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 、 貂蝉 完结章节阅读,韩阳、貂蝉是最近热书 三国悍将 中的主要人物。这本小说内容引人入胜,扣人心弦,大力推荐。三国悍将小说内容精彩阅读:第1章脑子荡开一阵阵的涟漪,恍若隔世的感觉传来。一股极为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了韩阳的脑海之中。黄巾起义失败,落草为寇,初平元年?乱糟糟的记忆进入脑海之后,很快被韩阳整理清楚,夜深幽静,躺在床上的他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韩阳,原本是华国第一兵王,荣誉满身,实力高强。
《三国悍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脑子荡开一阵阵的涟漪,恍若隔世的感觉传来。
一股极为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了韩阳的脑海之中。
黄巾起义失败,落草为寇,初平元年?
乱糟糟的记忆进入脑海之后,很快被韩阳整理清楚,夜深幽静,躺在床上的他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韩阳,原本是华国第一兵王,荣誉满身,实力高强。后以三十八岁的年纪升任上将,专门负责华国第一部队龙组的训练管理任务。
在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部下,他挺身而出,壮烈牺牲。
而脑海中涌入的这些记忆让他慢慢分析清楚,他竟然穿越了!
黄巾起义,初平元年,很熟悉的记忆。还有对于三公将军的记忆,他竟然穿越到了东汉末年!?
不过旋即,他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因为按照记忆,他是因为黄巾起义失败队伍被打散而组织起来的一伙儿流寇,在洛阳城边一处叫卧牛山的地方盘踞,劫掠过往商客为生。
穿越什么不好?竟然是个强盗!
而且,记忆显示,最近朝廷正在举行剿匪,前几个寨子已经覆灭,所以今晚寨主讲话,打算明天开始迎战朝廷。
这个剿匪的主将是——吕布!
“蹭!”
思绪到了这里,韩阳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睡得是连铺,旁边的一个小子也惊醒,朦胧着眼睛开口道:“怎么了?老韩?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韩阳眨了眨眼,不禁开口缓声道:“那个......我上个厕所!”
这人清醒了些,左右扫视,道:“你小子鬼鬼祟祟的,打算干嘛?上厕所?正好我也去,我们一块儿!”
这人神色显得有点狐疑,韩阳微微愣了愣,点头道:“嗯!”
韩阳慢慢摸起身来,这个人一直警惕的打量他。这个是寨子里的一个小头目,平时就和他不太对眼,老是想抓住他的把柄对付他。
两人摸出门来,这个人还一把提上了刀,韩阳蹙眉。
他心念急转,却是明白,山寨不能再待下去了,吕布三国第一武勇的称号可不是假的,虽然没见过,但就现在这具身体的强度,连他实力的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要硬撼吕布?算了吧!
“韩狗贼,你个眼珠子滴溜溜的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是不是怕了明天的战斗,准备开溜啊?”
那人站在韩阳的身边,怒声开口道。
韩阳蹙眉,朝着这个人瞪了一眼,开口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深更半夜的跟着我也就算了,在旁边叨叨的说的什么玩意儿?滚!”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更何况韩阳。
两人在这寨子里都是小头目,谈不上谁高谁低,凭什么尊重他?只不过按照记忆,因为对面的这个老张武功比他高,号称寨里的第二高手,仅仅在寨主之下,所以平时他都是很怂的。
“你说什么?韩狗贼,你是不是疯了?再说一遍试试!”
这人手当即架到了刀把上。
“我说滚!”韩阳冷冽一眼看了过去。
万军主将的煞气一时爆发,这个老张眼睛眨了眨,微微愣了愣,不过旋即反应过来,蹭一声长刀出鞘,厉声喝道:“韩阳!你是想找死吧?”
寨子本就不大,这一声惊叫,顿时惊醒了不少睡觉的人,一群小喽啰围了过来,看到老张和韩阳两个人拔刀相对,一个个面露兴奋指指点点,竟然没有一个过来劝退,都是在一旁看笑话的。
韩阳心里也清楚,山寨里都是匪寇,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狠厉都是有的,否则在寨子里也混不下去,不过这会儿对这群人的残暴,还是心生不适。
他转过头去,当即一拳盖在老张的脸上。
老张被这一拳打了个七荤八素,连忙向后倒退了两步,面容陡现怒色,提着刀喝到:“老子剁了你!”
锋利的刀光在月色之下闪烁,韩阳皱眉,寸步闪过一招攻击。
也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彪形大汉从远处走来,喝到:“嚷嚷什么呢?嚷嚷什么呢?大半夜的一个个不给老子消停点儿?”
“寨主!”“寨主!”
一边应付老张的刀,韩阳也扫视了一眼这个大汉。这个就是卧牛山的寨主,胡龙。名字很普通,也没在历史上听过,没名没姓的人物。
众人喊过,但老张面上的怒容仍然不消减,手中的刀光一砍,喝到:“老子剁死你!”
胡龙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后,面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喝到:“韩小子,怂,上啊!男人点,躲个球!”
粗鲁的话从胡龙的嘴里传出来,倒是让韩龙相当意外。
不过寨主发话,韩阳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冷色。
他顺着老张挥来的刀,看似铤而走险的往前一摸,手直接拽在了老张的拳头上面,分筋错骨,长刀脱手,老张的口中也发出一声惨叫。
刀即将落地,韩阳直接脚下一挑,刀握在手中,顺势不止,就朝着老张的脖子摸过去了。
“好!”“厉害!”“好哦!”
一浪浪的喊叫传过来,就在这时,胡龙大喝道:“住手!”
长刀已经划落下去,以韩阳对兵器的掌控能力,当然是完全能挺住,但是他根本没打算停下,直取老张的首级。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出现,一道流星锤当即朝着韩阳落下的刀击打过来。
“叮!”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韩阳面露惊讶,想不到胡龙的速度和力道竟然如此之高,大力袭来,韩阳的手臂传出一丝震颤,他旋即扭手一挑,流星锤飞天而起,落在一侧。
此时,胡龙也面露惊讶,全场静默。
没有一个人叫好。
“好小子,竟然能挑飞我胡龙的流星锤,看来老子让你当头目,没看错啊!”
韩阳微微挑眉,连忙正色,欢欣转头道:“谢寨主夸赞!”
嘴上说着,心里却也奇异。虽然他如今发挥出的实力不足十分之一,但即便如此,单挑十来个壮汉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这个胡龙的武力值,不低!
第2章
翌日,天刚起明,一种山寨匪徒便聚集了起来。
山寨总共四队,老大胡龙站在当前,凶悍的扫视着众人,喝到:“老子不管你们私底下有什么私人恩怨,如今大敌当前,”
“来犯我卧牛山的,乃是号称董卓账下第一猛将,董卓的干儿子吕布!不过老子才不管他猛将之名传遍天下,卧牛山是我们兄弟的生意要地,没了卧牛山,我们就得死,他们要攻,我们能答应么?”
“不能!不能!不能!”
凶悍的匪徒们见识短浅,消息封闭。即便在这位身体的脑子中,韩阳也没找出关注董卓吕布的许多记忆,显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吕布之武勇。
“走!迎战!”
胡龙大手一挥,小喽啰们立刻跟上。
这个山寨不算小,集合起来声势浩大,大概有八百余人。在匪里面,绝对算得上大土匪了。
来到寨前的时候,吕布一方的士兵已经集结完毕,韩阳纵目望去,领头一人是一个身材略有清瘦,手中拿着一把黄龙钩镰刀,马匹两侧扣着双钺,眉目如刀,十分钢韧,不过,这与印象中的吕布显然有所偏差。
等等......吕布?不是!
韩阳对历史的了解谈不上多,但还是有一些的,这个武将的配置,立刻想到了原本在吕布账下,后来吕布死后转投曹操的张辽张文远。
还不等韩阳确认,这武将策马上前,手中黄龙钩镰刀一展,喝到:“吾吕将军账下张辽张文远,尔等黄巾余孽,还不速速受死!”
“吼个屁,小的们?谁上去替老子迎战!”
韩阳挑眉,按照历史,张辽的武力也绝对是不容小觑的。他可不想上去一试,身躯微微往后缩了缩,这时,那个老张却注意到了他的小举动,冷哼一声,喝到:“哼,缩头乌龟!寨主,张某愿意出战!”
胡龙扫视了韩阳一眼,微微皱眉,道:“好!那你上!”
老张当即提着一把大刀出寨门而去,寨上所有人都在观望,张辽喊了一句:“来者何人!”
“要你狗命的人!狗官兵,受死吧!”
这个老张还真的是相当莽撞,策马前进,直接就朝着张辽冲了过去,韩阳挑眉去望,只是一个回合的功夫,众人还来不及看清楚,老张的脑袋直接冲天而起·,落在地上。
“张将军威武!张将军威武!”
敌人雄厚的喝声顿时传了出来,而己方,看胡龙的眼睛也是心惊肉跳。韩阳不语,心中暗自估计,胡龙的实力,大概比现在的他稍微强一点。但是张辽,绝对有自己全盛时期的七成实力了,甚至更高!
胡龙眼珠子跳动了两下,却向着韩阳瞪了过来。
韩阳浑身一颤,不等胡龙开口,立刻谄媚笑道:“寨主,不瞒您说,小的不是这张辽张文远的对手啊!据我所知,他乃是吕布账下数一数二的猛将......我......”
“灭他人志气长自己威风?给老子上!”
韩阳嘴角一抽,这个韩阳还真是个大傻子,看不出来形势吗?韩阳心念急转,当即出声道:“寨主,倒不是小子贪生怕死,不过纵然出战,也与战事无益。小人倒有一计,若成,逼退敌军无虞啊!”
胡龙蹙眉,道:“你说来听听!”
韩阳拱手,缓声道:“您看,这吕布手下精兵强将显然训练有素,我等硬拼自然不敌。但是,我们卧牛山地形有利啊!要是死扛寨门,就算是我们能抵挡几日,但七日内,必然被敌军攻破!”
胡龙浑身一颤,出声道:“你说的不错,你倒是说,有什么办法?”
韩阳露出一个运筹帷幄的笑意,缓声道:“我们可以使用缓兵之计,派出一使者谈判,然后在后山布置滚石檑木,最后谈判失败,佯装投降,到了后山,以我们对于山里的熟悉,灭敌人全军,不是如探囊取物吗?”
胡龙神色闪烁,不禁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依靠地势和他们周旋的话,的确可以让他们找不着北。可是缓兵之计怎么办?他们来势汹汹,我们怎么谈判?”
胡龙面上露出一丝残忍,道:“我看这个重大的人物,不如就交给你好了,如何?只要你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后山战斗就有保障了!”
韩阳佯装面色大变,出声道:“寨主,这这这......”
胡龙大手一挥,道:“行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去谈判吧!”
韩阳直勾勾盯着胡龙走远,嘴角才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他扫视左右,出声道:“牵马来!”
韩阳骑着马踱步走出寨门,张辽提刀,正目望着他,道:“来者何人!”
韩阳当即拱手,道:“张将军,吾乃卧牛山寨主账下韩阳韩仲平!奉寨主之命,特来谈和!”
张辽挑眉惊讶,韩阳心中略安。实际上他哪里有什么字,但是三国时期,一般大家大族才会有字,他此时虚报一字,自然会被高看。果然,张辽略有平和。
不过他眼中还是冷清,开口道:“哼,黄巾余孽,尔与汝有何好谈,还不快快丢盔卸甲!”
韩阳微微挑眉,缄默片刻后缓缓出声道:“张将军,既然寨主派我来讲和,自然是手中有着足够的砝码,此事事关军机要秘,我要见吕将军谈清楚,否则,延误军机,你担待的起吗?”
张辽眼中眨了眨,微微蹙眉,显然并不相信。但看着韩阳镇定之色,他沉吟片刻,道:“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带你去见吕将军!”
事情的发展在韩阳的预料之内,他孤身出营,纵然是有阴谋,也翻不起浪花来。更何况他要见的人是吕布,吕布武勇天下第一,又怎么会害怕刺杀什么的?
在这,他以军机为胁,无论真假,当前天下占据混乱,他们卧牛山又是黄巾余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再者说了,如果是虚言,到了吕布面前自然会有分晓。
至于卧牛山,吕军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第3章
“撤!”
张辽大喝了一声,旋即带兵撤退,韩阳紧跟在后。
寨上,一小头目惊讶的闯进胡龙的房间,喝道:“寨主,军队撤退了!还带走了韩阳!”
“什么?”胡龙立刻面露惊喜的站了起来,捏着拳头喝道:“没想到韩阳这个小子还真的有几分本事啊!速速带兄弟们前往后山布置,到时候与韩兄弟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吕军!”
............
胡龙的兴奋在韩阳的意料之中,毕竟只是一伙山贼。这个胡龙,在黄巾起义之时,也不过是一个黄巾军中小的不能再小的头目,打散之后,只好落草为寇,不过为人有几分蛮力,才能让人信任。
但归根到底,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实际上,他刚刚的谋略就算是真的成功了,吕布军队也万万不会输的。就凭那群乌合之众,绝对不是正规军的对手。
到了山下,吕布的军帐营寨之前,韩阳这才对自己的行为暗暗送了一口气,看吕布营寨的营帐布置,最少也有八千大军啊!大多数军队还在拉演,今天张辽所带的队伍,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罢了。
不过旋即,以韩阳的军事觉悟,就发现这些人中许多虽然披盔带甲,但是行动作为却十分不标准,似乎是新兵。
“看什么!快点走!”
张辽在营帐前下马,推了韩阳一眼,韩阳这才点了点头。
中军大帐,两人走入,吕布坐在桌案之前,头顶武状元红顶冠,身材壮硕,将近两米的身高,其身侧方天画戟在架子上,架子底部都有些进了土里,可见其重。
“将军!张辽张文远来报!”
“讲!”
吕布身影厚重,虽然面带微笑,但根本没有抬一下头,傲气显然。张辽道:“启禀将军,卧牛山派下来使,商议谈判,说是......说是有军机要务,要向将军禀报!”
这时,吕布才抬起头来。
看了张辽一眼,目光落在韩阳的身上,缓声道:“军机要务?好啊,你说来听听!”
吕布虽然壮硕,但行事说话,显得儒雅淡定,并不像是一个残君暴主。微笑的看着韩阳,轻声开口。
韩阳嘴角微微抽了抽,虽然前世多有了解,但是见到这位大将军,还是感觉到心潮澎湃,甚至有一丝战意。当年,他号称华国第一兵王,这位,是天下第一猛将!
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不过现在,韩阳的实力还没有恢复,自然不会去找吕布单挑,缓缓拱手,道:“事关重大,小人只能对将军一个人说。”
吕布挑眉,对着张辽挥了挥手。
张辽退下,吕布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韩阳面带微笑,缓声点头,轻声道:“将军,小人此来,第一件事,便是告知将军,卧牛寨不愿归降,小人以用计拖延他们,只要小人与将军里应外合,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卧牛山寨!”
吕布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缓声道:“区区卧牛山,还算不上本将军的对手。”
韩阳挑眉,拱手缓声道:“将军之勇武,天下有名。”
“砰!”
吕布一拍桌子,当即拍案而起,身形迅速,手旁的方天画戟拽着尾部一挥,韩阳只感觉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传来,黑黝冷冽的方天画戟,就停在了他的脖子上,却并没有斩下去。
冷汗当即从韩阳的额头渗出,这速度力量,恐怕只有自己全盛时期,才能与之较力。
现在,的确,刚刚吕布的举动已经让他生出一丝危机感,但是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小子!本将军公务繁忙,不是让你来消遣的!区区一个卧牛山?在本将军眼里,无非是土鸡瓦狗!更何况,本将平生最不喜欢贪生怕色,某逆反窜之人,你就给本将军死吧!”
吕布眼中淡漠,显然根本不将韩阳放在眼里,这方天画戟落下,很正常。
韩阳心中一震,忙喊:“将军且慢!”
吕布停手,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阳抬起头来,眼中精诚,毫无惧色。
虽然失去了浑身武艺,但是作为华国将军,他自然有与之匹配的胆气。雄兵之威此刻发出,竟然与吕布的威势有种势均力敌之感。
韩阳缓声道:“吕将军,在下虽然久居卧牛山,与贼寇为伍,但从来没想过与其沆瀣一气,尽以精忠报国为己念。蛰伏良久,小人已然得知,现有校尉曹操,奉诏联合十八路诸侯意图谋反,此一事,可算军机?”
韩阳对三国历史并不算清楚,但是初平元年,就是董卓覆灭的一年。如今吕布在外,还没有迁都长安,也就说明十八路诸侯还没到虎牢关前!
所以,他也在赌。
吕布的眼光落在韩阳的脸上,神态十分镇定,没有面露讶色。韩阳一度认为自己赌错了,但没想到,吕布竟然收了方天画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来人呢!”
他一喝,帐前士兵当即冲了进来,吕布安排到:“传我口令,立刻派兵快马加鞭返回洛阳,向义父禀告,就说校尉曹操意图谋反,尽快捉拿!”
“是!”
吕布坐下来之后,才看向韩阳,缓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阳拱手,缓声道:“小人韩阳,韩仲平!”
吕布挑眉,道:“你身在深山,却对外界之事了如指掌,想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本将委任你为本将军中参军,你可愿意?”
韩阳挑眉,却没想到吕布竟然直接加以委任,但连忙跪谢道:“谢吕将军!”
“无妨,卧牛山是附近剩余的最大一伙黄巾余孽,本将今日便出兵,一举踏平,班师回洛阳!”
吕布大袖一挥,韩阳连忙开口道:“将军,小的已然布置......”
“无碍!”
“区区八百贼寇,本将出马,自然将他们尽数消灭殆尽!韩参军,只管在军中静候佳音就是了!”
吕布转身便走。
不到中午,吕布回来吃午饭的时候,军中消息已然传扬开来。
卧牛山八百贼寇,无一生还。
第4章
吕布的凶悍虽然令人震惊,不过对韩阳来说,也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既然是三国第一猛士,并且是将军。又是以多打少,以强悍弱。让他指挥,他也完全能办到。而且战斗之后吕布部伤四十人,死七人的战绩。
对于韩阳来说,已经很巨大了。
他绝对可以比吕布指挥的更好。
旋即他们班师回洛阳,在路上的时候,韩阳才想到一件惊讶的事情。
吕布在剿匪!
但是,曹操手持七星宝刀刺杀董卓的时候,是吕布护驾,而且自己报告的时候,吕布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让抓曹操!??
那......
岂不是说自己害了曹操?
貌似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三国局面就已经开始发生重大的转变了?
三日之后,吕布军抵达洛阳。让韩阳奇怪的是,吕布竟然在进城的时候将它带在了身边,进城之后,首先便是去拜见董卓。
董卓是个一米七的大胖子,挺着大肚子,留着络腮胡子,锦衣华服。在府门迎接,高兴道:“吾儿归来!”
“孩儿见过义父!”
“哈哈哈!吾已然在府上摆下庆功宴,走吧!”
众人进入董卓府上,随在吕布身后的除了韩阳,还有张辽,高顺等武将。进得门来,入座对酒,董卓摇头道:“可气!可气啊!”
“义父因何事气愤?”
“哎!吾儿送信来后,某本想要去抓了那个曹孟德,没想到,他竟然率先出手,想刺杀某!吾儿不在,为父差些就遭了贼人毒手!”
董卓忧心忡忡的开口道。
韩阳面露讶色,这个曹操竟然还能跑得掉?
“那曹孟德何在?”
吕布惊讶道。
董卓摇头,浑身颤抖,道:“这汉朝旧部十分包庇,令他遁出洛阳去了,现如今,音讯全无!”
“吾儿说,他还欲联合十八路诸侯来勤王?”
吕布挑了挑眉,看了看身旁的韩阳一眼,道:“义父,孩儿在路上遇到了韩阳韩仲平,他幽居山林,但心系天下,颇有能力。孩儿已委任他为我军中参军,具体事宜,都是他向孩儿说明的。”
“哦?”
董卓忽然挑眉,面带笑意的朝着韩阳看过来,道:“就是你?”
韩阳站起来,行了一个十分正宗的汉礼,开口道:“启禀太师,正是在下!”
“你从何得知?”董卓忽然一声大吼。
韩阳显得极稳,缓声道:“启禀太师,小人夜观天象,见诸侯星移,帝王星动。故而得知此事。”
这要是放在现代,就完全是放屁。但是几日交流,韩阳发现现在对于迷信之事,还是很信任的,很多谋事,也都是一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这番说词,他已经考虑了好久了。
董卓蹙眉,道:“你还知天象之事?那你倒是说说,这个曹操现在何处!”
韩阳挑眉,紧接着蹙眉,缓声道:“启禀太师,他具体在哪儿,倒是不好说,不过天象现实,他往西去,且有福星做动,被一人所救。按照推算,这人,应该姓陈名宫,如今当在某地委任县令一事!太师若察,必有结果!!”
董卓眨了眨眼,四下扫视,旋即点头道:“看来先生的确是能人异士,我这便去察,若真应了先生的话,某便任先生为我西凉军账下军事祭酒!”
这是我福星动了吗?韩阳心想。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发现吕布微微挑眉,神色奇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庆功宴算是结束,离开的时候,董卓拍了拍韩阳的肩膀,缓声道:“你就暂且住在我府中别院吧!”
人家的所有安排,现在的韩阳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到了董家别院,倒也算清幽雅致,坐在床头,他便开始盘坐修炼。
上一世,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兵王,修炼要诀《锻体神功》是他的立足之本,这是他年少时获得的,总共十层精要,越往后越难。前一世,他不过也就修炼到第九层而已。
不过重修起来,还是十分得心应手的。这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到达了第四层。不过四层以上的开始,就比较艰难了,盘坐修炼,已然收获不多。
同时,这几天他也想了很多东西,三国乱世,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历史上的一个心结,对于韩阳来说亦如是。现如今从吕布账下,入董卓军中。虽然还都是空口无凭的事,不过以韩阳的心气,也绝对不可能籍籍无名。
在平静中,寻找机会,慢慢崛起!
............
此时,洞府书房之中,太师董卓捧着一本书在看,旁边站着一个文绉绉的男子,董卓缓声问道:“李先生,你怎么看这个韩仲平?”
“文优以为,此人既然能料得曹操谋逆,才华是有的!”
“若是能将此人收入账下,太师必然得一巨大助力啊!”
原来,这个文绉绉的男子,就是董卓账下第一谋事,李儒李文优!
董卓闻言微微蹙眉,缓声道:“文优所言,虽然甚和我心!但是......他可是吕布吕奉先带来的人啊!”
“那......太师的意思是?”
董卓微微皱眉,道:“我的意思是,倒不如将他推举入陛下宫中,以他献策有功,诏令封为议郎,文优以为如何?”
“报——!”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喝。
“进来!”
一兵卒走进,跪地开口道:“太师,属下已经查明。那曹操被县令陈宫所救,两人结伴,已然逃亡!”
董卓挑眉,李儒蹙眉。
蹙眉片刻后,李儒出声道:“太师的布置,也正和文优心思。那些大汉文官布政,我们难以插手,安排这个韩阳去,也正好可以迷惑人心啊!”
“不过,此人真有料事与先之能?”
董卓呵呵一笑,眸中闪光,道:“这下文优倒是没懂我的意思,什么料事与先,一个校尉曹操,能害的了本座?我猜,这个韩阳也是文官们送过来害我的,我倒不如举荐回去,看他们作何感想!”
李儒似乎明了董卓的心思,轻轻点了点头。
“仲平啊!昨晚在我府上,睡得可还心安?”
第5章
董卓一大早的就到了韩阳住的地方来问好,让韩阳有点渗人,不过还是忙答道:“托太师的鸿福,很好。”
“好好好!本太师打算今天便向陛下举荐,推荐你去光禄勋做事,你这便随我去上朝吧!”
韩阳微楞,连忙应道:“多谢太师!”
脚步跟上,韩阳的心里却是胡乱寻思。虽然对历史了解不多,但他还勉强知道,这个光禄勋实际上就是皇帝的警卫团,并且不止于此,里面还有皇帝的众多智囊谋士,更是候选官员的选拔要地。
这样一个核心位置,董卓此时身为太师,自然都照顾的一清二楚。各大主将肯定都已经任命了,那自己去,是要做文官?
瞬间,韩阳就猜到了董卓的心思。
此时,他远远算不上董卓的亲信。但此番董卓亲自安排,自然会被董卓的反对派认为是他的人,文官方面,董卓本就没什么人手。自己一旦进入光禄勋,和朝中大臣自然打不到一块儿,而董卓又无需担心自己给他使绊子。
相反的,一旦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董卓问起,他还不能不说。
这相当于在文官中安插一颗棋子,而且和他本人还无关。要让董卓真安排自己的心腹进去,他还不肯呢。
这种算计,谁要说董卓无脑,韩阳第一个和他急。
董卓玉车金撵,韩阳跟随身后,到了汉宫剑履上殿,他侍候在殿外。远远就看到刘协,一个半大孩子,眼中恐惧,就这,能当得了皇帝?
朝拜完毕后,董卓当即便开口道:“陛下,臣要向您举荐一人,此人才华出众,精通谋略。正是他,向我禀告曹操祸国一事,臣打算举荐他为光禄勋议郎,不知陛下怎么看?”
能怎么看,刘协上下扫视,没有收到大臣讯号,便开口道:“那......便应太师所言,拟旨吧!”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前面站着的一个人走出来,五体投地跪拜道:“启禀陛下,臣有一言!”
“司徒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啊?”董卓阴阳怪气的开口。
而殿外的韩阳,也记住了这个老者的面目。
司徒,王允!
这位,就是策划了吕布杀董卓一事的大杀器呀,不过,也是汉室忠臣。
谁知道这时候,司徒微微一笑,道:“太师,我以为,既然是太师举荐,又有护国之功。屈尊议郎,未免有点过不去,光禄卿一职正好空缺,不如让此人委任光禄卿,太师以为如何?”
董卓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哈哈,王大人,你终于知道怎么站队了!好!那就光禄卿!”
全程,刘协只是眼珠子左顾右盼。以韩阳的认知,这个十来岁的小孩,怕是还不明白这些官员职位是干嘛的吧?
“那就依王司徒所言,宣韩阳上殿!”
韩阳知道论到自己表演了,连忙拖鞋上殿,五体投地的行了一个跪拜礼,喝到:“拜见陛下!”
“起来吧!”
就在宣封之时,忽然有人跪下,喝到:“陛下,臣以为此时不妥!光禄卿事关重大,应协商而行啊!”
“王司徒,本官真是看错你了!你你你......你竟然......”
这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显然是对董卓保举还加以提携感到失望,面带怒色,显然十分不高兴。
这时,董卓一只脚夸出来,道:“怎么了?王司徒怎么了?这个事就这么决定了!陛下,该退朝了!”
董卓冷哼一声,当即迈步走出。
全场殿中人恭送,许多汉室忠臣的面上都露出面红耳赤的愤怒之色,一个个甩袖离开,最终,太监也传下银印青绶,这个官就算到手了。全程韩阳啥都不用说,还真是怪稀奇的。
随着朝中众人逐渐走远,司徒王允却和韩阳两个人并步而行,司徒王允缓声开口道:“韩大人,大汉堪忧,您竟然委身事狗贼董卓,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显然,王允这是来探他的口风来了,韩阳想都没想,道:“董卓狗贼,吾耻与他为伍。不过如今董贼势大,我等不得不蛰伏其下,等待时机呀!方才王司徒在殿内的座作为,吾心亦有所感,清者自清嘛!”
王允浑身一顿,上下打量,眼珠转动,缓声道:“却没想到,韩大人竟然有如此见地,今后同朝为官,还请多多帮助了。”
韩阳轻轻摇头,缓声道:“王大人,不瞒您说,在下精通天象天机,对万事万物,亦有先知先得。王大人的策略谋划,实际上均在韩某人的思虑之中,不过......吾还是要劝王大人一句,驱狼逐虎,忧患更多呀!”
王允浑身一颤,朝着韩阳打量,神色阴晴不定,缓声道:“韩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完全听不懂啊!”
韩阳内心发笑。
按照如今的局势,曹操已经跑路,那么接下来,王允必将利用貂蝉了。不过韩阳没有什么匡扶汉室的理想,让那个小不点当皇帝,能有什么好国家?
他自然有自己的算计。
微笑片刻之后,韩阳拱手束身,缓声道:“王司徒,如今我潜伏董贼旗下,但以王司徒之智谋,怕是看得出来,董贼委我文官职,却没有一兵一卒,显然是信不过我的。别说是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光禄卿,就算是司徒大人,拿董贼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王大人若与我通力合作,容我取得光禄卿实权,方可在王司徒计划成功之际,自保有余。届时放狼与外界,我朝廷自可安然!”
所谓驱狼逐虎,就是吕布杀董卓。
吕布杀董卓之后获封温厚,实际掌控了朝廷的权利,那时候司徒王允虽然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但兵不再手,自然无话可说。
韩阳所说的计谋,就是他在董卓军中和王允里应外合,掌握光禄卿之后,等吕布刺杀董卓成功,就可以帮助王允操控光禄卿,保住长安。
封吕布往城外去,他再多兵马,也束手无策。
这样一来,朝廷自然能维持许多年安稳。
韩阳认为,王允不得不顺着他的路走。
第6章
“好好,韩大人所言极是,不如与我去府中相谈?”王司徒热情相邀。
韩阳抬目扫视四周,此时早朝刚过,卫军林立,众大臣三五成团,往宫外而去,人多眼杂,的确不是说话的地儿。
遂应承下来道:“那仲平恭敬不如从命,王司徒请!”
王允当仁不让,行走在前,韩阳落后半个身位,随行一旁。
此情此景一路上,给众大臣全都看在眼中,不是有人冲这边指指点点,暗中议论。
韩阳将这些一一看在眼中,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道:好个王司徒,给他这这么一招,回头在董卓那边,他怕是又少不了一番解释,这朝堂之上,还真没一个庸人啊!
这王司徒如此狡猾,要想取得他的信任,怕是不容易,人际来往,特别是朝堂上这种高层次的人心算计,本就不是韩阳擅长的,韩阳为此稍稍感到一丝压力!
不过,前世打打杀杀惯了,而今做起这计较人心的事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随王允来到司徒府中,其中廊腰缦回,雕梁画栋,内里装饰,不乏珍贵奇物。
论奢靡程度,不弱于董卓的丞相府,得,王司徒是有一副忠肝义胆!
但也绝非良善之人,韩阳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来,王司徒与董卓皆是一丘之貉,不过尔尔。王司徒保汉室,也是保他自己。
被王司徒领到茶室之后,很快就有十余婢女,奉上瓜果香茗,王司徒居主位,大手一挥道:“韩大人请!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韩大人见谅!”
韩阳举杯敷衍道:“王司徒客气!”
正说着,忽然一阵香风袭来,韩阳回头看去,只见一年方二八,色神俱佳的女子,莲步轻移,掀开珠帘,行至堂中。
欠身行礼拜见王司徒道:“女儿见过义父!适才听闻,义父请来朝中新任的光禄卿前来府中做客,心生好奇,特来一见!”
韩阳目光发直,自这女子一进来,就看的失神,这势必就是史书上的貂蝉了。
果然名不虚传,与此人相比,前世的那些女明星啊,网红啊什么的,全是渣!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人品啊,有点小瑕疵,如果韩阳刚才不曾看见,王司徒对刚才进来那个领头的婢女使眼色。
还真要信了貂蝉的话,得美人青睐,心中不免要晕晕乎乎的,可现在嘛,韩阳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司徒安排的,此间心情,不免大打折扣。
将心神从貂蝉身上抽离出来,韩阳不禁想:这王司徒想干嘛?
那边王司徒将先前韩阳那副痴迷的模样,尽收眼底,略感舒心的捋捋胡子,将貂蝉介绍给韩阳:“这位便是我朝新任的光禄卿,韩仲平韩大人!”
“妾身见过韩大人!”貂蝉转身向韩阳行礼,声音软糯,听得人身子骨发酥!
接着王司徒又向韩阳介绍说:“这是小女貂蝉,冒昧打扰,韩大人勿怪!”
“不怪,不怪!”韩阳怎么会怪呢,说着看向貂蝉起身打招呼道:“姑娘多礼了,快请坐吧!”
茶室当中,除却主位之外,左右各有两排共四张桌椅,貂蝉肉身应喏之后,不去往韩阳的另一边落座,反倒走到韩阳身侧,挨着韩阳坐下!
韩阳轻嗅香风,心神荡漾,不免心中打鼓,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这时只听得王司徒开口道:“韩大人觉着老夫这茶如何?”
韩阳随口支吾一声,他哪儿懂得品茶啊,心里急着同王司徒说正事儿,可有这么一个美人在侧,搅得韩阳心神散乱!
正这事,韩阳忽然惊醒,满眼警惕的看向王司徒那个老家伙,心道:这美人计还没给吕布用,倒先给他使上了!
这老家伙还是不放心他呐,估计是怕给他那道光禄卿的实权,回头干掉吕布,又成为一个‘韩布’,借着貂蝉在这给他下套!
果不其然,紧接着王司徒开口,却是史书上对吕布讲的那套说辞,说什么董卓欲霸占貂蝉为妾,貂蝉又倾心韩阳,一番哭哭啼啼。
给韩阳差点逗乐,这父女两人都是好演技,一女许三家,王司徒真是好算计。换做他人,这会儿肯定钻进王司徒设好的套里。
傻乎乎的为王司徒所用,这会儿韩阳倒是为董卓感到可怜,吕布是必反无疑,他这若是被策反,董卓哪有不死的道理啊!
然后王司徒故技重施,引他与吕布反目,坐收渔翁之利之力,老奸巨猾的可以!
看破不说破,韩阳要的是光禄卿的实权,这点他很明确,所以将计就计。
当即站出来愤愤不平的说道:“董卓老贼,真是欺人太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行如此无耻之事,当真该死,我若手掌空中防卫,必刺董卓老贼。”
韩阳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引得貂蝉频频瞩目,王司徒也是一脸满意之色。
韩阳心中大定,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失误,与王司徒在宫中说的那些话,有点为时尚早。
他是笃定吕布必反,但这对于王司徒而言,却是未知的,没有应下他的话来,也在情理之中。
“好,韩大人真乃忠义之士......”王司徒对韩阳称赞一番,但还是没个准话,这让韩阳纳闷!
还有问题,想着韩阳看到一旁的貂蝉,明白了,有所求才会有所付出,他求得是美人,所以要冒险杀董卓,光禄卿的实权,只是他手中的一把剑!
这才符合王司徒的想法,但是在韩阳这里,却是另一番打算,他求得是光禄卿的实权,所以要打着谋刺董卓的幌子,貂蝉是他的筹码!
所以,这不是韩阳不君子,是他这会儿不能君子啊,说着韩阳起身抽过貂蝉手中的丝绢,为貂蝉逝去眼角的泪珠。
轻声安慰道:“姑娘莫怕,回头我定将董卓的人头取来,为你出气!”
说着韩阳将貂蝉揽入怀中,感受着伊人的温度,韩阳喉咙不免有些发紧,开始演戏的成分居多,但是后来就完全是本色出演。
祸国殃民真不是盖的!
第7章
软玉在怀,韩阳就不信有人能坐怀不乱,特别是美人将头贴在韩阳胸前,还不是与韩阳说几句可心的话来。
韩阳的手自下往上,停留在貂蝉嘴角,刚才又两滴泪珠划过,在这里留下些许痕迹。
以往韩阳只觉得吹弹可破这四个字,是夸大其词的说法,但是而今他信了。
有王司徒在场,韩阳顶多是将貂蝉轻薄一番,不会有越礼之举,更何况貂蝉是主动的,这就更是连轻薄都谈不上。
韩阳本以为就到此为止了,但谁曾想,貂蝉忽然伸舌舔过嘴角,不小心碰到韩阳指尖。
韩阳心里那股一直在苦苦压制的,蹭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此间种种,被王司徒看在眼中,更觉满意,见火候差不多了,王司徒出声道:“婵儿,你若是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貂蝉强颜欢笑着起身,欠身应喏,回去之时,忽然抓住韩阳的手,依依不舍的一直拖着韩阳将她送到门口。
故人的衣袖都很宽大,韩阳被貂蝉拉着手,笼在袖中,貂蝉指尖在韩阳手心轻划。
一开始韩阳还以为这是惑人心智的小伎俩,待他明白过来,才发觉,这是在写字!
貂蝉离开茶室,韩阳念及貂蝉在他手心,写的那两个字,眉头皱起,不过转身的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与王司徒见礼说:“令嫒可有良配?”
此言正中王司徒下怀,王司徒言:“未曾许配人家,老夫心系汉室安危,倒将此事给耽搁了,而今想起不免心中自责。遂有一心愿,谁若能将董卓老贼的人头取来,老夫便将女儿许配给他!”
韩阳脸上大喜,道:“司徒此言当真?”
心中却啧啧有声,这不是应该给吕布的那套说辞吗?给他用就给他用吧,这会老家伙见着兔子,也该撒鹰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司徒言之凿凿,紧接着话风一转,却是:“晁台这个人啊,未必是大忠大善之人!”
嗬!韩阳心中松口气,总算有信儿了,王司徒口中的晁台,韩阳明白正是他手下的副手,五官中郎将,董卓的心腹手下,掌卫军兵马。
韩阳所要的实权,正是在此人手中,谢过王司徒,韩阳离开司徒府!
心里想的不是王司徒那句指点之言,却是貂蝉的美貌,韩阳自以为定力很好,但是今日若不是貂蝉在场,韩阳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持的住!
所以说,历史上董卓死的不冤,同为男人,韩阳太理解吕布了,给他选,他也选貂蝉!
但是貂蝉先前避过王司徒,在他掌心所写救命二字,又是何意?韩阳又是一番深思,暂且没有头绪!
一路回宫,前往光禄卿的衙署所在——益心宫,韩阳还是深陷貂蝉的美貌,难以自拔。
一想到今后貂蝉又要与吕布来这么一遭,心里就不痛快,然后又要被董卓轻薄,心里就更不痛快!
不行,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韩阳心里憋着郁气来到益心宫前,大白天的宫门紧闭,这是几个意思?
给他这个光禄卿的下马威么?韩阳也不自讨没趣的喊人来开门,上去铆足了劲儿,冲着那两扇三寸多厚的朱红色宫门,就是一脚!
轰......
整个门楼都在轻晃,宫门应声而倒,益心宫内站满一众属官,看着尘土飞扬中,砸在地上的宫门,瞠目结舌,他们想过韩阳叫人无人应答,可能翻墙而入。
但万万没想到,韩阳会是以这样的一个方远,他们没能给韩阳一共下马威,反倒让韩阳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
其他人忍得,但是作为主谋的晁台如何能忍,虽说他身为光禄卿下的五官中郎将,手握光禄卿的实权,但光禄卿这个荣誉也本应该是他的。
他对此可垂涎多日,眼看着就是要升任光禄卿了,谁曾想被韩阳半路上杀出来抢了先,晁台可咽不下这口气。
“列阵!”晁台大喝,招来一众持戟兵士将韩阳团团围住。
又道:“来者何人?竟敢强闯益心宫,损毁宫门,罪同谋逆,给我拿下!”
“大胆!”韩阳一声断喝,战场上积攒下的凶煞之威尽出,震慑的那帮本欲上前的兵士,齐齐后撤。
晁台脸上无光,大恼!
韩阳接着道:“某乃新任光禄卿,韩阳韩仲平是也,尔等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晁台被韩阳反将一军,倒也不惧,上前抱拳道:“原来是韩阳韩大人,可是韩大人公然损毁宫门,有如圣上威严,该以何罪论处?”
晁台咬着韩阳不放,韩阳低头看看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大门,冷笑道:“有吗?这宫门被我轻轻一推便倒了,依我看一定是有人预知吾要来此,故意提前隔断门轴,栽赃嫁祸于我,而且此人必定就在这个院子当中!”
“欲定吾之罪,吾以为当将此处之人,一并捉拿,一并审讯才是,好还韩某一个清白!”
听闻韩阳此言,院中当中不少人已经开始慌了,纷纷回头看向晁台,门是韩阳毁的,这点确凿无疑,但源头却是因为晁台想要刁难韩阳。
现在刁难不成,反被韩阳反咬一口,回头即便是要查清真相,所有人也不免被连害一番,皮肉之苦是少不得的。
晁台脸色铁青,骑虎难下,他若是与韩阳硬顶,势必将这院子当中的一众下属得罪光,而且他的心思也难免败露,得不偿失!
可就这么放过韩阳,他不甘心呐!
忽地又心生一计,晁台上前来,指着韩阳喝道:“轻轻一推?这里每天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大家都是轻轻一推,怎么不见有人推到宫门?你怎么证明你就是轻轻一推的?”
又打什么歪主意?韩阳心想,问晁台道:“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晁台目泛冷光:“我平日里也是轻轻一推,那我推你一下,好教你感受一番,咱们两人这轻轻一推,力量上可有不同?”
这不就是找茬想打架吗?直说不就行了,绕这么大一圈。
第8章
绕圈子就绕圈子好了,最关键的是,找的这理由也忒蹩脚了!
“好啊!”韩阳笑的一脸灿烂。
打架嘛,他最擅长了,计较盘算了半天的人心,忒累了,正好打个架放松放松!
那晁台也是真不客气,待韩阳应许下来,脚下发力,踩碎砖瓦,冲向韩阳。韩阳眯眼,暗道:有点意思!
说着,晁台拳头已到韩阳面前,韩阳抬手一圈一带,用的是太极以柔克刚的架子。
但韩阳而今只有四层天的实力,不能将晁台拳头上的那股暗劲,完全卸去!
只能自身承受一部分,震得韩阳手臂发麻,晁台在韩阳那漫不经心的一带之下,与韩阳错身而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众人面前丢脸。
幸好晁台反应及时,脚下重重一踏,止住倾倒之势,可韩阳脚下所踩,正是被晁台说做圣上威严的宫门,可怜的宫门在晁台一脚之下,四分五裂。
这晁台手上也是有点真东西的,否则也不会被董卓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但是比起吕布来,还是差的太远。
回头,韩阳指着晁台脚下到:“晁将军这算不算有辱圣上威严,罪同谋逆呢?来人,给我拿下,这次可是证据确凿!”
院中死寂一片,没有丝毫反应,韩阳摸摸鼻子,这就是他的尴尬之处了,有名无权,这可不行!
晁台气的哇哇大叫:“某要杀了你个无耻小人!”
说着再度冲上前来,与韩阳战作一团,晁台武将出身,出手霸道凌厉,杀伐果决!韩阳与之相比,则霸道不足,但杀气胜他数倍。
两人大战十数回合,晁台被韩阳压的死死的,摸清晁台的实力之后,韩阳逮住机会,一掌破开晁台防守,切在晁台胸前,将晁台击飞,落地溅起一阵灰尘!
韩阳胜,院中被两人损毁的一片狼藉,晁台起身恨恨地盯着韩阳,心中犹不甘心。
可打又打不过,让他低头,他办不到,僵持着,院中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韩阳挠挠头,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今天到此为止,说道:“那啥,我就说这益心宫的东西老旧不堪了,是吧,不止是宫门,连着石板都是,还是赶紧请工匠来修修的好!”
“否则,若是真的弄出一个大不敬的罪来,那可不好!”
韩阳这边给了台阶,益心宫的人没有不下的道理,晁台一个眼色,当即就有人站出来附和韩阳:“韩大人说的极是,下官这就前去报备!”
一场风波就此消弭,韩阳不理会晁台那边的动静,来到益心宫中,属于光禄卿的那座主楼之中,坐在大堂之上的案桌后边!
韩阳打量着前面忙碌打扫院子的仆役兵士,今天这个开场不错,晁台威严扫地。
其他的人虽然不曾亲近与他,但是对晁台的敬畏之心,也有了丝毫的松动!
晁台这是递上脸给他打,若是多来几次,自己又何愁不得人心,只是经此一遭之后,晁台怕是不会再这么犯蠢了!
晁台啊晁台,韩阳想起王司徒提点他的那句话:未必大忠大善!仔细琢磨着,这里面一定大有门道!
只是这会儿隔着一层窗户纸,韩阳还不得门道,等到他捅破这层窗户纸,相比里边的光景,定然极其精彩。
在韩阳趴在案桌上眯眼冥思之际,堂前忽然来了一众仆役,由一个老迈的内侍领着,候在门外。
老仆面白无须,穿着宫里内侍的官服,品阶不高,估摸着也就管着自己手下那几十个杂役。
那老仆上前来,对韩阳拜过之后,道:“老奴冯乙,负责益心宫中的庭除打扫,此益心殿有段时日不曾住人,老奴特来打扫一番!”
韩阳点头,示意他们自便!
待冯乙将此间的活计都安排下去,韩阳伸手招来老人问道:“快吃午饭了吧?”
冯乙有点懵,不知道韩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回大人的话,还有三刻钟的时间,介时会有人将午膳送到!”
韩阳点头:“所以说,早朝由我接任光禄卿,到现在也有半天时间了,这皇宫是有点大,但这消息传得再慢再慢,也该传到这边了吧?”
冯乙闻言,脸色煞白,噗通一声,就跪在韩阳面前道:“老奴知罪,是老奴日里事务冗杂,未能及时为大人打扫厅堂,还请大人恕罪!”
冯乙心中着实有些慌乱,适才看到院中那一幕,还以为这新来的韩大人空有一身武力,但在这益心宫中也难有作为。
可刚才一番交谈,冯乙深感,这位韩大人的城府不浅呐,至少比晁台都要深出不少!
“不碍事,不碍事!”韩阳说着从桌案后走出,将冯乙扶起!
接着又是一句:“话说你们益心宫里的人背靠晁台,还怕我作甚?”
冯乙膝盖一软,又要跪下,可被韩阳拖着,半跪不跪,一脸苦色的对韩阳说:“老奴不敢呐!”
“哦,既然是这样,那你与我说说,这宫中属官,似乎都配有随从仆役,为何单我没有?”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主动搭话的人,韩阳乐得多了解一下这益心宫的状况!
冯乙张口就要回答!
韩阳忽然插话道:“我想听实话!”
冯乙头上冒汗,答不出话来!
韩阳接着又问:“话说我这光禄卿负责宫里的一切防卫调度,我在这儿坐了小半天了,没有一个人前来述职也就罢了,怎么连一件事务都没有呢?”
冯乙浑身汗如雨下,哭丧着脸,他也是倒霉应下这差事,帮晁台身边那人,来这边打探消息,结果韩阳的一点口风没探着,差点给自己折进去!
“这两个问题,很难回答是吧?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一个能回答这两个问题的人,回头我去问他,但绝对不告诉这个人是你说的。”韩阳给足了冯乙暗示!
冯乙感到十分为难,他在这个宫里做事大半辈子了,哪能听不出韩阳的言外之意,韩阳这是要他,将那个指使他来此的人供出来啊!
第9章
在冯乙犹豫为难的时候,韩阳接着又道:“话说我这个光禄卿,在这益心宫里是有点不济事,但是好歹也是董卓董丞相亲自向圣山举荐的。有些人可以有恃无恐,但不是每个人,冯管事觉得呢?”
冯乙心里一哆嗦,苦也,韩阳这是在警告他,或许韩阳动不了晁台等人,但是处置他一个小小宫中管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生存这个问题上,冯乙这个宫里的老人,不用考虑太多,当即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侧身过来,小声在韩阳耳边道出一个名字:“荆立!”
韩阳眸光微敛,这个名字有点意思啊,这不是预示着今后刘备会在荆州起势么?可是搜遍脑海当中的每一寸记忆,韩阳也没想起来,三国史上到底提没提到这么一个人。
大概是没有的,仅仅是巧合罢了,但也有点意思,可是话说,他来着益心宫,小半天了也没见有人给他送本花名册来,这荆立在这益心宫中,又是怎么个角色?
韩阳看向面前的老人,接着问道:“怎么说?”
冯乙稍加思索,就已想明白其中关节,这位新上任,相比对这边的人事任用还是不清楚的,刚才都供出了荆立,也不在乎多说一点。
冯乙遂告诉韩阳说:“荆立是晁台晁将军麾下的左中郎将,武力稍差一些,一直在晁将军左近为晁将军出言划策!”
“哦......”韩阳明白了,那就是晁台的心腹狗腿子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韩阳索性与冯乙,捅破那层窗户纸,道:“冯管事月俸几何?吃穿用度几何?可曾够用?”
冯乙是什么人,久在宫中做事,闻弦歌而知雅意,拱手回答韩阳:“小老儿入宫之后,久不与家人联系,黄巾之乱过后,想来家人也早已失散,孤自一人,每月月俸尚有盈余!”
这就有点油盐不进了,韩阳目光微冷。
只听冯乙接着又道:“不过小老儿,膝下尚有一义子,年方十八,聪明伶俐......”
韩阳笑颜逐开,这冯乙还是很上道的嘛,拍拍冯乙的肩膀,韩阳告诉他:“冯管事放心,韩某定对其照顾有加,你那义子,现在可就在这殿中?”
冯乙将一个正在打扫烛台的年轻人指给韩阳看,年轻人长得俊秀有余,却略显羸弱。
韩阳问:“叫什么名字?”
“冯禄!”
“好名字!”韩阳称赞一句,两人达成交易!
接下来有些话就好说多了,韩阳问冯乙说:“你在益心宫做事这么久,想必对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所了解,而且见地不浅,话说这荆立有什么说道吗?”
冯乙人老成精,与韩阳达成合作,是一半胁迫,也有一半是他自愿的,活了大半辈子,他自诩见过的人也不少。与韩阳接触下来,更是觉得韩阳真乃人中龙凤,武力堪比吕奉先,这行事言谈也不输李文忧!
故而冯乙给自己,也给义子李禄压上一注,压这益心宫,今后是韩阳说了算,到时候,他们爷俩也算是鸡犬升天,飞黄腾达!
冯乙心声,韩阳不知,否则,定要夸冯乙一句:好眼光!
冯乙斟酌片刻之后,回答韩阳先前的问题说:“城中传言,荆立家中有一同胞的兄长,两人关系甚好。只可惜,那年黄巾之乱,其兄长荆肃有参与其中,后来黄巾之乱平息,其兄不知所踪。”
“荆立为此,还曾被宫中的人诟病不已,闹出不小的风波来,事情是晁台为他压下的,因此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对了,这荆立就住在城中,文慎街子正巷最里面那家。”
冯乙单拎出这件事来讲,韩阳眼睛一眯问道:“有说道?”
冯乙微微点头。
这下韩阳心里就有底了,将冯乙告知他的那个地址暗记心中,打算回头就和这个荆立接触一下!要在这宫里立足,真是不容易啊,处处都有讲究。
冯乙接下来又与韩阳,说了些益心宫眼下的基本情况,免得韩阳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及到他手下的那些人打扫完这边的卫生,冯乙不不便久留,只好向韩阳告辞!
冯乙走后,韩阳坐回案桌后,屈指轻扣桌面,听冯乙所言,这益心宫中的人事,看着散乱,但却都是以晁台为主,晁台掌管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宜!
除了向冯乙这样的杂役仆从,老的老,小的小,晁台对这些人也不上心,他们对晁台的态度,更多的是畏惧,除此之外牵扯不大。
将所有的线头捋过一遍之后,韩阳回过头来想想,还得从荆立此人下手。王司徒那老家伙,给的方向太大,不好弄。
韩阳正想着,午时已过,宫里送餐的人来了,光禄殿外一阵吵闹,紧接着一个咋咋呼呼,身着文衫的男人嬉笑着,拖着一只食盒走进殿中!
食盒拖在地上,里面的饭菜汤汁撒了一地,人尚未至身前,就听到那人高声道:“在下左中郎将荆立荆文远,适才前来欲有事通报大人,不曾想一着急,竟与送膳的小厮撞个正着,撞翻了大人的饭菜,大人说这可如何是好呢?”
“那可真是巧啊!”韩阳眯着眼睛说道,重音落在巧字上。
他还想着去碰碰这荆立呢,没想到人家自个儿主动上门了,也好,倒省的他往晁台那边跑一趟。就是这荆立,来的时机未免有点巧,还正好与送膳的撞在一起!
韩阳觉着,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刁难取笑么?韩阳接着问说:“荆卿急着前来与韩某通报要务,想必还没顾得上吃中饭吧?”
荆立有点懵,这韩阳瞧着年岁不大,城府比他想的要深得多,他还以为如此欺侮韩阳,这会儿韩阳定会暴跳如雷,他也正好借此生事,将韩阳小肚鸡肠,为人刻薄的坏话传遍宫中,好为晁将军出口气。
眼前这局面,与他料想的有点出入,于是乎,荆立继续以言语刺激韩阳:“还不曾顾及吃饭,庶务重要啊,韩大人恐是不知,咱们益心宫后院养了只鸡。”
第10章
“那只鸡呀,可真能折腾,这一早上的,居然将鸡窝的门给供翻在地,真是气死人,大人你来评评理,这只鸡该如何处置?”荆立借鸡暗喻韩阳,下足了料,就等韩阳发怒。
韩阳算是看出来了,荆立这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真小人,比起王允李文忧之流差的远,有点小聪明,但却上不了台面。
韩阳不以为意的笑笑,接话道:“既然荆卿还不曾用过午膳,又‘不小心’打翻了韩某的午膳,那就干脆命人将荆卿的午膳,为韩某送来,就当是荆卿为韩某赔罪如何?”
“至于你所言之事,待韩某吃过午饭之后,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又是一意外之词,荆立怔神,不是都言武将脾气暴躁吗?这韩阳武力犹胜晁将军,怎地是这么个脾性?难不成是个白痴,将他言语间的讥讽没听明白?
韩阳要荆立用自己的午膳来陪罪,荆立是万不会同意的,但是念及此处,荆立又心生一计,道:“韩大人稍等,我这就命人将荆某的午膳送来,并召来同僚与韩大人一齐用膳,就算是为韩大人接风洗尘,韩大人以为如何?”
又闹什么幺蛾子,韩阳心想,点点头道:“准!”
不管这个荆立,今天要闹什么幺蛾子,他都接下了,区区一个荆立,有何可惧?
荆立当即一路小跑着退出光禄卿,安排下去,召人来陪韩阳一起用膳,席间,荆立一人无膳可用,饿着肚子,站在殿中,将先前所言的雄鸡拱翻窝门一事,当做笑话说给大家听!
当着众人的面将韩阳好一番编排,众人闻言,皆抚掌大笑,前仰后合!
荆立又言:“韩大人,已答应荆某,饭后就和荆某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将那只鸡,是杀是剐,可全都听韩大人的吩咐!”
众人听过,又是一阵大笑!
韩阳对此不理不睬,填饱肚子再谈后事,话说这宫里的饭菜是真不赖,韩阳初来这边时,在卧龙山的匪窝里待过一段时日。
那些个流寇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和这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吃过了饭,韩阳放下筷子,用一旁准备好的绸绢擦过嘴之后。
大殿当中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停下来,侧头看向韩阳,等着韩阳出洋相!
可他们也不想想,荆立之言,将宫门比作窝门,不也将他们所有人都侮辱进去了么?既然这些人都不在乎,那韩阳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抓起桌案上许久不用,都落了灰的令箭,掷到堂前,韩阳下令道:“将那只鸡给本大人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只鸡,居然敢在韩某麾下的益心宫内撒野,真是反了天了,我得将它好生审问一番!”
殿内雅雀无声,所有人脸上表情古怪,想笑又笑不出来,韩阳所言听着荒谬,可感觉怪怪的,怎么听都觉得是在借那只鸡,大骂晁将军!
也得亏晁台不曾来这边用膳,否则非得和韩阳打起来不可。
“怎么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呐!”韩阳催促道。
殿内荆立这时可就抓瞎了,搞什么名堂啊,那只鸡的事本就是他杜撰出来的,后院哪有那么一只鸡,现在让他把鸡找来,他上哪儿找去?
荆立一时间没了主意。
韩阳却逮住机会,步步紧逼:“荆卿这是何意?莫不是后院无鸡,编排出这种事来糊弄韩某?此等欺上之罪,该如何惩处?”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荆立额角出汗,当下硬着头皮说:“韩大人冤枉,后院确有此鸡,荆立这就去为大人拘来!”
韩阳心里爆笑,真是荒唐,荆立这边走后,殿内之人神色各异,纷纷感觉下不了台。
下不来台就对了,他们不是喜欢将韩阳晾到一旁么?今日韩阳也晾他们一次,好灭灭这伙人的气焰,教他们知道,什么是夫子所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等了有大半个时辰,韩阳无聊的都快睡着了,荆立才满头大汗的将鸡找来,鸡是后院的吗?自然不是。荆立从别处找来充数的。
殿内那些个坐立不安的众人,见到荆立抱着只鸡回来,心里才微微松口气,一个个却恍然不觉,原本应该是他们处于主动的局面,陡然翻转,变得被动起来!
韩阳不在这只鸡的来历上说事儿,既然荆立真找来一只鸡,那他也还有的玩儿!
“来人,升堂,今天韩某要对这只鸡严加审问。”
殿中无人应声,众人看看韩阳又看看那只鸡,这要怎么审?
韩阳自然是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让那些人都忙活起来,干起自己本职的事,记录的找来纸笔记录,归档的归档,总之将那伙人折腾的够呛!
平时韩阳不见得能指挥得动这些人,但是眼下不同啊,荆立将由头送到韩阳手中,韩阳完全是借着荆立的威严压人。
只要荆立不退却认输,那些人就只能夹在韩阳和荆立之间,尽力配合,这可让韩阳,好生出了口心中的郁气。
看着这些人在殿中忙碌,因为一只鸡,搬来桌案,笔墨纸砚,档案法度一众家伙事儿,韩阳就觉得可笑!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荆立上前,憋着火气说道:“韩大人,可以开始了吧!”
将他们那些人好一番折腾,这回他倒要看看,韩阳怎么审问一只鸡,他今天非要韩阳出丑不可!
韩阳心中冷笑,一本正经的审问说:“堂下所站何鸡?听荆卿状告你今早损毁窝门,可有此事?还不快如实招来!”
这话乍一听除了好笑之外,没啥毛病,可仔细一琢磨,荆立就不干了,这不是在贬低他么?说他状告一只鸡,难不成他也是鸡了?
殿中不少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着,荆立瞪着韩阳,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脸色涨红!
韩阳做侧耳倾听状,好似真的在听那只鸡讲什么,殿前那只刚被荆立从御厨的屠刀下救出的鸡,蔫蔫的伏在地上。
少顷之后,韩阳一脸满意的点头!
第11章
“很好,本大人已经了解是怎么回事了。”韩阳故弄玄虚,将目光移向荆立,言:“这只鸡可是荆卿负责饲养?”
荆立在心中早就将这只畜生想作韩阳了,很潇洒的一甩衣袖道:“正是,敢问大人可是从这只鸡那里了解到了什么?不防传给我们大伙儿听听,在下真是没想到,大人还会说畜生话啊!”
逮着机会,荆立将韩阳好一通损贬,殿中之人这才脸色好转不少,否则若是一直被韩阳牵着鼻子走,他们脸上也不好看。
韩阳倒也不恼,一脸玩味的说道:“既然荆卿有如此要求,那我就告诉大家,这只鸡向我伸冤,说它这纯属是被人栽赃嫁祸,分明是饲养他的主人,自个儿拆毁窝门,反倒赖在它头上,真是畜生不如呐!”
荆立脸色忽变,指着韩阳怒喝:“胡言乱语!”
韩阳:“荆卿这是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么?没想到荆卿竟然是这等畜生不如的人,来人,依本官判处,此鸡无罪,责打荆卿三十军棍,此案就此了结,堂下畜生可有异议?”
荆立肺都快欺诈了,韩阳左一个畜生,右一个畜生分明说的就是他,荆立气急败坏之下,指着韩阳破口大骂:“你个无耻小贼,安敢治我之罪,公堂之上纯属胡言乱语,明日我必将你弹劾,如此昏庸之人,何以为官?”
幸好离得远,否则韩阳非得被荆立喷一脸唾沫星子不可,饶有兴趣的看着荆立狗急跳墙的架势,韩阳不疾不徐的说道:“哦,原来堂下小畜生,还有话说呐,只是说本官胡言乱语,可有依据?”
听得畜生二字,荆立心中大气,胸前起伏喘着粗气质问韩阳:“你当真能听得这只小畜生的话?”
韩阳笑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与这只小畜生言语么?”
噗~荆立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当下不顾斯文,在殿前转过两圈之后,抓起临近的一只烛台,用力想韩阳掷来。
被韩阳随手接下,拿在手中,大喝:“来人,还不快将这荆立拿下,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左右站立的侍卫,无动于衷,韩阳有点小尴尬,也是,如果他能指挥的动那些人,也就没这一出了,荆立敢在他面前咋乎,直接抓了砍头。
荆立还在殿下闹腾,大骂韩阳:“你个言而无信之人,这只鸡分明是我刚从御膳房抱回,你怎地能说它养于后院!”
“哦......”韩阳一脸诡笑,“荆卿说反了吧,这只鸡养于后院可是你说的,先前我又问你,这只鸡是不是,你所饲养,众目睽睽之下,你也承认了。”
“现在又如此说来,可是要翻供?还是说你一直在欺瞒戏耍本大人,你之一言一词可都是记录在案的,本大人明朝必带着你的供词,上朝参报圣山!你有何话说?”
荆立傻眼,陷于两难之地,要么承认鸡是他养的,挨三十军棍,要么就是欺瞒韩阳,回头给韩阳在朝堂之上参一本,事情可就闹大了。
擦着额角不断沁出的汗珠,荆立知道今个儿他算是栽了,谁能想到,韩阳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安得巧言善辩,城府幽深。
不止是荆立,而今堂上等着看韩阳笑话的一众人,也是脑门上冒汗,骑虎难下,眼下局面有些不好收拾呐!
这时荆立给那负责记录之人一个眼色,那人抄起毛笔,蘸满墨汁当下手忙脚乱在记录的供词之上,涂抹起来。
韩阳瞪大了眼睛,这是今天荆立唯一让他意外的地方,还能这么搞?供词若是被毁去了,那他岂不会成空口无凭,荆立的把柄可就没了。
韩阳当即大喝一声:“喂,你干嘛呢?”
那主记无动于衷,依旧在奋力涂抹,韩阳急了抓起桌上的一只令箭,运足劲力掷去,木制的令箭击断那主记手中的毛笔,钉在桌案之上。
那主记下的仰身栽倒,撞翻座椅,但是那份儿供状,依旧被他抹去不少。
若论无耻,韩阳发现这帮人堪称楷模,他自愧不如,可这仅剩的供状,虽说不能将荆立怎么着,但也够他喝一壶的。
韩阳将目光再次投向荆立,他倒要看看这一次,荆立还有什么招?
主记被韩阳所阻,荆立抓瞎了,他能有什么招,只能硬着头皮不认罪,在光禄殿中胡搅蛮缠。这边的情形很快传到晁台耳中,晁台听过事情原委之后,二话不说,当即点足五十兵马。
直奔光禄殿而来,在晁台的带领下,那五十全副武装的兵士,将光禄殿围的是水泄不通。晁台手扶腰间宝剑,并作剑指,一指韩阳道:“听闻你要罚我帐下副官,所为何事?”
这回不待韩阳说话,殿中那些属官,见着晁台一个个腰杆都硬了起来,刚才跌倒在地的主记,这会儿急忙捧起桌上的供词给晁台送去。
晁台随手翻看过两眼之后,随手一团扔在脚下,道:“原来是因为一只鸡啊!”
在大殿中,找到那只受到惊吓的呆鸡,晁台一伸手,一旁就有一兵士为他递来劲弩。拨弄弓弦,扣动机关,那只鸡被射死在殿中,鸡血溅了一地。
将劲弩扔回给手下,晁台又道:“一只光会打鸣的鸡,嘴上功夫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说死就死了,为了一只鸡,韩阳你居然想动我的人,过分了吧?”
韩阳眯眼看着晁台,不语!
当晁台带人闯进光禄殿的时候,韩阳就知道,今天的事只能到此为止了,除非他能将晁台理所当然的扳倒,让董卓都没话说,否则只能暂且忍着!
晁台趾高气扬的带着人离去,临走还向韩阳的光禄殿内,啐了口唾沫,可谓是嚣张至极!
韩阳在一众人离开之后,看着空荡荡,一片狼藉的大殿,摸着下巴冷笑,心道:小爷就容你们再嚣张几日,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让你们可劲儿的蹦跶蹦跶又如何?回头有哭得时候!
介时,谁会是死掉的那只鸡,自见分晓。
第12章
中午给韩阳这么大闹一通,先是踏破宫门,与晁台大打出手,后又是与荆立一番计较!
韩阳在益心宫如此不受待见,消息传到王允耳中,王允自然是更加高兴!
只要韩阳在这边受的委屈越大,回头就能更坚定的站在他那一边。
董卓同样也听闻了这边的动静,但是现在虽然协帝在位,但举国上下一切的事务都是董卓在操持!
这点小事,过他耳朵之后,也没当回事,只是派了个陪侍一旁的无名文士,前来益心宫,将韩阳与晁台各自训斥一番!
各打五十大板了事,不痛不痒,无关轻重,晁台没放在心上,韩阳更是没放在心上。
到了下午,有冬宫府的属官来益心宫找韩阳,说是要带韩阳去验收为韩阳准备好的光禄卿府邸。说白了就是看房子,韩阳待在这益心宫左右无事,也乐得出去走走。
顺便熟悉一下这洛阳城的环境,话说他这一下子在这繁花似锦的洛阳城,也算是有房的人了,这给别人奋斗几辈子估计都奋斗不来呢!
这运气,没话说,跟着那位名叫杜左夫的属官,来到安排给光禄卿的府邸,三进的大门,涂着朱红色的丹漆,门口两只丈许高的大石狮子,端的威风气派!
韩阳很满意,就是心里有点犯嘀咕,按理说冬宫府这种类似于后世工部的衙门,这会儿是掌管在董卓手里的啊!
董卓怎么突然一下子对他这么好了?有点不合常理,杜左夫是个年近三十,嘴角留着两撇小胡子,为人老道。
这会儿见这位新任的光禄卿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想到某些情形,未免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勾起,为韩阳推开大门,道:“韩大人,里面请!”
韩阳跨过那一尺来高,一寸多厚的笨重门槛,绕过门口的那面照壁,走进院子一看。
嚯~
韩阳嘴角抽搐,他就说嘛,董卓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好,一上来寸功未立,就给他住这么好的宅子。
敢情这院子是驴粪蛋子外边瞧着光鲜,里面尽是渣滓!
断圮残垣,破屋烂瓦,地上成堆干枯的蓑草,屋檐下鸟窝横生,乱糟糟的有些惨不忍睹!
杜左夫将韩阳的神情尽收眼底,笑呵呵的解释说:“此间久不住人,有些荒废了,还请韩大人多担待!”
呵呵!韩阳心中冷笑,有些荒废了,要他看是完全荒废了才对,知道董卓仍旧不放心他,对他存有戒心,可让他住这种地方,有点欺负人啊!
心有怨言,却没法说,韩阳只能压在心底,与杜左夫寒暄几句,进宅子里面看看就不必了,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两人就站在门口聊聊!
杜左夫忽地问起韩阳:“韩大人可知这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韩阳眸光一闪,心道:这里又有说道,又要做阅读理解?
“怎么讲?”韩阳问说,他最近发觉,来到这古代,和每个人说话,都极有意思。
杜左夫言:“这里住着的原本是前朝的一个御史中丞,至于名姓,韩大人不了解也罢,就说这位御史中丞,满门抄斩,一家子死的那叫一个惨啊!韩大人猜猜,这位御史中丞所犯何罪?”
“谋反!”韩阳眯着眼道。
杜左夫击掌道:“韩大人真是一语中的,说这位御史中丞啊,平时看着人挺老实,挺忠诚的,可谁知道暗地里,心怀不轨,就像这府宅一样,外面瞧着光鲜,谁能想到里面呢?”
韩阳脸上含笑听着,明白了,敢情董卓将这座府邸安排给他,就是想借此敲打他啊!还是早上和王司徒走的太近,董卓那边的反应,这么快就到了,有意思,有意思!
送走杜左夫,韩阳也不和这跑腿办事的人计较,犯不上,下午也懒得去益心宫,就待在这府邸中修习《锻体神功》!
现在尚未到三国纷争最严峻的时候,一个洛阳城都让韩阳倍感压力,还是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啊,否则非得被这乱世的洪流吞没不可。
在修习之余,韩阳发现尽管这《锻体神功》是他修习过一遍的,重新恢复起来,速度肯定会快一些,但是而今这恢复的速度,有点超乎韩阳的预料。
那股体内经脉之中的鼓胀感,以及自身与天地之间的无声呼应,让韩阳不禁想起那么一个说法,在前世,有人曾言是到了末法时代!
而眼下他到了三国时代,在这段历史上,名士猛将层出不穷,又有仙神之传说,莫不是在这个时代,可以修道成仙不是?
韩阳心想着,隐隐有些心血来潮,前世韩阳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之说。
可是而今死过一次之后,韩阳就打破了心中那层桎梏,这个世上的秘密还有很多啊,没什么不可能!
一时间韩阳想了很多,但能付诸于行动的,却只有老老实实的修习手中的这部功法。
要想真正的探寻这其中的秘密,以他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
若是坐到了董卓那个位置,说不定一切就都有可能,手下驱使着千军万马,名士猛将皆为我所用,那时要挖掘这个世界的秘密,就要容易的多。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吃,心里有了定计,韩阳一直在这座宅邸之中练功到晚上。
一更天之后,韩阳收功,离开府邸在夜色中,晃晃悠悠的向冯乙说给他的那条文慎街走去。
洛阳的舆图,韩阳在董卓的桌案上看过,以他强大的记忆力,都已牢记在心,甚至将城中各处的布防都大致心里有底!
洛阳城的晚上有宵禁,寻常人等不得外出,家家门户紧闭,灯火熄灭,平日里挺热闹的一座城,到了晚上端的有些阴森可怖!
街上一时三刻皆有兵士巡逻,韩阳仗着光禄卿的身份,倒也不惧盘查,但是今夜所寻是为私事。韩阳不想为外人所知,更不能被董卓知道。
因此,自打离开府邸之后,韩阳就一路小心潜行,避过那一支支在街上巡逻的队伍,接近文慎街!
第13章
这对前世成为兵王的韩阳而来,小菜一碟,根本称不上是什么难度,文慎街在洛阳城的城西边,已经接近城墙边上了。
荆立一个七品的左中郎将,能住进城里就已经算不错了,想挑个什么好地儿,是不可能的。
文慎街宽两丈有余,可容两辆马车并排而行,长约三十余丈,南北朝向的街道,两侧有七八个东西向的小巷子。
冯乙告诉韩阳的子正巷便是其中之一,韩阳隐于文慎街的阴影之中,默默前行,尚未行至子正巷的巷口,远远的就被一阵叮叮的打铁声所吸引。
这大晚上的,清脆的打铁声尤为清脆,韩阳不禁心想,不是都宵禁了么?怎么还有人打铁?这可是不合法度的!
韩阳心生好奇,越是靠近子正巷,那打铁的声音,就越是清晰,转进子正巷之后,韩阳发觉,那打铁声传出来的位置。
似乎正是冯乙与他说过的,子正巷最后一家,也就是荆立家中传出,韩阳眸光微闪,跃上墙头,顺着打铁声传来的方向寻去。
伏在荆立家的屋顶之上,在荆立家的后院之中,看到一个赤着上身,孔武有力的壮汉,正拎着一把足有上百斤重的大铁锤,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砧板上的铁块,力量感十足。
此人面貌与荆立有几分相似,依照冯乙后来的描述,韩阳笃定此人正是黄巾余孽,荆立之兄荆肃,错不了!
啧啧,这荆立真是胆儿大啊,将荆肃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藏在家中,倒是一点都不避讳,甚至还该在晚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有意思啊有意思,打清楚了情况,韩阳悄然退走,这事儿还得再计议一番,若是这会儿就冲下去,将荆肃抓个现行,势必将事情闹大。
韩阳现在所行之事,可不敢摆在阳光底下,否则,介时他又怎么让荆立为他做事。
离开之际,韩阳一个不小心,忽然撞到一只悬挂在屋檐下的风铃,清脆的铃声,混杂在打铁声中传出老远,后院打铁的荆肃似有所觉。
停下来仔细听,那声音又没了,遂也没当回事,但是倒挂在屋檐下的韩阳,两手捂着那只铁质的风铃,吓得够呛!
差点打草惊蛇,若是功亏一篑,那可就白忙活了,轻呼出一口气,韩阳慢慢松开风铃,忽然眼角一跳,又猛地握住风铃。
这种质感,韩阳仔细将这只风铃检查一遍之后,眼神一片炽热,这只铁器的质地,几乎快要赶上前世枪械的铸造标准了!
重生之后,韩阳一直对这边的铁器瞧不上眼,质地太差,特别是在卧龙山时,那些匪寇手里用的家伙什儿,都是什么垃圾啊。
连前世的菜刀都比不了,更何谈其他,说实话,韩阳不是没想过,用他所掌握的知识,在三国的世界中,搞出几支98K,巴雷特来耍耍!
但是有两点条件限制了他,第一是火药技术,这个时候黑火药才刚刚成型,距离制造子弹的标准,还差这十万八千里,第二就是冶铁技术,做出样子货不难,可要做出实用的东西来,很难!
韩阳原本还想看看,那把传说中的七星宝剑,材质能达到什么程度,但没曾想,晚一步,却给曹操带走了,无缘得见!
但是眼下这只风铃给韩阳带来了新的惊喜,试想一下,有朝一日,韩阳打造出一支装备着冲锋枪的大军来,在三国的战场上,还不是想挑谁就挑谁!
任你膂力过人,智计无双,那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全都是渣!
韩阳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回头看看后院的方向,这风铃估摸着十有八九就是那荆肃打造出来的,真没想到这荆肃还真是个人才。
这个人,他韩阳要了,谁跟他抢,他跟谁急,将这样一位大师,埋没在市井之间,真是浪费!
回到府邸之中,韩阳琢磨一夜,有了定计,他这平日里被王允和董卓两人盯得紧,稍有风吹草动,那俩人都会知道,所以得找个人帮他。
可他又是初来乍到,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能信任的更是一个也无,思前想后,韩阳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冯乙向他提过的,冯乙的义子——冯禄!
韩阳第二天去益心宫点过卯,闲来无事,就暗中观察冯禄,冯禄十八岁的小伙子,按理说正值年轻气盛,但是久在宫中做事,将性子练就的极稳重!
韩阳很满意,但再这之前,还得试上一试。
韩阳在冯禄打扫前庭的时候,向冯禄走去,上前当着前庭中,不少属官杂役的面儿,指使冯禄说:“光禄殿中有不少杂物,碍眼,你带人给本大人搬走!”
冯禄一愣,昨日私下里干爹找过他,说给他押了一份儿前程,就是给这位韩大人做事。
冯禄想着就要答应,可是忽然心念一顿,转头冲韩阳脚边,吐了口唾沫,对韩阳的命令爱答不理!
搞的韩阳很下不了台,被益心宫的一众属官,在背后好一番嘲笑。韩阳表面上看着大怒不已,但是心里却十分满意。
这冯禄就是他要找的人,是个聪明人,可堪一用,而今这益心宫中,谁不知道他是个不能被待见的人,否则就是得罪晁台。
冯禄昨天想必是一定得到了冯乙的授意,今个儿若是对韩阳唯命是从,那就有点蠢笨了,阴奉阳违才是上策。
回到光禄殿,接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嘛,自然得是来自司徒府,话说这一日不见貂蝉,韩阳还真有点想。
如此美人,就是共处一室,相敬如宾,看着也养眼呐,韩阳想着伸手,用指尖在桌上,写了两字:救命!
这是昨日貂蝉避过王司徒在他掌中所写,有何意义呢?今日且去一探究竟,顺便将东风借来。
话说冯禄这家伙也挺上道,先前在前庭做样子,将韩阳折辱一番,有了空隙,悄悄跑到光禄殿也来找韩阳。
见着韩阳当即跪拜在地,口中高呼:“小的先前冒犯大人,请大人恕罪!”
三国悍将章节精彩又独特,深深的吸引着书友的眼球,小说很精彩,快来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