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秋周萍萍章节免费读_觉醒八零:结婚你不肯,我逃婚你哭什么阅读无广告

觉醒八零:结婚你不肯, 我逃婚你哭什么 的主人公是 梁婉秋 周萍萍 ,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短篇小说类型的小说,这本书笔下生花,内容丰富多彩,本文的详情概要:第一章“婉秋,等我毕业,我们就完婚。”未婚夫高成业去大学前的一句话,让梁婉秋心甘情愿苦守了四年。这四年时间,她尽心竭力照顾公婆与小叔,操办家里的纺织厂供高成业安心上学。终于盼到他学成归来,在家乡担任国企厂长。可等来的不是结婚仪式,而是他的冷脸与厌弃。他将青梅周萍萍带回家住下,并绝口不提和她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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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八零:结婚你不肯,我逃婚你哭什么》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婉秋,等我毕业,我们就完婚。”

未婚夫高成业去大学前的一句话,让梁婉秋心甘情愿苦守了四年。

这四年时间,她尽心竭力照顾公婆与小叔,操办家里的纺织厂供高成业安心上学。

终于盼到他学成归来,在家乡担任国企厂长。

可等来的不是结婚仪式,而是他的冷脸与厌弃。

他将青梅周萍萍带回家住下,并绝口不提和她的婚约。

“你一个没出息的家庭妇女,也想爬厂长的床?”

又一次被周萍萍羞辱后,她默默将布置好的婚房复原,登上了去往沪市的火车。

......

“张总,我想好了,我愿意去您的公司任职。”

电话那边是张总惊喜的声音:“太好了,梁小姐,我们公司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现在国家政策放开了,等你来了沪市,我们一起做一番事业!”

入职时间定在一周以后,梁婉秋寒暄几句,挂断电话。

梁婉秋抬起头,正看见门框上贴的大红喜字,她一把揭下来,撕成两半。

这个婚,她不结了。

几小时前,高氏纺织厂。

梁婉秋正埋头教工人操作机器,未婚夫高成业带着青梅周萍萍突然走进来。

“萍萍,这就是我家的纺织厂,我父母一手兴办的,有几十号工人,一个月利润上千块呢!”高成业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一旁的工人有些愤愤不平,他低声对梁婉秋说道:“高同志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不知道这个厂子,一直是你这个没过门的媳妇在打理?”

梁婉秋摆摆手止住工人的话,说出来又如何呢?高成业从不把她的辛劳放在眼里。

看到梁婉秋,高成业趾高气扬地指挥道:“婉秋,快带萍萍参观一下工厂!”

高成业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梁婉秋,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扯下她手上的防护手套。

“这个给萍萍戴,她皮肤娇嫩,千万不能受伤了。”

周萍萍有些羞涩地笑了:“婉秋姐,让你看笑话了。成业哥他总是这样,把我当个小孩子照顾。”

梁婉秋神情暗了暗,没有答话。

周萍萍看着纺织厂,十分新奇,她轻快地冲着机器跑去:“这是做什么的?我还从没见过!”

梁婉秋急忙喊道:“不要在工厂里乱跑,很危险——”

话音未落,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周萍萍没有看到地上有一块废弃布料,她脚一滑,跌坐在了地上。

梁婉秋忙走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一个身影突然闪到她面前,狠狠推了她一把:“滚开!”

梁婉秋被推得一个踉跄,正扑倒在旁边的轧花机上。

“梁工危险!”工人李强惊叫出声,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梁婉秋。

还差一秒,梁婉秋就要被卷进机器。

但锋利的机器还是划伤了她的胳膊,从虎口到小臂,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梁工,刚才太危险了,卷进轧花机可是要没命的!”工人李强心有余悸地说道。

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梁婉秋咬着牙抬起头,却看到高成业正在轻轻按摩周萍萍并不红肿的脚踝。

感受到梁婉秋的目光,高成业抬起头狠狠瞪她:“梁婉秋,你这个总工是怎么当的?连基本安全都没有保障!”

周萍萍哀哀地叫着痛,高成业连忙俯身抱起她,往外冲去。

临走前,他回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等着,如果萍萍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李强气急:“梁工,高同志他怎么能这样?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怎么能把你丢下,去照顾别的女人?”

梁婉秋自嘲地笑了笑,高成业心里,早就没有她这个未婚妻的位置了。

四年前高成业离家上大学前,曾经承诺回来就娶她。

她掰着指头算他回来的日子,置办了喜床喜被,还在家中的桌椅板凳甚至茶缸上面,都贴满了大红喜字。

三天前他学成归来,凭着稀缺的大学生身份,被分配回家乡做旭日集团新设成衣厂的厂长,梁婉秋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但高成业却带回了另一个女人,是和他一起去上大学的小青梅周萍萍。

周萍萍一来,便鸠占鹊巢地将梁婉秋赶出了卧室,处处与她作对。

而高成业却对这些视若无睹,并且绝口不提他们曾经的婚约。

想到这四年的等待,她一直在默默劝自己忍耐。

这次,她不想再忍了。

去卫生所简单包扎伤口后,她掏出几天前跑业务收到的名片,来到邮局拨通了张总的电话。

第二章

梁婉秋仔细地将家中所有喜字清理干净,终于长吁一口气。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叔子高成家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他看了一下堂屋,狐疑地打量着梁婉秋:“你在搞什么名堂?喜字都去哪儿了?”

随即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讥讽地笑道:“大哥肯定是后悔了,他一个根正苗红的青年才俊,怎么会娶你这种资本家的小姐?”

“哼,梁婉秋,你就应该和你父母一样,死在那场动荡里。”

梁婉秋身体抖了一下,垂下眼帘,没有反驳。

高成家恨她入骨,她知道。

但高成家确实是整个高家,她唯一对不起的人。

当年梁家还是大户人家,高家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在梁家做工。

一次意外的火灾,烧着了梁家的仓库,高父高母连忙抢救东家的财产。

年幼的高成家,也跌跌撞撞地帮忙打水灭火,却被突然砸下的房梁压断了右腿。

门再次开了,是高成业搀着周萍萍回来了。

高成业看到梁婉秋,马上皱起眉头。

“梁婉秋,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萍萍被你害得差点受伤!”

“我最近要照顾萍萍,咱俩的婚期推后吧!”

话音刚落,高成业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异样。

他打量了一圈,露出讽刺的笑容:“梁婉秋,你居然把婚房布置撤掉了?以为搞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能拿捏我吗?”

“你这种出身的女人,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也只有高家不计前嫌,大发慈悲收留你!”

说完这些,高成业烦躁地挥挥手:“快点去做饭,不要让萍萍这个病号等着!”

梁婉秋默默举起手臂,鲜血透过纱布渗出来:“我也受伤了,没办法做饭。”

高成业脸色稍微动了动,随即不耐烦地说道:“那就去镇上饭馆买点回来,正好我和萍萍也吃不惯家里的菜,寡淡得很!”

梁婉秋身形微颤。

高成业这四年读书的费用,都是她一点点赚来的。

她担心高成业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便从牙缝里省钱,哪怕自己吃糠咽菜,也要尽量多给他汇生活费过去。

高成业回来这几天,她每次做饭都会煮几个鸡蛋,对她来说已是分外奢侈。

没想到高成业却早已习惯了下馆子,吃不惯家中的粗茶淡饭了。

梁婉秋默默去买了饭菜。

回到家中,她正要推开门,却听到了家中传来婆婆王翠芬的声音。

“成业,你现在可是国营工厂的厂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没必要守着和梁婉秋的婚约!她一个农村妇女,怎么配得上你?”

公公出声附和:“说的是啊。我看萍萍就很好,你俩都是大学生,现在还进了同一家企业,般配得很!”

屋里传来周萍萍害羞的轻笑声,高成业则保持了沉默。

恢复高考那年,梁婉秋也参加了考试,却无奈落榜。

她本想来年再战,高成业却劝她安心在家照顾公婆,等他学成归来便娶她。

这四年,梁婉秋对待公婆尽心尽力,就算同村人对她还没结婚就住过来的行为议论纷纷,她也从不在意。

她曾经以为,为了高成业,这一切都值得。

梁婉秋推开门,屋内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小叔子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真扫兴......”

高成业缓缓开口:“婉秋,你坐下,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家里的纺织厂现在也初具规模了,总是像现在这样管理,太不规范了,所以我决定,将纺织厂纳入旭日成衣厂名下。”

梁婉秋瞪大双眼:“成业,你的意思是,旭日要收购家里的纺织厂?”

高成业皱起眉头:“梁婉秋,你怎么总是用这么资本家的词?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国营工厂厂长的未婚妻,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是收购,是捐献!”

梁婉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声音发颤。

“成业,这个纺织厂是在我父母产业上重建起来的,技术和工人都是他们辛苦多年的成果。我花了四年,才终于重振纺织厂,你一句话就白白送出去了?”

“纺织厂刚开起来的时候,我挨家挨户地敲门,一笔笔地要订单,怕产品不合格,我彻夜在厂里盯着......”

“够了!”高成业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你还有脸说?这工厂本来就是资本家的遗毒,我现在把它收归国有,是在救它!”

“还有,你一个女人,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话?你的心思都放在工厂上面,家里的活谁干,爸妈弟弟谁来照顾?”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工厂的一切事情都和你无关了,你就呆在家里安心相夫教子!”

梁婉秋紧咬嘴唇,她知道高成业向来说一不二,但这纺织厂既是父母留下的纪念,也是她四年的心血,她仍旧放心不下。

“这纺织厂虽然看起来小,但是管理起来也很费功夫,要有经验的人来当厂长才行......”

一旁的周萍萍突然笑意盈盈地开口:“嫂子,成业哥说了,纺织厂由我来当厂长。”

第三章

梁婉秋不可置信地看向高成业:“高成业,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怎么能当厂长?”

“梁婉秋!”高成业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周萍萍可是个大学生!你一个高中生都能干的事,她怎么可能干不好?”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资本家的女儿,纺织厂在你手里,迟早会被你祸害!”

梁婉秋看着为了维护周萍萍,愤怒得青筋暴起的高成业,突然不想争了。

她想起自己曾经苦苦哀求高成业,让待她如新闺女一般的大伯来工厂看大门,却被他严词拒绝。

她当时只以为他是太过看重纺织厂,原来,再重要的东西,也比不过青梅的一个撒娇。

她漠然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还有七天她就离开了,在乎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看她突然答应得如此爽快,高成业有些诧异。

他满意地说道:“这才对,女人就是应该温柔听话。放心吧,成衣厂和纺织厂的业务稳定下来以后,我会娶你的。”

梁婉秋敷衍地一笑,却没有注意到周萍萍瞬间阴冷的神色。

趁着家里人都去了纺织厂,梁婉秋开始收拾行李。

她的东西少得可怜,这些年都没有添置过什么新衣服。

梁婉秋打开放着钱和票据的抽屉,打算拿些钱去买火车票,却突然愣住了。

里面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

梁婉秋一阵慌乱,正在回忆自己是不是放错了地方,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梁婉秋走出家门,正看到高成业骑着自行车驶进院子,穿着新衣服的周萍萍坐在后座,搂着高成业的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高成业停下自行车,轻轻将周萍萍扶下来,并没有注意到梁婉秋苍白的神色。

梁婉秋走上前几步,轻轻抚着这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喃喃说道:“这自行车......”

“是我给萍萍买的。”高成业云淡风轻的说道。

“所以我攒的那些票据和钱,都是你拿走了?”

“什么你的我的。”高成业皱起眉头,“你一个家庭妇女,要那么多票据做什么?留着肉票粮票买菜做饭就行了。”

梁婉秋摸了摸身上布满补丁的粗布衣服,鼻子有些发酸。

“高成业,那十张工业票和几十尺布票,我攒了三年,不过是想结婚的时候买件新衣服,再买辆自行车。”

“买自行车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方便带成家,他每次出门,我都要跑去隔壁借车子载他......”

“梁婉秋!”高成业有些动怒,“你怎么是这么虚荣的女人?结个婚而已,还想要新衣服和自行车,真是一副资本家做派!”

“孝敬父母、照顾兄弟,是你作为妻子的本分,不是你拿来和我谈判的资本!”

周萍萍适时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道:“成业哥,你别怪嫂子了。她以前当惯了大小姐,自然比别人娇贵些。这自行车和裙子,还是给嫂子吧。”

周萍萍的一番话果然惹得高成业更加生气。

“她爸妈早就死了,还做什么大小姐的美梦?萍萍,你是名正言顺的纺织厂厂长,穿着用度当然要上档次,她拿什么跟你比?”

梁婉秋咬咬嘴唇,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成业,这些票据你用了就用了,我不计较了。但能不能把钱还给我?我有东西要买。”

当务之急是赶紧买火车票,但她现在身无分文。

“梁婉秋,你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每天的买菜钱都给过你了,你还要钱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我高成业的未婚妻,也绝不能铺张浪费!”

高成业丢下这几句话,便径直走进屋子,不再搭理梁婉秋。

梁婉秋心中一片悲凉。

虽然她一手操办了纺织厂,养活了这一大家子,还负担起高成业的生活费,但公公婆婆,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除了跑业务、盯生产,财务上的事情,公婆一概不让她插手。

她这四年来一点点偷着积攒,才攒下这么几百块钱,却全部被高成业拿走了。

每个月为厂里创造上千块利润的梁婉秋,此时却连三十块车票钱都掏不出来。

“梁婉秋,你在搞什么名堂?”

屋里突然传来高成业的怒吼。

梁婉秋心中一惊,冲进卧室。

高成业正站在她尚未收拾好的行李堆面前,一脸怒气地瞪着她。

第四章

“成业,你听我解释......”

梁婉秋艰难开口,她疯狂地在脑海中搜寻借口。

绝不能让高成业知道自己要离开!

不等她说下去,高成业却蹲下身,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中拿出一本英文教材。

“这是什么?”

梁婉秋松了一口气,却也有点奇怪高成业为什么会关注到这种小事。

“现在高考增加了英文科目,我完全没基础,所以在家里自学。当年没考上大学,我一直觉得很遗憾,想着复习好了以后再去试试看......”

梁婉秋声音逐渐变小,她看到了高成业越来越低沉的脸色。

她急忙解释:“成业,我都是占用睡觉时间复习的,绝对没有耽误家务!而且我只打算报考本地大学......”

高成业却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他额头冒出青筋,死死盯着手里这本英文书,三两下便将它撕成了碎片。

他疯了一样继续在行李中翻找着,又翻出几本教科书和笔记本,同样狠狠撕碎。

梁婉秋惊呆了,她眼眶泛红:“成业,这是我四年来辛辛苦苦学习的笔记,你为什么非要毁掉?”

高成业猛然抬起头,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她:“梁婉秋,上大学这件事,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他将手里的碎纸重重往地上一扔:“把这里清理干净!”

随即大踏步走出房子,狠狠摔上屋门。

梁婉秋看着满地的碎纸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即使脾气暴躁如高成业,也不该为了这点事如此激动。

他似乎......在用愤怒掩饰心虚。

他是不是想掩盖什么?

带着疑问,梁婉秋来到了阔别已久的高中。

毕业以后,她一直无颜回去面对班主任张老师。

当年张老师对她百般照顾,她却辜负了她的期待,没有考上大学。

“婉秋,你怎么来了!”

看着张老师惊喜的表情,梁婉秋一阵鼻酸,原来还有人一直惦记着自己。

“张老师,是我的错,我一直觉得自己没考好,所以不好意思回来见您......”梁婉秋嗫嚅说道。

“婉秋,你在说什么?你考上了啊。”

梁婉秋猛然抬起头:“您说什么?我考上大学了?”

张老师一脸不解:“是啊,你当年被大学录取了,录取通知书送到你家,是你未婚夫取走的。”

“他说家里供两个大学生压力大,所以你自愿放弃了录取,留在家里赚钱供他上学。”

“唉,婉秋,我当时就想告诉你,女孩子啊,不要总是想着牺牲自己。可是我几次登门去劝你,都被你未婚夫挡下来了。”

梁婉秋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全身僵硬,无法呼吸。

张老师继续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当时咱们学校,就考上了你和高成业两个人......”

“什么?你说就考上了两个?”梁婉秋突然反应过来,“那周萍萍呢?”

张老师摆了摆手:“她那个成绩,怎么可能考得上大学?当然是落榜了。”

第五章

梁婉秋木然走出办公室,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张老师的话。

只考上了两个......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梁婉秋死死咬住嘴唇。

一定要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梁婉秋一路奔回家,用力推开大门。

高成业正坐在堂屋里看报,看着梁婉秋满头大汗、嘴唇发白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这么莽莽撞撞的,还有个厂长夫人的样子吗?”

梁婉秋没有回答,她颤抖着握紧拳头,死死盯着他。

高成业被她盯得发毛:“你至于吗,不就是撕了你几本破书?我说过了,你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就行,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高成业,”梁婉秋轻轻开口,“当年我其实考上了大学,对吗?”

高成业怔住了,他没有料到梁婉秋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不但告诉张老师我放弃了录取,还找了关系,让周萍萍顶替了我的名额,是不是?”

高成业抿了抿嘴唇,没出声,眼神有些躲闪。

看着高成业一言不发的样子,梁婉秋明白,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原来高成业刚才如此紧张,是因为怕梁婉秋发现,她的学籍已经被周萍萍占用了。

没有了学籍,意味着她这辈子,都无法再参加高考。

“高成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复习得有多辛苦,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读大学!”

“你就这样亲手葬送了我的前途,还把我的成绩拱手让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梁婉秋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早已模糊双眼。

高成业沉吟几秒,缓缓开口:“婉秋,你出身敏感,如果出去读大学,不知道会受到多少歧视。不让你去读书,是为了保护你。”

“再说了,你迟早都是我的老婆,一个女人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心思野了就不听话了!还怎么照顾好家里?”

“那周萍萍呢?为什么她就可以读书?”梁婉秋红着一双眼睛。

“萍萍和你不一样,她是苦出身,也没有男人可以依靠。如果考不上大学,只能一辈子当个农民。婉秋,你比她幸运多了。”

梁婉秋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高成业脸色有些愠怒:“不然呢?梁婉秋,你这种资本家的女儿,除了我谁还会要你?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要不然你怎么能过上这种好日子?”

“好日子?”梁婉秋气极反笑。

“当然了!”高成业一脸严肃,“我供你吃饱穿暖,你每天不过做做家务而已,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这个厂长太太!”

梁婉秋摸摸自己满手的茧子,凄凉地笑了笑。

“这个厂长太太的位置,还真是抢手呢。”

高成业被梁婉秋的态度激怒:“梁婉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婉秋没有回答,她不想再与高成业纠缠,她此刻只想逃离。

不顾高成业的怒吼,梁婉秋跌跌撞撞地冲出大门。

第六章

梁婉秋来到金铺门口,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丝绒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精致的金耳环。

这副耳环,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十年浩劫,赔上了梁家所有财产,也赔上了梁父梁母的生命。

母亲弥留之际的话言犹在耳。

“婉秋,爸妈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这副耳环还值一点钱,你拿着当作体己。爸妈对不起你,没能力给你置办嫁妆,只希望成业那孩子,以后能好好待你......”

梁婉秋擦干眼泪,将盒子紧紧攥在手心。

爸,妈,你们不要怪女儿,女儿实在走投无路了。

从今以后,女儿不会再依靠任何人,只会依靠自己。

金耳环卖了两百块钱,梁婉秋终于筹到了路费。

买长途火车票需要单位开的介绍信,好在前几天,周萍萍说为了方便清点物品做好交接,暂时给了梁婉秋纺织厂的钥匙。

梁婉秋回到纺织厂,自己写了一份介绍信,来到财务室,在保险柜里取了公章,盖在介绍信上。

她来到火车站,花三十块买了一张去沪市的长途卧铺票。

买完车票,梁婉秋回到纺织厂,打算做些交接工作。

推开工厂大门,却看到工人们在空地上排成几排,耷拉着脑袋站着。高成业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一旁的高萍萍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梁婉秋有些摸不着头脑。

高成业看到梁婉秋,深深皱起眉头。

“这工厂一直是你在打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有第一时间知道?”

“出什么事了?”梁婉秋十分诧异,自己离开不过几小时,能出什么大事?

“嫂子,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周萍萍撇撇嘴,“厂子里丢钱了,两千块钱货款被人偷走了!”

“什么?”梁婉秋愣住了,对他们这种小型工厂来说,两千块不是个小数目,够发工人们一个月的工资。

高成业神情严肃:“门锁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门卫也说没有见到过生人,所以这钱,一定是咱们厂里面的人拿走的。”

周萍萍补充道:“钱是放在保险柜里面的,有财务室钥匙的,这厂子里面寥寥无几。”

她转了转眼珠,看向梁婉秋:“嫂子,我记得你手里就有钥匙,你今天进过财务室、打开过保险柜吗?”

梁婉秋心中一惊,她今天打开保险柜用了公章,但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没有。”

周萍萍拉着长音“哦”了一声,转过脸去,嘴角却漏出一抹冷笑。

厂里一时鸦雀无声。

“还是没人肯承认吗?”高成业严厉的声音传来。

随即,他长叹一口气。

“各位工人兄弟姐妹,大家在纺织厂工作了这么多年,我的本意是想给犯错的人一个机会,只要承认并且把钱还回来,我就既往不咎。”

“现在看来,他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了。那我只能选择报警,在这件事查清楚之前,所有人全部停工。”

这下工人们慌了,他们的工资是计件制,停工就意味着一分钱都拿不到。

“高总,您可不能这样啊,我全家都等着我拿工资回去养活呢,停工了我们吃什么?”

“是啊,我家小娃娃才两岁多,我狠心把孩子扔下出来工作,就是为了供大的读书。没了工资我们可怎么活啊......”有多愁善感的女工已经开始抹眼泪。

在一片乱糟糟的议论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知道是谁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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