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还渣呢?表小姐独美不复合!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苏清瑶 、 萧玉绝 、 燕景玄 发展,这本书十全十美,文风幽默,本文的内容简要是:第1章古佛青灯,木鱼声声。苏清瑶身着素衣跪坐在蒲团上,默念往生咒,为已故的父母超度。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那人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呼吸带着浓浓的酒气吹打在她耳畔。苏清瑶鸦翅一样的睫毛轻轻颤抖,纤细的手指不断拈动佛珠。“世子,杯中之物从来不能消愁借惑,往后莫要贪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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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佛青灯,木鱼声声。
苏清瑶身着素衣跪坐在蒲团上,默念往生咒,为已故的父母超度。
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那人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呼吸带着浓浓的酒气吹打在她耳畔。
苏清瑶鸦翅一样的睫毛轻轻颤抖,纤细的手指不断拈动佛珠。
“世子,杯中之物从来不能消愁借惑,往后莫要贪杯了。”
萧玉绝醉醺醺的眸子噙着笑,“你是在关心我吗?”
苏清瑶紧咬着贝齿,肩膀筛糠似的抖着。
“世子,不要这样。”
萧玉绝嗤笑一声。
他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她,“你当真是生的勾魂摄魄,惹人沉醉。”
“世子,我如今名声被毁,你我婚事也被侯爷取消,听说夫人要重新给你议亲了,往后......你莫要再这样了。”
萧玉绝微微眯起眼睛。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脸上攀上冷色。
“你在教我做事?苏清瑶,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是去是留也是我来决定!听明白了吗?”
她抿了抿唇,露出畏惧之色,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她服软,萧玉绝顿时又温和下来。
“表小姐!”
佛堂外面,传来丫鬟青竹的喊叫声。
萧玉绝面露不悦,拂袖起身隐到了佛像后面。
苏清瑶慌忙继续敲打木鱼。
“表小姐,老太太寻你过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
苏清瑶原本是京城首富的女儿,原本日子过得安稳,还跟侯府世子萧玉绝结下媒妁之言。
可半个月前,父母在上山为她求婚期的时候,却被土匪杀死。
若不是萧玉绝带人办案碰巧路过,她和弟弟现在也已经成了深山里的无名尸骸。
死里逃生之后,她和弟弟才回到京城,二伯家便强占了她家里的地契财帛。
她前去理论,却被二伯扫地出门,并且四处造谣她在土匪手里丢了名节。
其间她也想过一死了之以证清白,但终究是放不下孤苦无依的弟弟。
就这样,父母尸骨未寒,她姐弟二人已经无家可归。
最后,还是萧玉绝找到她,将她安置在萧府上。
虽是寄人篱下,但好在侯府的老太太真心疼爱她姐弟二人,日子还勉强过得下去。
唯独......唯独那个差点成为夫君的萧玉绝,总是让她欲说还休。
他对她有救命之恩,无家可归的时候又收留了她,苏清瑶对他心里是感激的。
所以他每次胡来,她都只能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萧玉绝每次都只是不管不顾,事了拂衣去,也不与她多说什么。
这件事,实在让她无何奈何......
“表小姐,您怎么了?老太太在里面等你呢。”
丫鬟在她耳边慢声细语的提醒,苏清瑶这才回过神来。
进到屋里,她欠身给老太太行礼,抬头发现侯爷的二夫人崔氏也在,连忙跟着打了个招呼。
“见过二夫人。”
崔氏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耷拉着的吊梢眼里流露出一抹毫不避讳的厌恶,只是撇了撇嘴,没搭理她。
老太太李氏则热络的将苏清瑶拉到跟前,用亲近的语气说道:“外孙女,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大喜事告诉你。”
“大喜事?”
“没错。”
崔氏接过话头,手里的圆扇不停的扇着,“我们家三少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指名道姓要娶你。”
她的语气不好听,带着浓浓的嫌弃。
老太太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为了撮合这桩婚事便忍着没发作。
“外孙女,你现在......不好嫁人,难得老三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你和他成婚之后有个依靠,而且外祖母往后还能瞧见你,实在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这......”
事情来的突然,苏清瑶心里有些发懵。
李氏育有三个儿子,而苏清瑶的母亲是李氏收养的女儿,所以老太太会叫苏清瑶一声外孙女,但苏清瑶知道自己只是个外人。
三个儿子中,老大就是宁远侯,萧玉绝的父亲。
而方才说的三少是二爷所出。
苏清瑶和三少见得少,只知道他是个喜欢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而且腿上还落了残疾。
他怎么会突然要娶她?
见苏清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崔氏嗤之以鼻,“呦,你还犹豫上了,你声名狼藉,我家廷儿不嫌弃你,让你做个妾室,你怕是做梦都能笑醒了,还摆谱呢。”
“妾室?”老太太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青瑶是我外孙女,嫁给自家人怎么也该是正妻,怎么能是妾室?”
崔氏更不高兴,埋怨道:“娘,你未免有些太偏心了吧,她坏了名声,大哥他们说取消婚事就取消婚事,你也没拦住,怎么这破鞋到了廷儿这,你护来护去,难道廷儿不是你亲孙子吗?苏清瑶不过是个收养女儿所出的丫头!”
“你这......”
老夫人着急上火,满头是汗。
苏清瑶紧紧咬着唇,掌心都在颤抖。
妾室、破鞋,崔氏言语间都是羞辱之意,好像她哭着求着要嫁给她儿子似的。
苏清瑶心中倍感屈辱,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被人这般鄙夷。
强忍着眼泪,她落落大方行了一礼。
“多谢二夫人好意,青瑶如今并不打算嫁人,往后余生只想与青灯古佛做伴。”
听见这话,崔氏眯着眼睛。
“这可是你自己不答应的,回头廷儿问起来,可别说没给你机会。”
苏清瑶肩膀颤了颤,从崔氏的脸上看见一丝狡诈的笑意。
她或许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让三少娶她,只是不想跟儿子闹矛盾,所以才故意把她招来羞辱一番,好让她知难而退。
待崔氏走了,老太太唉声叹气。
“外孙女,让你受委屈了......”
苏清瑶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温声道:“不碍事的外祖母,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我......累了。”
老太太看着她眼眶噙着泪,只好摆了摆手。
出来后,她再也忍不住委屈,两行清泪扑簌簌落下来。
她一路小跑,想躲起来痛哭一场。
可路过假山石间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进了阴影处。
第2章
“你什么时候跟老三勾搭上的!”
萧玉绝抓着苏清瑶的手腕,将她按在假山石上,深邃的眸子寒意涌动,里面像是藏着择人而噬的野兽。
苏清瑶被捏得生疼,皱着眉头道:“我没有跟他勾搭上。”
“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
面对如此质问,她心中更加委屈,“既然你都听见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就是个不知廉耻的风尘女子,每次都任你欺负,谁都可以羞辱我,你满意了吗?”
话音一落,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在手臂里,默默垂泪。
萧玉绝怔了怔,就这么至上而下看着她。
他的手指动了动,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唇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我来寻你,是因为刚才忘了告诉你,你弟弟的私塾找好了。”
苏清瑶抿了抿唇,泪眼朦胧的抬起头,见他还记挂着她弟弟,顿时又没那么难过了。
她用衣袖擦去眼角泪水,啜泣道:“我真没跟他勾搭上。”
“我信你。”
傍晚,云霞满天。
苏清瑶走过回廊,走过石子小径,看着角落里属于她的小院子,那里暖阳依旧,鸟雀徘徊,老槐树沙沙作响。
换作以前,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片刻宁静。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心思了。
弟弟年幼、双亲被害的事情疑点重重,连萧玉绝这个宁远侯世子私下去调查,都不能窥见一丝真相。
可见这桩血案后面,是怎样一口深井。
官府为何封锁消息?
难不成,跟朝廷里的大人物有关?
“表小姐,你又在发呆了。”
外祖母的丫鬟青竹又寻了过来,她站在跟前盈盈浅笑,嘴角两个酒窝深邃。
苏清瑶如梦方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是外祖母有什么吩咐?”
青竹从袖笼里取出一本烫金的请帖,“皇后娘娘御花园办了百花宴,邀请老太太前去赏花,但老太太不愿动弹,让你代她去一趟。”
“这......”
苏清瑶面露迟疑,她身份尴尬,并不想凑这个热闹。
“老太太说了,表小姐才十九岁,整日青灯古佛沾染一身暮气,也该认识些同龄人,烦闷时还能说说心事。”
苏清瑶听出外祖母一片苦心,伸手将请帖接了过来。
盯着那从宫里来的请帖,她不由得又想父母的案子。
难得有机会进宫里,说不定能从宫里权贵的口中打听到些什么。
“那我便替外祖母走一趟,辛苦你跑这么远送过来。”
小丫鬟灿烂一笑,蹦蹦跳跳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苏清瑶竟然是有些羡慕。
无忧无虑的,多好。
御花园,花团锦簇,天下间奇花异草,这里应有尽有。
多年前,曾有大诗人偶然路过京城,见百花凋零心生感慨,故而写出‘人道京城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的叹息之词。
当今天子听闻佳句,破例邀请他以一介白衣来御花园。
见花园秋日百花齐放,大诗人不禁夸赞御花园乃‘琼宫花千树,人间瑶池景’。
苏清瑶此刻面对咄咄逼人的公主殿下,并未感受到大诗人口中的绝景,反而品尝到秋风萧瑟的落寞。
衣着华美、锦绣延绵的九公主被官宦子女拥簇着,言辞刻薄。
“此人就是宁远侯府的养女,先前被土匪掳走失了清白,仗着和世子有婚约在身,厚着脸皮住进了侯府,现在婚约解除了还赖着不走。”
九公主满脸鄙夷,“我要是她,早就找个池子一死了之,哪还好意思活在世上。”
“公主殿下说的是。”
九公主身边,出现了一道苏清瑶熟悉的身影,那是她二伯家的女儿,她的堂妹苏汐月。
苏汐月附和着嘲讽道:“她也是真的不要脸,居然还好意思参加百花宴,我苏家真是门楣不幸,居然出了这个腌臜货色。”
宴会上的大家闺秀议论纷纷,看向苏清瑶的眼神多生厌恶。
苏清瑶脸色沉了沉,怒火中烧。
这天底下,谁看不起她她都能忍,唯独二伯家的人没资格看不起她。
她失节的污名,就是他们泼的脏水!
“苏汐月,论不要脸,还是你和二伯略胜一筹,我爹娘死后你们抢占了我家的积蓄,怕我上门讨要便到处污蔑我的名节,这么多年我爹养着你们一家,竟然养出了一窝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谁污蔑你了!谁霸占你家积蓄了!”
苏汐月紧绷着脸矢口否认,语速极快的说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爹是怕你这个失了节的贱人挥霍了家资,所以才不得已接手了苏家!”
“是吗?那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
苏清瑶声音渐冷,视线落在九公主的发丝上,“为了不让我挥霍,你们就将我娘的‘青霄白玉簪’私自送给了九公主殿下?”
九公主目光一沉,斜了一眼苏汐月。
苏汐月心虚不已,厉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簪子是你娘的?这分明是我家的传家宝。”
苏清瑶轻抬下巴,罕见的难出她从前首富小姐的气势来。
“你没见识不怪你,但京城中谁人不知,十年前这青霄白玉簪在百宝堂被人以十万两白银买走,十年前你爹娘还在凉州种地,难道是用杀人越货抢的银子买走了这簪子?”
“你......我......”
苏汐月被说的哑口无言,见众人视线纷纷看过来,脸都青了。
苏清瑶巧笑嫣然看向九公主,两手合拢,言辞恭敬道:“九公主殿下,这玉簪归属在百宝堂留有记录,请殿下物归原主。”
九公主胸口上下起伏,她心中爱慕萧玉绝,得知苏清瑶住在他府上和他同进同出,心里嫉妒的紧,今日抓到机会本想拿她撒撒气。
结果不成想她伶牙俐齿,反而想要走她心爱的簪子。
“这玉簪归属,本宫自会让人去查......现在姑且......”
“临安。”
皇后不知何时走到近处,脸色不悦的看向九公主,若是再晚来一步,皇室的脸都要被九公主丢尽了。
堂堂公主,居然想昧掉一根簪子!
“这簪子确实是她的,还不赶紧还给她。”
九公主暗暗咬牙,不甘心地将簪子拔下来丢给苏清瑶。
苏清瑶稳稳接住,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别在了发丝上。
她一身素衣,天然去雕饰。
那青白交错的玉簪衬得她如同荷叶间一朵白莲,清静淡雅。
闹剧收场,苏清瑶孤身坐在角落。
不少人暗暗议论,对她指指点点,避而远之。
苏清瑶秀眉紧蹙,露出失望之色。
经过这么一闹,所有人都认得她,根本没有人愿意同她说话。
如此一来,暗中打听案子的事情也成了无稽之谈。
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她缓缓起身,从御花园离开。
绕过清幽回廊,她途径一片翠绿竹林,身后的青石板路上,忽然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第3章
“好妹妹,你怎么就要走了,不陪我玩玩?”
那人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极为不正经,像是在调戏勾栏里的姑娘似的。
苏清瑶转身看见来人是三少萧苼廷,慌忙挣开了手腕,不敢跟他有什么牵扯。
她记得清楚,萧玉绝不喜欢别的男人接触她。
他霸道的厉害,若是被他知道,定不会轻饶了她。
“我有些乏了,准备先回去了。”
萧苼廷见她后退半步,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
“怎么,你在府上跟老二那般亲近,怎么跟我这般生分,我让我娘跟你提亲你也不答应,莫不是瞧不上我?”
苏清瑶不想跟他纠缠,直言道:“三少,我现在声名狼藉,自是配不上三少的。”
听见这话,萧苼廷脸色缓和许多,再次伸手去牵她。
“无妨,我连青楼的婊子都不嫌弃,更不会嫌弃你这个破鞋,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定让你吃香喝......”
破鞋!
苏清瑶脸色难看至极,崔氏和萧苼廷这对母子,未免太过分了。
她忍不住怒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耳光打的响亮,萧苼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恼羞成怒。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他撸起袖子逼到近处,恶狠狠说道:“原本只是跟人打赌要睡了你,现在我还非要把你弄到手,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张牙舞爪,伸手去揪她的衣领子。
“混账!”
低沉的怒斥传来,萧玉绝一把拉过苏清瑶护在身后,目光不善的看着萧苼廷。
萧苼廷脸色一沉,“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玉绝面露凶光,强忍着怒意。
“滚!”
萧苼廷气笑了,两手抱在怀里,吊儿郎当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发现苏清瑶并未挣脱萧玉绝的手之后,顿时阴阳怪气起来。
“怪不得不让我碰,原来你心里还惦记着二哥。”
苏清瑶闻言变了脸色,慌忙挣脱萧玉绝的手。
“三少误会了,我和世子早已经......已经结束了。”
说这话时,她不敢看他,低头盯着脚下的石板。
萧苼廷嗤笑一声,随后又看向萧玉绝,“二哥,既然你们都结束了,她未嫁,我未娶,我跟她亲近亲近又不是不负责,你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为何拦着我?”
“难不成,你对她余情未了?”
听见这话,苏清瑶下意识看向萧玉绝的背影。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想知道。
萧玉绝对她缠绵不休,到底是心里有她,还是只是为了泄欲。
她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陷进肉里都没发觉。
沉默片刻,萧玉绝冷哼一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先管好你自己,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也不怕染上病!”
他的目光里寒意森森,一字一顿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心要拿命来还。”
萧苼廷阴恻恻笑了几声,“二哥,你不敢回答,那我以后怕是免不了要瑶瑶多走动走动了。”
萧玉绝将拳头捏得咯咯响,“真当你瘸了腿,我就不会教训你?”
“花开折时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
萧苼廷见他真的动了火气,笑呵呵退了几步,转过身去,“今夜御花园娇花满地,我得去折下一只尝尝鲜,可没功夫跟你煞风景。”
见他一瘸一拐走远,苏清瑶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抬头看见萧玉绝凝重的侧脸,她心里又觉得酸楚和失望。
他终究是没有说出答案。
或许她在他心里,也未必比萧苼廷口中的破鞋好上多少。
第4章
苏清瑶低头伤感,一双杏眼通红,眼尾泛着粉晕,看上去更像只柔弱可欺的乖兔子。
一只粗粝的手强迫她抬起了下巴,声音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怒意,“你不是说和老三没有关系吗?”
既然没有为何会拉拉扯扯?
苏清瑶对上萧玉绝充满质疑的眸子,心里莫名的委屈起来,“你不是看到了吗,又不是我主动招惹他的,是他欺负我。”
萧玉绝噎了一下,手上加重了力道,光洁的下巴被掐出红痕。
苏清瑶慌了一下,这里是皇宫,来此的都是个家的千金公子,若真的弄出痕迹被人看了去,她的麻烦就更多了,说不定会被赶出宁远侯府。
“世子快放手。”
萧玉绝手指一抖,半晌收回视线,沉着声音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你二人约好的?”
想起老三提亲的事,他眼底染上了几分怒意。
“随处走走罢了,不知怎的竟然遇上了三少。”她的语气平缓,目光坦然,眉眼间露出了几分被人怀疑后的不满。
萧玉绝心火去了大半,嘴上警告道:“最好是这样。”
苏清瑶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气,秀眉微微一皱,“世子怎会在此?”
萧玉绝视线偏移了半分,轻咳了一声,“祖母担心有人欺负你,特意叮嘱我照顾你。”
言外之意都是祖母的意思,和他本人没有关系。
苏清瑶微愣抬眼,却见他像是身体里扎了刺,站立不安,忍不住抿唇轻笑。
萧玉绝面色缓和了几分,将她头上的簪子扶正,“你戴这支簪子挺好看的,以后应该多打扮打扮。”
她父母过世不足一月,他竟让她打扮,是想让她取悦他吗?
苏清瑶眼中蕴藏着不满,声音也冷了几分,“我不喜欢打扮。”
萧玉绝不过是脱口而出,并没有多想,见她冷着脸,语气中多了几分烦躁,“随便你。”
“萧世子?”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等苏清瑶看清对方,就被萧玉绝胡乱藏在了假山后。
内侍走过来,“萧世子您怎么在这儿啊?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正在找您呢!”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内侍并没有看到躲在回廊的苏清瑶,笑着为萧玉绝引路。
待人走远了,苏清瑶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她揉了揉被撞的发疼的手腕,心中的酸楚只有自己清楚。
苏清瑶没了散心的心情,正打算原路返回,却不料竟然遇上了九公主。
九公主拧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身后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宫女,还有一位面容冷肃的嬷嬷。
苏清瑶猝不及防的闯入九公主的视线内,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好欠身行礼。
“参见九公主。”
九公主的眉头先是一皱,随后眼睛大亮,“原来你在这里呀!”
苏清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等开口,双手猛地被人钳住,扣在身后。
“九公主,你这是何意?”
百花宴上,皇后娘娘训斥了九公主,并且勒令她思过抄写宫规。
因此九公主这会儿对苏清瑶的怨念极深,她让两个宫女压制住了苏清瑶,居高临下的甩了她两巴掌。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竟然敢来这里胡闹,真是不知死活。”
苏清瑶被甩了两巴掌,脑袋嗡嗡的,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她知道争辩毫无意义,九公主明摆着是故意为难她。
她双手被压制,按在地上,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即便没有人压着,她也不敢反抗公主。
苏清瑶选择妥协,“请九公主大人大量,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她的话并没有取悦九公主。
九公主盯着她,即使被按在地上,双腿刺痛,苏清瑶的身子一直没有弯下去,头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衬托出天然去雕饰的绝美容颜。
她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萧玉绝的?
九公主的妒火噌噌的往上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毁了她。
“给我按住她,我要亲自处罚她。”
九公主正欲动手再甩她几个巴掌,却被身后的嬷嬷冷言提醒:“若是脸上留了伤,被人看了,只怕皇后娘娘会不高兴。”
九公主心一抖,斜长的眉眼往上挑了挑,“冷嬷嬷说的对,你来替我收拾她,可不要让人看出伤来。”
只要不被人看见就行了。
苏清瑶总不能脱衣服让人看。
苏清瑶并不认得冷嬷嬷,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冷嬷嬷的手段。
冷嬷嬷的手就像是一把钳子不断的在她身上各个柔软的地方掐拧,痛的她冷汗连连,像是被火烧,被扎。
苏清瑶连连求饶,九公主置若罔闻。
苏清瑶疼的全身冷汗连连,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九公主我好歹也是宁远侯府的表小姐,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宁远侯府找你算账吗?”
九公主慌了一下,很快又镇定自若,“你一个破鞋,宁远侯府怎么可能为你出头?冷嬷嬷给我狠狠的收拾她。”
冷嬷嬷应了一声,从荷包中取出了三枚银光闪闪的银针,特意在苏清瑶的眼前晃了晃。
按着苏清瑶手臂的两个宫女见了忍不住打了一个抖,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苏清瑶又急又怒,凭什么她要被欺负?
凭什么要这么折辱她?
一口极大的怨气从心底涌出,苏清瑶不愿意任人宰割,一口咬在冷嬷嬷的手臂上。
“哎呦!”冷嬷嬷惨叫一声,两个宫女吓得松开了手,苏清瑶得以解脱,她想也不想的往身后跑。
九公主气的跺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抓回来。”
苏清瑶对皇宫的路并不熟悉,只知道拼命的向前奔跑,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王宫里机密的地方多,若是一不留神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即便是不小心也必定会人头落地。
可她不能落在九公主的手里。
她该怎么办,该去哪里呢?
正当她慌乱之际猛地扑进了一个冷硬的胸膛。
对方站得很稳,反倒是她身形不稳,险些跌倒。
第5章
“大胆,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什么人吗?”
一道呵斥的声音,吓得苏清瑶根本没来得及看眼前的男人,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青木。”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制止住了呵斥。
燕景玄皱着眉,看着颤抖的苏清瑶,正好瞥见了她颈部的一枚月牙形的红色胎记,瞳孔骤然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跑哪儿去了?你们这两个废物按个人都按不住,今天要是不把她找出来,我活剥了你们的皮?”
“九公主息怒。”
苏清瑶闻言整个人一抖,求生的欲望让她抬头望向了男人,目露恳求。
不要把她交给九公主。
燕景玄瞳孔骤缩,嘴角上扬了几分,下意识的抬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负手而立。
青木和青鸾察觉到王爷的失态,诧异的看了一眼苏清瑶。
宫里不缺美人,可她却美的不可方物,娇柔的脸如同初夏粉荷,樱口琼鼻,白皙的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浑身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让人招架不住。
燕景玄笑意加深,清冷的气息收敛添了几分柔和,“起来吧。”
苏清瑶缓缓的起身,却被一道声音吓得差点跪回去。
“怎么没有呢,到底跑哪里去了,等我抓到她一定要把宫里的十八套刑法都用在她的身上,看她怎么勾引绝哥哥。”
燕景玄蹙眉,“你别怕。青鸾,带她下去。”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让苏清瑶本来慌乱无措的心陡然安定了下来,她乖巧地扶着那个叫青鸾的婢女的手躲进了一旁的宫殿。
九公主浑身喷火像是一只扎满了刺的刺猬,“今天要是找不到她,我要你们好看。”
“你想要谁好看?”
“当然是苏清瑶了!”
燕景玄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猛的握紧,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是她,真的是她。
九公主整个人愣在原地,脸刷地一下白了几分,待他看清楚来人连忙慌乱的行礼,“皇叔!”
男人眉如墨色鬓若刀裁,微微扬起薄唇,笑容浅浅,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寒冷彻骨。
“身为公主行为不端口出恶言,你哪有半点公主的样子,真应该告诉皇嫂,让她好好教教你规矩。”
上一秒还是刺猬的九公主,现在变成了听话的小兔子,“皇叔我知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千万不要告诉母后啊!”
男人正是大晋王朝年纪最小的王爷,也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燕王燕景玄。
燕景玄比二皇子还小一岁,年纪轻轻的就封了王爷,文武双全,深受帝后的疼爱,九公主对他的敬畏是与生俱来的。
九公主苦苦哀求,燕王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让人亲自带着她去皇后面前领罚。
等九公主一走,燕景玄脸上的冰霜化为温柔,看的青木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
王爷什么时候学的变脸啊?
燕景玄来到苏清瑶的面前,就见她紧闭着双眼,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恐惧,睫毛长如羽扇,又长又密,刚过哭的泪还未拭去,湿润着睫毛,宛若清晨的露珠越发纯净无瑕,惹人怜爱。
“你没事吧!”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问候,却带着一种缱绻的暖意。
苏清瑶慌乱的低头,手指不安的攥在一起,“我,我没事,多谢燕王殿下。”
燕景玄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没有认出他。
苏清瑶又惊又怕,有些缓不过神来。
燕景玄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缓缓的退后了两步,却又没有距离她很远,“你是来参加百花宴的?”
苏清瑶迟疑着点了一下头。
“皇宫里的路不好走,我让人带你回去。”
苏清瑶诧异了一下,意识到他在帮助自己,连忙道谢,“多谢燕王殿下。”
见她似乎还有顾虑,燕景玄转念一想,“我已经教训过临安了,她不会将今日的事说出去的。”
苏清瑶看着他,眼底涌动着一丝不敢置信。
他竟然猜到了她的顾虑,还如此体贴。
苏清瑶努力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常听人说燕王待人和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女子苏清瑶多谢燕王殿下今日出手相救。”
“你果然......”燕景玄神色微变,“你受伤了?”
苏清瑶身子颤了颤,慌忙的遮住了手臂上露出来的淤痕,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手臂上的伤并不是冷嬷嬷留下来的,而是与萧玉绝欢愉的痕迹。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张了张嘴,见苏清瑶的状态不对,立刻闭上了嘴。
苏清瑶双手紧握在一起,“我该回去了。”
燕景玄抿唇一笑,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这里面是活血化瘀的药,算是我替九公主向你赔个不是。”
“多谢燕王殿下,但是这药我不能要。”
苏清瑶知道九公主是万万不会跟自己道歉的,但是她也不想原谅她。
燕景玄也没有强求,只让人送她回去。
直到苏清瑶的身影消失,男人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温柔的笑。
直到宫宴结束,苏清瑶没有再见到九公主。
参加百花园的姑娘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份礼物,苏清瑶也有。
原以为是株花一类的小玩意,不曾想当她打开礼盒的时候,里面赫然是之前燕王给她的那一瓶伤药。
苏清瑶心中一暖,不禁感慨燕王殿下的贴心。
她并不知道,燕王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贴心。
......
“燕王殿下,饶了奴婢吧,是九公主让奴婢做的,奴婢也是听命令行事啊!”
燕景玄冷冽的眸子迸发出了不满,青木上前堵住了冷嬷嬷的嘴,板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冷嬷嬷的身上,没几下就断了气。
燕景玄擦了擦手,举止优雅,“处理了。”
青木顺从的点头,处理好冷嬷嬷的事,他忍不住抬头去看燕景玄,几次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燕景玄的声音冷淡,面上更冷。
青木挠了挠头,“王爷,您和苏姑娘认识?”
本以为会被训斥,燕景玄紧绷着的脸却舒展开,“嗯。”
嗯?
没了?
第6章
回府的路上,马车突然停下,一个身影钻了进来,苏清瑶被一股大力捂住了嘴巴,下意识的呼叫。
“是我。”
苏清瑶身体并没有放松下来,她僵硬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深邃的眸子因为喝酒染上了些许的迷离。
“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萧玉绝靠在车壁上,英俊的面容攀上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时不时的喘息,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苏清瑶看出他这是喝多了,怪不得舍弃了骑马。
往常即便是下雨天,萧玉绝宁愿骑马,也绝不愿意坐马车。
“你在想什么?”
下巴再次被捏住,苏清瑶心想这次一定青了,“没......没什么。”
喝醉酒的萧玉绝比往常霸道不讲理,苏清瑶身上又累又疼,不想招惹他。
萧玉绝力道格外的大,声音也格外的强势,“苏清瑶,我警告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想别的男人听到没有。”
“你喝多了。”
“我喝多少酒用你管吗?”萧玉绝语气中添了几分不耐烦。
下车后直接扯着苏清瑶下车,到了她的院子手脚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苏清瑶被掐拧的地方又疼又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世子,我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萧玉绝站都站不稳,语气却坚定,“不好。”
正当他准备大力撕开衣物的时候,却传来的小厮的声音,“世子爷,夫人让你现在去找她。”
萧玉绝一脸烦躁的蹙眉,撞上苏清瑶柔弱可欺的眸子,压低了声音,“等我回来。”
再收拾你。
苏清瑶暗中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身体出了一层汗,宫里面嬷嬷的手段当真是狠毒。
苏清瑶忍着痛回到房间,让丫鬟打来了热水,沐浴后拿出了白色瓷瓶,打开后一股清凉的味道飘了出来,令人头脑清明。
竟然是上等的百花散。
百花散有滋补疗伤的功效,市面上一瓶普通的百花散就要上百两银子,上等的就更贵,不下千金。
燕王为何要送她这么珍贵的百花散呢?
当真只是为了给九公主赔礼吗?
大夫人韩氏隔着很远就闻到了萧玉绝身上的酒气,不悦的蹙眉,“赖嬷嬷,让人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怎么每次进宫都要喝的酩酊大醉,若是被你父亲看到了免不了要数落你。”
韩氏嘴上嫌弃,心里却心疼起来。
“我有什么办法,每次进宫总有人旁敲侧击的提二皇子和太子的事,除了喝酒我还能怎么办?”
皇帝正值盛年,不喜欢皇子之争,可太子和二皇子的争斗已现端倪,不少国公爵府都被迫站队。
宁远侯府至今没有站队,也让不少人盯上了他。
朝堂上的事,韩氏很少过问。
萧玉绝十岁就被册封为了宁远侯府的世子,十岁以前韩氏还能偶尔照顾他,十岁之后都是侯爷亲自带着他。
一个月也见不上几面。
韩氏有两子一女,唯有萧玉绝不在身边长大。
韩氏可以耳提面命,可以揪着小儿子的耳朵骂他,可以随便翻找他的房间,可对于萧玉绝这个大儿子她却不敢。
见萧玉绝脸上露出了不悦,韩氏没有再提他喝酒的事,“听人说你帮苏北杭找私塾了?”
苏北杭便是苏清瑶的弟弟,今年十岁。
萧苼廷眉峰隆起,“母亲有什么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萧玉绝回答的理直气壮,并不想撇清和苏清瑶的关系,甚至还有意试探韩氏的态度。
韩氏嘴唇颤了颤,有些不满他与自己说话的态度,“我知道你对退婚一事不满,可婚已经退了,萧家肯收留他们姐弟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旁的你万不可做。”
萧玉绝猛的站了起来,“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
满屋子的下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韩氏气得心口疼,知道儿子的脾气,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尽量温和着道:“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苏清瑶现在的名声你还往她跟前凑,你就不怕你爹回来打断你的腿。”
萧玉绝一脚踢开了凳子,“姑父姑母不在了,萧家收留他们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从前姑父可没少给萧家送东西,如今萧家怎么就不能回报一二。”
苏父曾经是京城首富,家财万贯,虽然苏清瑶的母亲只是收养的,但作为姻亲,萧家也没少占便宜。
可苏父苏母死后,萧家却并没有露面,甚至若不是萧玉绝执着,萧家甚至不愿意收留苏清瑶姐弟二人。
“你想回报,给她钱给她撑腰都行,唯独不能娶她,不仅不能是正房,就连偏房、通房丫鬟都不行。”
韩氏很少跟长子说如此硬气的话,“你不要忘记,她可是被土匪糟蹋过的女人,你若是真和她有什么,传出去谁家的好姑娘愿意嫁给你,我们宁远侯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宁远侯府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不做这个世子!”
韩氏气的砸了杯子,“你敢?”
萧玉绝看都不看被摔碎的杯子,一脸无惧,“苏清瑶是我的人,谁要是拦着我和她在一起,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话落摔门而去。
韩氏更生气了,忍不住和赖嬷嬷抱怨,“这个逆子,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他气死。”
赖嬷嬷是韩氏的陪嫁,也是她的心腹,自然知道她是嘴硬心软,“大夫人息怒,少爷不过是太重情义了,苏家突遭变故,表小姐受了委屈,少爷心里也窝着火呢,您何苦在此时提起呢?”
韩氏接过赖嬷嬷递过来的茶,“我能不提吗,他亲自让人安排苏家那小子入学,家里的兄弟堂兄弟,他何时如此在乎了,要说不是为了那个丫头,我说什么都不信。”
韩氏一想到苏家倒了,苏清瑶还住在家里就坐立难安。
“一定不能让她接近我儿子,不能影响了绝儿的前途。”
赖嬷嬷眸子一转,“不如将表小姐尽快嫁出去。”
韩氏神色轻蔑,“可她一时半刻的谁愿意娶她啊!”
“恕奴婢直言,表小姐这样的名声,一般人家的公子都不会要的。”
“不如从府上的管事里面挑一挑,正好张二家的儿子要议亲了,不如......”
韩氏一抬手,眼底闪过一丝纠结,“张二家的儿子是个病秧子啊,老太太是不会答应的,再说只是管事的儿子,绝儿是不会死心的。”
赖嬷嬷又道:“管事的儿子不行,三少爷如何?”
韩氏闻言冷哼一声,满脸都是嫌弃,“二弟妹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若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呢?”
第7章
韩氏顿了顿,垂眸思索了片刻,“你去办吧,切记办的不露痕迹。”
“奴婢明白。”
......
兰院内,李氏亲亲的拉着苏清瑶的手,细问起了宫里的事。
苏清瑶不想让外祖母担忧,提前修整了仪容,她并没有将宫宴上的事情告诉李氏,只说起了百花宴上的盛景,念了几首她觉得不错的诗。
李氏笑眯眯的听着,也不做评价。
“看样子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才好,你父母的三七快到了,你去给他们上柱香吧。”
苏清瑶不太想出门,“我在家中给父母上香也是一样的。”
“家里的神佛怎么能够比得上寺庙里的呢?”
李氏后知后觉,连忙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苏清遥想起了那日在佛堂发生的事,脸颊悄然泛红,于是答应下来。
四月的天时好时坏,马车行至半路,一场大雨来袭,苏清瑶和婢女荼白不得不躲到山路边的亭子里躲雨。
荼白担心小姐着凉,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大雨倾盆,来势汹汹。
苏清瑶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这雨怕是要下一会儿,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给我爹娘上香。”
荼白安慰道:“小姐,不用担心,若是下大了,我们索性就住在寺庙里好了,反正也没人管。”
说完,荼白就闭嘴了。
大户人家的姑娘出门怎么会没人管呢。
以前在苏家的时候,每次小姐出门都要征得老爷和夫人的同意,约定好时间才能出门,自从老爷和夫人过世后,小姐也没人管了。
苏清瑶也想起了过世的父母,望着被暴雨洗刷的山路,想到了他们的死。
双亲的尸体是被宝华寺的僧人发现的,宝华寺内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一刻钟后,雨停了。
可马车却陷在了泥里,一时半刻出不来。
“表小姐,此处距离宝华寺不远,不如您先上去,小的随后就到。”
荼白不满的开口,“胡三,你是想让我家小姐走着上去吗?”
胡三挑了挑眉梢,摊开了手,一副无赖的模样,“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你!”
胡三无视荼白的愤怒,扭头看天。
苏清瑶深吸一口气,并不打算和胡三计较,“既然如此,你就在此处等我们吧。”
“是。”
胡三百无聊赖的叉腰靠在马车上,悠哉悠哉的哼起了曲子,丝毫不在乎陷在泥里的马车。
荼白认为他就是故意的,气的眼睛都红了,“小姐,他太过分了。”
苏清瑶很有些习以为常,“住在萧家这么久,你还没适应吗?”
荼白一愣,眼里满是对小姐的疼惜,“小姐......”
苏清瑶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她今日是来给父母上香的,并不想横生枝节。
“胡三态度虽然不好,但是他也不敢把我们丢在这里。”
荼白努了努嘴,只好作罢。
走了半个时辰,主仆二人的腿都有些酸软。
苏清瑶有些口渴,荼白自告奋勇的去打水。
苏清瑶站在山间的石板路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钟声,心中一片安宁,他双手合十,默念着经文,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殿下,您怎么样?”
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苏清瑶不是好事的人,可想到父母的死,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隔着树丛,竟见到那日搭救自己的燕王一身是血地靠在那个叫青木的侍卫的身上,手臂不断有鲜血滴落。
“嘶......”苏清瑶倒吸了一口凉气。
青木素来耳尖,他下意识的拔出了长剑,对准了苏清瑶的方向正要出手,却被眼尖的燕景玄拦住了。
“是你?”
苏清瑶点了点头,提着裙摆跑了过来,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中自荷包取出了百花散。
青木眼前一亮,接过瓷瓶将伤药撒在了燕景玄胳膊的伤口上,很快鲜血便止住了。
燕景玄仿佛感觉不到痛,深邃的眸子温柔似水,“多谢!”
一句话是对着苏清瑶说的。
青木幽怨地看了一眼殿下,明明上药和包扎伤口的人是他呀。
苏清瑶连连摇头,百花散是他的,她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谈不上谢。
苏清瑶从没见过有人会伤得这么重,一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问了,“王爷怎么会受伤的?”
说完,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应该由她来问,正想转移话题。
“殿下,他们追来了。”青木提醒道。
燕景玄犹豫的看了一眼苏清瑶,对方心狠手辣,如果让他们发现了她的存在,保不齐会杀人灭口。
苏清瑶却会错了意,“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后山,不过刚下过雨,山路泥泞,若他们机敏看不到路上有脚印,怕是会怀疑还是会追上来的。”
燕景玄眼中闪过一道欣赏,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能够注意到山路泥泞,真是聪慧。
青木当机立断,“殿下我去引开他们,劳烦苏姑娘帮我照顾我家殿下。”
苏清瑶并没有矫情,毕竟人家曾经在宫中搭救过自己。
她搀扶着燕景玄未受伤的手臂,朝着山中小路走去,并未注意到燕景玄红的透亮的耳根。
二人躲在树丛中,等几个蒙面人走远了,苏清瑶才看向身侧的男人。
眉如墨画,眸如泉水,唇色淡淡,笑容浅浅,一张精雕细琢般的五官,散发出疏远又得体的笑。
燕景玄眸子正好看过来。
苏清瑶意识到手还在人家手里,脸颊一红,稍稍一挣就抽回了手。
燕景玄微微一愣,悦耳的声音响起,“方才情急之下拉了苏姑娘的手,还请见谅。”
他目光坦诚,诚心致歉,并没有丝毫占便宜的意思。
“不妨事。”
话音未落,她扬起了水洗过的眸子,“你怎知我姓苏?”
燕景玄自喉咙里发出了一道轻笑,仰月唇上扬了几分,凤眸里多了几分兴致,“我不光知道你姓苏,还知道你叫苏清瑶,小名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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