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 , 我选择离开成全 是一本题材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暂无发展,这本书艺术感染力强,结尾画龙点睛,暂无的内容简要是:第一章一月初九,中州大雪。护国寺中,烛火摇曳,长生牌位在昏暗的光影下忽隐忽现。他跪在牌位前,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默念着《地藏经》。泪珠在他的睫毛上凝结,他看上去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这是镇南将军侯爷为他意外身亡的孩子祈福的第十五日。主持走进来,长叹一声:“侯爷,您落水后元气大伤,蛊毒复发,必须回南州修养医治。
《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一月初九,中州大雪。
护国寺中,烛火摇曳,长生牌位在昏暗的光影下忽隐忽现。
他跪在牌位前,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默念着《地藏经》。泪珠在他的睫毛上凝结,他看上去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这是镇南将军侯爷为他意外身亡的孩子祈福的第十五日。
主持走进来,长叹一声:“侯爷,您落水后元气大伤,蛊毒复发,必须回南州修养医治。”
男子沉默良久,问:“我最多还能拖多久?”
“半月,半月之后,你必须离开。”
顾长岁的睫毛轻颤,最终点了点头。
主持松了一口气,又道:“您夫人在寺外徘徊多日,侯爷去见一面吧?左右你们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了。”
顾长岁在问剑的搀扶下站起来。
他仔细地对镜整理了一番,直到铜镜中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苍白与病弱,又看了一眼牌位,才转身走出寺庙。
大雪纷飞,宛如鹅毛飘动。
女子飞奔着扑进他的怀抱。
低下头,谢盈盈冷清的脸庞上带着不愉:“怎么这么憔悴?我早就说过,护国寺不如将军府,你何必住满半个月。”
这是中州唯一一位女将军,也是他的妻子。
顾长岁的身形一顿,声音带着涩然:“我不想留在府中。”
“你还在怪阿俞?”谢盈盈有些无奈,“阿俞不是故意推你的,也不是故意把那碗药端给我的。你素来善良,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她轻抚顾长岁的脸颊,温声说:“宋老将军临终前托我照顾阿俞,我答应了,绝不能违诺。长岁,你要理解我。”
顾长岁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失望:“我知道了。”
谢盈盈以为他消气了,松了口气:“那同我回去吧,阿俞说了,要好好向你赔礼道歉。”
两人上了马车,顾长岁的目光还落在寺庙大殿的方向。
谢盈盈握紧了他的手,柔声说:“不要想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顾长岁苦笑了一下。
不会了,不会有了。
顾家累世功勋,树敌颇多。他母亲怀他时不慎遭了暗算,他生下来,血液中便流淌着蛊毒。
顾氏一族寻遍天下名医,小心翼翼地看护着他,才让他长到这个年岁。
在谢盈盈的镇南将军府,他却被推下了荷花塘!
同一日中,他的妻子谢盈盈喝下了宋清俞端来的堕胎药,扼杀了他们唯一一个孩子。
他的身体已经伤到根本,以后......都不会有子嗣了。
马车平稳地前进着,谢盈盈却忽然叫停。
“长岁,你等我片刻。”
谢盈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眉眼间却带着顾长岁没见过的温柔与纵容,“阿俞托我为他带盒城南的糕点,小孩子家,事情总是那么多。”
她下了马车,顾长岁却不由得想起多年前,他们都还很年少的时候。
谢盈盈曾经翻上顾府的墙头,随手扔给他一盒糕点。
意气风发的女将军轻咳一声,耳尖泛红,掩饰一般说:“随手买的。”
兰因絮果,现业谁深?
顾长岁眼中的黯淡逐渐消退,神色冷淡起来。
年少的情谊腐烂了,那便不要了。
半月之后,他当骑马向南州,去看看没有谢盈盈的广阔天地。
第二章
一踏进将军府,顾长岁便僵住了。
将军府的园子里,本种着一片流光木。
流光木来自南州,极难养育,数年一花开,花开时节木间星星点点缀着花瓣,远远看去,宛如流光,美不胜收。
可如今,目之所及,是一片热烈的紫牡丹。
“前些日子流光木开花了,阿俞一闻见那香气,便陷入晕厥,高烧不退。”
在他发问之前,谢盈盈率先开口,眼中带着歉疚,“你放心,树还在,只是移栽到了别苑。”
所有的质问都哽在了喉间,化作了无尽的苦涩。
顾长岁弱冠之年,名满中州,无数人欲与他结亲。顾老大人颇感头疼,便给那些热情似火的求亲者出了个难题:谁能在院中种满流光木,便能有机会。
南州与中州相隔万里,这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是谢盈盈做到了。她费尽心血,让流光满将军府,如此诚意深深震撼了顾长岁的父亲。
他终于松口,还曾意味深长地对谢盈盈说:“我也并非无故为难。长岁身体不好,流光木的香气对他有好处。”
其花入药,更可以压制顾长岁骨血中的蛊毒。
谢盈盈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却还是字句坚定地道:“您放心。在下活着一日,流光木便会在将军府留一日。”
一晃几年过去,当年恨不能剖出自己真心的人竟也忘了说过的话。
也罢,他也用不着这一片流光木了。
沉默间,一道明黄身影一阵风一般进了院子。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宋清俞的眼眸亮晶晶的,笑容与紫牡丹一般明媚灿烂。
顾长岁有些恍惚。
难怪谢盈盈喜欢他,这样生于武将之家的少年郎,有他不曾有过的蓬勃生命力。
在宋清俞害他失去了孩子之前,顾长岁也曾被他的明媚活泼吸引,将他当作弟弟对待。
“你来做什么?”谢盈盈说着责怪的话,眼中却漾开温柔与无奈,“长岁的身子还很虚弱,你别闹他。”
“我自然是来给侯爷赔礼道歉的。”
宋清俞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枚平安符塞进顾长岁怀中,“这是盈盈为我去重阳观求的,送给你!”
“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来世一定会幸福的。”
他的眉眼灵动,语气真挚,顾长岁却再一次怔住了。
去重阳观求平安符,须得一步一叩首,叩过三千台阶。
谢盈盈一边笑骂这规矩害人,一边为他亲上重阳观,只为在观外树上挂一红绸,乞求神佛护佑她的夫君岁岁平安。
她说:“我素不信神佛,这一瞬却希望世上真有鬼神,怜我一片真心。”
顾长岁现在才知道,这真心......是能分给许多人的。
谢盈盈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温声劝道:“收下吧,阿俞是一片好心。你要是推拒,他必定以为你还记恨他,回去就会哭成一个小花脸。”
宋清俞不满地瞪大了眼睛:“侯爷别信,她胡说八道!”
两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顾长岁却再也撑不下去了,后退了两步:“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完,也顾不上看两人是什么脸色,跌跌撞撞地回了房,紧闭上了房门。
他坐在床榻上,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疼痛会麻木感知,他竟不知道天色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月上柳梢,顾长岁终于起身,推开了房门。
迎面便是一阵酒气,温软的手臂揽住了他,谢盈盈靠近,声音有些含糊:“长岁,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第三章
“你喝酒了?”
顾长岁蹙起秀眉,伸手抵住她的胸膛。
谢盈盈平日凌厉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些许茫然,低声说:“阿俞酒量好,我陪他多喝了几杯。长岁,我好想你......”
说着,她伸手扣住顾长岁的后脑勺,凑近了他的脸颊。
顾长岁的心中似乎有细碎的冰屑,一点点落下来。他侧头躲开了触碰,轻声说:“谢盈盈,我没心情。”
谢盈盈的动作僵硬在半空。
半晌,她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转过了身踉跄着往外走。小厮过来搀扶他,被她一脚踹开。
顾长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微酸,喉咙间涌起一阵痒意,不由得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移开嘴上的帕子,看到了上头鲜红的血迹。
顾长岁苦笑。
也罢也罢,命都快没了,何必执着于情情爱爱呢?
翌日一早,顾长岁正在喝药。
问剑忽然跑了进来,焦急地说:“侯爷,侯爷和那位宋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他们两人怎么了?
顾长岁皱起眉头,撂下药碗,起身匆匆跟着问剑去了宋清俞的屋内。
室内暗香旖旎,谢盈盈站在床边,墨发凌乱,神色前所未有地难看。露在外头的雪白脖颈上布满了青紫痕迹。
而床榻上,宋清俞无措地坐着,动着嘴唇说不出话。
明眼人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顾长岁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向谢盈盈,眼中涌起水雾。
“我昨晚喝醉了......”谢盈盈似乎极为头疼,上前两步,想要拉住顾长岁,顾长岁却躲开了。
“谢将军。”顾长岁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记得你成婚时答应过我什么吗?”
成婚数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谢盈盈。
谢盈盈的嘴唇颤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一年,也是大雪纷飞的时节。
芙蓉帐暖时,洞房花烛夜,谢盈盈没等他动作,就自己掀开了盖头。
这位女将军素性冷淡,那时候却笑得像个孩子:“长岁,我终于嫁给你了。”
“中州民风开放,男女都可旁置侧室,谢氏人丁凋零,谁都劝我多找些小郎君开枝散叶......但我心中只有你,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何其美好的誓言,却这样轻易地落入了尘土里。
“我并非有意!”沉默过后,谢盈盈试图解释,“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我怎么会......”
顾长岁盯着她的眼眸,打断她:“你敢说你不曾对他动心?你敢说你不是情之所至,顺势而为?”
谢盈盈噎住,哑口无言。
顾长岁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他摇着头,慢慢后退,脚步有些不稳。
终于,他支持不住,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向后倒去。
第四章
“侯爷身体康健,并无问题。”
张大夫说完这句话后,谢盈盈的眼中染上了些许薄怒。
她看向床榻上的顾长岁,声音中带着失望:“长岁,我知你不满,但你何必装病?”
“阿俞生性善良温驯,以为你怒急攻心,愧疚至极,现在还跪在门外,谁劝都不肯起来。你就没有一点不忍吗?”
顾长岁脸色苍白,疲倦地闭上了眼眸,不愿多说一句话。
谢盈盈似乎还想说什么,在他漠然的态度下,却又无法开口。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开。
顾长岁这才重新睁开眼,看向张大夫。
这位大夫在将军府中多年,深受信任,不仅医术绝伦,人品也颇为贵重。
今日,他却对谢盈盈说了谎。
顾长岁的语气平静:“你为何要帮宋清俞?”
张大夫沉默了一瞬,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宋老将军一生为国,只有宋公子一个孩子。我不忍他被将军迁怒,所以隐瞒了侯爷的状况。侯爷要怪,就怪我吧。”
“他的父亲一生为国,只有他一个孩子?”顾长岁忍不住笑起来,带着悲凉,“我的父亲难道不是为国鞠躬尽瘁?顾家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
“就因为我父母尚在,我年少封侯,不如宋清俞可怜......你们就都要这般待我?”
张大夫垂着头没说话,顾长岁情绪一激动,又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平复,他挣扎着起身,走到了门外。
宋清俞正跪在雪地上,瘦弱的脊背微微颤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谢盈盈站在一边劝他,他却不为所动。
见顾长岁出来,宋清俞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来。
“侯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他哽咽着说,“我明知盈盈与你伉俪情深,昨晚还情不自禁......”
顾长岁站在原地,一时哑然。
他决意要放下谢盈盈,可是面对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他还是说不出谅解的话。
“我知道,你们顾家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论男女都不能置侧室。”宋清俞咬着唇,神色变得坚定,“我也不可能为人侧室,辱没我宋家门楣,更不能当此事从未发生......”
话音落地,他突然起身,朝着墙柱的方向狠狠撞过去。
顾长岁瞳孔一缩,下意识地迈出步子。
谢盈盈的动作比他更快,拦腰抱住了宋清俞,眼中满是沉痛:“阿俞!你何必做傻事!是我酒后无状,与你何干!”
宋清俞剧烈地挣扎起来,带着哭腔大喊:“盈盈,求你了,让我以死明志吧!”
“这辈子我们没有缘分,下辈子,希望我能先一步与你相识......”
一片混乱中,顾长岁声音冷了下来:“够了!”
他常年病弱,说话也颇为温和,很少用这样冰冷的语气。
宋清俞和谢盈盈都愣了愣。
“不必寻死觅活,宋清俞,你可以进将军府。”
顾长岁仰起头,看向半空中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圆日。
冬日的圆日就是这样,看着暖洋洋的,却不能给人带来丝毫暖意。
他伸手,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并非是做侧室,你可以与我......平起平坐。”
第五章
宋清俞停下了动作,谢盈盈也怔怔地看着他:“当真?”
“嗯。”顾长岁的声音又温和起来,他温声吩咐问剑,“扶宋公子回去休息。”
“盈盈,你跟我进来一下。”
他消沉了多日,突然恢复往日的模样,倒让谢盈盈有些无措。
她跟着顾长岁走入房中,开口,声音微哑:“长岁,其实不必如此。阿俞只是一时想不开,我再劝劝......”
“不用。”顾长岁打断他,那双眼眸看起来平静无波,“既然喜欢,就不要委屈了他。况且我身子不好,恐怕......将军府也需要开枝散叶。”
谢盈盈的眼眸中染上了愕然。
顾长岁身体不好,难有后代,但他们确实曾有机会孕育子嗣。
那个孩子因何而死......
他们两人都再清楚不过。
谢盈盈难得有些心慌,试探性地问:“你真当不介意?”
“成婚数年,你身边干干净净,我也该知足了。”顾长岁的目光落在窗外,落在万千远山上,“中州,没人能做到一生一世,不是吗?”
谢盈盈知道自己应当欣慰,欣慰顾长岁的懂事。但是莫名的,她的心脏被攥紧了,胸口也有些发闷。
她永远都记得那年夕阳柔和的光晕下,顾长岁的声音清和却带着坚定:“谢盈盈,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就......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见你。”
顾长岁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风骨傲然,性情执拗。这也是他身上最明亮、最吸引谢盈盈的一部分。
如今......怎么变了呢?
“对了,你的生辰快到了,这个给你。”顾长岁递来一个匣子,盯着她的眼眸说,“记得生辰那日打开。”
谢盈盈的脑子有些混乱,随手将匣子递给了小厮。
之后几天,谢府一下子忙乱起来。
皇帝听闻谢盈盈要与宋老将军的儿子喜结良缘,龙颜大悦,好生夸了谢盈盈一番:“我中州的女将军合该如此!守着一个夫君算什么!”
一时间,来将军府贺喜的人络绎不绝,谢盈盈风头无两,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她还有年少相识的夫君。
大婚当日,四处张灯结彩。
一个年少的公子哥喝得醉醺醺的,一把揽住谢盈盈的肩膀:“谢将军,你早该多找些小郎君陪在身边了!”
“我中州不论男女,哪有只和一个人过日子的?要我说,顾家那公子,确实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可这么多年霸占着你,未免有些善妒了,你可是我中州唯一的女将军!”
“你可要小心那宋老将军的遗孤遭了他毒手......”
顾长岁恰好走到门口,闻言顿住,神色有些凝固。
然后,他听见谢盈盈随口“嗯”了一声。
原来......她真是这么想的啊。
顾长岁身边问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侯爷!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
“无妨。”顾长岁无言片刻后,居然安抚性地笑了笑,脚下的步子换了个方向。
晚风轻拂,吹散了他的低语。
“原本还想再看一眼,权当告别......”
如今,倒是不必了啊。
谢盈盈正在堂中陪宾客喝着酒,一抬头,恰好看到一片月白的衣角。
她的心突然乱了起来,一把拽住路过的小厮,有些着急地问:“长岁呢?这样的日子,他为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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