,短名字就叫狄波娅。陈镝是斯国汉裔,名字叫陈虞,职业是宝石商人。
年龄呢兰茜是二十九,陈镝是二十七,狄波娅是二十一,凯丝特是二十二。
在古寨继续生活了十天,大家习惯新的身份与名字。妙玉一直陪着。
弥儿每天都要跟陈镝通话。问父亲适应了新身份没有,如果适应了就回深圳或去旅游,先适应一下当下生活节奏。
回到古寨第二十天,陈镝跟兰茜她们商量,我们是不是要去深圳生活了。兰茜说她们感觉已经适应了,老呆在老家也没什么意思。大家就决定明天去深圳。
陈镝问妙玉如何安排。妙玉说她已经请假云游,如果施主方便,她就随大家去深圳玩一段时间。
兰茜就动员妙玉嫁给公子,说她从前也是修女,嫁给公子几好,信仰可以放在心中。人间真的值得享受。
妙玉说她还俗不是那么容易的。后面再说吧。
陈镝电话给弥儿,他们明天回深圳。现在是五个人了。
第3章
第二十一天,陈镝让妙玉将车留在古寨别墅,如果她下次回来,再陪她过来取车。五个人一台车开往深圳,六百公里路,走了八个小时。
弥儿接到陈镝后,直接送他们去了一栋别墅,虹虹已经在那边等着。
晚餐后,弥儿让阿姨先在深圳转悠一段时间,等阿姨完全适应了现代都市生活再考虑工作的事。明天开始,让虹虹带四个阿姨去外面玩,结交一下圈子里的人,父亲跟随他去考察一下家里在深圳的产业。
陈镝说这考虑很好。妙玉大师就随我们考察吧。
用了十天时间走访完弥儿与达儿手下所有的产业,每天早餐在家吃了出门,午餐陪妙玉吃斋饭,晚餐弥儿让公司管理人员或他的同学朋友陪陈镝。妙玉也上桌,但只一杯清茶和两碟素菜。素菜妙玉也只是象征性地动几筷子。
考察完的那晚,弥儿整了个大场面。到场的人好多是陈镝认识的古寨孩子或自己从前的学生。妙玉坐在陈镝身边,喝到中途时,妙玉说她要讲几句话。
大家便静了下来。
妙玉说,在座的贤俊,内心里肯定不是十分认同小尼的信仰,这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国家是以唯物主义立国的。但从她的角度看,弥总与达总的公司及下面的那些厂子与分公司,在风水上都有犯忌的地方,特别是达总的公司。如果大家相信小尼,后面她将指导修正。首先声明,她绝对不会害两个老总的。如果机缘巧合,修正后便能显现旺势,至少能保平安顺利。
达儿赶紧说,师傅,我与弥总是兄弟,我的产业与弥哥的产业都是我们老陈家的产业,我们家,父亲与伯伯那代就没分家。我们这代,考虑业务方向不同,便于更好地经营才分成两个总公司。别人信不信我们不管,我们或许不信别人,但肯定信师傅的。师傅要如何做,一句话,坚决照办。
妙玉双手合十,对达儿说,达总是个有缘人。明天就从达总的公司总部开始吧,这期间还请陈虞施主陪着小尼。
弥儿便端起酒杯,率领全体管理人员与同学好友敬妙玉,陈镝作陪。
弥儿的同学与好友就过来,很是真诚地邀请妙玉去他们公司视察。
妙玉说,暂时先说到这儿吧,先将达总与弥总他们看过的公司与工厂搞定再说。
有人就求弥儿帮忙说话。弥儿指着陈镝说,这位是海外朋友,跟古寨老家有渊源,如果按字辈的话,陈虞先生是我与达弟的长辈,在座的不好按长辈称呼,尊称陈虞先生为老师吧。要请大师,你们的陈老师说话最管用。弥儿在这批人中有些老大的味道。
陈镝站起来说,谢谢弥总这样称呼自己,托字辈大的福吧,虽然你们后面喊我老师,但在生意场上可能还要向你们学习。妙玉大师有一年的云游假期,后面陪大师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公司吧,顺便向各位学学做实业的本事。
达儿的总公司按妙玉的指点修正后,真的业绩就暴涨。等将前面看过的实业进行风水修正后,弥儿就带我们去一个偏远的小厂,在路上弥儿说,这个厂出过安全事故,赔了一大笔钱。钱是小事,有两个河南小伙走了,挺让人惋惜的。本不想带爸爸过来看,准备找个机会处理完这个厂子算了。
到了那儿后,妙玉转一圈,便让弥儿赶紧停工,所有工人退出车间,否则可能下一秒就要出安全事故。血腥味好浓的。
工人全部退出车间后没几分钟,第二道工序的那个车间,一根钢梁无缘由地掉了下来。查看后,那个厂长与那个车间的车间主任,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过来向妙玉致谢,那个车间主任若不是陈镝手快拉着,差点就跪下了。她说她弟弟就在那钢梁下工作。弥儿说这两人都是同学的妹妹,她们的哥哥是当年一中的同学。
妙玉没说别的,让弥儿赶紧找工人将厂区右后角的那个小屋拆了,杀只公鸡将血淋在地面上。准备好香烛纸,她晚上要做法。工人晚上不能去生产区。现在给她一间静室休息。不要去打扰她。
晚上做完法事回家,妙玉批评弥儿,煞气这么重的地方,怎么不请个有道行的人收一下呢。今天如果不来,今晚可能就要多七条冤魂。那间小屋从前出过凶杀事件。
弥儿说,当时接手时,请了人收了一下,可能是那师傅道行不足。接手前是发生过凶杀事件。
晚上到家,每晚都是在床上听三个王妃讲她们当天的所见所闻。兰茜说,这些天虹虹带她们见识的人,都是公子从前学生的夫人或情人,公子有夫人一个,情人至少有四个。公子带出来的好学生。发现好多做情人的女孩完凭年龄、脸蛋和风骚,谈吐呀做人呀,其实还很平民,又喜欢装腔作势。虹虹呢介绍她们时,在实力上有些夸大,说公子先期投资估计是十个亿,但还没想好做什么。介绍她们三人时,说是弥儿在老家同族长辈的夫人,这一脉至亲很早以前就出去打拼,现在才联系上,家谱上有记载。比弥儿高一辈。
有一个可能是上过大学的夫人,今天在她们面前秀英语,结果她们三人后面交谈全是英语,弄得那个夫人很不好意思。兰茜便摸出那个夫人的名片出来,陈镝一看,便说认识这女孩,是从前的一个学生,学的是英语教育专业,在老家教了两年书,后面跟夫君出来管理公司,他们两夫妇都是弥儿的同学。可能是看到兰茜是英国美女,便有意试探一下。
兰茜便翻开微信,让公子看这个夫人的相片。陈镝说,这孩子好胜性强,这些年管公司没少花心思,人都管老了。打个电话给这孩子,今天你们三个人对人家自信心严重打压了。
电话的过去,那边便问是哪位老乡。陈镝说他是陈弥的亲戚,今天三位夫人跟你们一块玩,看到了玉兰的名片,电话问候一声。
玉兰便夸奖陈总三位夫人的漂亮,感谢陈总的关怀。陈镝顺便问候了一下她丈夫小乐的情况和孩子情况。
陈镝挂了电话,兰茜听公子这样一说,就说敏儿那个养颜药可以开发哦。敏儿告诉了她配方,要不要做个试验。
陈镝夸奖兰茜好想法,但这边如果要制药,手续难办,如果兰茜有想法,就可以去申请,手续这些事让弥儿去想办法吧。楠妹好多药方跟他讲了,到时还弄几剂药方出来。
陈镝告诉兰茜,他现在怀疑她们三个人还能生孩子,如果生了孩子,就要为后面的孩子打点经济基础。虹虹说我们首期投资十个亿没夸大。回来的那晚上就为我们赚了十几个亿。
兰茜说她也怀疑自己还能生孩子,这些天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在年轻,做那事时,又有当年喝了敏儿的药后那感觉了。狄波娅也说有这感觉,凯丝特没交流这事。
后面的日子,弥儿在跑那个制药批文的事,弥儿说成功的可能性相当大,那个负责批文的人是爸爸从前的一个学生,从中国药科大学毕业的。通过同学找到了这位爸爸的学生,估计报出他与爸爸的关系,听中介同学说,这人对爸爸很敬佩很有感情。
陈镝告诉弥儿,这学生是他再回一中教书时的学生。
陈镝天天陪妙玉去那些弥儿同学或朋友公司转悠。三个王妃由虹虹或达儿的媳妇秀怡陪着社交,跟那些夫人打打牌,喝喝酒,KK歌。
在弥儿一个大学同学的公司,妙玉转悠一圈后只劝那个老板搬迁,但既不肯收费,更不肯做法事。那个老板找弥儿过来说了几次情,妙玉一直只强调她可以造福,但绝不造孽。这个老板不搬迁就赶紧停产,去什么寺庙做个道场。
半年过后,那个养颜药生产药批文下来,弥儿说那个负责批文的师兄一听他是爸爸的儿子,当天就安排晚餐,晚餐时说了很多对爸爸感激的事,答应一定帮忙解决,但按规定走流程需要时间,办好后去看墨姐时才知道,怪他没早跟姐姐说。
兰茜说养颜药注册为‘狄波娅’,用狄波娅的头像做商标。她负责生产,狄波娅与凯丝特负责销售。公子负责搞定其他的一切。
妙玉的名气越来越大,但妙玉不管去哪儿,必须要陈镝陪着,陈镝有时推说要忙公司的事,那些邀请的人便问什么事,他们来帮陈总搞定。通过妙玉的这种本事,在深圳结识了不少大能人,其中有几个本地商界大佬。还有几位市里头面人物也来请妙玉去办公室或家里坐坐。
药厂投产后,虹虹带狄波娅与凯丝特负责销售,走连锁加盟模式,陈镝将那个天山净月膏配方交给兰茜生产,批文让弥儿去弄。因为走连锁加盟销售模式,药品批文不是很急着用。
一位头头邀请妙玉大师与陈镝去他老家度周末。大家心知肚明是去看风水。兰茜估计公子晚上回不来,就让凯丝特跟了过去。晚餐跟那头头喝酒时,头头问陈虞,凯夫人生了孩子没有。凯丝特很爽快地告诉对方,我们家公子有三个夫人,在老家都有孩子。我们的教义规定,男人可以娶四房妻子。
其实这个头头陈镝认识,再一个陈镝做着一个大王国的国王,一个省级头头,也就那么回事。不卑不亢,反而赢得了这个头头的好感,有种相识恨晚了。后面帮陈镝解决了好多问题。
晚上在宾馆,凯丝特说公子回来后好像没在那边那厉害了。
陈镝说不是的,现在身边只三个王妃,他担心她们受不了。
凯丝特也没多说,直接下床跳起了肚皮舞。
妙玉云游时间到期,她就让陈镝开车送她回古寨取车。取车后邀请陈镝去南岳她的庵子,在庵子里住一晚,妙玉说她还是开车随陈镝回到深圳。这次陪陈镝回家的是狄波娅,返回深圳时,狄波娅与妙玉换着手开。后面在深圳,陈镝他们四个人全部重新考了新驾照,四个流程都是一把过。
等制药厂生产销售走上正轨后,陈镝带兰茜、狄波娅、凯丝特和妙玉去境外旅行。第一站是澳洲,兰茜与凯丝特游览一遍后评价,现代还没公子手里那样整洁实用,只是多了些古怪的建筑。
再飞新西兰,结果在我们原王府庄园的温泉处泡了一回温泉,住了两天。兰茜与凯丝特的评价更差。陈镝发现可以将心思愰回去,但身体依然愰不回去。在公主耳边轻轻地告诉公主,我们在这边生活得很好,凯丝特已经怀上了。也不知公主能否听见。
飞南美,看到脏乱差的长兴市,兰茜说明天飞北美看看。
在北美大宋市对应的城市里,兰茜她们稍有满意。那天逛街时,陈镝看到一种彩票的奖池数额不小,就将心思愰进后一天,愰回后买了一张彩票。当晚将奖池洗干净了,让妙玉出面领奖。奖金全部打在妙玉的卡上。
陈镝带她们四个人飞半岛时,狄波娅从空中看到半岛全貌,对陈镝说,公子,可能现在要发达,但环境真比不上她主政时。一问娘家情况,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了。住一晚,狄波娅便喊走人。飞到埃及,一打听凯丝特娘家,结果更惨,那个部落的王城都毁灭了,娘家一脉早在三百多年前就湮灭了。陈镝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在陈镝穿越时间后的二十年,那个部落就消亡了,岂丝特娘家全让人灭了,估计是英国人干的。
飞兰茜老家,兰茜家有后人,兰茜很开心。看到她当年的修道院竟然还在,她进去做了一会祷告。她的两枚勋章也在,陈镝给她与勋章拍了个合影。兰茜的画像有几分相象。文字介绍是让人拐出修道院后不知所终。翻看同期修女名册,查到了伊纳的名字,文字介绍是教廷派往东方,不知所终。对伊纳的夸奖在对教义的理解方面,对兰茜的赞美是在勇敢与医术方面。苔丝有记载,最后也是去南美后不知所终。对爱德华教母的介绍也是派往东方不知所终。
先飞回北京,再飞深圳。前后花时两个月。回到深圳,弥儿便问爸爸是不是在美国买了彩票。自媒体介绍一个东方神秘尼姑,将巨额奖池一次全部抽干了。看画像,有八分象妙玉大师。圈子里对妙玉大师传得更神了。有许多做大事的人,通过关系的关系找他牵线,要拜见妙玉大师。爸爸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妙玉大师继续修行,我们公司可以在深圳某个地方为她修筑一个新道场。如果不修行了,爸爸可以让她组建一个公司。感觉这大师跟爸爸的关系不一般。
陈镝只好告诉弥儿,妙玉的前世是他在那边的一个王妃,也是尼姑,但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是个传奇,快五十岁才做王妃,竟然接连生了两个孩子。那尼姑出身高贵,这尼姑网上查不到资料,但她姑姑是得道神尼,历史上留下了资料。
这次在接风宴上,弥儿与达儿将孩子全带过来了,弥儿交待孩子们,按老家辈分喊,当喊陈虞先生爷爷,另外三个是奶奶,妙玉大师大家喊师傅。
陈镝起身,对几个孙子孙女说,我们家是有传承的家庭,初次见长辈,长辈要给见面礼。让兰茜给他们每人一块金砖或宝石。男孩金砖,女孩宝石。
妙玉接受第一个建议,她深圳与南岳两边走。听说妙玉大师要在深圳开山建庵,前面那几个本地大佬就使出浑身解数,动员在他们的地界建道场。妙玉说,这一要看缘分,二要听政府的。深圳媒体将妙玉越炒越热,甚至挖出了妙玉在美国领奖的视频。
妙玉一直平静如水,手机除跟陈镝电话以外,从不接更不往外打。妙玉电话将陈镝找去新庵子,在静室中让陈镝陪着打坐。打坐完后,让陈镝陪她去后山散步,在散步时说,冤家,你是让我走上了一条回不了凡尘的路,只能去成仙了。
陈镝说,修行之人讲究缘分,说明我们缘分还没到。两人继续修行吧。
妙玉说,缘分到日身已废,到时莫要怪她。
陈镝说,大师放心。缘分到时天地感动,自有双色花为卿盛开。
新庵香火旺盛,求拜信众各怀目的。主要有两类,一是求人,二是求财。求人不用解释。那是送子观音的传统职责。求财呢,就是因为妙玉在美国的那次彩票领奖引起的。合计人民币三十多亿,近四十亿。坊间演绎成,有人自有财,送子兼送财。还演绎成‘单日送财,双日送孩’。妙玉的名气越传越宽,越传越神。佛教协会考虑安全问题,要派两个贴身秘书给她。妙玉平静地谢绝了,电话从南岳招来四个年轻比丘尼做助手,每天晨昏必在庵子做功课。
凯丝特生下一个男孩,陈镝通过在社会上的朋友,将孩子入了深圳户口。取名陈越。凯丝特在妇产医院待了六天接回家,虹虹从她老家找了两个保姆负责照顾孩子。凯丝特在家休息了一个月,说她去虹虹的宝石公司做副总。虹虹给凯丝特提了辆新车代步。
兰茜已经显怀了,但天天去公司上班,照兰茜的话说,天天去办公室拣钱。那个养颜药与天山净月膏限量生产,除专营店里,市场上一药难求。兰茜告诉陈镝,她准备暗中培训手术整容技术,因此公子要将天山明月膏配方写出来。
通过弥儿,在古寨将驸马第那块山坡买了下来,为陈镝在那建了一个庄园。达儿的别墅在弥儿的别墅右边。弥儿便让陈云找了寨里虞姓一个人帮着陈云父亲两人负责打理三栋别墅。
兰茜生下女儿索菲亚一个月,陈镝一家加妙玉,弥儿一家,达儿一家,一块回家过春节。弥儿通过在老家的关系请了一对厨师夫妇在家帮忙照顾伙食。陈镝家开了三台车回去,保姆同行。
狄波娅怀上了,兰茜让公子注意些。妙玉带了两个小尼姑,因为她伙食要单独开。
回到古寨,妙玉就找陈镝谈,说新别墅盘活了风水,但弥儿那个别墅,因为达儿别墅修造后有失衡,上次没提醒陈总,不过达总家先后老了两个老人,镇得住咯。最好在左边那菜地里再修一栋别墅。陈镝想了一下,左边正好是从前的书房,即后来的进士第位置,当时准备留作建个小花园。就找弥儿与达儿说这事,弥儿说好办,出了年,为墨姐造一栋别墅,就叫墨庐吧。反正墨姐说春节过来,到时跟墨姐说一声,事情交陈云办就行。
墨儿是年前二十六飞衡阳机场,弥儿与达儿开车接回家的。墨儿是带着丈夫与两个警卫回家的。晚上在弥儿的别墅为墨儿一家接风,兰茜她们三人说,这个墨儿像极了我们家墨儿。妙玉告诉她们,两个墨儿是前后世的关系,估计今晚那边的墨儿能梦到这边的场景,弥儿在这方面差些,甚至没这能力。不可多说。
看到墨儿与女婿两人警卫的佩枪,陈镝才想起他们三人的佩枪还放在弥儿别墅的地下室,还有飞机上的两支枪也要处理一下,晚上跟弥儿一块先将三支佩枪取出处理好。在这个时代,私自拥有枪支是重罪。
四家人,除妙玉她们三人在虞园,就是陈镝的那个庄园开伙外,其他人一般都在弥儿的那个别墅开餐。伙食不用大家管,厨师夫妇负责一切。虹虹与达儿的媳妇两人负责安排所有事务。两个媳妇不错,有传统思维,都有掌家媳妇的身份感,两人亲如姐妹。
在外做事的人都回家过年了,下午与晚上就是打牌赌钱,兰茜成了字牌高手,说跟家里人赌博没意思,跟村里那些人去搞大场伙。虹虹不放心,派一个族弟的媳妇跟着‘罩局’,每天发四百工资。
凯丝特一般与虹虹、达儿媳妇秀怡、墨儿四人打一桌,弥儿、陈云、墨儿丈夫贺小山和狄波娅凑一桌。陈镝偶尔接一下狄波娅的手。达儿天天去外面跟人在店里搞大的。是出了名的‘达输记’。
三十中午在弥儿的别墅团年。团年后,按传统是去祖坟山上拜山。弥儿问爸爸去不去。陈镝说去呀,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在祖坟山上,陈镝用心擦拭了阿霓与妻子墓碑上的相片,那次坟山事件后,弥儿帮她霓姨立了个墓碑。再带着兰茜她们从云伯那一代的坟墓往下走,回来后,兰茜说云伯安葬的事她清楚,但位置因没上来不清楚,云伯下面空着一梯,再下面是彰公子,恩恩和明月的坟墓,后面那些外国侄媳妇没有坟墓,权涛怎么也没有坟墓,夫人只有大嫂的坟墓?
陈镝说兰茜你蠢呀,权涛的坟墓不是在南都郊外吗。
陈镝让弥儿电话约陈云过来有事。陈云以为是打牌,就说晚餐后来。陈镝说不是打牌,是有重要事交待他。
陈云来了后,陈镝带弥儿交待陈云,后面一定要看护好祖坟那块山,别让人破坏了。尤其是彰公及以下祖坟。另外今年清明或十月,将权民与权建的坟修一下,到时看花费多少,他打钱过来。
陈云说,这个好办,出了年就安装摄像头。他现在是交待在农庄值班的人每天关注着,这是弥哥交下的任务。两个权字辈的坟是一直没修,只立了块碑,原因是权字辈有几个人不知所终。因此那一梯便空得多些。
陈镝告诉他们,权字辈不知所终的人,都在历史上有大作为,身份显赫,封王封侯封大将,为古寨陈家在外面开枝散叶了。因此在老家没进祖坟。
初一传统的‘出行’仪式后,是斋饭形式的早餐。早餐后第一件事是去祠堂拜年,宗祠有人组织仪式。陈镝抱着凯丝特的儿子陈越,兰茜抱着女儿索菲亚,狄波娅与凯丝特站在两边,高调地做了一回仪式。族长是权建的子孙,是声远的堂弟虞秋,亲自司仪。仪式后,陈镝说他本是这个祠堂的子孙,虞字辈。宣布后,陈镝让狄波娅从包里摸出红包派发给在场所有的人。红包不小。弥儿说公司捐款十万给祠堂。到时打给陈云的账户再转交祠堂。
上午拜年,下午在祠堂里排开桌子打牌。从前一般是男丁上场,现在女客也有上场的。兰茜的牌友戏说兰茜,从前喊外国婆,现在可不敢喊了,只能喊外国婶婶了。兰茜在祠堂搞大场面,凯丝特与狄波娅回弥儿别墅跟墨儿她们玩牌,陈镝开车带妙玉她们去了映江庵。
到那儿后,映江庵尼姑接待,当得知来访者是妙玉大师后,立即电话给县宗教协会会长。宗教协会会长听说妙玉大师到了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映江庵,便汇报分管副县长,两人带着秘书开车过来了。
到了映江庵,陈镝就笑了,因为分管副县长是学生,那个会长是自己初中同学的孩子。陈镝上前跟他们握手,然后介绍妙玉与另外两个尼姑静月与静亭,向妙玉她们介绍分管副县长和宗教协会会长。
分管副县长有些官腔地问,这位先生怎么认识他们。陈镝说他对两位其实非常熟悉。就将分管副县长当年初中毕业学校,高中班级和考上的大学,妻子名字说了一通。又讲了宗教协会会长的情况,顺便问了会长父母的身体情况。
妙玉平静地说,县长、会长,不用太惊讶,这位陈总是神人。她这次来茶洲,就是受这位陈总的邀请,希望能为陈总的故乡做些善事,结些善缘。
坐下喝茶,妙玉提出映江庵她想办法重修,问一百万善款够不够。会长赶紧说够了,多谢大师。妙玉便让会长提供帐号,随行干事给了妙玉帐号,妙玉电话回深圳,让那边打一百万给这个帐号。分管副县长说要搞捐款仪式,这样可以借机宣传一下映江庵,做成一个新的旅游景点。妙玉望着陈镝,陈镝示意可行。分管副县长就说时间定在初三上午九点,地点在宗教协会会议室,让宗教协会会长与他自己的秘书负责组织,联系好电视台和当地网络传媒平台做好宣传工作。
尼姑捧出笔墨纸张,请大家题字留念。
返回的路上,陈镝问妙玉,出家前是不是叫晏真?
妙玉就问陈镝如何知道的。陈镝老实说是从她今天写的那几个字猜测的。字真的写得好,清秀其形,风骨其势,台阁体兼具佛家气。
妙玉只望着陈镝不作声。
陈镝便说,初三他陪大师去现场,到时还请大师题写‘映江庵’三个字,他出十万捐款,将‘映江庵’三字镶嵌在庵子前面。
初二是女婿带孩子回岳家拜年的日子,达儿媳妇娘家是茶洲的,早餐过完节就开车走了,家里由弥儿接待那些家族出嫁女的丈夫或外甥拜年,虹虹给孩子发红包。陈镝一家在虞园安静无事。兰茜就讲她昨天在牌桌上的风云故事。
妙玉劝兰茜玩牌可以理解,但不能熬夜,这样对身体对容颜都不利。昨晚玛格丽特回来时快天亮了。她已经在做早课了。
兰茜赶紧说谢谢妙玉大师的提醒,她曾经是修女,又是医学专家,真的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从今天起开始收心,说完便去唱圣歌。
晚餐时,陈镝跟弥儿说,明天妙玉大师要去县城参加一个仪式,妙玉大师捐资百万重修映江庵。他准备捐资十万,请妙玉题写‘映江庵’三个字。
弥儿看了一眼墨姐与她丈夫,说家谱上记载,映江庵与我家很有渊源,谱上有记载的就有三代姑姑在这个庵子出家。既然妙玉大师做善事结善缘,这十万出得有理由有出处,以家里的‘声远集团’名义捐吧。
女婿小山说,声远集团是大集团公司,妙玉大师出百万,声远公司出十万不对称。如果另外一家茶洲人公司捐资十一万,声远公司在人们心目中就掉份了。因此建议以虞叔个人名义捐最好。
墨儿就笑她丈夫,今年下半年解非,解非后干脆帮弟弟打理公司算了。小山说他正有此意,在军队干了这么些年,也腻了,下半年帮弟弟做个带薪政委吧。
弥儿说,姐姐姐夫,都来咯,正好公司要设立委员会。一直没有合适人选拖着没办,市委办公室催了几回了。有姐夫这位一身正气的书记押阵,我们声远集团在政治思想与工会工作方面就不用操心了。姐夫可以叫上那些解非或退休的战友过来,工资不低,国家有政策的。按理姐夫还未到解非年龄呀,是不是职位不能升了,上级给姐夫寻了个旅游的借口?
墨儿说她没机会,小山四月份就可以去深圳,是弟弟说的那意思咯。
小山说,也行,反正一直干政治思想工作,换个群体做做吧,弥总与达总还有虞总,看看需要多少这类人才,他想办法动员些人过来。
弥儿说这事开工后他让办公室给姐夫一个方案。大过年的,不谈工作,说些开心的事,就问兰茜,玛格丽特阿姨,今天外面大家都在传阿姨是赌神,昨天赢了老多的钱。
兰茜红着脸说,对不起,前面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虽然赢了钱,但失了身份,感谢妙玉大师的提醒。从今天起不再参加赌博了,偶尔娱乐一下。可能大家不清楚,她是在修道院做了许多年修女的,是教廷上册的修女。
弥儿说,阿姨,平时玩玩呢打发时间,增进感情。但打得太大,不是我们输不起,而是有违祖训。说到这儿哦,达弟这次要批评,昨晚竟然做庄赌钱,那种纯赌博形式的输赢,我们家是不能参与的。这次呢就算了,下次我知道,可要直接去赌桌上骂人了。
达儿的妻子秀怡就说,虞叔、弥哥和姐姐姐夫,阿达不只是昨天提庄,今天在我娘家又提庄了。虽然两次都是赢,但弥哥批评得对,父亲在世时一直叮嘱,打点小牌可以,但参与纯赌博的赌就不行。
弥儿有些霸气地说,达弟,不能有下次。
达儿保证不会有下次后,突然说,虞叔,明天捐款干脆用现金咯。这两天赢的现金可能超过个数字了。
兰茜说捐现金也不用这么多,提五万过来就行,她昨天赢了五万多,古寨在外面的人有钱呢。秀怡与达儿去提现金时,兰茜让狄波娅给秀怡转五万帐过去,等会从秀怡那儿提五万现金足够了。
达儿与秀怡提来十万现金。一进来就说狄姨,你给转五万干嘛?不用转的,就当阿达没赢过。
狄波娅解释,玛格丽特那儿赢了五万多现金,过年她还带了些新钞票回来封红包,因此只要五万现金就够了。
秀怡说不用转的。但有个事要说一下。今天在娘家,好多人打听虞叔的情况,说那个回国的华侨娶了四个老婆,两个生了孩子,一个怀孕了,还有一个是尼姑。她就解释,妙玉大师是虞叔的朋友,过来看我们家风水的。虞叔在国外信的那个教可以娶四个妻子的。
那些人就说他们知道,信那个教的外国人可以娶四个妻子。如果明天虞叔捐款,肯定会在电视新闻里播放,一个信伊教的人,给佛教的尼姑庵捐款,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呀。
陈镝说秀怡媳妇提醒得对,其实他不信教的。因此就没想到这个问题。既然这样,明天达儿出面捐款,为什么不让弥儿出面呢,就是小山的那意思,防止茶洲有人捐更大一笔款,会让有些人对声远公司产生误会。爱惜公司的名声要像爱惜自己的眼睛一样。
弥儿说就这样决定,明天面让达弟出,钱走总公司帐。虹虹回到深圳后交待财务部给秀怡私人帐户打十万。达弟记得今后不可再提庄赌博了,平时打打牌可以,叔叔在世时,我们可是跪在祖宗牌位前立过誓的。
第4章
初三的捐款仪式上,果真有一家茶洲本土企业捐款十二万修筑映江庵前面的望江台。弥儿望着陈镝,陈镝对着弥儿的耳朵轻轻地说,由他出面,声远集团在堂弟陈达捐资的基础上,再追加四十万,修建上山的路和庵子后面的‘承公亭’。附加要求就是上山的路冠名‘声远路’,承公亭要立石碑,刻写当年承公苦读成名的励志故事。这个在州志与茶洲陈姓总谱上都有相关文章的。
弥儿走向主持台,跟分管副县长耳语几句后,分管副县长请示坐在主持台上的县长,县长当场拍板可行。
在政府的招待宴上,县长调侃说,虽然他是县长,但今天在座的官衔比他高的就有三位,陈墨姐是军级大院长,贺大哥是副军级领导。
因为狄波娅她们知道那县长是弥儿的大学同学,听那县长这样一调侃,狄波娅说,这儿可能有一个人的官衔大到大家想象不到。
看到那县长盯着狄波娅,兰茜马上说,狄波娅正式场合不要开玩笑,并向那县长解释,在老家,她们有时候戏称夫君为王爷。
县长哈哈大笑,说社会上关于陈虞老总的传闻不少呢,大家都羡慕陈总有三个绝色的外国美女夫人。
狄波娅赶紧说,在老家,允许男人娶四房夫人的,前提是前面的夫人同意。成功人士太多有四房夫人,我家夫君将来或许还要娶一房夫人。
妙玉说,曹县长,对这事不只是你们感兴趣,上次在饶先生老家,那些朋友也好奇陈总这事,当时一块跟陈总喝酒,结果一位朋友喝大了,大喊着说真嫉妒陈总可以娶四个漂亮太太,他找个红颜知己还差点喊去喝茶了。饶先生赶紧命令他闭嘴。那个人当场吓醒了,饶先生跟陈总解释,培养一个人不容易,因作风问题处理的不少,作为一方大员,有时候还是要策略性保护好下属。男干%部也是男人,难免会出些本能性错误。
陈镝就笑妙玉真是修炼成了化外之人,这话也能学的呀。这次返回深圳时,顺道在广州下高速,去饶书记家拜个年?
妙玉说好吧。饶书记夫人年前电话问她春节在不在深圳道场。约了正月见面的。
弥儿转移话题,对副县长说凭陈总对老同学你读书时情况那样清楚,当敬杯酒给陈总吧。
副县长说敬酒给陈总应该,因为陈总的原因,妙玉大师才会来茶洲,因为妙玉大师的原因,才有今天这个捐款仪式。作为分管领导,应该邀请县长代茶洲七十万人民敬一杯的。
宴会中途,县委书记过来敬酒。弥儿马上介绍穆书记是穆向阳伯伯的儿子。陈镝点头说他认得穆书记。对喝后,陈镝问穆力民他父亲向阳与妈妈敬红身体情况。穆力民表示感谢,并告诉陈镝他父母身体都好,在老家养老,种菜养鱼,天天乐呵呵的,活成农民伯伯了。同时表示奇怪,说陈总应该不认识他父母才对呀,但刚才的语气中却透着感情的温度。
陈镝说,年前回来才知道力力你在茶洲主政,正计划正月去你们老家拜访呢。今天喝酒了不能开车,明天去吧。还住在那个山冲里?
力力说是住在老地方,但父母将房子修成了京城四合院形式。欢迎陈总去家里做客,如果方便,下午坐他的车过去吧。过年还没回家向父母拜年呢。
陈镝就笑了,说穆书记,本人去的话,队伍有些大哦,夫人三个,还有一个妙玉大师。
妙玉就说,陈总,下午去咯,小尼帮施主开车,施主与三个夫人坐车。
陈镝说行吧,弥总与达总也去,力力的父亲是弥总父亲大学最要好的同学。事先声明哦,这次拜访纯是私人感情,可不是世俗的巴结穆大书记哦。
说完陈镝转头问兰茜,我们车上还有南美的小礼物吗?兰茜告诉陈镝,车上伊犁、南美和非南的小礼物都备着。
中餐后,县长、副县长和宗教协会会长都说去书记家向书记父母拜年蹭晚餐。达儿没喝酒开车,弥儿坐车。县长、副县长与书记的车带司机的。力力电话让夫人在老家县城等。墨儿与小山带卫兵和两个小尼姑回家。
五台车开往攸洲。在路上,陈镝跟三个王妃与妙玉说,刚才力力听我喊他力力这个小名既亲切又在心里反感,等会他要为难我,接上他夫人后,让我们的车开在前面,考我认不认得去他老家的路。
妙玉一边开车一边说,陈总你也有意思,看上去比人家年轻,却长辈口气地喊人家小名力力,换谁都有气,算这个书记涵养性好呢,否则可能当场发飙的。县委书记在地方权力相当大,土皇帝一般。
陈镝说他是有意的,就是要看看力力当了书记涵养性变得如何了,如果涵养性一般就算了,像今天这样,准备帮他一个忙,找人帮他提一级。力力小时候挺乖巧的,学校放假了,经常一个人跑古寨或县城我们家找弥儿玩,然后再带弥儿去他家玩。
妙玉问陈总你有关系?
陈镝说当下的湖南老大是当年铁兄弟。计划这两天去拜访他。
在攸洲卫健委接上书记夫人小花,县长他们过去称其官职,弥儿与达儿过去喊嫂子。陈镝本想喊其小名,但担心她将反感表情放在脸上,破坏了刚才对力力的好感,就下车问候了一声新年好。
力力果然为难陈镝,说刚才陈总对家父家母的称呼如此亲热,他倒要考考陈总认不认得去他家的路。路没变,只是路面硬化了。
陈镝说好,我的酒也散得差不多了,我开车走最前面,如果有交警查车,测出有点酒气,可能要你们这些地方大佬想办法。
县长说陈总没事咯,他去茶洲前一直在攸洲工作,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陈镝轻车熟路地将车开到力力家门前停车场。
应该是力力给了家里电话,我们车一到,向阳与敬红夫妇就站在停车场迎接。
陈镝打开车门,笑着喊向阳与红红新年好,伸手跟他们握手。向阳对红红说,声音特别熟悉,但这位老板真的从没有见过。看到弥儿过去喊他们伯父伯母新年好才反应过来,向阳对红红说,想起来了,这位老板的声音特别象声远的声音,力力也才想起,大笑着说,原来陈总是声远叔在外面生的孩子。我们远叔也真正厉害,在京城读书还生了个墨姐。力力又对陈镝说,陈总,如此说来,你得喊我哥哥才对,怎么能喊我小名呢。
敬红过来盯了一会儿陈镝,对向阳说,老头子,这个孩子只有耳朵跟远弟像,形模完全不像。弥儿像极了,声音却不像。向阳就笑了,说声远这浪子,到处学方言,口音自然就窜味了。
红红便很长辈地拍了过来,说这臭小子,见到伯父伯母竟然直呼其名。力力便过来解围说,陈虞是从海外归来的华侨,可能他认为这样称呼亲切吧。
陈镝没多解释,向向阳与红红介绍下车后站在旁边看笑话的三个王妃与妙玉大师。红红与媳妇花花立马说,你有三个夫人?
狄波娅说她是阿拉伯人,在她娘家,男人可以娶四个夫人,公子还有一个名额呢。
陈镝说,向阳与红红可以哦,竟然让大家站在门前说话,你们漂亮的四合院不欢迎我们参观呀。
向阳说,这回讲的纯攸洲话,更象声远的声音了。
陈镝说不要纠结这些咯,进去喝茶,参观你们的四合院。
进了四合院,坐下喝茶。陈镝让狄波娅给一块非南宝石给红红,两块给花花,其中一块是转交给他们女儿露露的。
力力就说陈总功课做得不错哦,对他家庭情况摸得门儿清哦。但礼物不可以接受的,礼物太贵重,组织上有规定。
陈镝立马正正色道,力力,如果我是巴结贿赂你这个头儿,敢喊你小名?敢喊你妈妈与夫人的小名?敢直呼你爸爸的名字?我不会那样弱智吧。今天是不期遇到你,遇到你之前有人向我介绍过你吗?没有吧,但第一时间我就叫你的小名,其中肯定有缘故的。如果今天不遇到你,我明天也会来拜访你父母。新年伊始,我与你们多年未见,见面给点小礼物见什么外呀。刚才你不是说声远叔吗,你就当我是声远或声远在海外的孩子不就行了。
弥儿赶紧上前对力力说,力哥,你就当陈总是我们弟弟看吧。陈总除了亲你亲伯父伯母外,没其他心思的。陈总有些神奇,嫂子肯定是第一次见面吧,陈总便喊了嫂子的小名。侄女根本没见着,陈总竟然知道大家喊侄女露露。力哥你问一声陈总,侄女露露的生日,保准知道。但我家两个孩子生日陈总肯定不清楚。力哥想想,或许就有答案。
花花一听,真的过来问陈总她女儿露露的生日。
陈商说露露是农历四月初二五点二十左右生的,那天清晨,从这儿到县城路上两边草叶上挂满了露珠,你公公接到电话听说生了个七斤二两的漂亮孙女,坐车带力力奶奶去医院看望你与孙女,力力奶奶便说这重孙女要取名穆晨露,对不对?你们奶奶退休前是这里村小的校长。
力民便怔在那儿。
县长与副县长赶紧过来给书记台阶下。书记说他不是生气,而是疑惑。陈总讲话越听越像是远叔的声音。小时候声远叔在家教书的日子,他老一个人跑茶洲去玩,声远叔在广东下海那阵,爸妈暑假就去那边玩。他家跟声远叔家的关系非同一般。生女儿那天,远叔正好过来看奶奶,第二天早晨就是远叔开车陪爸爸和奶奶去医院的,那天妈妈在医院照顾花花。
弥儿说,力哥,你这样说陈老总,让我与弟弟给伯父伯母拜年的红包也不敢拿出来了。
力力说我们的父辈是好兄弟,我们自小是好兄弟,小红包是对老人的敬重,是一种祝福,大红包就免了。免得社会上有误解。
弥儿与达儿赶紧将红包给了两位老人。
陈镝说没人误解的,兰茜给颗给颗南美石头给袁副县长,回家送给他夫人周凤姣,给颗给曹县长回去送夫人,县长夫人就真不知叫什么名字。这东西我们不少。跟妙玉大师的爱心相比,我们只是春节初次拜访朋友的小礼仪而已。
兰茜摸出两颗南美宝石递给袁副县长和曹县长,陈镝示意他们接下。
力力的媳妇就问陈虞,看到狄美人,才联想起你们在搞个养颜药,三个夫人都喝这药吧,水色几好呀。身材也好,两个没怀孕的夫人好象没生孩子。
陈镝告诉花花,三个夫人在老家都生过两个孩子。到这边又生了一个孩子。她们身材不走样,是生孩子后做一个操,喝一种药。
陈镝便问兰茜,还记得那旷氏操吗?
兰茜说肯定记得咯,否则她们的身材能保持这样好。那个药方楠妹在告诉大敏时,她在旁边也听见,在深圳配了给凯丝特喝,她自己也喝了。
好,这次回深圳将那药制出来,跟深圳电视台联系,推广一下那个旷氏操。这次狄波娅正好做示范。
兰茜便说,难怪公主常常骂公子是小财迷咯,没说几句就想到赚钱去了。
花花好奇地问:公主?
兰茜说,如果按照从前的规矩,她们三个人都是公主。当然现在只是公民了。
参观一圈后,力力说秘书告诉他有事,他们要回单位了。陈镝说你们走吧,他还要跟他父母唠嗑一会儿。放心不会做给你父母行贿什么的。我们的感情很纯洁。
力力他们离开后,陈镝叫上向阳带妙玉围着四合院走了一圈。陈镝让妙玉提点建议。
妙玉说整体不错,应该找过高人看过。建议将左方那口鱼塘修成圆形的,现在太方正了,而且南边有些虚,最好到时将南边的那向堤界用石块坚实一下,池岸三尺宽吧。穆书记后面自有贵人相助的。向阳说这好办,明天就派挖机去做。
听妙玉一说,陈镝心里一疑,便让向阳电话给力力,问他是不是肖卓君到了茶洲,如果是,把肖卓君手机号发过来,或直接把电话给肖卓君接听。同时提醒向阳应该记得肖卓君这个人,当年他与红红新婚旅游到北京,招待时,就是肖卓君操办的,并一块喝了几天酒。
向阳疑惑地望着陈镝,但还是拨打了力力的手机。
打通后,向阳说,这个陈总问是不是肖书记到了茶洲视察。力力说是的,他正组织迎接。
陈镝接过手机,对力力说,肖卓君到了茶洲后,你一定找个机会告诉他,当年在京城一块去散步的茶洲师兄找他有事,他肯定会问是不是陈声远,你应该知道如何回答。不多说了,我马上回茶洲,到时电话联系。
告别向阳与红红,陈镝自己开车返回茶洲,到了县城,陈镝拨打力力的号码,号码是向阳告诉他的。
接通后,力力就说陈总真是神仙,一说那话,肖书记便说那是陈声远了,就让他安排见面。声远叔跟老一关系非同一般哦。
不多说,在哪见面。
陈总来县委大院,他来门口接陈总,否则陈总进不来。
进去见到肖卓君,卓君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年轻就端起个架子来了。问找他有什么事。
陈镝笑着说卓君官当大了,官威蛮足哦。麻烦卓君将秘书请出接待室,力力呢最好也离开。
秘书口气很硬地对陈镝说,小小年纪,肖书记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
肖卓君说你们都出去吧,我听出了声音,但反差太大,倒要听听这位先生的解释。
秘书与力力退出接待室后,陈镝告诉卓君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就是当年的陈声远。感谢卓君在哥哥逃难后将行李托运回家,并将商场分红如期打在存折上。当年能冒着影响zc生命的风险帮助兄弟很感人。
卓君说等会,有同学说,声远二十几年前就过世了。他一到湖南就让人专门调查了。
对,那时在南岳修炼,巧遇仙机,死去的是肉身,灵魂飘到了另一个世界,为中华民族做成了一番巨大的事业,两年前一次飞机事故,又飘回来了。如果卓君想证实,你可以问当年我们之间的任何私密之事,我都能答出来。
卓君说只问一件就行,当年声远与那个女博士第一次睡是在哪儿。
在我们两人的寝室里,西舍206房间。当时以为卓君你回家了,结果那天你没买到票半夜又回到学校。结果三个人在寝室里睡了半夜。早晨你为了我们方便,还特意早起去锻炼。早餐你还撒赖皮,要我请你早餐。结果三个人去了校园外的早餐店,最后你买的单,三十六块钱,每人十二块,当年可以说是最豪华的早餐了,弟弟说是祝贺。阿霓只吃了一个蛋,挟一个给我,你还笑哥哥昨晚付出了,要补一下。
卓君上前抱着陈镝,说了一句:哥哥,还真是你。
卓君说他时间很紧,下次再述,问陈镝同行还有什么人?
陈镝说有三个夫人和一个得道尼姑。卓君便开门喊秘书去请陈先生的夫人过来,穆书记进来一下。
力力进来后,卓君说,感谢小穆,让他找到了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陈镝说穆力民是一位好友的孩子,他父亲与母亲你在在北京见过。其他不用多说了。
三个王妃与妙玉进来后,陈镝向她们介绍这是肖卓君书记,读研时的兄弟。然后向卓君介绍妙玉。卓君说,你就是那个东方神尼呀。妙玉说,那次是随陈总旅游,在美国某人稍微露了一手而已。
然后介绍了兰茜、狄波娅和凯丝特。卓君说,就凭眼前这几个美人,兄弟你就赚翻了。
下次再听你的故事,今天已经有安排,马上要去炎帝陵再去井冈山。
事放心咯。
那秘书赶紧向陈镝道歉。说刚才那话真的是自己不知深浅。说完给陈镝一张名片,并告诉了上面有他的手机号与肖书记的手机号。卓君对秘书说,小苑,眼前这位先生是你读本科学校的师兄呢。当年也是个大才子。这家伙修炼成仙了,其实比我们都大。
陈镝让苑秘书不用有心理负担,社会还只发展到这一步。
送走卓君后,力力说感谢陈总。陈镝告诉力力,出门时给了向阳两件礼物,其中一件是给你们家的,一件你找机会送给卓君,就说是我让你转交的,时间与物件都是真的。卓君与我的关系,跟你父亲与声远的关系类似,其实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会满足的,但兄弟感情在,给他礼物也是一种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也是对卓君在特殊时期照顾我家人的感谢。
力力邀请陈镝晚宴,陈镝说三个夫人好像想回家,妙玉大师呢不晚餐的,干脆回去算了。弥儿与达儿留下跟力力他们闹。
回到家里,墨儿就过来了,很神秘又有些害怕地告诉陈镝,今天下午虹虹陪她去看屋后晒场上的那架飞机,她用手一摸,飞机就凭空消失,只留下三块棚布。
陈镝说幸好墨儿你当时没坐进飞机里,否则就麻烦了,飞到清朝时代了,不过你在那边是个大能人咯,掌握那么多科技知识。没事,只是爸爸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墨儿笑了,说爸爸你真的成仙了?你最后一次拜访后,妈妈说再来时要将你扣留,结果爸爸再也不回来了。妈妈就有思念,临终还在呼唤爸爸的名字。告别妈妈时,爸爸急匆匆来,急匆匆地去,小山调监控看了,说这个人不好理解,能凭空出现,凭空隐退。
墨儿说她是虹虹让她过来看看两个孩子。虹虹在让厨师准备晚饭,今晚家里请客,弥弟与达弟不回家。今晚爸爸与小山做主咯。
陈镝说没事。你去看孩子吧,他回书房做点事。
回到书房,关上门,陈镝试着将身体愰回去,依旧不能,但心思一愰就过去了。飘进公主房间,公主正在接电话,是陆儿说南都空军机场报告,空军副一号突然凭空出现在原机位上,但总司令人不见,让空军一号机组去起动了一下,发现飞机一切正常,而且燃油几乎满格。
公主让陆儿派地勤将空军副一号检修好,放在原地别动,说不定你爸爸就会开这架神秘的飞机飞回来。
陈镝愰回心思,兰茜推门进来又闩上了门,陈镝问兰茜是不是想了,兰茜点了点头就开始做准备。满足好兰茜的想,陈镝冲洗了一下,带大家过弥儿别墅那边晚餐。
今晚是请族里那些在家的长辈,陈镝带小山陪同。在桌上,陈镝说家里准备在左边再建栋别墅,图纸到时弥儿会寄过来,工程呢让虞秋与虞富负责,具体事交陈云去做,包工包料,你们只要监督一下质量就行。争取年前修好。
虞秋与虞富起身保证做好,陈云事也多,就不用麻烦陈云。
初四、初五是寨里族亲请客,初六弥儿说要回深圳了。陈镝让他迟两天走,今天走肯定塞车。妙玉便说那就初九走。
初六就去拜访了那些出嫁女家。
初七本计划去一个休闲山庄玩一天,但达儿媳妇秀怡说,她娘家想请虞叔一家、姐姐一家去喝杯酒。陈镝觉得有些道理,便让兰茜准备礼物。秀怡说这礼物太贵重了,她封些红包算了。陈镝说其实没关系的,既然怡媳妇这样说,你妈妈还是要送的。
在秀怡娘家玩到吃完晚餐才回家。
初八下大雨,大家在家玩字牌。陈镝开车带妙玉去了一个地方,打着伞拜祭了三座坟墓,并联系当地宗族,给了他们两万块钱,让他们清明节将三座坟修葺一下。
宗族旅长说这户人家的房子还在,原先帮忙看房子的人自己修建了房子,现在空着。
陈镝让族长带他去看一下。看完后,陈镝又从车上提了三万现金给族长,请他出年后出面请人将房子修葺好,最好找户族亲看护一下。
想了一下,跟族长加了微信,便于今后联系。
初九一齐出发,墨儿与小山也去深圳,玩几天然后再飞北京。
陈镝带妙玉去广州拜访饶书记,饶书记说他估计三月份会进京工作。妙玉向饶书记表示祝贺。
回到深圳,兰茜她们已经休息好,在客厅喝咖啡。看到公子带妙玉回来了,就笑公子,如果今晚饶书记留下你们,公子今晚如何过。陈镝说,只好将妙玉收了做王妃咯。把妙玉说得羞红了脸。
接下来,兰茜就开始着手旷氏药材的加工,狄波娅在联系深圳台做节目。狄波娅告诉陈镝,这档节目可能要做三十集,产前五期,产后分三个阶段,每一阶段是八到九期。一期一个动作,最后一期是做与不做旷氏操的比照。
到时肯定要穿只罩着三点的服装。想想自己变化真大,小时候要穿罩住全身的袍子,现在穿只遮住三个重要点的东西,还要让天下人观看。
旷氏药材做成后,兰茜问公子,怎么后面这药材失传了。陈镝说有可能真实的历史是鞑子入关后,将旷家人全砍了。我们在那边是一个已经改变的历史进程,再发展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兰茜将原料从南亚和东北地区进货,因此当地商人不清楚这药是如何做成的。直接做成口服药剂,一瓶分三次喝。一个产妇喝三瓶就足够。
凯丝特真的跟陈镝一个学生的情妇办了一家遥控器生产厂。这个学生从理工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大型电子厂工作,现在负责配件采购。那女孩本是一个供应商的跟单员,结果跟到床上去了。凯丝特说那个学生是个大色鬼。陈镝警告凯丝特不可乱来,否则可能有大麻烦,狄波娅杀人可比小群、菲雅、娜塔莎不差的。
第5章
凯丝特让公子放心,她还没这般掉格的。她可是公主加王妃。
凯丝特天天泡在厂里,将生产技术摸得门儿清,看她势头,真有回到那边后就办遥控器生产厂的想法。
狄波娅做了三十二期节目后,成了电视红人。节目档期排得相当紧,经纪人对狄波娅出场费的开价越来越高。兰茜警告狄波娅要洁身自好,否则公子不说话,她的枪可要说话了。我们家再也不能有静静那事出现。
狄波娅生下女儿陈明狄后,陈镝其实可以将身体愰回那边。但抱着三个王妃任一个都愰不回去。
陈镝每次愰回去,都要用手机录些视频带过去让在那边的王妃观看。也录些视频过来让这边的三个王妃观看。有一次,陈镝竟然在那边生活了一周。再愰回来感觉特别困难,陈镝后面在那边顶多生活三天就回来。
徐容与燕峰已经过世了。
那天愰过去在公主床上,公主说她好想随公子一块愰过去。陈镝说他不敢,如果将公主愰过去回不来就麻烦了,这个天下没公主压着他不放心。兰茜她们就让她们在那边生活就行,现在身份已经有了,孩子也有了。兰茜她们的身体都回到了二十几岁的状态。
公主便让公子在那边再找个王妃。陈镝说不行,那边是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他已经严重超标了,如果再娶,让人举报了就可能要坐牢。公主笑公子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国王,娶多少王妃都行。
这次愰回后世的深圳,陈镝安慰好三个王妃后,带兰茜开车去广州寻找敏儿的女儿菲儿。首先找到从前的那个纸品加工厂,结果工厂已经转让了。但找到了菲儿的手机号码。
陈镝拨打菲儿的电话,接通后问对方是不是陈菲。她说是的,陈镝便问她在哪儿,过得怎么样。她妈妈情况如何。
菲儿说,她在中山办厂,妈妈得了老年痴呆症,金融危机时,将家产亏得差不多了,受了刺激。
陈镝让菲儿发个位置给他,下午就去找她。
在广州吃了中餐,带兰茜开车去中山。找到菲儿,兰茜说这个菲儿比我们家菲儿大不少,生孩子后没有吃那个旷氏药做旷氏操,身材变形了,不过脸蛋皮肤保养得不错。
菲儿不知我们用英语说些什么。陈镝便让菲儿带他们回家看望她妈妈。
回到菲儿的家,看到敏儿,兰茜上前抱着痛哭。哭完后,兰茜就电话给中山那个养颜药经销代理,让她亲自送一张金卡过来,菲儿将小区名称与自家栋号和楼号报了一遍。兰茜更正说送两张金卡过来。
挂了电话后,兰茜告诉公子,中山总代理是公子一个学生的情妇,在深圳时认识的。后面她第一批来中山做区域代理,赚老鼻子钱。
陈镝挨着敏儿坐着,抚摸着她的手,问她还记得陈声远吗。
敏儿好象有些清醒,便骂声远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将厂子扔给她后回去上班,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但她也对不起声远,将家业全败了,最后实在没辙了,只好将广州的别墅出卖,来中山置了套房,盘了一个包装厂经营。女儿离婚了,孙女读大学去了。
陈镝问菲儿帐号,让兰茜电话给狄波娅,暂时先打二千万给菲儿,先置一套高端别墅。
菲儿在跟兰茜加微信,兰茜在操作时,菲儿问陈镝,那个狄波娅是不是电视里教产后操的那个美女。
陈镝点了点头,兰茜操作好后拨打狄娅的手机,同时告诉菲儿,她们可以说是菲儿的妈妈。解释起来很麻烦,菲儿信就是了。后面不会让你们母女受罪了。
狄波娅接通电话后,兰茜让狄波娅让财务人员给那个帐号打五千万。今天公子找到了这边的敏儿与菲儿。敏儿与那边的敏儿轮廓很象,眼睫毛完全上样,但已经是迟暮老人了。菲儿跟那边的菲儿也很象,但有敏儿,就是家里的敏儿那样大似的。这个公子真的是神仙。
一会儿,菲儿说到账了。两位初次见面,怎么就打这么多钱给她们。让人害怕。
兰茜说不用害怕,这是你爸爸与一群妈妈对你们母女的补偿。你爸爸在这边至少有三个夫人,她、狄波娅,还有一个美女叫奈菲尔塔罗。那边的妈妈就更多了,真正的公主就超过三十个。这些不要对外人说。
敏儿进厨房,拿了一片咸鱼过来给陈镝吃。说,这个小伙子的声音特别像那个没良心的阿远。阿远最喜欢吃这个油炸咸鱼。
陈镝说谢谢敏儿还记得这个偏好。当即接过便咬了起来。
晚餐时,陈镝劝菲儿再找个丈夫过日子,她妈妈不用她负责了。如果相信他,今晚就带敏儿回深圳。
菲儿说妈妈可难照顾哦。最好放她身边。
陈镝说,只要菲儿放心,他会天天将她妈妈带在身边的,或许他有办法让她妈妈恢复。
菲儿说你真是爸爸?那么当年给我们留下的银行卡密码是什么?
陈镝说这个不用怀疑的。那个银行卡是建设银行的,卡号最后四位数是522X,密码是我读研时的学号。陈镝便将密码念了一遍。
菲儿便抱了过来,说爸爸我恨你。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们身边。便哭了起来。
哭完后,便说,行吧。你把妈妈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吧。等这边的别墅搞定后,爸爸再将妈妈送回来,这边请了保姆的。今天保姆正好放假。要不要将保姆带过去。
陈镝说不用,他反正空闲,就自己照顾敏儿吧。深圳那边家里也有三个保姆和一个厨娘,如果少了再招一个呗。
那边你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堂哥。北京还有一个姐姐,老家还有一个堂妹。
菲儿就笑了,难怪妈妈说爸爸是个大浪子咯。
在从中山回深圳的路上,兰茜与敏儿一路唠嗑。下高速往家走的时候,兰茜说敏儿好像清醒多了呢。
陈镝说今晚陪敏儿睡一晚,她明天就会往回长。
兰茜与敏儿同时骂公子流氓。
陈镝好奇敏儿怎么也喊他公子。敏儿说,阿远离开后第十年,有次梦见阿远,里面有个大美女,自称是公主,规定今后统一喊阿远为公子。后面梦见阿远时,身边的美女都喊阿远公子。就两个小些的美女喊阿远驸马,一个偶尔喊镝哥。
回到家,狄波娅与凯丝特都认识敏儿,敏儿却不认识她俩。
那晚在床上将敏儿轻柔地安慰了两回。敏儿说公子肚脐周围的黑毛不见了。
接下来的日子,敏儿完全不痴呆了,而且身体往回长。与菲儿视频,菲儿开心坏了。饶书记调京城工作,卓君接饶书记的手。饶书记将陈镝与妙玉介绍给老大。
那天老大很开心,跟陈镝与妙玉谈了很多,并约定晚上一块晚餐后继续聊,他感觉陈先生有破解那个‘双一工程’困局的方法。
双一工程陈镝清楚,当年也为此很热血过,甚至想抛下手头工作去为这双一工程尽力。但后面有敌对势力的干扰,加上双一工程开展的那些国家见利忘义,导致双一工程只有大投入,没有大回报,甚至没有回报。
老大挽留,陈镝只好留在京城。给四个王妃电话,告诉她们今晚回不来。狄波娅说,那她等会给妙玉电话,今晚要献身才行,否则公子今晚不知如何过了。
陈镝说没她们想的那样难过。回家再补数。
跟老大聊到很晚,回到住处,妙玉已经在陈镝床上了。
洗漱好睡去,梦中回到了南都。
老大派秘书通知陈镝可以离开京城,但要准备随时北上探讨细则。
飞回深圳,妙玉回庵子,陈镝回别墅。敏儿在家,安慰好敏儿后中餐。敏儿神志清醒后,身体也回青了,就主动承担别墅日常管理事务。兰茜说,尽管这个敏儿不会做手术,但手指相当修长灵巧,如果学习做手术肯定是个好外科医生。
陈镝告诉兰茜,这个敏儿动手能力很强的,那些做纸品的机械,看技工拆装两回,她便能修理。当年在广州办厂,敏儿本只负责财务,但后面基本上是她在当家。
菲儿在中山的别墅可以入住,陈镝询问了弥儿与虹虹的意思,去不去中山参加乔迁仪式。
弥儿说,爸爸这话见外了。菲菲是爸爸的女儿,自然是弥儿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不参加呢。菲菲离婚了,这次我与虹虹不仅要参加乔迁仪式,而且要在进伙的队伍才合理呢。这次儿子与女儿全带过去,跟菲菲的女儿认识一下。墨姐已经让姐夫通知了。
菲儿中山别墅入伙的前一天,陈镝一行六台车从深圳开往中山。陈镝家两台车,三个王妃加妙玉、敏儿。墨儿家一台车,女儿与女婿飞了过来,全家军人。弥儿家一台车车,达儿家和古寨自家在弥儿与达儿手下做事的至亲共两台MPV。妙玉随陈镝来过一次新别墅,因此开车在前。菲儿包了一层宾馆供家人休息。在别墅,菲儿喜气洋洋,菲儿的女儿艳姿是首次看到,陈镝让兰茜给了一个红包和一颗非南宝石,这点跟所有孩子的女儿或媳妇是一个待遇。
在新别墅,墨儿开玩笑对菲儿说,妹妹,在古寨老家今年新建了一栋别墅,在弥弟别墅的左边,到时算我们两姊妹的咯。春节时可能去湖南过。但要学会打字牌才好玩。
墨儿问了艳姿读书情况,听说艳姿在青岛工学院读书就笑了,说她小时候就是在青岛工学院长大的,外公外婆都是工学院教授。那边还有亲戚,这次干脆先飞青岛再回京城。墨儿说有人欠她一个童年撒娇,这次去青岛,要撒娇讨些宝石去当礼物。
陈镝就说没问题。这东西我们多得很,回到深圳你让虹虹给你拿些带在身边吧。
墨儿突然笑了,说小时候在青岛外婆家,妈妈探亲回家出手阔绰大方,外婆问妈妈是不是贪污了。妈妈说,墨墨的父亲人跑了,但赚钱的事却越做越大,每个月按时打到银行卡上。那个叛徒流氓学贼会赚钱,却对钱没概念,每月打的钱是她工资的几倍,年终还有分红。后来才知道,妈妈起了这个外号骂爸爸。
陈镝就笑了,说阿霓给她取几多外号。有些是专业术语。对了,当年给你妈妈定期打款的那个兄弟在广东呢。打个电话给他。
陈镝打开手机,直接拨肖卓君的手机。一拨就通,那边就问神仙兄弟在哪儿?
陈镝告诉肖卓君在中山玩,阿霓的女儿说起兄弟你当年给她们按月打款的事,便想起兄弟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没别的事。
那边卓君就笑了,真是兄弟呀,今天正好在中山调研,有个高中同学置了栋别墅,明天入伙,来了不少同学,顺便跟高中同学聚会一下。
呵呵,真配合呀,我们来中山也是一个孩子明天别墅入伙。
好的。对了,如果方便我们见个面,给神仙送几瓶好酒,感谢一下上次穆力民转送的礼物。
那礼物小意思,我有一个专门生产的厂子,原料屯积了不少。如有兴趣,下次再给你带个什么来。当年真感谢兄弟,否则阿霓母女的日子没这样滋润的。我开车来看兄弟咯。呵呵,看见哥哥了?你过来看哥哥呀,见面可不能这样叫哦。书记登门,那是万分荣幸,代女儿先谢谢兄弟。
其实是肖卓君在他同学别墅的二楼看见了声远才这样说的。
挂了电话,墨儿说她认识肖卓君,他在京城工作时,妈妈带她去拜访过他。但妈妈不清楚每月的分红是肖卓君打给妈妈的。当年爸爸逃亡,这种关系挺敏感的。
当年读研时,跟卓君两人一套房间,他的专业与我不同,一块开商店做推销。他负责财务。后面他一直读完博才工作。他是应届生考上的,因此比我小几岁。
陈镝让敏儿去告诉菲儿,书记叔叔过来了,等会出面招待一下。
墨儿说让弥弟与达弟也见一下吧。
陈镝带墨儿去前院门口等,一会儿卓君带了一群人过来了,看样子有同学,也有当地官员。
把卓君一行人让进客厅,陈镝向家人先介绍卓君,然后向卓君介绍家人。
卓君的同学听说菲儿是别墅主人,便上前自报她是陈总的新邻居,两人便交换名片。弥儿与达儿在跟其他人交换名片。
墨儿上前喊卓君肖叔叔好,从前在京城随妈妈拜访过叔叔。卓君看了一下墨儿的军衔,便对墨儿说,侄女不错,级别够高,对得起霓姐的培养。
卓君带来的人中,最感兴趣的是妙玉与狄波娅。中山那个人与妙玉认识,便打听妙玉明天在不在中山。妙玉说,明天肯定在中山,陈总的女儿乔迁,她自然要陪到底的。
卓君做生意的同学就直接得很,凭他们同学与陈总的兄弟关系,应该能请得动妙玉大师光临一下他们的小公司。
卓君那个乔迁女同学一报名字,陈镝才想起来,当年卓君跟雁洁谈过一段时间,雁洁是卓君高中班主任的女儿。到过北京玩,还以商店公家的名义招待过她与另一个女同学。
陈镝就笑了,说本来自己应该认识雁洁妹妹,当年妹妹还是青春少女时,跟颜露露到过我们大学,到过我与卓君的寝室,一块吃过好几天饭。
雁洁便对卓君说,这人是声远哥无疑。但相貌完全不同。声音还是有些像。陈总,你如果能认出露露,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你就是声远哥。
陈镝扫视了一下几个女同学,走到露露面前伸出手,说真不好意思,竟然没认出当年的露露大美女。露露家好象跟卓君雁洁不是一个城市,好象是大同的。
露露站了起来,握住陈镝的手说,陈总名字换了,相貌变了,但对往事记得很清楚。她是大同的,但读高中时跟卓君一个学校,与雁洁一个班,因为姑姑在那里教书。
卓君便介绍露露在深圳工作,负责交通一线。雁洁在中山办厂,随军过来的。顺便介绍了另外那些人,卓君说,今天正一块谈论狄大美女与妙玉大师时,兄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放下电话后跟他们讲了一下我们两人的关系,顺带讲了妙玉大师、狄大美女与兄弟的关系,大家就想过来见识一下心中的传奇美人。
陈镝说,卓君,晚上一块喝酒?
卓君就说弟弟命苦,没哥哥自由哦。五点钟之前要赶回省里,还有一个会议要开,还有一个代表团要会见。带来的一箱酒是雁洁女婿送的,让你这个伯父分享吧。
等等,这话的意思是,弟弟家公子娶了雁洁家的公主,是雁洁家的女婿。
卓君便对雁洁说,是吧,声远这机灵劲跟当年一样。你说出一句引子,他便能猜出谜底。不说了,我们要走了。
陈镝带家人送客到门口。
卓君走后,雁洁带女儿过来了。告诉声远哥,家里客人多,女婿与老公在家招待客人。她过来有三件事,一是女儿代卓君祝贺伯父家新别墅乔迁。二是跟声远哥女儿陈总谈个业务,公司后面的包装就交远哥的女儿负责了。三是邀请声远哥带漂亮夫人与妙玉大师过去玩。
陈镝笑了笑,说雁洁依然象当年在京城般可爱。她女儿是不好意思喊我伯父吧。第一次见面,让你伯母给你个见面礼。陈镝便让兰茜给雁洁与女儿各一块南美小礼物。
雁洁与女儿走时,陈镝说,雁洁家呢我们这次就不拜访了,雁洁自己也说家里客人多,后面过来玩时再拜访。菲儿送雁洁她们回家,顺便认个门,今后生意上又多一个朋友。雁洁邀请妙玉同行。妙玉便用眼睛看着陈镝,陈镝说去看看吧。
兰茜说,公子,妙玉大师的意思是要公子陪她一块去。
陈镝说行。在雁洁家转了一圈回来。妙玉说,雁洁家请过懂行的人做了法事,从规制看吧,雁洁的男人肯定做了有违初心的事,但那样做一下哪能轻易消灾避难咯。结果后面雁洁老公直接被捕了。
小山过来了,说虞叔今后不要当着肖书记部下的面直呼其名,官场有讲究的。另外,那个雁洁的老公是他在军校的同学,祖父与父亲辈两家都认识,刚才听她女儿说名字时才想到。对了,雁洁老公的爷爷是茶洲走出来的一个中将。
嗯,小山这样说的意思是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过不过去写个礼?如果只这点事,随意就好,写呢是往昔同学情,不写呢也没什么。既然碰见了,随个小礼也没什么。如果现金有困难,让菲儿帮你解决。说不定在那边你还有同学与朋友,因为那边穿军服的人不少。
小山带墨儿过去写礼,结果到那边遇见不少军校的同学,就在那边玩。墨儿一个人回来了。墨儿同时透露那边入伙仪式的时间与做法。
妙玉说,仪式一切听她的安排,吉人吉宅吉时吉相。
在别墅入伙后,妙玉说这么大一个别墅,得有男人在里面住三天,陈镝只好带三个王妃与妙玉留下。陈镝交待虹虹拿些宝石给墨儿带在身边。
在中山玩了五天,敏儿说她不回深圳了,在家陪菲儿。兰茜就叮嘱她一定要定期去‘虞妃养颜中心’做养颜保健和领取养颜药。别让公子好不容易抢回的颜值又缩水了。
回到深圳,陈镝去拜访露露,这次才知道,颜露露是小名,学名是颜露婷。
中午颜露婷带陈镝回了她家的别墅。露婷解释,她奉公守法,没什么钱。
陈镝问露露女儿调皮?露露说,这倒不咯,一直跟随她,独立性蛮强,留学回来办了家公司,效益不错,否则也没钱置别墅咯。就是不结婚咯。三十多岁了。也怪我自己咯,当年跟她父亲离婚,经常当着她的面数落她父亲的丑恶,可能对男人有反感。
陈镝问露露,当年在北京认识时,她好象只有十六岁,比雁洁小两岁?后面是不是跟我那师弟结婚?
露露更正比雁洁小一岁零五个月。读书时跳了一级。跟声远哥那个师弟谈了一年,后面因那事件分了,声远哥那个师弟跑欧洲去了。后面她在林业部找了个对象,在一块七年就离了,后面一直在地方工作。三年前才调到深圳工作。
从露露家出来,陈镝去了妙玉那儿。妙玉说她准备办居家修行短训班。采取交互式培训模式。每一届半年,分六期短训,每次短训时间七天。每月培训三期。培训老师已经有眉目了。修行出家是一种极端模式,居家修行与时代呼应。课程分六项内容。三佛:佛礼、佛经、佛行。三素:素餐、素妆、素念。
陈镝夸奖了妙玉这想法。那些延请的讲师,必须是长相清秀,心理健康的比丘尼。传播的是正义、大度和充满大爱的思想。
看到妙玉有想法,陈镝示意她回禅房。结果妙玉说不可,她已经在违背戒律,如果还在佛门清净之地违背,那就自已也不能原谅自已了。除非回家里去。
听到妙玉说出‘家里’一词。陈镝有些开心,便示意她上车。
回到别墅,连续两度。两人收拾好起来喝茶。
陈镝安静下来,回想起穿越的那段日子。
第6章
京畿南边,黄河北岸,官道一侧近处,粗柳叶尽枝随风,三间茅屋炊烟轻,门前大院,一辆马车紧靠屋墙横斜,还有六对男女正在马上捉对撕杀。
两位马上女将,各使一把长剑,只见寒光翻飞,相互掩护穿插,恰似蝶舞花丛中,燕穿柳丝间。怎奈何面对的两个建奴鞑子,刀沉柄粗长,一脸奸淫笑,正一步一步地将两个女将逼至院东墙与茅屋前墙的夹角空间,情势已是相当危急。看得出,两个鞑子不是想砍了两位女将,而是想累跨两位女将再生擒之。用脚指头想想,也明白那建奴鞑子的内心奸计是什么。在建奴鞑子眼里,面前两个女将比一般的明朝汉地女子更加诱人。
而另外四个汉人男子,正背对茅屋,在马上与另外两对建奴轻骑对杀。两位年轻汉将,靠近东院墙的那位,手中抖动着一柄丈二长枪,红缨闪动,枪尖神出鬼没,愈战愈勇。最是了得的,还是右旁的那个年岁稍长年轻人,手里一柄大刀舞得是呼呼生风,时而飘逸流畅,时而是刀狠力沉,同时用声音提醒左边的弟弟。说话间,使刀年轻人,瞅准建奴鞑子一个疏忽,刀走龙蛇,一刀将对面鞑子砍落马下。只见建奴狗头与左肩一块飞去,身子带着右肩从马上跌落,一腔污血喷洒。
使刀的年轻人叫马挺骏,出生武官世家,又是崇祯十年的武科进士,这次是带着妻子、一对丫环和一位老管家去南方赴任。因世交兄弟李陈镝也要去南方省亲,就结伴同行。
李陈镝,字声远,崇祯十二年文科进士,因为他是当年年岁最小的进士,且长得仪表堂堂,加之又出生历代忠武之家,便让崇祯皇帝当朝钦点为附马。本来这次是要陪着妈妈与二妈一起去南京省亲,由于有着附马身份和国子监教习职位,须得朝廷审批。一来二去,结果就耽误了一个多月,审批手续下来,运河却已经封冻,只好改水路为旱路,换轻舟为马车。
马挺骏家在京郊有一处庄园,为等着世弟陈镝办好离京手续同行,同时也是为了遮人耳目,防止有心之人向朝廷举报自己推迟离京赴任,就早早地住在庄园等待。
马家庄园离京城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前天中午时分,李陈镝带着妈妈、二妈,还有那位从小就把自己带在身边,教习武艺的刘叔赶到了马家庄园,当然一同来的还有送行的父亲李兵。
李家一行人,前脚刚进马家庄园,后脚就有军士从京城骑快马过来送信,建奴鞑子破关,从喜风口突入,正大举向京城杀来,兵部急令李兵回城带兵守卫京城。
陈镝父亲李兵,行伍一生,处事不惊,立马吩咐将陈镝与刘叔的行李转移到马挺骏的马车上,他带着陈镝的亲妈和二妈原车返回京城,让陈镝骑上自己的马,与刘叔、马挺骏一家即刻南下,不得停留。
因为李兵知道,建奴鞑子破关而来,肯定会在京畿及周边地区进行大肆烧杀抢掠,马家庄园已经不安全,如果让陈镝他们带着他的大小两个夫人南下,一来走不快,二来遇到鞑子就会严重拖累。相反,如果没有二位妈妈的拖累,纵使遇到了鞑子,凭陈镝刘叔他们的武艺,逃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李马二家本是世交,先祖都是当年从南方老家随朱元璋北伐的有功将官。这次结伴南下,明里是陈镝去南京省亲,马挺骏回湘赴任,私下里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北方越来越不安全,长城之北,建奴鞑子与仆从的蒙古鞑子虎视眈眈,破关入侵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而西部流寇纷起,流寇越剿股数越多,流寇越剿队伍越大。李马两家这一代都是单传,人之常情,为香火计,不得不防,不能不先留下后手。这一点,从两家人为孩子准备的行李,身上带着家里所有的银票,就知道两家大人的用心所在了。
镜头回到撕杀的现场。
马挺骏一刀斜劈对面建奴鞑子,催马向前左一步,同时刀借余势一闪,切断左侧建奴跨下马的一只前腿,马失前腿,没有倒下,反而是痛得后腿直立嘶鸣,左侧的李陈镝不枉从小跟骏哥打群架出身,反应也是相当的敏捷,只见他一枪前推,从胸腹处将痛立之马背上的那个建奴鞑子捅了个对眼穿,顺势转动枪柄,让菱形枪尖在建奴鞑子腔内来了一个360度的来回转动搅动,再将其挑落马下,死得不要不要的了。
好一个马挺骏,不亏是武进士出身,一眨眼间两招得手,直接加间接地砍落两名建奴鞑子,没有停留,左脚用力一夹,座下之马随力会意右转,直接向右侧建奴鞑子的马腰杀去。马上那个可怜的建奴鞑子,正在考虑是该策马往前冲躲避呢,还是呼喝马儿后退躲闪呢,马挺骏的大刀尖就从他腋窝处插入,同时对面刘叔的长枪也从前胸快速刺入,血随刀枪洇出,马刘二人一股刀枪入肉的快感从手中硬柄传来。
马刘二人没等那个建奴的尸体从马上跌落,就双双冲向院门右侧角落的那个建奴鞑子。跟这个建奴鞑子对杀的是马家管家,已经处于下风,这时同时杀来两个好帮手,危机马上解除。而李陈镝抽出没入建奴尸体的长枪,打转马头大喊着催马冲向围攻两位美女的鞑子。
马挺骏一行,等李兵赶着马车返回京城,旋即离开庄园动身向南方赶路。刘叔骑马在前开路,马家管家赶着两轮马车快速跟进,马挺骏、李陈镝骑着战马跟在马车后,一路上白天不敢随意停息,只是晚上找个住处休息一晚。天亮紧赶慢赶,日落时分又赶到了一处官道旁边的大车店。兵荒马乱的岁月,夜路是不敢走的,刘叔建议在这家大车店过夜。进去一看,店空无人,估计是大车店老板已经从北边来客嘴里知道了建奴鞑子入关,向京畿周边杀来的消息,就弃店逃难去了。看样子还逃得蛮匆忙的,厨房里火还没有熄灭,大锅里的水还开着。
下得车来,一个丫环扶着马挺骏的夫人进店休息,一个丫环帮着管家进店准备弄几个人的晚餐。刘叔解开拉车的马,正打算牵着几匹马去后院喂水喂草料。就见不远处一小队建奴鞑子追赶着两名红衣女子向这边快速奔来,红衣女子的马跑得鼻冒白气,后面的建奴鞑子一人双马,一脸淫笑地不紧不慢地跟着,其意昭然若揭。
刘叔大喊一声:有鞑子,快上马。自己松开驮马,提枪冲向自己的战马。管家也从店里冲了出来,从马车上取下自己的大刀,跃上自已的坐骑。马挺骏与李陈镝也是挥刀舞枪上马,一脸迎战的神色。
两名红女子看到路边大车里有汉族武装男人,就直接从院门拐进了大车店,身后两个建奴鞑子催马向前,直奔两名红衣女子而去。骄横的表情,根本没把院里四位马上武装汉人男子放在眼里。
李陈镝怒从心生,催马截住进入院门的第三名建奴鞑子,抖枪便刺。马挺骏回头看了一眼店里,右手持刀截住第四骑,刘叔截住第五骑,管家堵住第六骑。建奴的马屁股刚好将进院门的路挡住了,院外三个建奴牵着几匹驮着包裹的马,骑在马上,一脸的平静。似乎搞定这这个武装汉人男女,根本用不着他们动手似的,作壁上观就OK了。
结果却出乎院外三个建奴鞑子的意料之外。
先是马挺骏斜劈一个建奴鞑子,接着李陈镝枪挑一名建奴鞑子,院外三名建奴鞑子这才慌了,知道遇到硬手了,赶紧从身后摸出弓箭,搭弓上弦,一个建奴鞑子瞄准李陈镝,另两个建奴鞑子一个瞄准马挺骏,一个瞄准刘叔。
当马挺骏与刘叔合杀第三个建奴鞑子时,李陈镝正好掉转马头,两腿夹马准备冲向围攻两名红衣女子的建奴鞑子,院外的建奴鞑子松手放箭,一箭正中李陈镝后心,李陈镝长啊一声从马上栽倒下来,魂归九霄。
也就同一时间,刘叔与马挺骏一枪一刀同步杀向与管家对杀的那个建奴鞑子,加上管家,三人同时发力,这名建奴鞑子岂有生还的可能。
马上的那第六个进院建奴尸身还未从马上跌落,但刘叔与马挺骏看到背后中箭,趴在地上的李陈镝,顿时石化了。对刘叔而言,这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公子少爷,是主家嘱托照顾的附马爷。对马挺骏来说,这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是一帮习武哥们中的文人进士,是大家仰慕的当朝乘龙附马。今有闪失,如何得了,于私于公,于情于法,怎么得了。
一瞬间的惊呆,可给了院外三个建奴鞑子一个好机会。三人三箭齐发,一箭奔刘叔咽喉而来,一箭奔马挺骏左耳而来,一箭直取管家的面门而去。
两声惨叫,三声扑通。马挺骏与管家长啊着倒地,而刘叔因被射中咽喉只能痛苦地无声落马。
看到四个汉人男子先后被射倒地,院外三个建奴鞑子,骑着战马牵着驮马进了大院。看都不看正在打斗的两个红衣女子和四个倒地而亡的四具汉人尸体,跳下马冲进店里,直奔店里三个女人而去。
建奴鞑子,贪财贪色,凶残恶鬼。
就在院里两个红衣女子,还有店里三个女人的喊叫声中,趴卧在地的李陈镝突然身子绷紧跃起,反手拔掉后背的箭羽,带下一箭头的血肉,却毫无痛苦感觉。双手拾起身边长枪,大喝一声,抖出一圈枪花,红着眼杀向围攻两个红衣美女的建奴鞑子。
李陈镝其实已经死去,后世的陈声远已经成功穿越到了明末。巧合的是,穿越者在后世的名刚好是这个明末躯体之人的字。
冥冥之中,自有天安排。
长枪与棍术刚好又是声远老家寨子里的武术传承项目。少年时代,陈声远在长枪与棍术方面,没少流汗,真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他们的寨传长枪,共有三十六招式,讲究快、准、狠,可以说是,除了第一招抖枪花是虚招外,其他三十五招,招招都是见血要命的招。
陈声远的一声大喝,把两个建奴鞑子吓得鬼魂突然出窍,却给了两位红衣美女一种莫大的鼓舞。就在两个建奴鞑子鬼魂出窍的瞬间,两位红衣美女长剑合一,将靠屋墙建奴刺下马来,陈声远的长枪则将外则的那个建奴从背后捅了对心穿。
陈声远退后一步,抽出建奴鞑子尸体内的长枪,眼睛余光突然发现了那只印有“为人民服务”军绿色军用帆布挎包,不由得心里大喜。
立马大声招呼两位红衣美女:“美女们,你们先帮我守住店门,店里的建奴鞑子死定了。”
两位红衣美女闻声而动,一左一右挺剑守住店门,陈声远则两步跨出五步的距离,拾起地上的军用挎包。
第7章
军用挎包里装的救命武器。
一支军用制式手%枪,四个弹夹,外加三盒五十发装的子弹弹药铁盒。
这套救命的行头,是意外之喜。本来陈声远在后世已经采购好了事先拟定的各类物资器械,在返回县城家里时,堂叔骑摩托抄近路追上声远,将他从他战友手里淘来的这套东西交给声远。
在决定穿越来明末时,陈声远列了个物资清单,其他的物品与机械好说,只要有钱,都能够采购到。只是枪械,在后世的大陆,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货。
幸好知道参加过自卫还击战的堂叔,因不满当年战功评定和提干,私自带回了一把自动步枪和一把军用制式手%枪,还有四大包没有开封的弹药。声远就软磨硬泡,既用人格保证不去干坏事,又用大把钞票作补偿,才从堂叔那儿弄了两把枪和四大包弹药,一包手枪子弹,三大包步枪子弹,更坚定了陈声远的穿越决心。
在穿越来明末前夕,钱,陈声远是真的不差。因为在这次彻底穿越之前,陈声远还试着漂移式穿越了一回24小时之后,偷看了先一天晚上的大乐透开奖号码,回到现实后一次把奖池掏了空。现在想来,陈声远原本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或许是声远在南岳静修期间就踏进了一个错乱的时空。
堂叔看陈声远出手大方,才又从他战友手里淘来了军用挎包里装着的这支救命手枪。陈声远当时想也没想就从小车的后备箱里捧出一只收纳箱,给了堂叔整整一箱钞票。开了一段路,又返回老家,将开始放在车里的手枪放进柜子,又将手枪子弹放了一半在柜子里。站在家门前,深望了一眼家里,开车从另一条路返回县城家里,途中去一个坟地旁坐了一会,抽了一支烟。
反正,对声远来说,后世的钱,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打开保险,拉开枪机,声远示意两位红衣美女离开店门,骑马立在他身后。
陈镝对着茅草屋大喝了一声,让建奴鞑子乖乖出来受死。这怪怪的声音,让身后的两个女将也身体惊了一下,里面突然传来女人的惨叫声,紧接着一个建奴鞑子提着一根狼牙棒,衣衫不整地窜了出来,声远按照当年大学军训时教官教会的姿势,双手握枪,对准其左胸单击,呯的一声,这个建奴鞑子应声仰面倒下,抽搐着死去。
枪响之后,另两个建奴鞑子提着带血短刀,猫着腰从店里小心翼翼地呈攻击姿势一步步往外走,声远依旧双手握枪,对着那可笑的鼠尾小辫蠢脑袋,一枪一个,打了个豆花双飞扬。
声远再单手握枪,把九个倒地的建奴鞑子逐一检查一遍,再检查了一遍刘叔、马挺骏和马府管家是否还有救。结果是鼻息全无,脉博全无,身体也开始变硬了。
让两位红衣美女进店看看马家嫂子和两个丫环的情况。因为开枪的时候,声远隐约看见了马家嫂子的白大腿露在店里长椅上。
毕竟,作为世交大哥的妻子,有些身体部位是小叔子不方便看到的。
陈声远换上新弹夹后收好手枪,两个红衣美女也走出了店门,告诉声远,三个女子都被杀害。她们拖了三床被子把三个女人的尸体盖好了。
陈声远走进店门,对着嫂子的尸体拜了三拜。内心里一腔悲痛和仇恨。
转身问她们受伤没有。得到的答复是她们没有伤到哪里,并反问声远要不要处理一下背上的箭伤。
看到声远难为情的样子,她俩互相对望一眼,然后齐齐跪了下去,很江湖气地说:“是俺们连累了公子一行,更蒙公子一行的舍命相救,此生愿随公子效犬马之劳,从今往后我俩的命就是公子的啦。”
陈声远走上前去,把她们俩扶起。说:“这也许是天意,你们不用太自责。”
退出店子外,声远从马车上打开自己的行李卷,找出一身换洗的衣服,准备先抹个澡再让两个红衣美女帮他将创口处理一下。这时声远后悔在后世没想到了购买些药品。
再走进店里,红衣美女中年龄大的那个已经准备了红枪药,声远让年轻的红衣美女帮他找个木盆,打大半盆热水,端进一间房间,脱了衣服用手巾准备擦洗一下身上的血迹,然后再请红衣美女帮他处理创口。
谁知年少的红衣美女走出房间时,年长的红衣美女却拉着年轻的红衣美女,又进入了房间,帮声远解开已经结了血痂的上衣,并拧干毛巾红着脸帮他擦拭上身。
一边擦拭,一边轻声说:“公子,我们人都是你的,还有什么要背着的呀。”
擦好之后,涂红枪药,她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年长的红衣美女说:“奇了怪哟,我刚才看了公子你拔出的鞑子箭,按理创口很深也很大,怎么创口只有这么一点点大?”
陈声远一听,也奇怪,也不奇怪。或许跟穿越有关吧。
声远指挥她们用白布将创口包扎一下,然后让她们准备晚餐,告诉她俩如果店里没有食物,他们的马车底层有肉干和馒头。
陈声远将放手枪的军用挎包挂在脖子上放在胸前,走出店子。将刘叔、马挺骏兄弟和管家的尸体归整了一下,防止冻硬后形象不佳。再提着马兄的大刀,将八个建奴鞑子的脑袋砍了下来,堆在一块。那个被马兄砍下的连肩头颅声远没有理睬。
准备返回店里时,看到第一个被手枪干掉的家伙,可能是在断气过程的挣扎将本没系好的裤头挣脱了,露出了这家伙坏之根本,想起嫂子的死,陈镝提来马大哥的刀,一招飘剜招式,直接将这鞑子干干事的工具连根切了,,让他下辈子也干不了坏事。
一不做,二不休,连续重复这招两回,又把另两个家伙干坏事的工具切了下来。
解恨,解恨,解恨,无比解恨。解恨得让陈声远唱起了后世的歌。
走进店子,发现只是那小美女在弄晚餐,年长的美女不见踪影。
陈声远以为她是去擦身子或小解去了,但小美女告诉他,她姑姑去后面喂马了。原来她们是一对姑侄女。
陈声远抽出手枪,站在后门门槛上,一来防备后院有状况,二来担心前面有十几具尸体,在店里的小美女一个人有害怕,就站在一个两处都能照顾到的一个位置。
后院二十几匹马匹在料槽前安静地吃着年长美女投放的饲料。
原来,他们在店里擦洗、上药与前院处理尸体时,马儿们自己从后院开着的侧门跑进去找饲料了。
马鼻子蛮灵哦。
马儿也很聪明。
马儿们还没有敌我矛盾。
当那年长美女去拴好后院侧门时,只听外面有人大喊:“里面的是什么人?老老实实地出来,否则休怪我们的大刀无情。”
一听是汉人的声音,陈声远心里放心了一半,就反问道:“请问英雄是什么人?我们是从京城来的,遇到建奴鞑子,混战了一番。”
并将手枪再次掏出来握在手里,打开保险,拉好枪机。
院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现身,大声说:“我们是天雄军前锋。”
听到天雄军,陈声远呵呵大笑,说:“你们可是卢象升卢知府的部军?”
“正是,你是何人?”
“我是你家知府大人的故知,你们进来吧,并通知你们大人,就说他京城声远老弟有事找他。”
高个男人召唤一声,其他人全部跳进院子。原来他们一路向北,都是人去村空,在这儿却远远地望见这栋房子里有火光,就下马步行摸了过来。
听陈声远说是他们大人的故知,又见他们只有一男二女,就现身问话。接过声远的名刺,仔细地看了看,说:“不会有假吧,还是个当朝附马爷呢?”
陈声远笑了笑说:“假不假,你派兵拿我的名刺传报卢大人,不就清楚了。”
高个子想了想,立马指派一名部下快马将名刺送交中军,并指派四名部下去前面摸摸情况。
安排完后,高个子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邵大勇,是前锋营的前哨官。顺便他又问了两个红衣美女的情况。
原来年长的是姑姑,叫宋群。
年轻的是侄女,叫宋双。
她们本是辽东人氏,父兄在军中服役,辽东失守后家安在京畿边上。今天下午一小队建奴鞑子突然杀到,她俩趁乱抢了两匹战马跑了出来,又被建奴鞑子一路追杀下来。她们的家人为了阻止鞑子追杀她俩,估计是凶多吉少。
陈声远在内心里想,如果不是建奴鞑子贪图她们的美色,早就被乱箭杀了。建奴的骑射功夫可不是盖的。
看到陈声远既是年轻进士,又是当朝驸马爷,更能提枪上马刺杀建奴鞑子,加上还是天雄军首脑卢大人的故知好友,邵大勇及手下,言语间对这三人便是尊敬有加。
陈声远提出让邵大勇他们帮忙将六位被鞑子杀害的同胞找块地方掩埋,军士们二话没说,打起火把,在院后坡地上选了块地方就开挖。然后将六位同胞的尸体用大车店里找到的被子包裹着掩埋了。
声远找了块大板子,用大车店柜台上的笔墨写了块墓碑:抗清英雄马挺骏一家及刘叔。
天雄军将士又将九个无头建奴尸体掩埋。
天雄军将士在处理尸体前,都有先搜身的习惯。
不愧是卢象升的部下,军纪相当严明。搜身得到的财物和鞑子身上的军械,都一一分开摆放在大车店的前厅,请示驸马爷如何处理。
声远先询问了宋家双美下一步如何安排,得到的答复是愿意跟随公子一路南下。因为已经无家可归了。
声远就说:“我同行人的东西,除武器外,我们要全带走。鞑子身上的财物,看宋家姑侄喜欢什么,挑点作纪念,银票取一半。其他的全给天雄军兄弟们。算我们三人赠送给你们个人的。”
“另外,马匹我们只挑六匹,其余的全送给天雄军兄弟。”声远补充着说。
天雄军兄弟开心极了,邵大勇上前:“多谢驸马爷赏赐。”
宋群上前,从鞑子抢掠的财物中取了一对金手镯给宋双,然后取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他妈的,建奴鞑子一路抢来,掠到财物还真不少。
邵大勇过意不去,又从鞑子抢来的财物中选了一对玉手镯和几张大额的银票给驸马爷。
驸马也不多作推托,顺手将玉手镯与银票全给了小群。
小群接过后说:“民女替公子保管。”
小双这时从马车上找来一块布,将声远同行人的财物打包好,放进马车里。
做好这一切,正好派出前面搜寻的四位天雄军也回到了大车店,报告前面二十里无敌情。
大家忙了一阵,有点饿了,正好邵大勇的一位部下招呼大家去吃晚餐。原来当大家处理尸体的时候,邵大勇安排一位手下在被马挺骏砍倒的马匹身上割了些马肉去煮,加上起先宋家美女做的面食,正好够大家吃的了。
吃着马肉,喝着从大车店里找到的酒,天雄军的将士非常开心。一齐向这个驸马爷敬酒表示敬意与谢意。
声远看到两位宋家美女吃马肉吃得津津有味,就对邵大勇说:“邵大哥,吃完饭后,麻烦你找些人将那匹马的肉切下来,给二十斤给我们,让宋家美女切成细块,撒上盐巴,带到南下的路上备用吧。”
邵大勇满口应承。三个没有喝酒的部下当即加快了吃饭的进程,三五下就放下碗筷,打着火把操着刀就出门到院里去分割马肉。
在邵大勇一行人的心目中,人家贵为驸马爷,妥妥的一个文进士,还跟天雄军的老大是故知好友,竟然与他们普通天雄军将士称兄道弟,还将大部分缴获的鞑子财物分送给大家,这个情面够感动人的。
大块吃肉,小口喝酒,大家慢慢地就热络起来了。
吃完后,大家一齐动手,将切割下来的马肉腌制好,并选了二十多斤单独用一个柳条框装好,准备让驸马爷他们带在路上备用。
做好这一切,来路突然出现一小队打着火把的骑兵。邵大勇说,别慌,应该是他们天雄军兄弟。
走到近前,原来真是天雄军前哨刚才派出报信的那个兵士,领着一小队中军卫队前来请驸马爷前去中军营地。
声远谢过中军小队的兵士,并吩咐他们赶紧去吃点剩下的马肉,并让邵大勇让手下再煮点马肉。
趁中军卫队吃马肉的时间,声远让宋群去后院挑选六匹马。当然,他们一行骑过来的三匹马是必选的。
邵大勇也吩咐手下将刚来的几匹马牵到后院喂水喂料。
声远领着宋双打开马车的车门,将行李进行分检,将要带走的打成六个包。每两个包用绳子绑成一驮。带小双过去,一来呢是发现小双做事细致,二来呢也好让她决定那些女性衣衫用品可以留下。
邵大勇,还有几个天雄军小兵也在帮着打包整理。
后院早已将六匹挑选好的战马牵到了前院,宋群走到陈镝跟前,说:“公子,刚才忘记了,后院鞑子的马背上还有三大包加几小包鞑子抢来的东西,怎样处理?”
驸马爷考虑了一下,随即把邵大勇和中军卫队的小队长叫到一边,说:“邵大哥,这位卫队兄弟,鞑子马背上有几包抢来的财物,我们带不走的,我的意思是让你们这些兄弟分了,不知有无违反卢知府的军纪?”
邵大勇说:“驸马爷,你们三个人有六匹马,这点东西带得动,如果不行,就再多带一匹马吧,不用留给我们。”
卫队小队长说:“驸马爷,这是你们的缴获,财物理应归你们。至于马匹、武器和建奴鞑子的脑袋,可以带到中军,领取赏金。”
陈镝说:“这样吧,财物呢,如果有银票,就给我们,本驸马在南方为国有用。银子呢,我们取些,路途用得上,其他的你们分了吧,算是我送给大家的见面礼,可好?”
由于要急于赶到中军,邵大勇与卫队小队长当着大家的面将财物,除了银票和三百两白银外,其他的二一添作五,两队人马平分了。具体再怎么分,这是他们后面的事。
卫队人少,当然开心。前哨又分了一次,自然也高兴。
与邵大哥的前哨小队道别后,中军卫队小队三人骑马在前领路,三人骑马牵着驮着建奴鞑子头颅和武器的缴获马匹断后,陈镝与宋家两位美女每人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驮着行李的马一路向南而去。
在路上,宋群说:“公子,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既然我们跟了你,今后你就别再宋家美女宋家美女的叫唤了,叫我们名字吧,就当你家里的下人吧。”
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天雄军的中军营地。卢知府还在帐中秉灯看书等候。
进得象升大哥的中军军账,相互见礼。站在威猛高大的象升兄面前,陈镝顿时感觉自己就象一只大象跟前的小牛犊。
“卢大哥,这两位是我的家人,宋群、宋双。”见礼过后,陈镝赶紧向象升大哥介绍两位同行美女。
“好、好、好。驸马弟好眼光,两位美人好漂亮,好精神。端的是一代双娇同在,飒爽英姿无限。”卢大哥连说三个好字夸奖无错,但可能误会了“家人”二字,把她俩当成陈镝的侍妾了。
宋家姑侄女听后,脸颊为之一绯,但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开心欢乐荡漾。
或许是听到陈镝把她们当成家人介绍吧。
卢大哥吩咐帐下卫兵先带宋家姑侄下去休息,独留下陈镝说话。
陈镝便把跟建奴大战,同行人战死的过程大概说了一下,然后告诉卢大哥,他此番南下,主要目的就是去南方,利用南方的稳定与资源,办民用工厂养活军工厂,通过军工厂生产当今天下最先进的武器武装军队,打造一支所向无敌的劲旅,择时挥师北上,拯救大明,拯救华夏。
并告诉卢大哥此去向北他将危险咄咄。陈镝拿出驸马的身份、兄弟感情和民族危亡后果三重道理,要求卢大哥此去向北勤王,必须答应他做到两点:
坚守城池,绝不出城与建奴鞑子野战。陈镝明确告诉他,如果象升兄弟寄希望于关宁铁骑会跟他合击,那么他必然会力竭而战死疆场。关宁铁骑绝不会跟天雄军合击鞑子,也不会救援天雄军。(当年的历史就是这样。)
无论建奴鞑子如何谩骂叫阵,大哥都不能出阵,否则必战死疆场。无论朝廷上如何指责你或天雄军。卢大哥都不要放弃天雄军的指挥权。陈镝便以人格发誓,三年后,最多四年后,他将在南方训练出一支新式强军,到时挥师北上,与卢大哥一同内除流寇,外歼建奴。
为了让卢大哥相信他的话,并作出守城不出城野战的保证。陈镝让卢大哥见识了放在身边挎包里的军用手枪,并介绍了傍晚时分,在自己受伤倒地后,三枪轻松击毙三个建奴鞑子。还告诉卢大哥,他还能造出比这支手枪威力更大的武器武装军队。当听到陈镝受伤倒地,卢大哥顿时关心地要查看他的伤情。当看到背部创口涂了红枪药后无红无肿,似要快愈合的样子,才放心地让陈镝下去早点休息。
并击掌保证:建奴不灭他不死,弟不北上他只死守。
李陈镝要的就是这个保证!
卢象升原是陈镝的师哥,陈镝考上秀才后的家教老师就是卢象升中举之前的授业老师。象升参加会试前候考的日子,通过老师相互认识,并天天在陈镝家老师面前谈诗论文的。后面卢象升进士及第,在京候任的日子里,因他们两个走的虽都是学文之路,却都具备良好的武功底子,在老师撮合下结拜成了异姓兄弟。因当时风气,北方学文之人看不起结拜,认为是武官的粗鄙之举。因此此事没几个人知道。
在得到卢大哥的保证之后,陈镝也感觉有些累了,就听从卢大哥安排,在亲兵引导下去安排给他的军帐休息。
到了军帐跟前,陈镝看到军帐内亮着灯光,就让陪同的亲兵往回走。进入军帐,发现行李全在帐内,两个地铺上都有人睡。走近一看,原来宋群与宋双各占一个地铺卷曲着身子躺在被窝里。
宋双到底年纪小,已经是脸如静月,酣声微微响起了。但宋群听到陈镝进入军帐动静,就睁开眼睛,欲掀开被子起来,压着嗓子说:“公子回来了,我先给你暖一下床。”
陈镝本意是用手势示意宋群轻声点,别吵醒了宋双。但宋群会意错了,以为是让她不用起来,脸颊当时就绯红,身子只往床里移了移,转过身子,并拉起被子盖住了眼睛。
陈镝轻手轻脚地脱下大衣,再轻轻地盖在宋双的被子上。将装手枪的挎包放在床头,吹熄油灯,掀开宋群的被角,轻轻地靠了过去躺下。
真香,一股女人的体香如烟蕴而来......
实在是太困了,没一会陈声远就进入了明末的第一个梦乡。
第8章
第二天早晨,陈镝在宋家双美的浅言轻语中醒来。她俩已经起床应该有一会儿了,正在收拾行李。
看陈镝醒来,宋群马上红着脸轻声问他:“醒了啊,帮公子看看创口?”
陈镝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任由她翻开上衣和包扎白布查看创口。
查看完毕,刚好宋双弄来了热水,帮他擦洗了创口,再帮他涂上了她们带来的红枪药。告诉他,创口愈合情况特别好,估计一两天就能结痂愈合。
陈镝关切地问她们昨晚睡得好吗?
宋双抢着笑着说,她一觉睡到天光,感谢驸马公子给她加了件大衣,天光前最寒冷的时光特别暖和。宋群跟驸马公子睡一块,宋群说驸马公子阳气特别强劲,被窝里如有暖阳升起,阵阵热浪,但宋群却睡得不怎么好。
陈镝盯着宋群看了一眼,看得她满脸红霞生。但嘴里说公子不用担心,她是练功夫的,早晨睡了一刻刻,足够了。公子身体受伤,睡眠足有利于创口恢复。这红枪药是秘药,效果很好,她们平日身上都要带一羊角瓶防身。现在是用她身上的,双双身上还有一整瓶,公子不用担心。
陈镝谢过宁群后,开始收拾起床,小群过来帮着。
等陈镝起床收拾好,卢大哥就让亲兵过来叫他们去吃早餐。
早餐时,陈镝跟卢大哥说他们三人赶时间,早餐后就起程向南,大哥一定要记得昨晚的誓言,否则大哥到了阴朝地府他也要将大哥拉回来。
小群笑公子不讲究,大战在即,怎么这样对卢知府讲话?卢知府吉人宏福,逢凶化吉。
卢大哥声如洪钟地笑了,说小美人不清楚他这个师弟的性格,对相知的人,说话没有遮拦的。弟弟放心,誓言牢记着呢。弟弟去南方,自己多注意,南方人多诡计,弟弟可不能再象在北方般豪爽了。
吃完早餐,卢大哥让昨夜的卫队小队长带人送陈镝三人去五十里外渡口过黄河,此时的黄河还没有冻住,需要从渡口过河。
渡过黄河,卫队小队长带队回转,把两千两银票交给驸马爷,说是昨天缴获的兵器与马匹的奖金,卢将军担心驸马不肯收,特意交待他送到渡口时再转交,卢将军再三嘱咐驸马爷在去南方的途中注意安全,尤其是在河南,有些府县已经让贼军占领了。至于建奴的头颅奖,要上报朝廷后才能兑现。
陈镝爽朗地笑了笑,告诉卫队小队长:“告诉你们卢大人,杀敌奖留给你们奖励将士。”
黄河边上别过,在河南平坦官道上,陈镝他们三人六骑一路向南。
一路向南。
一路向南。
在河南境内后段,有一辆马车随他们跑了三天,那赶车人明显是有武功的,一直让小群紧张,虽然晚上下榻在同一个旅店,但一直不见坐车的是什么人。以陈镝的见识推测,这辆马车应是有来头的,甚至可能是什么国姓王府的用车。坐车不骑马,按理是女客。从驾车人喝斥马匹的口音看,应是河南境内的。
待陈镝的伤完全好了,可以骑马跑起来了后,陈镝他们三人六骑以中速向南,途中还要换乘一下驮行李的马,但那辆四匹马的马车一直能跟上。
在即将进入湖北境内时,突然发现一队官军在他们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那辆马车放缓了速度,但陈镝他们依旧中速。没多久就追上了这队官军。一看就知道应该是投降了流寇的官军。
陈镝不由得暗中将手枪顶上了火。
超过松散的官军队形时,那些官军流子淫邪邪地在宋家双美脸上和身体关键部位扫视。突然一个头儿模样的中年官军大喊着:“咦,这不是宋家妹子和宋家侄女吗?你们怎么到了这儿?”
宋家双美也认出了对方,原来是宋双父亲从前辽军部下,叫王子金。辽军打散后,又进入豫军,现在投奔了红娘子的义军。
声远一听是红娘子的队伍,就问王子金:“老哥,李岩李公子,就是你们头领红娘子相好的,到了你们队伍没有?”
王子金听得一头雾水。看样子这个时候李岩还没有进入红娘子的队伍。
由于王子金迫切想了解他离开辽军后宋家的情况,而其他的兵痞们也另有所图,这队投降官军就一直跟陈镝三人同行。
陈镝一边提防着兵痞们,一边想着如何给李岩写封信。不知不觉中走出二十几里,在一个分叉路口,官军要往东左转,陈镝三人往南直行。
路口有家小饭馆,一行人下马走了进去,宋群去点餐,陈镝让小二去弄点笔墨与纸张,坐在餐桌边给李岩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告诉他是谁。因为不宜用真名真姓,只好写了一个小时候在京城时,两人的趣事。
第二部分,根据后世的历史知识,将李自成何时何地登基,国名叫什么,封什么人什么职位。当然写得相当隐晦,但凭着李岩这家伙的聪明,一看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第三部分,写如果李岩不及时迷途知返,将会于何时被什么人设计害死。
第四部分,写崇祯十七年什么时间,当李岩与红娘子的部队攻打京城南门时,他这个弟弟将去求他办件重要的事,请务必答应,否则枉为少年相识好兄弟。
将信写完封好之后,请王子金一定一定一定带给红娘子转交李岩,并附耳叮嘱王子金,让他多行善事,保住性命,到时陈镝会还他一个大的荣华富贵。小群便给了子金一块银子,拜托他一定帮公子将信送到。
与叛军分手后,小群让公子后面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是大明驸马,最好不要暴露,否则让叛军知道了,就麻烦大了。如有武装队伍查问,公子就说是北方鞑子扰境,公子带家人回南方生活,遇到大部队明军,确认后公子才亮明驸马身份。或她来想办法,花钱消灾吧。再一个从王子金的话里听出,这边明军有不少投奔过来的辽军,只要辽军,她们或许认识,或报出哥哥和父亲的名字,辽军中认识的不少,一般不会太为难她们。
小双说,听爸爸讲,往南谋生的辽军兄弟,是让鞑子的骑兵打破了胆,可以理解,但不爷们,贪生怕死。当年爸爸有让妈妈带她与宋群去南边生活,让二妈陪爸爸在京城处生活,但苦于没钱。逃出来时,老家的财产没处理,在京城边立家时将银子花没了,爸爸没说咯,是妈妈还资助了一些辽军兄弟。
小群让双双不要乱说,当年是大嫂不放心大哥,大哥又不肯南迁,有过让她带小双去南京生活的念头,但两个嫂子又不放心她与双双能独立生存,家里还有些存货的。至少嫂子有一包东西。看到皇上似有决心解决鞑子问题,又拖了两年,没想到......
小群突然挺了一胸,说,双双,我们两人这次要打定主意,紧紧跟随公子,公子往南我们去南方,公子返回北方,我们跟随返回北方,双双后面不要贪玩,武艺要勤学,或许能帮上公子。
陈镝让小群不要有顾虑,他一定一直带着她们俩。只要他决定北上,那么搞定鞑子就是一句话的事,到时不用她们去战场拼命的。至于贼军嘛,他从不正看这伙乌合之众。到了南方,他可能会很忙,但不会有危险,小群与小双呢,就开心生活,把陪伴他当事做吧。到了南方,可以让她们见识更强大的武器,在这些武器面前,鞑子的骑兵就是挨杀的货。
第9章
与降军王子金他们分手后,没走多远,见四下无人,宋双回来与陈镝并马同行,问陈镝:“公子,刚才与叛军同行时,如果不是我们与头领相识,你不担心吗?我是害怕得不行了。”
陈镝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说:“傻丫头,怕啥呢。他们如果敢使坏,凭我们三个人的马上功夫,要干翻他们这二十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何况我还有神仙武器呢。”
陈镝从挎包里摸出那只已经上膛的手枪晃了晃。
一路向南,进入湖北境内,陈镝三人改变了骑行模式,一般是宋群骑行在前,宋双将三匹驮行李的马匹串成一串牵着骑行在中间,陈镝则时而骑行在最后,时而与小双闲聊着并骑在中间,时而又与小群闲聊着并骑在前头一段时间。
这是姑姑宋群的主意,说这样骑行的话,遇到危险情况,武功稍弱的宋双只要看住行李就行,而我们两人就能随时迎战。
感觉宋群是一个老江湖。
一路向南,只在湖北遇到过一次真危险。一天中午,在一个隘口,有十几个小茅贼拦路抢劫,宋群长剑一舞,陈镝打马向前,掏枪对着为首的一枪,惊得茅贼们顿作鸟兽而散。
一路上,银钱与行李都是由宋双负责,吃饭住店都是由宋群安排。
因为有着第一晚卢大哥的误解,导致她们后面一直只开一间房。每晚都是小双一个人一张床。其实陈镝很老实的,至少是没睡着前是老实的,早上醒来时,手一般在小群的胸间,尽管她的温润柔软使得陈镝反应强烈难受,但天亮了,也只能忍着。小群也会安慰公子,伤还没有好利索,保养身体最重要。
呵呵,好一对体贴的功夫美女。
过黄河,因为在卢大哥的地盘,又有卢大哥派兵护送,非常顺利可以理解。没想到陈镝一路担心的横渡长江也算顺利,真是天助我也。但也化了点消灾银。
过了长江,可就是到了陈镝的地盘呀,椰!
横渡长江之后,当晚夜宿岳阳城。因为天色尚早,住好店后,带着双美步行去了岳阳楼。那时的岳阳楼虽然临近洞庭湖,但规模远没有后世气势磅礴。当然也不收门票。
登临岳阳楼,陈镝跟宋家双美讲解,岳阳楼至所以成为华夏四大名楼,根本原因是范老夫子那篇根据道听途说而写下的美篇《岳阳楼记》。可惜老夫子的后人此刻正替建奴鞑子出谋划策,对付咱大明。有朝一日,我要将这两个逆子捉回大明,杀了祭旗。
而成就这个美篇的是两句千古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道尽滚滚历史长河,千千万万有着家国情怀的读书人内心之语,也喊出千千万万读书人想喊又喊不出来的铿锵之声。
陈镝告诉她们,其实他更喜欢前面两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觉得这两句更朴实,更具操作性。
凭楼临风,面对洞庭的烟波浩淼,吟唱着先贤的名句,陈镝顿感自己身在明末湖南,心却回到了现代的时空驰骋。
小双幽幽地说:“莫非公子担心皇上了?”
陈镝伸出左右双手,分别揽着宋家双美的蛮腰,把她俩拉到身边,昂然道:“作为一个有浩然正气的读书人,莫不是居高而忧天下苍生,处远则忧其大殿明君,往前则设想其国其族之前途,往后则扼腕其国其族之历史,恨不能尽自己所学,偷天换日,既能救苍生于当下,又能改写族史于时空。”
身后传来一阵喝彩之声,原来是几个登临岳阳楼的文士游客。
陈镝松开双美,转身向喝彩的文士们抱拳致意。然后重新揽着双美下楼,大声说:“亲爱的,我们找个酒馆去喝酒。”
下得楼来,看到一家叫“后乐之乐”的酒馆比较有排面,就走了进去。或许是宋家双美辽东人的身形肤色与南方人的差异吧,他们三人进去引起了大堂里的酒客关注。陈镝让小二找了个临窗可以看到洞庭湖湖面的小间,三个人分三相坐好。
照例是小群点菜点酒,但陈镝多问了一声小双想吃什么。
点好酒菜,小群说:“公子,我知道,到了湖南,你放下心来了,但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晚我跟双双陪你喝酒,但不能喝大了,可好?”
说实话,过了长江,到了湖南,陈镝那悬着的心真是放下了。
原因有三:一来湖南是他老家,山山水水他熟悉。
二来呢湖南是鱼米之乡,民风纯朴,既没有闯贼之流,又没有受到流寇的骚扰。
三来呢,前面的行程顺利,没浪费时间,接下来应该很轻松,不用赶时间。前面预计要年后才能到家,现在完全可以年前赶到家。
尽管实情如此,但听到小群这样通情达礼的一说,内心里还是既生感激暖意,又添处事得当的敬意。就皮皮地说:“娘子考虑周全,谢了,哈哈哈。”
笑得小群脸飞红霞,笑得小双低头喝茶。
酒菜上来,三个人开喝。
陈镝首先端起酒杯,朗声说:“到了湖南,我是主人。当尽地主之宜,首先敬二位。。。。。。。”
陈镝还没有说完,她俩异口同声地接着说“娘子”。然后她俩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将一杯酒一干而净。
陈镝捧着一杯酒怔在半空,问小双:“双美女,可知道娘子是何意?”
小双没有回答公子,只是脸颊红红的盯着陈镝的酒杯不眨眼。陈镝明白过来,一口将酒吞了。
小双赶紧将三个人杯子斟满,端起酒杯,说:“第二杯,双双敬公子与姑姑。”
自然第三杯是小群敬公子与小双了。
喝完第三杯,陈镝赶紧喊打住,因为不知道双美的酒量,如此轮番互敬,没几下就要醉的。说好的,喝好就得了,绝不能喝大呢。
接下来,喝酒吃菜唠嗑,酒是小双倒,说话也主要是小双说,小群偶尔证实一下小双所说不虚。
小双今晚喝了点酒,变得活泼起来了,相反呢,小群似乎有意地退了一步,变得安静文静。
饭足酒微酣,三个人手相挽,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后乐乐”客栈,一路收获着许多人的回头礼。
回到客栈经过柜台时,陈镝大声对掌柜地说:“麻烦你给我们弄点热水来,还有沐浴的用具,我们要沐浴。”
掌柜的答应得点头哈腰,说:“好好好,马上送到客房。对了,要不要来块香胰子?”
“来三块吧,对了,店里有浴巾和女子用的内衣裤吗?”。陈镝突然想起,在河南只记得给她俩置办了一身行头,而她俩跑出来时,什么行李也没有带。
“好,有,不过女子用品最好你们自己去选,免得不中意。”掌柜的说。
“双双,你陪公子去客房,我去置办洗漱用品。”小群吩咐着。
“你让小双跟你去吧,否则谁付银子呀。”陈镝对小群说。随即又对小双说:“双双你也去吧,你们捡喜欢的多选两套,如果有喜欢的外衣也选些,不用舍不得银子。我在大堂等你们吧。”其实不用声远说,小双也必须要跟着去的,因为付帐要小双拿银子呀。
两个美人去选购,陈镝跟掌柜的在大堂喝茶唠嗑。掌柜的告诉陈镝其实不付银子也行,挂在客房的帐上就行。因为他家还经营着一家纺织品作坊,除了有成衣外,还有床上用品。
陈镝听说掌柜的家里还经营着一家纺织品作坊,还有床上用品,就问掌柜的有棉絮、铺盖吗?
掌柜的回答得很有些自豪:“这些当然有呀。”
陈镝赞赏性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可惜太远了,运输不方便,否则真想在你家订一些铺盖和服装。”陈镝想到后面开工厂,训练新军,都需要大量铺盖、服装,还有棉花。而洞庭湖区后世是一个主要的产棉区。
掌柜的见有生意上门,兴趣陡然上升,问:“公子要运往何地?如果量大,湖南啥地方都有办法运到,而且保证物美价廉,交货及时。”
陈镝告诉掌柜的说:“要运往我的老家,具体地址不知道准不准确,因为我是第一次回老家省亲,地址大概是茶洲府茶乡镇古寨。”
陈镝把大概地址一说出,掌柜的马上呵呵大笑,说:“巧了巧了,我刚好认识一个茶洲船队,船老大就是茶乡古寨人,而且这两天这支船队就会经过我家码头返回茶洲,应该有空船,如果没有空船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派船只随他们船队装货同行,公子你放一万个心。。”
“呵呵,真是天助我也”。陈镝大笑着说:“那先给我订六斤棉被二百套,年前至少要运到一百套。可有货?”
掌柜的稍稍地默算了一下,说:“二百套不成问题,价格上我还下浮二成,运费由我出,公子先拿二成定金,余款货到再付,或下次由船队老大带回来也行,公子意下如何?”
“那敢情好,这只是首次订单,如果掌柜的能保证质量,后面还有更多的需要,还需要大量的棉花。掌柜的你大量备货吧,银子不成问题,货量比你想象的要大。等我的家人回来就给你定金。”陈镝说。
掌柜的象捡着金元宝似地兴奋着,大喊小二免了我们的房钱,并速速去准备酒菜,他要与这位公子爷喝酒庆贺生意成交。
他还真比捡了金元宝还划算。
话音一落,那个领路的女佣就带着宋家双美走进客栈,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大篮子东西。小群听掌柜的说要跟公子喝酒谈生意,走过来附着陈镝的耳朵说:“公子还喝酒呀,什么生意呀?”
陈镝告诉她们定了二百套六斤的铺盖,让小双拿银票出来付定金。
小群哦了一声,说:“掌柜的,还给我们添间房,最好是挨着原先定的那间房。”
掌柜的马上吩咐小二将公子的房子换成一套三房的,并再三叮嘱小二将公子的行李搬到新套房,再叫两个女帮工服侍两位夫人洗浴。夫人,呵呵。
搬好房间,小双出来问:“公子,需要多少定金?”
掌柜的说:“贵公子的生意嘛,本来不需要付定金的,但规矩是这样的,先付二成吧,七十二两银子。”
小双有些为难了,因为陈镝让她去拿银票,她手里的银票最小的是一千两。
陈镝从小双手里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然后对小双说:“双双,你不用管了,去沐浴吧。”
掌柜的让小二前头领路,掌柜的一步一请的把陈镝领进客栈的内院,坐下对饮。一来二去,两人就象多年好友般闲聊起来了。
掌柜的听陈镝说是首次回乡省亲,但岳阳话却说得有八九分准,非常的好奇。他哪知道,湖南的主要方言,陈镝在后世几乎都能听会说的。
喝好一顿酒,交成一个朋友,谈成一单生意,写好契约,付好定金。陈镝将一千两银票全当作了定金,讲定,后面需要铺盖、服装和棉花什么的,只要写信告诉掌柜的数量,他就如数发货,货到付款就行,价格至少与同期市场相比下浮一成。
掌柜的讨要名刺,陈镝说有些不方便,不是不相信他。等送货到了,会让船队老大带给他一张名刺。
掌柜的亲自送陈镝到套房,并让小二打了热水送来给客官洗澡。
那个时代没有空调,也没有地暖,房间里取暖全靠烧木炭火。
大房,相当后世的两室一厅的客房,客厅生着红红的炭火,炭火边放着一个大澡桶,澡桶旁边放着一个凳子,凳子上放好了陈镝的内衣、浴巾和一块香胰子。一看就知道是双美刚才采办的。因为娘亲在京城为陈镝准备的内衣是绸缎的,而这些内衣都是细棉布的。
小二挑来一担热水倒进澡桶后,又挑来一担热水放在房间。陈镝吩咐小二离开,明天早上送热水时再帮他倒掉洗澡水。小二离开后,陈镝栓好门窗,脱掉衣裤准备泡澡,只见小群从左侧房间走出来,并轻轻地说:“公子,慢着,让我看看创口能不能泡水。”
陈镝赶紧跳入澡桶蹲下,让热水浸到腰间。不是怕冷,是害臊的自然反射。
小群身着一袭宽松白色棉布长袍,露出的部位,特别是透过缝隙能够看到的肤色,比新棉布更细更白。
陈镝有形无声地坏笑着,用双手隔着一层棉布摸了摸她。
小群既没躲也没闪,只是脸有红霞浅浅飞。
小群查看了一下创口部位,并用手指轻轻地摩沙了几下,说:“恭喜公子,全好了。”
然后挽起袍袖,拿起凳子的浴巾沾上热水,帮公子从脸往下一路擦拭下去。
陈镝静静地看着她,甚至有意地通过脖子下袍子留下的空间往下看,她一直不看公子的眼睛,也不说话,脸红红,气吐兰息阵阵。
擦拭一遍后,小群让公子背对着她站起来,她帮公子打香胰子,打好后站着帮陈镝全身上下前后用沾温水的浴巾又擦了一遍,然后让公子泡进澡桶,她则把陈镝的的换下内衣内裤收拾好。一段时间后,她轻声地说:“你们南方洗澡跟俺们辽东不一样。等下公子泡好后,用干净热水再擦一下身子,穿好新衣去睡觉,我趁着有热水,把公子的衣服洗一下晾起来。”
“有劳娘子了,小群你先进房去穿起衣服,别冻着了。”
“没关系,这点冷对我们辽东人来说,根本不算冷。”
陈镝看到大房间墙角有一个铜盆,就对小群说:“小群,这样吧,我泡着,你先用那个铜盆倒点热水把我内衣内裤洗了。明天在岳阳再玩一天。”
陈镝惬意泡在热水里,小群在炭火边用铜盆装水搓洗着陈镝的内衣内裤和袜子,洗衣用的碱是他们从北方带过来的。
等小群洗好衣服,晾好衣服,陈镝也泡得差不多了。
小群让公子先蹲后站,她用水瓢舀着干净的热水帮陈镝全身一边冲一边用浴巾擦拭了两遍。然后附着公子的耳朵轻轻说:“公子,我先去睡了,你自己穿好内裤和睡袍后去双双房间睡,我们说好了,她留门了。”
还没等陈镝反应过来,小群已经进入房间半掩着门对公子做了个鬼脸后,再将门轻轻关上并栓上。
陈镝穿上内裤,套上浴袍,提上装着手枪的军用挎包,没有迟疑,就进入了小双的房间。良宵苦短嘛。
小双的房间油灯还弱弱地亮着,陈镝刚站到床边,小双就喘着兰息地掀开被子站起来帮公子脱掉浴袍,抱着公子拉到温暖的被窝。
陈镝喝了两顿酒了,加上刚才光着身子让小群抹来擦去的,自然有了反应。
那一晚,陈镝在明末的旅馆做了一夜快乐的新郎。
第10章
陈镝在小群房间腻了一会,赶紧回到小双的房间。
小双还在被窝里,说:“宋群还不方便吧,来吧,反正迟早是你的,双双已经是公子的了,我们可不让憋坏我家公子,我与宋群要让公子天天做一个快乐的驸马。”
身边有美女如斯,夫复何求?这趟穿越看样子赚定了。
等俩人收拾好后,准备起床时,小群在大房说:“公子,小双,你们再睡会儿,我去打点热水过来给你们洗洗。”
没一会儿,小群就回来了。关上前门,走进小双的房间,对着躺在被窝里的俩人说:“公子,掌柜的吩咐等会让小二过来取桶,顺便倒掉昨晚的洗澡水,再挑点热水给我们用。你再睡一会儿吧,双双起床跟我去院里练练剑。”
陈镝知道,这是小群担心让小二看到小双跟他天亮了还睡在床上,不方便。
在小双起床穿衣的当口,小群将扔在地上的几块白手帕拾起放进大房那只铜盆里,用昨夜剩下的干净水泡着。然后与小双提着剑一块去院子里练剑了。
陈镝睡了个回笼睡,这是后世陈镝最爱的享受。前段日子,为了赶路,真不敢晚起,更不奢望回笼觉。
等陈镝再次醒来后,感觉周身通畅舒服。这时双美已经练完剑抹好澡,在小群房间里窃窃私语。陈镝隐隐地听到小群在调笑小双。
看到公子起床了,小群告诉公子外面好大的霜,陈镝说早起大霜落,天气必晴好。今天带娘子们去游览洞庭君山。
等陈镝起床洗漱完毕,掌柜的就在套房外叫唤:“贵公子,起床了吗?带着你的夫人随我去后堂吃早餐。”
吃完丰盛的特色早餐,陈镝正准备让掌柜的找条船送他们游洞庭看君山。小群说:“公子,你前些日子每天急匆匆地赶路,肯定有什么紧要的事急着去办,我们不累,就不在岳阳停留一天吧,我们继续赶路,可好?”
爽朗的辽东话,柔柔地从小群口里说出,给人一种和风抚湖面,无边的舒服感。
小双关切地问:“公子是不是觉得累了?”
这家伙,无指却暗指非常明确的累不累,让陈镝与小群相视而笑。
陈镝想了想,说:“好吧,听娘子的,今天继续向南开拔。另外请掌柜的想办法尽快将货送到。我们今后还有机会来游洞庭看君山。”
正在这时,在前台顶班的二掌柜走了进来,说:“贵公子,外面有几个本店客官说认识你,在前厅侯你,让某来通报。”
咦,在岳阳还有认识我的人?没可能呀。
走到前厅,几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齐刷刷地向陈镝施礼,并恭敬地问:“大人可是驸马爷李公子?我等有礼了。”
原来这几个就是昨天在岳阳楼上为陈镝喝彩的几位书生。
“你们怎么认识我家公子?”小群抢先站出来问道。
“这位娇娘如何称呼?我等是江西学生,崇祯十二年进京参加会试,虽然落榜了,但站在路边看到了李公子进士及第又被钦点驸马,戴着大红花游街,好生羡慕好生敬重,就记得驸马爷的俊朗风姿,昨天在岳阳楼上听李公子一番慷慨之词,没敢联想到是驸马爷到岳阳了。回来几人一合计,越想越是,今早特来求证并拜见。不当之处,还望驸马爷包涵见谅。”一位英俊稳重的江西学子娓娓道来。
“这次本驸马是私下回南方省亲,不愿招摇,没有报告沿途州府,因此还望各位学子理解。京城建奴鞑子围城,后面还有流寇泛滥成灾,还望各位南方学子,尽自己之所学,贡献乡梓,报效朝廷,拯救大明,振兴华夏,我等同努力!”陈镝朗声说道。
“谨记驸马爷教诲!”几位江西学子齐声道。
结果声音未落,掌柜及一行店内人员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掌柜紧张兮兮地说:“草民有眼无珠,慢待驸马爷了,罪该万死!”
“你们何罪之有?快快起来,折杀本驸马了。”
待大家起身,江西学子中有个椤头青式的年轻学子,靠前一步问陈镝:“驸马爷,你身边的那位年少美人可是当朝公主?”
陈镝笑了笑说:“当朝公主还未到出阁年龄,自然还在皇宫。”
陈镝喜欢上这种性格的学子,正待问其姓名籍贯。掌柜将昨天交于他的那张银票双手奉还给小双,并有些低声下气地说:“驸马爷,昨天的定金草民万万不敢收,今天原票奉还。昨天订的契约依旧有效,今后所有的货物价格再下浮一成,只要驸马爷看得小店起,甘愿为驸马爷肝脑涂地。”停了停,更加讨好地说:“草民斗胆请驸马爷为小店提个店名,还望驸马爷不吝贵手赐墨。”
这掌柜甚是了得。考虑到今后要他提供许多物质,特别是棉花、被服等等,陈镝欣然答应给他题写店名。让他准备笔墨纸张。
在等待期间,江西学子一一将自己的姓名表字籍贯报了上来,并想随驸马一道去潭州。他们本来就是计划今天起程去潭州游岳麓山。
一会功夫,掌柜的就让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题写店牌,陈镝后世可是在深圳开过广告公司的,这个身子的原主人可是进士出身,题写一个小小店牌岂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一挥而就,“后”字写得厚重实在,颜体变体,第一个“乐”写得外形四平八稳,内却瘦金骨感,最后一个“乐”字,写得那是一个典雅大气外泄,又给人一种湖面涟漪的曼妙视觉冲击。
落款时陈镝只用草书写五个字“驸马陈镝题”。
对掌柜的说,自己这次出京恰逢建奴鞑子围城,走得匆忙,驸马印没带在身边,因此不能盖印。
几个江西学子围着陈镝的题字转,端详揣摩良久,再各自从自己的理解角度吹捧了一番。
在题店名招牌的这个时间,小群已经指挥店内小二将马牵到前院,并将行李驮在三匹马的马背上,只等公子与小双完事就出发。
第11章
搞定一切,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今天果然又是一个好天气,小群说得对,趁着天气好赶路回家是正事。后面可能有雨雪天气。
依旧是小群打马在前,出了岳阳城,陈镝就与小双并马双行。因为有了昨夜的夫妻之实,内心里对小双的爱恋自然多了一些,小双的话也主动地多了起来。听着小双的话,时而回答小双提出的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时不时坏笑着看看她的脸颊,回味着昨夜的欢娱。
不知不觉中就走了一个时辰。
小双可能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催公子向前,让公子陪宋群说说话去。陈镝想也是。
摧动跨下马,赶上小群,与小群并马双行。小群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公子累不累。陈镝知道她话有所指,就说:“哪能就累着了呢,还留着大把精力今晚有用呀。”
小群在马上笑得前仰后翻。过了一会,看到官道前后无人,就侧身对我说:“公子,前些日子我真的怕公子憋坏了,因此昨夜跟小双商量着这样做。我们辽东人比较开放,但并不是放荡,这一点请公子放心。你是小双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昨晚小双没见红,小双心里有顾虑。”
“娘子放一万个心,我相信你们的为人。至于昨晚小双没有落红,我完全理解,你们既练武又骑马,第一夜不落红非常正常,反而那些标称第一晚有落红的,不是说谎就是在造假。”陈镝,一个现代人什么不明白不理解的呀。
“另外,我们都跟了你,在我们老家是一种正常现象,公子家乡可能不理解。因此,为了避免公子麻烦,我想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与小双相互喊名字,可行?”小群说。
“随便啦,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吧,我不在乎这些东西。另外,回到老家我有蛮多大事要忙,需要你们两个,特别是小群你的辅佐,因此,后面的日子肯定要让你们受累。”
“公子,没所谓啦,我们一切都是你的,帮公子是本分。”小群掉转马头大喊着,跑向小双,跟小双并行着戚戚私语。
那几个江西学子终于赶了上来,确切的说是八个学子。陈镝早上至所以答应跟他们同行,又没等他们一起出发,就是不想跟坐轿出行的年轻学子同行。没让陈镝失望,八个年轻举子都是骑着马,其中还有佩剑的。
在京城,这个躯体平日的学友圈,朋友圈,无一例外,都是善骑之人。来自后世的陈声远,更是德、智、体、美、劳五项全能好学生。无敌组合,呵呵,自吹一个。
起初他们还忌惮着陈镝的驸马身份,言行十分规矩。但走了不到十里路,看陈镝既不端架子,又对沿途风土人情看上去很了解,加上谈吐既有读书人的品位,又有比当代读书人来得明快爽朗,偶尔为了不冷落小双,还跟小双调调情。他们也就放开下来,跟陈镝谈天说地畅谈起来。
江西学子赶上后,小群一直单独骑行在前为大家开路,只有到了有疑问的分叉路口,才会大声地问一声公子该走哪边。
越往前走,山也越多,尽管山不高,但小山连着小山,山上树木茂盛,还是给人一种警惕感。陈镝让小双叫停驮马,从驮马背上取下自己的长枪,跟江西学子招呼了一声,就策马向前,与小群并马在前同行。
横渡长江后,陈镝以为社会治安平静,就将原来一直握在手里赶路的长枪挂在驮马上,身上只挎着个装了手枪的挎包。
这段官道基本上是在小山脚下随山形而转,也就是路虽然平坦,但弯连着弯。转过第一个弯时,陈镝回头看不见小双,就让小群放慢速度等着小双,跟小双并行,他一个人在前面探路。小群哪肯呀,说要么一起等,要么让她一人在前面探路,公子与小双并行。
正说着,那个问小双是不是公主的江西学子打马飞奔上来,说:“驸马爷,我陪你在前探路吧,让两个美人一起走,说说话。”
这个江西学子叫郑程可,泰和人。陈镝看他佩着剑,就问他:“郑生,你会武艺?”
郑程可答道:“回驸马爷的话,小生小时候文武双修,其实自我感觉更宜于从武,可家父说,当朝文官比武官吃香,就让我主修文。”
交谈中知道,郑程可其实比陈镝大一岁多一点,因为在家是宠妾之子,在兄弟姊妹中又排行最小,和睦的大家庭环境,让他在溺爱中长大,也就有些虎不楞性格。直爽率真、敢说敢干。
从群山的北边走到南边,陈镝身边聚集的负剑学子由郑程可一人,变成了五人。杨千雄,吉安府人。彭定一,赣州人。何清风,南昌人。罗运捷,德兴人。
罗运捷是最后一个从后队跑进前队的,当他一进入前队,陈镝就有意问他德兴铜矿开采情况,真是问对人了。运捷家就有一个德兴第二大的铜矿,他把德兴铜矿开采情况与冶炼情况尽其所知,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运捷告诉驸马爷,他在家不负责开采,但负责冶炼。
这个信息对陈镝很有用。
小群从中间催马跑到陈镝身边说:“公子,湖南这边的气温起来越高了,剩下的那些马肉可能要处理一下,否则会变质的。”
遇到宋家双美的那天傍晚,陈镝看到她俩对马肉好像比较喜欢吃,又担心在河南湖北那段路程可能会遇到供给麻烦,就让邵大勇的部下切下了二十几斤马肉,让双美用盐巴腌制了一下,装在柳条框里放在驮马背上一路南下。在河南吃了一回,在湖北吃了两餐,估计还有二十斤左右吧,早成了风干马肉。
陈镝看到山与成片农田交界处有几户农家,就对身边的五个江西学子说:“看到前面的那些农家吗,到那儿,我家娘子说等会请大家吃烧马肉,可有兴趣?”
郑程可在陈镝话音未落就大叫:“多谢驸马爷和驸马家娘子的美意,正好休息一下,吃顿烤马肉,岂不快哉?!”
罗运捷接口说:“多谢驸马爷与娇娘子,正好我带有酒,就来个野炊吧,快哉快哉!”
其他三人满心欢喜地赞同着,陈镝让彭定一去后队征求意见。
都是年轻人,都是心有浪漫种子的学子,能于野外来顿烧烤马肉,估计谁都会兴高采烈起来。
说话间就到了农家前面,郑程可早就打马前行,找到了一块草地。这个季节的南方,青草早已枯黄,经过一年的疯长,草丛茂盛,拿木棍压上一遍,就是一块草垫铺地的野炊佳地。当然这些事,不用吩咐,郑程可这家伙早就搞定。
等大家到齐后,彭定一与后队的三个人动手将驮马上的行李取下放置好,然后将所有的马匹牵到旁边草地去啃草喝水了。
郑程可与何清风找着了干柴准备生火,罗运捷一看就是个野外烧烤老手,拿起佩剑就去山脚下砍小竹子,做烧烤串。
陈镝带着小群小双走进农家前院,先用京腔问讯。然后根据主人家回答的口音,找到相近方言说明来意。
来意有三,一是说明我是过路客,想在他家旁边搞顿烧烤。二是借用茅房让二位美女方便一下。三是如果方便,麻烦他们帮我们煮锅大米饭,当然会付银子的。
主人满心欢喜。按他的话说,客官一看是就是贵人,男子才俊女子漂亮,何况陈镝还能说他们这儿的话。满满的赞美感与认同感。
等小群小双小解出来后,陈镝进厕所小解时,心怀鬼胎地问她俩:“没事吧?”
小双一脸蒙蒙,小群一脸飞红,说:“公子想什么想呀,大白天的。”
这话没有毛病。
小双拉起辽东嗓门对差不多要进入家门的农家主人喊道:“大叔,麻烦你先给我们送十一只小碗过来,好吗?”
小双想事就是周到。
等陈镝他们三人在小溪中洗手后回到烧烤营地,郑程可、罗运捷们已经烤上马肉了。
等农家主人带着一双儿女用竹篮提着碗和一大壶茶水到来,第一波马肉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听说米饭已经上锅开煮,罗运捷当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抛给农家主人。
典型富家子弟一个。
三个没有佩剑的学子,分别是骛源人田菊云,九江人戚因纯,樟树人谢枞。早上求证陈镝身份时,首先说话的就是田菊云,他虽然是骛源人,但家住庐山,估计出自商家。在八人中,年岁最长,处事又以平稳著称,相当于他们八人的大哥吧。他们的相识,也是缘于那年的进京赶考。
戚因纯与谢枞两位倒酒,当倒到第九碗时,他们同时抬头望着驸马,似乎是在问陈镝的两位娘子要不要倒酒。
陈镝用手指示意他们继续倒齐十一碗酒。
待第一波串好的马肉烤好后,双美将烤好的马肉分送到大家手里,自己端碗酒,在草地上坐成一个不规则圆圈。田菊云站了起来,说:“感谢驸马爷与二位美娇娘,让我们三生有幸,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相聚的机会。我提议先请驸马爷讲几句。”
陈镝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八位江西同年,虽然当年你们落榜,但我们毕竟是在同一年同一个考场努力奋斗过的,有理想抱负,有梦想追求的读书人,我们互称同年毫不违和。还有我的两位娘子,一路跟我与建奴鞑子拼命搏杀,千里路途风尘仆仆陪我去完成一件于大明、甚至于华夏民族都将有功的大事,我从内心里感谢她们。
但,第一口酒,我还是要敬与我一起出发,却战死京畿的哥哥一家与刘叔。”
陈镝将酒碗先对着北方高举,然后往地面洒掉半碗酒。
双美听得眼睛红了,跟着洒了半碗酒。
“余下的半碗酒,我先敬我的两位患难娘子,请各位同年相陪。”陈镝与左右两侧的小群与小双碰了一下碗,然后深喝一口。
“谢谢各位同年,下面先吃烤马肉,余下的酒我们慢慢喝,喝完这碗酒,我们就是兄弟,在今后的事业中,我相信各位兄弟一定会对我尽力相帮。我要干的事业,可以说分三大块。一,办好一系列实业,造福百姓。这些实业可能是大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二、训练新军,内除流寇,外杀建奴,救我大明于危难。这种新军肯定是大家没有见过的,从武器到战法,都是全新的。
三,兴办新学,中兴华夏。”
小双附着我的耳朵悄悄说:“公子,你说的话题太严肃了,让大家都沉浸在思考中了,我给大家唱首家乡的曲助兴,可行?”
陈镝拍了拍小双的背,竖起大拇指说,好!
小双站了起来,说:“各位公子,我家公子心怀君王,刚才话可能吓到了大家,但我与小群相信我家公子一定能达到目标。下面我给大家唱首家乡的曲给大家助助兴,大家开心起来。”
小双唱了一首辽军歌曲,但从曲子听,有长调,似乎有些蒙古元素。唱到一半,小群站起来舞剑。一唱一舞,顿时让大家兴奋起来了。
罗运捷大嗓门问,“驸马兄弟,你说的实业是什么?包不包括我们家做的开矿与炼铜?”陈镝大声回答,当然包括在内,但更先进更宏大。细节我们后面再说。
郑程可大声说:“驸马兄弟,训练新军,是什么新军?我能领兵打仗吗?”
陈镝告诉郑程可,他想要的新军,是三个先进:作战武器先进,作战思想先进,作战模式先进。具体情况你最好明年亲自来看,或者帮他一起整训。
田菊云与其他几位,关心的是新教育问题。
等大家啃完手中马肉,继续烤第二波马肉时,陈镝站起来继续说。
“三大目标,我以为最艰难的就是教育问题。现在的教育,兄弟们都懂,我们为之穷其一生的内容,其实非常狭隘。就拿本公子打比,从秀才到举人,从举人到进士,一路顺利走来,看似功成名就,其实就我的认识来看,还不够一个手掌上的一个手指头。即使我们今天学的是那个大拇指,也只有这个大拇指,一个只有大拇指的手,除了占赞之外,一无是处,难怪天下人说最无一用是书生。
但我要的新式教育,教育出来的是人才,能够做到物尽其用,用现有世界上的物质,造出世界原本没有,却能有用于人类的东西。”
说到这儿,陈镝掏出挎包里的手枪,告诉他们,就以这把手枪为例,所用的材料全是这个世界上的。但经读书人加工,就成了威力巨大的武器。前些日子,他三枪轻松干掉三个建奴鞑子,而他马上功夫甚是了得的世兄,拼了性命也只干掉两个鞑子,世兄还被建奴射杀了。
正说之间,小群提示公子远处山脚下有只小动物。陈镝一看,是只麂子。上膛,瞄准,击发,呯的一声,麂子应声倒下。
郑程可脱兔一般跑去,一会儿扛着麂子回到大家跟前放下,竖起大拇指夸着:“好武器,驸马兄弟好枪法,把麂子头打了个对眼穿。”
陈镝拾起地上的弹壳,对大家说:“想不到吧,这把枪的子弹只有这么点点小,关键的是这种枪可以连续发射。”
江西学子们诚服,郑程可缠着驸马要看看手枪。陈镝把弹夹退下来,郑程可双手接过空枪在旁边欣赏。旁边弯腰围观的是另外几个学子。
枪声吸引了农家的主人,他胆战心惊状跑了过来。陈镝告诉他没事,刚才只是用手炮打了只麂子。顺便问了他,最近的镇子有没有旅馆。
得到了答复是,五里外有个镇子,镇上有家旅馆。再去三十多里,就是平江县城。
陈镝走到围观手枪的学子跟前,告诉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花银子请农家主人帮我们用这只麂子做餐晚餐,同时让人骑马去五里外订住宿,晚上住在五里外的小镇。
第二个选择,直接去三十多里外的平江县城,今晚住平江县城,晚餐大家一起吃麂肉喝酒。
田菊云说,请驸马兄弟定夺。陈镝问小群如何安排。小群说去县城吧。
大家就着第二波烧烤出来的马肉吃了点饭,收拾好行李,将剩下的马肉全送给了农家。农家看这群书生如此豪放,临行前捉了只大公鸡答谢。
八个江西学子共有十匹马,其中郑程可与罗运捷原来带了书童和驮马,他们会合后,将书童打发回家了,驮马留下帮大家驮行李。
由郑程可领行,一行人一路骑马小跑到平江县城,时间还早。罗运捷说今晚他请客,所有费用他搞定,不让小群出面。
仍旧给陈镝三人订了个套房。
田菊云、何清风、郑程可三个人还是三个吃货,对吃蛮有讲究,就守着旅馆的厨房指导工作并帮忙干着活,全然忘了“君子远庖厨“的圣人语了。
陈镝把罗运捷叫到套房,详细打听了德兴铜矿开采的模式、规模和冶炼情况。问他如果给他家本钱,能不能扩大开采规模?能不能在德兴收购炼出的粗铜?价格是多少?量有多大?运输怎么走?
罗运捷第一句话就是:“驸马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罗运捷吗?因为我出生那天,刚好是我家船队成立之时,我们家有个船队,只要有河,运哪儿都没问题。
如果要扩大开采规模和冶炼规模,不用给他本钱,他家有钱。其实第一大矿山就是他夫人家的。但冶炼技术与规模,他家是全德兴最好最大的。他负责这一块,家父不让他接触开采,甚至不能去矿山。
至于能否采购到粗铜,只要官府不干涉,没点问题,如果驸马能动用驸马印,估计当地与沿途官府不敢为难。至于价格嘛,我们是兄弟,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他打包票最低模式。”
陈镝当场敲定,明年三月之前,运送第一批粗铜到茶洲茶乡古寨。具体路线陈镝建议罗运捷从德兴发船,入鄱阳湖上赣江再从吉安入莲水,到莲花后经陆路运至他那儿。能运多少尽量多少。只要第一批运到,后面的安全问题就不用他操心。
陈镝让小双解开行李,拿出他的驸马印,写了一个条陈并附上驸马名刺,问罗运捷需不需要先拿五万银票定金给他。
罗运捷拍着胸脯说,驸马,我们是兄弟了。这样说,不折杀老哥吗。兄弟有家国情怀,我罗某人岂无家国情怀。
罗运捷非但没有收定金,相反还给了双美每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理由很简单,兄弟的夫人,他这做大哥的首次见面,拿个红包天经地义,也是他老家规矩。
小群小双坚决不肯接受。陈镝对她们说,这是情义,你们收下吧。下次带你们去德兴游玩,你们做婶子的再给侄子侄女们红包,怕还少了呢。何况罗兄家大业大的,这点小钱湿湿水啦。并告诉双美,这湿湿水是广东话,就是小意思的意思。
谈完后,罗运捷去张罗晚上的宴席去了。小双趴在公子背上问,公子,你有多少银票呀,张口就给五万定金。
陈镝本不想告诉小双她实情,免得她知道了反而一路上心情紧张。既然她问到了,两人昨晚又那样了,再不说出实情,又怕她心生其他想法。就指着她解开的行李说,除她身上的银票与银子,行李里面包裹银票不下一百万两,当然其中有部分是马挺骏家的。此次出京,公主私下里就给了他二十万两,皇后给了十万两。
小群说:“财不露白,小双不可乱说。我们是公子的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转过头问陈镝:“公子,你跟公主结婚了吗?你私下里收了我们姑侄二人,有麻烦吗?”
陈镝笑着告诉她们:“公主今年才十四岁,尽管长得有我肩膀高,也发育得蛮好,因为没有满十六岁,平日可以去我家玩,但不能完婚。”
陈镝告诉小群,公主跟你们想法一样,看到他的朋友都结婚,甚至讨了几房妻妾,担心他会憋坏了,多次劝他先找两个侍床的,他一直坚持没找,也从不去青楼。这次公主给他她的全部私房钱时,还开玩笑说,可以用这些私房钱去解决一下需要。呵呵,上天不要对我太好了。这些都是这个身子留下的温馨记忆。
晚宴让罗运捷与田菊云张罗得非常到位。两人特别有心思,把麂子身上的一个器官单独炖成一种奶白的汤,按店家掌柜的说法,是对新婚女性的神补之物,仅给小群与小双每人一小盅。
一上席,罗运捷就让掌柜的亲自端上两盅汤放在双美跟前,等掌柜的介绍完些汤的神奇功能后,大家起哄硬让双美当众先喝完。陈镝让小双给掌柜的一两银子。掌柜的说驸马爷到店,这是他们的福气,哪能收驸马娘子的红包呀。
开席后,这次是小群率小双先敬酒。小群说:“各位,就按我们将来的孩子称呼大家为各位大伯,感谢相遇,感谢信任,更感谢大家在将来对我家公子的帮助,话不多说,尽在酒中,干了。”
有了小群这既轻松又有内涵的开头,宴席顿时高潮迭起,大家越喝越亲近,越亲近越热闹,等到小群与小双提前退席后,郑程可直接喊出要举行结拜仪式。
大家都看着驸马,陈镝就端着酒杯站起来,碰一下田菊云的酒杯,说:“这儿没有驸马,也没有进士与举人,只有一群热血的书生,一切听田大哥的安排吧。”
还是那个郑程可,大喊:“店家,请把我留下的鸡公拿上来,我们要举行仪式。”
郑程可的大嗓门,引起了旁边包厢客人的不满,嘟咙了一句:“一群粗鄙之人。”因为刚才开了包厢门,因此能听见。
人家的话音一落,郑程可、何清风和罗运捷直接踹开人家的包厢门,何清风昂然道:“一桌十一个人,一个进士加当朝驸马,八个年轻举人,另加两位佩剑美人,敢问小小平江还有什么人敢视这帮人为粗鄙之人?谩骂当朝驸马,是想来个满门抄斩吗?”
结拜后才知道,何清风父亲是江南的一个知府,这话说得特有官二代味吧。
吓得隔壁包厢的几个人赶紧过来赔礼道歉加求买单。
喝完血酒,结拜仪式一做,大家兄弟排序一排,陈镝只好做个九老弟。
不敢再大声说话的隔壁包厢几个人,听着这边九个人报年庚、籍贯和功名,其中那个做东的主人原来也是同年考过会试的举人。等仪式一结束,就端着酒杯过来再攀交情,一进来就说当年在京城街边酒楼看到驸马骑马戴花游街。
刚才的误会顿时风消云散,大家又是新一轮敬酒。这举人也是家大业大的豪爽之人。大手一挥,今晚的消费他全部尽地主之宜,当得知今晚已经有兄弟买单,就力邀大家一起移步青楼重开新宴。
新结拜的八个哥哥可是乐得起来。陈镝推说一对娘子在身边,加上身份特殊,不宜同去。田菊云大哥连称在理。
大哥发了话,郑程中这楞头青就不敢再强拉陈镝了。
回到房间,小群与小双还没有睡,泡好了清茶放在炭火边保温,两姑侄在炭火边唠嗑。陈镝一进去,小群就去把大门栓了,小双赶紧倒了一杯清茶给公子喝,关切地问:“公子,喝大了吗?”
“没有,大概五分醉吧,不影响工作的”。陈镝嬉皮笑脸地对小双说。
“公子,我觉得你不能这样招摇,你对他们的底细不了解,不能过于相信别人,你的身份特殊。”小群不无担忧地说。
“亲爱的娘子,我初回南方,举目无亲,要完成心中的大事,必须要有得力朋友相助,否则很难很难,今天这几个人,能中举人,聪明自不用说,他们能走得这么近,从郑程中可能看不出他们的人品,毕竟郑程中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而罗运捷罗大哥可是有家产有家室有功名的人,他也不敢跟那些奸诈之人为伍的吧,因此两位娘子放心,你家公子心里有分寸的。”陈镝说。
小群觉得在理,就没进一步说这事。
小双站起来倒水帮公子洗脸洗脚,小群进房间摊床铺去了,她们两人已经洗白白了。
帮公子洗脚时,小双悄悄告诉陈镝,小群昨晚其实泡澡就干净了,后面以为公子会进她房间,晚上还悄悄地的开了门。今晚让公子上小群房间睡觉。
给陈镝他们的套间其实就是一栋单独的三间小屋,周边是空地。喝完茶,洗了脸,泡了脚,陈镝的酒意全消了,因为陈镝知道平江是一个山区县城,历史上有段时间匪患相当严重,就先检查了一下小双的房间窗户,告诉她晚上别栓门,将长剑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再检查了一下大门情况,熄了大房的小油灯,来到小群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窗户后,将手枪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说老实话,旅店的门窗都有防盗结构,说明当地的治安没有想象的好,小心点是应该的。
陈镝吹熄油灯,钻进小群的被窝。
收拾完伸手摸到手枪,按一下按钮,告诉她这是取下弹夹。然后将弹夹里的子弹压出一颗后,将弹夹放她手里,让她将另外一颗按压出来。然后指导她将空弹夹插入手枪,再按出来,陈镝先做一遍,她再做一遍。
熟练后,再教她如何上膛,如何打开保险,关闭保险,如何瞄准,如何击发。
等她完全掌握后,最后教她如何往弹夹里压装子弹。
最后让她将压满子弹的弹夹插入手枪,关上保险。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
小群说:“公子,睡吧?”她又有些兰馨气息了。
陈镝说:“娘子,我想要你,咋办?”
小群说:“来呀,本姑娘随时为我家公子准备着。”
重复了一场与小双几乎相同的操作,两人才满意地相拥睡去。
天亮的时候,陈镝是被小双悉悉嗦嗦的动作吵醒的。小群也随之醒来。
小双说想跟小群和公子一块睡一会。
陈镝嗯一下,本想说他要睡了。
陈镝突然感觉自己并不累。神奇了,陈镝想着。
问还躺在陈镝身边的小群,他有没有黑眼圈等劳累过度的表现。
小群与小双,认真看了一番说:“公子好象只是瘦了一点点,并没有劳累过度或没睡好样子。”
小群说,公子你会舞剑吗?教公子舞剑如何?
说干就干,三个人来到前院,小双慢舞,陈镝拿着小群的剑跟着舞,小群在旁边观察并纠正。
一套完整的剑术学完,引来了许多围观的旅客。
却不见一个昨天结拜的哥哥。
陈镝的偷笑,被一个围观的旅客看到了,大声调侃:“你们看啦,这位公子被女师傅教剑,还在偷偷地傻笑呢。”
陈镝没跟那个楞头青计较,让小双收剑与小群站在一块,挥起小群的剑站了一个标准的起式,嘴里大声喊道:“请两位娘子检阅你家公子今天学剑的成果。”
刚学了一遍的一套剑法,就这样行云流水般地舞了下来,惊得小群小双张大了嘴巴。
也让刚才那个楞头青既惊叹,又羞愧。人家是夫妻舞剑,你捣什么乱呀。围观的其他人却是惊叹本公子学剑的悟性也太强了。
谁又知道,小群这套剑法,在后世被传人写成了书配着详细分解图公开发表了,陈声远在大学时照着书花了一个学期的早操时间学习与练习。后来在晚会舞台上表演也不下五次。
惊叹之后,围观的人自发地鼓掌喝彩,小群与小双则很江湖气地抱拳转圈致谢,两人还异口同声的说:“今早首次教我家公子练剑,承蒙列位抬爱,献丑了。”
又是那个楞头青发声了,“把我搞晕了,这位公子称两位美人为娘子,而两位美人却叫这位公子为公子,为什么不是叫相公?”
圈外一个嗡嗡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乃当朝驸马爷,因为公主年龄未到,还没有举行大典,谁人敢先称相公?”一听就知道是郑程可。
一听是当朝驸马爷,围观的人直接跪下了,陈镝赶紧抱拳行礼,说:“各位使不得使不得,本驸马这次只是皇上批准的私下南下省亲,不用这么正规。请起请起请起。这两位美人确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护卫,大家不要多想。”
在围观人群赞叹着散去后,昨天结拜的八位哥哥围了过来。说今天早餐有人安排,就是那个同年进京参加会试的举人。他家是浏阳的花炮商,今天邀请大家去浏阳玩,问驸马弟弟有没有兴趣。
第12章
陈镝一听是浏阳的花炮商,去看看的兴趣就上来了,但仅是结拜兄弟的邀请,感觉好像缺少点什么,就模棱两可地说早餐后再说吧。
罗运捷将陈镝单独拉到一旁,告诉陈镝这个浏阳举人董鑫森不错,如果九弟方便的话可以结交一下。这位浏阳举人待会儿要来专门登门拜访驸马弟弟。
回到套房,陈镝让双美先洗漱,他自己发了会呆。其实就是想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如果改道去浏阳,须修改一下回乡行程。是从浏阳走江西,还是从浏阳过醲陵、攸洲,回茶洲。第二件事就是如果去浏阳,在浏阳还能附带做点什么。
“公子这是累了吗?”看到陈镝发呆,小群关切地问着。
“哪能呀,我在想两件事情。”
小双洗漱好后,给公子打好水,放好洗脸用具,服侍公子洗漱。正洗着,那个叫董鑫森的浏阳举人就进了院子,站在门口施礼道:“浏阳学生董鑫森拜见驸马爷。”
陈镝接过小双手里的手帕,小双进入房间。陈镝对外面的董鑫森说:“举人不必多礼,进屋来坐吧。”
董鑫森进得屋来,站着再次施礼。说明来意,诚恳邀请驸马爷一家去浏阳做客,并奉上两张两千两的银票,说是给二位娇美小夫人的见面礼。
听到送银票,小群从她房间出来,向董鑫森施了一礼后说:“董举人,心意我们领了,银票万万不可。”并从茶几上拿起两张银票,干脆利落,不容抗拒地放到了董鑫森手里。
为了不至于让董鑫森难堪,小群接着说:“董举人,如果今后在事业上对我家公子尽力相帮,就是我们最好的见面之礼。”
陈镝在内心里为小群狂点赞。
看到董鑫森不知所措,左右为难,陈镝就让他收起银票,答应跟几个江西结拜哥哥一道去浏阳看看再回乡。
董鑫森一听,开心得象个孩子。若是后世,肯定会来个“椰。。。。”的动作。
董鑫森肯定值得开心。因为他这么一个诚意的相邀,陈镝将给他家一个大大的发家致富和光耀门庭的机会。
董鑫森接着邀请驸马一家去早餐,说他已经在平江一家特色风味早餐店订好了。
陈镝说:“是豆制品吧?”在后世的记忆里,平江的豆干制品蛮有特色,每次路过,声远都要在车尾箱里装些回家,分发给亲朋好友。
“驸马爷应该没来过平江,怎么这么清楚呀?”董鑫森愕然道。
吃毕早餐,回到旅馆,发现平江县令早已候在前厅。不知是什么人通报了当朝驸马微服到了平江,惊动了县太爷。见过礼,寒喧一通,双美已经指挥小二将行李马匹备好,告诉县令,我们赶时间,就随董鑫森及八个结拜哥哥向浏阳奔去。
平江距浏阳不远,大家一路骑马小跑,一个多时辰就抵达浏阳。
董府就在县城浏阳河岸畔。因为历代经商读书开花炮厂,殷实富贵,府第占地蛮宽。由于董鑫森事先打发了随从回家报信,陈镝他们一到,大门、中门全开,鞭炮齐鸣,董家一众家人还有当地县令与随从都在大门口迎接。陈镝从容下马,告诉大家,本次本驸马是皇上恩准私下回老家省亲,不用讲那些排场礼节。
但县令与董父执意要让陈镝带着双美前行。
进了董府,见过礼,喝过茶后,接着就是迎宾宴。在宴席上,陈镝才发现他的宋家双美酒量扛扛的,南方男人根本不在话下。
酒席中,陈镝感觉总有双美女的眼睛在盯着他在看。转过头去,又不见人。
宴席后,谢绝了县令的邀请,陈镝让董鑫森找两个女性家人陪他的双美去逛浏阳县城。女人爱逛街,古今一理。从北到南,小群与小双一路光顾着跟陈镝赶路,还没有正儿八经地逛街过。原计划过潭洲,在潭洲带她俩好好逛街,顺便置几身行头,打扮得漂漂亮亮随他回老家,现在改变了行程,下午又有时间,就让她俩去自己置办,陈镝还有紧要的事。
陈镝把小群小双拉到董府给我们特别安排下榻的小院,交待她俩带上银两去为自己置办几身漂亮的衣服和其他用品,不要怕花银子,衣服如果没有现成的,就去裁缝店订做,让店家赶工,明早之前送到董府,他下午有要事,就不陪两位新娘子。
听公子说新娘子,双美脸红地甜蜜着。
陈镝特意交待不要背着剑上街,这儿有董府人陪着,应该很安全。
待董鑫森兄弟家的几房妻妾和几个小姑娘,以及县令的姨太太一群女人陪着双美上街走后,陈镝叫董鑫森陪他去跟董父谈事。
第一件事,就是合作生产安全火柴的事。陈镝出技术,董家出资金、场地,并负责生产和销售。
看大家一脸的疑惑,陈镝就先把安全火柴是个什么鬼描述了一番,前景不用启发他们就能想到。陈镝告诉他们,谈妥之后,他下午就教他们信得过的花炮技工做安全火柴的生产技术。原料浏阳都能找到。
陈镝说他完全相信董家人,因此不参与管理,但利润他要四成。原因是,技术占三成,另外出京时,丈母娘,也就是当今皇后给了他十万两银票。天下人都知道,当今圣上节俭,导致皇后日子过得紧巴巴。他要为丈母娘赚点钱尽孝心。火柴可以叫皇后牌,算是品牌费吧。
第二件事,今后要给他供应定装火药和优秀的火药工,这一点他会以官府名义,甚至是朝廷行文。如果董家有困难,或需求量大时,到时交由董家负责代办。这一点不可讨论,本驸马今天算是给董鑫森交情,先通个气。因为这关乎外灭建奴,内清流寇的朝廷大事,是大明子民的义务与责任。
第三件事,就是送他们一项技术,生产彩色花炮和电光鞭炮。陈镝又把彩色花炮与电光鞭炮描述了一下,董父马上明白并清楚市场潜力。
陈镝一口气把三件事说完,端起茶杯喝茶,待董家父子商量结果。
董父既是个厉害人,也是个爽快人,当即表态。
第二件事,为朝廷尽力,既义不容辞,又无上光荣。全权交由董鑫森负责,到时来信即办。
第一件事,驸马爷只要教会他家技工生产,其他的驸马爷一概不用管。利润给五成,其中增加的一层算是董家对皇后的孝心。
第三件事,只要教会了董家技工技术,每年给驸马爷两成利润。
陈镝呵呵一笑,说那就这两成利润一成算公主的,一成算他两个娘子的吧。当他送给她们的新婚礼物。
董父一听,马上追问驸马爷,你跟公主什么时候新婚大典。陈镝告诉他,公主人是长大了,年龄还小,还没到结婚年龄。
既然谈妥,那么就开始行动。
陈镝拿起笔先列了一个原料采购清单。
再让董父准备契约,从花炮作坊里可以找到安全火柴生产原料和三十只半成品花炮。
让董鑫森叫上几个信得过的青壮工人,带上工具,骑马跟他去找生产彩色花炮和电光鞭炮的原料。
董鑫森知道是为了技术保密,就叫了一个亲弟一个姨娘生的弟弟,四个人,六匹马直向古巷方向奔去。
接近古巷,陈镝远远地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山头,指着山头问董鑫森,去那个山头挖石头有麻烦不?
董鑫森姨娘生的那个弟弟大腿一拍,说:“驸马爷,这有什么问题呀,这山头正好是我外公家的林山。但我有两个问题,第一,驸马爷怎么会说浏阳话?第二,驸马爷咋知道这山上有做彩色花炮的原料?”
他们哪知道陈镝是个后世穿越者,后世读大学时曾在这儿见习过七周啊。
岁月变换,山河依旧。
小董带路,骑马走到山脚下,陈镝在前领着他们往山顶走去,见到山顶裸露的岩石,陈镝让两个小董用工具砸下几块,陈镝拿起看了看,正是要找的矿石,便让两个小董弟弟,马匹能驮多少砸下多少带走。并告诉他们,整座山的石头都是生产花炮与电光炮的原料,你家外公发财了。
回到董家,陈镝让两个小董将带回的小块石头用工具碾成细粉,再将细粉拌入半成品花炮的火药中,封装试炮。
十声巨响,天空中五彩缤纷。
引得整个浏阳城的人抬头观望加欢呼。
陈镝让两个小董继续赶做一批各种型号的彩色花炮,晚上来个烟花晚会。
彩色烟花惊到了浏阳人,陈镝的作为却惊到了董家人,尤其是董鑫森董举人。刚才他弟弟的疑问,加上陈镝指导时的轻车熟路,加上他对眼前的驸马爷的了解和对当时读书人的了解,直接惊陈镝为天人,拉着几个董家子弟,给了陈镝一个正正规规的跪拜礼。
趴在地上说:“驸马爷,我都要怀疑你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了。”
董父也要下跪,被陈镝拉着不让。董父不愧是一块老姜,听董鑫森说出四个下跪理由后,并当即作出两个决定。
一,花炮利润再给驸马爷加一成。
二,所有下跪的董家子弟,今后对驸马爷要言听计从。
既然董父这样待驸马,陈镝自然也就要表个态吧。
一、增加的一成利润,当作皇贡,让他给皇帝老丈人尽点孝心。不知能否说通圣上,赐个名,每年进个贡什么的。
二、只要董家子弟信任本驸马,今后发财或发达的路又多又长。光宗耀祖就在当下。
董家感激涕零,董家喜气洋洋,董父赶紧叫一个夫人去焚香。
客套不述,陈镝让董鑫森带他去教技工安全火柴的生产技术。陈镝把技工分成三批,
一批人教他们掌握火柴头的生产技术,一批人教他们生产火柴皮的技术,一批人教他们生产火柴盒与火柴棒的技术。三批人相互隔离着教,特别是第一批人和第二批人,陈镝只教配比与操作方法,不说全原料名称。
让董鑫森在旁边记录。
专利技术需要保密的。
做好大约二十盒火柴后,在等待火柴烘干的过程,陈镝看两位娘子还没有回来,就向董鑫森打听八位结拜哥哥的去向。
得知他们让县令喊着去游景点了。
可能是刚才的彩色烟花吸引了八位结拜哥哥和县令的眼球,估计是驸马弟弟弄出了个什么新玩艺,就在游览的半路直接折返回来到了董府。
董父赶紧向县令报喜,并相邀县令及家人晚上来府上晚宴,晚宴后观看放新式彩色烟花。
齐县令迟疑了一下,马上请示驸马:“能否拉去县府门前去放,与民同乐?谨听驸马爷吩咐。”
陈镝给董家卖了个面子,就说:“这个县令大人跟董家商议好就行。”
商议的结果是,拉一半去县府门前放,与民同乐。留下一半在董府门前后放,给驸马爷出彩。话是这么说,其实是彰显他们董家的技术权威性,妥妥的技术老大宣言。
县令赶紧叫人去敲锣通知县城百姓晚上放彩色烟花的事。浏阳是花炮之乡,估计今晚热闹非凡。
陈镝本想再去教电光炮的做法,董家小弟说:“驸马爷,我想我通过彩色花炮的做法,想到了如何做电光炮的方法,待明天我自己摸索着去做做,如果没成功,再请教驸马爷。驸马爷忙了这么久也辛苦,不敢再劳烦驸马爷了。”
这小子精明又通灵。好,本驸马喜欢。
快到掌灯时分了,两个逛街的娘子才和一群陪同的女人回到董府。一进董府,小双就跑过来,双手摇着陈镝的手说:“公子,刚才看到天上有五颜六色的光,是你弄出来的吧?我就知道我家公子厉害。”那样子象个小孩子,小群在一边不停地使眼色。
“呵呵,双双说得对,你家公子相当地牛,再让你见识一个新玩艺儿。”陈镝笑着对小双说。
陈镝让董鑫森去叫技工拿几盒火柴过来,教他们如何划火柴。
陈镝拿过两盒火柴,一盒给小群,一盒给小双,然后让她们各抽出一根火柴,陈镝用手势示范着让她们轻轻地快速在火柴皮上划过,立马火柴燃烧起来了。小双扔了,赶紧又划了一根,说:“这比火熑可好用多了呀,公子,这也是你弄的?”
天下第一盒安全火柴诞生了,第一个划出火花的当然得是本驸马的娘子嘛。这是陈镝内心里的私心话。
小小火柴,惊到了县令,惊到了董家人,更惊到了陈镝的八个结拜哥哥。
八个结拜哥哥,各拿到一盒火柴,划了几根后,围了过来。意思写在脸上,好你个九弟,这么好的技术不教他们,反而教给了外人董鑫森。
这是银子呀,滚滚的银子呀。
陈镝怎么没看出哥哥们的想法呢,就说:“哥哥们,生产火柴需要做鞭炮的原料,恰好董鑫森举人兄弟家有,就先教了他家生产,如果哥哥们回家想办厂生产,九弟我自当传授生产技术。你们只知九弟是进士,是驸马,还不清楚你们的九弟本事多着呢。想发财,想扬名,九弟有的是路子。”
董父跟鑫森过来请驸马爷去书房看契约。
陈镝叫上了小群与小双一同前去。本是让小双去盖驸马印的。
到了书房,陈镝浏览了一下契约,小双也接过看了一遍。咦,小双识字哟,真没想到。
陈镝试着问小双:“双双,你觉得契约这样写可以吗?”
小双将契约递给小群,小群竟然也识字,这是什么鬼情况呀?要知道那个时代认识字的人不多,何况是女孩。
小群说:“觉得我们占的有点高,如果公子认为可以,就行。”
董父马上连连说不高不高,并告诉双美,彩色花炮与电光炮利润的三成,其中一成是公主的,一成是你们两个人的,是驸马爷送给你们做新婚礼物的。另一成是驸马爷孝敬皇上的。
小双说:“那公子你一点也没留?”
董父赶紧说:“生产安全火柴的利润驸马爷占五成,其中三成是驸马爷的技术分红,两成是皇后的,因为火柴就叫皇后牌。”
小群说,小双你傻呀,我们的,还有公主的,就是公子的呀,我们是一家人呀。
这话听着顺耳。
陈镝提笔签好字,董父也签好字,盖好印。陈镝推说印不在身上,就没有盖印。董父与鑫森连连说,驸马如此大恩于董家,董家自当知恩图报。
陈镝让小双收好契约,并告诉小双,今后所有的契约全归她管理。
出了书房,在去晚宴的路上,陈镝问小群置了什么衣服。小群还没回答,小双就抱怨上了,一是这儿的人个子不高,她们在成衣店根本没合身的,只能去裁缝店定做,结果量尺寸花了好长时间,裁缝的话根本听不懂,要董家人翻译,二是不管是做衣服还是买东西,董家带过去的管家抢着付钱。
后面那两句话是小双贴着公子的耳朵轻轻说的。
晚宴很丰盛,晚宴更热闹。酒喝到一半,县令说,他不陪驸马爷与各位江西才骏了,他要带人用驸马爷发明的安全火柴,陈镝打断县令的话,告诉他这是皇后牌火柴,皇后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县令惊了一下,接着说,本县令要带人用皇后牌火柴去县府前大坪,燃放驸马爷发明的彩色烟花,与民同乐去了,不能让老百姓久等。
陈镝当即夸奖县令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并告诉县令,在用火柴燃放烟花前,一定让传令人员大声告诉老百姓是用的皇后牌火柴,皇后有股份的火柴厂生产的火柴。
大家起身送县令,陈镝对董父说:“董叔,你也可以带家人去县政府前风光风光一下,这里有鑫森陪着就行。”
董父一听,马上想下跪,陈镝示意不可,董父感激地说:“驸马爷称我一声董叔,折杀老夫了。”
陈镝说:“尊老爱幼,华夏优良传统,应该应该。”
今晚是董家在浏阳最露脸的时刻,县政府门前怎能没有董家人露面呢。于是乎,除鑫森外,董家倾巢出动。女性也去了,反正陈镝的两个娘子迎宾宴与晚宴都跟他一桌,陈镝才不理睬当时的那种狗屁礼节。陈镝有一种我是驸马我老大,谁也不敢吱声的霸气。
等董家人出门后,陈镝让佣人先把两桌拼成一大桌,再把大家的酒都添满,然后带着小群与小双给大家敬酒。
鑫森吩咐家里佣人重新炒了些菜上来。
第一杯酒,敬董鑫森,感谢盛情款待,并希望他认真办好交待的三件事。
第二杯酒,敬各位结拜哥哥。
第三杯酒,有些致歉的味道,就是他急于赶回老家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明天就要与大家分别。又不方便邀请大家同往,因为他也是首次回乡。当然,过了年,随时欢迎大家去,并真心邀请大家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他的忙。
喝下第三杯酒,大哥田菊云当即约定,明年罗运捷送粗铜时,一同前往。
陈镝说那就到时恭候各位哥哥还有董兄光临,并调侃说:“如果哥哥们有空,能在茶洲长时间帮九弟的忙,届时可至少要带一个嫂子同行,我可不会象董兄一般请大家的客的,我怕我的两个娘子打屁屁,她们可是会武功的。”
笑得大家酒喷,小群小双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正因陈镝的这句话,放完烟花后,董鑫森又请了他们的客。按二哥何清风的话说,既然看了新烟花,当然要去品新烟柳。这也是当时的一种风气使然。就连公主都劝驸马这个身子去赏花。
待到县府那边烟花结束,县令又领着一班读书人和看董家放烟花的老百姓过来了,外面烟花绽放,董家酒宴重开席。
文人喝酒,没有诗词怎么行?彩色烟花正应景,更是把这班文人撩拨得骚气冲天。若不是董鑫森想请几位江西哥哥的客,估计要到半夜还不得收场。
陈镝吟完一首诗,便假托明天要早起远行起身告辞,大家起身相送。
回到董家安排的小院,两位娘子已经洗漱好,在炭火炉进唠嗑。陈镝一进院,小群就将董家派来服侍的两个丫环打发走,关上院门。
接过小双端过来的花茶,陈镝搬了把椅子坐在炭火边,准备陪双美聊天。
陈镝便问她们怎么认字,他前面没发现。小群告诉公子,小双妈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识字,小时候就教了她俩识字,剑法也是小双妈妈教的。这次如果没有小双妈妈与二妈持剑拼死抵抗建奴鞑子,她与小双可能就完了。可惜两个嫂嫂都被鞑子害了,哥哥也在喜风口捐躯了,她们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了,幸好遇到了公子。
说到动情处,小双抱着小群,小群抱着陈镝,双美都哭了。
第13章
陈镝起身挤到中间,右手抱着小双,左手抱着小群,紧紧地。任让她们流泪,释放。
等她们平静后,陈镝说:“亲爱的,不怕,你们还有公子我。我决不会让你们再受难了。”
说完,陈镝起身去外间,倒了一盆热水,拿了两块手帕,浸湿拧干后分给她俩擦擦脸。一直是她们服侍陈镝,这是陈镝第一次为她们服务。
擦完脸后,小群起床接过公子手里的水,端到外间把两条手帕洗净后回来,看公子还站在床边,就推着公子上床,说天冷别冻了。
上了床,小群说感谢公子,不好意思,让公子心情受到影响了。
陈镝说:“娘子,这是我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我其实更要感谢你与小双。”
一夜的温馨。
早晨醒来后,小群打来热水,三个人洗干净后平静地睡了十分钟左右,小双说:”公子,我们起床去舞剑?”
陈镝问小群的意思如何?小群说也好,正好起床。
陈镝先与小双去舞剑,小群收拾了一下床铺,也出门舞剑。
陈镝正奇怪怎么多了一把剑,小双告诉公子,小群手里的那把剑是昨天在浏阳街上替公子买的,比她们的短小些。
小群一边舞剑,一边说,从昨天早上舞剑看,公子从前用的是佩剑,昨天上街刚好看到有佩剑买,就让小双拿银子买了一把。当然最终是董家付的钱。
后世舞剑用的剑,确实没有宋家双美的剑那么长。
娘子好有心,感动、感动、感动。陈镝跟小群换了把剑,带她俩小院门外董家大院去舞,显摆一下去。
三个人排成一线,陈镝居中,小双在左,小群与小双齐声喊着剑诀,三个人象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整齐划一地舞着。引来早起的人围观。
外行看热闹,觉得他们舞得整齐划一,好看。内行看门道,就知道陈镝的剑舞得轻飘花哨,只有好看的份。而双美的剑舞得剑沉招狠,有杀敌之力。
另外他们练下来,陈镝气都不大喘,而双美似有些香汗沁出。正好看见昨天送热水的佣人就,陈镝请他送担热水到小院。
小群说她与小双还要练一遍另外两种剑法,让公子在旁边看着学学。
陈镝想今天可不学了,就在旁边舞了一套太极剑法。
在陈镝舞太极剑时,隐约看见一个美女一直盯着他看,但一回头去细看,又不见人影。
场地不合,服装不对付,否则陈镝感觉还想演练一遍醉剑呢。
双美的两套剑法都是杀敌之术,一遍练下来,已经香汗呈现了。
三个人收了剑招回到小院,正好热水挑了过来,闩好门窗,三个人洗漱了一番。
外面有人敲门,陈镝估计是董鑫森过来叫去早餐,却发现同来的还有县令和罗运捷兄。
县令是过来请吃早餐的,他听说驸马今天必须起程回乡,想尽地主之宜,只能弄个早餐了。正好县令姨太太做得一手好广东早茶,昨天又跟驸马爷的两个娘子混熟了,就由县令姨太太亲自操刀做早餐,打发县令亲自过来请,面子不给不行呀。
至于罗运捷同来,陈镝猜到是为安全火柴的生产技术而来。但看到罗兄后,陈镝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就对罗兄说:“三哥,正好要去托你办件事,等我从县令府上吃完早餐后再跟你细谈。”
另外叮嘱董鑫森注意技术保密和原材料地建设。
骑马到了县府后院,县令姨太太的早餐已然准备好。县令姨太太长得特别江南美女。温婉清秀,娘家本是开广东早茶店,与小群小双昨天混了半天,女人们自然熟识了。
为了赶路,陈镝就有意识引导加快着早餐进程,县令也是聪明人。早餐完毕,县令姨太还吩咐厨下把几样小群、小双爱吃的打包,带着路上吃。
回到董府,几个江西哥哥都已经早餐完毕,在收拾行装了。陈镝把罗运捷和大哥田菊云单独叫了出来,先是让大哥转告其他兄弟,如果家乡有什么特别的资源,先书信或下次见面告诉他,或许他能给他指条发大财的路,有剩钱可以投资给他,钱少的兄弟可以通过招股方式办实业,既然结拜成了异姓兄弟,就要相互帮衬提携。
陈镝对罗运捷说:“三哥,我知道你今早去找我是为安全火柴产生技术而去,这没有问题。下次运粗铜来,你带技工过来,我教他们做就行,回家先准备原料与场地,可惜不能再用皇后牌名了。
另外差点忘记了,三哥那边还盛产铅。拜托三哥帮我先采购一万斤铅过来。”
罗运捷连连点头称是称好,说:“九弟你放心,兄弟的事我一定照办。另外家里那边凡有些特殊的矿产我都带点过来,看能否帮着兄弟成就大业。如果兄弟办事钱紧张,运捷及一家会全力支持的。”
田菊云大哥受到启发,就问九弟桐油和生漆有需求吗?他有资源。陈镝说需要呀,下次来时运些过来,生漆二千斤,桐油四千斤,让田大哥概算一下,他让小双将款先付上。
田大哥说,货保证供应送到,钱就不用先付。你大哥还是有家底的,何况这些原料都是自己妻家出产的。自已家出产的茶叶呢,到时就送九弟品品了,到时求九弟写个‘雨前驸马’。陈镝说没问题,他就写,就盖印。去了董家书房,陈镝写好‘雨前驸马’并盖好驸马印。董叔便让陈镝写个‘驸马别苑’并签名盖章。
田大哥说起生漆与桐油,让陈镝突然想到了杜仲胶,想到了江西的樟树和谢枞兄弟。就大叫谢枞谢四哥过来,九弟我有事向他打听。
虽然结拜了,但谢枞跟陈镝有种不太热络的感觉。谢枞哥过来,站在田大哥身边,问九弟向他打听何事。
陈镝说:“四哥,你知道杜仲胶吗?樟树这东西多不多?”
谢枞告诉陈镝,樟树是中药集散地,杜仲胶自然有。价格不清楚,量好像不少,具体要回去打听一下。如果九弟要采购,他一定代劳。
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陈镝当即告诉谢四哥能收多少收多少,他等会让小双先拿五千银票给五哥,运到茶洲后,加两成价格结算。亲兄弟,明算帐。
陈镝这样一说,四哥不高兴了,说:“九弟是不是认为四哥家景贫寒呀,我是在家不管事,当丢手公子当惯了,家里条件尚可哦,因此九弟交待了的事,不用先付钱,也不用多加价。这才是兄弟。说不定明年我真的带两个四嫂来你那里帮九弟做事,陪九弟喝酒,反正在家我也是个闲人。”
呵呵,再好不过。到时九弟那儿只嫌人不够。大哥待会再跟兄弟们招呼一声,兄弟们那边有劳力,特别是有手艺的劳力也介绍过来,多多益善。这话留得好,后面哥哥们将能见到的北方难民全动员过来了。
由杜仲胶陈镝又想到了硫磺,估计三哥和四哥那儿都能找到,这边董鑫森也能供应,就让他们都大量提供,有多少要多少。
浏阳一行,收获颇丰。
董鑫森本说要陪陈镝八个结拜哥哥去潭洲游岳麓山,但现在董鑫森走不开了,要张罗三种新产品的生产,抢到年前这个好市场,陈镝交待董兄优先生产火柴,烟花与电光炮,只是热闹好看,锦上添花的事,火柴才是真正利于民生的好事。
陈镝则急着赶回老家有要事,直接从醴陵回茶洲就不陪他们了。在董府别过,陈镝一家率先开拔。
董府门前鞭炮声声,送行的人有县令带着一大帮人,董府的人,八位结拜哥哥,还有许多县城的老百姓,场面甚是盛大。
来时六匹马,走时七匹马,董家不知送了些什么礼物,反正连马加一大驮物品。按董父的说法,既然喊了他一声董叔,那么两个小美人就是他的侄媳妇,送点新婚礼物是人之常情。县令派六位府丁在前面为驸马爷开道,并送至县域边界才回。
分手时,小群让小双给六位府丁一人一两银子。
陈镝在董府跟结拜哥哥说话并与董府人致谢道别的当口,裁缝店送来了昨晚连夜加工的衣服,双美各换上一套红妆,按小双的话说,新娘子随公子回家,穿新娘妆是必须的。
一路慢行,两个辽东美人一路听陈镝讲风土人情,到达茶洲城时,已经是薄暮时分。
住下旅店,陈镝赶紧带双美去采购。
结果还是没有来得及。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14章
茶洲城池不大,宋代城墙之内的城市结构,与后世陈声远熟悉的老城区基本相同。陈镝三人一走出旅店,就被熟人认出了。因为陈镝三人,特别是辽东双美太招人眼了,高挑白净的北方姑娘本就吸人眼球,加上一袭新娘红妆,却背负着一柄长剑,这种不对称行装,更是让人不捉摸也止不住地猜测呀。因此陈镝他们骑马进入县城就让府役盯上了,报告了洲府大人,洲府大人亲自领着一队府役过来查问,正好碰上陈镝他们出门采购。
不看不要紧,一看老熟人。远远就大声喊道:“同年姜培新拜见驸马爷李公子。”
哈哈,怎么是姜培新老兄在这儿任洲府呀,陈镝说他记得这位同年进士去了黔洲任知府呀。
姜培新跟陈镝同年考取进士,排名好像就在陈镝后十几名。当年在京,因住在湖湘会馆,就有过见面,后通过关系找到陈镝父亲与那些同乡在京人士运作,弄了个黔洲知府实职,出京赴任,陈镝还为他饯过行。
走近后,相互见礼,陈镝说:“姜兄,你不是任的黔洲知府吗?怎么在这儿?”
原来姜培新赴任报到,在两湖督府被改派到茶洲任知府。
陈镝未待姜兄弟问起,便告诉姜培新他是皇上批准回老家省亲,属于私人行为,轻车简从,就没有去各地洲府报备。
看到陈镝身后的双美装束与年龄,姜迪培就问陈镝:“身后的那位小美人可是公主殿下?”姜迪培以为双双是公主,如果是公主,按例是要行大礼的。
陈镝说:“公主还小,没有同行,这是我的两个家人。”
姜培新不知这家人真实含义,但双美的一袭红妆,估计到是陈镝的侍妾,就马上施礼。
采购是不可能采购了,喝酒是必须喝酒了。
姜兄也直爽,直接问同年驸马是家宴呢还是酒馆。
到了姜兄的地盘,自然要去拜访姜兄家人,自然是家宴了。
在回洲府的路上,姜培新问陈镝刚才出门干嘛去,陈镝说原计划抢时间去采购些物品,想不到遇到了姜兄,只好先拜访姜兄与家人咯,明早再去采购咯。
姜迪培说,采购好说,这几年他在任上还是为百姓做了些实事,百姓对他还蛮认可,让陈镝等会列出清单,他交府役找相应商家连夜办齐,误不了驸马兄弟的大事。
陈镝赶紧说,姜兄,在你这儿只认同年与兄弟,可不兴认驸马。
姜培新说,同年与兄弟是事实,但兄弟是驸马也是皇上钦点的,能有个驸马兄弟不是人生荣幸吗。
到了洲府后院,陈镝与姜兄家人以同年好友身份见礼。姜新培也有两房妻妾,三个孩子。在三个的孩子给双美行礼时,小群让小双给了三个孩子三块银子作为见面礼。
陈镝在心里再为小群点赞。
坐下后,陈镝立马开列采购清单。
但写下“第一项:炊具。”后不知如何写了。小群一见就知道公子不知要些什么炊具,走过来,先问陈镝按几个吃饭的规模采购,陈镝说六个吧。
怎么是六个人呀?小群疑惑地问。陈镝告诉她,我们三人,再准备请两到三个照顾她们两人的佣人。
小群报,陈镝写,整整写了一张纸。
第二项:四色礼品
1、红糖五斤一包
2、红枣两斤一包
3、墨鱼两斤一包
4、桂圆两斤一包
以上每样一百份。四样包成一个大礼包。
第三项:祭祀礼品
按一般祭祀规矩来两份。
第四项:最好的面粉一百斤。碱五斤。
采购面粉,陈镝是想到小群与小双是北方人,一直吃米饭可能不习惯。
另想到岳阳采办的铺盖可能明天到不了,又写了第五项。
第五顶:铺盖与洗漱用品
按新婚嫁妆店里顶级规格两套。
想了想,又写了第六顶。
第六项:泡澡桶两只,洗脸铜盆三只。香胰子,二十块。
写好之后,陈镝让小双拿出一张银票一同交给姜培新,姜培新让手下赶紧去置办,吩咐一定要叮嘱店家保质保量平价按时置办齐。
最后加了一句:可以跟店家这样说,是知府大人亲自交办的,是当朝驸马爷要用的物品。
陈镝说,等会,还要说两件事。一、这些物品如何运到茶乡的古寨去,请店家一起合计一下,最好是尽快一同送到。运费他出。
二、银票少了先挂帐,或货到付款,或等会来人取,都行。
一听运到茶乡古寨,办事的那位小哥就来神了,说,古寨他熟悉呀,离他家不远,他
帮驸马爷找艘船吧,明天下午一定运到,古寨就在河边,运费估计商家会出,也不多。知府一听,说:“赶紧去把事情办好,明天你领几个府丁押送搬运,明天晚上回来交
差。”
姜兄的两个夫人,一个帮助厨房弄了几个拿手菜,一个去酒店点了四个特色菜让人提了回来。
家宴一桌,热闹开席。
一边喝酒,陈镝一边先将京城危机与北方流寇情况说了一下,并按后世史书记载预测了一下。事态让姜培新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姜培新完全不清楚京城事态。
一边喝酒,陈镝一边又将这次回乡的计划说了一个轮廓。姜培新当即表态,于公于私,他都会全力支持。
陈镝知道姜培新原来家景很一般,就对姜培新说:“姜兄,发展民生实业,我将采取
股份公司形式,就是出资分红吧。如果姜兄有资金,可以入些公司的股,我保准你发财,甚至是发大财。我昨天在浏阳弄了几个东西,估计每年收益不下一百万两银子,当然我和公主的那份将全部投入军队建设,皇后与她们两个人,保守估计每年收益不下五十万。”
“我与小双的那份也是公子的,公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跟公主的一样。”小群说。
听到有大钱赚,姜兄的二夫人马上兴趣来了,说:“驸马爷,有好项目,我们家也投十
万两银子吧,培新没钱,我去娘家想办法。”好家伙,陈镝一听就知道她是茶洲当地人,看样子是姜兄到任后才纳的妾。
陈镝说,这必须的呀,保证姜兄一家明年收入超过三年清知府。
吃罢晚宴,天上正好一轮明月升起,陈镝告别知府一家,也谢绝知府陪同,带上二美
夜游既熟悉又陌生的茶洲府城。
或许今夜是明月夜,或许是南方小城的温馨和谐,街道上游人如织,店铺都在营业。
这跟时下的北国城市根本是一种巨大的反差。想起铁蹄下的京畿周边城市和市民,陈镝不由得既欣喜,又伤感。
大家说的话,陈镝能听会说,十分亲切,但二美却惊为天语,一句也听不懂。站在东门城墙之上,环顾四野,山河形同,却更是林木葱笼,洣水盈盈,陈镝禁不住抱着二美的肩膀,对天长啸,大喊我陈镝陈声远回来了,带着美人,带着使命回来了。
惊飞一窝窝夜栖的鸟,惊大一双双游人的眼。
陈镝告诉二美,明天早上我们将从城墙脚下渡船过去,再五十里左右,就到家了。
下得城墙,小群在街边店铺选了两小坛黄酒,在夜宵摊上买了几样茶洲吃食,三人回到旅店,小双把从浏阳县令家带来的广东早茶茶点摆在炭火边烤热,三个人重新喝酒。
等小双倒好酒,陈镝举起酒杯向明月,向着两位明月般的辽东美人,大声说:“欢迎两位娘子跟我回到家乡,一路风尘艰险,让两位娘子受累了,明月作证,不管是我贵为驸马,还是落难为一介书生,我对娘子的情永远不变,干!”
小双斟满酒,小群示意小双同举杯,说:“感谢公子,不管前路如何,无论是锦绣,还是荆棘,我们两个都将义无反顾地追随夫君到永远!干!”
好、好、好。陈镝连说三声好,一口吞下一杯酒。
然后示意她们慢喝酒,吃喜欢吃的食物,洗漱后再去床上办事。幸福美满的夜,要办幸福快乐的事。
先是小双说,一路下来,她有了从来没有的这么多钱。陈镝告诉她,这些都是小钱,将来她管的钱比现在手里有的多得多。因此到家后,要跟他学会一种全新的算数与计数。
接着小群说,她感觉在做梦。本来被鞑子追了大半天,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却遇到了公子,还与小双一起做了公子的娘子。本来无家可归了,结果不仅有家,还随公子到了连想都想不到的南方家乡。陈镝告诉她,这是天意吧。其实他更应该感谢上天把你们送到他怀里。
小双说,公子,我们是长住这儿呢,还是要回京城,到了京城拜见父母,他们会不会不要她们了。陈镝告诉她们,在茶洲,我们最多住四年,不能超过四年,否则这次回乡就没有意义。肯定要回京城,应该是三年后。到了京城,肯定要回家拜见父母,但估计这次鞑子围城,父亲基本上会战死,母亲还有二娘不知我死活,估计在北京城日子艰难。回到京城,肯定可以看见母亲和二娘,她们肯定喜欢你们,说不定到时你们会带着她们的孙子或孙女一道回去,她们能不高兴吗?还舍得赶你们走。亲都亲不过来呢。
小双说,那她要和小群加油,争取一人带一对儿女回去拜见妈妈和二妈。
小群说,她对公子越来越感到神奇。别的不说,第一,南下的路,公子是第一回走吧,你却好像前世走过一样熟悉,一路下来,没走过一回回头路。第二,读书人知道的公子知道,读书人不知道的公子也知道,好像公子世界上的事什么都了如指掌,而且能准确预测。神仙下凡一样。第三,今晚第一次回到茶洲,你好像对茶洲非常熟悉,但茶洲除那个知府认识你之外,没有人认识你。公子初到茶洲,处处却表现出对茶洲有很深的感情。娘子实在搞不懂公子是个什么人。
陈镝告诉她们,后面她们还会遇到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最好是保持好奇心,莫追根问底,接受并享受这一切就好。
陈镝跟小群将剩余的酒慢慢喝完,说了一些明天要注意的事。毕竟是首次回乡。
尽管只一次,但这次小群说她满足了,如果公子不再想要了,就去外面舞剑。
去吧,鲜尝了,去舞剑吧。担心小双身子不方便,就没有叫起小双。
当陈镝与小群收起剑准备回房时,昨天姜培新指派帮他们采购的小年轻跑了过来,告诉驸马爷物质采购好了,船也雇好,但船老大听说是货物中有新婚铺盖,就担心装过煤的船把货物弄脏了,上午洗干净船,等到船晒干,估计傍晚才能到。陈声远家搞大集体前一直有个小型船队,知道这一看似替货主设想的漂亮说辞,其实是变相讨赏的手段。
另外,昨晚驸马爷给的钱太多了,购物和雇船只花了一百二十七两银子,剩余的八百七十三两,是换银子还换成小额银票?
呵呵,这物价也太亲民了吧。陈镝告诉这个小年轻,八百两换成五两一块的银子,七十三两换成一两一块的银子。代本驸马给船家二两当利是,另一两给他当奖励,等会回去赶紧帮本驸马送到旅店来,另外把祭祀的两组物品也包好一组带过来。
小年轻谢过驸马的赏后,满心欢喜地跑走了。
等陈镝回到房间洗漱好后,正准备带二美去街上吃米粉时,姜培新带着二夫人过来了。
姜培新一上来就让二夫人向陈镝赔礼道谦,说昨晚的话让弟弟是不是为难了。
陈镝说姜兄你想多了,昨晚不让你陪,是他想带二位娘子趁着月色观看街景,二夫人的想法非常好,可以说是对他的一种最实在的帮助,何来让他为难一说?他知道姜兄的家景,肯定也是个清知府,二夫人想办法为你赚钱也是帮你呀。如果本钱不够,你我京城就相知的兄弟,可以先代出一部分也是兄弟间的份内情吧。
二夫人赶紧抢着说,本钱驸马爷不用担心,她有办法。
陈镝一通解释,姜培新顿时颜开。
陈镝问姜哥二夫人,她娘家那边应该有煤矿,这十万两本金可以用煤折算,明天就可以开始运煤到古寨。
二夫人双掌一拍,说,这么巧呀,她娘家就有两只煤洞,正愁煤难销,这样一打两就了。驸马爷你真是财神爷哟。
陈镝问姜培新,姜兄你舍得让二夫人出来做事不?事也不多,也不累。姜培新说,只要她乐意他有什么舍不舍的。二夫人当即表示乐意出来做事。原来她被纳室后两年肚子不见动静,自己不好意思,大夫人也有嫌她。能出来做事赚钱,自然有种笼鸟放飞的感觉咯。
陈镝对姜二夫人说,嫂子明天就联系运煤,保证质量与价格,就按时下的价格一年不变,你跟我家两个娘子,再找个具体办事的人,成立一家燃料供应公司,本金各出十万,你们家十万拿你娘家的煤顶上,不用掏一两银子出来,弟弟保证明年过年分红,你与我家两个娘子至少能分十万两。我两个娘子空身从建奴鞑子刀下逃出,让她俩赚点嫁妆钱吧。
等找到了另外一个合适的合伙人,到时你们三方写个契约就搞定。
二夫人喜笑颜开,赶紧拉陈镝的二美去早餐,她请客,让陈镝与姜新培作陪。成功男人爱小老婆,可能是经验规律,不好用狗屁理论去分析,但经验总结基本正确。这一说开,姜新培老脸泛春,乐之又乐的,估计今晚有得二夫人猫叫式的开心。
二夫人的娘家是产煤区,那个年代一般人家烧木柴,要柴自己上山砍,没几个人买煤,煤的市场特别小,价格自然就低。
茶洲小城的早餐历来是建立在稻米基础上的特色。可惜那个年代没有后世的辣椒。
进入湖北后,陈镝他们几乎吃的都是大米制品,估计两位娘子想吃面食了。趁着早餐时等待出锅的空闲,陈镝问小群会不会做饺子,小群说她跟小双都会做。
早餐后,二夫人去结帐,陈镝准备跟姜培新道别,就见一人急匆匆跑进早餐店,说知府大人原来在这里呀,害得他好找。原来这是本洲学政大人,一大早去知府后院找知府,结果听知府大夫人说,知府带着二夫人去旅店找驸马爷了。急匆匆赶到旅店,问到驸马爷的住处,却告知知府大人带着驸马爷去吃早餐了。一家家早餐店找过来,找了七家才找到驸马爷。
找到知府却直接向陈镝行礼,陈镝说使不得,他是私下回乡省亲,不可接受大礼。其实是陈镝讨厌那个跪拜礼。
原来本洲的读书人每月的十六都有一个文会,叫做凤凰文会,地点一般在洣江书院。其中以正月、八月和十二月的十六文会最为隆重。
正月十六是文会开首,相当于进行工作布置。八月十六是文会赏月(不影响家庭性质的十五团圆)。十二月十六是文会的结会,相当于作年终总结。
今天正好十二月十六,是凤凰文会的年终总结会,文会会员都要到洣江书院汇聚,进行工作与学飞的总结,当然还有交朋会友,诗文唱和。
学政大人是文会会长,是主持人与召集人。昨晚半夜听个生意人说当朝驸马回乡省亲,跟知府是故知好友,就想让知府出面,邀请驸马出席今天的凤凰文会,撑个场面。
学政大人名叫汪文轩,崇祯七年进士出身。汪学政说明来意后,与知府一道眼巴巴地看着陈镝,引得那些早餐客筷子夹着粉丝不记得往嘴里塞。
去吧,为什么不去,这是一个机会。陈镝说去吧,现在就去,正好想参观一下大名在外的洣江书院。
姜兄把二夫人打发回家了,陈镝再次提醒二夫人回家赶紧联系,明天至少要送一船煤到古寨。姜知府和汪学政的眼神是让驸马将两位娘子也打发回旅店,陈镝可不是这么想的,一个小手势,叫起双美就随他往洣江书院方向走。
汪学政一肚子的疑惑,姜知府也是满脑子的为什么,陈镝这个从未来过茶洲的驸马爷,竟然不用带路,沿着一条非常正确的道路,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向洣江书院。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洣江书院,站在洣江书院门前,陈镝端详了一会那时的洣江书院。说老实话,有些破败。
进入书院,学政亲自前头带路并介绍那些建筑。到了后院右侧的孔庙,陈镝按规矩敬香,然后打开右侧后门,沿小径去登书院后面的凤凰山,告诉身后的双美,山上有个汲秀亭,站在亭中,能望见洣水扬波滚滚北去,于斯地,于斯时,当你甘于平淡,它仿佛能催你豪情由渐生到万丈;当你遇到苦闷,它仿佛能为你荡思涤想,通透人生,放下负累,勇往直前。亭名虽叫汲秀亭,其实它起着催奋台的功能。
小双说,公子这是你的感悟吗,你可从来没有来过呀。
陈镝朗声道,这是无数洣江书院学子共同的感悟。
小双一句‘公子你从来没来过’,与陈镝对环境却如此熟悉,强烈的矛盾,正冲击着知府与学政的推断与判断。
幸好小群及时的叫好唤回了两位大人的神思。
小群说,公子说得好,她想,公子虽然没有来过,但肯定神往过无数后,正如公子说写《岳阳楼记》的那个老夫子,虽然没有见过岳阳楼,却根据道听途说,写出了那篇千古名篇一理。
小群的这个高拔得有些过了。
姜知府与汪学政附和着赞美驸马的那狗屁感悟。
下得山来,重回书院前院,书院山长泡茶待客。坐下喝茶,学政与书院山长同问小双是不是当朝公主。陈镝告诉他们,公主年龄尚小,还不能跟着出京回乡省亲。这两个美人是他的家人加护卫。
看到书院房舍破败,桌椅老旧,陈镝就问书院山长,书院运行是不是相当拮据。山长望了一眼知府与学政,如实说,的确如此。
陈镝就问小双带着银票吗?小双回答都带着呢。这个“都”,陈镝明白是说一路收到的银票。
陈镝让小双拿一张五千两银票和一张一千两银票出来,再递给书院山长,告诉书院山长就以“茶洲两宋”的名义捐给贵书院吧。把房舍整修一下,把办公用品置换一下,读书人要讲究生活品质的。
山长是个书生气浓的读书人,接过银票后,反复嘀咕着“茶洲两宋”四字。
陈镝指着宋群与宋双笑着问道,山长、学政、知府,三位大人,她们现在说自己是茶洲人不违和吧。
知府、学政和山长连声说:“驸马爷所言极是。”
其实陈镝是有意的,首先在汲秀亭说点他们熟识却不能睹出的感悟,然后再捐些银两强化,等会学政肯定要给所有学子训话,肯定要把驸马的感悟重复并赞叹,肯定要夸奖驸马的捐资善举,这样就会在学子心里为陈镝树立一个好的人设。
陈镝要的就是得到读书人的认同,并引导他们走出那个酸腐的魔圈,为社会服务,为社禝服务,共同来拯救大明,振兴华夏。
山长、学政有会务要忙,知府陪着陈镝他们三个喝茶,闲聊。时不时有人在门口往里面窥视,估计是驸马今天带着一对佳人到会成了他们间的头条新闻了。
估计文会差不多要开场了,陈镝站起来问小双是不是要去小解,小双难为情地点了点头。陈镝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正常人的正常事。
然后带着双美出门去找地方解决问题。陈镝悄声告诉她们,拿出点气势来,跟在本驸马身后,大大方方地走。
有公子在前面端着个驸马加进士的架子开路,自然是人堆里有人让路,双美昂首负剑跟在后面,书生们顶多有瞄瞄美色的胆。
走进后院,找到女性茅房,陈镝站在外面,小群小双进去小解。书院前院没有女性茅房,后院因为有女佣人,才有间小的女性茅房。
小解后,陈镝带双美原路返回,可能是陈镝面色放缓了,一路上有学子问好行礼,陈镝报以微笑作为回答。
到了山长室,姜知府就说学政来请驸马爷上台。陈镝让双美在山长室休息,告诉她们他讲完话就带她们去外面走走,中餐肯定要聚餐,聚餐完我们回家,黄昏前肯定能到家。
上台后陈镝与知府坐在主宾位置。
会议进程如陈镝所料,待到学政介绍驸马身份,介绍驸马在后山汲秀亭的妙论,介绍驸马大手笔的捐款,下面全体起身抱拳躬行大礼。
随后是请驸马讲话。
一开口就震动他们了,因为陈镝用的是地道茶洲话向他们问好、致谢。
接着陈镝用茶洲话讲了第一层意思,结合自己南下杀敌经历,讲了京城鞑子危机,北方包括四川与湖北的流寇危机,还讲了海疆的西洋危机,最后明确告诉他们:大明到了最危险的关头。三呼,在这民族危亡之时,今天不救何时救?我们不救谁来救?
提出问题:大明危险,我们读书人怎么办?
提出三大建议
第一,走出书斋,走进社会,用所学开化民智,用所能兴办实业,富民强国。
第二,投笔从戎,打造新军,用军事手段彻底解决建奴鞑子问题,彻底解决北方流寇问题和海疆西洋问题。什么是新军,就是武器先进,作战理念先进,军人素质先进。
所谓军人素质先进,主要是纪律严明,身体健壮和有一定文化。兵士没有文化怎么办?就在军队里设立文化教员,在军训的同时进行文化教育,这就需要许多年轻读书人。
所谓作战理念先进,就是不跟敌人拼体力,跟敌人拼装备,杀敌于百步之外。
所谓武器先进,暂时是筹备建立新兵工厂,打造新式手枪、步枪、机枪和迫击炮。
第三,普及新学,培养人才。
最后告诉他们,如果你不想被外族奴役,如果你想加入我们的队伍,如果你有资源想办实业,如果你家里有资金想投资,到时本驸马将在县城设立“大明驸马办事处”,你们可以去报名或将自己想法写成条陈,也可以去古寨直接找本驸马面谈。
陈镝保证,如果想办实业,本驸马能保证你赚到你想都不想不到的钱。如果你想建立功名,那么本驸马会为你提供留名千秋的机会与平台。
陈镝讲完话会,就下台离开会场,带双美沿着河岸散步去了。告诉学政,等会场结束,让人过来找他们就是。
华夏人开会,臭长空洞是历史传承。
陈镝他们刚沿河岸没走多远,就陆续有年轻学子从会场溜出来找驸马,打听新军的事,然后就有人过来找驸马打听办实业的事。
陈镝问双美昨天的火柴带身上没有?刚好小群小双各带着一盒。陈镝接过小双递过来的火柴,告诉他们这是昨天本驸马在浏阳教给一个举人家做的火柴,轻轻一划就能点燃,浏阳已经准备办厂生产,预计每年能赚几百万两银子。小双拿出火柴划了一根,陈镝将火柴扔进河边的冬茅丛中,顿时野火熊熊,大家围着野火交谈。
至于新军问题,陈镝说本驸马空口白说无用,等本驸马造出新武器后,大家过来见识后就明白。当然欢迎大家跟本驸马一块造武器,建军队。
看到溜出会场的人越来越多,陈镝担心学政脸上不好看,就回到会场,告诉知府本驸马有事,先撤了,聚餐就不参加了。对外面的那些学子,陈镝则留下话来,随时欢迎他们去古寨参观,在那里,你们将会看到你想象不到的事物。
带着双美回到旅店,正看见那个替陈镝采购的小伙在那等他,交接好银两与物品,小伙就走了,陈镝正想找个地方陪两个娘子吃中餐,然后就过河回家。有个中年书生追了过来,他刚才也是在问实业的人当中。
原来他经营着一家小炼铁厂,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就想问驸马有什么办法。
陈镝说:“去吃饭吧,边吃边谈”。炼铁厂,陈镝他可正需要。
通过交谈,原来他叫彭天明,考了个秀才后再也没进步。家里有山有地有田,山上有铁矿有木柴,他就自己挖铁矿,用木柴烧木炭,开了个炼铁炉。
到了饭店,小二过来报菜名,陈镝让小群点菜。彭天明大手一挥,说按平日老规矩上。看样子是常客了。
一问他家地址,原来就在后世叫铁家岭的地方,当然现在叫彭家庄,离声远老家不远。方志记载,这个彭家庄在清朝初期因私自售铁,被清政府灭了族。后来改名铁家岭,居住的是当年炼铁的外地杂姓工人。
喝完一杯酒,陈镝盯着彭天明的脸象算命先生般看了好一阵,缓缓地说,你应该和本驸马的两位娘子一样痛恨建奴鞑子,甚至更加仇恨。说得他们三个人莫名其妙,云里雾里。
陈镝说:“你的铁厂里肯定有姓温的师傅,有姓冯的师傅,对不?”
“驸马爷,你怎么知道?”彭天明被陈镝说得的话惊到了,因为炉上的两个大师傅,正好一个姓温,一个姓冯。陈镝则是从后世那个村庄里有这两姓推测的。
陈镝又说:“你们家男人都胆子大有血性,敢作敢当,甚至不怕官府。应该都会一点武功,可能是家传的枪术或刀术。”这些都是方志上写着的,但陈镝不记得是枪术还是刀术。
“驸马爷,你没见过我们家里男人吧,你说得完全准,你会看相?”彭天明脸都绿了。
“彭秀才,我不能告诉你我是如何知道的,但我建议你用心把铁厂搞好,为我造武器提供好铁,技术我教你。而且能赚大钱。而你家其他年轻男人,我估计也读了点书,最好参加我训练的新军,一起杀鞑子,如果鞑子打过来,你们老彭家呵呵。我不是算命的,但我说的不是空穴来风。更没必要用话诈你。”
“你的铁厂要扩大规模,进行技术升级。现在的炼铁炉暂时保留,等新式炼铁炉建好后停止使用。你家山上的铁矿开采要增加工人,使用新的采矿模式和运输模式,扩大产量,满足你家铁厂需要。木炭可以继续烧,但炼铁不再用木炭了。”陈镝继续说。
“我必须以朝廷的某个人如公主名义参股,无论是矿山还是铁厂,这个不容商量。当然会拿出相应银子出来的。炼出来的铁必须全部交朝廷使用。”
陈镝说,本驸马给你的保证是三条:
一、本驸马提供全部技术。比你的那些师傅的技术高级几百倍。那些师傅只能留下来当技工使用。
二、股份钱本驸马如数拿出来。
三、本驸马保证你家赚的钱比现在多得多,甚至是你想象不到的多。”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对不起,你对抗的是朝廷,不用我收拾你们。但我相信建奴鞑子要灭族的人,肯定是忠君爱明的大明读书人,因此这点我不怀疑你和你们家里的人。
我估计你们家现在是你父亲当家,你今天回去把原话转告你父亲,你父亲肯定赞同我的提法。
如果赞同,请你过几天来古寨带我去你家考察一下,我要帮你们在你家旁边哪个位置建个拦河坝提供炼铁的动力,投资算到铁厂里。”
“驸马爷,你真的从前没有来过茶洲?”大汗淋漓的彭天明问。
“我昨晚到达茶洲,整个茶洲只认识知府大人,这还是遇见他才知道他在茶洲。这点我的两位娘子清楚,作证你可能也不相信。”陈镝淡淡地说。
“我是为了你们彭家的好才这样做,你将来慢慢能理解,来喝酒喝酒,或许今后我们是朋友,其实我们现在就是亲戚,你下次来古寨就明白。”
第15章
在彭天明的冷汗直下中,四个人结束了一个严肃的中餐。陈镝他们三个人是吃饱了,彭天明可就难说,买单当然是彭天明,谁叫他是铁厂老板,本驸马会给他家带来财富与荣耀,请这餐饭只是一个愉快的开端,后面还会抢着请呢。这是后话。
回到旅店,小群说,刚才公子好有煞气,那人吓得脸都白了。呵呵,我们三人可都是杀过建奴鞑子的。陈镝告诉双美,彭天明家的铁矿与铁厂对他非常重要,如果他们家抗拒,他说不定真会杀人,不管杀多少人。都必须拿到。过几天我们三人去一趟他家,如果他家反抗,就动手杀人。陈镝轻描淡写地说着。
小二牵来马,小双指挥着把行李驮上马。陈镝将那杆枪挂在驮马上,战马上只挂了把佩剑。小群去结算,说有人替我们结了。
出发回家,在旅店门口碰见了一行给驸马送行的书生。送到东门陈镝他们上船过河。因为马匹多,要过两次船,陈镝让双美牵着三匹战马先行坐船过河,陈镝牵着四匹马第二船过河。
站在船头,陈镝向各位送行的书生抱拳致礼,大声告诉他们有时间过几天来古寨参观,绝对不虚此行,绝对胜读十年书。
等过了河,陈镝让小群牵着驮马走,问小双会不会侧身骑马?小双幸福地脸红了,告诉公子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这种日子骑马。想到前几天小群一直跟我们这样骑马狂奔,内心里充满着愧疚,就跑到小群身边爱怜地拍了拍她。
小群说,公子,你的娘子没那么娇气的。
过河之后,官道上行人稀少起来了。陈镝让小群去跟小双同行,自己牵着驮马走。小群却告诉公子,这个时候小双更希望的是公子你在她身边。
小双突然间加快了骑行速度,尽管这个区域没有不安全因素,但为了防止小双迷路,陈镝与小群还是跟着提速。
三人七匹马,在静寂的乡间官道小跑着。两个负剑红妆美女,长发随风飘逸,吸引着官道两旁好奇的目光。
快要从官道转入乡间小道时,陈镝跟小群说了一句,他前面去带路,她们紧紧地跟着。然后夹马提速,超过小双。没过多久就跑到了分路口,陈镝在马上持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等双美赶上,陈镝大声说:“两位娘子右转,还有五里路,就到家了,请。”
双美也挺会配合的,在马上抱拳致礼说:“娘子谢公子,有劳公子前头带路。”
三个人呵呵大笑,也引得分路口其他人大笑,这是在舞台上演戏的节奏呀。
一个路人突然上前说:“请问贵公子可是去古寨?那里近来可是怪事连连,还有大老虎进寨吃牛哟。”
陈镝用当地方言说:“还有老虎进寨子吃牛?”
得到肯定答复后,陈镝让小群与小双并骑挨着走,把驮马牵在后面,陈镝摸出手枪,打开保险。想了一下,又从驮马上摘下长枪,如果真的遇到老虎的话,陈镝想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因为真遇到老虎,马匹会比人更先发现。因此陈镝交待如果马匹受惊,立马下马持剑护卫自已,其他的不用她们管,一切有他。
三个人没有拉开距离地往寨子方向按正常行进速度推进。陈镝尽量表现得镇静轻松些,以免双美紧张。
越是靠近寨子,越是一种古怪的静谧感,半下午的时光,村外路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
终于进了熟悉的寨子。我的天啦,整个寨子,跟声远记忆里七十年代初期的印象几乎重叠。这可是明末呀,说明整个清朝和民国年间,几百年没有什么发展,顶多是有些修补性建设。
再看声远老家的房子,几乎跟声远读小学时的格局一样。
一个矮墙大院子,三栋砖瓦房并列着,中间的那栋是七厢两进两层,左右两栋是三厢两进两层,青砖灰瓦白缝墙。此时,中间那栋是主人一家起卧生活,右边一栋是书房。左边那栋可能是佣人起居生活。当然声远生活的时代是,声远家只住在左边的那栋三厢屋,中间那栋被政府没收做了学校,右边那栋被政府没收做了大队部。声远从小就厌恶政府那套只知夺取,不知组织村民修建的传统恶习。当年,基层政权建立之时,村里有大把的劳力,山上有大把的树木,打砖烧砖建房,完全可以在一个冬闲时间修建好学校和大队部,但大队一直在没收的民居里苟且了二十几年,冬闲时间闲得无聊就三头两天开会学习,一张报纸能读一天。
不同的是,院子后面是葱笼的竹林,而声远生活的时代是一个大的晒谷坪。
透过竹林,陈镝隐约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陈镝用手中长枪指着三栋房子,告诉双美:“亲爱的娘子,我们到家了,这就是我们的家。”
骑马到院门前,三人下马,奇怪的是,还是半下午的,院门和大门却关着。陈镝用力叩着院门,并大声喊道:“云公,我是陈声远,我回来了,请开门。“
没见院门开,没见屋内回答,却引来了一队持着红缨枪的青壮村民,一上来就将陈镝他们团团围住房。
见这架式,双美顿时抽出背上长剑,陈镝赶紧大声喊道:“都是自家人,不可动武。”
听公子一喊,小双把剑收了,小群只是将剑提着并没有收起,向前一步护在陈镝右侧。
乡丁头目用红缨枪指着陈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寨子?有什么事叫我叔叔家的门?”
呵呵,一上来就三个‘什么’。
陈镝呵呵一笑,说:“对面可是权虎公?如果我说我是这个院子里的后人,你肯定不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陈镝一看对面头目的脸型,结合族谱上读到的信息,陈镝十有八九地肯定他就是权虎。
“胡说八道,你说你是这个院子里的后人,我怎么不认识你?”权虎生气地喝道。
小群一听,跨步上前,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沉声喝道:“胆大奴才,竟敢这么对当朝驸马爷说话,是活腻了吗?”一路没有看到小群如此愤怒。
吓得头目及手下自动往后退了一步。
陈镝赶紧说:“小群不可无礼,他们都是长辈。”
听陈镝说到自己是这个院子里的后人。大门就打开了,走出一位老者,陈镝一看,就肯定就是显云公咯,跟后世陈声远自已父亲五十多岁时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声远家大多是单传,偶尔一代有两个男丁。但每代的女孩蛮多,因此姑姑多。从声远往上,到显云公十几代人,仅声远父亲那代才有两个男丁。
陈镝估计,听他说到自己是这个院子里后人,云公立马开门出来,是因为从显云公往上数七代,出现过一回一代两个男丁,但这一代的弟弟不知所终,在家谱上只有四个字,“随军而去”,这是这个家族里的一个迷,有几种说法,其中一种就是做了上门女婿。按时间推算,失踪时间正好是洪武帝在南方造反的年代。
云公说:“贵公子说自己是这个院子里的后人,可有什么凭据?”
陈镝把手中长枪收起靠在院墙上,然后对云公说:“云公附耳过来,我跟你说个家里传媳不传女的秘密。”
隔着齐胸院墙,陈镝在云公耳边,轻轻地说了家里的那个传媳不传女的那个秘密。
显云公脸色顿时大变,随即由恐惧转欣喜,忙乱地将院门打开,嘴里喊着:“请公子进门回家。”
陈镝补充道:“云公,还有我的两位娘子。”
显去公再说了一遍:“请公子带两位娘子进门回家。”并对外面的人喊道:“权虎,还不赶紧帮我家公子与媳妇牵马。”对屋内大喊:“老婆子,还不赶快叫所有人一块出来迎接我们家的公子与新媳妇进门回家。”
顿时,外面的青壮收起枪帮陈镝他们牵马。里面的人跑出大门,两个年长妇女分别上前执着小群与小双的手,说,新媳妇回家,好呀好呀。
陈镝则抱拳行礼,大声喊道:“声远及两位娘子拜见各位婶婶姑姑。”
进了院门,陈镝从驮马上取下那份祭祀的物品,交给显云公,让他主持仪式,他要带两个新媳妇行拜祖之礼。
家里拜祖的仪式陈镝很熟悉,每年都有举行。因此等显云准备好仪式后,陈镝拉着两个娘子先站在堂前祖宗牌位前,等云公司仪。
上香。喊醒祖宗。三跪九拜。敬酒。呜炮。礼毕。
仪式完毕。陈镝对云公说:“我是这个院子的后人,可能要在这儿生活一段日子,最少三年,最长四年,因为两位媳妇是辽东人,她们的饮食习惯跟我们这边不同,因此我想单独起火生活。今天就将行李放在书房那边屋里,等请人将左边的那栋清扫粉刷好后,我们就在左边那栋生活。可好?”
“公子不急,先将行李搬进右边书房吧。权虎,你叫手下搭把手,帮公子安置一下行李。余管家着人去喂公子媳妇的几匹马。公子与媳妇进客厅喝茶。”云公安排着。
小群小双关心着行李,陈镝则关心着后面竹林的东西。因此也就没有谁去喝茶。
在去书房那边时,陈镝问显云公:“怎么半下午就关着大门?”
“唉呀,公子你是不知道呀,近一个月来,怪事不断,首先是一堆怪里怪气的铁家伙突然从竹林里冒了出来。谁也不能靠近,想靠近也没这个胆量呀,有一只王班守着呢。寨子里权虎他们想办法去搞它,结果差点被咬了。请猎户过来吧,他们又说师傅传下来的,王班不能打。幸好只要人不靠近那堆铁家伙,它也不理你。最近连续几天吧,有只吊睛大虎天天晚上在寨里转悠,咬走了几头年猪,咬死了两头牛了,来了就跟那只王班对吼。”
小群和小双听得入神,陈镝就告诉他们,王班是当地人对狼的叫法。
一说到狼,小双说:“公子,刚才我看到了一只狼,就在你叫门的时候,有只狼跑了过来,站在院墙角上望着你,当姑姑大声一喝时,它就往后面跑了。”
陈镝赶紧问什么颜色的毛?
小双和其他几人同时说道,背是黑色的,下面是黄色的。
陈镝赶紧说:“小双,你去安置行李,小群跟我去后面竹林,认识一个新朋友。“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陈镝拉起小群就出院门,然后往后面的竹林跑去,在路上,陈镝告诉小群,他一路急行南下,就是担心竹林里那堆东西。现在有他的狼狗守着,肯定万无一失。
看到后面那堆东西,小群疑惑地说:“公子,你说这些东西是你的???”
陈镝点点头,然后大喊一声:“门捷列夫。”
那只狼狗迅速跑到陈镝跟前,但依旧不敢接近。这只两岁大公狼狗是声远在后世的宠物,取了个名字叫门捷列夫。经常带在副驾位出去玩,在学校所有学生老师把这只狗狗当朋友。
陈镝再叫了一声门捷列夫,是你老大我呀。
狼狗听出了了声远的声音,直接冲到陈镝怀里,发出声声象受了委曲孩子般的呜咽。
好了好了好了,门捷列夫,老大知道你受苦了。下来,老大有事要忙了。
狼狗摇着欢乐的尾巴走开了,陈镝领着小群掀开蓬布,在两部挖机的隐蔽部位处,找到所有机器的钥匙。
对疑惑满眼的小群说:“亲爱的,我放心了,接下来建奴鞑子该睡不觉了,如果不投降,就全得去死!如果杀了我父亲,那么我要灭他的种。”
继续掀开蓬布,找到一个大铁柜,陈镝用钥匙打开铁柜,满满的一柜东西,陈镝拿出另一支军用手枪,问小群说:“小群,还记得怎样用吗?”
小群点点头,陈镝便将手枪和枪套塞进她手里,说:“小群,这是你新的防身武器了,枪里装满了子弹,平时千万不可将枪口对着人,包括自己。”小群机械地接过手枪和枪套。估计是陈镝的这一切让她困惑了,疑惑了。这很正常。
揽着小群往家走,狼狗在前头摇着尾巴,欢快地开路。
回到院子里,大家惊恐地看着狼狗。陈镝摸着狼狗的头说:“大家不要怕,这是本公子养的宠物狗,它叫门捷列夫,不咬好人的。小双过来,你摸一下它,叫一声它的名字,门捷列夫,它今后就会跟着你,保护你。”
小双胆怯兮兮地慢慢靠近公子,吥,靠近狼狗,然后轻轻地用摸了一下狼狗的头,狼狗友好地向小双摇了摇尾巴。小双再大胆地摸了一下狼狗的头和背,喊了一声“门前猎户”,狗狗迟疑了一下,望了一眼陈镝,陈镝给了狗狗一个去小双脚下的手势,狗狗温顺地躺在上双的脚跟前,并用身子去蹭小双的脚背。
看到这一切,家里的那些小姑姑们一顿欢呼,都想过来摸一下狼狗,但没有一个有胆量真的过来。
陈镝大声说:“小群、小双两位娘子,本公子带着你们两个娘子回家,是大喜之事,喜事就要发利是钱。去把银子取来,那些帮着搬行李的乡亲,每人一两。家里小孩子每人一两。大的姑姑们和婶婶们每人五两,不,婶婶十两。家里的男人,云公与彰公子就免了。“
大家都开心,特别是那些小女孩,还有权虎和那些手下。
在云公眼神的允许下,两代四个婶婶接过十两银子也是满心欢喜。两个长辈婶婶,也就是显云公的两房夫人,随机应变地退下手上玉镯,给小群与小双一人一只,小群用眼神询问陈镝能否接受,陈镝大声说:“这是长辈给新媳妇的礼物,是祝福也是希望,当然要接受呀。“
接受礼物后,小群拉着小双给两位长辈婶婶福了一福。然后退一步附在陈镝耳边说,公子,我们在河北不是得了几个镯子吗,她想送给四个婶婶每人一个,好不好?
好,你与小双安排就是了,今后这类事情小群你处置就行,不用问我。
四个婶婶好开心。
陈镝走到云公跟前,让他出面做下列几件事:
1、我还有一船东西,估计快运到了,船到了后让他出面请这些村民挑着萝框帮忙运
一下。
2、请他出面把寨子里或宗族里管理的人请来商量一些事。
3、准备一下晚餐。
4、晚上最好请一个猎户、一个杀猪匠和几个有力的年轻人来家里守着,我估计十有
八九那只老虎今晚还会来,我将打死这只老虎,但要有人会弄。
云公当即布置。
一、权虎和全体乡丁回家挑萝框,准备去河边码头替我家公子挑东西。
二、孙子阿彰公子去请其他三姓的族长,跟他们说,晚上过来喝酒,我家回乡的公子有重要事情商量。不得推脱。
三、全体媳妇,不包括公子家的两个新媳妇,都下厨房去帮忙,按四桌,不,按六桌规模准备晚餐,要有鸡有鸭有鱼有肉。
四、他自己去请猎户。
陈镝强调说,还要杀猪匠。
云公说,不用,家里有,厨师和管家都会杀猪那一套。
没过多久,昨晚被知府支使帮着采购的年轻人就抱着一床大红被窝领着一队抱着东西的府役在问驸马爷是哪家的?陈镝举起手在空中摇了摇,他们就往这边走来。
走进院子,陈镝指挥他们搬到右边书房里,放在收拾干净的书桌上。放下物品,他们就向驸马爷行礼并道喜。陈镝赶紧让小双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告诉他们这是结婚铺盖,但这不是我们的婚期。
小群说她带六个府役去喝茶。陈镝才想起一件事,忘记采购茶叶与茶具。当即告诉那个府役小头目,让他转告知府大人,明天采购一套茶具和两斤好茶叶着人送过来。
权虎带着手下分两次将船上的物品搬完了,跟陈镝说:“公子,你给了运费吗?“
陈镝说:“给了呀,怎么啦?“
一听陈镝说给了,权虎大笑不止,连说好玩、好玩、真的好玩,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只船就是你们家船队的,留下在家运煤的。
正好云公回来听到了,就过来跟陈镝解释,家里有一个船队,陈镝说他知道,家里一直有一个船队。云公继续说,对,现在家里的船队由儿子管理,陈镝便说是权涛公吧?云公说,对。又告诉陈镝跟猎户说好了,打下老虎再去叫他就行,猎户好像不太相信公子能打老虎,挑战他的权威性了,因为他也不敢对这只老虎下手,因为太大了。
正说着,权涛公带着一队船工,每人一手托着一床棉被回来了,嚷嚷着,老爸,在岳阳,一个什么驸马爷订了两百床棉被说运到我们古寨,运气真好,返程一直是满帆顺风。驸马爷是哪屋的呀。
显云公笑了,蠢崽哦,驸马爷就是我们家回家省亲的这位公子咯。别人说是驸马爷你就认为是驸马爷。被窝二百床,这么多,要个大地方才能放得下呀。这样吧,用新杉木板板在书房大厅,垒起来放。权虎带手下再辛苦一下,帮着将船上被窝快些搬回来。
“云公,我是真的当朝驸马。”陈镝认真地对显云公说。
云公连退三步,瞪圆了眼结结巴巴地问陈镝:“公子,你真的当朝驸马爷?那哪个媳妇是公主?告诉我,公主到家,要行大礼的,否则有杀头之罪。”
“云公,莫紧张咯,公主未到结婚年龄,还没有跟我完婚,还在北京城皇宫里呢,这两个是公主让我找的侍妾。都是家里人,莫紧张咯。”陈镝笑着说。云公半信半疑地望着陈镝。
陈镝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对云公说:“云公,我给寨里每户人家准备了四色礼物,今天送不了啦,明天再送,可行?”
只能这样了,反正明天也是个好日子。
陈镝心想,从明天起,有忙不赢的事。今晚得计划一下,每天做个行事例。
第16章
收拾完之后,陈镝带两位娘子过来向权涛公见礼。见完后,权涛公赶紧回房间拿礼物给小群与小双。说,我家公子好福气,找了这么一对标标志志的媳妇。我们祖上有德哟。难怪岳阳老板说我家公子是驸马爷,估计皇家的公主还没这标志呢。方言中说标志就是漂亮又聪明的意思。
陈镝对权涛公说:“今天午餐时,可能吓着你老婆的哥哥或弟弟了,就是彭天明。估计明天,顶多后天,你岳父与彭天明会过来找我。”
权涛说,没事,好说。
陈镝又说,这两天来找他就是好事,如果不来找,就是坏事。到时还请权涛公多多担待。为朝廷,为华夏,他会心硬手狠的。
陈镝在内心里作了最坏的打算。
权涛将话题转向了,说他们这次送货就是送岳阳,去了三条船,那天上午煮饭时(即十点左右),碰见熊老板家的商船,船老大问他们回程有没货,如果没有,要帮他们东家带船货回古寨,否则要派条船随他们一块送货。权涛一定,但问是什么货,一听是棉被泡装货,便去找熊老板,这次正好带了油布,否则也不敢装。
装好船出发,一路顺风满帆,晚上好月亮,十二个人分两班行船,昨晚到了衡阳,遇到去衡阳送货的另两艘船,五艘船一路回来,在安仁草市遇到一人开舰队的朋友,死拉着大家喝酒,便在草市码头休息了半夜。
陈镝问权涛这次运岳阳的货是桐油吧?
权涛说是的,这次是家里一船桐没,权虎与权风家合起一船,其他人家凑一船。驸马公子咋知道?
陈镝说他知道家里有一块大桐子树山在鹅背冲,每年要给洞庭湖边的船厂送桐油,都是年前送。这是老关系了,因此价格就低些。油桶呢对方帮家里出售给湖区人家做家用。
权涛笑了,说这是一个好买卖,装了桐油的木桶比新桶还耐用,还有盖子,那些船上人家,用这船在船上用最好。
看到小群手里总提着支手枪,陈镝就带小群去后面竹林,先把那支手枪放回铁柜里,又从铁柜里取出两只手电,教小群如何用,小群打开开关,雪亮的手电光吓得她差点扔了手电。陈镝告诉她这是手电,照着走路用的,没有危险。
又取两盏太阳能路灯提着回去。为这些东东,声远将后世一个店子的货全扫光了。反正便宜,三百二十。
小群打着手电在前,陈镝提着两盏太阳能路灯在后往家走。小群突然问,公子,如果今天中午的这个人不合作,你真的要杀人。
陈镝嗯了一声说,如果我不杀,后面建奴也会杀他全家,还会连累天下千千万万的华夏人。
突然发现狼狗没跟陈镝出来,也没有守着设备堆。可能是守着小双这个新主人了,呵呵,这个重色轻友的狗巴蛋。
回到家里,大厅里正点着昏暗的油灯在摆桌子。陈镝熟练地从放梯子的位置找来梯子,在大厅左右墙壁高处插了根竹片,然后将路灯挂上去,一打开开关,大厅亮若白昼,大家开始不适应,适应后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明亮的灯。
小孩子,其实就是六个小女孩在白亮的灯光下围着桌子嗨。
陈镝看小双不见人影,就问小女孩他带来的一个新娘子哪去了。孩子们告诉陈镝,小新娘子和老姑姑带着狼去了书房。
这个老姑姑是云公的最小妹妹,应该跟小群差不多年龄吧,一直没有婚配。陈镝跟小群打着手电找到她们时,她们正在清点董家送的礼物。小双就是借口说要看看董家送的什么礼物,才拉老姑姑陪着过来书房。当然还有那只重色轻友的狗狗。其实陈镝估计小双是放心不下行李中的百多万银票。真不应该先告诉她,这几天她肯定没少担心。
当小双和老姑姑看见小群手里的手电光是,很是好奇。陈镝从口袋掏出另一支手电给小双,说今晚她就跟娟姑姑睡,今后这支手电归她用了。让小群告诉她们用法。
娟姑姑好奇陈镝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里有个娟字。陈镝笑着说,他还知道娟姑姑更多的事。
回到大厅,宴席正式开始。算是相当丰盛的啦。
陈镝推说今晚要打老虎,不敢多喝酒。只喝三杯,带领两位娘子一起,第一杯敬家人。
陈镝告诉他们,不用东想西想,他是这个院子的后人是肯定的。不要多打听他的来路,他是货正价实的当朝驸马无疑。
第二杯敬寨中四姓的族长。
敬第二杯酒时,陈镝以驸马的身份告诉四位族长,从明天起,寨子的所有资源,如果他有用,就得无条件答应征用。当然会付比一般情况更高的银子。如果刻意刁难,那么得罪的可就是朝廷,大到可以灭九族。
第三杯,敬今天帮忙做事的帮工。
从明天起,有更多的事要他们帮忙。当然会付银子的。工钱比平时都高。
第一件要紧的事就是,从明天起,甚至从今晚起,让权虎组建一队伍,保护寨子。具体要求他明天再告诉他,人数第一期要达到二十人。年前要达到五十人。当然人越多越好。做事有工资的。加入队伍就有工资。
喝完三杯后陈镝让小群代他喝酒,他装了一碗饭,发现家里的米是糙米。
因为闹虎灾,其他三位族长吃完饭,就被陈镝与小群打着手电一个个送回家,在路上他们都表示一定配合。他们很奇怪,公子从没到过寨子,却不用他们带路,公子能一个个准确地把他们三个送到家门前。
返回时,小群抽出剑很警惕地走在身边。陈镝说不用怕,把手电熄了,如果有老虎,老远就能看见老虎的发着绿色光的眼睛,他用手枪干掉它它还没明白是如何死的。
揽着小群的腰,在只有星光的黑夜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老家乡间小道上,勾起了陈镝小时候冬夜捉迷藏的快乐回忆。
陈镝问小群小时候玩过捉迷藏吗?她说没有,感觉自己一直在逃难的路上。陈镝随口问了一声她的年龄,结果小群比陈镝大三岁。陈镝抱紧了她,在夜风里送了她一个加长版的吻。
爱,与年龄没有正相关,陈镝说得过于后世。
小群说:“公子,小群谢谢你。遇见你,我感觉前面所有的磨难都是值得的,也是不值得提起的。”
回到家里,权虎带着手下正在大厅里太阳能能下赌钱。陈镝要他们小声点,别吓着那老虎今晚不敢来。
云公又备了些精致酒菜,叫上权涛和彰公子,坐小客厅的八仙桌上等陈镝。权涛的大夫人彭氏站在权涛身后侍候筛酒。小双与老姑姑丽娟坐在墙角炭火边烤火。娟姑姑是为了陪小双才叫来的,否则她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所谓礼教。
陈镝一进大门,彰公子就出小客厅门请公子与小群进小客厅。陈镝看桌上还没有上菜,就对云公说:“我先带小双过书房拿个箱子过来,你们销等一会,反正老虎还没这么早来。”
陈镝、小群,小双和娟姑姑四人,哦,还有那只狗狗,向书房走去。路上,小双说董家的礼物蛮贵重,光银票就十五万两,还有三套女性结婚的全套金器。还有二十盒火柴。还有一封信。还有些礼物她不认识。
陈镝说十五万银票、金器是你们与公主三人每人一份/。信里肯定有说明,肯定还会提出一个要求,让他家一个小辈过了年,就过来做他的跟班学本事。小双,打赌不?
到了书房,小群打手电,陈镝翻看他与马挺骏的行李,娟姑姑打手电,小双从董家礼物中取出刚才说过的礼物。
狗狗守着门象是站岗。
陈镝把马挺骏兄行李中的牛皮箱打开,将银票与银子取出来,算了一下总数,把数字告诉小双,让她明天记好,将来要用来给马挺骏两个妈妈养老。马伯伯这次估计也会挂了。
陈镝把所有银票、银子和金器首饰全部装到自己的皮箱里,放不下,陈镝又把房契等一般东东取出放在骏哥皮箱里,满满一箱,扣上后,告诉小双今晚带到娟姑姑房间去。如果放在这儿,小双肯定一夜难眠。
小双,还有小群对公子一脸的感激。
陈镝告诉双美,箱子里的东西,除驸马印以外,其他她们可以随意处置。
小双,还有小群对陈镝更是一脸的感激。
回到小客厅。正好小家宴正式开场。陈镝让云公叫四位女性全部坐到桌上来,刚好一厢两人。
第一杯酒,云公说话。无非是欢迎回家,意想不到有陈镝这么一个后人,非常惊奇陈镝对家里如此熟悉。还有就是祖坟冒烟,不仅是进士,还是当朝驸马爷。
陈镝让小双打开皮箱取出驸马印给云公验证,并告诉云公对为什么姓李不要多问多究。
第二杯酒,陈镝说话。说了十点。
第一点,所有女孩放开脚,明天晚上检查。
第二点,所有女孩,包括两个少婶婶和我的两个娘子,明晚开始学习算数,后面都要独挡一面为陈家做大事,管蛮多的银子。
第三点,从明天开始,彰公子跟着本公子,那些无聊的之乎者也,学得差不多了。
第四点,家里所有的田山土,全部任由我怎么开发,我知道家里有那些田、山、土。
第五点,如果家里有银子,可以拿出来投资。保证一年至少翻一番。我的投资要用于训练新军。
第六点,船队由权涛公负责。还要扩大。另外权涛公近期还要负责招工。招得越多越好。
第七点,明天开始,云公召集寨子里甚至其他寨子的人砍竹子、木材和杉树皮,搭厂要用。
第八点,明天开始,权涛公指派人运石灰到水塬。越多越好。运煤的船全用来运石灰。煤有别人运来。
说到这点时,权涛公说家里本来就有一个石灰厂在浒里,问公子知道吗。陈镝说浒里他知道在什么地方,但家里有石灰厂他不知道。石灰厂要扩大。赶紧让石灰厂工人想办法招人。
陈镝顺便问了一下,权涛公对煤有研究吗,就是能认出煤的好坏和掺没掺煤矸石。
权涛公说,她的二夫人,也就是彰公子的娘,娘家就是产煤地,他还跟小舅子合伙开着小煤矿。陈镝赶紧让彰公子去叫她娘过来。
第九点,明天下午我把家里屋后山上的渠道挖开,在山脚下建一个水电站,这个你们今天不懂,没时间解释了。彰公子从明天开始要认真学习、钻研,准备做这方面的大专家大老板。如果有读书的好友,可以邀请一起参与。将来需要大量的人才。
第十点,云公明天找人将左侧的那栋屋刷干净,用石灰刷白一下。再从亲戚里找个人帮我们做饭。等搬过去后,我们单独开火,两位娘子是北方人,不习惯长期吃大米。
彰公子把娘叫来后,陈镝一听她说话就知道跟知府的二夫人是一个地方的人。就问她认识吗?结果认识,知府的二夫人段夫人是隔壁村的。原来唱戏,唱成老姑娘了才嫁知府。
陈镝说让她跟知府二夫人和他的两个小娘子一起成立一个燃料公司,各出十万两银子,保证每年能分十万两。干不干?要做的事就是联系煤,监督质量与数量,具体的事务请人做,发工资。如果钱少了,可以想办法运十万银子的煤先抵着。明年的煤价按今年的煤价进。明天就开始进煤。
她一听,立马赞同。
她说她有钱。吓着大夫人了。权涛公赶紧说,她的钱可跟他没有关系。
说完十点,陈镝喝下最后一杯酒,就让小群打着手电在后,陈镝抱着两被子在前向竹林走去,也不管他们如何的态度如何。他是去打老虎去了。
那个狗狗没药救了,在后世天天腻着声远,打都打不脱。一见小双,理不都不理陈镝了。
到了竹林,陈镝先用钥匙打开一个挖机的驾驶室,然后将被子放进去,再从拖拉机拖箱上的大铁柜里取出步枪与一个弹夹,回到挖机驾驶室,锁上车门,用钥匙接通电路,不敢起动,担心吓着老虎,怕老虎今晚不敢来。试着将车窗升降了一下,再打开空调先将驾驶室升温。
让小群关了手电,仪表盘上的显示灯光足以照亮驾驶室。
摊开一床被子做垫子,另一床盖。不能躺平,但可半躺着。
车外寒风寒夜,车内温暖如春。陈镝告诉小群,这个机器叫挖机,主要用来挖土,效率蛮高,功能蛮多,明天她可以见识一下。
吹风的叫空调,冬天吹热风,夏天能吹冷风。是个好东西,可惜这个世界还没有。
小群听陈镝这么一说,她幽幽地说:“公子,莫非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陈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胸脯说:“我是你这个世界里的人。”
结果两人做了件两人世界的事。
小群说有些热,陈镝便关了空调。两人在黑夜里说着话,陈镝任由小群轻声说,心思一半用于听察车外的动静。
说到骏哥,她说骏哥好可惜。如果我们有孩子,将来一定要处一个男孩在骏哥名下。陈镝夸奖说这考虑有情有义,非常好。他只考虑了替骏哥给他两个妈妈养老送终,小群你却能这样考虑,强。
说到骏哥的两个妈妈,陈镝突然想起骏哥的二妈年轻漂亮,但没有生孩子。父辈那代朋友常笑骏爸浪费了一块好沃土。
说到这儿,小群突发奇想,说:“公子,既然这样,不如下次回京你跟骏哥二妈做几回,或想做几回就做几回,我去跟他二妈去说,让他二妈替他家生一个或几个孩子,不更好吗?我跟小双肯定没意见。行不行?“
这家伙,世界观与人不同呢。
但这一说,马上让两人来了兴致。正要架场,陈镝突然感觉有一种车随地动,示意小群别说话。轻轻降下车窗,将步枪伸出车外。
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了一只身形粗壮的华南虎两眼绿光地朝这边走来,在三十米开外,示威式地张开大嘴,用右前脚刨着地皮。
陈镝拉起枪机,瞄准击发,一声巨大的呯声响过,老虎向前跃起再跌落,滚翻后四肢伸直向上。陈镝让小群把手电递过来,打开一照,地上一摊虎血,应该是打中了。但虎倒虎威在,陈镝没有急于下去查看。相反,陈镝先摇起车窗,发动挖机,打开全部车灯,待引擎预热后操作着转动驾驶室,将大灯正对老虎,不,老虎尸体。
又等了两分钟,确定老虎已经完全死了,陈镝抽出手枪,拉开枪机,让小群在车上别乱动,陈镝怕她胡乱拉动那些操作柄,就有好戏看了。想了一下,还是将引擎关了。穿上靴子,下了车,端着手枪,慢慢走近老虎尸体,用脚踢了几下虎头,又用手摸了一下虎心所在部位,完全确定老虎已经击毙。
返回驾驶室,收拾好步枪,并重新放到铁柜里锁好。一看,小群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退了下来,应该是刚才说到骏哥的二妈时激动了,准备架场时退下的,后来老虎来了,紧张得忘记拉上来。
打老虎嘛,谁都有紧张。
等小群收拾好,陈镝按了几声喇叭,一会儿就有人边喊边跑地过来。
最先到达的是狗狗,到了后躲在陈镝身后低声地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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